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集 曖昧旅途
第一章 萬欲牡丹
奪下新秀魁首,成為邪門六道未來之王!
六道聖君大手一揮,頓然激起千重浪,不僅是大大小小的千百個邪派心動,就連無數正道修真者也心懷激蕩,尤其是年輕一輩,人生頓時多了一個幻想。
相比年起輕一輩的興奮,三十歲以上的修真高手則反應不一,有期待的、有擔憂的,還有不屑的。
在一處深山大澤中,一位成名已久的散修高人就在怒聲咒罵:“六道老匹夫,你終於親自出面了,呸!虛偽的老東西,你想一統天下,老夫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恨聲微頓,那怪物級別的散修眼中凶光四射,咬牙切齒地道:“不管你選誰當你的弟子,老夫一定會殺了他!嘎嘎……”
“呵呵……葵花真人,你這法子太差勁了,難怪會被人驅趕到這蠻荒之地。”
一連串邪魅而悅耳的歡笑聲隨風而至,在山野間四方回蕩。
笑聲中,只見一個人形的幻影從虛無中走出來,彷如天界的煙雲飄到葵花真人面前。
“你是什麼……人?”
葵花真人敢與六道暗中作對,但面對這個人形幻影,2他卻本能的感到驚恐,須發皆無的白嫩老臉瞬間緊繃。
“本座不是人,他們現在都叫我——妖靈。”
那人形幻影向前一飄,葵花真人的結界仿佛就像是小孩的玩具般,絲毫對她沒有殺傷力,似煙非煙的光華微微起伏,五官與身形逐漸浮現出來,就好似絕色美人從水中緩緩浮現一樣。
“啊!是你!”
看著如此絕代風華的倩影,葵花真人卻面如土色,下意識轉身就逃,那叫聲無比驚恐,堂堂太虛破天境界的散修竟然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妖靈一招手,另一個“她”立刻憑空出現,並擋在葵花真人的前面,緊接著又是第二個、第三個……轉眼間,葵花真人的周圍都被“她”包圍住。
“饒……饒命,宮主,饒命呀!在下當年會攻打萬欲宮,全是被六道逼迫,請宮主饒命!”
宮主,萬欲宮,萬欲宮的宮主?啊,她是——萬欲牡丹!
“你怕什麼呀?奴家又沒有說要殺你,呵呵……”
萬欲牡丹雖然還是一個妖靈,但舉手投足之間卻與真人無異,她笑語歡聲的同時,緩緩點出一指,元虛靈力的光華絕非人類能夠抵抗。
葵花真人不是不想跑,但他根本沒有閃躲的力量,在萬欲牡丹出現的刹那,這一片山林已經成為她的領域空間。
萬欲牡丹那修長而柔美的纖指上,纏繞著飄逸與邪魅交織的煙雲,指尖輕輕點在葵花真人的眉心上,只聽一聲慘叫後,原本癱軟如泥的散修陡然立身而起。
葵花真人的身形挺直有如一杆標槍般,渾身靈力環繞、光芒四射,卻唯有雙眼呆板而無神。
“奴才,去吧,好好大鬧天下,咯咯……”
萬欲牡丹一揮幻影衣袖,葵花真人立刻無聲無息地御劍而起,看著奴才陰氣彌漫的背影,萬欲牡丹的身子又化成一縷詭異的煙雲,宛如天籟的嘆息聲在煙雲中緩緩飄蕩。
“唉,這麼久才恢復三成靈力,看來不借體重生是不行了!”
嘆息聲微微一頓,一道仇恨氣息猛然衝天而起,天地瞬間風雲突變。
“六道、一元,還有你——劉采依,等著吧,本座要讓你們生不如死!咯咯!”
在藥神山,百草堂內。
張陽反反復覆地看著鏡中的少女,完全找不出他自己的影子,鏡中人不僅沒有喉結,並改變了相貌,就連眼珠的顏色也略有改變。
在驚嘆之余,張陽突然感到不對勁,困惑地道:“咦,這相貌看起來有點熟悉……對了,是紅玉,那個藥神山的賤人叛徒!”
說著,張陽心想:百草夫人怎麼把我變成紅玉了?那可是被我親手弄死的,我以後還敢照鏡子嗎?
就在張陽想衝出去找百草夫人理論時,靈力之光悠然充斥著空間,幻煙憑空突現,一臉好奇。
“哥哥,你變成女人了,那我以後要叫你姐姐嗎?”
“哥哥還是男人,只是暫時假裝一下女人,暫時的。”
張陽反反復覆強調好幾遍,隨即又充滿期待地問道:“妹妹,你完全復原了嗎?不用再閉關了吧?”
“嗯,幻煙已煉化妖靈的靈力,人家現在比以前強大許多,連靈體都長大了。哥哥,你摸摸看。”
說著,幻煙抓住張陽的手掌,讓張陽用力握住她那已然用一手都掌握不住的玉乳。
“妹妹,不要……”
張陽急忙閉上眼睛,拼命往後退,可他動作雖快,卻快不過欲望的速度,在一聲慘叫後,他就抱著小腹,在地上蜷成一團。
“哥哥,你怎麼啦?”
幻煙的身子依然有如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雙乳卻神奇地變大許多,已經與清音的玉乳差不多大小,而且因為她的蘿莉身姿,雙乳這麼一蕩,衝擊力已遠遠超過張陽身邊所有的美人。
“唔……”
張陽再次一聲悶哼,瞬間疼得天旋地轉,可在如此痛苦下,他的心窩竟然還在喃喃自語:好大,真的好大呀!呵呵……又挺又大,妹妹將來一定是一個——巨乳美人!
邪器剛一幻想到未來的巨乳蘿莉,陽根再次一硬,如剮骨般的劇痛轟然來臨。
幻煙眼見張陽莫名其妙地昏倒,她急忙化作一道光華飛入張陽的眉心,兩、三秒鍾後,幻煙又從張陽的眉心飛出來,她還未站穩,殺氣已然衝天而起。
“哥哥,那女人竟敢害你,我這就去殺了她!哼!”
“幻煙,不要去,聽哥哥講……”
張陽一聽幻煙要去殺百草夫人,頓然急得面如土色,可是他渾身劇痛,根本擋不住暴怒的上古劍靈。
在這關鍵時刻,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就見清音高挑的倩影飄然而入,她張開雙臂,輕易地抱住幻煙。
張陽心神一喜,一邊掙扎坐起來,一邊急聲道:“小音,快勸說幻煙,她誤會了!”
“主人,放心吧,我們幻煙這麼聰明而乖巧,不會胡來的,咯咯……”
清音的笑聲還是那麼清脆歡快,呼喚主人的聲調依然痴迷而崇拜,唯有低垂的眼簾下閃過一抹溫柔與慈愛交織的光華。
幻煙依戀地窩在清音的懷里,在清音憐愛的解釋下,她終於收回殺氣,但還是有一絲不滿。
“小音姐姐,哥哥的身上有了這禁制,如果你們要交配,那要怎麼辦?”
羞窘的紅雲飛上清音那晶瑩如玉的臉頰上,她隨即強忍著笑意,認真地解釋道:“幻煙,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那不叫交配,叫恩愛,記住了嗎?”
“哦,記住了,那姐姐你要與哥哥……恩愛交配,該怎麼辦呀?”
幻煙緊抓著“中心思想”不放,清音還好一點,可張陽一聽到那“恩愛交配”四個字,立刻又遭重擊。
在如此幾番折騰下,張陽有點恨上百草夫人,突然他意念一動,強忍著疼痛爬起來,以此時最快的速度衝到寧芷纖的房間。
面對張陽那充滿期待的目光,毒手玉女心軟了,但她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道:“四郎,這金針法訣是師娘名震天下的絕技,我與師妹都只是學了皮毛,根本解不了啊!”
邪器聞言臉一苦,隨即猛咬鋼牙,就要仗著太虛靈力強行衝開禁制。
寧芷纖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急忙阻止道:“傻瓜,你不要命了!金針法訣與人體、醫道融為一體,並不是單純的道術。你若蠻干,要嘛經脈寸斷,要嘛永遠變不回原形。”
“啊!”
張陽可不想一直當人妖,他的雙手捂著腿間,一邊做出保護要害的動作,一邊發出——尖細的“女人”驚叫聲。
在這危急之時,張陽自然想到劉采依,便一臉歡喜地道:“芷纖,快帶我去找娘親,娘親一定有法子。呵呵……快帶我去呀!”
寧芷纖沒有動,並少有的愁雲籠罩,嘆息道:“你娘親一早就帶著吸塵谷的人離開藥神山,一元玉女與她同時離去。她們都有各自的身份,不宜與藥神山一同去九陽頂。”
“什麼!娘親先走了!”
張陽很想哭,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母親拋棄的孤兒,隨即握著“纖細”的拳頭使勁地捶打著大地,心想:娘親走得這麼急,一定是故意躲自己,她一定早就猜到柳飛絮要這樣做,太過分了!
張陽的人生已是一片灰暗,但在半個時辰後,百草夫人卻又帶來一絲曙光。
“張公子,這是一段本門法訣,你學會後,不僅能掩飾男子的氣息,還能令你心平氣和,心無‘雜念’。”
百草夫人加重“雜念”兩個字的聲調,而張陽為了不受那慘無人道的痛苦,不得不認認真真地背下口訣。
得意的微笑在百草夫人的唇邊閃動,她看了看玉臉發紅的海萍,隨意一揮衣袖,道:“大家准備一下,一刻鍾之後出發。”
山風微蕩,雲海虛顫,完美女奴第一個御劍而起,飛向九陽山九陽頂!
“修太母!咯咯……”
“小音姐姐,等等幻煙。”
“師妹,快叫住幻煙與小音,她們忘記易容了!”
幾個風姿各異的絕色美女在前面嬉戲飄飛,而張陽這冒牌的“紅玉”卻只能苦著臉,尾隨在藥神山隊伍中。
半日之後,張陽一行人再次重返西林渡。
幾日前的廝殺痕跡已經消失,當張陽扭捏地走進客棧時,不由得嚇了一跳。
張陽清楚地記得,當日這間客棧的生意無比冷清,今天卻是座無虛席,而且絕大多數都是修真者。
百草夫人一現身,喧嘩的大堂刹那間一片安靜,掌櫃急忙從櫃台迎上前,而好幾個修真者比掌櫃的動作還快,搶先行禮道:“拜見夫人,祝藥神山旗開得勝、祝夫人仙顏永駐。”
柳飛絮隨意點了點頭,隨即在掌櫃的引路下,穿過大堂,走進一座獨立而幽靜的院子中。
“哇,這客棧還有這種好地方,上次經過時,他們不是說沒有獨院嗎?”
“咯咯……那是當然了,這院子只有我們藥神山的人才能住。”
海萍小臉嫣紅,在意中人面前這麼有面子,她更加自豪而興奮。
寧芷纖終於放下手中的毒花毒草,在張陽的耳邊解說一會兒。
原來在這方圓百里之內都是藥神山的地盤,大堂中那十余個修真門派也都是依附藥神山存在的小幫派。
也許是一直與一元山、風雨樓、天狼山這類勢力打交道,在張陽的心底,一直以為藥神山是個弱者,在這一刻,他才看清身上這件“制服”的分量,心想:嗯,原來當一個藥神山弟子也不差嘛!呵呵……
“四郎哥哥,咱們一起出去逛逛吧,這附近的風景可美了!”
眾人還未完全安頓好,海萍已經情不自禁地跑到張陽身前。
“萍兒,不要亂叫。他現在是紅玉,你以後只能叫師姐,記住了嗎?”
海萍噘著小嘴,坐回原位,隨即忍不住問道:“娘親,紅玉那麼可惡,為什麼要讓四郎哥哥裝成她呀?像小音姐姐那樣,易容成紅瑩師姐不就挺好的嗎?”
百草夫人的玉臉微微一沉,凝聲道:“參加新秀大賽是需要資格的,我們藥神山夠資格的弟子並不多,而且紅玉的死外人並不知曉,正好可以用上。”
“不對,七星宮的寒霜親眼看見我殺死了紅玉。”
張陽的思緒又回到當日,他雖然對寒霜沒有感情,但男女合體之緣又怎能輕易忘記?
“不用擔心,寒霜絕不會隨便說出當天的事情。”
百草夫人是女人,自然對女人的心思很了解,在自信一笑後,她改變話題,對全體弟子道:“你們立刻各自回房,並加緊修煉;紅玉,你來我的房間,繼續修煉金針法訣。”
百草夫人月下相邀,邪器少年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寒氣一下子從後背冒出來。
“背熟金針刺穴的基本法訣了嗎?”
在一刻鍾後,房間內,百草夫人一臉嚴肅,仿佛真是在教弟子修煉。
張陽的眼中閃現著警戒的光華,小心地回答道:“已經背熟了,不過有很多地方無法理解。”
“你沒有修煉過醫道,學起來自然有困難,即使是芷纖練此針訣,入門也花了半年時光。”
邪器少年對什麼針法並無多大興趣,下意識揮了揮手,道:“師娘,學不會也沒什麼,反正我裝裝樣子就行,呵呵……”
“你是看不起我這針法嗎?”
柳飛絮生氣了,玉臉上彌漫著寒氣。
“師娘,你可別誤會,我不是那意思。”
張陽急忙雙手連搖,他雖然是假弟子,但百草夫人可是寧芷纖的師娘,又是海萍的娘親,他怎敢輕易得罪?
百草夫人神色稍緩,眉梢一挑,道:“此針法不分男女皆可修煉。在兩百年前,我藥神山先祖曾以此法成為修真界第一人!”
不待張陽詫異追問,百草夫人又神色黯然,嘆息道:“如今針法雖在,但藥神山卻無人能進入太虛破天境界,將其威力真正發揮出來。”
張陽雙眼一亮,暗自思忖:自己的“三劍勢”招招都是同歸於盡,而且只利遠攻,如果學會這金針法訣,豈不是近戰無憂!
瞬間張陽心動了,他熱血沸騰地歡聲道:“師娘,你教我吧,我一定全力以赴地好好學。”
“嗯,那你松開七經八脈,仔細感受我刺你穴道時的力度與速度。”
張陽自動躺在床上,片刻後,他已變成一只人形刺蝟。
“感覺到金針的變化了嗎?”
百草夫人關切地詢問,身子一俯,成熟而豐滿的乳峰隨之向下一蕩。22“呃!”
危險的感覺在張陽的心窩彌漫,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念著清心凝神的法訣,險之又險地逃過了一劫。
一抹意外的光芒在百草夫人的眼底閃過,眼見張陽目不斜視,她心中竟然產生不爽的怨火。
“好徒兒,你用藥神訣調息一會兒,為師出去走走。”
百草夫人突然起身,緩步向外走去,她身子旋轉之際,故意多用兩分力氣扭著腰。
“呼……”
百草夫人的衣裙一飄,臀浪就此油然而生,繞著她的背影團團打轉。
“啊,我的天呀,呀……”
張陽的牙齒開始打顫,下體陡然彈立而起,劇痛如光速般蔓延至全身,他知道不能再看,但眼角卻緊盯著百草夫人的臀浪不放。
百草夫人那肥美而渾圓的肉丘每抖動一次,張陽的經脈就會多絞一圈;那豐腴緊窄的臀溝每開合一次,張陽的骨髓就會卷曲一分。
張陽不由得在心中大叫:嗚……救命啊!
百草夫人婀娜款擺地走到門口時,絲帕從袖里飄落於地,她腳步微微一頓,隨即以優雅的動作緩緩彎腰俯身。
啊,不要、不要彎腰啊!千萬不要……張陽的驚叫聲在腦海中瘋狂地激蕩,而他的眼珠子則死死盯著百草夫人的胯部曲线。
百草夫人身上的衣裙似乎變小了、變緊了,豐腴的曲线沿著柳腰向下,在胯部浮現出一個夸張的弧度,令肥美的臀部仿佛要從衣裙中溢出來。
當百草夫人的腰身彎成九十度的刹那,渾圓的臀浪上突然凹出一道細長的痕跡,從腰眼一直延伸到雙腿間。
“呀!”
張陽的慘叫聲終於衝口而出,他在劇痛中昏迷了,而腦海中還在回蕩那凹痕輕輕顫抖的瞬間。
“咯咯……”
柳飛絮倏地挺直身子,適才的萬種風情立刻消失,她走回到床邊,得意地瞪著昏迷的張陽,嬌哼道:“臭小子,再敢對萍兒動手動腳,姑奶奶每天都這樣收拾你!”
第二天,眾人再次踏上旅途。
為了不耗損靈力,百草夫人一聲令下,掌櫃以最快的速度弄來十余輛馬車。
上車之際,海萍的臉上寫滿好奇,問道:“娘親,你怎麼這麼開心,坐馬車很好玩嗎?”
百草夫人隨口敷衍海萍兩句,同時眼角悄然瞟了張陽一眼,她本不想這麼高興,但卻怎麼也壓抑不了輕快的心情:原來戲弄張陽是一件這麼好玩的事情,難怪護國公主一有機會,就會對她兒子落井下石,嘻嘻……
海萍在百草夫人的身上得不到答案,苹果小臉微微一晃,她又站到張陽面前,略顯拗口地問道:“紅玉師姐,你怎麼悶悶不樂呢?學不會金針法訣嗎?”
張陽幾乎是本能地向後一跳,遠離“可怕”的小玉女,隨即也用眼角瞟了百草夫人一眼,苦笑著搪塞道:“是呀,那個法訣真的很難學。”
百草夫人的玉臉伸出車窗,接過話頭道:“紅玉,不是難學,是你不夠用心,今晚為師會仔細為你講解。萍兒,到娘親身邊來,不要打擾你師姐背口訣。”
海萍聞言站在原處,看起來不情不願,動作也磨磨蹭蹭。
寧芷纖不愧是蕙質蘭心,隱約看出張陽與百草夫人之間的幾許端倪,微笑道:“師妹,你去陪師娘吧,等下午間休息時,我告訴你紅玉的一個小秘密。”
“真的嗎?那好,我上車了。咯咯……”
張陽的秘密對於墜入情網的少女來說,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因此海萍終於離開張陽的身邊,鑽進百草夫人所在的馬車內。
百草夫人與張陽同時松了一口氣,寧芷纖則唇角微開,悄聲問道:“小色狼,是不是吃了師娘的苦頭?”
“芷纖老婆,你師娘簡直就是母老虎,難怪百草老兒那麼懦弱無能。”
半支邪器小組擠在一輛馬車上,清音用力眨了眨美眸,歡聲道:“主人,你可是太虛高手,為什麼不反抗呀?”
“對,小音姐姐說得對。”
幻煙的瓜子小臉上充斥著不滿,揮舞著拳頭,認真獻計道:“哥哥,你如果像對付黃靈女那樣來個霸王硬上弓,這女人一定不是你的對手!”
邪器干的“好事”可以瞞過很多人,但絕對瞞不過幻煙,他頓時尷尬地笑了起來。
清音對此反常的沒有歡笑,寧芷纖則白了張陽幾眼,隨即又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最後擔憂地道:“四郎,你可別犯渾,師娘的性子剛烈,絕不是尋常女人。”
“芷纖,我就是有那膽,現在也沒那能力呀!”
張陽的語氣怨氣衝天,心窩卻禁不住蕩漾,一想起那道完美的弧浪,他的小腹立刻隱隱發疼。
“四郎,師娘這樣做,保護師妹只是次要的原因,主要是為了令你迅速學會金針法訣,如果你衝破第二層,這禁制自行就會解除。”
“嗯,那就好。”
張陽終於聽到一個好消息,他可是太虛高手,要進入金針法訣的第二層自然是易如反掌,於是他的心情便愉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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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以心攻心
虎嘯山,一個很有底蘊的千年宗派,雖然未能排入正道十山中,但真正實力絕不會在藥神山之下。
=文=多年以來,虎嘯山都有一個心願——要進入正道十山中,重塑百年前的輝煌。
=人=為此,這一任的宗主虎嘯真人不惜放下尊嚴,主動討好距離虎嘯山很近的五行山。
=書=當六道聖君的決議傳到這里時,虎嘯真人遠比其他幫派更有決心,立刻把要參加新秀大會的弟子召集起來,然後命令門中長老將靈力注入那些弟子的體內。
=屋=瞬間虎嘯山十大弟子個個歡呼雀躍,尤其是被稱作天才的九弟子天虎更是熱血沸騰,第一個來到虎嘯真人的練功靜室前,不料卻被守門的道童擋下來。
“九師兄,師尊有令,這次在九陽山的修真大會你不用去了!”
“什麼?胡說八道!讓開,我要見師尊,向他問個明白。”
天虎一向是虎嘯山的寵兒,怎能承受這等打擊?在怒火攻心之下,他推開道童,衝了進去。
“大膽!還不跪下認錯!”
這時,一道狂風將天虎吹出來,隨後虎嘯真人與一個中年修真者並肩從房內走出來。
天虎還是第一次遭受到這種怒斥,禁不住滿腔委屈,急聲問道:“師尊,為什麼不讓我參加?”
“你就是天虎?”
虎嘯真人身邊的中年修真者上前一步,凝視天虎的眼神中竟然透著一絲仇恨。
虎嘯真人的眼底閃過一縷黯然,隨即也上前道:“天虎,這是五行山的土行尊者,還不下跪請安。”
“不用了,本座承受不起!”
土行尊者一揮衣袖,強行托起雙膝下跪的天虎,隨即他看著天虎,陰冷地問道:“你俗世姓名是否叫張守信,來自陰州張府?”
“回尊者,弟子的確來自陰州……”
“那就夠了!你好自為之吧。”
土行尊者打斷天虎的話語,隨即對虎嘯真人道:“道兄,九陽山之事就此說定,我先告辭了!”
虎嘯真人送走土行尊者後,回身看著一臉憤懣的天虎,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隨即搖著頭道:“天虎,你張家出了一個禍根,得罪了五行山,此次的修真大會,為師不能帶你前去,你就留在山上好好修煉吧!”
“師尊,你是說我四哥張陽?他的事與弟子無關呀!”
在情急之下,天虎禁不住脫口而出道:“弟子只知道他是一個廢物,連三姨娘也不喜歡他,三姨娘一向對我很好,請師尊讓弟子前去九陽山,順便拜見我家三姨娘。”
護國公主的名頭絕對能壓制五行山,天虎能得到虎嘯真人的特別關注,也與此大有關聯,不過這一次,虎嘯真人卻生氣了。
“天虎,你還不知道吧!五行山帶來消息,您親娘背叛張家,並與俗世叛賊還有天狼山狼狽為奸,已經被護國公主處死了!”
“不可能!師尊,這不可能的!我娘親不可能是叛賊,更不可能與妖孽勾結。”
天虎臉色大變,英俊的面容扭曲在一起。
虎嘯真人的眼底閃過惋惜之色,語氣微變,半強迫地下令道:“五行山大弟子金光親自帶回來的消息絕不會出錯,你親娘與侯府統領私通,已被張家除名。天虎,從今日起,你閉關修煉,沒有為師命令,絕不許下山半步。”
虎嘯真人關上房門後,天虎站在門外,只覺得世界瞬間一片灰暗,他仰天大吼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西門雄,你這該死的王八蛋!還有張陽,你爿這廢物、混蛋,為什麼要連累我?”
聖水鎮,藥神山隊伍去九陽頂的第二個休息處。
客棧內,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而當藥神山的旗幟一出現,喧嘩聲自然的小了很多,與昨日在西林渡的情形甚是相似;不同之處則是,那些宗派首領只是在原地點頭示意,百草夫人也淺淺地回了一禮。
張陽等人還未穿過大廳,角落突然爆發出吵鬧聲。
張陽好奇地駐足,寧芷纖則暗地拉住他的衣袖,悄聲道:“那是一正一邪兩個小宗派,這種摩擦平常得很。放心吧,不到九陽山,他們是不會打起來的。”
“為什麼?”
直到坐在圓桌旁邊,張陽眼底的疑惑還在閃爍。
嚴格說來,這才是張陽第一次在修真界行走,果然是菜鳥,見什麼都新鮮,禁不住再次好奇問道:“芷纖,那些幫派也是要去九陽頂的嗎?他們也想當邪門六道的盟主?”
“咯咯……”
如此白痴的問題立刻引來哄堂大笑,就連陪著幻煙玩耍的清音也禁不住笑彎美眸。
海萍搶在寧芷纖之前,歡聲道:“他們只能到達九陽山山腳,連山頂也上不去。他們去九陽山,只是要趁這機會巴結、攀附一個大幫派,或者說比他們強大的幫派。”
“那我們去做什麼?在山頂打一場群架,然後各自回家、各找各媽?”
張陽一邊詢問,一邊眨著“純真”的眼睛。
這一下連百草夫人也失去儀態,笑得身子歪斜、乳浪抖動。
寧芷纖白了張陽一眼,笑罵道:“別胡鬧了!你以為天下修真大會是潑皮流氓打架呀!嘻嘻……”
毒手玉女斥責聲未完,就忍不住笑出來,還掐住張陽的胳膊,掐得他齜牙咧嘴。
寧芷纖與張陽打情罵俏,令海萍很羨慕,芳心一熱,突然衝動地撲上去,挽住張陽的另一條手臂。
“紅玉師姐,正邪各大宗派參加大會,為的是顯示出各派勢力,並吸引天下散修投靠,順便也處理各幫派之間的私人恩怨。”
“哦,我明白了!”
張陽一邊點頭,一邊身子一動,手臂悄然在海萍的酥乳上摩擦一下,然後道:“其實與潑皮流氓打架也沒什麼區別嘛!誰拳頭硬,誰就會招收大批小嘍囉;而解決私人恩怨,不就是爭搶地盤嘛,就算不搶地盤,那就是搶女人。”
邪器少年這一番話語雖然粗俗,但卻一針見血。
海萍頓然兩眼放光,為這新鮮的說法大為認同,酥乳下意識又貼在張陽的手臂上。
時光一晃,月亮升上柳梢頭,張陽則來到“柳絮”下。
“師娘,我會好好修煉的,你就不要再折騰我啦!”
“咯咯……知道怕就好。”
柳飛絮搖曳的身子一正,凝聲命令道:“盤膝坐好,與我手掌相抵,我助你熟悉法訣的運轉。”
隨即一道陰柔的力量涌入張陽的掌心,他“嬌小”的身子微微一顫,差一點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在飄飄蕩蕩間,張陽忘記時間的存在。
當張陽再次回過神來時,月光已從左邊的窗戶飄到右邊的窗戶。
三尺之外,百草夫人正在凝神打坐,邪器少年借著月光一看,心房“咚!”
的一聲,受到強烈的衝擊。
只見百草夫人不僅全身大汗淋漓,幾層衣裙都已濕透,紅潤的玉臉還殘存著疲憊之色。
啊,她竟然用“源生之火”助我修煉!強烈的驚詫在張陽的心中打轉,令他感動不已;三秒後,張陽的目光落在百草夫人的胸前,因為大汗如雨,百草夫人的乳峰曲线完全顯現出來,連兩粒乳尖也是形狀清晰。
哇,乳尖有小指那麼大,如果能看到顏色,就……想到這里,張陽的腦海中立刻浮頭出兩顆紅紅的櫻桃,緊接著渾身一抖,拼命念起阿彌陀佛。
張陽剛奮力閉上眼睛,百草夫人就緩緩張開明媚的雙眸,她先盯了張陽一會兒,隨即臉色一紅,下意識拉了拉緊貼雙乳的衣裙。
一會兒過後,張陽終於平靜下來,他為了早日衝破第二層的玄關,難得愛上了學習,不停地詢問著法訣的奧妙處。
原先百草夫人還遮掩著雙峰,但眼見張陽不受影響,她的心緒在不知不覺間有了微妙的變化。
百草夫人放下手掌,身子微微向前一俯,整個上身都映照在燭火中,牆上瞬間多了兩團高聳挺拔、顫顫巍巍的誘人陰影。
得意的微笑在百草夫人的唇角浮現,她已准備享受張陽的慘叫,不料張陽只是身子顫抖一下,緊接著就平靜下來,竟然連悶哼也沒有發出。
進步好快,邪器果然是一個怪胎!百草夫人先是贊嘆與驚喜,接著又眉梢一挑,故意緩緩挺起胸部,乳球的形狀有如浮出水面的峰尖般一點一點地刺入張陽的眼簾。
“格登!”
張陽的心窩一顫,強行把目光從百草夫人的乳尖上移開,大聲問道:“師娘,雖然我學會了法訣,但我還沒有金針呢!你什麼時候送我一套呀?”
“你現在的境界最多能用兩根金針。”
柳飛絮說話的同時,故意重重地深呼吸,隨即乳浪一涌,在乳頭與衣裙的摩擦下,一縷幽香立刻透衣而出,還混合著先前的香汗味道。
阿彌陀佛,佛陀阿彌,修她老母,老母修她……張陽頓時大驚,急忙亂七八糟地念起口訣,還不停幻想著恐怖片、鬼怪片、驚悚片……終於,他又一次險之又險地壓下欲火。
這一番掙扎,張陽已是全身濕透,比百草夫人運轉源生之火還辛苦。
百草夫人的眼神中再次充斥著贊嘆,但心窩的怨氣也強烈幾分:哼,姑奶奶就不信,搞不定你這小色狼!
戲謔的斗志、好勝的性子,令百草夫人的野性開始彌漫著她的全身。
突然百草夫人臉色一冷,身子不僅移到床邊,而且還緩緩彎下腰身,伸手去整理貼近地面的裙角。
糟糕,危險!張陽已經猜到柳飛絮接下來的動作,他心中的警鍾長鳴,但眼卩珠子卻不聽使喚地直勾勾地看著床邊。
一絲一縷、一分一寸,百草夫人緩緩撅起那肥美無雙的屁股,那完美的弧度從腰部蔓延到大腿根,渾圓的肉丘與床邊形成一個美妙的縫隙。
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肉臀蕩漾著細密的波紋,隨著“縫隙”的不停增大,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裙,但張陽卻似乎看到一塊軟軟的、飽滿的隆起之處。
不要啊!不要再彎腰了……救命啊!刹那的時光在張陽的心中無數倍延長,任憑他在心中如何呼救,百草夫人的身子還是越彎越低,那完美無雙的香腴肉丘已大半離開床邊。
看到了!張陽渾身一熱,又一次看到屁股中間那深深的、緊窄的臀溝,正如有生命般急速地開合著。
“呀!”
一聲慘叫——已經屢見不鮮的慘叫聲衝出張陽的喉嚨,他痛苦地摔倒的刹那,禁不住悲憤地問道:“師娘,你干嘛又折磨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好玩!可不可以?咯咯……”
百草夫人飄然向外而去,走到門口之際,才回身留下驕傲而得意的笑聲。
又是清晨、又是登車的時候,海萍的小臉上寫滿迷惑與擔憂。
“紅玉師姐,你越來越憔悴了,是不是金針法訣不適合你修煉呀?要不……別學了吧!”
寧芷纖、清音還有在前面馬車上的百草夫人都不由自主地豎起雙耳,同樣的光華在幾女的眼中打轉。
張陽咬了咬牙,“女人”的身段猛然爆發出堅定的氣勢,他如臨大敵般,咬牙切齒地道:“我要學,我一定能學會!”
海萍與寧芷纖有點迷惑地眨著美眸,清音與幻煙則一起盲目地崇拜歡呼,唯有百草夫人能明白張陽真正的意思,心想:哼,臭小子竟敢下戰書,今晚讓你好看!咯咯……
接下來一連三天,藥神山隊伍緩緩地行進著。
張陽又過了三個有如地獄般夜晚,每一天早上起來,他都感覺到筋骨、肌肉仿佛要融化般無比的酸疼。
地獄式訓練除了折磨之外,效果也十分顯著,面對百草夫人的婀娜身姿,他40已能做到古井不波,甚至在早上上車時,他故意在百草夫人面前拉著海萍的小手。
海萍滿臉嬌羞,感到幸福不已;百草夫人則氣得雙乳猛烈起伏,暗自下定決心,今夜要狠狠收拾張陽。
天下修真者都趕往九陽山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血案。
五行山隊伍離開道山不遠,土行尊者竟然半路被葵花真人伏擊,當場身亡,其余四尊者雖然重傷葵花真人,但卻被他逃脫。
在盛怒之下,金行尊者下令兵分兩路,一路直奔九陽山,另一路則搜捕葵花真人,而虎嘯山的人馬則被“請”到追捕隊伍中。
如此情形,虎嘯山弟子們無不心懷不滿,唯有走出禁室的天虎暗自竊喜,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上千名修真者沿著血氣追蹤,地毯式地搜索百里之地,但卻一無所獲,於是天虎更加開心,隨即懶洋洋地走向一間已經搜過的茅屋內。
“師弟,不要偷懶,小心又有人在師尊面前說你壞話。”
虎嘯山大弟子周峰追上幾步,友善地提醒天虎。
“師兄,死的又不是咱們的人,管他的,我先休息一會兒再說。”
說著,天虎低頭鑽進茅屋。
周峰一向為人敦厚,眼看眾人已經搜到遠處,他也不再堅持,嘆息一聲後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茅屋內傳出一聲驚叫。
“師弟,出什麼事了?啊!”
周峰本能地飛身進屋,立刻看到天虎與一個滿身血汙的老人對峙而立。
“師兄,我找到妖孽了!”
立功的興奮令天虎雙目放光,念頭一轉,他為了獨享功勞,大聲道:“師兄,請為師弟護法,我要親手拿下此賊,獻給師尊。”
周峰並沒有多想,見葵花真人已是臨死之徒,他只是提醒天虎一句,就老老實實地守在門口。
此峙,葵花真人連強弩之末也算不上,撲通一聲,他就摔倒在地,緊接著嘶聲道:“不要殺我!只要你們救我出去,老夫願把源生之火全部傳給你們。”
太虛高手贈送源生之火,得到者等於是一步登天,一躍就可進入太虛境界!
可面對如此天大的誘惑,周峰卻怒聲呵斥:“妖孽,你休得花言巧語!師弟,立刻拿下他。”
天虎用力一點頭,輕易就把葵花真人抓在手中,隨即他踏出兩步,竟然將“大功勞”遞給周峰,道:“師兄,此賊由我拿下,就由師兄獻給師尊,請師兄切勿推辭。”
周峰笑了笑,推辭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天虎已經把葵花真人拋過來,他下意識伸手接過,一道寒光卻突然從葵花真人的身下冒出來。
“為什麼?師弟,你……”
周峰的話語被鮮血掩沒,老實而厚道的他就此站著死去。
“師兄,對不起!”
天虎緩緩的把本命飛劍從周峰的體內抽出來,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我要報仇,要報復所有欺負過我的人!”
“好,老夫成全你!”
葵花真人突然飛躍而起,雙目紅光四射,完全看不出有絲毫重傷之狀,不待大驚的天虎有所反應,他已經凌空一掌劈下,重重打在天虎的頭頂上。
“啊!”
的一聲慘叫,天虎瞬間失去意識。
“咯咯……奴才,做得不錯。”
一抹光華悠然出現,就見萬欲牡丹從光芒的中心飄然而出,滿意地拍了拍跪在地上的葵花真人的頭頂一下,然後審視著昏迷的天虎,平靜地道:“先派他到九陽山玩一玩,然後叫他回張府,給劉采依一個小小的驚喜。”
“奴才遵命,奴才一定把全身靈力都傳給他,讓他好好為主人效命。”
“嗯,靈力當然要增強。記住,人心最是復雜而微妙,切不可急於求成,只有讓他一步一步墮落,他才會成為一把利刃,在張家的心口上狠狠捅上一刀。”
葵花真人帶著天虎離開,而萬欲牡丹則歡喜地旋轉一圈,她的上身依然是人形,下身則在旋轉中變成煙雲。
“劉采依,你不是最喜歡玩弄人心嗎?本座這次就以心攻心,陪你盡情玩一玩,看誰更狠、更無情,咯咯……”
天池,在到達九陽山之前,最後一個休息點。
在一座十丈長的索橋前,藥神山與另一波人馬在橋頭的三岔路口上偶然相見。
藥神山領前的弟子一提馬韁,正想搶先上道,不料一股狂風從對方的隊伍中吹過來,驚得馬兒人立而起。
衝突就此產生,片刻間,雙方弟子對峙而立,怒目相向,但卻無人亮出飛劍。
咦,竟然有人與藥神山叫囂?張陽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出兩步,這才想起他現在是女人,才急忙改變身姿。
百草夫人已經走到橋頭上,柳眉一挑,隱含怒氣地道:“請五行道兄出面說話,無故擋我藥神山道路,是何道理?”
“我家宗主正在調息打坐,百草夫人有話盡可對金某講。”
對方的隊伍中人影微閃,一個張陽的熟人——五行山大弟子金光略帶傲慢地看著百草夫人。
瞬間百草夫人怒火中燒,她一抖袍袖,冷聲道:“本座只與五行道兄對話,你還不夠資格,五行山何時不懂規矩了?”
“夫人也不是藥神山宗主,金光的輩分雖低,但也算給足貴宗面子。”
金光腳底一震,擋住百草夫人的暗勁,“砰!”
的一聲,地面炸出一團煙塵。
張陽一見到金光,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脆生生”地罵道:“金光,你敢對我家師娘不敬,本少……姑娘要教訓你!”
不倫不類的罵聲傳入金光的耳中,他立刻怒斥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插話?沒大沒小!百草夫人,你可是要挑起兩宗矛盾?”
張陽正要發火亮劍,不料百草夫人卻一揮手攔住他,還厲聲道:“紅玉,退下,不得放肆!”
邪器少年看到百草夫人的怒火、恨火、怨火,那可不只是這一場小小衝突引起的憤怒,他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被寧芷纖半強迫地拉到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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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曖昧旅途
百草夫人水袖一蕩,將心底積壓已久的怒火再次壓下去,冷聲道:“五行道兄既然不出面,那就按照大會規矩……”
“咯咯……你們這麼謙讓,那本姑娘就不客氣了。”
一連串如銀鈴般的歡笑聲打斷百草夫人的話語,笑聲中,只見十幾個女子橫空飛過,轉眼就落到撟對面。
相比正道兩山的“講究”,吸塵谷既沒有大批高手也沒有豪華馬車,小玲瓏身邊只有十幾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弟子,雖然顯得有點弱小,卻隨意輕松許多。
“妖女,休得猖狂!”
金光的傲氣立刻轉移目標,而且比面對藥神山時更加居高臨下。
“咄,大膽!本姑娘乃是一宗之主,豈容你區區金光放肆!”
小玲瓏搶先一聲怒斥,而且是理直氣壯、氣勢洶洶,不待金光有所回應,她又厲聲道:“金光,難道你要在修真大會路上行凶不成?咯咯……你有膽就動手呀!”
張陽在人群中嘴角一咧,差點笑出聲;百草夫人則眼珠一轉,無聲無息地退後幾步,把麻煩留給五行山。
金光緊握雙拳,兩團太虛真火閃爍而現,他一邊示威,一邊冷聲道:“小妖女,你這宗主還未得修真大會承認,名不正言不順。金某今日要代表天下正道,鄧好好教訓你。”
“誰說她不是一宗之主?六道聖君親點之人,也有虛假不成!”
微風一動,又有一支邪門人馬駕到。風雨樓與憐花宮並肩飄拂的旗幟下,人、馬、車排成一條長龍,上百成名高手整齊排列,瞬間就把五行山的氣勢壓下去。
風雨樓主曹孟緩步上前,無形的氣勢直逼金光,暴喝道:“聽你的意思,是說你五行山自恃正道,不把六道聖君放在眼底嗎?”
“曹道兄,我五行山何時說過對聖君不敬?你可別聽錯了,哈哈……”
虛空一閃,一道幻影擋在金光面前,五行尊者中的老大金行尊者露面了,年近花甲的正道宗主雖然聲威顯赫,但也不敢在口頭上對邪門第一人有絲毫不敬。
風雨樓主氣勢一收,回道:“道兄說的甚是,大會期間不分正邪,天下修真自是一家,咱們也該多多親近才是。”
“哈哈……說的正是。”
兩個大門派的首腦互相恭維起來,在橋對岸的吸塵谷主小玲瓏一臉歡笑,藥神山的百草夫人則氣悶不已,玉臉上多了幾分寒霜。
“師娘,天色不早了,咱們過橋吧。”
張陽化身的紅玉突兀說話,而且當先第一個走上索橋。
“啊!”
看著“紅玉”的身影,所有人都禁不住神色愕然,沒有想到藥神山還有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
金行尊者下意識看向曹孟,曹孟則陰沉地道:“我風雨樓最後才來到,俗話說先來後到,不知金行道兄如何處置?”
“咯咯……師娘,走呀,我也餓了。”
易容成紅瑩的清音緊跟在張陽身後,也踏上索橋,緊接著寧芷纖與海萍、幻煙也邁開步伐。
金光看了正在沉吟的金行尊者一眼,怒氣一涌,一股太虛靈力從腳底涌入大地,直向藥神山第一弟子毒手玉女涌去。
在正邪兩道修真者眼里,寧芷纖還算有點名氣,但也只是忌憚她的靈毒而已,因此在有心防備之下,金光並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毒手玉女並沒有動,“紅玉”也沒有動,動的是“紅瑩”。2清音雖然心無雜念,但並不是記不住仇恨,一見到金光,她立刻舊恨上涌,先櫝身擋在寧芷纖的身前,緊接著重重一腳踩在地上。
“轟!”
的一聲巨響,索橋突然炸成碎片,在爆炸中,清音御劍而起,竟然毫發無損。
在小河兩岸的正邪兩道人物又是心頭一跳,心想: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藥神山弟子,竟然與金光居士斗成平分秋色!難怪柳飛絮這次的氣勢不同以往!
金光暗自壓下一口氣血,凝重地問道:“你是誰?”
又一個新秀橫空出世,很多人都想知道這個藥神山天才的名字,不料清音一仰頭,一點都不講江湖規矩,不屑地道:“你是敵人,本姑娘憑什麼告訴你我的名字?哼!”
百草夫人眉眸舒展,可以說是大大出了一口氣,悠然道:“金光,你要想知道我徒兒的名字,就在擂台上見吧!”
話音未落,百草夫人御劍而起,徑直飄向河對岸。
沒有了索橋,也就沒有爭執的目標,風雨樓主與金行尊者互相打了一個哈哈,便各自回歸陣營。
正邪幾大宗派一過河,立刻有一批穿著統一“制服”的修真者迎上來,把他們帶到各自的下榻處。
張陽的好奇心又浮上臉頰。
寧芷纖見狀,習慣性地悄聲解說道:“這是九陽山的弟子,也是這次修真大會的東道主;修真大會是在天下幾大名山之間輪流舉辦,而東道主在當屆是不能參與比斗。”
寧芷纖說了一半,海萍中途接過話頭道:“過了這條河,就算正式進入九陽山的地盤,每一段路都有專人接待。”
“嘿嘿……服務挺周到的!嗯,這院子也不錯,看來當這東道主肯定能撈到不少油水。”
“咯咯……四郎哥哥,你這話雖然不中聽,但還真是有道理,我們帶給九陽山的禮物就有整整一車呢丨”說著,海萍很不舍地吐了吐舌頭。
張陽兩眼一亮,突然問道:“師娘,那什麼時候輪到我們藥神山呢?到時我乂們也可以大賺一筆了!”
張陽的話語仿佛是最強大的咒罵般,聲音飄過之處,歡樂的氣息頓時化為輕煙,所有的笑聲都不見了!
“啪!”
的一聲,百草夫人一掌拍在桌上,突然翻臉道:“紅玉,吃完飯後立刻來我房間,加緊練功。”
百草夫人中途離開飯桌,大廳內一時只剩下吃飯的聲音。
寧芷纖暗地掐了張陽一下,悄聲道:“你這笨蛋,不知道師娘最忌諱這種話題嗎?藥神山已經有五十年沒有舉辦過修真大會了!”
張陽一翻白眼,頓時直冒冷汗,心想:我竟然揭了百草夫人的瘡疤,那今晚肯定又要受折磨了!小心,一定要小心!
張陽念了九九八十一遍清心寡欲的法訣,這才一步步走到百草夫人的房間。
月光下,窗戶邊,百草夫人倚窗而站,整個人籠罩在幽怨的氣息中。
張陽見狀一愣,還未在這意外的一幕中回過神來,百草夫人已經說話了。
一向爽朗的百草夫人語調低沉,流露著從未有過的柔軟之情:“張陽,你小用擔心我生氣,你今日幫了藥神山一個大忙,我又怎麼會生氣呢?”
張陽聞言,驚訝得舌頭打結,暗自懷疑:這真是百草夫人嗎?
柳飛絮身子一軟,幾乎是靠在窗邊,她的雙眸雖然看著張陽,但卻沒有焦距,繼續自言自語道:“百草成為宗主以來,藥神山是一年不如一年。他除了煉藥之外,就只知道躲避,每次修真大會都是我這女人前來參加。”
月光從浮雲中飛出來,映照得百草夫人的雙陣更加蒙矓,她的玉臉緩緩轉向窗外,眼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層淚光。
“別人都把修真大會當作機會,但卻是我最難受的一段日子;每一次,我都會受盡嘲笑、譏諷,沒人把我當作一宗之主,除了要靈藥時之外,沒人會正眼看藥神山!”
話語一頓,百草夫人的玉手攥成拳頭,又恨又無奈地嘆息道:“可恨我柳飛絮空有破天之心,卻無破天之力,只能每次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面對百草夫人從未有過的柔弱與幽怨,張陽的心中流轉著從未有過的心酸,而百草夫人每說一句,他的雙腳就會前進一步。
在不知不覺間,張陽已來到了窗邊,站在百草夫人的身後。
在恍惚間,張陽眼中的倩影不再是那個掌握一大宗派的百草夫人,而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幽怨美人。
張陽的護花之心升騰而起,他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輕柔地抱住百草夫人的雙肩,溫柔而有自信地道:“別傷心,我這次會幫你,並把所有嘲笑過你、欺負過你的家伙全打成豬頭。”
“真的嗎?”
百草夫人上身緩緩回轉,雙眸彌漫著異彩,迷離而醉人,仿佛少女懷春似的。
“真的!我發誓,絕不讓人再敢輕視你、輕視藥神山!”
自然而然的,兩個人影靠在一起,張陽下意識向前一抵,胯間的火熱之物碰到一團柔膩。
“呃……”
那團柔膩如有生命般輕柔地顫動著,男人之物與肉臀相觸的部位,仿佛有無數小手在撫摸、揉捏、套動……
“啪!”
下一刹那,陡然響起一道耳光聲。
百草夫人向後躍出一丈,冷聲道:“張陽,你干什麼?竟敢心懷不軌!”
“師娘,你……我……呀!”
前後的變化有如黑白交替般,張陽很想大呼冤枉,不料劇痛卻在這時來臨,而且疼得無比厲害。
張陽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百草夫人頓時緊張一下,隨即深吸一口氣,不顧張陽的慘叫,厲聲道:“哼,為師剛才只是考驗你一下,你別以為是真的!你若敢對芷纖、萍兒她們亂講,姑奶奶絕不放過你!”
“啊,知道了,師娘,我已經知道了,呀……”
張陽不僅是劇痛,而且感到無比後悔,在心中大罵自己愚蠢,竟然把這麼可怕的母老虎誤認為是小白兔!
一抹得意在百草夫人的眼底一閃而過,她微側身子,抹去臉上最後一抹紅暈,隨即揚聲道:“萍兒、芷纖,進來扶他回去休息,我知道你們兩個丫頭在外面。”
“咯咯……娘親,女兒不是擔心他,是怕娘親累著了!”
海萍躍身出現,她身後不僅有寧芷纖,還有清音與幻煙。
百草夫人不由得一愣,因幻煙乃是上古劍靈,她感應不到很正常,但她想不到清音的靈力竟然那麼強大,已經超出她的估計。
嗯,也許這次修真大會會不一樣!驚喜的心聲在百草夫人的心窩打轉,突然她臉色發紅,想起張陽剛才的話語、想起被張陽擁抱的感覺!不由得心想:呸,我在想什麼呀?我可是百草夫人柳飛絮!一定是太累了,不然不會這麼失控!
唉,為什麼最近思緒越來越亂、意志力也越來越差了?為什麼要在失態的時候被張陽看到呢?難道……不,不可能!一個不敢深思的念頭在百草夫人的心房一閃而現,緊接著被她用強大的野性抹殺掉。
天明之時,藥神山有意提前半個時辰出發,遠離結下私怨的五行山。
走了不到十里,張陽竟看到與昨日相似的一幕,兩批人馬站在一座橋頭上。
“這地方怎麼這麼多橋呀?呵呵……”
從“演員”變成“觀眾”,張陽很沒有良心的幸災樂禍起來,隨即他凝神一看,橋頭左側的人馬他不認識,右側的人則令他下意識一縮脖子。
上官雲,那個老魔頭竟然也來了!還有那個整天一副冷冰冰模樣的七星宮宮主冷蝶,在冷蝶的身邊則是一個相似的冷艷美人!張陽的心窩微蕩,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
在十丈外,寒霜無端心弦一顫,不由自主快速回身,在目光落處,是毒手玉女透著親切笑意的倩影。
寧芷纖搶先半秒擋在張陽的身前,隨即主動上前幾步,向寒霜以及冷蝶遙遙行了一禮;幾乎是同一刹那,冷蝶那宛若萬年寒冰的臉龐轉過來,一抹僵硬的微笑浮上她的唇角。
冷蝶的表情雖然生硬,但對她來說,這已經十分難得,全因寧芷纖對她有救命之因心。
相比冷蝶的表情,寒霜的眼神則復雜多了,玉臉上瞬間飛上兩抹紅暈,面對寧芷纖,堂堂七星宮大長老竟然有手足無措的感覺,心想:毒手玉女可是……那個家伙的女人,唔,那天的事情可全被她看到了!
百草夫人見狀,美眸微微一亮,與寧芷纖走向橋頭。
冷蝶有點不適應的略一猶豫,還是迎上前,寒霜自然是緊跟在冷蝶的身邊。
上官雲基本上是無視百草夫人,對寧芷纖則深有印象,竟然主動問候道:“小丫頭,你也來參加修真大會呀!嗯,不錯!張陽呢,那小子怎麼沒有與你一起?”
上官雲這麼隨意一問,氣氛陡然一緊,無數顆心髒都劇烈跳動一下,幾十道目光同時集中在寧芷纖身上。
如此壓力,就連毒手玉女也感到呼吸凝滯,她只是停滯了一秒,與七星宮對峙的隊伍中已迅速飛出一道幻影以及一聲怒斥。
“寧芷纖,快說,姓張的王八蛋在哪里?本姑娘要為我師兄報仇!”
“住手,誰敢對付寧姑娘,就是與七星宮為敵!”
冷蝶搶先擋在寧芷纖的身前,七星裙光芒一閃,單憑寶衣的力量就將幻影與一把飛劍同時震回去。
三道人影從對方的隊伍中破空而現,厲聲呵斥道:“上官雲,你不要欺人太甚!”
幻影一定,三個花甲修真者一字排開,眾人立身的空間頓時風卷雲動、殺氣狂飆。
被冷蝶震飛的幻影落下地,出現一個薄臉薄唇的美麗少女,她道:“爺爺,殺了寧芷纖,她是張小兒的女人,就是他們害死平之師兄的!”
平之?丘平之!那個被我弄死在萬劫崖下的白痴!張陽耳朵一豎,終於猜出對方的身份,原來是正道十山中的三才山,一個勢力遠超藥神山的宗派,不由得心想:三才尊者都是超級老怪物,難怪敢與上官雲對峙!
強大的敵人從天而降,張陽不由得暗自佩服劉采依的先見之明。
張陽仔細地掃視三才山人馬一眼,尤其是那個大喊大叫著要殺了他的骨感美少女。
“芷纖,那女的是誰?丘平之的情人嗎?”
毒手玉女小心地壓低聲調,在張陽的耳邊道:“那是天才尊者的親孫女,名叫岳珊,聽聞極得三才尊者的寵愛,也是十大玉女之一,人稱三才玉女。”
話語微頓,毒手玉女又凝聲道,“你可別動她腦筋,我與她打過交道,此女心胸狹隘、手段歹毒。三才山原本有一名女弟子的容貌勝過她,可她竟然親手將對方毀容。”
“嘶!”
一口涼氣倒吸而入,張陽立刻想起“心如蛇蠍”四個字,這種女人他可半點興趣也沒有,況且對方的姿色雖然不錯,又怎比得上清音與寧芷纖?
張陽在探聽三才山情形的同時,岳珊又是一聲蠻橫大喊,指著冷蝶道:“爺爺,害死平之師兄這女人也有分,殺了她,我要她身上那件衣裙。”
為了一件衣裙,她就要殺人?張陽舌頭一吐,終於見識到比明珠還要刁蠻任性、歹毒凶殘十倍的女人!
“大膽!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找死!”
上官雲怒了,不論何時何地,他永遠是那個我行我素的鳳凰秀士,修真大會的規矩對他來說就是一堆廢話。
刹那間,法器升空,鳳凰長鳴!吞天噬地的力量不僅撲向岳珊,還把三才山所有修真者籠罩在其中。
三才尊者頓時神色大變,如閃電般放出三件不凡的法器。
“轟!”
虛空一抖,大片人影滿地翻滾,索橋頓時從橋頭到橋尾都炸成磨粉。
張陽一邊抱著海萍後退,一邊暗自偷笑,心想:這九陽山的索橋真是個豆腐渣工程呀,塌了;座又一座。嘿嘿,還會出現第三座嗎?
狂風還在呼嘯,殺氣還在回蕩,滾地的人群根本站不起來,只能難堪地趴在地上。
半空中,鳳凰古琴已是紅焰盤旋,三才尊者的法器雖然看上去平分秋色,但他們的雙腳卻都踩進地底。
三才尊者的神色急速發白,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明白上官雲已強大到何等境界,他們先前的爭勝之心瞬間一縮,後悔的念頭飛速地冒出來,可惜已經晚了!
“三才,你們敢惹老夫,今天就要付出代價!”
上官雲不踏飛劍,身軀仍可飄飛而起,彷如真正的神仙騰雲駕霧般,他雙手法訣一轉,古琴猛然化身為火焰鳳凰凌空撲向對手。
三才尊者一咬牙,不約而同地放出源生之火,三件頂級法器如有生命般一聲咆哮,爆發出如血般的紅光。
大地與天空再次顫抖,就見三才尊者飛退十丈,地面被他們的雙腳劃出深深的痕跡;而在半空中的“鳳凰”則砰的一聲,炸成萬千火花。
眾人見狀,不由得心想:鳳凰死了!上官雲戰敗了……嗎?似“爺爺,打死那老怪物,咯咯……不要忘了那件衣裙,無論如何人家一定要穿在身上!”
岳珊先前嚇得縮成一團,如今三才尊者一占上風,她立刻眉飛色舞、抖著雙峰跳出來。
此時張陽已經退出百丈,他橫目一掃,對岳珊又多了一句評價:胸大無腦!沒有看見三才尊者臉色不正常嗎?白痴!
七星宮一方,上官雲在虛空中傲立,神色冷酷依然,冷蝶等人也是一臉平靜,不見絲毫慌亂。
胸大無腦的岳珊還想再說幾句時,虛空突然再次紅光四射,轉眼間又出現一顆大火球,在火球正中有一只鳳凰正在盤旋飛舞!
不死之鳥,浴火鳳凰!
這才是上官雲真正的實力,這才是讓整個修真界為之顫抖的——鳳凰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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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大玉女
三才尊者的眼珠已被鳳凰之火映照得一片通紅,就在殺戮之音要完全破壞修真大會的規矩時,鳳凰火球突然顫抖一下,仿佛遇到了無形的“防火牆”。
“上官兄,別來無恙否?老夫正等著與你痛飲三百杯呢!哈哈……”
一股微風吹來及時雨,說話者乃是六道聖君,出手救下三才尊者的則是六道身旁那位仙風道骨的青衣老者。
上官雲的儒生長袍猛然一震,怒視著青衣老者,道:“一元,你有興趣要與我打上一場?”
“呵呵……上官,都幾十年了,火氣還是這麼大呀,老夫可不想動了。”
一元真君撫須微笑,隨即手掌一抬,一個似網非網的法器飛回他袖中。
見正道第一人主動示好,上官雲低頭看了看冷蝶等人,眼底不由得多了一絲顧慮;半秒後,不死鳳凰變回一把古琴,安靜地飛回上官雲的手中。
正邪兩道第一人竟然同時出現,即使是三才尊者也禁不住呼吸急促,其他人更是跪下來。
三才山是正道十山之一,自然是由一元真君發話,他青衣微飄,略一拂手,看似平靜,實則隱含斥責道:“修真大會的百年規矩不容任何人破壞!違者,即幼為天下之共敵,人人得而誅之!”
瞬間驚恐有如瘟疫般,在三才山人群中瘋狂蔓延,三才尊者雙手一緊,想反抗,卻又覺得那是以卵擊石。
一元真君的話語停頓了一秒,待三才山眾人的恐懼刻入腦海後,他又話鋒一轉,施加恩惠道:“幸好三才道兄只是向上官兄請教,不算廝殺;法理不外乎人情,此事就此過了!”
“多謝真君,我等記下了!”
三才尊者同時松了一口氣,而在無形之間,一元真君的威儀又深刻三分。
上官雲身為天下散修之首,自然不會有那麼多雜念,他五指一揮,琴聲悠揚,幻影一閃,正、邪、散修三大宗師並肩飛躍而去。
三才山人馬余悸猶存地過河,而在御劍而起之際,岳珊還不忘看了冷蝶的寶衣一眼,那熾熱、貪婪的目光終於在張陽的心中留下印象。
“百草夫人,你先請。”
冷蝶那如冰雕般絕美玉臉終於有了一絲真誠的微笑。
“冷宮主,咱們如此有緣,不如結伴過河吧!”
能得到別人尊重,尤其是一大勢力的宗主尊重,百草夫人頓然容光煥發,頓時忘記正邪之別。
冷蝶不習慣與他人客套寒暄,在略一頷首後,她當先離地而起。
正邪兩大宗派的弟子跟在宗主的身後,雖然說不上親密,但氣氛也甚是良好。
寒霜美眸略略一閃,有意無意地靠近毒手玉女,舊事重提地道:“寧姑娘,多謝你救了我家宗主一命,若有七星宮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寒長老放心,若有所求,芷纖定不會客氣。”
寧芷纖輕盈淺笑,悠然飄飛,在離開“實驗室”後,她這玉女終於人如其名。
小小的河道轉瞬即過,眾人落地之後,又自動分成兩支隊伍。
寒霜咬了咬銀牙,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
看著寒霜的背影,張陽禁不住眼神發熱,隨即胳膊一疼,竟是被寧芷纖掐青好大一塊肉。
“臭小子,是不是想追上去呀?哼,你若再敢四處留情,姑奶奶就把你毒成真正的太監。”
“老婆,冤枉呀!我剛才只是看了她一眼,連話也沒有多說。”
張陽絕對相信毒手玉女有那本事,不由得用男人的動作捂住要害部位,然後又邁著女人的步伐向前逃。
“咯咯……”
好多藥神山女弟子同時大笑起來,清音與海萍笑得尤其歡暢。
在半個時辰後,張陽雙眸一亮,九陽山終於映入他的眼簾。
張陽抬頭一看,就見九峰成嶺,山勢雄渾,山腰上已是雲翻霧繞,直插雲霄;張陽略一低頭,萬千道人影立刻映入眼簾,一時間,他還以為回到紅塵俗世。
山上的“仙氣”與山腳的“俗氣”撲面而來,同時在張陽的腦海中盤旋,擁有不凡意識的他雙目一閃,瞬間就看穿所謂修真仙人的本質。
山腳的情景果然如海萍所言,成百上千個小門派有如趕集般,為了各自的目的奔走往來,甚至還有人公開叫賣各種天材地寶。
“紅玉師姐,快走呀,咱們休息的地方在山腰。”
海萍情不自禁地挽住“紅玉”的手臂,可愛的小臉透著自豪的氣息。
在九陽山修真者的帶領下,藥神山人馬來到半山腰,但當走過那代表地位的高大牌坊時,張陽突然心頭一跳,下意識向一側看去。
正所謂冤家路窄,藥神山竟然與紫雷山碰頭了!
紫靈玉女自然放慢速度,清麗出塵的玉臉上浮現出一縷微笑,竟然示意百草夫人先行登山。
咦,她變正常了?疑惑在張陽的心中急速升起,緊接著一縷酸澀挑動他的心弦,看著此時的井清恬,他恍惚間回憶起初見玉人的情景。
百草夫人禮貌地回應,隨即不疾不徐地登上山道,張陽跟著人群行走,眼角飛速地掃了四靈玉女一眼,尤其特別關注黃靈女。
在有心之下,張陽依然沒有在黃靈女的身上發現到妖靈的蹤跡,禁不住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娘親說的是真是假,不會又是娘親在戲弄自己的陰謀詭計吧?
當走過百丈山道後,可見山腰上有一大片宅院,而九陽山宗主九陽真人就站在大門口,不冷不熱地迎接兩個沒落宗派。
又是一番忙碌後,眾人終於安頓下來。
雖然都是飛天遁地的“仙人”,但在如此長途跋涉之下,在躺到大床時,所有人都發出舒爽的歡呼聲,而張陽更想抱著美人好好睡上一覺,不料來到這里,百草夫人仍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百草夫人一聲令下,“紅玉”只得乖乖地進入練功靜室,為了不被百草夫人的身材曲线吸引住,他搶先問道:“師娘,娘親不是說在九陽山會合嗎?怎麼不見人呢?還有一元玉女,應該也到了吧?”
“一元山的弟子住在山頂,為了避嫌,靈夢暫時不會與我們見面。”
百草夫人的話語中透出一絲嫉妒,她隨即話鋒一轉,有點迷惑地道:“至於你娘親,我就猜不透她了。聽九陽真人的口氣,好象她一直沒有出現。”
張陽不由得撇嘴,很沒有孝心地道:“那有什麼難猜的,不是在玩陰謀詭計,就是把我扔在這里,讓我自生自滅,她則四處游山玩水。”
“咯咯……”
柳飛絮瞬間笑得如百花盛開,身子則有如花枝亂顫,還似有若無地扭了扭腰身。
“呃!”
百草夫人那豐腴的身子突然刺入眼簾,在猝不及防之下,張陽的下體陡然一脹,劇痛如閃電般在他下體爆炸開。
在悶哼過後,張陽禁不住哀聲道:“師娘,你怎麼又作弄我呀?”
“我願意,不行嗎?咯咯……”
百草夫人又一次眉眸綻放,笑容燦爛,就好似青春少女般,舉手投足間全是她女兒的影子。
張陽一邊辛苦地壓抑欲火,一邊眼眸一亮,終於明白海萍的純真可愛從何而來。
正當張陽的心弦顫抖時,百草夫人笑容一頓,瞬間又一本正經地道:“張陽,調息運氣,咱們今夜訓練你的施針技巧,你在這方面的基礎太薄弱了!”
張陽既不是女人,又沒學過醫術,自然對金針這玩意兒很陌生,他下意識臉色一白,又想起他變成刺蝟的畫面。
“不用緊張,這次不是我刺你,而是你刺我,來吧!”
“我刺你?師娘,不好吧!”
張陽頓時緊張起來,他不是怕弄傷百草夫人,而是一顆心髒砰砰狂跳,下體又隱隱疼了起來,心想:扎針可是要脫去衣衫,難道……呃!
“少囉嗦,叫你扎,你就扎!”
百草夫人一聲野性嬌嗔,隨即打破張陽的幻想,而她只是挽起衣袖。
“師娘,是扎手臂呀?”
張陽不由得遺憾地嘆息道。
“臭小子,你想扎哪里呀?”
柳飛絮似嗔非嗔地橫了張陽一眼,目光雖然嫵媚而迷人,但卻嚇得張陽小腹部位一片寒冷。
“沒想,我什麼也沒想。師娘,那我扎針啦!”
張陽手腕一翻,一根金針就在張陽的指縫間憑空出現,針尖的光華如有生命般歡快跳躍,緊接著扎入百草夫人那滑如凝脂的手臂中。
金針法訣在腦海中閃動的刹那,張陽的眼中再也沒有嬉戲的成分,唇角的微笑逐漸凝結起來。
這是一個認真專注的張陽,一個百草夫人從未看過的張陽。百草夫人禁不住心房一飄,突然無端端地想起百草真人,想起他逃避現實的背影,心想:唉……
也不知道他躲到什麼地方,難不成真要讓我一介婦人扛起所有的擔子?
張陽在緊張地訓練的時候,在相距不遠處的一處宅院中,七星宮兩大美女正在談論“她”。
“霜姨,你真的肯定紅玉已經死了?”
“肯定!人沒有了心髒,怎麼可能活得下去?”
寒霜用力地點頭,隨即猜測道:“奇怪的是,這冒充紅玉的女子身上,並沒有易容的痕跡。”
冷蝶那高挑的身子向後一靠,一收裙角,道:“藥神山的醫道天下第一,自有許多秘術,這倒不稀奇。”
微微一頓,冷蝶又沉吟道:“百草夫人此舉,可能是不想少一個參賽的名額,畢竟藥神山夠資格的弟子不多。她有恩於我,咱們就當不知道此事吧!”
冷蝶的猜想合情合理,但寒霜的心底則一直有一種說不清楚,但又總是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覺,她的朱唇顫了顫,最後還是把衝到嘴邊的疑惑壓回去。
“當——”
編鍾的鳴音回蕩在天地間,新一屆天下修真大會終於正式來臨。
九陽頂,比皇都廣場還要大上一倍的平台上,正道十山、邪門六道,還有近百位天下有名的散修齊集於此。
在最中央的高台上,一元真君、六道聖君以及上官雲等幾個超級老怪物分成兩排傲然而坐,俯視著全場。
在台上,九陽真人慷慨激昂地說著開幕詞;在台下,張陽則猛打著哈欠。
昨夜被百草夫人折磨大半宿,一大清早又被叫到這里,聽一個老頭兒唱催眠曲,人生還真是坎坷呀!邪器少年越聽越覺得無聊,禁不住咕噥道:“說這麼多干嘛?最後還不是靠拳頭說話,無聊!”
“紅玉,閉嘴!”
百草夫人狠狠瞪了張陽一眼,她的斥責聲毫不猶豫充斥著“自家人”的味道。在不知不覺中,百草夫人已把張陽視作自己人,就是不知道是當作真正的徒弟,還是當作未來的女婿。
“是,師娘!”
張陽的聲調拖得長長的、懶洋洋的,在他心中,也沒有原來的生疏感,甚至還感到親切。
在閒極無聊之下,張陽踮起腳尖,好奇地張望著四周,一張張熟人的面孔紛紛躍入眼中。
張陽對曹孟等人沒有關注的心情,只對各方陣中的美女擁有一顆“善心”。
修真求道就是為了擺脫凡人的生老病死,追尋天地奧秘,修真界自然是美女如雲,而在如此眼花繚亂之下,張陽還是一眼就看到一元玉女靈夢、血月玉女瓊娘、紫靈玉女井清恬、七星宮主冷蝶,還有越來越讓他心動的吸塵谷主小玲瓏。
當目光往上時,張陽的下巴突然往下一掉,眼珠子也放大一倍,緊接著是埋怨、嘻笑、哭笑不得的表情一一浮現而出。
張陽終於看到劉采依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劉采依在“主席台”的一個角落冒出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少女,一個與先前幾女在同一個級別的美人兒。
“咦,那不是幽月小姐嗎?”
清音在驚詫之下,竟忘記掩飾身份。
寧芷纖急忙拉了拉兩個“師妹”的衣袖,隨即低聲解釋道:“張幽月應該是天涯海角的代表,天涯海角雖不在正道十山中,但一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聽說連一元真君也要對天涯海角禮讓三分。”
張陽一邊點了點頭,一邊仔細打量著劉采依與張幽月,心中閃過一連串的猜想:難道娘親突然回陰州了?還是幽月自己來的?雅月她們呢?嗯,仔細一看,幽月還真漂亮,嘿嘿……女大十八變呀,比二姨娘還要漂亮許多!一想到二姨娘,張陽的呼吸瞬間異變,下一刹那,自然是面容扭曲、小腹抽搐。
張陽這如此明顯的變化,自然逃不過眾女的視线。
百草夫人不由得掩唇竊笑;海萍與清音則別過頭,眼中只有嘻笑,沒有擔憂;至於寧芷纖,不給張陽下毒已是大慈大悲。
唯有不懂人事的幻煙最單純,想什麼就說什麼,略帶不滿地道:“哥哥,你又被哪個女人迷住?人家不漂亮嗎?你看著人家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衝動呢?”
在嬌嗔的同時,幻煙挺了挺又大了一分的巨乳,隨即向前一貼,好似兩團柔軟的火焰般,在張陽的背上撒起嬌,瞬間張陽的痛苦十倍激增。
清音急忙走上前,一邊強忍爆笑的衝動,一邊把幻煙哄回原位。
寧芷纖嬌嗔道:“臭小子,是不是想把十大玉女全弄回家呀?要不要我給你一一引薦一番?”
換成是清音或是宇文煙,張陽一定會相信,可從寧芷纖的口中說出來,打死他也不會信,於是他急忙搖頭否認道:“好老婆,我可沒有那麼想,我這是在觀察敵情,看看咱們會有哪些對手。”
一提到修真大會的重頭戲,百草夫人立刻從前排移到後排,主動為張陽介紹起各派出名的新秀高手。
“紅玉,所謂的十大玉女,除了美貌之外,更重要的是出自名門大派,而且本身實力非凡,她們的確是最強的對手。”
百草夫人野性的目光朝左右一動,隨即牽引著張陽發熱的目光,准確地尋找著修真界十大玉女!寧芷纖、靈夢、井清恬、瓊娘這幾人自不用再說,讓張陽驚喜的是張幽月,他想不到家里原來有一個修真玉女。
再下來是三才山的岳珊,對這個有一面之緣的美女,張陽撇了撇嘴,覺得頗有名不符實的譏諷。
“不要大意,姓岳的丫頭靈力很強,好幾年前就是大虛高手了。”
百草夫人提醒張陽一句,目光一轉,望向風雨樓與憐花宮,道:“憐花宮的人妖弟子只是一般;倒是風雨樓,聽說最近出了一個天才少女,可雖然有風雨玉女的名號,卻很少有人見過她的容貌,連真正名字也沒有人知曉。”
“應該是坐在風樓三怪身後那個少女吧。”
張陽眼睛一亮,立刻鎖定住目標,不是因為他的眼力有多好,而是風雨玉女太特別了,竟然穿著一件灰色的衣裙,那灰色穿在她的身上,卻一點也不顯幽暗而陰沉,反而顯得神秘而靈動,再加上她左手那黑絲手套,瞬間就在張陽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心想:嗯,想不到風雨樓竟然還有這麼美麗而特別的美女!
百草夫人略一點頭,又看向天狼山,在大片“狼群”之中不乏美女,她略一提示,張陽的目光就鎖定在一個骨感美女的身上。
天狼玉女並未帶給張陽太多的驚艷,姿色應該與岳珊在伯仲之間,不由得心想:嗯,又是一個被捧出來的花瓶,要是宇文煙生在名門大派,肯定比她更有名!
張陽注意的只是美貌,而百草夫人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突然裙角一動,重重踩了張陽一腳。
不待張陽痛叫,百草夫人凝聲道:“天狼玉女是你最應該小心的對手,上一屆的比斗中,她只輸在一個人手中。”
“誰?”
看師娘神色那麼認真,張陽終於有了幾分好奇心。
“上一屆的新秀第一高手,一元玉女靈夢,兩人大戰了足足一個時辰!”
百草夫人的話語驚得張陽心神一震,隨即目光一掃,落在兩儀山的隊伍中。
“紅玉,看到少陽真人身邊的少女了嗎,那是少陽真人的師妹,少陰玉女東方憐,上一屆的第三名,也只是敗在靈夢的手中。”
從百草夫人的語氣中,張陽終於明白一元玉女的名氣、地位到底有多大,他禁不住抬起頭,看向坐在一元真君身後的靈夢。
幾乎是同一刹那,一元玉女眼簾微動,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遇,隨即又自然閃開,只留下一道美妙的火花在他們的心靈中悠然盤旋。
百草夫人不知道張陽正與靈夢“眉目傳情”,兀自介紹著十大玉女中最後一位,而且語氣中還透著一分感同身受的嘆息:“金石門的巧手玉女古韻,雖然排在十大玉女末尾,但卻是鑄煉法器的絕世天才,要小心她身上的法器與符咒。”
張陽不僅看到一個端莊柔美的身影,還看到一縷愁雲籠罩在巧手玉女的頭頂上。
“唉,這麼楚楚動人的美女竟然排在岳珊之後,真是人間處處有黑暗呀!”
張陽為素不相識的少女打抱不平,同時也明白百草夫人嘆息的原因:金石門與藥神山何等相似,都是靠特殊技能活在強勢大派的陰影下,所以她談到金石門,又怎能不觸動到心事?
嗯,也許真的應該幫幫百草夫人!不知道為何,張陽的心底冒出一縷酸澀,突然他雙目彌漫著異彩,凝聲問道:“師娘,除了十大玉女之外,還有哪些高手需要提防?”
人類的直覺最是玄妙,邪器心念一變,百草夫人的心房立刻生出一縷暖流,她禁不住眼簾一顫,竟然不敢與張陽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珠對視。
“除了這些天才少女之外,還有……”
百草夫人隨口念出一大堆各派年輕弟子的名號,張陽沒有記住別人,只記住兩個名字,一個是五行山成名已久的大弟子金光,一個是金光的妻子水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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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殺機四起
終於,開幕式結束了,之後在九陽山弟子的帶領下,各派長老開始為自家弟子報名參賽,而各大宗派宗主則受邀進入九陽大殿。
紅玉這種身份自然是進不去,張陽暗自一喜,趁機走向張幽月,不料張幽月似乎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完全無視“紅玉”的微笑,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人群中,至於劉采依他更是連影子都沒有找到。
張陽心想:溜得好快,娘親肯定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四郎,回山腰吧,三夫人不見我們,自然有她的原因。”
寧芷纖那用靈力包裹的聲音飄入張陽的耳中,海萍則親熱地挽住了“海玉”的手臂,把他拖回山腰宅院。
美人相伴自然是好事,可張陽轉眼間就從天堂墜入地獄!他急忙推開海萍,苦著臉道:“萍兒師妹,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我會走火入魔的!”
海萍委屈地噘起小嘴,就此對百草夫人產生三分怨氣。
寧芷纖頗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搖著頭道:“四郎,明天就開始比斗了,你還是乖乖練功吧!我們都加把勁,希望你盡快突破第二層,咯咯……”
為了激發張陽的上進心,毒手玉女不惜拋上媚眼,這動作雖然生澀,但同樣效果非凡。
張陽已經別無他法,唯有盤膝而坐,強行開始冥想打坐。
片刻後,張陽的靈力在體內周天循環。
寧芷纖看著縈繞在張陽周身的光華,她既歡喜又羨慕地嘆息一聲。
突然毒手玉女耳朵一豎,眼底瞬間閃過一抹異樣,她的眼簾微微一垂,隨即對海萍與清音道:“我也回房打坐,這里交給你們了。”
話音未落,寧芷纖已走出房門,走了幾步後,她輕盈一躍,就在夜色的掩映下躍過圍牆。
一分鍾後,清音看了看閉目打坐的張陽,又看了看窗外夜色,就站了起來,略帶慌亂地道:“我也回房打坐練功。”
“小音姐姐,我陪你。”
在不知不覺中,幻煙已開始依賴清音,除了張陽之外,清音已是她唯一喜歡的人類。
清音一向疼愛幻煙,這一次卻搖頭道:“幻煙,你乖乖留在這里幫主人護法,姐姐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聽話。”
不待幻煙答應,清音已經快步走出房間,也是繞過轉角後,立刻騰空而起,飛過院牆。
“哼,討厭,你們都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們。”
幻煙怒氣一涌,飛上半空中,隨即化作一把青銅古劍,“颼!”
的一聲,插入牆壁中。
海萍有點好奇地摸了摸青銅劍,隨即坐在床邊,痴迷地看著閉目打坐的張陽,久久沒有移動目光。
同一時間,在九陽山頂,兩個人影升空而起,仿佛兩片輕羽般隨風而動。
“六道兄,你看,山腰已是殺機四伏,看來這次修真大會會死很多人呀!”
一元真君負手而立,眼中有著一絲不忍。
“二兀兄,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不能結束。咱們不這樣,會死更多人!”
六道聖君的臉頰上彌漫著無奈之色。
山腰東側,吸塵谷休息的院子中。
小玲瓏大馬金刀地坐在涼亭中,已成為心腹的幾個吸塵谷長老站在亭邊,火口雷真人則半彎著腰,站在亭外稟報道:“主上猜得不錯,好幾個門派都在蠢蠢欲站動,各派同時也把參賽門人嚴密保護。主上,我們是否也要做一些准備?”
“咯咯……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受到襲擊的,因為在所有人眼中,吸塵谷只是來游玩的。”
小玲瓏緩緩抬起腳尖,一直抬到與地面平行,她一邊搖晃腳尖,一邊寒聲道:“本座就是要他們輕視,盡情輕視我吧,總有一天,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主上,接下來做什麼?”
“干我們最拿手的事情——火上澆油!火雷,去吧,按本座的計劃行事!”
小玲瓏一掃衣袖,九陽山頓時又多出一抹殺機,也多了一絲混亂。
在山腰西側,四道人影從三才山所屬的院子一躍而出,其中最嬌小的人影腳步一頓,凝聲問道:“二師兄,你真的打探清楚了,我的第一個對手是藥神山的人?”
“師妹,我親眼偷看了名冊,肯定是藥神山弟子紅玉,明天下午就輪到你們比斗。”
“哼,如果是寧芷纖,本姑娘還忌憚三分,這個紅玉有什麼擔心的?咱們回去吧!”
岳珊對著月亮一聲冷哼,作勢就要轉身離去。
三才山二弟子林青書向其他兩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兩人隨即自動退到一旁。
林青書快步追上岳珊,涎著臉道:“師妹,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三位師尊都說過,凡事都應小心為上。師妹你可是師尊的掌上明珠,怎能有半點危險?”
“哼,二師兄,你要想對我好呀,就去把冷蝶那件星辰衣給我弄來,不然我才不會理睬你呢!”
林青書心虛地笑了笑,隨即突然一把摟住岳珊的腰肢,喘著粗氣道:“好師妹,你知道我的心意,就答應了吧!”
“二師兄,你討厭,放開人家,這樣會被人笑話的。”
林青書摟得更加用力,一邊試圖親吻岳珊的小嘴,一邊連聲道:“師妹,我已快進入太虛境界,他日必然接過三位師尊的衣缽,你我結為夫婦,豈不正是天作之合!”
岳珊一聽林青書所言,反抗頓然弱了三分,再看了看他那奶油俊面,反抗又弱了三分,嬌羞低叫道:“二師兄,別……別這樣,我與大師兄……有盟約的。”
“大師兄都已經死了,師妹何苦為了一個死人煩心?”
林青書整個人向前一撲,終於親到岳珊的小嘴。
岳珊的身子一軟,酥乳又落入林青書的掌中。
就在巫山雲雨要灑落此處的一刻,突然一道劍光搶先破空而至。
“呀!”
岳珊的尖叫聲衝天而起,充斥著整座山腰。
這一劍有如火把扔進火藥桶里般,頃刻間炸得九陽山沸騰起來。
同一刹那,在山腰南側,紫雷山的宅院屋頂上,一個蒙面人被慘叫聲嚇了一大跳,本能的腳下一頓,輕輕地觸動到屋瓦。
“什麼人?”
屋內,正在調息練功的井清恬陡然睜開雙眸,她修長的玉手向上一揚,飛劍如閃電般射穿屋瓦。
在屋頂的爆炸聲中,蒙面人飛身就逃,不料四靈劍女從四方圍上來,在四把太虛飛劍的聯手之下,連蚊蟲也休想飛過一只。
“大膽賊人,取下面罩,饒你不死!”
紫靈玉女從屋頂的破洞處飛躍而現,話音未落,她已刺出一劍。
蒙面人頭顱一低,刻意閃開井清恬的目光,而且連飛劍也沒有拔出,只是雙手飛舞,一連布下幾重結界。
“砰砰砰!”
井清恬的劍光強橫地刺穿結界,距離蒙面人的咽喉越來越近。
“大師姐,小心!”
此時響起黃靈女的驚叫聲,她第一個撲向井清恬的身後。
夜色一顫,又一個蒙面女人憑空出現,她手中的劍雖然沒有光芒,但卻逼得井清恬不得不升空閃避,緊接著幽沉的法劍與黃靈女的飛劍交錯而過,之後出現的蒙面人一掃衣袖,五張符咒同時射向紫雷山的五個太虛高手。
“快走!”
趁著井清恬五女被符咒糾纏的刹那機會,兩個蒙面人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四靈劍女齊聲嬌斥,怒火與劍芒照亮夜空,不料井清恬卻叫住她們。
“不要追了,我認得其中一人的眼神!”
井清恬銀牙一咬,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四靈劍女雖然沒有聽到名字,但卻從井清恬的語氣中猜出真相,神色不約而同地黯然起來。
也是在慘叫聲出現的刹那,在山腰北側,有三波人馬在三岔路口碰了個正著。
天狼山、血月洞天還有五行山,二邪一正三個宗派的高手同時一愣,誰都知道對方的目的,也都裝作剛剛被尖叫聲引出房門的模樣。
刹那間,燈火照得九陽山腰有如白畫,還在山頂“開會”的各派宗主也匆匆飛躍而下。
“是誰?是哪個王八蛋竟敢傷本尊愛孫?滾出來!”
三才尊者一見到滿臉鮮血的岳珊,頓然氣得七竅生煙,尤其是天才尊者的怒吼聲更是歇斯底里。
懷疑的目光在夜空下掃射,無數道幸災樂禍的冷笑聲也在黑暗中蔓延。
三才山雖然勢力不凡,但無憑無據,誰也不敢隨便撒野,唯有一摔院門,吃下這記暗虧。
岳珊的傷勢並不嚴重,只是皮外傷,不過刺客卻劃傷她的臉頰,如此行為頓時引發更多的猜測。
聽聞岳珊與諸多年輕俊彥素有瓜葛,不傷人只傷臉,難道是因情生恨?
嗯,也有可能是女人,因為嫉妒三才玉女的美貌,所以特地劃花她的臉。
對了,更有可能是——藥神山,如果岳珊明天不能參加比斗,按照大會規矩,藥神山的人將不戰而勝,嗯,太有嫌疑了!
在止血上藥後,五官扭曲的岳珊立刻認定第三種猜想,隨即她揮舞著飛劍,道:“爺爺,我要殺了那藥神山的賤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姍姍,不要亂動,小心傷口,若是不小心,會留下疤痕。”
地才尊者一句話就令岳珊老實下來,他隨即厲聲道:“大哥、三弟,不論是不是藥神山下的手,咱們都不能放過他們,我這就去找九陽真人,讓他重新安排後面的比賽順序。”
天才尊者點頭道:“二弟,就這麼辦,為兄這里有一件法器,你拿去贈與九陽真人,他會給我們這個面子的。”
到底是誰第一個動手?這疑惑在九陽山回蕩,也在第一嫌疑人的心中盤旋。
“說,你們干什麼去了?”
張陽坐在書桌後,手拿硯台重重一拍,氣勢雖然不錯,但兩個“犯人”卻一點也不害怕。
寧芷纖橫了張陽一眼,自行坐在椅子上,道:“我修煉完了,覺得有點悶,就出去散步了。”
清音雖然乖乖地站在書房正中央,但卻極力咬著下唇,擺出一副怪異的表情,道:“主人,人家是去……看星星了,你不覺得天上的星星很漂亮嗎?”
張陽一瞪眼,又拍了一下硯台,繼續假裝包龍圖,道:“大膽!一個去散步,一個去觀星,你們當本府是白痴呀!還不跪下,從實招來,否則狗頭鍘伺候!”
“兒啊,你這是要鍘誰呀?”
夜空突然幽香四溢,三個大小絕色美人悠然出現。
最前面的自然是張陽命中的克星,美貌與智慧的化身——他的娘親大人,然後是野性明媚的百草夫人,最後一女則是恍如星空弦月的張家二小姐,張幽月。
“娘親,我這是在審案,你們到後堂休息,別阻擾我辦公。”
張陽用盡全力板著臉,眼角則悄然盯著劉采依。
劉采依眨了眨美眸,突兀地問道:“你是想審她們,還是想審娘親?”
“哈,你承認了!”
張陽瞬間眉飛色舞,能逮住劉采依話語的破綻,他就好象打了一場天大的勝仗一樣。
“臭小子,別自作聰明了,想弄死三才山那小丫頭的人有的是,咯咯……”
劉采依婦既沒承認,也不算否認,她看了看寧芷纖與清音,隨即回身道:“幽月,咱們走吧,你四哥哥正在過官癮,沒空理你。”
“別、別,幽月,給我講講家里情形,咱們到院子。”
張陽的“官威”一下子化為了輕煙,一個飛身拉住張幽月的手腕。
張幽月對此時的張陽很不適應,本能的身子一飄,閃開“紅玉”的手腕,脆語道:“四哥哥,你這樣子真難看,還是變回原樣吧。”
張陽一邊放慢腳步,一邊唉聲嘆氣道:“娘親不點頭,我是變不回去的。唉,你就閉上眼,把我想成以前的樣子吧。”
張幽月果真閉上雙眸,微微上仰鵝蛋般玉臉,整個人沐浴在如水的月華下。
“呃!”
在毫無預兆下,張陽遭受突然襲擊,他知道張幽月很美,但卻從未補見過在月光下的張幽月。
在恍惚間,張陽仿佛看到飄向月宮的嫦娥,並聽到嫦娥那飄逸的嘆息。
一聲悶哼,可憐的邪器就重重摔倒在涼亭中,比任何一次都要摔得迅猛,在倒地的一刻,他暗自發誓:永遠不在月下欣賞美人起舞了,太可怕啦,嗚……
“四哥哥,你又犯病了?”
張幽月睜開奪去月光美麗的雙眸,微微俯身,關切地看著同父異母的張陽。
“幽月,你……你竟然幫娘親……戲弄我,太過分了!”
張陽的委屈是無處訴說,心想:張家有一個劉采依已經夠了,如今又多出一個張幽月,我以後還怎麼活呀!
“四哥哥,我又不是寧月,怎麼會戲弄你呢?”
張幽月心中的委屈更加強烈,她一邊扶著張陽,一邊急聲道:“四哥哥,我這里有師門靈藥,你快服下。”
不待張陽回應,一顆藥丸已經半強迫地塞入張陽的口中,張幽月還捏住他的下頷。
“咕咚!”
一聲,藥丸化水流入張陽的喉嚨,張陽感覺到劇痛迅速地消失,隨即歡喜地跳起來,不停活動著手腳,歡聲道:“幽月,你這藥真靈呀,一下子就不疼了,呵呵……”
“那是當然,你吃了這藥,抵抗力會大大增加,百草夫人再也不可能輕易控制住你了?嘻嘻……”
月下仙子歡笑起來,同樣很美,美得令人心醉;不過,張陽此刻卻心傷了。
突然張陽靈光一閃,大叫道:“幽月,你與娘親是一伙的!快說,這藥丸是不是娘親給你的?虧我小時候還給你吃糖葫蘆,你這樣欺負我,太沒人性了!”
真相被揭穿,月下仙子還真不是整人的料,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立刻就慌亂地承認道:“四哥哥,這真不是毒藥。三姨娘說了,它能助你盡快練成藥神山的玄功。”
“哼,你與娘親合謀害我,我一定要給二娘告狀,咱們回家後再好好算賬!”
張陽“算賬”的意思可沒有張幽月想得那麼簡單,他頓時心窩一蕩,禁不住又想起二姨娘的柔媚嬌吟,下體立刻發光發熱。
咦,真的不怎麼疼了,呵呵……透過切身的實驗,張陽終於興奮起來,他看向張幽月的目光頓時大膽幾分,看得張幽月眼簾微顫,鵝蛋玉臉又多了幾分羞紅。卯怪異的氣息在突兀的沉默中飛速彌漫,就在這時,百草夫人出現了。
“紅玉,隨我回房,加緊修煉。”
劉采依也笑盈盈地走出來。
張幽月嬌軀一晃,略顯慌亂地道:“三姨娘,咱們也回去吧,若是待太久,會惹人懷疑的。”
張幽月走了,毒手玉女也逃回房間,看這情形她是死活不願招認。
還是清音乖巧,終於承認道:“我去了紫雷山的院子,被她們發現了,是幽月及時出現,並把我救回來。”
“格登!”
張陽的心髒頓時跳到嗓子眼,驚恐地追問道:“小音,你為什麼要去……井清恬那里?”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覺就去了。”
完美女奴下巴一點,眼底浮現出可憐的光華,哀求道:“主人,好主人,小音知道錯了,你怎麼懲罰人家都可以,千萬別不理小音呀!”
張陽與清音之間特有的“暗語”鑽入張陽的耳中時,如果不是剛吃靈丹妙藥,張陽肯定已經慘叫了,於是他心房一松,禁不住呼出一口氣,隨即他在百草夫人的逼迫下,走入百草夫人的臥房。
在房間內,月光下,百草夫人緩緩脫去衣裙,而張陽卻臉色發苦,愁容滿面。
“師娘,你又要戲弄我呀?”
“三才山必然把怒火發淺到我們頭上,不這樣,你很難過關。”
百草夫人的玉手用力一抖,上身只剩下肚兜,後背的冰肌雪膚完全暴露在張陽的眼中。
百草夫人那雪白的肌膚,有點出乎張陽的意料,百草夫人的臉與鐵若男都是迷人的小麥色;不同在於,鐵若男全身肌膚都是小麥色,而百草夫人的身子則是雪白。
哦,原來這是一個強自武裝自己的柔美婦人!瞬間張陽以體觀人,竟然一下子看穿百草夫人的內心,也深刻地感受到她一直以來所承受的壓力。
“師娘,你不用擔心,以我如今的實力,除了三才尊者之外,整個三才山沒人是我的對手。”
見張陽竟然沒有呼吸異變,令百草夫人愣了一下,心窩又一次流過一抹清泉。
“張陽,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的身份會曝光。”
外剛內柔的百草夫人,聲調不由得輕了幾分:“你知道嗎?在九陽大殿上,大半宗主都在打聽你,想捕殺你的人太多了,比捕滅妖靈的人更多!”
不管是誰,都不會喜歡成為別人的獵物,冷汗與怨氣同時浮上張陽的臉頰,他怒聲道:“修他老母的,讓他們來,本少爺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對!”
不用“惡之器魂”幫忙,此時的邪器少年已是怒發衝冠、殺氣騰騰!
衝動的男人雖然不夠睿智,但卻多了一分男人陽剛之氣,百草夫人就從未在百草真人的身上看過這等“不講道理”的氣息,她禁不住心弦一顫。
在刹那的失神後,百草夫人迅速抹殺異樣的思緒,凝聲道:“張陽,你按照背部幾條經脈的順序扎一遍吧,放膽去扎,不要手軟。”
“嗯!”
張陽點了點頭,在怨氣的余韻影響下,他掌心一亮,金針憑空出現,隨即如閃電般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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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風起雲動
轉眼間,金針已經扎完一遍,扎得特別迅速,雖然百草夫人有些不適,但已超出她的預期。
百草夫人的眼中不由得閃現贊嘆的光華,就在這時意外出現了,因為她身子微微一側,就此點燃張陽的本性。
在肚兜的掩映下,百草夫人的乳肉在衣料下透出肉色,令張陽正在拔針的手掌輕輕一顫,針尖就此傷及經脈。
“啊!”
百草夫人的玉臉瞬間煞白,身子劇烈地搖晃起來。
百草夫人這麼一動,導致“情況”更加嚴重,因為乳浪的拋蕩,張陽已看到百草夫人的半個乳球。
一股熱浪陡然在張陽的小腹中出現,緊接著被另一股力量強行壓下去,慘叫習慣性地衝到張陽的嘴邊,卻神奇的化為一道詫異的低嘆聲。
這麼強烈的刺激都能抵擋?娘親還真是個大好人呀,嘿嘿……邪器少年的膽子頓然大了無數倍,不由自主的,鴛鴦戲水訣如有生命般旋轉著鑽入金針中。
刹那間,一股酥麻從柳飛絮的後背蔓延至全身,她的上身如觸電般輕輕一顫,經脈再次受到撞擊。
張陽急忙強穩住心神,迅速拔去金針,緊張地問道:“師娘,傷重不重?我這就去叫芷纖。”
“不用,調息一下就沒事,你趕緊回憶剛才扎針的感覺,等會兒咱們再繼續。”
“還來?不……今天就算了吧!”
張陽的眼角掃視著百草夫人的乳球,對他自己的定力完全沒有信心。
“對,還要來!”
在百草夫人的堅持下,張陽終於又拿起金針,為了忽略百草夫人那晃動的乳浪,他下意識目光向下一落,雖然逃過雪白乳球的“威脅”,雙目卻被那渾圓豐腴、銷魂無雙的圓弧曲线狠狠“包圍”。
張陽頓時心窩一熱,金針再次發抖,百草夫人又受傷了。
在悶哼低吟的同時,柳飛絮終於看到張陽的眼神,她禁不住玉臉羞紅,凝聲斥責道:“張陽,你怎可心神恍惚?太不像話啦!”
“師娘,我、你、這……這樣你叫我怎麼靜得下心?”
張陽臉色脹紅,打從心底感到委屈與無奈:面對如此美艷的半裸嬌軀,天底下又有哪個正常男人能心平如鏡?
百草夫人在羞怒之余,心底不由得閃過一絲驕傲,在思緒微妙的變化下,她自然而然地原諒張陽,心想:嗯,這都是人體的自然反應,的確不應該責怪他,除非自己是個丑八怪,嘻嘻……
張陽呼出一口氣,思索著道:“師娘,我還是在芷纖的身上施針吧!”
“不行,那樣我不能准確掌握你的進度,要想速成,你就必須在我身上施針。”
百草夫人的眉梢一挑,瞬間野性四溢。為了振興藥神山,她暗自一咬銀牙,凝聲道:“我趴在床上,你也許會好一點,來吧!”
百草夫人向前一倒,還有意地用被褥擋在兩肋,終於遮住雪白的乳根,但腰部以下那渾圓的臀丘卻突然艷光大作,波濤連綿。
張陽喉結一鼓,他本想要反對百草夫人這錯誤的舉動,但另一道心聲卻堵住他的喉嚨:好美的屁股呀,有這機會,為什麼不多看一會兒,啊……
一股邪火從張陽的心中涌起,他別說平心靜氣,就連金針也不敢拿起。
“張陽,快點呀,不要婆婆媽媽的,多扎幾針,你自然就習慣了。”
百草夫人不是感覺不到張陽那灼熱的目光,但如今她也唯有佯裝沒有感覺,任憑張陽的目光在她背上游移不定。
這一刹那,百草夫人與張陽的心中都閃過千百個雜念。
張陽沉醉在百草夫人的“弧形”曲线中,恍恍惚惚地拿起金針,而百草夫人突然想起她女兒,一想到張陽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女婿,她熟美的嬌軀仿佛電擊般急速地抽搐一下。
“啊!”
下一刹那,兩道驚叫聲同時從張陽與百草夫人的嘴里迸射而出。
原來金針順利地扎下去,而且近乎完美地扎在——屁股上。
百草夫人的玉臉瞬間紅若滴血,她禁不住內勁一涌,金針“砰!”
的一聲離體飛出,狠狠地倒插入屋頂的房梁上。
“師……師娘,我不是有心的,真的不是有心的,你不能怪我,只怪你……太漂亮了!”
漂亮就是罪!自然不應該責怪邪器少年,百草夫人的怒氣瞬間變成哭笑不得。
“臭小子,那都是姑奶奶的錯了?哼!”
“不,是我的錯、我的錯。師娘永遠不會錯。”
張陽的臉頰已彌漫著紅暈,隨即主動問道:“師娘,咱們還……繼續嗎?”
百草夫人咬了咬朱唇,略一猶豫,道:“繼續,你小心點下針,再敢胡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我下針了!”
張陽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拿起金針。
“嗯!”
百草夫人點了點頭,心忖:這是為了修煉、為了藥神山。
張陽的目光緩緩從百草夫人的臀丘上飄過,他費盡所有心力,目光終於集中在百草夫人的肩背上。
光芒一閃,在歷盡千辛萬苦後,張陽終於安全地將金針扎入百草夫人的後背,然後又緩緩向外拔。
“嗯,對,力量再輕一分。別急,針尖旋轉半圈。”
百草夫人一邊指揮,一邊舌尖微顫,發出一道詫異的低吟聲,心想:好奇怪呀,針尖上為什麼有一股不一樣的力量,難道因為張陽是男兒身,所以修煉金針法訣會有此異常?啊……這股力量令人渾身發軟發酥,就像喝醉般飄飄忽忽,世間還有這種靈力,真是奇怪!
在不知不覺間,百草夫人的眉梢都舒展開。
張陽每扎下一針,百草夫人趴在床上的身子就會自然下沉,有如花瓣閉合般;而當針尖以特殊手法拔起來時,百草夫人的身子又會不由自主舒展開,就仿佛鮮花盛開般。
突然,張陽的手肘無意間碰到百草夫人的臀丘,雖然是一觸即收、雖然隔著中衣下裙,但男人的氣息卻噴在那肥美的曲线上。
如果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又或者換一個人物,再換一種心情,統治一大宗派的柳飛絮必會勃然大怒。
然而此時此刻,百草夫人卻只是緊張一下,隨即就諒解張陽的無心之失。
張陽停了兩秒,然後開始下針;在三秒後,他的手肘又碰到完美的浪濤上。
“咚咚!”
柳飛絮的心房連續猛烈跳動,而張陽手肘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
當金針順著經脈扎到腰部時,張陽的手肘已不再離開百草夫人的臀肉,並逐漸接近那完美的弧度、那一道若隱若現的溝壑。
這臭小子太過分了!他怎麼能越來越用力?啊,他不會想……百草夫人雖然腦後沒有長眼睛,但卻感覺到有股熱氣不停向她兩腿間移動。
不行,一定要翻臉,一定要教訓他!百草夫人在心中一聲大叫,身子瞬間緊繃,肥美無雙的臀溝急速變成一絲細縫。
“師娘,背部已經扎完了,今天……就結束了吧,我精力快耗光了!”
張陽搶先半秒向後一退,不是他看穿百草夫人的心思,而是他的耐力已到達極限。
一抹輕松從百草夫人的心底升起,她回頭看了看張陽已然扭曲的五官,適才幾分的怒火下意識化為戲謔的笑意。
這小子今晚竟然沒有慘叫,是他功力增強了,還是本夫人的魅力減弱了?特別的思緒縈繞著百草夫人的心海,她在起身之際,竟然扭動著腰身,那肚兜一飄,雪白的乳球一閃而過,隨即她又故意抬起一條玉腿,那緊窄成一线的臀溝就在裙下悠然擴大。
張陽卻還是沒有動靜!
在如此刺激之下,張陽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想到這里,震驚浮上百草夫人的臉頰,她一個回身抬頭看去,隨即噗哧一聲,綻放出笑容。
原來在百草夫人起身“蕩漾”的第一秒鍾,張陽就已經昏迷了。
“咯咯……臭小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占姑奶奶的便宜!”
百草夫人目光一落,臉上迅速飛過兩抹紅雲,雖然張陽已經昏迷,但兩腿間的帳篷依然高高聳立,而且還在不停顫動,心想:真是個小色狼呀,教訓得對!
咯咯……
也許是因為微妙的氣息、也許是因為張陽已經昏迷,百草夫人在走出靜室之際,竟然又看了那超乎想象的巨大帳篷一眼,心底還多了一絲擔憂:那玩意兒真恐怖,他日新婚之夜,女兒會受得了嗎?唔……
“啊!”
驚叫聲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山野中響起,正在采藥的百草真人無端心神一亂,人生第一次被草葉劃破手指。
逃避現實的百草真人連連深呼吸,但心中的難受感卻越來越厲害。
難道夫人有危險?修真者的第六感令百草真人雙眉緊皺,隨即又一聲無奈低嘆,再次俯身彎腰,繼續尋找奇花異草。
“真是個沒用的孬種,本座給你點勇氣吧,咯咯……”
一道人形的光華突然從天而降,光暈之手一把抓住百草真人的額頭。
百草真人雖然懦弱,但其實也是太虛高手,可面對這道光影,他卻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兩眼一突,瞬間就變成泥塑木雕。
在一片朦朧中,一道詭異的聲音強行鑽入百草真人的腦海:“百草,你知道嗎?你就快失去你的妻子了!她承受的壓力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你再不回到她身邊,她一定會棄你而去。”
也許百草真人的心中早有這種擔憂,也許是因為那詭異的聲音太會蠱惑人心,百草真人立刻相信她的話語,禁不住臉如死灰,三魂不見了七魄。
又一道光芒刺入百草真人的腦海,蠱惑之音聲調一揚,凝聲道:“快去九陽山,快去呀,用你的真情挽救你的妻子!相信我,其實你是強者,只要突破心魔,你就會帶著藥神山走向輝煌,讓你的妻女為你自豪。”
“呼……”
百草真人的雙目猛然暴閃光芒,鼻中粗氣如柱,他一把捏碎手中的藥草,緊接著御劍而起,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飛向九陽山。
“咯咯……”
萬欲牡丹從光芒中心飄出,得意無比地大笑道:“劉采依,好戲這才剛剛開始,看咱們誰更會玩弄人心!”
朝陽升起,天地一片光明。
第一天的比賽如期而至,十幾座擂台上同時人影閃現。
身為正道十山之一,藥神山還是分到貴賓座位,張陽看著在擂台上打得難分難舍的人,卻無聊地打起哈欠。
雖然張陽在修真界還是半個菜鳥,但掐指算來,當過他對手的哪一個不是大名鼎鼎?更何況連巨狼都敗在他劍下,他又怎會對這些少虛、大虛修真的打斗有興趣呢?
直到海萍上場,張陽才有了一點興趣,上身向前一俯,湊到百草夫人的耳邊,低聲問道:“師娘,小師妹剛擁有大虛真火,會不會有危險呀?”
“不會的,她的對手只是一個沒有來歷的散修,好象是叫恨天散人。”
“恨天散人?”
張陽抬頭望去,嘻笑的眼神突然多了幾分凝重。
在擂台上,只見一個全身套在長袍中的怪人站在海萍的對面,而對於海萍的行禮,他就像沒有看見一樣。
“咦,師娘,比賽還可以蒙臉呀?”
“只要九陽山確認過是年輕一輩,就可以。”
百草夫人微微皺起眉頭,來自太虛境界的直覺令她心生不妙,先前的自信弱了三分,沉吟道:“這次因為六道的原因,吸引了很多散修邪人出現,希望此人不是什麼隱世老怪物的徒弟,啊!”
百草夫人話到中途,臉色已大變,因她話音未完,海萍已驚叫著飛下擂台。
一招,只是一招,藥神山宗主之女就落敗了!恨天散人居然一出手就是太虛真火,幸虧海萍的底子還算可以,並沒有受重傷。
“哈哈……”
四周頓時響起嘲笑聲,大虛修真敗給太虛高手自然不意外,但藥神山千金敗得這麼快速,一干所謂同道怎能不趁機落井下石?
百草夫人平生最恨這種笑聲,豐潤的玉臉氣得扭曲在一起,銀牙更是咬得咯吱作響。
張陽將驚魂未定的海萍抱回來,暗自用力握住百草夫人的手腕,凝聲道:“師娘,讓他們笑吧,誰笑得最大聲,我就把他打成豬頭,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紅玉……師姐,等會兒就輪到我上台,我聽你的,把那家伙打成豬頭,哼,他還在嘲笑我們。”
清音用力揮舞著拳頭,幻煙則認真地為清音打氣,寧芷纖一邊安慰著雙眸泛紅的海萍,一邊也投來鼓勵與附和的眼神。
關懷在目光中流動,這一刻的百草夫人心窩一暖,不由自主地鼻子發酸,在淚眼蒙矓中,她突然覺得張陽的身影好高大、好安全、好可靠!
“嗯,好,就把他們打成豬頭,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柳飛絮用力一點頭,還與幾個“弟子”一起握緊拳頭,令看到這一幕的許多成名高手不由得不屑一笑,暗自思忖:藥神山已經完了!
在半個小時後,終於輪到清音上場,先前笑得很大聲的對手已搶先上台,自信滿滿地挺起胸膛,剛想說幾句豪言壯語時,不料清音雙腳還未沾地,已經凌空踢出一腳。
“砰!”
的一聲,那人的護罩瞬間破碎,身體則打著轉飛出去。
清音牢記張陽的話語,藥神山法訣一轉,在對手飛出擂台的刹那,又將他吸回來。
“砰砰砰……”
一陣拳打腳踢聲充斥著全場,聲音飄過之處,萬千道雜音頃刻消失,一個個眼珠子瞪大得仿佛要掉出眼眶外。
清音的對手雖然不是成名高手,但好歹也是風雨樓的高級弟子,怎麼可能被揍得這麼慘?慘得真是連他老媽都不認識了!
風雨樓一方終於坐不住,一個長老撲到擂台邊,大吼道:“小賤人,你想打死人呀!住手!”
“你敢罵我!老東西,你上台來,本姑娘連你一起打!”
清音一腳踢飛“豬頭”,美眸寒光一閃,一頭秀發瞬間無風自動,甚至發梢之巔太虛真火若隱若現,嚇得那人舌頭打結,臉色比土還難看。
“師妹,不要違反大會規矩,下台!”
張陽不是好心要救風雨樓的人,而是不想清音暴露身份。
當飄來張陽變調的聲音時,清音的怒氣頓時消失不見,她歡呼著御劍而起,直接飛回藥神山的休息區。
勝者已經離去,卻在足足好幾秒鍾後,九陽山的修真者這才回過神來,一敲金鑼,充滿驚詫地宣布道:“藥神山弟子紅瑩,勝!”
張陽表揚清音一下,又湊到百草夫人的耳邊,得意地問道:“師娘,小音打的夠不夠,你解氣了嗎?”
“解氣,解氣極了!呵呵……”
邪器的呼吸已噴在百草夫人的耳垂上,百草夫人卻沒有絲毫不適,反而主動靠近一點。
遠遠看去,只見一對師徒正在親密交談,因為都是女子,倒沒有引起任何人猜疑。
張陽目光一熱,身子又湊前一點,嘴唇幾乎貼著百草夫人的耳垂,緩緩地道:“師娘,你要是還沒過癮,等會兒遇上三才山,我把岳珊也打成豬頭,怎麼樣?”
耳垂彌漫著熱氣,一抹異樣之色飛速彌漫著百草夫人的臉頰,在心窩發酥的刹那,百草夫人終於回過神來,急忙坐正身子,極力平靜地道:“紅玉,贏了就可以了,切記分寸!”
百草夫人說出最後兩個字,不僅在提醒張陽關於比賽的事情,還暗地強行熄滅他的欲火。
唉,百草夫人果然不是尋常女子,大成的鴛鴦戲水訣也不無法起作用,唉!
小小的打擊在張陽的腦海中回蕩,他一聲嘆息,又失去觀看比賽的興致。
時間緩慢過去,一個個人飛上擂台,此時終於輪到寧芷纖。
寧芷纖並沒有遇到意外,她甚至沒有用上靈毒,只憑劍術就打敗無名對手。
美人得勝歸來,張陽卻興致不高,就在這時,另一座擂台上傳來一片轟然叫好聲,令他不由得伸長脖子,好奇地看過去。
原來是血月玉女對上七星宮弟子,擂台上飛劍呼嘯、法器碰撞,還不時響起符咒的爆炸聲,掀起比斗大會的第一個高潮。
寧芷纖暗地里一用勁,將動作“走樣”的張陽扯回座位,提醒道:“四郎,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女子,女子哪有你那種動作?快坐好!”
百草夫人也在觀看血月玉女所在的擂台,禁不住地驚嘆道:“上官雲重現江湖後,七星宮的實力增長好快,血月玉女雖然沒有用出全力,但對方能逼她用出血玉酒葫,也真是厲害!”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血月玉女終於把對方逼下擂台,她喝了一口烈酒,隔空與冷蝶互敬了一禮,這才飄然下台。
這方的精彩打斗剛落幕,又一座擂台旁爆發出喧嘩聲。
張陽正在思索女人該怎麼矜持地看熱鬧時,不料海萍已很不矜持地跳起來,驚聲道:“當宗主的,也能參加新秀比斗嗎?”
“咦,竟然是小玲瓏!呵呵……真有意思!”
張陽看著正被許多人鄙夷的吸塵谷谷主,眼中不由得升騰起異彩,心想:這小妖女總能帶給我不一樣的快樂。
寧芷纖一臉意外,隨即回道:“雖然從來沒有過這種事,但大會規定三十歲以下,不論男女,不分正邪,都可以參加,小玲瓏應該有資格吧!”
眾人議論之時,小玲瓏已經主動攻向對手,她的飛劍上只有大虛真火,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打敗對手。
吸塵谷獲勝,卻換來滿場的嘲笑聲,唯有張陽眼中的異彩更加強烈。
第一天的比斗注定不會精彩萬分,但各門派除了為自家弟子打氣之外,很多人都在期待一場本不吸引人的打斗,都想看到第一場血腥的來臨——畢竟以三才玉女的性格,即使是雞毛小事她也會拳腳相加,更何況是被人在臉上劃了一劍,那藥神山的弟子紅玉定然凶多吉少。
果然,時辰一到,鍾聲還未散盡,岳珊已臉帶面紗,殺氣騰騰地躍上擂台,指著“紅玉”道:“賤人,上台來,本小姐要把你這賤人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如此囂張的聲調回蕩在九陽頂上,因為正邪兩道第一人有意無意的裝聾作啞,眾人期待血腥的心情更加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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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妻掙扎
一夜成名的紅玉緩緩站起來,走出幾步,又回身看向百草夫人,她似乎已經恐懼了,正在向百草夫人求救。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百草夫人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下頷,似乎對“紅玉”的求救無能為力。
這是人們所看到的,可他們並沒有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
“師娘,是把她打成豬頭,還是狗頭?”
“臭小子,這只是第一天,盡量不要暴露你的實力。”
百草夫人神情凝重,聲音卻歡快跳躍,末了,又一次囑咐道:“你的金針法訣還不夠純熟,時間久了容易露出破綻,盡量不要拖延。”
“嗯,知道了。”
張陽留下一抹自信的微笑,隨即一聲“嬌斥”,御劍騰空,飛上搖台。
“賤人,去死!”
在近距離之下,岳珊咬牙切齒的聲音更加刺耳,她不由分說地一劍就刺向“紅玉”的臉頰。
“當!”
的一聲,火花四濺,“紅玉”雖然擋住這一劍,但護體法罩卻被震碎。
就在眾人准備迎接慘叫與鮮血之際,大占上風的岳珊突然向後一退,然後縱身飛下擂台。
“啊……”
眾人不由得瞪大眼珠,仿佛眼珠要跳出眼眶在地上滾動,就連高坐在觀眾席上的劉采依、一元玉女等人也紛紛目瞪口呆。
“紅玉”贏了,就這樣贏了?
任是多麼厲害的說書人,也不會想到如此峰回路轉的結局。
在擂台上,裁判還在雲里霧里,“紅玉”已走過去代替裁判用力敲響金鑼,自己大聲宣布道:“藥神山,勝!”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作弊?三才山又怎會屈服於藥神山,三才玉女又怎會放過毀她容的最大嫌疑人?
修真界就此又多了一個謎團,海萍最是性急,迎到擂台邊,急不可待地追問道,“師姐,你怎麼打贏的?告訴我,快告訴我嘛!”
為了掩飾身份,幻煙第一次沒能成為張陽手中的利劍,但對發生的事情卻一清二楚,她主動對同樣好奇的清音道:“哥哥沒有出招,只對那壞女人說了一句,說他有美容靈丹,可以讓那女人的臉上不留疤痕。”
“咯咯……”
寧芷纖與百草夫人同時露出銀牙,皆心想:如此無賴手段,還真是邪器本色。
這麼一出鬧劇結束後,接下來的比斗再沒有吸引眾人的魅力。
結束的鑼音一響,各大宗派紛紛回到宅院,新一輪的暗流又開始涌動。
正邪兩道的大門派均已上台,接下來的兩天則是小門派與散修弟子一戰揚名的機會。
百草夫人不再關注山頂上的比斗,而是更加擔心藥神山下一輪的對手,當劉采依的秘密便條傳到她手中時,她的眉心頓時皺了起來:三才山竟然勾結了五行山,要聯合起來對付藥神山,尤其是對付一鳴驚人的“紅瑩”。
“無恥!”
百草夫人憤然一聲咒罵,隨即又把張陽叫進練功靜室。
“張陽,下輪的對手你極有可能會遇上林青書,以三才山如今的氣焰,你很難再唬弄過去了。”
話語微頓,百草夫人咬了咬朱唇,凝聲道:“在這兩天,你必須衝破金針法訣的第一層。”
燈火在突來的春風中微微一晃,昨夜的曖昧情景又出現了。
“師娘,你背上的經脈還有小傷,我……下不了手!”
“別管我,只要你為藥神山奪得榮譽,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百草夫人又趴在床榻上,不過卻沒有用被褥遮住兩肋,雪白的乳球從肚兜邊緣鼓脹而出。
張陽不由得深呼吸,隨即開始小心地扎針,雖然他很想平心靜氣,但手肘卻不由自主地又壓在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臀浪上。
百草夫人的臉頰與床榻用力摩擦一下,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這都是為了藥神山,也不能怪張陽,繼續下去,一定要繼續下去……
金針緩緩地移動著,而針尖上的怪異力量仍繼續增加,一縷縷熱流鑽入百草夫人的後背,然後涌入她的雙峰之內,最後熱流越來越多,雙乳也來越脹,難受的感覺令百草夫人下意識身子一緊,雙乳在床榻上摩擦一下。
“嗯……”
百草夫人這麼一動,果然感覺到腫脹感消失一些,但乳頭卻在摩擦中脹大,與床板摩擦得更加緊密。
“師娘,後背扎完了,前面……”
張陽極力壓抑著粗重的呼吸,也壓抑著痛楚,看向百草夫人乳球的目光既火熱又有點害怕。
“來吧,扎我的肋部。”
百草夫人也在壓抑臉上的紅暈,並微微抬起頭。
此時,張陽緩緩扎入金針,酥麻快感頓時仿佛泉水般,緩緩注入百草夫人的身子。
啊……越來越舒服了!百草夫人豐潤的朱唇又張大一分,舌尖在紅唇與銀牙間顫抖著,在片刻後,她芳心一顫,金針怎麼向胸部接近?難道張陽想扎我的乳峰?唔……怎麼辦?
百草夫人剛要爆發出矜持,不料針尖突然往外一拔,不僅牽動她的經脈,還攪亂她的聲音。
不待百草夫人顫抖的舌尖回復正常,金針已刺入她那飽滿的乳房,在那雪白柔膩的乳肉上刺出一個小小的漩渦。
“嗯……”
百草夫人的金針秘術天下一絕,她刻苦修煉至少也有三十年,卻從未知道,原來金針扎在乳房上的快感會是如此強烈。
抑制不住的呻吟聲,百草夫人的乳球如奇跡般又大了一圈,乳頭與床榻的摩擦感更是強烈十倍。
“師娘,你能側一下身子嗎?後面不好下針。”
張陽說得理直氣壯,仿佛目標不是百草夫人的雙乳,只是她的手掌一樣。
眼見張陽伸出大手,百草夫人心一慌,急忙坐起來,雙手下意識護在胸前。
一向野性狠辣的百草夫人仿佛“小姑娘”附體般,頓時手足無措,而邪器的大手卻落在她的香肩上,一本正經地扳正她的上身。
“師娘,你要我盡快學會,就不要亂動。”
天啊,他竟然在斥責本夫人?百草夫人腦中頓時一片暈眩,智慧急速下降,呆呆地看著金針刺向胸部,她一時間竟然忘記斥責。
光芒一閃,張陽嫻熟地一針扎下,准確地刺在百草夫人的乳球下緣處,然後又輕快地扎下第二針、第三針,金針的軌跡逐漸向下,距離玉乳禁地也越來越遠。
“呼……”
百草夫人緊繃的心弦頓時如釋重負,緊接著又產生一縷慚愧:張陽真的是在認真修煉,反而是我想歪了,幸好沒有罵他。
金針在百草夫人的雙乳下方扎了十幾下,張陽的額頭已經冒出一層汗珠,與醫道有關的法訣對他來說的確有點困難。
汗珠滾落到張陽的眼角,而他雙手還在扎針,百草夫人見狀,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地擦去汗珠。
張陽的汗珠就此滾到百草夫人的指尖上,那溫潤的感覺突然從指尖如閃電般鑽入她的心窩,令她陡然呆了一下,好象被莫名的力量擊中了要害,心想:我竟然在幫張陽擦汗,就像……妻子為丈夫擦汗,唔……
羞窘的火焰瞬間燒紅百草夫人的全身,張陽似乎也有所感,身子一顫,金針從他的指縫間滑下去,掉在床上。
“師娘,你……你又戲弄我呀,不要……”
張陽突然哀聲叫苦,目光更直直地落在百草夫人的乳溝中,因為她這一伸手,大半乳溝都映入張陽的眼簾,他怎能不中招?
“咯咯……戲弄你一下又有什麼大不了?這也是在錘煉你的定力。”
這情勢一下子驅散百草夫人內心的羞窘,她順著張陽的話語,故意挺了挺身子,乳浪一涌,雪白耀眼,又一次令張陽的眼珠子急速擴大。
也許是百草夫人的歡笑給了張陽力量,他咬牙切齒地道:“師娘,我不會再被你戲弄到,我不會……害怕的,不會!”
張陽的目光勇敢而堅定,不顧千刀萬副的痛苦,他瞪著百草夫人的雙乳,仿佛是在挑戰獅子、老虎一樣。
微妙的氣息已悄然彌漫在空氣中,柳飛絮那不服輸的性子轟然爆發出來。
百草夫人的兩只手都離開胸部,在一層薄薄的衣料下,乳頭驕傲挺立,在顫巍巍的乳浪之巔輕輕晃動著。
張陽並不是第一次隔衣看到百草夫人的乳尖,甚至在水霧中看過她一絲不掛的嬌軀,但他卻是第一次看得這麼直接、這麼狂野、這麼——自然而然!
張陽的呼吸不由得一重,臉部果然有痛苦的表情,但他還是沒有慘叫,而是瞪大眼珠,狠狠地盯著從肚兜中透出嫣紅的乳頭。
臭小子,還敢看呀!哼!百草夫人美眸一瞪,就抓住肚兜的衣角,不輕不重,夂胄丨人妻掙扎地向下一拉,瞬間衣領下沉兩寸,布料與乳峰更加緊密地相貼,一抹乳暈一閃而過的刹那,雙乳的形狀已完全透衣而出。
“呃!呵呵……”
張陽的喉嚨如地震般猛烈抖動,喘息更是猶如老牛:“師娘,你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我要抓爆它!”
張陽不僅是用嘴說,還真的伸出大手,抓向百草夫人的雙乳。
啊,他要來真的?不……不行,絕對不行,不能再玩下去了!慌亂再次襲入百草夫人的心房,她深吸一口氣,正要結束時,撲通一聲,張陽搶先摔倒在地。
張陽又一次昏迷,可大手還直直地伸著,並保持著抓揉的動作,而他的下體自然是高高聳起,並劇烈地顫抖。
“咯咯……臭小子,活該!”
百草夫人將拿在手上的衣裙放回床榻,她就這樣穿著肚兜、坐在床榻上,欣賞著美妙的戰利品。
在得意的歡笑聲中,百草夫人情不自禁地抬起肉感的玉足,踢了張陽那不老實的手一下,然後腳尖一點,下意識踢向那討厭的帳篷。
在這刹那間,百草夫人猛然反應過來,腳尖一抬,幾乎是擦著“帳篷”的頂端滑過去。
百草夫人臉頰一紅,隨即又忍不住笑出聲,又過了一會兒,她才優雅地穿好衣裙,從張陽的身上跨過去,離開練功靜室。
第二晚,張陽練完金針後,目光一斜,開始主動挑釁,百草夫人略一猶豫,人妻的矜持被戲謔與歡樂所取代。
張陽的大手終於碰到百草夫人的肚兜,可惜剛一碰上,他的意識已經消失。
第三晚,張陽剛收針,挑釁的目光還未飛出,百草夫人已搶先身子一挺,顫抖的乳尖打了張陽一個措手不及。
在痛苦的悶哼聲中,張陽的大手終於抓住肚兜,他激動地向下一拉,緊接著在百草夫人緊張的阻止聲中,瞬間被黑暗所籠罩。
張陽又一次倒下,昏迷得很幸福,在他“死不瞑目”的瞳孔中,久久映照著百草夫人那鮮紅的乳暈。
百草夫人舒展著勝利的身子,同時目光一顫,有點羞澀地暗自思忖:嗯,衣領是不是拉得太低了一點,明晚不能這麼大意了,咯咯……
在一連三天的比斗後,第一輪新秀大賽順利結束,第二輪的對手名單也迅速公布。
正如消息所得,三才山與五行山果然把藥神山當成攻擊目標,“紅玉”的對手是林青書,“紅瑩”的對手則是金光,寧芷纖雖然沒有遇上這兩大宗派的人,卻對上那個打敗海萍的蒙面怪人恨天散人!
意料中的結果對張陽沒有太大感覺,可當他正要偷偷溜下山頂時,耳朵一豎,突然聽到一個特別的名字。
“王香君!哪個王香君?”
“天狼山的人,聽說是天狼尊者的關門弟子。四郎哥哥,你認識她嗎?”
海萍眨著美眸,似乎已經認定張陽與這突然冒出來的王香君有一腿。
寧芷纖本要發泄女人的天性醋火,可一抬手,卻看見張陽怪異的神色,她的“毒手”不由得停下來,凝聲問道:“四郎,這王香君是何許人?”
張陽腳尖一踮,在天狼山人群中仔細地搜尋起來,卻沒看到腦海中的身影。
幻煙算是莽王府事件的見證人之一,她挺了挺似乎每一天都在變大的巨乳,認真地道:“哥哥,是她!我雖然沒看見人,但一到九陽頂,就感應到惡之器魂的氣息!”
“她竟然真的出現了!”
張陽少有的沉重嘆息,在他心底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另一個“邪器”出現了,我親手制造的“盜版邪器”橫空出世啦!
意念一動,張陽對幻煙道:“妹妹,我與王香君有殺父之仇,她一定會對付我,你如果發現她靠近我們,立刻提醒大家小心!”
“嗯,幻煙知道了!”
能為張陽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幻煙頓然歡喜得小臉發光,揮舞著拳頭,道:“哥哥放心,幻煙也很討厭那個邪惡的同類,幻煙一定會幫哥哥,把她打成豬頭,打得她媽也不認識,咯咯……”
是夜,張陽又與百草夫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也許是王香君帶來的壓力,他渾身猛然一震,金針法訣突然衝開第一層玄關。
“師娘,我成功了,哈哈……”
在興奮之下,張陽突然抱住百草夫人,抱得十分用力。
百草夫人的雙乳被張陽的胸膛猛烈擠壓,並在張陽轉圈之下,雪白的雙乳幾乎擠出肚兜,連半顆乳頭也露出來。
“臭小子,放我下來,沒大沒小的!”
畫面如此火辣,百草夫人卻只是玉臉微紅,略微整理衣衫,隨即凝聲道:“突破第一層並不足以完全掩飾你本身的氣息,你要趕緊打鐵趁熱,看看能否衝破第二層。”
連續衝破兩層那是奇跡,不過在百草夫人的眼中,張陽在不知不覺中已變成奇跡的化身。
張陽的目光一落,突然變得灼熱起來,道:“師娘,我覺得刺激越強,我的進步越大,我想扎一下你的……”
火熱的氣息令張陽的舌尖打結,而百草夫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最後落在她春光半露的乳峰上。
他竟然要在我的乳房正中……扎針?這……女人的本能敲響百草夫人心中的警鍾,但這幾日相處的畫面,卻有如層層迷霧般,把“警鍾”厚厚地包起來。
“張陽,那……就開始吧,不過你絕對不許有歪念!”
百草夫人的朱唇上留下她自己的牙印,隨即她背過身,以最優雅的動作脫去肚兜。
“咚咚咚!”
看著肚兜飄落,張陽的心髒瘋狂地跳動起來,而當百草夫人單臂捂著美乳,緩緩轉過身時,他拼命瞪大眼珠,然後“呀!”
的一聲慘叫,當場昏死過去,並在昏死前,心想:嗚……太倒霉了,還沒看清楚呢!
“略咯——傻小子!”
柳飛絮緊塢雙乳的手臂自然松開,適才的幾分緊張瞬間化為快樂,雪白的乳球上下起伏,蕩漾好久、好久。
邪器所在的房間內曖昧迷離,外面則又是一個殺機四伏的夜晚。
井清恬站在院子中,時而焦躁煩亂,時而幽沉哀傷,當月光把她高挑的倩影完全籠罩時,四靈劍女恍如四個夜下精靈般飄飛而回。
“師姐,各門派我們都打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狗賊的蹤跡,他會不會沒有來到九陽山?”
四靈劍女同時搖了搖玉首,青春的玉臉上彌漫著絲絲疑惑。
“不可能的,那不要臉的女人在這里,他就一定在。”
紫靈玉女咬了咬銀牙,簡單束起的秀發無風自動、狂躁飛揚,道:“狗賊定是躲在暗處,你們仔細查探過靈夢與寧芷纖身邊了嗎?”
天靈女凝聲回應道:“一元山我們接近不了,而藥神山院子的里外我們都查探過一遍,肯定沒有一個男人存在。”
地靈女接過話頭,仔細分析道:“一元聖君與好幾個一元山長老都在,照理來說,他們絕不會允許狗賊藏身在一元山的院子,而且狗賊也沒有那個本事。”
話語微微一頓,地靈女的美眸閃現著深邃光芒,輕聲道:“劉采依的居處其實更可疑,咱們雖然一無所獲,但以劉采依的本領,要瞞過我們四姐妹並不是難事。”
“好,那我親自去一趟,若是遇上劉采依,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紫靈玉女水袖一蕩,身子輕盈地躍起。
黃靈女下意識張開小嘴,卻沒有說出話,略微一愣後,她無奈地嘆息一聲,只能看著井清恬破空而去。
“小師妹,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玄靈女的心思縝密,立刻發現黃靈女的神色異常。
黃靈女的苹果小臉微微下垂,很不敢肯定地道:“四師姐,我總覺得張狗賊與藥神山的紅玉有點關聯,第一次在山腳見到她,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卻總是說不上來。”
“嗯,那好,咱們重點監視她,若她真是狗賊的人,一定不要放過。”
四靈劍女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仇恨的目光同時飛向藥神山院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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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各懷鬼胎
“霜姨,你說什麼?你懷疑紅玉就是張陽!”
冷蝶少有地張大雙眸,有如冰雕般美麗的玉臉寫滿震驚。
“對,我近距離觀察過,這個假紅玉雖然表面看不出破綻,但如果細心觀察,這個紅玉經常會做出男人的動作。”
其實還有一點寒霜沒有說,每一次靠近“紅玉”,她就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卻真實存在。
“如果真是他,他來九陽山做什麼?難道有妖靈宿主出現,嗯,很有可能!”
“宮主,請允許我私探藥神山,出手試一試紅玉的真假。”
“霜姨,我不是不允許,只是現在情形特殊,最好還是等一等,以免落人口實,遭人圍攻。”
寒霜眼簾一垂,強行壓下心中的急切,凝重地點了點頭。
如今整個九陽山無不是殺機四伏,誰都想暗中重創對手,但誰都不敢輕易成為眾矢之的,畢竟正邪兩派的第一人都在此處。
“咯咯……這藥還真神奇,你們看,我的臉全好了,一點疤也沒有。”
岳珊在大廳中歡快旋轉,治好臉上的傷痕後,她對藥神山的仇恨立刻爆發,笑聲突兀一頓出來,狠毒地咒罵道:“紅玉賤人,本小姐不會放過你的;青書師兄,隨我來,咱們去教訓藥神山的家伙。”
“師妹,去不得!師尊有令,咱們不可輕舉妄動。”
“哼,膽小鬼,你不去,本小姐自己去。”
岳珊一邊埋怨,一邊飛身躍出大廳。
林青書急忙追到院子,他一邊阻攔岳珊,一邊討好不已,並聰明地說傷疤剛好,現在去廝殺,很可能會影響岳珊的冰肌雪膚。
在林青書的甜言蜜語下,岳珊摸了摸臉頰,終於勉強答應下來。
就在林青書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憑空突現,刺目的劍光恍如一道閃電般直刺向岳珊的咽喉。
“師妹小心!”
林青書勃然大怒,本命飛劍殺向突然冒出來的刺客。
在電光石火間,另一個黑影從側方冒出來,嬌小的身影與鬼魅的飛劍都毫無聲息,有如毒蛇般直奔林青書的要害而去。
同一刹那,先前刺客的飛劍劍勢一轉,也殺向林青書,原來他們的真正目標不是岳珊,而是明天即將參賽的三才山二弟子。
飛劍相撞,火花四射,慘叫聲響起,前後不過刹那間,兩個剌客已經破空而去。等嬌生慣養的岳珊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時,剌客已經無影無蹤,只留下林青書躺在地上,好象一條死狗般卷曲著、慘叫著。
刺客竟然又出現了,而且再次偷襲三才山高手!
不到一刻鍾,整個九陽山已經炸開鍋,各派高手無不暗自驚嘆:這藥神山還真是膽大包天。
“殺,給我殺光那群賤人!”
地才尊者是林青書的授藝師尊,聽著愛徒重傷的慘叫,他已是須發怒張。
“二弟,回來!這樣攻擊藥神山,我們會失去參加修真大會的資格。”
天才尊者及時阻止地才尊者,隨即雙目一縮,發狠道:“要報仇很容易,咱們就在擂台上殺死他們!傳令下去,遇上藥神山弟子,只死不活!”
“當!”
的一聲,編鍾的鳴音拉開第二輪新秀大賽的序幕。
擂台還沒有開始,“紅玉”已經成為勝者,藥神山弟子們一個個眉飛色舞,唯有百草夫人神色凝重、眉心微皺。
“臭小子,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干的?”
“師娘,我們昨晚一整夜都在一起,我干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呀?”
張陽一臉可憐兮兮,賊賊的目光則掃向百草夫人的乳峰,懊惱惋惜的意味無比明顯。
百草夫人玉臉微微一紅,暗自計算一下時間,發現張陽的確不可能有空去刺殺對手,她隨即思緒一轉,目光掃向主席台。
隔著十幾丈的距離,劉采依第一刹那就感應到百草夫人的眼神,她那絲毫沒有女人味的身影不搖不動,只是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百草夫人見狀,心想:竟然也不是護國公主做的手腳,那會是誰呢?對方是在幫藥神山的忙,還是在陷害藥神山,抑或只是單純的要制造混亂?
疑雲在張陽等人的頭頂上盤旋,得意則在吸塵谷中暗自彌漫。
小玲瓏一斜月牙美眸,火雷真人立刻躬身道:“啟稟主上,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中,曹孟果然准備彈劾藥神山。”
“那就好,只要曹孟一出頭,這個九陽山修真大會就更加熱鬧了,咯咯……”
小玲瓏聲調一沉,笑盈盈地問道:“我今天的對手是金石門的高手,你做好准備了嗎?”
“回主上,昨夜大亂,屬下在對方的茶水下藥時,他們還在外面看熱鬧。”
火雷真人話語一頓,隨即湊近半步,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上,以你如今的靈力,何不趁此機會一戰成名?”
“蠢貨!我們能有如今的順利,全在於我們身處在暗中,你也給我小心隱藏實力,若是露出馬腳,別怪本座心狠手辣。”
小玲瓏一揮衣袖,將火雷真人蠢蠢欲動的名利之心強行壓下去,她目光一斜,看向最高、最大的主席台,那才是她心中的目標。
一刻鍾後,九陽真人正要敲響開賽鑼聲,不料風雨樓主一躍而起,大聲道:“真君、聖君,此次大會有人屢下毒手,這根本是不把兩位道尊放在眼底,也不把天下修真者看在眼中,還請兩位道尊查出真凶,還三才道兄一個公平。”
憐花公子也立刻跳出來大聲附和,兩大邪門這麼一說,身為受害者的三才山即使不想出面也不行。
一時間一片喧嘩,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藥神山,只要兩大道尊稍有示意,恐怕藥神山立刻就會遭到群起攻之。
一元與六道相互一望,兩人的目光隨即同時看向劉采依,劉采依則平靜而悠然地看向一元玉女。
最後,身份最為合適的一元玉女站起來,優雅飄逸地四方行了一禮,隨即柔聲道:“曹樓主說得甚是,破壞大會規矩者,自然不能輕饒,不過大會的進程也不能受阻,也許賊人此番作為,為的就是破壞修真大會。”
天籟仙音隨風飄動,一元玉女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目光停留在風雨樓主身上,她聲調微微上揚,問道:“曹樓主,你說呢?”
“這……”
曹孟還在措辭,一元玉女又環目四方,揚聲道:“各位同道,三才山可是高手如雲、人才濟濟,一般人又怎能傷得了林道兄與岳姑娘?如果不是有心破壞修真大會,靈夢很難想象有誰敢這麼挑戰三才山。”
一元玉女話語再次微微一頓,飄逸的目光直射向三才山,親切地問道:“三才尊者,小女子所說的可是這樣?”
三才尊者同時臉色微變,如果說不是,那等於承認三才山無能;如果說是,那他們也唯有暫時放過藥神山了。
天才尊者代表三才山無奈地點頭,風雨樓主更是無語以對,畢竟如果他再堅持,就等於攬上幕後元凶的黑鍋。
一場混亂就這樣被一元玉女輕易化解,年輕修真者對一元玉女更加痴迷而崇慕,但聰明人則皺起眉頭,因兩大道尊此舉看似在維護修真大會的和平,其實卻制造無盡的暗流與隱患,如果藥神山這樣做可以不受懲罰,那其他門派自然也會效仿,不管真凶是不是藥神山,其余門派都會這樣想、這樣做,那最後的結果不妙呀!
比賽終於開始了!
很快,就輪到寧芷纖上場,張陽雙目一收,仔細地看著那個看不見臉的恨天散人,心中暗自猜測他會不會是三才山或五行山的人。
飛劍閃光,勁氣呼嘯!十幾招過後,圍觀的修真者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恨天散人的強大他們已經知道,卻沒有想到毒手玉女竟然也強大如斯,融入靈毒的大虛真火竟然連太虛結界也不能阻擋。
“師姐,打敗他,狠狠的打敗他,咯咯……”
藥神山弟子們齊聲歡呼,海萍的手掌拍得最是歡快,在她的心中,仇恨是很簡單的,只需要寧芷纖幫她打敗恨天散人,她就已經滿意了。
寧芷纖終於把散天散人逼到台邊,她一聲冷喝,不僅靈毒激增,而且一道太虛真火還在劍上猛然爆發,雖然只是小小的火焰,但的確是太虛真火。
瞬間,半個九陽山頂沸騰了!眾人皆心想:毒手玉女竟然已是太虛高手,藥神山這一次果然非同凡響。
百草夫人那修長的眉梢連連跳躍,連她也沒有想到,寧芷纖的靈力會進步得如此神速,而且還能在廝殺中突然突破。
“嘩!”
的一聲,恨天散人的衣服裂出一條口子,他的一只腳已被逼出擂台。
就在這時,張陽卻第一個臉色大變,他驚聲大叫道:“芷纖,小心!”
“紅玉”剛發出尖銳的叫聲,擂台上已是異變陡生。
恨天散人突然撲向寧芷纖的利劍,同一刹那,一道光芒從他衣服的裂口中飛射而出。
眾人只聽“轟!”
的一聲炸響,轉眼間,寧芷纖吐血飛落在台下,而恨天散人則好似野獸般咆哮著、揮舞著雙手。
也許這是有史以來意外最多的一屆修真大會,九陽山弟子足足愣了十幾秒,這才敲響金鑼,宣布恨天散人勝利。
張陽看過心愛玉人的傷勢後,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冷冷地看了恨天散人一眼,心想:敢這樣傷我的女人,如果有機會,即使暴露身份我也不會放過你。
這一場打過後,因為清音的比斗是在第二天,而林青書已經棄權,張陽在無聊之下,開始在擂台區四處閒逛。
走出幾十米,張陽正好看到小玲瓏在與一個金石門修真者對打,對於小玲瓏的取勝,他絲毫不感到意外,但意外的是,金石門修真者的靈力越來越亂,就好象宿醉未醒一樣。
嘿嘿……這小妖女肯定又做了什麼手腳!張陽在心中邪魅地贊揚小玲瓏一聲,隨即又逛到其他擂台下,突然他眼底升起兩團異彩,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好一個靈氣四溢的風雨玉女!
在擂台上,一襲灰色衣裙飄忽而動,任憑對手的飛劍如何滿天飛舞,也不能碰到她半點裙角;她那纖細嬌軀移動之際,精致的玉臉上看不出絲毫殺氣,只有淡淡的波瀾在她眼底微微起伏。
張陽正在欣賞風雨玉女的靈動飄逸,她突然又給了他力量上的衝擊。
只見風雨玉女左手法訣變幻,黑絲手套光芒飛閃,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五環陣法,驚雷、閃電、烈火、寒冰還有颶風同時飛撲而下。
“轟!”
的一聲巨響,風雨玉女的對手雖然是一個成名高手,但卻有如幼兒般毫無反抗之力,渾身冒著青煙與寒氣,慘叫著滾到擂台下。
張陽禁不住暗自吐了吐舌頭,對陣法威力的認知又加深一層。
如此重創對手,風雨玉女眼底的靈動之光卻不受影響,灰色長裙輕輕旋轉,靈動與神秘交織的倩影飄然下台。
張陽好奇的目光下意識追上去,不料以他如今的實力,竟然也難以捕捉風雨玉女的氣息,不見她動作,他就見到一道光芒閃過,風雨玉女已經瞬間消失。
邪器少年又一次呼出一口大氣,幾秒後,他心中的郁悶還未散盡,雙目突然又亮了,充滿了詫異與驚嘆。
在另一座擂台上,一個大虛破天境界的矮壯修真者,正被一個剛剛進入大虛境界的少女逼得東躲西閃。
身姿柔美的少女每一劍舞動,對手的飛劍都急忙躲開,絲毫不敢兩劍碰撞,等到矮壯修真者好不容易閃到少女的身後,一張張符咒又從少女的身上飛出來,連環爆炸的靈力強行炸開他的結界。
“當啷!”
一聲,終於矮壯修真者被逼得硬接一劍,可他的劍勢雖然占了上風,但飛劍卻斷成兩截。
“嘶!好快的法劍,金石門果然名不虛傳!”
涼氣灌入張陽的嘴中,金石玉女的柔美也刻入他的腦海中。
連續的驚艷令邪器少年的興致大增,他本想四處轉轉,海萍與幻煙卻追上來。
海萍嬌嗔埋怨道:“紅玉師姐,咱們要下山回房了,你怎麼一個人亂走呢?”
幻煙單純的心靈總是忘記掩飾,破綻百出地笑道:“海萍姐姐,這很容易猜的,他肯定是想看美女了,咯咯……”
“紅玉姑娘怎麼會對美女有興趣?這位姑娘說錯了吧?”
清冷而悅耳的話音從側方飄來,寒霜的眼底閃爍著壓抑不住的波瀾。
冷汗倏地浸透張陽的後背,他在心中一邊暗呼不妙,一邊光速轉動著思緒,但一時間根本想不出遮掩的好辦法。
寒霜步步逼近,眼中已經流露出明顯的懷疑,道:“紅玉姑娘,你還記得我嗎?當日在藥神山上,多虧得你相助,我家宮主才能起死回生。”
“記得,我記得,嘻嘻……”
張陽的笑聲連他自己都覺得心虛,念頭一轉,他試探著問道:“寒長老,請問有何指教,還是有話要我帶給我家師娘?”
“沒什麼,只是湊巧遇上你們,順便問候一下,再見。”
寒霜瞬間又回復冷漠的表情,在與“紅玉”錯身而過的刹那,她不僅留下一縷寒梅馨香,而且還留下一句驚人之言,驚得張陽的心髒抨枰直跳。
“張公子,小心紫雷山的黃靈劍女,她一直在暗中追蹤你。”
寒霜飄然而去,張陽眼角一瞟,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張可愛的橢圓玉臉。
黃靈女一見張陽回頭,慌忙俯下身,那拙劣的跟蹤術讓她顯得更加可愛。
“呵呵……”
張陽心中的嘻笑涌到唇角,念頭一轉,他對海萍與幻煙道:“你們先回房,我處理玩完這個小麻煩再回去。妹妹,乖,與海萍姐姐一起回去吧。”
幻煙雖然不想與張陽分開,但還是乖乖聽話;海萍其實也不願意,但因為張陽稱呼她為“海萍姐姐”,令她一下子有了強烈的責任感,隨即認真地帶著幻煙走下山頂。
邪器少年伸展了一下“女人”的腰肢,然後在山頂與山腰之間轉悠起來,不用怎麼費力,他就把黃靈女引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呵呵……這丫頭真的跟上來了!嗯,正好在她身上試驗一下,看我下面恢復正常了沒有!如果正常了,今晚就可以給百草夫人一個美妙的驚喜!張陽的心窩一蕩,擠壓已久的欲火瘋狂地肆虐著,至於事後是否會暴露身份,他這一刻已經完全沒有顧慮。
張陽的意念還在腦海中盤旋,身軀已經一個飛閃,故意鬼鬼祟祟地鑽入花叢中,只等著“好奇心”太重的小羔羊自投羅網。
“啊!”
驚叫聲從黃靈女的嘴中發出,不過她離張陽還有十丈之遠。
金鐵交鳴聲迅猛地充斥著空間,躲在花叢後的張陽暗自一聲咒罵,站直了身形;下一刹那,他猛然臉色大變,毫不猶豫地衝上去。
只見黃靈女竟然遭到兩個太虛高手的偷襲,在猝不及防下,她連飛劍也難以出鞘,一個照面就被踢倒在地。
“嗷——”
第三個蒙面人出現了,恍如一匹發狂的野狼般,凌空撲向倒地的黃靈女。
這時,黃靈女用盡全力布下一層靈力結界,不料先前兩人卻一左一右壓制她的雙臂,還撕裂她的護體結界。
這兩個太虛高手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為最後出現的小個子同伴做鋪墊?
刹那間,明悟的靈光在張陽的腦海中一閃而現。
在大吼聲中,張陽的劍氣並沒有刺向兩個太虛高手,而是刺向那個身材瘦小,有如孩童般的刺客;同一刹那,兩根金針從他的指縫間飛出,以標准藥神山的架勢,一左一右地射向那兩個太虛高手的眼睛。
藥神山的招牌飛針並未傷到對手,兩個太虛高手的護罩輕易將飛針震碎,不過黃靈女卻趁機一聲怒斥,太虛真火衝天而起,把那極其瘦小的刺客掀上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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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銷魂蕩魄
殺氣轟然爆發,寒風呼嘯回蕩。
就在黃靈女准備大殺一場的時候,先前幫助她的“紅玉”突然轉身就跑,而且大嚷大叫道:“快來人呀,有賊人冒充天狼山弟子行凶啦,快來人呀!”
瞬間狂暴的氣息變成啼笑皆非,黃靈女翻起白眼,三個蒙面人則面面相覷。
愣了半秒後,其中一個高大蒙面人一聲冷哼,揮手下達撤退的命令。
三個刺客飛身而去,黃靈女追出一步,又停了下來,她回身一看,“紅玉”已逃到百丈外。
不待黃靈女拿定主意,一大群修真者已從山頂蜂擁而至,將黃靈女這“受害人”圍了起來。
黃靈女一邊應付眾人虛偽的關懷,一邊禁不住眺望“紅玉”消失的方向一眼,美眸深處閃過一連串迷惑的光華:她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為什麼會出手救我,難道他從未把我當作敵人?不,不可能的!狗賊絕不會那麼好心,她一定不是他!
黃靈女銀牙一緊,嘟著小嘴強行衝出人群,留給了正邪各派又一個疑雲:偷襲紫雷山弟子的人,到底是不是天狼山?可看一元真君與六道聖君的表情,他們似乎一點也不在乎真相!
頓時,無數顆心髒陡然收縮,隨即無數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紛紛瞟向他們各自下一輪的對手。
風波過後,九陽山意外的恢復平靜,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夜幕降臨的一刻。
張陽也在等待夜晚,天色還未全黑,他早已經沒有耐性地進入練功房。
“師娘,咱們開始吧,時間不多了!”
邪器少年的表情認真而嚴肅,聲調也是一本正經。
“這……好吧!”
百草夫人反而玉臉微紅,緩緩脫去衣裙。
肚兜從百草夫人那豐腴的嬌軀上緩緩滑落,雪白的乳球一寸一寸地滑出來,乳峰的側面映入張陽的眼簾。
忍……忍住,一定要忍住!張陽的心海在拼命呼喊,而目光則有如千百只觸手般,早已飛向百草夫人那半裸的身子,並纏繞在柔膩豐潤的肌膚上。
看……看到了,看到海萍母親的乳球了,雖然她橫臀捂胸,但那肥美豐滿的乳球又豈是手臂能夠阻擋!想到這里,張陽終於沒有疼極昏迷,他深吸一口大氣,眼中陡然光芒四射,隨即瞪大雙目,氣勢洶洶地向前一俯,充滿決戰的味道。
張陽這如此挑釁的目光,輕易點燃百草夫人的野性,這些時日養成的習慣,令她臉頰一繃,哼聲道:“臭小子,來呀!”
“來就來,我會怕嗎?”
張陽揚起頭顱,仿佛挑戰的斗雞。
“不怕就來呀!”
百草夫人挺起上身,涌起好勝的斗志,她猛然一咬銀牙,手臂向下一落,美乳立刻跳躍而現!
“砰!”
在恍惚間,張陽只覺得天地間一聲悶響,就被一對失去束縛的美乳砸得頭暈目眩。
邪器又悶哼了,不過還沒有倒下!
“師……師娘,那我扎了?”
“你扎吧!”
百草夫人為了化解尷尬的氣息,極力自然地躺下去,可在她後背與床榻相觸的瞬間,飽滿而柔膩的乳浪猛然抖動起來。
張陽不由得連吞口水,卻壓制不住熱氣從鼻孔冒出,他緩緩俯身壓下,遠遠看去,很像是男歡女愛時的情景。
“你在干什麼?針呢!”
百草夫人美眸一瞪,眼神有三分不滿,卻有七分羞窘與緊張。
張陽慌忙拿出金針,隨即一點一點地扎下去,雪白柔膩的乳肉上頓時多了一層細密的波浪,金針扎在乳球上,而張陽卻緊盯著百草夫人的乳頭。
熟婦的乳頭比少女的大上一些,顏色也更深紅,仿佛熟透的草莓般,在枝頭上搖搖晃晃、顫巍巍,期待著男人一口咬下。
金針旋轉著扎進美乳上,小小的漩渦在乳浪上緩慢擴散,而百草夫人的銀牙在不知不覺中咬住朱唇。
唔,好脹呀,脹得乳房好難受,啊,乳頭要脹大了!不行,不能這樣!天啊,又來了,那感覺又來了!百草夫人剛想開口阻止,不料一股快感猛然充斥她的玉峰,又從雙乳涌入她的心窩,以及羞人的幽谷花房。
終於金針扎到了位置,張陽呼出一口大氣,下意識往後退出半尺,緊接著他雙眼一亮,劇疼瞬間占據他全身每一個部位。
只見顫巍巍的乳球上,幾根金針如有生命般顫動著,並隨著乳頭的脹大,那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密。
“呃!”
張陽心窩一麻,痛苦的呻吟聲清晰地回蕩在房間,他哀聲道:“師娘,你不要整我了,你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其實,百草夫人根本控制不了她此時的呼吸,原本她還在心里掙扎,可張陽這麼一埋怨,她的思緒瞬間微妙地產生變化。
“哼,就是故意的,怎麼樣?咯咯……”
借著歡笑聲,百草夫人用力呼出羞窘的熱氣,雪白美乳上的金針頓時急速晃動起來。
“好,你整我,我也不客氣了!看誰更厲害。”
話音未落,張陽的手指已經捏住金針,手掌則直接壓在百草夫人的美乳上。
“格登!”
張陽的手掌與乳球緊密相貼的刹那,百草夫人心房一顫,女人的矜持令她慌亂起來:天啊,他竟然直接摸上來了,這,這……怎麼辦?
百草真人的身影猛然在百草夫人的心海浮現,她銀牙一緊,暗自疾呼:不能繼續了,馬上結束它,馬上!
“師娘,我扎的對不對?”
張陽搶先一秒抬起手掌,隨即神情認真地拔出金針。
在針尖離開的刹那,雪白的乳房微微一顫,令百草夫人凌厲的聲音化為呻吟。
“師娘,別動!”
不待百草夫人回過神來,金針已經第二次扎到乳房上,張陽的手掌自然的又壓在柔膩的乳肉上。
針尖緩緩旋轉下沉,張陽的手掌也逐漸陷入乳浪中。
“唔……”
柳飛絮的銀牙緊了又緊,在幾番猶豫下,她思緒一亂,感到猶豫而彷徨。
“師娘,有沒有難受的感覺?受不了就說吧,我立刻停下動作。”
張陽的掌緣一邊摩擦著美乳,一邊又發出隱晦的挑戰。
“哼,臭小子,你不要太早昏死才是,啊……”
特別的氣息悄然彌漫著空間,百草夫人為了打敗張陽,銀牙一松,強忍許久的呻吟聲終於找到釋放的理由。
張陽陡然身子一震,瞬間臉色大變。
百草夫人見狀,心中一喜,第二道低吟更加誘惑而迷人:“嗯啊……臭小子,你繼續扎針呀。”
“師娘,我怕傷到你呀!”
張陽一邊辛苦地說話,一邊手掌來回撫摸,用挑釁的氣勢摩擦著百草夫人的豐乳。
“誰傷到誰還不一定,哼!”
百草夫人一怒之下,上身一挺,雪白的美乳不由自主地更加貼近張陽的手掌。
“師娘,你不要強忍,感覺不舒服就說吧!”
張陽的手指已經松開金針,大手在百草夫人的乳球上旋轉摩擦。
“本夫人什麼風浪沒有見過,會怕你這臭小子!”
在不知不覺間,金針已被張陽兩人遺忘,張陽在與劇疼斗爭,而百草夫人也在與羞窘爭斗,兩人都想看著對方先倒下。
張陽的大手一緊,五指陷入乳肉中,如此動作已經與調情沒有差別,但在野性好勝的氣息籠罩下,柳飛絮只是微微顫了顫,隨即再次主動挺胸,讓張陽的手掌抓揉得更加容易。
“師娘,你真不怕?”
“怕什麼?”
“那我可要抓它了。”
張陽的指尖一豎,向百草夫人那鮮紅嬌艷的乳頭發出挑戰。
啊!叫聲在百草夫人的心中回蕩,頓時一驚,身為人妻的本能終於驚醒,她美眸一低,正好看到那根插在她乳暈旁邊的金針正在連綿晃動,情景羞人至極,心想:天啊,竟然已經變成這模樣了!要是再被他捏住乳頭,那豈不是……
張陽的手掌虛張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魯莽攻擊,而是用無聲的曖昧迷亂著百草夫人的內心,用他發亮的目光挑戰著百草夫人的極限。
不能輸,不能讓臭小子得意,反正只是摸一摸,不讓他更過分就可以了!雙乳的燥熱、渾身的穌麻,令柳飛絮呼吸急促、嬌軀悄然舒展。
不行!那樣怎麼對得起丈夫,還有萍兒?萬一他得寸進尺怎麼辦?我可是人妻人母,怎能輕易喪失頁潔?女人的矜持令百草夫人的身子猛然緊繃,乳頭拼命向乳暈深處縮去。
可是……這不算失貞吧?這是在練功!這全是為了藥神山!誰叫丈夫不負責任,一走了之呢?一股怨氣浮上百草夫人的心窩,剛剛蜷曲的身子又舒展開來,雙乳熱氣一蕩,乳頭從微微下陷的乳暈中彈出來,牽動著乳房起伏蕩漾。
“師娘,我幫你拔針。”
張陽的大手伸得無比緩慢,每前進一寸,百草夫人的心中就會掙扎一遍。
在恍惚間,張陽與百草夫人的心靈已被曖昧連通,他們都有一個感覺,只要手掌碰到那醉人的乳頭,某種東西就會轟然碎裂,另一種東西則會翻江倒海。
近了!張陽的指尖距離乳頭越來越近了!
魏百草真人的影子無數次在柳飛絮的腦海中閃過,又無數次被怨火驅逐,她想反抗,聲音卻出不了朱唇;想放棄,但女人的矜持卻一再回蕩。
“師娘,我真要拔了。”
邪器少年說是拔針,但指尖卻從金針上滑過,距離乳頭只有半寸,手指的熱氣已經傳到乳頭上。
來了,真要來了,怎麼辦呀……柳飛絮人生第一次失去主意,最後她竟然慌亂地閉上雙眸,雙手還死死抓住被褥。
“呼……”
刹那間,洶涌的熱氣從張陽全身竅穴噴出,可百草夫人竟然沒有激烈反對,張陽的機會來了,劇疼也來了。
邪器少年在心中一聲怒吼,在早有准備之下,他竟然戰勝千刀萬剮的滋味,對准百草夫人的雪白乳房豪情萬丈地抓下去。
“娘親、娘親,快開門!”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海萍的歡呼聲突然破空而至,她充滿驚喜地連聲道:“父親來了、父親來了,咯咯……”
什麼?百草真人來了!房間內,張陽與百草夫人同時臉色大變。
百草夫人第一時間翻身而起,下意識伸手抓向衣裙。
“師娘,針、針還沒有拔下來。”
張陽想伸手拔針,但卻再也自然不起來。
百草夫人玉臉一紅,急忙背過身,運勁震飛那根“性福”的金針,然後手忙腳亂地穿上衣裙,張陽也下意識慌亂整理著衣袍。
這一幕,張陽與百草夫人真像一對被人逮到的偷情男女。
畫面一閃,藥神山上下彌漫著喜色。
百草真人快步來到百草夫人的面前,憔悴的老臉很激動,道:“夫人,為夫來了!”
“百草,你這是?”
百草夫人因為心虛,頓時智慧下降,還未能回過神來。
“夫人,為夫想通了!從今天起,要與你一起振興藥神山,不再讓你一個人受苦!”
百草真人用力抓住百草夫人的手腕,抓得很激動,仿佛生怕百草夫人從他身邊飛走一樣。
一向懦弱的百草真人竟然在這種時候充滿斗志,別人都是心情激昂,唯有張陽暗自翻起白眼。
“夫君,好、好,從今以後,我不再一個人做主了!”
柳飛絮的雙眸瞬間泛紅,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好久,雖然她外表野性,但內心卻是一個傳統保守、端莊貞潔的人妻,只需百草真人這麼一句話,她心底深處的怨氣迅速就化為輕煙。
“徒兒拜見師尊。”
寧芷纖俯身行禮,眼底也透著歡喜。
“芷纖,你的事為師已經知曉,勝敗乃兵家常事,不需記在心中。”
百草真人似乎完全開竅,此時一副為人師長的表情,在語重心長地安慰寧芷纖後,他目光一轉,看向神色“扭捏”的紅玉,以及同樣不適應眼前畫面的清音與幻煙。
“咦,紅玉,你不是已經……”
柳飛絮的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隨即拉住百草真人的手腕,低聲道:“百草,此事說來話長,此處人多嘴雜,咱們回房,我仔細解釋給你聽。”
百草夫人玉手一拉,夫妻倆並肩走入臥房。
看著百草夫人夫妻倆恩愛的背影,張陽的心中頓時五味翻騰,很不是滋味:修他老母的,本少爺這便宜師父來的還真是時候呀!
郁悶之氣在張陽的全身涌動,而森冷的殺氣則在九陽山腰四處激蕩,一個接一個的蒙面人從各房各院冒出來。
井清恬剛飛出院牆不到十丈,就與一個蒙面人迎面相碰,兩人正在彼此猜疑是否為對手時,第三個蒙面人“颼!”
的一聲,從他們的頭上御劍而過。
“啊!”
一聲慘叫在遠處響起,井清恬面紗下的玉臉寒氣一涌,隨即直奔藥神山院子而去。
“姑娘留步!”
蒙面的張幽月從暗中飄出,擋住井清恬的腳步。
兩位玉女的飛劍剛出鞘,血腥之氣已從四周飄散而來。
風雨樓的院子中,風樓、玉峰的一干堂主都在看著曹孟。
曹孟鎮定從容地微笑道:“大家切勿慌亂,就讓那些蠢貨互相殘殺吧!咱們⑴坐收漁嗡之利就可以了,哈哈……”
風雨樓主自信不會有人蠢得上門找事,不料他笑聲未落,突然響起勁氣爆炸的聲響。
“啊,是靜室,有人偷襲師妹!”
所有人,包括曹孟都瞬間臉色大變,風雨玉女可是風雨樓最有希望的弟子,怎能輕易出事?
曹孟瞬間如閃電般衝進後院,正好就看到屋頂轟然爆炸,一個女人的身影在萬千碎片中衝天而起,緊接著破空而去。
曹孟怒吼著要追殺,可對方腳下的法器卻一聲呼嘯,轉眼就消失在夜空深處,速度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什麼人?”
曹孟的眉頭立刻皺起來,他感受到了幾分壓力。
風雨玉女從破爛的房間中緩步走出來,眺望刺客消失的方向,凝聲道:“宗主,不用追了,我知道她是誰!”
“是誰?是不是兩儀山的人?他們是你下一輪的對手!”
“不是!”
風雨玉女冷冷地說出一個出乎意料的名字:“她是古韻。”
古韻?那個出了名溫婉文靜,甚至有點害羞的巧手玉女?而且金石門還不是風雨樓下一輪的對手,又怎麼自找強敵呢?想到這里,曹孟都有點懷疑風雨玉女的判斷。
風雨玉女並沒有仔細解釋,那帶著黑絲手套的左手微微一動,她眼底飛速閃過了一道寒芒!
第一聲慘叫過了足足一刻鍾,九陽山的“巡邏隊”才姍姍來遲,而且也只是敷衍地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問就離開了。
好寬松的規矩,既然如此,那就殺吧!嘎嘎……
一夜過後,參賽的新秀又少了十幾個。
張陽走入大廳,立刻看到張幽月在座,而且還受了一點輕傷,連忙道:“妹妹,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邪器少年瞬間怒火爆發,壓抑了一夜的悶氣終於找到發泄的借口。
“我昨夜與井清恬碰上了!四哥哥,你千萬小心,她的靈力增長得好快,若不是七星宮的寒霜長老及時出現,恐怕我會在她劍下吃大虧。”
“井清恬有那麼厲害,連妹妹你也斗不過她?”
張幽月的實力張陽有親眼見識過,當日在去洛陽的路上,張幽月與巨狼相斗,也不見她絲毫落下風,不由得心想:難道井清恬會比巨狼更強大?
“四哥哥,我來是特意提醒你,行止要更加小心,已經有好幾波人馬對你產生懷疑。”
“嗯,我知道了。”
張陽下意識朝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外人,忍不住壓低聲調道:“好妹妹,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爭奪什麼天下第一,而是要捕獵妖靈,可是現在一個妖靈也未出現,你回去問問娘親,能給一個具體的目標嗎?”
“四哥哥,你還是先把藥神山的金針法訣學會吧!不然發現妖靈,你也派不上用場,呵呵……”
張幽月眉梢一挑,仿佛弦月在夜空輕盈起舞般,迷得張陽喉嚨一熱,身體已成慣性地顫抖起來,真是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
“你們兩兄妹在談什麼呀?這麼開心!”
寧芷纖悠然走入,緊接著清音、幻煙也歡聲而現,最後則是百草真人一家三口。
一夜過去,百草夫人的玉臉上多了幾分艷光,雖然更加美麗迷人,但張陽卻感覺更加難受,暗自悲嘆道:師娘這縷嫣紅要是我添上去的,那該有多好呀!
一見到張陽,海萍就從百草夫人的身邊衝過來。
百草夫人則平靜一笑,神色優雅但卻多了幾分疏離,指著張陽介紹道:“夫君,這就是張陽,護國公主的公子,我用金針幫他易了容。他上次來藥神山時,你們見過一面。”
“張公子,委屈你了。”
百草真人真是不同了,少了幾分懦弱後,他仿佛也年輕了好幾歲,雖然還是一個老者,但卻多了幾分一宗之主的氣度。
“師……師尊,我現在是你的弟子,不用這麼客氣。”
張陽喊“師尊”可沒有喊“師娘”順口,他隨即話鋒一轉,看向百草夫人道:“師娘,我妹妹提醒我,已經有人懷疑我的身份,請師娘助我一臂之力,早日突破金針法訣第二層。”
百草夫人神色平靜地坐在椅子上,在說話之前,先欣喜地看了看百草真人,這才回應道:“練功的事情肯定很緊急,好在你師尊來了,他的修為比我高得多,你有任何疑問,盡可找你師尊。”
話語微微一頓,百草夫人發出如釋重負的嘆息:“唉,我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夫人,你放心,有為夫在,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百草真人深情地抓住百草夫人的手腕,也許藥神山的人見慣他循規蹈矩,禁不住紛紛瞪大眼珠子。
百草夫人的玉臉也浮現出少有的羞色,她回握著百草夫人的手腕,無聲地點了點頭,夫妻多年的情意絕非虛假。
張陽見此一幕,心中的最後一點綺念化為灰燼,雙肩都不由得萎縮兩分。
張幽月眼簾一閃,大有深意地看向寧芷纖。
毒手玉女看著夫妻情深的百草真人兩人,下意識躲開張幽月的眼神,眼底閃過一道復雜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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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惡煞再現
時辰一到,不一樣的藥神山隊伍來到山頂,百草真人的出現果然引起不大不小的波動,他異變的氣息,加上藥神山這幾日的表現,頓時迎來恭維聲。
柳飛絮見狀,眉梢的笑意更加強烈,張陽則郁悶到極點,好在比賽鑼聲一響,他瞬間就精神百倍起來,而且是想不熱血沸騰也不行。
“呀!”
第一場比斗的鑼聲剛消散,天狼山弟子的狼頭杵已經砸在對手的頭頂上,砸得腦漿四射,紅的、黑的、白的撒滿擂台。
這一處的慘叫聲還在回蕩,另一座擂台上,憐花宮的人妖高手也一劍刺穿對手的心髒,並在抽出飛劍的一刻,還不忘補上一腳,將昨夜的仇恨延續到今天。
弟子慘死的兩個宗派頓時大聲喧嘩、憤怒咒罵,在血腥與仇恨的刺激下,不管是小門派還是大門派,也不管是正道還是邪門,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布滿殺氣。
比斗終於掀起血腥的高潮,張陽禁不住暗自慶幸,幸虧海萍與寧芷纖下場得早,不然他還真要擔心。
意念所及,張陽看向海萍兩女,只見海萍正緊抓著百草夫人的手臂,不敢直視台上的惡心畫面,毒手玉女自然不#矹麼膽小,但她的表情卻更加奇怪。
雖然寧芷纖好象在看著擂台,但張陽卻感覺不到她眼睛的焦距,他禁不住輕輕碰著寧芷纖的手掌,好奇地問道:“芷纖,你在想什麼?是在擔心我嗎?”
“沒、沒想什麼,什麼也沒有想。”
扭捏絕對不是寧芷纖的風格,但她此時卻特別扭捏,而且任憑張陽怎麼追問,她也不說煩亂不安的理由。
“紅玉,注意你的行止,馬上就快到紅瑩上場了。”
足足半個小時後,百草夫人終於看向張陽,可雙眸卻流露著刻意的疏離。
張陽點了點頭,傲氣不由自主地浮上他的眼底,百草夫人卻未生氣,隨即依偎在百草真人的身邊。
慘叫聲不斷響起,十場比斗至少要傷亡五人以上,隨著整座山頂彌漫著殺氣,張陽的思緒終於轉移到這方面。
清音上場了,對手果然是五行山大弟子金光。
“金兄,殺死她,殺死藥神山的賤人!”
在不遠處,三才玉女扶著重傷的林青書走過來,兩人咬牙切齒,不僅怒視著台上的清音,還惡狠狠地盯著百草夫人。
柳飛絮只是用眼角掃了岳珊兩人一眼,岳珊立刻尖聲大罵道:“無恥賤人,看什麼看?呸!”
百草夫人怒火一涌,剛要出聲,百草真人竟然搶先立身而起,須發怒張地大罵道:“小輩,誰教你沒大沒小的?再敢放肆,本座就代替你師長教訓你。”
“百草兄,那就幫幫老夫,教訓一下他們兩個吧。”
一道聲音從岳珊的身後傳出,幻影一閃,三才尊者同時出現。
百草真人胸中的豪氣再次上涌,向前踏出一步;可下一刹那,在三個太虛破天高手的氣勢逼迫下,他腦海突然一驚,“理智”與“衝動”瞬間天人交戰。
百草真人這麼一愣,岳珊立刻從三才尊者的身後跳出來,囂張無比地譏諷道:“百草真人,你剛才不是很了不起嗎?哼,想教訓本小姐呀,來呀,來教訓本小姐呀!”
三才尊者心中的惡氣也到了爆炸的邊緣,所以雖然岳珊步步緊逼、咄咄逼人,但他們卻故意抬頭望天、裝聾作啞。
百草真人胸中的那股豪氣畢竟是外來的東西,太虛靈力雖然涌入他的掌心,但他卻怎麼也打不出去,還被岳珊逼得步步後退。
“老家伙,簡直不自量力,你教訓本小姐呀,來呀!來……呀!”
突然一道人影衝上去,緊接著是“啪!”
的一聲,就見岳珊被挨了一巴掌,隨即打著轉飛了出去。
“紅玉”一巴掌揮出,隨即揚聲歡笑道:“岳姑娘,滿意了嗎?不滿意的話,我可以代替我師尊再給你兩巴掌,呵呵……”
刹那間,現場一片死寂,連台上的金光也是目瞪口呆,誰都沒有想到,藥神山的人竟然真的敢動手打三才山的千金小姐。
“爺爺,她打我,給我殺了她!”
“賤人,你敢打我孫女!找死!”
天才尊者愣了一秒,被岳珊的尖叫聲驚醒過來,身為正道十山之一方宗主,他竟然咆哮著撲向一個小輩弟子。
百草真人雙手連搖,意圖化解矛盾,百草夫人則怒斥著迎上去,而地才尊者與人才尊者的殺氣絕不在天才尊者之下。
眼看兩大宗派的混戰一觸即發,一股冷風猛然從天而降。
“你們這三個混蛋,老夫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有膽與老夫再斗一場!”
鳳凰秀士又一次無意間當起藥神山的保護神;而他一出現,六道聖君與一元真君自然再也不會裝聾作啞。
山腳的一幕再次重演,在兩大高手的糊弄下,仇殺變成切磋、恨火化為游戲,九陽真人及時敲響金鑼,高聲道:“藥神山紅瑩對五行山金光,斗法開始!”
清音手中飛劍一震,搶先刺向金光。
清音那憤怒的劍氣令金光眉頭一皺,心想:什麼時候我竟與紅瑩結下深仇?
台上打得劍影紛飛,靈光四射;台下,為藥神山爭了光的張陽卻更加郁悶,因為百草夫人望著百草真人的眼神更加柔情蜜意,仿佛先前那一巴掌是百草真人打的一樣。
“當!”
一百招過後,清音與金光的飛劍劍尖相碰在一起,並隨著兩人齊聲的大吼,劍尖猛然碎裂,緊接著劍身寸寸碎裂。
飛劍短一寸,清音就進一寸;飛劍碎兩寸,金光的靈力就加強兩分。
這一幕說來話長,其實不過眨眼間,只見台上鐵屑飛舞,兩把劍柄轟然相撞。
張陽雖然討厭金光的為人,但不得不佩服他修煉的瘋狂,如今的金光比起當初,修為上升絕不只一個層次。
邪器少年呼出一聲驚嘆,但心底一點也不擔憂,就在台上兩人的飛劍同時變成劍柄的刹那,他安心地微微閉上雙目。
在擂台上,清音手一松,劍柄就被金光打飛,可金光還未來得及痛下殺手,清音突然咯咯歡笑,笑聲四方飄動,有人覺得好似銀鈴,有人感覺是琴曲,還有人覺得是刺耳的魔音。
金光陡然氣血翻騰,被清音笑得頭暈目眩,緊接著清音的拳頭狠狠打在他的肚子上。
清音的玉手總是帶給張陽銷魂的快感,但對於別的男人來說,人生的惡夢就從這一拳開始。
刹那之間,時光呈千百倍拉長。
金光的太虛靈力自動護體,他的護罩不僅防身,而且還意圖震傷清音的拳頭,不料清音的拳勁在眾人目光不及之處,暗自用上刺劍訣。
單論修真天分,清音絕對在張陽之上,劍訣融入拳勁,雖然沒有上古法器相助,但卻刺穿金光的護體法罩。
“砰!”
的一聲悶響,時光猛然回復正常,清音的拳勁穿透金光的肚子,在他的後背打出一個凸起的拳頭形狀。
金光一聲悶哼,身子瞬間彎曲,好似一只卷曲的蝦米。
“金光,還記不記得——萬、劫、崖?”
在電光石火間,清音貼近金光,此刻的她美眸依然美麗迷人,卻不再純淨無瑕,“萬劫崖”三個字緩緩說出口,每說一個字,她的拳頭就會打在金光的肚子上,而當“萬劫崖”三個字一說完,三個拳頭印也呈品字形印在金光的背上。
自負的金光一邊低聲慘叫,一邊腦海一震,神色陡然劇烈變化。
“啊,是你這妖女,原來你是……呀!”
“砰砰砰!”
清音怎會容許金光大喊大叫泄露張陽的秘密?她那晶瑩無雙的玉臉閃過一抹天使的“狠毒”,粉拳衝天而起,將金光轟向半空中。
“夫君!”
五行山中,一道柔美的倩影不顧一切地騰空而起,撲向擂台。
水蓮要上台救金光,清音一聽到她的悲鳴,禁不住心房一軟,原本打向金光心髒的拳勁凌空一折,就將重傷的金光扔向水蓮。
“姑娘,謝謝你,我們認輸了。”
水蓮抱著金光,雙眸泛紅,本性善良的她感應到清音最後一刻的手下留情,禁不住感激地行了一禮。
“水蓮,你放開我,我沒輸,誰敢說我輸了?放開,賤人,你放開我!”
金光一聽那個“輸”字,整個人如發瘋般躍身而起,還一掌推開水蓮,緊接著他撲通一聲,當場吐血昏死。
水蓮遭到這般粗暴對待,傳統的稟性卻沒有絲毫怨言,再次抱住金光,急切地呼喚起來。
清音眼簾低垂,唇角飄過一道同情的嘆息,柔聲道:“水蓮居士,我並沒有打到金光的要害,他只是怒極攻心,休息幾日自會好轉。”
“多謝姑娘,奴家代夫君謝過留手之情。”
水蓮躍身下台,九陽山弟子這才敲響金鑼。雖然水蓮違反大會規定,但卻沒人有怪罪的意思,只有人性的感動在心底流轉。
“紅瑩”得勝回歸,藥神山上下自是歡聲一片。
當清音坐回張陽的身邊時,美眸又回復純淨無瑕,不含絲毫雜質。
完美女奴依戀地靠在張陽的身邊,張陽正要表揚她幾句,突然一陣喧嘩從遠處一座擂台傳來,隔著上百米,他已經嗅到空氣中飄動的血腥與殘忍氣息。
張陽心弦一動,立刻感應到王香君的存在,“颼!”
的一聲,他與身邊幾女同時奔向殺氣激蕩的地方。
幾秒後,張陽抬頭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在擂台上,一把飛劍刺穿王香君的身子,但後退的卻是對手。
那個太虛散修面如土色,連連後退,仿佛見到鬼怪般;而王香君竟然步步緊逼,一邊向前,一邊還把插穿胸口的飛劍緩緩拔出來,劍刃一寸寸的離體拔出,鮮血則好似噴泉飛射般,轉眼間就把擂台染成血紅色。
“哇……”
台下的驚嘆聲已經匯成洪流。
張陽除了眉心緊皺之外,眼底還有一點後悔,後悔把“不死之身”送給王香君。
王香君每踏出一步,身上的傷口就會好轉一些,而在劍尖離體的刹那,最為詭異的事情緊接著出現——在台上的鮮血突然“活”了,就有如倒流的小溪般追著王香君,然後流入她胸前的傷口里,當劍傷完全消失的刹那,最後一滴鮮血也回到王香君的體內。
“嘎嘎……”
惡煞女怪笑著扔掉了對方的飛劍,然後一抓抓向了對手面門。
那個太虛散修猛然一咬鋼牙,先如閃電般把飛劍召喚回手中,然後化作一道幻影,與王香君錯身而過。
寒光一閃,劍芒斬在王香君的脖子上;對付怪物,最好就是攻向她的頭顱!
“當——”
王香君的速度並不能閃開對手的太虛飛劍,但她的脖子卻與劍刃撞擊出金鐵交鳴聲,在血肉飛濺中,竟然還有火花四射。
在台下的張陽眼珠子一縮,心想:惡之器魂竟然把王香君改造成鋼筋鐵骨!
修他老母的,這可比自己當初強多了!真是不公平呀!
在天狼山的席位上,獨狼忍不住驚嘆道:“師尊,天狼秘術竟然在這冥人身上成功了,有了她,師尊定能如虎添翼、橫掃正邪!”
天狼尊者一頭狼鬃都在抖動,他先是得意大笑,然後又有點煩躁地道:“可惜她底子太薄、靈力不足,看來還要再想點法子。”
在台上,太虛散修再次神魂大駭,他已經想下台認輸,可就[\"文!]在他飛[\"人!]劍抽離[\"書!]的刹那[\"屋!],王香君突然仰天一聲狼嚎,頸椎貼著劍刃向前一撲,抱住那太虛散修,然後張開櫻桃小嘴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呀!”
又一團血霧在台上出現,太虛散修的護體法罩竟然擋不住王香君的“狼牙”,轉眼間兩人滾成一團,好似市井流氓般拳打腳踢起來。
王香君全身的骨頭已經不知道斷了多少,甚至她挨上十招也還不了一招,但“狼牙”卻一直沒有離開那太虛散修的脖子。
終於,太虛散修一聲慘叫,就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中,而王香君還不願松口,直到對方最後一縷氣息散盡,她才猛然一昂頭,用牙齒撕咬下一大塊頸肉。
整座九陽山頂頓時陷入混亂中,很多人都在暗自嘔吐,即使是出名的邪魔、奢血的妖道,也有點不敢直視此刻的王香君!
張陽回過身,連連深呼吸,這才壓下胃部的不適,隨即他帶著幾女匆匆回到山腰,一邊走,還在一邊驚嘆:“她已經不是人了、不是人了!”
幻煙倒沒有太大的驚訝,平靜地解釋道:“哥哥,她已經完全被惡之器魂控制住,的確不是人類了。幸虧哥哥及時趕走惡之器魂,不然哥哥也會變成那樣。”
然而即使如此,張陽還是有點眼饞那不死之身。
張陽回到居處,又看到百草夫人與百草真人恩愛並肩的身影,心中陡然升起一團郁悶,回房不到三分鍾,他就從側門走出院子。
不知道為何,張陽心中的煩亂越來越強烈,他在無意識中就走到後山。
在山野清風中漫步半個時辰後,張陽才逐漸恢復平靜,長嘆道:“唉,天下美女多的是,要怎麼全歸我張陽一個人?算了吧,何必非要念著柳飛絮?”
張陽嘴里念叨著,但心海卻波瀾一蕩,又一次想起百草夫人那完美無雙的肥美屁股、想起那顫抖的柔膩臀溝,還有那顫巍巍的深紅色乳頭,心想:呃,好想再把金針插在她乳房上呀!
邪器腳步一頓,呆立在一叢花草間,浮想聯翩。
突然,一股寒風吹來,吹散張陽心中的綺念。
“你是誰?為何打擾本小姐修煉?”
在不遠處,有一個嬌小宛如幼女的身影憑空突現,雖然她聲音嬌嫩,但卻令張陽瞬間毛骨悚然。
張陽心想:我竟然遇上惡煞女了!修他老母的,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嗯,還好,現在的自己是紅玉,不是她的殺父仇人張陽!
不待張陽出聲說話,又有兩個“故人”破空而至,獨狼與惡狼腳步還未停穩,狼頭杵已經召喚而現,隨即他們一左一右,就好象保鏢般保護著王香君。
瞬間殺氣彌漫著山野,花草伏地顫抖,邪器少年與三匹惡狼對峙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