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之夜8之極欲仙途（6）

　　 冒犯了自家夫人的孟佳玉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責罰，而是象征性的拍了拍腦袋以示懲罰。打掃著前庭的孟佳玉依舊幻想著方才讓自己欲罷不能的淫臭，想象著氣味責罰時的快感。

　　 “這還是娘親的腳臭味，要是……要是娘親身上最臭的味道……屁、屁味什麼的，那該是什麼樣的……啊啊啊！不要再想了！專心掃地！嗯！掃地！”孟佳玉腦子里翻江倒海，掃地也有幾分心不在焉。要不是這小院里還沒有什麼管事，估計現在孟佳玉就要被拖出去一頓好打。

　　 “二太太到——”

　　 孟佳玉一個激靈，連忙看向門口的方向。只見二太太房里的大管家季韋林昂首闊步走了進來，緊接著對著身後低頭哈腰地喊著：“二太太您請，哎呦二太太小心門檻。”

　　 二太太怎麼這麼快就來這里了？

　　 孟佳玉心思急轉，她本以為就算二太太要插手外院的事，也是讓那些內院仆役先來打探消息，誰能想到白將軍府後院的主人會直接到外院的一處偏僻小院里來呢？孟佳玉還計劃著如何與那些個內院仆役周旋，現在倒好，小卒還沒碰上呢，就碰上對方的總將了！

　　 沒給孟佳玉任何反應的時間，一個身穿紅衣的華服美人便踏進了庭院。只見那女子身上赤裳羽氅、輕紗紅袍，金簪玉飾、翠繞珠圍，似乎周身都被這華麗的裝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華。而被著裝束環繞著的美婦臉上卻帶著不耐煩，洶涌的波濤在她的快步踏入庭院時一陣搖動，身後的衣擺也隨著那豐腴的美臀顫抖著。

　　 雖然是個讓女人都會駐足觀望的美艷少婦，但孟佳玉可沒有欣賞之意，挑了塊不那麼硬的地方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直接一拜到底：“小奴恭迎二太太！”

　　 “怎麼就一個奴隸在這？這個院子連個管家都沒有嗎？”二太太的聲音好似清泉叮咚般清冽，但言語中的厭惡卻讓美妙的嗓音變得讓人反感。

　　 怪不得她能做這後院之主，到了將軍面前肯定是柔聲細語，身段雖然不遜於娘親，但卻充斥著艷俗的感覺，若是除去這一身華妝，估計就如風塵女子一般透著騷氣了。

　　 孟佳玉一邊想著一邊回話：“回二太太的話，小奴是夫人的貼身奴婢，自幼伺候宋夫人生活。夫人便宜行事，院中要說管家，那便是小奴了。”

　　 二太太這才看了地上跪著的孟佳玉一眼，嗤笑道：“哼，一介賤奴也能當院里的管家？這外院夫人可真是不講究，落了我白家的臉面。”

　　 孟佳玉心頭暗暗叫苦，上來就被二太太抓住把柄來了一下。這帽子看似可有可無，但確是實實在在的扣在了宋慧萍頭上。你一個外院夫人不把院內規制安排好，引起別人議論不說，被其他家族知道了那可影響的是白風林這個主人的名聲。

　　 當然，別的家族也沒那麼閒去打聽其他家族一個外院夫人的情況，可是事情就那麼擺在那里，閒談耳語的潮水將這件事橫在面前的時候，自然沒有人敢去忽視這一點。

　　 不過孟佳玉在白府的這些時日也沒少與那些仆役來往，當下便微微一個哆嗦，用遲疑地口氣說道：“小奴……小奴僭越，宋夫人常與小奴講……她只不過是……”

　　 “給我好好回話！進府的時候沒教過你怎麼和主子說話嗎？”二太太一聲怒斥，“再敢給我哆哆嗦嗦講不清楚，掌嘴二十！”

　　 孟佳玉連忙再次磕頭，大聲說道：“宋夫人常與小奴講，她不過是將軍帶回來的平民之女，萬不敢鋪張浪費，進府時也囑咐一切從簡，將軍便讓小奴負責夫人飲食起居。小奴也是奉命行事，壞了家門風氣，請二太太責罰！”

　　 二太太低下頭，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哆哆嗦嗦跪在自己腳下的奴婢：“小妮子倒還挺會說，想要責罰是吧？給我拖到一邊去掌嘴二十！”

　　 一旁的季韋林連忙走上來：“太太，那這邊宋夫人……”

　　 按理說太太和夫人乃是平輩，若是沒有自家奴婢兩相通報，宋慧萍是不能出來見二太太的。而現在二太太面前只有孟佳玉一個，自然只能是孟佳玉兩邊通報。

　　 “不用！”二太太大步走到庭院一旁的一處小亭下，翹臀微晃坐在石凳上，蹺起一條腿，隨意且輕佻的動作卻似有幾分威儀：“給我拖到這里來細細的打！小妮子伶牙俐齒，可不要打壞了！”

　　 孟佳玉被兩個仆役拖起來，定睛一看，正是那跟著紅衣仆役吃飯的一眾女子中的兩個。那個紅衣仆役也站在二太太身後，美眸在孟佳玉身上打著轉。

　　 二人將孟佳玉拖到二太太面前跪下，孟佳玉側身對著二太太，面前就是身著青衣的秀麗女子，低人一等的感覺讓孟佳玉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似是舒爽似是屈辱，竟讓她一時間沒有出聲求饒。

　　 “哼，我還以為嘴有多硬。”二太太還以為孟佳玉是怕了，冷哼一聲。

　　 孟佳玉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對著面前的女子磕頭道：“多謝……姐姐責罰……”

　　 “把臉湊過來，打完左邊就轉過去打右邊，明白了嗎？”青衣女子抬起孟佳玉的下巴，讓左邊臉頰面向自己，右掌一抬，還沒等孟佳玉反應過來就已經打了下去。

　　 要說孟佳玉雖也被人扇過耳光，但卻從未被這些專門替二太太賜罰的仆役抽過。這些仆役下手都是有章法的，先是一巴掌下來打個措手不及，受罰的剛挨打就已經有些暈乎了。緊接著反手將臉蛋扇回去，自然地呈現出左邊挨完打右邊已經抬起來又挨了一下的流程。若是挨打的有了經驗，此時應該立馬把頭扭過去，把左邊臉湊上去接著挨下一巴掌，但若是像孟佳玉這樣不知其中章法的，那麼第一下就算白挨了，不僅要重新挨打，說不定還要加罰。

　　 “嘖，不知規矩的賤貨！”二太太還沒等賜罰的青衣女子動手，蹺起的美腿狠狠地踢在孟佳玉的小腹一側，將她踢倒在地。孟佳玉像是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的抽動著身體。二太太又是一腳蹬在孟佳玉身上：“起來！宋夫人這里的的賤奴連挨打都不會了？”

　　 “二太太息怒，小奴剛入白將軍府，請二太太原諒小奴……”孟佳玉掙扎著站起來，再次跪在二太太面前。二太太一腳踩在孟佳玉頭上，冷笑道：“別說那些客套話了，白風林確實把你帶回來了，但你也不要以為這就讓你可以在老娘面前為所欲為！無論怎麼樣你身上的奴印是去不掉的，我想要捏死你都不需要親自動一根手指頭！”

　　 孟佳玉被踩著腦袋，屁股被迫撅的老高，像極了被按住腦袋的牲畜。二太太的話她也不敢回應，她明白這是在殺宋慧萍的威風，打自己這個奴隸就是在打宋慧萍的臉。現在二太太急於立威，甚至到達了親自下手凌辱自己的地步。宋慧萍的地位應該不至於讓她這麼迫切，這其中肯定另有蹊蹺。

　　 “起來！”二太太抬起腳來，精致的繡花鞋在孟佳玉起身時踩在她了的臉上：“繼續跪著！掌嘴二十！不挨完了還想跑？”

　　 孟佳玉哪敢說一個不字，馬上磕頭謝恩，仿佛二太太的凌辱和蹂躪都是一種恩典。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太，想要玩弄一個奴隸甚至不需要動手，只是命令一句，自己就要跪在地上自己掌嘴，讓別人懲罰對於奴隸來說甚至是種賞賜……

　　 纖細的玉手再次落下，結結實實地打在孟佳玉臉上。那種耳內的嗡鳴和臉上火辣辣的痛苦，再加上被抽打時一瞬間的恍惚，讓孟佳玉的身體永遠記住了這種滋味。兩側的臉頰幾乎是同時挨上一下，暈眩中還要將臉湊上去挨打，如此，便是低賤的滋味。

　　 二十下的左右抽打，將孟佳玉的俏臉打得通紅一片。似乎那女子沒下什麼重手，但臉頰還是肉眼可見地腫起了幾分。

　　 “走了！宋夫人的府上連個像樣的奴仆都沒有，見了又有什麼用？我們走！”

　　 二太太在跪在一旁的孟佳玉頭上吐了口唾沫，一行人便離開了小院。

　　 孟佳玉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轉身便看到宋慧萍雙眼含淚跑出來抱住自己，輕撫著自己臉上的紅腫：“玉兒！怎麼樣……疼嗎？”

　　 孟佳玉努力在有些發麻的臉頰上擠出一絲笑容：“娘，沒事的。二太太就算在小奴身上發泄一通，但是您作為夫人……哎呦……”

　　 “行了別嘴硬了，快進屋來，為娘給你上藥。”宋慧萍本就心疼身為下奴的女兒，見她被一番責打更是心疼。要不是中午孟佳玉和她說明白利害道理，她肯定見不得女兒受辱，出面與二太太對峙。

　　 但孟佳玉今日見到二太太門下的仆役在外院，就已經考慮二太太會不會對在最近對宋慧萍下手。她本以為事態可能是二太太房中的仆役來小院里探查，並羞辱自己這個唯一的下仆——因為宋慧萍並沒有其他私人的仆役，所以不可能出現對方命令其他仆役通報的情景，想要通過仆役打宋慧萍的臉，那麼就只能打孟佳玉的主意。可沒人通報，宋慧萍依舊可以當做不知，因為會客見面沒有主人同意，是不能進入庭院後的欄園的，更不可能進入欄園後面宋慧萍所在的廳堂。在層層規矩下，孟佳玉發現，若是一家主人只有一個仆役，那麼想要先拿仆役立威，那就不可能讓主人同時在場。

　　 在不了解二太太的情況下，孟佳玉獨自承擔她的責問和辱罵，宋慧萍最多算是管理不力讓手下奴隸冒犯了客人。若是讓宋慧萍正面與二太太對峙，那麼指不定那句話就會被抓住把柄，到時候二太太再對著宋慧萍的弱點猛攻，本就弱勢的宋慧萍必然潰敗。

　　 孟佳玉本想著就算是仆役來到這里給自己這個下馬威，宋慧萍是可以拒絕接見的，畢竟明面上太太和夫人除了名分，地位上沒什麼區別，哪怕是太太門下的仆役見了夫人也得行登門拜訪之禮儀。要是你先打了人家的臉，又要以禮拜訪，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沒想到的是二太太居然親自來到外院，這時就算二太太當著宋慧萍的面凌辱孟佳玉都是可以的，二太太不僅是內院太太，更是整個後院的主人，想要教訓一個奴隸，宋慧萍甚至不能多說什麼。

　　 可二太太估計也沒想到整個小院只有孟佳玉一個仆役，可能又想到孟佳玉也是將軍帶回來的奴隸，覺得讓孟佳玉出丑就已經是打了宋慧萍的臉面。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一個外院的空房夫人哪有內院太太們的臉面規矩和利益糾葛？宋慧萍甚至連嫁妝都沒有，更沒幾個人注意這個新空房夫人的事，哪怕孟佳玉出丑了又如何呢？她在白家不過是個私奴，要出丑也應是馭奴坊出面管教。

　　 “哎呦，娘～小奴疼～”孟佳玉咬了咬下唇，宋慧萍連忙減輕了手上的力道：“聽你這麼一說，這大家門第也沒那麼好，連你這個小丫頭都學會勾心斗角了。”

　　 孟佳玉眼中的光亮暗淡下去，剛才給宋慧萍說起這些利益關系時的眉飛色舞全然不見：“小奴沒本事，又是女兒身。若是小奴能習得武功，或是……那娘親也可以安心陪伴將軍……”

　　 宋慧萍緊緊摟住女兒，輕撫著她的後背，小院里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