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閆丞邊走邊嘀咕，嘗試著用自己能夠理解的方式揣摩著剛剛的對話。

　　 “哥哥！”蹲在池塘邊等待的小柒，老遠看見閆丞，屁顛兒顛兒的迎了上來。看著閆丞若有所思，小柒試探著問道——“怎麼了？哥哥。老爺說了什麼嗎。”

　　 “哦，”閆丞回過神來，“沒什麼，臘八節要到了，爹讓我操辦今年的施粥。”

　　 “臘八節？是什麼？”小柒懵懂的撓了撓頭。

　　 “嗯？你們家里不過這個節嗎？”

　　 小柒抓了抓後腦，“是像過年一樣嗎？”

　　 “嗯，但是沒有那麼隆重——”閆丞琢磨著怎麼給小柒解釋。“就是，從前有個叫做釋迦摩尼信仰佛教的人，他一直在菩提樹下修佛，廢寢忘食的。長此以往，他的身體變得虛弱，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一個牧羊女給了他一碗粥，不僅救了他，也助他成佛——施粥的那天就是臘月初八。

　　 後來，人們為了紀念，就在這天喝粥了。”閆丞解釋完，又補充道。“在佛學里，施粥行善也是在為自己積功德。”

　　 “功德？”小柒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落寞和不解，“是不是即使做了壞事，積了功德也可以全都抵消掉？”

　　 閆丞左歪腦袋，右抬眼看，伸出食指，一副思考的樣子。“大概…可以吧。”接著又眨了眨眼。“嗨，我也不知道。對了，弟弟，我和爹說了，你也來幫我唄。”

　　 “嗯！我聽哥哥的。”

　　 ————————————————

　　 “祁管家那里整理流水，班頭搭建臨時的粥棚和帶人維持秩序，奶娘那邊熬粥，自己和小柒可以分發或是補漏。最後再帶幾個家丁”閆丞生怕自己有所疏漏，詳細將這些記錄在冊。

　　 ———————臘八———————

　　 眾人早早起來，抬米袋，搭起粥棚，擺熣具，邊聊天，邊干活，忙得不亦樂乎。

　　 這次配合自己的都是長輩，又有經驗。閆丞不必多言，各人便已各司其職，自己在其中只要搭把手，多學，多問便是。

　　 准備期間，小柒抱來一捆稻草，嫻熟的拿起火鐮和石英石，墊上火絨打了幾個來回，引著火絨後，再用其點燃干枯的稻草，趁著還沒燒大往爐里一塞，添上幾塊柴火。——呼，呼，呼——這麼一吹，爐子冒起了黑煙——火生好了。

　　 閆丞在身後拍手叫好，小柒聞聲轉身，熏黑的臉龐傻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

　　 漸漸的，領粥的人已經排起了長龍，人群中，上到頭發花白的老者，下到黃口白牙的小兒。有看著還算體面的，也有破衣襤褸的乞丐。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閆丞和小柒將奶娘他們熬好的粥抬到門口，打開鍋蓋，熱騰騰的蒸汽串了老高。隊伍也由此變得躁動起來。

　　 “別著急，人人都有份，一個個的來。”閆丞衝著人群安撫，順手接過了第一個碗——這是個老者，從搭棚子之前就在這里等著了，閆丞給他舀了大大一勺。

　　 “給你，爺爺。”

　　 “小公子真仁義，祝你多財多福。”

　　 第二個……第三個……從早上一直忙到中午，粥煮了一鍋又一鍋，這可真是不容易，兩人的腿都站酸了，腳也凍的不行。他們這身穿著況且如此，何況這幫窮苦人家的破衣襤褸了，人群當中也開始出現了急躁的聲音，

　　 “都等一上午了，凍都凍死了，還吃什麼粥，磨磨蹭蹭的。”一個後面的男子嚷嚷了起來。

　　 “就是，就是，換個大人弄行不行？慢慢騰騰的。”幾個不耐煩的家伙也跟著附和起來。

　　 “他媽的，愛吃吃，不吃滾。我們小少爺親自給你們盛，還挑三揀四的。”班頭手持長棍，兩句話懟得幾人啞口無言。

　　 小柒不知所措的觀察著閆丞的反應。

　　 面對眾人的指責，閆丞反倒不慌不忙，踮著腳看了看長長的隊伍，又看了一眼所剩無幾的米袋“米怕是都要不夠了。”

　　 “小少爺，要不我們每鍋少放一些米吧。”小柒建議閆丞。

　　 “米還是要正常放的。速度也確實該加快點了。”隨即，閆丞衝著人群喊道，“大家別急，我第一次施粥，多有不足，請大家諒解，有沒有人願意幫忙煮粥發粥的，除了可以領粥，結束時可以領十個銅錢。只要三人。”

　　 這等好事，大家自然爭先恐後，就這樣，速度提高了，人群中也不再有抱怨的聲音。

　　 借此機會，閆丞也抽空跑到祁管家那里商量要不要再讓人多抬兩袋米過來。

　　 “嗨！干什麼呢，小崽子！”班頭怒吼一聲。

　　 眾人尋聲望去，一個髒兮兮的小叫花怔怔呆立在原地，顯然他是被班頭的吼聲嚇住了。

　　 班頭奪步上前，小叫花子拔腿就跑，只是，小孩子又怎會跑得過大人，沒兩步就被班頭提溜住了脖領子。

　　 “你拿了什麼？交出來！”班頭伸出手心。

　　 “什麼都沒拿。”小叫花將手背在身後，睜著大眼睛怯怯的盯著班頭。

　　 “別廢話，抓緊點。再不交出來我扭你去見官，讓你挨板子！”

　　 小叫花眼神慌張，左顧右盼。說時遲，那時快，他揚起手來向外一撇，將手中的東西仍到了身邊高牆的另外一側。

　　 啪！“他娘的。”班頭對著小叫花的臉就是一巴掌。

　　 這一耳光給小叫花扇的一愣，反應過來後，回罵道，“你才他娘的。”接著，還不知死活，掄起拳頭就要揍回來。

　　 眼看事態升級，引來眾人側目，閆丞趕忙前來勸阻。

　　 “怎麼了？”

　　 “小少爺，這小崽子偷了咱們的東西還敢叫囂。這樣的小雜種，我得教育教育他。”說話間，班頭手里還鉗著小叫花的掙扎的雙腕。

　　 “你真的偷了東西嗎？”閆丞蹲在小孩身邊。

　　 “沒。不信你搜！”

　　 “這雜種給扔了。”班頭趕忙解釋。

　　 “讓我來處理吧”閆丞支走班頭，回過頭來問小叫花“你喝粥了嗎？”

　　 “我來的太晚了，排到我都沒有啦。”話雖聽著委屈，小孩兒可沒一點乞憐的樣子，反而理直氣壯。

　　 “你叫什麼啊？”閆丞蹲了下來。

　　 “柿子”

　　 “柿子？是用來吃的那個柿子麼？”

　　 “嗯。”

　　 “爐子那里暖和，你先在那邊等會兒好不好，我讓人給你買點好吃的。”閆丞把小叫花帶了過去，又拿出自己的零用錢吩咐小柒去買些小孩子的吃食。隨後匆匆跑回祁管家那里繼續商議起加米的事情。

　　 ——————————

　　 忙碌的一天結束了，

　　 跟爹爹匯報完施粥的詳實，閆丞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臥房，一進屋便脫了鞋，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

　　 “啊——火炕真暖和。”

　　 小柒端著一盆熱水進屋，“哥哥累了吧。”

　　 “可是累死了，比去學堂累多了。”閆丞躺在那里轉過脖子，“你也累了吧，要不今天就不洗了吧。”

　　 “我不累，在家里時總干農活，早都習慣了。哥哥要是不想起來，我就用濕毛巾給你擦擦。”

　　 “呵呵呵，好主意。”

　　 一人一褌。小柒將脫好的衣物疊放整齊後，拿起毛巾在熱水里投了投，放在閆丞的腳上擦拭起來。

　　 “好舒服啊。”毛巾捂在皮膚表面。從腳下傳來的溫熱叫人更加懶散。

　　 “小柒。”閆丞看著天花板，“今天那個小叫花，後來怎麼樣了？”

　　 “我買了糖葫蘆和饅頭給他，又盛了碗熱粥。我看他在那里自顧自的吃來著。”

　　 “之後呢。”

　　 “應該是吃完就走了吧，我們走的時候沒有再看到他。”

　　 “哦。”閆丞又躺了下來。“我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識。”

　　 “哥哥見過他？”

　　 ……閆丞細細琢磨著…“啊！他的眼神有點像你！虎頭虎腦的。哈哈”

　　 小柒眯著眼睛憨笑。“哥哥，我覺得你今天可真厲害，每一件事都沉著冷靜。我以後也要像哥哥一樣。”

　　 “哪有，我也不知道還能如何去做了。”

　　 說話間，身子擦好了，閆丞也自覺清爽不少。小柒褪去衣物，爬上火炕，用膝蓋和雙手支撐著身體。“哥哥，你今天這麼辛苦，我來給你按摩吧！”

　　 “你會嗎？”

　　 “嗯，在家里，爹累的時候我就給他按。”

　　 “嗯，好。”閆丞翻了個身，把肉體毫無保留的交給對方——兩臀之間一线褌，脖頸、腰間、雙腿、腳踝——流暢的曲线貫穿全身，若隱若現的肌肉线條又在曲线當中刻下幾分男孩子的剛毅，再加上小麥色緊實的皮膚，渾然天成，初長未成，不自知的性感最為撩人。

　　 小柒心中掠過一絲少年的悸動，

　　 閆丞兩手放松的墊在臉頰，漫不經心的瞥下一句——“來吧。”

　　 “來吧”。是信任、是坦誠、是接受。

　　 小柒心中那一絲的悸動，在這兩個字的催化下，仿佛變成一根細針，把青澀的單純輕輕戳破了一個小孔，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衝破這個孔洞瞬間噴涌而出，猶如兩股生長的熱浪從鎖窩直竄至耳根兩側。直惹得自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就連喉嚨都有些發緊——小柒本能的做出吞咽的動作，心中努力的壓制著這種與自己年齡不符的衝動，這是一次“名正言順”的肉體的觸摸，小柒快速的搓了搓雙手，盡量自然的按在閆丞緊實的小腿。

　　 “額~這樣的力度可以嗎？”

　　 “哦，好舒服哦。”閆丞享受的閉起雙眼，全身心的放松下來。

　　 小腿——大腿——隨著雙手的游走，小柒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閆丞肉實的雙臀——緊實圓潤，紋理清晰，在昏黃的光线下，反射出柔和的高光。

　　 小柒佯裝若無其事，在心中情感的驅使下，小心翼翼的按了上去——松弛的肌肉被擠壓變形，閆丞看似沒有分毫緊張。

　　 “給你爹按的時候，也這樣按嗎？”閆丞嘴中呢喃著，身體仍然平靜如水。

　　 小柒心虛，條件反射般的將手抽回。“沒，沒有。”小柒先是斬釘截鐵，“偶爾也…”——好像怎麼回答都不妥，“我，我還是給小少爺按後背吧。”

　　 “都可以...”

　　 “都可以？”小柒先是一愣，隨後更加大膽的騎跨上閆丞的大腿，使自己的大腿內側緊貼著閆丞的大腿後側。

　　 隨後，右手疊在左手上，對著胸椎按壓，把椎骨按的咔咔作響。

　　 “哦哦哦，好舒服，好舒服。”

　　 得到正面的反饋，小柒食指和拇指彎曲，用指關節從骶骨的肌肉開始，逆著脊椎向上推。

　　 “這樣可以加快血液的流通。”小柒邊按邊解釋，推的同時身體也自然而然隨著手的位置幾乎貼在了閆丞的後背，最為近處，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溫飽思淫欲，氛圍似乎變得曖昧起來，

　　 小柒的雀兒也因為這樣的體勢，不可避免的剛好落在閆丞的兩股之間。如此反復，在摩擦的作用下，不由自主的變大變硬。

　　 小柒極力控制，試圖掩蓋內心的波瀾。

　　 “啊唔~”也許是太過舒服，閆丞的肌肉突然緊繃，伸出雙臂，大大的抻了個懶腰。

　　 為避免因突然變換體態導致無意的碰觸，暴露了自己的內心，小柒趕忙直起大腿，為閆丞的動作在自己胯下讓出空間。

　　 伸了懶腰。閆丞借著小柒騰出的空隙翻了個身，調整了一下姿態後，泰然自若道，“正面也要按按。”

　　 “幸好哥哥沒有睜開眼睛。”小柒松了口氣。再次低頭准備繼續，可眼前的一幕著實讓他錯愕。

　　 一褌之隔，閆丞竟也與自己一樣柱兒擎天。

　　 “啊？哥哥怎麼？...”疑惑抬頭間，閆丞已然睜眼，與自己目光對視。在那個眼神中，沒有閃躲，沒有尷尬，也沒有害羞。在短暫的對視後，閆丞眼神緩緩向下，劃過小柒微挺的小腹，最後停在兩人下體交會之處。

　　 閆丞努唇抬眉 ，語帶桃花。“弟弟，舔在那里是什麼感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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