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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火余灰之夢

   無火余灰之夢

  ——破敗的景色,仿佛沒有盡頭般從目光的前方逐次展開。

   仿佛永遠都懸掛於天空的明媚日光下,能夠看到,這里似乎曾是某個氣派恢弘的祭祀場,足以讓千百人共同在其中安坐,舉行儀式;只是此刻,祭祀場內一片寂靜,祭祀場外卻有聲音。

   拖著漫長,鈍重的步子,活屍從埋葬它們的棺木中起身,木然地相視,彳亍,或軟癱,仿佛失去了所有水分的瞳孔伴隨著身軀的轉動,昭示著這一切木偶般挪動著腳步的存在乃是因為人性自黑暗之環中流溢而出,從而失去了記憶與知覺,卻仍舊因不死人詛咒而殘存著性命的活屍們的事實。

   突然,伴隨著那扇離祭祀場並不如何遙遠的大門在鈍重的響聲中向著兩側緩緩張開,活屍們因為響動而轉過頭,化為孔洞的眼眶中紅光閃爍——而後,又呆滯地轉開身體,持續著出於本能的動作。

   人形的存在,在他的背後,有戟墜落的鈍重聲與肉體倒下的聲音,盔甲遮住他的面孔,因此無從捕捉他的表情,僅有罩於身上的盔甲和劍,昭示著他或許在過往時光中多少有些身份地位。

   此刻,盔甲上有無數劍痕,順著盔甲破裂的縫隙,能看到些許火焰,仿佛最後的一點余火般燃燒不止。

   因為這火焰,眼神中多少有了些許明亮的不死人,用劍撐住地面,拖著鈍重的腳步,向著不甚遠處那宏偉的建築而去。

   ——那是無名,成不了薪,且被詛咒的不死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灰燼才會孜孜不倦地追求火焰罷。

  

   “求你們……原諒我……我已登上王座,我已用自己的軀體作為薪柴…...懇求你們……”

   ——灰發的麗人優雅地坐在傳火祭祀場那圓形的平緩階梯之上,雙手放在蜷曲著的膝頭,溫軟的十指令人聯想到帶有溫度的玉石般晶瑩透明,就與麗人眼罩之下的肌膚一樣的素白;縱然是那一身禁欲的黑袍也難以遮掩住的絕美身材縱然端坐也顯得亭亭玉立,若是在火仍強盛的時代,她恐怕會被認為是洛斯里克的公主之類極盡優美尊貴的女性;只是此刻伴隨著初始之火的衰微黯淡,諸國皆化為丘墟,眾生亦多因人性喪失而化為發狂的游魂,縱然有著天賦的絕美姿態,卻也只能滯留在這傳火祭祀場內,等待著命定之人…...等待著獵王者的到來。

   她聽見了戰斗的聲音。王座上,“放逐者”魯道斯那衰老的面孔扭曲,因為噩夢而顫抖不已。

   “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我去外面走走,也許殺一兩條狗來吃。”

   名叫霍克伍德的,從法蘭不死隊中逃亡而出,在傳火祭祀場里苟且度日的男人,帶些鄙夷地看了座上的薪王一眼,伴隨著甲胄的叮當聲起身。

   “請便。”

   ——他掃視了一眼端坐著的防火女,旋即因為麗人那毫無波瀾的單調聲音而向地上啐了一口,走出了祭祀場門。

   她再一次地在腦海中,默讀著自己的職責,自己生而為之的目的。

   拒絕履行薪王之責任的存在,當被屠戮獵殺,僅余薪柴登上王座。

   其名為——

   “深淵的監視者”,“幽邃主教埃爾德里奇”“罪業之都的巨人王尤姆”,以及“血緣之末-洛斯里克的聖王”

   獵王之路充斥艱險災禍。

   她會窮盡自己的心力,窮盡自己的性命,來輔助那位尚未謀面的獵王者;這是她的命運,就像是所有的不死人一樣,束縛著她和他們的是命運本身。

   獵王者的腳步聲從傳火祭祀場的門口慢慢響起。

  

   “灰燼大人——歡迎來到祭祀場。我是防火女,維系營火,以及服侍您的人。”

   她站起身,姿態優雅地輕輕撣去黑色長袍上的灰塵,旋即,她提起長袍的下擺,以貴族們的禮節向那個籠罩在破損鎧甲中的男人施禮。

   ——她的禮節並沒有得到回應。

   灰燼將頭盔扔在地上,然後是胸甲,叮當作響的鎖甲手套和脛甲,最後是如同下葬時所穿著的粗布襯衫。

   看起來肌肉分明的赤裸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在男人的胸口處,黑暗之環的痕跡顯得格外明顯,對於不死人來說,那是使人性流失的詛咒。

   眼前的灰燼大人,也和祭祀場外漫無目的的活屍們一樣,因為人性流失而化作發狂游魂了麼?

   她畏縮了一下,但仍舊努力地挺直自己的軀體,直到灰燼將她粗暴地推倒在地上,後背傳來的淡淡痛感令她本能地開始掙扎,卻又因為那份“服從灰燼大人”的命令,而只是無力地瑟縮著,被冰冷的眼罩遮擋住的上半部分臉頰,令人們很難看清她的表情,可微微抿緊的唇线分明就是在感到恐懼。

   很快,黑袍被粗暴撕裂的響聲便回蕩在安靜的祭祀場中。

  

   ——我,是誰?要做些什麼?

   對無火的余灰而言,這些問題和他眼前宏偉的建築一樣令人迷惑不解。

   他意外地擅長戰斗,所以他在受了幾次傷後,最終將手中已有了缺口的長劍刺進那個手持長戟的對手胸口,吞下了那個敵手的靈魂,這讓他衰朽的身體恢復了活力,可自己是誰,與自己的目的,他仍舊一無所知,唯一能確定的,便是自己還需要掠奪更多火焰的事實。

   可偏偏,隨著身體的恢復,他的欲望也隨之恢復。

   就像是火仍然強盛時代的騎士們那樣,他們會去酒館飲酒,將酒杯和酒杯碰在一處,就著鍋上被用猛火煎炸熟透的鮮嫩蟹肉與奶酪一同吞下。

   然後他們會騎上酒館中最艷麗的舞姬,有時猜拳決定先後,有時是和眾人一起。只是,印象里,他飲酒,卻鮮少參加酒後的活動;大抵,大抵是因為……

   因為,誰……?

   “灰燼大人……唔…...這是……”

   ——身下的女人灰色的秀發散開,與麗人身下那同樣與灰燼顏色相似的地面匯集成一體,讓那個姿態顯得格外優美,與她那微微泛起紅暈的臉頰一起,令人想要看到她的眼罩下的容姿。

   可就像是畏懼眼罩之下的風景般,他的眼神慢慢向下。

   破碎的黑色衣袍下,是與臉頰一樣的,素白優美的肌膚,令人有愛撫與親吻的欲望。沿著脖頸向下是形狀漂亮的鎖骨,而後,是渾圓的嬌挺乳峰,仿佛毫無色素沉著的淡粉色乳尖在小巧的乳暈映襯下顯得楚楚可憐;再向下,是沒有一絲贅肉的潔白小腹,以及更向下方的骨盆,與此刻和自己緊密相貼的臀瓣,沿著那沒有一絲毛發的光潔陰阜,他看到麗人那細嫩的陰唇,如同麗人抿緊的嘴唇般,令人充滿探索的欲望。

   麗人正瑟縮著,縱然隔著眼罩,灰燼也能感覺到她的眼神從自己的臉頰上掃過,最終她的螓首歪向一邊,紅唇中漏出低聲的質問。

   “嘶…...哈……”

   他狂喜,像是得到了期望已久的珍寶,只是卻不知喜從何來,雖然想要喊出眼前人的姓名,可卻無從出口,就像是他遺忘的許多記憶一樣,灰燼並不認識眼前的人。

   只是,現在她在自己的手里了。

   他將腦袋埋進防火女的脖頸,放任灰發的麗人本能地扭動著嬌軀逃避著他粗暴的吻,臉頰上浮現出美麗的紅暈,而他的雙手,自然便攀附上了那對挺翹的峰巒,稍稍用力地揉弄起來,聽著防火女漏出悅耳的悲鳴聲,他只感到自己那已久未用過的性器,又一次變得膨脹,充血,像是每一寸肌膚都因為眼前的人而得到了重生般。

   更加令他欣喜的是,眼前絕美的人兒那對嬌嫩的酥胸尖端,也同樣因充血而顯出美麗的淡紫色,像是等待采摘的葡萄,他沿著脖頸一路向麗人的鎖骨慢慢親吻下去,然後吻上一側的挺翹酥胸,仿佛要從麗人的身上咬下一塊般的粗暴動作,讓防火女那美麗的脖頸與香肩被吻痕和啃咬的齒痕所點綴成了有些淒慘的姿態。

   “哈啊……灰燼大人……為什麼……做這種事…...明明……您應該……”

   灰燼啃咬她的乳尖,舌尖抿著那甜美的觸感,令他聯想到火仍旺盛時龍訓練場周邊因飛龍之火的余溫而四季盛開的鮮花散發出的香氣,他稍稍用力的吸吮,同時用指尖輕輕撩撥另外一側的乳首,每一次動作都讓防火女的嬌軀在顫抖中小幅度地掙扎,而將一側的乳尖用自己的唾液盡情吸吮浸透之後,他又轉向了另一側,卻並未放過這一側已然被自己的唾液弄到透濕的乳暈與乳首,在拇指的捻弄下,防火女的喘息聲里,逐漸帶上了些許淫亂的意味。

   而將手指用乳暈上殘留著的唾液沾濕的男人,旋即便粗暴地將手指探向了她的股間。

   “呀啊……不要……”

   此刻,股間已有了淡淡的水跡,嬌嫩的秘部在觸碰下本能地縮緊,卻只是泌出了更多的愛液;那淫靡的穴口就像是吸引著他的手指一般,讓他那因長久握劍而顯得粗糙的手指剮蹭著她的陰唇,帶來仿佛酷刑的兼有快感與痛感的感觸,終於,灰發的麗人無力地做出了第一次的抵抗。

   “你是防火女。”

   從灰發麗人那被親吻到已然帶上了齒痕與水跡的乳房上抬起頭,男人出聲,防火女則無力地用自己那戴著黑色腕套的白皙十指遮住自己此刻已然被親吻到泛起美麗的粉紅色的豐乳。

   “維系營火,並且服侍我的人……是嗎?”

   防火女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唇,片刻之後,她用如同飛蚊般的低哼聲表達肯定。

   “那麼,我要求的服侍方式——將你的雙腿張開,然後,用你的手指將小穴也張開,無論我接下來要做什麼,都不允許反抗。”

   灰燼的聲音中飽含濃烈的欲望。

   他說不清自己為何如此渴求眼前的絕麗,可那嬌嫩的股間,以及與乳首一樣僅僅顯出淡粉色的嬌嫩陰唇,令他幾乎難以挪開自己的視线。

   雖然身為防火女,可…...眼前的麗人,真的會連如此淫亂的命令,都會服從嗎?

   “…….是,灰燼大人。”

   隨即,防火女那具散發著微微熱度的嬌媚裸體便在他的目視下動了起來——嬌軀微微後退了些許,隨即,在男人剛好能夠一覽無余的距離,她將自己的一雙玉腿大幅度的張開,隨即,那被黑色露指手套包裹著的青蔥指尖,便小心翼翼地剝開自己淡粉色的嬌嫩陰唇,此刻,與她起初略帶抗拒的表現不同,麗人的下身已經有了些許淫亂的水跡,已經微微充血的陰核顯得清晰可見。

   而後,灰燼那根有著驚人尺寸的肉棒,便慢慢頂在了防火女的股間。

   他並沒有立刻插入,而是用肉棒的根部反復磨弄著陰唇的入口,包皮系帶和冠狀溝與麗人暴露在外的陰蒂摩擦時,灰發的少女忍不住漏出幾聲含混的悲鳴聲;而他則游刃有余地欣賞著防火女流露出的含羞忍辱的表情。

   盡管麗人的眼眶部分被籠罩在厚重的金屬眼罩下,可縱然是暴露出來的半邊臉頰,也顯得如此優美——無論是紅到耳根的肌膚,還是竭力抿緊,卻仍舊忍不住漏出些許嬌聲的嘴唇,以及泛起紅暈的蒼白臉龐,都顯得那麼引人入勝。

   終於,麗人的小穴已經濕潤到足以被插入的程度,灰燼那膨大發紫的龜頭,也便抵在了她嬌嫩的花徑入口,伴隨著一聲低吼,他的肉棒慢慢插入到了那此刻已經被愛液浸透的蜜壺中。

   幾乎只是肉棒插入的一瞬間,他便感到了整個脊椎仿佛被那緊窄的花徑所攥緊——顯然是未經人事的花徑,有著仿佛天賜般的緊窄程度,如同麗人溫暖的手般,死死抓握住他那膨脹的龜頭與肉竿,令他感到仿佛直升天堂的快感。

   幾乎是立刻,他結實有力的腰際便如同本能般動彈起來,作為騎士的他體力相當優秀,每一次動作,防火女那柔軟的纖腰都被他頂到微微抬起,而他的雙手則死死攥住她那對挺翹的圓潤乳峰,那在短短的幾十分鍾里飽經摧殘的玉乳上,此刻除了吻痕和齒痕,又多出了男人的指印,只是,順從著男人欲望的防火女只是漏出些許淫靡的低吟,甚至沒有試圖用手推開男人那粗暴的抓握。

   “哈啊……灰燼大人…...呀啊……”

   不知不覺的,麗人主動配合起了灰燼粗暴的抽插,而小穴中早已盈滿的愛液伴隨著肉棒的插入而向外溢出,滴落染濕她身下被撕裂的黑袍,而她的一雙此刻因為裙袍撕裂而赤裸的白皙玉腿,則悄無聲息地抬起,纏繞上灰燼的腰際;原本混雜著疼痛的低吟聲,此刻已滿是春情。

   “防火女……我會去獵殺那些拋卻責任的薪王,無論會被他們殺戮多少次……而你要像今天這樣,侍奉我,令我感到愉快……”

   他低吼著,啃咬著麗人的眼罩邊緣,向下親吻她此刻已經泛起紅暈的耳垂與被淋漓香汗沾濕的灰色秀發,而以傳教士體位承受著身上粗壯男人的衝擊的防火女則生澀地扭動著纖腰,讓男人能夠插的更加深入。

   自己征服了眼前的麗人,此刻,她的一雙玉手本能地抓住自己的肩膀,因為接近高潮而模糊的意識讓防火女那青蔥十指在灰燼的後背上反復刮擦著,指甲留下些許紅痕,而小穴內無數被愛液浸濕的細密皺褶,也正像是她柔軟的,被汗水微微浸濕的手指,正激烈地縮緊,撫慰著自己粗壯的男根……

   ——可是,自己,牽過她的手嗎?

   腦海中混亂的記憶涌起,一瞬間,他感到直衝腦門的痛苦,直到防火女的一雙玉手沿著他的肩膀慢慢上移,將他的脖頸勾住。

   “灰燼大人……如果這便是您的願望,那,便請您觸碰我……內在的黑暗吧…...任何時候……灰燼大人……都可以像今天這樣……對待我……”

   ——她就在這里。不用擔心,她就在這里……

   他死死擁住懷中的麗人,如同發情的野獸般啃咬著她的唇瓣,僅僅是瞬間的猶豫,防火女便張開了嘴。

   柔軟,溫暖的舌尖,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主動迎合起了男人那闖進她的貝齒之間的嘴唇。伴隨著兩人的舌尖交纏在一起,兩人的手指也相互扣合,那份令人引發懷念之情的溫軟指尖輕撫著灰燼的手背的瞬間,他的肉棒也抵達了極限,而身下的溫軟嬌軀,也伴隨著他最終的加速衝刺而弓起了腰,一雙修長美腿死死纏住了他的腰際,足趾淫蕩的回勾。

   “哈啊……灰燼大人……要……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防火女的絕頂,男人的肉棒也幾乎在同時射出了全部的精液。

   對於無火的余灰而言,性交已是久遠的回憶,可在取回了余火之後,他仿佛也恢復了過往的性欲般,濃稠的精液伴隨著令他腦海一片空白的動作而激烈地噴出,幾乎抵著少女的子宮口發射,每一次肉棒噴出白濁,防火女那緊窄的蜜壺都在絕頂的快感中配合著他的衝擊而激烈地收縮,終於最後一滴精液也射到干淨,他卻仍舊不甘心地活動著粗壯的腰際,直到肉棒因為疲軟無力而逐漸委頓下來,他才喘息著拔出男根,放任精液與愛液混雜而成的乳白泡沫順著麗人被奸淫到微微張開的蜜穴向外慢慢溢出。

  

   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防火女靜靜地將此刻已經被撕破的衣裝修補完善,灰燼將篝火點燃,讓祭祀場顯得明亮了些許。

   火已漸熄,而位不見王影,萬事萬物都向著【聚集地】的姿態坍縮塌陷,僅有用不死人之遺骨所引燃的篝火,作為初火的擬似造物,能夠維持住這世界一角的穩定;灰燼記得,洛斯里克的高牆上有另外一座篝火,他可以去那里,甚至沿著那高牆繼續向前,走向渺茫的獵王之路。

   片刻後,劍上穿刺著瘦骨嶙峋的野狗屍體,霍克伍德回到了祭祀場,他的眼神掃過用一身破裂的長袍裹住自己身軀,卻仍舊難掩露出脖頸與鎖骨的絕色,以及重新穿上盔甲,坐在篝火旁的男人,嗤笑了一聲。

   “和我一樣死不成的家伙……像是王座上的老東西和這個女人說的那樣,你要去尋找薪王,將那些曾經傳火的英雄大人帶回到發霉的王座上?”

   ——男人用劍斬斷死去的骨狗大腿,卻發現其上殘存的些許肉質已經干枯,他用它作為鼓槌敲了敲祭祀場的台階,就像在示意無火的余灰坐在他的身側分享這只野狗的屍體。

   “我們這種貨色又怎麼可能辦得到?呵,不如呆在這里,直到我們的人性流失殆盡,變成和祭祀場外的那些游魂一樣的東西……不過看起來你的人性還很充沛麼。”

   灰燼並未回應,他握住篝火中紅熾的螺旋劍柄。

   “再會了,灰燼大人。願火焰將您引導。”

   ——當他的身影消失時,他聽見安靜,優美,仿佛夢幻般渴求已久的,屬於她的聲音。

  

   灰燼緩步穿過洛斯里克的高牆,並未受到太多阻礙。似乎他很熟悉這里,曾經跟隨著什麼人走過,仿佛野獸般飛撲而上,又被他用厚重的騎士盾架開,再用長劍釘死在牆上的紅色眼眸的活屍,不知曾幾何時穿著比現在更為整潔的衣服,向著自己跟從過的某人敬拜;而稍微棘手一些的,與他穿著多少有些類似的盔甲的騎士們揮動武器時,他又感到對手的劍技多少有些熟悉。

   他仿佛指導他們修習劍技的導師,彈開那些眼眸血紅的騎士顯得笨拙的劍,想著,也許過去自己穿過類似的盔甲,卻又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時候。

   唯一一個令他多少受了些傷的對手,是在呼吸中噴涌出令人畏怖的寒氣,形如野獸的征戰騎士。當灰燼第二十次用劍刺穿它的喉嚨時,它碩大的身軀終於掙扎著癱倒下來,看向不算太遠處的另一個方向。

   和自己一樣,似乎它也在等待著什麼人,也許是一個跳起裙擺翩翩的優美舞蹈的女人。

   在篝火旁坐下,直到每一個傷口都被治愈,他繼續前進,穿過整個不死聚落和那些比起活屍更加危險的怪物,直到又一個對手將他拖入到下一場戰斗之中。

   他熟悉惡魔,過往,他似乎跟隨著某個更為高大,更為強壯的戰士討伐過這些強敵;不過,他並不熟悉在身旁那個穿著多少有些滑稽的盔甲的戰友,但在孤獨的獵王之路上,這讓他多少得到了些許幫助。

   他和那位盔甲如同洋蔥的騎士喝干了一杯酒。他的味覺並沒有如同他的性欲般恢復的那麼迅速,即便如此,那仿佛在他的喉管中點燃了一道火线的烈酒還是令他多少找回了一些昔日與戰友們共飲的快樂,盡管,他仍舊想不起過往的戰友們的臉,與他們呼喚自己時的名字。

   有時,他回到傳火祭祀場,購買戰斗必備的物資,自然,也侵犯防火女。

   起初,她仍舊顯得有些生澀,但在最初幾次的慌亂後,她的回應變得主動,熱情,像是在用這種回應來彌補眼前的男人承受的諸多艱苦一般。

   他艱難地穿過活祭品之路,據說那位吞噬神明的埃爾德里奇將不死人裝在籠中作為活祭吞下,獲取他們的靈魂為力量,在活祭品之路的盡頭,與路上偶遇的兩位青年騎士一起,他們向幽邃教堂前進,終結了帶來活祭的主教團;而後他和他們分別,在法蘭要塞,按照古老的傳統,他點燃了三處營火,向法蘭靈廟邁出腳步。

   在薪王面前,他罕見的感到自己手中的劍多少有了些畏縮。

   他取得了勝利,卻並非因為法蘭不死隊的戰士在劍術上遜色於他。大半的時間里,他們揮動雙手一長一短的利刃相互斬擊,以優美得如同舞蹈般的技藝切割著彼此單薄的甲胄與軀體,甚至無視了他的進攻;終於,當痛飲了狼血的薪王柴薪落入他的手中時,傷痕累累的他跌坐在不死隊成員的屍體之間,感到自己仿佛也成了這些屍體中的一員。

   他們是甘於傳火的,灰燼想。

   所以他們會向身為灰燼的自己做出不死隊之禮儀,那並非因抗拒傳火而行的困獸之斗,而是對自己的考驗,一招一式,都仿佛考量他是否有資格繼承那來自遠古時代的狼血——來自【深淵漫步者】和陪伴他的巨狼的高貴傳承;可初始之火已衰微到如此程度,深淵自法蘭靈廟下流溢而出,甚至令要塞周遭化為泥潭;堅強如不死隊,亦有大半為深淵侵染。

   他回到傳火祭祀場,如同過往一樣,防火女提起裙擺向他躬身。

   霍克伍德不在。他的盾牌放在原地,灰燼走到霍克伍德的盾牌旁蹲坐下。

   不死人不該懷疑自己的使命。

   可他還是忍不住懷疑,傳承如此微弱的初始之火,究竟是否還有意義?

  

   不知何時,防火女走到了他身旁,帶著些許溫暖,與火焰的強烈熱力不同,令人聯想起溫暖的被褥與濕潤的吐息的溫暖。

   “灰燼大人,您感到困惑……我,能問您原因嗎?”

  

   “我……只是,很迷茫。以我的實力,真的能夠獵殺其他諸位薪王嗎?”

   灰燼出聲,聲音里多少帶著些惶惑,只是他並沒有問出後半句。

   ——即便成功獵殺了其他薪王,對延續初火真的有意義嗎?

   “灰燼大人是靈魂的器皿。若您願意,那麼,無主的靈魂便都能化作您的力量。”

   對於防火女來說那是理所當然的回答,灰燼甚至有些想笑——他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可隨即,帶著些許生澀的動作,便滑落到了他的腰帶上。

   防火女盈盈跪倒在男人的面前,隨即,小心翼翼地,灰發的麗人用如同青蔥般的手指為灰燼解開了鎧甲,放任叮當作響的甲片落在地上,隨即,用貝齒咬住那長度直到手肘的手套,將露出手指的手套慢慢脫下,露出潔白的小臂和玉手,在傳火祭祀場的燭光下,那太過白皙的手臂也呈現出一種喜人的暖黃色來。

   隨即,麗人溫暖的手指,便慢慢,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男人此刻萎縮的肉棒,在灰燼吃驚的神色下,防火女以一種對待易碎品的謹慎,慢慢用手指握緊那根委頓的陽物,開始了上下的搓弄。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讓灰燼大人鼓起勇氣……所以,我去問了安里小姐。”

   伴隨著她緩緩的擼動,那根本就長度驚人的陽物很快便產生了反應——龜頭在防火女的掌心膨脹起來,縱然雙眼被眼罩所擋住,但防火女還是因為驚訝而發出一聲有些可愛的低吟,但很快,她便以一種分外虔誠的態度,低下頭吻上了陽物的根部。

   “安里小姐告訴我,在她還是個孩子時……火還沒有如同今天般衰弱時,比她年長的女性不死人,曾經用同樣的辦法取悅前來視察的幽邃主教。”

   用親吻在肉棒上增添了些許水跡,而後,防火女的手指動彈的稍稍快了些許,伴隨著肉棒傳來的仿佛過電般的快感,他忍不住喘息出聲。

   狼血的靈魂,以及他之前所擊敗的征戰騎士,結晶長者與幽邃主教們的靈魂…...這些靈魂成為了他的力量。他現在比起剛剛從墓地蘇醒時,有了更強的體力和耐力,與之一並恢復的,是四肢百骸的敏銳感覺。

   這對於更好的揮劍當然很有用,可是,也讓他更加難以抵御眼前的麗人那飽含溫柔的動作——此刻,她伸出舌尖,將纖薄的紅唇努力張大,讓整根粗壯的陽物被盡力包裹在自己的口中,可對於生澀的麗人而言這樣的動作有些太難了,但隨即,防火女便毫不服輸地將那膨大發紫的龜頭含在自己的檀口內,伴隨著輕輕搖晃腦袋的動作發出艷麗的吸吮聲。

   “咕啾……啾……灰燼……大人……?啾…….”

   盡管沒有直接發問,可是,麗人的音色里,分明便是在渴求著肯定。

   灰燼捏緊拳頭。

   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她是自己的防火女。如果自己就這麼放棄……那,她也會如同不死聚落里曾經與自己相遇,此刻正在傳火祭祀場的某個角落中蜷縮著的少女一樣被拋棄……就像是傳火祭祀場後的許多防火女屍首一樣。

   “真棒…...”

   ——他的低聲回應給了灰發的麗人以激勵。青蔥指尖撩開額頭上垂落的秀發,她繼續進行著激烈的奉仕動作。

   每一次唇齒的舔吮纏繞,都讓灰燼感到整個軀體繃緊,幾乎與和強敵對峙時的姿態無二;只是同樣的血脈賁張,此刻防火女的唇舌卻讓他沉迷於其中,不願離開。

   “嗯……啾……灰燼大人……很久……滋嚕……都沒回過祭祀場了……”

   被男根嗆到喘息不已,防火女短暫地吐出肉棒,卻微微卷起舌尖讓自己的香津滴落到已然被潤濕的龜頭,然後再滲入到緊握著肉棒的纖手之間,得到了潤滑的陽物被擼動得更加順暢,而防火女的另一只纖手則滑落到了男人肉棒下縮緊的卵袋,不死人已幾乎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可即便如此,防火女親吻灰燼那兩粒睾丸的動作卻顯得格外虔誠,就仿佛她相信著這樣做真的可以讓男人射出足以讓她懷孕的精液般。

   而親吻時唇舌的粘膩感,與眼罩不時刮擦到大腿產生的冰冷感混雜在一處,更加令灰燼產生了一種仿佛升天的美好感觸,他拼盡全力繃緊腰際,防止肉棒在下一次擼動後便射精。

   可就像是覺得這樣做還不足般,防火女很快便開始了下一輪攻勢。

   一雙玉手松開粗大的男根,她優雅地將上身與裙袍相配的披肩脫下,然後是那一身曾經被他粗暴地撕裂過,今天卻已經修復到和過往別無二致的黑袍,伴隨著那飽含禁欲感覺的黑袍滑落,那帶著溫熱感的香肩也便在灰燼的眼前暴露出來,然後是那一對嬌挺的玉乳。

   灰發麗人那仍舊帶著自己唾液的一雙纖手將那對盈盈一握的酥胸捧起,旋即,對准那深邃的乳溝低下螓首,立刻,灰燼便意識到了她要做些什麼。

   “沒必要……這樣做……”

   他低聲說,可眼神卻忍不住盯緊防火女用雙手托起的那一對豐盈,仿佛蘊含著無限美好的圓潤弧线與尖端的兩點嫣紅,以及因為少女的唾液而呈現出些許晶瑩色彩的乳溝,還有防火女那忍耐著羞恥的緋紅臉頰一起,讓那個姿態顯得分外誘人。

   若是能被它們夾住肉棒的話,那大概是與【女神的祝福】無異的美好體驗吧?

   旋即,他因為自己的褻瀆想法而想要痛毆自己——可下一刻他便愣住。

   比起乳交,更過分的事情也已做過;可舉起的手臂如同本能,就像是過去,他也因為褻瀆的想法而用耳光和拳頭痛擊過自己般。

   “灰燼大人……我是侍奉您的人。您向我尋求幫助……我不懂如何戰斗,但我…...至少能夠在您疲倦時給予您奉仕,讓您足以鼓起勇氣…….啾。”

   ——像是在證明自己的那份溫柔般,她低下頭,在已經微微委頓的肉棒尖端印下一吻——幾乎是瞬間,那膨脹的男根便給予了她熱情的回應。

   “那麼……失禮了,灰燼大人……哈啊……”

   然後,那被唾液浸透的乳溝,便將那膨大的男根包裹在了其中,柔軟,溫暖的乳肉中猙獰的龜頭探出腦袋,可她卻毫不嫌棄地,在粗大的龜頭戳刺到她的下巴時,低下頭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去尿道口的先走汁,旋即用粉嫩的舌尖溫柔地沿著包皮系帶挑逗著龜頭的尖端部分。

   ——她就在自己身邊……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她是侍奉自己的人,不用擔心,她永遠都是他的防火女。

   他喘息著,按住防火女的螓首,原本想要因為自己的褻瀆而毆打自己的手掌,此刻迫使著眼前的麗人被自己更進一步的褻瀆;而防火女熱情地迎合著他的褻瀆,低垂的螓首中檀口努力張開,舌尖大幅度地吐出,讓每一次龜頭的衝擊都能在麗人的香舌上著陸,而冠狀溝則被她微微卷起的舌面進一步地挑逗著,那長度驚人的竿部則被她那嬌媚的乳峰擠壓著,在雙手稍稍用力的推擠下柔軟的乳肉變形,帶給整個竿部均勻的快感,終於,灰燼再也無法忍耐這種快感,伴隨著一聲低吼,大量的白濁噴涌而出。

   縱然已經不具備令人懷孕的能力,但精液卻顯得格外濃稠,散發著分外糟糕的腥氣,仿佛因變質而略微融化的奶酪般,沾滿了麗人的鎖骨與下巴,更多的則沿著男人的龜頭向下慢慢流到麗人的乳溝,或是星星點點灑在她挺翹的乳房上。

   可顯然防火女並未因為精液的糟糕氣味而感到嫌棄,她溫柔地低垂螓首,用唇包裹住了那膨大男根的尖端,為被她乳口並用的侍奉所榨出精液的陽物做著最後的清理工作;伴隨著她舔吮肉棒的動作,那因為射精而委頓下來的陽物又一次重新恢復了雄風。

   “我想要你……”

   灰燼的聲音很低,就像過去一樣,他環住了防火女的身體,無視了防火女那一對玉乳上黏著的白濁。

   ——防火女並未反抗,她做好了被推倒在地上肆意侵犯的准備。

   只是這一次,防火女沒有被推倒在地,憑借著卓越的臂力,男人將高挑的麗人一口氣抱了起來,翻身向後,迫使她面朝下的跪倒,麗人的一雙纖手撐在了傳火祭祀場寬大的台階上,沿著麗人微微見汗的白皙裸背,能夠看到她那一對在喘息中搖晃不已的酥乳,而那精心打理的灰色麻花辮則遮擋住了裸背的上半部分,正如同裸背的下半部分被她褪到一半的黑袍所遮掩住般。

   很快這兩份遮掩都消失了。

   伴隨著粗暴的一扯,黑袍沿著麗人的腰线被向下扯動著滑落到膝蓋部分,那圓潤挺翹的臀瓣便與赤裸的纖腰一起,暴露在了男人的視线中;而灰色的麻花辮,則被粗暴地撥到了一邊,灰燼將手套扔到地上,抓住防火女赤裸的肩頭,用肉棒抵在了麗人的蜜壺上,只是,令他有些尷尬的是,粗壯的男根在尚未完全潤濕的蜜穴上滑動了數下,卻沒能立刻插入。

   “灰燼大人…...哈啊……請允許我……用您的肉棒,興奮起來……”

   ——隨即,是防火女那飽含著情欲的淫靡聲线,在一聲低吟之後,她的嬌臀向後微微沉去。

   麗人的臀溝與男人的肉棒相互摩擦,而纖手也探到自己的背後,小心翼翼地將那根粗壯的陽物扶正,對准自己的蜜壺;稍稍適應了片刻之後,麗人便試探著用自己的腰際將肉棒更深的吞入些許,緊致的蜜唇含納著膨脹的陽物帶給男人激烈的快感;隨即,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麗人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臀瓣,將整根肉棒緩緩吞沒。

   “灰燼大人……請您…....隨意地……探尋我體內的黑暗……”

   ——伴隨著麗人的輕聲,他和她又一次糾纏在了一起。

   防火女以後入的姿態抬起身體,讓他能夠嗅聞到她長發中的香味。長發編成美麗的發辮,散發著令人安心的熏香氣息;雖然灰色的發色與傳火祭祀場中到處都有的薄薄灰塵依稀有些類似,可那一頭秀發卻一塵不染,就好像地面與台階上的灰塵都不願玷汙這位優雅的絕色美人般。

   可這卻讓男人玷汙她的念頭更加強烈。撥開麗人那極長的麻花辮,親吻她白皙的後脖頸的同時,男人用雙手繞過她的後背,沿著腰際探尋著麗人光潔的小腹,以及其上微微下陷的可愛肚臍,就像是丈夫從身後愛撫懷孕的妻子般,在愛撫著麗人的小腹的同時,也慢慢動彈著自己的男根。

   他也該有一個妻子的,就像是每一個騎士那樣,他們該有一位溫柔,賢惠的妻子……即便這個騎士是無名,成不了薪,且被詛咒的不死人。

   可他從未有過。

   像是泄憤般的,他的一雙大手握住了防火女的乳峰,這對本該用來被嬰兒笨拙地,出於本能地舔弄著的完美乳房,在他激烈的抽插下淫蕩的上下顫抖著,一並顫抖著的還有被他粗大的肉棒猛頂著的腰際,男人的肉棒相當驚人,每一次猛力抽動,都讓麗人的小腹上勾勒出淺淺的痕跡,那姿態顯得淫靡而誘人。

   “灰燼…...大人……若是,有人看見……”

   防火女的聲音里難得有些許羞恥。

   作為騎士的灰燼一路前進,此刻,祭祀場中已有了許多友伴。

   盲目的聖女,來自彼海姆的法師,來自大沼的異端咒術師,擁有指頭之名的黑衣人,以及一個原本被關押在高牆監獄中的小偷,和一個自稱“不屈不撓的帕奇”,卻很善於走捷徑,灰燼一旦發怒便連連討饒的,看起來並不如何不屈不撓的男人。

   雖然平日里這些人都在各做各的,也很少在祭祀場里東游西逛,但被目睹的危險還是讓防火女的俏臉泛起了暈紅。即便對灰燼惟命是從,似乎,她仍舊不能放下作為女性時的羞恥之心。

   “若是有人敢多說什麼,我就殺了他們——別忘了,我連薪王都能討伐。”

   他刻意忽略了成功討伐薪王之前,自己在那及膝深的泥潭之中究竟喝了多少元素瓶,又多少次被那些被稱為咕嚕的,熟悉地形的不死隊侍從們痛毆到狼狽地逃回篝火;不死人因為執念而能夠一遍又一遍地從死中復生,而他的執念,多半,恐怕來自於眼前的她,以及她那仿佛每一寸肌膚都符合他的欲望的美麗裸體。

   “嗯……哈啊……灰燼大人……突然……動得好快……”

   在防火女的嬌吟聲中,他加快了抽動男根的動作,每一次衝擊,陽物都讓麗人的愛液橫流,伴隨著沿著麗人的大腿向下滴落的愛液,她的蜜壺也仿佛有生命般縮緊,與麗人扭腰的動作同步地阻止著男人陽物的抽動;只是對於灰燼來說,這樣美好的感觸仿佛天國,他的動作也更加快了些許。

   “咕啾……嗯啾……灰燼大人…...為什麼……今天……”

   ——他要繼續前進。

   他必須繼續前進,為了眼前的這個人,他要奪取剩下的薪王柴薪,可如果再死亡更多次,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保持記憶,他不願變成祭祀場外橫行的活屍那樣,連眼前的絕麗都難以認出。

   肉棒傳來的激烈快感令他的頭腦一片空白,他用一只手繼續猛烈搓揉著灰發麗人的一對豐乳,另一只手則粗暴地扳過防火女的腦袋,隨即吻上她的嘴唇,僅僅只是瞬間的驚訝後,防火女熱情地迎上男人的吻,甚至主動探出舌尖,描繪著他的嘴唇,主動闖入到男人的唇間;而他的舌則輕而易舉地纏住麗人小巧的香舌,掠奪著其上甜美的唾液,任兩人的嘴角被彼此混雜著的唾液所潤濕;與他肉棒的抽動幾乎同步的,他感受到了防火女那漸漸紊亂起來的鼻息,可直到麗人的嬌軀繃緊,開始不由自主的掙扎,他才稍稍放開防火女那溫軟的軀體,讓她得到些許喘息的機會,可肉棒的動作卻更加激烈了起來。

   “呀啊……灰燼大人……又要…..去了…….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男人結實的胯部猛烈撞擊著,麗人的兩瓣嬌臀蕩漾出淫靡的乳浪,與她淫亂的喘息聲一起,在整個傳火祭祀場中蕩漾出糜爛的交響曲,伴隨著麗人蜜壺的驟然縮緊,灰燼的肉棒也抵達了極限。

   用自己全部的意志又堅持了數秒鍾,肉棒迎來了最終的噴射——防火女的一雙玉手激烈地推擠著灰燼那緊握著她乳峰的雙手,整個身體卻在身後的撞擊下抵達了前所未有的絕頂,仿佛失禁般的吹潮將兩人腳邊的地面與防火女剛剛脫下的裙袍盡數沾濕,而直到吹潮結束,灰燼那剛剛才射過一次的男根才稍微委頓地從麗人的蜜穴中向外滑出,伴隨著最後的支撐消失,防火女的嬌軀一軟,滑落在自己那散落的黑袍上,而灰燼再度跪下身體,擁抱住了懷中的絕色。

   “我會繼續前進,獵殺其他的薪王……謝謝你,防火女。”

   他謹慎地組織著自己的言辭,不願讓懷中的她看出自己的軟弱,不願讓懷中的她看出他此刻就像是小孩子那樣,還想再得到一個吻。

   但縱然眼睛被厚重的眼罩遮住,防火女還是從聲线中,聽出了男人的心願,她用赤裸的玉臂勾住了男人同樣赤裸的脖頸,隨即,那一對又一次被揉捏到遍布指痕的雪白美乳,便貼上了灰燼的身軀。

   “啾…...”

   麗人那與剛剛飽含情欲的唇舌纏繞不同的吻,落在了灰燼的嘴唇上。

   ——就和以往一樣。

   她用一個簡單的吻撫慰自己,他便將一切交到她的手中。

   他感到自己鼓起了繼續前進的勇氣,細致地,他將那件禁欲的黑袍環在防火女的裸體上,可腦海中還是殘存著些許疑惑。

   ……那個親吻了自己的她,是誰?

  

   “醒一醒…....笨蛋弟子,醒來——”

   ——好痛。

   雖然全身上下並沒有疼痛的實感,可是,疼痛是那麼真實地存在在軀體的每個角落中,就像是縈繞在腦海中的疲倦一般,令他仿佛想要就這樣沉睡下去。

   “你說過,想從我這里得到來自【深淵】的法術吧?呼……既然如此,那我便展現給你看——”

   ——某種令人安心的冷感,從自己的身體之中慢慢滲透而出,疲倦消減,讓他能夠稍稍動彈軀體。

   他聞到傳火祭祀場那令人安心的塵土氣息,以及,自己身旁的兩種不同的氣味——多少有些熟悉的女性氣息,以及相當熟悉的,令人聯想起祭壇前熏香的美好氣味。

   “王妃大人……”

   他突然坐起,旋即一躍而起,掙扎著搜索自己上一次聞到這種氣味的時間。

   他的眼前是兩個女人。

   帶著些許驚異的神色,周身圍繞著些許黑色光影,從魔女帽下抬起頭的麗人,以及一雙玉手不安地攥緊,戴著厚重眼罩的,他的防火女。

   ——王妃大人,是誰?

   “笨蛋弟子……你還能認出我們是誰麼?還沒有陷入活屍化吧?”

   名叫卡露拉的魔女周身那濃烈的黑色光影終於消散,她頹然地坐了下來,因為軀體多少有傷,她似乎無法長時間的動作,但即便如此,那緊握著觸媒的指尖仿佛隨時都能展開反擊般。

   “……罪業之都的卡露拉…...和,我的防火女。”

   他跌坐回去,疼痛和疲憊感在代表幽邃的甜美感觸消散後又涌上了腦海,不過,他不至於再一次昏迷了。

  

   在上一次分別後,他繼續前進。

   跨過倒映著寒月之光的伊魯席爾,與汙穢泥濘橫行的亞諾爾隆德,在那里他討伐了教宗沙力萬和那仿佛爛泥般彌散開來的埃爾德里奇;而後是伊魯席爾陰冷的地下監牢,從那里能夠通向被永不熄滅的火焰焚毀的罪業之都;他在那里救下了眼前的魔女,與另外一位自己的老友。

   那之後的記憶多少有些模糊,僅有殘存在嘴唇上的烈酒味道仍然濃烈,那是他和戰友最後一次共飲的酒。

   他們將成對的刀劍拋棄在地上,那是被稱作【風暴管束者】的兵刃,能夠喚起足以迎擊巨人的颶風;那巨人一騎當先,在戰陣中足以抗御千軍萬馬,以兩人之力討伐可謂痴人說夢。

   所幸他們還有風暴,只有風暴才能擊倒大樹。

   “和我一樣,你似乎也有個足以托付命運的人。多麼幸運…...對不死人來說,能解除責任而安睡,免於變作橫行的活屍,這當然算作一種幸運了。”

   男人向他舉杯,縱然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仍舊顯得豁達,快樂,也許每個卡塔利納人都如同他那樣,縱然面對死亡,他們的笑也顯得無畏而愉快。

   “那麼,最後一次舉杯罷。”

   若是能像他那樣迎接沉穩的安眠該多麼幸運,只是,他已經忘掉自己托付命運的人是誰了。

   他舉起那個酒碗,將其中令人聯想到灼熱的火焰的酒飲盡。

   “願你的勇氣,你的使命,和我的老朋友尤姆……與太陽同在!”

   ——騎士充滿魄力的聲音,與周遭的全部一同消失。

   那仿佛深淵的罪業之都看不見太陽的明亮,而當他再度能夠看見太陽時,天空中已然多出無數張開翅膀的巡禮蝶,此時火已漸熄,甚至連太陽那澎湃的熱力也化作森然的黑暗之環般的形態;不及他細細思考窗外太陽的怪異姿態,手握雙刀出現的那透著怪異美感的對手,便逼迫著他再度揮動武器,與眼前的強敵做最後一搏。

   所幸,討伐了三位薪王的他,已強大到足以面對最強大的征戰騎士而取勝;他又一次取得了勝利,代價是許多次的死亡,甚至令他短暫的遺忘了自己眼前的人們。

   縱然有著執念,可身為灰燼的獵王者終究有其極限。無論吞下多少無主的靈魂,他的力量也不會和薪王一樣強大;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令他懷疑起自己的堅持是否仍有意義。

   仍舊停留在這里的話,應該也可以繼續侵犯防火女罷?

   洛斯里克城會吃人。他知道,並且相當清楚。每個角落都暗藏殺機,即便是火已漸熄,以人為名的膿包在城內四散蔓延的此刻。

   然後,他聽見了卡露拉的聲音。

   “呼…...看起來,你似乎沒有干勁了呢,笨蛋弟子。”

   她的聲音很低,帶著些許羞澀的意思。

   “在你醒來之前,我和這位防火女小姐,多少也談過幾句話……所謂的不死人,酒也好,欲望也好……總歸是要靠一些東西來彌補些許自己流失逸散的人性的。”

   她的動作很輕盈,就像是摘下一朵花一般,輕輕扯開自己的魔女長袍,放任其下的軀體袒露出來——只是,長袍僅僅褪到腰際為止,只是,那纖瘦勻稱的嬌軀,卻還是引起了灰燼的欲念,大概是用了什麼魔法清潔吧,縱然在獄中呆了漫長時光,她的上半身卻仍舊顯得青翠欲滴,那一對比防火女遜色些許卻仍舊有著美好形狀的乳峰,讓灰燼無法挪開眼神。

   感受到灰燼逐漸灼熱起來的視线,卡露拉輕笑出聲。

   “果然——就算人性已經流失得七七八八,男人還是男人。那些已經活屍化到不知道怎麼脫下自己獄卒服的水蛭們,最後一次來找我的時候還是掏出了他們的那話兒;我該慶幸他們很快就活屍化到忘了怎麼用鑰匙開門。”

   “卡露拉小姐……”

   帶些憂慮的,防火女出聲,但卡露拉只是淡淡一笑。

   “所以我就不脫光來敗壞興致了;下面早已經被烙鐵弄壞了。不過,就算只能用嘴,還是多少能讓你開心下的——呼,防火女小姐,如果心儀的男人頹喪起來,你要找辦法讓他開心——就連深淵的汙穢女兒都知道這點。”

   她的手指靈巧地解開男人的腰帶,那如同死蛇般委頓的陽物在麗人的手指滑過時可見的彈跳了一下;這時,灰燼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鎧甲已經被脫下,整齊地放在一旁,裸露出自己結實的身軀。

   “…...嗯……失禮了……灰燼大人。”

   然後,防火女的手指便輕巧地撩開垂落到額前的秀發,這一次,她將嬌軀上的衣物盡數褪盡,那仿佛天賜般的縱然沒有胸衣仍舊分外挺翹的美乳與下身已經有了些許淫蕩水光的蜜穴展現在男人的視野中。

   就像是不讓自己因為羞恥而逃開一般,她主動地低下了頭,將那根在卡露拉的手中仍然顯得相當委頓的陽物主動含進了口里,旋即上下擺動起了腦袋——突如其來的刺激感,讓灰燼倒吸了一口冷氣,卡露拉只是淡笑著,也撩開自己的秀發,低下頭,用格外勾人欲望的低聲對防火女吐出甜美的吐息。

   “想要讓男人射出精液,可不能用這樣單調的口交技巧。首先……要像這樣。”

   防火女聽話地,戀戀不舍地從口中將那根已經完全勃起的肉棒吐出,唇角與龜頭之間拉出一道淫蕩的絲线;而卡露拉隨即便接管了那根粗大的雄根。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陽物含進口中,而是吐出粉色的舌尖,沿著龜頭的外緣輕巧地旋轉一圈,仿佛要將男人肉棒上的汙穢盡數清理干淨一般。

   “然後……在含住的同時,要主動的縮緊雙腮……像這樣……咕啾……嗯啾……”

   ——隨即,在防火女那格外專注的神態中,卡露拉的聲音因為將肉棒含在口中而多少有了些許阻礙,那微微縮緊的雙腮以及在檀口中仍舊格外靈巧地撩撥著包皮系帶與冠狀溝的舌尖,讓灰燼忍不住低吼出聲——更兼她的手指比起防火女熟練得多,那靈活地上下捻弄著肉棒竿部,仿佛撥弄豎笛的手指,以及將指尖探向男人那繃緊的臀,開始靈活地撩撥臀溝的動作,都讓本就因為連續戰斗而久未交合的灰燼那強烈的欲望被撩撥到了極限,可就在灰燼即將精關失守時,她松開了自己親吻肉棒的唇。

   “防火女小姐……那麼,接下來,就請學習著我的技巧,試試看吧?”

   “好…....那麼,灰燼大人……失禮了。”

   俏臉上染滿了紅霞,但即便如此,防火女還是小心翼翼地低下了頭,將肉棒含納在自己的檀口中的同時,她沒有再立刻擺動腦袋,而是試著像剛剛的黑魔女所做的那樣,用吸吮的動作讓整個龜頭感到激烈的快感,她也試探著用舌尖的動作讓男人的肉棒更加舒服,只是剛剛被卡露拉舔弄過的肉棒因為少女的不夠熟練而多少顯得有些無感。

   “這樣可不行哦,防火女小姐。要像這樣……呼……仔細地用舌尖……沿著射出精液的洞口向下舔到系帶的位置,然後再卷起舌頭盡可能把肉棒包住——”

   ——用麗人的耳垂,美麗的黑魔女用不失優雅的動作開始了演示;首先是用牙齒輕輕咬住麗人的耳垂,而後是上下掃弄,最後,將香舌微微卷起,用舌面反復刺激著防火女敏感的耳垂;這樣的動作比起教授防火女親吻舔弄的技巧,更像是單純的調情。

   但平日里和灰燼的交合總是以自己被激烈的侵犯到絕頂告終的防火女,並沒有過調情的經驗;麗人那本就緋紅的俏臉上因為耳垂被襲擊而更加紅了幾分,而原本只是不住漏出“咕啾,咕啾”的水聲的粉唇間,也漏出了些許淫靡的喘息。

   “不過,如果這樣還不夠的話……防火女小姐,也可以試試深喉口交哦。畢竟,要讓灰燼大人一直記住你,沒有足夠激烈的快感可不行呢。”

   她的笑聲里含著難得的些許愉快,在地下監牢中慘遭凌辱的她,此刻在這對稱得上善良,又給予了她拯救的男女身側,內心里身為魔女的惡作劇情緒便占據了上風。

   畢竟,盡管魔法流變不止,但除來自於大帽子羅根的結晶法術以外,那位擁有魔女之名的烏拉席露的美麗公主,似乎便是個格外熱愛惡作劇的存在,為了好玩,排解孤獨,她發明了許多直到現在還流傳著的有趣魔法。

   “嗯……啾……深喉……是……”

   顯然防火女並不多麼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她含著男人的肉棒,含混不清的發問,而黑魔女盈盈起身,跪坐在防火女的身後,而後,用自己酥軟的身軀貼上了麗人的裸背,她並未脫下那令她顯得高深莫測的黑色魔女帽,帽子垂落遮擋住她的表情,只有卡露拉的聲音仍舊顯得富有磁性且誘惑。

   “放松身體……然後,像…...這樣。”

   伴隨著卡露拉的低聲,麗人的手指捏住了防火女那小巧的乳尖,她已經相當習慣侍奉其他人——似乎那汙穢的地下監牢中的獄卒,除了男性還有女性;因此,那靈活的指尖以仿佛彈奏七弦琴般格外靈巧的動作,在麗人的乳尖上往復撥弄,恰到好處地撩撥著防火女那敏感的粉色乳首;本能地,麗人想要將肉棒吐出,可看准了防火女的小嘴因為悲鳴聲而大幅度張開的時機,卡露拉的嬌軀壓在了她的後背上,而後,迫使著防火女的身體將灰燼的男根整個吞沒。

   “嗚咕……咳……哈啊!”

   高聲悲鳴著,縱然被眼罩遮擋住雙眸,灰燼還是能夠清晰地看到防火女的一雙玉手本能地攥緊,可他沒有余力去阻止卡露拉,因為伴隨著麗人的咳嗽而本能收緊的口腔與喉管,帶給他幾乎不亞於插入小穴的美好體驗。

   “——可不能就這樣吐出來哦……你看,笨蛋弟子都快要被爽到喊出聲了。努力做吞咽的動作吧…...”

   卡露拉低聲地指揮著少女的唇齒奉仕,而防火女則努力上下搖晃著腦袋,香腮上沾上汗滴的同時,那素白的脖頸也因為肉棒的深喉插入而略微顫抖起來,每一次龜頭闖入喉管中,都頂出些許凸起的痕跡。

   本就在卡露拉靈巧的口交中接近了頂峰的灰燼,在防火女努力上下擺動著持續深喉的動作侍奉下,很快,也就抵達了今日的第一次射精。

   “咕噗……咕咳…….咳……咳咳咳!”

   伴隨著激烈的咳嗽聲,防火女的嬌軀顫抖著,將肉棒吐出的同時,一並吐出的還有自己的唾液和在口中拉出絲线的白濁,縱然她相當努力地想要將精液咽下,但在深喉中的激烈黏稠感卻讓她本能地咳嗽,而想要安慰自己心愛的防火女的男人,也因為卡露拉主動的清理口交而又一次攥緊了拳頭,忍耐起那激烈的快感。

   “笨蛋弟子…...咕啾……要是覺得太激烈了……就告訴我…...畢竟給那些快要活屍化的獄卒口的時候……啾嚕……要是不用全力,他們就會覺得我在偷懶,然後再用烙鐵給我來上幾下。”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卡露拉的動作卻相當溫柔,在將肉棒上殘存的精液和唾液舔舐得干干淨淨之後,她小心翼翼地將肉棒吐出,而後用手擼動著那仍舊稍微有些委頓的男根,直到它又一次在麗人的手中重振雄風。

   只是她並沒有自己掀開裙裝坐上去,只是將那頂魔女帽微微抬起,向著一旁臉色微紅的防火女挑了挑眉。

   “被笨蛋弟子騎慣了的話,也要偶爾試試騎對方,對吧?”

   她勾起嘴角笑,“對不死人來說,只有強烈的念頭才能一直維系下去;所以那些獄卒就算是已經活屍化到忘了怎麼用鑰匙,還是會用烙鐵去折磨每一個他們看見的活物,大概是因為跟著教宗沙力萬混,一輩子也就只有折磨人的時候能過得爽快。所以…...為了不忘掉你們彼此,在這里創造些強烈的念頭會比較好哦?”

   ——是啊,灰燼想道。

   獵王者的使命已走過大半,當初火再度燃起,她也不會再作為自己的防火女了吧?

   更令他感到恐懼的是,他將進入那危機四伏的洛斯里克城,直面最後的薪王…….他會死去多少次?無論自己死去多少次,她還是會記得自己,可自己若是還僥幸存留得性命,又還能記得她嗎?

   他不願意忘掉。

   “灰燼大人……”

   ——即便如此,只知侍奉眼前的男人的防火女,仍舊羞恥地低下頭,像是在請求眼前的灰燼大人的命令。

   大概在她看來,女上位多少算是僭越;灰燼想到這里,向眼前的麗人伸出了手。

   “這是我的命令。騎到我的身上來……讓我舒服起來吧。”

  

   小心翼翼地,防火女那一雙修長溫軟的玉腿張開,短暫地停在男人的肉棒之上,保持著蜜唇相觸的姿態;作為助攻的卡露拉,則又一次輕巧地伏跪下嬌軀,用纖纖柔荑扶住男人的粗大陽物,讓那膨脹的龜頭一寸寸地沒入到透濕的蜜壺之中,而伴隨著肉棒一寸寸沒入,灰燼感到比以往更加激烈的阻滯感。

   縱然小穴已經在剛剛的侍奉中潤濕,可在女上位那毫無遮掩的羞恥感中,少女的蜜穴因為男人的侵犯而縮緊到了極限,自然,蜜穴的縮緊帶給防火女的快感還在灰燼之上。

   “那麼……灰燼大人……我……開始…….哈啊……動了……”

   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清,防火女的手指撐住男人的胸膛,而後,咬緊紅唇,腰際畫出完美的O型,那天生便呈現出流线型的美麗腰胯相當適合女上位,卡露拉在一旁托著香腮欣賞著自己魔法上的弟子和性事上的“弟子”交合的痴態,很快,也便帶著些許恍惚的神情,鑽到了防火女的背後。

   “哈啊……卡露拉小姐……不要……像這樣……揉…...”

   就像是為了增加兩人交合時的快感,卡露拉的手從身後揉上了防火女的那對溫軟乳峰,與男人的粗暴動作不同的溫柔搓弄讓麗人的腰際下沉很快便沒有了之前的章法,俏臉上滿是汗滴的灰發麗人伴隨著腰際激烈的上下彈動而拼命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搖亂了一頭灰色秀發,而男人射出精液的欲望,也便伴隨著防火女喘息聲中越發激烈的扭腰而上升。

   “灰燼大人…...要……要丟掉了……哈啊……這樣……好奇怪……”

   顯然完全不擅長應付這種自下而上的淫靡快感,防火女那對被身後的黑魔女揉弄著小幅度地晃動著的嬌艷乳房下,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上伴隨著每一次腰際下沉而勾勒出些許肉棒的輪廓。每一次肉棒在小腹上頂出些許痕跡,麗人蜜壺中的淫液就又溢出些許,與防火女口中不成聲的悲鳴混在一起。

   而當那根粗壯的陽物最後一次插入到防火女的子宮中時,麗人的意識終於抵達了極限。

   伴隨著肉棒猛烈的插入,少女的嬌軀一口氣挺起;灰燼感到腦海幾乎一片空白,腰際本能地上下挺動著,與防火女那毫無章法的扭腰配合著噴射出更多精液,他感到自己本能地伸出雙手,與眼前自己的防火女原本撐著自己胸膛的一雙玉手緊緊相握。

   若是時間能一直停留在此刻…...那,該多麼美好?

   他這樣想著,帶著些許悲哀閉上眼睛。

  

   “在他離開之前,我和霍克伍德談了談;他打算前往妖王庭院。在我被關押入監牢之前,我聽父……【探尋禁忌】的亞瓦對我說過,洛斯里克的王試圖化身為龍,追求龍的二元性,最終被冠以妖王之名。”

   當他休息停當,又一次握緊那微微燃起的篝火,打算向洛斯里克城進發時,他聽見了身後卡露拉的聲音。

   的確,此刻祭祀場里少了一個人。霍克伍德的盾牌被孤零零地拋棄在原地,他只帶走了他的劍,像是與自己的某段過去訣別。

   “龍的存在早在時間概念之前。冷與熱,干與濕,過去和未來,這些在初火燃起之前都並不存在。為了成為龍,他搜集了無窮無盡的楔形石圓盤;而楔形石圓盤是神明們的材料,也許,在你打倒他之後,你可以借助那些圓盤,回到久遠的過去……那時,初火衰微,放逐者還未歸還,她將眸子留下,成為等待著英雄的防火女。”

   麗人的聲音很低,就像是在詢問灰燼,是否願意去探尋這個禁忌。

   他可以一直讓她做自己的防火女,只要他不去探尋這秘密——他很清楚地知道,大書庫的大門持續緊閉,而洛斯里克的兩位王子,注定要坐上薪王位置的他們……便在大書庫中等待著他的到來。

   他的旅途即將走到終點。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完。

   “我會去打倒妖王,然後,我會去找找你所說的那些……堆積如山的楔形石圓盤。”

   灰燼平靜地出聲,掩飾著內心的波濤洶涌。

   “但一旦防火女得到眸子,她便不再是防火女;也許她會期望起火已不再的世界,也許她會背叛傳火的命運……當然,會為這種事感到迷茫也算是你成了英雄的證明吧?不管怎樣,我被你所救,肯定會站在笨蛋弟子這邊啦。”

   ——身後顯得分外溫柔的聲线令灰燼的腳步停滯了一下,只是並未回頭。

   “…...謝謝,卡露拉。”

  

   又一次,他打敗了所有的敵人,站在祭祀場門口。

   在剛剛幾乎決死的戰斗中,他將敵人手中的長戟刺入那個依稀有些熟悉的對手的胸口,看著他倒下,卻被長戟支撐住,呈現出半跪的姿態來。

   那個姿態多少有些熟悉,可他想不起來,甚至也想不起來自己在走到這里之前,究竟已倒下了多少次。

   似乎,有猙獰扭曲的妖王,以及緊握著劍的霍克伍德……他說接下來他會前往古龍頂端,尋求如同古代修習古龍之道的人們那樣成為龍的方法,灰燼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只是禮貌地點頭,放任那個人頭也不回地疾步離去,自己則投入到無限的黑暗中。

   無論是祭祀場之中,亦或是祭祀場之外,都是刻骨的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他在祭祀場中呼喊,空無一人。五個王座上渺無人影,自然,他所熟悉的,防火女,卡露拉,亦或是其他所能見到的任何人,都全然消失。

   但很快他便適應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這座祭祀場他相當熟悉,即便摸著黑也能夠找到——他找遍了每個角落,每個可以藏匿下一個人,亦或是一對眼珠的角落,最終甚至頗不熟練地用出歐貝克所傳授的黃金魔法——來自古老烏拉席露的光明照耀,雖然多少有些晦澀不清,還是讓他能夠更加細致地搜索祭祀場的每個角落;終於,當他頹然地放棄,靠著一側的牆壁坐倒時,那牆壁在碰撞之下化為煙塵消失。

   ——那里,有著一對被格外珍惜地暗藏著的眼眸,在黃金魔法的照耀下,令人聯想起美麗的水晶。

   他回憶起了這對眼眸,這對眼眸的主人,以及他自己。

   或者說,怎該忘記?

  

   洛斯里克最卓越的騎士,甚至有資格隨侍在洛里安王子身側討伐惡魔的騎士,患上了不死人詛咒。人們為他感到痛惜,亦恐懼自己的命運。薪王們投身於初火延續世界,可無可挽回的,初火仍舊漸熄,洛斯里克王子拒絕投身於初始火爐,洛斯里克陷入暴風般的內戰,傳火一派與滅火一派相互屠戮,王子幽閉於寢宮之中,火焰日趨黯淡。

   ——他將眼眸珍惜地收藏好,仿佛珍寶般走向前路。

   前有淚,但無畏。

  

   他曾愛過洛斯里克的王妃。

   作為最優秀的騎士,在妖王歐斯羅艾斯沉浸於龍研究而陷入瘋狂之後,他作為王妃的近侍,忠誠地保衛王妃的安全。王妃有美麗的灰色秀發與水晶般的眼眸,秀發扎成長至腰際的辮子,他看著麗人將秀發編織的指尖,若是那雙手挽住的不是發辮,而是自己的脖頸……那自己該如何幸運?

  

   ——用地上某具屍體上殘留的鑰匙,他推開大書庫的大門,刀劍貫入埋伏已久的結晶長者的脖頸的同時,靈魂結晶槍洞穿他結實的鎧甲,將破碎的甲片與脊椎骨一同爆出。

   他起身。

   若執念未曾終結,不死人將永不死去。所以幽邃教堂中,主教們於淨身小教會為不死人放干全身的鮮血再肢解貯藏,在他們化身活屍之前,給予他們盡可能長久的安眠與溫暖。

   斬下結晶長者的首級,他穿過周遭禁忌書架上揮舞著蒼白手掌的咒死之手,大書庫中以蠟包裹住頭顱的學者們恐慌地,敬畏地後退。

  

   對於年邁的妖王而言過於年輕的王妃,給了他一吻。

   一吻後是又一個吻,直到無法自拔。可在即將跨過禁忌的前夜,東窗事發。

   罪責並未被公開,反而,他以最為榮耀的方式,成了洛斯里克王子的替罪羊。

   他會成為薪王,他將延續世界。

  

   他走向那兩位王子的寢宮。

   斬殺一個又一個敵人,以同等的次數被斬倒,直到他的面前再也不剩一個敵人,而後,他推開大門,站在空曠的,過往曾屈膝下跪,敬拜主君的大廳里。

   “無火的余灰,調度薪火之人…...”

   他挺劍而起,向曾經的戰友與主君。

  

   人民雀躍歡呼,洛斯里克騎士們全副武裝地護送著他,來到初始之火的火爐,並未給他任何猶豫的機會,他便被推入那只剩余燼的初始之火中。

   他未成為薪王,他被火焰燒盡。

   他的靈魂強度並不足以延續初火。

   那是無名,成不了薪,且被詛咒的不死人——僅比他人多出些許執念而已。

  

   ——我,是誰?

   他看一看那眼眸,仿佛水晶般美麗。

   眼眸被放在絕對安全的地方,

   他記得那眼眸,盡管他不記得該把眼眸歸還給誰了。

   他仔細地將眼眸收藏好。

   他抽劍。他記不清自己的上一把劍丟在哪里了,但看起來手中的劍很結實,一切都很好。

   他咆哮出聲,向那對以怪異的姿勢交疊在一起,幾乎在地上爬行著的兄弟發動最後一次的衝鋒。

   劍尖將兩位王子的身體釘穿在一處的瞬間,他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心愛的王妃,自己心愛的防火女的名字。

  

   “灰燼大人…...”

   他看著眼前熟悉的人,想了想,想不起自己應該怎麼稱呼她。

   只是覺得,為眼前的她再死數次,似乎也無妨。

   “——這儀式,是為了讓您繼承諸王的余火。讓您取代他們,成為真正足以傳遞火焰的王。”

   他單膝跪下,感受著身體內逐漸蕩開的熱度,仿佛麗人的手指撫摸自己的頭頂。這姿勢亦熟悉到令他莫名的有些心酸。

   “薪王們啊……此刻火已漸熄,而位不見王影,故而,傳承者將代替你們,向初始之火的繼承者揮下手中的劍——”

  

   ——對啊。

   自己還忘了某件事。

   “……你的,眼睛。”

  

   他將眼眸珍惜地遞到眼前的麗人的手中,忽視了防火女那略微畏縮的神態。

   “灰燼大人……即便這是您的意思,可是,若給予我保有眼眸的權力,也許,我會——嗯,唔……”

   對於防火女而言,保有眼眸乃是禁忌——可即便是如此,他仍期盼著在自己投身於熊熊烈火,世界再度恢復往常之後,能讓眼前的麗人看到些許色彩,哪怕這不過是某種自私。

   “王妃……若您希望熄滅火焰,那,便遵循您的想法做。”

   他最後一次將眼前的少女擁入懷中,親吻她的嘴唇,瞬間的畏縮後,灰發的麗人張開嘴唇,放任男人的舌尖探入她的檀口中肆意索取著她的唾液,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變得慌亂,急促。

   此刻,她還是他的防火女,也許直到最後一刻。

   “灰燼大人……”

   握住手中的眼眸,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她猶豫了仿佛永恒的一瞬間。

   “……願您找到安歇的港灣。”

  

   他揮動手中的武器,劍似乎利到足以斬斷鋼鐵,又似乎鈍到無法切開絹帛,他分辨不清。

   伴隨著無數次的死亡,人性流溢而出,隨之破損的記憶也不容許他再認真分辨。他原本的劍折斷,只是遍布灰燼的荒野上俯拾皆是或折斷或完整,來自過往薪王們的劍,讓他足以方便地抽劍應敵。

   眼前,干癟,枯槁,看起來仿佛一具干屍的高大存在,比自己先一步倒了下去,他們倒下又起身,他喘息著,試圖再一次斬倒起身的對手,可它再也沒站起來。

   他贏了。

   初始之火近在咫尺,原本充斥整個火爐的火焰此刻僅剩甚至無法看清的火苗。

   火再也不會如同過往諸王所傳承的火焰那樣熊熊燃起了。他將手伸向那火苗,可火焰搖曳著,被他手掌的風推動得微微晃動,令他既是恐懼,又是期待地將手拿開。

   那是火,是為世間萬物帶來區分的初始之火。即便人性窮竭,對此他仍抱著確信。

   再也沒有人阻止他了。他得到了火焰,得到了初始之火,他是火焰最後的主人…...

  

   而後,灰色頭發的某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她帶著珍惜的神情,越過了灰燼,向火苗探出手去,將那團火苗包裹在手中。

   火焰從他的眼前消失。

   ——不!不,不……

   他跪爬著衝向那個纖弱的身影,做好了拼死一戰的准備。火焰。火焰絕不能消失,那是他的,他的戰利品,他的一切,他要將它藏在自己的手中,獨享它的熱力,溫暖與光亮,他是火焰合乎情理的主人,若誰阻止他奪取火焰,誰就要冒死亡的風險——

   那個纖細的女人被他輕而易舉地推倒在地,眼罩滑落到一旁,撞在融化的劍上發出輕響。

   他的身體凝固了。

   他已遺忘眼前人的名字,只是,眼前少女的眼睛,令他如此熟悉。

   “……灰燼大人,您還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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