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甕
翌日,薛進頂著兩只熊貓眼,開車去了連羽所在的中學,以親戚的身份幫她請了病假,班主任對這個學生,印象不是很深,畢竟學習成績不突出。
可見到薛進儀表堂堂,能說會道也就沒有為難,只是讓他寫了請假條,而後補充了一句:“期末考試要到了,希望她快點養好身體,可不能耽誤考試呀。”
這可是升學考試,連羽馬上就上初二了,成績涉及到分班問題。
薛進連連點頭:“老師您放心,我會督促她努力學習的。”
接著男人又道了謝,開著車往回走,路過賣場順便買了些東西──被褥,日用品,以及一些做飯要使用的工具和食材。
薛進的舊房子空空如也,除了一張床,一張茶幾,就剩下幾把椅子了,要住人,還真得臨時添置些必需品。
一路上,薛進車開的很快,心想著馬上就可以金屋藏嬌了,隨即生出一股成功人士的喜悅來。
大款都時興包個小蜜,玩玩,眼下他也追趕潮流了!
其實薛進一直覺得自己混的還不錯,存折里有幾百萬的存款,外面情人三五枚,不多不少剛剛好,多了,自己沒時間應付,少了容易膩歪。
可他卻從沒動過包養女人的念頭?為什麼?也許是過於謹慎吧,畢竟自己是國家公職人員,鬧出緋聞,可不太好,最主要的是,不能讓老婆聽聞什麼風吹草動,否則,前途堪憂,而如今,是糊里糊塗的就弄了個小女孩在身邊。
可他並不反感,偏還生出幾許得意,俗話說的好,男人在於成熟,女人在於青春,男人因成視邙彰顯才智,女人因青春而展示新鮮。
他這個成熟又成功的男人,的確強占了一個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小女孩,那天晚上,他毫不留情的征服連羽的情形,又在他腦海中浮現,隨即一抹邪肆的笑意,悄悄綻放在他的唇邊。
連羽躺在床上安靜的看著書,不一會,眼睛有些疲倦了,於是換了個姿勢,半躺半坐,倚靠在牆壁上,將語文書攤在膝頭。
薛進走進來的時候,連羽剛想起身去書包里拿本代數。
“小羽,你要什麼,叔叔拿給你。”見她雙腿耷拉在床邊,正在穿鞋,薛進將車鑰匙放入寬大的口袋中,趕忙走了過去。
“薛叔叔,你回來了,幫我拿本代數書吧,謝謝!”連羽下半身還是疼,她昨天晚上沒好意思上藥膏,薛進也把這事給忘了。
薛進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見了那個洗的泛白的黃書包。
“好,馬上。”他打開女孩的書包,里面的課本不是很多,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連羽所要的書。
書沒包皮兒,封面的字端正娟秀,看上去十分舒服。
“是這本吧!”薛進轉身將書豎起,以便女孩能看的更清楚,見她點頭後,將書捧在掌心,送到她的面前。
“小羽的字寫的真不錯!”薛進由衷的夸贊了一句,現在他將小女孩看成了自己的人,對於她的‘優點’,他有些沾沾自喜。
連羽的小臉蛋飛來兩朵彩雲,除了哥哥外,沒人這麼夸過她,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十分高興。
在她的心中,薛進是個‘大官’,開著大汽車的能人,能得到他的稱贊,她是打心眼里,覺得舒暢。
小女孩的單純模樣煞是可愛,看著她歡欣的樣子,他知道,她對他更有‘好感’了,於是湊的更近些,一屁股坐在了床邊。
他看著連羽一頁頁的翻著書本,似乎很認真的看著上面的字,便趨身更為親密的將頭湊了過去,立刻聞到小女孩身上淡淡的香皂味。
有些清香,給人十分干淨舒適的感覺,薛進一下子心猿意馬起來,他裝作陪她看書,其實眼睛一直瞄著小女孩微鼓的胸脯,以及那瑩白的頸項。
連羽覺得很不自在,一是,男人離她太近了,幾乎都能聽到他喘氣的聲音,這讓她本能的害怕起來,總感覺他張開手臂,就能將自己撲倒在床上,再有就是她不習慣,被人這樣緊盯著學習,那會讓她緊張,注意力很難集中。
她硬著頭皮,假裝很認真的樣子,將書翻到某一頁,接著拿過演算本,開始計算習題中的方程式。
一時間,室內靜了下來,只聽得見圓珠筆在紙張上劃過的沙沙聲。
薛進看了好一會,下腹那把火來勢凶猛,燒的他心神不寧,這樣下去很可能要做出蠢事來,所以他趕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落算一項!”在家經常輔導兒子的課業,如今看到錯處就想糾正。
“……”連羽重新檢查了一遍,發現還真是自己馬虎了,立刻改正過來,接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叔叔,你去學校給我請假了嗎?”
薛進聽她這麼問,馬上反應過來:“請了,老師也同意了。”
“不過,你們還有半個月就要考試了,老師希望你盡快養好身體,早點回去復習。”薛進說著,注意到小女孩的神情有些落寞。
“怎麼了?”
連羽抬起頭來,想也不想的答道:“我對期末考試沒信心。”
別人都在學校復習,自己在家再用工也沒用,畢竟沒有老師講的,點的透徹,成績肯定會被其他同學落下。
薛進笑的很隨和,將她的代數書拿了過去,翻動了幾頁:“這些知識都很簡單,如果你相信叔叔的話,我幫你復習好嗎?”
連羽瞪大了眼睛,有些興奮的叫道:“真的嗎?叔叔!”而後,馬上想到了什麼:“這樣不太好吧?你很忙的。”
“我是很忙,但再忙,這點時間還是有的。”說著,薛進在連羽感激的目光下,笑的豪氣大方。
中午兩個人吃的是過水面條,打的西紅柿雞蛋!,薛進穿的白色襯衫上,不小心弄了些汙漬,這讓他十分的惱火,可也沒什麼辦法,他上午光顧著辦事了,也沒去賓館取件干淨的衣服。
只得用水淋濕了那塊地方,仔細的搓揉了數十下,總算看上去不那麼顯眼了,心里才稍稍放開些。
吃完了飯,薛進幫著女孩簡單的收拾了衣物,其中有幾件內衣,樣式很可愛,似乎帶了些卡通圖案。
可偷眼瞥見小女孩不自在的神情,他也沒敢仔細看。
“就這幾件?”薛進見那包袱很癟。
“就這些了,我不會住太久,好了,我就搬回來。”連羽有些尷尬,她衣服本就不多,沒什麼可帶的了。
薛進沒說話,暗中腹誹道:不會住太久?這恐怕要我說了算。
不過衣服多少無所謂,反正,可以再買!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小女孩,瘦弱的身體掛著一件一點都不合身的大T恤,薛進撇了撇嘴角。
一切停當後,連羽本想自己扶著牆走出門,可沒想到,薛進長臂一揮,毫無預警的將她橫著抱了起來。
這可把她嚇了一跳,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見小女孩半張著嘴,想喊又不敢喊的模樣,薛進給與一個安撫的笑容:“小羽別怕,叔叔不是壞人。”
走到院門口的時候,恰好遇見了房東,她驚訝的看著他們:“哎呀,小羽,你們這是要去哪呀?”
小女孩蒼白的臉上染了一抹薄紅,剛想開口,卻被薛進搶了先:“房東太太,小羽腿摔傷了,我帶他去看病。”
張嬸聽他這麼說,立刻將目光鎖定在女孩的兩條腿上:“是嗎?這是怎麼弄的呀!傷的很重嗎?”
“小孩子,走走跳跳不小心摔的,抓點藥吃完,也就沒事了。”
“嗯,你看看呀,還真是不小心,現在遭罪了吧,以後可得注意!行了,你們快去吧!”張嬸聽他這麼說,不疑有他,還好心的喟嘆了一番。
待兩人上車後,連羽吃驚的問道:“叔叔,你和張嬸,什麼時候認識的?”
方才薛進叫張嬸房東太太,那表示他們見過了!
“昨天晚上我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她到外面倒水,隨便聊了幾句!”薛進輕描淡寫的解釋著。
“是嗎?”小女孩心不在焉的虛應了一下。
“我告訴她,我是你叔叔,所以你也不用顧慮什麼。”好似看破了她的心事,薛進又補了一句。
連羽渾身一僵,不好意思的低垂下眼簾,心道:叔叔好厲害,我想什麼他都知道!
車開出不遠,便上了一條林蔭大道,兩邊都是綠油油的莊稼,這樣的情景,使連羽不禁想起了老家那個小村莊,還有那里淳朴的鄉親。
不知不覺又進了市區,開了十幾分鍾,車鑽進了一條胡同。
“到了!”說著,薛進跨下了車,將另一側的車門打開,將連羽又抱了出來,這時身旁有兩個年輕人經過,有意無意的瞥了他們兩眼。
連羽脊背竄過一股寒意,說不出的尷尬,同時將頭埋的更低了。
薛進這房子也有些年頭了,樓體外面都已經風化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樣,只看得見裸露的青磚,曝曬在日頭底下。
女孩很輕,身體很柔韌,抱起來很舒服,上了三樓後,薛進才不舍的將她放下,隨後拿出一串鑰匙,從中選了一把,利落的將門打開!
別看樓體和樓道陳舊,室內卻是很敞亮。
進門就是個小客廳,中間放了個紅色大茶幾,幾把破舊的椅子折疊著立在牆的一角,頂燈是盞舊式的吊頂,在茶幾的正上方。
“小羽,看到沒?我以前經常在這和朋友打麻將!”薛進笑著指了指茶幾所在的位置,回想起過去那段‘艱苦’的歲月,感慨良多。
想當初,岳父不同意自己和妻子的婚事,他因為沒關系,分到房子的地段和戶型都差了點,妻子因為這,也沒少和他抱怨,可他挺過來了,自己一步步往上爬,不到兩年,岳父對他的看法就有了改觀。
自己的仕途之路也越來越順,之後靠著自己的聰明和機遇,他暗中有了不菲的積蓄,人生,真是起起落落呀,他是單親家庭,父親死的早,母親後來得了重病,他賣了房子給她醫治,錢都花沒了,可還是沒能留住老人家的性命。
然後一貧如洗的他,抓住機會,把白思思弄到了手,從此他的命運就改變了,這不得不說,他目光長遠,有頭腦。
接著薛進又指了指右手邊的兩個空間──廚房和洗手間,面積都很小,大約3個平方左右。
而後體貼的扶著小女孩的胳膊,推開左邊臥室的門。
西北角靠牆的地方放了一張席夢思,很早出產的那種雙人彈簧床,床的旁邊有個白色的床頭櫃,緊挨著床頭櫃,則是一張泛黃的大沙發,表皮都有些開裂了,隱約可見里面絮狀的白色物質。
在往前看,在牆的東南角有一個樣式簡單的電視櫃。
“這房子有些年頭了,面積也不大,但采光很好。”薛進看著有些灰白的牆壁,以及積滿灰塵的地板,如是說道。
連羽卻覺得這里好的很,至少比自己住的小平房強上許多,有地板,有大床,還有洗手間和明亮的廚房。
她喜滋滋的看著這一切:“叔叔,不錯,房子不錯,我喜歡。”
“是嗎?如果你真的喜歡,等跟我處久了,我把它送給你如何?”薛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連羽搖了搖頭,直覺那是笑談:“叔叔說什麼呢,我可受不起。”
看她那拘謹的樣子,薛進但笑不語,也沒再說什麼,而後薛進下樓把自己買的東西,連同小女孩的衣物,一起搬了上來,接著,他便挽起袖子開始打掃房間,而連羽則在一旁幫他洗洗抹布,少頃,整個房間煥然一新,連空氣都清新起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連羽說道:“叔叔休息會吧,你都出汗了。”
薛進接過她遞上來的紙巾,笑著點了點頭。
20分鍾後,連羽鋪好了床,薛進已經把食材放到了廚房,而後又拿出了干淨的毛巾,牙刷,都是雙數。
連羽看著他將這些東西放進洗手間,心里覺得怪怪的,但也沒說什麼。
26 同床
灶上的火燒的很旺,小小的廚房內,油煙四起。
天已經黑下來了,薛進早早的將窗戶都關上,怕有蚊子進來,晚上就不能睡的安生,廚房內又沒有抽油煙機,所以分外的悶熱難耐。
輕聲咳嗽了兩聲後,薛進輕輕晃動著手臂,將大勺顛起來,不一會,一道炒青菜,便新鮮出鍋了。
這是最後一道菜,薛進將其端了進去,放在床頭櫃上。
“小羽,別看了要吃飯了。”他輕笑著,寵膩的說道,那語氣好象對自己子女般,而臥在床上的小女孩,此刻正悶著頭在那看書。
聽到男人叫她,連羽從書本中抬起頭來,看向旁邊的一干菜色。
“叔叔,你又做了這麼多呀?”連羽暗暗咂舌,男人對她真的好的沒話說,這讓她心里越發的過意不去。
“你現在是病人,營養要跟上才能好的快。”薛進說完,又出去了,然後將干淨的毛巾遞了過來。
“擦擦手吧!”
“叔叔,你這是浪費,這麼多,我們怎麼吃的完?”連羽接過毛巾,低頭細細錯弄自己的小手。
“吃不完嗎?我可是很能吃!”薛進挑挑眉,這些菜都很家常,平時他也是這樣過活的,她明白女孩的想法,畢竟他們的生活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連羽默不作聲,但心中認定,這是叔叔對自己的特別關照。
“謝謝!”薛進盛了米飯,放在她的面前。
“別跟我客氣,快吃吧!”薛進說著,也端起飯碗吃了起來,他是個大男人,沒那麼講究,幾乎是狼吞虎咽。
不一會,又添了一碗,他是真餓了,他都多少年沒這麼勞其筋骨了。
連羽還是有些拘謹,小口小口的吃著,夾菜的時候也特別注意,總是吃些寡淡的,她從心眼里,不想多占人家的便宜。
她知道自己沒錢,這頓飯錢,夠她半個月伙食費了,她還不起,可這人情是欠下了。倒不能總這麼欠著呀,等哥哥從獄里出來,他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才行。
連羽正想著事,突然感覺一只手伸了過來,下一刻她怔住了。
薛進很自然的幫女孩撲棱掉她嘴邊的飯粒:“這是怎麼吃的,都吃到外邊來了,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小女孩臉騰的熱了起來,被他手碰過的嘴角麻麻的。
薛進看她不自然的低垂下頭,長長的睫毛忽閃個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肯定是害羞了。
還真純?被摸一下臉就這樣!
薛進眼神迷離起來,盯著小女孩看個不停──白嫩的鎖骨,微挺的胸脯,還有如花的樣貌!
越看越美,這花骨朵含苞待放,青澀鮮嫩的恨不能一口將她吞掉。
連羽並不知道男人的齷齪想法,她在臉紅之余,還帶了些厭惡的情緒,畢竟臉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
盡管覺得叔叔可能沒什麼惡意,但她本能的抗拒著他的碰觸,總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晚飯過後,薛進看了看腕表──8點。
“小羽,叔叔先出去一下,晚點回來,你先鎖好門。”薛進說著,拿起了放在沙發靠背上的風衣。
小女孩點了點頭,跟著男人一直來到門邊。
薛進先演示了下,鎖的操作手法,而後回過頭來看向女孩:“看明白了嗎?”待她肯定的點頭後,他繼續道:“我走了,你把門鎖好,如果有人來敲門,要先問問是誰,不是我的話,就不要開門。”
連羽應了一聲,薛進才推門出去。
下樓後,薛進直接走向了停在不遠處的汽車,打開車門,跨了進去,而後發動馬達,將車開出了胡同。
外面燈火輝煌,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薛進邊開車邊拿出手機,給家里撥了個電話過去,少頃,那邊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思思嗎?”薛進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妻子回來的這麼早,以往這個時候,家里都是只有兒子在,但他並沒表現出什麼異樣。
“是我,你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薛進腦中飛快的算計著,幾乎是馬上答道:“中午的飛機,下午到,但不能馬上回家,要先去單位看看。”
“哦!”白思思回的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些不滿。
“有事嗎?”薛進多精明呀,一聽便知道還有內容。
“也沒什麼大事,後天是老爺子生日。”白思思不咸不淡的說著──她向來任性,雖然也愛他們,但表現的很含蓄。
“這事還小!”薛進挺了挺腰,立直上身:“謝謝你提醒我,要錯過了,這可是大罪過。”薛進現在最得罪不起的就是自己的老泰山。
“……”白思思那邊沒言語。
薛進覺得她今天情緒不太好,便有了幾分丈夫的自覺,哄了幾句:“老婆,你有沒有想我?”
“切,沒想!”女人嘴上說沒想,可語調中摻雜著笑意。
“真沒想?我可是想你了,等我回去,好好疼疼你!”薛進語帶輕佻,特意在‘疼疼’兩字上,加重了音。
“去,沒正經的,不跟你說了,晚上早點回來!”白思思好心情的笑出了聲,聽的出來對他的話很受用。
“好!你脫光了在床上等我。”薛進說的更露骨了,他向來對女人有一套。
“好了,懶的理你,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可要掛電話了。”白思思假裝漫不經心的說著,心里卻是美滋滋的,誰都喜歡被人捧著。
“恩,幫我盯著兒子做作業,別讓他偷懶。”薛進打舵,將車開進國美的停車站。
“好,沒問題,還有其他什麼要交待的嗎?”
“沒了,老婆早點睡,我想你了。”薛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扯動著嘴角,違心的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我也想你,老公,回來再說吧,掛了!”白思思,今天心情不好,工商執照方面的問題沒解決好,加項似乎要等一等了。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她好似看著到手的大把錢財又飛了出去,這讓她怎不惱火,人被老宋睡了,事卻擱置下來,真想踹他兩腳。
打過好幾次電話,都說沒時間見面,不知道是有意推脫,還是真的忙。
心情不爽,白思思也不想在店里呆著了,所以早早的回了家,正好接到了丈夫的電話,正需要安慰之時,薛進適時的說了幾句好話,著實讓她開心不少。
放下電話後,哼著小曲,扭著細腰,一步三晃的走進浴室,在一片嘩嘩的水聲中,白思思,邊撫摸著自己的堅挺的乳房,邊幻想著男人的愛撫。
不管經歷了多少男人,薛進始終是最棒的,在她的心中,已經將愛與性分的很清楚,她享受其他男人帶給她身體上的歡娛,但家庭始終是最重要的。
薛進走進商場,直奔家電區。
先買了一台29寸的大彩電,而後又到熱水器那看了看,在營業員熱情的介紹下,選定了一款即熱式熱水器。
正在他到前台交錢時,猛的感覺肩膀一沉,一只手搭了上來,回頭一看,不覺有些驚異。
“薛進,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男人嘴角掛著笑意。
“哦,這不是老宋嗎?好久不見。”薛進轉過身去,伸出手,和對方輕握了下。
“是呀,有段時間了,你來買什麼來了?就你自己,怎麼不見思思?”老宋笑著東張西望,好似在找人。
“思思,在家看孩子,我是自己來的,順便買點小東西。”薛進面上堆笑,幾乎有些神經質的笑。
心中冷冷的罵道:狗男女!
“是嗎?”老宋喟嘆一聲:“你還真有福氣,娶了那麼漂亮的妻子,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有機會一起帶她出來吃個飯吧。”
“你太客氣了,以後還是我們請你吧!”他和老宋的交情很一般,但另一方面又不尋常,畢竟他同自己的老婆不清不楚。
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就各自去辦事了,老宋是沒將這次見面放在心上,可薛進就不一樣了。
他顧及著老宋會在白思思面前提到今天的事,那麼自己又要怎麼自圓其說呢?
當薛進搬著彩電進門時,連羽很是詫異。
“叔叔,你剛買的?”紙箱子還沒開封,一看就是新貨,連羽跟著他進到臥室,呆呆的看著他將電視放在地板上。
“恩,還有熱水器,明天能送過來。”薛進喘了口氣,從兜里拿出鑰匙,在外包裝上用力一劃,然後很輕松的將它打開。
晚上商場搬運工都下班了,明天才能送貨,薛進心想電視也不太重,他又有車,今天就弄回去,正好晚上還能看看電視節目。
“你買這些干什麼呀?”連羽奇怪的問。
“電視是用來看的,熱水器可以洗澡。”薛進將電視放在電視櫃上,而後插上電源,按了遙控器的開關。
“你,你不是特意為我買的吧?”連羽小聲的說著,心里很不安。
“不是。”薛進將視线從電視屏幕上移開,轉頭看向她:“這房子收拾完,再添置些家電,以後好租出去。”
小女孩聽他這麼說,不覺輕舒了一口氣。
“嗯,租出去,能賺錢。”
聽她這麼說,薛進笑了笑,心想:賺錢?能有幾個錢?還不夠我請客的一頓飯錢呢!這完全是為她們買的。
薛進是把這當成自己的小金屋了,而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小雀,他想養著她,不能讓這太寒酸了,該置備的都得置備。
“你想看什麼,自己選吧!”薛進說著將遙控器遞了過去,見小女孩拘謹的搖著頭,就一下將遙控器塞到她手里。
“台不是很多,明天我去交有线電視費,然後,你可以看50多個台。”薛進轉身將風衣掛好。
“是嗎?那麼多!”連羽老家的電視,只能收到幾個台的信號。
“小羽,明天叔叔得回家住,到時候你敢自己在這嗎?”薛進走到沙發那,坐了下來。
“……”連羽看了看窗外──防護的鐵欄杆很結實,除非有人拿著切割工具將其鋸斷,否則很難進入室內。
而門鎖也很牢靠,一共有三道。
“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叔叔放心不下你。”薛進溫和的說著,直視著她的身影,小小的身子立在電視前,嬌弱的讓人心動。
“我,我已經沒事了。”連羽的聲音很小,幾乎是有氣無力。
“沒事就好,來,坐到床上看吧,別站著了,多累呀。”薛進出聲提醒,她下面傷還沒好,站久了肯定會不舒服。
聽他這麼說,連羽轉身坐在了床尾。
室內安靜了下來,只聽到電視里的聲音,連羽盡管眼睛盯著前面,卻並未完全入迷,因為這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
薛進就那麼坐著,連羽看電視,而他在看連羽,9點一刻,薛進才起身,到廚房燒了熱水。
待洗漱完畢,連羽也將電視關了,薛進隨口問了句:“你不看了?”
連羽搖了搖頭:“不看了。”而後,拉開被子鑽了進去,現在她腦子很亂──雙人床只有一張,其他地方也不能睡人。
她睡床,叔叔睡哪里?隨即一個讓她顫栗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不覺打了個抖!
薛進坐在沙發上擦著腳,斜著眼睛看著床上的小女孩──瓷白的小臉,晶瑩剔透,長長的睫毛下有兩片淡淡的陰影,而那粉嫩的小嘴輕抿著,讓人有一嘗芬芳的衝動。
他真想衝過去……
穩了穩心神,薛進起身將洗腳水倒掉,而後轉身回到臥室,他來到床前,輕聲說道:“小羽,睡了嗎?”
小女孩長長的睫毛不安的翕動著,而後睜開雙眼,灰藍色的炯子清亮迷人。
“叔叔?”
薛進很想說,讓叔叔抱著你睡吧,但是他不能。
“你睡里面吧,在邊上容易掉下來。”聽他這麼說,小女孩往里靠了靠,幾乎將身體貼在牆壁上。
薛進沒說什麼,而後關了燈,就著月光回到床邊,掀起被子的一角,輕輕搭在腹部。
連羽感覺被子動了動,渾身僵硬著往牆上靠,恨不能逃到牆外去,她用手擋在嘴邊,怕自己叫出來。
兩個人中間有很大的空隙,幾乎隔著太平洋,但畢竟是同在一張床上。
薛進枕著手臂,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他下身硬梆梆的,有些疼,可他不能伸手去安撫,她感覺到了連羽的驚懼,可並沒理會,總有一天,他們要睡在一起的,更何況他不想委屈自己。
時間在慢慢流逝,連羽從開始的緊張僵硬,一點點放松下來──那邊沒什麼聲音,連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多少讓她好受些。
不知不覺中,連羽的意識開始模糊……
而在她進入香甜的夢境時,一只手悄無聲息的摸了過來……
27 敷衍
薛進平躺在床上,指尖摸到了小女孩的後背。
連羽是側身面對牆壁睡覺的,所以薛進也只能摸到她的後面,粗糙的布料摸起來毫無感覺,再加上有些距離,限制他的活動。
薛進收回手,輕輕往里挪了挪,而後,在清亮的月光中,慢慢將女孩的大T恤從腿根部遮蓋臀部的地方向上拉,一直向上退,間或因為布料壓在床上而拉不動,薛進就稍微撐起她的身體再繼續,直到拉至她肩下的鎖骨為止。
小女孩小巧渾圓的屁股被粉色的小內褲包的嚴嚴實實,上身穿了半截小胸衣,薛進吞咽了一口唾液,而後用手感覺著她肌膚的細膩光滑,從腰際一直摸向前胸。
鑽進那層薄薄的布料,薛進急切的撫上小女孩的乳房。
那里很軟,薛進用麼指和食指夾著硬硬的乳核上下搓動著,剛開始很小心,見她呼吸平穩,沒什麼反應,便捏了捏她的小奶頭。
小東西受到刺激,漸漸硬挺起來,薛進知道它是粉紅的,小小一顆,放進嘴里幾乎含不住,不禁越發的飢渴。
他支起身體,將小女孩的胸衣推高。
一顆黑色的頭顱探了下去,伸出長長的舌頭,將舌尖抵在奶頭上,輕輕研磨著,隨即又用牙齒輕輕向上拉一拉,小小的肉粒在薛進的嘴邊,被反復褻玩著,沒一會就大了一些。
薛進感覺即刺激又禁忌,小女孩是那麼小,幾乎能做他的女兒了,然而此刻他在做什麼?在吸她的奶子。
想著他似乎更加瘋狂起來,用力吮吸著口中的美味,另一只手摸向了小女孩的陰戶,陰道口感覺非常軟,並且濕濕熱熱的,似乎有些黏黏的東西,敷在花穴周圍,感覺上象是藥膏,這多少影響了,那里的觸感,同時提醒了男人,那還傷著呢,千萬不能插入,所以他也只能在陰道口周圍摸摸而已。
即使那里完好,今天也不是時機上了她。
薛進想占有她,可現在要小東西心甘情願接受自己似乎很難,他必須慢慢來,人都在自己的地盤上了,還怕她跑了不成?
男人的撫摸,讓女孩潛意識中有所察覺,睡夢中,分不清,那是夢還是真,總之,她好像被人輕薄了。
那只手上下摸索著,令她驚恐不已,想叫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情急之下,她拼命一掙,終於從噩夢中清醒過來,猛的睜開雙眼,卻看到自己身旁有個半坐起的人影。
“啊……啊……”
刺耳的尖叫,震的薛進蹙起了眉頭:“小羽,是我,別怕!安靜!是叔叔。”
待小女孩止住聲音後,他關切的詢問著:“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剛才一直喊個不停。”
“……”連羽渾身顫抖,一翻身爬了起來,將小身體蜷縮在牆角。
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薛進知道她肯定害怕了:“小羽,別怕,叔叔給你倒杯水。”說著薛進起身開了燈,而後從廚房端著水杯進來。
“喝吧!”
“……”連羽遲疑了片刻,接過了水杯,微微昂頭,一口氣將水喝去了大半。
“別急,慢點喝!”薛進見她喝的太快,有些怕她嗆到。
“……”連羽大口的喘著粗氣,惶恐的看向漆黑的窗外,瑟瑟的發起抖來:“叔叔,我,我剛才夢到……有人進來了。”
薛進挑了挑眉:“那只是夢,有叔叔在,你很安全。”
“……”連羽水汪汪的眼睛里波光瀲瀲,也許一眨眼,那晶瑩的珠瓣便會無聲的滑落。
“別想太多,快躺下,涼著怎麼辦?”薛進伸手將堆在一旁的被子,拉了過來,等著女孩乖乖聽話。
“……”連羽緩緩躺平身體,眼睛緊盯著薛進看,唯恐下一刻,他會消失似的。
薛進給與一個安撫的微笑,而後將被子蓋在她身上,還細心的為她掖好被角:“小羽,你只是做噩夢了,這很安全,沒人進的來,叔叔守在你身旁,你就安心的睡吧。”
說著薛進又去關了燈,回到床上後,往她身邊湊了湊。
“如果你實在害怕的話,可以離叔叔近一點!”話一出口,薛進便有些後悔了,他幾乎是將自己的心聲吐露出來。
小女孩敏感怕羞,這麼說會不會招來她的反感。
室內很安靜,沉寂了半晌,終於空氣中傳來輕微的震動:“不,我沒事!”
翌日上午,安裝熱水器的工作人員找上了門,由於房子的洗手間很窄小,費了些功夫,才將這器件置備上。
待他們走後,薛進將洗手間收拾了一番,而後又熱了飯菜。
“小羽,叔叔今天下午去單位有急事,中午飯就不陪你吃了,晚上廚房里什麼東西都有,自己弄點,別餓著!”臨出門時,薛進細心的囑咐著。
連羽點點頭,看著他扭頭要走,而後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來。
“晚上你自己在家小心點,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叔叔,知道嗎?”薛進有兩部手機,一部是公開的,另一部是私密的。
公開的用於正常交際──工作上的同事,親戚朋友以及家人都知道的號碼,另一部則有特殊用途。
這部電話只有他的情人才知道,平時一打,總是關機,所以大都時候,女人們都只給他發短信。
說些肉麻的話,傾訴相思之苦,或者是要求見面,至於見面後做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連羽是他的‘小情人’,按道理說是該有所顧及,但薛進認為女孩還小,即使有什麼,也不會出什麼大麻煩。
為了表達自己的情義──跟其他情人相比,小女孩是與眾不同的,薛進還是允許她撥打自己常用的手機。
“好!”見她應了,薛進才心情愉悅的出了門。
薛進上午接到電話,自己的上級要接見他,讓他准備一份詳細的近期工作報告,這可是大事!
平時沒什麼風吹草動,這傑出青年干部評選剛過,就召見自己,十有八九是要升遷。
薛進回到辦公室剛坐下,便聽到敲門聲。
“請進!”薛進正襟危坐,見門後走過來一個女孩,手中捧了個文件夾,容貌俏麗,皮膚白淨,年紀在22,23歲左右。
薛進馬上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新文員,他微微眯起雙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年輕女孩──一身得體的淡粉色套裝,料子很精細,看起來很高檔,想來也是為上班,特意購置的。
“所長,這是您上次讓我改的文章,已經改好了,給您拿過來了,有什麼不合適,我可以再改!”薛進還沒審視完,便聽到女孩清脆委婉的聲音。
“放桌子上吧!”薛進見一雙柔軟滑膩的細白小手,在自己面前一晃又縮了回去。
“你叫什麼?”
“閆婷婷!”同事都說所長很嚴厲,今天看來的確如此,那張臉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看上去有些冷。
“……”薛進沒說什麼,伸手將桌面上的稿子拿了起來。
女孩偷眼看了下男人,心中略略不安。
“改的不錯,以後繼續努力!”薛進瀏覽完,給了句中肯的評語,而後又說道:“小閆,我這還有件事要你辦!”
然後將匯報材料的事跟她說了說,具體要求如下:精練實在,有條有理,事跡突出,能抓住問題的實質。
閆婷婷聽後,心跳的飛快,她很緊張,同時也很欣慰,畢竟這麼重要的事,領導肯托付給剛上任的自己去辦,著實有些受寵若驚。
“好,我懂了”女孩邊聽邊點頭。
說完正事,薛進又有閒心,欣賞眼前的美色了。
女孩見他好半天沒說話,便微微抬頭,恰好與他的視线碰個正著,連忙慌亂的低下頭,不覺心頭一熱,臉紅了起來。
薛進成熟英俊,盡管很少笑,但上位者的氣勢,十分攝人,被他這麼一看,閆婷婷心神有些蕩漾了,心想:所長,是不是喜歡自己?
隨即又多出些有的沒的:他結婚了,喜歡自己,又如何?不覺心情有些低落。
很多奸情都是從自做多情開始的,就有那麼多人,明知道不可為,而情願飛蛾撲火,前赴後繼的,踏入迷幻的感情旋窩。
薛進一挑眉,便知道女孩對自己有好感,不以為意的輕輕勾起嘴角,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小閆,這事要抓緊時間盡快辦!”
“好的,所長!”女孩仍是半垂著眼簾,好似犯錯誤的小學生:“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薛進點了點頭,而後見她轉身推門出去,不禁撇了撇嘴角:他是有原則的,不是什麼女人都要,相反很挑剔。
這女孩很不錯,但兔子不吃窩邊草,萬一搞出什麼事來,自己不好收場,更何況他已經有了更好的玩物。
想到這,男人微微有些出神……
要下班時,薛進給白思思打了電話,相約一起吃晚飯。
5點左右,正是下班高峰期,薛進的車剛上大道沒走多遠,就發生了交通阻塞,他百般無聊的悶在車里,不時張望著前面長長的車陣。
又過了幾分鍾,車才勉強移動了幾步,這讓他在煩躁之余,又有些無奈,手指間夾著香煙,漫不經心的抽了起來。
突然衣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取出來一看,是老婆來的電話。
“喂!”
“你在哪?怎麼還沒到!”白思思語氣不愉的說道,她忙了一天,餓的要死,而自己的男人卻遲遲不見人。
“可能還得等一會,路上堵車,除非車子長翅膀,否則一時半會過不去。”薛進說著將汽車的引擎熄滅,靠在車座上,專心打起電話來。
“那你不早點出來,我可餓了!”白思思嘟起了嘴,手放在肚子上揉了揉:“我們八百年沒約會了,這好不容易,你開了竅,又讓我等,真是壞了好心情!” “我們不是常在家一起吃飯嗎?老夫老妻的,這點小事你還抱怨。”薛進不以為意的輕輕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白思思翻了個白眼:“你一點都不浪漫,真不知道當初那份熱情,都跑哪去了,人都說七年之癢,我們都十年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花花心思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聽進薛進耳中,卻格外的有份量。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老婆,你瞎說什麼,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平時除了單位和家,我可很少出去。”
“哈哈……哈哈……我逗你那,看你急的!”白思思在那邊笑個不停。
薛進輕舒了口氣,也跟著笑:“逗我?你還是少這麼逗的好,否則我會傷心的,我這麼好的丈夫,你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你就臭貧吧!”白思思輕聲嘟囔了一句,而後問道:“還堵著呢?”
“嗯!”薛進從鼻孔中噴出一股青煙,模糊的應了一聲。
“你可快點,吃完飯還要去商場給老爺子選禮物呢!”白思思嘟囔道。
“呵呵,好,我知道了,不過,思思你能不能改改你那稱呼?什麼老爺子,該叫爸!”薛進有些討好的糾正道。
“老爺子和爸都一樣!都是一個人!”白思思不以為然的淡淡道。
“好,好,不跟你爭了,我先掛了,車要動了。”薛進看著車龍似乎擺動起來,連忙將煙頭彈掉。
“掛吧,拜拜!”
薛進收了线,踩了油門,開始跟上車隊,一路平穩的行駛著。
待薛進到達白思思的店,已經是半個小時的事了,見他推門進來,門旁的一個服務員炯光一下子亮了起來。
可薛進並沒有看她,而是一路奔著白思思去的。
“老婆讓你久等了,現在可以走了。”白思思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而後系上絲巾,拎起身旁的LV小包,站起了身。
薛進在一旁陪著笑臉,一副好丈夫的模樣,可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一聲嬌俏的招呼聲:“這不是薛哥嗎?好久沒見了!”
一個長的很標志的女孩,從身邊走過。
薛進不動聲色的看向她,嘴角含笑:“小藍呀,這不是見著了嗎?”
這女孩,薛進是無意間勾搭上的,他本不想上手,可沒辦法,小丫頭挺纏人,一來二去,這嘴邊的魚就吞進了肚子。
但也就那麼一次,薛進就有些後悔了,要知道這事可大可小,沒露陷時,自是風流快活,萬一事情曝光,他就麻煩了。
所以那之後,小丫頭三番五次的約自己,他都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
最後她還算知趣,也沒再騷擾自己,可一見到他,仍很熱情,顯然是余情未了,對薛進還存有好感。
“你們去吃飯?”小藍很隨意的又問了一句。
“嗯,吃飯,要不大家都一起去,熱鬧下!”薛進說著,看向了周圍的幾個店員。
大家紛紛搖頭,老板娘沒發話,誰敢湊這個趣,待他們出門後,白思思臉色有些難看了。
“你還真大方呀,請他們吃飯?”說著摔上車門,歪了歪脖子。
“我就那麼一說!”薛進笑著搖了搖頭,發動了汽車,心想,女人真是小氣。
薛進選了家西餐廳,干淨時尚,點了兩份套餐,兩個人邊說邊聊,薛進把最近的好事,講了講,而白思思則和他抱怨營業執照的事。
期間自然提到了老宋,薛進不動聲色的聽著,末了來了句:“還是一個大院里長大的呢,人品不行,真不是個東西!”
聽他這麼說,白思思反而沒話了,低下頭來慢慢吞咽口中的食物。
吃過晚飯,他們又去了金店,在營業員的介紹下,仔細的挑選著金飾品──今年黃金大漲,送這顯得貴氣。
由於老人家是屬虎的,最後他們挑選了這個生肖的千足金作為生日禮物,不多不少20K,如果折合成人民幣,大概五萬塊。
看著營業員將禮物包好,白思思酸酸的說道:“什麼時候,你也能給我買件像樣的禮物,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薛進笑的很淡,好話脫口而出:“老婆,您瞧上什麼了,我今天一並買給你,你說行嗎?”
白思思聽他這麼說,馬上多雲轉晴,毫不客氣的挑了一個大鑽戒,套在中指上,口中夸贊道:“這個不錯,你說呢,老公?”
薛進一看價錢,盡管心中不滿,可面上仍掛著大方的笑:“你喜歡就好,我去刷卡!”
28 機遇
薛進走後,連羽一直臥在床上看電視。
在農村老家時,他們家有台老舊的電視機──那是隔壁鄰居換了新的大彩電,舊的沒人要,才送給他們的。
可,能看到電視,連羽已經很滿足了,每天放學回來,都趕快做完作業,然後守在電視機前等著動畫片開播。
奶奶在外屋廚房做飯,從不讓她幫忙,偶有忙不過來的時候,連羽也會去添把柴火,等到吃飯時,往往是動畫片上演的時間,連羽看著看著就忘記動嘴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電視,直到奶奶提醒,才回過神來。
而現在她單獨呆在房間里,自在的躺在床上,隨意的挑選著自己感興趣的節目,著實很愜意。
從中午一直到晚上,連羽都沒怎麼離開過床,直到動畫時間結束,她才覺察出餓來,抬眼看了下窗外,天已經黑下來了。
不禁摸了摸扁扁的肚皮,下床去弄吃的。
來到廚房,連羽在一大堆食材中挑挑揀揀,摸摸這個,碰碰那個,一時間還拿不准做什麼──其實拿不准的主要原因是,她的烹飪水平有限,不願意拿食物做試驗品,如果真的做出來的東西很難吃怎麼辦?
畢竟都是薛叔叔花錢買來的,糟蹋食物可不好。
胃中發出一陣長鳴,也不容她多想了,連羽決定迅速解決自己的晚飯。
於是她拿出了一匝掛面放到灶台上,而後又選了一小綹綠油油的菠菜,再來一枚雞蛋做搭配。
打開煤氣,又接了自來水,倒入鍋中,把早上剩的小半碗菜放在鍋里後,才扣上蓋子,而後連羽又跑回屋里繼續看電視。
看著看著,不覺入了神,直到肚子咕嚕咕嚕又叫了起來,才猛的想到廚房還燒著水呢,趕忙往廚房奔,可剛一邁步,就被下身傳來的痛感,刺的心頭一顫。
連羽下身的傷,只要動作不大,已經不會太痛了,但劇烈一點的運動還是讓她難以承受,於是小女孩,小心的撫著牆,走了幾步,感覺沒那麼難受了,才脫離依靠,緩步走向廚房。
小小的空間內,充斥著薄薄的水霧,隱約有燒焦的味道,連羽掀起蓋子,愣了一下,大半鍋的水,燒的只剩下鍋底一小汪了。
她不覺的吐了吐舌頭,心想:這還煮什麼面條呀,還不夠自己喝上幾口的呢,不過,幸好鍋沒燒壞,否則怎麼向叔叔交代呢!
連羽又添了些水,這次可不敢再粗心大意了,1,2分鍾就進廚房看看,直到水泛起洶涌的浪花,立刻將蔬菜和雞蛋放進去,最後下的面。
不一會,鍋里的食物就做好了,連羽盛了滿滿一二碗!
笑著低頭聞了聞,清香撲鼻,連羽不知道薛進買的什麼面條,但看上去很精細,吃起來更是爽口。
跟自己在市場買的,完全兩個味道。
坐在床邊,連羽端著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吃了起來……
時間過的很快,電視屏幕上顯示鍾點的時候,連羽不禁揉了揉眼睛,仔細瞧了瞧──23點整。
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屋內除了電視里發出的聲音,也靜的可怕,連羽拉過一旁的被子,抖了抖,將它展平,而後鑽了進去。
該睡覺了!連羽很想去衛生間洗把臉,可想想外屋漆黑一團,不禁有些害怕,此刻她想起了薛進,要是叔叔在多好呀!
猛地,連羽又記起,男人臨走前說的話──要鎖門。
小女孩一撲棱爬了起來,趿拉著鞋,走到門邊,按了下外屋燈開關,然後飛快的在門前鼓弄了幾下。
而後又慌里慌張的走回了臥室,直接跳上床,拉開被子又窩了回去。
連羽抱緊自己,在漆黑的被子里縮成一只蝦米,耳邊咚咚作響,那是她劇烈的心跳聲──方才到門前時就很怕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往往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嚇自己,小女孩在那晚被人強暴後,就對黑夜很敏感。
想想這套房子里,就她自己,說不上什麼時候,躲在暗處的壞人,就朝她撲過來……
好一會,連羽才平靜下來,她慢慢從被窩里露出了頭,外面的光亮,讓她心里又踏實不少。
她長出了一口氣,將整個腦袋都伸了出來,側躺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又看起了電視,不知道過了多久,視线開始模糊起來。
自從到了A市,連羽就沒看過電視,現在眼睛超時工作下,忍不住抗議起來。
小女孩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盡管有些困,但她並不想睡覺,看了眼頭頂的白熾燈。
又亮又晃眼睛,可也是燒錢的東西。
連羽又怕黑,又不想浪費電,在經過一系列心里斗爭後,連羽下地關了燈──外屋連同臥室的。
幾乎是黑下來的一瞬間,小女孩的後背就竄上來一股涼風。
連羽腦中一片空白,三步並作兩步,猛撲到床上,然後又躲進被子底下去了,這一夜她再也沒敢出來。
翌日是個清亮的早晨,空氣中散布著夏的熱度。
連羽是被悶醒的,還未完全恢復意識,身上的被子就被她一腿蹬開,接著刺眼的陽光,令她皺起了眉頭。
眉心抖了抖,耳邊是播音員好聽的聲音,連羽翻了個身,舔了舔嘴角,心中無比安定──終於是白天了。
一路上,白思思都在笑。
進門後,把包往沙發上一甩,推門進了兒子的房間,小家伙正在那裝模作樣的看書,一見母親笑的春風滿面,不覺垂下半邊眉頭。
“你,你看,這是你爸,給我買的戒指,好看嗎?”白思思笑的合不攏嘴了,伸出細長的右手,手指微分,很自然的將那個帶有鑽戒的中指顯露出來。
“好看,很閃!”小家伙對這東西並不敢興趣,但仍表達著自己的贊嘆──要知道,這樣的情況在家中,上演了無數次。
剛開始,白思思撈到好東西,都是去薛進面前顯一顯,可男人往往只淡淡掃上一眼,就轉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幾次之後,白思思很是沮喪,愛美之心人人皆有,能得到愛人的夸贊,想必每個妻子都會很開心。
而薛進偏偏象少了根筋似的,連句好話,都吝嗇的不吐口。
恰巧那次,兒子有些看不過去了,主動走過去,瞪大了眼睛,一副很驚艷的模樣:“媽,你這身衣服,還真不錯,你再換個發型,肯定更好看。”
白思思一聽,心花怒發,抱著兒子就是一頓啃,自此以後,小東西儼然成了她的‘知己’。
薛進推門便聽到,白思思在那興致勃勃的說這說那。
兒子一看到父親,明顯松了口氣,打斷母親的話,插嘴道:“媽,爸爸要檢查我的做作業了,待會,我再聽您說吧!”
白思思轉過身來,看了看薛進:“好,那我先出去了。”
薛進一臉嚴肅的坐在課桌旁邊,拿過兒子的筆記本,開始翻閱起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那鑽戒,價錢可不菲。
想想自己老婆的出軌行徑,他覺得他花出去的錢真是不值!
馬馬虎虎看了一遍,找不到較明顯的錯誤,薛進摸了摸兒子的頭:“做的不錯!”而後拿過一旁的習題冊。
找了一套,相對簡單的試卷:“把它做完,等會我要評分!”
兒子看了看桌子上的電子鬧鍾,不滿的嘟囔了一句:“爸爸,都10點了,您這是讓我熬夜嗎?”
薛進挑了挑眉:“不用熬太久,限你45分鍾做完。”
說完不看兒子垮下來的小臉,走到他那張單人床,一歪身子倒了下去,從衣兜里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上。
煙霧繚繞中,薛進那張臉有些模糊,一雙眼睛黑的深不見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門開了,白思思穿了睡袍,從門縫里探出頭來:“老公,我已經洗好了,你也快點,我等你!”
薛進輕扯嘴角,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在門關上的刹那,男人微微眯起雙眼,深深吐出一串煙圈:讓兒子做試卷,只是個借口,為了拖延時間,不回臥室。
他今天並不想碰白思思,以前還會敷衍,今天卻怎麼也沒心情。
在他心中,兩個人的裂痕已經那麼深,相安無事還好,一旦涉及到他所在意的東西,比如:金錢,薛進便想到掙脫。
他是什麼人,白思思在她面前演戲,在外面浪蕩不羈,拿他當傻子嗎?
男人最在意的是面子和尊嚴,給他帶綠帽子,他甩了她只是時間問題,眼前岳父大人的生日,是個契機,發財的契機。
老爺子在任上沒有多長時日了,政府搞的是一刀切,到了年齡,你想下就下,不想卸任,也得離開。
人走茶涼,你沒了實權誰還恭敬著你,俗話說的好,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本來老爺子,思想很保守,可吃了幾回好處後,也就開了些竅,明天在送去金子的同時,薛進還准備另外包個大紅包給老泰山。
務必和部隊以及相關單位簽訂長期合作協議,一旦事情都辦好了,他還怕什麼?只等著財源滾滾……
而後,他再慢慢和白思思算賬!
想著薛進眼中迸射出狡詐的光芒,好像即將狩獵的猛獸,讓人看到就不寒而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決定背水一戰。
成則大翻身,不成嘛?也沒什麼損失,再從長計議!
待薛進從浴室里出來,已經快到凌晨了,他琢磨著妻子一直沒什麼動靜,可能睡了,便輕手輕腳走回了臥室。
床頭的小夜燈開著,白思思閉著眼睛側身躺在床上,呼吸很平緩,看樣子是進入夢鄉了。
薛進躡手躡腳的上了床,將手中的手機翻開看了看,沒有來電,也沒有新短息,不覺撇了撇嘴角。
他心里很矛盾,既想聽聽小女孩的聲音,又怕她來電話,那意味著有事發生。
“老公,你怎麼還沒睡呀?”白思思翻過身來,口齒不清的嘟囔了一句,而後半張開眼睛看向他。
“馬上就睡!”薛進若無其事的關了手機,放在床頭。
“你剛才在看什麼?”白思思有些奇怪,自己男人大半夜的望著手機在發呆?
“沒什麼!隨便看看。”薛進隨意的答了一句,而後拉過被子,躺了下去,他並不擔心,女人會發現什麼!
因為他們彼此不翻對方手機,也許是出於信任,也許是種尊重,更多的是一種心有靈犀。
兩個人都養成了這個習慣,對於白思思來講這甚好,她的交際關系很復雜,偶爾收到黃色或者曖昧短信太正常了,如果被發現,很可能出現家庭風波。
至於她對薛進,一直以來男人表現的都很完美,所以她很放心。
“老婆,晚安!”薛進伸手將床頭的小夜燈關上,在黑暗中,聽到白思思邊翻身,邊嘟囔著也跟他說了一句。
第二天晚上,薛進開車帶著老婆孩子,駛進軍委大院,看門的一看車里面的都是熟人,簡單的做了記錄,就放行了。
司令住的是小別墅,大院里一共20,30棟,老爺子的房子位置是最好的,在大院中心,正對門就是一波人造湖,垂柳陰陰,蟲鳥齊鳴,里面還有魚兒嬉戲,一派生氣盎然。
平時一得空,老爺子總喜歡拿個小凳子,靜靜坐在湖邊釣魚,每每這個時候,身心都十分愉悅。
薛進也享受過這頗為養生的娛樂,還別說,靜靜的體驗著大自然的魅力,茫然中有種超脫的感覺,所有瑣事忘的一干二淨。
此時湖邊的別墅前,點點星光,特殊的日子講究的就是喜氣熱鬧,所以,在大門上還掛了幾盞彩燈,雖然不是很亮,但紅通通的光亮,是個好預兆。
薛進一眼就望見了,不遠處的樹蔭下停著幾輛車,看樣子都十分高檔,想來是特地給老泰山祝壽的。
一進客廳,岳母就出來招呼,兒子蹦跳的跑了過去,一下子抱住了老太太:“姥姥,我想你了。”
老太太眉開眼笑,拉住小家伙的手:“我也想你了,趕快去爺爺那邊,有好東西吃。”話音未落,小家伙竄了個高,飛奔而去。
薛進與妻子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媽媽,這是我給爸爸和您買的東西!”薛進手中拎著大禮盒,見方包裝的很精美──里面是金飾同20萬塊錢。
“好好,快過去吧,等會要開飯了。”老太太笑著接了過去,而後指了指客廳的沙發──那坐了幾個人。
白思思看了一眼,見都是男人,也不好過去湊熱鬧,只得跟母親走了。
薛進大方的走上前,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在其中一個中年漢子面上停留了幾分鍾,心中微微驚訝:沒想到省委書記林浩居然也來了!
“爸爸,生日快樂,祝您身體康健,萬事如意!”薛進面帶笑容,朝岳父躬身一禮。
“好,好,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下,這我女婿薛進!”白奇今天高興,自己的老友能來,實在是面子很大。
引薦過後,就是一陣寒暄,林浩見薛進一表人才,溫文有禮,沉穩大方,不覺心生好感,扭頭對老爺子說道:“你女婿是個人才,傑出青年干部,值得培養!”
白奇一聽,馬上精神抖擻,謙虛道:“還年輕,還需要磨練,希望以後領導,多給些機會。”
“那是自然,呵呵……”林浩連連點頭,看向薛進的眼神也充滿欣賞。
薛進聽著兩人的對話,自是喜不勝收:“林書記,您日理萬機,實在太辛苦了,以後還要麻煩您,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林浩爽朗的笑開了。
29 叔叔有錢
男人要是看女人順眼,怎麼都好,如果不順眼,一點錯處,就要無限放大,就拿薛進對白思思來說吧。
只是買了個鑽戒而已,能有多少錢,幾萬塊錢!對於現在的薛進而言,只是小意思,為什麼會產生要拋棄的念頭呢?歸根結底是對這個女人沒感覺了,隨意扣了個貪婪虛榮的帽子,斜著眼睛冷冷的厭棄之……
不過離婚的念頭並未在他腦中盤旋多久,這次老泰山的生日宴會大有收獲,以後仰仗老爺子的地方,恐怕會更多,為了長遠利益,薛進暗自壓下了心頭蠢動的念想。
日子還在繼續,目前只能維持現狀……
由於手頭上的事太多,薛進沒抽出時間過去看連羽,但是每天都會給小女孩打個電話,如此過了三天,薛進終於不忙了。
中午十分陽光璀璨,他推開案頭的文件,抬起頭來,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而後深舒了一口氣,站起了身。
給上司匯報工作的文件終於定稿了,在‘大事’過後,他又有閒心想小女孩的事了,那麼一個如水的小丫頭,‘關’在自己的房子里,想想都讓他熱血沸騰,恨不能長了翅膀,馬上飛過去。
薛進身隨心動,拿起外套大踏步的往門外走去。
連羽這幾天身體休養的不錯,下身沒那麼疼了,走起路來也自然輕巧起來,可心境並未好多少,畢竟期末考試要到了,或多或少都會緊張。
她想學習,但很難長時間的集中精神,有意無意就會瞄到房間里的電視機,隨即就會看看時間,是不是要到動畫片了?這點兒有沒有什麼好的電視節目?
思想開小差,學習的效率就會下降,三天過去了,書上的知識點沒時間溫習,居然連試題也沒做上幾套。
心中不禁有些懊惱,盡管知道自己要努力些,盡量排除干擾,可如此愜意的環境,還是讓她硬生生的滋生出許多莫名的想法。
此刻小女孩正趴在床上做作業,猛的聽到敲門聲,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向客廳,緊接著又一陣急促的敲擊聲傳入耳中。
會是誰呢?這幾天一直都很安靜,連收水費電費的都沒來過!
連羽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拖鞋下了床,輕手輕腳的來到客廳,看著那扇防盜門發呆。
“小羽,是叔叔,快開門。”薛進敲了幾下,里面都沒動靜,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但聲音還算平和。
剛想伸手再敲時,門吱呀一聲,被從里面打開了。
“叔叔,是你呀,我還以為是別人呢,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連羽閃過身去,讓出空間,讓高大的男人進門。
“謹慎是對的。”薛進淺淺一笑,嘴角微微上勾,眼中沉淀著許多東西──幾天不見,小女孩似乎又漂亮了些,白淨的小臉在明亮的陽光下,不見一點毛孔,肌膚更是晶瑩剔透,瞧著就摸上一把,說不定會捏出水來。
連羽見他站在那里不動,不覺輕掀眼簾望了他一眼,隨即被那毫不掩飾的熱忱,嚇了一跳。
“叔叔,我,我給你拿拖鞋吧。”說著小女孩借故想逃開,可剛一轉身,胳膊上一滯,連羽心中驚怕,連呼吸都沉重起。
連羽今天穿的是件無袖小裙子,剛好到膝蓋處,房東張嬸給的,薛進這麼一拉,火熱的大掌貼在小女孩的手臂上,無言的傳遞著某種隱諱的親密。
薛進沒把自己當外人,可連羽卻不那麼想,灼熱的溫度燙的她頭皮發麻,強忍著掙脫的欲望,只是站在那瑟瑟發抖。
“哦,對不起!”薛進猛的發覺失態,連忙收回搭訕的大手,接著若無其事的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而後邁開大步,彎腰拿起放在牆邊的拖鞋,給自己套上,大大方方的走進臥室。
連羽愣在那,雙手交握,眼睛緊盯著自己的腳尖,幾乎要把自己的小手絞斷了───她很憤懣,在憤懣之余還有些無奈。
每次被男人碰,她都會心跳加快,從心底深處,厭惡肌膚的接觸,這是單單對薛叔叔才這樣,還是所有男人她都會排斥?
連羽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許真的病了。
薛進很自在的將外套脫了,放在沙發上,而後頭一歪就倒在了床上,中午十分,人容易犯迷糊,男人覺得這床躺上去,非常舒服,比自己家里那張,強多了。
如此過了一分鍾,薛進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小女孩怎麼還不進屋。
“小羽,你在干嘛?”薛進柔聲問道,同時注意聽著外面的動靜,下一刻有了回音:“叔叔,我給你倒杯水。”
薛進聽她這麼說,面無表情的輕揚嘴角,而後半倚在床頭,轉了轉眼珠打量著四周。
窗戶很干淨,地板也是擦的光可鑒人,幾件家飾,更是纖塵不染,不覺點了點頭,暗暗贊許道:小女孩還真勤快。
隨即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幾乎不做什麼家務,平時有鍾點工打掃,一年進廚房的次數,更是少的可憐,五根手指都數的過來。
這麼想著,薛進不禁對小丫頭多了幾分好感,同時又得意非常!
連羽端水進來,心緒已經平復下來,看到薛進在翻她的作業,不禁微微臉紅起來,由於精神分散,做題總出錯,卷子上的答案是改了又改。
“叔叔,喝水!”連羽小心的將杯子遞了過去。
“謝謝!”薛進眼皮都沒抬一下:“先放邊上吧!”
片刻後,男人很嚴厲的看著她道:“小羽,你這題做的太粗心了,不該錯的地方也錯,而且還有兩道題是空著的,你一點思路都沒有嗎?這樣期末考試肯定考不出好成績!”
薛進的兒子上的是重點小學,學校環境好,師資力量雄厚,當然錢也收的多,不過一切都值得,兒子現在在學習上頗為得力,大毛病沒有,小錯自己給他敲打幾下,也就慢慢改了。
可連羽上的民辦中學,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差,成績自然上不去。
“……我,我有的不會做!”連羽被他這麼一訓,不禁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委屈,她剛從農村轉學過來沒多長時間,跟不上是正常的,更何況,她也沒覺得自己真的差到哪去了,也算中等水平吧。
見她木訥的站在那,呆呆的沉著小臉,薛進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這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學習成績如何,自己做什麼發火?
緩和了下心緒,薛進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小羽,不會做就慢慢來,叔叔幫你好嗎?”
課業輔導的事,薛進一直放在心上的,他要在小女孩面前做到誠信為人,就要從點滴開始,言出必行是必須的。
連羽聽他這麼一說,半抬起眼簾,戰戰兢兢的瞄了他一眼,見他面色平和,目光和煦,不禁放松下來。
隨即點了點頭,脫鞋上了床。
剛開始小女孩還知道跟男人要保持距離,可薛進的聲音很有磁性,講的知識也很容易被吸收,漸漸的連羽聽的入了神。
不知不覺中居然半趴在了男人的膝頭,小嘴還在嘮叨個不停。
薛進低頭裝作很認真的模樣,隔三差五的接上幾句,然而大多時候,他都在窺視──小丫頭年紀輕,又沒怎麼同男性接觸過,並不知道有些人看起來人模人樣,卻專干些猥瑣的事。
連羽的裙子本是大學生穿的,寬大有余,在她身上更是象個口袋般,從上往下一看,春色全部走光!
那不貼身的小胸衣里兩團微微鼓起的肉團安靜的躺在那,頂端兩顆粉嫩的小肉粒,大概是察覺到了男人的輕佻的目光,居然淫蕩的挺立起來。
薛進一時間,口干舌燥,隨著小奶頭不斷的摩擦衣服,變的更硬,他下面那根大家伙也活躍起來。
他實在是扛不住了,小女孩就在自己身邊,而他又怎能坐懷不亂,所以他伸出一只胳膊,不著痕跡的將連羽輕輕摟入臂彎。
由於盤腿坐著的關系,胯間的陽具正好找到了遮蔽物,在腿上書本的掩護下,茁壯起來。
薛進不覺中,將女孩越摟越緊,直到輔導完畢,小女孩腰腹已經緊緊貼在他強壯的大腿上,半個身子更是被他納入懷中。
在收拾書本時,連羽後知後覺的發現了異樣,霎那臉色灰白,手忙腳亂的掙扎起來,沒費多少力氣,就脫離了男人的掌控。
“你,你沒事吧,小羽!”薛進攤開雙手,神情有些尷尬!
小女孩看也不看他,光在牆角那喘粗氣,薛進不覺有些好笑,但掩飾的很好,語氣越發真摯:“對不起,叔叔,剛才不是故意的。”
連羽默不作聲,半晌才瞥過來一眼,瞧著薛進面色自然而正直,又是有身份的大官,應該不是手腳不老實的人。
“沒關系!”小女孩低低的說了一聲,而後拽過旁邊的書包,將課本仔細的裝好。
“時間也不早了,叔叔先回去了!”薛進見她心里似乎有所顧及,便下了床,說話間撈起了沙發上的外套。
“叔叔,你留下來吃晚飯吧!”小女孩覺得男人表現的很坦蕩,怎麼看都是個正人君子,不禁有些後悔剛才的失禮。
薛進穿衣服的動作頓了下,隨即想起了什麼!
“家里還有菜嗎?”薛進上次買的食材,好象不多,吃三天,恐怕沒有剩余了。
連羽想了想:“還有些青菜,可以煮粥!”
薛進蹙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悅:“沒菜也不知道給叔叔打電話,我今天要是不過來,你明天吃什麼?”
小女孩很認真的想了想,而後答道:“還有面,也能吃幾頓!”
薛進做不屑狀,而後勾起唇角:“那怎麼吃呀,一點味都沒有,走,跟叔叔去市場吧,到時候也能幫我拿些東西。”
逛完了食品超市,薛進又帶著女孩去了大商場,在里面選了些清爽的護膚品,連羽見他買這東西,本來很不好意思收,可男人給她看了看價格:一瓶大寶才6塊多點,而美加淨的沐浴液不到10塊。
“很便宜,花不了多少錢的!”說完,薛進隨手將東西扔進購物車里,看也不看身旁的小女孩,徑直朝前推著小車走。
連羽無奈的咬了咬唇跟了上去。
隨後薛進幾乎成了掃貨機:本子,筆,頭繩,睡衣,小褲頭,胸衣,成裝休閒服……總之覺得連羽用的著的東西,想也不想的一古腦往車里扔。
小女孩看的心驚肉跳,接連阻止了好幾次,都沒什麼結果,最後只得默默跟在一旁,由著他去了。
天黑透的時候,薛進才載著女孩回家,樓上樓下搬東西就走了4,5次,男人本來不讓小女孩插手的,可她搶著做,薛進也沒什麼辦法了。
好不容易都搬完了,小小的客廳鋪了半邊。
薛進可不光給連羽買東西,還買了很多日用品,例如:紫檀的茶壺茶杯,嶄新的煙灰缸,窗簾,桌布……
總之是事無巨細,過日子的小事物,幾乎都買齊了。
而後,薛進和連羽分了工,簡單輕便的事,小女孩去做,而出力爬高的則薛進去弄,如此這般,兩小時後,整個房子大變了模樣。
淡粉色的窗簾,卡通造型的兩只口杯,還有那干淨的白色小桌布以及床邊地板上鋪的一塊鵝黃色的地毯……總之處處透著一股溫馨。
薛進心情大好,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這才有家的感覺呀!
然後笑著轉過頭來,半眯著眼睛討好的說道:“你的衣服沒地方放,我明天給你買個衣櫃,把它放那邊正好。”
說著,男人手指向了牆的一角。
連羽把頭都要搖斷了,連連揮手道:“叔叔,不用了,你已經花了很多錢,為我買了很多東西,求求您,別再為我花錢了。”
衣櫃是什麼價錢?她還是略有所知的,在農村老家,誰家娶媳婦不買櫃子,那可要上千人民幣,想想都讓小女孩頭皮發麻。
“錢,不是問題,叔叔有錢……”薛進雙眼放光,直勾勾的盯著小女孩看。
30 醉酒
這一天是周末,早晨的陽光溫暖和煦,照在臉上,身上無比愜意。
白思思起床很晚,簡單的梳洗過後,嘴里叼了一片面包急匆匆的上班去了──每到周末,美容美發店的生意都很好,通常是從上午一直忙到晚上22點左右。
薛進扒拉完最後一口稀粥,拿過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而後抬頭看了眼兒子:“爸爸,今天有事要忙,午飯和晚飯你自己解決,知道嗎?”
小家伙口中嚼著半根小烤腸,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好了,我餓不著的,我已經習慣了,你和媽媽都忙!”
薛進聽出兒子話語中的埋怨,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暖聲說道:“寶貝,大人事多,你要多多理解,明天!明天爸爸陪你好嗎?我們去動物園看老虎,獅子?”
聽他這麼說,小家伙稍稍有了些反應,輕輕揚揚眉梢,算是同意了。
薛進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吃飯,不禁有些微微出神,兒子象他多一些,小小年紀面目清朗,將來肯定也是個小帥哥。
父為子榮,薛進心中是滿滿的驕傲。
“我吃飽了!”小家伙把飯碗輕輕一推,而後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撫著有些滾圓的肚皮,一副饜足的表情。
薛進輕笑著搖了搖頭──小家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胃口很好。
“吃飽就去看書吧,這馬上要考試了,可不能松懈,如果能進前三名,爸爸帶你去旅游怎麼樣?”
小家伙立刻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精神抖擻的探過身來:“爸爸,前三名也要分個檔次吧,第一,第二,第三分數相差很小,但意義大不相同!”
薛進淺淺一笑,饒有興味的看著兒子。
十分鍾後,兩人終於達成了共識,小家伙如果得第一,那麼薛進帶他去香港,如果考第二則去海南,至於第三嘛……就去鄉村的農家樂體驗生活。
看著兒子歡呼一聲,一溜煙跑進房間學習,薛進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笑的很開心──兒子知道跟他討價還價了,小家伙有進步。
不管在老婆的眼中薛進的地位如何,但兒子的心目中,爸爸則是絕對的權威,他很少忤逆他的意思,幾乎是唯命是從。
這使得父子關系多了幾分嚴肅苛刻,少了幾分溫馨,薛進並不想這樣,可從小到大,小家伙一直都是在他的‘冷眼’中度過的,一時間又很難扭轉局勢。
薛進不禁想,他還是太年輕了,第一次當父親,很多做法不成熟,以後再有孩子的話,一定要軟硬兼施。
薛進把車停到馥郁健身中心門前,摔上車門後,轉身打開吉普的側門,從里面拎出個運動包,上面印著顯眼的‘ADIDAS’。
正想往里走,猛的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招呼聲,扭頭一看,原來是丁步。
丁步的頭探出車窗,見薛進站住了,便很快的將自己那輛火紅寶馬停在車位上,而後從車上跳下來。
“唉,新包不錯呀,也知道用名牌了!”丁步邊從車上取東西,邊出言調侃薛進。
“還行吧,等再過幾年我也弄輛寶馬開開!”是個男人,都會喜歡車,尤其是高檔車,那開起來,舒適有派,很能找到有錢人的感覺。
眼前這火紅的寶馬,丁步買了沒幾個月,但已經被薛進借去好幾次了,雖然不能買,過過手隱也不錯。
“切……”丁步將背包往身上一甩,不以為意道:“你會花那個錢?除非你離職了,否則我不相信你有膽子給自己弄輛寶馬!”
薛進訕然一笑:“嘿嘿,我不能買,開你的也一樣,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知道!”說著還很哥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步長的也不矮,至少在南方人中,算是高個,但還是比薛進略遜一點,身體有些微發福,脖子上掛了根金鏈子,很有些暴發戶的派頭。
此刻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咬牙道:“你是不是又想借我的車?”
車是他的寶貝,發達後就琢磨著配輛高級的,選來選去,買了寶馬,俗話說的好:坐奔馳,開寶馬。
他這寶馬買的超值,這麼靚的車,哪個美女不願意上呢?
“目前沒這個打算,等我想用的時候,會告訴你的。”丁步很意外這個答案,要知道薛進如果勾搭上什麼女人,都會開他的車去約會。
為什麼?拉風,再加上薛進自己的車太過顯眼──00XXX的車牌,一看就是機關的車。
“你好像兩個月沒進新貨了!”丁步和薛進混熟後,薛進那惡劣的一面,就全暴露出來了,該吃吃,該喝喝,該泡妞的時候,也絕對不含糊。
薛進扭頭看他,笑的高深莫測:“誰說我沒進新貨?”
丁步看他那小樣,就知道絕對有情況,不禁來了興致:“有嗎?什麼樣的,跟我說說!有時間的話,帶出來吃個飯!”
薛進摸了摸下巴,諱莫如深,面上的笑越發的神秘了。
丁步見他如此,更加好奇了,轉了轉眼珠:“我說,你不是還沒上手吧?”
薛進微微撇嘴:“你以為我是你呀,追個女人追了半年,連手都沒拉過,太純情了,你慫不慫?”
對方臉色微紅,狠狠剜了他一眼:“唉,唉,現在說你的事哪,你往我身上扯什麼!”
見好友被自己糗的臉色都變了,也不好再迫他,微微抿了抿嘴角,還是那種淡淡的笑:“有機會吧,有機會我帶出來讓你看,保准讓你大吃一驚!”
丁步雙眼放光:“多大,長的很漂亮嗎?……”
說著說著,兩個人已經進了男更衣室,換上一身休閒服後,慢慢踱步走向健身區。
“兩位老板來了!”剛進門,一個美女便衝了過來,點頭微笑打了招呼。
丁步笑呵呵的迎上前去,一把拉住女孩的小手,眼睛緊盯著穿的清涼的女孩看個不停──小巧的緊身衣,露了半截粉腰,下身則是剛好遮住翹臀的超短運動褲。
“小美呀,怎麼想我了,你看看你,穿的這麼少,凍著怎麼辦?”丁步視线焦在女孩小巧的肚臍眼上,魂都要掉進去了。
美女溫婉一笑,不著痕跡的抽回小手:“老板,您還記得我呀,真難得,都好久沒來了!”說著飛了一個媚眼過去。
薛進百無聊賴的斜了他們一眼,輕飄飄的往里走。
男人大都好女色,丁步沒錢的時候還算規矩,有錢後就愛四處聊騷,這不,又跟剛見過幾面的美女搭上了。
原本女孩對他有些意思,可聊了幾句後,薛進便失去了垂釣的興趣,因為女孩很不簡單,不動聲色的打聽他的情況!
薛進猶豫再三,覺得還是撤吧,弄不好會有大麻煩,隨後看好友似乎對女孩很欣賞,便有意無意的在女孩面前,說了些丁步的好話。
“我這就跟哥們湊下熱鬧,消費都是他買單,他可是大老板,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真的很羨慕呀!”女孩聽他這麼一說,便明白什麼意思了!
美女笑著又靠近些:“是嗎?那他是做什麼的?結婚了嗎?”
丁步可是來者不拒的主,在家說一不二,老婆也管不住他,所以根本不怕惹上什麼腥臊,薛進順水推舟,把丁步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下。
自此後,兩個人再來健身中心,美女那眼珠就轉移了目標……
薛進上了跑步機跑了五分鍾後,丁步才一步一晃的過來,歪著脖子笑的春光燦爛,看的薛進直皺眉頭。
“怎麼樣,漂亮吧,我今兒夜里就把她拿下!”丁步按了跑步機上的開始毽,隨後踏上運動著的傳送帶。
“一般般,不會中看不中用就好!”薛進忍不住開他的玩笑。
“去,你也不說點好的,沒看那身材嗎?典型的S,光看著就賞心悅目!”說著兀自陶醉起來,眼波迷離淫蕩。
“你注意點,帶上雨傘,我看這丫頭野著呢!”薛進邊跑邊笑。
“操!這不用你提醒,必須的!”丁步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說我這馬子一般般,就不知道你的新貨,是何等天仙了?”
“你不讓我說實話是吧,我的新貨,你這‘舊貨’根本沒法比!”薛進越說越過分,氣的丁步牙根癢癢。
“別光說不練,有人才有真相,我等著看你的新貨呢!”丁步很不服氣的擠兌他。
聽他這麼說,薛進腳下的步子更大了,越發的吊他的胃口,心想:我說沒法比,就是沒法比,如果帶出來,肯定嚇你一跳。
兩人跑完步,去練器械,一個小時候後,又去游泳,幾套運動項目下來,已經天過晌午,到吃飯的時間了,衝過涼,換好衣服,他們先後走出了健身區。
薛進坐在車里等丁步,那小子還在里面和美女膩著呢,沒個十分八分的出不來,他一邊抽煙一邊想著午飯吃什麼!
好一會,丁步才從里面出來,走到他車窗前,笑的很猥瑣。
“我操,你別笑成這樣看著我,我心里發毛,中午還讓不讓人吃飯了?”薛進沒好氣的罵他。
“你是?嫉妒吧!”丁步擠弄著眉眼,完全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嫉妒?嫉妒什麼?我也不是沒有女人,嫉妒你個鳥人!”薛進噴出一股煙氣,直直的衝向丁步那張又方又圓的富貴臉。
“咳咳,咳咳……”丁步一不小心,不知道吸進了多少尼古丁,做中毒狀,彎腰夸張的咳嗽起來,好似下一刻,他的肺,就要脫口而出般!
薛進簡直拿這個好友沒辦法,涼涼的說道:“你是要去醫院?還是去飯店?”
話音未落,丁步趕忙直起腰身,拳頭放在嘴邊,輕輕哢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道:“去飯店吧,你想好吃什麼了嗎?”
大熱天吃火鍋,真是不太適宜,但兩人從飯店出來時,臉頰紅通通的,一副饜足的模樣,想來十分滿意,而後驅車來到一家保健中心。
泡腳按摩都十分正規,疏散筋骨後,兩人又去茶室坐了坐,談了些生意上的事,恰巧其間來了個電話。
“有事嗎?”薛進手中的小茶杯小巧的很,一口就能將里面的茶水飲盡。
“是個客戶,要和我們聚聚!”丁步看著薛進,笑的很無奈,這大周末也不讓人好好休息。
“誰?”薛進挑了挑眉!
公司的事,他一般是不出面的,除非案子特別大,需要艱苦談判,他才會偶爾去坐鎮,聽丁步這口氣,客戶肯定不簡單。
“呂仁!”丁步說完便見薛進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呂仁是誰?某建築公司的副經理,因為一個大項目而有緣相識,一個蓋樓,一個搞裝潢,怎麼看都很搭調。
“他手上是不是還有案子?”薛進抬起眼簾,雙目放光,身上有股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勁。
“有!我們這次去,正好跟他好好談談!”丁步也變得謹慎起來。
“好,那就去吧!”
兩個人剛吃完沒多久,又要上飯桌,都很無奈,錢是大爺,更得罪不起掌握著錢口袋的二爺。
一頓飯吃了2個多小時,從酒店出來時,薛進意識還算清醒,但腿腳已經開始左右不分了,同丁步相互攙扶著好不容易走到停車的地方。
“你,你還行吧?”丁步酒量比薛進好,畢竟公司的大部分飯局都是他應付。
“沒,沒事。”薛進晃了晃腦袋,衝他咧嘴一笑,那模樣有點傻。
“你是不是多了,要不找個賓館休息下吧,你這樣開車我不放心!”丁步看著薛進坐進車里,插把鑰匙進去,發動汽車,都費了兩遍事兒!
“沒事,我先走了,我還有事兒!”薛進朝他揮了揮手,不管不顧的腳下一踩油門,飛馳而去。
開著車,薛進強打起精神,努力看清前面的路,好不容易開到了連羽所在樓房的樓下,摸出手機來打了過去。
“小羽,叔叔到了,你下樓吧!”薛進將頭靠在後座上,眯起眼睛有氣無力的說著──今天是送小女孩過去探望哥哥的時間,上次連羽身體不舒服,沒能過去,今天怎麼也不能不去了!
31 野外高H上 [慎]
薛進喝了太多酒,身體難受,所以並未和連羽一同去病房,而是單獨留在住院部的樓下,倚在車座上打起盹來。
連羽一進門就看到哥哥在桌子旁低頭看書,聽到門響,才轉過頭來,目光一亮,隨即高興的站起身來。
“哥哥,你能下地了!”連羽喜上眉梢,兩兄妹拉起手來,好不親昵。
“嗯,哥哥很快會好的。”連俊說這話時,並沒太多喜悅,傷好了,就要出院回監獄,想想那個陰森恐怖的地方,他就頭疼。
“……”連羽好似也意識到這一點:“你回去的話,我就不能時常看到你了。”
見妹妹嘴角下垂,顯然情緒不佳,連俊輕輕攥了攥她的小手,安慰道:“別這樣,你不是每個月都能來看哥哥嗎?再說,還有1年我就能出去了,到時候,你天天都能見到我。”
聽他這麼說,小女孩臉色緩和了不少,無限憧憬的朝哥哥輕輕點了點頭。
連俊笑著將妹妹拽到椅子前,輕輕搭上她細弱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而後笑笑咪咪的盯著她看:“小羽,你的病好了?”
妹妹臉色圓潤了些,皮膚泛著光澤,氣色很好。
“好,好了,只是感冒而已。”連羽心里咯!猛一沉,下意識的低垂下眼簾,內里疼的厲害,她又驚又辱,委屈的想哭出來。
要不是身邊沒有親人,她怎麼會出事?想起那漆黑的夜晚,以及風雨中的小倉房,連羽不禁打了個寒噤,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你怎麼了?冷?”此刻窗外風雲際會,不知道何時居然黑的嚇人。
“有點,好像要下雨了。”連羽掩飾的別過頭,去看外面的氣象,昏暗中,樹枝狂擺,幾乎聽的到風嘶吼的聲音。
“嗯,肯定要下雨!”連俊微昂著頭看了過去,黑黑的小雲團不斷聚集,氣勢洶洶的在眼前翻滾著。
連俊越看越心驚,不禁擔起心來。
“小羽,你現在就回去吧,待會可能會下大雨,到時候就沒法走了。”看到妹妹沒事,他也就放心了,如果大雨傾盆而下,很可能會耽誤了歸家的時間,妹妹還好說,所長會不會不方便呢?所以連俊想著,早走為好,最好趕在雨下大之前到家。
聽他這麼說,小女孩雖然不舍得哥哥,但也覺得久留不宜。
“哥,那我先回去?”連羽這次來就是探望,不想把自己的噩夢吐露一個字,如今人也看到了,而且哥哥恢復得很好,也就不記掛了。
“嗯,去吧!”連俊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連羽看著他,眼波流轉,里面是滿滿的溫情,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看他……
薛進是被敲窗聲驚醒的,他蹙著眉頭,心情很不爽的看向窗外,見到是連羽後,才舒展了眉心。
他按了電子鑰匙,隨後小女孩就拽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這麼快出來了?”薛進感覺自己剛睡著,就被人叫醒了,看了眼腕表,雖然不清楚自己到底眯了多久,但肯定時間不長。
“嗯,哥說怕下雨,耽擱時間!”風吹過來,連羽覺得臉上一涼,下意識的用手抹了一把。
“現在雨就下起來了!”薛進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嘆息了一聲。
“把車窗調上來。”薛進按了下自己身邊的一個手動按鍵,隨即他那邊的車窗玻璃緩緩上升,連羽有樣學樣,很快也找到了自己這邊的調控器。
空間密閉起來,薛進擰動車鑰匙發動了馬達,吉普穩步滑行而出。
連羽有一瞬間的窒息,原本開著窗子還好,男人身上的酒味,風一吹就四散了,可現在整個車廂變的嚴實起來,一股股撲鼻的辛辣迎面而來,想躲都躲不了。
連羽滴酒不沾,對這氣味很敏感,直覺想伸手遮掩口鼻,又不好意思,畢竟這行為有些無禮。
薛進總抽煙,身上也有煙味,但那味道很淡,聞久了,也就沒那麼在意了,可這酒味,怎麼聞,怎麼難以忍受,讓她有些反胃。
不覺中,小女孩將手按住翻騰的胸口,似乎想安撫自己受‘虐’的五髒廟。
薛進那一小會的睡眠並未讓他好受多少,並未發現女孩的異狀,車開著開著,就有些困倦了,風刮的越來越猖狂,雨勢越來越猛,豆粒般大小的雨點急遽傾下,室外能見度低的一米內看不清任何東西。
連羽則被這昏天黑地,雨水狂潑的瘋狂自然景象,嚇的手腳冰涼,她看了看薛進,見他還算冷靜,可畢竟喝酒了,不覺心提到嗓子眼,瞪大了眼,眨也不眨的試圖看清前面的景物──心中雜七雜八的想了些不好的事,如果撞車怎麼辦?翻溝里呢?
在小女孩胡思亂想中,車卻猛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叔叔?”連羽身體晃了晃,有些不知所謂,慌張的打量著四周,成排的白楊,隱約可見莊稼在風雨中肆意飄搖。
“我,我也不清楚,我下去看看。”薛進口齒有些不清,他的酒勁上來了,腦袋昏昏沉沉的,特想睡覺。
他光著腦袋頂著大雨下了車,吃力的掀開汽車機蓋,探過身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而後頗為沮喪的回到車里。
連羽大睜著眼睛看著他:“叔叔,車壞了?”
“不知道,好像沒什麼毛病!”薛進搖了搖頭,覺得很不可思議,機器各部件都很正常,車卻不走了。
隨即他插入鑰匙,試圖再次將車子發動起來,可機器空轉了幾聲後,發動機自動熄了火,薛進煩躁的很,手握著拳手狠狠鑿在方向盤上。
“該死!”在咒罵聲中,猛的瞥見車前面的儀表盤,心下一動,隨即低下頭去,看的更仔細些。
“……”男人嘴角抽搐了兩下,臉色青白交加:“沒,沒油了!”
連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油?那車還能走嗎?外面雨又下的這麼大,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輛,這地方荒郊野外的,又沒有住家,他們去求助誰?
薛進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到醫院時,還想著等會要去給車加油,可沒想到,臨了卻給忘了!
這可怎麼辦?他四下張望了一番,隱約瞧見不遠處有個小房子,猛地想起那好像是一塊瓜地,他路過時,看到里面好像有人住。
現在天是越發的冷了,車開動時,放些暖風,不覺得怎麼樣,停下後,車里凍的象冰窖,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小女孩,穿的是小裙子,此刻凍的蜷縮成一團。
薛進又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黑壓壓的雲團看不到邊際,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而這條路上,又甚少有人經過,不如下去碰碰運氣。
想著,薛進對女孩說道:“小羽,叔叔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接著轉過身去,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再次衝入灰茫茫的雨幕中……
片刻後,薛進全身濕轆轆的又返回車上,雨水驅走了他大半的醉意,此刻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我們下去吧,別在車里呆著了,那邊有個小房兒,能暖和些,也好歇歇腳!”
說著薛進拿過運動背包,從里面拽出來一件半截袖的運動衫,給小女孩披在身上,下車後,小心的把她護在胸前,淌過一淙淙湍急的‘小溪’,穿過樹林後,便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土泥地,連羽的涼鞋本來質量就不好,踩進稀泥中,便陷進去,撥不出來了,雨點小拳頭似的砸在兩個人的身上,一刻都難熬,情急之下,薛進也顧不得其他,彎腰將小女孩抱了起來,匆匆奔向小房子。
門在兩個人身後關上時,薛進才不舍的將小女孩放下,一時間世界都靜了下來,在昏暗中,狼狽不堪的他們,兀自喘息著。
“叭”的一聲後,輕飄飄的火苗竄耀出來,閃著紅雲似的亮光。
就著光源輻射的范圍,連羽看清了屋里的一切── 一張比單人床大不了多少,鋪著涼席的土炕上凌亂的堆了兩條被子,一只枕頭隨意的搭在上面;炕的旁邊是一口鍋,上面扣了大出一圈不相稱的蓋子,一看便知道不是原裝,是後配的;灶膛的右邊放了幾捆玉米!稈和一口矮缸;再來小小的磚房的牆角有一只櫃子;櫃子的上頭還有幾匝掛面和一只燭台。
薛進走到櫃子前,點燃了插在燭台上的半根蠟燭,火亮從豆點大小,一點點茁壯起來,緩緩散發著暖意。
“小羽過去坐吧!”說著薛進將燭台托起,放在離炕更近的灶台上。
“這應該有人住!”連羽光著一只腳,步伐不自然的走過去,屁股剛沾到炕上,一陣冷意從身下傳來,天陰屋里涼,直冰屁股。
小房是有人住沒錯,房前的地里種的瓜果,成熟之時,為了避免被人偷走,所以主人家蓋了個小窩棚,臨時住著,看管些日子。
眼下馬上就要‘罷園’了,主人看的也沒那麼緊了,今天雨下這麼大,哪個不開眼的毛賊,會到地里偷瓜?
所以主人很放心的懶散了一天,沒過來!
薛進渾身就象浸在冰水中,凍的打了個寒戰,伸手將身上的襯衫脫去,又去解皮帶時,不禁想到連羽──小女孩扭過臉,似乎在看窗外。
薛進長出一口氣,將手放下道:“小羽,我先把火升起來,你身上衣服也濕透了,肯定冷,先脫了蓋上被子吧,別凍著!”
說著薛進轉過身去,拽過幾根柴禾,開始往灶膛里添!
雖然沒在農村生活過,但一般生活常識薛進還是知道的,他當兵時,野外拉練很辛苦,積累不少野外求生的技能。
連羽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身後的薄被,畢竟不是自己的,心里泛起一股厭惡,可身上太冷了,再這樣下去會感冒的。
猶豫了一下,連羽還是扯過被子,將小裙子小心翼翼的脫了下來,里面是到腰際的小背心,和剛好遮住屁股的小短褲。
將裙子放到炕邊涼著,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背心濕漉漉的,胸前的小豆豆隱約鼓起了形狀。
小女孩臉上一熱,這怎麼見人?隨即趕快扯過被圍在胸前。
薛進從水缸里舀出水來,往鍋里填,黑黝黝的短發上水珠不斷滴落;白色的跨欄背心顏色也重了;下半身的褲子,更是濕噠噠的沾在他身上。
連羽知道他也一定很難受,可她是個女孩,不好開口叫他換下衣服,如果叔叔真的只穿了褲頭……他們如此相處,似乎更不合適。
陌生的地方,狹小的空間,人似乎更加敏感,薛進沒看小女孩,但心里卻是氣血翻騰,而雨聲風聲,一切隔絕出密境的自然力量,似乎更給人可以肆意而為的感覺……
穿著西裝褲,相貌堂堂的男子,此刻蹲在灶台旁,擺弄著肮髒的!稈,怎麼看都有些讓人側目。
靜靜的躲在被子後面,連羽不禁有些感動。
好一會,水開了,薛進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臉盤,開門在房前用雨水洗涮了一番後,才用它盛了多半下熱水,端到小女孩面前。
連羽洗了手腳,薛進也不嫌棄水渾,就著稍微有點熱度的溫水,洗了腳,又用冷水抹了把臉。
屋里有條干毛巾,因為怕不干淨,兩人都沒用,而是等待水汽自然蒸發掉。
待一切收拾妥當後,外面的雨勢仍很猛烈,似乎沒有消弱的趨勢。
“我看今天這雨停不了了,不如我們就在這將就一晚吧,叔叔也困了!”薛進酒醒了七分,現在雖然困,但沒那麼倦怠了。
連羽舔了舔嘴角,雖然不太願意,但也沒什麼辦法,兩人一人一條被子,就那麼同塌而臥,炕很小,小女孩睡在里面,緊緊貼著牆壁,心里有些緊張,但也沒那麼害怕,畢竟不是第一次同薛進睡在一處了。
“炕涼吧?”土坑雨天陰冷非常。
“嗯!”連羽平躺著,肩膀冰的都有些麻木了,根本睡不著。
薛進坐了起來,將自己身上的被鋪在炕上,在昏氳的淡光中,他的臉有些模糊:“小羽,你過來睡吧,我們一起睡,就不會冷了!”
連羽驚訝的扭過頭去看他,有些迷茫,一起睡?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薛進象抓小雞仔一樣,把她從炕那頭拖拽過來,強按到自己所鋪的被上。
連羽有些反映不過來,呆呆的任他擺布,突然感到一個巨大的陰影從頭頂壓了下來,男人那雙猩紅的眼睛,仿佛暗夜中的吸血鬼魅般閃著幽光。
“啊……”連羽看著那強壓上來的身體,嚇的瞪圓了眼睛,手忙腳亂的推拒著:“叔叔,你,你干什麼?走開,快走開呀!”
薛進鼻息濃重,身體不由分說的強壓到她的身上,眼看著她一咧嘴,又尖叫了一聲。
“小羽別怕,叔叔來給你取暖。”說著薛進的大手來到小女孩的胸前,‘唰’的一聲,布帛撕裂開來,尤為刺耳。
連羽雪白的小胸脯裸露了出來,頂端兩粒小巧的粉嫩肉粒半硬著,薛進輕輕一笑,用手掐住她乳頭慢慢用力揉搓著,不光如此,他還使勁地把連羽的小奶頭向上提。
“啊呃……”連羽發出短而急促的驚喘,視线瞬間模糊起來,她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哀求道:“叔叔,不要,不要……”
突來的狀況,讓她毫無心理准備,她被薛進的‘人來瘋’嚇壞了,平時那麼好的一個叔叔,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奶頭又麻又痛,隨著小女孩的掙扎,薛進毫不溫柔的將小肉粒漸漸拉長,原本粉紅色的乳頭也在暴力的摧殘下漸漸變成了鮮紅,充血腫脹的如同鮮嫩的草莓。
薛進很受刺激,張大了嘴,把小女孩幾乎要滴出血的乳頭吞進去舔吸著,同時大手摸到她另一側的肉粒,輕輕向外一擰!
“啊……不……叔叔……不要……疼……我疼啊……”薛進用舌苔掃著她的乳暈,幾下之後,又突然用舌尖刺向女孩因為疼痛而敏感的小奶頭。
連羽使勁去拽埋在自己胸前的頭顱,可它就象鐵做的,紋絲不動,駭的她額頭上冒出了細汗,只感覺到胸前火辣的一團,有什麼在燒著。
一側的花蕾被男人使勁的向外拉,幾乎要將那可憐的小東西扯離自己的身體,乳核又漲又痛,核心更是一陣陣酸麻,有某名的快感,從乳頭下面的核心漫漫彌散開去。
而另一側的小奶頭,被溫柔的對待著,三不五時的被男人含進口中,牙齒在小肉粒上細細的研磨著。
連羽在痛與樂之間徘徊著:“不,叔叔,別這樣對我,放開我……嗚嗚……嗚嗚……”
薛進寬大的舌頭橫掃過去,在小女孩的乳芯上逗留不去,力道越來越重,小乳頭並沒有被壓倒,反而越發的硬挺起來。
突然男人用手捏起嘴邊的小果實,舌尖有目的集中在乳芯上一點,有節律的戳刺著,另一只手也加入進來托住她的小胸脯。
連羽感覺胸前那一團肉被男人象擠奶一樣,肆意擠弄著,越來越熱;奶頭在他的兩指間小幅度的滑動,酥麻難耐;乳芯更是異常瘙癢,“叔叔,……別……別摸我……我受不了……”小女孩渾身無力,胸前的快感越聚越多,好像有什麼急於發泄,卻沒有渠道。
薛進抽回掌握乳房的大手,麻利地在她的腰間摸索著,很快就扒下她的小短褲,里面光溜溜的一片滑膩。
順著陰戶往下,摸進小女孩的肉縫,那里濕膩一片,順勢而上,在密縫的頂端,捏起圓滾滾的小肉豆,薛進揉搓起來,沒幾下,小女孩掙扎的小身子便越來越軟。
“嗚嗚……嗚嗚……別弄,別弄……”連羽的稚嫩的聲音似嬌似媚,如泣如訴,手中的緊抓的幾綹頭發,悄然從指縫間滑落。
薛進覺得差不多了,指尖在陰蒂上輕輕一彈……
“嗯、嗯、嗯……嗯呃……”連羽如遭電擊,感到一種酸麻帶癢的炙熱從自己的下身向全身擴散,一種美不可言的感覺正逐步侵占著她的小腦袋,隨著薛進再次,彈動她的陰蒂,那種感覺逐步上升為一種難以壓制的欲望。
小女孩半張著嘴發出無意識的驚囈,主動將腰身挺向男人,猛烈收縮陰道,隨即感到自己的體內好像有一股液體涌向了陰道口。
“不……”連羽在這個大她20歲的男子身下,被迫迎來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小高潮。
32 野外高H下 [慎]
連羽四肢癱軟,腦中一片空白,高潮的余韻還在她下半身盤桓。
身上一輕,男人離開了她的身體,小女孩下意識的掀起眼簾,想要看他想干什麼,隨即被眼前的龐然大物嚇的瞪圓了眼睛,魂幾乎都要飛走了。
巨大的陰莖出現在小女孩面前:微微上翹的肉棒,筆直堅挺,棒身上青色的脈絡隱約可見,鵝蛋大小紫亮的龜頭前端好像滲出一些液體,鼻端一股難聞的氣味,似乎是肉棒本身所散發出來的。
從未見過男子生殖器的連羽一下子被驚呆了,她實在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丑陋而邪惡的東西。等她意識到自己看到的是什麼東西後,聲帶無意識的震顫著,發出悶悶的悲鳴,翻過身想要爬下炕去。
薛進看了眼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家伙,嘴角帶了壞壞的笑,蹲下身,利落的握住小女孩細瘦的腳踝,把微微跪起的雙腿,給一下抻直了。
“啊……”男人的動作太快,連羽的膝蓋摩擦在堅硬的磚炕上,盡管有薄被做緩衝,還是蹭破了皮,再加上陡然落空的突兀感,小女孩啞聲驚叫起來。
“不,放開我,放開呀……”小手死死抓住炕沿,連羽試圖往前爬,卻適得其反,小小的身子,被男人從後方用力拖拽,手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小女孩眼里滿含淚花,滴滴嗒嗒的掉個不停。
薛進看著眼前的小身子,被從頭到腳拉伸開來,顯出細條條的幼小身形,小腰細的好似一只手就能掐握住;白皙渾圓的小屁鼓鼓的,兩團嫩肉因為緊張,而微微抽搐著;視线向中間集中,密縫閉合成一條誘人的細线,好似怕他侵犯一般。
在昏暗中,小女孩的身體就象一跳小白蛇,垂死舞動著,看在獵人眼中,更是熱血沸騰,薛進手下輕輕用力,連羽感覺指尖一陣刺痛,炕沿瞬間脫手,心瞬間沉入谷底。
“小羽,你想跑嗎?你怕什麼?叔叔也不會吃了你,只想好好看看你,親親你。”薛進撲上前去,將小女孩的身體翻轉過來。
“不,放開我,別碰我,你這個壞蛋……”淚水糊住了她的視线,感覺男人強壯的身體擠進自己的雙腿間,兩道灼熱的視线,好像要把私處燒化。
連羽雙手撐在身體兩側,挺起上半身,想要挪動臀部,往後撤,可還沒怎麼用力,一只大手狠狠拍在肩膀上,小女孩單薄的小身子頹然倒下。
連羽不死心的還想自救,但下場都是一樣,最後一次倒下後,小女孩發出一聲憤懣而羞辱的悲鳴,再也沒力氣撐起身子了。
薛進見她被自己收拾的老實了,才將她細弱而顫抖的雙腿拉的更開些,於是小女孩寶貴而純潔的小陰戶裸露出來。
由於光线的原因,下面看的不太清楚,薛進伸手在穴口處摸了摸,那濕濕的,顯然小女孩已經有了雌性的自覺。
他托著小女孩肉乎乎的小屁股,將她的身體旋轉了180度,本來是頭朝外,變成了腿朝外。
期間連羽也想掙扎,但都是徒勞的,她只能不停發出驚恐的嗚咽聲。
薛進伸手拿過灶台上的燭台,放在炕上──恰好在小女孩的腰際附近,這樣她的下身被照的一清二楚。
小房子蓋的不精致,牆縫有些透風,火苗左右搖擺著,散出柔和的光,像給肌膚塗上了一層釉色,朦朧而美好。薛進將身子俯下,小女孩肉縫兩側的白肉光滑的尤如瓷器,中間是男人垂涎萬尺的小小溝壑。
薛進心跳如雷,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十幾歲的小女孩的肉戶,它沒有成年女性濃密的森林,燭光中一片光潔,小小的粉色花瓣微微張開,露出上方的小核和小核下那細細的縫隙,薛進覺得鼻腔里干干辣辣的,似乎有什麼流了下來。
下意識的伸手一抹,眼前是血紅一片,隨即喘著粗氣,身下的大陰莖不由得漲大了幾圈,他想干進去,播撒自己的種子。
薛進強穩住心神,撥開皺成一團的小花瓣,里面泛著薄薄的水色,柔軟紅嫩的媚肉裸露在空氣中。
“不,別動,別動……”小女孩上下晃動著小屁股,哭哭啼啼的哀叫著。
“小羽,我的乖孩子,你下面太美了,讓叔叔舔舔吧!”話音剛落,薛進伸出長長的,靈巧有力的舌頭,自下而上將那條小肉縫切割開來……
鼻息間全是小女孩干淨清醇的香氣,淡淡的,帶著特有的女性麝香,若有似無的撩撥起男人原始的本性。
“不,不,別舔……別舔……”連羽的頭左右搖擺著,男人所做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倫理范圍。
她覺得好髒,但是下半身好像有自己的意願──被舔的肉縫,自覺的張的更開,好似想要容納更多一樣。
薛進來回舔了幾下後,覺得不過癮,隨即轉移了目標,一口含住穴口旁的兩瓣花唇,輕輕拉扯著,而後猛的用力吮吸進嘴里,蠕動嘴唇,象吃奶般,有規律的咀嚼起來。
“嗯,呃……呃……”小女孩緊抓著身下的薄被,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男人吸走了,男人的嘴熱烘烘的,自己的小陰唇被他吃的又麻又燙,好舒服。
好不容易薛進吃的差不多了,松了口,連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薛進又開始進攻了──舌尖左右一舔,將花瓣分列兩側,濕漉漉的帖在肉縫周圍,中間的鮮紅的小穴隱藏的很深,此刻怯生生的顯露出來。
穴口很小,隨著小女孩的呼吸,若隱若現,穴口有透明液體滲出,一路向下,蜿蜒成了一條清澈的小溪。
薛進低吼一聲,埋下頭去,用火熱的舌頭,在小穴周圍一圈圈的劃著圓弧,時不時的用舌尖戳刺蜜洞的入口,剛開始很輕,然後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深,鼻息間的性欲氣味也越來越濃。
快感從下身蔓延開來,連羽舒服的呻吟出來,她感覺,小穴好空虛,男人的舌頭每刺一下,她便將腿敞的更開,好似希望舌頭能刺的更深。
“叔叔,叔叔……”她夢囈般的叫喚著,不知道身在何處。
“寶貝,叔叔會讓你更舒服的。”薛進抬起頭來,見那血紅的穴口從針鼻大小,被他開拓成筷子粗細,粉嫩的黏膜不斷的翕動著,吐出透明的銀絲。
薛進咽了口唾沫,將食指抵到那入口處用力一頂,不甚輕松的插入一個指節,手指的感覺同舌頭很不相同,下身被侵犯的不適感,使得小女孩清醒過來。
“不……不要,拿出去,我不要……”小女孩小屁股搖晃起來,試圖將異物甩開。
“乖,馬上就好,別動!”薛進說著,又插入了一些,同時另一只手也沒閒著,摸上小女孩的小肉核,或輕或重的按壓著。
手指如是抽插了一番,男人很快就把那食指盡根插入,在里面狠狠的亂攪了一通。
連羽半閉著眼睛,目光迷離,陰道里絲絲縷縷的做癢,像有螞蟻爬過一般,一直要難受到心口里去;被摸的小肉豆鼓脹的難捱,酥麻入骨。
“嗯,嗯,嗯啊……啊……啊……”片刻後,小肉穴已經淋漓浸透,陰道也越來越緊,越來越燙。
薛進知道這是即將高潮的預兆,忙抽回手去,他跪在小女孩雙腿間,粗壯的手臂撐在她的腿彎處,而後單手握住自己那粗長梆硬的陰莖,先在對方臀間蹭了兩下,而後對准穴口盡力一頂。
小小的洞口,瞬間被擠變了型,大雞巴強行拓開穴口,將那嬌嫩的一圈媚肉,無情撕裂,細小的傷口,瞬間沾了小女孩的淫水,火辣辣的疼。
這回的感覺顯然是大大出乎了小女孩的意料,以至於她驟然睜大了眼睛,從嗓子里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呃”,眼角的淚水劈里啪啦的一個勁的往下掉。
薛進的大龜頭剛一沉進去,就被小女孩體內的緊致和溫暖所俘獲,舒爽的嘆息一聲,而後雙手扳住她纖細的胯骨,毫不遲疑的繼續挺入。
男人胯間那大物事,可算是身經百戰,光滑而紫黑,成長的頗為壯觀,此刻干著小幼穴,更是美的生龍活虎,一路將那發育未完全的小陰道擴張到了極限。
片刻後,連羽才喘過那口氣,裂開嘴哇的一聲嚎了出來,邊哭,還邊用腳在被子上亂踢,著實痛的緊,連太陽穴都在抽搐“叔叔,放了我吧,別再進去了,我要死了,要死了……嗚嗚……嗚嗚……疼,疼啊……要死了要死了!”
薛進象沒聽到小女孩的哭喊般,巨大的身體一個挺身,肥壯的龜頭,一瞬間擠入了小女孩溫暖的子宮。
連羽左右搖著頭,疼的眼冒金星,宮口用力收縮著,試圖將異物排擠出去:“出去呀,夠了,出去……”
薛進被她夾的呼吸一滯,蹊蹺部一熱,暗叫不好,可實際上已經晚了,一小股精液還是射了出來。
薛進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定住了身形,好不容易壓制住噴涌的欲望。
“小羽,乖,放松,呆會就好了,別動,你一動,叔叔就要射了。”為了安撫小女孩,薛進低下頭,吻上她的小奶頭,有技巧的吮吸起來。
“別碰我,你這個壞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滾開,滾開……”連羽意識有些模糊,已經分不清到底有多痛了,不僅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薛進是所長,大官,本以為是個好心的叔叔,沒想要居然會強暴自己,這已經是她遭遇的第二次打擊了,她心灰意冷,臉上一片淒楚。
“回家?”薛進抬起頭來,柔聲誘哄著她:“等叔叔玩完,就帶小羽回家。”
說完又伸出長長的舌頭與小女孩凸起的河詮相交,親完了這個,親那個,在小女孩嗚嗚的哭聲中,兩只小奶子微微脹起,奶頭也淫蕩的硬實起來。
胸前的麻癢多少衝淡了下身的裂痛,小女孩的哭聲,也越來越低,間或會有一兩聲走調的呻吟:“咿咿……嗯……呃……”
薛進感覺到小穴似乎放松了不少,熱熱的濕濕的水水的,便微微將自己的大家伙拔出了少許,而後輕輕的頂入。
“別,別動,疼疼……叔叔……”連羽剛覺得好受點,花穴里的那條大蛇就動了起來,摩擦著肉壁滑動著,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物事的形狀。
“乖孩子,叔叔輕輕的!別怕,大人都喜歡操穴,你慢慢也會喜歡的,到時候你會愛死叔叔的。”薛進說著淫蕩的話,腰身輕擺,一下下進到更深處。
“不,不,別再進去了,叔叔,夠了夠了。”小女孩稚嫩的聲音低啞而無力,想要合攏雙腿,反而將男人的壯腰夾的更近,同時肉穴收的越發細密了,強烈的快感,使得男人險些爆發,忍不住抽出粗長的性器,猛一挺身狠狠的戳進花穴深處。
“嗚嗚……嗚嗚,不,輕點兒,輕點兒……”子宮壁又痛又麻,連羽的眼淚掉的越發的凶了。
薛進有些不耐煩,這小東西是金貴,操的重點,直嚷嚷著疼,這可苦了他了,他現在是欲火焚身,恨不能將她的小穴戳爛,可又怕事後,給女孩留下什麼陰影,只得小心著來。
輕抽淺插,男人憋的頭上的汗珠,順著短發一路滑下,呼吸也越發沉重,可小女孩仍是縮著肩膀,咿呀個不停。
薛進被欲望折磨的,冷下臉來,他這是找樂子呢,可不是練耐力,如此下去,非憋出病來。
“寶貝,叔叔要忍不住了,來,把腿張開點。”說著,身體又往前擠了擠,肉乎乎的大雞巴,似乎又深入了不少。
連羽還沒怎麼回過神,薛進將她的一只小腿兒折成M型壓向她胸前,隨即一個利落的挺身,大肉棒將小女孩的陰道壁磨的火辣辣的疼。
“啊……啊……嗯呃……不,不……”薛進對她的慘叫充耳不聞,爬附在她小小的身體上,屁股大起大落,肉棒進進出出,速度越來越快。
“……噗滋……噗滋……”薛進半閉著眼,揮汗如雨,肉體摩擦的快感,從棒身盤旋而上,迅速傳遍全身,連毛孔都舒展開來。
連羽無處可逃,淚眼汪汪的望著壓在身上發泄欲望的男人,牙齒緊咬了下唇,幾乎咬出血來,慢慢的,脹痛的下體除了痛麻,居然生出幾許莫名的快感。
漸漸的小穴越來越濕,也越來越軟,包裹陰莖的肉壁不由得生出酥癢。
“真緊,越來越濕了,叔叔喜歡你,給我吧,小羽,多流些水兒……叔叔喜歡!”薛進磁性聲音喘息著,下身那話兒整個撥出,‘噗滋’一聲,紫黑的大肉棒又盡根沒入。
連羽緊閉著眼睛,縮著肩膀,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握成小拳頭,緊緊貼在胸前。
“哦,啊……呃啊……”她意識有些飄忽,被充盈著,被摩擦著,被撞擊著,她的小穴要被男人的大雞巴給搗爛了!
聽到薛進的狂言浪語,小女孩下腹一緊,淫水從身體深處源源不斷的流瀉而出……
“小羽,要到了吧?!”薛進晃動著勁臀,前後大幅度的聳動著,肉肉的大龜頭,使勁撞開小女孩的花心,深入到她子宮內里……
連羽被他撞的宮口大開,就覺著自己的胳膊腿兒都不存在了,只有一顆心在強烈的快感中砰砰亂跳,手在空中胡亂的抓撓了兩下,不巧,剛好抓到了男人的側臉。
薛進只覺得臉上一痛,下身被噴涌而出的陰精澆的失去了自制力,一古腦將肉棒內積蓄的力量,傾泄而出。
大肉棒猛力抽送了3次,大龜頭上的馬眼也舒張了3次,一汩汩濃稠的濁液瞬間灌滿了小女孩的子宮。
33 變臉
這一夜的大雨下的如痴如醉,連綿不絕。
翌日,莊稼,大樹和這肮髒的小房子都干淨不少,連羽縮在牆角,聽著雨滴打在房頂鋪置的石棉瓦上,叮叮當當的作響──以前這聲音帶了幾分歡快,此刻卻是淅淅瀝瀝、淒淒然然。
薛進站在房中央,拿著半干的褲子,正往身上套,穿完了褲子又穿好了襯衫,直到渾身都收拾干淨利落了方才轉過身來。
他先是透過前面的玻璃,看了看外面的天,現在雖然還在下雨,卻是小雨,而天空的黑雲已經散去,只有零零散散不成氣候的幾塊小烏雲,還在興風作浪。
看來很快就會雨過天晴。
薛進通體舒暢,昨天他干了個天昏地暗,最後小女孩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完全被自己揉成了一個面團,任他揉捏搓扁。
期間昏過去好幾次,又被自己弄醒了,哭哭啼啼的哀求著,那聲音稚嫩而美好,完全勾起了他的惡質心理,於是幾乎一晚上他都在干這令他快活的事。
此刻小東西可憐的緊,身上披著薄被,披頭散發的,蜷縮在角落,抽抽搭搭的小聲淒哀著,正在那傷心呢。
薛進挑了挑眉,決定等會跟她好好談談。
在口袋中摸了摸,取出手機──直板的飛利浦,性能一般,主要是待機時間長,不用總充電。
按了下開機鍵,屏幕亮了起來。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幾點,手機響的時候,他正在小女孩身上舒服著,哪里有時間接電話,可不接吧,鈴聲卻一直響,末了沒有辦法,薛進氣惱的下了炕,抓過手機,直接關掉。
雖然沒仔細看,但那來電號碼卻很熟悉──白思思的號。
薛進翻出來電看了看,隨即撇了撇嘴,抬起頭來看著灰白的天空兀自發了會呆,最後才回過神來。
他撥了組號碼出去,等了一分鍾,沒人接聽,接著又撥了過去,這次也響了很多聲,惱的薛進要罵娘時,那邊才有了動靜。
“喂,誰呀?”丁步的聲音惺忪中,有些暗啞,略帶幾分不快,好似還沒睡夠。
“我,你說誰!”薛進雙臂抱在胸前,將視线從天空轉移到小女孩身上──小東西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只瞧見被下的小肩膀時不時的抖動。
“啊……”丁步聽到了薛進的聲音,揉了揉眼睛,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呀,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嗯,你現在開車過來XX路,帶一小桶93號汽油來,我車沒油了!”
“沒油?”丁步覺得很吃驚,XX路那是條沙石路,甚少有人走,周邊大都是莊稼,他去那里干什麼?
“怎麼回事?那可不近呀,這麼早你跑那地方干什麼去了?”丁步打起了精神,身旁的小美此刻也被吵醒,不滿的嘟起嘴來看他。
“少廢話,叫你過來你就過來,我還在這凍著呢!”薛進在叫苦,可心里卻沒有絲毫委屈。
丁步摸了摸下巴,翻了翻眼皮,給自己小情兒使了個眼色──對方很眼色的從床頭櫃那的煙盒里取了一根煙,然後給他點上。
丁步有滋有味的抽了一口後,怎麼想都覺得其中有貓膩,所以耍起無賴:“今天是大周日,你這麼早擾人清夢,你太不地道了,還讓我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你知道我多辛苦呀……”
邊說著,丁步見小美臉色不對,知道是有點生氣了,隨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大手毫不客氣的在她粉肩上,揉搓起來。
“去,你是不是昨天消耗太過,起不來了?”薛進可不吃他這套。
“嘿嘿!”丁步干笑兩聲:“你是嫉妒我吧,我現在還和我的小寶貝躺在床上呢!”話音未落薛進就聽到那邊有個不甚清晰的女聲在說話:“別提我,討厭!”
薛進覺得他這都要火燒眉毛了,那老小子還在那給他打情罵俏。
“操,別貧了,趕快過來,我他媽事還多著呢,等你來了,我慢慢跟你說。”薛進聽出來了,他不扔點由頭,那家伙恐怕還得跟他磨牙。
“好,好,我洗洗就去,馬上!”丁步也只是逗他,臨了還是得去。
“大概多長時間能到?”薛進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那邊沉默了片刻:“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差不多了。”
“盡快啊!”薛進也知道路途不近,末了叮囑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看時間,早晨6點,他們才睡了幾個小時?
薛進收好手機,走到炕沿上坐下,看了看小女孩後,便往牆角挪去,連羽聽到動靜,一抬眼,便看他在靠近。
“嗚嗚,你別過來,別過來……啊……”連羽淚流滿面,好似看到了惡鬼般,臉色蒼白,嘴唇灰敗,幾道醒目的咬痕,滲出了鮮艷的紅色。
在驚叫一聲後,身上的薄被被男人毫無預警的扯開。
小女孩上半身的棉制小背心,被從胸前撕開扒下,里面一側殷紅的小奶頭都被吸破皮,腫了起來,而下半身則是光裸的,半邊圓滾滾的小屁股爆露出來,修長細白小腿兒,光滑細膩,正微微彎曲著。
“不……走開,走開……”連羽被他火熱的目光看的一陣惡寒,雙臂抱緊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只抱頭縮尾的蝦米。
薛進並沒把她的話,當回事,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年輕而美好的肌膚上盡情的游走,在小女孩惶恐不安中,他並沒有撲過去。
片刻後,薛進收回了視线:“別哭了,你哭有什麼用,我已經操了你。”
薛進用了一個很淫褻而直白的字眼,在他心中,已經給小女孩定了位,他的小女人,暖床的,他喜歡上了,吃出了滋味,怎麼能撒嘴。
小東西羞憤交加,從前額遮蔽的劉海中探出來的目光,充滿了恨意,有那麼一瞬間,連羽真想衝上去,殺了他。
可只是一刹那,因為實現是殘酷的,下半身的刺痛時刻折磨著她,時刻提醒著她男人是多麼的強壯而邪惡。
此刻她的小穴里,仍殘留著男人的精液,偶爾還會從子宮里涌出,滑向穴口,那樣的感覺肮髒而齷齪,好像自己是個爛貨。
小時候,當別人罵她,她也會回罵,操XX的,操XXX的,奶奶知道後,總是冷下臉來,教訓她一通,告訴她,她罵的話是最髒的,最可恥的,以後不要再那樣罵人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懵懂的知道了些什麼,可並不透徹,昨天男人說的‘操穴’,她一下子,領悟到了什麼。
她被叔叔操穴了,她完了,她壞了,她已經被兩個男人,糟蹋過了,她的穴應該是留給程哥哥的,可現在身體里,全是叔叔的東西,那好髒,頓時無力和屈辱占滿了整個心房。
“我要回家,回家……”連羽心中淒涼萬分,她再也不想看見這個惡魔了。
“回家?回哪個家?”薛進鷹隼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看,打破她的幻想:“如果你回去那個小房子,不怕再有人摸進去欺負你嗎?如果你想搬走的話?你又能去哪兒?你有錢嗎?”
連羽腦仁都哭的麻木了,反應遲鈍的分析著男人的話,發現似乎有些道理,可不管怎麼說,她都要離開,她不想再被他操穴了。
“不,我就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小女孩情緒有些激動,大聲的喊叫著。
薛進被她叫的有些心煩,那聲音沙啞如同在砂紙上打磨過,直直從嗓子里發出來的,簡直難聽的要命。
“閉嘴!”薛進冷冷的看著她,隨即小房子內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外面滴滴嗒嗒的雨水聲。
“你沒的選擇,不如跟了我吧,叔叔那房子不好嗎?有電視,有熱水器,還有地毯,防盜門,有我在你身邊,沒人會欺負你。”薛進的臉溫和起來,語調輕柔,帶著絲絲縷縷的魅惑音質。
“不,不要,讓我回家……”連羽被他一吼,嚇了一跳,也不太敢嚎啕了,只是小聲的啜泣著。
她分的清好壞,男人就是吃人的魔鬼,她討厭他!恨他!
薛進見她不肯,進一步哄騙著:“叔叔知道你不容易,上學需要很多錢,你不想上大學嗎?你只要從了我,叔叔就供你讀完書,並且把那套房子,送給你怎麼樣?”
薛進說這話,幾乎沒經過大腦,他是什麼話好,說什麼,潛意識中,他不為自己的話負任何責任,因為他不認為他能和她處那麼久,等小女孩大學畢業還有個8,9年時間,期間他恐怕早就厭煩了,將她甩了,還用兌現什麼房子的承諾。
再有,就是房屋產權的問題,那房子白思思出了大半錢,房產證上是兩個人的名字,真要送,恐怕要兩個人都同意才成。
綜上,薛進說什麼大學畢業和房子,完全是沒譜的事。
所幸,他的卑劣用心,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成效,小女孩仍是搖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大有你就是個垃圾,說什麼都是廢話之意。
薛進眯起了眼,心中很憤懣,不行嗎?老子看上你,鄉下丫頭一個,而且都被我上過了,還不從?
男人閱人無數,這還是第一次踢到鐵板,不疼,但是心里卻很窩囊,那完全是傲氣和自尊心在作祟。
昨天的事,完全是意外,但也是必然,早晚他都要將她光明正大的吃了,只不過,眼下,吃的有點急,這瓜蛋,內里生的很。
連羽抬起眼簾,見他臉色鐵青,面沉似水,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吞咽著唾液說道:“叔叔,放了我吧,就當我們沒認識過好嗎?”
一聽這話,薛進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放了你?我那一屋子的東西,都是為你置備的,你走了,我企不是虧大了。
此刻男人心中的小九九,在霹靂啪嗒的往自己這邊打的哢哢響,很快,尋思過味來了,先把人穩住再說。
“小羽,你說這話,叔叔真傷心,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要不然也不會……”說到這男人適時的嘆了口氣,接著道:“叔叔家庭並不幸福,你嬸嬸是個忙人,叔叔除了工作,大都時間都很寂寞,和你相處的這些天,是叔叔最開心的日子。”
說著,薛進一個大男人,居然做憂郁狀:“本來,叔叔喜歡你,想一直放在心里的,可昨天,昨天叔叔喝多了,所以,一時忍不住才……”
說到此處,薛進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慨嘆道:“我,我真該死,我怎麼能那樣對你,小羽你打叔叔吧……”
說著,薛進湊上前去,抓住小女孩的手腕,作勢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吧,都是叔叔的錯,只要你能原諒叔叔,打死我也好。”
連羽被這突來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她想抽回手臂,可男人抓的牢,結果只能是她的小手拍在了銅牆鐵壁上,一陣陣鈍痛。
“啊……嗚嗚……放開……叔叔,放開……”連羽疼的手都要抽筋了。
“不放,你不原諒叔叔,叔叔就讓你打!”薛進說著,更是對自己‘手’下無不留情,這可苦了連羽了。
“嗚嗚……我原諒你,別打了,別打了……”話剛出口,男人的臉上欣喜若狂:“真的嗎?你真的肯原諒叔叔?”
連羽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還搬走嗎?”薛進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呃……只,只要你不在欺負我,我原諒你。”連羽言不由衷的說道,完全是敷衍。
薛進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完全崩潰了,此刻,在她的眼中,叔叔就是壞蛋。
“真的,那好,叔叔保證不欺負你了,小羽真是個好孩子,叔叔不能沒有你,叔叔會補償你的。”
在薛進大放厥詞之時,連羽只能被動的點頭,而薛進其實賊心不死,這事還沒過一天,他就在心里盤算著,下次如何把小東西干了,那飄飄欲仙的感覺,是跟別的女人所沒有的。
不過,今天對薛進來講,也算是個新鮮的體驗:他為了個14歲的小丫頭,把白臉兒和紅臉兒都唱了!
34 應對
得到女孩的原諒後,薛進又殷勤起來。
“小羽,你是不是感覺很不舒服,我給你燒點水洗洗吧!”說著男人轉身,來到灶台旁。
連羽有氣無力的看著他,覺得他好討厭,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薛進已經被身後的眼刀剁成了肉末。
薛進探頭看了看水缸,幾乎見底了,這可怎麼辦?抬眼望了望外面的雨勢──幾乎聽不到什麼動靜,隱約可以看見細細的白线。
“沒水了,雨也不太大,接不了多少,我弄塊干淨的濕布給你擦擦吧。”說著,薛進左右瞧了瞧。
這房子很小,幾個平方而已,一轉眼珠,就能將屋內一切看的清楚明白,末了薛進還是失望了。
“小羽,你看那塊毛巾可以嗎?”不知道干淨不干淨,但是勉強能用。
“不要,太髒了。”小女孩搖了搖頭,她下面好難受,又干又澀又痛,汙濁不堪,盡管如此,她還是不願意用來歷不明的東西。
薛進見她不同意,只得另想辦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質地良好的襯衫,還有板正的西裝褲。
這身行頭,怎麼看也不能當抹布用呀,要不把自己的棉布背心脫下來,給她用算了。
想到這里,薛進便開始脫衣服。
“你,你干什麼?”連羽不想動,連抬眼皮的力氣幾乎都沒了,昏昏沉沉中,便看到男人駭人的行為。
他在解襯衫!?隨即不好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別怕,叔叔……”剛想說什麼,一抬頭,便看到小女孩微露的香肩──小小的白色掛帶緊貼在那。
“小羽,既然你嫌毛巾不干淨,就用你的背心吧,反正也壞了。”薛進為自己的話,而心跳失速。
小女孩聽他這麼一說,咬著嘴唇半天沒吭氣。
“要不,用我的也行!”薛進的襯衫紐扣剛解到第三顆,說話間就要去解第四顆。
“不,別!用我的吧。”連羽不想接觸和他有關的東西,盡管現在她滿身都是他的男性麝香味。
“好。”說著薛進很知趣的背過身去。
連羽心砰砰跳個不停,先盯著男人的背影看了片刻,直到他不耐煩的催促:“你好了沒有,我要轉身了!”
薛進後面沒長眼睛,但他聽到屋子沒什麼動靜,便清楚小女孩還在遲疑,不由得出聲威脅。
“還,還沒,馬上好。”連羽輕輕拉開緊裹在身上的被子,並未完全舒展開,而是在里面鼓動了一小會。
胸前的兩塊軟肉,腫脹的象小饅頭似的,乳頭更的是殷紅惹眼,只看了一下,連羽又羞恥又憤怒。
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她幾乎要委屈的哭出來,但臨了,還是強忍著眼淚沒有爆發。
只是扁了扁嘴,將嗚咽之聲,在喉嚨里滾了滾,又強咽回去了。
“可以了。”連羽手中的背心,被男人撕開了很大的缺口,根本穿不了了,不做抹布,又能做什麼?
薛進接了過來,到門口打開房門,就著從房檐上滴落的雨水,開始搓洗著手中的破布。
薛進邊搓邊想,他在家都沒干過這等伙計,沒想到伺候起小女孩,卻象上了癮般,這不知道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睡她一回,便象做月子似的,休養個好些天,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想著,薛進撇了撇嘴:到底小,不禁弄。
外面下的是毛毛細雨,薛進在門口蹲了半天,好不容易,布浸透了,他站起身,兩手反方向使勁,微微用力一擰後,又將其輕輕抖開,展平,仔細的將布折成三夌。
別看薛進是個男人,盡管外表長的很清雅,但動作絲毫不娘氣,還帶著股子兒男性英姿。
將規整的方布遞上前,小女孩動作很謹慎的接了過去,很怕一個不留神,被沒拉好,身上某些部位會被男人看到。
薛進見她如同驚弓之鳥,很體貼的將身子背了過去。
連羽精神很緊張,現在她對他簡直是不信任到了極點,人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恐怕一輩子都會怕。
布很濕也很涼,剛一接觸下半身,連羽就覺得渾身冰冷,並夾雜著明顯的痛楚,不禁打了個寒噤,盡管如此,她還是緩緩磨蹭著自己的私處。
那好髒──在自己的小花上摩擦著,一路向下,到屁股,然後是大腿內側,擦完了一遍,又將抹布翻了個面,繼續擦。
當清理的差不多時,將方布拿出來一看,上面白色的凝結物中泛著血色,怎麼看怎麼刺眼,還有那濃濃的腥臭味。
連羽一時沒忍住,干嘔了幾聲,眼眶越發的紅了,淚珠在里面幽幽的打轉。
薛進轉過身來,本想關心下她,可沒想到看到的情景,有些讓他慪氣──他的東西就那麼髒嗎?她都要吐了。
“你沒事吧?”
嘔聲過後,便是咳嗽,小女孩胸膛起伏,臉色由白變紅,但嘴唇依然毫無血色。
連羽很難受,她幾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了,剛才的那股子味道很衝,從鼻腔進入,反饋到大腦,一直惡心到心里去了。
小女孩仍然很純潔,她的心理和生理都不成熟,所以無法賞識一個男人特殊的魅力──雄性的體味,就像她討厭薛進的大肉棒一樣,那東西又大又粗,使勁往下面鑽,鑽的她好疼,後來渾然有些舒服到了,可末了,還是被它弄的身心俱疲,生不如死。
薛進看不下去了,翻身上了炕,在她後背上輕輕拍了拍。
連羽見他靠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背過氣去,但幸好,人類的本能救了她,關鍵時刻她還知道呼吸。
可這一嚇,也因禍得福,居然不咳嗽了。
連羽長出了幾口氣,呼吸平穩許多,輕輕往旁邊挪了挪:“叔叔,我好了,沒事了。”
小女孩用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吞咽著唾液。
薛進哪里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沒說什麼,無甚表情的下了炕,而後來到水缸前,用水瓢去舀缸里那點可憐的水,幾乎要將缸底都銙破了,才勉強夠一大口。
薛進將瓢遞到她嘴邊:“喝口水吧,好受點。”
連羽看了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接了過去,一張嘴,喝了個精光,她確實有點渴了。
昨天哭了好長時間,又叫了大半夜,現在喉嚨很難受。
薛進轉過身去,將水瓢放到灶台上,連羽呆呆的看著他,心里酸酸的,痛痛的:叔叔本來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變了?直到現在她都不願意相信,昨天夜里所發生的一切。
那是被所信任的人背叛,那感覺無助,茫然到絕望。
薛進看了看時間馬上7點了,估摸著丁步也快到了。
“小羽,等會叔叔的朋友就要過來……”還沒等他說完,小女孩緊張的猛搖頭:“我,我不要見人。”
“我沒說要你見他,他來了,我要出去會兒,你呢,乖乖呆在這等我好嗎?”
連羽聽他這麼說,狐疑看了他一眼,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這才乖,等叔叔給車加了油,我們就回去。”說著,薛進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將小女孩遮擋住半邊臉的劉海往耳後掖一掖。
連羽的眼睛很漂亮,灰藍色的,綻放出迷幻的色彩。
手還沒碰到頭發,連羽條件反射似的別過頭去,結果薛進只摸到了空氣,手中涼涼的,僵硬在半空中。
一時間,周遭的一切都凝結了,連羽幾乎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冷冽。
薛進看著自己那尷尬的大手,真想一把將她的頭發拽住,不管不顧的讓她哭,可下一刻,男人卻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淺淺的笑了笑。
“小羽,叔叔先出去看看,等我!”說著,薛進從炕沿上抬起屁股,轉過身去── 一刹那間,男人變了臉。
目光陰沉:真是不知好歹,等著吧,要不了多久,就得給我乖乖的,我還收拾不了你個黃毛丫頭?那我就不姓薛!
車速不快,勻速前行,期間仍是飛沙走石──剛下過雨,路很滑很黏,車輪帶起了不少小石子,沙子。
這可把丁步心疼壞了,自己可是剛買不久的新車,這破道,讓愛車受委屈了,想著,暗罵薛進不干好事。
雨是走了一路,下了一路,當丁步遠遠的望見薛進的車時,天已經放睛了,蒼穹之上,很難得的出現了七色彩虹。
丁步將車停了下來,薛進已經等在一旁了。
“你……你這是怎麼了?”丁步摔上車門,剛想問他什麼,可一見他的模樣卻愣住了,呆呆的吐出了這麼一句。
──男人左臉上,有幾道抓痕,結了紅紅的血痂,看來是新傷。
薛進見他盯著自己的臉頰看,也意識到了什麼,伸手輕輕摸了摸,還別說,有點疼。
操,小丫頭的小爪子還真利呀,這帶了色回去,跟白思思又有的解釋了。
“你這臉是怎麼弄的,昨天見你還好好的那!”丁步摸著厚厚的下巴,饒有興味的說道。
薛進抬頭別了他一眼:“被女人抓的,我昨天晚上一夜沒回去。”
丁步同薛進都是治家有道,在外瀟灑的人,丁步是鐵腕,而薛進是會掩護,夠腹黑,夠狡詐。
丁步有時會不齒他的‘陰暗’,但人人都有自己的道道。
眼前,這是什麼情況,一向在人前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居然一夜未歸家?肯定有內幕。
“怎麼回事?跟我說說,你們吵架了?”丁步首先想到的是薛進臉上的傷是白思思弄的,兩個人發生點不愉快,以至於薛進離家了。
可又一轉念,這離家?走這條路是要去哪?
“沒吵架,可也快了。”說著,薛進伸手管丁步要了根煙,點著深吸了一口道:“我這次,恐怕有麻煩了,需要你幫我點忙。”
薛進此刻已經關了手機,他怕白思思早上起來給他打過來。
“什麼忙你說吧!”丁步看他表情有些嚴肅,也嚴謹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雨下的很大,我又喝多了,跟一個女孩在一起,沒能回家,今天早早的往回趕,車就沒油,擱在這了。”說完後,薛進捏著煙,又吸了一口。
“……”丁步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晚上沒接思思的電話,她恐怕要起疑心。”
“我能做什麼?”丁步想了想。
“給我做個證明,昨天我們應酬客戶喝多了,而後找了個浴池,歇息了,很倒霉,我手機恰好被別人偷了。”
“呃……”丁步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她會相信我的話嗎?”
白思思一直都知道薛進在同丁步有些來往,但由於她很忙,男人又沒有什麼不良記錄,所以也沒深摳狠挖他身邊的關系網。
愛和誰喝酒吃飯無所謂,只要在外面沒什麼事兒,按時回家就成。
“會的。”薛進很有把握的說道,有的時候,女人盡管懷疑,只要沒有證據,男人又死咬著牙不開口,那就沒問題。
“好吧,我聽你的。”丁步答應下來,而後又幫著薛進把他的吉普加了油,本想沒事了,一起回去吧。
可沒想到……
“你先走吧,還有點事,謝謝了。”薛進如是說道。
“……”丁步挑了挑眉,心想這小子,陰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干什麼,不說就算了。
“那好,我先走一步。”丁步點了點頭,兩人相互招了招手,他上車離開了。
35 高燒
薛進將裹著薄被的小女孩,小心翼翼抱在懷中,一路走到吉普前。
連羽頭昏腦脹,混身麻冷,男人抱她,她知道,可有喘氣的勁,沒說話的力氣,更別提自己下地走路了。
薛進將她安放在車後排的長座椅上,仔細給她掖了掖被,低頭查看她的臉色,邊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手背在小女孩光潔的腦門上貼了貼,很燙,肯定是發燒了。
“小羽,你這是凍著了,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家。”剛說完,就見小女孩無力的挑了挑眼皮,眼神渙散的看著他。
“叔叔,我,我好冷,胃有點難受,還想睡覺。”昨天晚上,連羽的小身子大都時候被涼在外面,盡管有薛進給她取暖,但還是出了狀況。
剛開始還沒覺得怎麼樣,眼下是越來越不對勁。
“我,我知道,對不起,都是叔叔的錯,等會叔叔給你開空調,你想睡覺,就睡吧,到了我叫你。”薛進見小女孩臉色潮紅,顯出不自然的病態,也很焦急──他自己那邊一攤子事呢,她這又病了?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趕在一起了。
薛進安撫似的摸了摸小東西滑膩的臉蛋,而後關上車門,繞到前面,坐進了駕駛室。
發動機啟動後,薛進打開了空調──外面太陽出來了,氣溫也在不斷回升,體感溫度起碼也在20攝氏度,所以薛進也沒把車內的空調開的太大。
踩下離合,大吉普慢慢的滑動,很快車速就飆到了110邁。
“小羽,感覺怎麼樣?”薛進從反光鏡里,看到小東西不安的翻了下身,將自己蜷縮的更緊了。
“……”沒回音?!睡了嗎?薛進不敢肯定。
男人家里也有孩子,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他都緊張的要死,尤其是那次,兒子高燒不退,抽搐昏厥,可把他嚇壞了。
去醫院一診斷,大夫都說幸虧來的及時,再晚些腦子都要燒壞了,而後在住院部呆了一個星期,才恢復元氣,可不能小看這些普通的小毛病,弄不好,也會有危險。
薛進有些心慌了,他腳下的油門踩的更緊了──
四十分鍾後,薛進到藥店買了溫度計,退燒藥,匆匆的趕了回去──進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小女孩測體溫。
拉開被子,也許是冷的緣故,連羽本能的瑟縮了一下,當薛進將體溫計揣到她的腋下時,冰冷的玻璃觸感,讓小女孩打了個寒噤。
“別動,馬上就好。”薛進見她不舒服的想要翻身,怕體溫計掉出來,而無法精確測量,連忙出聲制止。
連羽感覺手心腳心燒的厲害,可身體又象掉進了冰窖里,意識不甚清晰,只是模糊的知道──她沒穿衣服,而男人就在身旁。
薛進看了看藥品的說明書後,從一簾藥片中,擠出兩片,然後去廚房拿了暖壺──幸好里面有水,而且是溫的,雖然是隔夜的,但總比現燒來的及時。
倒出小半杯後,薛進靜靜的坐在床邊──期間他的腦子很亂,昨天一晚上沒回家,現在都八點了,都沒給白思思回個電話,那邊肯定是消停不了。
五分鍾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薛進將體溫計從小女孩的腋下取了出來──40度。
薛進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腦門立刻滲出了冷汗。
他手忙腳亂將小女孩輕輕扶坐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小羽,醒醒,該吃藥了。”
連羽微微眯起眼,她並沒有睡著,想睡都睡不著,只是在水與火之間,無助的煎熬。
用力眨了眨眼睛,小女孩眼里浮現出了淚花,氣若游絲的說道:“叔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難受。”
薛進聽這話,心里泛堵,在他看來世界上沒什麼難事──事在人為,有問題了,就去解決,唉聲嘆氣,怨天尤人,絕對不是他的作風。
“小羽,別胡說,你這是感冒發燒,也不是什麼大病,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薛進邊說,邊把藥片遞到她嘴邊。
“可,可我以前感冒,可不這樣,不吃藥也能好的,從沒這麼難受過!”連羽看都不看藥片,直盯著薛進的眼睛,委屈萬分。
那目光中帶了哀怨和痛恨,好似在說,都是你了,如果不是你欺負我,我怎麼會這樣!
薛進見她如此,也承認都是自己造的孽,心想在外面搞,固然刺激,可也要天時地利,人和嘛!?
不管怎麼樣,先讓她好起來是最重要的,所以男人放軟了語氣道:“小羽,有叔叔照顧你,你不會有事的,來!乖!把藥吃了,吃了病就好了。”
說著,將藥片又往前送了送。
連羽耷拉下眼皮,精神很萎靡,半張開小嘴,將藥片咬進嘴里,而後又含了幾口水進去,一仰頭,將東西一股腦的吞進肚子里。
“好了,這才乖。”薛進扶著她小心的躺平後,繼續道:“小羽,沒事,很快會好的,你先睡會,我給你做點粥,等會就能吃了。”
安頓好連羽,薛進又開始淘米做飯──他也沒吃呢,也餓,所以多下了些米,而後簡單洗了幾樣青菜,加了3個雞蛋,放入鍋中。
打開煤氣,薛進看著底下的火苗發了會呆,期間隱約聞到,燒焦的氣味──那是米糊在鍋底了。
男人趕忙關上了火,揭開蓋子一看,還好,里面有水,沒被靠干。
盛了一大海碗,加一小瓷碗剛剛好,薛進刷了鍋,將兩碗粥端進了臥室,放在床頭櫃上。
坐在床邊看了看小女孩──雙眼緊閉,小臉通紅,呼吸急促,也不知道睡了沒?
薛進猶豫了片刻,決定不打擾她,自己先吃。
青菜粥,很清淡簡單,放入嘴里,熱熱暖暖的,吃起來很舒服,薛進邊吃邊想:早餐他講求方便營養,午餐和晚飯一般吃的很豐盛,但自從和小東西在一起了,也沒那麼講究了,掛面,菜粥也不錯。
不知不覺中,海碗見了底,薛進饜足的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而後看了一眼小女孩,轉身出去了。
薛進來到就近的一處電話亭。
“老板打個電話!”薛進打了招呼後,拿起了話機,手指靈活的按了幾個數字。
片刻後……
“喂,思思嗎?我是薛進,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在洗浴住了一宿!”薛進一開始就把話說開了。
“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回家呀?喝多了,就關機?”白思思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失眠到凌晨3點,才恍惚著眯瞪起來。
“我也不想,我和丁步一起都醉倒了,都沒回家。更倒霉的是,我手機還被人偷了。”薛進的語氣很沮喪。
“丁步?就是你那個同學?”白思思心里七上八下,男人這是第一次徹夜未歸,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
“嗯,就是他,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他手機核實下。”薛進很真摯的說道。
末了還報出了一串電話號碼。
白思思對他的話是將信將疑,心里明鏡似的:既然男人敢報出電話,就不怕她去查證,自己如果打了,肯定沒什麼收獲。
聽那邊沒動靜,薛進繼續動之以情:“思思,你不知道,我昨天應付的客戶是個東北人,很能喝酒,我們作為甲方,不陪也不是那個意思。”
“哼……誰知道你是陪的是誰?”白思思沒好氣的來了一句,盡管生氣,可畢竟沒什麼證據,也不好胡攪蠻纏。
“你,你看你說的,我除了你還有別人怎麼的?”薛進好似受到了侮辱般,口氣極度不悅。
“我可沒那麼說,是你自己說的。”聽男人有點發火的征兆,白思思悻悻然的說道。
“思思,我的好老婆,我們都這麼多年夫妻了,我怎麼樣你還不清楚,我要是真有那些個事,你怎麼說,都成,根本沒影的東西,你亂想什麼!真是吃飽撐的。”薛進進一步的激憤的表明清白。
“停!是你有錯,倒成了我的不事?別跟我玩虛的,你給我發個誓,我就相信你。”白思思也不想在糾纏下去了,因為她畢竟沒什麼證據,男人也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況。
薛進翻了個白眼,覺得女人真是幼稚,男人的誓言也能信。
“好,我發誓,我昨天沒做任何對不起老婆白思思的事,如果說謊,那麼我就XX。”
薛進這個誓言發的很干脆,干脆的沒一點心理負擔:因為他覺得他睡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你白思思能給我帶綠帽子,反而要求我忠貞,那不是痴人說夢嗎?所以昨天的事,他根本沒有丁點對不起她,更不存在違背誓言之說。
白思思點了點頭,一顆心終於平靜下來。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是下次不能再犯了。”
薛進笑的很得意,可在晚上回家時,他臉上的傷,還是引起了女人的懷疑,薛進的解釋是:他喝的暈暈乎乎,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哪蹭傷的。
顯然不太有說服力,而男人只用了一句話就解決了問題:你要不相信,我再給你發個誓。
有句話很經典: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輕信男人的嘴。
兩個人都在相互背叛著,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女人又怎麼能斗的過男人?
白思思看錯了薛進,他善於偽裝,絕對是只披著人皮的狼,而不是圈養在家的小羊。
在薛進的觀念中,一切游戲都要按著他的規則來玩,白思思這個浪蕩的女人,早已經失去了得到他忠貞和信任的權利了。
收了线後,薛進扔了一塊錢,而後又買了飲料和牛奶。
剛一推開門,就聽到小女孩嗚咽的哭聲,薛進心下一驚,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臥室。
“小羽,你怎麼了?”薛進把買的東西,放在沙發上,而後坐在了床邊。
“你,你去哪了,我好渴,又動不了,嗚嗚……嗚嗚……”連羽迷糊著,可身體越來越熱,她也越發的覺得激渴。
薛進趕緊拆了袋牛奶給她。
小東西咕咚沒幾口就全喝光了,薛進只得又拿了一袋遞過去。
“慢點,慢點,別嗆著。”薛進看著她那急切的樣子,直皺眉頭。
……一共喝了四袋,連羽才長出了一口氣,軟弱無力的躺回到床上,幽幽的閉上眼睛。
“感覺怎麼樣?好點了?”薛進滿心希冀的問道。
連羽搖了搖頭,隨即挑開眼皮,啞聲道:“熱,很熱,原來是又冷又熱,現在是很熱很熱。”
說著小東西主動遞過粉紅的小手。
方才,只注意她喝奶了,也沒看這小手,現在一看──根本就是紅的太不正常了,探手一摸,也燙的夠嗆。
薛進心想,這燒的還這麼厲害,沒有絲毫緩解的跡象,要不然也不會主動讓他摸手。
不會是燒壞了腦子吧?
薛進倏地伸長手臂,將小女孩的被子掀去了大半。
“啊,啊……”連羽猝不及防,被驚嚇的嗚嗚直哭,小手更是軟弱無力的想要去扯被子。
薛進飛快掃了幾眼,就將被又給小女孩蓋了回去:“對不起,小羽,叔叔不是故意的。”
男人只想看看她的小身子是不是也象蝦子一樣紅,果不其然,看來病的不輕,要慎重些。
“你躺著別動,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薛進也不管她正在哭泣,抬屁股匆忙的走了出去。
很快薛進又回來了,他買了一張厚厚的羽絨被,還有幾塊生姜,先是把被給小女孩壓在身上,而後又到廚房,把生姜加了些紅糖熬上。
“你,你干什麼那?”薛進推門就看見,小東西將胳膊腿都伸出來了,白白的嫩嫩的細細的,雖然很養眼,可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熱,熱死了!”那被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忍一忍,發發汗就好了,你想上醫院打針嗎?”薛進用的是土方法,應該有用,實在不行,再找大夫。
薛進邊說邊把那小胳膊小腿往被里塞。
“嗚嗚……不……我不要見人。”連羽心里很難過,她還想著要走呢,不想跟他有什麼瓜葛。
“好了,會好的,別哭了。”薛進伸出粗礪的大手,輕輕給小女孩拭去眼角的淚水。
“叔叔,給你熬了紅糖水,里面放了姜,你喝了很快就會好,聽話。”薛進柔聲軟語的安慰著,就象個慈愛的父親。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道:“是不是很難喝?”
36 偶遇
連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看著薛進端著一小碗熱氣騰騰的糖水進來,那味道還沒近身,就有些刺鼻了。
“小羽,來。”薛進將她扶坐了起來,托著碗底,低頭吹了吹。
“好難聞。”看著遞到眼前的紅褐色液體,連羽厭惡的別過頭去。
“藥可比這苦的多,你也不是吃下去了嗎?現在只是喝點姜糖水,又算得了什麼,你一閉眼,也就下去了。”薛進在旁邊溫和的勸著。
連羽轉過頭來看他,但並沒有張嘴,那樣子委屈到可憐。
“喝吧,喝完病就好了,你還有幾天就考試了,你也不想耽誤了考試吧?”薛進耐心十足。
小女孩皺了皺鼻子,探頭出去,就著碗邊喝了一口。
“噢……嗷……”紅糖放了姜片,又辣又甜,其中還有種說不清的怪味道,總之是難喝至極。
連羽勉強吞了進去,怎麼也不肯喝第二口了。
“叔叔,不要了,太難喝了,這什麼味呀。”連羽半眯著眼,作垂死狀。
薛進並不擅長伺候人吃藥,家里的小子,是個男孩,這等事兒不用他太操心,眼下這小女孩就嬌氣多了。
“有那麼難喝嗎?古代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都用它發汗。”薛進淺淺一笑,而後把碗端到嘴邊,抿了一下唇。
隨即面不改色的抬起頭來:“小羽,沒那麼難喝,甜甜的。”
“你騙人!”連羽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閉上嘴巴,不理他。
薛進揚了揚眉,低頭舔了舔嘴角,隨即抬起頭來:“小羽,你不喝病怎麼能好?咱多少喝點行嗎?”
小女孩嘟了嘟小嘴,有氣無力的長出了一口氣。
“你好煩,只喝一點哦……”連羽盡管生他的氣,但還不想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所以只是孩子氣的耍了點小脾氣。
薛進笑著點了點頭。
連羽蹙著秀眉,小口小口的往下喝,片刻便想推開碗,可沒想到,薛進在不知不覺中,抓住了她的手臂。
托著碗底,不緊不慢的往她嘴里灌,甜辣的怪味,鋪天蓋地的衝擊著小女孩的味蕾,幾乎將她的胃黏膜燒穿。
“唔,唔……”連羽掙扎了幾下,可男人太強大了,她絲毫反抗得手的機會都沒有。
“乖,乖,還有一點。”薛進眼見著碗就要見底了,一激動,把最後那一口灌的急了些。
“咳咳……嗚,咳咳……”連羽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眼含晶瑩的淚珠,抖抖睫毛,片刻滑落下來。
薛進知道是自己不對,在身邊小心著給她拍著背,順順氣兒。
好不容易,連羽才平靜下來,她現在渾身脫力,又經方才折騰了那麼一下,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羽,你好點了吧?”
“……”小女孩的目光帶著苛責:“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只說了一句話,連羽就頹然的閉上了眼睛,她現在身體虛的很,即使要發火,都不能,只是悶悶在心里怨咒 男人。
薛進輕扯嘴角,笑著將碗拿了出去,片刻又回來了。
連羽躺的很不安穩,大夏天,蓋了兩層被,還有一層是羽絨的,能好受嗎?所以她的小胳膊腿時間要鑽出來透透氣。
薛進坐在沙發上邊抽煙,邊看電視──由於怕打擾到小女孩,薛進將音量調的很低,不仔細聽,根本分辨不出說的是什麼。
時不時的薛進就要起身給小女孩蓋蓋被子,‘動動手腳’。
如此過了好一會,男人已經抽了三根香煙了,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小羽,你就不能老實點嗎?剛熱點,你就要出來涼一涼,什麼時候能發汗呀。”
連羽掀起眼皮,沒好氣的別了他一下,而後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薛進有些哭笑不得,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坐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細軟的頭發──觸感並不是很好,有些油膩。
小東西立刻往床里挪了挪,發絲也隨之滑出了男人的手心。
薛進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甩掉拖鞋,上了床,在小女孩的身邊躺了下來,而後一把將小女孩隔著被子抱個滿懷。
這下連羽可不依了,手忙腳亂的開始掙扎:“你干什麼,放開我!”
“小羽,安靜,叔叔只想抱你一會,這樣你就不會總亂動了。”她越是掙扎,薛進就抱的越緊,最後小東西都喘不過氣來了,小臉蛋憋的通紅。
連羽心中生出屈辱和無力,她是這麼弱小,男人要如何,她根本沒辦法反抗,她必須要離開這里,等稍微好點,她必須走……
男人的強勢,讓小女孩心生畏懼,連羽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繼續呆下去,男人一定會再次欺負她的。
想著,下身的小穴越發的痛了起來……
此刻,連羽有些沮喪,為什麼她是個女孩呢?如果是男生的話,那麼也不會被叔叔欺負了。
她不禁有些痛恨自己的性別,還有下身那處被人糟蹋過的小花穴,自己又賤又髒,小女孩自怨自憐中,又有些自虐的傾向。
在男人的懷中,連羽的活動范圍有限,剛開始,很不自在的輾轉反側,後來慢慢習慣了,最後居然沉睡了過去。
而薛進呢?昨天忙了大半夜,今天也沒歇著,此刻沾了枕頭,也很快入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悠悠轉醒過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思的扭頭看向小女孩──小臉兒已經不再潮紅,恢復了正常的白皙,兩片長長的睫毛,緊緊貼在肌膚上,黝黑閃亮,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假的呢。
薛進又探手鑽進被子里,在小女孩的身上摸了摸,感覺沒那麼燙了,這才放下心來,輕舒了一口氣。
他現在睡醒後,精神奕奕,單手托著腦袋看著熟睡中的小東西發了會呆,而後才起來給她熱飯。
等他忙活完,連羽也醒了,看起來精神很不錯。
“醒了,感覺怎麼樣?”薛進倒了盆溫水進來,放在床頭櫃上。
“嗯,好多了。”連羽不甚熱切的回答道,而後緊拽著被子,抬頭看他:“我要睡衣,你幫我拿一件好嗎?”
“沒問題。”薛進說著走向衣櫃。
里面的衣物還不少,大都是薛進給她買的,光睡衣就有三件。
“你要穿哪件?”薛進扭過頭來,手中將三件都捧了出來,隨即便看見小女孩臉色一變。
薛進給她買的睡衣有兩件居然是半透明的──胸口開的很大很低,白色與粉色的絲綢料子。
“我不要這幾個,我要我的,我自己的。”連羽語氣不穩的強調著。
“自己的?這些都是你的呀!”薛進抖了抖手腕,綢布隨風而起,看上去即清涼又漂亮。
“不,不是了。我要我從家里帶來的。”連羽說到這,不禁有些啞然,她那睡衣,就是一件大T恤,嚴格說來算不得什麼睡衣。
“……”薛進雙臂環胸,臉色有些難看。
“就這三件,你選一件吧,否則你自己過來找,再有你可以光著,什麼也不穿,我也不介意。”薛進聲音低沉而暗啞,顯然已經很不高興了。
連羽是又羞又氣,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審時度勢的判斷了下自己的行動能力,最後很沮喪的放棄了下床走路的打算。
“那,那就黃色的吧。”連羽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黃色那件是棉制的,看上去也保守的多。
薛進點了點頭,將其余兩件放回到衣櫃里,而後向前走了幾步,大手一揮,將睡衣扔到被子上。
“我熱了粥,你好了叫我。”說完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隨手將臥室的門關的嚴嚴實實。
連羽盯著門板,眼中冒著烈火,恨不能將整個房子化成灰燼。
三分鍾後,當薛進進來時,便看到小東西面色濕潤,越發的白嫩了,額前的劉海處,凝結了好幾滴水珠。
薛進手里端著熱粥,探過頭去,鬼使神差的在她面頰前聞了聞──這一舉動完全出乎連羽的意料,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擦點東西,會很香。”接著將粥遞了過去,小東西下意識的接了過去,注視著那高大的背影,完全失語。
待回過神來,連羽臉和心都熱熱的──男人是壞,他欺負了她,可他也有好的一面呀,至少在生活上很照顧她。
可無論怎麼樣,她都不想給他操穴,她還是必須得走,想著即將要離開,小女孩的心又惆悵起來。
先前的小房子不安全,她不想再出去,可又能去哪呢?
眼下,她確實無依無靠了,連以前勉強棲身的地方,也變成了魔窟,期間她有想到了程朝陽。
這些日子,她都沒回去過,程哥哥肯定不知道她的情況,著急了吧?
想到自己的心上人,連羽心口被什麼堵的厲害,酸酸的痛痛的,以前她只是單純的喜歡他,可現在呢?她連喜歡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正在小女孩黯然神傷之際,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連羽心頭一驚,胡亂的抹了幾下眼睛。
雖然小東西是背對著門側臥著,但那麼明顯的動作,薛進不會看不到,他臉上閃過一抹譏誚之色,很快隱沒在一片平和之中。
“怎麼不吃?粥不好喝嗎?”薛進看了眼,放在櫃子上的碗。
連羽急忙搖頭:“沒有,我就是想哥哥了。”
薛進半眯著眼──想哥哥?不是才見過面嗎?隨即心中有了幾分了然。
“你哥哥他恢復的很好,過不了多久,就會康復,你不用擔心,倒是那個程朝陽……”薛進假裝不經意的提起。
連羽心頭一震,臉色都變了,慌里慌張的問道:“程哥哥,怎麼了?”
“也沒什麼,新工作剛上手,有些吃力,過些日子就會慢慢適應。”薛進面色如常,心里卻氣惱難平。
不就是個竹竿男嗎?有什麼好的,至於這麼關心嘛!
連羽聽他這麼說,高懸著的心,終於回歸了原位,口中有些拘謹的喃喃道:“程哥哥,程哥哥,很聰明的。”
“嗯,是不錯。”薛進臉色有些冷,口氣卻很溫和。
“好了,不說他了,趕快吃飯吧,吃完,再好好洗個熱水澡,會舒服很多。”薛進邊說邊看了眼腕表。
心里盤算著,晚飯回家去吃,自己昨天惹了事,今天怎麼也得哄哄白思思。
下午四點,薛進快步從樓道里走了出來,碰巧遇到以前的一個老鄰居,兩人一照面,人家就認出是他。
薛進本想低頭過去,但近身時,卻被人叫住了。
“這不是薛進嗎?”老人家很熱情,平時就愛東家長,西家短的嘮家常。
“呃……您是?”薛進故作吃驚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恍然大悟道:“林大爺是嗎?”
“是,是我。這孩子是一點都沒變呀!”老人家笑的很慈祥。
“唉,您老人家也沒太多變化,還是那麼硬朗。”薛進也笑眯眯的寒暄著,心里卻暗叫倒霉。
碰誰不好,偏偏遇到這好事的鄰居,無事則好,有事的話,這都是隱患。
“呵呵,還行。你和小白日子過的不錯吧,聽說你升官了,有出息呀。”老人家不無艷羨的說道。
“哪里,哪里,還算過得去。”薛進不想在這多耽誤時間,所以話鋒一轉:“林大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有時間,我一定過去看看您。”
“啊……這不用了吧,太麻煩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林大爺實在,一看這孩子,這麼有禮,越發的覺得他順眼了。
“不麻煩,改天一定去,我先走了,大爺,再見!”薛進笑著說完,就邁開了大步朝自己的大吉普走去。
“唉,唉!真不錯,這孩子,有本事呀……”老人家看著薛進上了吉普,還在那嘖嘖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