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7-h 獵人-I
風雨籠罩的夜之夢境下,斯卡蒂重新披上雨披,走出了勞倫緹娜的家。
雖然解決了來襲的治愈之水教會修女,不過遠處的廣場上卻依然是火光衝天的景象。先前的爆炸不知引燃了什麼東西,使得大火一直燒到了現在。
不過,此時她已經有了之前從波柏菈那里取得的轉輪手槍和其他一系列狩獵用工具,倒是不至於需要繼續單純依靠觸手的偷襲對敵。
這麼想著,斯卡蒂來到了之前遇見波柏菈修女的街道上——雖然她手中有了那把教會聖劍的劍鞘,不過那柄劍本身卻遺落在了外面。那把雙手劍的形制她看起來感覺很順手,因此若是能夠直接拿來用的話,也就能省去其余尋找武器的步驟了。
這回她的運氣不錯,沒走出幾步路就在雨水不斷拍打著的潮濕石磚地上看見了那柄正沾滿雨水,在路燈下散發出金屬光澤的雙手長劍。
她自然地彎腰伸出右手握住劍柄,一用力——
“——嗚。”
一時間沒能將劍拿起來的斯卡蒂有些氣餒地瞪著自己的雙手。
看來,夢境當中的她確實喪失了過去身為深海獵人時取得的那份超人的力量。
而就在斯卡蒂躊躇不前的時候,她卻忽然聽見身旁傳來了一陣輕笑聲。
“呵呵呵…那可是教會的雙手劍。你這孩子,難道隨便看見什麼都要去拿一拿?”
伴隨著皮靴踩在潮濕石磚上發出的噠噠聲,一名戴著闊邊高禮帽的高大女性自不遠處幽深的暗巷中走了出來。她帶著幾分友善的笑意,望著蹲在雙手劍跟前的斯卡蒂說道:
“你能想到要尋求自保確實勇氣可嘉,不過,還是動動腦筋再動手會比較好。”
“那…唔嗯嗯嗯…呼。”
斯卡蒂雙手握住那柄劍,總算顫顫巍巍地將其提了起來,漲紅了臉問道:
“那你…唔唔…有什麼建議嗎?”
“哼哼…”
身材高挑的獵人裹著身上飄蕩的長風衣來到了斯卡蒂面前,衝她微笑起來:
“…建議一,你可以和我交換一下。”
說著,獵人一手捏住了還在斯卡蒂手中正顫顫巍巍地指著天空搖晃的雙手劍的劍身,又從長風衣下取出一柄手杖:
“這把教會聖劍分量太沉,現在的你大概是沒法用的——給。”
說著,她將手中的手杖遞給了斯卡蒂。
稍加思索過後,斯卡蒂松開聖劍,接過了那柄手杖。
“這是突刺劍杖。”
獵人一邊進行著說明,一邊將手中那柄教會長劍提了起來,隨手放在了牆腳:
“可以直接用來抽打敵人,也可以用底部的短樁突刺。用力扭動杖柄後還能拔出一柄小型刺劍,二者可以同時使用。”
“好復雜。”斯卡蒂微微蹙眉。
“這就復雜了?”獵人微笑起來:“據說工匠們最近在研究一種能夠變形成鞭子的手杖,你真得去看看她們畫的那些草圖。”
“嗯…”斯卡蒂握著手中的手杖,有些困惑地看向了這個忽然出現在自己跟前的獵人。
“…咳,看我做什麼?”獵人笑著搖了搖頭:“接下來是建議二——那邊正在燃燒的據點當中還剩了不少用得上的東西,你現在過去的話,沒准還能找到一些。”
“…謝謝。”
說完,斯卡蒂提起手杖,向著街道盡頭那座在雨夜下燃著火光的廣場趕去。
這片位於居民區的廣場原本是一處集市,時常有在鹽風城西面的村落中務農的少女們成群結隊地前來此處販賣各自的果蔬等農產品。雖然斯卡蒂平日里並不是特別喜歡蔬菜,不過有時也會在放學後來買些橘子吃。
不過在這片夢境中,廣場似乎被改造成了一處類似哨站的地方,在各大道口上布置著沙袋與高台組成的關卡,四周樓房的陽台也做了類似的改造,而原本是集市的地方則架起幾座防水篷,大約是用於堆放大批量的必需品。
只是現在那大堆的貨物已經被爆風吹得七零八落,看起來一團亂。至於正在燃燒的,則是補給品堆放處對面一攤焦黑的殘余,看起來那里似乎本來也架著一座類似的防水篷,此時卻只剩下了木桶和支架的碎片,不時有閃閃的火花自其中蹦出來,劈啪作響。
看來,是火藥堆放處爆炸了——斯卡蒂很快得出了這個結論。
“嗚哇…真慘。”
跟在她身後來到現場的那名高挑獵人苦笑著望著面前的景象:
“也難怪,礦場的土包子們就是喜歡擺弄炸藥…看來她們終於把自己給炸了。哎呀呀…被爆炸送出夢境,可真是夠她們受的——大概能讓這群妮子消停一陣。”
“礦場?”
“對,就是北面的山村里住著的野丫頭們。她們手里掐著夜之夢境里大多數的礦脈,以前也是靠著那些礦發的家,就自稱礦場獵人。”
說著,那名穿著風衣的獵人彎腰撿起了一把左輪槍,望著崩開的彈巢無奈地搖搖頭,將其丟到了一邊:
“看來這里的槍械都被她們弄壞了——真是一幫沒輕沒重的瘋婆娘。她們能用會的,怕是就只有自己打出的那些大土炮吧…不好意思,看來槍是找不到了。”
斯卡蒂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之前波柏菈被她送出去時,把身上的裝備都留了下來,其中就有那把雙動左輪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備彈,勞倫緹娜幾乎不費什麼功夫就完全弄清了它們的構造,要造出復制品來不是難事。
令她們感到困惑的,主要是其中幾疊有著粗糙質地的砂紙以及一個小香爐。雖然它們構造本身並不復雜,乃至於勞倫緹娜也能做出復制品來,卻不知道究竟有著何種作用。
就在這時,一旁的風衣獵人卻從那幾大袋子面粉旁找到了幾疊看起來差不多的砂紙,將它們遞給了斯卡蒂:
“給——發火砂紙,用它們摩擦武器的靈性表面就能附上火焰。獸化者一般都怕火,現在我們沒有槍械,你就用這些對付一下吧。”
“哦…”
…原來那些砂紙是這麼用的。
斯卡蒂接過那疊砂紙,拿出一張緊緊裹住了手中劍杖的杖身,然後用力一拉。
手杖上果然燃起了一連串橘紅色的火焰。那火焰安靜地燃燒著,即便不斷接觸到雨水也沒有絲毫要熄滅的意思,看起來很是奇異。
“那不是一般的火焰,普通的水是澆不滅它的。”說著,風衣獵人衝她溫和地笑了笑:“你在觀察,這是好事——不會審時度勢的家伙成不了獵人。”
“獵人…”
斯卡蒂忽然想起了紅蒂說過自己應該與這里的獵人溝通的事:
“…你也是獵人?”
“嗯,是啊。”風衣獵人點點頭:“我是工坊的獵人,她們那里管得比較寬松,又不至於像礦場一樣全是一幫瘋妮子,很適合我。”
“嗯…”
“…你不會在想著要成為獵人吧?嗯?”
說著,身穿風衣的高挑獵人伸手抬起了帽檐,露出了下面那張布滿細長疤痕的臉:
“看看我,你就該知道這路不好走了。”
那本該是張輪廓溫和,五官端莊的臉龐,那對翠綠的眸子上面綴著的長長睫毛散發著淡金色的光澤,粉嫩的柔唇格外飽滿…不過那美感卻被無數細長的舊疤痕打得支離破碎。
“那,你為什麼還在做獵人?”
“那是因為走上這條路,就沒法再回頭了。”
疤臉的獵人苦笑起來:
“首先,要成功進行獵殺,你就需要通過靈性武器打倒獸化者,吸取她們身上的力量…可這東西一旦沾上,一個不小心可是會瘋掉的。為了不至於變得跟那種野獸一樣天天光著小穴到處跑,除了成為獵人賺取治療以外別無他法。而且…”
“…而且?”斯卡蒂眨了眨眼睛。
“而且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凶得簡直跟道上混的一樣。”疤臉的獵人無奈地搖搖頭,自嘲地笑了起來:“看見這張臉之後,鹽風城還會有哪個正常人會想讓我替她們打工?”
“可你是獵人,不是道上混的。”
“你說得對,可世上的人恐怕還是看臉的比較多啊,漂亮的小妹妹…”
說著,疤臉獵人衝斯卡蒂笑了笑,將帽檐重新拉了下去:
“…唉,你看,連我自己也沒什麼兩樣。”
“你的眼睛…很好看。”斯卡蒂有點不服氣。
“謝謝,不過沒必要安慰我。”
說著,獵人彎下腰拾起腳邊散落的一只小小的金屬籠子,丟給了斯卡蒂:
“如果你想試著成為獵人的話,就先從這個開始熟悉吧——這是香爐,裝入焚香點燃之後它就會發出香氣。焚香的香氣,能逐漸抵消一些獸化者的攻擊對你造成的精神消耗,讓你在面對她們的時候不至於一下子出局。”
“…嗯。”
原來如此,之前找到的那個香爐,是有這種用途…
斯卡蒂會意地點了點頭。
而獵人則走到了不遠處燃燒的殘骸堆中,輕輕嗅了嗅,無奈地嘆了口氣:
“…還真是焚香的味道…唉,看樣子存放在這里的焚香,剛才是已經全交代在里邊了…真就非要和自己那點破槍藥共存亡?算了,我身上的熏香就先勻給你一個吧。”
接過對方遞來的熏香藥柱,斯卡蒂一邊將它裝進香爐,一邊問道:
“你一開始是為什麼成了獵人?”
“我?啊,我啊…可能是因為沒見識吧。”
“…嗯?”
“對,沒見識——我是鹽風城北邊一個叫艾羅拉村的小地方長大的,從那里走到城里要走上整整一上午,村里除了雜貨鋪和郵局以外什麼好玩的地方都沒有。和我一起長大的幾個臭丫頭都喜歡上礦場瞎摻和,可我不喜歡去那種地方,弄得灰頭土臉的。”
獵人露出了懷念往昔的微笑:
“那時候的日子很單調,那時候的我總是盼著能發生點什麼不一樣的事情…直到後來,奇怪的事情真的開始發生了。”
“嗯?”
“村里的人一個個病臥不起,最初城里來的那些醫生們還以為她們是得了什麼怪病,來到村里卻根本治不好…我本來以為自己身體那麼好,總不至於輪到自己倒霉,不過嘛…我就在那時候第一次被拖進了噩夢,遇見了一個‘上位者’。”
“上位者?”
“是啊…像人卻又不是人的家伙們。她們擁有龐大的力量,是噩夢的主宰,而且對同類有著近乎病態的渴望。”
說著,獵人坐在了仍然完好的那座雨棚下的一只木桶上:
“她們會回應凡人的呼喚,將力量注入呼喚之人的體內。可是我們終歸不過是凡人,光是擁有一星半點的力量,根本沒法讓我們成為上位者…只會讓我們失去理智,成為那些毫無人性可言的野獸而已。”
“嗯…”
“…是啊,總之,我是為了掌控體內已經平白無故出現的力量才會成為獵人。我看你這孩子好像也不是有過那種經歷的樣子,總不至於沒得選吧?”
斯卡蒂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一小節自己的觸手,來回擺了擺。
“嗯?”獵人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凝視著斯卡蒂的觸手:“唔…這是什麼力量?”
“我也不清楚。”斯卡蒂說了實話。
“咳…抱歉,我想也是。”
獵人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望著天輕聲說道:
“梅拉——這是我的名字。既然你貌似已經被某些麻煩的玩意纏上了,那麼我會成為你的介紹人,讓你成為工坊獵人的一員…拿著。”
梅拉將一個金屬制成的鏈墜遞給了斯卡蒂。
那小小的鏈墜有著一柄方頭金錘子的外形,雖然造型本身簡朴,卻打磨得相當光滑,入手觸感冰涼,似乎是鋼鐵鑄造而成。
“這是工坊獵人的信物。有了它,你就基本算是我們的一員了。至於剩下的…”
說到一半,梅拉抽出腰間的短管火槍,對准了一旁樓房中一片漆黑的牆洞。
嘭!
混雜著飛旋火花的硝煙散去,一名右臂中彈的高大獸化者憤怒地咆哮起來一躍而出,隨即擺動已經完全獸化的堅韌四爪同時著地,飛速地從牆洞當中竄了出來。
在獸化者身上殘破的衣裙間,還依稀能看見一塊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扭曲金屬片。
“哼…是個礦場的蠢丫頭啊。”梅拉輕聲說道。
在斯卡蒂彈出身後觸手猛地拉扯著一旁的建築承重柱借力退出野獸攻擊路徑的同時,梅拉也閃電般地向著一旁退去。
她回頭望了一眼在觸手的幫助下躲開的斯卡蒂,露出贊許的微笑:
“…很好!接下來,好好看著!”
說完,梅拉面對忽然直起身子張開雙臂怒吼著就要發起攻勢的獸化者,心平氣靜地丟開手中那把打完的單管火槍,抽出另一柄大口徑三管左輪槍再次開火。
——嘭!
嘹亮的槍聲響徹廣場,遭到靈性子彈直接轟擊的野獸由於受到強烈的精神衝擊而一時萎靡不振,瑟縮起來。梅拉隨即欺身而進,抽出腰間的手半劍,猛地刺進了對方的胸膛。
“嗷!!”
被靈性劍刃洞穿胸腹的野獸發出淒厲的哀嚎,然而她被長劍貫穿的位置卻沒有出血,只是流出了絲絲縷縷飛散的灰色氣霧。然而在這幾縷看似不起眼的細小氣霧離開身體後,那高大的獸化者卻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意識,一動不動地軟倒了下去。
梅拉隨即從高大獸化者的胸腹間抽出長劍,收劍入鞘。
望著地上的獸化者身上並無明顯傷口的模樣,斯卡蒂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
“嗯…”
“…這是靈性武器,很難真的讓人受傷,但卻能削減人的精神,讓她們暫時失去意識,直到精神在沉睡的過程中緩慢恢復。”
梅拉拍了拍腰間的長劍說道,又望著斯卡蒂手中的劍杖:
“剛剛給你的手杖也是一樣的。”
“明白了。”
“嗯,好吧?總之——我就先回據點去了。我們工坊獵人的據點位於城南的工廠區,你就先試試能不能找過來吧,算是對你的一次小測試。”
“嗯。”
斯卡蒂點了點頭,目送著梅拉身披風衣的身影漸漸遠去。
不過,她暫時還不打算出發。
剛剛梅拉擊敗的那名獸化者身上或許還殘存著用得上的灰質,她需要先將其淨化。
那有著一頭雜亂棕色長發的高大獸化者此時正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她身上那些滿是焦痕的殘破衣物間露出下面健康紅潤的肌膚,褲子則已經在之前的劇烈活動中碎裂脫落,將那對成熟健美的雙腿完全暴露在外。
保險起見,斯卡蒂先操縱一只觸手伸到足夠長,在縛住了對方的手腕與腳踝的同時,也打開了那雙格外健美的雙腿,露出了下面雨水沾濕的小穴。
或許是由於體型的緣故,這個獸化者的小穴算不上非常緊致,而且此時上面還沾染了不少灰燼碎布之類的髒汙。斯卡蒂將對方本就殘破的上衣一把撕了下來,隨手丟在一旁,扯下對方相對干淨的裹胸布,用它擦拭起了對方健美雙腿之間的那副小穴。
“嗚…”高大的獸化者發出了一陣無意識的嬌喘聲。
斯卡蒂下意識停下了動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伸出了第二支觸手,死死地縛住了對方的膝蓋與臂彎。
然後,她才伸出第三支觸手,環繞擠壓著細細體味過了獸化者那對飽滿的胸部之後,又纏繞著對方那富有肌肉感卻依舊纖細的腰肢,來到了那副小穴的入口處。
將面前的小穴上剩余的汙物擦拭干淨之後,斯卡蒂就將觸手捅進了其中,盡情磨蹭著里面的肉壁,索取著快感。
“唔…嗯嗚…”獸化者無意識地隨著觸手的動作發出陣陣柔媚的喘息聲。
不過斯卡蒂也沒有要照顧陌生人心情的意思,只是一個勁地在其中抽送搗弄了一陣,在自己心滿意足之後將觸媒液送了進去。
“…嗚嗚…嗯啊…”
獸化者輕輕發出舒爽的呻吟,飽滿胸部前的那對蓓蕾上沁出灰色的汁水。
斯卡蒂俯下身去,干脆利落地將對方體內涌出的灰質迅速吸干。然後她就擦了擦嘴,從透明消失的獸化者跟前站起身來。看了看周遭略顯開闊的地形,她選擇先回到勞倫緹娜家中之後再找她升級。
勞倫緹娜和那些不認識的人不一樣,斯卡蒂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和她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