冴月麟與麟的二人之夜
冴月麟與麟的二人之夜
頭痛,加上自己這一身的酒味,冴月麟知道自己絕對是喝多了。二胡的聲音就像鋸子一樣,摧殘她原本就很脆弱的腦神經。
這二胡聲音有些耳熟?
循著聲音望去,雖然視线還有些模糊,但是那個坐在那個,穿著白裙的身影,手里拿的正是自己的二胡。
“喂,你是誰啊,怎麼能亂動別人的東西。”
“何必還區分的這麼詳細,你的東西是我的,我的東西也是你的。”那人嘆了口氣,把二胡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既然睡醒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等下,開始什麼東西?天啊啊,你怎麼在脫衣服,趕緊給我停下。”雖然對方也是女孩子,但是如此開放的態度讓冴月麟驚慌失措。
“辦那事難道不要脫嗎……噢,我明白了,喝斷片了,‘我’的本體,你知道這里是哪兒嗎?”
“停停停,你再說什麼,什麼‘本體’?”冴月麟這才發現,自己面前那人的打扮,不就是自己平時穿的衣服嗎?“你還敢穿我的衣服。”
“好麻煩,她們就不應該強灌你酒,”冒牌貨捋了下耳邊不聽話翹起的頭發,裙子後背拉鏈在剛剛被拉開,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露出半邊香肩,“你作為博麗神社的守護者,大結界建立後,你的職責已經結束,數十年後,無所事事的你打算轉世。”
“好像……在那里,你出現了?”
“是的,由於你曾經憑依過各個博麗女巫的身體,靈魂受到不同程度的同化,導致其十分不穩定。再加上你並非因為死亡來到地府,所以在死神分離你的靈魂的時候,不純的那部分產生出了‘我’。”
冴月麟逐漸回憶起了之前的事情:帶著缺失一部分的靈魂,是萬萬不可轉生的,那會導致出生後會產生各種問題,比如智力缺失。在地府的公務員們,面對這種罕見的事件查遍圖書後,得出了“只有原始的性,才能讓兩個‘人’沒有損傷地重新融合為一體”亂七八糟的結論。在把倆人關在一起前,冴月麟被以“助興”的理由灌酒,可惜酒精在她身上起的作用只有倒頭就睡。
“我睡了多長時間了?”冴月麟接過她遞過來的涼水一飲而下,滋潤了干渴的喉嚨。真不愧是另外一個自己,准確地感知到了自己的需求。
“約莫有三個時辰吧。”她湊得太近了,一向獨居的冴月麟無法習慣有人如此近地接近自己,在床上向後蹭了一點點,而她也向前逼近,冴月麟不得不繼續後退……直到自己的背後靠上了堅硬的牆壁。
“你靠的太近了!”冴月麟無力的抗議,因為她發現了自己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她也知道對方的意思,只不過,她實在是不願意去直面性。
“性,必須要肉體作為媒介,你制造了肉體讓我憑依上去,現在,也該是讓這具肉體發揮作用的時候了,”冴月麟的鼻子和她的碰到了一起,那股甘甜的芬芳十分強烈,以至於自己呼出來的氣息,都是那股迷離的味道,“讓我們開始吧,開始我們曾經在神社的夜晚,看到巫女們做過的事情。”
“她們只是一個人做過,我也一樣!”冴月麟扭過頭,不去看那對充滿欲望的眼睛。一雙手伸進了她穿的睡衣里,她肌肉僵硬,她本可以推開面前的入侵者,但現在如同被捏住後頸的小貓無法反抗。手指隔著皮膚,從下向上,一根一根地撫摸肋骨,直到指尖觸及她那並不是十分豐滿的果實。
“我知道,我也沒有經驗,所以就讓我們一起來邁出第一步吧。”冒牌貨將冴月麟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方,兩只手肆無忌憚地在她的山谷攀援,直到小小的軟肉被手掌包覆,漸漸變硬的凸起摩擦手心。
“你……等一下,我還沒准備好。”冴月麟從牙縫擠出的聲音帶著點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自己的胸部被不屬於自己的手觸摸,讓她不自覺咬緊嘴唇。
“你喝酒之前也是這麼說的,”冴月麟盯著牆壁上的花紋,感到自己胸上的手開始施加力量,“我是你的一部分,我們都是一樣的想法,我也害怕,但是,相比較而言,我更渴望我們重新合為一體——你的靈魂在召喚我。”
“為什麼?”聽到這話的冴月麟的雙頰涌起了一片飛紅。
“我不知道,或許是因為離鄉的游子渴望回家吧。”
“這衣服是你給我換的?”冴月麟突然岔開了話題,不過這次,她終於正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
“是的。”
“……謝謝。”
“哪有自己謝自己的道理。”
“那個,我說,你先把手拿掉吧,坐著弄我不舒服。”說完,冴月麟的胸前一涼,那雙手黏糊糊地滑開了,那感覺讓她想起在雨後戶外被暴曬的牆壁上,揭下表面干燥的樹葉,而與牆壁接觸的部分卻留下了潮濕的印記。原來,她真的和自己一樣緊張。
“把衣服脫了吧……麟,”冴月麟遲疑了下,猶豫著是否要給“自己”再取個新名字,但是下意識地,她決定還是以名來稱呼她。
麟點了點頭,雙手伸到背後,繼續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冴月麟脫完睡衣,而面前的麟依然一身凌亂,雙手還在後面與拉鏈搏斗。
“好像,卡住了。”麟有些尷尬的回答,頗有些小情侶初次行事,男主沒撕開安全套包裝的窘迫。
“轉過來吧,我來幫你。”
“謝謝,我用點力就好。”話音未落,布料撕裂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平衡,冴月麟聽見了麟小聲得抽了一口氣。
“沒事的,馬上我們就用不上了。”冴月麟趕緊在“天平”上扶了一把,不等對方的回答,她抓住麟肩膀上的布料,將破損的衣物抽離,一陣輕微的窸窣聲後,對方上半身的玉體毫無保留的展示在自己面前。那是洗澡的時候看過無數遍的身體,不過視角的變換,即使是“自己”的身體,也足以讓冴月麟的臉像發燒一樣。
麟抓住冴月麟的一只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腹部,身體一歪,躺倒在床上,冴月麟也就勢半趴在麟的身上。
“輪到你了。”麟說
這是冴月麟第一次觸碰女性的身體,她的手掌接觸女孩軟軟的,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小腹。她將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放上去,這迥乎不同的體溫讓她心安。她學著之前麟的動作,將雙手向著那兩座小小的山包游去,光滑的皮膚觸感,就好像是在撫摸上等的絲綢。她還聽到,她的手越往上,對方呼出的氣息就越加粗重,仿佛是像用氣息,徒勞地阻止她的入侵步驟。
“你感覺怎麼樣?”指尖抵達到了凸起,冴月麟用指腹按壓尖端,她注意到麟攥著床單的手,手背的青筋愈加明顯了。
“唔嗯……就好像,絲綢在摩擦一樣。”麟的目光和她的眼神小心的接觸了一下,就閃到一邊去了,如同之前被逼從冴月麟一樣。
“麟……”冴月麟直視對方的眼睛,潭水一般的眸子,讓她想起曾經照顧過無數任博麗巫女,有些甚至是親手從小嬰兒養大,也替退治妖怪而受傷的巫女們上藥,她見過她們的酮體,但這次不一樣,她的腦海中出現了別樣的情感。一向以來,她是治愈與溫柔的象征,而這次,冴月麟的內心涌現出從未有過的控制欲。或許是對方先硬後軟的態度刺激了她?但是冴月麟的心里,已經沒有考慮這種別扭的情感空間了。
“麟,看著我。”麟猶豫了下,便聽話地看向了她,在對方的眼球轉回的那一瞬間,冴月麟的雙手捂住了麟的雙耳,食指彎曲,輕巧地鑽入耳洞,與此同時,她將雙唇貼向對方相同的器官,舌頭想要入侵濡濕的口腔。輕舔一下麟的門齒,冴月麟通過嘴唇的接觸感到對方僅僅顫抖了一下,就放下的所有的防備,讓冴月麟的香舌得以長驅直入,舔舐對方的舌頭來耀武揚威。
冴月麟的為所欲為或許是激怒了對手,在她閉著眼品嘗對方的味蕾的時候,她的雙耳也被對手如法炮制,以同樣的方式被對待。原本溫順得如同羊羔一般,忍受她蹂躪的舌,也撕下了偽裝的羊皮,冴月麟舌頭底部被對方的舌尖頂了一下,放緩了動作。對手的舌趁虛而入,從側面靈巧的擠出,便滑進了冴月麟的口腔,舌尖如同靈活的泥鰍,肆意掠奪唾液。這下,冴月麟也有了剛剛對方的體驗——粗糙的摩擦聲,粘液擠壓的水聲,在被封堵的耳室回蕩,麟故意把自己的舌頭在冴月麟的口腔里彈來彈去,這淫靡的水聲更加刺激了冴月麟的羞恥感。得不到釋放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既是激起情欲的惡魔囁嚅,又是引發瘋狂的天使呢喃。
不知過了多久,以冴月麟主動離開了麟的口腔而結束,雙方的舌尖拉出一座銀絲的橋,在房間里唯一一盞昏暗的魂燈照耀下熠熠生光。銀橋不堪重力的威壓,轟然倒塌,跌落在麟不甚深邃的胸口上。
冴月麟大口喘氣,缺氧的窒息感讓她在那段時間內失去的時空感。她看著麟,對方的額頭凝聚這幾滴完整的汗珠,大部分被頭發胡亂地抹開,幾縷發絲也沾在一起,安靜地趴在腦門上。
“冴月麟,你的膝蓋。”麟更習慣用全名來稱呼對方。
“嗯?”冴月麟的視线向下移動,發現自己的膝蓋不知道什麼時候抵住了麟的胯間,甚至感到了一絲潮濕感。大概是接吻的時候無意識的行為吧。
“你,怎麼突然這麼主動了?”見冴月麟沒有回答,麟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你討厭這樣嗎?”冴月麟看著臉泛潮紅的麟,這熟悉的臉,總是會聯想到,是不是自己剛剛也露出了相似的表情。
“也不是啦……其實我之前摸你,是我壯著膽子的,我好害怕你會把我的手拍走,罵我好色……”麟的聲音越說越小。“不過之後我就沒那麼怕了。”
原來我反而是給她壯了膽嗎?冴月麟心里苦笑著,原本是打算在氣勢上徹底壓倒對方。
“繼續嗎?”冴月麟把手伸向麟的腰間,得到她點頭的答復後,連同帶著水漬的內褲一起脫下,之後,也解除了自己最後的武裝,現在兩人都是如同剛來到這個世界一樣赤條條的。
冴月麟看這一絲不掛的麟,她的陰部略微有些紅腫,這讓冴月麟有些後悔之前自己是不是過火了點。
“閻魔大人說要我們……那啥,但是我們都是女孩子,沒辦法……對吧。”麟有些吞吞吐吐,她持有同冴月麟相同的記憶,對於那個詞也難以啟齒。
“誰知道呢,車到山前必有路吧。”不等麟問出下一個問題,冴月麟迅速吻住了她的乳尖,右手輕柔地揉弄麟的陰部,剛一按下去,因為空間被擠壓,蓄積的液體溢到了指尖。原來這小妮子早就准備好了,冴月麟好氣有好些,虧自己之前還擔心是不是弄疼她了,沒想到她還挺享受的嘛。這麼想著,柔軟又熾熱的舌頭繞著乳暈畫圈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嘸啊……”麟輕聲發出呻吟,預料之中的反應。
沾滿黏液的手指,輕輕沿著麟的小縫,勾畫蜜裂的輪廓。充血的陰蒂,也變紅膨脹了起來,期待激烈的臨幸。
“你,一直在摸那里。”上下的雙重刺激下,麟想扭動身子來釋放這股躁動,但是冴月麟如同被子一樣蓋在她的身上,使她動彈不得,只能積蓄下這股能量。
冴月麟充耳不聞麟的話語,反而變本加厲,加快了舌尖與手撫弄的頻率,粘稠液體被攪動的淫亂“啪嗒”聲,填滿了整個房間。
“麟……”冴月麟停下嘴巴的動作,抬起頭用迷離的眼睛看向喘著粗氣的麟,用空出的一只手,抓住了麟一只用手背遮住眼睛的手,將其引導向自己的秘密場所——在那里,汩汩的泉水,沿著大腿流下,浸濕了膝蓋周圍的床單。冴月麟用行動向麟提出了自己的欲求。兩人之間的默契,任何的言語都是累贅,她對麟的呼喚,更像是輕柔的嬌喘,撥動對方的心弦。
自然,麟回應了這份期待,比起單方面地被照顧,她也希望能回以對方相同的溫柔。不過,她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
“冴月麟,我夠不到那里,你上來一點,我們……繼續kiss吧?”
冴月麟吮吸了一口蓓蕾作為告別,就緊貼著麟的肌膚挪了上來,沒有多余的動作,也沒有多余的話語,嘴唇對准嘴唇,乳尖對准乳尖,繼續之前因為缺氧而中斷的纏綿。
不同於之前近乎於用舌頭搏擊的粗暴,這次無需分出勝負,雙方盡可能地使粘膜互相接觸,香舌糾纏,交換著唾液,品嘗對方的甘霖。
幸好冴月麟的身體,仿佛沒有重量一樣,被壓在下面的麟並沒有感覺喘不過來氣,她右手學著之前冴月麟施加於她的動作,想象秘處被分泌出的黏液打濕,露出充血的貝肉,如同魚擱淺在岸上,鰓一下一下地翕動,正等待麟的滋潤。手指摩挲那里的根部,揉捏小小的陰蒂,激起自己身上的那具玉體激烈地顫抖。而左手撫摸冴月麟被汗水浸得有些濕潤的背部,四指略微並攏,從脖子上那塊凸起的骨頭開始,沿著頸椎,一路向下,慢慢地感受因為興奮與快樂而傳來的戰栗,直至左手托住渾圓的臀部,手中任意揉捏豐滿的屁股,這給予了麟極大的滿足感。
就這樣,直至窒息感再次襲來,打開合上的眼簾,兩人默默地對視,即使睜眼的第一時間就看見對方的似水的眼神,但是她們都明白:在之前激烈地交吻的時候,對方絕對是閉著眼睛的——那是對接吻這一神聖行為理所應當的尊重。
柔情在兩人目光之間醞釀,不約而同地,在短暫的中場休息後,她們再次沉浸於接吻的甜蜜之中。麟渴望更多,她用雙手摟住了冴月麟的脖子,如同戀人一般的擁抱。
但這樣一來,冴月麟的陰部失去的麟的撫弄,席卷而來的空虛感,即使是最熱烈的激吻,也無法將她的注意力轉移。腰焦躁地扭動,冴月麟渴求著其他的什麼來充實她。四片貝肉理所應當地重疊在一起。
私處緊密的摩擦,帶來了潮水一般酥麻的快感。這突如其來的奇妙感覺,讓兩人有些害怕,仿佛是在高空自由落體的感覺,但是又有所區別。然而,這股恐懼很快就被千百年以來性的渴望被滿足的欣快感所取代。理性的開關已經熔斷,冴月麟身軀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她的大腦被從未有過的欲望所占領。她的雙腿夾住麟的一條大腿,雙腳絞在一起如同三明治的面包一樣,磨蹭麟的腳心腳背,冴月麟多麼希望自己能夠陷入麟的身體里,感受她的全部。她無法容忍自己的皮膚沒有一處接觸不到麟。而麟似乎也理解到了冴月麟的病態的欲望,她的雙手慢慢而又有力的撫摸脊背。但是,這對幾乎陷入癲狂的冴月麟無疑是抱薪救火,激起更濃烈的欲望。她的喉嚨深處發出悶哼,即便意識將要飛走,大腦被迷霧籠罩,她也要去追求極致的快感,機械地重復著動作。她們身下的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這不協和的音樂自然從他們的耳朵里濾去,情欲的呻吟聲,和淫靡的水聲,才是這場靈與肉交響曲的主聲部。
“麟……麟!”
“我在,冴月麟,我在……”
夢囈一般,她們呼喚著對方,全身的粘膜盡可能地去貼緊彼此。唾液、汗液、或者是其他什麼液體混合在一起,把兩具肉體浸濕,全身似乎都將融合在一起。
或許這樣,真的可能合二為一呢。
冴月麟用殘留的意識這麼想著,她燥熱的身體,也迎來了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沸騰。兩人的蜜裂同時張開,猥靡的水聲更加響亮,蓄積在體內的快感,也一同爆發開來。
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極致的快感奪取了身體的控制權,她們緊緊擁抱在一起,甚至以傷害對方身體的力道,妄圖將自己嵌入對方體內,好像這樣,就能與對方分享此刻的絕頂的滿足感。
***
肉欲的狂宴結束,理智重新收復失地,冴月麟的的身體依舊殘留狂歡的余韻,失去了理性的羞愧感刻入了她的骨髓:按照她對自己一直以來的嚴格要求,這種失態的癲狂是不被允許的。她看著蜷縮在她懷里,與她無異的嬌小肉體,由於過度的疲勞靠在她的懷里沉睡,發出平穩而又規律的輕微鼾聲。之前的瘋狂,是真的為了靈魂的融合,還是野獸本性的驅動?冴月麟自己也不知道。理論總歸是理論,若是那幫子公務員的亂想是正確的話,這富有青春脈動的生命此刻哪會正在她的懷里休息?麟恬靜的睡顏,讓冴月麟有點想哭,若是融合成功,那麼本已產生的麟的人格又會去哪里呢?人、妖死了,靈魂也可以去往來世,而麟,突然地來到這個世界,又要被自己突然地送回去,這樣的命運對於與新生兒般的麟過於殘忍。
太自私了,冴月麟心想,她把鼻子輕輕地頂在麟燦爛的金發上深深呼吸,柔和的香氣讓她自責的心情鎮定下來。
對不起,冴月麟在心中默念,她的左手被麟壓在小小的腦袋下,但是她並不想抽出來,撂下甜蜜的負擔。她如同母親一樣用右手梳理麟額頭上的長發,在心中悄悄地下了一個決定:至少,能夠為她做些什麼。冴月麟的右手繞過麟的腦袋,手掌心有一團鬼火似的藍光,逐漸靠近了麟的後腦勺……
***
已經成為靈體的冴月麟和小町並排站在三途川的河畔,目送冴月麟的軀體,順著河水起伏,漂流到視线不及之處。
“沉入三途河的東西,就真的是徹底消失了,你拋棄了來到世界上最後的痕跡,還有另一個‘你’的事情,不後悔嗎?”小町靠著她的鐮刀,縱使當過多年的船夫,自願帶著缺損的靈魂轉世的人也是少見。“原本憑你的善行,轉世之後帶著神格都是有可能的,現在只能成為普通人了。”
冴月麟搖搖頭,“她是我的業造就的果,這不是該由她承擔的。我予人之里的霧雨家有恩,他們會照顧好她的。”
“所以你抹除了她的記憶了嗎?”小町嘆了口氣“我覺得這樣做並不算很妥當,任何人沒有征求過她的同意來到世上,現在又沒有詢問過她的意見操控她的記憶。”
“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個錯誤,我只是糾正了它,我也沒有必要被記住。霧雨家膝下無子,我相信他們能給予麟一個完整的童年。”
“你抱出個嬰兒的時候我們可是嚇了一跳……該上路了,冴月麟,身為朋友我可以給你劇透一下,轉世之後,你就姓東風谷了。好好享受新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