先跟小伙伴們說聲抱歉
讓你們久等了
消失快三個月了,屬實有些無奈
前兩個月工作忙沒辦法,寫作環境差強人意,狀態也不好,斷斷續續寫了一點,但也僅僅只有那麼一點點
真的很對不起久等的小伙伴,對不起!我是廢物!!!
最近這一個月,本來想養只貓的,但抱回來發現還是沒法安心碼字,於是又給送回去了。
後來單位又有事,一個禮拜我就從老家折騰回去兩次。
不過還好,最近這二十多天還算消停,也終於把這一章完結了
沒啥才藝,依舊給小伙伴們鞠個躬吧,感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
謝謝你們。
總數十二萬八,文檔一百四十三頁,這里五萬,碼字不易,有條件的小伙伴可以支持 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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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一棟三層別墅內部地下室,陰冷且淫霏非常的能量充斥著整個地下室,寬敞的地下室內飛舞游蕩著密密麻麻多到數不清的嬰兒手臂大小的陰莖形狀的觸手,看著好不嚇人。
被觸手里三層外三層圍在中央的正是辛夢,只見他盤膝坐於一塊烏金色的蒲團之上,隨著辛夢雙手印決變換的速度越來越快,周身暗紫色的光團也愈發厚重,一刻鍾後辛夢的身影徹底被變成光繭的光芒遮住。
地下室內飛舞游蕩的觸手似乎感受到了其主人正在經歷著什麼,一時間都紛紛停止了飛舞匍匐在地,如同朝聖般祈禱著辛夢神功有成破繭而出。
三個月前,辛夢從獁龍斯特大陸回來之後靜靜地待了幾天後便花重金收購了一些娛樂公司的股份和其之前工作的公司,隨後又在城郊買了塊地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建了一棟三層的別墅,別墅前是一個足以容納兩百人的超大游泳池,而建這座游泳池的目的不言而喻,自是為了方便日後邀請女人過來供其收集淫水已做修煉之用。
別墅一層足有二百平,四角分別是一個擺放著一份吃了一半的牛排和半杯紅酒的歐式廚房、一個裝滿了各種年份紅白酒的小型酒吧、樣式不多卻五髒俱全的小型健身房、一張台球案和一台老虎機作伴的娛樂室,大廳中央是供人休息的四組豪華真皮沙發,沙發中間是一個實木的雕龍刻鳳茶幾,擺滿了茶幾的各種昂貴茶葉罐和咖啡豆罐子上肉眼可見的落了一層浮灰。
別墅二層是八個房間分別列與兩側,走廊盡頭是一個一人高的神龕,神龕前擺滿了貢品和裝滿了香灰的香爐,神龕中供奉著一個被千條觸手環繞的魔神。
走近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辛夢,當初辛夢去定制這尊神像時,雕刻師傅那一言難盡的眼神,若不是給的錢真的多,雕刻師傅還真未必肯接這活,神像後面的神龕板材上工工整整的刻著禹坤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其余分魂的名字,故而才只有禹坤一人的名號。
走廊左側的四個房間從內到外分別依著冷凝、姚姬、柳瀅、菲碧四人房間的風格做的裝修,房間內正中央的牆面上都各自掛著一副她們的兩米高一米寬的巨型畫像。
辛夢這段時間停留最多的則是掛著冷凝畫像的房間,沒事的時候辛夢經常喜歡望著冷凝的畫像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右側的四個房間則是普通的客房,辛夢目前還沒有裝修的念頭。
別墅三層只有一個房間,四面的窗戶被厚厚的窗簾牢牢的遮住透不進一絲陽光,三層中央是一個散發著暗紫色光芒不停旋轉著的且布滿了玄奧符文的法陣。
法陣被十二尊二米高的烏金魔神像環繞包圍著,烏金魔神像的雙目透著詭異的猩紅色光芒,周身也不知是被陣法光芒映襯還是自身材料所致,十二尊魔神像皆散發著攝人心魄的烏金色光暈。
此陣是淫夢心經中記載的一種淫欲使者大成才能布置的十二魔神納靈陣,陣法布置成功後會自動吐納天地間游離的淫欲能量,在這座陣法附近修煉可以使得辛夢再也不用屁顛屁顛的跑到各大賓館外去苦哈哈的自己收集煉化淫欲能量了。
別墅頂層鋪著柔軟翠綠的小草坪,一旁的角落里堆著一套高檔的高爾夫用具,一張收起來的沙灘椅和一把太陽傘,它們相互為伴抵御著沒有主人寵幸的寂寥時光。
辛夢從獁龍斯特大陸回來的第二天。
清晨。
修煉了一夜的辛夢緩緩睜開雙眼呼喚著腦海中的書靈:“淫夢,你在嗎?”
書靈現身後朝著辛夢拋了個媚眼幽幽道:“怎麼啦我的主人?我還以為你把人家忘了呢……”
辛夢笑道:“怎麼會呢,這不是剛回來身體有些疲累需要休息一下麼。”
書靈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媚眼含春道:“我說主人,我看您現在可跟我剛認識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呢。”
辛夢古井無波的盯著書靈看了一會道:“沒有,你多想了,正所謂見多識廣,我只是見到並且經歷了許多這里經歷不到的事情而已,氣質會有些變化也在情理之中,至於你說的我像變了個人似的,不知道我哪里變了呢?”
書靈嘟著嘴想了一會後嬌聲道:“嗯…主人現在不罵人家了呢。”
辛夢大笑兩聲道:“怎麼?難道你希望我罵你?”
書靈道:“人家才沒那麼喜歡被罵呢,不過倒是主人你,叫人家出來有什麼事情嗎?人家睡得正香呢。”說完還用纖手捂住小嘴打了個哈欠,只是一雙媚眼的視线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辛夢的身上,也不知是真的困還是故意偽裝出來的這個模樣。
辛夢道:“當然是為了兌換獎勵了,不然我想肏你你也看不上我這個‘主人’不是嗎?”
看著辛夢用毫無欲望的表情說著極其赤裸的挑逗話語,書靈嬌笑兩聲道:“那可未必喔,以前的主人人家看不上,但這可不代表現在的主人人家也看不上呀。”說著伸出了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眼中泛著狡黠的亮光笑吟吟的看著辛夢。
辛夢道:“是嗎?那我可真是倍感榮幸呢。”說完不待書靈答話又繼續道:“這次我要兌換的獎勵是,淫夢你不許在窺探我的心靈想法。”這是辛夢這次回來翻看獎勵兌換清單後在清單的末尾看到的一個選項,這個選項的字體明顯比其它選項要小了數倍,可之前幾次兌換辛夢可以確定根本就沒有這個選項,故而這個選項的出現著實耐人尋味,但細細考量一番後,辛夢還是決定了選這個。
書靈眼中泛著早就知道辛夢會選擇這個的篤定目光,但還是噘著小嘴委屈巴巴道:“真沒想到主人會選這個,主人是不喜歡淫夢了嗎?”說完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辛夢,若不是知曉她的身份,想必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此刻書靈的任何要求。
辛夢淡然道:“沒有不喜歡你,只是總有個人隨時隨地的窺視著我的想法這讓我感到很不安,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書靈眨眨眼笑道:“喔?原來主人也會沒有安全感呀?我還以為主人在經歷過許多事情之後膽子變大了許多呢,不過我可要提醒主人您,這個選項將不會耗費淫欲能量,也就是說,主人從獁龍斯特大陸帶回來的富余能量就都歸我了,即便是這樣,主人還是確定兌換這個嗎?”
聽著書靈的調侃和提醒,辛夢淡然一笑道:“是的,我確定。”
書靈一副十分惋惜的口吻道:“好吧,真是可惜呢,以後不可以和主人心靈相通了。”
音落,辛夢有種靈魂一輕的感覺,他知道這是書靈撤銷了對他的思想監控,可事情真的如此簡單嗎?書靈對辛夢的監控真的撤銷了嗎?辛夢並沒有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地下,密室內。
包裹住辛夢的光繭外部如同波浪一般劇烈抖動了起來,匍匐在地的觸手也被辛夢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瑟瑟發抖著被向外逼退。
一個時辰後,隨著光繭化作漫天星光隱入辛夢身體後,在此閉關足有一個月的辛夢睜開了雙眼,只見辛夢原本棕色的瞳孔已經變成了烏金色,隨便一個注視都可令普通人膽戰心寒的冷光在辛夢眼中流轉。
當辛夢將氣勢完全收斂後,被逼退的觸手們如同燕歸巢一般蜂擁涌向辛夢身旁如同孩子般爭相蹭著辛夢撒嬌。
此番情景若是被尋常人看見怕是直接就嚇暈過去了,但辛夢卻十分享受的摸了摸觸手們輕笑道:“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你們擔心我,我這不是沒事嘛……”
話雖如此,但從小沒什麼朋友的辛夢卻十分享受現在的時光,雖然觸手們不會說話,但觸手們擔心的情緒辛夢完全可以感受的到。
隔天,閉關成功突破淫欲聖主初期的辛夢一襲天青色的西裝梳了個帥氣的背頭外出前往了他持有股份的幾家娛樂公司,在與各個公司的領導人商定了三日後的泳池派對後這才不疾不徐的驅車回了自己的別墅。
說是在自己的別墅開泳池派對,其實是辛夢為了自己下一步的修煉著手准備能量資源,因為這次來的將會是各家娛樂公司旗下所有的女藝人,而邀請她們的名頭則是為了籌備新戲選女一號,屆時憑借辛夢淫欲聖主的能力,泳池派對將成功化身為辛夢的淫欲派對。
三天後,辛夢的別墅一改往日的冷清,別墅外停滿了各種豪車,大大小小上百位美女在幾家公司的高層領導帶領下逐個進入辛夢的別墅。
這三天內,辛夢抽空在泳池和客廳中都布下了可以自動影響來客的淫魔催情法陣,一旦賓客進入客廳和泳池及泳池周邊便會受到陣法的影像而無法自控自己的情欲。
辛夢站在樓頂吹著晚風看著下面受陣法影像而迫不及待做愛的人群淡笑自語道:“不知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們。”
清冷的圓月似是知曉辛夢的心思一般,灑下了輕柔的月輝籠罩陪伴著辛夢孤寂且略顯單薄的身影。
別墅內和泳池邊各娛樂公司的高層領導人和旗下的女藝人游龍戲鳳好不歡樂,隨著別墅內愈漸吵雜和高亢的呻吟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辛夢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頂樓出現在地下密室。
空曠的地下密室內只有一團烏金色的蒲團居於中央,此蒲團是辛夢搭配三樓的十二魔神納靈陣特制而成,之所以選擇在地下修煉而不是三樓,是因為此地陰氣極重,對於修煉淫夢心經的辛夢來說乃是萬金不換的寶地,若非如此辛夢也犯不著在遠離市中心二十公里的郊區花費重金建造這麼個別墅。
蒲團之上,辛夢雙手掐引凝神打坐,腦中呼喚著書靈道:“淫夢,你在嗎?”
聽到辛夢的召喚後,書靈嬌滴滴的聲音在辛夢腦海中響起:“怎麼啦我的主人?人家又被你遺忘了三個多月呢,自從主人選擇讓人家切斷和主人的心靈感應之後,人家一個人可無聊著呢,主人你真是好狠的心呀,都不疼人家了。”說著,書靈掩面欲泣。
辛夢見狀心里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少來了,我還不知道你平時在什麼地方麼?”
聞言,書靈嬌笑道:“咯咯咯……主人喚人家來可是要出發了嗎?”
辛夢道:“是,送我去下一個世界吧。”
書靈的媚眼笑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嬌聲道:“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歷任主人中最勤奮的一個了呢。”音落,辛夢腦中再次泛起了熟悉的眩暈感。
天澤大陸,這是一個無數大小修真門派林立的大陸。
其中正道以雄踞大陸南域富饒之地天山的天水門為首,魔道則以退居北域蠻荒之地陰山谷的陰花宗為首。
在天澤大陸一千多年的歷史中,每百年占據天山的門派就會易主,迄今為止天水門是第十三個,反之陰花宗無論怎麼打都如同小強一般頑強的扎根在陰山谷之中無人可將其攻破,而每過百年占據天山的門派必被陰花宗攻破,這一詭異的定律至今沒有人能搞懂究竟是為什麼。
南域天山,無數雲霧在山腰處環繞,主峰天水高九千九百米,副峰地明、地隱皆高九千米,三峰呈品字形列於南域中央,占據著南域的靈氣主脈,俯瞰整個南域大地。
主峰好似一柄直插天際的神劍般散發著亘古巍峨的磅礴氣勢。
比主峰矮了一頭的兩座副峰則如同兩尊守衛著神劍的劍奴一般沉穩內斂,兩座副峰中央不知從何而來的水源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瀑布,如同守衛手中的劍一般直抵大地在兩座山峰下方中央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湖泊,常有獸群聚集於此飲水嬉戲。
地隱峰的瀑布後有一條可以上山的羊腸小路盤旋,凡有緣人能有幸尋之並爬到雲層之處便可被天水門收為外門弟子。
瀑布兩旁臨近水源的樹木異常蔥郁,常有靈猿在其上穿梭攀爬盜取樹木上一眾鷹禽鳥類的獸卵,這里最常上演的一幕便是一群憤怒的鷹禽鳥獸追著三只靈猿欲要生啖其血肉方才了恨,但每每追到山腰雲霧之處時總有人干預,長此以往倒是惹得眾多鳥獸恨不能言,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當下的局面,每當這三只靈猿下山之時都會有一眾鷹禽鳥獸在其身後追逐,可即便如此,三只聰明的靈猿也依舊可以頻頻得手,氣的一眾鷹禽只撲騰翅膀卻又無可奈何。
這一日,三只靈猿又照常被鷹禽鳥獸追,眼看就鷹禽就要追上了,只見半山腰的雲霧中露出了一個約莫三五歲長相如同瓷娃娃般精致可愛的小臉輕吐一聲:“退!”
一道如同波浪一般的音波由小變大衝向鷹禽鳥群擴散開來,隨後一眾鷹禽如同被使了咒語一般紅著雙眼十分不願的怒聲鳴叫著原路飛了回去。
三只靈猿見追著自己的鷹禽鳥獸飛走,十分人性化的蹲在了峭壁之上的常青松上朝著鷹禽吐著舌頭做鬼臉,同時口中伴隨著發出吱吱吱的嘲笑聲。
見鷹禽鳥群飛遠,小臉的主人這才奶聲奶氣的催促道:“大猿二猿,小猿,我們回去了,一會姑姑不見我會生氣的!姑姑生氣比父親嚇人多了,快點走了!”
三猿兩大一小,大的一公一母,小的則是兩只大猿的孩子,三猿聞喚收起鬼臉,兩只大猿各自抱著一顆鷹蛋絲毫不影響其靈活性,小猿則兩手空空。
待小猿爬到小孩身邊將其放在了背上後,兩只在旁等待的大猿領頭快速向上攀爬騰挪而去,眨眼間三猿一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雲霧深處。
天水主峰,天水門門主日常起居於天水主殿,主殿前是一個寬闊的演武場,演武場周圍瓊樓林立數十棟,內門弟子則在主峰各處自行開鑿洞府修煉,越是靠上的位置則靈氣越好,
天水門每年都會舉辦演武大比,每次比武的前十都會分到主峰上稍微靠外一些的偏房,可即便是偏房,也比山峰之上的洞府修煉速度要快,最主要的是,在演武大比嶄露頭角的人都可以得到長老的指點,名師之路可要比自己悶在洞府中獨自修煉要來的快多了,若是趕上那位長老高興被收為徒弟升為核心弟子,那才真叫一步登天了。
地明峰位處天水峰左側,煉丹煉器二堂皆在此峰之上,地明峰之上只有一棟古朴大氣足有百米之高的七層丹塔矗立,抬頭仰望,人在丹塔前猶如地上的螻蟻一般渺小,丹塔居於地明峰中央,丹塔周圍遍布著數十塊種滿了靈藥的藥田,濃濃的藥香充斥著整個地明峰,數十位藥童精心的在藥田內照料著靈藥,不時會有煉丹學徒從塔中走出與藥童溝通采集靈藥。
煉器塔的入口則在丹塔一層,若說地表上的七層是丹塔,那麼地表之下的七層,就是煉器塔,只不過煉器塔是倒過來的。
此地的奇異建築從一千二百多年前便已存在,每個鳩占鵲巢的門派都是拿來直接用,煉丹和煉器堂的長老在剛剛蒞臨此地時還一臉震驚的縷著胡須感慨當初在此地立派之人手筆之大。
在這里建造七層丹塔和地下的七層煉器塔倒是不足為奇,因為憑天水門的實力也可做到,要知道地明峰足有九千米之高,名副其實的仙家之地,能把地火引到這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饒是幾位長老化神初期的實力也不得不感慨其之大手筆。
地隱峰,主殿和兩座偏殿呈品字形靠崖而建,主殿為刑法堂,負責維護門內弟子治安。
左偏殿為內門弟子接任務和兌換功法武器防具的地方,右偏殿則是門內長老們接任務兌換功法武器防具的地方,左偏殿接任務的弟子們絡繹不絕,相比之右偏殿則相對冷清些。
地隱峰山腰處,雲層之上,一座孤零零的接引殿靠崖而建,殿中並無人守候,大殿中央垂掛著一口兩人高三人合抱的大鍾,鍾上刻著‘撞鍾九下’四個大字。
此處接引殿和其他建築一樣千年前便存在了,只是每當此處有人將鍾撞響上面才會有人下來接引,占據此處的天水門自然也就沿用了原有的習俗,天水門占據此地百年的光景只有寥寥九人敲響了接引殿的這口大鍾,而這九人也無一例外的都成為了天水門的核心弟子。
地隱峰刑法堂外,一位身著白色長裙長發垂腰的靚麗女子負手而立,表情淡然的看著峰下的雲海不知在想些什麼。
女子身邊一位身著天青色法袍長相俊逸的男子殷切的在其身邊輕聲問詢道:“芷莜,我們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保證,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被稱作芷莜的女子依舊看著雲海,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門內優秀的女子舉不勝舉,丑公子何必一心執著於芷莜不可呢?修道之路何其艱辛,芷莜一心只求大道,暫時不想考慮兒女私情,怕是要辜負丑公子一腔熱情了。”
丑公子聞言,眼底閃過一道扭曲之色心不甘情不願的拱手作揖道:“既然如此,那丑某便不多叨擾芷莜你了,告辭!”
音落,只見丑公子化作一道流光遁去。
丑公子化身流光消失之後,三猿一人從地隱峰上爬了上來。
芷莜看著小猿背上的小小身影,佯怒道:“芷笙!”
被叫芷笙的小孩聽到芷莜那黃鸝鳥般清脆且有些溫怒的聲音後,怯生生的從小猿背後探出個小腦袋,瞪著一雙水汪汪的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芷莜蚊聲叫道:“姑姑……”
芷莜看著芷笙那可愛的小模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又叫大猿二猿和小猿陪著你去胡鬧了?”
聞言,芷笙動作十分麻利的從小猿的背上跳了下來,三兩步跑到芷莜身旁抱著她的大腿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芷莜撒嬌道:“姑姑……我就是叫大猿二猿它們陪我下去玩一下嘛……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
說著,一手抱著芷莜的大腿,一手搖著芷莜的袖口癟著嘴看著芷莜,那模樣大有芷莜不答應就哭給她看的架勢。
芷莜看著自己這個調皮的小侄子,哭笑不得的捏了捏芷笙的小鼻子寵溺道:“你這個小調皮蛋,姑姑真跟你生氣的話這五年早都被你氣死了。”
聞言,芷笙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試探著問道:“姑姑真的不生氣了嗎?”
芷莜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柔聲道:“真的,姑姑什麼時候真的生過你氣。”
得到芷莜的確認後,芷笙開心的放開了芷莜的大腿和袖口開心的跑回了小猿的身邊拉著小猿手舞足蹈的笑著:“小猿,姑姑不生我氣了。”
看著芷笙那無憂無慮的天真模樣,芷莜也露出了一絲溫馨的笑容,那一抹笑,如芙蓉盛開,那一抹笑,深入靈魂,那一抹笑,群芳失色。
去而復返躲在一旁的丑公子看著芷莜和芷笙溫馨的互動,咬牙切齒的從嘴里蹦出了一句話:“臭婊子,我丑某人一定要讓你在我胯下呻吟。”說著便再次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主峰而去。
芷笙,天水門主芷嵐之子,五年前芷笙之母生他時耗盡真元而亡,芷嵐為了避免睹兒思妻,故而將其送到了身為執法堂長老的舍妹芷莜處撫養,一年難得見上幾面,芷笙從小被姑姑芷莜帶大,芷笙在天水門中除了姑姑芷莜,便就是和看著他長大的大猿二猿,以及與他同樣年齡的小猿最親了。
芷莜撇了一眼大猿二猿手中的鷹蛋,柔聲教誨道:“笙兒,以後不要在讓大猿二猿幫你偷鷹蛋了,它們不屬於這里,也不屬於你,它們有自己的父母,你把它們帶回來了它們的父母該有多著急,你有想過這個事情嗎?”
聽著芷莜溫柔的話語,芷笙有些委屈的捏著衣角弱弱的反駁道:“可是……可是笙兒只想多一些玩伴嘛……”
芷莜道:“那你迄今而至帶回來的眾多鷹蛋又有幾個孵化出來了的呢?”
聽著芷莜的反問,芷笙結結巴巴的不知作何辯解,因為自打他兩歲能跑之後到現在的三年中,他帶回來的鷹禽鳥獸的蛋每一個孵化出來的,最後都被芷莜偷偷送回去了。
見芷笙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芷莜繼續道:“世間萬物皆有其靈,我們人類身為靈長,這是上蒼給予我們的恩賜,若是那些鷹禽鳥獸欺凌騷擾你也就罷了,可它們分明什麼都沒做,你這樣剝奪它們母子團聚的機會,你認為這樣好嗎?更何況有姑姑以及大猿二猿和小猿陪著你,還不夠嗎?如果有人把你從姑姑身邊帶走你會怎麼辦呢?”
聽著芷莜的訓導,初步認識到自己行為是錯誤的芷笙幡然悔悟的道歉:“我錯了姑姑……”說著眼中噙淚跑到芷莜身邊抱著她的大腿啜泣道:“我不要離開姑姑身邊……姑姑不要讓別人把我從你身邊帶走好不好?”
聽著芷笙的啜泣,心都化了的芷莜蹲下將芷笙抱在懷里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安慰著他道:“好,姑姑永遠不讓人把笙兒從姑姑身邊帶走。”
言語間,芷莜的目光幽幽飄向主峰,一抹異樣的情愫從眼底閃過,這一抹情愫,似乎要穿透空間一般凝滯在身處主峰上的某個人身上,經久不滅,黯然神傷。
天水殿左側瓊樓首棟。
一道流光落下,來人正是求愛不成的丑公子。
此處是丑公子爺爺,門派二長老居住之地。
只見丑公子面色忿忿的推門而入,樓閣內青煙裊裊莊重肅靜,一面相不善且白發白須的老者盤膝端坐在臥榻之上。
當丑公子走到老者身前行了跪拜禮之後,老者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目悠悠然道:“懸兒……何事如此慌張失態?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該學會穩重些了。”
聽著老者的訓斥,丑公子不以為然,旋即迫切出言道:“爺爺!我知道了,但孫兒這次是真的有事。”
老者聞言挑了挑眉毛道:“喔?不知何事讓我的懸兒如此慌張啊?說與爺爺聽聽。”
丑公子道:“爺爺,您也知道我喜歡芷莜,可她卻三番五次的拒絕我,嘴上還說著什麼一心只求大道,無心兒女情長!”
老者道:“我輩修道之人理應如此,若是懸兒你的心智有那芷莜丫頭一半,你現在也不至於卡在元嬰初期而不得寸進了。”
丑公子一聽老者此話便急了,面色也更加的猙獰了些許,丑公子在心中暗自盤算了一番,自知編瞎話騙不過老者,於是丑公子眼睛一轉,一改剛剛的猙獰面目轉而撒嬌乞求道:“爺爺!孫兒是真的喜歡芷莜,若是此生不能和她結為道侶,那……那孫兒就不活了!”
老者聞言面色不在淡然,丑懸是他們丑家五代單傳的獨苗,百年前搶占此地時,丑懸的父母不幸雙雙陣亡。
丑懸是老者一手帶大,正所謂隔輩親,老者對於當初沒有保護好兒子的愧疚全都補償在了丑懸身上,也正是這份超出常規的溺愛才使得丑懸即使有數之不盡的優質修煉資源也才勉強在八十五歲時勉強踏入了元嬰境,如今丑懸已經一百三十六歲了,依舊還在元嬰初期踏步不前。
反觀芷莜,修煉資源只有丑懸的三分之一,現年八十五歲的她已經一只腳踏入化神境了,自身的天賦和資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一顆一往無前的心和百煉成鋼的意志。
丑公子見火已燃起,正准備在添一把柴的時候,老者輕嘆一聲道:“唉……罷了罷了,誰讓老夫只有你這麼一個孫兒呢,既然懸兒你痴情芷莜那丫頭,那老夫就厚著臉陪你走一趟。”
丑公子見狀,大喜道:“爺爺,你答應啦?”
老者不疾不徐的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朗盛道:“走吧,爺爺陪懸兒走一趟,我們去見門主!”
說罷,老者一馬當先朝天水殿而去,丑公子見狀也趕忙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天水殿。
門主芷嵐坐首位,老者坐於芷嵐左手邊,丑公子負手立在老者左側一臉緊張的望著芷嵐。
只聽芷嵐富有磁性的聲音悠悠響起回蕩在大殿之內:“二長老,您的來意我大致了解了,只是……”芷嵐看了看丑公子欲言又止。
二長老道:“怎麼?門主莫不是嫌我孫兒配不上令妹?”
芷嵐笑著搖搖頭道:“二長老嚴重了,舍妹的婚事就算是我也無法做主,不然我把大長老請過來您問問他?”
二長老聞言當即垮著臉沉聲道:“哼,那老鬼想來看不上我家懸兒,叫他過來……”
不待二長老說完,天水殿門外傳來一道爽朗的大笑聲,人還未到聲音已至:“哈哈哈……何人在念叨老夫啊?”
笑聲未散,一位龍行虎步的白發老者快步而來。
芷嵐見來人趕忙起身快步相迎道:“您來了爺爺。”
老者頷首示意,隨後被芷嵐引到了二長老對面坐了下來。
來人正是天水門的大長老,芷嵐和芷莜的爺爺。
大長老剛坐下便直奔主題,瞪著眼十分不屑的朗聲道:“怎麼?我聽說你家那個小王八蛋想娶我的寶貝孫女?”
二長老聞言,吹胡子瞪眼睛道:“老鬼!你別太過分了!”
大長老道:“我說丑老二啊,平日里你那個小王八蛋孫子對門內的女弟子下手老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可現在他要把那雙臭手伸到老夫的寶貝孫女身上,那老夫可是第一個不答應的!”大長老聲若洪鍾,三兩句話下來二長老倒是沒什麼,但被大長老氣勢針對的丑懸此刻可並不輕松。
傳訊將大長老喚來的芷嵐見救星到了之後只是笑吟吟的端坐首位,一邊抿著茶,一邊看著二位長老的唇槍舌戰,至於一旁站立且被冷汗打濕了後背的丑懸,自然沒有被芷嵐放在眼里。
見大長老來勢洶洶,而且自家孫子也確實不爭氣,心中升起一股自愧情緒,老臉有些掛不住的二長老面色羞愧的起身作揖道:“是老夫妄想了,告辭!”
大長老和芷嵐同時起身回禮道:“丑老二、二長老慢走。”
大長老道:“嵐兒,你去送送丑老二。”
芷嵐應聲道:“是,爺爺。”
不待芷嵐相送,二長老便沉聲拒絕道:“不勞門主相送,老夫告辭!”
說罷,二長老提起還在一旁瑟瑟發抖的丑懸的脖領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水殿中。
見二長老走了,大長老轉身拍了拍芷嵐的肩膀道:“嵐兒,做得對,依著丑老二的心思,這事基本就算完了,你叫小芷莜自己注意著點。”
芷嵐道:“知道了,爺爺。”
大長老再次拍了拍芷嵐的肩膀,十分欣慰的看著芷嵐道:“你好生執掌門戶,爺爺回去閉關了,說不定……”
不待大長老說完,芷嵐便搶聲道:“爺爺!難道您要?”
大長老面色凝重道:“是的,爺爺准備衝擊大成境了,此次閉關,不成功則成仁!”
聞言,芷嵐匍匐在地行跪拜禮道:“爺爺,祝您功深造化,天道得窺!”
大長老見狀趕忙攙扶起了芷嵐大笑道:“哈哈哈……好孫兒,爺爺走了!”
聲音還回蕩在天水殿內,但大長老剛剛立在殿中的身影卻慢慢虛化直至徹底消失。
芷嵐望著大長老的住所,心中默默地為之祈禱著。
二長老住所。
二長老面色陰沉的猶如能滴出水來一般坐在太師椅上,丑懸十分恭敬的站在二長老身後為其捏肩。
片刻後,丑懸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寂靜氣氛道:“爺爺!我看他們一家子分明就是看不起您!當初若不是我們家出力,他們憑什麼占據這里,憑什麼他們可以做門主,我們家就只能屈居第二!”
二長老聞言,雙手捏碎了太師椅的把手冷聲訓斥道:“逆子!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這番話休叫旁人聽了去!”
丑懸見爺爺發怒,趕忙跪於身前委屈道:“爺爺!難道您甘心叫那個老不死罵你一輩子丑老二嗎!?”
二長老聞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抬手欲要打丑懸,但隨後便長吁一口氣無奈道:“罷了罷了……孽緣啊…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說著,二長老丟下丑懸一人獨自上了二層樓閣。
在被大長老羞辱的加持下,丑懸煽風點火的話成功的擊碎了二長老心中最後的堅持,不光是丑懸,午夜夢回之時,二長老獨自抱著兒子的靈位發呆時,他又何嘗甘願被人叫一輩子的丑老二,正好接著此次機會,鬧他個天翻地覆又能怎樣?
若是自己的孫子在這里活的舒心也就罷了,可現在他不舒心了,那麼自己就有義務為孫子討回屬於他的那一份,這就是此刻二長老內心當中唯一的念頭,即使豁出去自己這一身老骨頭也在所不惜。
二長老的身影消失後,丑懸原本乖巧的神態瞬間切換成了一副歇斯里地的猙獰模樣,口中低聲忿忿道:“臭婊子!我丑懸一定要讓你後悔!給我等著吧!”
說完,丑懸起身出了二長老住處,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天水門。
地隱峰。
芷嵐抱著芷笙坐在執法堂後廳的椅子上溫情無限。
芷莜的目光從芷嵐來到這里之後便一直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過。
芷嵐抱著芷笙玩了一會之後這才緩緩開口道:“妹子,丑懸帶著二長老找我了。”
芝莜漠不關心的應了一聲道:“嗯。”
芷嵐道:“怎麼?你就不關心他帶著二長老找我所為何事嗎?”
芝莜滿臉幸福的柔聲道:“不關心,反正凡事都有大哥為我擋著,更何況他在我心里連地隱峰上的花草都不如,此時最重要的是大哥和笙兒,笙兒平時很是想念大哥你呢。”說完,芝莜就這樣拄著下巴痴痴的看著芷嵐。
但還有一句話芝莜深深地埋在了心里並沒有說出口。
芷嵐聽著芝莜這般小女兒態的回答,無奈道:“丑懸帶著二長老來提親了,只不過被我搬出爺爺擋回去了,爺爺說二長老那邊算完了,但丑懸那邊還要你自己多加注意才是。”
芝莜滿不在乎道:“不說他了,倒是大哥你,這次過來多待一會吧,笙兒想你想的緊呢。”
芷嵐笑道:“我馬上就走了,門中還有些事務需要我去處理,笙兒還要多多勞煩你照料了。”
芝莜道:“大哥說哪里的話,笙兒是我的侄子。”
芷嵐道:“那我就走了。”說著又揉了揉芷笙的小腦袋把他交回了芝莜的懷里道:“要聽姑姑的話,知道嗎?”
芷笙奶聲奶氣道:“知道了父親,笙兒會乖乖聽姑姑的話!”
芷嵐告別離去後,芝莜剛剛還歡喜的表情瞬間變得惆然起來,抱著芷笙的手臂也不自覺的緊了幾分。
年紀小小的芷笙就這樣被芝莜抱在懷里,鼻尖縈繞著芝莜身上那空谷幽蘭般的體香,沒一會便睡著了。
芝莜就這樣站在執法堂的門口望著芷嵐離去的方向愣愣出神,直到耳邊響起芷笙均勻的呼吸聲,注意到芷笙睡著的芷莜這才抱著芷笙轉身回了內堂,纖美的背影在晚霞的映照下拉出了長長的影子,略顯孤寂。
丑懸從天水門離去直奔西域天葬寺,尋天葬寺方丈天哭和尚。
天葬寺,地處西域貧瘠之地,千年前當任方丈受陰花宗蠱惑後天葬寺集體轉修極樂之道至今,往後每百年陰花宗出世前天葬寺都會作為頭部先鋒為其衝鋒陷陣在所不惜。
也不知道陰花宗究竟使了何種手段讓天葬寺全體僧眾甘願受其驅使千年,也正是因此才讓原本占據東域富庶地盤的天葬寺舉眾遷移到了西域這異常貧瘠的地方。
丑懸從天水門趕路一月抵達天葬寺,後在天哭和尚敲詐其許諾了眾多好處之後將陰花宗的地址相告,隨後丑懸又幾經波折,耗時兩月有余這才找到了陰花宗所在之地。
北域蠻荒深處,陰冷的北風攜裹著沙塵不停的吹打著丑懸那有些疲憊且風塵仆仆身影。
看著眼前這座和蠻荒風沙平原格格不入的綿延數十里的大山,丑懸長吁一口氣呢喃道:“終於叫我找到了。”
說完,丑懸抖了抖衣襟上的沙塵踏步入山而去。
此座大山名喚陰山,綿延數千里,從外部看,這里就是寸草不生的一座荒山,山上怪石嶙峋,並設有中陰淫魔護山大陣,入陣者,一步踏錯便會死於陣中且魂魄無法輪回,永世被陣法奴役無法超脫。
陣中有無數劇毒之物出沒,若是沒有地圖硬闖此地則會引動陣中無數毒物傾巢而出,即便是化神修士也會吃不消,若短時間內得不到有效的救治,輕則道消,重則身死。
此陣正是陰花宗千年來無人可破的最大依仗。
丑懸按照天哭和尚給的地圖在山上小心翼翼的按照九宮八卦的方位走著,但凡踏錯一步都會讓自己這小小的元嬰初期身死道消。
在天哭和尚送別時的善意提醒下,丑懸對山上的毒物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即便兩個多月過去了,丑懸還是無法忘記天哭和尚當時那比死了師父還難看的臉色。
丑懸一邊按照地圖指示走在空曠的山麓之上,一邊聽著身旁不斷響起的沙沙聲,高度緊張之下令丑懸後背冷汗直流,怕驚叫聲驚動毒物的丑懸只能在心里狂吼:“我可不要變成這樣!這條路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越是希冀就越會失望,失望到最後,走了三天的丑懸瀕臨絕望。
好在生的意志戰勝了恐懼,終於在第四天,脫水脫力的丑懸走出了中陰淫魔護山大陣一屁股跌坐在了陰花宗的宗門陰花谷谷口。
陰花宗地處陰山山腹的陰花谷之內。
陰花谷谷口立著一塊三人高二人合抱的石碑,上書三個大字‘陰花宗’。
不仔細看還沒事,仔細看去,這三個字仿若三個赤身裸體的美人一般百媚叢生的向著注視之人招手,心智不堅者見之便會墮入無邊粉紅世界被吸干全身精魄淒慘而亡。
不巧的是,丑懸正是那心志不堅之人,當他的視线掃到石碑之時他的心神便被吸了進去。
正當丑懸剛剛沉浸在無邊粉紅世界中與三個美人嬉戲調笑之時,谷口緩緩走出兩位年輕女子。
左側女子撇了一眼丑懸嬌聲道:“姐姐,谷主命我們接的‘貴客’想必就是他了吧?”
右側女子抬手用絲帕捂住櫻唇嬌笑接話道:“咯咯咯…妹妹,咱們陰花谷護山大陣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就他一人,定然是他無錯了。”
左側女子頷首道:“想來此人定是被石碑勾走了心神,我們快喚醒他吧。”
右側女子看著丑懸那逐漸豬哥化的面目表情調笑道:“不急不急,你看他那傻樣。”
左側女子催促道:“姐姐,耽誤了谷主的事情,谷主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右側女子聞言聳了聳肩無奈道:“好吧,依著妹妹便是了。”
說罷,只見右側女子從酥胸中掏出了一粒粉色的藥丸蓮步輕移走向了丑懸,俯身將藥丸放在丑懸的唇間用指尖頂了進去,旋即趕忙退後幾步並用絲帕擦了擦並沒有觸碰到丑懸的手指,而後十分嫌棄的將絲帕扔在了地上。
左側女子只是站在右側女子身後淡淡的看著,面目一副見怪不怪且感同身受甚至還有些同情右側女子的表情。
由此可見,在天水門不受女人待見,仗著身份到處欺辱女弟子的丑懸,即使到了陰花宗也一樣不受女人待見。
藥丸順著丑懸的喉嚨下去之後,丑懸原本迷離的眼神逐漸清醒,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兩位衣著內里一覽無遺的粉色透明輕紗的兩位年輕貌美的女子,至於女子眼中那嫌棄的眼神丑懸自是全當沒看見。
因為此刻丑懸的目光所及之處滿是二位女子輕紗之下那妙曼的酮體,飽滿堅挺的一對酥胸上各自點綴著一顆粉嫩的小櫻桃,還有腿間那令人神迷心馳的幽谷。
本就張開且不斷向外溢出涎水的嘴巴此刻更是如同泄了閘的大壩一般,只片刻功夫,丑懸的口水便以打濕了他那襤褸的衣襟。
右側女子原本就十分嫌棄的姿態此刻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還是左側女子干咳兩聲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場面。
聽到干咳後,丑懸回神後趕忙起身擦淨了涎水,拂了拂身上的灰塵施禮作揖道:“多謝二位仙子搭救,小生丑懸,在這給二位仙子道謝賠禮了。”
丑懸雖是這樣說,但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二女的酥胸和腿間。
右側女子見丑懸如此做派,頓感其有些滑稽,於是捂嘴嬌笑著對左側女子道:“咯咯咯……妹妹,你聽見他叫我們什麼了嗎?”
左側女子也覺得十分滑稽的嬌笑回道:“咯咯咯……我的好姐姐,他叫我們仙子呢。”
聽著二女的對話,丑懸頓覺十分尷尬和屈辱,可這是人家的地盤,縱有千般抱怨和憤怒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二女看不到的心里,丑懸十分惡毒的咒罵著‘兩個賤人,先讓你們笑個夠!看以後被老子抓住機會怎麼折磨你們兩個賤人!’
片刻後,丑懸見二女還在自顧的調笑著,於是便硬著頭皮出聲道:“不知二位仙子名號,可否請教?”
左側女子聞言收起笑容朝著丑懸介紹道:“我叫惜花,她是我的姐姐憐花,就是她喂你吃的醒神丹。”
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又補了一句:“醒神丹憐花姐姐可是放在胸口保存的呦!”
憐花聞言不滿的瞪了惜花一眼,似是在責怪她的多嘴。
丑懸聞言,色眯眯盯著憐花的胸部心中升起一股懊悔之意,但悔的卻是這所謂的醒神丹不是在自己清醒之時細細品嘗。
雖這般想著,但該做的面子工作丑懸可一點都沒少做,只見他再次施禮作揖感謝道:“感謝仙子救我,大恩無以…”
不待丑懸說完,憐花一副不耐的表情打斷了他的話道:“謝就不必了,是谷主命我等前來迎你,要謝的話一會面見谷主去謝她吧,時候也不早了,繼續耽擱恐谷主怪罪,你且隨我姐妹二人來吧,要跟著我姐妹二人的腳步,否則出了什麼事別怪我們姐妹沒有提醒你。”
說罷也不理會丑懸的反應帶著惜花轉身朝谷內走去。
丑懸望著二人的背影露出了怨毒的神色,低聲咒罵了一句‘賤人’之後便快步跟了上去。
陰花宗入口的谷道長十里寬十米,兩側的峭壁如刀削般平整,如鏡般光滑,古道中央是一條可供五人並肩而過的道路,道路兩旁種滿了陰花宗的特產‘淫魔聖花’。
淫魔聖花,莖為枯枝狀,花朵則如同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美人一般在不停的跳著淫魔聖舞,心智不堅者走此谷道則會被舞蹈吸引,迷亂神智淪為淫魔聖花的花肥養料。
淫魔聖花每年繁衍一次,屆時新生的花朵留下,老去的花朵則會化作一顆顆濃縮了大量淫欲之力的可供修煉、煉藥的淫魔種。
陰花宗就是靠著淫魔種混合了天下三十六種至淫之物所煉制出來的淫魔聖丹控制了天葬寺長達一千多年的時間。
這條谷道的奧秘遠不僅如此,只是依著丑懸的眼界見識,想指望他看出點門道來可太難了。
更何況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身前蓮步輕移,扭腰擺臀的憐花和惜花身上。
丑懸就這樣在後面看著二人輕紗下那雪白的翹臀,聞著二人身上飄來的幽香,不知不覺中便走出了這條谷道。
出了谷道,眼前世外桃源般的景色和撲面而來的靈氣讓丑懸直接呆在了原地。
只見丑懸瞪著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這哪里是什麼魔教的總部,此地比之天水門也是不遑多讓的修真聖地啊!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花香四溢的桃花林,林中三三兩兩四散著許多身無寸縷的俊男美女在行雙修之道,更為此地增添了一層淫霏的氣氛。
憐花和惜花司空見慣一般的表情帶著看的欲火焚身,恨不得馬上將二女推倒按在胯下讓之呻吟承歡的丑懸在桃花林中穿梭。
待三人出了桃花林之後,丑懸的呼吸已經變得如同發了情的公牛一般粗重了。
感受到身後丑懸異常的二女對視一眼後皆露出了輕蔑的笑容,隨後繼續帶著丑懸繼續往前走。
穿過一條百米長的竹林碎石小路後,一個世俗中的城鎮出現在丑懸眼前。
這個城鎮依山而建,十米寬十里長的青石道路兩旁是兩排古香古色的青樓制式建築。
丑懸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三回憶確認了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這才相信了這里就是陰花宗的宗門。
若不是自己幾經波折才到了這里,丑懸甚至懷疑自己到了青樓一條街。
跟隨在惜花憐花身後,不時還有俊男美女相互依偎在樓閣之上對著衣衫襤褸的丑懸指指點點,這讓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的丑懸很不舒服,但好在還有惜花和憐花的屁股,這倒是讓丑懸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
丑懸就這樣盯著二女的屁股一路安慰著自己走完了這十里青石路,路的盡頭是一座氣勢恢宏占地足有十畝的城主府。
門匾上書‘陰花宗’。
門口並無守衛,所以惜花和憐花並沒有差人通報便帶著丑懸徑直走了進去。
庭院過後是一條令人血脈噴張的回廊,回廊的柱子上無不雕刻著姿態各異的赤裸美女,為了更加逼真和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所有雕刻都采用浮雕雕刻。
每根柱子的上的美女都宛若真人般,或自我慰藉,或擺出各種魅惑十分的姿勢,所有浮雕的眼睛都無一例外的如同真人一般千嬌百媚的勾引著向她們望去的人。
丑懸就這樣在下體凸出一個小帳篷的十分尷尬的情況下隨著不疾不徐帶路的二女走著,同時心中已是把二女撲倒奸淫了數十遍。
穿過回廊,丑懸終於到了他此行目的地的終點。
一座和這里格格不入的庭院出現在回廊之後。
庭院樣式是人間界最普通的黃土圍牆茅草房,院中有一棵足有二十米高,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巨大桃花樹,每有微風拂過都會夾帶著些許桃花和微微的花香,迷人雙眼且沁人心脾。
院落門口,憐花扭頭對惜花道:“妹妹,勞你在此陪伴‘貴賓’稍候片刻。”說完便推門入院通報去了。
丑懸看著眼前的院落張著大嘴詫異道:“惜花仙子,你們谷主就住這里?”
惜花扭身反問道:“怎麼?公子覺得我們谷主不能住這里嗎?”
丑懸看著惜花有些鄙夷的眼神尷尬道:“沒有沒有……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有些好奇……”說完便訕訕的笑著以掩飾尷尬。
惜花見狀也不在理他。
片刻後,憐花踏著碎布快步從院內走出,眨眼功夫兒便到了丑懸身前,這速度比之前不知要快了多少倍,看的丑懸眼角頻頻抽搐,明白了二女之前是故意戲弄自己的丑懸在心中對折磨二女的欲念也更深了一些。
憐花站在丑懸身側擺了個請的手勢道:“公子請,我們谷主在屋內等您。”
丑懸還禮道:“二位仙子先請。”
憐花道:“谷主只叫公子一人進去,公子請吧,莫要叫谷主等急了。”
丑懸見憐花神色堅定且不容置疑,這才當仁不讓道:“即使如此,那小生便不客氣了。”
說著再次裝模作樣的理了理自己襤褸的衣衫,好生整理了一番儀容後這才昂首挺胸入院去了。
望著丑懸的背影,憐花和惜花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譏笑。
丑懸入院後好奇的打量著院落的陳設,結果依舊,沒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院中依舊和尋常百姓家的陳設沒什麼不同。
茅草屋的房門未關,可即便是這樣丑懸也不敢造次,只見他走到門口施禮朗聲道:“小生丑懸,前來拜見谷主。”
幾個呼吸後,屋內傳出了一道清亮的魅惑之音:“門沒關,丑公子不必拘禮。”
聲音響起時,丑懸只覺自己的靈魂都似是要被這魅惑魔音勾走一般,同時丑懸的心中升起了萬分的期待,他期待著見到這聲音的主人,他想知道究竟是何等美人才能發出如此魅惑魔音。
丑懸朗盛道:“小生失禮了,若是不經意間衝撞了谷主,還望谷主恕罪。”
說罷,心中火急火燎的丑懸佯裝鎮定的快步踏入了茅屋。
進屋饒過屏風,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由巨大貝殼制成的圓形雙人大床,大床頂上吊懸著一簾青紗帳將床牢牢圍住。
當看到床上只有凌亂的被褥後,丑懸心中閃過一絲失望的情緒,也不知他到底在期待著什麼。
床上無人,丑懸下意識的向左側望去,一張一米高一米寬通體由血珊瑚打造而成的梳妝台映入眼簾。
即便是在修真界,想要搞到如此大的血珊瑚也是要耗費大量材料的,但很少有敗家子甘願為了討好一個女人付出如此代價。
正當丑懸佇立獨自感慨梳妝台的手筆之大時,屋內右側再次響起了那道勾魂奪魄的魅音:“丑公子,看夠了嗎?”
聞言,丑懸這才注意到右側珠簾後背對自己坐著的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極其扎眼的粉色大波浪長發,望著眼前的背影,丑懸十分猥瑣的眯著雙眼貪婪地嗅了嗅縈繞在鼻尖的一縷淡淡幽香,而後施禮道:“小生天水門丑懸,見過谷主!”
女子自顧做著自己的事情,淡然道:“丑公子來此的意圖我已知曉,只是不知丑公子肯付出什麼代價呢?”
丑懸聞女子毫不拖泥帶水的問話後當即許下承諾道:“若谷主肯助我丑家奪得天水門,南域的修煉資源谷主可帶走一半,同時我丑家會幫谷主拿下東域,不知谷主意下如何?”
女子聞言也不作答,只是發出了一連串魔音般的嬌笑。
聽著女子的笑,丑懸心中狂躁惱火異常‘難怪那兩個女人這麼喜歡怪笑,看來都是跟這個賤人學的,等我奪得天水門後誓要將你們這些賤人都囚禁起來,讓你們都淪為我的爐鼎!’
面色陰晴不定的丑懸聽著女子的笑聲思索一番後再次出言道:“谷主若是不滿意的話,六成可好?”
女子聞言依舊笑而不語,丑懸這下是真的毛了,又是一番思索,丑懸以著一副萬分心痛的口吻道:“七成!谷主,七成是我能許下的最大好處了!”
十幾個呼吸後,女子停止了笑聲,可女子並沒有接丑懸的話,反而問出了一個令丑懸有些意外的問題:“聽聞天水門中有位修真界數一數二的美人,可是叫清泠仙子?”
丑懸疑惑道:“不知谷主如何知曉芷莜名號?”
女子道:“雖然我久居在這陰山之中,但你要清楚你是怎麼來的。”
丑懸聞言當即想到了天哭和尚,再一聯想天葬寺和陰花宗的關系,心中明了的丑懸繼續問道:“小生了然,但小生依舊不解芷莜與谷主出手相助有何關聯,還請谷主為小生解惑。”
女子道:“當然有關聯了,因為這次我出手索要的好處,就是這位清泠仙子,不知丑公子意下如何?”
聞言,丑懸心中倍感糾結,經過短暫的權衡利弊之後,丑懸給出了他的答案:“將芷莜送給谷主倒是無妨,只是不知谷主可否容許在活捉芷莜後讓小生先占有她一個月?”
在丑懸心里,他只是想把芷莜騎在胯下肆意凌辱罷了,若是只需交出一個被自己奪走元陰肆意凌辱過的女人便可以省下無數修煉資源,那他丑懸又有何惜?
女子聞言淡然道:“半個月。”
丑懸討價還價道:“二十天!”
女子道:“七天!”
丑懸道:“十天!”
女子道:“成交。”
見此行目的達到,丑懸一直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同女子商討了一番如何奪取天水門的計劃之後,丑懸正欲告辭:“如此我們便這樣說定了,小生這便告辭不在叨擾谷主了。”
女子聞言放下了手中所繡錦帕轉身與丑懸對視,隨後問出了一個世間女子都會問的問題:“丑公子,不知我與那清泠仙子,誰更美?”
丑懸看著突然起身面向自己的女子,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今日離去之前還能一睹女子芳容。
丑懸雙眼放光,晶瑩的涎水已到唇邊,一臉豬哥相看著女子,若不是自知實力不如,怕是此刻已經撲上去了。
女子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粉色大波浪長發在其起身後垂於小腿,兩縷碎發垂於臉龐兩側柔順的搭在精致的鎖骨上。
凝脂般白皙的藕色皮膚,精致的鵝蛋臉,留海碎發之下隱約可見兩條暗粉色的彎眉,一對勾人的丹鳳眼,淡紫色的瞳孔,長長的睫毛眨巴眨巴好似會說話一般。
小巧高聳的瓊鼻,薄薄輕啟的櫻唇泛著晶瑩的光澤。
女子雙腳各系一串銀鈴,每串各有五個鈴鐺,當她移動時便會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鈴音,叮鈴作響。
女子身上纏繞著兩根巴掌寬的粉色緞帶,緞帶如兩條靈蛇一般自女子的雙腕纏繞其雙臂,交匯於鵝頸般的脖頸處,向下交叉環繞包裹住其胸部,隨後一路環繞至其腰間分開,一條護住其腿間幽谷垂至膝蓋,一條護住其臀縫垂於腿窩。
丑懸一會看看女子那被緞帶包裹住的飽滿玉乳,一會看看被緞帶遮住的若隱若現的腿縫中央,女子就這樣任由丑懸肆意的視奸自己的身體也不惱怒。
一刻過去,自知自己太過失態的丑懸擦了擦口水施禮道:“小生施禮了,還請谷主恕罪。”
女子淡笑道:“不妨事,不過丑公子也看了這麼久了,不知我的問題?”
丑懸反應過來後諂媚道:“我敢說!谷主絕對是修真界名副其實的第一美女!”
女子看著丑懸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了一會這才悠悠道:“喔?那還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呢。”
丑懸見女子有些開心,於是繼續道:“小生斗膽,不知可否請教谷主名號與在下知曉?若是日後有機會,在下也好四處宣傳一下谷主的美貌,畢竟谷主如此美貌卻不被世人知曉,小生著實是心痛啊。”
女子聞言,眼底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戲謔,而後饒有興趣道:“那還真是勞煩公子為我揚名了,我的名字是師父所賜,取花為姓,鴆菀為名,至於大號嘛,我也給自己取了一個,叫蓮魄仙子,目前你還是第一個知曉的呢,公子覺得如何?”
丑懸見自己馬屁拍到了正地方,當即繼續諂媚道:“蓮魄仙子,出淤泥而不染,甚好,甚好!令師也是好眼光,人如其名,聞名如見人啊!”
花鴆菀淡然一笑也不接著丑懸的話,轉而下了逐客令道:“天色也不早了,丑公子一路勞頓,想必此刻也是累了,憐花和惜花是我的侍女,她們已為公子准備好了住宿之地,丑公子出門尋她們便是,我還有事,就不相送了。”
見身為谷主的花鴆菀講話如此客氣,有些受寵若驚的丑懸趕忙施禮道:“不敢不敢,不敢勞煩谷主,小生這便告辭了。”
花鴆菀道:“不送。”
丑懸離去,花鴆菀重新坐回了織布前拿起了那方錦帕,錦帕之上剛剛繡出一位女子的輪廓。
素手翻轉,线一針一針的刺繡於錦帕之上。
花鴆菀的表情逐漸哀婉,仿若失去了親人的幼童一般,惹人疼惜,刺繡中,花鴆菀的思緒逐漸惆悵,心中五味雜陳,滿腹愁腸。
七日後。
花鴆菀攜陰花宗全員出山與北域之外等候的天哭和尚會師。
丑懸則在第二天便被惜花憐花送出了陰花谷折返回了天水門。
一是急於回去和二長老報告並布置謀反的事宜,二則是陰花谷內處處都是令他欲火焚身的景象,故而他急於趕回去找宗門內相好的女弟子瀉火,一路上丑懸還在天真的幻想著日後如何凌辱芷莜以及花鴆菀和她的兩個侍女。
北域和西域交壤處,天哭和尚早早便帶著天葬寺全員僧眾一百三十五人在此等候。
等了小半日有余這才見北域風沙深處緩緩走出了一支由男俊女美的隊伍,為首的正是花鴆菀,身後跟著惜花、憐花二位侍女,緊隨其後的則是由陰花宗一百五十六對男女弟子組成的粉色長龍。
陰花宗全體腳不沾地凌空一米踏空而行,所過之處皆是桃花散落,花香縈繞。
說時遲那時快,自天哭和尚見到花鴆菀的隊伍出現再到花鴆菀攜陰花宗全體弟子走到他身前也不過只用了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
天哭和尚望著立於身前的花鴆菀,嗅著獨屬於花鴆菀身上的幽香失神片刻,這才頌了一聲佛號施禮道:“極樂聖佛,多年不見,谷主的功力更甚了,還請谷主饒恕屬下剛剛的冒犯行徑。”
花鴆菀淡然一笑道:“無妨,你也是無心之舉,倒是在這里等候我等,方丈有心了。”
天哭和尚道:“謝過谷主,一切都是屬下該做的。”
花鴆菀撇了一眼天哭和尚身後的僧眾隊伍繼續道:“我交代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天哭和尚道:“回谷主的話,西域四十九魔已各自帶著其弟子門生先行一步前往南域為谷主探路去了。”
花鴆菀望著南域的方向輕聲道:“即是如此,那便動身吧。”
音落,天葬寺一行僧眾按照天哭和尚的指示呈護衛狀四散在陰花宗弟子周圍將其護在了中間,天哭和尚則站在了花鴆菀的身後為其護衛,隨後一行人以花鴆菀為首,架起遁術浩浩蕩蕩的化作一道璀璨的粉色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四個月後,消失了許久的丑懸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天水峰。
丑懸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去靠近峰首的洞府尋了自己的相好,好生發泄一番,按理來說如此靠近峰首的洞府根本輪不到一個修為剛到金丹期的女子來居住,但誰讓丑懸有個身為二長老的爺爺呢。
一天後,把相好采補了個半死的丑懸這才將累積了四月有余的欲火發泄了個干淨。
第二天一早,丑懸換了身新衣服後這才精神抖擻的前往二長老處匯報計劃。
二長老處,二長老端坐在太師椅上聽完了丑懸的全盤計劃後憂慮道:“懸兒,此番行徑無異於與虎謀皮,雖說那妖女的條件是芷莜那個丫頭,但難保她不會臨時反水,到時敵眾我寡,恐生變故。”
丑懸聽著二長老的憂慮之詞心中不屑的想著自己的爺爺老了,同時嘴上鼓吹著自己的天真計劃道:“爺爺,此事孫兒早已料到。”
隨後又將自己是准備如何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的想法說了一遍,二長老緊蹙的眉目這才舒緩了一些慰聲道:“好!好!好!看來我的懸兒真的長大了!”
見爺爺夸自己,一股自豪感在丑懸心中油然而生,旋即眉飛色舞繼續道:“爺爺,我聽說大長老閉關了?”
二長老憤妒道:“是,老鬼此番閉關衝擊千年來無人可及的大乘境,若是成功的話,我丑老二的名號將永遠揭不掉了,想當初我天水門還是這南域之中一個二流門派時,我與老鬼的差距還不算太大,但百年前原本占據此寶地的玄隱門被滅我等搶占此地後,那老鬼原本因修煉之地的不足而不是很突出的天賦加之此地的神妙,修為僅用了百年光景便遠超於我達到了如今的地步。”
丑懸聞言,疑惑道:“爺爺,那玄隱門又是如何被滅的呢?”
二長老解釋道:“玄隱門曾經也如我天水門一般輝煌,坐擁這天山的眾多頂級修煉資源俯瞰整個修真界,但百年前不知因何被滅。”
說至此處,二長老臉上露出了一副追憶的落寞神情繼續道:“又十幾年後,眾多曾經參與過玄隱門被滅的門派也都突然間消失了,當那些頂流的門派消失後整個修真界都亂了,同樣的,修真界百年前那次洗牌也正是我們天水門一個二流末端的門派崛起的機會,也正是這次洗牌才奠定了我天水門如今的地位,那時你還小,都怪我當時沒有保護好你的父母,唉……”
聽著二長老講述的修真界秘聞,丑懸面色震驚,緩了好一會這才安慰道:“當時的慘烈戰況懸兒多少也能想象到一些,不要難過了爺爺,我相信父母在下面也不會怪爺爺的,畢竟我天水門能獨占鰲頭從眾多門派中脫穎而出攻占此地,想不付出些什麼當然是不可能的。”
二長老聞言,老淚縱橫的看著丑懸顫聲道:“孫兒!還好這麼多年有你陪著,不然爺爺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見二長老如此真情流露的模樣,丑懸趕忙上前抱住了二長老道:“爺爺,此番事了,懸兒定給爺爺生幾個曾孫為我丑家增添香火,好好讓爺爺享清福。”
二長老連連點頭稱道:“好好好,等我的懸兒為我丑家添香火讓爺爺享清福。”
待二長老的情緒稍作穩定後,丑懸繼續問道:“爺爺,懸兒還有一事不解,百年前那些頂流門派突然消失不知是何原因?”
二長老搖了搖頭道:“懸兒,這件事始終是個迷,那些門派就如同瞬間蒸發了一般,不光是門派之內,就連各大門派外界駐地的執事和弟子也一同消失了。”
說著,二長老臉上露出了對未知的恐懼,頓了頓繼續道:“百年前的某一天,各大門派駐地同時出現了無人進出的詭異景象,起初並無人在意,隨著時間的推移,連續半月後終於有好事之人發現了端倪,隨後該人又拉來了幾個膽大之人與其一同砸開了各大門派駐地的門口這才發現他們都不見了。”
丑懸從未見二長老露出過如此懼怕的表情,而後屏息追問道:“爺爺,不知當年是何人發現並砸開了各大駐地門口的呢?”
二長老深吸一口氣道:“正是我與老鬼率先發現。”
丑懸聞言,雙眼露出崇拜的目光望向二長老道:“爺爺年輕的時候還是很厲害的嘛!”
二長老笑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丑懸道:“常言道,虎父無犬子,爺爺如此膽識,懸兒也必不能墮了爺爺的威名。”
二長老輕輕撫摸著丑懸的頭欣慰道:“得孫如此,老夫甚慰。”
說著二長老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巴掌大,中央刻有一個丑字,流轉著七彩華光的玉牌遞給了丑懸繼續道:“拿著這塊玉牌,依附與我丑家的天水門長老和外界的一些勢力都可任你調動,去吧,不要叫爺爺失望。”
丑懸鄭重接過玉牌小心收入懷中後朝著二長老跪拜磕了個頭後這才起身告辭道:“懸兒去了,等我的好消息吧爺爺!”
二長老點頭示意並叮囑道:“凡事謹慎些,莫要被芷嵐發現了端倪。”
丑懸道:“是爺爺,懸兒記住了。”
說罷,丑懸出門後小心翼翼的再次離開了天水峰。
一月後。
收到天哭和尚傳訊的丑懸在南域集結完依附於丑家的大小二十一家修真家族和門派後,帶著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在天水門西方千里處等待花鴆菀與天哭和尚的到來。
在丑懸與眾人於此地駐扎的五天後,天上突然零零散散飄起了桃花雨,丑懸在得知此怪異現象後迅速跑出了大帳外朝天上望去,見丑懸如此慌張,同丑懸圍坐在一起閒聊的眾家主掌門也趕忙快步出了大帳。
眾人隨著丑懸的目光一同看向西方,眨眼功夫,原本零散的桃花雨便以漫天都是,隨之而來的還有陣陣有異於桃花香的幽香縈繞在眾人鼻間。
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的掌門家主們思索了半天也不得其解旋即問道:“少爺,我觀此桃花雨下的甚是怪異,敢問少爺是否知曉其是何門道?”
一旁的另一人也相繼提議道:“少爺,若是不行的話,我等向後撤一撤吧,想來少爺等的幫手知曉此間事應不會怪罪少爺的。”
二人說完後眾人紛紛附和稱是。
丑懸並不為其言論所動,只是不慌不忙的理了理儀容,整了整衣襟,而後昂首挺胸負手而立道:“肅靜,我請的幫手已經來了。”
說完又伸手朝西方天空那道飛速朝自己疾速而來的璀璨粉色流光指了指道:“瞧,人來了。”
眾人的目光隨著丑懸的手向西方看去,可不待眾人看清流光的模樣,一道勾人心魄的魅聲便從眾人身前十米處響起:“丑公子,可否等的急了?”
還不待丑懸應聲,一道佛號緊隨其後道:“極樂聖佛,丑公子近來可好?”
當眾人看清了來人後,年長的家主和掌門皆面色大變,雖然他們沒有見過,但陰花宗的裝扮他們還是略有耳聞的。
年輕的無論男女,看到來人後皆是一臉的豬哥、花痴之相。
眾家主掌門互相對視一眼,神色中無不凝重嚴肅,唯有丑懸神色怡然。
只見丑懸滿面春風踏步上前對著花鴆菀施禮道:“不急,我等也剛到此地不久,能再次得見谷主玉容,小生真是三生有幸。”
花鴆菀伸手接了一片飄落在其眼前的桃花拈花一笑道:“丑公子客氣了,承蒙公子看中,陰花宗必鼎力相助公子大事。”
丑懸身後眾人聽到花鴆菀親口說出陰花之名後,各掌門家主皆低聲嘩然,神色大變,仿若聽到了什麼禁忌的名字一般。
聽著身後的嘩然聲,丑懸心中暗道‘扶不上牆的爛泥’而後對花鴆菀諂媚的笑道:“多謝谷主成全了。”
花鴆菀並沒有繼續接話,只是自顧嗅著手中的花瓣。
見花鴆菀不理自己,丑懸也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在繼續叨擾,轉而望向花鴆菀身後的天哭和尚施禮敘舊道:“勞大師掛念,不知大師近來可好?當日一別,小生心中對大師的感激之情可是始終不減啊。”
天哭和尚還禮道:“極樂聖佛,貧僧惶恐,舉手之勞而已,不敢勞施主掛懷。”
丑懸追問道:“不知大師如何與谷主一同前來?”
聞言,天哭和尚看了看依舊自顧賞花的花鴆菀,眼觀鼻鼻觀心繼續道:“極樂聖佛,貧僧與谷主半路偶遇,而後在貧僧的建議下,方才兩隊混成了一隊共同赴施主的約。”
丑懸頷首道:“如此煩還勞請大師與谷主在此稍後我等片刻,待我等收拾好行裝後一同動身。”
天哭和尚道:“極樂聖佛,施主請便。”
花鴆菀則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意見。
回到己方陣營後,一眾家主掌門簇擁著丑懸進了大帳。
剛一進大帳眾家主掌門忿忿出言相勸道:“少爺,陰花宗可是魔教啊!還有那天哭和尚,少爺可知,自打他天哭和尚出道,這百年內有多少無辜少女慘死他手?”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少爺,與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啊!”
此時一道和上面兩位不同的聲音出現了,只聽:“你們都知曉的事情,難道你們會覺得少爺想不到這一層嗎?”
丑懸見有人為自己解圍,當即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接話道:“不錯,你們都能想到的事情,莫不是以為本少爺沒腦子嗎!?”
眾人聞言皆惶恐,施禮道:“屬下不敢!”
丑懸見狀,心悅非常,旋即指著剛剛為自己解圍的那人道:“你來替本公子說!”
那人先是對丑懸施禮朗聲謝道:“謝公子抬愛!”而後正身繼續道:“公子的雄才大略頗有天水門二長老當年的威儀,此番公子邀請陰花宗與天葬寺共謀大事,我認為目的有二!”
其頓了頓,這才不緊不慢的享受著為眾人矚目的感覺繼續道:“其一!陰花宗素有魔宗之名,其修煉方式淫邪無道乃為我修真界正道所不恥,其門派所屬北域陰山,無從攻破。天葬寺惡名昭彰,地處西域凶魔駐扎之處,百年來殘害少女無數。此番公子將此二派引誘出山,定是要借此機會一舉剿滅淫邪不赦的陰花宗和天葬寺,揚我正道之威!”
音落,眾人如夢初醒般驚嘆著丑懸竟有如此心胸和大手筆的計劃,紛紛一改剛剛的質疑轉而拍起了丑懸的馬屁,而剛剛那位為丑懸解圍的人也從原本不起眼的末尾一下被眾人推到了首位。
這人在眾人恭維的目光中諂媚著向丑懸邀功道:“少爺,小人說的可對?”
丑懸喜笑盈開,起身拍了拍這人的肩膀贊賞道:“不錯!本公子正是如此打算的,此番計劃就連爺爺也是大為贊賞的!”
說完,丑懸坐回了主位追問道:“你繼續說,其二又是什麼呢?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說的對與不對!”
眾人的目光再此聚集到了這人的身上,這人如吃了兩斤蜜蜂屎一樣昂首挺胸繼續道:“其二!修真界正道以我南域天水門為首,東域的玉篁宗為次,若是少爺能一舉將那一向神出鬼沒的陰花宗和惡名昭彰的天葬寺除掉,那麼統一我天澤大陸的修真界將順理成章,皆時少爺勢必將帶領我等殺向海外修真界一統天澤星!到時在座各位皆為少爺效過馬前之勞,如此各位可知!?”
眾人再次恍然大悟的瞪大了雙眼十分贊嘆起了丑懸的心胸和手筆計劃之大,殊不知丑懸本人聞言後也被驚的一愣一愣的,雖然他從未想過這一層,不過此事倒是未嘗不可。
如此想著,被人拍馬屁拍的心花怒放的丑懸當即大聲叫好道:“好!本公子正是此意!”
眾人皆拜服道:“公子雄才,我等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縱身死亦不辭!”
丑懸大笑道:“好!眾家主掌門請起身,待剿滅了陰花宗與天葬寺這兩個毒瘤後,且隨本公子征戰一統修真界!”
大帳外,這群家主掌門的弟子們正如飢似渴的望著陰花宗的隊伍。
男性的目光無一不停留在花鴆菀的身上,身下紛紛支起了一個個的小帳篷而渾然不知。
女性的目光則紛紛停留在陰花宗男弟子那若隱若現的下體之上,一個個面紅耳赤卻又忍不住的從指縫間偷窺著那一根根壯碩的肉棒,股間濕潤而不自持。
丑懸被簇擁進大帳半晌不見出來,天哭和尚小心翼翼湊到了花鴆菀身邊低聲道:“谷主,丑懸被那群老家伙帶進去有一會了。”
花鴆菀淡然道:“花開彼岸無人賞,萬千亡魂皆過客。花下枯骨無數數,唯有忘川寄相思。”音落,花鴆菀賞玩了有一會的桃花也隨之飄落。
天哭和尚見花鴆菀還有心情念詩,想來自是不在意丑懸一眾人在做什麼,頌了一聲佛號道:“極樂聖佛,是屬下過慮了。”
說話間,丑懸已經帶著一眾家主掌門收了駐地行裝走到了隊伍前朗聲衝著花鴆菀道:“谷主,我等先行一步回天水門關掉護山大陣,望谷主收到傳訊後第一時間前來支援我等行事!”
花鴆菀那勾魂奪魄的魅聲再度響起:“公子先走便是,我等隨後,第一次來南域,正好我沿路欣賞一下這北域沒有的景色。”
丑懸道:“南域奇景無數,待我天水門事了,小生陪谷主逛逛南域,屆時定要谷主好生領略一下我南域景色。”
花鴆菀莞爾一笑道:“有勞丑公子了。”
兩方人馬告別後丑懸帶著眾人架起遁術化作一道流光朝天山飛去,花鴆菀則不緊不慢的帶著隊伍跟在其身後,沿途欣賞著和北域荒涼不同的湖光水色。
天水門,地隱峰。
峰上一棵千年老樹之下,三猿十分乖巧的坐在樹下互相為其挑著身上的虱子,小小的芷笙則躺在小猿的腿上,看著一身颯颯白衣正在舞劍的芷莜百無聊賴的哈欠連天,每有風動,芷莜的裙擺衣帶都會隨風飄蕩。
若是時間可以定格,此刻地隱峰之上的寧靜會成為一副絕世名畫,輾轉無數文人騷客之手,供人日夜鑒賞,不為別的,只為畫中舞劍的傾城仙子。
舞畢,劍歸鞘,左手持劍的芷莜蓮步輕移走到芷笙的面前俯身輕輕敲了敲芷笙的小腦袋寵溺道:“笙兒,你又偷懶了,小心以後變成只會睡覺的瞌睡蟲。”
芷笙伸出小手揉著剛剛被敲過的地方小聲嘟囔道:“姑姑每天都只教笙兒劍舞,笙兒早都學會了,姑姑什麼時候才能教笙兒天水劍法啊?”
芷莜佯裝生氣道:“笙兒不喜歡和姑姑學劍舞嗎?”
芷笙見芷莜要生氣,於是趕忙從小猿的腿上爬起來跑到芷莜身邊抱住她的大腿撒嬌道:“你不要生氣嘛姑姑……笙兒只是想快點長大好保護姑姑呀。”
說著還張牙舞爪的朝著空氣揮舞著小拳頭。
正當芷莜一臉笑意看著芷笙這般可愛的模樣時,一聲接一聲,一聲大過一聲的仿若龍嘯般綿長高亢的鍾聲從天水峰響起回蕩在天山之上。
這口警鳴之用的大鍾上次響起還是在百年之前。
從未聽過警鳴鍾響的芷笙看著芷莜好奇道:“姑姑,這鍾聲為什麼會響啊?好吵……”
芷莜來不及將芷笙送往安全的地方,見地隱峰上的執法弟子紛紛朝天水峰遁去,心中雖沒由來的煩躁不已,但芷莜還是耐著性子蹲在芷笙身前神色柔和道:“笙兒,你去和大猿二猿小猿它們下去抓鷹蛋,回來姑姑幫你孵化好不好?”
芷笙見一向反對自己偷鷹蛋的芷莜應允承諾幫助自己孵化偷回來的鷹蛋,撒歡似得繞著芷莜轉圈跑著,最後停在芷莜身前看著芷莜那不似生氣的表情小聲問道:“姑姑不是騙笙兒的?”
芷莜看著芷笙那半信半疑的表情溫婉一笑,一把將芷笙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芷笙那嬌小稚嫩的身軀,在芷笙看不到的地方,芷莜的表情凝重且露出了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哀傷,一股怕再也見不到芷笙的心痛感從心底涌出,仿若一只無形的大手一般狠狠攥住了芷莜的心髒。
或許是芷莜太過用力,亦或是抱的時間略久,踮腳仰脖,一雙小手摟住芷莜柔順秀發的芷笙只覺有些不舒服,於是掙扎著嚷道:“姑姑……快放開笙兒啦,笙兒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姑姑這樣抱著笙兒哄了。”
芷莜自覺不能在繼續耽擱了,於是貼在芷笙耳邊輕聲道:“姑姑和笙兒做個約定,往日里笙兒只能偷到兩顆鷹蛋,這次姑姑想看看笙兒最多可以偷多少顆鷹蛋,無論笙兒這次偷了多少鷹蛋姑姑都幫笙兒孵化出來,若是笙兒拿不動姑姑一會下去幫笙兒拿,如果沒有等到姑姑下去幫笙兒,那就算姑姑輸了,到時候姑姑就教笙兒天水劍法好不好?”
芷笙聞言,從芷莜懷抱中掙脫開來,仿若一個即將得到新年糖果和新衣的紅臉娃娃似得美的直蹦高,不過想起往日姑姑訓自己的嚴厲模樣,芷笙那幼小的心靈中還是有他自己的小九九的。
芷笙伸出了小手露出了小拇指對芷莜道:“姑姑,我們拉鈎!誰騙人誰就是小猿!”
芷莜笑著揉了揉芷笙的小腦袋,而後伸出了她那羊脂玉一般潔白無瑕的小拇指勾住了芷笙的小拇指道:“姑姑和笙兒拉鈎,姑姑騙笙兒的話就是小猿!”
小算盤達成後,芷笙在芷莜說完最後一個字後飛也似的爬上了小猿的背,驅使三猿隨自己去偷鷹蛋,嘴里還不忘喊著:“姑姑到時候不要忘記下來幫笙兒拿鷹蛋!”
芷莜望著三猿一人的背影消失在崖邊,嬌柔身軀內原本散發著的溫婉氣質瞬間被透體而出的凜冽寒氣取締,仿佛被寒氣影響一般,剛剛還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古樹此刻寂靜無聲,樹葉都如同被寒氣凝滯般不在飄落。
劍出鞘,芷莜架起遁光化作一道水龍朝天水峰疾馳而去。
芷莜離去後,古樹又重新發出了沙沙的枝葉晃動的聲音,只留一塊結霜的凍土緩緩恢復原貌。
天水峰。
半日前,丑懸憑借著二長老的令牌帶著一眾人馬偷偷潛上了天水峰。
丑懸帶眾人入天水峰大陣後掏出了六張陣眼分布圖,分別遞給了頗有實力的六位家主掌門小聲吩咐道:“現在起我們一隊人馬混成六隊,動作要快,否則被芷嵐發現有外人進來誰也保不住你們!我已給我爺爺傳訊,待你們將天水、地明、地隱三峰的陣眼停掉之後只需到天水峰上與我和爺爺匯合便是!”
眾家主接過地圖後齊聲道:“少爺放心,我等誓死不負所望!”
丑懸擺手道:“行動!”
眾人低聲道:“是!少爺!”
說罷,原本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瞬間分割成了六隊,兩隊人馬留在了天水峰,其余四隊則兵分兩路分別去了地明、地隱二峰。
天水殿,正在與玉篁宗主傳訊商量門派聯誼交流的芷嵐察覺到三峰陣眼發生變故,正欲起身前往查看,一道身影出現在天水殿門口攔住了芷嵐。
見來人,芷嵐似是明悟了一切一般淡然道:“二長老,何必如此?”
二長老也不廢話,冷哼道:“哼,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芷嵐勸道:“二長老,你別忘了,天水門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家。”
二長老不客氣道:“確實不是你的一個人的家,但這個家,也該輪到我丑家當一當了!”
芷嵐道:“二長老,事到如今,還有緩和的余地,只要你肯收手,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呢?”
二長老譏笑道:“呵!乳臭未乾的小子,你那點小把戲就不要在老夫面前現眼了,莫不是你真當老夫不知那老鬼閉關了麼?眼下你還是考慮考慮自己該如何過了老夫這一關吧!”
芷嵐見自己拖延時間的計策失敗,當即也不在與二長老囉嗦,只見芷嵐抽出腰間翠綠玉笛做劍向二長老攻去。
二長老不屑道:“憑你這化神初期的實力也敢於老夫化神後期動手?雖然老夫不及那老鬼,但還輪不到你來放肆!今日我便替老鬼好生教育教育你這後輩什麼叫敬老尊賢!”
說罷,二長老也不拿武器,只是伸出右手,食中兩指並攏化作劍指籠罩著一層海藍近乎黑色的劍芒向芷嵐刺過來的散發著天藍色劍芒的玉笛頂了上去。
劍芒相抵,金戈之聲在天水殿響起,化神實力碰撞向外擴散出來的氣浪將天水殿中原本整齊的物品衝的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二長老嘴角露出了不屑的譏笑,但芷嵐的心思並不在與二長老纏斗上,只見芷嵐與二長老劍芒相接的那一刹,一個閃身化作一道流光從二長老身側略過,直奔殿外而去,邊飛手中邊結一套玄奧復雜的印決。
芷嵐出殿直奔天水峰上空百米處,此處懸著一口日夜不停滴溜溜轉的古朴龍紋大鍾,名喚龍吟,每當占據此處的門派生死存亡之際,此鍾便會被震響,操控它的印決就刻在鍾身之上,煉化之人只需在其呈無主狀態之下滴血認主便可窺得印決法門,稍加演練三五日便可操控,其無主狀態分兩種,一是原主人主動解除控制,二則是原主人身死。
自知自己被耍了的二長老臉上那絲譏笑轉變成了羞惱的憤色,惡狠狠從牙縫里蹦出一句話:“豎子安敢如此戲耍老夫!”
說罷也化作一道流光追去,但當二長老追上的時候,芷嵐已經結好了印決,而後化印為掌一掌拍在了大鍾之上。
見二長老惱羞成怒的追趕自己,芷嵐輕笑道:“教育我的事,還是讓我爺爺來做吧,龍吟鍾已響,若是二長老此刻肯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二長老不怒反笑道:“哈哈哈……我當是什麼呢,我說小子,你該不會認為老夫老眼昏花到會讓你有那時間去修復陣眼吧?”
這時,眾家主掌門已經成功破壞了天水門的所有陣眼齊齊向天水峰頂疾馳而來。
二長老見援兵已到,笑的更加放肆了:“哈哈哈……龍吟鍾響了又怎樣?你且看身後!”
芷嵐聞言轉身向身後看去,六道流光直奔自己而來,待看清了來人樣貌後,原本十分淡定的芷嵐不淡定了,芷嵐用著驚詫的目光看向二長老質問道:“老匹夫!這是我天水門的事,你何故牽扯外人進來!?”
二長老聞芷嵐居然如此無禮,隨即也不客氣的指著芷嵐鼻子怒聲喝罵道:“不識好歹的小王八蛋,老夫看在那老鬼的面子上敬你是門主,若非如此老夫剛才抬手便可滅你!”
芷嵐見事無回旋,也不再柔聲細語好言相勸了,當即沉著臉冷聲道:“即是如此,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我來領教一下你這化神後期的實力!”
說罷,芷嵐操持著玉笛運起天水劍法向二長老殺去,但此刻的二長老已無心與芷嵐纏斗,只見二長老身形一虛,芷嵐整個人從二長老的影子里穿了過去。
反觀二長老,此刻已閃到了前來支援的眾家主和二長老派系支持長老等一眾人的身後放聲嗤笑道:“黃毛小兒!想和老夫斗你還嫩了點,此刻老夫沒有閒心與你玩耍。”
說罷又對前來支援的眾人吩咐道:“你們纏住他,我先去解決了那閉關的老鬼,回頭再來與你們匯合!”
眾人聞言齊聲應道:“是!二長老!”
芷嵐見二長老要對大長老不利,怒斥道:“老匹夫!有本事休走!”
二長老冷笑一聲,而後壓根不睬芷嵐朝大長老閉關之處飛去,芷嵐欲要阻攔,但身形未動便已被眾人團團圍住,芷嵐只能眼睜睜看著二長老去破關,大戰一觸即發。
聞鍾聲接連趕來的其余長老和弟子們也紛紛加入戰局,一時間天水峰到處都充斥著種種法術散出的豪光、法器碰撞的金玉鏗鏘、眾人廝殺的叫喊等聲組合而成殺戮序曲。
當戰斗進行到白熱化之時,大長老閉關之處發出了一聲驚天的轟鳴之聲。
在場所有人皆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朝煙塵滾滾之處望去。
只見煙塵中傳出了一道虛弱無力的怒斥聲:“丑老二!我自問一向待你不薄,你今日作為是何原由!?”
煙塵在眾人的目光中逐漸散去,二長老嘴角流血染紅胡須猙獰道:“老鬼!休再巧舌如簧,天水門如今的地位是我兒子兒媳用命換來的,我孫兒要明媒正娶你家孫女兒你不肯,那就休怪老夫來硬的!”
大長老道:“賊子!想娶我孫女兒,那還要看你家那個小王八蛋有沒有那個命!今日就是拼得老夫身死道消也要拉你這個老王八蛋和那個小王八蛋一同陪葬!”
戰局的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場中眾人一邊互相提防著一邊觀望著大長老和二長老的對峙,正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長老即便是閉關之時被二長老偷襲重傷,但現在看來他的氣勢依舊不比同樣受傷的二長老差多少。
正當戰事愈發焦灼起來的時刻,消失了許久的丑懸提著一個不停哭鬧擺手蹬腿的小孩子從峰下飛了上來。
原來,吩咐完眾家主去破壞陣眼後,丑懸瞥到了正趴在小猿背上向下而來的芷笙,當下丑懸便決定抓住芷笙用來要挾芷嵐和芷莜。
只是解決三猿稍微耗費了些功夫,故而丑懸這時才到。
場中的芷嵐和芷莜看到芷笙如同雞崽子一般被丑懸提在半空,齊聲擔憂叫到:“笙兒!”
芷莜周身散發著較之剛剛更為濃烈的殺氣望著丑懸冷聲道:“丑懸!放了笙兒!”
芷嵐冷眼看著丑懸,那目光仿若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同時尋找著合適的時機以待一舉救下芷笙。
丑懸放肆的笑道:“哈哈哈……放了他?是你們傻還是你們當我丑懸傻!?”
芷笙哭喊道:“姑姑……大猿二猿和小猿……被他殺了……你要給大猿它們報仇!”
看著芷笙委屈的模樣,芷莜一顆心都要碎了,只聞芷莜柔聲安撫道:“笙兒乖,姑姑馬上就救你回來,欺負笙兒的人,姑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聽著芷莜的話,丑懸裝作害怕的戲謔道:“呦呦呦……一個都不會放過呀?我真是好害怕呢。”
丑懸的這番做派也換來了芷莜的冷眼凝視。
丑懸繼續嘚瑟道:“嘖嘖嘖……我說莜莜啊,你不要這麼看著本公子,若是你現在就委身於本公子的話,那麼一切都還好說,若是不的話,待會我爺爺打死了那個老鬼可就一切都晚了,屆時我定要你淪為本公子的爐鼎將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丑懸一邊說著,一邊暗地里給天哭和尚傳訊請求支援。
芷莜不語,只是同芷嵐一同戒備並尋找著救下芷笙的機會,就這樣,雙方再次陷入了焦灼的狀態,場中只有芷笙的啼哭之聲。
山下,一路慢悠悠賞景的花鴆菀和天哭和尚等剛剛抵達天山。
收到丑懸傳訊後,天哭和尚向身邊的花鴆菀看去,低聲道:“谷主,那丑懸又發傳訊催促我們支援了。”
花鴆菀自顧欣賞著天山的美景,好一會後才悠然道:“西域四十九魔何在?”
天哭和尚回道:“四十九魔已在周圍待命了。”
花鴆菀問道:“傳他們的七魔鎮神大陣演練的如何了?”
天哭和尚道:“堪用。”
花鴆菀又欣賞了一會美景後繼續道:“叫他們動身吧,記住,天上之上的孩童和清泠仙子優先救下,其余人,隨意。”
天哭和尚道:“遵谷主令。”
說罷,天哭和尚給西域四十九魔逐個發出了行動的指令。
傳令結束,只見天山四周周圍七處各自飛起了一道黑雲向天山頂天水峰疾馳而去。
待七道黑雲沒入雲端後,花鴆菀這才悠悠下令道:“走吧,我們也上去。”
天哭和尚道:“是,谷主。”
隨後陰花宗和天葬寺人馬在花鴆菀的帶領下不疾不徐的朝著天水峰飛去。
一刻鍾後。
二長老因忌憚大長老,另因自己也有傷在身故而還在與大長老對峙。
場中眾人依舊互相提防著,只有承受著芷嵐、芷莜二人充滿殺意的目光注視和氣勢壓迫的丑懸一人渾身不自在,豆大的汗珠在丑懸的腦門上浮現,順著他的鬢角滴滴垂落打濕衣襟。
正當丑懸心中焦慮之際,聲聲怪笑聲從四面響起。
天水峰眾人眨眼間便被七團黑雲圍住。
丑懸自知幫手到了,可還不等丑懸笑出聲來,前一刻還在他手中的芷笙便已被黑雲中的一只大手將其奪走融入了黑雲之中。
這下不光芷嵐和芷莜不解,丑懸大感疑惑朝著黑雲朗聲試探道:“尊駕是何方高人?不知可是谷主請來相助的?我與谷主有盟約在先,為何奪我手中孩童?”
芷莜和芷嵐冷眼看著奪走芷笙的黑雲,目光交接之際似是在商量對策一般,二人眼中的焦急之色愈發濃郁。
幾個呼吸後,黑雲中傳出了一道如同惡鬼復生在嘎吱嘎吱咬牙似得陰笑回道:“桀桀桀……我等兄弟是奉谷主之命前來辦事不假,但谷主只交代了要我等首要護住一個孩童和清泠仙子的命。”
說罷,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芷莜身上。
芷莜冷聲不解道:“不知尊駕口中的谷主是何人?又為何要保我和笙兒的命?”
聞言,七處黑雲皆傳出了陰森的鬼笑,一時間原本如同仙境的天水峰在此番渲染之下如同地獄魔窟一般陰冷可怖。
片刻後,笑聲停止,黑雲散去,眾人得見黑雲之下的身影。
七處黑雲之下各有七個老者,老者的發色分赤橙紅綠青藍紫七色,這四十九位老者尊容各異,皆赤裸枯槁的上身,下身著一條人皮短褲,手持骷髏骨杖,一身打扮和陰冷的氣質宛如四十九尊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此等場面令在場年輕弟子噤若寒蟬。
老者身後皆跟隨著與他們打扮大相徑庭的弟子一名,只是面容要比他們稍微好看些,而芷笙正被赤發領頭老者身後的一名弟子抱在懷中,看模樣不知被其使了什麼手段弄暈了過去。
不待四十九魔言語,芷莜陰沉著臉冷聲道:“是你們!”
赤發領頭老者道:“不錯,清泠仙子好記性,還記得我們這群喪家之犬!”
芷莜道:“你們有什麼目的?”
赤發領頭老者咬牙切齒道:“清泠仙子不要誤會,是我們谷主點名要你的,不然我四十九魔今日定要將你抓了回去,關在魔窟之中日夜奸淫,以報當初仙子你將我們趕入西域的大恩!”
芷莜聞言,陰沉的面容浮現一絲紅暈啐道:“下流!你們谷主又是何人?”
赤發領頭老者望向一旁的丑懸揶揄道:“我們谷主是何人,還勞請一旁的這位公子為仙子解答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先辦事要緊,不然一會谷主來了我等可是無法交差的。”
隨後赤發領頭老者厲吼一聲道:“兄弟們!我們復仇的時刻到了!結陣!”
芷莜怒目圓瞪望向丑懸,那模樣恨不得將丑懸剝皮抽筋,咬牙切齒般從牙縫里蹦出一句話道:“你干的好事!”
須臾間,只見四十九魔七人為一組結成了七魔鎮神大陣,四十九魔合體化作七尊七丈高,七個頭顱,十四條手臂,周身縈繞著淡淡黑雲,散發著陣陣魔威丑陋魔神。
七尊魔神的手中各持十四條觸手般的長鞭武器,七尊魔神各占一角,將長鞭揮向空中織成了一道威能無比的鎮神大網向下壓去。
此時的大長老和二長老也顧不得在繼續對峙,只能暫時團結起來抵御著史無前例的魔陣。
只見原本彼此提防的眾人此刻團結一心圍聚在了一起,合眾人之力在頭頂架起了一道光牆苦苦支撐起來。
雖說四十九魔的實力最高也不過元嬰後期,但每一尊合七魔之力化成的魔神卻有直逼大成境的實力,如此七尊魔神即便是全盛時期的大長老也不敢說可以硬抗。
正當眾人幾近崩潰抵御不住時,花鴆菀帶著天哭和尚等眾飄然降臨在天水峰之上。
看著鎮神網下苦苦抵御支撐的眾人,花鴆菀的目光一眼便落在了人群當中的芷莜身上,一股難以言明的情緒波動在花鴆菀的眼底一閃而過。
只見花鴆菀身形一閃,再次現身時,原本身處鎮魔網中的芷莜已然立於身旁。
芷莜驚詫道:“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谷主?”
花鴆菀莞爾一笑道:“是我。”
芷莜不解道:“你為何救我?”
花鴆菀道:“救你?”
隨後便是一串銀齡般的笑聲在天水峰上回蕩:“咯咯咯……”
正當芷莜倍感疑惑之際,花鴆菀繼續道:“我只是瞧你生的一副好皮囊不忍見他們將其破壞而已,不然此番事了折磨起來豈不是太煞風景?”
芷莜聞言,眼角一抽冷哼道:“哼,妖女!”
花鴆菀微笑道:“喔?還真是不客氣的稱呼呢。”
芷莜啞然,一時間竟是想不到什麼更惡毒的詞語了。
就這樣,芷莜焦急的看著場中逐漸支撐不住的眾人,心之所望目之所及,一顆芳心竟是全系在了連連吐血的芷嵐身上。
花鴆菀在側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芷莜的模樣上下打量著。
和自己差不多高,一襲白色長裙迎風飄舞,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幽香,若是有心人細品,會發現這股幽香竟是和花鴆菀身上的如出一轍。
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規整的梳在腦後被一根玉簪固定,額頭上兩縷秀發垂於臉龐兩側隨風搖擺,兩條如彎月般的繡眉微蹙,明亮的丹鳳眼中透著濃郁的憂慮與焦躁,小巧高挺的鼻子不時的隨著緊蹙的眉頭抽動一下,似是能滴出血來的紅唇緊緊的抿在一起,精致的五官配上秀美的瓜子臉,若能展顏一笑,怕是群芳皆無顏色。
看著眼前這個眼中全無自己且不為自己處境擔憂的女子,花鴆菀只是靜靜地陪著,並沒有繼續言語打擾。
陰花宗和天葬寺的眾人站在花鴆菀與芷莜身後目光熾熱的看著芷莜的背影,花鴆菀他們自是不敢覬覦,但剛剛見到芷莜的面容之後,他們的心思都活絡了起來,若是可與這位容貌不次於谷主的清泠仙子歡好一次,任他們怎樣也是願意的。
眾弟子如此想著。
眼看著場中局勢正在一邊倒的芷莜心中十分的不淡定,因為七尊魔神自打花鴆菀將芷莜從陣中攝走之後便再無顧慮,鎮魔網溢散的能量也瞬間漲了不止一倍,於是乎原本便疲於應對苦苦支撐的眾人並未撐多久。
不消一刻,眾人架起的光牆先是出現了一絲裂紋,隨後整個碎成了齏粉,化作陣陣星光似得能量消弭無蹤。
失去抵御手段的眾人直接被鎮神網壓翻在地,一網下去眾人紛紛口吐鮮血萎靡不振。
此刻丑懸聚起最後一口真氣大喊道:“谷主!為何要連我等一同鎮壓!”
丑懸此言一出,原本十分信任他的眾家主掌門們紛紛投以怨毒的神色,若不是此刻眾人皆被壓成重傷,哪怕是二長老在這里眾人也要拼了老命找丑懸討個說法,不僅如此,此刻二長老看自己這個孫子也沒什麼好臉色。
一道如空谷清泉般空靈的笑聲響徹天水峰,聲止,花鴆菀狡黠道:“恐怕丑公子誤會了些什麼。”說著,看向一旁佇立的芷莜繼續道:“我此番出谷,僅為清泠仙子一人而已。”
丑懸聞言,面色一陣扭曲,饒是他在蠢,此刻也已經明白花鴆菀自始至終都未曾真心想與他合作,即便如此,丑懸仍舊不甘道:“谷主!可不要忘了你曾答應過我的事!”
花鴆菀身後靜立的弟子們紛紛嗤笑,就連一旁佇立的芷莜都沒能忍住,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此番不待花鴆菀出聲,天哭和尚干咳兩聲,踏前一步朝著丑懸朗聲道:“極樂聖佛,丑施主之愚鈍舉世罕見,不若隨了貧僧去,也好叫施主終有明悟之日。”
天哭和尚這番話講出來,就連平日里那些面色古板嚴肅的天葬寺弟子都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更不用說陰花宗那些絲毫不顧及形象捧腹大笑的弟子了。
尚在網中的那些人則因想笑卻不能笑,一口鮮血噴出,很顯然是給憋出了內傷。
大長老眼似噴火,惡狠狠的瞪了二長老一眼,恨聲叱責道:“丑老二!你個蠢貨養出來的好孫子!”
聽著大長老的挖苦諷刺,本就重傷在身的二長老,登時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丑懸的臉在周遭的嘲笑聲中脹成了豬肝色,全然不顧一旁暈倒的二長老,心存僥幸繼續道:“谷主!我們可是有盟約的!難不成谷主想背棄盟約叫天下道友嗤笑不成!?”
花鴆菀搖了搖頭,環視一圈周遭的景色後方才幽幽道:“誰敢嗤笑我花鴆菀?”
此言一出,剛剛看起來還像個鄰家小妹的花鴆菀頃刻間化身為盛開的群芳之首,號令百花,周身散發著一股傲世天下、俾睨眾生的氣勢。
陰花宗、天葬寺所屬無不躬身施禮,齊喝道:“谷主神威!”
眾弟子驅動真氣所發出的喝聲直衝天際,天水峰十里之內的雲朵被盡數震散。
反觀如同死狗一般被壓在網中,翻身都不能的丑懸,他看著花鴆菀,心中不斷地意淫著自己一統天澤星的場景,終於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後,他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舉動。
丑懸掙扎著爬出了眾人所在的范圍,而後做出了一個五體投地的臣服動作嘶喊道:“谷主!還請谷主看在我的貢獻上留我一命,我丑懸此生願做谷主的一條狗,為谷主看家護院,在所不辭!只盼谷主能看在我為谷主一統修真界的征程中立過功的份上,能將芷莜賞給小人一天!”
此時丑懸心中還在妄想著自己可以忍辱負重以圖後效,可他卻沒有想過自己這番言論究竟在眾人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浪花。
一石激起千層浪,天水門長老、弟子,被丑懸叫來的眾家主、掌門,此刻皆露出了鄙夷和不屑,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其中更以當初拍丑懸馬屁的人罵的最凶:“哼,貧道當時真是瞎了眼,才能覺得你有一統修真界的心胸抱負,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條只知搖尾乞憐的狗而已!你就是一個可憐蟲!呸!”
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將丑懸捧的有多高,這一刻便將丑懸踩得有多狠,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也不過如此了吧。
二長老陣營之下的諸多長老也紛紛搖頭嘆息:“唉…想不到,我天水門竟會因為如此愚鈍的後輩遭此大難,時也…命也……罷罷罷……”
此時二長老悠悠轉醒,聽到眾人的議論,吹胡子瞪眼朝丑懸怒斥:“逆子!你在做什麼!?還不快給我回來!”
丑懸聞得二長老喚自己,並沒有理睬,只是自顧道:“爺爺!請恕孫兒不孝,事到如今,我一定要得到芷莜!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孫子了吧!”說完任由二長老如何呼喚,他也不再理會。
二長老幾番勸誡無果,恨自己一時心軟答應了他,更恨自己此刻狠不下心一掌斃了這個讓丑家淪為笑柄的逆子,又對天水門的大難由衷產生了一股愧疚之意,憤恨懊悔的情緒交織心頭,又是一口氣沒順上來,再次暈了過去。
花鴆菀沒有直面回答丑懸的問題,扭頭看向芷莜問道:“不知清泠仙子怎麼看?”
芷莜目中透著厭惡,不假思索道:“他令我感到惡心!”
花鴆菀揶揄道:“丑公子可聽見?不是我花鴆菀舍不得清泠仙子,實是清泠仙子不願。”
丑懸聞言,腦中飛快的思索著對策,是的,直到現在,他還心存一絲妄想。
可花鴆菀接下來的話,徹底打碎了他所有的妄念,只聽花鴆菀言之鑿鑿道:“更何況,天水門上下此刻皆由我花鴆菀一人說了算,你們所有人的命都在我的掌心之中,任我拿捏,憑我生殺,不知丑公子,還有什麼資本可同我花鴆菀談判呢?”
花鴆菀的話,字字句句化作一柄錐子,一下一下將丑懸的心徹底擊碎,丑懸那旁人看不到的失去了所有希冀的臉上,生無可戀,面若死灰,如爛泥一般趴在地上,死狗一般的模樣讓旁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汙了眼睛。
此時一直暗中調理傷勢的大長老朝花鴆菀發話道:“陰花宗主,你可敢讓老夫出去與你一戰!?”
花鴆菀黛眉一挑,欣然道:“看來天水門也不盡是軟骨頭嘛…”
此話惹得天水門一眾門人橫眉相對,奈何勢比人強,同時對丑懸的怨憎又深了一分,恨不能生啖其血肉。
大長老並未答話,只是目光殷切的盯著花鴆菀。
花鴆菀繼續道:“漫說是你一個,就算你們天水門一起上,我花鴆菀又何懼之有?”
音落,只見花鴆菀朝西域四十九魔示意其收了鎮神網。
神通撤去,西域四十九魔恢復了本來樣貌,率領著一眾弟子飛到了花鴆菀身旁,指示弟子將昏睡的芷笙交付陰花宗弟子。
芷莜欲奪,但見花鴆菀阻攔,沉聲道:“清泠仙子,若你在妄動惹我不快,我可不敢保證這個孩子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芷莜與花鴆菀對視片刻,最終悻悻收手,只是目光始終跟隨芷笙,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失去束縛的天水門人紛紛起身,所有人皆統一陣线站在了大長老身後,相比大長老這邊的眾志成城,被氣暈的二長老和依舊如死狗般趴在地上的丑懸無一人上前攙扶關懷。
拒絕了弟子的攙扶,大長老單掌拍地,借助慣性朝花鴆菀飛去。
花鴆菀望著這位白發蒼蒼,嘴角血漬未干,卻還依舊挺直了腰杆站在自己面前要與自己一戰的老者,贊嘆道:“真是可惜了,若你成功踏入大乘境,說不准還有與我一戰的資本,可現在……你沒有半點勝算,饒是如此,你也還要與我一戰嗎?”
大長老瞳孔劇烈收縮,心中暗自驚道‘好毒辣的眼光,好毒辣的算計,饒是如此,也休想動搖老夫!’
只見大長老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盒,將其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黑溜溜的丹丸道:“此丹是我從一處上古遺跡中尋得,雖說是一顆廢丹,可服用後依舊會短暫將我的實力提升到大乘境,如此一來,我便有與陰花宗主你一戰的資本了。”
知曉其副作用的芷莜神色激動不停搖頭道:“爺爺!不要!”
大長老朝芷莜微笑道:“不礙事的,此時此刻,爺爺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跟陰花宗主一較高下,若是成了,舍老夫一條命也沒什麼,若是不成,那老夫戰死也不算愧對天水門列祖列宗。”
花鴆菀也不阻止,只是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芷莜見大長老心意已決,心中悲慟,兩行清淚滑過臉頰,下面的人雖不知道大長老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麼,可看到芷莜的狀態,每個人心中都不自覺的為大長老捏了一把冷汗,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一炷香後,吞服了丹藥的大長老從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之姿變成了一個中年男人的壯碩模樣,芷嵐、芷莜的模樣和其有六分相似。
直至此刻,大長老才感受到了花鴆菀的恐怖,本以為自己化神後期巔峰感受不到花鴆菀的境界是因為她比自己高一個層次,可如今看來,花鴆菀不止是大乘境初期的實力,饒是如此,大長老也沒有灰心,反而朗聲笑道:“哈哈哈……老夫能在死前體驗一次大乘境的實力,並能與一位大乘中期的高手交戰,真是死也瞑目了,不枉此生,不枉我修這一場道!”
花鴆菀面色從容,對於大長老的猜測之言,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俗語說樂極生悲,還不等得知大長老踏入化神境的弟子們歡呼呐喊,慶祝自己得生,緊接著便被大長老如一盆冷水似得話澆了個透心涼,一股焦慮的情緒如瘟疫一般在長老、弟子的心中滋生蔓延。
芷嵐和芷莜卻始終都沒有高興過,因為他們知道大長老服用的是什麼丹藥。
大長老笑的雖然爽朗暢快,可芷莜此刻已是淚流滿面,心中走馬燈似得閃過種種和大長老相處的畫面,小時候爺爺遞給自己的第一串糖葫蘆、爺爺交自己的第一式武學、爺爺為自己……
想到最後,芷莜已是泣不成聲,肩膀劇烈的抽搐抖動,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真是令人望之心碎。
看著芷莜如此,一向在門中以雷厲風行著稱的芷嵐也止不住的嘆息,一雙劍眉緊蹙,百般愁緒涌上心頭。
大長老目含無限心疼和愛憐的凝視著芷莜,柔聲道:“好孫女,臉哭花了就不漂亮了,且看爺爺力戰陰花宗主!這一戰爺爺會使出你最想學的天水劍法最後一招,滴水穿石!”
芷莜聞言,啜泣道:“我不哭了爺爺……芷莜不哭……”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奔涌而出。
只見大長老雙手做劍指狀驅使劍訣,雙臂緩緩抬起,霎時間地明、地隱二峰的瀑布皆被大長老所引動,化作兩條水龍發出奔騰咆哮的磅礴之音從二峰向大長老飛來。
水龍繞著大長老盤旋飛舞,劍訣變動,水龍合二為一,組成水龍的無數水珠化做無數柄利劍,再由無數柄水珠化作的小劍組成了一柄水波粼粼,九丈長、一丈寬的巨劍。
劍訣再度變幻,龍頭為劍鋒,龍軀為劍體,大長老朝花鴆菀一指,水龍帶著磅礴之勢龍吟之威,奔騰怒吼著朝花鴆菀激射而去。
花鴆菀在水龍所化巨劍之下,宛若一朵即將飽受風雨摧殘的嬌花。
在場所有人皆被水龍巨劍所散發的自然之威震懾的膽顫心驚,那巨劍仿若真正翱翔九天、暢游四海的神龍一般,讓人深感自身的渺小和天道的浩瀚。
大長老身後的天水門弟子還好,離得稍遠,但僅離花鴆菀不足十米的陰花宗、天葬寺的弟子們卻沒那麼幸運了,雖然巨劍不是直接衝著他們來的,可那股欲要將天戳個窟窿的氣勢即便散出來一點也夠他們喝一壺了,兩門弟子皆被巨劍攜裹撲面而來的水氣打翻在地,勉強抵御,全員如落湯雞一般狼狽不堪,形象全無。
同樣在站在花鴆菀身側,抵御擴散出來的部分威能,天哭和尚額頭不住的冒著冷汗,苦苦支撐,勉強自保,芷莜卻如同沒事人一樣,滴水未曾沾染她身,可知巨劍有靈。
巨劍臨近,花鴆菀素手輕抬,天地之間飄蕩的花瓣似感受到百花之王的召喚,形成了一道極為壯觀的花龍卷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當眾人皆沉醉在花龍卷與水龍巨劍的博弈爭斗無法自拔時,花鴆菀輕吐一字:“散。”
音落,眾人只聽水龍發出一聲哀鳴,無數花瓣各自攜裹著一滴水珠化作真正的漫天花雨,灑落在天水峰之上。
大長老見自己敗的如此徹底,並無抱怨,只是朗聲大笑贊嘆道:“大道至簡,大道至簡!好一個散啊!”
花鴆菀自語道:“這漫天花雨倒也漂亮,甚得我心。”
此時,兩方陣營出現了鮮明的對比,天水門一方愁雲慘淡,陰花宗一方所屬弟子無不目露崇拜,將花鴆菀奉若神明。
大長老苦笑,問道:“敢問陰花宗主究竟是何境界?”
花鴆菀反問道:“重要嗎?”
大長老點頭道:“重要,老夫想知道自己究竟敗在了何等高人的手下。”
花鴆菀盯著大長老執著的目光,片刻後緩緩吐出了兩個字:“渡劫。”
大長老愕然,隨後似痴似狂大笑著一頭從半空栽了下去,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聽到大長老的話:“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竟然和一位渡劫期的高人過了一招,好啊!好…啊……”
說到最後,竟是沒了氣息,大長老戰死,芷莜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天水門人再也提不起一絲的抵抗之意。
花鴆菀神情淡漠,望著含笑而去的大長老的身體,迅速腐朽,化作飛灰,隨風而散,惋惜道:“可惜了……”
從小伴著花鴆菀長大的憐花、惜花二女深知花鴆菀心意,二女對視一眼,憐花走上前道:“谷主,就讓其它人來彌補我們的損失好了。”
花鴆菀頷首道:“只能這樣了。”
昏迷了許久的二長老在大長老灰飛煙滅後悠然轉醒,感受到周圍充斥著揮之不散的哀愁氣氛,二長老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一位日常伴在二長老身旁伺候的弟子湊到二長老耳邊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二長老捶胸頓足忿忿道:“老鬼!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呢!嘔……”
說著,一口老血不要錢的噴了出來,望向大長老戰死的地方,而後扭頭看了看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孫子,大罵道:“逆子!逆子啊!!!”
眾弟子們只見二長老的臉一陣慘白,一陣墨黑,變換交替了十幾次後,只聽二長老哀鳴道:“我無顏見我的兒子兒媳,我愧對天水門的列祖列宗啊!噗……”
又是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二長老氣急攻心,走火入魔,經脈被混亂的真氣衝破。
至此,化神後期的二長老,就這樣被不孝子丑懸給活活氣死了,恐怕二長老做夢也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天澤星修真界記錄在冊為唯一一位被氣死的化神修士,變成許多修士茶余飯後的笑談。
二長老氣絕身亡,死不瞑目之際,憐花、惜花二女得到花鴆菀授意,走到兩方人馬中央,憐花笑靨如花先行施恩道:“我們谷主仁慈大方,有意給你們一個機會!即刻投降並將東、南兩域所有修真門派、家族引到此地者,論功行賞!”隨後惜花殺氣凜然施威接道:“不肯投降者,就地格殺,拿了你們的屍體回我陰花宗做花肥!”
二女一唱一和,恩威並施,舉手投足間頗有幾分花鴆菀的影子。
此時天水門一方已經暗自分成了兩派,只不過還沒一個牽頭的,故而此時眾人還處於面和神離的僵持狀態。
就在此時,一直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就連最為疼愛自己的爺爺吐血而亡都沒有起身看一眼,心中死灰復燃妄想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丑懸動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丑懸四肢著地,真的如同一條狗一樣,四肢並用,四步化作一步朝憐花惜花飛奔而去。
丑懸真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開口便學了一聲狗叫,而後趴在憐花和惜花腳邊,邊舔著二女的腳趾邊學著犬吠道:“汪…二位仙女姐姐…我願意投降…汪汪汪……吸溜……我來給二位仙女姐姐舔腳趾了……汪汪汪……”
這次不等憐花先開口,惜花神色厭惡的躲閃開丑懸湊過來的舌頭,而後一腳將其踹翻,啐道:“誰是你仙女姐姐,滾一邊去!”
被踹翻的丑懸像個翻殼的王八一樣四肢朝天,聞得惜花發話,丑懸一邊學著驢打滾在二女身邊轉圈打滾,一邊犬吠道:“汪汪…仙女姐姐叫我滾,那我就滾……汪汪……”
心中雖厭惡的不行,可見丑懸如此聽話,雖沒再說什麼,但她朝憐花靠攏的動作卻說明了一切。
憐花被丑懸逗的發出了一陣咯咯嬌笑,對惜花道:“傻妹妹,有這麼一條狗來逗我們姐妹開心,也挺不錯的呢。”
惜花翻了個白眼,以示厭惡,憐花出言戲弄道:“乖狗狗,過來姐姐前面在學幾聲犬吠,姐姐把腳賞給你舔一會。”
正當丑懸准備照做時,人群中調養傷勢,實力恢復了八成,再也無法遏制怒氣的芷嵐起身厲聲呵斥道:“丑懸!你勾結魔教,害我天水門遭逢大難,數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是為不義!你為了得到我妹妹,置天水門長老、弟子,千條性命於不顧,是為不仁!你為了一己私欲,將你爺爺活活氣死,是為不孝!你為了苟活於世,背叛師門,如同狗一般爬到魔教妖女腳下諂媚乞憐,是為不忠!今日,我便要為天水門、大長老和二長老殺了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叛徒!”
眾弟子們音猶在耳,下一秒便見芷嵐已經手持玉笛殺到了丑懸身前。
丑懸只覺背後一股驚天殺氣快速向自己襲來,宛若實質般的殺氣死死地鎖定住了丑懸,令他動彈不得,當場被嚇到失禁的丑懸,哀嚎著朝憐花求救道:“仙女姐姐救我一條狗命……”
此言一出,殺氣又重了幾分,芷嵐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拿去喂狗。
說時遲那時快,丑懸話音未落,芷嵐的玉笛離丑懸的後腦僅有半寸,只差半寸,丑懸必將命喪九泉,去尋還未走遠的二長老賠罪。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該著丑懸命大。
千鈞一發之際,憐花發髻上取下一支玉簪,以簪做劍,向玉笛刺去。
玉石撞擊的鏗鏘之聲響徹全場,緊接著便見芷嵐被一陣強大的氣浪掀翻出去,身體倒退了百米直至天水門人身前才將將停下,幾名弟子趕忙上前攙起正在不停嘔血的芷嵐。
反觀憐花,仿若趕走了一只鬧人的蚊子般,輕描淡寫的將玉簪插回原處。
芷嵐面色蒼白,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蹙眉道:“你這妖女,為何阻止我清理門戶?”
憐花咯咯嬌笑,道:“這位小哥,說的好生大義凜然呢…可小哥不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麼?往昔他還是你的狗,你殺便殺了,但此刻,他的主人可是奴家我呢……”
芷嵐道:“妖女,休得信口雌黃!”
憐花見芷嵐儀表堂堂、相貌不凡,也不生氣,搔首弄姿與之調笑:“看來小哥還真是對奴家這條狗恨得緊呢,不若這樣,小哥你來做奴家的面首,這樣一來,奴家都是小哥你的,屆時是殺是留,還不全憑小哥說了算嘛……”說完還不忘朝芷嵐拋個媚眼過去。
不待芷嵐回懟,醋意升騰,將淚水抹干的芷莜,從地上起身發難道:“妖女!憑你也配如此羞辱我大哥!”說著便要拔劍相向。
自顧賞著掌中桃花的花鴆菀見狀,將花瓣吹向了芷莜,還不待芷莜將劍拔出來,只覺眼前一黑,下一秒便癱在了花鴆菀懷中,低頭為芷莜理了理散亂的鬢發,微微搖頭,心中發出一道長長的嘆息,將芷莜交付給了身後的女弟子手中,蹙眉朝場中的憐花道:“憐花,我有些累了。”
感受到花鴆菀語氣中的不悅,憐花悻悻的眨了眨眼,而後正色道:“你們還有最後十秒的考慮時間,我數十聲,十聲過後,你們若是還不降,那就通通去我陰花谷做花肥吧!”
‘十!’
‘九!’
‘八!’
‘七!’
‘六!’
憐花倒數計時聲在陰花宗音功的加持下,仿若一柄大錘,每一聲都狠狠地擊在眾人心頭。
在憐花強大的氣勢影響下,心智稍弱的已是身若篩糠,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朝憐花投誠,生怕晚了一步便沒了性命。
十聲過去,芷嵐處僅剩十幾位頗具傲骨的天水門長老和幾名嫡系弟子,其余人盡皆成了朝憐花搖尾乞憐的喪家之犬。
惜花率領陰花宗眾弟子上前,下令道:“眾弟子聽令,布陣,將天水門殘員困在原地。”
眾弟子得令。
一刻鍾後,芷嵐等人被困在了陰花陣之內。
至此,天水門一戰落下了帷幕。
一個月後。
天水殿前。
花鴆菀慵懶的坐在殿門口,憐花、惜花二女立於花鴆菀身後。
陰花宗和天葬寺弟子分兩列立於石階左右。
西域四十九魔攜門徒鎮守演武場及天水峰,負責秩序維護等諸般大小事宜。
天哭和尚則在演武場中央主持著今日的賞花大會。
一月前,投誠的家主掌門各自帶著弟子前往各地‘邀約’其余的修真門派和家族。
東域玉篁宗則由惜花、憐花二女親自前往鎮壓,擒得玉篁宗主後,將其與芷嵐一同關押在一起。
此刻,天澤大陸所有的一二流修真勢力盡數匯聚於此,只不過令正道修真勢力所忿忿不平且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此番盛會居然是以這樣一種形式,由眾人心中的魔教妖女為主導而召開。
這一日天水峰周遭陰雲密布,仿佛上蒼也感受到了即將要發生什麼一般,厚重的陰雲直壓的正道眾人喘不過氣來,反倒是常年居於西北兩域的邪道眾人十分喜歡這樣的天氣。
巳時,一切准備就緒。
天哭和尚清了清嗓,朗聲道:“諸位同道,列位道友,貧僧天哭,受谷主抬賞,有幸主持此番曠世盛會,若有得罪,先給列位賠禮了。”
遠處被囚禁的芷嵐等人自是不屑的嗤之以鼻,同時冷眼看著那些早早歸降的喪家之犬們搖尾乞憐迎合的齷齪模樣,恨不能生啖其血肉。
邪道之人則在天哭和尚作揖施禮之際回禮道:“大師不必與我等俗人客套,哪家的小崽子不聽話,大師只管招呼便!”
一時間,原本的仙家之地成了群魔聚會的魔窟,各種猥瑣的怪笑和陰森的吼叫此起彼伏,好不滲人,那些歸降的人此刻也都心情復雜的陪著笑臉,黯然惆悵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哭和尚整了整衣襟,面容看不出喜怒,繼續道:“諸位道友,平日里都沒少受正道中人的迫害和打壓,月余之前,谷主大發神威,方才有了這次讓我等揚眉吐氣的空前盛會,所以,在大會正式開始之前,還請列位與我一同感激谷主才是!”
群魔道:“大師所言極是!”
隨後群魔以天哭和尚為首,齊齊朝著花鴆菀處行叩拜大禮,齊聲大喝道:“谷主神威!”
花鴆菀眼皮都沒抬一下,素手輕揮,原本還跪著的眾人皆被一陣夾雜著碎花的微風抬了起來,這里有不少人都是後來的,所以當他們見到花鴆菀如此輕描淡寫的便將群魔扶起,心頭大震,原本對花鴆菀一介少女姿態的輕視也瞬間消弭,再次作揖齊聲喝到:“谷主神威!”
這一聲,比前一聲更加的虔誠,更加的堅定,這一刻,花鴆菀就是群魔的女神。
花鴆菀不知又從哪弄出一朵花瓣拈在手中,輕聲對天哭和尚道:“開始吧。”
天哭和尚領命,不在廢話,直奔主題道:“今日,就是諸位報仇的時刻!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只是有一點,人不要弄死了,要知道,谷主的聖花還是需要花肥的!”
群魔應聲道:“謹遵大師吩咐!”
而後,整個演武場化作無盡修羅獄,人間虎狼窟。
在場無論投降與否,凡是與群魔有過仇怨的,盡數被群魔擒住,相比大部分男弟子的皮開肉綻,血流如注,少數幾個模樣俊朗,被邪道女弟子看上就地榨取精氣,算是目前下場比較好的。
反觀女弟子則沒這麼幸運了,女子天生愛美,尤其在修仙之後,各個駐顏有術,往日里她們恨不得自己是最美,可現如今,她們卻巴不得自己是最丑的那一個。
女弟子們的哀嚎、掙扎、慟哭、呻吟之聲,與群魔性奮的怪叫、猥瑣的淫笑,以及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男子們虛弱的呻吟、哀嚎之聲在天水峰上盤旋回蕩,奏成了一曲令人聞知便會噩夢不斷的修羅樂章。
這一曲修羅樂章,群魔的復仇盛宴,足足持續了五個時辰,酉時末,演武場燈火通明,如同白晝,有些玩累了的群魔各自席地而坐,一手持肉,一手持酒,大快朵頤。
反觀群魔周圍,無論男女弟子,都是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男弟子皆衣衫碎裂,血汙滿身,女弟子衣不蔽體,眼神空洞,全身汙濁不堪。
戌時,憐花、惜花二女攙扶著身著喜服,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芷莜從天水殿出來,徑直走向演武場中央。
在二女到達演武場中央時,一天未曾抬頭觀看場中動靜的花鴆菀動了,只見她起身,素手揮動,四面飄來無數花瓣,最終在二女四周聚攏出了四根一丈高,兩人環抱的花柱,花柱凝聚成型,朝向芷莜的四面,緩緩浮出了四座由花瓣制成的裸女浮雕,浮雕栩栩如生,仿若真人一般,直看的群魔酒撒了都未曾注意,心中對花鴆菀的敬畏和懼怕又深了一些。
浮雕置於小腹處的手分別攥著一條花瓣凝結而成的鎖鏈,不需憐花、惜花二女操作,鎖鏈便自動鎖住了芷莜的四肢腕關節,將其吊在了半空。
做完這些後,花鴆菀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再度恢復了先前那般慵懶的模樣坐回了椅子上,朝憐花、惜花二女輕聲道:“開始吧。”說罷,再次自顧賞起花來,只是目光始終都在被吊著的芷莜身上流轉徘徊,片刻不曾離開。
憐花、惜花領命,徑直朝關押芷嵐的大陣走去,此刻大陣中只剩下芷嵐和玉篁宗主二人。
憐花調笑著將芷嵐從大陣中提了出來,走向演武場中央,重傷未愈,無計可施的芷嵐只能乖乖跟著,沒有再做無用的抵抗。
演武場上,憐花毫不客氣的將芷嵐推倒,並用秘術將其修為封印,使其動彈不得任由自己處置。
芷嵐見自己終是躲不過去了,目光不舍的在妹妹身上掃視了一圈,而後看向憐花懇求道:“姑娘,可否給我一個體面的死法?”
憐花深知芷嵐的心思,咯咯咯的嬌笑道:“喔?大宗主怎麼不叫奴家妖女了呢?”
事已至此,芷嵐眼中閃過一絲尷尬,繼續懇求道:“依著姑娘的修為,想必也看不上在下這點微末的道行,我天水門敗了,嵐某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只求死個痛快!”
看著芷嵐一心求死的神色,憐花那放蕩的模樣也稍微收斂了一些,惜花與憐花從小一起長大,憐花什麼心思,她自是看的真切,眼見已經對芷嵐動情的憐花有些猶豫不決,惜花走向一旁喚醒了昏迷中的芷莜,將其的紅蓋頭掀開,走到一旁靜觀事態發展。
果不其然,悠悠轉醒的芷莜最先關注的並不是自己被吊起來的事,而是不遠處被束縛在地的芷嵐和他身側虎視眈眈盯著自己兄長的憐花。
芷莜瞬間清醒,望著憐花的背影便咄咄道:“妖女!放開我兄長!”
芷莜欲衝過去保護芷嵐,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被吊在了半空中,掙扎過程中,她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運氣也無法調動體內的一絲真氣,幾番嘗試無果後,那母老虎護犢子的氣勢也便蕩然無存了。
憐花幽幽轉身,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芷莜,戲謔:“怎麼?我把你哥哥收了,你不高興?”
芷莜輕啐一口,道:“不要臉的妖女!”
憐花踱步走到芷莜身側,纖手掐住芷莜精致的下巴調笑道:“讓我猜猜,你既說我是妖女,又說我配不上你哥哥,那不知這天下何人能配的上他呢?”
咯咯咯…一陣銀鈴般的嬌笑響起,不待芷莜答話,憐花繼續自顧道:“若說天下的美女,我們谷主自當是花魁,無人可與其爭艷,可依著你的想法,我們是所謂的邪道,自當是不入你眼的,那麼我們來猜猜,正道的第一美女是誰呢?”
音落,憐花笑吟吟的看著芷莜,眼中玩味之色愈發濃郁。
芷莜瞳孔收縮,心中大駭,喜歡兄長這等背德亂倫之事可是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漫說是說出來,更不要提心中這點念想被人抽絲剝繭般挑明了,而今自己這點小秘密全都被憐花娓娓道來,這叫芷莜心中如何不驚,如何不懼。
憐花一番話語挑明,被束縛在地的芷嵐心中長嘆‘哎……傻妹妹,你的心思為兄如何不知,何苦…何必……’
眼見著芷莜難受的模樣,芷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嘆道:“罷了,罷了…姑娘,你想對在下做什麼便做吧,只求不要再難為舍妹了。”
此言一出,剛剛還笑吟吟的憐花松開了芷莜的下巴,轉身陰陽怪氣的衝著芷嵐道:“呦…這時候了還跟我上演兄妹情深呢?”
隨後再次看向芷莜陰沉著臉道:“哼,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情深’!”
音落,憐花不再理會芷莜,轉身朝芷嵐走去,走到芷嵐身邊時,憐花身上的紗衣已是滑落在地。
憐花走到了芷嵐身側,面對著芷莜的方向,雙腿分開站在了芷嵐頭上,食指、中指輕輕將兩瓣小陰唇分開,露出了被花瓣包裹保護著的粉嫩嬌蕊,慢慢跨坐在了芷嵐的臉上。
嬌嫩花蕊和芷嵐那有些干澀爆皮的雙唇接觸,強烈的摩擦感如同電流一般席卷了憐花的全身,憐花雙眼微眯,嬌軀輕顫,玉乳輕搖,口中發出一聲令在場群魔骨酥筋軟的暢快呻吟:“嗯……”原本只是有些潮意的花蕊中涌出了一股酸酸的花蜜,干澀的嘴唇如同迎來甘霖一般,得到了些許的滋潤。
芷莜大幅度的掙扎扭動著,眼球根部浮出了些許的血絲,口中發出了尖銳的叫聲:“不!妖女!有什麼衝我來!放開我哥哥!!!”
憐花嫵媚的白了惜花一眼,惜花則是朝花鴆菀處努了努嘴,示意都是谷主的指示,不怪我,憐花知其意,又十分嫵媚的白了惜花一眼,而後抬手朝芷莜的嘴一劃,嬌嗔道:“真是聒噪的小妹妹,你還是先閉嘴吧,免得攪了我和你哥哥的好事!好好看,好好學。”
憐花一邊扭動著臀部一邊解開了芷嵐的褲帶。
將芷嵐那條條虬龍一般血管密布的碩大雞巴從褲子中釋放出來後,憐花伸出香舌舔了舔嘴唇,直勾勾盯著芷嵐充血脹大的龜頭,淫蕩的自語道:“好大的雞巴,不用真是可惜了,今兒可便宜我們姐妹了。”
憐花繼續扭著腰胯讓自己的陰唇肉穴在芷嵐的雙唇上磨蹭,左手拇指食指環住雞巴根部,右手將秀發拂至耳後卡住,俯身伸出香舌環繞著芷嵐的雞巴舔舐起來:“吸溜……滋溜……”
粉嫩的香舌此刻如同一條靈蛇,繞著芷嵐的陽柱盤旋環繞,不多時,憐花的口水已塗滿了芷嵐的整根雞巴,緩緩地滑落至憐花的左手之上。
感受著手中雞巴不住的跳動,深知芷嵐的情欲已徹底被自己挑弄起來,憐花伸出右手包裹住了芷嵐的陰囊,將陰囊中的兩顆睾丸如手球一般在手中緩緩揉弄。
小嘴大張,將芷嵐的整根雞巴完全的吞入了口中,一臉陶醉,口齒不清的嘟囔著:“唔……唔……好…好大的雞巴……好……好吃……”
情欲之火被徹底點燃的芷嵐也在憐花玩弄了自己一炷香的時間後,主動張開了雙唇。
芷嵐眼神空洞,腦子里滿是自己和亡故妻子過往的恩愛和甜蜜,自是不必多說,此刻的芷嵐已將自己的心神全部封閉,封閉進那只有他和妻子兩個人的心靈世界中,只有這樣,他的心才能稍微好受一些,雖是自欺欺人的辦法,卻也好過一邊忍受內心的煎熬,一邊看著自己妹妹無助的模樣而無計可施來的好。
感受著下體嬌柔處傳來的濕滑柔軟觸感,憐花心頭一喜,吐出了芷嵐的雞巴嬌笑道:“咯咯咯……看來我們的大宗主也不是那麼的冥頑不化嘛……就叫奴家好好伺候你一番吧。”
挑釁的撇了血絲布滿半個眼球的芷莜一眼,憐花左手在芷嵐的雞巴上輕輕的套弄起來,見馬眼開始頻繁向外冒著透明的分泌液後,憐花直起身,將臀部從芷嵐的臉上挪開,只留一片異常淫霏的狼藉在芷嵐臉上。
憐花左手扶著芷嵐的雞巴,右手將陰蒂包皮扒開露出小陰蒂,腰胯前後扭動,讓陰蒂在芷嵐那紅的發紫的龜頭上輕輕磨蹭,每蹭一下,憐花都會相應地跟著痙攣顫抖一下。
憐花發出陣陣呻吟:“啊……啊嗯……妹妹……你也…你也來呀……大宗主的舌頭可是很會舔的呢……嗯……雞巴…雞巴就更棒了……”
惜花看了看眼神空洞的芷嵐,‘若是被憐花知曉芷嵐不是清醒狀態下,指不定又要發什麼瘋了,若是誤了谷主的大事’,心中思索片刻,猶豫了一會,惜花褪去了輕紗,學著憐花剛剛的動作,再次將芷嵐空出來的雙唇占據。
許是惜花的花蕊有些干澀令芷嵐感到一絲不適,此刻的芷嵐如同沙漠中尋找水源的旅客,在憐花身上稍顯木訥的舌頭此刻化身鑽地鼠一般,一副不找出水源誓不罷休的架勢,十分瘋狂的朝惜花的花蕊深處探索挖掘。
本就不是什麼純情少女的惜花在芷嵐這一番舔舐之下,不消片刻便已從陰道內分泌出了大量的蜜汁,探索到水源後,芷嵐更加瘋狂了,靈蛇般的舌頭不斷地在惜花的小穴內攪動著,只有這樣,芷嵐才能汲取到更多的蜜汁。
憐花聽著背後惜花那比自己稍顯含蓄的呻吟,被自己握住的雞巴也開始不聽自己擺弄的跳動起來,憐花自覺時機已到,於是將龜頭對著了自己那深邃的穴口,隨後只聽‘咕啾’一聲,芷嵐碩大的雞巴毫無阻力的直搗黃龍,憐花一坐到底,口中發出了一聲清亮舒暢的呻吟:“啊……被塞滿了……好大……還會自己跳……啊啊……小穴好舒服……”
惜花此刻也道:“啊……姐姐……舌頭……好會……好會舔……啊啊……舌頭……在我的……我的小穴里…來回的攪動著……喔唔唔……”
憐花前後上下扭腰擺臀讓雞巴在肉穴中抽插起來,道:“唔噢噢……妹妹……我們……我們賺大了……啊啊……這個男人……真是個極品…啊啊……真想留著做我們姐妹的玩具……啊啊啊……”
憐花將雞巴齊根吞入小穴中的那一瞬,芷莜眼中的血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猩紅,仿若時刻會滴出血來一般的血瞳,原本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也從根部開始變白,憐花用肉穴套弄雞巴十幾個來回後,芷莜的頭發便已全白了。
殿門口的花鴆菀見芷莜此刻大變的模樣與記憶中的模樣完全重疊在一起,手中拈著的花瓣頃刻化為齏粉隨風而逝,目光劇烈波動,不忍之色掛滿了整張臉,神色快速變化幾個來回,最終花鴆菀還是沒有起身,只是先前那副慵懶的模樣不在,整個人仿佛經歷了什麼損耗心神之事一般,眉宇間露出了一絲大戰過後都沒有的疲憊,獨自坐於殿前,和此刻天水峰場景格格不入的一副我見猶憐的孤寂模樣,讓人見了忍不住想上前將其擁入懷中柔情撫慰。
姐妹二人交替享用榨取著芷嵐的真元,幾番雲雨,一個時辰眨眼即逝,群魔一邊看著演武場中央正在上演的活春宮,飲酒作樂,興起時便拉過身旁的女弟子自顧奸淫起來,好不自在。
一個時辰轉瞬即逝,看著自己兄長那壯碩飽滿的軀體慢慢干癟,一串血淚從芷莜的眼角滑落,如一顆顆晶瑩的血珍珠,在火光的照耀下,折射著妖異的光芒。
將芷嵐最後一絲真元榨干之後,二女不再壓抑自己想要高潮的欲望,齊齊發出了一聲動人心魄的魅音:“啊啊啊……姐姐……我…我要去了……啊啊…………”
憐花道:“嗯嗯……妹妹……姐姐……也……也要去了……啊啊…………”
只見二女齊齊將腰臀向前挺著,在群魔的注視下,二女陰戶大開,內里已被雞巴插到充血殷紅的軟肉在群魔極好的視力下一覽無遺,白濁的精液混合著被搗成白漿的淫水,整個陰戶淫穴如掛滿了蛛絲的盤絲洞一般,令人既想一探究竟,又畏懼洞中女妖恐怖,看了看身容枯槁的芷嵐,群魔齊刷刷打了個冷戰,心里自顧嘟囔,‘好厲害的手段,我還是玩玩這些女弟子算了吧。’
二女在群魔的注視下,身體劇烈痙攣起來,也不知是陰道還是尿道,噴出了一道晶瑩的水柱拱橋,在火光的映照下,乍一看則如兩條銀瀑一般,頗為壯觀,惹得群魔不住嘖嘖稱奇,同時休息過來的群魔開啟了對正道女弟子們的新一輪折磨,或獨自、或三兩人、或四五人,整個演武場奏起了淫霏的極樂之音。
真元雖被花鴆菀封印,但神識卻依舊可以用,芷莜在經歷了這一連串的事情後,精神力率先跨入了化神初期,她的神識全部聚焦在芷嵐身上,感受著芷嵐那所剩無幾,近乎燈滅的靈魂,芷莜竟是衝破了憐花的封印,聲音嘶啞,宛若一頭重傷垂死的母獅一般歇斯底里喊道:“哥哥!不要……不要離開我……”
恍惚中,芷莜的眼前浮現了一個漸漸走遠的背影,自己小小的身形無論怎麼追,也追不上,無論她如何哭喊,那道背影終究是漸漸隱去輪廓,未曾回頭再看她一眼。
憐花、惜花停止痙攣,面色潮紅,幽蘭輕吐,緩緩起身,憐花目中雖透著惋惜,但卻並不影響她沉醉回味剛剛雲雨帶給她的愉悅心情。
相比之下,惜花則十分迅速的平復了高潮余韻帶給她的悸動,解除了芷嵐的束縛,不費吹灰之力將真元被榨干,僅剩一口余息,比之凡人還不如的芷嵐提起走到芷莜面前。
扭身看向一旁不遠處的天哭和尚道:“大師,我們姐妹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便交給你了。”
天哭和尚頌了一聲佛號道:“極樂聖佛,惜花姑娘客氣了。”
說罷,天哭和尚將身上的百女合歡袈裟、合歡念珠褪下,十分恭敬的折疊擺放在了腳邊,只留一條長褲。
只見天哭和尚那干癟瘦弱的身體在朝芷莜走去的這十幾米路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飽滿起來。
當天哭和尚走到芷莜身前停下時,脫胎換骨般的從一個年邁老僧模樣變成了一個肌肉飽滿的俊朗中年男性。
從未見過天哭和尚這般道行的惜花、憐花二女心中同時嘆道:‘想不到這老僧還有這般本事!’
不得不說,二女真不愧是一同長大的姐妹,就連想的都是分毫不差。
場下奸淫女弟子們的群魔也在這時停下了媾和的動作,為天哭和尚呐喊助威道:“大師勇武!”
亦有不少老魔桀桀怪笑道:“大師好福氣呦!能為這正道第一美人開苞,真是羨煞老夫!”
更有不少好事的年輕弟子猥瑣大笑,大聲道:“大師!狠狠地肏她!讓正道第一美人知道知道大師的厲害!”
天哭和尚淡然一笑,朝眾人環施一禮,將目光落在了滿眼全是自己兄長的芷莜身上。
滴滴血淚不要錢一般順著臉頰滾滾滑落,毫無血色的俏臉在被風吹得搖擺不停的火光映照下顯得有些慘白,全白的秀發失去了往日的光華。
被花鎖束縛的四肢依舊不知疲倦的做著徒勞的掙扎。
天哭和尚心中暗嘆,雖說他們天葬寺世世代代被淫魔聖丹控制,不得不聽命於陰花宗的命令,但眼見芷莜如此模樣,心中的良知還是不免讓他心中升起一絲不忍來,世間雖傳天葬寺奸淫良家少女無數,但世人又怎知,那些少女通通都是心腸歹毒之人,不然偌大的天澤大陸,又有幾戶人家能躲得過天葬寺的劫掠。
不過場中又豈止是他一人鬧不清,一旁的憐花、惜花二女也同樣摸不著頭腦。
若說天哭是外人,從小伴著花鴆菀一起長大的二女可不是,關於花鴆菀閨房中的事,二女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雖然不多,但此刻芷莜的模樣,分明和花鴆菀常年在繡,卻一塊也沒有繡完整的手帕上的輪廓分毫不差。
若說芷莜頭發沒有變白之前,二女只是有些疑惑手帕上的人為何與芷莜如此相像的話,那麼眼見著芷莜此刻的模樣,二女心中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因為她們知道,芷莜肯定跟花鴆菀的關系不一般,至於是什麼關系,二女卻是無論怎麼猜也猜不到了。
同時,她們更加疑惑了,因為她們不知道,既然芷莜和花鴆菀有關系,那花鴆菀又為何要對自己和天哭和尚下達如此這般折磨芷莜的命令。
二女向彼此投了一個不要多問的眼神,便收心繼續關注天哭和尚的動作了。
天哭和尚頌了一聲佛號道:“極樂聖佛,芷莜施主,貧僧得罪了。”
然而芷莜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身心皆系與芷嵐身上,同時手臂不住的向芷嵐處探去,可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是枉費氣力。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便是心愛之人明明就在眼前,即將死去,可自己卻連撫摸他的臉頰,讓他在自己懷中安詳的離去都做不到。
須臾間,天哭和尚那蒲扇一般大的雙手已將芷莜的衣服盡數扯碎。
刺啦……
衣服撕裂的清脆聲響響徹演武場,原本有些嘈雜的群魔頃刻間無比安靜。
群魔皆兩眼放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芷莜那凝脂玉一般無暇的胴體,面容猥瑣看個不停,生怕自己眨眼錯過,少看一秒都是莫大的損失。
吞咽口水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此刻群魔心中無不幻想扯碎芷莜衣服的人是自己,心中也不覺艷羨起天哭和尚,至於嫉妒,在場眾人都是見識過天哭和尚殘暴手段的,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是不敢。
山澗下襲來一陣冷風,身無寸縷的芷莜被夜風縈繞,剛剛那近乎瘋魔的神志也在此刻稍微清醒了一些,環視四周,目光下撇,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的被群魔視奸,身邊還站著自己的心上人。
大羞之下,芷莜掙扎的更厲害了,她不掙扎還好,這一掙扎,原本群魔看不見的景色直接被看了個精光。
芷莜掙扎著叫嚷威脅道:“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群魔聞言,無不哄笑譏諷,一位老魔率先開口:“桀桀!一會就叫你知道大師的手段,到時可不要被大師肏的連連求饒才是啊!”
另一邊一位老魔附和道:“桀桀……雖然不能親自把你這正道第一美女開苞,但能親眼目睹你被大師肏的死去活來,也不枉我等來此一遭!”
小魔們齊聲起哄道:“大師!讓她見識見識你那寶貝的厲害!也叫我等小輩一飽眼福!”“是啊大師!快點開始吧,我們已等不急要瞻仰大師的風采,見此女被大師肏的浪叫不止了!”
群魔的哄鬧將天水峰的氣氛推向了頂峰,此時天哭和尚似是被氣氛感染,又似下了什麼決心一般,一改之前謙虛的模樣,當仁不讓的朝群魔朗聲道:“好,今日我便施展一下我天葬寺的獨門御女秘術給你們開開眼。”
小魔們一聽此言,無不怪叫以示性奮,老魔們也無一不雙眼放光,同時從旁叮囑小魔,只要學到個一兩招便可受用無窮,至於是哪一方面的,自是無需多說。
在群魔的注視下,天哭和尚動了。
天哭和尚先是伸出了一雙厚實的大手,把玩珍寶玉器一般動作輕柔的伸向了芷莜的肘窩緩緩觸撫。
芷莜則如花園中即將迎來狂風暴雨摧殘的嬌花一般,就連芷嵐只是在小的時候背過自己,摸過自己的臉和頭而已,平日里漫說是讓陌生男子觸碰,便是臉和脖頸以外的肌膚都鮮示於人。
芷莜本能的想要躲閃,可四肢被花鎖束縛,再躲能躲那里去,當肘窩被天哭和尚觸撫時,芷莜只覺全身酥麻,癢癢的好似有許多螞蟻在身上亂爬撕咬一般,心中慌亂,神色激動道:“你別碰我!”
天哭和尚微微搖頭,並未言語,只是繼續著他的動作,雙手沿著兩邊的肘窩緩緩向上觸撫至腋旁,稍作停留便向上到了肩胛處。
見天哭和尚不答話,芷莜愈發慌亂,聲音也愈發大起來,手臂無論怎樣掙扎,都好似天哭手中的玩偶一般,避無可避。
隨著天哭手掌的觸撫,芷莜身體那股酥麻感也愈發的強烈,此刻的她全無平日里天水門執法殿長老的威儀,只似那落入山賊手中的少女一般,無助、淒涼,任人刀俎魚肉。
天哭和尚望著芷莜這般小女兒的淒婉模樣,心中暗嘆一聲,眼角余光掃視了一眼在場眾多虎視眈眈的群魔,好言提醒道:“芷莜施主,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不要繼續掙扎了的好,不然接下來的時間你可能會很難熬。”
二人的關系,芷莜自是不信天哭和尚的話,依舊自顧的掙扎、叫喊著。
天哭和尚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不再理會,手中的動作也愈加的飄忽起來。
眼周、臉頰被天哭和尚摸了一個來回,無論芷莜如何躲閃,大手都如影隨形,片刻不離,那飄忽靈動的大手仿佛有什麼魔力,好似大片羽毛在身上搔癢,芷莜只覺面頰滾燙,在火光的映照下,倒是比適才多了那麼些許的血色,也為芷莜添了一絲處女才有的嬌羞之美,場下群魔看的口水直流,眼睛都直了,若不是懼怕花鴆菀的神威,只怕一哄而上,群起而攻之,放倒天哭和尚由他們來做這個新郎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們色心大起,遭殃的卻是那些還在被他們凌辱的女弟子。
眨眼功夫,天哭和尚的手已掠過芷莜精致的鎖骨,將她那對飽滿圓潤的奶子攏在手中揉捏把玩,感受著自己的奶子微漲,乳頭在陌生男人的愛撫撥弄下挺立,芷莜倍感羞恥,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芷嵐,隨後看向天哭和尚,音帶哭腔的哀求道:“求求你……住手吧…不要……不要再繼續了……”
天哭和尚看了一眼惜花,惜花會意,將沉浸在自我精神世界中的芷嵐喚醒,芷嵐如風燭殘年的老者一般,半天才顫悠悠的說道:“你…你們…答應…答應不對我…對我妹妹…做什麼……的……”
惜花將清醒過來的芷嵐丟在地上,冷聲道:“喔?我怎麼不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而且姐姐好像也沒答應過你什麼,一切不都是你在自說自話嗎?”
芷嵐怒氣攻心,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再無力氣講話,只是顫顫巍巍的伸出右手,十分激動的指著惜花,抖個不停。
惜花見狀,輕蔑道:“好了,我的‘大宗主’你還是留著你那口氣好好看看你妹妹是怎麼被大師從少女肏成女人的好了,友善提醒,你沒多少時間了哦,趁著你還有口氣,多看看你的好妹妹吧。”說罷,惜花不再理會芷嵐,轉身回到了憐花身邊,二女用著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嘆一聲,搖了搖頭,不再出聲,若是可以,二女此刻倒還真是希望對芷莜的折磨可以就此打住,可事情沒有若是,花鴆菀的命令沒人敢違背。
芷莜聽到了芷嵐的聲音,即便是如此的微弱,她還是一臉絕望的朝著芷嵐搖頭,雙眸噙淚,顫聲道:“哥哥…不…不要看莜兒…求你了……不要看我……”
芷莜的心緒十分復雜,可事已至此,剛剛又被憐花挑明了自己的心思,眼見芷嵐就要死了,這叫她如何還能壓抑著自己多年來對芷嵐的愛慕之情。
芷莜真的不想讓自己心愛的男人看到自己被一個陌生的男子肆意撫摸糟蹋著自己身子的這般丑態,雖然芷嵐是自己的親哥哥,可他先是一個男人,一個被自己愛慕著的男人,此情此景,簡直比直接殺了自己或芷嵐還要讓芷莜感到難熬。
芷嵐搖了搖頭,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惡鬼般難看的笑,柔聲道:“莜兒…對…對不起……是…是哥哥不好……若是…還有來世……哥哥一定會……會……”
不待芷嵐說完最後的保護二字,他便瞪著雙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只是他至死都在想靠近芷莜,不為別的,只為盡到哥哥保護妹妹的責任。
眼見芷嵐沒了氣息,神識無論怎樣也再感受不到哪怕一絲的屬於芷嵐的氣息,芷莜聲嘶力竭的呼喊著:“不!不要!不要!!!哥!!!你別走啊!不要丟下莜兒一個人啊……”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的墜落在地,濺起片片淚花。
聞聲,天哭和尚暫停了手上的動作,芷莜悲慟的哭聲響徹整個天水峰。
一道電光劃破瓊宇,接踵而來的便是咔嚓一聲巨響。
在天水峰上聚集了一整日的黑雲也在此刻電閃雷鳴,滂沱大雨頃刻而至,仿佛天地都在心疼這個先死了爺爺又死了哥哥的可憐女人。
花鴆菀坐於殿前,聽著芷莜淒厲的哭嚎聲,眉頭緊蹙,心中狠狠地揪了一下,並沒有驅使神通揮散烏雲,而是任由大雨衝刷著天水峰的汙垢,天水峰的汙垢可以被衝刷干淨,但被糟蹋過的人心中的汙垢,又有什麼能將其衝刷呢?
天水峰上皆是修煉有成之人,雨勢雖大,卻是只是為其助興的道具罷了。
一炷香後,雨勢去,天哭和尚就這樣靜待了一炷香沒有再動。
淚干了,心死了,芷莜的哭聲伴著雨勢止住,眼角掛著淚痕,但哀求之色已盡數消失,取而代之是令人膽寒的仇視和恨,她就這樣不哭不鬧,靜靜地看著天哭和尚。
天哭和尚只是與之對視了一眼,便背生寒意,身軀微顫,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芷莜的眼睛。
心中暗嘆一聲:‘罪過。’
頌了聲佛號:“極樂聖佛,芷莜施主節哀。”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平復一下心情,天哭和尚再次動了起來。
接下來,無論天哭和尚的手如何刺激芷莜的腹部、大腿、和那令天下修真者都無比向往的玉戶陰門,芷莜都是恨不能將銀牙咬碎的模樣冷冷看著他。
天哭和尚嘗試著去親吻芷莜,芷莜亦不反抗,只是任由天哭和尚的大舌頭頂開銀牙,在自己的嘴里肆意攪動,吸吮著自己的唾液,但目光卻依舊滲人的直勾勾盯著天哭和尚,看不到半點情欲。
雖說如此,可芷莜畢竟還是一位未經人事的處女,在天哭和尚這位御女老手的觸撫挑逗之下,饒是她現在恨不能屠光在場所有人,也無法抵御身體在這種觸撫下反饋回來的反應。
感受著芷莜嬌軀的輕顫,天哭和尚停止了親吻,二人的口水在半空連結成幾條淫霏的透明絲线,緩緩斷裂,芷莜冰冷的目光和臉頰上浮現的兩片紅霞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格外誘人,饒是天哭和尚這位御女老手也不禁失神一愣。
天哭和尚開始觀察起了芷莜的狀態,雙手放置其雙乳處揉弄一番,目光觀察著芷莜的鼻翼和脖頸,舔舔嘴唇回味了一番美人口中所產瓊漿玉露的滋味,最後伸出右手滑至芷莜的陰門玉戶,用中指在芷莜的肉縫處從下至上滑動,而後將手指置於眼前端詳。
天哭和尚似是對芷莜說,又似是對場下眾魔解釋:“芷莜施主,你雖目中含煞,可身體的反應還是騙不過貧僧的,現如今,你面頸紅暈發熱、乳房隆實、鼻出微汗、口津潤滑、玉門流液、咽干咽唾,就算你不承認,貧僧還是要告訴你,你已到了合歡之法中所提到的五欲狀。”
芷莜冷冷的看著天哭和尚,似是不為所動,可她卻沒有注意,自己已經在下意識的吞咽口水了。
天哭和尚褪去了他身上最後一件衣物。
褲子滑落,一根形似降魔杵模樣的成年女性小臂粗細長短,條條猙獰粗壯血管如虬龍般密布,如怒龍出海一般碩大的雞巴出現在眾人眼前,頻頻昂首跳動。
天哭和尚繼續道:“正好,貧僧也到了充備、勃起、堅挺、久而發熱這四至狀態的久而發熱,正好可與芷莜施主行無上合歡之道!”
場中老魔看著天哭和尚那碩大的雞巴,不住砸著嘴贊嘆:“真是鬼斧神工啊!”
小魔則是各個驚掉了下巴,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不知如何形容。
憐花則湊在惜花耳畔,輕聲嘀咕被這根雞巴插一下會有多爽,而剛剛芷嵐帶給她的歡愉也盡數被拋諸腦後想不起來了。
天哭和尚左手扶住雞巴,向前半步將龜頭抵在了芷莜的陰蒂處輕輕拍打,不時用熾熱滾燙的龜頭頂開陰蒂的包皮與之廝磨。
芷莜目中依舊含煞,可從陰蒂處往四肢百骸流竄的酥麻感卻使她不得不舒服的將雙眼微眯起來,陰蒂每被龜頭頂一下,嬌軀便會跟著輕顫一下,銀牙也咬的更緊了,湊近,甚至能聽到嘎吱嘎吱的磨牙聲,還有強行壓抑不肯釋放出來,卡在喉嚨處的微弱輕吟。
芷莜貝齒緊咬下唇,極力忍耐著如潮水般陣陣襲來的酥麻快感,殷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滑落,芷嵐的屍骨未寒,且就在不遠之處,她不想、不願,哪怕芷嵐已是氣息全無,她也不想在芷嵐面前被人奸汙。
一波接一波的酥麻感席卷全身,快感在疊加到峰值後化作天哭雞巴形狀的精神攻擊直衝芷莜識海,芷莜艱難的抵御著那充滿淫邪能量,如魔音貫耳一般,不停魅惑引誘自己墮落,沉淪無邊欲海的精神攻擊,一炷香後,芷莜漸漸落了下風,露出了頹勢。
心有所感的天哭和尚當機立斷,左手握住雞巴,已經滿是淫水的龜頭毫不費力的分開了芷莜那還未被開采過,緊緊閉合著的玉門門戶,兩片粉嫩的小陰唇被龜頭頂至兩側,略顯艱難的勉強將天哭和尚碩大的龜頭包住了三分之二。
天哭和尚雙手扣住芷莜的纖腰,先是試探著用龜頭朝里面頂了幾下,隨後挺腰送臀,趁芷莜還在感受穴口產生的陣陣鼓脹感時,滋咕一聲將雞巴齊根捅進了芷莜的處女嫩穴中。
啊……
痛,難以言明的痛!
巨大的雞巴直接插入了芷莜的子宮內,原本平坦如鏡的小腹也凸起了一塊半圓的長條,那模樣正是天哭和尚雞巴的形狀。
一聲尖銳的痛呼聲自芷莜口中發出,肉穴仿佛被撕裂一般的劇痛讓芷莜不住的掙扎扭動著身體,試圖將天哭和尚那碩大的雞巴從自己身體里趕出去。
芷莜眼噙淚花,顫聲哀求道:“拿出去…好痛…求你……快拿出去……要……要壞掉了……”
天哭和尚頌了聲佛號道:“極樂聖佛,芷莜施主,這才剛剛開始,馬上你便會求著貧僧不要拿出去了。”
芷莜不住搖頭,繼續道:“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
天哭和尚道:“芷莜施主,諸般罪果皆有因,此時你的果便是你的因來尋你討債了,而你唯一能做的,便是坦然處之,欣然受果,如此方為正道!”
芷莜咬牙切齒,憤恨的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你不得好死!”
天哭和尚道:“極樂聖佛!貧僧無論好死亦或不得好死,那皆是貧僧種的因,理應受果,芷莜施主還是先熬過眼下這一劫,再與貧僧論因果可好?”
芷莜啐了天哭和尚一口血痰,天哭和尚也不生氣,抹去身上的血痰,悠然道:“看來芷莜施主很有精神,想來是玉谷疼痛舒緩了一些,如此,貧僧便要開始了。”
不待芷莜回神,天哭和尚已將芷莜的兩條玉筷般筆直無暇的雙腿攏在一起,右手將之環抱於胸前,左手將芷莜的右胸攏於掌中把玩,揉圓捏扁,粗壯的手指頻頻撥弄挑逗玉乳之上,粉嫩似五月櫻桃的乳頭。
一番挑弄下來,芷莜櫻唇微啟,輕吐幽蘭。
天哭和尚將雞巴緩緩地抽出,只將龜頭留於芷莜的肉穴之內。
即使天哭和尚這般柔緩地抽動,可剛被破瓜的撕裂感即便是化神後期的體質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便完全消除,剛剛得到一絲舒緩的芷莜再次因疼痛驚呼出聲,只是這一聲中,天哭和尚聽到了一絲隱藏的極深的暢快之意。
這一絲的暢快之意,正是芷莜心中最為原始的欲望之火,只要稍作引導,它便會化作大網將芷莜拖進肉欲之海,永世沉淪。
天哭和尚行九淺一深之法緩緩抽動雞巴,粗大的雞巴將芷莜紅腫的肉穴撐的老大,兩片小陰唇隨雞巴進出前後翻動。
降魔杵一般的龜頭四面皆有棱角,每次進出都會全方位剮蹭芷莜陰道內壁之上層層環繞的褶皺,和許多不規則凸出的敏感軟肉。
芷莜在天哭和尚九淺一深之法第二個回合時,原本那僅有一絲的暢快呻吟也如春風拂過的野草一般,狂野生長起來,肉穴深處也如深谷之中的溪流一般漸漸涌出潺潺愛液,不停衝刷著那已經逝去的貞潔。
行至第五回合時,肉穴深處涌出的愛液已將彼此交媾處的鮮血洗滌的所剩無幾了,芷莜也終是沒能壓制住自己的本能,櫻唇大張,狂吐幽蘭,眯成一條縫的眼中,煞氣也近乎被渴望肉欲的本能遮蓋。
識海深處,天哭和尚那雞巴形狀的意識化作一張大網向芷莜罩去。
演武場上,芷莜黃鸝般婉轉清亮的呻吟聲將極樂樂章的演奏推向了高潮:“啊……啊……身體……身體變得好奇怪……啊啊……不……不可以……不要再繼續了……哈啊啊……”
天哭和尚見狀,道:“極樂聖佛!看來芷莜施主已經嘗到合歡的妙處了,接下來貧僧便不再客氣了。”
芷莜呻吟道:“你……你胡說……啊……一點…一點也不妙……快拿出去…哼啊……什麼……什麼不客氣……你…你再繼續……以後……我……我不會…對你………”
不待芷莜說完,天哭和尚松開了抱在懷中的玉腿放在腰間兩側,雙手扣住芷莜的纖腰,大力衝刺起來。
肉體快速撞擊的淫霏之音和芷莜那近乎癲狂的呻吟在此間上演了極樂樂章的獨奏。
天哭和尚不再行九淺一深之法,每次抽插都會將雞巴完全抽出再大力的捅入肉穴之內,雞巴上部摩擦陰蒂壓住尿道口,下部直衝後陰唇將其頂進帶出,陰囊撞擊股溝,從一開始雞巴上塗滿淫水到淫水慢慢成絲匯聚成流,不多時便在二人媾和之處下方匯聚了巴掌大的一灘淫水鮮血混合物,折射著淫蕩淒美的光芒。
嬌柔的肉穴被快速且大力的縱橫肏干,本就紅腫的肉穴在這般疾風驟雨般的摧殘之下,透著殷紅如血一般的顏色,仿佛隨時可以滴出血來,雞巴每次都會深深地捅進芷莜的子宮之內,將其小腹頂起一塊雞巴形的凸痕。
初嘗人事的芷莜哪里經受的起這番肏干,還未被天哭和尚肏幾下便已翻著白眼,吐著舌頭,春情盎然,心馳神蕩的大聲浪叫呻吟起來:“啊啊啊……壞掉了……壞掉了……啊啊啊……身體……越來越奇怪了……啊啊……哥哥……哥哥……莜兒髒了……髒了……啊啊……哥哥你等等莜兒……等等莜兒……哈啊啊……莜兒很快……很快就要去找哥哥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