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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也喜歡你

偽裝魔王與祭品勇者 zozo5055 13694 2023-11-20 01:24

  穴內巨物突如其來地鼓脹了一下,希雅發出壓抑的悲鳴,雙手用力撐著才沒有倒下。方才的疑惑立刻拋之腦後,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布蘭克,而布蘭克一動不動,胯都不挺一下,絲毫沒有要幫幫她的意思。

  

   甚至都不伸出手揉揉她的乳房,她那里都要癢死了呀!

  

   希雅又是惱怒,又是委屈。她喘息著,慢慢地、艱難地將肉棒整根吞下,坐在布蘭克身上休息。她歇著歇著,有了思考的能力,腦內靈光一閃——按照以往的經驗,布蘭克現在才是欲望的上升期,她是被磨得欲仙欲死了,但布蘭克應該覺得隔靴搔癢,憋得難受吧。

  

   理應憋得難受,卻像具屍體一般紋絲不動,剛才肉棒的鼓脹大概也是極度忍耐之下,肉體不自覺的抽搐反應。布蘭克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也很容易推測:他什麼都不做時她就把自己玩得暈頭轉向的,要是在恰到好處的時機挺一挺胯……希雅想都不敢想這種可能性。

  

   似是要驗證希雅的猜測,布蘭克開口道:“沒關系的,慢慢來就好。”

  

   “那,那你……”希雅一張嘴竟把自己嚇了一跳。她的語調怎麼會這麼甜膩柔媚,這是她自己嗎?不如說,一個正常人要怎樣才能發出這種聲音啊?

  

   從前的性事中,她也是這麼叫的嗎?

  

   這也太……這也太……好想死……

  

   這邊希雅羞惱得頭頂冒煙,那一邊布蘭克繼續說道:“沒關系的,用自己的步調來就好。”

  

   他的語氣平穩,帶著溫柔的笑意,光聽聲音恐怕會被認作一個循循善誘的好老師,而在希雅看不見的地方,布蘭克手指摳著床單,手背青筋畢露,眼神幾乎失去焦點。

  

   為什麼能夠這樣可愛呢?每看她一眼,便能聽到腦海中理智之弦斷裂的聲響。布蘭克真想將少女絞入懷中,吞吃入腹。如此美麗的面容,嬌柔的嗓音,如果不在快感或痛苦的狂潮下更多地扭曲,不發出些更有趣的聲音,難道不是太浪費了,暴殄天物嗎?

  

   但這是不應該做的、錯誤的事情……

  

   布蘭克竭盡了全力才沒有翻身將希雅壓在身下,他平靜地微笑道:“我只要看著小希就很開心了。”

  

   埋在少女體內的肉棒一跳一跳的,如它的主人一般,身處爆發的邊緣卻強忍著不能爆發。兩人畢竟是在以負距離親密接觸,希雅能感到穴中肉棒抖抖索索的,狀態不比她自己的身子好多少。

  

   她明白了,布蘭克也不是那麼的游刃有余啊。

  

   她有些感動,有些開心,還有些惡作劇的心態,她挑撥道:“既然這麼能忍,那哪怕我把你當……當成那個……”

  

   希雅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假陽具”啊“按摩棒”這類詞,最後找了個差不多的措辭,“反正就是,用……使用你也可以咯?”

  

   “是的,沒關系的。”

  

   “……”

  

   希雅眨了眨眼睛,她的眼角處有些許濕潤。

  

   真是的,每次都是這個樣子,分不清他是溫柔還是粗魯,是重視還是不重視她。

  

   “你真討人厭。”她抱怨道,語氣中卻聽不出太多抱怨的意思。

  

   她的雙手向布蘭克的心髒處移去,赤裸的胸膛在她的手心下跳動,撲咚撲咚的,和她的心跳一樣快,比她的心跳還要快。

  

   “我好像也能知道你在想什麼。”希雅的唇角漾起柔和的弧度。

  

   是重視的,只是有時重視的方法不太對,對吧?

  

   希雅安靜地感受了一會兒布蘭克的心跳,她休息夠了,且心里有著要讓布蘭克也享受到的念頭,於是心急地手掌用力一撐,渾圓的屁股往上一抬。

  

   “嗚啊——!”

  

   ——然而敏感的黏膜根本承受不住這樣大幅度的動作,希雅的四肢頓時失去控制,她嘴中溢出變了調的驚叫,整個人脫力向前撲倒。

  

   她摔倒在布蘭克的胸膛上,但快感並不因此而結束。碩大的肉棒整根戳進她的陰道,將那一瞬間的激烈快感強行延長。小穴緊張得縮縮張張,把肉棒吸得更大了幾分,徹底將少女釘死在布蘭克身上。

  

   希雅嗚嗚哇哇地亂叫,手腳並用地想離開刺激源,可是她四肢無力,又意亂情迷的往哪兒逃都不知道,屁股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反而讓肉棒進得更深了。

  

   “嗯啊……啊啊……啊……!”

  

   她抓著布蘭克的肩膀,哆哆嗦嗦的不敢動了,然而哆嗦也會產生快感,她沒辦法了,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呻吟求饒,大部分是沒什麼意義的胡話,間或夾雜幾句“幫幫我”,“抽出去”。

  

   “……怎麼可能抽出去啊。”布蘭克啞聲道。

  

   溫香軟玉在懷中哭叫乞憐,維持不動就已經是忍耐力驚人了,還要抽出去……世上有任何人能做到嗎?

  

   ……

  

   不,維持不動也做不到了。

  

   布蘭克抱緊希雅,腰部使力一抽一送,簡單一個動作便把少女頂得直翻白眼,嘴巴大張卻吐不出一個音節。宛如脫水魚兒的模樣太過可憐可愛,布蘭克血脈僨張,抱著希雅坐起身來,將少女完全圈入懷中,挺起胯部迅速抽動。

  

   “啊……嗯啊……嗯啊啊……!”

  

   肉棒與穴口快速相撞,帶出了殘影,小穴被插得咕嘟作響,泥濘不堪,希雅很快就被帶到了臨界點,小腹抽搐著達到了絕頂。

  

   但布蘭克一點兒也沒有放緩動作的意思,肉棒在緊致的穴道內大開大合地抽插。希雅每隔幾十甚至十幾秒就會被送上一次高潮,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潮一次緊接著一次,幾乎在最高點連成了一條线,她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連呻吟聲都是支離破碎的。

  

   她的靈與肉似乎被洶涌的高潮分離開了,做不出一點像樣的掙扎。被銬住的雙手夾在兩人的身體中間動彈不得,臉蛋無力地靠在布蘭克的肩膀上,身子被撞擊顛簸時,她的嘴唇偶爾會觸碰到布蘭克的頸窩,留下一個濕潤的“輕吻”。

  

   似是而非的吻攪得布蘭克渾身發癢,腹部火熱,他加快抽送的速度,在潮濕如水生洞穴般的腔道中射出濃稠的精液,體液噴發時的衝擊力將少女又帶上一個小小的高潮。

  

   “嗚……”

  

   希雅嘴中泄出細微的嗚咽,癱軟在布蘭克懷中,沒了動靜。

  

   生為強欲的種族,射精對於布蘭克而言是一場性事的開始而非結束。他的陽具堅挺如初,愈加性致昂然,金色的瞳孔因欲望而染上一絲猩紅。

  

   “喜歡冒險,喜歡辣的東西……”布蘭克自言自語道,“其實小希就是喜歡刺激的食物,刺激的生活……刺激的一切,對不對?”

  

   “那來玩點更刺激的吧。”布蘭克嘴角揚起惡劣的笑容。

  

   他自顧自地做好了決定,要讓希雅體驗一下什麼叫作“更刺激”。他的肉棒末端逐漸凸起,逐漸形成一個鼓脹的、粗大的結。

  

   ——卻在快要完成時停滯了,然後轉瞬間,鼓脹的結消去,陰莖回到最初的形狀。

  

   因為他注意到了希雅的臉。

  

   潮紅到病態的臉,眼睛緊閉,嘴巴大張,呼呼地喘氣,光靠鼻腔已經不能支持她所需要的氧氣。原本應當生機勃勃的年輕肉體,因過度的感官刺激而顯得半死不活。

  

   對於魔族來說,人類實在太過羸弱不堪,一不小心就會像捏死一只蝴蝶般捏死她。

  

   所以一定要克制。

  

   希雅是重要的、獨一無二的伴侶。

  

   所以一定要克制。

  

   布蘭克摟住希雅,躺倒在床上,他耐心地等待她恢復意識——或者至少恢復平靜的呼吸。

  

   他的陽具仍陷在少女柔軟的穴中,堅硬的肉棒被潤透了的軟肉包裹著,說不出的愜意舒適,也是說不出的煎熬難耐,仿佛踩在天堂和地獄的分界线上。

  

   或許找個皮糙肉厚的魔族女子更適合自己吧,布蘭克忽然想。不用小心翼翼地捧著,哄著,不用擔心憂慮那麼多那麼多的問題。

  

   但不是希雅,好像就不行。

  

   美麗的她,溫柔的她,有時候固執得討人厭的她,堅強又脆弱的她。世上再沒有人比她更好。

  

   可憐的她,怕寂寞的她,渴望愛的她,如果連自己都拋棄她的話,她要怎麼辦才好呢?

  

   人類的生命不過區區百年,可布蘭克從未見過對愛忠誠至百年的人。

  

   人的愛是廉價的,或者說,智慧生物的愛都很廉價。他們是理性的,自私的,利益驅動的,當愛不能為他們帶來利益,他們便會猶豫,便會想要放棄。

  

   世上沒有人能抱有永恒不變的愛,他原先是這麼想的。

  

   但是啊。

  

   布蘭克在少女額前印下輕輕的一吻。

  

   但是,我想去成為這個“沒有人”。

  

   布蘭克等待了幾分鍾,或是幾秒——煎熬中時間失去了意義——終於等到希雅恢復意識。

  

   希雅迷迷糊糊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自己之前的失誤找理由。

  

   “這不怪我……太脹了……”

  

   少女滿臉紅潮,懊惱又委屈地蹙著鼻子,布蘭克感到血管和下體同時鼓脹了幾分,突突直跳。他啞著嗓子問:“是脹還是舒服?”

  

   “……”希雅沉默了,她撇過腦袋,許久才憋出一句,“也脹。”

  

   她隱隱發覺為何與布蘭克做愛比在戰場上受傷更難忍。受傷的疼痛是尖銳的,代表著危險近在眼前,迫使她奮起反抗,而做愛……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那都是舒服,像是渾身浸在熱水中,即使舒服過了頭,成為了折磨,那也是另一種層面上的舒服。

  

   “出了好多汗,又要去浴室,沒完沒了的……”希雅苦著臉埋怨,忽然瞪大眼睛,“你怎麼還在里面?還這麼……結束了嗎?”

  

   “結束了。”布蘭克握緊手掌,復又松開。他伸手將少女額前的亂發撩到耳後,若無其事地微笑道,“反正是我幫你洗,累了的話,可以先睡著。”

  

   “累……倒是也累啦,但是你真的沒關系嗎?”

  

   希雅試探著輕輕扭了一下腰,堅硬的肉棒頂著軟肉,稍微一動就是深入骨髓的酥麻。她停了下來,齜牙咧嘴道:“不像是好了的樣子。”

  

   “那,如果希兒願意的話,我們過會兒洗澡,讓我再在里面待一會兒,好不好?”

  

   “嗯……”

  

   希雅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感覺,不用再做一次的慶幸,不用再做一次的失落,又或是,被愛護的感動。

  

   她嘀咕道:“你實在想要的話,再來一次也無所謂啦。”

  

   布蘭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肉棒也精神地抖了抖。

  

   但他極力克制欲望,說道:“就算要做,也要再休息一會兒。我……我總是害怕,會不小心把你弄死了。”

  

   希雅嚇了一跳,“只是做、做愛而已,人會因為這種事死掉嗎?!人應該沒那麼脆弱吧?”

  

   雖然連綿不絕的高潮讓她時常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但那畢竟只是精神上的錯覺呀,布蘭克的陽具也沒有夸張到會讓人腸穿肚爛的程度。

  

   “要是上了年紀,或者有心髒病之類的疾病,是會猝死的。”布蘭克解釋道。

  

   “可是我年紀不大,也沒有心髒病或其他什麼病呀。”

  

   “劇烈活動到來不及呼吸的話,也會因缺氧而死的吧。”

  

   “是嗎?”希雅又是驚訝,又是疑惑,“還有這種死法?從來沒聽說過。”

  

   布蘭克愣住了,在他幾十年的記憶里,的確沒聽說過有人是因劇烈活動缺氧而死的,那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擔心呢?

  

   也許只是因為太在意希雅了。

  

   所以總是害怕因什麼原因而失去她。

  

   “沒辦法啊,我的希兒太脆弱了。”他說道,聲音輕得似是在嘆息。

  

   “沒有那麼脆弱啦,你想多了。”希雅嘟囔,“只是你動得太快了而已。”

  

   她眨眨眼睛,繼續問道,“對了,剛剛就想問了,‘希兒’是在叫我嗎?”

  

   “是呀,不喜歡這麼叫你嗎?”

  

   “不是不喜歡,只是奇怪怎麼又換了稱呼,之前都是叫‘小希’的呀。”希雅回憶道,“說起來,以前都沒人這麼叫過我,要麼是尊稱,要麼是直呼‘希雅’,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還能有這麼多叫法呢。”

  

   “因為我好喜歡你,我想在任何層面上都更親近你一些。”

  

   “啊……”希雅難為情地抿了抿唇,“用不同的昵稱就會更親近嗎?”

  

   “嗯,而且小希好可愛,名字也好可愛,叫著就很開心,不管什麼樣的叫法都想試一試。”布蘭克彎起嘴角,樂此不疲地舉例,“小希,希兒,小希雅,小希兒……”

  

   希雅聽他翻來覆去地念叨自己的名字,誓要在這簡短的兩個音節上搞出什麼新花樣似的。她覺得有點害臊,又有點無語。

  

   這就是所謂的戀愛中的人會變傻嗎?不,這應該算不得犯傻,只是顯得不太聰明……

  

   “是不是有些膩味?”布蘭克念叨夠了,他極為罕見地,露出些許羞澀的微笑,“但戀人間就是這樣的吧?”

  

   希雅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布蘭克露出這種……可以算得上是純真的表情,竟覺得他可愛極了。

  

   互相都覺得對方十分可愛,是否意味著她當真處在一段戀情中呢?

  

   “隨便你怎麼叫啦……”希雅嘀咕道。

  

   她記起來了,其實並不是從來沒被人這麼稱呼過吧。在很久很久以前,真正的母親,也是飽含著憐愛,喚她小希雅。

  

   憐惜到好像直接將本名說出口,都會刺痛她似的。

  

   希雅有些傷感,又有些懷念地想。

  

   時隔十年,遠隔千里,在異族的宮殿中,感受到了與往昔相似的愛。

  

   可是為什麼呢?母親如此愛憐她,是因為那是母親,布蘭克又是為什麼?

  

   “我還是想不明白。”希雅喃喃道,“為什麼這麼喜歡我呢。”

  

   “我們之前談論過這個問題。”

  

   “是的,但我還是想問,我還是想知道。”

  

   “如果你想知道明確的原因。”布蘭克溫柔地說道,“我能給你許多確切的理由,像是……”

  

   他頓了頓,將有關於善良、溫柔的那些例子咽下,因為希雅說過,她不希望布蘭克為這些而愛她。

  

   第一次對話時,她在自己面前失聲痛哭,抽泣著說“之前也很害怕”。

  

   強迫被綁縛著的她與過去同伴會面後,她在自己懷里無聲哭泣,卻微笑著說“人類就是這樣的”。

  

   在馬車旁被他再度捕獲時,崩潰大哭著“我沒辦法離開”。

  

   好像很通透,又好像很愚蠢,一旦注目於她,就再也無法移開視线。

  

   但這些也是不能說出口的吧,因為這些事的底色,都是希雅受到的傷害。

  

   思來想去,唯一能付之於言語的,似乎只有“初遇”時的心動。

  

   “最後那一戰,我在收拾殘局時,本以為你已經死了。”布蘭克緩緩開口,“流了那麼多的血,胸膛幾乎不在跳動,可是小希居然沒有死,我就在想,‘活’是那麼好的東西嗎,為何非要‘活’不可。”

  

   他的嘴角微微彎起,語氣中帶著懷念,“我幫你止完血,抱起你打算送你回去時,發現你還牢牢握著劍——那時候,恐怕我就心動了。”

  

   “啊……”希雅輕輕嘆道,“僅是因為這個嗎?”

  

   “當然不是,在那之後,你讓我心動的時刻數不勝數。而且回想起來,在那一戰之前,我就對你抱有好感了,畢竟,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對自己的未來重燃希望。在送你回去時,我還覺得有點可惜,有點舍不得。”

  

   “那你當時為什麼沒有留下我呢?”

  

   “那時我自己還前路未知呀。還有……”布蘭克露出有些寂寞的笑容,“我大概是討厭人類的。總是擅自地對別人揮灑善意,在發覺那個“別人”與自己不同後,又擅自地拋棄他。”

  

   於是變得渴望與人建立聯系,卻不敢嘗試邁出第一步。

  

   但就在第二天,希雅被獻祭給他了,她完全地屬於他,不再存在所謂的“拋棄”。掌管“拋棄”這個權利的人,第一次變為了他自己。

  

   “你可愛的地方太多太多了,而最重要的是,既然我喜歡上了你,我就會對你負責。從前的我一直在被人背叛,所以我決定,絕不會去背叛我選擇的人。”

  

   他抱緊希雅,認真地說道:“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希雅一時說不出話。布蘭克說過許多次“會對你負責”,她從前無法理解,一個魔族——即使是在人類世界長大的——為何會說出這麼像人類的承諾,為何會對“負責”如此執著。

  

   現在她知道了。

  

   屋內陷入暫時的寂靜,只聽得見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一秒,兩秒……布蘭克靜靜地等待著。漫長的黑暗中,布蘭克感到腰側被一朵雲觸碰——希雅伸開雙臂,回抱住他。

  

   “夠的。”她說。

  

   大概沒有比這更真誠的理由了吧。

  

   兩人以曖昧的姿勢擁抱在一起,陰莖仍深埋於肉穴之中,結合處緩緩溢出精液與淫水的混合物,室內彌漫著腥騷的氣息,不論從何種角度看,都是一副淫靡至極的場景,但希雅卻傷感得幾欲流淚。

  

   “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她喃喃問道。

  

   “過去沒有人願意聽,於是忘記了還能夠講給別人聽。”布蘭克溫和地說道。

  

   胸膛上傳來冰涼的濕意,布蘭克伸手拭去少女眼角的淚水,問道:“怎麼了?”

  

   “餓了。”希雅抿著唇道,“流口水了。”

  

   “那我們過會兒去吃點東西?”

  

   “……”

  

   希雅抽出手臂,用指腹抹了抹眼角,眼淚越抹越多,她改用手掌胡亂擦拭,擦得整個臉頰都濕漉漉的,她捂住眼睛,沉默了片刻,忽地笑了出來。

  

   “笨蛋。”她笑罵道,“我睜眼說瞎話,你就順著我說啊?”

  

   “沒事,希兒說的我都愛聽,瞎話我也愛聽。”

  

   “……嘴上說得好聽……笨蛋……”

  

   希雅又罵了一句,然而語氣與撒嬌無異。她第一次哭得如此平靜,淚水撲簌而下,聲音卻絲毫不亂,心情更是安寧得不可思議。

  

   她輕聲問道:“你不問我為什麼哭嗎?”

  

   “小希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你不問,我不好意思說。”

  

   “我想聽,告訴我吧。”

  

   希雅張嘴欲言,眼睛一眨忽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她含著眼淚逗布蘭克,“笨蛋,你想聽我就一定要說嗎?”

  

   到底誰是笨蛋啊?布蘭克也笑了出來,裝出抓心撓肝求之不得的焦灼模樣,“我想聽得不得了,快告訴我吧!”

  

   “不夠誠懇。”希雅果斷拒絕。

  

   “怎樣才算誠懇?”

  

   “求我。”

  

   “求你了!”布蘭克毫不猶豫地照做。

  

   “哈……哈哈哈!”

  

   布蘭克的語氣過於認真了,如今這種情況,越認真反倒越好笑,希雅一口氣沒憋出,大笑出聲,若不是她仍被壓在身下,和布蘭克緊密相連,恐怕都要笑得打幾個滾了。

  

   她笑得呼吸不暢,身體上也不好過,那硬邦邦的肉棒杵在腔內,大笑時身體晃動,黏膜磨蹭著肉棒,下體一陣一陣的酥麻。

  

   希雅一會兒笑,一會兒被磨得“哎喲”直叫,好半天才停下來,她抹著不知是笑還是哭出來的眼淚說道:“其實我本來想說,我為你感到難過,也為自己感到難過,但現在,好像也不是那麼難過了。”

  

   她又抹抹眼睛,露出有些難為情的笑容,“雖然,雖然遇到了很不幸的事,但是我很幸運,能遇到你……”

  

   剩下的半截話,卡在了喉嚨中。

  

   喜歡是什麼呢?是非某人不可嗎?她迷茫地想。

  

   如果還有選擇的權利,希雅並不覺得自己非布蘭克不可,可若不是喜歡,此刻心中的溫暖和甜蜜又是為何而生呢?

  

   這應當就是喜歡吧!即使不是,既然這是布蘭克想聽到的話,她就應該說出來。

  

   “我也喜歡你。”希雅下定決心,一字一頓,堅定地說道,“我願意永遠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不會背叛你。”

  

   漫長的渴望終於得到了回應,布蘭克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試圖顯得沉穩點,可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一開口,說出的話都會是輕飄飄的。

  

   不過,就算讓戀人看到自己不沉穩的樣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他珍而視之地說道:“能遇到你,我也很幸運,我絕不會背叛你。”

  

   兩人相視一笑。

  

   布蘭克凝視著希雅的臉龐,而希雅注視著黑暗中魔王的輪廓,相視一笑。

  

   “不過我們倆真夠神經質的。”黏膩膩的交心過後,希雅的害羞勁兒又起來了,她捂住臉,不自覺地搖晃腦袋,“一會兒做……愛,一會兒告白,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最後又回到告白上來,最近的話本都不會寫這麼矯情的故事了呢……在別人看來,我們是腦子有毛病吧。”

  

   “這里沒有別的人在。”布蘭克提醒道。

  

   “雖然是這樣啦……”

  

   “未來也只會有我們兩個人。”

  

   “是、是這樣啦……”

  

   “不管多矯情都沒事,再說了,戀人間互相心疼算什麼矯情,就算是,戀人間膩歪矯情也是天經地義。”

  

   “也、也對啦……”

  

   希雅被說服了,她依偎在布蘭克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心也逐漸安穩下來。或許是心態改變了,她看布蘭克哪兒哪兒都新鮮有趣,她用指尖輕輕戳他的胸膛,不停不停地戳,直到布蘭克無奈抗議“你是要在我心上戳個洞嗎?”,她才停下,抿唇笑道:“我這是第一次談戀愛呢!”

  

   “我也是。”

  

   “那真巧!”希雅驚嘆。

  

   布蘭克沒想到她會用這麼可愛的語氣說這麼可愛的話,一時不察,“噗”的一聲笑了。他笑道:“我這是第一次和人在床上聊這麼久的天呢。”

  

   甚至肉棒都還沒拔出來。

  

   “我也是呀。”希雅歪歪腦袋。

  

   “那真的很巧!”布蘭克故作驚嘆。

  

   “……”

  

   片刻的寂靜後,兩人又笑作一團。

  

   “不行,我們這樣子真的太有病了!”希雅邊笑邊拍布蘭克的胸膛,“不許再逗我笑了!”

  

   “這可不關我事。”布蘭克作無辜狀,“是你先笑的。”

  

   “不行不行不行!”拍胸膛已經不夠發泄心情了,希雅揪住布蘭克的耳朵往外扯,“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扯著扯著,希雅感覺自己回到了還能肆無忌憚撒嬌打滾的幼時。她怎麼變得好像小孩子一樣了?希雅又感到難為情了,但轉瞬間又理直氣壯起來——戀人間膩歪矯情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

  

   雖說如此,希雅還是有些擔憂,她的氣勢微弱下來,不好意思地問道:“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嗯,實在太可愛了。”

  

   “……我要是更更更更幼稚,你還喜歡我嗎?”

  

   “當然呀,這和幼不幼稚的沒關系吧?”

  

   “……要是不僅幼稚,還凶惡,還丑惡,還丑陋,還……還……還……”希雅越說語氣越急促,背叛與長久的囚禁使她的精神無比敏感,上一秒大笑下一秒便有可能大哭,只需一個小小的契機就會沉入深淵。

  

   “比如說,我現在躺到地上打滾呢?比如說,你抱我上廁所的時候,我弄到你身上了呢?比如說,我根本不在意城堡里那些人的死活,甚至覺得他們早死早好呢?比如說,我並沒有想要握住那把劍,只是手掌僵硬了,無法放開呢?”

  

   希雅雙目失焦,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

  

   “如果你喜歡的東西,從一開始就是幻覺呢?”她問道。

  

   “我聽說,世上有種深海魚,長相奇丑無比,它的額前長著燈泡一樣的器官,能夠發光吸引獵物前來。如果你心目中的我,只是那虛幻的光明,真正的我,是那丑陋無比的本體呢?”她掐著布蘭克的手腕,聲音顫抖。

  

   “這有什麼好問的。”

  

   布蘭克平靜地說道。

  

   “我連同那丑陋的本體一起愛。”

  

   黑色羽翼在布蘭克身後展開,如保護繭一般將女孩包在其中。

  

   布蘭克一直不願意在希雅面前展露自己非人的一面,他害怕希雅懼怕他,但如今,或許非人的一面才能夠安慰到她吧。

  

   “我知道小希在擔心什麼。”他說道,“人類是很無情的,會因為一些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事迷戀上你,某一天,也會因為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事就怨恨你。他們愛的,始終都是自己的幻想。”

  

   “他們的承諾毫無意義,這些我都是知道的。”布蘭克的話音如同嘆息。

  

   他牽住希雅的手,觸碰自己額上堅硬的犄角,觸碰順滑的羽翼。

  

   “但是你看啊,我不是人類。”他微笑道。

  

   希雅微微睜大眼睛,她伸出手指,指尖緩緩劃過羽翼。

  

   萊斯也有同樣的翅膀,翼長數米,張開時氣勢迫人,似乎能遮蔽天日,而當這雙翅膀在她面前低垂,希雅發現它摸上去其實異常的柔軟。

  

   但你們是一樣的啊,希雅想。魔族也是智慧生物,凡是擁有感情的生物都是一樣的無情。

  

   希雅伸展手掌,一遍一遍地撫摸布蘭克的羽毛。她心中不安,然而羽翼的手感實在太好了,她難以停手。

  

   軟軟的,滑滑的,手指戳進去還暖烘烘的。手指滑動時,羽毛討好似的粘著指尖直立起來,然後再服服帖帖地順下去。同一處摸久了會輕抖幾下,像是被擼舒服了的小動物。

  

   真可愛,希雅情不自禁地想。她手上摸得更起勁了,臉蛋因興奮而紅紅的。

  

   手指在羽毛上滑動的觸感很舒服,手掌深陷進羽毛中的觸感也很舒服。為什麼人類只有兩只手呢?希雅覺得有些遺憾。只有兩只手哪里夠享受這份愜意啊,她真想整個人都躺進去。

  

   希雅摸得入了迷,而在她看不見的黑暗中,布蘭克也悄悄地紅了臉。

  

   他是第一次被人擼翅膀,這感覺新奇又刺激,還有揮之不去的害羞。從未體會過的酥麻感從翅膀尖傳遍全身,翅骨微微顫動,布蘭克努力克制著,才沒讓翅膀失控伸展,給希雅糊上一臉。

  

   希雅絲毫不覺,更不知何為克制,布蘭克都有點想動動下半身,報復報復她了,但見希雅摸得開心,又不忍心打斷。

  

   等到希雅手上動作漸緩,布蘭克輕咳一聲,抬起胯部,小心翼翼地將肉棒退出陰道。

  

   不做了嗎?沒關系嗎?希雅面露疑惑。

  

   兩人完全分開後,布蘭克露出有些難以啟齒的表情,他撓撓臉頰,說道:“其實,它還不是完全的形態。”

  

   希雅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布蘭克指的是什麼,她驚慌道:“不會吧,它還能變得更大!?那真會死人吧!”

  

   “倒也不是變得更大。唔……希雅見過狗的陰莖嗎?”

  

   希雅茫然地搖搖頭。

  

   “公狗交配時,陰莖頭部會凸起一個結,卡住母狗的陰道,射精後結才會消失,而在那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它們都無法分開。”

  

   布蘭克解釋完,又撓了撓臉,然後握住希雅的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碰到布蘭克的肉棒頂部時,希雅像是被燙到似的,手指猛地縮起。她感覺到了,那里有一個滾燙的,極具存在感的結。

  

   “我怕你受不了,所以一直控制著,沒讓結顯現出來。”

  

   “像狗一樣,對不對?”布蘭克彎起嘴角。

  

   “我知道小希在擔心什麼,凡是擁有感情的生物都是一樣的無情,這些我都知道。”

  

   “但是我像狗一樣啊。”他溫柔地笑著。

  

   “狗是不會背叛主人的。”他堅定地說道。

  

   希雅呆住了,她直愣愣地盯著布蘭克暗色的輪廓,無數的、說不清的感情在心中相撞,讓她失去了反應能力。過了許久,她才找回身體的控制權,她像是要跳進布蘭克的身體中一般往前一撲,死死地摟住布蘭克。

  

   她感受到的太多太多,嘴上反而說不出一個字,她只是如同將溺死之人掐住浮木一般,拼命地伸展手臂,抱緊布蘭克。

  

   好半天,她才擠出一句無關的話:“狗是不會鎖住主人的。”

  

   “我們是互相鎖著,不也挺好?”

  

   “……”

  

   “汪汪。”

  

   希雅瞠目結舌,“……你,你可是魔王誒,你沒必要這麼卑微啊。”

  

   布蘭克垂下眼簾,沉靜地注視希雅。

  

   是啊,他是掌控一切的魔王。他曾無比渴望人上人的地位,也曾想在希雅面前展示主人的威嚴,因為懼怕未知的愛意,他甚至想過殺死希雅。

  

   但現在,好像一切都無所謂了,只有胸口燃燒著的、熾熱的愛情,才是一切不定中的確定。

  

   “我喜歡你呀。”他揚唇笑道,“逗自己喜歡的人開心,算什麼卑微呢?”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1542902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1542902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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