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歲暴風·無限(中)
永歲暴風·無限(中)
7.1謝思凡
謝思凡端著一杯豆漿離開食堂,心中正想著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距離上次的戰斗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個月,在那次戰斗中,她消滅的只是一只低級魔物,除此之外,降臨體當中什麼都沒有。也或許靈測師們的預測出了問題?本著這樣的想法,結束戰斗後,她立即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陳淞裕,要求他向支部的人轉述她的發現。直覺告訴她,這里面肯定存在問題。
陳淞裕一口應下,但自那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准確地講,是陳淞裕再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也沒有再給她打過電話。
他這樣算是在履行承諾嗎?
謝思凡考慮著。
明明這個男人連續騷擾了自己三個多月,如今一切結束,她本該感到高興才對。
但她感覺到的卻只有不適應。
難道是她已經習慣了陳淞裕的騷擾?
不,不,一定是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太過費神了。
這些天以來,她在學校當中過得並不開心。上課時老師們不再會點到她的名字,平時朋友們不再和她聊天,她說的話要相當大聲別人才能聽見,行走在校園當中都不再能感受到過去那些注目的視线。
她一開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只以為是她自己多心,可是近幾天來事情已經變得越發嚴重,就好像自己和其他人已經不再同一個世界中生活。
盡管謝思凡一向以冷面待人,但那只是為了避免麻煩,其實她並不討厭受人注目的感覺,因為這種注目本身就是對她的一種肯定。但現在不一樣了,仿佛一夜之間從萬眾矚目的位置跌落為默默無名,這樣的落差,她怎麼能夠接受?
不知怎的,她意識到這個問題,最先想到的就是給陳淞裕。並不是因為懷疑他,為了質問他,謝思凡知道他的能力不可能實現如此離譜的效果,同時謝思凡也不認為他有必要這樣做。
她想聯系陳淞裕,是因為想要向他尋求幫助。
她怎麼會想到陳淞裕?她怎麼可能會去向那種男人求援?
謝思凡一次次地壓下這個想法,但這個想法卻始終縈繞不去。
一直到今天,連她的舍友們都像是意識不到她的存在了。
謝思凡下定決心,撥打了那個號碼。
“謝小姐?真是難得,你這是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吧?”
是陳淞裕那討厭的聲音。
“我有事情要問你。”
她描述了這些天以來的情況,然後等著對方給出答復。
“所以說,”陳淞裕很是停了一段時間,像是喝了杯水之後才說出後半句話,“謝小姐是在向我求助?”
陳淞裕的話讓謝思凡的臉紅了紅,並非羞赧,而是恥辱。
在她的心中,陳淞裕這個男人和流氓無賴一般無二,但她在“組織”當中一貫獨來獨往,身邊的朋友全部都是受到影響的普通人,在陳淞裕之外,她根本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聯絡的對象。
“我或許幫不上忙,又或許幫得上。具體如何,還需要當面察看你的情況,但是……”
陳淞裕故意拖長了聲音。
“但是什麼?”
謝思凡心中不快,但既然對方願意幫忙,那她就只能把不快壓在心底。
“我記得謝小姐曾經要求我不能再靠近你二十米之內的范圍,在二十米之外可把握不了情況。”
陳淞裕居然提起了這件事。
他的話讓謝思凡一下子想起了那天的種種,也包括那句令她面紅耳赤的宣言。
“我謝思凡……是陳淞裕的女人……”
她無意識地喃喃道。
“什麼?”
陳淞裕的話驚醒了她。
“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
謝思凡聲音有些激動。
“謝小姐,”陳淞裕像是確實沒聽到什麼,“我問你的是,之前你給我定的要求……”
“當然不需要了!”
謝思凡輕易地收回了自己定下的條件。
“你明天有事嗎?”
“沒有。”
“那好,明天上午八點到這個位置來。”
陳淞裕在電話中說明了一個地點。
謝思凡不自覺地“嗯”了一聲,完全沒有對陳淞裕的決定提出任何意見。
通話結束,她收起手機,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知為什麼,她隱約間認為,如果是自己無法處理的事情,只要交給陳淞裕就能解決。
這怎麼可能呢?真是個怪想法。
7.2謝思凡
謝思凡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公寓大樓。
公寓高度僅有十層,坐落於本市一塊相對偏遠的地段。大樓外面是一座小廣場,廣場上有幾片花圃,廣場外圍著鐵柵欄,只在正面設了伸縮式的大門,旁邊還有間保衛室。從表面上看,這棟公寓並沒有多少特別之處,整體甚至稍顯老舊。但謝思凡知道,它是“組織”名下的產業,頂層便是地區守護的住處,其余的房間或出租或閒置,半年前,她最後一次造訪此地的時候,其中的房間許多都是空的。
當時,她正考慮更換住處,“幻影”還曾詢問過她是否需要租屋。
謝思凡心中有些遺憾。
作為上司而言,“幻影”穩重而富有責任心,比起如今的陳淞裕好了不知多少。可惜的是,他如今還在南都養傷。
謝思凡走到公寓大門前,發現外面的不鏽鋼伸縮門並未完全拉展,而是留了一條可經一人通行的小口。旁邊的保衛室里空無一人,小廣場當中同樣……
嗯?
謝思凡這時才發現,小廣場的布置和上次來時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幾座花圃當中,居然各多了一尊石膏女像。這幾尊石膏像設計得姿態雅致,明明赤身露體,卻只讓人感到了女性的形體美,而無其他的意味。
她穿過不鏽鋼伸縮門,來到一尊雕像面前,意外地發現石膏像並未雕刻出女性的面目,而是整個臉孔一片渾然,沒有五官的區分,看上去竟略有幾分可怖。
這是陳淞裕的趣味?
謝思凡壓下心中怪異的感覺,向大樓門口走去。
公寓大樓的一層是間大廳,正對著門口的地方便是一台電梯。謝思凡還記得,上次她來這里的時候,大廳里刷了白色的牆漆,配著深色的大理石地板,其中還裝飾著許多盆栽植物,但現如今,這個大廳已經全然變成了另外一番樣子。
從地板上到牆面上,甚至包括天花板,都被貼上了彩色线條的牆紙,牆紙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在許多地方扭成螺旋的形狀,看久了甚至覺得牆面自身存在突起的地方,至少地面上確實沒那麼平坦。和外面的花圃一樣,大廳中同樣放置了一些石膏女像,她們姿態各異,卻都像外面那些一樣沒有五官——甚至還要更進一步,它們連頭發都未曾雕刻,整體一派圓潤的頭部更讓人覺得怪異莫名。
大樓的隔音做得幾近完美,也或許是外面沒有多少車輛的關系,進入大廳之後,謝思凡居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整個大廳一片寂靜。
在一片寂靜中,謝思凡聽到了聲音。
那是一種類似於座鍾鍾擺的聲音,極有規律地喀塔作響。
喀……塔……
喀……塔……
喀……塔……
是哪里發出的聲音?
如果只聽聲音的話,那座鍾應該就在大廳當中,畢竟它如此清晰又突兀。可是謝思凡來回走了幾圈,也未能在大廳中看到座鍾或類似的東西。
喀……塔……
喀……塔……
喀……塔……
難道說是在別的樓層?可隔著樓板怎麼能傳出這樣的響聲?又或者是哪里有擴音器,正把聲音從別的地方傳到這里來?
謝思凡又找了片刻,卻始終無法確定聲音的來源。在她的耳中,這聲音的響度在大廳中的每個位置都一般無二,就好像她已經喪失了聽音辯位的能力。
喀……塔……
喀……塔……
喀……塔……
謝思凡最終放棄了尋找座鍾的努力,她穿過大廳間怪異的石膏裸女,按下了電梯的按鈕。不多時,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個女人正站在電梯當中。
女人身穿紅色的西裝套裙,腳踩一雙魚嘴高跟鞋,正保持著標准的微笑表情,端立在電梯門邊。
“是謝小姐吧?”
女人問道。
“陳先生已經在樓上等候多時了。”
“請問你是……”
謝思凡最後一次造訪此處是“幻影”卸任前夕,但那時她卻沒有見過眼前的女人。
“我是雅姿服務公司的服務員麗麗。”女人維持著一成不變的微笑,“目前,這棟公寓的日常工作已經交由了本公司進行打理。”
“外面那些石膏像也是你們公司安置在這里的?”
“是的,不過那些只是暫時放置,”麗麗說明道,“大廳里的那些,最終是要運送到頂層上去,作為女裝模特。”
“用石膏像做模特?”
謝思凡有些難以理解。
“石膏?不是這樣的。”麗麗說明道,“這些其實都是裝有活動關節的普通塑料模特,只是表面稍微做了些處理,看起來才像是石膏。”
“這是陳淞裕的趣味?”
謝思凡一陣惡寒,一個男性在自己家里擺放這麼多假人模特?這種……這種行為甚至讓她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總之就是很不舒服。
“不,這其實是蘇小姐的要求。,前不久,蘇小姐定做了一批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塑料模特,作為搭配服裝時的參照。有一部分已經運送到樓上去了,樓下的這些是昨晚才送到的。”
“蘇小姐?”
“蘇小姐是陳先生的女朋友。”
麗麗的話讓謝思凡閉上了嘴,她可不關心陳淞裕找了什麼樣的女朋友。
電梯很快到了頂層,隨後停了下來。電梯運作的聲音剛一降低,原本被掩蓋過去的喀塔聲便重新鮮明起來。
麗麗走出電梯間,領著謝思凡來到了陳淞裕的房門口。
“陳先生。”
麗麗在房門外輕聲說。
“推門進來吧。”
里面傳出陳淞裕的聲音。
麗麗推開門,里面傳出一股熏香的味道。
謝思凡在門口輕輕嗅了嗅,心下有些遲疑,一方面是這從未聞過的熏香味道稍顯古怪,另一方面,眼前的房間終究是陳淞裕的房間。
她很不想踏入這個房間。
但奇怪的是,麗麗推門進入之後,謝思凡竟不自覺地跟在後面走了進去,然後麗麗就關上房門,站在了門邊。
正如麗麗所說,房間里安置著幾個假人模特,和大廳中的模特不一樣,這里的模特都穿著各式的服裝,這些服裝風格大都偏性感,某些甚至讓謝思凡難於直視,但旁邊的麗麗卻對屋中的布置毫不在意,目不斜視地端立在那里。
陳淞裕正穿著一身浴袍,頭發還有些潮,像是剛從浴室里出來。
“麗麗,你出去吧。”
“是,陳先生。”
麗麗的聲音很是恭敬。
看著麗麗離開房間,陳淞裕才坐到沙發上,饒有趣味地問:“謝小姐,這些衣服你看著可還合意?”
謝思凡瞪著他回道,“下流!”
陳淞裕倒是絲毫不惱,只見他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才慢慢地說:“我可不認為這是求人幫忙該有的語氣。”
“我……”謝思凡想要轉身離開,但一想又覺得自己既然來到了此處,直接離開豈非浪費了之前的決意?
“我道歉……我不該那麼說你……”
謝思凡低著聲音說。
“這樣才對。坐吧,謝小姐。”陳淞裕另拿出一只杯子,也給她倒了一杯水。
待謝思凡坐定,陳淞裕才說明道:“近距離觀察過之後,我確定了一件事。你現在的狀況和你之前的戰斗有關。”
謝思凡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按捺住了。
陳淞裕看了她一眼,似乎滿意於她能安靜地等待解釋。
“謝小姐,可以的話,能否查看一下你自己雙乳之間的位置?別這麼看我,這可不是在說笑。”
謝思凡收回目光,將信將疑地輕輕拉開羊毛衫的領口,她發現那里有個糯米大小的紅色凸起,如非陳淞裕提醒,她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點異常。
“有……”謝思凡臉色稍紅,“有個小紅點……”
“那就對了,謝小姐,我懷疑你現在的異常狀況原因就在這里——”陳淞裕停了停,然後說,“你被魔物附身了。”
“附身?”謝思凡一時間難以置信,“這不可能,我自己的能力我自己最清楚,除非是……”
“除非是A級以上的魔物才有這個可能。”
陳淞裕的話讓謝思凡點了點頭。
“但謝小姐,你還記得嗎?最近那次戰斗,你碰上的魔物只有D級,但靈測師們的預測卻接近於S級,你認為,這其中的差距究竟出在了哪里?”
謝思凡的手慢慢地撫上胸口。
“你是說……這里?”
陳淞裕反問道:“不然呢?”
“我這就回南都。”
謝思凡起身說。
“我不建議你這麼做。”陳淞裕說,“謝小姐恐怕不知道,對大部分人而言,魔物附身所帶來的影響是終身性的,對於確定被附身過的高級能力者,哪怕在魔物消除後,‘組織’也會對其嚴加看管——封山可不只是為了緊閉用能力犯罪的人。”
“這……這是真的?”
謝思凡從未聽過這種說法。
“有些家傳的能力者都清楚這一點,只是像謝小姐這樣的,才會被‘組織’檢查身體那套說辭給蒙蔽而已。”
“可是……如果能夠擺脫魔物……”
“擺脫魔物可不止去‘組織’一種方法。”
陳淞裕臉上卻很確信。
“你能辦到?”
謝思凡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
陳淞裕卻不正面回答。
“謝小姐身上的魔物有些特別——它受到強大能力的擠壓,現在正處在休眠狀態,短時間內無法醒來,所以謝小姐你至今沒有聽到魔物的絮語。而它為了保護自己,也會讓你難以覺察身體的異常。如果是蘇醒狀態的高級魔物,就算是南都也未必有十成把握處理。”
陳淞裕說的有模有樣,一時間令謝思凡有些猶疑。
“但‘組織’可不會管魔物是否在休眠……謝小姐,如果回了南都,那下場就只有去封山終此一生了。”
謝思凡聽他說得可怖,不由得咬緊嘴唇。
“正因為是休眠魔物,所以這另外的方法才行得通。”
陳淞裕進一步說。
“你有什麼條件?”
看到對方言語間拐彎抹角,謝思凡便知道他一定有什麼企圖。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先解決眼前的問題了。
“謝小姐真是聰明人。”
陳淞裕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希望謝小姐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里,能夠聽從我的一切要求。”
“你無恥!”謝思凡厲聲罵道,“陳淞裕,你居然敢……”
“我居然什麼?”陳淞裕一臉調笑地打斷了她的話,“我居然是這樣的人?我居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是什麼樣的人,謝小姐不是一向最清楚不過了?難道說你連這一點都沒有想清楚,就來向我求助?”
沒等謝思凡開口,他繼續說道:“那這樣如何?我保證在這三個月里不透露你的秘密,這只是最基本的條件。還有,未經過你同意的話,我不會觸碰你的身體,也不會對你使用能力。我甚至可以先替你解除魔物,然後再由你來選擇是否遵守我們間的約定,如何?”
陳淞裕的大度出乎意料,謝思凡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問:“你不會玩什麼鬼點子?”
“當然不會。我雖然是無賴,但無賴也是有自己的游戲規則的。”
膠衣調教篇
1.
在公寓頂層最大的房間里,似乎正發生著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房間窗戶緊閉,連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屋內的燈光遠不夠明亮,加上牆壁上深紅色的牆紙和牆邊立著的塑料模特,使得整個房間看起來多了幾分恐怖的感覺,很難想象有人會住在這里。
事實上,盡管這里家具布置一應俱全,但它確實不是住人的地方。出於特殊的目的,這里的一切都經過了陳淞裕的仔細設計,從光线、顏色到聲音,以使得進入房間的人其判斷力一點一點地下降。
這里是陳淞裕的狩獵場。
“你接受條件了?”
陳淞裕問道。
謝思凡並未意識到,自己的神情有幾分木然。
“我接受……但你也不能違背約定。”
“那好,我要事先說明,在驅除的過程中我需要觸碰你胸口的那個位置,還希望謝小姐切莫以為我是在趁機揩油。”
“沒關系,我知道需要身體接觸。”謝思凡的眼神清明了些,像是自己作出了這個決定。
今天的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羊毛衫,羊毛衫下B cup的胸部輪廓隱約可見。在陳淞裕令人難堪的注視下,她一件件地脫去了外衣,到了最後,她終於在自己厭惡的男人面前露出了幾乎整個上半身,只剩下一副白色蕾絲文胸給她帶來一點最後的安全感。
謝思凡不自覺地一手按在身旁的沙發座墊上,一手環抱在胸口,身體向後傾斜,像是想要遠離面前的男人,而她的頭部更是徹底向右邊側開,完全不敢和陳淞裕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只是緊抿著嘴唇,定定地看著右側的地板。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感覺,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不再是能力超群的殘頁持有者,也不再是舊郊大學的大學生。這個男人有著這樣一種魔力,將她從所有的身份當中拖拽了出來,然後讓她變成了一個純粹的女人。
“我謝思凡……是陳淞裕的女人……”
她的心底仿佛閃過了這樣的話語,反復出現的強制烙印終於在淺層催眠的狀況下發展到了下一個階段,一時間,連她低頭的樣子都帶了些往日難見的嫵媚。
“快……快點。”
謝思凡聲音細微地催促道。
“別著急。”
陳淞裕表面上輕松無比,但實際上卻躊躇萬分。
他根本就不懂得什麼驅除高級魔物的技巧,當初替駱三千驅除的也不過是個比D級略強的雜魚角色,之後見到葉綺安也只是借機吹牛而已。他剛才那番話,大半都是魔物們借他之口所講,可魔物們從沒說過,該如何將謝思凡身上的沉眠魔物給驅除掉。
“三位長老……”
陳淞裕在心中試探性地呼喚著那三只魔物,若在平時,他可不敢這麼主動地聯系對方,但這次,眼下的狀況應屬計劃之中,想來魔物們並不會因為貿然呼喚便將他怎麼樣。
至於長老這個稱呼——根據魔物們透露出的有限信息,它們三個似乎地位頗高,因此陳淞裕才對它們如此稱呼,而他們也未對這個稱呼提出意見。
“凡人,你有何疑問?”
魔物長老的聲音出現在他腦中。
“我該……”陳淞裕遲疑著,不知道這麼問出去對方是否會大發雷霆,“我該怎麼處理這高級魔物?”
“哼,愚蠢。”魔物長老輕蔑道,“你以為,那真是高級魔物?你可曾聽說過魔物沉眠的情形?”
陳淞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就在剛才,關於謝思凡狀況的判斷是魔物長老借他之口說的,關於魔物沉眠的事情也是魔物長老所說,陳淞裕本就對這些一無所知,可現如今,魔物長老竟干脆地否定了剛剛所說的事情?
“那……這是……”
陳淞裕不敢對魔物長老的話有所質疑,干脆問道。
“這是魔素結晶,在原質界層當中都難得一見的寶物。”
魔素長老的話讓陳淞裕大感意外。
這東西的赫赫凶名陳淞裕早有耳聞。據說這魔素結晶是魔物被消滅時才有可能生成並墜落世間,其稀少程度甚至不下於殘頁。它能使人掌握一部分魔物的能力,這種能力極類似於殘頁,因此他們同樣被稱為能力者,即魔素持有者。但因為魔物的能力使用過多會使人喪失原有的心智,在世界各國,魔素結晶都是一等一的違禁品。
但禁止不等於消除,就陳淞裕所知,“組織”的勢力范圍內,便活動著許多的魔素持有者集團,和這些能力者戰斗,原本也就是殘頁持有者的工作之一。
雖說如此,但陳淞裕本人卻是從未見過魔素結晶,那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東西;也從未和魔素持有者進行過戰斗,那些家伙的危險性遠勝過同等級的魔物——這也是陳淞裕選擇本市的重要原因,本市似乎從未發現過墜落的魔素結晶,數十年以來也沒有過魔素持有者的記錄,換言之,這地方實在安全得緊。
理當如此。
陳淞裕想到身上魔物,後面又補上了這麼一句。
回到這魔素結晶上——他確實沒想到,眼前的物事竟然是魔素結晶,他雖不學無術,但畢竟有些家傳,連他都不認識此物,也難怪謝思凡會被魔物長老所騙。
琢磨了一陣,陳淞裕才發覺,長老只是對眼前之物做了說明。
“長老,我究竟該怎麼做?”
“你只需要用你的能力激它一激,然後魔素就會整個擴散,結晶自然不復存在,看上去,便是驅除完畢了。”
長老指點道。
“那實際呢?”
陳淞裕問。
“實際?實際是魔素和殘頁相衝,她將在至少幾天的時間里四肢僵硬動彈不得,即便將來身體好了,殘頁的力量也會難於使用,等級大降。這時候,便需要你教導她魔素力量的使用之法,讓她變成一個魔素持有者。”
長老的話讓陳淞裕難於理解,但想到這次一口氣問了這麼多,想要再問便心中怕得很。
長老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說:“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你現在只需向她說明‘驅除魔物之後,無主魔素在體內游蕩,影響身體正常狀況’便好。”
然後便不再言語。
陳淞裕知道,這是長老也在催他了,他可不敢逆了長老的意思,於是伸出手指,往謝思凡胸口那紅點處一碰,心神連同,能力發動,立即就看到紅色紋絡如皸裂般從紅點處散出,隨即隱沒於那白皙嫩滑的肌膚之下,紅點也消失不見,而謝思凡則整個人癱倒在了沙發上,她的雙手還大致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神情則定格在了稍顯嫵媚的羞澀中,閉口不語,眼珠則來回亂轉,看起來相當古怪。
“謝小姐,我已經替你解除了身上的魔物,但問題在於,魔物被驅除後,魔物所留下的魔素便不再受控制,結果就像現在這樣,和你身體里的殘頁相互影響,導致你無法活動身體。但是,謝小姐,你無需擔心,這屬於正常情況,少則幾個小時,多則幾天之後,你的身體就可以正常活動了。”
聽了他的解釋,謝思凡還是眼珠亂轉,不知是想說些什麼。
見此情形,陳淞裕問:“謝小姐,如果你想說些什麼的話,可否接受我的‘種念’?靠著反向念話,謝小姐想說些什麼,我自然就能聽到了。”
隨後,他話鋒一轉,“但是呀,我們剛才定下的條件當中有這麼一條,‘我不能碰你的身體’,還有一條是‘未經你同意,不可對你使用能力’。我想啊,沉默一段時間也並非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但若謝小姐確有什麼話想說,同意我‘種念’的話,可以將眼珠順時針轉一圈。”
謝思凡的眼珠定了很久,像是一直拿捏不定,直到幾分鍾之後,才將眼珠轉了一圈。
陳淞裕心情不錯,因此難得地紳士,居然只是在謝思凡的食指上輕輕一碰。
由於謝思凡殘頁失效,陳淞裕種念時竟感覺不到一絲阻遏,就連對能力者使用能力時通常會出現的殘頁干涉現象都沒有看到。
“謝小姐,你應該沒使用過念話吧?”陳淞裕的聲音直接出現在謝思凡的腦海中,“對於新手來說,最好是看著對方的雙眼,然後默想想說的內容。”
陳淞裕的話音落下許久,謝思凡都沒有回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事實上,謝思凡現在心中正一片矛盾,直覺告訴她,陳淞裕定然是知道眼下這種情況,卻故意沒有提前告知,但出於受助者的地位,她卻不好就此進行質問。
最後,像是放棄了一樣,謝思凡的回應終於出現了。
“……你打算拿我怎麼樣?”
“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離我太遠,我雖為你驅除了魔物,但我自己也不清楚這驅除是否干淨。但在同時,我陳淞裕也有自己的女人,謝小姐你這樣呆在這里也確不合適。”陳淞裕進一步解釋道,“我這位女友妒心極強,看到你衣衫不整地躺在這里,只怕我們兩個都討不了好。”
“那你想怎麼辦?”
依舊處於淺層催眠狀態下的謝思凡不由得順著陳淞裕的想法進行著思考。
“我的意見也很簡單。”
陳淞裕面帶微笑,
“這房間里人偶模特眾多,想來換掉那麼一個,她也不會察覺。只是要暫時委屈了謝小姐你,讓你在這里當上一段時間的人偶模特。如果謝小姐願意遵守我們剛才定下的約定,就把這當作是我第一個要求如何?”
2.
在鮮紅色的大雙人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的面容精致而清麗,雙目玲瓏,鼻尖小巧,淡粉色的雙唇散發著誘人的光澤,而這一切組合在一起,便又形成女人自身的氣質,那是一種宛如高山雪蓮般的聖潔感。視线向下,越過纖細嫩白的脖頸和鎖骨,便是女人赤裸著的身體,從胸口的雙峰到下體的萋萋芳草,竟是不著片縷,徹底地暴露於房間當中。
房間里光线昏暗,整體色調更是偏向於壓抑的深紅色,而周圍衣著暴露的人偶更是為這房間增添了幾分淫靡的色彩。
女人就躺在這片淫靡當中,隨著光线愈發昏暗,那分淫靡的色彩似乎終於遮蓋住了聖潔感,將女人整個包裹其中。
謝思凡的心中逐漸產生了奇異的興奮感,那胸口上的雙尖都不能遏制地緩緩凸起。在離開她不遠的地方,是為她褪去全身衣服的麗麗,房間里如今也只有她們兩人。陳淞裕的離去對謝思凡而言當然是件好事,可隨著她的離開,謝思凡唯一能夠交流的人便不復存在,而眼前的麗麗,自剛開始說過一句話後,便再未張口。
麗麗安靜地為謝思凡褪去衣服,如今又安靜地准備著什麼;而謝思凡則安靜地在床上等待著,如同一個真正的人偶一樣。
麗麗並沒有讓謝思凡等待太久,很快就重新來到了謝思凡的身邊,而她手上拿著的,卻是一件棕色光亮的膠衣。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謝思凡的心中強烈地掙扎起來,她雖然知曉這樣的東西,但卻從未對類似的物件又過任何一點喜歡,她甚至對緊身的衣物有一種天然的抵觸,因為她是風的能力者,而風應該是最為無拘無束的東西。
盡管她努力地掙扎,但在麗麗看來,除了亂轉的眼珠之外,她的身體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安靜地躺在那里,似是期待般地等待她即將發生的事情。
麗麗抬起了謝思凡修長的腿,然後對准膠衣的腿部位置,將她光滑雅致的小腳丫逐漸伸入其中,謝思凡感覺得到,膠衣里塗布著某種光滑的液體,讓她的雙腳很快就被推入到底部,麗麗還細致地將一根根腳趾放入了膠衣腳部的對應位置。
雙腳部分的膠衣穿好之後,麗麗將膠衣向上提起,於是膠衣的光亮逐漸向上蔓延,一直到腿线,一直到腰身,雙臂也被如法炮制,如此一來,全身的絕大部分都已經被包裹在了棕色之中。
從未感受過如此滋味的謝思凡正沉浸於全身都被緊緊包裹的感受里,甚至沒有留意這膠衣是如此地合身,合身到連她的雙乳都能夠恰到好處地囊括,圓潤的外形分毫畢露。
為謝思凡穿上膠衣之後,麗麗又拿起了一件黑色膠質的拘束衣,將其套在了謝思凡的上半身。謝思凡的的雙臂被擺放到上腹部,然後用拘束衣上的皮帶相互固定。黑色的拘束衣是開胸的設計,加上下半部分的束腰被扎緊之後,更是將謝思凡棕色的雙乳凸顯出來。
麗麗並沒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她取來了一雙彈力頗強的黑色長膠襪,膠襪里面大概也抹了油,這才讓整個穿著過程順利了許多。麗麗將膠襪拉緊,最後的襪緣則定格在了謝思凡的大腿上部,隨後,麗麗又取來了一對帶著鐵環的皮質大腿銬,將膠襪緊緊地固定在了謝思凡的大腿上,於是謝思凡的雙腿便以大腿銬為界,分成了棕色和黑色的分明區域。
麗麗將謝思凡扶了起來,挪到床邊,這時,謝思凡才發現床邊擺著一雙跟高12cm上下的黑色皮質過膝靴。麗麗伏下身,將過膝靴穿在謝思凡的腳上,又在靴子的腳踝處系上一副同樣質地的腳銬,然後將她扶了起來。
謝思凡意外地發現,身邊的麗麗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氣。
因為謝思凡如今全身僵硬,麗麗在扶起她之後的動作,便只能用“搬動”來形容,就好像是搬動著一件假人模特一樣。麗麗搬著她,來到了房門附近的位置,這里恰好留出了一個空缺,於是謝思凡便被放置在了此處。
她本以為這就是結束,可麗麗隨後的舉動打破了她的猜想。
麗麗再一次出現在謝思凡的面前時,手上拿了一件黑色的膠質頭套,還有一個做工相當精細的黑色金屬項圈,她默不作聲地收攏了謝思凡的長發,用頭套覆蓋了謝思凡清麗的面孔。頭套本身是全覆式的,盡管內里設計了收覆五官的部分,但在外形上,除開鼻尖一點,並未做出五官的區分,戴上它的謝思凡如今看來便是一個真正的膠衣人偶,就像樓下大廳中的那些一樣,既無頭發,也無五官,只有光潔亮麗的黑色頭顱和一片渾然的面目。
麗麗開始進行最後的工作。
她將手上的特殊項圈鎖在拘束衣和頭套之間,將頭套和拘束衣的上下邊緣牢牢固定,又將拘束衣上的皮帶從謝思凡的雙乳間穿過,系在項圈正面的鐵質大拉環上,如此一來,謝思凡的上半身便成了黑色、棕色和金屬光澤的渾然一體。
然後,麗麗伏下身,緩緩地移動了謝思凡的肢體,讓她雙腿稍稍張開,身體挺直正立,這才為她系上腳銬和大腿銬上的鐵鏈。
完成了這一切後,麗麗後退了幾步,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的作品。
直至剛才還容姿清麗的女人,如今已經徹底地包裹在了這座膠質的囚籠當中,她身上特殊氣質所帶來的聖潔感也已經被徹底覆蓋。如今的她,看起來和這座散發著淫靡氣息的房間格外地相稱,就好像她原本就屬於這里,而不屬於其他的任何地方。
麗麗還記得,眼前的女人姓謝,還有一個自己的名字。不過現在,那些都不再重要了,現在的她,只是房間里的膠衣人偶,不再享有名字,只是為了展示這件拘束膠衣而被安置這里,和其它的人偶模特一樣,甚至和房間里的家具一樣,只是這個房間布置的一部分。
麗麗離開了房間,於是房間里只剩下謝思凡一個人……
哦,不,現在房間里已經空無一人,唯一接近於人的是曾經叫做謝思凡的膠衣人偶。如今,這個膠衣人偶正安靜地維持著麗麗所擺出的姿勢,在嚴密拘束的封閉感中享受著獨屬於它的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這絕望感居然逐漸散去,代之而來的卻是逐漸勃發的歡愉。
是的,歡愉,它在身為人的時候本是反感緊身的衣物,如今卻在緊緊包裹的感覺當中產生了歡愉。因為現如今,她看不到任何東西,聽不到任何聲音,聞不到任何味道,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這渾身的封閉感。
厭惡、排斥、適應、接受,以至於為之而興奮。
然後連歡愉都遠去了。
遺留下來的只有無限的虛無。
甚至當陳淞裕重新進入房間,向她傳出念話的時候,她都沒有產生任何回應。
宛如真正盡責的膠衣人偶,存在只是為了展示身上的衣物。
“……?”
事實上,在膠衣人偶的身上,屬於謝思凡的部分剛剛就已經清醒了,只是她看不到陳淞裕,因此完全無法和對方進行交流。
“謝小姐,”她聽到陳淞裕的聲音在她腦海里響起,“現在剛剛過去一個小時,嘉欣等一會兒似乎會回來,你可不要被她發現了。”
雖然聽到了陳淞裕的話,但謝思凡卻無法回復。
“嗯?難道說,麗麗沒有為你打開外置的視覺裝置?”
過不多久,謝思凡便感覺眼前一亮,房間的樣子重新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看到房間的樣子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屋頂上系了懸掛的鐵鏈,牆壁上的掛鈎則掛滿了皮帶鎖鏈之類的物件,桌面櫃面上擺放了許多性虐用的道具,甚至連牆邊的五個人偶模特都換成了包裹全身的拘束膠衣,這五個人偶模特看起來一般無二,只是姿勢和膠衣形制有些不同。
?
在她之前的印象當中,這房間里只有四個人偶,難道說這段時間中,又從樓下搬上來了一個?
陳淞裕正站在她的面前,向她揮了揮手。
“謝小姐,”他的聲音還是在謝思凡的腦海里出現,“你現在的視野屬於我屋里的一台監視器——因為貴重品比較多的緣故,我才在這里設了這麼個東西,沒想到今天剛好借給謝小姐你使用。這個能力如果謝小姐能熟練使用,其實並不需要借助視覺,借助視覺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在腦海中形成念話對象的清晰形象而已。”
陳淞裕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在看到陳淞裕的位置後,謝思凡終於能夠返回念話了,“我現在的視點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一個監視器上?”
“我就是這個意思。畢竟人偶身上裝監視器還是太顯眼了一點,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那……”
謝思凡看著眼前的五個膠衣人偶,遲疑著問道,“我的身體就在那之中?”
“當然,閒來無事,謝小姐不如猜測一下哪一個才是自己的身體?”陳淞裕調笑道。
謝思凡則生著氣,不作回復。
但事實上,她也在暗地里不自覺地猜測,究竟哪一個才是她的身體。她記得自己被擺出了一個什麼姿勢,但當時,身上緊緊的包裹感和長時間的肢體僵硬已經讓她無法感受到身體每個部分的情況,如此看了片刻,她竟然無法從膠衣人偶中分辨出自己的身體。並非是每一個膠衣人偶身形都做得過度逼真,而是所有的膠衣人偶看上去都毫無人類的樣子。
她當然意識不到,是陳淞裕在監視器的視野里動了手腳。
謝思凡的心中不禁升騰起異樣的情緒。
“如果麗麗沒給你打開外置視覺的話,”陳淞裕繼續說道,“那聽覺大概也沒有打開吧?”
只見陳淞裕向監視器的下方伸出手,不多時,謝思凡便重新聽到了外界的聲音。
依舊是座鍾的喀塔聲。
“這個位置應該能看到電視吧?”
陳淞裕走到後面,指了指兩個人偶之間的掛屏電視。對於監視器的視野而言,掛牌電視恰好在差不多正中間的地方。
“為避免謝小姐你感到無聊,我會給你打開電視……嗯,要不然就看電影吧。等下我讓麗麗拿一盤影片過來。”
陳淞裕說著便要離開房間。
“等一等,別走!”
一想到他離開之後,自己唯一能夠交流的對象也就不在了,盡管對眼前的男人心存厭惡,但謝思凡還是不由得在腦海里叫住了他。
“謝小姐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我只是,”謝思凡原本對這些話難以啟齒,但一想到自己連更羞恥的宣言都做過了,這些又有什麼?
“我只是不想讓你離開……”
陳淞裕像是很快就明白了謝思凡的想法,“如果謝小姐是擔心少了談話對象的話……在我種念之後,謝小姐其實已經有了在相當范圍內和我直接交流的能力,正如我剛才所說,看到對方並不是念話的先決條件,不如就趁著現在的機會,練習一下?作為一個能力者,如果不熟悉念話的使用,在可能的大規模行動中可是很麻煩的。”
陳淞裕說到這里,便徑自退出了房間,謝思凡雖有心阻止,卻又生生地忍住了。一直以來,她在執行任務時都是單獨一人,前後也從未接觸過精神系的能力者,更沒有參與過需要由精神系能力者進行念話溝通的大規模行動——她知道,那些行動通常是為了對付魔素持有者集團,但在她活動的本市區域,還從未出現過類似的組織。因此,過去的她甚至從未接觸過念話。
謝思凡已經在陳淞裕的話語中越陷越深,她之所以沒有再讓陳淞裕留下,並非是要證明“她可以忍受無人交流的孤寂”,而是在認真地考慮陳淞裕的建議。
她開始在腦海中勾勒這個男人的形貌,向他發送信息,但屢次嘗試卻都沒有回應。會是陳淞裕故意對她不作理睬嗎?這個想法甚至沒有出現在謝思凡的腦中。她如今只是以為自己太過笨拙,以至於無法掌握到其中的關鍵。
至於事實,誰知道呢?
陳淞裕離開片刻之後,麗麗抱著一摞影片光盤走了進來,她打開電視旁邊的藍光播放器,隨意地插入了一張光碟,並打開了掛屏電視,隨後便一個人退了出去。
她全程未發一語,就好像只是在這間無人的房間里完成了一項自己的工作而已。
謝思凡甚至對麗麗如今的無視逐漸感到習慣,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從膠衣人偶當中分辨出自己的身體,她又如何能奢求他人將她當作人類對待呢?於是她只是定定地看著電視,心中猜測即將播放的影片會是什麼樣的內容。
隨後電視亮了,鏡頭對著的看起來是個昏暗的房間。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刑具和銬架,謝思凡的心中隱約間浮現出不妙的預感。
鏡頭突然一轉,一個膠衣人偶出現在視野的中央,人偶穿著覆蓋全身的雙色拘束膠衣,腳上則是一雙細高跟長靴,雙腿分開,站在原地,旁邊是個用面具遮著臉的男人,正在人偶的身邊轉著圈,似乎在仔細地打量人偶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人偶仿佛能感受到男人的氣息,竟像活生生的人一樣不時稍稍扭動。
不,那就是全身包裹在拘束膠衣中的女人。
雖然面目完全被黑色的膠衣所遮擋,但謝思凡卻看得出來,那個女人身姿曼妙,有著不輸於她的身材。只是這短暫地注視片刻,她竟產生了一種錯覺,誤以為自己並不身處這房間當中,而是身處於影片中的場景,在那刑房般的昏暗屋子里,被拘束在封閉的膠衣當中,忍受著身邊男人一遍又一遍的仔細觀察。
這種想法一經產生並無法壓抑,而身體上傳來的明確緊致感更是讓它越發真實。謝思凡想要挪開雙眼,卻發現由於監視器的視野設置,自己的眼球無論挪向哪個方向都無法避免看到影片中的一切,她的眼皮早已無法閉合,如今連濕潤眼球都要依賴頭套內部的裝置。
影片中的男人終於有了新的動作,他將雙手撫上膠衣女人的身體,沿著肩背,一直撫摸到挺翹的臀部,然後就那樣輕輕地一拍,“啪”地一聲,幾乎讓謝思凡以為那一下是拍在了自己的臀部上。她不禁想要輕哼,卻無法發出聲音,而影片中的女人則發出了一聲混雜著刺激與舒服的哼聲。
這聲音讓謝思凡一陣錯亂。
影片依舊在繼續著,男人的手已經撫上了女人的雙乳,輕柔的陣陣撫摸後,便是稍顯粗暴的揉捏,影片中的女人感受到這種揉捏,稍稍搖晃著身軀進行躲避,但那動作看起來卻更像是欲拒還迎,女人開始喘息,本是蒙在膠衣中的喘息聲,但聽到謝思凡的耳中,卻感覺這喘息聲清晰無比,就仿佛是她所發出的一樣。
無法克制地,謝思凡也感到身體開始興奮。在她眼中,影片中的女人正在變成她的化身,她仿佛能感覺到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仿佛能感覺到身體因男人的觸摸而輕輕地顫抖。
仿佛能感覺到男人的手伸向她的雙乳,一陣撫摸後,開始稍顯粗暴地揉捏。
謝思凡從未有過如此扭曲的感受,在她的想象中,如今的自己正夾緊了雙腿,迎接一個小小的高潮。
但在房間里,哪里有夾緊了雙腿的女人?房間里有的只是五個用於展示膠衣的人偶,唯一夾緊了雙腿的,只有影片中的那個包裹在膠衣中的女人。在謝思凡高潮過後混沌的思緒中,她逐漸把那當成了真正的自己。
在謝思凡的意識中,她現在已經不再身處陳淞裕的房間,而是出現在了一個昏暗的刑房當中,身邊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男人的雙手在她身上游離,或是輕撫,或是拍擊,或是揉動,眼前不遠的地方則是一台攝像機,她那一片模糊的思緒中,甚至無法明白自己為何明明身處於膠衣的封閉當中,卻又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刑房中扭動身姿的樣子。
“就像這樣,繼續扭動身體!”
戴著面具的男人拍打在謝思凡的臀部上,對著他發號施令,“對,就是這樣。好好地扭起來!”
謝思凡感到自己不受控制地更大幅度扭動起了膠衣包裹下凹凸有致的性感身軀,但這份扭動看起來卻不像是掙扎,更像是為了迎合男人的命令。
男人一定是精於此道,只見他的雙手繼續在她黑色的光亮身軀上游走,即使偶有揉捏也往往動作輕柔,謝思凡在這種錯亂的環境中,竟產生到了幾分微妙的被呵護感,明明是男人對她的猥褻,但她卻在男人的動作中慢慢淪陷,幾乎不能自已。
接著,她就感到乳尖一痛。
原來是男人剛剛狠捏了一把她的乳頭。
謝思凡本能地想要痛呼,但被封閉的口中吐出的卻是淫靡的叫聲,連她自己都無法分辨這叫聲中究竟混雜了怎樣的情緒。
“你記住,你只是個淫賤的膠衣女奴。”男人又拍了她的大腿,“你得接受主人給予你的一切,包括這一點小小的懲處。”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男人的雙手便不再是帶給謝思凡純粹快樂的天使,而變成了讓謝思凡在快樂中驚醒的惡魔,從大腿,到臀部,到她被拘束衣壓迫著暴露出來的棕色雙乳,都無法避免男人的突然襲擊,拍擊、揉捏、甚至是對雙乳的拉扯。但這夾雜在快樂當中的突然襲擊並未讓謝思凡有所清醒,反而是讓她的思緒更加混沌。
“你喜歡這樣?”
“你喜歡這樣,你一直喜歡這樣。”
“你是一個好女奴,主人給你的東西你一直都懂得全盤接受。”
“這份懲處所帶來的疼痛,感覺到了嗎?”
“你會逐漸適應它,慢慢地喜歡上它。然後你就會明白,這才是你真正享受的快樂。”
……
男人的聲音一直縈繞耳邊,一點一點地扭曲了謝思凡的認知。對於男人的突然襲擊,她也逐漸從一開始的不適和疼痛,變成了如今的逐步接受。
“我……我是主人的好女奴……我會接受……”
慢慢地,就連謝思凡都開始在心中如此自語。
男人的手停下了。
謝思凡的身體也停止了扭動,然後朝著男人的方向稍稍地伸出了上半身,宛如正在渴求。
不多時,男人回到了她的身邊,然後向她的雙乳伸出手,撥弄了一番。這時,她便感到乳頭脫離了膠衣的包裹,男人挪開手,她才看到是膠衣的乳尖部分被開出了一個圓圓的孔洞,孔洞很小,只能容乳頭露出。
接著,男人又取來了圓弧形鐵片,鐵片大約一元硬幣大小,外表面做成了陷沒乳首的形狀,泛著閃亮的金屬光澤,內表面則是個精巧的夾子機關。
男人一下子將夾子機關夾在了謝思凡的左乳乳頭上。
“唔!”
謝思凡敏感的部位受到衝擊,立即便嗚嗚嗯嗯地叫出了聲,但令她意外的是,意象之中的疼痛卻沒有降臨,或者說,夾子所帶給她的快樂,甚至能讓她忽略掉那一點微不足道的疼痛。
而到了男人將另外一只金屬乳首夾在謝思凡的右乳上時,謝思凡所發出的聲音里便只有徹底的歡愉了。
現在,謝思凡的雙乳上有了新的遮擋物,也就是這緊緊地貼合在膠衣胸型上的金屬乳首,這對金屬質地的陷沒乳首看起來並不突兀,就好像她的乳頭原本就是這種淫靡的形狀。
“很好,”
男人撫摸著她黑色的頭顱,就像在撫摸一只聽話的母狗,
“你已經了解到什麼才是真正應該享受的東西了。”
在謝思凡害怕卻又期待的目光中,男人取下了一條皮鞭。
“現在,是時候讓你享受更多的樂趣了。”
……
房間里,添加了強烈催眠和暗示要素的影片在膠衣女奴的淫叫聲中結束,影片的最後,是一段光彩斑斕的影像,這段影像將會使得謝思凡從催眠中逐漸醒來,同時還會讓她難以想起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難以想起並非真正忘卻,影片的內容已經永遠地留在了謝思凡的心中。
大概過了十分鍾之後,陳淞裕外面走了進來,在他直達腦海的呼喚聲中,謝思凡這才從催眠過後的大腦空白狀態中逐漸清醒。
“謝小姐,剛才的影片看得如何?”
謝思凡努力回憶,但卻一無所獲,只覺得自己剛才是站著睡了過去。
“你說你睡著了?”
謝思凡給予了肯定的回復。
“等我看看,”陳淞裕走到藍光播放器旁邊,拿起一個空光盤盒,然後在監視器前面晃了晃,“原來是麗麗拿錯了光盤,你看,這一系列都是睡眠輔助用的。我等下讓麗麗給你換一個……”
“等一下,”
謝思凡的念話傳了回去,
“我……這個系列就好……不用換了。”
陳淞裕提到這些光盤的時候,謝思凡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奇特的情緒,明明不記得所看過的內容,但心底里似乎卻對它非常地喜歡。她想要看更多,想要看更多更多。
陳淞裕古怪地看著她,倒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如果你喜歡的話。”
“其實我現在過來,是因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謝小姐可曾想過,包括進食和排泄在內的事務該如何處理?”
陳淞裕突然間的問話讓謝思凡心底里那奇特的情緒倏然間消散了。進食雖然重要,但尚屬於可以討論的范疇,但是排泄,這個男人居然平淡如常地談論起自己的排泄,這如何能不讓謝思凡羞憤。
“謝小姐……”
“就算……就算要……”即使是從謝思凡的回復中陳淞裕也能感受到她這一股羞憤。
“你可能會想到脫下膠衣,然後讓麗麗幫忙。但很可惜,麗麗不會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那……那你要讓我……”
對謝思凡而言,即使是用想的,而不是直接開口,要對男人提起那兩個字眼,還是會過於困難。
“不如這樣如何,由我來操作你的身體,然後進行這些工作,如何?”
“你下流!”
謝思凡罵道。
“謝小姐”陳淞裕干脆地說,“你以為我喜歡這樣?不,我不喜歡,雖然謝小姐是難得的美女,但從身體里出來的東西,卻未必和他人的有什麼不同吧?我也是人,我也會惡心,但我為你著想,可以暫時把自己的不喜拋到一邊,而你——你卻罵我下流。”
思緒混亂了如此久之後,謝思凡剛才能罵出那句下流,已經是本性所致,如今被陳淞裕如此一說,頓時又覺得對他不起,好似一切責任全在她的身上。
“那……”謝思凡雖始終覺得不舒服,思慮再三卻也沒有別的注意,甚至稍稍產生了這樣一種想法,認為陳淞裕能操作她的身體,真是免除了許多的煩惱。
最後,謝思凡提出了個掩耳盜鈴般的條件,詢問陳淞裕可否干脆切斷她除視覺以外的全部感知,如果感覺不到,自然便能以為那是別人的身體,由此便不再會產生那些於事無補的羞恥心。
“你確定要這麼做?這麼做了之後,謝小姐你這段時間可就暫時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我確定。”
謝思凡狠了狠心。
“那這樣吧,”即使是在賜予了謝思凡聽覺之後,陳淞裕依舊在對她使用念話,“我先試著這麼做上一次,謝小姐你如果有什麼異常感覺,或者無法接受的話,尚且還有反悔的機會。”
謝思凡向他發出了個肯定的回復,然後便在監視器的視野中看到,他走向了一具安置在門邊的膠衣人偶。陳淞裕伸出手,撫過人偶的全身,謝思凡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觸覺逐漸消失不見,拘束膠衣所帶來的緊致感也一點點消失,到了最後,她甚至無法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
然後,她就看到陳淞裕剛剛撫摸過的那具人偶如果得到啟動的機器人一樣活動了起來。
人偶的活動起初很艱難,甚至連抬腿的動作都難於實現。
“謝小姐,”陳淞裕的聲音出現在謝思凡的腦海里,“你的心中對我依舊存有抗拒,這樣可是進行不了什麼精細操作的。”
謝思凡確實對他心存抗拒,畢竟,她剛才的所言,可是相當於將自己的青春肉體完全交付到這樣一個男人的身上。
“那該怎麼辦?”
謝思凡也知道,自己的這份抗拒感完全無法消除,這是來自於她心底深處對於陳淞裕的厭惡。
“可不可以允許我對你下達一個暗示?暗示的內容我會直接告訴你,‘我現在所操作的只是一具裝著活動關節的人偶,而非你的身體’,這樣便能繞過謝小姐的抗拒之心。”
陳淞裕那邊傳來了新的提議。
“那……我身體狀況恢復的時候,該怎麼辦?”
謝思凡本能地抗拒眼前男人給自己下達暗示,但她意識不到,她的疑問本身就以接受對方的提議為前提。
“我會定期檢查謝小姐身體的狀況,如果我發現你身體狀況恢復的話,自然會為你解除暗示,將身體的控制權交回到你的手上。何況我不會一直截斷謝小姐的身體感覺,只是會在必要的時候截斷那麼一段時間。”
謝思凡看著眼前行動頗不自然的人偶,自身卻感受不到任何肢體活動所帶來的反饋觸感,恍惚間感覺接受一個暗示也算不得什麼值得細細考慮的事情。
陳淞裕在她身上的種念已然漸深,慢慢地能夠感知到她的心理變化,這時便直接指示道:“那麼,謝小姐,我現在要開始催眠了。”
經過了之前發生的一件件事情,謝思凡如今的精神已經大不如前,加上陳淞裕種念的輔助,她很快就進入到了催眠狀態,腦海中縈繞起陳淞裕暗示的話語。而在另一邊,隨著陳淞裕暗示的一點點加強,他所控制的人偶活動也變得越來越順暢。
當謝思凡從催眠狀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一個膠衣人偶正在房間中來回地走動,人偶挺立著乳房,扭動著腰身,仿佛在走動的同時極力展現自身的性感,它腳上那雙12cm的細高跟長靴,隨著走動而在房間中敲出噠噠的清脆響聲,就仿佛那雙靴子原本就是人偶身體的一部分,看不出有任何不合適的地方。
理性告訴謝思凡,這就是她的身體,但剛才下達的暗示又令她心中懷疑。她的身材雖然同樣出色,但卻總感覺和此時活動著的膠衣人偶有些微妙的不同,何況她不可能適應得了這樣的跟高,更加不可能像這樣搔首弄姿地走動。在她的眼中,眼前的膠衣人偶仿佛逐漸成了完全和她無關的東西。
“這真的……是我的身體?”
謝思凡不禁心中懷疑。
“這只是一具膠衣人偶,怎麼會是你的身體?”
陳淞裕反問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腦中。
此時的謝思凡甚至沒有發現,剛剛自己的疑問只是在心中涌動,並未作為念話傳給陳淞裕,但陳淞裕卻能清楚地得知,並與她進行交流。她所不知道的是,借由對她身體的深度掌握,陳淞裕已經能夠探知到她的一部分想法了。
陳淞裕的否定讓她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安心感。
膠衣人偶活動著它那棕色和黑色相間的閃亮身軀,仿佛是有意要在監視器前展露出自身的無限性感,或是挺胸翹臀,扭動身姿;甚至雙腿分開,就這樣蹲坐在它那雙高跟靴上,毫不在意地展示它被棕色的膠衣所覆蓋的下體;最後,它甚至只靠右腿站立,左腿爬在旁邊的櫃面上,受著重重拘束的上半身還向左後方努力地回頭,恭順地揚起自身的肥臀,仿佛在等待獎賞。
這恭順的對象,自然是人偶的主人。
陳淞裕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拍打在人偶的臀部上,隔著光滑的膠衣,謝思凡甚至能看到人偶的臀肉被拍得一次又一次地顫抖。
謝思凡看著眼前的一幕,腦海中似乎想起了什麼東西,但最終還是理性占據了上風。
“夠了!別在我面前玩這種……這種事情!”
“謝小姐,你要明白一件事,這可不是我操作著它,而是它自己想要被這麼對待。”
“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說,那是裝了活動關節的人偶嗎?”
由於陳淞裕的暗示,謝思凡理性上雖有懷疑,但實際上已經將自己的身體當作了人偶,於是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謝小姐,人偶哪里有這麼靈活的身體?穿著這膠衣的分明就是個女人啊。”
謝思凡一窒,理性的思考又占了上風,乃至於陳淞裕都感覺人偶的活動重新受了限制。若非人偶如今只是維持著半爬在櫃面上的姿勢,只怕立即就會被謝思凡看出端倪。
“哼,真是頑強到死硬的女人。”
陳淞裕心里罵道,但謝思凡卻聽不到這句話。
“謝小姐,”陳淞裕連忙發出念話,“你又不是這里面的女人,又如何能知曉她現在不是身處快樂當中呢?”
陳淞裕的話字字擊入謝思凡的心中,她知道,像這樣喜歡被包裹在膠衣當中,喜歡被如此對待的女人是存在的。
盡管她不知道自己這些知識是從何而來。
感受到人偶的操作重新變得順暢,陳淞裕加了一把火。
“謝小姐,這女人和一貫清高的你不同,可是自願來到我這里,作為膠衣人偶接受調教的。我這麼說,謝小姐可明白了她的奴性深重之處了?被這樣對待,可是她最喜歡的事情,哪怕是謝小姐你,也不能將自己的意志加諸他人的愛好上吧?”
陳淞裕的話終於讓謝思凡的理性也不再對膠衣人偶的身份有所懷疑,而陳淞裕也終於感覺到,這身體里謝思凡的抵抗意識已經隱沒不見,就好像其中已不再有謝思凡本人的意志,而單純地成為了受陳淞裕控制的性感女體。
膠衣人偶似乎享受夠了,然後由陳淞裕幫忙脫下了上半身的拘束衣,自己扭動著身軀走向了門旁的衛生間。到了衛生間里,膠衣人偶跨步站在蹲式便器上,然後伸手拉開了下體處的拉鏈,最後雙手背在腦後交疊,挺直了上半身,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蹲坐在自己的高跟靴上。
謝思凡看到它那光滑無毛的恥丘,徹底地打消了自己的疑問。
在她的眼中,眼前這個在男人身邊排泄的膠衣人偶內里無疑是個淫賤至極的貨色。既然它自己願意如此下賤,那和謝思凡又有什麼關系呢?
3.
謝思凡主動選擇了放棄身體的感覺,雖然剛開始沒感覺到什麼,但時間一久之後,那種無限的空無感就幾乎要將她吞沒,讓她懷疑自己是否還生存於這世上,又或者只是漂浮在這個房間當中的一縷幽魂。
她感到恐懼。
於是想要抓住一切可以證明她存在的東西——也就是當她回到自己的身體當中時,那種全身都被緊緊包裹的拘束感。在高強度的催眠和調教當中,她的精神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感覺,甚至是將其當成了理所當然的正常,當成了她身為人理應擁有的感覺。
而當她從空無中重獲感知,包裹在緊致的膠衣中時,她唯一能享受到的娛樂便是觀看麗麗為她播放的膠衣催眠視頻,從一開始的撫摸,到後來的鞭打,再到更之後隔著膠衣的情趣玩具刺激,她雖然全不記得自己看到了什麼,但卻知道那一定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她看著藍光播放器旁的光碟越來越少,竟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滿足感。
滿足感之後便是擔憂,她擔心看完了這些,便再也沒有新的東西可看了。
“你還要看?”
這天陳淞裕在場的時候,她問出了自己的擔憂。
“如果還想看的話,倒是有進一步的第二系列……不如等下就讓麗麗直接給你看那些吧?”
謝思凡向他傳回了滿意的心緒。
這兩周來,謝思凡通過不斷地練習念話,現在已經能夠發送自己的感情了。她還記得,昨天第一次發送情緒的時候,陳淞裕像夸獎接住骨頭的狗一樣夸獎了他,明明是受到了寵物般的對待,此時判斷能力逐漸低落的謝思凡卻感到一陣高興,而她也確實發現這樣比發送話語要快捷地多,陳淞裕又總能理解她的意思,於是她感情發送得越來越多,真正完整的字句則越來越少。
陳淞裕離開之後,麗麗便搬著一摞新的影碟走了進來。
謝思凡在渴望的目光當中,逐漸沉浸入這個影片中的世界。
她看到今天的自己換了身新的膠衣,仿佛展示一樣旋轉了一圈,讓人看到膠衣上的一切。這次自己依舊被全身包裹著,但頭部卻有了新的變化——眼部戴上了眼罩,黑色的眼罩邊緣閃著鉚釘的光亮,看上去眼罩宛如直接釘在了頭套上,整個下巴部位則加裝上了一層硬質的模具,只在口部留有一個拉塞,拉塞環閃閃發光。
或許是她的表現得到了認可,這次她身上已經不再有過去的拘束衣,她的雙臂上是一雙黑色膠質的長手套,長手套的末端被各有一只大臂銬,以確保長手套不會滑落。而取代了拘束衣的則是一件漂亮的黑色束腰。
自己轉過半圈,翹起臀部,臀部下方有一個小而厚實的橡膠圓盤,正穩穩地貼合在臀部的膠衣上。
其余的部分則和過去一樣——她依舊穿著那件似乎稍顯透明的棕色膠衣,雙腿上的膠襪和長靴也並未變化。
展示完畢之後,熟悉的面具男人出場了。
在謝思凡的心中,眼前的男人掌握著她的身體,也掌握著她的快樂,早在之前,她已經甘願成為對方的膠衣女奴,因此現在才會繼續接受對方的調教。
對她來說,這當然是件快樂的事情。
“還記得你的身份嗎?”
男人問道。
“我……我是主人的好女奴……”
盡管被封閉著嘴巴,她還是在心底如此說。
“那麼好,記住,身為女奴,就是要接受主人賜予的一切。”
男人說著,稍稍用力,拉下了謝思凡口部的拉塞,然後在拉塞的內部旋上了一根粗長而富於彈性的假陽具,男人做好這一切後,似乎在欣賞著自己的作品。謝思凡本以為那樣粗長的東西會被直接塞回到她的口中,但隨後的事情卻出乎她的猜想。男人將拉環的一面對著自己,將假陽具的一面對著她的方向,然後以手握住拉塞邊緣,緩緩地將它移動到他的下體部位。
不仔細看的話,就好像是男人將自己的陽具抽了出來。
“靠過來。”
男人命令道。
謝思凡對男人的命令毫無抵抗之心,向男人靠近一步,她挺起的雙乳幾乎靠近了男人的胸膛。
“蹲下。”
男人命令道。
謝思凡順從地蹲了下去,看著假陽具從雙乳的乳溝間劃上來,惹得一陣乳波蕩漾。她按照記憶蹲坐在高跟靴的靴跟上,尖尖的靴跟並在一起,雙手放在膝蓋上,將腿腳張口,向男人露出自己棕色膠衣覆蓋的下體。
在她的記憶中,這是最適合身為女奴的她在主人面前使用的姿勢。
“吞下它。”
男人繼續命令道。
謝思凡仔細地看著眼前粗而長的假陽具,才發覺它如此逼真,不止是龜頭的部分,甚至連陽具上的青筋都細致地做出,因為剛才從雙乳間劃過,假陽具至今還是微微上下跳動。
就好像它真的屬於眼前的男人。
“主人賜予的一切……我都要接受……”
謝思凡心底劃過這樣的話語,隨後黑色透亮的頭顱便向前探去,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嘴巴,最終找准了假陽具的位置,然後一點一點地將其吞入口中。她本以為這種程度的假陽具會讓她極為不適,但實際產生的不適感要比想象中的輕微許多。
慢慢地,謝思凡終於將整條假陽具吞入了口中,隨後便是輕響,拉塞已經重新扣回了她的嘴上。從表面上來看,現在的她似乎與剛才並無不同,但她卻自己清楚剛才空虛的口中已經獲得了充實的填滿。
是的,充實的填滿。
在謝思凡混沌的思緒中,這根假陽具顯然是主人為填補她口中的空虛感而賜下的禮物。
她稍稍仰起頭,尋找著面具男人的方向,仿佛在期待獎賞。
男人則伸出雙手,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她頭套包覆的頭顱。
男人的手逐漸向下,撫摸過謝思凡的頸部,有那麼一瞬間,謝思凡曾經想到面具男人會不會直接拉緊脖子上的項圈,然後讓自己在這樣的包裹感當中窒息、失禁,最後死去。但男人顯然沒有這個想法,他只是將一條鎖鏈系在了項圈中央的大拉環上。
“趴在地上,你現在是膠衣母狗了。”
男人的話似乎讓謝思凡建立起新的身份認同,她緩慢地向一邊俯下身子,然後用雙手雙膝撐地,頭顱稍稍抬起,真的變成了一只膠衣母狗。
“身為母狗的話,似乎少些東西啊。”
男人考慮的聲音傳來,然後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毛茸茸的尾巴。尾巴的後半部分尚屬正常,前半部分則是一支小型的振動棒,兩半部分之間有一個小而厚實的橡膠圓盤,正和謝思凡臀部下方的那一個大小相當。
直到這時,謝思凡才意識到自己的肛門當中早已被塞入了東西,那為何她之前卻毫無感覺?莫非是已經習慣?
面具男人可不會等待謝思凡進行思考。他命令謝思凡別亂動,然後伸手摸向她的臀部,輕輕地拔出了塞入那里的肛塞。肛門處少了東西,謝思凡竟感覺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
“馬上就更你重新插上,”面具男人像是看出她的心聲,如此說著,“畢竟,膠衣女奴就應該讓全身的洞都被填滿。”
話音剛落,謝思凡便感到了直腸當中逐漸探入的充實,原來是面具男人已經將那只尾巴裝在了她的身上。直腸當中的振動棒開始振動,連帶著外面的毛絨尾巴也翹著顫抖,謝思凡則在這種振動中身形不穩,不自覺地挺起了腰身,揚起了頭顱。從男人的角度來看,就好像是謝思凡這只膠衣母狗正興奮地翹著尾巴,渾身顫抖。
男人拉起了她項圈上的鎖鏈,命令道:“跟著我,先走一圈。”
謝思凡忍受著振動棒在直腸中的肆虐,跟著男人的腳步在房間中走過一圈,隨後便因為一個小小的高潮而癱倒在地上,塞著假陽具的口中也因而輕輕喘息。
“起來,”
男人不快道,“一個合格的膠衣女奴應該記住,她的身體不只是屬於膠衣的,更是屬於她的主人的,但唯獨不能是屬於她自身的。起來,再走一圈,直到你能忍耐住高潮為止,我們都不會停下。”
男人的聲音讓謝思凡感到惶恐,並非是害怕後面的懲罰,而是害怕自己做得不夠好,達不到主人的標准。
只見她顧不得休息,立即爬了起來。
面具男人點了點頭,像是滿意於她的表現,甚至有意調低了振動棒振動的頻率。
謝思凡就這樣作為膠衣母狗,帶著毛茸茸的尾巴,被面具男人牽著鎖鏈,在房間中一圈又一圈地爬行。看到她努力的樣子,面具男人也不吝惜表揚之詞,在他一次次的表揚當中,謝思凡終於能夠平抑住身體的顫抖和體內的快感,平穩地爬完一圈全程。
“做得不錯。”
這是男人最後的表揚。
聽到這句表揚,謝思凡挺著腰身,頭顱也微微揚起,加上後面那根不斷顫動的尾巴,看上去她竟像是建立起了作為母狗的自尊。
“現在,爬到我身邊來。”
面具男人隨意地扯了一下鎖鏈,好讓謝思凡知道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謝思凡自然是依照著剛才的平穩慢慢地爬了過去。
“蹲下。”
男人發出的熟悉的命令。
謝思凡則做出了習慣性的蹲立動作——唯獨不同的一點是她身後的地上多了一根不斷顫動的尾巴。
但面具男人卻對她的動作並不滿意。
“我可不記得膠衣母狗會以這種姿勢蹲著。”
謝思凡的腦子開始快速地轉動,主人究竟想要什麼樣的姿勢呢?
但比她腦子更快的,卻是她自己的身體。只見她分開雙腿,雙膝著地,向前跪倒,臀部則壓在高跟靴那長而尖細的跟部,然後挺起上半身,兩臂做出招財貓一樣的動作。
面具男人看了微微一笑,“就這樣吧。”
然後他又一次取下了謝思凡口中的拉塞——拉塞里面的假陽具已經沾滿了謝思凡的唾液,男人將它逐漸拉出的同時,也將絲縷香津帶出了她的口腔,粘落在謝思凡的下巴、胸口,以及地面上。
“唔……”
被取出假陽具後,謝思凡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輕叫,好似對不再充實的口腔感到些微的不滿。
“記住,一個合格的膠衣女奴,身體屬於她的主人,必須滿足主人的一切要求。”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了褲子,露出了自己下體的真家伙。
那種挺翹感,甚至是整體的形狀,居然都和剛才的假陽具殊為相似。
“吞下它。”
男人命令道。
“必須滿足主人的一切要求……”
“主人賜予的一切……我都要接受……”
謝思凡的心底劃過這兩句話,竟是主動地靠近過去,伸出小巧地舌尖,舔舐著男人的龜頭,隨後便如剛才一般緩緩吞沒了男人的分身,將口部一直貼到周圍那一叢黑乎乎陰毛當中。
“然後吐到一半。”
男人繼續命令道。
謝思凡依照著男人的吩咐將頭顱回縮,縮到一半的部分。
“然後再吞,再吐,速度也要快一點,記住,是用脖子,舌頭也別停下。”
在男人耐心的指導當中,謝思凡逐漸掌握了口交的要領,到了半個小時之後,男人胯下的謝思凡已經變成了一台靈活的口交機器,只見她頸部一伸一縮,口腔用力地吸附男人的分身,甚至讓原本外形精致的臉孔下半部有所變形,加上那被膠衣完全覆蓋的頭顱和身軀,竟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非生物感。
影片就在這樣節奏極快的吞吐中結束,謝思凡又和往常一樣,陷入到催眠之後的大腦空白狀態中。
過不多時,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人依然是陳淞裕。
謝思凡逐漸從大腦空白的狀況中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陳淞裕,便向他發去了滿足的情緒。
但陳淞裕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表揚她。
“謝小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陳淞裕像是一臉的不安,“嘉欣前些天說是出去散心,今天就會回來,現在已經在機場了,她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下午就會來公寓這邊。”
他的話帶著些微的慌亂,這種慌亂輕易地影響到了謝思凡。
謝思凡向他同樣投去慌亂的情緒。
“你如果按著這些天的表現,她應該不會發現有什麼異常,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
這樣的短句,謝思凡還是傾向於發出言語。
可陳淞裕卻皺起了眉。
“我怕的就是這個。因為長時間處在我的身邊,嘉欣對念話的波動有了一定的感知,因此,你切不可以發出字句,只能像現在這樣發出情緒,而且情緒越簡單越好……要不,還是這樣吧。”
他似乎作出了決定。
“謝小姐,我給你下一個暗示,讓你忘掉自己的聲音和說話的方式,你這些天已經習慣了發出情緒,但有時還是會發出言語。如果在嘉欣在場時,你下意識地發出言語的話……總之,我認為只有這樣嘉欣才不會感知到你。”
“可是,如果我,忘了我的聲音,”一段時間沒有使用長句,謝思凡如今在念話中發出長句已經有些困難了,“我將來,還會說話嗎?”
“謝小姐,我只是暫時讓你忘記自己的聲音,到你離開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重新想起來。”
“那……那你做吧。”
在交出了自己的身體後,謝思凡終於將自己的聲音也交了出去。有了上次接受暗示的經驗,這次的謝思凡更加主動,她進入催眠狀態的時間甚至比上次要更短些。陳淞裕的想法和言語直接出現在她的腦海中,讓她一點一點地忘記掉自己的聲音,忘記掉自己說話的方式,雖然能聽懂他人的言語,但自己卻無法吐出最基本的詞句。
暗示下達完畢之後,陳淞裕並沒有急於將她喚醒。為了純化她的思緒,他開始向謝思凡提出問題。
“謝小姐,你這些天的感受如何?”
謝思凡遲鈍地向他發去了一股混雜的情緒。
“這樣不行。”陳淞裕一點一點地誘導著她,從她的情緒中剔除掉不必要的成分,直到最後,謝思凡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終於變成了完全純粹的滿意的情緒。
陳淞裕點點頭。
“那些影片你認為如何?”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謝思凡很快便照著樣子發出了滿意的情緒。
她這並非是捏造情緒進行發出,而是真的對這些事情感到滿意。陳淞裕又挑著問了她幾個問題,她的回復卻都是滿意的情緒。
“很好,”陳淞裕的話語在她的腦海中響起,“謝小姐,從現在開始,你要把自己徹底地當成是個膠衣人偶,人偶並不需要發出多余的感情,只要發出滿意就可以了。”
陳淞裕將她從催眠狀態中喚醒。
“謝小姐,現在你的感覺如何?”
他如此問道。
陳淞裕很快就感受到了一個純粹的滿意情緒。
他點點頭,看了看旁邊的座鍾,“哦,是活動的時間了。”
在他熟練的操作下,靠在門邊的膠衣人偶邁著貓步走了出來,稍顯疲憊的陳淞裕坐到床邊,人偶則走到他面前,然後分開雙腿,跪了下來。陳淞裕取下人偶口中的拉塞,將一條粗長的假陽具從人偶的口腔里拉了出來,那假陽具的前端有個好似包裹在皺褶當中的小孔,謝思凡記得,每次為人偶灌注水和流體食物時便是通過這一道具,因為深入咽喉之中,人偶甚至不曾因此被嗆到。
謝思凡發出了滿意的情緒。
但陳淞裕卻從她心中感受到了探詢的意味——盡管她現在只能發出滿意的情緒,卻不代表她自己並無其他情緒可言。
“謝小姐,你應該知道吧?跪在我面前的不是女人,而是膠衣女奴。膠衣女奴就應該滿足主人的一切需求。”
謝思凡發出了滿意的情緒,她知道這些內容,並且深深地認同它們,盡管她不清楚自己從何得知。
陳淞裕拉下了自己的褲子,那具膠衣人偶很快埋下臉去,勤懇地吞吐著陳淞裕的分身。
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在做著這樣的事情,謝思凡本人卻因為感知被截斷而一無所覺,而她被逐漸扭曲的常識中,甚至覺得眼前的景象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
……
下午,大概三點鍾左右的時候,陳淞裕陪著一個女人進入了房間當中。那個女人不是麗麗,而是一個謝思凡並不熟悉的女人。
不熟悉,但是似乎見過,具體卻又想不起名字。
高強度的調教已經在謝思凡的大腦里塞入了太多的東西,加上反復的暗示,甚至讓她開始遺忘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女人正一臉地不快。
“淞裕,你知道嗎,”她轉向陳淞裕的方向,問道,“你知道我這幾天為什麼會離開嗎?”
“聽‘組織’的人說,你是請了年假,然後一個人出去旅游了。”
陳淞裕照實說道。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一個人出去?都不和你說明一聲?”
她已經問道。
“嘉欣,你怎麼了?有什麼就直接說吧?”
“那好,”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是在爆發邊緣,“陳淞裕,你給說清楚了!你跟那個謝思凡究竟是什麼關系!”
謝思凡在旁邊聽得一驚,幾乎要習慣性地將這股情緒發送過去,但陳淞裕之前下的暗示起了效果,他那邊感受到的只是純粹滿意的情緒。
“嘉欣,你誤會了,我跟謝思凡其實什麼關系都沒有。”
陳淞裕連忙回道。
這話聽在一邊的謝思凡耳中,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而在這時,她也終於認出了眼前女人的身份。這個女人名為蘇嘉欣,和她同為舊郊大學三年級的學生,同時也是一名殘頁持有者。和駱三千那種新來的能力者不同,蘇嘉欣是“組織”的老資歷,能力等級丙級上階,代稱“裁斷”。她知道這些,一方面是因為“組織”當中的能力者並非都像她這樣刻意遮掩身份,另一方面也是較高的能力等級讓她獲得了一部分地區守護的職權。
其中就包括查看那張名單。
名單上排位靠前的人物謝思凡大都記得,蘇嘉欣更是如此。由於本市沒有其他丙級上階的能力者,因此蘇嘉欣其實是乙級以下第一人。
“那為什麼你會開車去學校里接她?還有那天在西河區,我分明看到她又上了你的車!”
“嘉欣,我和你說過,就算有其他女人,我也只是玩玩而已,我只愛你一個啊。”
陳淞裕堂而皇之地發出了人渣宣言。若是過去的謝思凡,只怕立時就要給這個男人一點顏色看看,但如今,謝思凡已經對這種事情不那麼關心了。
“你說的是真的?”
蘇嘉欣還是一片懷疑之色。
“真的,比真金還真。”陳淞裕立即說。
“那……你和謝思凡究竟是什麼關系?”
蘇嘉欣卻完全沒有結束這個話題的意思。
“如今嘉欣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因為謝思凡本人身份比較特殊。”
陳淞裕考慮再三,終於鄭重地說。
一旁的謝思凡聽了,心中著急起來,她害怕陳淞裕頂不住壓力,直接將她的秘密泄露出去。但再怎麼惶急,她向陳淞裕發去的卻只有滿意,在陳淞裕看來,就好像同意了他的做法一樣。
“謝思凡其實是‘組織’的能力者,代稱‘風咆’,能力丙級下階,真實姓名其實叫做謝珊珊,因為某些原因,所以隱姓埋名呆在舊郊大學里執行任務。”
他一連串說完,便又感覺到了謝思凡發來的滿意情緒。
“原來……她也是殘頁持有者……”蘇嘉欣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她一向也是獨來獨往的個性,本市的能力者她認識的本就很少,“她那麼漂亮,你開車去接她,你不會喜歡上她吧?”
“當然不會,嘉欣,我愛的人只有你啊。你看,我都違反‘組織’的規定,將這樣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了。”
陳淞裕這麼說著。
蘇嘉欣似乎接受了陳淞裕的解釋,終於露出笑臉,“那剛好我假期還有一半,我們一起去旅游吧?”
“這……”
“你連地區守護都已經卸了,怎麼還不能陪我出去?”
“那……好吧,你給我點時間准備一下。”
蘇嘉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今晚我來找你,我現在就去訂機票了。”
說完,她便走出了房間,房門未關,謝思凡甚至能聽到輕微的電梯門打開的聲音。
這時,陳淞裕才敢向謝思凡發出念話。
“你也看到了,謝小姐,我這些天可能要出去,但我知道嘉欣請了多久的假,這次出去最長不會超過一周,為了避免你過於無聊,麗麗會給你放更多的影片來看,別擔心,一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至於你的營養,還會和這些天一樣,但是排泄之類的問題,恐怕得加裝一些比較特殊的設施,起初可能會不適應,甚至會有些疼,不過習慣了就好。”
謝思凡從心底里不希望他離開這麼久,她想讓陳淞裕別走,但卻連別走兩個字怎麼發音都已經忘記了,她想將心中無法轉化為語言的情緒發出去,但最終發出的卻只有滿意。仿佛她真的很滿意陳淞裕的一切安排。
陳淞裕探知她心中的所想,卻故意說:“你能滿意最好了。”
她當然不知道陳淞裕能部分地探知到她的心聲,只當是自己發出的滿意讓陳淞裕產生了誤解。看著陳淞裕逐漸遠去的身影,她只能焦慮又焦慮地——
將自己身為膠衣人偶的滿意情緒努力地發送出去。
4.
謝思凡的思緒處在一片混沌當中。
直到面具男人的聲音讓她產生了一絲清醒。
“怎麼了?繼續爬,至少你得爬到前面去。”
面具男人指了指前面公園中的一棟小房子,謝思凡搖了搖頭,努力使得自己變得清醒起來。
不是為了弄清楚現在的狀況,而是為了完成男人的指示。
她看到,如今的她又更換了身上的裝束,盡管里面還是原本的棕色乳膠衣——實話說,她已經快將這當初是自己原本的皮膚了——外面則有了很大的不同。她的雙臂和雙腿被回折起來,變成了短短的四肢,然後就以這樣的姿勢被裝入到一件特殊的黑色膠衣里。這件黑色膠衣四肢短短,剛好裝下她回折的四肢,膠衣的末端則是硬膠質的爪子,里面還有軟質凹槽,好保護她的肢體。在膠衣的胸口位置,有兩個大圓形的洞,正好讓她棕色的雙乳穿過,露在外面,乳尖上的乳首裝飾也換了新的樣子,不再是之前的金屬陷沒乳首,而變成了金屬凸起乳首,那長而肥大的金屬乳頭被粗而大的乳環穿過,兩只乳環間還系著細細的鐵鏈,並連接到脖頸處的項圈上。而在下體的部分,黑色膠衣則留出了一條從前到後的狹縫,留出的狹縫自然是為了放置她的新尾巴——這條尾巴被之前的固定效果更好,因為它擁有兩個前端,一個插入到肛門里,另一個則插入到下體中,埋入她身體當中的振動棒正在安靜的夜里發出嗡嗡的聲音,連帶著她的新尾巴都在輕輕抖動。
謝思凡臉上的頭套也有了很大的變化——這個新的硬質的頭套整體上和狗的腦袋略有幾分相似,在稍長的吻部,是金屬環狀的開口,開口讓謝思凡的嘴巴無法閉合,甚至將她的小巧香舌拉到極限,然後耷拉在開口的邊緣,唾液不斷地從她的嘴里流出,滴落在地上。
甚至連硬頭套的頂部都有兩只豎起的狗耳。
這整個裝束讓她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更像是個膠衣母狗。
“還記得我教給你的動作嗎?”
男人的提示讓謝思凡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這之前的時間里,男人已經將身為膠衣母狗應該有的姿態完整地教給了她,幫助她最終建立起了母狗的自尊心,而今天就是驗收這一切成果的時間。
她熟練地壓下腰肢,稍挺胸部,全不在意垂向地面的雙乳一陣顫動,隨後她克制住體內的振動棒所帶來的微微顫抖,揚起頭顱,讓她母狗般的腦袋正衝前方,舌頭前端微微蜷曲著,仿佛在靠舌頭上的味蕾來判斷主人的方向。
面具男人點點頭,拉了拉她項圈上的鎖鏈。
謝思凡順從地向前爬去,一直跟著男人,來到了前面的小房子當中。
一方面,蒙住雙眼的她並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樣的地方,另一方面,她卻又能看到自己被帶入了男衛生間,這種錯亂的感覺交織在她的身上,但她卻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所見。在她模糊的記憶當中,有些時候呆在昏暗的房間里,不能動不能發聲,也無人和她交流,除了周圍的封閉感之外幾乎什麼都感覺不到;但另一些時候則像現在這樣能夠活動,能發出聲音,甚至還能來到外面的世界,更有主人的聲音一直陪伴著她。
她幾乎是被動地做出了選擇,以為這里才是真實的世界。
在這真實的世界里,她並不是謝思凡,而是主人的一名膠衣女奴。
盡管知道眼前是男廁,但她還是順從地跟著面具男人的腳步爬了進去。
因為她也是主人的膠衣母狗。
面具男人拉著謝思凡走進了一座小隔間,然後將手上的鎖鏈系在身後的水管上,然後開始解手。由於小隔間里空間有限,謝思凡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濺上了一些飛起的金黃,從腰腹、到雙乳、而她距離蹲式便器最近的頭顱更是首當其衝。
“真是只笨狗。”
男人像是嫌她身上肮髒,戴了一雙皮手套,解開她舌頭上的拘束,這才抓起她的前肢,讓她伏在自己身上。然後對准她稍長的吻部,將殘留著尿液的陽具插入到她的口腔當中。
“清理干淨。”
男人命令道。
謝思凡忠實地履行著自己作為母狗的職責,不只是清理了男人的陽具,更是主動地對其進行吞吐,這麼多天的調教生活後,她的口交技巧已經逐漸熟練,同時還建立起了對於陽具的全新認識。
只要看到陽具,就應該將它含入口中。
十五分鍾之後,男人身體一震,將白濁發射在謝思凡的口腔當中,而她則為男人的分身做了最後的清理,這才仿佛依依不舍般將其吐出。
男人憐愛般地撫摸著她的腦袋,謝思凡則如一只真正的母狗那樣用頭顱蹭了蹭他。
“你現在也積攢得差不多了吧?”
男人說著,將她的兩條前腿放下,調轉了她的身體,然後慢慢地拔出了她可愛的尾巴。
“還記得我教過你的母狗的排泄姿勢吧?”
男人的話讓謝思凡一陣顫抖,她努力地抬起一條後腿,隨即,一股尿液便從她的下體中噴出,滑過一條弧线,最後落在便器當中。在她仿佛舒服至極的嗚嗚嗯嗯聲當中,尿液的弧线越來越小,最後的一股幾乎是沿著她支撐身體的那條後腿流下去的。
在謝思凡排尿的過程中,男人也已經提起了褲子,並解開了系在水管上的鎖鏈,拉著自己的膠衣母狗離開了公廁,消失在茫茫的黑衣中……
……
謝思凡在昏暗的房間中度過了整整一周的時間,這一周來,除了休息時間麗麗會為她播放讓她進入睡眠的視頻,其余的時間謝思凡都是在觀看膠衣調教視頻中度過。她早已將自己當成了視頻中的膠衣女奴,在全身包裹的非人感中接受調教,為面具男人進行口交,在面具男人的指導下訓練肛門。而在這一切結束之後,面具男人終於認可她為真正的膠衣女奴,而她則滿心歡喜地接受對方賜予的新禮物。
那是一個黑色的鐵質頭套,合頁在左側,而結合處則在右邊。和過去的頭套一樣,這個頭套也只為她留出了口部的圓洞,其余部分則是渾然一體的金屬。頭套的額頭部分刻著兩大行浮雕,上面一行是001的阿拉伯數碼,下面一行是SLAVE的英文字樣,明確地顯示出戴上頭套的人應有的身份。
男人將頭套揚起,便可看到頭套的鎖孔在頸部的位置。
膠衣女奴全身的拘束都已經解開,形貌恢復到了幾乎最初的樣子,棕色的膠衣作為打底,黑色的頭套、長手套、長膠襪覆蓋其上,大腿銬和大臂銬依舊存在,但時常加在上面的鎖鏈卻消失不見,黑色束腰又緊了幾分,讓她如今的腰臀比接近一種變態的美,腳上換成了一雙黑色棕底短靴,但下面的防水台和尖細鞋跟卻又高了一些。
“過來,這是你最後的禮物了。”
膠衣女奴邁開步伐,來到面具男人的身邊,無須男人的命令,便做出了謝思凡最為熟悉的那個蹲立姿勢。
“不過我姑且還是得問你一下,”男人說,“這個頭套是真正的女奴證明,你可能不會猜到,它的鎖孔設計特殊,一旦鎖上,這把小鑰匙就會直接斷在里面。它是根據你的頭顱外形做成的,並不比你的腦袋大出多少,換言之,戴上它之後,除非冒著毀容甚至喪命的風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取下它了。”
“就算如此,你還是想戴嗎?”
男人的問話下,膠衣女奴幾乎看不出猶豫的動作。
她知識安靜地揚起頭,等待著屬於她的命運。
男人最後撫摸了她的頭顱,然後將頭套為她戴上。膠衣女奴很快就感覺到了那種整個頭顱都被壓迫著的感覺,然後便聽到咔擦一聲響,原來是男人已經鎖好了頭套,那細小的鑰匙也斷裂在了鎖孔當中。
最後的儀式也完成了。
“今天開始,你就是正式的膠衣女奴001號了,你只有001號這個名字,明白了?”
男人的話讓膠衣女奴點點頭。
“現在。”男人躺到地上,然後讓1號雙腿分開,蹲坐在自己的胯部位置。他解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了早已立起的分身。
然後雙手伏在1號女奴那纖細腰部的兩側。
用力一按。
1號女奴和面具男人的下體交合在一起,而1號女奴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而雙手稍稍抬起,她活動起了自己的腰身,活動起了肥美的臀部,讓下體的那張小嘴不斷吞吐著男人的分身,而她自己的雙手則撫上鐵頭套禁錮的頭顱,不知是在感慨余生無限的幽閉,或者喜悅於主人最後的贈禮,還是單純地因為下體所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嘴里發出意味不明的哼叫聲。
……
陳淞裕其實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離開這麼久,當他結束旅行,回到本市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他暫時告別了蘇嘉欣,驅車回到自己在本市的住所——也就是那棟公寓大樓——然後和大樓里的女人們聊了聊,主要內容是詢問近兩周本市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大概十幾分鍾後,才回到自己所在的頂層,進入了擺放著膠衣人偶的調教室。
這間調教室是用普通的房間改裝而來,原本房間里的東西自然大都進行了保留。來到調教室後,陳淞裕先是脫掉了旅行用的外裝,又叫來麗麗,讓她把衣服拿到樓下的洗衣房中清洗,同時為房間里的一具膠衣女奴做每日例行的灌腸。等看著麗麗做完這一切後,他才進了浴室洗澡。
陳淞裕在浴室里泡了大概一個小時,出來之後就覺得長途旅行的疲憊浸透身心,結果就這樣倒頭就睡,一直睡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才醒。
在此期間,他沒有受到任何打擾,就好像房間里除他之外便再無旁人。
事實上,因為謝思凡主動放棄了自己的語言能力,而語言正是思維的載體,在經歷了超過一個月的沉默,連情緒都不再波動之後,她幾乎要喪失了思維能力。她雖然看得到陳淞裕回來,看得到他做的一切,但那只是視覺意義上的看到,而她的大腦卻沒有因為自己的所見而產生任何思考。
直到陳淞裕的聲音重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迫使她的思維重新轉動。
“謝小姐,謝小姐?這幾天你感覺如何?”
沉默了良久之後,謝思凡終於傳回了念話。
自然,是一股滿意的情緒。
“謝小姐,你這麼喜歡做膠衣人偶,我倒是有心讓你永遠留在這個房間里,做一輩子的膠衣人偶……”
陳淞裕的話讓謝思凡努力地發回了一連串的滿意——一方面是她確實只能發回滿意,而另一方面,陳淞裕借由對她心底的探知,卻發現她心中並沒有其余的情緒。或許,在她心中,既然身體狀況無法回復,那麼現下的處境其實是她最滿意的結局,也或許,她根本就還處在思緒混沌之中,所以只能依賴本能進行反應。
雖然她不能想起催眠視頻中的內容,但里面所描述的一切都已經刻入了她的心中。現在的她,本質上並非是一個青春正好的女大學生,而是一個受過無數調教的重度膠奴。
“但是,謝小姐,你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正常了嗎?”
陳淞裕的話讓謝思凡一陣遲疑,然後便是驚訝的情緒,仿佛她的神智這才有所醒轉。這些天來一直接受著膠衣封閉這唯一的感覺,她竟然連身體感覺的恢復都未曾察覺。
“在你知道了這些之後,還想要留下來嗎?”
現在的謝思凡已經逐漸清醒了,陳淞裕甚至感覺得到謝思凡心中的抗拒情緒。
“該死的女人,受了這麼久的調教居然還保有理性!”
陳淞裕不覺失望,繼而罵了一句。
雖然內心深處表現出明顯的抗拒,但她還是向陳淞裕傳去了滿意的情緒——現在的她只懂得這一種念話方式。
陳淞裕卻仿佛理解她的困境一樣。
“謝小姐,你現在只能傳達滿意的情緒,在表露情緒上應該很不方便吧?此外,我心中也有些懷疑,那天嘉欣來房間里的時候,可能感知到了你的滿意情緒。總之,無論是你想繼續留下來,還是說想要離開,像現在這樣只表露滿意情緒都是不太好的方式。”
接著,陳淞裕提出了自己的計劃。
“謝小姐,不如這樣,你向我徹底敞開心胸,接受我更進一步的種念,今後你的一切心中所想自然就會被我知曉,也就不用再使用念話這種稍顯初級的手段了。”
謝思凡不知道的是,陳淞裕早在掌握她身體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探知她的心聲,但這種探知相對隱秘,對她心底想法的了解也不會特別地完整。而陳淞裕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讓謝思凡主動地接受他的探知,從而讓他能夠徹底和完整地感知到她的所想。
同時這深刻的單方聯系也將讓謝思凡更容易被他所影響。
謝思凡一陣動搖——雖然她並未察覺,但現在的謝思凡確實已經易於受到陳淞裕的影響了。不過這次,依舊是謝思凡本人的理性占了上風,對陳淞裕的話語居然表現出了輕微的警覺——雖然說傳達到陳淞裕這邊的依舊是滿意,若非他有意探知,恐怕真會把這當成是謝思凡同意的標志。
……等等,他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既然你同意的話,”陳淞裕故意將謝思凡發回的滿意情緒理解成她本人的同意,“那麼,准備好向我敞開心胸吧。”
陳淞裕說著,謝思凡便恍然間感覺自己如同一絲不掛一樣站立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過去曾經厭惡的男人,如今居然變得如此高大,幾乎想要讓人產生屈服之心。
但令她自己都奇怪的是,她居然好好的站到了最後,甚至連陳淞裕都被逼退了幾步。
陳淞裕比她更加吃驚。
在強行種念的過程中,他看到謝思凡精神的最深處當中一閃而過的可怕注目,那注目雖屬於一個和謝思凡極為相似的女人,但那種深邃中透出的氣息卻遠比乙級能力的謝思凡更加恐怖。
甚至比他在很久之前見過的甲級能力者還要恐怖。
陳淞裕能夠感覺到,若非是現在的謝思凡在感情上已經對他不太提防,而他又及時撤回了種念,只怕當時便要被這目光瞬間重創。
“這女人的精神里有什麼鬼東西!”
陳淞裕倒退了幾步,大口喘息,不禁在心中罵道。
“凡人,誰允許你這樣做的?”
他心中的魔物仿佛對他的行為極為不滿,幾乎就要大發雷霆。
“長老?”
陳淞裕心中驚懼,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興起居然會惹怒身上的魔物。
“哼……”
長老一聲冷哼,當時便令陳淞裕眼前一黑,他真的害怕魔物會讓他就此往生。
“你這蠢貨,幾次三番地想要動這種念頭,以為如今便是時候了?虧得我們在計劃中處處小心,如今差點被你全盤毀了。”
陳淞裕恐懼萬分,卻又有那麼一丁點的不滿。自從那日之後,魔物們再未和他有過溝通,他又如何能知道這種事情?
長老們捕捉到了他的思緒,一陣沉默後說,
“看來,不將事情告訴你這蠢貨,類似的事情遲早還會再次上演。”
“在這世上,有太初之渦,四個存在從太初之渦中取得了力量,然後便有了如今的四神,而我們便是魔神的屬下,你身為凡人,雖未聽過魔神的名號,但你一定知道他的另外一個稱呼——‘原質界層之主’。我們的主人是你們口中的原質界層之主,但他更是原質界層本身,投之於世的魔物便是他無窮無盡的子嗣。”
“多年以來,你們人類當中的頂點——十三人評議會數次地阻撓了我們的計劃。為了摧毀十三人評議會,我們付出了許多努力,終於抓住了評議會的次席‘永歲暴風’謝思凡……”
“啊!”
聽到這個名字,陳淞裕卻在心中驚呼一聲。
“蠢貨,那當然不是你認識的人物——那‘永歲暴風’號稱永歲,是從數千年前存活至今、並一手創建出評議會的人物——我們之所以要抓住‘永歲暴風’,不止是因為她對我們妨礙最多,更是因為我們想要借此機會扭轉她的心神,讓她為魔神效力,於是才接受她的賭局。”
“賭局?”
“不錯,這賭局便叫做‘永歲之約’,倘若能摧毀本市的秩序,便是我們的勝利,‘永歲暴風’自然歸於我們麾下;倘若遲至明年本市依舊未毀,則是我們的失敗,‘永歲暴風’自然能就此解放。”
“啊?賭局輸了就主動放人?”
陳淞裕驚訝地問。
“因為這本就不是什麼公平賭局——我們能影響這賭局,但評議會卻鞭長莫及。”
見長老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陳淞裕轉而問道,“那……你們提到的‘永歲暴風’和這里的謝思凡又有什麼關系?”
“‘永歲暴風’想要以自身進入賭局,我們則以封印她的精神作為條件,你眼前的女人只不過是按照‘永歲暴風’的個性成長起來的凡人而已。”
陳淞裕想到剛才那一眼,幾乎又要兩股戰戰。
“別擔心,只要你不再以這種粗暴的手法來松動這女人的精神,‘永歲暴風’便不會再次醒來。”
長老說的這句話卻令陳淞裕更加不安,在對長老們的計劃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害怕自己會在別的地方又弄出什麼亂子。
“沒想到你這蠢貨如今倒是上了幾分心,也罷,我們該做的事情大都已經做完,本市的秩序遲早會毀於一旦,將之後的計劃告訴你也無妨,畢竟接下來的計劃,你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我?”
陳淞裕可不覺得受寵若驚,他只因此倍感恐慌。
“對,就是你。有‘永歲暴風’的精神作為支撐,你眼前的女人終究是個不穩定的因素。所以……”
長老們的話讓陳淞裕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5.
感受到謝思凡心中不明所以的情緒,陳淞裕這才從與長老們的交流們回過神來——當然,他這時只是在回味長老們的話語。
“別擔心,你看,我現在已經能夠感受到你的心聲了,這說明剛才的種念並未失敗,不是嗎?”
陳淞裕假意欺騙道。
隨後,陳淞裕便從謝思凡的心中感知到了責怪的情緒,不過這種責怪更像是責怪他剛才過於強硬,而並不是反對他的行為本身。盡管謝思凡並未徹底地屈服於他,但連日來的調教還是對她產生了影響。現在的謝思凡已經遠不如過去那樣對他處處提防了。
她已經默認了更深一步種念的事實,這令陳淞裕有些驚喜。對他來說,是否徹底掌握謝思凡的內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謝思凡認為自己的內心已經徹底被他掌握。如果謝思凡認為她在陳淞裕面前已無秘密可言,那麼她遲早會產生對於他的從屬感。
就如同這棟公寓里面的其他女人一樣。
“謝小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和嘉欣說過的事情?我說,你的真實身份是‘風咆’謝珊珊,而謝思凡只是一個假身份。當時我這麼說,一來是為了替你保守身份上的秘密,這樣一說,嘉欣肯定不會再將謝思凡和‘暴風’聯系起來;二來是為了免除你今後的麻煩——嘉欣是個妒心極強的女人,將來她或許會在學校里找你的麻煩,而且很有可能對謝小姐你的聲譽造成影響。”
謝思凡在心中表露出疑問的情緒,像是在詢問他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陳淞裕繼續傳訊道,“我可以通過能力將謝小姐你的精神轉移到謝珊珊的身體當中,這樣,謝小姐便能以謝珊珊的身份自由活動,而無須擔憂嘉欣的事情。時間稍久,嘉欣的妒心也會逐漸減弱,將來謝小姐回到自己的身體當中時也就不會再需要顧慮她了。”
感知到謝思凡的驚疑情緒,陳淞裕繼續傳訊道,“當然,我想出這麼個主意也不全是為了幫助你躲避嘉欣。謝小姐,你身體雖然正在恢復,但其中的無主魔素依舊是個問題,我想讓謝小姐暫時將身體寄存在這里,等確定一切無礙後我會將謝小姐你原本的身體再還到你的手上。”
說到這里,陳淞裕感覺到了謝思凡內心中的變化——她其實已經被說動了。他需要的只是再加一把火。
“我知道謝小姐你是個正直的人,雖然嘉欣對此一無所知,但謝珊珊本人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經是我的膠衣人偶了,這些天來其實你們一直在朝夕相處。”
謝思凡在心底發出驚訝的情緒。
“就是門邊的那具。”
陳淞裕指向的當然是謝思凡本人的身體,盡管由於暗示的作用,她完全無法將自己的身體認出。
陳淞裕心中暗笑,自然不會把真實的情況告知於她。
事實上,謝珊珊是陳淞裕一手炮制的人物。為了讓這個人物足夠逼真,他甚至在移交守護職權前動了名單和一部分本市住民甚至是支部人員的記憶。當初長老們暗示他如此行動時,他還不解其意,現在看來,卻是只感慨當時做得還不夠盡力。
至於這膠衣人偶的形貌,謝思凡看到後肯定不會產生懷疑。就在剛剛,長老們告知他計劃的時候,同時還告訴他謝思凡身體里的魔素能力已經覺醒,而這覺醒的魔素能力便是“變化”——別說是改變形貌,就連變成真正的膠衣人偶都沒什麼問題。雖然陳淞裕不能操作謝思凡的殘頁能力,但在長老們的配合下,他卻成功操作了這具身體里的魔素能力。
要說陳淞裕干了什麼?
那當然是改造了謝思凡的肉體。
“若是謝小姐顧慮珊珊本人的意願,那我可以告訴你——珊珊當然是願意幫忙的,雖說她也想定個小小的約定。對於她這樣一個膠衣女奴而言,身體在哪里,又在被誰使用,實在並沒有太大區別。至於謝小姐原本的身體,你也無需擔心,我會把她交給珊珊,這樣就相當於是你們暫時交換了身體。”
陳淞裕繼續說著。
謝思凡像是考慮許久,才想作出一個可以接受的情緒——但她經過純化後的情緒能力又怎麼能表達得了這樣微妙的情緒?因此,她最終作出的依然是滿意的情緒。
在這滿意的情緒之後又是一重滿意,因為情緒的錯誤發出,她已經將自己剛才的“可以接受”理解成了“完全滿意”。這樣的事情偶爾會發生,雖然謝思凡沒有察覺,但這本就是陳淞裕原本的目的——讓謝思凡在精神上變成一個滿意人偶。雖然謝思凡意志強韌,但若是這樣的狀態長久下去,她遲早還是會向著陳淞裕的期望演變下去。
滿意之後,陳淞裕在謝思凡的心中探知到了詢問的情緒。
“謝小姐是想知道珊珊的約定?”陳淞裕立即明白了謝思凡的意思,“珊珊的約定內容很簡單,她想要在這最後一個半月中努力地盡一些身為膠衣女奴的責任,畢竟交換身體之後,她當然不可能再拿你的身體去做那樣的事情。”
謝思凡理所當然地表示了滿意,對現在的她而言,還有什麼比膠衣女奴為主人盡責更加正常的事情呢?
“那好,謝小姐,為了讓你的精神和珊珊的肉體能夠盡快同步,我現在會開始使用能力,將珊珊肉體的感知連接到你身上。同時,我也會將你的情緒能力和言語能力交還給你。”
他說著,開始閉著眼睛裝神弄鬼。
然後門邊那具膠衣人偶重新活動起來,令謝思凡不解的是,陳淞裕操控那具人偶時,她的身體居然有所感受——除了膠衣包裹全身的封閉感外,還有一種肢體被他人操縱的怪異感覺。事實上,除了讓謝思凡的情緒和言語恢復正常外,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做,所謂“珊珊的肉體”本來就是她謝思凡的軀體,只是今天他操控這具肉體的時候並沒有截斷謝思凡的感知罷了。如今的謝思凡已經對他產生了輕微的從屬感,自然不可能還有抗拒之心,即使沒有截斷謝思凡的感知,即使謝思凡身體的活動能力已經回復,他操控這具肉體的時候依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順暢之處。就好像謝思凡本人已經從心底將他默認為更高一層的存在——陳淞裕可以自由掌握她的身體,而她對自己身體的操作,卻需要陳淞裕的同意。
感知到謝思凡心中因為被操控而產生的怪異感覺,陳淞裕很快向謝思凡的腦海中發出了新的聲音。
“別奇怪,你現在的感覺再正常也不過了。你並非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即使是靠我的能力,也只是先將你的感覺暫時附著在肉體上。”
他再次欺騙道。
得到解釋之後,謝思凡在心底表達了滿意的情緒。
看上去,即使是重獲正常的語言和情緒之後,謝思凡依舊囿於過去的習慣,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維持著過去的樣子。
陳淞裕似乎對她如今還能這樣表示相當滿意,“這樣很好,謝小姐,你要記住,我雖然還給了你說話的方式,但就我而言,我還是希望你在這里的時候能夠盡可能地使用簡單情緒來表達心中所想。之前我會暫時拿走你的語言能力和情緒能力,也只是為了讓你習慣這種感覺,以免在嘉欣突然出現時被她察覺。”
謝思凡思考了片刻,然後才像是接受了他的說辭,並在心底表達了滿意的情緒。
謝思凡的接受對陳淞裕而言不吝為意外之喜。他本以為,將這些能力還回去後,房間中那個只懂得滿意的人偶就會消失。但看謝思凡接受他這套說辭之後的反應,分明就是在習慣性地模擬純化情緒後的樣子。她這種不自覺的模擬甚是努力,竟讓陳淞裕感覺不出前後有任何區別。
臉上帶著笑容,陳淞裕發出了新的命令。
“謝小姐,為了讓你盡快進入角色,我從現在開始會稱呼你為珊珊。珊珊?”
他試著叫了一聲。
謝思凡表達滿意的情緒作為回應。
“哦,”陳淞裕一邊操縱著那具肉體向他的方向走過去,一邊假意發出念話,“那麼珊珊要開始履行自己最後的職責了。”
謝思凡看著眼前的膠衣人偶扭動著身軀,一步步地走到陳淞裕的旁邊,然後為他解開褲子,而陳淞裕則取下了它口中的假陽具拉塞。謝思凡感覺到嘴巴里的充實感逐漸消去,又很快被另外一種充實感所填滿。
膠衣人偶的頭部已經開始了規律性的前後活動。
過去的謝思凡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以如此方式失去口部的貞操,這一次,因為感覺未被截斷的緣故,不止是肉體本身,就連她的精神都充分地感受到了這整個過程,就好像她本人在親自為這個男人口交一樣。
一邊享受著肉體的服務,陳淞裕再一次發出念話,“你不反對吧?”
對如今的謝思凡而言,眼前的場景幾乎已經成了她的常識,膠衣女奴服務於自己的主人,又怎麼會是不正常的現象呢?
她一邊感受著口中的吞吐,一邊在心底表達滿意的情緒。
不多時後,陳淞裕在膠衣人偶的口中發射,謝思凡也在同時感受到了直達喉部的漿液。她能感覺到,這具肉體似乎隨著為陳淞裕口交而逐漸興奮起來,她卻不知道,真正興奮起來的就是她自己。
膠衣人偶並未為陳淞裕清理分身,而是迅速地在對方發射的一瞬間將陽具吐出,陽具離開它口中時稍稍一翹,另外一股白濁便噴灑在膠衣人偶黑色閃亮的頭臉上。
謝思凡的心中產生了一股不滿,她甚至沒有發覺,自己不滿的原因是膠衣人偶未能給陳淞裕的分身做充分的處理。
“這只是珊珊想玩的小游戲,”陳淞裕繼續編造著,明明是他一手操縱出的事情,卻非要推到並不存在的謝珊珊身上,“哦,珊珊還不滿足,你不介意吧?”
謝思凡表達滿意的情緒。
那具膠衣人偶隨即主動轉過身,然後爬在地上,挺直腰身,稍顯肥碩的雙乳一陣顫抖,然後將自己的臀部朝向了陳淞裕的位置。
陳淞裕拔下了它的肛門塞,然後擺好姿勢,開始對著膠衣人偶的肛門進行衝刺。在一段時間的肛門塞強制擴張下,膠衣人偶的肛門已經可以完美容納陳淞裕的分身。肛門中被一次次打入的感覺衝擊著謝思凡的精神,她卻不會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地失去那個位置的貞操。而隨著陳淞裕的一次次衝擊,謝思凡在真正意義上產生了快感——盡管她以為這是“謝珊珊”的快感被傳導到了她的身上。
幾乎和上次一摸一樣的,在謝思凡感到陳淞裕即將發射的時候,他卻將陽具抽了出來,然後盡數射在了膠衣人偶的背身和腦後。
陳淞裕滿意地躺到一邊的地上,膠衣人偶則跨坐過來,打開自己下體的膠衣,然後雙手背到腦後,對准了陳淞裕挺立的陽具,一下子蹲了下去。
一次又一次,節奏逐漸加快。
過去的謝思凡肯定不會想到,在連續失去了嘴巴和肛門的貞操後,她竟會將自己真正的第一次也交給眼前這個男人。不同於一直在進行著深喉訓練的口穴,也不同於一直在進行著強制擴張的肛穴,她小巧精致的下體處從未塞入過任何東西,就好像一直在等待著今日的采摘。
謝思凡正沉溺於這前所未有的快感當中,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痛感自然也不會存在——早在陳淞裕操作她身體的魔素能力時,已經順便消去了她的那張膜,還小小地改造了她的卵巢,消除了她的月經。
當然,他也不會放過這機會,將這具肉體的小穴改造成最適合於他的樣子。
“哦,我差點忘了問,”陳淞裕一邊享受著這極致女體的自動化服務,一邊發出了念話,“你不會介意吧?”
謝思凡哪里還會介意?
雖然理性上相信了陳淞裕的欺騙,告訴她眼前的肉體並不屬於她,她只是聯系著其中的感覺。但這一波波的快感浪潮很快就吞噬了她的理性,在她看來,似乎就是自己在用小穴為陳淞裕提供服務。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許久之後,膠衣人偶一陣顫抖,達到了高潮,陳淞裕也在同時將儲藏射在了人偶的體內。而另外一邊,這肉體達到高潮的同時,謝思凡也在心底不自覺地表達了濃濃的滿意情緒,這情緒甚至比純化之後還要純粹,就仿佛是她如今沉浸在高潮的漩渦當中,心中除了滿意之外別無其他的情緒。
“珊珊,”趁著謝思凡高潮後的神智昏亂,陳淞裕用這個名字稱呼謝思凡,並把輕微的暗示植入到她的腦中,“你要明白,偽裝一個人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你不止要獲得她的身份,要獲得她的外表,更加要獲得她的行為模式乃至於思考本身。”
“所以說,你從現在開始要努力地接受這具身體的一切,包括她淫蕩的本性。在這種特殊的聯系中,你的心底可能會產生珊珊的思緒,你的腦中可能會流入珊珊的記憶,而你本身,也會逐漸像珊珊那樣思考。”
“不要拒絕,接受它們……”
……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中,陳淞裕再未切斷謝思凡的感知,但謝思凡也一次都沒有活動過自己的身體,不只是因為被陳淞裕蒙騙,同時也是因為她本身滿意於陳淞裕的安排。
在陳淞裕的安排下,這具膠衣人偶——或者說原本謝思凡的身體——接受了高強度的性愛訓練,雖然陳淞裕每天都會灌溉它的三穴,但畢竟男人的精力有限,所以在更多的時候,陳淞裕是讓膠衣人偶自己玩弄自己。
現在的房間布置比之前更加淫靡,地板上、不同高度的牆壁上、甚至是一些櫃面上,都被固定了長短不一的橡膠質假陽具,有的專用於訓練口穴,有的專用於訓練肛穴,因此這房間里便出現了這麼一種奇景。
一個全身包裹在棕色和黑色相間膠衣種的人偶,如同徹底的欲求不滿一樣,有時蹲在牆壁邊,努力地吞吐牆壁上凸起的東西,有時半趴在櫃面上,側著頭舔舐的同時還不忘用手輔助,有時雙腿彎曲,背靠牆壁,然後在那里滑動自己的肛穴,有時維持著那個恭敬的蹲立姿勢,將地面上那最長的一根也吃進肛穴里。
至於它身上最為淫蕩的那處小穴,則是留給了一架奇特的健身器材。那健身器材外觀像是普通的健身車,只是座位之上有著那麼一個凸起的假陽具。每當膠衣人偶在上面踩動踏板時,座位上的凸起也會開始活塞活動,然而可惜的是,對於膠衣人偶那被重新設計過的小穴而言,這只假陽具雖然能帶給膠衣人偶快感,卻不能帶給它真正的高潮。
而這真正的高潮還得靠陳淞裕來賜予。
就如現在一樣,膠衣人偶在按他制定好的程序依次進行過口交和肛交後,陳淞裕才願意將分身插入到它的小穴,並賜予她真正的高潮。同時,口交和肛交過後,陳淞裕一定會射在膠衣人偶的身上,只有在小穴中這次,陳淞裕才會選擇內射。
畢竟經他改造過的這具女體早已沒有了懷孕的能力,對他而言,曾經謝思凡的身體,如今也不過是他手里的人肉飛機杯而已。
懷著這樣輕蔑的想法,陳淞裕在小穴當中完成了最後的發射。
謝思凡依舊是借助於監視器看到的這一切,但同時又切身體驗到了這衝擊、快感,以及高潮,明明是以第三人的角度看著這一切,卻又能體驗到其中的感受——這種古怪的感覺終於讓她心底深處那些記憶逐漸復蘇。在她因長期的性愛訓練而混沌一片的思緒當中,謝思凡終於將那些因觀看膠衣調教視頻所得來的記憶刻在了她自身的記憶當中。
而她卻只當那是所謂“珊珊”的記憶流入到了她的思緒里。
雖然本能地覺得這事不妥,但陳淞裕之前種下的輕微暗示正在逐漸發揮作用——謝思凡也在慢慢地將這些記憶進行接納,作為將來偽裝成“謝珊珊”所必須的一部分。時間漸長,她這樣接納的記憶也越來越多,加上肉體依舊在陳淞裕的手上接受性愛訓練,她竟然產生了一種恍惚的情緒,特別是和陳淞裕性交的時候,她有時會把自己真的當成謝珊珊,一個只屬於陳淞裕的膠衣女奴。
陳淞裕感知不到她如此微妙的內心變化,只是覺得這具人偶的內心變得更加純粹和單一,這一個月以來,謝思凡起初還會運用一下她重新獲得的語言和情緒,但後來便又逐漸恢復了之前的狀態。相比於之前還會表露出疑問、驚訝之類的情緒,現在的謝思凡精神狀態上反而是更加接近於陳淞裕理想中的形象——一個只會接受一切並對一切都感到滿意的人偶,仿佛這個人偶如今已經忘記了如何去表達語言,也忘記了除滿意之外的其他人該有的情感。
陳淞裕覺得時機已經成熟,
“珊珊,現在是時候把身體還給你了。”
他依舊躺在地上,膠衣人偶則依舊背著雙手分開雙腿蹲立著,用下體吞沒著他的分身,謝思凡甚至感覺得到他的分身依舊在汩汩地射出滾燙的精液。
在得到陳淞裕的命令後,謝思凡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但她卻依舊維持著這個不只是羞恥更加是淫蕩的姿勢。
因為她感覺到主人的肉棒並未綿軟下去。
她提起腰身,幾乎讓人以為會就此站起。
“珊珊,你忘了嗎?”陳淞裕向謝思凡的腦中發出念話,“你當初提出的條件,是身體交換前要再履行一個半月身為膠衣女奴的職責。現在,時間才過去一個月而已……”
聽到陳淞裕的念話,神智混亂的她便再次壓下身體,使得自己和陳淞裕的下體密切的結合在一起。
然後便是再提起,再壓下,又提起,有壓下,頻率逐漸加快,最終恢復到了剛剛身體被操縱時的速度。不過和剛才不同的是,剛才的性交是受著陳淞裕的操作,而如今的交合則出於謝思凡自身的意志。
房間里再一次響起淫靡的聲音。
謝思凡在心底表露出滿意的情緒。
……
在接下來的兩周時間中,膠衣人偶依舊在重復著自己過去的性愛訓練,對著遍布房間的假陽具進行口穴和肛穴的練習,在那件幾乎就是淫具的健身車上訓練小穴,以及每日必不可少的用全身三穴對陳淞裕進行服務。在這一個半月以來,陳淞裕依舊只在小穴中內射,其他時候都會故意射在膠衣人偶的身上,加上他故意誘導膠衣人偶在房間中隨意排泄,如今的膠衣人偶身上,已經遍布了淫水、精液、尿液以及灰塵的混合物,看起來就像是個垃圾堆中撿回的性愛娃娃。
不過,這兩周發生的事情也有和之前不同的地方——在之前的一個月當中,是陳淞裕操縱著這具膠衣人偶完成著這一切,但在這兩周當中,卻是膠衣人偶依照自己的意識來鞏固陳淞裕留下的訓練模式。
現在的陳淞裕根本什麼都不需要做,連指令都無須發出,便能看到膠衣人偶按照嚴格的時間安排來訓練自己,宛如一個完全自動化的人偶一樣。除了需要排遺時會前往洗手間,其余時間膠衣人偶都會呆在這個房間里,從訓練到就地蹲下進行解決的排尿,還有自由訓練時間對自己身體的探索——大部分時候都是自慰,或者和假陽具們做親密接觸——全部都展現在他的面前,或許是喪失了身為人的隱私心,也或許只是在他面前會如此表現,從這重意義上來講,這具膠衣人偶又像極了一只陳淞裕所飼養的寵物。
無論是自動化的人偶還是所飼養的寵物,除了一直感覺得到的滿意情緒外,陳淞裕甚至不太覺得眼前的膠衣人偶還能被稱之為人。
這當然是他的成果,他本想把今天作為驗收成果的時候,可現在看來,哪里還需要什麼驗收呢?
“珊珊,”
他久違地開了口,“一個半月的時間已到,是時候讓你重新回歸社會了。”
在如今的精神狀態下,人偶已經滿足於陳淞裕的一切安排,因此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也只是表達了滿意的情緒。
陳淞裕招來了幾名女服務員,讓她們清理房間衛生的同時,也負責清理掉膠衣人偶身上的汙物。清理過程持續了一個上午,在此期間,人偶身上的膠衣也終於得以被脫下,人偶本身也得到了仔細的清理。
這一切工序完成之後,人偶被穿上了衣服,重新帶回到陳淞裕面前。
這是另外一個房間。
“珊珊,確認一下你現在的樣子吧。”
陳淞裕說著。
被稱做“珊珊”的女人來到鏡前,終於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珊珊的肉體具有著幾乎超出尋常的性感,胸前的雙乳達到Dcup,腰臀比更是比她記憶中的夸張許多,盡管還屬於東亞審美的范疇之內。這副肉體的臉蛋同樣屬於美女一級,但和記憶中那天然清冽的美不同,這份美更像是手術台上制作出來的韓式美女,而一頭的亞麻白金色長發更是更是加深了這種印象。
她摸上自己的臉孔,雖然精神狀況有所恢復,但錯亂的記憶中卻在想著這究竟是她人的身體,還是說是自己在取下鐵頭套後整了容。
這麼長時間以來,陳淞裕一直在用“珊珊”這個名字稱呼她,因此才讓她的身份認知逐漸錯亂,一時以為自己是謝思凡,一時又以為自己就是謝珊珊。其實,陳淞裕原本是想直接下達暗示來免去這許多麻煩,但心中又恐懼於當時所見的那個注目,因此才不得不用了這樣循序漸進的方式。
她的目光逐漸向下,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制服,制服的領口開得頗大,露出她深邃的乳溝,而下身的制服短裙裙長不過剛剛沒住大腿根部,稍一彎腰便會將內褲露出來。她那雙修長的美腿包裹在一雙薄黑絲當中,雙腳則踩著一雙10cm的紅色魚嘴高跟鞋。
此時,褪去膠衣又經過洗漱打扮,猶如經歷了變身為人的儀式,她三個月來幾近沉淪的神智也終於恢復了過來。
“你……你怎麼給我穿這種衣服!”
這聲音讓她自己和旁邊的陳淞裕都嚇了一跳。對她來說,這聲音和過去完全不同,帶著一種幾乎是天然的火熱性感,令她頗不適應;對陳淞裕來說,則是畏懼於謝思凡意識到了這些月來他對她做過的一切——由於曾被她用那股可怕的力量教訓過,陳淞裕一直對謝思凡心存畏懼,即使是明知她實力大降的現在。
然後,陳淞裕便意識到謝思凡的話語當中羞赧的成分遠較為多,即使有氣憤的意思,語氣也更像是責怪,更別提她那把嗓音,聽來幾乎便是嬌嗔。
想到這里,陳淞裕一邊打量著他為謝思凡一手打造的新外表,一邊露出滿意的笑容。現在的謝思凡身體被改造,常識被扭曲,已經永遠不再是過去那個冰美人了。
而這都是他的手筆。
“這……這是因為,”他干笑幾聲,調整了情緒,“因為謝珊珊就是雅姿服務公司的一員,你不信的話,這里還有工牌呢。”
見到她轉過身,陳淞裕拿起工牌遞了過去,謝思凡接過工牌,仔細看了看,隨後像是有些不甘心一樣遞了回來。
現在的謝思凡,即使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判斷能力也比過去低了許多,她又如何能想到,這工牌其實是一個月之前才准備好的東西?上面的照片當然是陳淞裕軟件合成的,畢竟謝思凡如今的臉蛋就是由他制作,依著手感合成一張照片實在不算難事。至於雅姿服務公司的工牌——這間公司本來就是陳淞裕為安置自己的女人們所設立的公司。
謝思凡渾然不知,自己又被眼前這個男人占了一次的便宜——至少在名義上,她已經是陳淞裕的女人們當中的一員了。不過,在身體都被眼前的男人徹底玩弄過的現在,她在意這種事情其實已經沒有意義了。
仿佛是看到陳淞裕後想起了這幾個月以來的經歷,謝思凡臉上紅雲一片,一手遮著胸口的乳溝,一手拉著過短的裙緣,似乎這樣才能給她帶來一點安心感。
她已經無法在陳淞裕的面前作出冷冽傲然的姿態了。
“我很高興,珊珊你遵守了約定。”
陳淞裕笑著說。
聽到約定這個字眼,謝思凡最先想到的卻是之前珊珊的約定,也就是之前那一個半月的荒淫歲月。
謝思凡的臉變得更紅,“是……珊珊想要……想要繼續……”
她低著聲音,想要為自己後半個月的行為做出辯解,畢竟她始終認為自己依舊是過去的自己,那樣的行為當然不可能出自她自身的意志,而一定是受到了珊珊的影響。
謝思凡意識不到,陳淞裕之所以為她虛構“謝珊珊”這個角色,正是為了給她提供墮落的理由。
“你在說什麼?謝小姐,我說的是我們之間那個‘三月之約’。”
陳淞裕裝出故意不懂的樣子。
謝思凡的雙頰緋紅更甚,嬌艷欲滴。她似乎也聽出了陳淞裕的刻意調侃,但不知為何,她對這個男人的態度卻無法像過去那樣強硬起來。
“我……我不許你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出去!”
最後,她嘴里吐出的卻只是綿軟無力的話語。
“珊珊是我的女奴,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自然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這是我的原則。當然,這原則對謝小姐你同樣適用。”
陳淞裕膽子大了起來,再次在言語上占謝思凡的便宜——雖說他已經把謝思凡的身體玩了個遍,但那畢竟是在她神智不清的狀態下。對他來說,能對神智清醒的謝思凡進行侮辱才是更加有趣的事情。
謝思凡像是沒聽出他話語當中的含義,掩飾了自己方才的尷尬,問道:“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是啊,謝小姐,現在都是四月末了。”
謝思凡楞了楞,似乎是沒有想到時間過得如此快。
陳淞裕卻沒給她整理思緒的時間。
“謝小姐,你無須擔憂你的身體。既然你已經遵守了約定,那麼我也會按照我們當初定下的條件對它善加看管,在確保無主魔素帶來的影響消失後,我就會通知你來換取身體。到時候,魔素帶給你的影響也會真正消除,甚至其他人關於你的記憶也可能會逐漸復蘇。”
陳淞裕繼續著自己的欺騙,繼而話鋒一轉,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謝小姐感覺得到身體里的力量嗎?”
謝思凡聞言閉上眼睛,仔細體會後,慢慢地說:“這具身體里有兩種力量……一種是殘頁,和我的殘頁很像……另外一種……”
說到這里,謝思凡頓住了,似乎是難以找到合適的形容詞,最終依著習慣在心底里表達了疑問的情緒。
陳淞裕放下了心——正如長老們所言,魔素衝擊之後,謝思凡如今的實力已經滑落到了丙級下階,那和魔素混雜在一切的殘頁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
“另外一種是魔素能力,謝珊珊本身是個雙重能力者。”
陳淞裕解釋道。
“雙重能力者?那不是指同時身具多種殘頁的人嗎?”
謝思凡卻不明所以。
“具體說來有些不同。你所說的雙重能力者,是指身具多種殘頁的能力者。我所說的呢,是同時擁有殘頁和魔素的能力者。”
說到這里,謝思凡像是難以置信一樣,發出一聲低呼。
陳淞裕繼續按著長老們的說明解釋了下去。
“在極少數情況下,降臨體中游離的魔素會侵入到殘頁持有者的體內,使之覺醒魔素能力。就像我剛才所說,這本就是極罕見的情況,因此謝小姐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珊珊就是因為一次戰斗,而得到了‘變化’這一魔素能力。”
和之前一樣,這些都是長老們要他說的東西,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其實有些懷疑這些內容究竟是真是假。不過歸根結底,他沒必要考慮這些內容的真假與否,他需要做的只是讓謝思凡相信這些事情。
“可是……”
陳淞裕知曉謝思凡心中所想,因此許多話不需謝思凡說出他便有所感知。
“謝小姐是擔心這魔素能力會侵蝕心智?若是這樣,謝小姐大可放心,魔素的侵蝕能力其實是對普通人而言的,對於我們這樣的殘頁持有者,魔素的侵蝕性幾近於無。在這方面,珊珊本人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她得到魔素能力已經過去三年了,但如今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探知到謝思凡逐漸相信了他的說法,陳淞裕不禁感到這並不存在的謝珊珊實在是個很好的托辭,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都可以甩到“她”的身上。
“那……”
感知到謝思凡心中有離開之意,陳淞裕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
“謝小姐,你現在有自信扮演好謝珊珊這麼一個角色嗎?”
謝思凡遲疑地看著他,心中卻是不明所以。
“珊珊是模特出身,平時會接一些模特工作,同時,她也是我的得力助手,在‘組織’派下的一些特殊任務當中,利用自己的模特身份為我提供信息。謝小姐,珊珊希望你能繼續她的工作,當然,這並非是交換身體的條件,只是她個人的希望而已,謝小姐如果確有難處,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度過這段時間。”
陳淞裕對謝思凡的了解已經極深,按照她那正直又倔強的個性,若是采用這種說辭,謝思凡反而會難以拒絕。
“……我願意繼續她的工作。”
謝思凡像是思考良久才做出決定。
“很好,”陳淞裕拍拍手,一直在旁邊的麗麗向前一步,“現在我正式向你介紹一個人。”
他站起身,示意麗麗走到他的旁邊。
“徐麗麗,‘組織’丙級中階的能力者,代稱‘傀儡師’,同時也是和你一樣的模特。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當中,麗麗將會把你訓練成為出色的模特……”
“等一下,”謝思凡出聲問,“有這樣做的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陳淞裕不緊不慢地回答,“珊珊是出色的模特,這也是她最好的偽裝,但是謝小姐你呢?原本珊珊接下來的任務,是要作為車模混入一處即將舉辦的車展,然後借此機會接近一些特殊目標,但現在,這個任務只能落在你的頭上——謝小姐,你在將來的任務中能夠像珊珊那樣表現自然嗎?”
謝思凡看著自己的身體,搖了搖頭。
“我還可以告訴你,這個任務非常重要,因為珊珊預定要接觸的對象是真正的魔素能力者集團。”
陳淞裕的話讓謝思凡微微一驚。
“本市出現魔素能力者了?”
“就是這三個月當中發生的事情,他們隱藏得很好,連我也只是偶然察覺。”
“你報告給‘組織’了麼?”
“當然,而且‘組織’希望我能調查到更多的情報——你現在明白這個任務的重要性了?”
謝思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