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愛少年的逃亡之旅
《賽博烏托邦的賞金獵人》
1
漆黑的宿舍浴室里,廁所中某個隔間亮著光。
現在已經是就寢時間,隔壁房間還能聽見室友呼呼的鼾聲。但是顯然有個不聽話的孩子正摸黑看著電腦。
澄嵐脫下褲子,摸索了幾下,才把手里的U盤插進平板電腦的接口。
U盤→我的文件→密碼:xiao cheng xi……密碼正確→2566/03/18.mkv
澄嵐咕嚕咽了口口水,死魚眼專注地盯著散發著桃光的屏幕。迅速戴上了耳機後,開始套弄起自己的逐漸變硬的小弟弟。
“……觸手先生!插進來了!……插到人家的深處啦♡♡♡!……好舒服啊,像小刷子一樣……刷澄溪里面的肉肉~~♡♡♡……”
澄嵐在執行任務結束之後,又偷偷趕在艾尼姐清理現場之前,把已經錄制好的視頻給下載了下來。
看著自己的妹妹淫亂地躺在精液和血泊中,聽著她嘴里不住的淫語,澄嵐感覺自己的小兄弟越來越想痛快地吐一場了。
“原來她還能發出那麼可愛的聲音啊……”澄嵐明白對妹妹的凌辱秀產生性衝動的自己腦袋大概不太正常了。但這禁斷的快感卻如拍岸的海浪一樣一陣一陣地衝擊他的心。
“比做愛舒服好多呀♡♡♡……啊!呃!咕……多一點……吃了我吧♡♡♡”
“小溪……射了!嗚♡!”
一道白漿噴在屏幕上,噴在澄溪失了智的臉上。
仰頭長吁一口氣,澄嵐掏出手紙,開始清理現場。
“我怕不是點開了變態妹控的屬性吧……”想著那天澄溪對自己的關心所表現出來的躲閃的眼神,澄嵐一邊苦笑,一邊無奈地吐槽自己道。
伸了個懶腰,澄嵐收起電腦,拔掉了U盤……
“叮咚!叮咚!憨批哥哥起……”
澄嵐被嚇了一跳,當即抽出電話把鈴聲擱小。還好外面的鼾聲依舊。
“喂?”澄嵐心有余悸的接起了電話,“哪位?”
“哥,有委托了,趕緊到事務所來……哈~~嗚~~”傳過來的是妹妹的聲音,長長的一聲哈欠聽起來也相當疲憊。
“你好好睡覺啊……”
“這不是在睡著嗎?被艾尼姐叫醒了……話說,你大晚上在干什麼呢?”
“啊?……沒……沒干什麼。”澄嵐突然有些心虛,“你……通過模塊在看我?”
“哈?!我哪來那麼多閒工夫偷看笨蛋老哥啊?”電話那邊是開窗的聲音,“隔著玻璃都看到你宿舍樓那邊的浴室開著燈,你是真不怕被巡查老師發現?”
“這麼亮?!”澄嵐大驚,衝出廁所,一把打開了浴室的大窗。對面宿舍樓,熟悉的天藍色少女正趴在窗口對他揮了揮手。
“真能看見?”澄嵐對著電話確認。
“真能看見!”少女又接起了手機,“快如實招來,變態老哥是不是在看小黃片呢?”
“看小黃片那……那能叫變態嗎?”腦海里又回顧了妹妹騷氣十足的表情,澄嵐一時間吱吱嗚嗚的。
“給我也傳一份。”
“哈?!”
“我片兒荒。”
“不是……這個詞絕對不是用在這里的!”
“你有男同嗎?”
“沒有!”聽出來妹妹在逗自己,澄嵐氣得一劃手掛上了電話。
澄溪隔著男女宿舍樓中間的小操場衝著哥哥做了個鬼臉,隨後關上了窗,看來是准備出門了。
“真不可愛啊……這家伙……”澄嵐抱怨了兩句,也關上窗,准備換衣服。
2
會議室中,蒼白的光线點亮了兩位委托人的臉。那是一名滿臉胡渣的男人,身上還纏繞著酒氣。在他旁邊是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滿臉褶子的女人。
“徐夫人,我們的兩位獵人就快要到了。案情我差不多看過了。”艾尼拉還是習慣性地疊著雙腿,把電子書放回桌子上,然後舒舒服服地後仰在了大轉椅上。
“沒不能快點啊,我趕時間。”女人不耐煩地看了看表,她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待在這兒。男人則是一言不發。
“請耐心一點,我們的人還沒到齊。”
“嘖,你這是什麼服務態度啊?小心我叫律師告你!”
“請便。”艾尼拉似乎早就看這個女人不爽了,聽了這麼一句話,還是強忍著火氣,簡短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空氣中似乎有電光在閃爍,隨時要點燃充滿硝煙的房間。
……
“艾尼姐!”突然後門被兩只腳一起踢開,兩個孩子爭先恐後的衝了進來,互不相讓地擠著對方的位置,不約而同喊著艾尼拉的昵稱。
“是我先進來的好吧!”
“笨蛋老哥!你全程都沒跑到我前面!”
“操!你叫警用機載你飛我都沒說什麼呢!”
“嚯嚯!有本事用休謨裝置把我打下來呀!真~沒~用~!”
“你!……我怕把你打進克隆中心嘍!”
“略~~,你就做你的嘴強王者吧!”
兄妹你一言我一語拌起了嘴,一時間都沒有注意到會議室里其他人都尷尬地看著他們倆。
“澄嵐澄溪!”終於,艾尼拉暴起了,制裁的鐵拳狠狠落在兩人的頭頂。咚!
……
“嗚嗚……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兩兄妹終於做到了位子上,捂著頭頂鼓起來的大包。澄溪腦袋上的大號呆毛更是扭作一團。
“抱歉,見笑了。”艾尼拉清清嗓子,坐了下來,風輕雲淡的表情看來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這兩位是我們小隊的成員,曉澄嵐和曉澄溪。”
現場在艾尼拉的介紹結束後陷入了沉默。
“真是胡鬧……你們要讓兩個小屁孩兒來辦案?”女士突然提起包站了起來,“我走了,沒有這個功夫和你們玩過家家……”
不過話音剛落,澄嵐和澄溪的眼中幾乎是同時閃過了一絲不快。
“徐女士,請不要質疑他們的實力,AC5的認證也不是兒戲。”
“我可不管,我是交稅的合法公民,本來就沒有義務坐在這里和你們鬧!案子已經擺在這兒了,不替我解決的話你們就等著被投訴吧!”
“徐女士……”艾尼拉不由得摩擦起了牙齒。這位委托人的態度實在是太差了。她瞥了一眼身邊的澄嵐,卻發現對方一臉不悅地已經抬起了手指。
“澄嵐!不要……”
撻,一聲響指。
“方法,剛體,生成……”幾串代碼在曹女士面前的門把手上閃過,“返回。”
“只是小小的惡作劇罷了。”隨著最後一個關鍵詞吟唱完畢,時間重新恢復流動。隨後澄嵐臉帶笑意,愜意地把手往後腦勺一枕,准備看好戲。
“哎?這個把手怎麼轉不動啊……可……惡!……哎呀!……”女人手腳並用,優雅盡失,試圖打開門。
但是那門把手就好像被膠水粘住了似的,一動不動。任憑對方如何腳踢拳打,仍然被死死固定在空間中。
“這個……把手……呀!怎麼!……操他媽的!”女士的臉上的皺紋一時間都活動了起來,身體也擺出扭曲的姿勢使勁。可謂丑態百出。
“咯咯咯咯咯……絕了!”澄溪明白哥哥在那個響指的間隙中,肯定對門把手干了什麼。咯咯笑著,把頭拍在了桌面上。連原本看起來有些擔心的艾尼拉也不由得輕掩笑顏。
“誒呀!你們這個!把手!壞了!”
“徐女士,你換個方向。”澄嵐壞笑著又打了個響指,隨後提醒道。
“什麼?”
“我們這個把手是量子把手,有時候是左旋,有時候又是右旋呀,你兩邊都試試看。”
“啊?”
滿臉狼狽的女人試探性地轉了轉把手,結果整個門把像是沒了摩擦力似的,一時間滴溜溜轉了起來。她心里大駭,被一股旋轉的力量一下子吸上了門。門也一開,於是連人帶包一起被甩出了門外……
“嘭!”門像是有了意識似的,把自己又給帶上,將正面撲倒的女人留在了另一邊。
“噶哈哈哈哈!”“哥!干得漂亮!擊掌!”“哼哼哼……”而這邊可是笑聲大作。希望這扇門的隔音效果能蓋住他們幸災樂禍的聲音。
還坐在室內的先生摸了摸額頭,把同樣為了看戲的臉又轉了回來……不過他只是面露難色:
“對不起啊,瓦羅爾特小姐,她總是這樣的。”
艾尼拉同情地和他對了下眼,隨後開始為還笑得喘不過氣的兄妹解釋起這次的案情。
……
曹瀾東,17歲,七里高中高三學生。
4月1日下午,曹氏夫婦向警方報案,稱其子曹瀾東已經失蹤。經過調查,曹瀾東在最後一次進入學校後,已經有12日沒有回家。
數據中樞只能追溯7日內的模塊數據。然而在最近的七日中沒有通過任何公共模塊查找到他的確切下落,且不是處於“信號外”:至少7日,曹瀾東可能在私人模塊區中。
警方通過不得不保存時間更長的傳統監控錄像調查。隨後發現曹瀾東最後一次出現在視线中是22日下午6點30分,烏莉彌斯三號港口。
此後,曹瀾東下落不明,出口的深度檢查站沒有發現此人出入的記錄。也就是說,他仍然在烏莉彌斯境內。
數據中樞沒有收到死亡訊息,可以確定的是:曹瀾東仍然或者,但下落不明。
“私人模塊嗎?雖然很煩人但是從某種意義上縮小了搜索范圍了。”澄嵐慫了慫肩,“畢竟能有錢租用那種東西的地方,都是超級富豪們的小區吧。”
“啊啦,又是我大顯身手的時刻?”澄溪激動了起來,隨後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哥哥不太開心的臉。
畢竟澄溪是電子戰型的賞金獵人。澄嵐放棄了和她爭功勞的想法。
“又要單打獨斗?哎,管不了你。這樣吧,澄溪去吧市內所有私人模塊一個個搜索過去……澄嵐……”
“我和澄溪一起走。”澄嵐打斷了艾尼拉的安排。
“誒?”澄溪眨了眨滿是意外的大眼睛。
“澄溪,我們約好了的。”他一把拉過妹妹的手,“我會當做你只有一次生命一樣,不記得了?”
“嗚……你只是想和我搶功吧!”澄溪有些面紅,一下甩開哥哥的手,揉了揉手腕。
“隨你怎麼想。”
“……哼!那……那前提是你得追得上我哦!”澄溪鼓起臉,隨後,一把推開窗戶。吹了個口哨,“嗡嗡嗡……”一台閃著紅藍光的無人機立即浮上視野,“略略略~!走嘍!”
“平移,重復。”看著妹妹抱著無人機飛出了視线,澄嵐嘆了口氣,身體一陣閃爍,憑空不見了。
曹先生揉了揉眼睛,呆呆地看著艾尼拉。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那麼……曹先生,請你和我再說說曹瀾東的事吧。”
3
“歡迎光臨!主人大人。”兩排身穿兔女郎服裝的男孩們對著走進來的客人一鞠躬,用甜美的聲音齊齊說道。店內,粉色的燈光中,無數穿著暴露的男生正和入座的男女顧客搭訕,四處時不時爆發出笑聲。
這里是烏莉彌斯市中心的牛郎店,也是全市少有的合法男妓院……是的,正如其名,是專門提供性服務的。從剛成年的少年到成熟的型男,除了未成年人以外,各種屬性應有盡有。
而走進門的,是一名肥胖的貓耳男。小小的眼睛架在幾乎是萎縮的鼻子上,一副奸滑的樣子。一名白發的男孩認出了他,踩著小碎步上前,一把挽住他肥大的臂彎。
“奧爾蘭大人,您好久沒有來光顧了呢~”淺露貝齒,性感的棕皮膚少年抖了抖兔耳朵,粘在了肥貓男的懷里。
“呀,小拉貝,晚上好呀~這麼想我了?”奧爾蘭大膽地撫摸起拉貝的翹臀。皮革的褲子繃得緊緊地,凸顯出誘人的身材曲线。
“那是因為~小兔兔特別想念奧爾蘭先生的大~蘿~卜~呢~♡”
“小色兔,成天就會說騷話。我不在的時候舔了不少男人的棍子吧,一會兒就懲罰你。”奧爾蘭很快就被拉貝的桃色攻勢攻陷,爽快地走到了櫃台前。
拉貝期待地盯著奧爾蘭緩緩掏出的錢包,舔了舔上果凍似的上嘴唇。
“開個包廂,拉貝.莫里斯蘭。”說著,一小沓鈔票就如拉貝所願地被交進了前台小生的手里。
“沒問題,這邊請。”
……
白發的少年被一把摁在了床上,肥胖男人正粗暴地解開他緊身衣的拉鏈。
“哈啊♡……好用力啊~,小兔兔好怕呢~”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拉貝卻興奮地盯著奧爾蘭下身彈出的臃腫肉棒流起了口水。
“真是只小騷兔,你這不是想要得不得了嗎?”奧爾蘭一陣淫笑,把肥肚子一點點壓到少年正在發情的胯下上。
衣服被脫下,健美的馬甲线隨之暴露出來,深色皮膚上粉嫩的兩粒乳頭看起來更是格外美味。奧爾蘭忍不住把玩了起來。
“呼!毛茸茸的手指,好舒服~♡奧爾蘭大人,請更多地享用我♡♡♡!”
“讓我嘗嘗你的小櫻桃吧。”聽著少年奶氣的騷話,奧爾蘭心底油然升起了強烈的征服欲。說著,他一口含住了拉貝那顆還軟綿綿的乳頭,使勁吮吸起來。
“咿呀!……就算主人這樣用力,兔兔不會出奶的啦~♡”
“那可說不定,你的乳頭需要好好訓練一下呢。”舌頭圍繞著敏感的乳輪打轉,隨後輕輕用尖牙咬了咬。很快,拉貝乳頭硬了起來,變得彈性十足。
少年溫柔地撒著嬌,抱住了奧爾蘭正在親密接觸胸部的頭。
“像小寶寶一樣~♡……哼哼……主人這麼喜歡拉貝的乳頭,拉貝感覺,好滿足~♡”
似乎是被當做了寶寶似的動作冒犯到了奧爾蘭,他一把揪住了拉貝的兔耳朵。
“好痛!……嗚……主人……”
“你真是有些得寸進尺了啊?”
“主人!拉貝錯了!”兔子耳朵被狠狠拽著的拉貝眼里擠出了些淚水,“好痛!好痛啊主人!”
“哼,想要我的什麼?小騷兔?”
“兔兔……想要主人的大蘿卜……請獎賞兔兔吧……”一遍抹著眼淚,一邊哀聲懇求的拉貝看起來來楚楚可憐,讓奧蘭多一時間欲火焚身。
撫摸著吊帶網襪包裹的肉感美腿,奧蘭多終於松開了手,坐在了床邊:“過來,跪下來。聞我的雞巴。”
拉貝立即跪在了奧蘭多的面前,整個臉埋進了主人腥臭的胯下,一個勁嗅著。水靈的眼睛順著充滿魔力的角度微微抬起,似乎在渴求著主人讓自己伸出舌頭的許可。
“告訴我,主人的雞巴怎麼樣?”
“呼嗚~♡……味道……好好聞,兔兔……好想吃……主人的……大蘿卜呀♡”一邊嗅著,拉貝將半脫的皮衣褪到了底。男根已經勃起,其上打著粉紅色的蝴蝶結,甚是惹人憐愛。先走汁正從尖端緩緩滴落,色氣十分。
“哼,很好,吃吧。”
“謝謝主人……兔兔開~♡動~♡啦~♡……姆嗚……”隨著色情的口水聲響起,拉貝陶醉地舔了舔貼在臉上的肉棒,舌頭慢慢抹上尖端,隨後一口吞吃了進去。
享受著胯間色兔子嫻熟的口交服侍,奧蘭多拿起手邊的調教項圈,給拉貝戴到脖子上。
“嗚?……嗚!”咔撻,項圈被戴好了,奧蘭多一拉繩索,正用嘴巴套弄肉棒的拉貝的腦袋被拽得往前猛衝。粗壯的肉棒一下戳到了他喉嚨的最深處。一陣干嘔,拉貝被突如其來的深喉玩弄地兩眼翻白。
奧蘭多靠胯部運動頂著他的咽喉離開自己,抽出一段,隨後又是猛拉繩索,讓嘴巴小穴的最內部重新包裹自己的男根。隨後開始迅速地重復起這個動作,狠狠地強暴起兔男孩的溫潤柔軟喉穴來。
“呃嗚!嘔!咕!呃!……”小舌頭被反復撞擊,拉貝感覺自己的喉管快要被戳破。痛苦之中,他雙手無措地拍打著奧蘭多的腿,但是如此舉動,只是加重了這個胖男人的施虐欲罷了。他病態地笑著,更激烈地抽插起拉貝的嘴巴。
這樣高強度的喉中性交不知道繼續了多少久,終於,奧蘭多射精了。滾燙的精液涌進拉貝生疼的咽喉。
“咳咳!……呃……嗚……”
肉棒被抽出嘴,數縷銀絲拉出。拉貝一頭栽倒在奧蘭多的胯下,痴痴笑著的嘴邊滾出唾液和精液的混合物。
看著被玩壞的少年,奧蘭多又一次獸欲大發,拉著繩索,吻上了他還沒咽下精的小嘴。
……
拉貝整理著自己衣服,時不時揉揉還在發痛的脖子:“真是的……主人大人,您也太粗暴了,脖子都要斷掉了……”
“還不是你太騷了?”奧蘭多摟住了拉貝的肩,嘿嘿笑起來。
“誒嘿~☆……話說,主人,為什麼這麼久不來看拉貝了呀,人家好想您呢~♡”給奧蘭多也整理好領口,兔男孩再一次一臉騷氣地埋進他的懷里,手指隔著襯衫,圍繞著乳頭轉圈圈。
“是想我的錢還是想我的雞巴?”
“都有!~”拉貝即答。
“哈哈哈!……最近和老婆鬧離婚。不過沒關系,都解決了。”
“哦~~”兔耳朵抖了抖,拉貝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
“哼,和小兔子你比起來,老婆的技術可真是爛到家了。”
“那主人莫非已經有孩子了?”
“嗨!就生了個女兒,這個沒用的婆娘。”
拉貝輕輕地跟著點頭附和,他明白這個城市里還是有不少重男輕女的貨色,但是點頭附和是他的工作。
“小色兔,不如你也做我的干兒子吧。”
“也?……呀!討~♡厭~♡,主人果然在外面找了別的男孩子玩了!”
“嘿,那我這不是又來找你了嗎?好了,時候不早了,家里的孩子快要餓死了。”奧蘭多又使勁揉了揉拉貝的圓屁股,“我先走了。”
“主人再見~☆……希望早點下次光臨哦。”拉貝跟出了包房,深深一鞠躬,即便奧蘭多已經沒有再多看他一眼了。
“哇,拉貝,你的常客可真夠豪的,就玩了這麼一會兒?”一邊的同事湊到一邊,和他竊竊私語。
“誰知道呢?可能胖子持續力不咋地吧。”
兩人一陣爆笑,隨後注意到門口進來客人又是一鞠躬:“歡迎光臨!”
4
澄溪閉著眼睛,一只手好像摁在了什麼看不見的牆上,口中低語著:
“交叉檢索。”電路一般的綠色絲线從手掌中擴展開來。她正在搜查……或者說更直白一點,駭入面前高檔酒店的私人模塊。
“ping,返回0.”最後一句語句結束,她睜開眼,衝著身後默默守望著的哥哥搖了搖頭。
澄嵐看見她代表否定的動作,拿出小本子,在“芳蘭五星酒店”上劃下一道橫杠。而列表上的地名已經被劃掉了許多。
“還有多少個啊?”澄溪眨了眨有些疲倦的眼皮。
“四十五……不對,四十四個。”澄嵐回憶著數字,扶著額頭,“怎麼樣?小溪?困了?”
“還好……讓我坐會兒。”
澄嵐和她稍稍對視。他明白澄溪在進行電子戰的時候往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加之現在已經幾近深夜十二點,所以現在一定格外想一頭栽進被窩里。
“那吃點吧。”坐在長凳上,他掏出一枚小飯團。
“什麼時候買的?”澄溪猶豫了一下,坐在了哥哥的身邊。
“就剛才。”澄嵐用下巴一指路邊的自助便利店。
路上空無一人,偶爾有車輛從上方的高速空管中進過,發出“嗚嗡”的一陣響。兩兄妹一起吃著簡單的夜宵。
“你還記得我的口味哪?”澄嵐有些小雀躍地看著咬了一口露出來的咸蛋黃。
“……隨便買的。”
誰會隨便買這麼奇怪的口味。澄溪的心里吐槽著,想著突然感到有些幸福,靠在了哥哥的肩上。
“那你猜猜我的是什麼味的?”澄嵐突然發問了。
“啊……那個……誒~~……”澄溪偷偷啟用了能力。
“不許看模塊。”但是被澄嵐一眼瞥到了手里的綠絲线。
“切~~~……不看就不看,反正我也知道,是莫莉緋魚吧!”
“你有三次機會。”
“嘖……奎恩芝麻!”
“最後一次。”
“嗚……你怎麼不吃主流的啊……”澄溪撓了撓腦袋,“酸醬?”
“回答錯誤。你對你哥怎麼那麼不上心啊?”
涼風吹在澄溪的肩膀上,發絲隨風飄散。撩了撩頭發,澄溪別過了頭。
“我又不是每天都和你一起吃晚飯的,給個提示?”
“妹妹最喜歡的口味。”
誒?看向哥哥手中出示出來的蛋黃餡,澄溪心中蕩開了圈波紋。雖然剛才就隱約明白,但是由澄嵐自己說出來,還是有種不同的觸感。
然後她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曉澄溪!把吃蛋黃吃掉,很貴的。”母親用叉子插起留在碗里的咸蛋黃,頂在澄溪的嘴巴上。
“不要蛋黃!不要!澄溪要爸爸!”
“澄!溪!……爸爸出去了!爸爸已經不要媽媽了,把蛋黃吃掉!”母親卻是不依不饒。
“我!不!要!”澄溪一邊咬著牙,一邊打開了母親的手。
啪啦啦啦……手腕上的項鏈珠子斷了繩,踢踢踏踏,撒了一地,那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曉澄溪!”
“媽……”澄嵐伸手扶住了正要發作了母親,“澄溪不吃的話我吃吧,我喜歡咸蛋黃。”
“澄嵐……”母親盯著他的眼睛,隨即一把摟住了他小小的肩。
但是看到此情此景,澄溪感到不快了。
“……澄溪……澄溪也要吃!澄溪要吃咸蛋黃!”看著澄嵐一臉莫名其妙,澄溪大吼著,“澄溪不管!澄溪最喜歡吃咸蛋黃了!”
“不要鬧!澄溪不乖!”母親訓斥著她。可是澄溪停不下來。
“媽媽一直只疼哥哥!澄溪不要!澄溪要爸爸!澄溪要爸爸!”
“爸爸今晚不回來了!”
“澄溪要爸爸!澄溪還要吃蛋黃!澄溪要爸爸……”
……
“澄溪?”澄嵐拍了拍正在出神的妹妹的肩膀。
“啊?……啊!……”澄溪眨了眨眼,回到了現實,不知不覺,眼眶已經濕潤了。
“你果然還是太累了吧。”
“……沒……不是,就是稍微……”
“別逞強。”澄嵐無可奈何地擺出了那張認真臉。
“沒逞強!”
“你困得眼淚水兒都出來了,還說不逞強呢?”
“我!……好吧……是有點。”澄溪試圖掙扎,但是在認真關心她的哥哥面前卻已經達到了極限。
“行吧,這麼怕我搶頭功,那我們一起回去吧。明天再繼續搜索,好嗎?”澄嵐收下澄溪手里的塑料包裝,站起身來,走向垃圾桶。
“嗯。”澄溪低下了小腦袋。
嘭!
也許是一直把目光鎖在妹妹身上的緣故,澄嵐一個不注意,一頭撞進了走來的路人……夸啦啦啦……一大袋子銀色的罐頭撒了一地。
“嗚!”澄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方也是被撞得連連後退,“呼哇!對不起!”
睜開眼,他看見了一個高他一大段,巨大的貓耳男人。那肚子臃腫得可怕,大概能裝進去好幾個自己了。而且由於恰巧逆著光,他看上去就好像一坨肥大的黑影,讓澄嵐頓時不由得心生畏懼,趕忙道歉。
“誒呦,小弟弟,怎麼了,沒傷著吧。”不過此人倒是出了奇的和善,笑眯眯地向澄嵐伸出手。
“誒?哦!我……我沒事,謝謝你……”澄嵐愣了一小會兒,隨後伸手接過對方的手掌……
但是那毛茸茸的獸人指頭,突然開始把玩起了澄嵐的手,色眯眯地撫摸著手指間的每一個縫隙!
這和莉娜的小手可是兩個概念,畢竟面前是個肥胖到不行的貓耳男人!澄嵐感覺一陣涼意從腳底涌上了頭,一把把自己的手從那毛絨手指中抽了出來。
“哥?”澄溪感覺情況有些不對,走了上來。
貓耳男人見形勢不好,立即開始撿起地上的散落的罐頭:“哎呦呦……我的腰誒……”
不過澄嵐可不敢隨便把目光移開,一邊護著生後滿頭問號的妹妹,一邊小步後退。
好危險!剛才那是什麼啊?!他在揩我的油嗎?可是他是個男人啊!
手指已經離開了對方的范圍好一會兒了,卻還是十分不自在。突如其來性騷擾差一點就讓澄嵐的腦袋拓機。
終於,對方撿完了罐頭,敲了敲背……如果敲得到的話,緩緩地離開了現場。
澄嵐盯著對方背影,有股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
“怎麼了?哥?”
“沒啥,回家吧。”
剛一邁步,澄嵐腳邊就踢到一個銀罐子,有些分量。剛才的男人似乎少撿了一個。
“這是什麼罐頭?”看著澄嵐撿起罐子在燈光中端詳,澄溪也湊了上來。
“魚肉罐頭?”澄嵐看了看貼在側面的標簽,“好便宜!……這都過期十幾天了。這人買這麼多魚肉罐頭干什麼?”
“你管人家?”
……
5
艾尼拉行駛在空管中。將方向盤托管給自動駕駛系統,掏出了之前的筆記。一邊思考一邊習慣性地咬起了手里的電容筆。
根據曹先生的描述,曹瀾東在失蹤之前,發生過以下幾件事情:
曹瀾東的母親徐子睿變賣了其夫曹滕浩的房子。並令他們住在旗下家具工廠的宿舍;曹瀾東的生日草草了事;
曹瀾東和同學烏爾米,千山翔和阿爾斯因為打牌發生爭執,雙方都受了傷,其中阿爾斯被殺,進了克隆中心;徐子睿因此賠償了阿爾斯的家人十萬通用法幣。
這些就是曹滕浩目前能想到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了艾尼拉。
“瀾東……是我唯一的指望了,子睿她有錢,還可以找更多的男人,但是瀾東就是我的全部了!瓦羅爾特小姐!求求您把瀾東找回來吧!”最後,甚至聲淚俱下,要給艾尼拉磕頭。
艾尼拉甩開令人於心不忍的畫面,開始分析线索:
首先,如果是簡單的離家出走,持續十二天,曹瀾東會在什麼地方落腳?因為是私人模塊屏蔽了通用檢索,位置只能是在富豪的小區,大樓和高檔酒店……後兩者因曹瀾東身無分文而暫且不論,更大的可能性是藏在了誰的家里。
“曹瀾東有別的親戚在烏莉彌斯嗎?”
“……有一個,是我堂兄,他剛從監獄出來。瀾東認識他,曾經在他家住過。”
艾尼拉把這個人的名字圈了起來,這個曹瀾東的叔叔或許是案件的關鍵。
東城D39,祥和御苑,不在私人模塊內,然而附近就有提供住宿的高檔酒店亞斯蘭徹大酒店。
“總之先去看看這個人在不在。”
……
浮游車在一座小公寓前停下來,艾尼拉下車,一揮鑰匙鎖上了車門。
“就是這里了……那麼趕快開始調查吧。”伸了個懶腰,她走到了大門口……但這時,耳邊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喲?這不是瓦羅爾特嗎?”
艾尼拉一轉頭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渾身打了個寒戰,轉頭就想離開。
“誒誒誒!別急著走啊,baby~”“晚上好~~~……”“哦!居然是艾尼姐嗎Kira~☆?”
身後跟過來的,是三個奇裝異服的人,他們的胸口都掛著賞金獵人的銘牌。
為首的是個金發男人,一條巨大的狐狸尾巴幾乎撐住了整個背影。衣著有一股異域風情,腰間別著一把華麗的長刀。霍爾普斯.伊藤,未特化賞金獵人。
和一般的獸耳人,不一樣他並沒有帶手套,帶著些紋理的金色茸掌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暴露在外。
緊跟其後的是一位看起來懶懶散散的咪咪眼少年,身材修長。看起了十分普通,除了背上掛了兩把一米半的巨大火槍之外沒什麼特別的。子瀟.拉米牙,戰斗特化賞金獵人。
最後是一名滿眼冒光的活潑少女……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滿眼冒光,兩只黃金瞳散發著逼人的光暈。一身復古黑紅水手服,梳著及膝的金色雙馬尾,每說一句話都要加一個奇妙的後綴。“Kira”(閃光),電子戰賞金獵人。
艾尼拉當然認識他們。烏莉彌斯臭名昭著的獵人團隊,獲得了艾尼拉等人一樣級別的AC5實力認證。
賞金獵人也是分強度的,不入門的外人根本不會明白這一點:如果衝進門來的是最低級別的AC2小隊,那麼拔出槍來還有打贏的可能;可如果一腳踢開門的人自稱AC5甚至AC6,那你最好立即舉起雙手投降,因為就算逃跑也沒有什麼用——這樣的團隊,幾乎全是改造人。
艾尼拉揉了揉額頭:“沒事,你們先來。”
“這麼不喜歡和咱們走在一起,老同事?”霍爾普斯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大家都是正義使者為啥一定要分個三六九等呢?嗯?”
“哼……說的好聽。你們可是那種喜歡挑AC3後輩馬上就要破完的案子橫插一腳代領功勞的家伙。”
“害!我以為你在生什麼氣呢。我們只是怕老百姓的訴求沒有達到合理的解決,所以才會對他們出手相助的呢!畢竟連一個特化人都沒有的小隊,遇到了窮凶極惡的歹徒也只會徒增克隆的開銷嘛~”霍爾普斯狡辯道。
“為國家省~資~源~……”子瀟慵懶地附和起來。
“總之我可不想和你們一起走。”艾尼拉搖了搖手里的電子筆記,“我不想被搶案子。”
“啊~咧~,艾尼姐,你莫非也在調查曹瀾東嗎Kira~☆”但是黃金瞳的少女隔著外殼就能看見里面的內容。
艾尼拉知道她的能力,但也無法反制。於是只得一言不發,冷冷地盯著她。
“表情真可怕呀Kira~☆,但是艾尼姐,我們不是調查你的案子的啦Kira~☆。我們是調查他叔叔的事情噠Kira~☆!”
閃光看起來不是在撒謊的樣子。但艾尼拉無法相信他們的秉性。曾經艾尼拉在別的小隊工作時,就被這幾人連續搶掉過好幾個案子。直到認識了曉氏兄妹,狀況才有所好轉。
“瓦羅爾特,你看,反正調查的都是同一個人說不定你我的案子還有相通的地方呢~”霍爾普斯也提議道。
“我要怎麼相信你們?”
“這樣吧~,你這次委托能賺多少錢?”
“五十萬。”
“是六千五百吧Kira~☆”但是她的夸大說辭一下就被閃光給破解了,“真是的艾尼姐!可不能說謊哦Kira~☆”
艾尼拉沉默不語,聳了聳肩。
“那行,給你轉七千,如果我們毀約你就不用還了。”霍爾普斯抄起手機,“掃一下?”
“先說好,我也不在乎你那點錢,只是我這邊還趕著時間回家睡覺呢。走吧。”不過艾尼拉沒有理會霍爾普斯轉錢的提議,徑直走進了公寓大門。
身後三人互相一對眼,紛紛竊笑起來,隨即跟了上去。
“好!今晚的隊友加一!”“萬~~歲~~”“艾尼姐最好了Kira~☆”
……
“死了?!”
艾尼拉順勢坐在了客廳沙發上,翹起腿,驚訝地聽著霍爾普斯的匯報。
這間房間的裝潢看起來十分漂亮,曹瀾東的叔叔,曹滕達,看來是個相當富有的人。
門口子瀟還在修理被他一下破壞的門鎖。而閃光已經跟回到了自己家里似的,悠閒地坐下,打開了電視。
“是的,十天前,曹滕達的商船在離開烏莉彌斯三號港之後不久,徑直開進了貝爾雙星阿爾法星。”
“這是什麼操作?”艾尼拉又一次揉起額頭,不可思議道。
閃光手中出現了台平板,替霍爾普斯回答:
“商船在途中沒有發出任何警告,船上只有兩人,都在駕駛室Kira☆。在進入恒星的巴斯碼力場後,導航系統回復了燈塔一次預警信號Kira☆。但是超空間引擎沒有啟動,自動駕駛系統自救失敗 ,切換到手動駕駛了Kira☆。然後?然後就開進星星里去了Kira☆!”
“不繞路,沒緊急彈射,沒超空間轉移,三保險通通失效。”霍爾普斯數著手指頭。
“雖然最後一次維護已經是三年前了,有飛船年久失修的緣故Kira☆,但是還是很難想象這不是人為的呢Kira☆。”
“你是說曹瀾東有嫌疑?”艾尼拉的身子稍稍前傾。
“正是如此,三號港口的監控錄像顯示曹瀾東當時在幫助曹滕達運貨。”
“這我知道……曹滕達克隆了嗎?”
“沒有呢Kira☆,曹滕達不是烏莉彌斯的公民,當然沒有被記錄在數據中樞啦Kira☆”閃光嘻嘻笑著,把電視擱到了觀看歷史的頁面,“艾尼姐!看看這個Kira☆!”
“嗯?”艾尼拉跟著閃光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是3月22日上午,這台電視的觀看記錄。“微乳貓耳拘束地獄”,“問答無用乳房突擊——貓娘篇”,“貓人妻潤滑浴寢取”……
“都是些成人影片啊。”
“但是曹滕達在市內三家妓院中的記錄里,都特別提及了“不要獸耳小姐”的要求喲Kira☆。”
“也可以說是口是心非不是嗎?”
“哼哼哼~對一對dna就好了Kira~☆”閃光掏出器具,開始采集物證。
默默看了會兒閃光的作業工作,艾尼拉還是掏出電子筆記開始記下线索。
“曹瀾東有很大可能在這里逗留了,不如搜搜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霍爾普斯提醒道。
“這我當然會做。但是假設曹滕達的死是曹瀾東所致……先不論曹瀾東是如何破壞飛船三保險的,他的動機是什麼?”艾尼拉再一次咬起筆。
對於她來說這次收獲的情報某種意義上並不是幫助。本來就只是一場簡單的人口失蹤的案件,酬勞不多。原本靠澄溪搜查私人模塊就可以完成了,但是似乎真相又不是那麼簡單:離奇的飛船失事,曹瀾東所逗留之處以及他的最終下落……
動機……假設叔叔想要把曹瀾東送回家,但那也不至於廢如此大的周折害死他。正常來講,直接提把刀把他殺死不是很方便嗎?……
“喂~,霍爾普斯~,過來看下~”這時候廚房里穿來慵懶的聲音,是子瀟在呼喚。
於是艾尼拉和霍爾普斯一起走進了廚房。這里顯然是很久沒有清理了,一股重重的油漬味撲鼻而來。子瀟正拿著一把小刀仔細品玩。
“這水果刀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霍爾普斯試圖拿過刀柄,但是子瀟卻警戒地躲開了手。
“這刀,”子瀟從口袋里翻出一枚硬幣,把刀具和硬幣一起放到耳邊,然後輕輕敲了一下……“銀的。”
“銀的?!”艾尼拉有些吃驚。使用稀有的貴金屬鑄造刀具什麼的在這個時代已經幾乎不存在了,“這是得多有錢?連家里隨便一把刀都是銀做的?”
“不是,只有這把是銀的。”子瀟滿臉遺憾,他輕輕撫摸這刀具的表面,“磨損很嚴重。應該不是用來切肉的,但是有人拿它切了肉骨頭什麼的了吧。”
“像是……收藏用的小刀?”霍爾普斯聽了也是一皺眉,隨後湊近觀賞著這把刀的刀柄,提出了猜想。
“名刀放廚房?這曹滕達也是朵奇葩。”艾尼拉插起腰,對這人的評價又下降了好幾個層級。
“我不認為,你們看看客廳對面。”子瀟把頭探出廚房門,用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櫃台。上面架了好幾把刀,還插了許多花。幾把長刀下面放了個青銅大盆,其中裝有清水,一邊還規規矩矩擺著各種清潔器具。
“這人理應懂刀,卻把銀小刀放在油味甚重的廚房里暴殄天物。顯然……”霍爾普斯和艾尼拉與子瀟互相看了看,從另外兩人眼中都看見了確定的神色。
“是曹瀾東留下來的刀吧~”
“抱歉,雖然是你們發現的物證,但是能交給我嗎?”艾尼拉稍作思考,問道。
“到時候還給我?”霍爾普斯一笑一頓,最後嘆了口氣,“行,先給你吧。”
“謝了。”艾尼拉取出個小袋子,把小刀裝了起來。
在收集完了各自需要的物件之後,四人離開了這間空廢了的宅子。
6
澄嵐緩緩睜開了眼睛,感覺身體沉沉的。
“嗯?”他摸了摸胸口,卻抓住了一顆小腦袋。
“呼……”一聲聲輕柔的鼾聲在胸前響起,一根大呆毛正擋在視线里。那是熟睡的澄溪,正鑽在自己懷中,背上披著了澄嵐的大外套。
昏暗的房間里,只有藍色的電子鍾在發著微光,顯示著早上六點三十分。烏莉彌斯本就沒有白天和黑夜,窗口還是黑漆漆的。
隨著大腦逐漸開機,澄嵐想起來了:昨晚澄溪走到半路上就有些撐不住睡意了,於是他只得放棄回宿舍的念頭,就近背著她回到了事務所。回來時,艾尼拉已經不在這里了,澄嵐便抱著妹妹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不過明明比自己早一個小時進入了夢鄉,先醒過來的還是澄嵐……
光线太暗,他欣賞不到妹妹的睡顏,於是拿出了平板電腦,准備打開來補補光源。
結果,還是疏忽大意了……
“澄溪♡……腦袋♡……好暈♡……去了!去了!♡♡♡”
超大音量!昨晚的妹妹黃片的聲音如同惡魔衝出了潘多拉魔盒,回響在整個房間里!澄嵐一個哆嗦差點沒把平板電腦摔在地上,心驚膽戰,猛調音量!
啊啊啊出大問題呀!
澄溪的呼吸停頓了下來,頭頂的巨響讓她皺了皺眉頭,逐漸睜開了眼。
“……”澄嵐不敢說話。
“……哥……怎麼了?”
“沒什麼。”
“我……昨天……哈!嗚!……”澄溪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在路上……睡過去了嗎?”
“嗯。”
“……現在幾點?”
“六點三十。”
“這麼早啊,”澄溪又懶洋洋地伏進哥哥的胸口,“我再睡會兒……”
“到一邊睡去。”……可能是剛才A片讓澄嵐徹底醒過來的緣故,當澄嵐感覺到澄溪的身體再一次全權交給自己的時候,下方的某處開始隱隱約約硬起來了……
“可是你這里暖和啊。”但澄溪一聲壞笑,摟得更緊了。
“別……你當我電熱毯嗎。”小弟弟越頂越高,澄嵐意識到大事不妙。要是給澄溪察覺到,自己作為哥哥的身份可就要碎一地了。於是不管妹妹失望的嘆聲,澄嵐一把推開了她。
“誒……”
“冷的話給你找條被子,聽話,一邊睡去。”
“冷倒還好……外套給你。”澄溪把外套丟了回來,走向門口,“不睡了不睡了,真是的。”
她終於摸到的電燈的開關,一時間慘白的光點亮了整個房間。澄嵐不自覺地眯了下眼。
“頭發好癢……想回去洗澡!”澄溪理著有些散亂的長發,抱怨著,做到對面的沙發上,“接下來什麼安排?”
“接下來啊……”澄嵐摸索了一下大衣內側口袋,掏出來了小筆記本,“先去學校。”
“學校?什麼時候那麼愛學習啦?”
“誰說我們是去學習的了?曹瀾東如果想要在外面找落腳點肯定是找熟人啊。他似乎就在我們樓上,我去調查一下。”
“哦!那只要找出來他們誰住在列表里的小區就可以縮小范圍了!”澄溪這才反應過來,一拍手,“好方便啊!”
“還不是怕你累死,昨天找了十幾個你就這樣了。”
“嘿嘿嘿~謝謝哥哥~”澄溪滿臉獻媚的笑意。
7
一聲聲難以辨識的嬌喘傳出,隨之而來的是啪啪的撞擊屁股的聲音。
穿著可愛洋裝的少女樣子的孩子,像狗一樣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只肮髒的小飯盆。里面都是被咀嚼過的魚肉,混在黃色的液體中,散發著一陣陣濕熱的腥臭。
“快點吃飯,小貓咪。主人射爽爽之後,就要沒收了哦。”
咕嚕嚕……它肚子里發出一陣響聲。小穴被捅得生疼,而肉棒在其中膨脹著,顯然是很快就要射精了。它明白如果再不將面前惡心的食物吃掉,自己或許會死在這里。於是它不再猶豫,大口的吃起被尿液浸泡的食物……
“真乖~”主人一口氣捅到了底,絲毫不在乎對方會不會產生快感,只是自顧自的射了個爽。
它氣喘吁吁地撲倒在了地上,半邊臉埋進飯盆中。肉棒抽離身體,已經合不攏的菊花中流出一縷縷白汁。
“我去上班了,小貓咪。”主人收走了它剩下的早飯,一轉頭離開了房間。厚重的房門關上,發出令人絕望的“嘭”一聲響。
電燈在頭頂搖曳,少女裝的孩子雙眼無神,趴在地上,眼角流出淚……
這樣的地獄……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8
走廊中人聲鼎沸。八點三十的校園,是“老師們還沒有抵達班級”的無主領域。走廊中甚至播放著吵鬧的音樂,男生在玩著拋接球,女生們互相講著八卦。學生們在一切可以想到的地方嘻嘻哈哈地打鬧著。
澄嵐和澄溪從這喧鬧的人群中穿過。向去往高年級的電梯進發。
不得不說,沿路一小組一小組三五成群的女孩子,就仿佛是無情的八卦機器,討論著從她們面前經過的一切事物……
“誒?那不是G7班的死魚眼嗎?”“聽說是賞金獵人。”“誒?這麼小的年紀……不是,哼哼哼……我是說這麼矮!”
“他後面是是不是他女朋友啊?”“不會吧不會吧,那種死魚眼也有女朋友?”“不是,你看那個女孩子也是死魚眼!而且也那麼矮,肯定是兄妹啦~”
“喂喂,聽說這個死魚眼經常會有很漂亮的姐姐來接誒。”“誒誒誒?真的嗎真的嗎?”“肯定是帶回家操了啦!哈哈哈哈……”
“哥,我感覺很火大。”澄溪還沒有經歷過這個學生時代流言穢語最多的階段。她聽著身邊毫不留情的嘲笑,一臉鐵青。
“我也是。習慣就好。”澄嵐的表情也是同樣。
進過了G7班的正門,有個眯眯眼的男生走上了前,衝澄嵐打了個招呼:“哦,早上好啊阿嵐。”
“早……”
“你不會又忘了我名字了吧。”男生苦笑。
“抱歉……”
“子涵,子涵.拉米牙。已經見了三回了卻還是記不住嗎?”
“記得……就是記不住名字了。你是那個閃光(Kira)的隊伍里的……”
“子瀟,那是我表哥。”子涵無可奈何的插起腰來,“阿嵐只記得Kira姐呢。”
“畢竟那個說話方式讓人印象深刻啊。”澄嵐一時間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往事,擺了擺手。
“那不提Kira姐了……你看起來並不想進來呢,難道是在辦案?”子涵也識趣地移開了話題,“啊啊,放心雖然我哥的隊伍是那種類型的,我不會泄密的。”
“就算你這樣自來熟地套近乎……”
“啊……那我告訴你我哥在辦的案子?”
“前腳還說是不會泄密的呢?!”澄嵐沒好氣地吐槽,隨即轉身就走,“我不需要知道Kira他們在干什麼,好嗎?”
“哎~,好無聊啊阿嵐。”子涵立馬跟了上去,“我對這學校的小道消息可熟了,帶上我,不會有問題的!”
“你才來這學校多久?”澄嵐厭煩地加快腳步,“還有為什麼要纏著我?我不明白你的動機,這樣讓我很難相信你。”
雖然他本身並不了解霍爾普斯,子瀟和閃光三人組的隊伍,只知道對方是屬於AC5級別的,但是透過艾尼拉對他們的態度,也明白這一路人並不是什麼善茬。這個自稱子瀟弟弟的男生,實在是讓澄嵐疑心大起。
“……行!我直說行了吧!”子涵終於作下了決心,“我就想看看讓Kira姐這麼在意的人,到底有幾把刷子啦~”
“哇!不是吧?”澄嵐突然急停腳步,身後的澄溪差點一臉撞進他的後背,“那個痴女還在惦記著我呢?!”
“痴女?!”澄溪大驚,聯想到了這態度背後可能發生的故事。
“就是啊!你告訴我啊阿嵐!我到底哪里比你差了啊!你不就是個死魚眼嗎?”子涵一把拍住澄嵐的肩膀搖晃。
“大概是因為我99適配?”
“99適配?”
“那個變態女是99%適配獵人改造的,所以才能駕馭“龍之瞳”這種軍事級的裝置。”
“聽起來好強!”子涵嚇得向後一步小跳,“那你也是?”
“是啊,身上裝了個叫休謨裝置的小玩意。”看到對方的反應,雖然表面沒有什麼波瀾,但澄嵐的心中對此可頗為滿足,不由得稍稍挺起了胸。“……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就想追求閃光?”
“噓!小聲點!”一語被點破心機,子涵慌忙看了看四周的女生,好在他們都沒有仔細聽,“大佬!在下突然對您敬仰萬分!”
澄嵐翻了翻白眼,但這句話似乎打在了心坎兒中驕傲的某處。
“求您了!讓我看看您破局的英姿吧!”
“哎,看你那麼可憐帶著你一起走也不是不行。”於是不顧身後澄溪的小眼神,說道。
“謝謝大佬!”
幾發敬語炮彈,終於攻破澄嵐的心理防线。他滿足地一招手,帶著兩人繼續往前走。
……
“這差不多就是我了解到的情況了。”子涵結束了情報的匯總。
曹瀾東的家庭幾乎是四分五裂的。父母雙方地位差距大得嚇人。母親徐子睿是富豪出身,三代都是名門,能源產業家族公司的大小姐。父親當初卻只是個窮學生,後來參過軍。
或許兩人當初的相遇中真的參雜著愛情吧,然而現在已經是離異邊緣。唯一的紐帶就是他們的兒子曹瀾東,而這個連接點也開始逐漸不牢固了——徐子睿不喜歡這個兒子。
曹瀾東先前和同學所發生的爭執澄嵐已經有了解了,然而他所不知道的,連曹瀾東的父親曹滕浩都不知道的,是他有一個女朋友。在失蹤前兩天,被發現和其他男孩行房正歡。
這個女孩名叫奧拉.克里齊,是曹瀾東的班主任的女兒。由於背後的這重關系,她身上的流言蜚語比其他任何人的傳播得都要快許多。
而事情傳開後,班主任也異常惱怒,連著好幾天都沒有來上班。並且蹊蹺的是,曹瀾東和奧拉兩人在十三天前,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一起消失不見了。
“篤篤”澄嵐一邊在腦海中整理著线索,一邊敲了敲教師辦公室的門。
數秒後,門被拉開了,一名貓耳的肥胖男人出現在了眼前。
澄嵐感到一陣惡寒躥上了頭頂。澄溪也因為哥哥哆嗦的動作,警覺了起來。
“你好?”
“您是克里齊老師嗎?”
“正是我……哦?你是之前的小弟弟?”奧蘭多.克里齊,低頭看著滿面恐懼的澄嵐,露出了油膩的笑容。
9
艾尼拉熬夜了。她本不想熬夜的,但還是連夜聯系了曹滕浩。現在他們兩人都一臉困意,仰頭倒在某高檔大樓前大廳的沙發里。前台上方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欒”,“夜”,“月”。
耳邊播放著和室外正相反的復古鋼琴樂,熏香的味道和暖和的室溫都在有意無意地催眠她,拽著她的眼皮。
“曹先生,抱歉,您辛苦了。”
“我沒事……您才是,辛苦了。”
“瓦羅爾特夫人,早上好。”兔娘小女仆從視野的下方冒了出來。那是集團准掌權人,月宮朗姆大少爺的貼身女傭,伊宮月。
“再叫夫人我就走了啊。”
“啊嗚!……”月一把遮住自己的嘴,兔耳朵像觸電一般抻直了。
“阿月,又不長記性了?夫人是在少爺面前喊的。”
“嗚,阿蘭,我錯了……”
艾尼拉正起頭來,看見月身後緩緩走來了另一名穿女仆服的兔耳眼睛娘,那三無臉上毫無波動。
“初次見面,我是女仆長,伊宮蘭。”她優雅地一提裙擺,自我介紹道,隨後遞上了一小沓寫滿了字的紙。“瓦羅爾特小姐,您要的檢查報告已經通過郵箱發給您了,這里是紙質的報告。請您簽下字。”
“你就是阿蘭啊,先前經常受關照了。”艾尼拉打量了一眼蘭的行頭,伸手接過紙筆簽起字來。
“您言重了,既然是少爺托付的任務自然要以一百二十個百分點的專注來完成。”蘭一鞠躬,繼續道,“需要簡單地概述一下內容嗎?”
“請。”艾尼拉一邊翻著紙頁,一邊即答道。
“阿月,去給瓦羅爾特小姐准備些早點。”不緊不慢地,她對月吩咐一句,隨後正坐在了一遍的椅子上。
……
那把在曹滕達廚房中發現的小刀,接受過一定程度的清洗,質地是99%的銀。
先前艾尼拉已經將這把小刀出示給了曹滕浩,並且得知小刀是自己服役結束帶回來的。在最後那次曹瀾東的生日上,曹滕浩將其作為生日禮物贈與了曹瀾東。
不過僅僅是粗糙的清洗無法抹去其上的信息。雖然沒有指紋,但是可以檢測到毛發的dna數據。
“所以是曹瀾東持有的沒錯吧。”艾尼拉捏起一只麻薯,送進了嘴。
“是的,dna信息指向了曹瀾東,但是除此之外我們發現了更有趣的東西。”蘭點了點頭,沒表情的臉上竟然浮上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似乎是對自己的發現感到驕傲。
“繼續。”艾尼拉嚼著滿嘴的麻薯,用有些不禮貌的方法催促道。
“是。這把刀上曾有血跡,dna結構指向一名雌性獸耳族,貓耳亞種。根據近期磨損的情況推斷,是對人進行了三四次刺擊,至少一次命中骨頭。”
“嗯?”艾尼拉終於停下了嘴,所獲得的信息和她的猜想不符,“貓耳娘?不是曹滕達?”
“是的,是貓耳娘,名叫奧拉.克里齊,已經離開了烏莉彌斯。”
“什麼時候離開的?”
“數據庫已經因為定期清理丟失了她的分子信息,但是模塊監測到的離開烏莉彌斯的記錄是留下來的,在3月22日。”
“22日……幾點?”艾尼拉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推斷,她急切地問道。
“下午七點完全離開烏莉彌斯邊境。”
曹滕浩疑惑地看著雙手發抖的艾尼拉,月正在歡快地吃著自己那份茶點。
……曹瀾東在下午6點半幫助曹滕達裝貨,隨即其商船在半小時後出港,最後墜毀於附近的恒星;曹瀾東傷殘了一名女孩,但數據中心並沒有獲得死亡信息,而是顯示其離開了烏莉彌斯,其時間與曹滕達案達成驚人的一致……
“這不是一起失蹤案件,這是可能是一起蓄意謀殺,外加毀屍滅跡。”
艾尼拉顫抖著聲音說道。
10
時間回溯……
“我待會出去接批貨。聽著,瀾東,你不可能一直藏在我家里的。”曹滕達給武士刀清洗著刀身,這是他平時最喜歡的消遣。
“叔,我不想回去。”
“你不想回去也得回去!我可沒工夫養你。”曹滕達沒好氣地說,“我下午就出港了,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
“行了,我知道了。”曹瀾東低下頭,無力地靠在沙發上。
“好了……這里有片子,你自己要看看,不看拉倒。我就不給你爸打電話了,但是下午六點這房子我鎖了。”曹滕達細細清理完寶刀,入鞘,隨後便把電視遙控器一甩,提包出了門。
“叔叔再見。”
“再見……話說你這行李箱里裝的是什麼?”
“一些衣服什麼的。”曹瀾東解釋著,“還有學校的書。”
“是嗎?……怎麼有股腥味兒?”
“啊,還有魚。”
“……”曹滕達白了他一眼,掂了掂,“真重……算了,我走了!”
把門外的行李箱往里一放,他離開了曹瀾東的視野。
曹瀾東幾乎是在叔叔後腳跟消失的一瞬間,跳起身來,一把把行李箱拖到了沙發前。舔了舔嘴唇,他打開了曹滕達先前暗示的電視。
《微乳貓耳拘束地獄》,從琳琅滿目的黃色影片中挑選了一部,曹瀾東脫下了褲子,胯下的肉棍已經挺得直直。隨著開場貓耳娘誘惑的姿勢映入眼簾,曹瀾東也開始打開行李箱的拉鏈。
一名滿眼驚懼,淌著淚花,手腳和嘴巴全部都被綁住封住的女孩暴露在了電視機的燈光中。
“奧拉~……”
“姆……姆……”
他把女孩抱出了箱子。為了把她塞進去,手腳很多處都已經扭曲了。而每一次關節出的挪動都讓奧拉發出幽幽的痛苦呻吟。
白色的絲襪,粉紅的洋裙,黑色的波浪短發和挺翹貓耳朵,奧拉有著布娃娃一樣精致的五官,甚至比黃色影片中的貓娘都要可愛許多。只是腹部還在不停流出鮮血。
“奧拉,你好漂亮,現在你終於是我的東西了,現在誰也都奪不走你了。”可是因為曹瀾東那病嬌的神態,無論語氣多麼溫柔,奧拉的心底也只是油然被寒意籠罩。
“嗚嗚……”
“怎麼不說話?……哦,對不起,我忘記解開膠帶了。”曹瀾東一把撕開了封住奧拉嘴巴的膠紙。呲啦……少女發出了悲鳴。
“怎麼樣?痛嗎?”
“……瀾東……我錯了……饒了我……吧……”泣不成聲,奧拉渾身都在恐懼中顫抖。
“錯了?你哪里錯了呀?”一邊笑,曹瀾東開始解奧拉的衣服扣子。白皙的肩膀一點點露出來,從臂彎上逐漸開始留下柔軟的獸人毛發。擬人手套被拽下,羞恥的粉嫩肉墊和毛茸茸的指頭也露了出來。
曹瀾東一口咬在奧拉敏感的掌心,順手揉弄起她的貓耳朵來。
“不要……不要這樣……嗚……”可奧拉心里早已被恐怖支配,一點情欲也塞不進來。全身都抽筋般地疼痛,尤其是被刀刺傷的腹部,鑽心的痛楚讓幾乎要截停她的呼吸。
被架在曾經的男友的雙腿上,奧拉的身體被強迫擺出了屈辱的姿勢。一根火熱的肉棒抵在她已經尿濕了的內褲上。
“求你正常一點……瀾東……”她發出細若游絲地懇求聲,快要被電視中情欲影片的聲響蓋過了。
“我很正常啊,親愛的。”但是瀾東的心沒有被她的哀求打動。他把手伸進胸衣和內褲中,開始同時侵犯奧拉的上下壘。他自顧自地和奧拉的側脖頸激情熱吻。
“哼……嗯……好痛……好痛!……”
“乖,讓我把你弄舒服就不痛了呀。”
簡短的前戲完成,曹瀾東一下扯開了奧拉的內褲,龜頭在穴口一擠,隨後猛地插入了。長槍不受阻攔,長驅直入頂在花心,終於讓奧拉發出了第一聲代表了愉悅的嬌叫。
電視中的貓耳娘俯首弄騷,深度浩室的沉重鼓點一次次震蕩著兩人的身軀。曹瀾東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是別的男人的雞巴舒服還是我的雞巴舒服啊?”
“……嗚……”奧拉的乳肉被曹瀾東以凶狠的手法揉捏著,上下都不住留著淚水,“瀾……東……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就是說,別人的雞巴更舒服,是嗎?”瀾東的雙眼中,就和最開始一樣,始終燃燒著漆黑的感情。
“不是……不是!……瀾東的!……更舒服!……嗚……”奧拉背後發涼,即便被一次次頂著穴,還是急忙結結巴巴地答道。
“我的什麼?”
“雞巴!瀾東的……呃嗚!……雞巴……更舒服!……”
“真聽話,親愛的,我要獎勵你。”曹瀾東似笑非笑,雙臂放開了上下彈跳的乳房,一把栓住了奧拉的脖子。
“瀾東!……不要!救命!……嗚!饒了我!饒了我!!”奧拉的眼睛張得大大的,被綁住的雙手死命掙扎,她預料到了接下來的事。
“別害怕,你會很爽的。”曹瀾東借著她的肩膀使勁,抽插得愈發猛烈。下身,女性的淫液在深入的性愛中肆意飛濺。
“瀾東的!雞巴爽!最爽了!……所以……求求你……饒了我吧……不要……”
“是小奧拉最喜歡的窒息性交啊,來咯~♡……”
語畢,曹瀾東突然用力收緊了手,兩條健壯的手臂像剪刀一樣,狠狠掐到了奧拉纖弱的脖子。
“哦!哦哦哦呃……嗚哦哦哦!……”
仿佛要聽到骨頭折斷的聲音,奧拉的舌頭不由自主地吐了出來。缺氧的同時,凶烈的快感隨著全身的痙攣迸發而出。尿液,愛液,全都一口氣噴射了出去。
“親愛的,你好緊。”直到奧拉的手臂無力地落了下來,曹瀾東才松開了絞技。
“哈……啊啊啊……啊啊……”微弱的氣息在鼻下進出,奧拉絕望地癱在曹瀾東的懷中,下體在最後一陣高速抽插後,被灌進了濃厚精液。
沙發上滴滴答答流了一大攤汙漬,但曹瀾東只是抱著奧拉柔軟的身體,愜意地躺了下去。
“親愛的,你知道嗎?”
“呃哦……哦哦……哦……”
“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哦哦……哦哦……”
短暫的休息之後,新一輪性交開始了。
……
11
澄嵐拖著澄溪一路跑回了樓梯口,緊張得腿哆嗦。子涵也從後面追了上來。
“哥?這個人,是昨天晚上的?”
“是……是個變態,我有點惡心!……”澄嵐抓著咚咚跳的心口,“這人肯定是監禁犯!肯定是!”
“沒證據可別亂說啊……我看他挺面善的啊。”澄溪拍著澄嵐的背,辯駁道。
“他買這麼多魚肉罐頭,還衝著我的手瞎摸,女兒是曹瀾東的女朋友,還一起失蹤了……不懷疑他懷疑誰啊?”
“哦?要跟蹤搜查嗎?”子涵激動了起來,“像是特工會干的事,帶我一個?”
“哥,別吧。我們還一點證據都沒有,隨便跟蹤被發現的話……”
“叮咚!叮咚!憨批哥哥起床啦!叮咚!叮……”
突然,大衣口袋里,澄嵐的手機響了。他一臉尷尬地當著妹妹的面再一次猛按音量鍵。
“喂……笨蛋老哥……你什麼時候錄的。”澄溪反應過來,也是臉一紅,一臉嫌棄地瞥向一邊。
“以……以前……”
“哦豁?!阿嵐你莫非是個妹控……嗚喂喂!”子涵話沒說完,就被澄嵐一手推出去好幾步。
“啊……煩死了!就是隨便……錄的……鈴聲啦!太老了!我……我馬上就換!”
“嗚……哼!略略!那你趕緊換啊!偷窺狂變態老哥!”澄溪聽了也鼓起了臉賭氣道。
“傲嬌兄妹?這設定這是讓人心跳不止啊……”子涵不合時宜地瞎說起大實話。
“閉嘴!”
……
“喂?艾尼姐,是有什麼线索了嗎?”最後澄嵐揉了揉泛紅的臉,看見是“艾尼姐”,便接起了電話。
“有线索了,大线索。”電話那頭,艾尼拉平靜聲音中難掩激動,“曹瀾東可能殺害了一名叫做奧拉克里齊的女孩。”
“嗯,啊……嗯?!!奧拉克里齊?!”
“是,你已經知道了什麼嗎?”
“情報不少,她克隆了嗎?”
“沒有,她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艾尼拉頓了頓,“她徹底死了。”
“這樣啊……艾尼姐,那我們可能找到犯人了。”凝重地停頓後,澄嵐卻露出一臉自信的神情,“雖然是直覺,但是請過來一趟吧,我馬上發你短信告訴你集合地點。”
“我明白了。”艾尼拉並沒有多問,掛上了電話。
“哥,怎麼做?”澄溪看著澄嵐的神色,心里也有些安心了。
“小溪,檢查模塊,看看這個班主任有沒有住在高檔小區里。”
澄溪聽著,倒也不在乎周圍學生的目光,當場就開始施放綠色信息线:“模塊方法,交叉檢索……返回。”
“怎麼樣?”
“是私人模塊,他住在私人模塊里。最後去過名為櫻小路的男同妓院。”
“還真是個男同?”子涵驚訝道。
“那里就不調查了,能把模塊的位置共享給我嗎?”
“已經發給你的手機了。”
隨著綠色絲线一牽澄嵐的設備,收到短信的一聲提示音就響了起來:“笨蛋老哥!略略略!”
看到澄溪的幽怨臉,他不由得撓了撓頭:“馬上換啦!”
“哼!我先走一步!”再次喚來警方無人機到了窗邊,澄溪當著眾學生的面,一腳踩上窗沿,開窗縱身一躍……隨後幾台無人機帶著她嗖地飛起,淡出了視野。
“你!又來!……”一聲響指,澄嵐在眾目睽睽之下就交了閃。
“嚯?!人沒了!……哎糟了,我看來上追不上了?”子涵嘆了口氣,也掏出電話,撥通了。
……
“喂?子涵?”
“哥,快叫Kira姐查查奧蘭多.克里齊這個人吧,那對兄妹去他家搶人了!”子涵狡猾地一笑,不等對方回應,直接掛斷了通話。
……
12
時間回溯……
曹瀾東在茶里下了迷藥。看見一頭睡在駕駛座的叔叔,曹瀾東開始給奧拉綁繩子。
“瀾東……瀾東……”奧拉的四肢都已經扭向不自然的方向,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哭聲一點點響了“原諒我……我是……愛你的……全部都是誤會……相信我……求求你!”
“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會從克隆中心回來吧?”曹瀾東笑得有些可怖。
“瀾東……”奧拉軟軟地掙扎了一下,但是得到的只有痛苦。最後,她的雙眼一點點失去了靈氣,喃喃道,“……我只有你了……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不,是你不需要我了而已。”
“……”奧拉低下了頭,“沒有……”
“你有什麼遺願言嗎?嗯?”曹瀾東停下了綁繩子的手。
“……和我做吧,再做最後一次……可以嗎?”
曹瀾東冷笑了一聲,繼續綁起繩子。
“……抱抱我……像最開始認識時一樣抱抱我……”
“你就是這樣邀請他來干你的嗎?阿爾斯讓你發情了嗎?”曹瀾東最後還是指名道姓了,恨恨地捏住了奧拉的臉,“這個混球比我好嗎?是他的雞巴比較大是嗎?”
“阿爾斯……不是……我沒有……瀾東……你好可怕……好可怕……”
“行啊,那我就抱抱你。”曹瀾東再一次脫下褲子,把全身骨折的奧拉摁在椅子上。肉棒深深插入了還沒濕起來的穴肉中。
奧拉痛苦地叫了一聲,很快咬住牙,拼上全部力氣忍耐著四肢扭曲時的劇痛。
曹瀾東不再掩飾獸性,狠狠撕咬起奧拉的乳肉。明知道奧拉的手腳已經扭斷,卻故意拉扯折磨她的手臂。雖然奧拉一聲不吭,但是不斷收緊的肉穴卻不會撒謊。
曹瀾東用幾乎可以扭斷脊椎力量絞緊了奧拉的腰身,下體高速抽插起因疼痛而抽搐的小穴。他很快內射了,速度快得更像是在解決生理需求而不是享受性愛。溫熱的精液一股股涌進奧拉的子宮。
“瀾東~♡”或許是腦袋已經因為痛覺而不正常了,奧拉一臉幸福地仰起頭,“好棒……好舒服……呼呼呼~……”
把傻笑著的少女綁好留在椅子上,曹瀾東把肉棒在她裸露的身體上抹了抹,隨後開始調整飛船的設定。導航被精心規劃了一番,以至於出了bug,使得航线在初始階段就會穿越恒星。超空間和彈射艙分別被動了手腳。
“安心死去吧,等你歸西了,我就送阿爾斯下地獄。”留下最後一句話,曹瀾東把奧拉的洋裙衣物裝進行李箱,幽幽地離開了。
13
澄溪正在對模塊進行駭入的時候,艾尼拉也是抵達了目標建築前。
“ping,返回。”澄溪向身後的二人點了點頭,“有信號。曹瀾東就在這里。”
“但是曹瀾東為什麼會在奧蘭多這里?”艾尼拉把電容筆伸向嘴邊,准備開始咬筆,“女兒消失不見了難道她的父親沒有察覺嗎?”
“肯定察覺到了,但是他沒有進行克隆。這已經違反了克隆法案:任何公民都必須在死亡後接受克隆。”澄嵐的臉逐漸失去表情,他開始進入逮捕行動前的三無模式了。
“曹瀾東也犯了罪了,都可以抓。”澄溪走上台階,綠絲线往大門的密碼鎖一纏,隨後便打開了。她向身後的人招呼一聲,“進去吧。”
但是身後卻傳來了不速的聲音……
“我聞到了今晚加菜的味道哦~”
“誰?!”澄溪驚地往後一跳,面前站著一個舉起了巨大手槍的男人。他眯著眼,對著澄溪抬起有一個頭大的黑洞洞的槍口。
“別動~~我打不到你了~~”子瀟笑道。
“哥!”
“小溪!……呃!”澄嵐正准備上前保護妹妹,卻突然被一個人攔下……
“嘻嘻嘻……Dar~~♡ling~~♡!好久不見Kira☆,想死你了Kira~~☆!”比他略高半個頭的閃光一邊舔了舔嘴唇,一邊發出了病態的笑聲。
“可惡……痴女,讓開!”
“呀~♡Darling好凶呀Kira☆,不要急哦,馬上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Kira☆!”
……
艾尼拉一邊,面對她的霍爾普斯也抽出了刀:“嗨!我可不劈女人的呀。”
“劈得中再說。”艾尼拉也不多做發言,更不猶豫,高速移動到了霍爾普斯面前,甩出了一擊高踢。如果以觀眾的眼睛來看,那也只能看到幾段殘像,艾尼拉的腳幾乎是下一瞬間就出現在霍爾普斯臉的旁邊。
如果是等閒之輩,那這一記就會終結戰斗,但霍爾普斯不是——勉強不是。
“一閃!”和對方打了長時間的交道,光看一個起手動作霍爾普斯就預料到了她的攻擊路线。手中的刀隨聲而動,劃出一到漂亮的弧线完成了一記居合斬。
“叮!”火星四濺。刀的開刃擊中了艾尼拉的小腿,發出了非肉體的聲響,小腿下側的緊身衣微微凹陷。但也管顧不了那麼多,一個回旋動作卸下力,蹲下來又是一掃。
霍爾普斯滿頭留著冷汗,雖然戰斗前放了點狠話,但說實話他還一次都沒有贏過赤手空拳的艾尼拉。遵循著肌肉記憶,一跳躲過下盤刁鑽的攻擊,誰扣騰空對著艾尼拉的腹背就是一刀……
“鐺!”又是一陣火花,霍爾普斯的落地動作差點失去平衡。隨後便是面露驚駭。
“小弟弟,你還是太弱了。”艾尼拉面無表情,兩只手指輕松夾住了刀刃。雖然整個人還維持著撐在地面的姿勢,卻仍然是霸氣外現。
“啊哈哈……瓦羅爾特,你又贏了……嗚呃噗!”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艾尼拉就像折斷了脆餅一樣,緊用手指就把刀刃掰成了兩段。巨大的力量傳導到貨而浦斯的手腕上讓對方一瞬間脫了臼。隨後跟飛撲克牌似的彈出了手中的刀片,一擊射穿了霍爾普斯的心髒。
快,准,狠。霍爾普斯如同斷了线的木偶,跪倒了下來,雙眼逐漸失去生機。
……
澄溪知道自己已經得不到哥哥的支援了,開始漫步向後退。手中的綠絲线緩緩伸出,隨後眼中出現了多個分屏,從各個角度觀察著對方扣著扳機的食指。
“龍之瞳我可打不贏~~,但是你這種小輔助?沒~問~題~~!”
“你才小輔助!你全家都軟輔!”澄溪硬著嘴,吹了一聲口哨。幾架被虛假模塊信號呼喚而來的警用無人機迅速集結到了她的身邊,把下方的小炮管們都對准了子瀟。
“花里胡哨~!真無聊!”子瀟突然放下了槍口。趁著澄溪一時松懈,突然把槍管像身後一指。
“嘭!”一發氣功波一樣的巨大光彈射進公寓樓,而另一邊巨大的後坐力直接推動著他的身體,彈射起步,衝向澄溪!
“嗚誒?!你他媽還是個戰士?!”澄溪反應差點跟不上來,命令警用機變換形態,四台警用機迅速在眼前合體成了一扇防爆盾。
“當啷啷”隨著子瀟一擊“甩槍”,巨大的槍管打擊在防爆盾,後者頃刻間如倒塌的積木一般碎了一地。
“不要小看……特化改造人哦~”在破碎的盾牌後現身,子瀟睜開了眼睛,頭發爆散而開,紅瞳如修羅鬼刹一般搖曳。他手中抬起兩把華麗的巨型手槍,一躍而上。
澄溪趕忙往後一撤,但是兩根槍管一下打擊在地面,大地當場裂開了蜘蛛網裂紋,一股強烈的衝擊波把騰空的澄溪吹飛,狠狠撞在後方停靠車輛的前擋風玻璃上。
“咳呃!……”嘴里一甜,星星點點的鮮血噴了出來。隨著車輛“嗚嗚嗚”的警報聲響起,澄溪手里的綠絲线也消失不見。
“好……痛……”她咬著牙想要爬起身,卻發現背部已經不聽使喚了。
“送你回泉水洗澡!小~妹~妹~”子瀟將漆黑的槍口再一次指向她,這一次一定會扣下扳機……
“少欺負小孩了。”但是隨著霍爾普斯的身體被甩到他面前,他抬頭看見款款走來的艾尼拉。
“呀~大美女,這麼快就完事兒啦?……的確,你會比較有意思一點呢~”收起槍,背在背上,子瀟笑盈盈地調轉矛頭,也緩緩走向了她。
……
聽著一聲炸響和嘹亮汽車報警聲,澄嵐不由得轉過頭觀察了一眼那邊的戰況。而當他看到嘴中不住吐血的妹妹時,心中也一下子揪緊了。
“Darling♡?不可以分心哦!”閃光突然出現在面前,冒著金光的瞳孔格外滲人。
“嘖!”一發數據流從他背後射出,直擊閃光的面門。但是對方也用出了一樣的招式,將其消解。
雙方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互相站著,但實際上在其他人所看不見的里世界正爆發一輪又一輪你來我往的激烈攻勢。
時間停止。二人距離不到一米,數據流,代碼字詞,不斷在身後生成,互相衝著面前的敵人以亞光速飛去。金色的和青色的數據衝擊區別代表著兩人不同的能量,在面前互相碰撞變留下一道白光而消失。
一波波的攻擊由於過於凌冽,二人之間已經形成了一道耀眼的白色光牆。他們如同無色虛空之中的兩團反物質,激烈地接觸著,湮滅著。
澄嵐板著臉,心中還在惦記著澄溪的傷勢,就仿佛的痛楚正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但於是相反地,閃光的臉上微微帶著自信的笑容,那雙發亮的眼睛中不知充斥的是對對手的戲謔還是變態的幸福。
“Darling~♡,啊,我正在和Darling♡親密地接觸著~♡!太棒了!真是太棒了Kira☆!”
“給我適可而止一點!變態改造女!”
雙方攻勢越來越猛。若不是時間已經停止了,那麼整個世界都會被他們面前的耀眼白光所點亮。兩人身後的數據光流因為大量的堆疊,儼然使他們的對峙看起來就像青色的方塊於金色的方塊在一起碰撞擠壓。
“愛你哦Kira☆,我愛著你喲Kira☆!再多一點……再多一點觸碰我的領域呀Kira☆!”
陶醉地跨過光牆,閃光張開懷抱,衝著澄嵐一點點靠近。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Delete.”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Cancel.”
二人的距離終於到了危險了0.5厘米。光牆已經完全占據了他們的視野。無數“刪除”和“取消”在眼中浮現又消失,像極了宇宙原初真空漲落。
“為什麼……對我……死纏爛打?”
“Darling♡你還記得嗎?在實驗室里的時候……”
“……”
“不記得了吧~♡但是我記得哦~♡我記得就夠了~♡”
“……你真可憐,但是我不記得你,我也不記得什麼實驗室。”
沉默了許久,閃光長長吁出一口氣……
“……Darling……我才是你真正的……【數據刪除】……”
【數據刪除】【數據刪除】後【數據刪除】了,澄嵐【數據刪除】最後,
他們觸碰到了一起。
時間重新流動。閃光緊緊擁抱著澄嵐,最後留下了最初也是最後的淚水,隨風消失在了虛無中。
澄嵐的腦袋有些暈,在最後的刪除之風中,他似乎聽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艾尼拉和子瀟雙拳交錯,打得難舍難分。但是終於,子瀟的一聲電話鈴響,讓兩人暫時停下了手。艾尼拉點了點頭,示意允許他接電話。
他掏出手機嗯嗯了兩聲,隨後對著艾尼拉一笑:“閃光被送回克隆中心了,看來是你們贏了呢~”
艾尼拉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見不遠處正恍然若失的澄嵐,心里的某處總算松了口氣。
“哼,就算再打下去你也打不贏我就是了。”
“你和誰學的說狠話的習慣?霍爾普斯?~”子瀟笑了笑,轉過了身,提起霍爾普斯的屍體,“好了,走了走了,今晚沒加餐咯~”
目送逐漸遠去強大獵人,艾尼拉抹了抹額頭的汗,無言。
澄嵐緩過神來,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頭趕到了正嵌在鋼化玻璃中的澄溪面前。
“呼……哥……你結束了?……”
“小溪,我馬上送你去修復……”澄嵐試圖抱起她來,但是看見她渾身都以觸目驚心的方式扭曲,心痛又不知如何下手。
“我沒事……你最好還是……咳咳……不要瞎碰……會痛死的……”
“小溪……”
“先去抓人吧……我……現在感覺……還……”澄溪慢慢閉上了眼睛。
“小溪?!”澄嵐探了探她的鼻息,還算完好,只是痛得昏過去了。
這場搶單大戰總算是拉下了帷幕。
14
艾尼拉一腳踹開了門。房間室內裝潢朴實無華。牆上掛著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奧拉在母親懷中靦腆地笑著。
澄嵐停在了掛著少女粉牌子的“奧拉的房間”前。一股騷臭的味道從門縫中隱隱約約溜出。
“應該就是這里了,艾尼姐,“開”下門。”
“喝!”又是一腳,房門把手被粗暴地破壞,只留下了一個空洞。隨後吱呀呀自己打開了。
兩人走了進來,看見一名少女高高撅著還在流出白漿的屁股,倒在地上,全身都被捆綁著。
“這是……奧拉?……不對!”澄嵐看向陰影中“少女”的胯下——軟踏踏的生殖器掛著白絲,“是男人。”
“曹瀾東?他為什麼穿著女裝?”艾尼拉先行湊了上前,開始摸索繩結,“先給他松綁!”
少年顯然已經昏迷了好一會兒,他的臉和奧拉幾乎一模一樣,用力一捏,有面具的質感。
“殺了奧蘭多的女兒,被報復了?”艾尼拉揉了揉下巴,“但是奧蘭多想上女兒的獸欲不得發泄,就把她打扮成了女兒?”
“這也太奇怪了,一個心思縝密的家伙,會被那麼簡單綁了?把他的面具帶回去查查,看看是誰定制的。”
曹瀾東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下突然開始囈語,眼角流出了淚:“奧拉……對不起……對不起……”
兩人沉默了一小會,隨後也不管少年能否聽得見,異口同聲道:
“賞金獵人,AC5,你被逮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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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