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戰艦少女:破碎的誓約【列克星敦婚禮無慘】上篇
和煦的夕陽透過天窗的七彩琉璃,為這聖潔的殿堂灑下一襲余暉。精心布置的長椅,紅毯與擺放好的花卉都染上了一抹金黃,無不宣示著此地即將見證的莊嚴而又神聖的儀式。
“啊啦~姐姐這樣的打扮還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好多倍呢。”精致的梳妝間里,薩拉托加正將姐姐那一頭如瀑般的栗色長發細細包進潔白的薄紗絲帶之中。而端坐在梳妝台前的姐姐列克星敦則是對著銅鏡淺淺一笑,以示回應。打理姐妹倆這一脈相承的及腰長發對於薩拉托加來說自然是一份不算輕松但可以讓自己全心投入的事情,她活潑的小手就這樣在栗色的發絲波浪之中上下翻飛,熟練地編出一個個發髻,拖成一條更顯典雅的發辮。
“唔~啊哈,這里再打個結……偏下頭姐姐,對對,好~啦!噠噠!我美麗又賢惠的姐姐這樣就可以正式嫁給可敬的司令官了!想想還真是有點小羨慕呢。”
“呵,又耍貧嘴。”列克星敦輕嗔一句,臉上卻是怎麼也遮不住的甜蜜的笑容,和泛起的紅暈。
“嚯哦,姐姐的婚紗還真是精致呢,”細嫩的小手劃過純白婚紗上纏繞的綢帶,體會著細嫩的觸感,薩拉托加難掩內心對這卓越紡織品的驚嘆。“要制作出這樣一件衣裝的話,肯定會花費很多心思的吧?啊對了姐姐,還有些裝飾。”
活潑的小艦娘又跑到梳妝台前,不過當她把手伸向桌上那幾個雕刻精細,散著香味的檀木盒時,列克星敦輕聲制止了:
“莎拉,先不要碰哦。”
“欸,怎麼,姐姐?”
“嗯……那些是,到時候,司令官他,要親手給我戴上的。”此刻的列克星敦即使是在薩拉托加面前也沒了身為姐姐的那一股威嚴,反倒是比自己的妹妹更像是一個羞澀的小女孩。
“哦……咿啊!姐姐你好過分哦,居然要這樣在我面前顯擺,壞,姐姐,壞!”薩拉托加撅著嘴嚷嚷起來,她的小粉拳輕輕打在列克星敦裸露的香肩之上,卻是愈發濃郁了自己跟姐姐臉上的羞紅。
“好啦好啦,姐姐也幫你打理下,來。”薩拉托加聽話地轉過身子,讓姐姐把自己的禮服束緊。即將作為姐姐的伴娘登場的她盡管禮裝不比列克星敦的婚紗那般雍榮華貴,倒也不失精致小巧,反而更顯自己活潑元氣的玲瓏氣質。
“好了,先別亂動,嗯哼,戴上這個,可以了,莎拉~”隨著列克星敦輕柔的動作,妹妹也得到了與姐姐如出一轍的發飾,尤其是頭上多出來的那一頂嵌著藍寶石的發簪和手中幫姐姐捧著的那從藍色妖姬。若不事先有所了解,這時的薩拉托加儼然比列克星敦更像是一名待嫁的新娘子。
“哇啊……”望著試衣鏡中的自己,薩拉托加又是一陣驚嘆,她端詳著鏡中的自己與身後的姐姐,置身於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之中,一時竟無法自拔,直到姐姐在她腦後輕戳了下,才回過神來。
“走了啊,莎拉。”列克星敦微笑道,“司令官可是一直在等著我們呢,還有,把那些東西拿上。”
“呐呐,姐姐,這次的婚禮會來很多人,是嗎。”有點手足無措地將那幾個木盒抱起,薩拉托加側過頭問姐姐。
“是啊,”列克星敦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為了這次婚禮,菲爾普斯為我准備了幾百張請柬呢。”
“唔,一個人去送那麼多請柬,會很累的吧。”
“是啊,真的是辛苦她了。”
“呐呐,姐姐,你說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參加婚禮啊。”
“什麼,你現在不就是跟我一起參加的嗎?”
“不不,我是說,跟姐姐一起嫁給……”
“哈啊?什麼嘛,莎拉,你還小,等過一段時間再考慮這些吧。”
“真是的,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啊姐姐!”
“聽話,莎拉。”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姐姐只是想享受一個人跟司令官在一起的這種感覺對不對?嘻嘻,姐姐你臉紅啦,被我說中了吧,咦哦,真是個不稱職的姐姐,居然會跟妹妹爭風吃醋哦。”
“欸?薩拉托加你?!回來,小淘氣,真是的,誰教你的這些詞啊,過分……”
話雖這麼說,這對姐妹依舊親密無間,二人互相嗔怪嬉鬧的場景一路延到了司令官的面前。而這位年輕的艦娘領導者,也正是列克星敦將來的丈夫,已然在殿堂里等候多時了。
“終於來了。”
此刻的指揮官著一身筆挺的白色燕尾服,與列克星敦華麗的婚紗相得益彰。他一改往日的硬朗模樣,以一副平和的神情望著愛人在妹妹的陪伴下款款走來。
“啊,達令,我……唔。”列克星敦上前,剛想說什麼,卻被司令官的手指擋在了芳唇前。“沒事的,寶貝,別急著道歉。”他說道,漆黑的烏珠直視著她那藍寶石般清澈深邃的眼眸,兩人的目光空中交織,而後在各自的心底燃起一簇火花。
“你今天真好看,親愛的。”司令官的聲音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柔,即使在之前兩人私密相處時都未體味過這份溫柔的列克星敦不禁愣了一下,“啊…謝謝,你也是,達令。”她有些呆呆地回應,然後兩人都笑了,笑的很淺,卻很甜。
“哇啊啊啊,這就是一會婚禮舉行的場地嗎?!好壯觀啊!欸欸,姐姐,你看這花,這些座位!”妹妹充滿驚喜的聲音回蕩在殿堂之中,打斷了這對准夫妻投給對方的眼神。“哇啊,每張桌子上面的花都不是一種顏色啊。呐呐,這紅酒好像都是珍品啊!哇哦,酒杯和餐具的布置是……”薩拉托加在寬敞的禮堂里跑來了跑去,興奮地叫嚷著,這個對盛大宴席充滿了好奇的妹妹著實讓列克星敦有些難為情,她帶著歉意地對自己的未婚夫笑了笑。
“薩拉托加還是這麼活潑啊。”司令官緩緩說道,“讓我想起當初你帶著她剛來港區的時候,那時候她還很怕生,你處處護著她。”
“莎拉也成長了,這也多虧了司令官…哦,達令。”列克星敦微微側過頭,包含深情地看著自己的摯愛,而對方也送來同樣的目光。
司令官凝望著愛妻,伸手輕輕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我們以後,就要一起見證這一切了,不單單是薩拉托加,還有港區所有人的成長,以及……”他說著,俯首輕輕吻了下她的眉角。
“以及最後的勝利。”貼著她娟秀的臉龐,司令官的聲音很柔和,卻也充滿堅毅。
“哦,達令……”列克星敦動了情,她稍稍踮起,便如先前無數個夜晚在海邊漫步那樣,像一只小鳥一般撲在他的懷中。司令官打理過後的胡茬貼住臉蛋,有種酥酥的癢癢的感覺。以往她總抱怨他那扎人的胡茬,但將之引以為傲的他總是不以為意,直到今天,他將自己的胡子連同愛妻眼中的那一份固執一並掃去。
埋在愛人的懷里,感受著這一份溫暖而堅實的懷抱,列克星敦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余光掃過富麗堂皇的大廳,一想到不久後的自己就將手捧鮮花,挽著他的臂膀一同邁入這神聖的殿堂,她的思緒不免也有些飄飄然:“我們將會,並且永遠會在一起的,是嗎達令。”
“是的,我會跟你共同見證最後的勝利。”司令官輕撫著她的肩,“而那之後,我們再去尋一片淨土,在那里生活著,回顧我們波瀾壯闊的往日。”
“達令引領著我們的話,一定會的,一定……”
一對甜蜜的愛人就這樣相擁著,直到司令官先開口把沉默打破。
“還是,事先過一遍流程比較好?”
“好的,達令,我聽你的。”列克星敦淺淺一笑。
“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帕西亞神父。”司令官這才與愛妻分開,同時也是為身邊早已站了許久的這位身著教會禮裝的婚禮主持緩解下尷尬。
“啊啊,真是抱歉,我一定耽擱了很久吧?”列克星敦露出懷有歉意的笑容,忙向神父伸出手。
“啊,太太不必這樣,看著二位的感情如此親密,我在這里也為你們感到高興啊。”帕西亞擺了擺手,和藹地笑道,“司令官閣下真的是一位非常盡責的好丈夫啊,這整個大廳,都是他自己打理布置的,說是要給你一樣驚喜呢。”
“欸欸?!這都是司令官自己一個人布置的嗎?這也太厲害了吧?!呐呐,姐姐!你快來看看啊!”
神父和薩拉托加的話讓列克星敦臉上又添了一層幸福而甜蜜的緋紅色,她又轉過身,凝望著司令官:“達令,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真的很……”
“只要親愛的滿意,布置個會場還真不算什麼。”司令官微笑道,其實也幸虧未婚妻來的遲了些,不至於看到他忙完後大汗淋漓的窘態。
“嗯……”列克星敦已然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只是默默低下頭去,又變回了當初第一次與他坦露心胸時那一個嬌羞的小女孩。
“不過,你這邊准備請柬也是很辛苦的吧,”司令官伸出手,幫愛妻梳理了下鬢角的秀發。
“啊,是麻煩了些,不過還請放心,菲爾普斯那孩子,我相信她。”
二人又互送秋波了好一會,直到薩拉托加在旁邊有點不耐煩地上竄下跳,而神父也適時地輕咳一聲。相擁的一對戀人才意識到,他們還要再為最後這一神聖的儀式再做一次准備。
“好了好了,我們快開始吧。”迫不及待地挽著司令官的臂彎,貼上他壯實的肩膀,列克星敦催促道。
“好好,親愛的,來吧。”
偌大的殿堂顯得無比空曠而寂靜,綿長的紅毯上,有三個人緩緩向前踱著步子。
薩拉托加在一側,托舉著姐姐的長裙,與姐姐如出一轍,泛著晶瑩的藍寶石眸子貪婪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列克星敦左手捧著那一叢艷麗的藍色妖姬,右手探進愛人的臂彎當中,不時投去包含深情的目光。雖是正式開始前的一次預演,但她已然感受到了那種幾乎要溢出的幸福感在心里蔓延開來。她知道,再過一會,她就會在眾人驚羨的目光與神聖的婚禮進行曲的伴奏下,在祝福的話語與慶賀的禮炮聲中,以這教堂邊浩瀚無垠的大海作為兩人的見證,戴上那象征著永恒誓約的婚戒。
“有請這對幸福而甜蜜的戀人。”帕西亞神父的聲音適時響起,列克星敦陪著司令官在神父面前站定。她發覺愛人挺了挺本就筆直的身子,似乎在迎接這一神聖時刻的到來。
“達令,即使是對於預演,都是以百分百的態度地去對待呢。”她心里想著,當然,在這時,這對心有靈犀的情侶在自己的小心思上出了一點小小的偏差:司令官提出的預演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點私心——他想和列克星敦進行一次“獨處”的婚禮,沒有歡呼,沒有彩帶,沒有樂曲,只有他,和她。
“請問司令官閣下,你願意承認,並接納列克星敦女士為您的妻子嗎?”
“我願意。”司令官的聲音愜意而堅定。
“你當以溫柔耐心來照顧你的妻子,敬愛她,尊重她,呵護她,愛惜她,盡你丈夫的本分直到終身。”帕西亞念著這段十分嫻熟的說辭,列克星敦隨之感到心里愈發地升溫。
“那麼請問列克星敦女士,你願意承認並接納司令官閣下為你的丈夫嗎?”
“我願意。”這是列克星敦憋了很久的一句心里話,她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努力以自己最為溫婉的聲音將之說出。
“你將在這樣的年紀選擇嫁給他,以溫柔與端莊馴服這個男人,敬愛他,幫助他,唯獨與他居住,尊重他的家族為本身的家族,盡力孝順,盡你做妻子的本分直到終身,並始終對他保持貞潔。”
“請司令官閣下向大家誦出你的誓詞。”
司令官捧起列克星敦的手,凝望著她深藍色的雙瞳,緩緩念道:
“我在此,向著波瀾壯闊的海洋起誓,我將永遠珍惜我們的情誼,愛你,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直到永遠。”
“我們的姻緣因這片湛藍而起,也將隨著翻涌的巨浪而愈發增長。我在此將我對你的保證寄給大海,願無盡的汪洋容納我對你的愛意,願驚濤駭浪將祝福奏響,願這無邊無際的生命源泉永遠銘記我們的誓約!”
“哦,達令……”列克星敦幾乎要被這般強烈的幸福感衝擊到昏迷,現在的她除了用那對美麗的海藍色眸子表露自己的情感外,甚至不能再組織出更多的言語。
“請司令官閣下為列克星敦女士佩戴頭冠。”
薩拉托加早已將木盒子打開,她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頂鑲嵌著大塊藍寶石的飾品,在這樣的時刻,即使是活潑好動的薩拉托加也知道這頭冠在這個莊嚴時刻於姐姐的分量。
頭冠的兩端被司令官那厚重的手掌牢牢握住,他將它輕輕抬起,緩緩送到愛妻的頭頂,而後者也配合著略微俯首,五根齒輕輕地沒入列克星敦的濃密的栗發之中。司令官將其稍稍擺正,而後取來兩朵藍色妖姬,別在冠飾的兩側。
“請司令官閣下為列克星敦女士佩戴項鏈。”
鉑金的鏈條在粉嫩地玉頸後腦合攏,純金底座托起的一塊湛藍寶石與這位婚紗美人那清澈的眸子一樣閃亮——那眸子眨了眨,似是在向佩戴項鏈的人行躬禮以示許配,卻又好似是一種帶有嗔怪的暗示: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何必還要這樣奢華。
“最後,請司令官閣下為列克星敦女士戴上誓約戒指。”
最後的那個精致小巧的木盒被打開,這一次則是司令官親自將其捏起取出,蓄積了整個大洋精華而凝聚而成的誓約寶石同細細鐫刻的誓言一並嵌在那鉑金的底座上,它象征著廣袤的海洋對人類與艦娘締結永恒的見證。也是這一場即將舉行的盛大婚禮上,司令官給予列克星敦的,最為寶貴的彩禮。
纖纖玉指緩緩地鑽入指環之中,列克星敦的情感也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升華,她已然忘記了這是一次預演,在她的意識里,這一瞬,只剩下了她和自己將要托付一生的司令官。
誓約戒指最終停留在無名指的末端,她抬起頭望向司令官,千萬般思緒言語幾欲從口中似波濤般奔涌而出,可最後也只是以靜如止水般的深邃眼眸凝望著愛人。
“讓我們由衷地恭喜這對幸福的夫妻,願他們的情感至死不渝,為他們誓約的締結……”
神父說到一半的話語忽然停了下來,這讓早已准備好迎接祝願的二人有些不適應。
“欸,神父先生?”薩拉托加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扭過頭去,卻看到方才還和藹可親的神父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孔。
“神父先生?”
“為你們誓約的締結,我也准備了一份厚禮呢。”帕西亞神父的語氣里多了一份陰森,“來吧,大家都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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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打了一個響指,就在司令官和他的兩位艦娘愣神間,殿堂的四周突然傳來巨響。
“親愛的,當心!”
大廳的琉璃穹頂瞬間破碎,玻璃碎片四散落下,反應敏捷的司令官一把將錯愕的愛妻摟過護在身下。再回首時,帕西亞神父身旁已然聚集起了一群人,他們穿搭各異,但帶著統一的袖標:黑色的线條勾勒出一條徐徐沉入海平面的船只和上方的骷髏標志。
“反艦同盟?神父先生,這就是你所謂的驚喜嗎?”司令官顯然認出了眼前的這些不懷好意的人們的所屬,他厲聲質問道。
“港區司令和主力艦娘都離開了港區,這對我們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得到這條消息的我,怎麼可能不會動心呢?”帕西亞神父算是正式揭下了自己的面具,而這也是司令官與反艦同盟糾纏了這麼久後,第一次零距離地接觸到這伙暴徒的首領。
“也是巧合啊,司令官閣下,你闖進了我的地盤,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帕西亞說完,抬手一揮,眾人蜂擁而上,將幾人圍在中間。
“快跑,快!”趁著四周的人群合攏前,司令官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處較為寬敞的通道,他連忙將這對姐妹向那個方向推去。他脫下外衣,猛甩出去,咄咄逼人的氣勢一時令人群無法靠近,也就趁著這個空擋,列克星敦與薩拉托加一躍跳出了眾人的包圍
“達令!”
“快跑!!”
司令官已然與眾人廝打起來,列克星敦不舍地回首望去,而薩拉托加則狠下心,拉著姐姐快步逃出了大廳。
“不,達令,司令官!我要回去救他!”列克星敦掙扎著。
“姐姐,快回港區叫人啊!”薩拉托加焦急道,這時的她似乎比姐姐要鎮定很多。
“對,叫人……叫人……”列克星敦喃喃著,她還沉浸在一片茫然無措之中,可誰又能想得到這甜蜜的婚禮竟是蓄謀已久的陷阱呢。
“快走啊,姐姐!”薩拉托加拽著她的手向前奔跑著,可兩位艦娘為盛大典禮而精心准備的白色高跟鞋實在不適合這般劇烈的動作,而作為主角的列克星敦更是拖著條寬大的裙子。盡管艦娘們的體能遠優於一般的人類,但畢竟在這般限制下也無法完全施展開,更糟糕的是,為了全身心地投入這次慶典,她們都卸下了可以快速展開艦裝的組件,這也意味著無法與其她同伴們實時通訊。姐妹二人幾乎是需要一路奔回港區才能搬來救兵,而司令官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尚且是個未知數……
“姐姐,快啊!”薩拉托加拽著列克星敦一路小跑,總算衝出了大門。可禍不單行,列克星敦在下台階時不慎踩到自己的裙子,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呀啊,姐姐!”一刻也不能耽擱,薩拉托加忙俯下身去扶起姐姐,但就在這時,身後躍出了一個黑影。
“姐姐沒事吧……呀啊?什麼……唔……”察覺到危險來臨時已經遲了,一陣電流涌過身體,薩拉托加與列克星敦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昏了過去。
……
“唔……嗚嗯……嗯……”
身體的不適感將列克星敦從昏迷之中喚醒,眼前則是一片混沌,她想揉揉自己的眼睛,卻發現手腳都沒了知覺,她晃晃頭,才將模糊的場景愈發清晰化。
是一個面容猥瑣的男人,將自己摟在懷里,而身體的不適,也正是來源與他那只手對自己那對豐滿乳肉的來回揉搓。
“呀啊!你……放肆!!”列克星敦試圖掙扎,卻發覺自己正被那個男人死死箍住。而他見自己醒來反倒愈發地欣喜。
“太太,你醒了?”耳畔傳來這樣的聲音,正是帕西亞神父,他正頷首微笑,看著那個男人在列克星敦身上肆意妄為。
“你這混蛋!快放開我!嗚嗯……”男子撲下來對她玉頸和臉頰不斷地親吻,打斷了列克星敦的斥罵,而神父的笑容也愈發猖狂起來,“太太,好好享受吧,後面還有很多人呢。”
“什麼……你……放開我!”列克星敦猛地這猥瑣男子的摟抱,但之後卻驗證了神父的話語——三四個人合力將她架住,令她動彈不得。
“什麼……我……怎麼回事?!”列克星敦很驚訝,她當然有理由驚訝,身為艦娘的她可不是三四個普通人類就可以輕易制服的,但為什麼,自己竟完全使不上力氣一樣。
“哈哈哈哈,察覺到了嗎,太太,要達成我們聯盟推翻港區艦娘制度的目的的話,總要和大家通常認為的壞人合作一下,不是嗎。”帕西亞冷笑道,晃了晃手中的棍狀物,列克星敦一眼便認出那是深海勢力的權杖,這件物體瞬間將幾位艦娘的實力弱化到了與普通女性無異。
“呀啊!!放開我,救命!!”另一聲呼喊緊緊揪住了列克星敦的心,那是薩拉托加在呼救。果然,尋聲望去,自己的妹妹也已落入魔爪——她被人推倒在地,撕扯著身上本就遺留不多的布料,精致的禮服很快就成了一縷縷碎布條披掛在身上,她尖叫著,哭喊著,揮動著瘦小的胳膊,踢蹬著細長的雙腿,但身形畢竟占據著絕對劣勢,很快便被幾人摁壓住,動彈不得。又有個人迅速把自己肥碩的身軀壓趴上去,徹底止住了她的掙扎。
他咧開嘴大笑著,來回揉弄著她發育良好的乳肉。可憐的薩拉托加只剩下了不停的哭喊,強烈的羞恥心給她俊俏的臉蛋染上了濃郁的緋紅。“不要!放開我啊啊!姐姐!!救我啊姐姐!!”她這樣一邊喊叫著,一邊劇烈搖著頭,璀璨的金發很快就凌亂不堪,但身上的男人卻是更加放肆地加劇了手上的動作。
“不要!!你們放開她!莎拉,莎拉!!”顧不得去想司令官的安慰,看著蒙難的妹妹,列克星敦焦急地呼喊著,但任她怎麼掙扎,都掙不開架住自己的幾雙手掌,任她怎樣呼喊,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男子放肆地猥褻著妹妹的身體。
“哈哈哈,感覺如何啊太太?不要拒絕嘛,老實一點的話,你們會很享受的。”帕西亞笑道,自己也湊上前來,伸出手輕捏住列克星敦的臉頰。
“啐!”一口唾沫徑直飛向他的面龐,列克星敦咬牙切齒般痛罵道:“一群暴徒,流氓!竟敢破壞港區司令的婚禮,我告訴你,過不了一會大家就會趕到,然後把你和你的那些暴徒們在艦炮的轟鳴中送下地獄!!”
“啊哈哈哈哈,太太這話說的我還真有點後怕啊。”帕西亞大笑起來,“不過,如果你在指望港區的那些艦娘們會收到請柬然後趕來的話,那我可要說一聲抱歉了。”
說著,他抬手打了個響指,人群散開,幾個人將一個什麼東西拋了過來。
列克星敦定睛細看,方才通過身形大概辨識出這個渾身為渾濁所覆蓋,散發出一股濃烈腥臭氣息的“物體”正是驅逐艦娘菲爾普斯。
那一身標志的水手服連帶著黑絲織就的內衣已然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細膩的白絲滿是破洞與汙濁,粉嫩的乳肉和陰戶一並展現在眾人的面前。滑膩而黏稠的精液幾乎沾染了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那與列克星敦如出一轍的栗發被精液浸濕到分成一縷一縷,胡亂地黏連在臉龐和玉背之上,陰戶和菊穴更是不斷地涌出白濁。但細看又能發現,在無法合攏的陰戶與菊穴之中似有些許紅色,同樣的,一些紅色的紙張塞滿了她渾身上下每一處可以稱得上是“夾縫”的地方,正是那些先前精心准備,打算送到每一位港區艦娘手里的婚禮請柬。
嬌小的驅逐艦娘顫巍巍地撐起軀體,呆滯無神的藍眼睛在此時夾雜了一份愧疚:
“列克星敦…小姐……對…對不起……嗚…嘔……”
微弱的聲音剛說了一半,菲爾普斯渾身一陣顫抖,而後又嘔出了一大灘精液。瞬間,一股腥臭的氣味徑直竄進列克星敦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