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鬼迷心竅零基礎小學程度寫作, 歡迎觀看

　　 剛踏進鐵匠工坊, 佐菲婭瞬間被湧出的熱流悶了一身, 與瑪莉婭來到羅德島已快一個月, 這還是她第一次到這個蒸籠一樣的地方。 工房足足有半個球場那麼大, 里面擺滿叫不出名字的工業器械, 唯巨大的舊式火爐與鍛造台醒目地擺在正中央, 黑壓壓的與周遭一片半自動化器械格格不入, 卻形成一種奇妙的儀式感。近出口處還有幾張排列隨便的舊沙發和工作台, 破爛得像是從垃圾房搬來的。

　　 「太薄了——這樣—淬火爐後——碎掉的——旁邊鍛壓機——」

　　 「好的——」

　　 瑪莉婭就在火爐旁邊與她剛拜師沒多久的火神大喊著甚麼, 然後把燒紅的鐵錠推到機床, 機械的衝擊發出鐺鐺鐺的聲響 。佐菲婭把一疊圖紙放在工作台, 只是看著沒有吱聲, 直至火神瞥見她, 把一堆吵雜的機械停了下來。

　　 「姑母!」瑪莉婭看見她後立刻開懷的迎了上去, 卻被一個彈額停下揪住耳朵。

　　 「喏, 翅膀硬了是不是, 都敢拿我當跑腿了。」

　　 「嗚嗚別! 痛! 我這不是掛念姑母嗎, 你都忙著不來找我...」

　　 「叫姐姐!」

　　 瑪莉婭掙扎著逃開, 邊脫下護目鏡邊到旁邊拿毛巾擦汗。

　　 「沒給人添麻煩吧?」

　　 佐菲婭看著她晃來晃去的金馬尾, 嘆了一聲, 從前找她抱抱的小天馬現在只穿著一件灰紋運動文胸與束腰長褲, 彰顯著姣好的身體线條, 肌肉隱約可見, 還比自己高快半個頭了, 掐個耳朵還得抬高手。

　　 「熱情就是最好的天賦,」火神笑著說:「從這點來說瑕光小姐的前途可謂不可限量」

　　 「我就說! 姐姐從前就說我三分鍾熱度甚麼的...」

　　 佐菲婭看見她鼻子快蹬上天, 向火神道了聲謝後有點沒好氣地說:「我只是要求你不荒廢練劍, 畢竟是護身的法門」——我可不想你變得像我那樣。

　　 「時間差不多了吧? 把這個模具也完成了就起行, 小刻, 醒醒」

　　 順著火神的餘光看去, 佐菲婭這才發現角落還有一張不算太破的沙發趴著一只睡眼惺忪的洛佩。

　　 「好的! .....咦?」

　　 這幾天是艦島定期停泊邊境城市的時間, 佐菲婭知道侄女約好了火神以及工程部的人外出采購物資。瑪莉婭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 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不是這份圖紙阿...姐姐, 應該是...在書架上的, 你可以...那個...」

　　 「這里來回差不多半小時啊!」佐菲婭氣得夠嗆, 又伸手想揪她耳朵,「你又不說清楚!」

　　 「抱歉抱歉, 我今天無論如何都想先完成那個模具...拜讬麻...好姑母...好姐姐」

　　 瑪莉婭剛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蹭磨沒久便被一把推開, 佐菲婭一向拿她這樣沒辦法, 只得暗罵這孩子沒心沒肺, 看見自己剛訓練完新兵連盔甲都沒卸下還要幫忙當跑腿。

　　 「你不是說今天的圖紙就是這個肩甲部位嗎?」「啊...是的...但不是這份...」身後兩人的對話聲漸漸變小, 佐菲婭離開前瞟了她的侄女一眼, 心里狐疑。

　　 再次走進侄女的宿舍, 佐菲婭不像上回般怱忙, 翻書倒櫃的同時不忘審視起小天馬的臥房。亂七八槽的床鋪, 幾件汗衫隨便的晾在椅背上, 一旁的層架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器械工具, 還有一堆疑似盔甲模具的鐵塊用紙墊著堆在角落。

　　 紙團與制圖鉛筆凌散的落在書桌上, 唯獨幾支色彩鮮艷的小瓶子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角, 投影在書桌盡頭的終端螢幕上, 佐菲婭拿起一看不禁笑了出聲——那是剛到步不久, 被可露希爾帶著參觀商店街時, 她拉著瑪莉婭買的護膚與化妝用品——到現在卻沒有一枝開了封。

　　 看著看著, 她的終端收到了一條訊息:「對不起好姐姐我搞錯了！把台上的書拿來就好～☆」旁邊還有一個裝可愛的吐舌表情。

　　 理應被氣瘋的佐菲婭只是若有所思的在侄女宿舍站了一會兒。仿佛要阻止自己胡思亂想似的, 她搖了搖頭, 放下手中的小瓶子, 腳步略顯躊躇地離開房間——

　　 再回到工坊時, 只餘一個倚著鍛造台的身影, 在碩大的火爐旁顯得格外單薄。工坊中的燈光與器械都已關閉, 良好的通風系統把鐵鏽和機油味帶走, 頓時清爽不少, 只有零星的炎火仍在爐中搖曳。

　　 「對不起呢, 原來我要的夾在那堆圖紙中間了。我沒看到...」看見姑母走近, 瑪莉婭仍是捧著往常開朗的笑臉, 剛才人前寒暄的活潑卻不見蹤影。

　　 「好了好了, 走吧」

　　 「................」瑪莉婭罕見的沒有回話, 昏暗中佐菲婭看不清那雙被瀏海遮蓋的金眼眸。

　　 「還沒好嗎? 那個火爐, 再蹭磨下去工程部的人都走了哦?」

　　 「嗯...」

　　 「.......」

　　 「...沒關系的」

　　 佐菲婭嘆了口氣, 走過去輕掃她頭上的耳朵:「寂寞了? 老讓我別把你當小孩的是誰?」

　　 瑪莉婭低著頭, 深呼吸了一下, 決定把羞恥心拋棄:「也只有杜賓教官她們沒空才來找我, 去找你不是不在就是睡了不給我開門, 就算見了面也只拉著我去酒把自己喝個酩酊大醉, 都不好好聽我說話！要不是說成十萬火急找你幫忙...」, 說到最後聲音還是逐漸沒了底氣。

　　 「都多大了....」佐菲婭拿她撒嬌沒轍, 無奈地抱著她的腦袋往自己胸前靠, 一邊像哄小孩一樣輕拍她的後腦。

　　 「你不避開我了?」過了好一會兒, 懷中侄女的話語讓佐菲婭心里漏了一拍。

　　 「...忙了點怎麼成避你了? 」她故作驚訝。

　　 「......我沒有三分鍾熱度哦」瑪莉婭沒有回應, 自顧自的說著。

　　 「你確定要現在讓我夸你了不起嗎?」

　　 「......她們說我工程學很有前途」

　　 佐菲婭沒吱聲。不知何時瑪莉婭已環抱著她的腰, 動作輕得難以察覺。

　　 「書我也有看, 雖然是工程學的」

　　 「...」

　　 「...劍術我也沒放下」

　　 「...」

　　 「競賽腰斬了, 但我沒忘記過...」

　　 ——自己守護家族的使命, 我知道的, 瑪莉婭, 我知道...

　　 「所以...我沒有三分鍾熱度哦」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拼命, 先走吧, 邊走邊說再說。」仿佛害怕她有其他動作, 佐菲婭搶先一步牽起她的手, 一路累積的異樣感在她的胸口擴散開來, 某處跳動的聲音慢慢變得分明——她太了解瑪莉婭了, 把自己叫來、重復當跑腿、想掩飾說謊時的撓臉——

　　 她也知道瑪莉婭所指為何。

　　 「...不論甚麼事...我都沒想過放棄」瑪莉婭慢慢把頭偎向姑母的頸窩, 右手作勢攀向她的後腦。

　　 心跳突突的撞擊著整個上半身, 呼應著打落在頸脖的鼻息。佐菲婭理智嘗試為這份親密與悸動以親情為由開脫, 直到瑪莉婭的唇終於貼緊她的肌膚——

　　 「等..等等!」

　　 佐菲婭抓著她的雙肩推開她, 喘息越發濃重。抬頭准備呵斥的瞬間, 灆藍與瀏海下的淺金四目雙對, 罵人的話如魚骨般哽在喉頭。難過、不甘, 諸多情緒從那面龐浮現, 喧囂已久, 唯獨雙眸堅如磐石, 不曾從那雙藍眼睛游離半分。

　　 佐菲婭眼簾垂下, 伸直的雙肘軟了下來, 心理嘆息, 這些年來把關愛全傾注到對方身上, 少女那點心思於她而言, 從來不過是張透光的薄紙——不論是今天這種任性的小把戲換來的獨處, 還是一些她不願細想的片段——

　　 已經記不清從甚麼時候開始, 要自己陪侍起居的侄女不時有意無意問及自己的未來, 只剛成年卻傻呼呼的重復以後會照顧自己, 在看似撒嬌中的肌膚之親中越發的不安份, 渴求著更多的親吻, 卻又會在佐菲婭發作前玩兒似的跳開, 無數次無數次, 以不打破日常相處的方式, 笨拙的釋出自己的心意。

　　 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卻埋藏著要一往無前的倔強。

　　 但佐菲婭從不承認, 也不能承認, 她甚至想也不敢想, 已然失去耀騎士的臨光家再次承受風波會是甚麼後果。

　　 以親情為名, 以妹妹對姐姐的思念無處安放為由, 佐菲婭默許了不太過火的親暱, 為的是的心安理得, 求的是小天馬有一天會迷途知返——這張透著光的薄紙, 是她不能承受的重量。

　　 或許即便對於倔強的小天馬, 傳統的卡西米爾、榮耀的騎士精神與宅邸還是無意中成為她的枷鎖, 但身處於艦島, 新的身份意味住她可以暫時擺脫傳統韁繩的束縛——

　　 而熟知她性情的佐菲婭也知道這一點。

　　 「嗚——」

　　 沒等姑母從回憶中回來, 瑪莉婭便鼓起勇氣抱著她吻了上去，佐菲婭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心髒又奔騰起來。小天馬雙唇微動，見姑母掙扎了幾下便放輕力度，膽子又大了幾分，

　　 「...嗯...」

　　 她把吞頭伸進佐菲婭微抿的唇瓣中, 一只手抱著她的後頸, 柔順的金絲在她手心滑下。

　　 昏暗之中輕輕的前探, 勾弄, 在舌尖相交的一刻, 懷中人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 掀起瑪莉婭胸中一陣躁動, 手心也發熱起來。濕潤的觸感使她更主動的舔舐, 舌頭終於生澀地纏綿在一起, 交融的感覺讓未經人事的小天馬一時忘我, 直到佐菲婭有點受不了的推她, 相交的唇舌才輕輕分離。

　　 「瑪莉婭...」

　　 佐菲婭喘著粗氣, 溫暖的吐息互相交纏, 雙臂也被侄女的胸乳壓迫著。她有些嗔怪的看著瑪莉婭, 鄰愛與羞恥心一同衝擊著腦袋, 讓她臉上一片溫熱。即便被如此強求, 她心中卻仍找不出半點厭惡, 只餘腦袋還在發出必須停下的警告。

　　 「——」

　　 親得微腫的唇瓣被再一次吻上, 佐菲婭曖昧的反應刺激著年輕的小天馬, 遭擁吻的同時胸甲也被麻利的卸下, 披風也被晾到一邊,

　　 「哈啊...哈啊...等等—別留下痕—嗯——」

　　 瑪莉婭一點一點的落下深吻, 劃過唇紋, 到下顎, 到頸脖和鎖骨。佐菲婭掩著嘴, 身體不自覺的微弓, 瑪莉婭一只手托著她的腰, 另一只手攀向她的因姿勢而挺立的胸乳, 隔著襯衣捏玩了一會兒, 開始不滿足似的解開鈕扣。

　　 「呼...瑪莉婭...別...」氣音從佐菲婭的指縫中漏出, 與至親魚水之交的羞赧與緊張感使她快被心跳轟成耳鳴;

　　 淺灰襯衣的鈕扣只被解開數顆, 剛好讓軟呼的乳房從中撲出, 瑪莉婭輕輕推高黑色的薄罩, 目不轉睛的看著翹凸的乳尖彈落。

　　 佐菲婭被她盯得羞窘, 習慣性去掐耳朵的手提到一半, 卻突然對上瑪莉婭抬起的視线, 微光中金色的瞳眸倒映出自己難堪的神情, 使她只得把目光挪開。

　　 「姑母...臉好紅..嘻嘻」

　　 瑪莉婭傻呼呼的笑著, 終於被姑母接受的喜悅顯形於色。

　　 「你真反了...這種時候還叫姑母...」

　　 佐菲婭又笑又氣的咬牙——從前就被她的一舉一動牽著心房跑, 為她的前程食寢難安, 為她的勝利熱淚盈眶, 為她的性命一驚一乍——只是沒想到在這種時候, 自己的內心還是輕易地被她的笑容填滿。

　　 「姐姐...」

　　 瑪莉婭幸福的歪頭磨蹭了幾下姑母放上自己肩上的手, 便頷首把耳發撩好, 然後一口把凸起含住,

　　 「嗚.....嘶.....」

　　 指縫間越發厚重的喘息刺激著瑪莉婭的神經, 舌尖變本加厲的翻舔逗弄起來, 手上也沒忘著搓捏另一粉嫩的乳頭——

　　 「嗚...哈啊...啊啊...」

　　 佐菲婭再也無法忍耐, 濃厚的吐息變為嬌喘, 口腔濕潤溫熱的包裹感挑弄著她的神經, 身子快弓成孤月型, 她不知道自己是原來就如此敏感, 還是環境與情欲影響下的感覺被數倍放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