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最後遺願 其六
四周的環境被漆黑布滿,唯有幾只蠟燭還在堅持散發出它那點點熒光,微小的火苗似乎被風一吹就會熄滅。
隱隱約約映照出房間中一個模糊的輪廓,優雅地坐在普通的木椅上,猩紅色的眼眸看向空間某處,其中若有若無地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威壓和氣質,好像還有一點點隱藏在深處的喜愛。
“紅月,上次刺殺失敗後那批新進城的人員已經全部暴露,現在她們已經無處可躲,能用的人不多了,在這樣耗下去我們遲早也會被那個神之子給察覺到。”
“確實是個麻煩的問題呢……”
拿起放在桌子上紅茶細細品了一口後,藍發少女才不急不緩的說出這麼一句話,看那樣子好像還根本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知道麻煩的話就別在這樣悠閒下去啊……你也不想成天都像個老鼠一樣的躲著吧……”
從陰影當中走出的紫發少女拉開座椅,面對面地看著紅月,卻無法從對方眼眸里看出任何一點著急的情緒,反而她自己還被那雙隱藏在猩紅色之中的感情盯的有些不自在。
推了下眼鏡把目光轉向別處,同樣也拿起一杯紅茶送到嘴邊,感受到那加料的茶水時眉頭微皺,不過沒有多說什麼。
“昨天的戰斗場面你也看到了,只要那個女仆還在他身邊,僅憑我們兩個……勝算幾乎沒有。”
冷靜地訴說著目前必須接受的事實,藍發少女把玩著手里的茶杯,將修長白皙的美腿交疊在一起,用充滿奇妙感情的眼眸看向對方,卻又像是在看向遠方。
“所以你想讓我把那個名為十六夜的家伙給引開……?我可沒有把握呐……這種事要去你自己去做……”
“不……並不是,薰衣草,我是在說另一種方法……”
代號為紅月的少女微微頓了一下,開始訴說她許久之前就已經在設想的計劃。
“從神之子和他女仆之間的關系來看,兩人單獨行動的情況根本沒有出現過,所以想要殺掉他,就必須要解決掉那個銀發女仆……”
“這件事有什麼說出來的必要嘛……”
順手理了理搭在肩上的紫色秀發,薰衣草無奈地說道。
經過上次的刺殺後目前所有吸血鬼和魔女都放棄了正面強攻,轉而去研究一些詛咒和血祭,盡管這樣代價很大,甚至很有可能付出生命。
但留給她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現在除了還在悠閒享受下午茶的二人,其他大部分組織的人都已經被發現,處於被教會追殺和逃亡之中。
這種時候誰露頭誰死,雖說薰衣草和紅月不是那種普通的雜魚,但也不可能在聖城全身而退。
“當然有……我的意思是既然不可能殺掉他,那為什麼不嘗試一下讓他變成我們的人……你可不要忘了教會在幾年前還是相當弱小,正式因為神之子他們才有今天……”
一個能夠預知未來的又沒有任何實力的工具,藍發少女她早就想要了,可惜某個少年一直宅在教堂里足不出戶,導致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建立聯系。
唯一一次發生變化還是昨天,那樣寶貴的機會卻用於刺殺……也不能說是浪費吧,畢竟現在魔女森林那邊和大部分吸血鬼家族都不容許神之子這樣打破規則能力存在於世。
往好處一點想的話,起碼也摸清了那個銀發女仆大概實力。
“你想怎麼做……”
沒有去質疑對方所說的話語,比如最簡單的如何讓少年相信她們,既然紅月開口那麼說,那她應該就有了一個像樣的計劃。
“還能有什麼呢……無非就是利益的取舍……”
只要魔女和吸血鬼這邊能給少年教會所不能給的,那麼這個問題就相當解決了一半。
可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神之子在教會當中好像無所不能,幾乎沒有他想卻做不到的事情。
既然數量上不行,那就在質量上努力。
將杯中的紅茶慢慢倒在桌子上,藍發少女操控其中些許血液使茶水形成了一副畫面,浮現在薰衣草的眼前。
“嗯……?紅月你想表達什麼?”
畫面中正是某個少年和他的女仆在酒館中的一幕,似乎兩個人的動作都有些奇怪,但紫發少女看了許久還是沒看出什麼來。
“看不懂嘛……也是呢,這也是薰衣草你最可愛的地方……”
用著挑逗的聲线慢慢開口,藍發少女輕輕一揮手,用意念再次操控桌子上紅茶,使畫面稍微改變那麼一點點。
變為撤掉桌布後紅月想象的樣子。
嘛,要不是吸血鬼的鼻子氣味特別敏感,她或許也不會發現某個銀發女仆給她家主人足交的這一點小動作。
……
看清楚那一副極其不雅的畫面後,薰衣草那白皙的俏臉立馬就染成了緋色,一時間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了。
“這……這個家伙……真是太糟糕了……”
口中小聲吐出如此的話語,某個少年在大庭廣眾下和自家女仆偷偷互動這種事情,明顯對紫發少女來說是超越了認知層面的東西。
手忙腳亂的推了推眼鏡,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視线從某處給移開,好似一種欲拒還迎的微妙感覺。
代表了知識和智慧一族的魔女竟然會在這種小事上翻車,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學藝不精呢。
“所以說薰衣草你這副樣子還真是可愛呀……”
簡直像個偷看小黃本的少女一樣。
用纖細的手臂撐住下巴,紅月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對方每一個表情,隨後又仿佛像是親密吐息一般的呼了一口氣,讓紫發少女羞的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同時也把那副由紅茶構成的畫面給吹散。
過了好久某個剛剛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少女才回過神來。
半羞半惱地雙手抱胸,擠壓成美妙的樣子,把那本來就相當懂人心的柔軟襯托成更加誘人的模樣,漂亮的紫色眼眸盯著紅月,似乎在說:
干嘛要給我看這種東西呀!!
“薰衣草你還不明白嘛……教會里根本沒有多少可愛的女孩子,唯一能入那個神之子眼中的就是十六夜,但我們這邊可不同呢……”
“吸血鬼和魔女唯一能打動他的籌碼也只有這個了……其余我們能做到的教會也同樣能做到……”
語氣輕柔的訴說出藍發少女她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用可愛少女們的身體和美貌來換取神之子的信任。
眼下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要不然只能和對方硬碰硬,再次找機會刺殺。
“你…我…你……啊啊啊……紅月這種事要做你自己去做啊!!!”
終於理解對方意思的紫發少女表示接受不能,要她用身體去勾引別人什……什麼的,簡直不可理喻。
她還期待著一場美妙的邂逅呢,才不想就這樣隨隨便便為了一個不太可能實現的目的把未來給全部結束掉。
俏臉緋紅的薰衣草從座椅起身,快步離開了這個黑暗又狹小的房間。
“都到生死關頭還考慮這麼多……明明一直悠閒的是你啊……”
只剩下紅月一個人在自言自語,重新拿起茶杯往其中倒滿紅茶,緩緩灑在她自己那精致的粉色連衣裙上,濕透的布料緊貼那有些過分白皙的肌膚,在暗色燈光下給人以無比的誘惑力。
更別說那雙猩紅色的眼眸里還帶著別樣的感情,若是某個少年看到的話一定不會去用上半身思考吧,只會想著把這朵嬌嫩的鮮花壓在身下盡情占有吧。
而這也正是藍發少女的目的,既然薰衣草不想做,那麼就只好由她來。
已經仔仔細細思考過那個所謂神之子的預言能力,其實想要招攬對方很簡單,只要真心在心中想著一定要去做就可以了。
誠心祈禱。
因為既然對方可以看到未來,那麼就一定能看到未來的“她”把這個想法給付諸行動的不可描述畫面。
即紅月她用自己這個干淨和完美的身體來勾引神之子反叛教會,必要時再拉薰衣草下水,或者說拉整個魔女森林和吸血鬼家族下水。
不然就只能等著日益壯大的教會將慢慢她們蠶食完畢。
用纖細的手指劃過白皙的雪頸,觸碰到肩帶滑過露出的精致鎖骨,再到那對誘人的玉乳,慢慢滑向被紅茶浸濕的小腹,最後,輕觸到花徑處,緩緩開始自慰。
嘛,紅月她其實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咬住櫻唇把聲音憋在喉嚨里,俏臉緋紅,眼眸中都似乎像蒙上了一層水汽,模糊地看向遠方。
這是她的伸出的橄欖枝,表明了自身有著充分的誠意。
杯子中的茶水一點一點滴落在地上…其中還摻雜了某只吸血鬼帶有體香的愛液。
這樣的一幕就是做給能夠預知未來的那個神之子看的,讓對方看到,教會不能給予你的……我們能。
所以要不要背叛教會……?我們魔女森林和吸血鬼家族這邊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哦……
如果能把十六夜也拐過來就最好了。
這是紅月內心深處的想法,而她只要把這樣的想法給貫徹到底,那麼“預言”的未來之中就一定會出現她的身影。
接下來只要等待就好。
如果都做到這種地步,那個神之子還不為所動的話,那她是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只能再想思考如何硬碰硬干掉那個銀發女仆……比如和惡魔簽訂契約、血祭、詛咒,這些可比死了都要難受,若只是用身體就能換得到對方的信任和加入,反過來一起圍剿教會……
那這樣皆大歡喜的結局真是再好不過……
“嗚…嚶嗯…”
最終還是沒忍住發出些許奇怪的聲音,略有熒光的燭火也不知道在什麼滅掉了,漆黑的房間中只剩下紅月她一人,和某些微妙的水聲。
……
星河流轉,時間飛逝。
距某個少年沉迷自家女仆和紅月的“招攬”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不過兩方都依舊沒什麼動靜就是了。
到是聖城中的大部分暴露的魔女和吸血鬼已經被殲滅的差不多,任何反抗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可笑,而神之子又再次宅在教堂里不出門。
別說刺殺,想要見到對方都難。
這個時候還在地下書房翻看一些關於惡魔召喚書籍的薰衣草也不得不正視她好友所說的那個方法……就是出賣身體什麼的。
似乎比出賣靈魂要值那麼一點點……不召喚出魔王級別的惡魔根本沒有把握干掉十六夜,更別說強攻進那個被無數魔法陣包圍的教堂…
話說她也根本召喚不出魔王級別的來吧…
蹙起那好看的眉頭不由得陷入糾結之中,心煩意亂地把平日里相當珍視的魔法書給隨手丟到一邊,眼鏡也脫下來,隨手梳理幾下那有些散亂的紫色秀發,放空腦袋就那麼趴在桌子趴下來。
‘我該怎麼辦呀……’
枕在自己那對柔軟的胸部上,少女把腦袋深深埋進去,嗅著那股薰衣草的味道。
……
薰衣草和紅月已經算是魔女與血族之中的高端戰力,而且還是從很久以前就在聖城里活動,當時薰衣草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探為什麼教會能在短時間內迅速崛起和壯大。
得出的結論也很簡單:
神之子的誕生。
因為教會根本沒有刻意去隱瞞這一點,甚至還將他包裝成了神的代言人,以供那些人收獲平民的信仰。
在控制民心這一點上魔女們遠遠不如教會,要不然也不會落得像今天這樣只能躲在黑暗中,根本無法像普通人一樣過上平常生活的下場。
那個時候魔女和血族還沒有聯合起來,所以還是只有紫發少女她一個人帶領雜魚去執行森林發下來的新命令。
在幾年前,也就是教會還不是那麼強大的時候,聖城和教堂的防御結界沒有今天這麼牢固,薰衣草看准機會實行過幾次刺殺。
可教會那群人就像是會預知未來一樣,每次她的行動都會落到陷阱里被反包圍,甚至夸張一點說就像是主動往槍口上撞。
嘛,某次要不是有個喜歡多管閒事的吸血鬼救她,紫發少女很可能就活不到今天。
經過那樣的事件後薰衣草再次潛伏了下來……和紅月一起,兩人最終目的都是扼制教會的過度發展。
教會已經開始威脅到了血族的存在,或者說所有威脅到侵犯那些人利益的存在,但當那些“異端們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她們不得不報團取暖……可就算這樣還是無法阻止歷史的腳步。
在短短幾年內教會憑借著神之子已經成為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存在,接下來只要不出任何意外,只憑借時間的流逝就可以掃清其他任何障礙。
薰衣草和紅月在經過那次事件後也漸漸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朋友,關系也越來越親密,大概就是能同睡一張床的程度吧……在此之間她們弄明白了那個所謂的神之子為什麼這麼特殊。
因為“神之子”這三個字並不是開玩笑,能夠預知未來程度的能力不是神跡又是什麼,根本沒有去破解和規避的辦法。
唯一能稱得上好消息的就是那個像是少年一般的神之子,他的心智並不成熟,空有一身強大的天賦,卻似乎並沒有做過與任何修煉靠邊的事。
導致他依舊像個普通人類一樣弱小……任何時候都被十六夜貼身保護著。
不過現在看來那個銀發女仆都照顧到床上去了……
這麼一想的話也能理解某條可笑的法律為什麼會出台,看來少年的占有欲還強到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呢。
但這似乎並不是一件壞事。
思考到這里薰衣草她又回想起那副由紅茶構成不雅畫面,可愛俏臉上升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在內心不斷腹誹著某個家伙的糟糕程度。
趴自己那對柔軟的奶子上,少女在這無人的書房中變得稍微開放了那麼一點點,開始腦補她好友所說計劃的可能性。
‘嗚……還是好羞恥……’
紅月所說的一切確實都很有度道理,如果能誘惑或者勾引神之子反叛教會,加入她們,那麼這樣的結果對那群人的打擊將是致命性的。
沒人比薰衣草她更了解那種預言能力的強大,畢竟她差點就死在那樣的能力上。
‘我不去做的話……紅月她一定會去吧……’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關頭,她的好友還把話給說的那麼明白,那麼一定也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准備。
和她這種好像書呆子的少女不一樣,身為血族的紅月是貨真價實的行動派,而且對方那傲人的資本和完美的身材都完全不落於她的下風。
最主要的是,血族她們骨子里那份驕傲和高貴,時時刻刻都充滿了威嚴,對於擁有這種氣質的女性來說…男人最喜歡把她們給壓在身下,然後把外表上的高傲一點點撕碎。
‘可是……’
如果真的讓紅月把神之子給騙到手。
那麼血族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教會?
就連薰衣草也不敢保證,如果魔女森林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能夠預知未來的存在,那她們的野心會不會逐漸被擴大,欲望像個無底洞一樣怎麼填也填不滿。
雖然現在為了對抗教會,兩方看似是聯合在一起,但這種事的背後是復雜如樹根纏繞連根交錯的關系,甚至有很多激進派就像教會一樣,認為除了她們自己,其余都是“異端。”
大部分人保持中立,只有像薰衣草和紅月這樣的少數人才支持共同抵抗教會。
‘嗚……我該怎麼辦呐……’
進退兩難的紫發少女在心中打出哀怨的聲音。
‘難道真的要去勾引他麼……這樣我豈不是和那些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少女一樣了……’
‘可是紅月……’
‘為什麼紅月能輕松接受這樣的事實啊……’
把腦袋埋在胸部里趴了半天,薰衣草她突然又想起來一個她好友沒提,但是相當重要的事。
‘就算我接受……但怎麼才能勾引得到他……’
某個少年可是宅在教堂里足不出戶,想要見個面都難,更別說其他微妙的事情了。
‘而且有十六夜在……他真的會看上我嘛……’
想到這里少女都有點不自信,畢竟某個銀發女仆實在是太完美了,又乖又聽話還能暖床,容貌更是精致到無可挑剔,是冷著一張臉都能禍國殃民的那種。
直到現在薰衣草她都能回想起來少年他看向自己女仆那種像餓狼一般的奇妙眼神……和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感?!
‘紅月……’
薰衣草總覺得那雙猩紅色眼眸中對她抱有別樣的,她所看不懂的感情,可是現在……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的好友經常抱著她蹭來蹭去,還不時提出想喝她的血,因為那雙眼睛中表達的感情和某個少年一模一樣啊!!
是赤裸裸的占有欲和寵愛。
現在少女那本來完好的世界觀又被打碎了一點。
現在大概的心情就是:
我拿你當朋友,你竟然想上我……?
這讓本來就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薰衣草更加迷茫了,俏臉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全部染成了緋紅色。
……
“嗚……”
肚子好餓,頭好暈,就連身體也使不上任何一點力氣。
剛從昏睡中醒過來的少年慢慢在十六夜那光滑柔軟的身體上爬起,縈繞在鼻尖的是無比奇妙的味道,就連整個房間也亂糟糟的,被扯壞的女仆裙隨意地丟在地上。
‘現在是什麼時候來著……’
晃了晃腦袋想使自己清醒一下,可還是毫無效果,依舊是比喝醉了和和熬夜後還要難受,虛弱的身體從床上直起腰來,拉開窗簾。
一瞬間刺眼的陽光就充盈在這個氣氛相當微妙的陰暗房間中,突然起來的強光讓少年眼前一黑,用手臂遮住眼睛再次把窗簾給拉回原位。
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仿佛用盡力諾所有力氣似的,再次虛弱的栽倒在床上,順手抱住身前十六夜溫香軟玉的身體,嗅著那令人著迷的體香。
‘不該玩這麼瘋來著……’
將腦袋埋進那對柔軟里蹭來蹭去,少年開始有點後悔這幾天的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不僅飯沒好好吃過一次,這副糟糕的身體還像被榨干了一樣虛,動動手指都覺得累死了。
可是……
自家的銀發女仆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把持了啊……
就算是現在,少年依舊很行……就算肚子已經餓到連聲音都叫不出來,那根肉棒還像是有備用電池一樣在獨立運作。
大概過了一會兒。
某個俏臉上還帶有不正常酡紅的完美女仆從昏睡中醒了過來,順手理了理耳邊的秀發,再用能力清理掉周圍的痕跡,然後同樣也抱住她身前的主人,欣賞著少年臉龐上的每一個表情。
嘛,此時的十六夜腦袋里想的是還要不要繼續做一些愉悅身心的事情,雖然她主人現在眼眸里寫著不願意,但熟知對方身體更勝於她自己銀發女仆知道這只不過是口嫌體正直罷了,在過個一會兒某個少年說不定就會化身為野獸。
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反正最後結局都一樣,想著如此的事情銀發少女翻了個身騎在諾的小腹上,熟練地用小肉穴吞下那根肉棒,輕輕俯身在他耳邊訴說著如此的話語。
“主人…嗚…”
“我肚子餓了…”
耳鬢廝磨讓少年覺得有些難受,十六夜能夠主動一點是好事……但再這樣下去他可就真要死在床上了啊……
“十六夜明白了。”
……
用了好久諾才讓銀發少女她明白自己是肚子餓而不是在暗示什麼其他糟糕的事情。
眼眸中似乎還出現了一點失望,十六夜不舍地起身走到衣櫃前,迅速換好一套新的女仆裙,可這個時候她卻發現剩余的絲襪一雙也沒有了,不管是白絲、黑絲、過膝襪還是連褲襪,一點都不剩。
全都像消耗品一樣用在了某些奇妙的事情上……
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銀發少女才開始反省她和她主人這幾天是不是有點太過分,搞得日常生活都無法進行下去。
作為女仆的她是不是該勸諫幾句,比如一直這樣下去對身體有害啦,主人應該把心思用到正事上去,而不是整天和身為女仆的她卿卿我我。
可某個少年好像從來就沒做過所謂的“正事”,唯一熱衷的事情就只有跟她做愛。
‘嗚……’
‘主人的命令最優先……’
思考了一會兒十六夜決定還是回到正軌上來,這些小事無論怎樣都好,現在的她該去准備午餐。
剛剛走出房間後腳下就一個不穩,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銀發少女在原地愣了半天,她不敢置信一直追求完美的自己竟然會崴到腳。
緊接著就是身體的無力,漸漸變得虛弱靠在牆壁上喘息著,甚至絲絲汗水都出現在了那無比精致的臉龐上。
‘我……我這是怎麼了……’
‘不能讓主人久等……’
明確知道自己是煉金生物,十六夜她可不會因為人類那一點小事就支撐不住,捂著肚子努力喘息著,過了一會兒這種症狀稍微緩解了一點點後,繼續扶著牆壁向廚房那邊走去
總之費了相當長的時間才把食物給准備完畢,再次一步步艱難地走回少年的房間,身體控制不住顫抖,把餐盤給放在床邊,期間還不小心把杯子中的牛奶給灑出來一些。
“怎麼這麼不小心……十六夜……”
“主人……”
很是愧疚的發出如此聲音,然後某只銀發女仆就像投懷送抱一樣倒在自己懷里,嗅著對方的體香,諾拿起毛巾輕輕擦拭掉裙子上的汙漬。
用舌頭舔掉十六夜脖子上的汗水,少年覺得她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搞得自己比起用餐,更想……
嗯……?
這個時候諾才意識到自己的女仆已經睡了過去,銀色的發絲被在額頭上,櫻唇微張,呼出的空氣都帶有一絲甜味兒,就算是睡著的十六夜也是如此迷人。
可這個場合似乎有點不對……
接下來的正常發展應該是曖昧的午餐時間才對,此刻少年覺得房間里的氣氛不是很妙。
“十六夜……”
握住對方肩膀輕輕搖晃了幾下,銀發女仆依舊像沒有骨頭一樣癱軟在懷中,只能感受到那輕到像是沒有的呼吸打在自己脖子上。
這讓的反應讓本來很餓的少年都顧不上去吃午餐,將懷中的十六夜平放在床上,從地上散落的衣服堆中找出一枚水晶,讓那發暈的大腦回想起魔力怎麼使用後開口說道。
“立刻派一隊近侍來我房間。”
摩挲著手中質地良好的魔法晶體,然後又隨意的把它丟掉地上,轉而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自己的銀發女仆身邊。
表面上看起來和睡著了別無二致。
可教會的最強兵器哪會就這麼隨隨便便陷入叫不醒的睡眠……
‘是最近幾天縱欲過度的原因嘛……’
注視著十六夜那張精致的臉龐,少年覺得這個理由似乎有點扯,可除此之外兩人根本沒做過其他事。
而且就算是支撐不住,那按理說應該也是諾先被榨干才對……怎麼也輪不到比他強個幾百倍的銀發少女。
‘嘖……’
不悅地抓了抓頭發,心情太過雜亂都忘記使用能力去觀測下其他世界未來的走向。
呼了幾口氣重新靜下心來。
————少年觀測中————
……
略微有些濕冷的空氣吹拂在青灰色的草原上,蕩起一圈又一圈的細小波紋,放眼望去,遠方的藍天都灰草相接在一起,形成一條模糊的細线。
過於單調和空曠的環境並不適合人類居住,只是偶爾能夠看到有幾匹野馬肆意在這片土地上馳騁。
突然一陣整齊的馬蹄聲打破了這寧靜的氛圍,幾名穿著銀質板甲和繡有銀色紋飾法袍的人類闖進了這片安詳的土地,帶有著強烈的目的性朝某個方向疾馳而去。
精鋼打造的武器摻有少量的秘銀和鎢,用來破除魔法防御和斬殺血族再適合不過,用同樣手法鍛造的防具在物理方面也有著相當好的抗性,這是小隊中騎士的標配,每人還帶有不同程度的卷軸和手投式彈幕。
雖然教會平日里一口一個魔女的叫著,但他們自己掌握的魔法力量也不輸於任何人。
緊隨在騎士身後的每名神侍都有著自己撰寫的獨一無二魔法書,和完全不同的輔助魔力道具,再加上紋有防御密文的黑袍,以此保證每個人都能在最大程度上發揮出實力。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在肩膀上的防具都鑲嵌有純銀構成的十字架。
嘛,正是教會中的精銳,在為了某個少年腦袋里一個隨意的想法而奔波,甚至付出性命。
在陽光的反射下這群高素質的人馬泛起銀灰色的光澤,正好一點一點正在融入這片灰色的草原,不就之後若不是仔細觀察,只能感覺到眼前一花,像是飄過去一團霧。
濕冷的地勢和灰色的草原,這麼好的環境不利用一下都可惜,雖然是個相當簡單的任務,但十字軍絕對不會輕敵和大意,更何況是神之子親自下達的命令。
所以不管是騎士還神侍都會付出百分之百的專注,就算在無人的草原上也會盡可能用魔法來遮蔽和隱藏行動。
而他們所趕去的地方正是會合點,有另外一隊十字軍已經發現了目標的情報,正在隱藏中待命,集合最強的力量活捉目標,不容出半點差錯。
除此之外還有一隊十字軍正從反方向逼近目標,把兵力分散的主要原因灰草平原太過於廣闊,只在一處慢慢搜索太過浪費時間,所以三隊成環形在外圍開始探查,這樣既能加快速度,對方從他們包圍圈中脫離的幾率也很小。
……
“嗯???”
為什麼關於十六夜的未來都……完全扭曲掉了?
就像被打出裂痕後的鏡子映照出的人影,把原本正常的事物給拼接成一個別扭且怪異的狀態,突破倫理和常規,超越了人類的想象,任何一切不相干的事物都銜接在一起。
甚至十六夜她本身的空間也異常詭異,身體就如珊瑚一般碎裂,化為宇宙中最基本的塵埃,卻依舊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如同夢魘亦或者什麼東西,不斷滴落下帶有暗影的腐化液體。
就只是看到這樣不該存在的混沌畫面,少年就感覺到腦海響起一陣耳語,如泣如訴,似乎是早已經忘記卻無法想起的事物,誘導著他去觸碰或加入這樣扭曲且真實的未來。
過量的嘈雜信息涌入他的腦海,簡直就像是同時在觀測世界上所有的世界线一樣…不…不只是這個世界,其中還斷斷續續的閃過一些別樣的片段,似乎像是夢境,被囚禁的野獸想要掙脫而出。
不過那是不被允許的。
天邊的第一縷光芒將它殺死,沉寂在不為人知的角落,就連心髒也被挖出,封印在寶庫的最深處。
死亡、許願、拋棄、遺落、詛咒。
不甘的悲願影響到了整座城市,永永遠遠的生活在輪回之中。
時間這種概念也已經失去,過去和未來同樣也加入到了它們之中,在這塊華麗而又腐朽的地脈,少年的意識已經不再屬於他自己,當一切都被暗影吞噬時,沉睡在夢中的城市開始蘇醒…那是未來還是過去?…
不過有一道難以辨認的聲音打破了如此的…嗯…情景。
“主人…”
這樣模糊不清音調似愛似恨,但又更像誘導,慢慢將他推離這冰冷的宇宙。
在這最後一刻,諾好像看到了,十六夜的真正樣子,或者說自己的真正樣子,因為兩人本來就是一體,時間與空間,自古就是融合在一起的事物。
可惜教會把它強行拆開,在陰差陽錯之下巧合的煉制出了兩人…但還是避免不了同性相吸,這幾天瘋狂交纏的十六夜和少年打破了那層界限。
如果不出問題,兩人應該再次變為一體的存在。
可惜事實又發生了點小小的變化呢。
……
“神之子大人醒了……”xN
耳邊似乎傳來這樣的聲音,眼睛一時還接受不了刺眼的燈光,努力掙扎著支撐起手臂,少年他覺得自己似乎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該去做。
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那具虛弱的身體,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神之子大人,還請您好好休息,不要亂動。”
過了好久瞳孔才適應了光照強度,靠在背後柔軟的身體上直起腰來,諾才看清他面前的是十六夜以前為自己挑選和訓練出來的女仆團。
雖然不可能和銀發少女她比肩,但在教會之中也是最頂尖的存在了。
不過那時候的少年除了十六夜誰都不要,這群高質量的女仆小姐姐也被他打入了“冷宮”,所以其實並沒有見過幾次。
“我……”
剛開口說話諾又把自己給嚇了一跳,因為那根本就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在骨髓深處的戰栗,所幸聲音很小,女仆並沒有聽清楚。
“嗯?神之子大人您需要什麼嘛?請盡情吩咐就好了。”
緩了一會兒,重新回想起聲帶該如何使用,少年才又輕輕開口。
“十六夜呢……”
背後那個似乎比較有威嚴的女仆將小嘴湊到自己耳邊,同樣用著輕柔的聲音去訴說。
“十六夜大人依舊在昏迷中,而且還有一件事神之子大人您也有權利知道……”
“十六夜大人懷孕了……”
……
橘紅色火焰在柴堆中不斷跳躍著,不時發出的噼啪燃燒聲就像是小精靈在其中嬉戲和起舞,營造出溫暖的氛圍,在加上柔軟舒適的小床,和母親那充滿安全感的懷抱,想必這樣的環境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了吧。
可將腦袋完全埋進那對柔軟之中的綠發小蘿莉心情卻有些莫名的不安,嗅著身前好聞的體香,扭了扭身體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這種討厭的感覺已經持續兩天了,就像一艘小船在大海中看著風暴慢慢逼近,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做出一些像是徒勞的掙扎,然後靜等那搜小船被大自然給吞噬。
尤其是體內那種奇怪的力量還躁動不安,讓魔根本沒法休息好,隱約之中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想要找到一個宣泄口把負面壓力全部給宣泄出去。
只有在母親的懷抱中小蘿莉的心情才能稍稍好轉一點,但也就那麼一點點而已,那種不安的情緒和反胃的感覺還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愈加嚴重。
拼命呼吸著那股她最喜歡的母親味道,再用腦袋蹭著那軟綿到極致的觸感,四肢像是樹袋熊一樣纏繞在對方的身上,過於起伏的動作讓霖的俏臉都有些微紅。
‘長這麼大了還撒嬌……’
心中訴說著如此嗔怪的話語,身體卻誠實地同樣也抱緊摟在懷中,如對待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年輕的母親將下巴抵在她乖女兒柔順的綠色發絲上,閉上眼眸盡情享受著這溫馨愉悅的一刻。
房子是不久前才建好的,雖然狹小、簡陋,但卻是個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不用再像前幾天那樣在馬車上忍受顛簸,而且最重要的是……霖有她最愛的女兒陪在她身邊。
對她來說,懷中那具小小軟軟的身體就是整個世界,所以甘願搬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來生存,只為讓小蘿莉不被這個荒謬的現實所傷害。
什麼魔女,什麼邪惡的力量,在她看來那簡直不可理喻,只因為頭發顏色與眾不同就要受到那麼多苦難。
霖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壞掉了還是她壞掉了,就算她女兒真的是魔女那又怎麼樣,就算所有人都對魔露出嫌惡的表情那又怎麼樣,她的愛才不會就因為這種無聊的事而減少半分。
一次又一次的搬家,甚至因為某個家伙看起來就像是胡言亂語的恐嚇信,飄落到這個廣闊無際的灰色草原之中,完全與人世所分離,確實相當愜意與安靜,但也帶來了不少相當麻煩的事情。
比如明天吃什麼,這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馬車上剩余的糧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在這里想要獲得新的食物就只能進行最原始的開墾種地。
若只是體力活的話還好辦,可最重要的不是身體上……而是精神。
長期與世界所隔絕,這樣的舉措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霖她也不知道,但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別的選擇,她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改變人類對魔女的看法,能夠做的只是逃出他們的視线。
兩害相較取其輕。
比起被當做是異端抓起來,年輕的母親她只能選擇躲進人際無所尋的邊緣。
‘苦了我的乖女兒……’
‘媽媽會陪你一輩子的……’
用手輕輕撫著懷中小蘿莉的後背,摟著那香香軟軟的身體在被窩中蠕動了幾下,溫暖的環境讓霖有了些許困意,再加上這兩天都是在建造木屋,現在雖然還是白天,但她還是想陪著女兒睡上那麼一小會兒。
伸手想要將窗戶關閉,可就在觸碰到窗沿時,一簇劇烈的白光在她眼前炸裂,在一瞬間爆發出刺耳的嗡鳴的空間上的劇烈震蕩,再加上眼睛暫時失明,此刻霖想到的就只有死死抱緊懷中的女兒,不能讓對方受到半點兒傷害。
“保持警惕……別傷害到她們……活捉……”
像是有無數只蟬在耳邊聲嘶力竭的叫喊,年輕的母親蜷縮著身體,在朦朧之中好像聽到這麼幾個字眼,隨後她又感覺到身上迎來了一層一層的溫柔波浪,正在衝刷掉所有負面狀態。
這是魔刻意在心中許願所造成的結果。
盡管沒有學過任何對於魔力掌控和應用,但以綠發小蘿莉那可怕的天賦,在不完全調動下就能做到心想即成。
四名騎士充當前鋒,圍繞和保護後方的神侍,揮舞著鋼劍輕易破開已經被燒焦的木屋,看清他們目標之後略微有些驚訝,因為對方看起來就像是毫無反抗能力,不過就算這樣還是不會放松警惕,一步步走向那對神之子親口說要活捉的母女。
然後就那麼毫無征兆地,一道威力十足的魔炮從綠發小蘿莉手中射出,擊打在那魔抗良好的秘銀板甲上發出難聽的刮擦聲,將幾名十字軍吹出木屋廢墟外,可最終好像後勁不足的樣子。
只殺死了一名抗下所有攻擊的騎士,除此之外其他人都只受了不足以致命的傷勢,而且神侍幾乎毫發無損,不用多久就能將小隊給恢復過來。
所有的十字軍都受過嚴格的訓練,有時候犧牲小我是必要的。
現在魔知道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是什麼了,就是不能把這種怪異力量給發射出去的遺憾。
在實戰當中綠發小蘿莉似乎掌握了那麼一點點技巧,沒給對方恢復的時間就又調動魔力形成彈幕,直到她那小小的身體感覺有些脫力,沒有站穩栽倒在里面她母親的懷里。
“女兒……”
抱住自己那最寶貴的骨肉,霖她來不及多想現在所發生的任何一切事情,慌忙地跑向馬車那邊,趁現在還有機會。
現在那批十字軍疲於應對新形成的密集彈幕網,並不會太快追擊上來,拔出藏在裙子里的小刀割斷韁繩,年輕的母親剛想把魔給送上馬匹,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淌過手上,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只陪伴了她好幾次搬家的馬兒已經死在魔法飛彈之下。
視线中還有兩批十字軍正從不同的方向朝她們逼近過來。
“媽媽……”
身體之中涌出彩色的光芒,小蘿莉虛弱地靠在她母親的懷里,絕望地看向前方,眼眸里不禁充滿晶瑩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