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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記憶像鋒利的碎片在腦海中來回攪動,大腦深處某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不斷在眼前浮現,走馬觀花似的不斷播放。
“我是誰?”茫然的我與遙遠時空的某位哲人提出了相同的疑問。
很快我在大腦中搜索到了答案。
“古思源!”
海量的信息充斥著大腦,甚至來不及等我消化現在的狀況,眼前一黑,即將陷入昏迷。身體本能的向後倒去,在失去意識前,我仿佛聽到了有人在耳邊大喊我的名字,隨之而來的是腦後一片柔軟的觸感,緊接著就是一片黑暗。
我對醫務室的老師如此解釋道。
老師一只手扶著腦袋,歪著頭,好看的桃花眼眯出條縫,纖細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圓珠筆,沉思了一會兒,毫不猶豫的在請假條上寫上四個大字。
“不予批准”筆跡清秀可愛,和她冷艷的外表截然相反。
一時間我不知道如何應對,畢竟到這具身體前我早已大學畢業,當了6年的社畜,對於高中的記憶已然模糊不清,事發突然只能胡逼了個借口。
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根據,我只是將穿越時的真實感受復述了一遍。
“這節課你先在醫務室休息,下節課照常上課。”說完把請假條整齊的折好,起身塞入我校服的上衣口袋。
對方突如其來的靠近讓我猝不及防,刺鼻的醫用酒精中夾雜著淡雅清新的洗發水的清香,這具年輕旺盛的身體瞬間起了反應。
心中暗罵自己好歹是過了而立之年,吃過見過的成熟男性,反倒讓這具身體拖了後腿。雙手不自然的拉了拉上衣,企圖遮掩一下此時的尷尬。屁股移開座位,側身站起。
“老師我先去躺會兒,您忙您的。”干笑了兩聲,弓著腰想向醫務室僅有的兩張床跑去。
老師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手中把玩著垂在耳邊的黑色卷發,低聲嗤笑了一聲,擺了擺手,便不再關注。轉過頭去,掏出手機翻看著什麼。
聽到背後的嘲笑聲,我老臉一紅,小步快跑到緊挨著牆壁的那張床,拉上擋簾,靠在床頭。
雙手枕在頭後,長舒了一口氣,整理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原本是一名普通社畜的我,按照正常的軌跡,明年就准備跟相親的對象結婚,過個一兩年生個孩子,撫養長大,等到兒子成婚,我工作幾年可以退休安度晚年,平穩的過完這一輩子。平平淡淡,沒什麼波瀾,這是大多數人的生活,在我看來已然是再好不過的人生。如果可能的話。
我想現在自己猝死的消息還沒有被報道出來,不過報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孤兒院長大的我唯一值得掛戀的只有撫養我長大的院長,可她早於我離開人世。那所謂的結婚對象,寥寥數面,實難讓我產生什麼感情。如此一來,的確可以說得上是了無牽掛的離開人世,盡管這在我的計劃中提前了半個世紀。
思緒從前世的記憶飄回到現在,巍然長嘆,世事難料。
我伸出手掌,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簾從指縫中流出,手指在光线的照射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似乎能看見其中緩緩流動的血液。感受著胸口鼓動有力的心髒,血液隨著跳動被輸送到全身各處,我清晰的體會著體內的生命力。
“我還活著。”我小聲的說道。
盡管這經歷不可思議到極致,但我實實在在的穿越了。在這具身體同樣猝死的瞬間,我來到了這里。
腦中原身的記憶一一浮現。
古思源是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在他7歲那年,母親因為父親常年的家暴選擇離婚,並搬離原本的城市。盡管求生艱難,但在母親的努力下生活還算得上是幸福。直到前年,母親將攢下的錢租下一間商鋪,做起來服裝生意,幾年之間擴張到了三家門店,在B市有了車買了房。
可能是單親家庭的緣故,母親忙於工作,為了彌補親情上的缺失對於古思源物質上需求幾乎是有求必應。可打小養成的孤僻懦弱性格讓他極少與同學交流,經常成為學校附近混混們的敲詐對象,精神上的壓力某一方面是他猝死的成因之一,從而導致今天的悲劇。
梳理完一切,我驚奇的發現這里似乎是與前世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可原身的名字竟與我一模一樣,這其中冥冥中或許有什麼聯系,現在的我無從得知。既然老天給了我重活一次的機會,我會帶著原身的那份一起走下去。
“叮~咚”
下午第一節課的鈴聲響起,我回過神來。
去教室之前,仔細消化了一下原身的記憶,免得到時候露餡兒。
准備好一切,跳下床,活動了幾下肩膀,低頭看著瘦弱的身體,想著什麼時候鍛煉一下,這柔弱的身板還不如我前世那個常年高強度工作的社畜身體強壯。拉開簾子,發現老師似乎已經不在醫務室。座位上披著一間白色大褂,我走進看見大褂胸口的部位夾著一張工牌,寫著“李紅英”三個字,顯然是那位老師的名字。暗自記下,隨後轉身開門離去。
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幾分鍾,依照記憶從後門進入教室,找到考窗的倒數第二個位置。
主角位。
我自嘲道。
班上的同學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的到來,即使我之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存在感低在這種時候真是幫了大忙,我樂得清閒,沒有多交集也好,省的解釋了。
“你之前沒事吧?”正當我暗自高興,清冷的聲音從我正前方的座位傳來。
“沒事,就是貧血。”我下意識回答,說完回過頭看向前桌的同學。
“嗯”她側著小半張臉,眼前低著腦袋默默的看著手中的書籍,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打出一小片陰影,顯得深邃迷人。
文學少女嗎?
看著她平淡的反應,我懷疑是否真的在跟我說話。在腦海中檢索了一下她的名字,開口道。
“夢同學?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夢依晨眼睛微微斜著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一片漠然,目光回到手中的小說,沒有回答。
我不再自討沒趣,暗自苦笑的搖搖頭,視线移到窗外的風景。
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來到放學的時間。
其間發現因為原身的基礎不錯,在消化了他全部的記憶,發現竟然可以輕松的跟上高二的課程進度,這算是意外之喜吧。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座位,等著同學一一離開,只剩下自己一人。
橘紅色的晚霞,傾灑在教室中,空氣里細小的白色絨毛被微風卷起,又落下。窗外操場上整齊劃一的訓練聲,此刻變得異常鮮明。看著操場上僅有的幾人,我心中默數著人數打發時間。
“咔啦”
在我數到第四遍時,教室的後門被打開。
白色的身影快步跑到我面前,拉出我前座的椅子,緩緩坐下。
“王老師,您叫我留下了有什麼事嗎?”
看著眼前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人,姣好的容顏微微泛紅,口中細細的喘著氣,氣流通過喉嚨發出輕微的嬌喘,顯得尤為動人。
王老師將抱在胸前的教案放在桌上,手掌朝脖頸處輕輕地煽動了幾下,汗液從兩鬢柔軟的發絲向脖頸處流淌,直至領口深處的那一抹雪白。
“古同學,今天留你是想問問最近生活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王老師聲音天生帶著幾分甜膩的色彩,即使不帶任何情感都會讓人覺得是在撒嬌。
“老師為什麼會這麼問?”我心里感到莫名其妙,但嘴上還是開口道。
“沒什麼難處,謝謝老師關心。”
王老師皺了皺眉頭,對我的回答並不滿意。
“校外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嗎?不要害怕,老師會幫你做主的。”
我恍然大悟,原身被勒索的事情沒想到已經傳到老師耳中了。心念一動,倒不如索性告訴老師,省的我費些手腳。
之後,我原原本本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王老師一邊聽一邊皺緊秀美,露出一副極為氣憤的樣子。
聽我說完一切,她用手掌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不用擔心。
“有老師在,你不用怕。我不會讓我的學生受到傷害的。”剛當上班主任沒幾年的王老師,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當下先安撫我的情緒。
被勒索的並不是我,王老師的關心還是讓我心中一片溫暖。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被人溫暖以待,焦慮的內心得到些許緩解。
之後聊了許久,天色早已西沉多時。
王老師坐的太久,大腿微微發汗,臀部被汗液浸濕,難受異常。兩腳小幅度的分開,試圖讓下體涼爽一些。這些細微的動作我盡收眼底,讓我口干舌燥。
“那先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王同學,早點回去吧。”王老師捋了捋秀發,說道。
收回心神,想了想便寒暄了幾句。拎起書包,往向門外走去。
......
回家的路上,心思還在糾結今天的事情。左思右想搞不明白我一個堂堂30歲的的成年男性,怎麼還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男孩一樣,見到個漂亮女人就起反應。最終只能歸結於這幅身體欲望太強的緣故。
“我回來了!”裝作輕車熟路的我打開家門,習慣性的叫了一聲。看著漆黑一片的屋內就知道母親還沒有回家。抹黑打開客廳的吊燈,換好拖鞋,往屋內走去。
經過客廳的沙發才發現,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放下書包,無奈的走上前去。推了推母親的肩膀,沒有反應。鼻尖一股濃烈的酒氣,我意識到她應該是喝多了。猶豫再三覺得不能就讓她在沙發上過夜,晚春時節,夜里還是太容易著涼。
我左手摟住母親的腰間,右手抱著大腿,用力抱起。
比想象中要輕很多。
直到此時我才發現母親今天的服裝異常的性感,高叉的紅色緊身裙,大腿是黑色絲滑的連褲襪,脖子上戴著一串心形項鏈,凌亂的發絲垂在豐滿的胸口,桃紅色的臉頰靠在我的懷里,粉嫩可愛的嘴唇無意識的開合。
歲月女神似乎異常偏愛我的母親,年近40的容顏艷麗動人,眼角僅有的細微皺紋反倒增添了些許成熟韻味。長年累月的服裝生意也讓母親十分注重身材保養,豐滿妖嬈的腰线像是夏威夷的海岸线,綿纏優美,仿若天成。碩大飽滿的酥胸,像是兩顆成熟的蜜桃,指甲一掐便能擠出水來。
右手手心細膩光滑的絲襪手感,加上眼前如此美景,讓我頓感不妙。盡管我對原身的母親不存在絲毫倫理感,社會輿論的壓力還是讓我腦子始終保持著一根警戒线。
趁著下體還沒蘇醒,快步走到母親的臥室,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強大的意志在腦海中告誡自己,極力壓抑心中的欲火。
就再我剛想松口氣的時候,母親胸口突然一抬,張嘴就是一口嘔吐物,渾濁的液體對著我的面門而來,躲閃不及間被噴了個正著。
得,一點沒浪費。
看著我和母親身上的汙穢,捂著腦袋,一陣頭疼。咬了咬牙,抱著她來到浴室前,先將母親放在門口,把身上的衣物脫光。心中默念“非禮勿視”,平定心神。
慢慢的將母親的緊身裙脫下,碩大飽滿的乳房再我脫掉胸罩的一瞬間來回晃動,我一時間看出了神。另一邊,不知道是不是吐過一次,母親的意識似乎清醒了一點,身體像個小孩子一樣胡亂的擺動。
費力的按住她的肩膀,卻仍然阻止不了母親的行動。
喝醉以後,怎麼力氣這麼大。
心頭不由的升起絲絲火氣,加上母親赤裸的上半身,鬼使神差的雙手從背後捏住她的兩個乳頭,不斷的用力揉搓,發泄心中的不滿。
母親口中尖叫了一聲,竟然出奇的安靜下來。到了此刻,我心中的身體的欲望被徹底點燃,加之今天一天的忍耐,我竟然有幾分暴虐的情緒夾雜其中。
一不做二不休,拋棄僅有的心理負擔。雙手不顧一切的上下拉扯著乳頭,直到乳首泛紅我才罷手。同時將母親身體反轉過來,正對著我的胸膛,手掌輕易地在黑絲的襠部撕出一個口子,黑色的蕾絲鏤空內褲被我扒到一邊,中指塞入其中,向深處插入。而隨著我的手指不斷深入,母親的身體本能的隨之起伏,如果不是看到母親緊閉的雙眼,我真就以為她早已清醒。
看樣子離婚這幾年,母親的身體憋了太久,只是昏睡中還能如初配合我的動作,真是副淫蕩的身體。
手指玩弄著小穴,另一只手拉扯擠壓著乳房,身子靠近,張嘴咬住母親嬌嫩的下唇,用力的吮吸母親口中香甜的汁液。三方齊下的進攻,母親久逢甘露的身體很快進入高潮,猛然間挺直細腰,口中毫無顧忌的大聲尖叫,一股股熱流從小穴中噴射而出!
我手指在蜜口處摸了摸,思索片刻,扶住身下等待多時的巨根,在穴口廝磨起來。母親高潮過後的身體十分敏感,不一會兒起了反應,輕輕的左右搖動,迎合著我。
“可真是個小淫娃!”我小聲罵道,腰間一挺,順理成章的進入其中。
“噗呲”
緊實的觸感比起處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哪里像是生過孩子的小穴。我感嘆道。
穩了穩位置,雙手掐住母親柔嫩細滑的臀瓣,用力一提,讓母親整個人懸在半空,包裹黑絲的玉足只有腳尖著地,小幅度的來回晃動,大半個身子的重量被我用肉棒支撐。沒過肉棒根部,死死的嵌入我的下體,龜頭抵住子宮的入口。
“啊”舒爽的觸感,讓我不由得失聲呻吟。手掌大力的握住兩片臀瓣,掌心絲襪的光滑觸感和屁股的柔嫩彈性讓我經不住拍了兩下。
“啪啪”清脆的聲音回蕩著浴室內,糜爛淫蕩的氛圍彌漫在這小小的房間。
就在此時,母親口中含糊的呻吟,似乎是身處在什麼夢中。
“不....啊啊....不要啊。要....要....壞掉了。子宮....啊啊啊啊.....呃呃呃.....要壞掉了。”
我嘿嘿一笑,抱著母親的大腿,高高舉起,輕輕的親吻了一下母親的小嘴。接著用力的摔在我的巨根之上,在重力的加持下比起之前的深了幾分,對著子宮入口大力的撞擊,反復數次直到子宮的大門有了微微的松動。
我看著時機差不多,轉為慢速模式,一邊抽插這母親的騷穴一邊抱緊她走出浴室往廚房里走,把母親背部按在玻璃門上用力的運動了幾十下,接著又來回緩慢在小穴里研磨,仔細的品嘗其中的美妙。
在巨根玩弄美穴的同時,單手環抱住母親,從另一邊操弄著可人的乳頭,時不時低頭吮吸幾下。空出來右手沒閒著,熟練的從冰箱里拿出食材,起鍋燒油,准備給自己簡單的煮個掛面。
以防萬一,我用圍裙將母親和自己綁在一起,免得熱油迸濺到母親白皙的背部,也剛好可以不用手扶著她的背部,方便我下體的運動。許是綁的太緊,母親的巨乳夸張的擠壓在我的胸口,從上方看去,別是一般美景。
熱鍋涼油,隨著油溫的上升,幾縷淡白色的油煙升騰,兩顆雞蛋敲入鍋中,蛋白質被激發出特有的香氣。與此同時,我小心的將母親的腦袋靠在右肩,露出小巧的耳朵,舌頭輕輕舔舐著她的耳垂,下體暫時放緩,手中把握火候,給煎蛋翻了個身。把算好用量,將醬油順著鍋邊淋入。
“次啦”
高溫頃刻將醬油蒸發,在煎蛋表面形成褐色的紋路。倒入准備多時的開水,放入掛面,等待最終的成品。在等待的同時,我扶住母親的腦袋,扣住她的脖頸,將她的香唇送到我的面前,我的舌頭靈活的在她的口中活動,仔細的描繪著母親口腔,這讓我萬分著迷。
鍋里升騰起的水汽讓空氣中充滿了食物的氣味,停止親吻,銀色絲线掛在母親嘴角,微微喘息,我欣賞良久。
“真香。”秀色可餐,不過如此。
心思回到鍋中,面條在其中翻滾。我拿出一個勺子,嘗了一口,總覺得差了點什麼。想了想又加了半勺味精,再嘗了一口,覺得這回味道差不多了,掛面倒入准備好的瓷碗。撒了點蔥花,滴了點醋跟香油,可算完工了。
端起瓷碗,往餐桌走去。
就在我放下瓷碗,坐在餐桌前的那一刻,下體的肉棒因為姿勢的改變,再次完全沒入小穴。
被玩弄了十多分鍾的母親,身體一震抽搐,龜頭感到一股熱浪澆在上面,竟然高潮了。我拍了拍母親的屁股,想著我還沒射呢,你倒是自顧自己高潮了兩次,可不能讓你太舒服。
胯下用力,不顧高潮過後母親敏感的身體,抱著她移動到餐桌上,按住巨乳用力的進行新一輪的活塞運動,乳房在我手掌的按壓下變成各種奇怪的形狀,牙齒輕咬住一邊的乳頭。右手扒開母親的小嘴,手指夾住那條小巧可人的手頭玩弄起來,將嘴伸到其中與母親的小舌頭不斷纏綿,由於異物的進入,母親的舌頭來回抵擋,最終卻被我吸入嘴中品味其上的甘美蜜液。
持續了一會兒,才想起我還有碗掛面沒吃,抱起母親坐回座位,扶住她的細腰上下抽插。單手拉過瓷碗,呼嚕幾下將有些冷掉了的掛面一股腦的送入口中,食物抵達胃部,體力好像得到了補充。
翻身再次將母親按在桌上,肉棒瘋狂加快速度,衝擊著母親的花心,瘋狂的對著子宮進行猛烈攻擊。牢固的大門被攻城錘般的巨根捅開,母親最隱秘的角落被我無情的攻占,這個連父親都沒有觸摸過的角落從此刻被標記上我的名字,在母親不知情的狀況下,她的身體徹底成為我的形狀,成為她最愛的兒子的形狀。
“嗯……呃呃呃…再....繼續....腦袋要....變成.....嗯嗯哦哦哦....肉棒的....形狀了.....哦哦哦啊啊。”母親被干的在夢中不斷求饒,眼角留下了痛苦的眼淚。我用嘴唇親吻著她的眼角,生理鹽水的味道在此刻變成某種春藥,讓我更加的瘋狂和興奮。
“你現在是屬於我的了!”陰莖劇烈的脹痛,讓我意識到了什麼,胯下奮力向美穴深處插入,龜頭殘忍的伸入子宮,無數精液玷汙噴射進這座神聖的宮殿。
滾燙的精液激烈的灌入母親的子宮,她嬌軀不住的抽搐,第三次高潮來臨了。
“啊啊...呵呵..呃呃呃。”
巨大的快感讓夢中的母親無意識的張開雙眼,無神的向天花板看去,嘴里除了無意義的呻吟再發不出其他任何聲音。而這一次她噴射出來的不止有淫水,金黃溫熱的尿液順這大腿根,一路在性感迷人的絲襪上形成一道道汙穢的痕跡,足弓繃緊,尿液從腳尖滴落,流了一地。這樣抽搐了幾分鍾,母親身體癱軟下來,雙腿無力的吊在桌邊,不住的晃蕩。
我喘著粗氣,趴在母親身上,兩只手握著乳房,發軟的巨根泡在肥美的蜜穴之中。恢復了一會兒,起身在母親臉上親了一口,才終於將母親帶入浴室,好好清洗一番。看著紅腫的小穴和乳頭,不知道母親清醒過來會是什麼表情。
心里想到此處,稍稍後悔今天的舉動,瘋狂的不像是自己,連我都搞不懂怎麼會演變成這種狀況。
搖了搖腦袋,拍拍自己的臉。
“想這麼多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走一步看一遍吧。”
想到此處,便不在迷惑,將母親按頓好,飛快的將家中各處的罪證清理干淨。
做好一切,已經是接近12點。
“幸好明天是周末。”
躺在床頭,我默默的感嘆道。正要准備入睡之時,腦海中響起某種宏大的聲音。
“人妻拯救系統啟動!”
命運的齒輪在此刻轉動。
2
修長干淨的手指輕舉起酒杯,黃褐色的酒精在容器中慢慢搖晃。精心修整的指甲扣在杯口,不住的旋轉。幾滴酒精灑在指尖,快速蒸發,浸潤在淡粉色的指縫。
這是王馨悅第四次來到這家酒吧,對於這類場所她一向是敬而遠之,骨子里的保守端莊讓她時刻遵守著自己的底线。
可人總是害怕孤獨,年歲越大越害怕一個人相處,更何況是離異多年的單身女人。喧嘩的舞池和烈酒可以讓她短暫的忘記一些事情,同樣也是上好的麻醉藥,盡管這飲鴆止渴的方法在清醒過後只會帶給她強烈的生理痛苦。
烈酒入喉,灼燒刺激的觸感從喉嚨一路延伸到胃部,大腦的機能被乙醇牢牢掌控,神經變得麻木脆弱,思維不受控制的飄遠。
十余年的艱苦生活留給她了些什麼?王馨悅時常反問自己。人生這道單選題,她一路走來,除了滿身的傷痕與泥濘,沒帶給她更多的快樂。她不是沒有想過再婚,身邊來來去去路過許多人,到頭來還是獨身一人,愛情這玩意兒早就在她生活中從必需品變成奢侈品。
世界是如此的狹窄,窄到只容下一個孤單的人。世界是如此寬廣,廣到找不到一位寂寞的人。
“真熱鬧啊”
王馨悅低頭將臉貼近杯壁,涼爽的觸感能讓她好受些,身子扶在吧台,凌亂的發絲被水汽打濕,看著遠處吵鬧的舞池,她的寂寞顯眼到刺目。
空虛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總喜歡在不經意間要上一口,並不致命,只是侵入骨髓的冰冷。
恍惚間,眼前迷離起來,腦子混沌一片,這讓一向自詡千杯不醉的她意識到今天喝的有點太多了。好在她坐在吧台的角落,沒有人注意到她這幅狼狽的模樣。
雙手費力的扶起身子,拿上自己的銀灰色挎包,跌跌撞撞的扶著牆面,向門口走去。
晦暗的燈光下,王馨悅極力的想看清楚出口的位置,迷茫了片刻朝著記憶中的方向搖搖晃晃的走去。途中,猛然間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反應遲鈍的王馨悅腳步踉蹌的想躲開,身子不受控制的傾倒。
沒等她接觸到地面,肩膀被一只厚實火熱的大手抓住,腰間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整個身體竟被對方拉到懷里。陌生的觸感讓她心里生出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雙手用力的想推開對方。可腰部卻好似被鋼筋捆綁,紋絲不動。
“你放開我。”王馨悅聲音顫抖,酒精讓她的聲音顯得柔軟嬌氣,更像是種欲擒故縱的矜持。
“美女是一個人來玩嗎?要不要陪哥哥我再喝幾杯?”對方低沉的聲线玩味十足,語言輕佻。
“我叫你放開我!”王馨悅只是急切的重復的這一句話,意識被過量的酒精麻痹的她已經無力再做其他思考,只想要逃離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的懷抱。
“大家都是成年人,喝一杯又不會掉一塊肉。”男子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津津有味的打量著王馨悅。神色里滿是驚艷。
“不...不要碰我!我要回家。”王馨悅聲音發抖,因為氣憤漲紅的臉龐躲避著男子無禮的侵犯。
男子肆無忌憚的靠近,在王馨悅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小美人,今天你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露骨的語言讓她打了個激靈,抵抗的動作愈發激烈。
懷中不斷掙扎的王馨悅激起了男人的某種施虐心理,手掌用力緊扣住她的腦袋,低頭想一親芳澤。
看著逐漸靠近的陌生男子,那張猥瑣的青年臉龐在她眼前放大,王馨悅內心的絕望達到極點。大聲的呼喊被舞池震耳欲聾的音樂淹沒,在黑暗的無人角落她即將迎來陌生男人的強吻。
王馨悅認命的閉上眼睛。
片刻,想象中的惡心觸感沒有發生,卻感覺到一只細膩冰冷的手心覆在了臉上。
“未經女性同意,擅自行動。這可不是紳士行徑。”清冷的嗓音從身旁傳來,王馨悅只覺得腰間一松,整個人向後傾倒,後腦仿佛靠在了一個柔軟的墊子之上。
“是我通知保安,還是你自己滾?”王馨悅聽著上方傳來的女性嗓音,懸著的心落了地,身子一軟昏睡了過去。
另一邊,男子看著眼前艷麗高冷的女人,小聲罵了一句,沒敢過多糾纏,轉身尋找下一個目標。
“唉”盯著男子遠去的背影,女人松口氣。可看著癱軟在懷里的王馨悅,一陣頭大。
早先就注意到王馨悅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狀態不對。與其說是喝多更像是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物,整個人昏昏沉沉,加上吧台另一邊的那位總是裝作不經意的往那邊張望青年男子。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王馨悅被下藥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
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不算多麼稀奇的事情。大多數是半推半就的抵抗幾下,雙方保持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但王馨悅顯然並不在此列,一臉疲憊的端坐在安靜角落,盯著舞池里的人群發呆。
這種狀態女人再了解不過,多年混跡各色夜店的她能精確的分辨出每個人的生活狀態。精致妝容,被保養的白皙緊致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材,憂郁成熟的氣質。這表明王馨悅是一位離過婚的女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深夜為什麼會獨自坐在酒吧喝悶酒,也只有多年沒有被愛情滋潤過的女性才會露出如此寂寞的表情。閱歷帶給她的矜持像是海膽,既讓人忌憚它鋒利的尖刺,又讓人垂涎其中的鮮美。
“咕嚕”
女人喉頭吞咽了一下,抱在懷中的王馨悅美艷的讓她有些情難自禁,幾乎每一點都正中好球區。即便不以同性戀的眼光來看,王馨悅的魅力亦是無與倫比的。
吵雜的環境迫使她恢復冷靜,收攏蕩漾的心神。
女人搖晃王馨悅的肩膀,試圖喚醒她的意識。半天沒有反應,進入了類似昏迷的深度睡眠。女人揉著眉心,扶住王馨悅的身體。上下翻找起來,最終在隨身攜帶的挎包中找到身份證,順便記下了王馨悅的手機號碼,按照身份證上的家庭住址送回家中。
臨近家門口女人意識短暫的清醒過來,在看清楚身邊的人後再次陷入昏睡中。女人看著眼前的情形,無奈的笑了笑。用挎包中找到的一串鑰匙依次嘗試,在倒數第二把才打開房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王馨悅扔到客廳里的沙發之上,坐在一旁歇了會。用手輕柔的將王馨悅臉蛋上凌亂的發絲撥開,手指沿著下頜骨緩慢的撫摸,直到胸口,停頓了一下沒再繼續。
女人起身整理完裙擺,嘴角微微上揚。沒多做逗留,瀟灑的轉身離開。
離開小區的路上,女人低頭看著手機,思考著什麼。
路過門口時,一輛路虎駛進大門,女人側身躲避,目光下意識的注視著車輛。視线被車身阻擋,而另一邊,名叫古思源的高二男生剛好經過,被分割開來的兩人擦肩而過。
世上的巧合往往就是這麼奇妙,在某一時刻兩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產生了微妙的聯系。
女人看著未發送的信息,輕觸屏幕。
信息的終點,王馨悅挎包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自動點亮。
“不用謝我”
“發信人——李紅英”
3
“媽,你起來了。”
長久工作養成的早起習慣,即使是來到這個世界仍然難以改變。
我放好圍裙,簡單的煎了兩個雞蛋,熱了杯牛奶端到餐桌。
看著打開臥室門,剛剛起床的母親。我面帶微笑的打著招呼,視线隱晦的在母親曼妙的身軀掃視,回想著數個小時以前的瘋狂,心神蕩漾的同時疑惑著昨夜熱烈的不像自己。
“兒子,我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來的?”母親宿醉還沒有退去,指尖輕揉太陽穴,皺眉問道。
“昨天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躺在沙發上了,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觀察著母親的動作,我生怕她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轉念一想,就算母親感覺到異樣,怎麼也懷疑不到她最愛的兒子身上。
這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燈下黑吧?
“是嗎?”她依靠在門框,輕薄的蕾絲睡衣松松垮垮,粉嫩的香肩露出一截“兒子,你今天不用去上學嗎?”
“媽,今天是周末。”難以想象母親昨天喝了多少,以至於現在頭腦還處於半懵逼的狀態,連日期都可以搞錯。
“哦,是嗎。”她歪著頭思考了半天,手掌將頭發向後捋了一把,露出恍然的表情。“哎呀,瞧媽媽這個記性。”
我笑了笑,將母親那份早餐擺到桌上。
“媽,先過來吃早飯吧。昨天你吐了一地,肚子早就餓了吧。”我一把拉住母親的手掌,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推到椅子上。
“嘶!”坐下去的瞬間,母親突然小聲地驚呼一聲。
我聞聲看了過來,立刻明白過來。在突如其來的碰撞下,母親被紅腫的小穴刺激的發出聲來。
“媽,怎麼了?是不小心撞到哪里了嗎?”我一臉若無其事的問道。
“沒...沒事。應該是昨天晚上喝的太多,腰有點疼。”母親緋紅的臉上滿是慌亂,勉強的笑著回答,眼神卻盯著自己的下半身,不知道在想什麼。
“兒子,昨天晚上真是幸苦你了。”母親試圖離開這個讓她難以啟齒的話題,撫摸了一下我的腦袋。“媽媽有時候一個人因為工作沒有時間陪你,在外面應酬也多,還好有你這麼照顧媽媽。兒子真是長大懂事了。”
“媽,你獨自一人支撐起這個家,在外為了我賺錢、應酬,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再說了,你是我媽,我是你兒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繼承原身的記憶,我從內心深處是認同眼前的這位女性的母親身份,前世從來不知母愛的我,內心涌動著自己從未感覺過的情感,我想那應該就是親情吧。
母親欣慰的擦掉眼角的淚水,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媽媽以後一定抽空,好好陪陪我的大兒子。”
“先吃早餐吧,一會涼了。”我提醒道。
“對對對,我的寶貝給媽媽做的早餐都快涼了,我得好好嘗嘗。”母親捂著嘴巴輕笑,夾起煎蛋咬了一小口。
“真好吃。”母親發自內心的夸獎道。
我伸出手將母親嘴邊的食物殘余抹去,無奈的笑了笑。母親對於我的親密舉動似乎十分受用,順從的沒有阻止我的動作。
“就是個普通的煎蛋,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
“兒子給媽做的,再難吃對於媽媽都是美味佳肴。”母親一臉認真,仿佛在確認某種世間真理。
“媽,照你的意思,我做的很難吃咯。”我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故意曲解母親的意思。
“沒有,媽不是這個意思。”母親急著反駁,雙手夸張的揮舞。
母親身上有種奇怪的少女感,我不明白一個快40的女人是如何保持著這種年輕的心態,還是說母親只是在我面前顯得幼稚呢?
“哎呀,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我大聲的嘲笑母親,心里感受著從未有過的幸福。
“就知道取笑媽媽。”母親彎起手指,輕輕的打了一下我的額頭,雖然語氣不善,臉上帶著笑容。
這麼你來我往的相互吵鬧,母親宿醉的痛苦緩解不少。
“好了好了,媽不和你逗了,一會兒還有去店里。”母親突然想到了什麼,雙手合十,腦袋朝我這邊微微傾斜“今天是周末,要不要陪媽媽一起去店里呆一會兒?”
我想了想,今天沒有什麼額外的計劃。
當即回答道“好啊,那我去陪你一會兒。”
母親聽到我的回答表現出開心的樣子,興奮的攥緊拳頭,身體不自覺地左右搖晃,胸前那碩大的球體隨著身體在桌面摩擦。
她顯然沒有想到我真的會答應,這也難怪,按照原身以往的陰沉性格,和母親的關系沒有想象中那麼親密。又是處在叛逆期,幾乎很少關心母親的事情。除了伸手索要生活費,和少數吃飯的時候會聊上幾句。像今天這麼推心置腹的說上幾句熱乎話的情況,是少之又少,無怪乎母親表現的如此激動。自己多年的艱辛被兒子理解,這是任何母親都希望看到的。
......
如果這世界上有一個女人化妝時間排名,我想母親的名次應該是名列前茅。我沒有絲毫諷刺的意思,可一個小時絕對是難以想象的漫長。
早已收拾好一切的我,扶住腦袋,看著坐在化妝台前忙碌的母親。
我深知時間的寶貴,手指小幅度的的移動。眼前閃現出一塊只有我能看見的淡藍色透明光屏,上面不足百字的信息,反反復復看了不下數遍。
“種族:人類
性別:男
年齡:17
體能:6
拯救點數:10
技能:無
目前可攻略對象:王馨悅”
自從昨天晚上這玩意兒在腦海中出現,直到今天才學會如何快速調出面板信息。前世作為從事網絡文娛相關工作的我,迅速理解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心中卻沒有太多興奮。
我得承認,自己是個沒有太多野心的人,或許是前世缺失了太多應該有的情感,骨子里的冷漠導致我很少感受過熱烈的欲望。哪怕是在院長去世的那一刻,我的心頭生不出半點悲傷。我驚訝於自己的無情,我亦憎恨自己的冷血。
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有時候,我開玩笑般的這麼形容自己。可看過的小說里總喜歡讓殺手在某一時刻喜歡上一個漂亮女人,所以我覺得殺手不夠准確。或許應該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轉念一想,電影里機器人還不是一個比一個更像人。
真是奇怪,這些作者怎麼這麼喜歡給非人造物以情感,給冷血之人以溫情。
我懂什麼呢,我什麼都不懂,那時候也是,現在也是。
內心深處卻老是有個聲音,我聽不清,帶著那種少年的激烈和鮮艷的情感,念念不忘,讓我再次回到昨晚異常焦慮的狀態。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喃喃自語。
“自言自語說什麼呢?兒子”母親化妝接近尾聲,背對著我問道。
“啊,沒什麼。想到點事。”我含糊其辭的回答道,心思回到了眼前的面板之上。
“哦”母親沒再追問。
我看著母親沒有懷疑,吐了口濁氣,腦子紛亂的雜念摒除。輕輕在虛空中觸碰了一下面板上母親的名字。
“王馨悅
種族:人類
性別:女
年齡:39
攻略度:10%”
簡單到簡陋的面板信息讓我一陣無語,是攻略度不夠,還是只有這些信息,我無從得知。目前看來,這系統似乎就是個攻略進度條查看器。不能說完全沒用,只能說基本沒用。
不過,那個拯救點數是個什麼東西呢?
先前注意到的拯救點數,沒有可交互的按鈕,也不存在商城這種設定。
所以這系統其實是個半成品?我現在嚴重懷疑系統出品方可能是在波蘭。
怎麼辦?
有效信息太少,現在可攻略目標只有母親,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盡管昨天與母親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沒發生的也被我強行發生了。但那是在她昏迷狀態下,真要讓我當著她的面硬來,不等我的行動,母親就先羞憤自盡了。
倫理道德層面我當然可以無所顧忌,母親卻不一樣,在她眼里我從始至終都是她的兒子,這道禁忌紅线是她無論如何都跨不過去的。
“兒子”
我為難的進行抉擇中,母親清涼柔美的嗓音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下意識的反應,抬頭仰望早已站在身前的母親。
母親長著一張遠小於她年齡的容顏,充滿迷惑性稚嫩的長相讓她常常被誤認為剛工作沒多久的大學生,這種情況直到近些年眼角生出細微皺紋才得意改善。說是皺紋,實際肉眼難以分辨,倒是讓母親更添幾分成熟韻味。
打扮完畢的母親彎下腰與我說話,我上下打量。寬松休閒的夾克外套,內襯是帶有印花的短袖T恤,下半身棉質工裝褲。頭發梳了一個簡單的馬尾,妝容淡雅清新。年輕的不像是這個歲數的女人。
“媽,你怎麼打扮的像我姐姐一樣。”
“不喜歡嗎?”母親粉色的嘴唇微微翹起,不滿的反問道。眼底藏不住的笑容說明我的夸獎她還是十分享受。
女人果然無論多少歲都希望聽到別人夸她年輕。
起身與母親並肩而立,我似乎聞到蜜瓜蜂蜜的清香,夏季的水果的清涼甜美香味縈繞在鼻尖,我不清楚那是香水還是沐浴露的味道。
“媽,你噴香水了嗎?”
“沒有啊,我不喜歡太刺激的氣味。”母親已經坐在門口的鞋櫃前挑選起今天的鞋子。
香水的味道很刺激嗎?我作為男性不是很理解,相較於剛才聞到的氣味,那大約算是刺激吧。
“就這雙吧。”母親開心的哼著一段不知名的歌曲,穿上一雙干淨的平底帆布鞋,露出的一小節腳踝潔白無瑕。
我控制不住的想到。
咬一口不知道是不是也像蜜瓜一般清甜。
“走吧,媽媽好了。”母親拎起銀白色的挎包,向我揮手。
“嗯,走吧。”我點了點頭,快步跟上。
臨關門前,我往里望了一眼。
金黃色的陽光穿過窗戶,經過房間內擺放的家具,分割成瑣碎的光斑,空氣中流淌著蜜色的溫暖。房門口整齊擺放好的拖鞋,沙發上凌亂的擺放著母親的衣物,餐桌上擦拭過後殘留的水跡還未蒸發,廚房內水池里剩下沒來得及清洗的碗筷,光线籠罩在房間內的一切每個角落,我真切的看著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兒子,有東西忘了拿嗎?”
“媽,這就來了。”
初夏,名叫古思源的高中生向著他的新生活邁進。
我這樣想著。
4
繁忙的街道,車輛擁擠的等候在每個信號燈前。行色匆匆的路人,拎著皮包,整潔利落的西服,一絲不苟的發型。
這個世界似乎和前世沒有任何區別。
“看什麼呢?”
母親瞥了我一眼,上車以後我就一直盯著車窗外千篇一律的場景,那些對於母親每天都能見到的單調場景,實在是挑不出值得新奇的事物。
“沒事,隨便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陪媽媽聊會天。”趁著等紅燈的間隙,她理了理頭發。
“嗯”我收回視线,看著母親年輕艷麗的側臉,心中那股躁動又開始隱隱作祟。
“怎麼了?這麼盯著媽媽。”母親被我的眼神看得發毛,奇怪的問道。
“媽媽太漂亮了,我不小心看入迷了。”
“哼,就知道調戲媽媽!”母親被我突然的贊美搞的猝不及防,不好意思的將頭轉到另一邊,雪白的脖頸微微泛紅。
母親真是純情,稍微說點甜言蜜語就害羞成這個樣子。這麼可愛的女人,我那個混賬父親怎麼下得去手。
“說起來。”我為了緩解氣氛,開始轉移話題“媽,你昨天晚上干什麼去了,怎麼喝的都不省人事了?”
“昨天?”母親皺著眉頭一副極力回憶的樣子,片刻臉色不自然的紅了一下,眨眼恢復了正常。“哦,遇到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聊的太開心了。喝的有點多。
同學?
注意到母親臉色一閃而過的微妙變化。
聽著這兩個字,心頭浮現出不舒服的感覺
“男的女的?”我隨意的搖下車窗,迎面吹來的風沒有緩解那種詭異的不適。
“呃...”母親似乎沒想到我會把話題往下接,遲疑片刻。“男的?”猶豫的回答,她不是很確定。
“這樣啊。”我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適。
“不舒服嗎?兒子?”母親通過倒車鏡看著我一臉苦悶的表情,擔心的問道。
“太悶了,有點喘不過氣。”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不用看我都能想象有多難看。
“暈車了吧,忍一忍馬上就到了。”邊說邊將我這邊的窗戶關上,只留下一個小縫。
“留一點透透氣就好了,被風這麼吹容易感冒的。”母親滔滔不絕的講著些有的沒的。“還有啊,你多注意保暖,別因為天氣暖了就仗著身體好不穿外套,這個季節最容易感冒了。平時你不鍛煉,要是感冒了有的你難受的。知道了嗎?媽媽都是為你...”
耳邊母親的聲音此刻只讓我感覺到吵雜,心里那憋屈的古怪情緒使我愈發煩躁。暴躁的巨獸在心頭橫衝直闖,尋找著一個可以發泄發出口。
“你和那個老同學幽會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我這個兒子?這個時候倒是會假惺惺的來關心了!”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
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母親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混賬話來,握住方向盤的手掌微微發抖。
晶瑩的液體滴落到我的手背,母親努力的側過臉頰,即便如此我依然清楚的看到母親那雙本該明亮溫和的眼睛,此時滿是委屈和驚慌,淚水像雨天的屋檐,接連不斷下落的雨水,每一滴都擊打在我的心口。
有種無聲的震撼。
發現了我的注視,母親慌張地用手抹去眼淚,可眼淚失去控制般,怎麼也止不住。好不容易忍住淚水,眼角卻被揉的一片紅腫。
“......”
我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可一想這女人背著我去跟我不認識的男人幽會,安慰的心情轉瞬消失,干脆轉過頭,免得看了心煩。
我這是什麼了?不只一次,我這樣反問自己。
她既然不是我的母親,為什麼會這樣在意她?是因為原身的記憶嗎?還是因為我和她的那次親密接觸?
太怪了,哪怕是一見鍾情也太怪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前身的問題!這前身真是給我留了一大攤子的爛事,是個沒有自制力的童貞就罷了,現在還要加上個戀母癖。
所以不是我的錯。
嗯,一定是這樣。
一路上詭異的沉默讓我感到尷尬,清晨溫馨的場景像是一場夢,眨眼間便回到原點。
直到直到車輛緩緩停下,我沒有對母親說過一句安慰的話。
“兒...兒子。”母親聲音哽咽,強迫自己表現出先前正常的語氣“你先下車去店里吧,媽..媽媽想在車里呆一會兒。”
“嗯”打開車門,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冷漠的關上車門。半點沒有停留的意思,往電梯口走去。
沒出多遠,身後的車內就傳出細小的嗚咽聲,斷斷續續的,像是遙遠深海中瀕死的藍鯨發出的痛苦哀嚎。
寂寞又無助。
窒息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無形的手掌攥緊心髒,每跳動一下都是脹痛。我費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想做點什麼。
不,我必須做點什麼!
轉身,繞到駕駛位的車門前,我急切的打開車門。
車門帶起的微風卷動母親的發絲,她一臉驚嚇的看著我,用手背胡亂的將臉上的淚珠擦干,眼睛卻宛如一個失去了閥門的水龍頭,怎麼都不聽使喚。只得雙手捂住臉頰,遮住自己狼狽的模樣。
“兒....兒子,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讓你去店里等我嗎。”母親遮住眼睛,聲音聽起來可憐又委屈,偏偏還要裝作無事發生。
我強硬的抓住母親的手臂,用力拉出駕駛位。
母親手臂被我舉起,身體幾乎脫離地面,無法在遮擋狼狽模樣的她,不知所措的低下頭,表現出一副弱小無助的姿態。
這模樣再次使我胸口陣陣鈍痛,手上的力道不自覺減弱,雙手環抱住母親。矮我一頭的母親腦袋伏在我的胸口,這讓我內心充實無比。
擁抱著母親我逐漸平靜下來,良久。
“媽,我錯了。”我在她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母親安靜的將頭埋在我的胸口,半天沒有反應,只是雙手抓緊我後背的衣物。漸漸的我的胸口感受到某種細碎的震動,幼貓似得哭聲傳入我的耳朵。襯衫慢慢浸濕。
那是母親的淚水。我即心疼又安心。
這是何苦呢?
“媽,我不再惹你生氣了。我錯了,原諒我好麼。”
手臂用力的抱住母親,感受著懷中這個女人的溫度,讓我很舒服。
“嗯”母親腦袋悶在胸口,沒抬頭,小聲回應。她終究是愛我的,無論怎樣她都願意原諒我。
“媽,那你下次能不能別在和不認識的男人單獨見面了。”我知道母親對我的幾乎是有求必應程度的寵溺,得寸進尺的提出了更加過分的要求。
“為什麼?”母親依舊埋著頭不解的悶聲問道。
“因為...”
盯著母親的秀發,她是如此溫馴的被我擁在懷中,如果對象不是我,母親還會露出這樣的順從嗎?
他會找到一個愛她的男人,會肆意的展示她的笑容,會在他的面前嬌羞的踮起腳尖,用她嬌嫩的嘴唇親吻男人。會在寒冷的冬夜,圍著火爐相互依偎在一個毛毯中。會漫步在雨季的大街上,手牽手同撐一把雨傘。會在一個美妙的夜晚擁抱著男人健碩的身體,靠在他寬闊的胸膛,訴說著最甜蜜的情話。
如果對方不是我。
我不能想象,這些畫面在腦海中閃過一秒,我就痛苦的無法呼吸。
“因為...”喉嚨內是無法訴說的愛意,讓我如何開口。
“因為我怕母親會被壞人騙。”我違心地編織出一個虛假的答案。
“呵呵呵。”母親悶聲輕笑,抬起頭,一臉無奈的看著我。鼻尖和眼圈哭得略微紅腫,手掌在我的額頭拍了一下。“就因為這個?”
“嗯”我將腦袋埋在母親的肩膀。
“真是個笨蛋。”母親無可奈何的任由我抱住,拍著我的後背。
“思源,你要記住。不加修飾的話語,哪怕是本意是善良的,依舊會刺傷他人。明白嗎?”
“知道了。”
“那這次原諒你了,下次可不許嘍。”母親撫摸著我的頭發,混亂的內心平靜下來。
僅僅是如此簡單的舉動,就輕而易舉制服住我內心的恐怖巨獸。
我真是病了。
而且是不治之症。
5
“當然,媽媽也有錯。”母親話鋒一轉“其實媽媽並沒有去見什麼老同學。”
“嗯?”這種展開讓我沒有預料到。心中的小疙瘩卻徹底消失。
“我去了酒吧。”
“......”剛平靜下來的心髒開始激烈的跳動,環抱住母親的手臂力道加緊。
媽,你是不是故意說話大喘氣啊。我心里埋怨道。
“沒事,媽媽又不是剛出社會的小姑娘,哪有那麼容易被騙。”我大力的擁抱讓母親感到不適,她溫柔的扶住我的肩膀。“不要擔心了,媽媽就是去放松一下。再說了,我一個快40的老女人,誰...”母親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誰會打我的主意。”
“你那麼漂亮,怎麼可能不被壞人惦記。”我反駁道。
“就你嘴甜!”母親點了一下問道額頭,笑道。
“媽,你以後想喝酒放松我在家陪你,不要再去什麼酒吧了。”靠在母親的脖頸,聞著鼻間洗發水的清香。擔心母親會出事,我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
“好好好,媽媽聽你的。”母親回應似得抱緊了我,胸前的柔軟讓我回憶起昨晚廚房的美艷場景,那時母親也是如此被我緊緊的綁在懷里。內心激蕩,條件反射般的加大力度,胸膛與母親更加緊密地貼合。
“怎麼了,兒子?”母親感受到我收緊的手臂,好奇的問道“今天這麼粘媽媽啊?像個小孩子似的。”
我將腦袋無恥的抵住母親的挺拔胸口,撒嬌的說“我本來就還是小孩子嘛。”
利用母親對我的溺愛,貪婪的享受那片柔軟的酥胸。
“好啦好啦,快起來吧。等一下都遲到了,店員還在等著我呢。”母親無奈驅趕著我,示意我松開手。
我低頭克制著想要吻上去的衝動,戀戀不舍的放開母親。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和鼻尖,心疼不已。
“對不起”手指觸摸母親的臉頰,小心的碰了一下她的眼角。
“現在知道心疼媽媽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惹我生氣了。”母親氣鼓鼓的歪著腦袋,神情恢復光彩。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嘴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欺負的是我。
母親不客氣的用手掌敲在我的腦袋上。
“裝什麼可憐!還不快點走!”
“哦。”我笑著跟在母親身後。
母親飽滿的胸部即使從身後來看都是十分驚人,腰线流暢自然,渾圓飽滿的臀部隨著腳步的移動左右搖晃,只可惜寬大的工裝褲遮住了那雙修長筆直的美腿,不然就又是另一番風味。
專注的看著母親的背影,只是如此腦海里就容不得其他半點雜念。
“攻略度上升,10%》〉》20%
獲得拯救積分200
解鎖技能商城
解鎖體質欄”
冰冷的系統音回蕩在腦海,我愣了一下,飛快的恢復了平靜,忍耐住心中的好奇。
行走在地下車庫,繞過半圈,來到電梯門口。
“等一下你先去店里,媽媽去補個妝。”等待電梯的空擋,母親從隨身攜帶的挎包中掏出一面小巧的化妝鏡,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還未消退的紅腫,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
“好。”察覺到母親是為了遮蓋住眼角的浮腫,我愧疚的回答道。
“叮”
兩架電梯中貨梯率先到達,常年和貨物打交道使得電梯內的金屬牆壁滿是灰塵汙垢,好在早上沒什麼人,站在中央不怕弄髒衣服。便沒在耽誤時間,我和母親兩人邁步上前。
即將關門之際,一雙白皙的手掌橫插入門縫之間。
“不好意思,趕時間。”
西裝筆挺的年輕的男人,一臉歉意的走進電梯。那雙狐狸般狹長的眼睛透過金絲邊眼鏡,溫和的注視著我和母親,目光在經過母親時稍作停留,很快移開視线。
“幾樓?”男人讓步到電梯按鍵的一邊,偏著頭問道。
“2樓”母親趕忙收好化妝鏡,心思還在其他事情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謝謝”接著補充了一句。
“不會。”男人微笑著點點頭,按下刻有數字2的按鍵,手指向上移動,再按下5。
5樓我記得好像是辦公區吧?
電梯門緩緩關閉,平滑的金屬大門遍布劃痕,仍然可以一定程度的反射出人影。我看著電梯門反射出來的影子,隱約覺得背對著我和母親的男人,正在透過電梯門觀察著母親。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自己都說不清楚。
2樓轉眼到了,沒等我深入思考電梯門再次打開。
我先於母親之前,動作自然的擋在右側,將她與男子隔開,並肩離開電梯。臨離開前與男人目光觸碰,他溫和的衝我點頭笑了笑,無任何異常舉動。
“媽,你認識那人嗎?”以防萬一,我開口問道。
“嗯?誰啊?”母親茫然的看著我。
應該是我太敏感了,就算母親再迷人,總不至於是個人就對她不懷好意吧。
“沒什麼,我隨便問問。”
“哦”母親呆呆的回答道。
母親究竟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那媽媽先去化妝間整理一下,你去店里等我。”
我點點頭,目送著母親從商場的反方向走遠。
時尚街是B市有名的商場,原本是根據原本的防空洞改建的,被當地人叫做地下商城。別看我現在坐電梯到了所謂的2樓,實際上真要說起來距離真正的地面其實還有1層的距離。而商場的幾個出口直通地鐵,導致商場的出入口多達數十個,四通八達像一個天然蟻穴。的虧我方向感可以,連問帶找還是花了些時間。
“應該是這里吧?”
Jocasta?
黑色的底面,簡潔的寫著幾個字母,再無多余的裝飾。
緩步進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碩大的透明玻璃櫃,華麗典雅的黑色緊身長裙服帖的穿在人體模特,脖頸處是扇形的水晶項鏈,胸口處巧妙的鏤空出一個缺口,正中心鑲嵌著一顆鮮艷奪目的紅色寶石。
以這個櫃台為圓心,房間的四個角落分別設置著一人高的玻璃櫃,擺放在與這件長裙不遑多讓的晚禮服。左右靠近灰色牆面的兩邊,一排排衣架錯落有致的掛在衣櫃之中,大體風格類似。
再往里走,越過中央的玻璃櫃。原先被遮擋的櫃台浮出水面。風格一如既往的簡約,桌上除了一台電腦,干淨的像是沒人使用過一樣,櫃台里則是一張兩人坐的木制靠椅。
“您好,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身後傳來女性的聲音,我回過頭來。年輕的面容讓聲音的主人嚇了一跳,她大概因為我是來買衣服的吧。
“您是…..”
“我是…..”我和對方同時開口。
“你是馨悅的兒子吧。”另一個稍微年長的女性走了過來,不太肯定的問道。
“對的張姨,我媽叫我到店里等他。”我笑著回答道。
張姨是母親的遠方表姐,幾年前過來投奔母親。張姨剛來b市時和母親一起見過張姨一面,至今留有印象。張姨是北方人,心直口快,做事大大咧咧的,為人很熱情。
“王姐都有孩子了?”年輕的女性一臉驚訝。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張姨笑著訓斥道。
“沒人我提過,王姐又那麼年輕,我以為她剛結婚呢。”她小事嘀咕。
“去去去,干你活去。”張姨揮手打發走對方。
“小古,怎麼想起來店里了?”
張姨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疑問並不奇怪,原身可是打從母親開店以來,來過的次數一只手就數的過來。
“剛好空了,就來陪陪我媽。”
“以前怎麼沒見你來呢?”張姨毫不留情的戳穿我的借口。
我tm哪知道啊?
心里這麼想,嘴上不能這麼說。
“以前不懂事,現在知道我媽一個人帶著我不容易,想著有空就來和我媽說說話,加深一下感情。”
“知道心疼你媽了。”張姨捂著嘴笑道“你啊,這幾天好好陪你媽聊聊天,好為他寬寬心。”
我聽著她話里有話。
“我媽遇到什麼事了嗎?”
“唉”張姨嘆了口氣“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幾個店的生意都不怎麼好,房租還漲價了,你媽媽壓力很大的。”
心中了然,難怪母親要去酒吧借酒消愁。
我應該能做些什麼吧?
心中其實是有些想法,實施起來成功率有多少很難說。嚴格來說我昨天才來到這里,對於這個世界的情況我知之甚少,真想要干出點名堂來,首先還是得多獲取些信息才行。
“沒事的張姨,我回頭好好安慰她。”
“真是長大了。”張姨欣慰的看著我,感嘆道。
“聊什麼呢?”
熟悉的軟糯嗓音讓我轉頭看向店門口,妝容精致的母親迎面走來,眼角的淚痕幾乎看不見。
“和張姨隨便聊聊。”我趕忙來到門口迎接。
母親上前牽著我的手,一路走到櫃台前。
手掌任由母親握住,我暗地里捏著她滑嫩白皙的柔荑,享受不已。
“你兒子現在上高二了吧。”張姨看著母親的來到,拉著她嘮起了家常。
“嗯。”母親將我推進櫃台里的座位上,隨口答應。
“孩子大了,馬上大學了,他以後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你老是一個人也不是個事。”張姨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母親察覺到話頭不對,看了一眼我,我疑惑的回望過去。
接著母親將張姨拉到一邊,小聲的聊了起來。隱約間我似乎聽到了幾個單詞。
男人、相親、好人家。
僅憑幾個單詞我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母親想要再婚嗎?
有那麼一瞬間閃過這個念頭,但看著母親此時的狀態,更像是在應付張姨。這個念頭拋至腦後,看樣子母親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想到這里,心里輕松下來。
看著張姨和母親應該還要聊一會,我心中默念系統,呼出信息欄。
確實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體力欄的旁邊多出個小加號,基本信息的正下方出現了個從沒見過“商城”二字。
這算是更新了?
點擊了一下商城,沒有想象中的海量數據。
僅有的兩個信息框,分別注明“道具”、“技能”。
物品欄內的信息框一片空白,技能欄內倒是有兩個技能。
“廚藝:業余級
槍斗術:業余級”
???
廚藝就算了,槍斗術是個什麼鬼?
不是人妻拯救系統嗎?合著是物理拯救,南無加特林菩薩,願你來世投個好人家?
算了,先買了再說。點數留著沒有。
“花費25學習廚藝:業余”
“確認”
“花費25學習槍斗術:業余”
“確認”
一共50倒是不貴。
好像沒什麼變化,我活動了一下身子,感受不到那種醍醐灌頂的快感。看樣子要實際操作起來才清楚,今天晚上給母親做個菜試試手。
接著我繼續點擊體力,屏幕上跳出一個小型天平,我往天平右邊放入所有點數,左邊立刻蹦出1.6的數字。
“花費160體力提升至7.6”
“確認”
沒有絲毫猶豫,按下確認。
就在我以為一切結束時,另一行信息跳出。
“10分鍾後完成提升,請宿主做好准備”
這是什麼意思,我沒回過味來。
“干什麼呢,直愣愣的看著我。”
母親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路,系統的面板信息只有我可以看到,致使母親眼里的我便成了另一番模樣。
管他呢,反正死不了。
我覺得還是和母親在一起聊天更為重要,先將系統的提示放在一邊。
“張姨呢?”店里除了我和母親,其余兩人已經離開多時。
母親在我身旁坐下,因為櫃台內的雙人靠椅比想象中要小一些,我與母親的身體親密的靠在一起。坐下依舊矮我半頭的母親,烏黑亮麗的秀發緊挨著我的肩膀,室內中央空調的扇葉循環擺動,氣流卷起果木清香覆蓋在這一片小小空間。
“我讓小趙和張姨去另一個店里了,這里我看著就好。”母親雙手抱住我的胳膊,親昵的說道。
棉花般柔軟的觸感從我的手臂傳來,血液流速陡然上升,心跳加速,臉上的溫度滾湯的像剛泡完澡出來。
“咳”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平復心情。
“?”母親看了我一眼,覺得莫名其妙。
“媽,你剛才和張姨聊了什麼?”我突然問道。
“啊?哦,你張姨覺得我一個人太辛苦,想要給我介紹個對象。”母親沒有隱瞞的意思。
“你的意思呢?”盡管知道母親沒有再婚的意願,心髒還是提到了嗓子眼。
“媽媽這麼多年苦點累點,不也供你到了高中,不差最後那一哆嗦。”母親腦袋靠在我的念頭,發絲不時地在鼻尖浮動,弄的我鼻子癢癢的。
“等你大學畢業,找了工作,媽媽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到時候,另外兩個店就不開了,我一個人守著一家店,空閒多了再想這些事情吧。”母親一臉幸福的描繪著未來,一個不是我所期望的未來。
“媽,能不能不要再婚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可真是殘忍的人,對母親的孤獨視而不見,僅因為奇怪的占有欲將她囚禁在身邊。
“又說傻話。”母親拿腦袋頂了一下我的肩膀。“你以後可是要結婚生子的,怎麼能陪媽媽一輩子呢。到時候就不怕你老婆吃醋,我還想當個好婆婆呢。”
“那我不結婚了,我有媽媽你就夠了。”我隱晦的向母親述說著愛意。
媽媽抬頭看著我,眼圈泛紅。手指撫摸著我的胸口,溫柔的說道。
“哪有兒子不結婚,陪媽媽一輩子的。”
“世界上沒有誰能陪誰一輩子,承諾太容易說出口會變得廉價。”母親話語里有些循循善誘的意思“媽媽這半輩子,過得太坎坷了,被騙了太多次,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比比皆是。我希望你以後千萬不要成為這種人,明白嗎。”
“明白了”我摟住母親,恭敬的回答道。
我會陪您一輩子的,為此將獻出我的一生來踐行這個承諾。
像一個虔誠的信徒,我默默的在心里反復祈禱。
“不過聽到你這麼說,媽媽還是很開心的。”母親依偎在我的懷中。
我下巴靠在母親頭頂,從未體驗過的新奇感受在心間流淌,那叫做滿足感的心情充斥著大腦,真希望此刻能定格到永遠。
“提升開始。”不合時宜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什麼提升開始?
沒等我反應過來,熱流如海嘯般席卷而來,血液在每一根血管中叫囂著沸騰著,衝刷著身體的每一處器官,巨大到難以忍受的疼痛轉眼蔓延開來。體溫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上升,不健康的血紅色透過皮膚表面形成可怕的灼燒痕跡。
懷中的母親瞬間察覺到我不正常的體溫,滾燙的像抱著個火爐。
“兒子,你身體變得好燙”母親抬頭便看到我詭異的膚色,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焦急的問道“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她光潔的額頭抵住我的腦門,聲音顫抖。
“我....”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到,沙啞到不似人類。
“媽媽,帶你去醫院。沒事的,兒子。”母親急忙從我的身上離開,慌張的想要去拿電話。
我奮力想控制自己的喉嚨,說出沒事,最終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咽聲。心里一急,拉住了母親的手臂,想要將她拽回。
只怪我心急,力道收不回來,一拉之下母親硬挺挺的跌坐回我的大腿。母親身子輕,倒也沒怎麼弄疼我,她的大腿卻好巧不巧的壓在了我的下體。
許是回想起昨晚,我立刻起來反應。霎時間,身體各處的疼痛像是找到出口,飛速消退,轉移到我下體那根充血的陰莖之上。
我發誓,我絕對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饒是我堅毅如鋼鐵,此時也是疼的眼冒金星,失去抵抗能力。劇痛讓我以為自己被閹割了,從馬眼到睾丸,沒有一處是輕松的。
系統我操你媽!
咬緊牙關強忍著不發出聲音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汗水頃刻打濕了後背。
“兒子,怎麼了。媽媽弄傷到你哪里了嗎?”母親紅著眼眶,手掌在我下體胡亂的確認傷口。直到撫摸到我胯下那一根火熱的巨物,她愣住了,臉頰漲紅片刻又恢復正常。
母親撫摸的一刻,我的痛苦得到緩解,意識到母親是我的解藥。當下管不了這麼多,拉住了母親的嬌嫩小手,往我褲襠里塞。
“啊!兒子,你干什....”母親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驚呼的想要移開。
“疼...”我臉色蒼白,虛弱沙啞的說道。
母親看著我慘白的臉色,露出心疼的表情,知道我痛苦的難以控制,母愛再一次驅使他屈服於我的請求。
紅著臉,將手放回我的褲襠。
冰涼滑嫩的觸感減輕了我的痛苦,母親茫然的握住我的陰莖,無措的愣在那里,似乎以為這樣就已經足夠。
看著背對著跨坐在我腿上的母親,不安的四處張望,生怕被什麼人看見。粉紅色的耳垂一抖一抖的,可愛至極。
“媽媽,動動,難受。”我故意從後面環抱母親,對著她的耳朵邊吹氣邊裝作一副可憐語氣的樣子。
“啊。”母親身子顫抖,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輕咬嘴唇,蹙著秀眉,一副為難的表情。
我腦袋靠在母親脖頸,心中惡質的享受著母親此刻的表情。
“疼。”我不住的催促,話語叩擊著母親道德大門。
“唉”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指甲微微用力,開始生澀的小幅度運動起來。指腹一層薄薄的繭子在龜頭附近摩挲,指尖的美甲時不時輕刮蹭幾下。
母親端正的坐在我的腿上,緋紅的臉上一臉正色,生怕路過的人看出什麼端倪。可能是想盡快結束,她手中的動作幅度變大,改為雙手持握。
“怎麼這麼大。”低頭感受到兩手才能剛好握住的巨根,她細如蚊蠅的小聲嘟囔。
“什麼?”與母親如此靠近的我聽的一清二楚,還是惡趣味的問了一遍。
“沒...沒什麼。”眼睛不自然的瞥到一邊,屁股條件反射的向後挪動,反倒與我的胸膛貼的更緊實。背後滾燙的溫度讓母親身體僵硬,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放緩。
“媽,我好難受。”
我的哀求讓母親再一次加快手中的動作,背德的羞恥一下下鞭打著母親的世界觀,母愛一次又一次的將她從理智邊緣拉回。
“馨悅啊,你看到小趙了嗎?”
門外傳來了張姨的聲音,母親驚恐的看著回頭看了我一眼,慌張的想站起身來。
我緊箍住母親纖細的腰身,強迫母親維持原狀,隨手拉了一塊毯子蓋在我和母親兩腿之間。
“繼續。”強硬的說道。
太瘋狂了,真不知道要是被發現會怎麼樣。
“你...”母親剛想反抗,眼見張姨逐漸接近,憤恨的瞪了我一眼,還是乖乖坐下,手上卻賭氣似的停止了擼動。
“你們母子關系可真好。”張姨走進看到母親坐在我的腿上,感嘆道。
“哼,誰跟這臭小子關系好。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負我,惹我生氣。”母親意有所指,指甲刮了一下我的龜頭示威。
身子一酥,牙縫里擠出痛苦的呻吟,又疼又爽,我要瘋了。
母親難道不知道男人的龜頭是很敏感的嗎?
“小古,你嘟嘟囔囔說什麼呢?”張姨問道。
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說話,環抱住母親的手掌,悄悄深入母親上衣里。粗糙的掌心以畫圓的方式,在母親柔軟的小腹揉搓,食指繞著水滴形的肚臍眼邊緣搔動。同時,在張姨看不見的角度,伸出濕潤的舌頭在母親白皙的後脖頸處用一種極慢點頻率舔舐。
“啊”母親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雖然即時捂住了嘴巴,魅惑惹人的嬌哼不小心從指縫流出。
“媽,你不幫我。我就一直舔你,看咱倆誰先熬不住。”我小聲的在母親耳邊說道。
“你們母子在說什麼悄悄話呢。”張姨問道,她覺得今天我和母親的狀態都有點怪。
“沒...沒什麼,就....啊...就是聊一下今天晚上吃什麼。”母親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嘴唇被牙齒咬的失去了血色。
“對...對了,你是來...來干嘛來的。”母親開始語無倫次,多年沒有碰過男人的身體,敏感到讓她絕望。
“哦對了,我是來找小趙的。她來你這了嗎?”張姨一拍手,想到了遺忘許久的目的。
“沒看...到....到,要不你...啊...去其他地方找找?”母親非常固執,寧願忍住巨大的快感,都不願繼續幫我。
我有些氣急,手掌向下深入,寬松的褲子給了我可乘之機,手指輕易的扭開扣子,向那個隱秘的角落進發。
“別..不要。”母親右手抓出作亂的胳膊,忍不住驚呼。
“嗯,什麼不要。你今天是怎麼了,說話的方式也很奇怪。”正打算離開的張姨折返回來。
“沒事,就......是感冒了。”母親尷尬的紅著臉,找了個理由。
“難怪你臉色不太正常。”張姨恍然大悟“哎呀,你現在不是年輕人了,這麼不小心?中年人最.....”張姨責備道,嘮嘮叨叨說個沒完。
母親不敢露出異樣,耐心的聽著。神色緊張,害怕我再弄出什麼幺蛾子。她抿著漂亮的嘴唇,認命般的再次活動起雙手。
“真乖。”我滿意的在母親耳邊念叨,手掌回到小腹,撫像摸一塊美玉,輕柔的來回摩挲著。
因為張姨的緣故,母親的動作變得很小,在毛毯的遮蓋下根本瞧不出來。我大著膽子將手也伸進毛毯,雙手握住住母親的手。
“你又干什麼啊!”母親手肘頂在我的胸口,小聲的埋怨道。
“嘿嘿。”我傻笑了一聲,按住母親的雙手讓她與我的陰莖完美貼合,不留一絲空隙,上下移動。控制著母親的右手,龜頭抵住掌心,纖長的指尖包裹住陰莖上半部分,左手托住陰囊,輕柔的把玩。
“學會了嗎?我對著母親耳朵吹了口氣。
“......”母親沒有說話,手上卻老實的按照我教的動作,不斷重復,逐漸嫻熟。
看著母親若無其事的和張姨閒聊,身下的卻不得不給自己親愛的兒子擼管,讓我有種奇妙的征服欲。平時溫柔美艷的母親,原來也為男人做出如此淫穢的事情。
想到此處,陰莖脹痛起來,精囊快速的收縮。
“媽,我要射了。”我抱緊母親,低哼了一聲。
強烈的快感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把腦子都射出去了,倚在母親的背上,一陣失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姨在我愣神的功夫離開了。
“媽,張姨什麼時候走的。”我親昵的磨蹭著母親的後背,問道。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我感到奇怪。
我輕輕的轉過母親的身體,心虛的看了她一眼。
母親嘴唇抿成一條細縫,鮮艷的臉龐失去了顏色,別著眉頭,眼睛里滿是不知所措,淚珠噙滿眼眶,幾乎就要落下。
完蛋了,又把母親惹哭了。
“你是不是很喜歡欺負媽媽?”她雙手垂打著我的胸口,委屈的說道。
“不是的,我...”我剛想辯解,兩行清淚讓我在說不出其他。
我心疼的抹去淚水,像個犯錯了的孩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媽,對不起。”今天可能是我這輩子道歉最多的一天,不過這回萬用靈藥失效了。
“...”母親沉默的站起身來,不再看我一眼。
長時間的跨坐讓母親的下半身發麻,敢站起身來,一個踉蹌將要摔倒。我急忙伸手扶了一把,母親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無情的甩開了我的攙扶。
我如入冰窟,手腳發涼,只覺得天塌地陷。
完蛋了。
我想。
6
自打那天以後,過了一周多。
母親從上星期開始,再沒有與我有過正常的交流。我得承認,心里是有悔意的,可同時心中些許釋然。我終究不是真正的古思源,對於王馨悅與其說是親情,不如說是看見美好事物的占有欲。
我錯誤的將原身殘留下來的情感,病態的扭曲成我所認為的愛意罷了。好在一切還不算太遲,沒有鑄成大錯。自以為是的對我大逆不道的舉動進行的全面刨析,仿佛這樣能讓我的心里好受一些。
沒什麼大不了,我本來就是孤兒。無牽無掛的活過30年,沒道理現在就因為這點小事要死要活。更何況,我和她只是重新變為普通母子,哪個方面來說都不算是壞事。
“你失戀了嗎?”
夢依晨那張假面般的精致臉龐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值得她關注。眼神冷漠,有種能看穿人心的錯覺。
有時候我很討厭她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特別是在我還沉浸在巨大的失落中。
你有讀心術嗎?我暗自吐槽。
轉過頭,盯著窗外操場上跑圈的學生,當作沒聽見。
強烈的視线讓我渾身不自在,深知我不回答對方不會罷休。
“沒有人告訴你自習課不要交頭接耳嗎?”
“當然。”夢依晨說話沒有起伏,活像個機器人。“那有沒有人告訴你自習課是用來學習的,而不是用來發呆的。”
“......”
這家伙上一節課還偷偷看小說。這會兒覺悟倒上來了。
我認命的從書桌里掏出一本練習冊,攤開雙手示意她轉過頭去,不要打擾老子學習。
“......”盡管夢依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莫名讀出了她的無語。大約是因為這幾天她找我說話的次數變多,多少習慣了她的處事方式。
而夢依晨究竟為什麼這段時間會頻繁與我攀談,我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絕不可能是喜歡上我,我不是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笨蛋高中生,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以夢依晨的相貌,但凡她揮揮手,追她的人可以從這里排到學校門口,不過是礙於她家強大的社會背景,很少有人能鼓起勇氣告白。她會對我產生興趣的原因,按照她的性格估計又是什麼“人類觀察”之類的無聊理由。
托她的福,最近一周我的學校生活並不太平。各種牛鬼蛇神出來要與我決斗,說什麼搶了他們的女神。
大哥,都2202年了,還來這套?大清都亡了100多年了。
男高中生的幼稚程度遠超出我的想象。只希望過段時間夢依晨對我失去興趣,我可以回到平凡的高中生活。
嘆了口氣,我翻開練習冊,當中赫然夾著一封信。
這是今天第幾封挑戰信了?他們沒有高考嗎?
我拆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
這回倒是挺有新意,給我整了個文言文,真有你的啊。
我通讀全文,發現寫的還成。
拿出一根紅筆,在末尾寫下“已閱”兩個字。滿意的拍拍手。
做完這些,我依舊覺得無聊。杵著腦袋,盯著手中的紅筆,想著母親的笑容,胸口隱隱作痛。
......
最近一段時間,回家之前我總會坐在小區附近的湖邊,看著湖面冒出的氣泡,在蘆葦蕩里產生一圈圈漣漪。
據說它叫天鵝湖,有趣的是湖里沒有天鵝,唯一與天鵝能產生聯系的,只有湖中的人造小島上立著個一人高的咬錢蟾蜍。蟾蜍表面金色的塗層氧化剝落,露出內里青黑色的真面目。常年的被水汽包裹,青苔野蠻生長,掩蓋住它大半個身子。
也許這里曾經是有過天鵝的,自從立起了蟾蜍石像,天鵝就都不來了,因為蟾蜍太卑汙了,比糞坑里的石頭卑汙千倍百倍,高貴的天鵝便再不來了。
我也一樣。
盯著那只丑陋肮髒的蟾蜍,我升起同病相憐的感受。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發現經過這一個星期的磨練,我的心性堅忍很多。原身記憶對我的影響有消退的跡象,我想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正視王馨悅與我的母子關系了吧。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我心里默默的重復一遍又一遍。
......
“咔噠”
我打開家門,昏黃的夕陽照在室內,有種暮氣。
打開室內燈,環顧四周。不出所料,母親還沒回家。
她這幾天基本都是在我入睡以後才回來,早上先我之前出發,即使不小心遇見,除了基本的招呼,沒有多余交流。
毫無疑問是在躲著我。
我沒有絲毫辦法,無論是哪一種立場我都毫無辦法。
寄希望於時間可以彌合一切外,不報任何希望。
呆坐在沙發里,慵懶的將身子整個陷入其中,客廳里似乎還留有母親清晨離開時的味道,我小心的呼吸,生怕吸得急了不小心驅散掉這股氣味。
心情久違的平靜下來,緊繃得神經放緩,失去知覺。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8點,掛在牆壁的鍾擺均勻的擺動。
剛清醒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受,昏沉沉的腦袋頂著時鍾看了好久才辨認出現在的時刻。
站起身來,不知道誰蓋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到地板。我拿起毛毯,熟悉的水果香味,讓我晃了神。
“嘩啦啦”廚房傳來的水聲,我不用轉頭就能確定。
是母親。
我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走進廚房,安靜的站在母親身後。
忙碌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美麗動人,我目光掃視著母親的身體,她的每一寸肌膚我都撫摸過,她每一個角落的味道我都品嘗過。
我曾經淫邪的妄想過。
不顧母親的抵抗把她綁在床上,一次次在她的體內衝鋒,蠻橫的射進她的子宮。舔舐她那對誘人的雙峰,折磨她的美穴。玩弄她、刺激她,讓她跪在地上向我求饒,祈求我賞賜她最親愛兒子的大肉棒。
我沒有一天不這麼想。
滿腦子都是她赤裸的樣子,僅僅是想象就讓我欲罷不能。
於是,腦海中的她就這樣,毫無防備站在我的面前。
我本以為會失控的自己。只看了一眼,腦子就一片空白。
我想抱抱她。
我只想抱抱他。
腦海中只剩下只一個聲音。
為什麼會這樣呢?
某種的液體滴落到嘴角,又咸又苦。我感到奇怪,難道是天花板漏水了嗎?
抬起頭,視线卻變得模糊。
再回頭依稀看到母親轉身,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她是什麼表情?眼睛因為淚水看不真切。
“眼淚流的莫名其妙。”我用手背擦拭眼睛,想笑一笑,嘴角僵硬的不聽使喚。
“明明沒有難過的事情。”
明明覺得自己足夠堅強了。
“好奇怪啊。”我笑著說道,淚腺卻崩壞了一樣,眼淚不住的往外流淌。
我替自己尷尬,這幅沒出息的樣子太難看了。慢慢倒退的走出廚房,想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個人呆一會兒就好,我想。
腳步還沒退出廚房,一個溫暖舒適的胸懷擁抱住我的腦袋,手掌在我的頭頂撫摸。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想回應母親的擁抱,雙手在距離母親背部幾厘米的位置遲疑了,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回身體兩側。
我不知道母親是不是會因此厭惡我,收回了手。
這就足夠了。
我默默的想著。
7
穿越以來,我久違的睡了個好覺。
夢中母親拉著我的手將我擁入懷里,她輕輕在我的耳邊呢喃,溫暖的氣流吹拂著耳廓,青絲調皮的在我的臉上跳躍,明明近在咫尺我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我著急的想要開口,身體不受控制的笑了起來,自作主張從母親懷中脫離,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引得母親捂嘴輕笑。
我突然明白那不是我,他才是真正的古思源。
醒悟瞬間,周圍的畫面詭異的消失,上下左右變成純白色的牆壁。我矗立在片空間中央,面前是位身著白衣的少年。
古思源。
“我還活著嗎?”我感受著這具不似實體的身軀,再三確認。
滯澀的關節,酸痛的脊椎,掌心厚實的老繭,包括身上這套老舊的西服。一切都定格在我猝死那天。
“我該走了是嗎?”我並不害怕,人的一生本就是不斷接近死亡的過程。
我向老天借了不少時間,是時候物歸原主。
面前的男孩溫和的衝我笑了笑,稚嫩清秀的臉龐和他的母親有著五六分的相似,眼神中有著遠超過他年齡的滄桑,此時我或許更像是那個晚輩角色。
“@#¥%!”他欣慰的看著我,仿佛在看一件經過多年雕琢的藝術品。嘴里卻是說出一連串我聽不懂的的語言。
“?”我疑惑的看著他,感覺那些發音像是被什麼強大外力扭曲過,傳到我的耳中只有一片模糊。
他一臉苦笑,旋即略顯費力的伸手拍了拍我的肩。
我感到莫名其妙,愣神的功夫,對方消失了,像從沒來過。
“這什麼意思?”
成佛了?我半開玩笑的想著。
周圍的場景再度變化,虛幻的身體失去知覺,腳下是無邊無際的深海,身體不斷像深處沉去。
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眼前漆黑一片,溫暖濕潤的環境讓我反應過來身處何地。
“媽。”我戀戀不舍的將臉龐從母親懷抱里抽出,母親的衣服還是昨天那件白色襯衫,下身的緊身裙和黑色絲襪沒來得及脫掉,就這樣抱著我在沙發上睡著了。
母親輕哼了一下,皺著眉頭,神色疲憊,但沒有蘇醒的跡象。
我手指在她眉間撫摸,想要抹平褶皺。可能是我的觸摸起了作用,她露出極為舒服的表情,不自覺向我手掌靠近,臉蛋摩擦手背。水嫩的觸感冰冰涼涼,絲滑的像上好的綢緞。
像貓一樣。
將母親悄悄的抱進臥室,蓋好被子,關上房門。
靠在房門口,我回憶著夢中的場景,記憶被不知名的力量吞噬了細節,只記得我好像見到了什麼人,想要強行回憶,腦仁脹痛。
我上下摸索,想抽根煙緩解頭疼,左右找不到,還尋思煙放哪里了。
好半天,反應過來。
“這記性。”苦笑的罵道,我現在一個高中生哪來的煙?
原身的影響近乎消失,我開始慢慢變成印象中那個自己了。
“以後,就當個普通母子吧。”我小聲自言自語。
趁母親沒起床的功夫,我走進廚房,開始准備早餐。
不知道是初級廚藝,還是靈魂徹底適應身體的緣故。我可以比以往更加自如的掌控身體,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好事。
手中握住平底鍋,微微發力,煎蛋在空中翻了個面,精准的落回鍋中。
我本意是像做些不一樣的,試試廚藝技能。奈何今天起來的太晚,只能做些簡單的。
煎蛋這種東西不需要太花時間,十幾分鍾基本就完活了,裝盤呈到餐桌。
站在母親臥室門前,我小心的措辭。
“媽,早餐我做好放在桌上了。你醒了就來吃,不然涼了。”我叩擊房門,說道。
聽到屋內悉悉索索的聲音,估計母親已經醒了。背上書包,洗漱完畢的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開門離開。
動作迅速,像是在逃避什麼。
究竟在逃避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明明與母親的關系已經得到緩和,內心卻本能的拒絕這種變化。
......
我心里總是縈繞著某種命中注定的絕望感,世俗給予我和母親之間附上的這一道堅不可摧的鐵鏈,越是掙脫越是牢固,此端的我怎樣的瘋狂,母親總在彼端停滯不前。我前進一步母親就後退一步,相互保持著安全距離。
與其這樣,不如索性連普通母子都別做了。
我賭氣的這樣想。
希望時間是真的可以治愈一切,好讓我漸漸可以忍受失去母親的時光。
在上學的路上,我掰著手指數著從高中畢業到大學畢業的時間。
5年零181天,我會用這些時間學會忘記和習慣。
煩躁的情緒上涌,我條件反射的開始在衣服口袋里翻找。
媽的,又忘了。我現在是個高中生。
“你找什麼呢?”
從我的身後走來的夢依晨,看著我的舉動怪異。
“怎麼哪都能遇到你。”一般小說里,她這樣的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不都是整個加長林肯什麼的?
“太顯眼了,所以我讓司機提前在路口把我放下來。”她琥珀色的眼睛中不帶有一絲感情,靜謐的如一潭幽深的湖水。輕易的看穿我的心思。
她還真有專車接送啊。
“我覺得以你的長相,即使什麼都不做都很顯眼。”
“是嗎。”
“是啊。”
夢依晨將抱在懷中的小說翻開,不再與我交談。
“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好奇的問道,雖然知道不可能。
“你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她放下小說,盯著我的眼睛,沒有遲疑的回答。
“......”心里知道答案,但親自從夢依晨口中說出後,我多少有點被打擊到。
“你呢?”夢依晨突然反問。
“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你喜歡我嗎?”她越過我,緩步站在校門口的那棵桂花樹下,初夏和煦的風吹過草坪、籃球場、教室,在茂盛的低矮灌木叢的枝椏間穿梭,帶起街面凋謝的桃花,讓話語乘著風送入我的耳朵。
“不喜歡。”腦海中浮現出母親的畫面,笑了笑。回答道。
除了王馨悅,我還能愛上誰呢?
“那就好。”夢依晨波瀾不驚的表情看不出變化,既不悲傷也不快樂,看著我平緩的說道。接著她繼續說道。“現在好受點了嗎?”
“一般。”
“我覺得效果還行。”她目光從書本中抬起,看了我一眼。
“嗯”我微笑的看著她。
這丫頭還是挺可愛的。
8
湛藍清澈的天空盡頭,規整有序的居民樓排列在視线邊際,街道從近處延伸向最遠端。濕潤咸腥的海風穿越城市的上方,呼嘯而過。海鷗和不知名的飛鳥立於大廈頂端,高空的強風催促著它鼓動翅膀,再一次飛離地面。貨輪沉重的汽笛聲自南向北,一刻不留的在空中盤旋。
尋聲而望,極遠處深藍色的海岸线被林立的高樓阻隔,切割過後的藍色綢緞之上,漂浮著細小的白色灰塵。那是即將出海的捕魚船。甲板上的漁民,忙碌的清理著漁網上被不小心裹挾的海藻魚蝦。
盤坐在天台,極目遠眺。鐵絲護欄之外的景色讓我舒適。
“咔”
金屬門把手緩慢旋轉,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清脆的“咔噠”聲。
“嗯?”
刺鼻的酒精氣味闖入這片天地,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哪個班的學生?”
我手臂撐住膝蓋,微微用力,站起身來。轉過身,正想回答。
李紅英。
看清楚來人,我嚇了一跳。
李紅英臉色慘白,挑著好看優美的眉頭,神色煩躁。鮮血般火紅的嘴唇叼著香煙,手指插在她酒紅色的波浪卷發之中。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像是徹夜未眠。周身慵懶的氣質莫名有種性感的意味。
“喂。”我的注視似乎讓她覺得不適,她語氣變得不耐煩。
“老師,我是二班的古思源。”
“你怎麼進來的。”她手指往門口指了指,似乎這里一般情況下是進不來的。按她的意思平常天台的大門是上鎖的?
“門沒鎖。”
“嘖。”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砸砸嘴。“下次別來了。”接著擺出一副師道尊嚴的樣子。
“知道了。”
“去吧。”李紅英口袋里掏出打火機,絲毫沒有避諱我的意思,火苗迅速點燃煙絲。她深吸了一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健康的紅色。
我裝作一臉恭敬,推門離開。
與對方交錯而過時,她用余光掃視著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回到教室時,午休剛好結束。
下午第一節課是物理。比起其他課程,我聽的更為認真。前世身為量子信息專業的高材生,我一向對於物理領域是很感興趣的。盡管畢業之後找到的工作是個完完全全的文職。之所以沒有選擇去科研所或是繼續深造,很大程度是因為助學貸款已經到了不得不還的地步。
於是自打工作之後我便在沒有接觸過與專業有關的事情,領著微薄的收入,花費了2年的時光還完貸款。
貸款清零那天,我其實有些後悔。當時並非沒有任何辦法,堅持一下或許現在我已經在大學里面當上教師了,總要比現在的工作體面。
人啊,總是走在一條路上,懷念另一條路。
我看著黑板上的物理學公式,心思飄的好遠。
......
“你聽過熵增定律嗎?”物理課剛結束,前排的夢依晨問道。
“一個孤立系統中,物質總是從有序朝無序發展?”這是高中物理的熱力學第二定律,我不明白她突然問這個干嘛。
“隨便問問”她垂著腦袋,手中依舊是那本小說。
“我怎麼覺得你這本書看了好久?”雖然小說封面被枯黃色羊皮紙包裹,我的直覺告訴我,是同一本書。
“我喜歡”她翻了一頁。
“叫什麼名字?”我想知道書名。
“某人的日記”
“好奇怪的名字”
“那不是書名”
“嗯?”
“那是書的內容。”
我覺得她是在拿我尋開心,我說前門樓子她跟我提胯胯軸子,前言不搭後語的。干脆不再開口,終止了話題。
夢依晨毫不在意,接著沉浸在小說的情節之中,好奇心驅使我瞥了一眼。
“1966年 4月3日 晴
我知道,我成功了。
再一次踏在故土,我的心髒跳得根本停不下來。周圍盡是戰爭過後的廢墟,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這個亂世存活。至少我的理論是對的,我完成了破壁。只希望老天保佑,最後這一步別再出錯。”
還真是日記。
筆法、內容都是以日記體描寫,我以前讀過類似的小說,比如著名的狂人日記什麼的,這並不稀奇。可就內容而言,沒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感覺上除了些專有名詞,沒有特別的。
這有啥好看的?
“你不能看。”夢依晨發現了我的小動作,合上書。少見的語氣里帶著些嚴厲。
“?”我滿頭問號。
“你現在還不能看。”
估計她是想自己先讀完再借給我?我猜測到。
“好,那你看完了借我。”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吸引人。
夢依晨的淡黃色的瞳孔中,閃爍著光芒,某種質地細膩濃稠的褐色液體在瞳仁中流淌。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她的目光穿越了時空,在高空注視著我的靈魂,我赤身裸體,在她的面前沒有秘密可言。
下一秒鍾。她的表情變回一如既往的冷漠,我卻莫名的覺得她此刻一定非常悲傷。
“你在哭嗎。”外人看來我這個問題絕對是愚蠢到家。眼淚都沒留,怎麼會哭呢?
“沒有。”她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給我的感受是一種錯覺。
沉默了許久後,夢依晨再度開口。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看完了,會借給你的。”說完,坐回座位
“好。”我認真的回答道,語氣鄭重,像是在確認什麼要緊的事情。
至於做出這樣的反應的原因,自己也搞不明白。
......
臨近家門口,我來到了家附近的天鵝湖前。
湖邊濕滑的草坪泥濘不堪,找到湖邊的石椅,躺了下來,閉上眼睛。
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夢依晨最後那一句話讓我念念不忘。思前想後還是不清不楚。
正當我苦惱之際,感覺自己頭頂暗了下來。我睜開眼睛,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我身邊。
“放學不回家?”
李紅英臉色比中午看起來好多了,眉宇間少了許多戾氣。笑盈盈的看著我。
潔白無瑕的長腿移動到長椅的另一邊,拍了拍我的腳。
我讓出空間,看著她上半身黑色的小背心,下半身超短褲的搭配,怎麼看都不太像個老師。
李紅英從手包中掏出煙盒,抽出一根放在唇邊。
看著她手中的香煙,說實話我有點想來一根。
“來一根?”李紅英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將嘴里的那根遞到我的眼前。
煙嘴過濾器上清晰的咬痕和淡紅色的唇印讓我懷疑她是不是在調戲我。
“為人師表,教唆學生抽煙?”
“也是。”她聳聳肩,不置可否。點燃,兩指夾住,深吸了一口。
“這麼晚了不回家,呆這兒干嘛。”煙霧從鼻孔噴出,繚繞在我和他之間。
“你不是也在這里閒逛。”
“我不一樣,我是成年人。”她雙手搭在椅背上,抬起頭向天上吐了一口煙,雙腿毫無形象可言的岔開,緩緩說道。
真像個中年大叔。
“有道理,那我回家了。”我潛意識里排斥這個女人,經驗告訴說這娘們兒不好惹。
“老師再見。”我假惺惺的說道。
“老師送送你吧。”她扔掉還剩下大半支的香煙,高跟鞋輕輕踩滅。
“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我剛好順路。”
我覺得李紅英話里有話,具體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
當下沒有太好的理由拒絕她。
無奈同行。
......
站在家門前,我無語的看著李紅英。
“我到家了。”
“哦。”她假裝沒有聽到我的弦外之音。“開門啊,等什麼呢?”
我他媽也想問你,我都到家了你等什麼呢?還想讓我請你進去坐坐不成。
事實上她真的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我投降般的插入鑰匙,打開防盜門。沒等我進入,李紅英擅自跑進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沒人教你去其他人家里做客要先換鞋嗎?”我沒好氣的拎著一雙棉質拖鞋,扔到她面前。家里不常來客人,所以給她的是母親的備用拖鞋。
“哈哈,不好意思。”她這沒誠意的道歉看得我來氣,但她顯然對於我的氣憤樂在其中。慢悠悠的抬起她那雙白的發亮的長腿,手指在腳後跟一勾,輕巧的解開金色的鞋鏈。手指挑起高跟鞋拎到我的眼前,耀武揚威的說“幫老師放一下。”
“你要呆到什麼時候。”我接過那雙還帶有體溫的高跟鞋,腦海中想著這雙鞋給母親穿一定極好看。
“這麼著急趕老師啊。”她很喜歡用老師的身份來壓我。
“我媽一會兒回來了,我怎麼解釋。”
“老師來家訪不是很正常嗎?”
“保健老師來家訪?”我這輩子沒聽說過這種怪事。再說,就你這身打扮都快趕上大保健老師了。
“你媽又不知道。”她站起身,走到冰箱前,動作自然的打開冷藏。摸著下巴沉思片刻,拿出一盒牛奶。
他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客人啊。
李紅英坐回沙發,插入吸管喝了口牛奶,可能是喝的急了,她臉色一白。
“咳咳咳。”她扶住胸口,激烈的咳嗽。口中的牛奶噴射出老遠,地板上整的到處都是。
“......”
“哈哈”平復下來的李紅英尷尬的看了我一眼,干笑了幾聲。
“唉。”她絕對是我的克星,就不該讓她進來。
剛放下書包的我,只得跑去衛生間拿出拖把,清理現場。
萬幸只弄髒了地板,面積不算大,稍微費些時間,做完一切。
坐回沙發時,李紅英老實許多。看來她多少有些羞恥心。
“所以你准備什麼時候回去。”我回到先前的話題,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一定到跟我回家,是有什麼東西吸引她過來嗎?
“呵呵”她不說話,嘴巴含著吸管,時不時的吮吸著已經空了的飲料盒,不懷好意衝我笑。
“說起來,我聽說你父母離婚了?”她放下空盒,嘴里那頭的吸管被咬的扁平,齒痕清晰的在塑料上形成大大小小的凹陷,唇邊乳白色的液體混合著口水拉成銀絲,粘連著吸管不斷拉伸,直到某一瞬間崩斷。
“不覺得你的問題很不合時宜嗎?”我收回視线。
“了解學生的家庭狀況也是教育的一部分嘛。”她的回答到頗有幾分無賴。
“10年前就離婚了。”我放棄了抵抗。
“那麼說你媽是單身?”
這句話說的我很不舒服,具體哪里有問題我說不上來。
“你這麼理解不是不可以。”
她表現出很愉悅的樣子,似乎母親的單身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你媽什麼時候回來?”她話鋒一轉。
“你還真准備等到我媽回來?”
“不然呢?”她饒有興致的翻開被母親隨手放在沙發上的雜志。
我徹底分不清她今天的目的是什麼了。
一時興起?有備而來?
感覺都不太像,更多的是看見了有趣事物的好奇心。
事到如今真的就只能等母親回家再說了。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
母親竟然比以往回來的要早,令我意想不到。
“兒子,媽媽回來了。”
我真是好久沒有聽到母親這樣溫和的語氣了,心酸的想著。
“媽媽今天買.....”母親穿著一身簡約時尚的連衣裙,蕾絲花邊的太陽帽斜帶在頭頂,細軟的黑色長發在末尾處松散的綁成馬尾,穿過右肩乖巧的披在胸口。她注意到沙發上的陌生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是?”母親手中的紙袋被母親放置在鞋櫃旁,關上房門。
“我是古思源的老師,今天冒昧前來,多有打擾。”李紅英難得一臉正色的說了句符合她身份的話,假如不是穿著這一套清涼的裝扮,還真挺像個老師的。
我為什麼要說像?她本來不就是老師嗎?
“啊?是嗎。”母親對這場沒有事先通知的家訪感到困惑,迷茫的與我對視了一眼。眼神里好像在跟我說,有這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別說母親不知道,我他媽也是才知道。
“是這樣的,這位...”我剛想打個圓場,混弄過去。
“但我今天不是來家訪的,是來見你的。”李紅英說完,我的表情變得和母親一樣。
“見我?”突如其來的巨大信息量,我和母親都措手不及。
“上上個星期五?忘記了嗎?”李紅英食指放在自己的太陽穴,想了想“我記得我給你發過短息啊,李紅英。你不會給忘了吧?”
心髒聽到李紅英的話,緊張到漏跳了一拍,這日期我可是記憶猶新,畢竟我那天在母親不知道的情況下侵犯了她,可除了這個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我看到母親表情僵硬了一下,小手捂住嘴巴,想到什麼似的,指著李紅英。
“那天是你。”
“你不會把我刪了吧?”李紅英看著母親的反應,說道。說著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嗡嗡嗡嗡”
震動聲來自母親挎包中。
她急忙拿出手機,看到短息欄中的記錄,眼神一亮,回憶起一些事情。
“不....不好意思。”母親急忙道歉。“當成垃圾信息了。”她沮喪的說道。
“沒事沒事,記得把我備注上就行。”李紅英不在意的笑道。
“不然你留下來吃個飯吧,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
“今天啊...”李紅英點亮手機屏幕,翻找了一會兒。“今天可能沒時間。”她手指扶住額頭,思考片刻“不如明天晚上吧,怎麼樣?我剛好有空。”
“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母親喜出望外。
她是幫了母親什麼忙?我特別好奇,可現在不是提問的時機。
“到時候電話聯系。”她比劃出一個電話的手勢,從沙發起身,看了眼時鍾。“時間差不多,我就先回去了。”
“不在坐會兒嗎?”母親換好拖鞋,摘下太陽帽。
“想見的人都見了,沒什麼其他要做的。”李紅英甩了甩長發,夸張的波浪卷發在空中翻滾,如火焰般熱烈。
說完,不等我和母親做出回應。轉身離開。
夠瀟灑的。
余下的我和母親相顧無言,互相都是一肚子疑問。
沉默過後。
母親將買來的食材放到廚房,坐到我身邊。
雙手撐住沙發柔軟的皮質面料,渾圓的臀部緩緩落下,重力在順滑的沙發上形成一個凹陷。新鮮果木清香在昏黃的客廳內飄散,畫面定格在此刻玫瑰色的曖昧氣氛。我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切,感受著與我僅兩指之隔的溫暖。
“媽,我先回屋了。”我抑制住心中的悸動,局促的拎起書包,往房間里走。
“哦”母親看我的樣子不太自然,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我沒等她開口,轉身回到房間。
母親要說什麼呢?不重要了,我已經決定好了要忘記,不是嗎?
背靠著房門內側,癱坐在地板,身子縮成一團,仿佛這樣能讓我好受些。
四面八方的無力感向往襲來,空氣中刺耳的蜂鳴,壓縮機幽微的震動,以及血液在我體內的鼓噪。平常在普通不過的生活噪音,在此刻如潮汐般衝擊著我的耳膜。
好吵。
有那麼一刻,我真希望自己是個眼瞎耳聾的啞巴,就可免受那禁忌的相思之苦。
“咚咚”
“我能進來嗎?”
母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吵雜的聲音被按下了暫停,喧鬧的世界過濾成單一聲道,精准的投放入我的耳中。這種感覺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准確的在一團相互交錯纏繞的毛线中抽出唯一需要的那根,輕柔的擺到我的面前。
巨大的負面情緒盡數收斂。
“媽媽進來嘍。”母親等了許久,推門而入。
我慌張的站起身子,快速隱藏起所有情緒。
“你這是?”母親看到我慌忙起身的樣子,嚇了一跳。
“沒什麼,東西掉了。”低下頭,將臉龐藏在陰影之下。
“不讓媽媽進去嗎?”她拍拍我撐在門框上的手,略帶調笑的意味。
“哈哈,沒有。”我讓自己表現的開心一點,扯出一個不算難看的笑容。
“是嗎。”
一陣沉默。
“媽,你進來坐一會兒吧。”我尷尬的讓開路,眼神不敢與母親對視。
“嗯”母親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越過我向里屋走去。
清新的果香無孔不入,我卻只敢小心輕嗅,生怕我的舉動會讓母親感到冒犯,再一次離我遠去。哪怕是這樣,陰郁的心情也緩解了大半。
真像個小偷。
卑微的活在陰暗中的癩蛤蟆,仰望著翱翔於天際的天鵝。
我在想,是不是恒星的閃耀並不是為了讓我看到,只是因為它本來就會發光。我享受著它給予我的光和熱,卻擅自的認為自己是僅有的幸運兒,自私的想占有它的全部。
失落感油然而生,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到失落。既然從未擁有,談何失去?我又有什麼可以悲傷的呢?
“思源,你是不是在躲著媽媽?”母親坐在床邊,雙手平放在豐腴的大腿上,親昵的叫著我的小名。
“媽,怎麼會呢。”
我怎麼會躲著你呢?
怎麼可能躲著你呢?
“媽,你的錯覺吧。”
我...只是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因為前幾天沒理你,在埋怨媽媽嗎?”母親平靜的看著我。
那種視线讓我不舒服,移開腦袋,躲避這她的視线,向母親旁邊看去。
“不是的。”
不是的...
“那你為什麼不看著媽媽?”
對啊,明明決定了變回普通母子,為什麼連母親的臉都不敢看呢?
“為什麼呢?”我小聲的嘟囔,細不可聞。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我抬起頭,看著母親的臉。
她是那麼的高貴美艷,像是住在仙宮里的神女,光芒萬丈,雍容華貴。神聖不可侵犯的臉龐上是歲月靜好的平和,聖母般的光輝仿佛始終縈繞在她的周圍,沐浴在她的氣場之下,何種暴虐的心情都可以得到平復。
單單站在那里,便璀璨如星河閃耀。
浩瀚宇宙中每一個旋臂,每一顆閃爍的恒星,每一道劃過的彗星,都不及她的美麗。
我鼓起勇氣,直視著母親的目光。
僅僅一秒。
可卻覺得這一秒很長,長到從地球的極北到極南,從宇宙的中心到盡頭,從歷史的開始到終點,從第一只海洋生物上陸到第一只猿猴直立行走,從此端到彼端,從我的心到母親的心。這麼短短的一秒鍾,我的思維凝固了。
再一次淪陷。
我的防御、准備、抵抗,一切的一切,瞬間貫穿。
宛如凌波麗全力擲出的朗基努斯槍,毫不猶豫的,無法阻擋的刺穿了第十五使徒的身體。
呆呆的看著母親,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
這樣完美的母親,以後將不在屬於我。
淚流滿面,不能自己。
“傻瓜。”
溫暖的懷抱將我包圍,我卻什麼也思考不了。
略帶悲傷的風在我的心間掠過,我強忍住雙手擁抱的衝動,單方面的被母親抱在懷中。
“抱抱媽媽。”母親的聲音讓我困惑,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母親眼神里滿是溫柔,拉起我的雙手放在她的後背。
“是媽媽太過分了。”
腦子里一片混亂的我不明白,母親說的過分是什麼意思。
“媽媽,這幾天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媽媽在解釋什麼,我聽不清。
“原諒媽媽好嗎?”
我該回答原諒嗎?可母親有什麼錯呢?錯的不是愛上了母親的自己嗎?
“媽媽以後不會不理你了,所以別在露出那副表情了。”母親輕輕將腦袋抵在我的額頭,發絲貼在我的臉上,心疼的說道。
可以嗎?我真的可以不用壓抑自己了嗎?
“嗯”我用力的抱緊了母親,悶聲回復。
太狡猾了。
擅自冷落我,又擅自原諒我。隨意的操控我的情緒,我卻甘之如飴。
“太狡猾了。”
“什麼。”母親問道。
“沒什麼。”用力的抱緊母親,只怕她又一次從我的指縫中溜走。
蜂蜜色的黃昏中,我抱著我獨一無二的至寶,時間緩慢的流淌。
再次確認,我是愛我的母親的,不只是肉體。
於是我向著恒星遠行。
即使抵達不了終點,我亦身處星河。
9
“好點了嗎?”母親溫熱的吐息撫摸著我的耳朵,手掌不住的拍著我的後背。
“嗯。”
“動不動就哭鼻子。”她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無奈的說道。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我接連幾天緊繃的神經舒緩下來,腦袋昏昏沉沉的。
“攻略度上升,20%》〉》40%
獲得拯救積分200
解鎖新技能”
許久沒有出現的系統讓我精神為之一振,雖然攻略度加的不多,好歹沒有下降,總歸是好事。
我小心的喚出系統,熟練的點開技能欄,原本空白的界面多出幾個技能。
“樂器精通:初級
槍械精通:高級
格斗術:高級
物理:基礎篇”
盡管我已經習慣系統的尿性,這回著實還是一陣無語。
格斗術還勉強可以說是防身,槍械精通是來搞笑的嗎?都市兵王?在網文界都退環境好幾年了,還來這套。
先把其他兩個學了吧。
我放棄般的點擊樂器精通和物理,一共50點,並不算貴。
剩下的150點,我看著除了技能外唯一可以消費的體能,自從上次加強體能過後,身體確實每一天都有著肉眼可見的變化。可副作用之大讓我不敢再次嘗試,況且如今剛修復和母親間的關系,不想再出差錯。
還是學技能吧。
我先點擊了一下相對比較有用的格斗術。
100點。
貴是貴了點,可也沒有其他選擇,聊勝於無。如此一來槍械精通是無法學習了。
至於余下的50點,按照現在情況,只能先存下了。
與此同時。
“咕嚕嚕。”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的身體發出了抗議,大腦傳遞出飢餓的信號。
“餓了?”母親輕柔的笑道。夕陽里,她額間細碎的短發被映的火紅,發絲內澆鑄出一縷橘紅色的火焰,每一根都閃閃發亮。在母親看不見的視角,我靜靜的看著她的側臉。
“還不快放開媽媽,都幾點了飯還沒做呢。”母親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
我松開母親,掌心和手臂殘留著溫熱的觸感讓我下意識的愣住,細細的品味,嘴角微微上揚。
“發什麼呆呢?像個傻子似的。”母親輕輕推搡了我的肩膀,聲音帶著困惑。
我抬起頭,正對著衣櫃門上的試衣鏡,鏡中的我眼眶通紅,咧著嘴,雙眼呆滯的嘿嘿傻樂。
真呆。
“想到開心的事了。”我打了個馬虎眼,旋即又開口道“媽,快去做飯吧。我都餓死了。”
“好好好”母親笑著的站起身來,撫摸我的臉頰,眼神溫柔的看著我。
與母親四目相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她的眼底有一些我察覺不到的異樣情感劃過,那種我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感。
“媽?”我試探的又叫了一聲。
“嗯,怎麼了?”母親指甲劃過我的眉間、鼻翼、嘴角,用一種哀傷的眼神看著我,我看不懂。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的話像是一道驚雷,母親臉色變得錯愕,之後茫然。一副如夢初醒。
“我...這是怎麼了。”她身體不住的搖晃,捂住腦袋痛苦的說道。
“要不要去醫院”我扶著她坐會床前,擔心的問道。
“應該是最近太累了,有點貧血。不要緊的。”
“那你歇會兒吧。”我從沒見過臉色如此難看的母親,改口道“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母親虛弱的笑了笑“沒事的老毛病了,我躺會兒就好。”說完,還想要起身去廚房做飯。
“這不是還有我呢嘛。”我按住母親堅持想要站起的身體“今天我下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可能是太過難受,母親不在勉強自己。
“行,我今天就嘗嘗自己兒子的手藝。”母親半靠在床上,一臉笑意。
“媽,你好好躺會兒。好了我叫你。”我扶著母親躺下,手背放在母親額頭上感受溫度,並沒有發燒。叮囑道“有什麼情況,你叫我,我就在外面。”
“嗯”她乖巧的像個小女孩,我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母親沒有拒絕,只是一抹並不明顯的紅暈一閃而過。
看錯了吧。
真是的,現在連眼睛都開始欺騙自己了。
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悄悄的關上房門。
站在案板前,圍上圍裙,將母親買來的食材分別取出。
排骨、帶魚、蓮藕、熟食店里買的豬頭肉和鹵牛肉。
想到母親剛才慘白的面龐,即使沒有生病,也不會太好受。
做些清淡點的吧。心里有了分寸。
蹲下身子,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在雜物櫃中找到一套沒有拆封的砂鍋。
稍微清洗了一下,倒入涼水,加熱。
趁著水開之前,用清水反復揉搓大米,過水瀝干。同時生姜、大蒜、小蔥切碎備用。
做完這一切,這時才感覺到廚藝的提升,無論刀工還是手感順暢許多。
就是不知道出品口感怎麼樣。
“咕嘟咕嘟”
眼見水開,快速將大米放入,扣上蓋子。
距離煮粥還有段時間,這個空檔,把帶魚處理好切成小段,和小蔥、適量的鹽放置於一個容器,本身帶魚作為海鮮自帶咸度,通常情況下需要醃制十幾分鍾至半個小時。
這麼一來我就有足夠時間處理其他食材。
排骨是交由師傅處理過的,浸泡出血水即可。
起鍋倒入清水,燒開。放入排骨和生姜,煮至清水渾濁,排骨變色,撈出涼水衝洗。
過程中有點忘乎所以,食指不小心燙了一個小泡。
初級廚藝果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做到盡善盡美。
我急忙用涼水衝洗,緩解疼痛,順手把排骨、蔥姜蒜扔入鍋里,進行油煎。
翻動鍋鏟之際,右手食指沒有剛剛那麼疼了,就停止了衝洗。
排骨白色的肉質表面逐漸被煎出漂亮的焦褐色,再倒入清水,之後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另一邊的煮著粥的砂鍋,此時調成小火,依次放入姜絲,蔥段,少許的糖。
我看了看客廳里的時鍾,想著差不多了。取出容器中的帶魚,擦干表面水份,表面拍上少量淀粉,備用。
十分鍾後,掀開鍋蓋,水汽升騰而起,即使在什麼都沒放的情況下,依舊肉香撲鼻。鍋中翻滾著的乳白色湯汁,十分誘人。事不宜遲,我將切好的藕片、生姜以及小蔥一股腦兒的放了進去。
要是在來點枸杞就好了。
我試著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下。
“還真有。”我前後翻找了一下保質期,還行,沒過期。
抓了把,扔了進去。
心里算著時間,粥應該好了。
打開一看,粘稠的糊狀液體不時的冒出一兩個氣泡,小蔥和生姜特有的香氣隨著氣泡破裂散發開來。我拿起勺子,擓了一勺,甘甜清香。
還成。
我滿意的點點頭,將盛滿粥的砂鍋先端上餐桌。
回到廚房後,重新拿了一口鐵鍋,倒入寬油。
幾分鍾後,我把手掌放在油鍋上方感受了一下,溫度差不多七成熱。
拿起筷子,將帶魚沿著鍋邊下入。
瞬間,平靜的油面沸騰起來,滾燙的油點激射向各處,事先做好心理准備的我不慌不忙的攪動剛剛放入鍋中的帶魚,防止粘連。
經過二次復炸後,最後一道熱菜完成了。
排骨湯臨出鍋前我抓了把鹽進去,味道這才合適。
豬頭肉和鹵牛肉只需要切好擺盤即可。
“差點忘了這個。”我回身到了碗醋,放了幾片蒜和糖。
“齊活了。”我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有點期待母親吃完後的感想。
迫不及待的跑到我的臥室門前。
“媽,晚飯弄好了。可以出來吃飯了。”
“媽?”安靜的房間內只有我的聲音和敲門聲。
慢慢推開房門,我疑惑的向里面看去。
黑暗的房間內只有門外客廳的吊燈,這唯一光源。摸黑在牆壁上找到了臥室內的開關,白熾燈白色的光亮瞬間照亮室內。
腳步放緩,來到床前。
興許是燈光太亮,照在母親本就白皙的臉上,有種透明的破碎感。
額頭的碎發被汗水打濕,軟趴趴的貼在肌膚上。
這是怎麼了?
我俯下身子,擦去她額間的汗水。
“媽。”
“呃...”她眼皮顫動了一下,緩緩張開了雙眼。
“好點了嗎。”我扶住母親的後頸,想要將她扶起。沒想到入手竟是一片濕潤,可以想象後背應該是完全被汗水浸濕。
“嗯,好多了。”母親的聲音比起之前虛弱不少,想來這麼說是用來安慰我的。
“飯做好了,要不我送進來再床上吃吧?”她痛苦的樣子,看的我心里不住的抽痛。
“媽媽還沒那麼脆弱。”她挺直腰板,做出一個大力士經典動作。說著,雙腿下地,要站起身來。我急忙上前扶住母親的身體,讓她搖晃的身體不至於摔倒。
“謝謝兒子”母親靠在我的胸膛,沒有了自主行走的力氣。
“真不用去醫院嗎?”這個狀態怎麼看都不像貧血,太令人擔心。
“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還不比你清楚。婆婆媽媽的。”她拍了一下我的腦門,失去力道的敲打像是愛撫一樣,讓我心里癢癢的。
“好吧。”我屈服於母親的“淫威”。
虛弱的母親被我半摟半飽的方式拖到餐桌前,不放心的將她安排到我旁邊的座位。
“都是你做的?”她訝異的看著餐桌上的晚餐,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在她不知不覺中變得如此的優秀。
“嗯。”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母親靠在我的肩頭,可愛的撅起嘴巴,埋怨道。
“現在才想起給媽媽做,明明手藝這麼好。”
“這不是你沒給我機會嗎。”摟住母親的肩頭。
“不知道以後要便宜給哪個小姑娘。”母親看著我的眼前,語氣酸酸的。
總感覺今天的母親有些奇怪,特別是生病以後。
“那我以後不娶老婆了,就陪媽媽好不好。”
“老說傻話。”她頗為高興的說道。
“還是先嘗嘗吧,一會兒涼了可就不好了。”
我舀了一碗粥推到母親面前,
“嘗嘗兒子的手藝。”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抓住勺把。
“啪嚓”沒等送入嘴中,手中的勺子掉落到桌面,灑的到處都是。
“媽”我和母親四目相對,都露出無奈的神色。
“我喂你吧。”
“嗯”母親點點頭。
左手將母親攬在懷中,拿起碗,右手舀了一小勺,放在嘴邊吹了吹,再送入母親唇邊。母親靈巧的舌頭小心的試探了一下溫度,立刻用失去血色的嘴唇含住勺子,喉頭微動,吞咽下肚。母親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品味。抬起頭,帶著嘴角殘余未擦去的的白色液體,一臉幸福的說道。
“真好吃。”
我頓感口干舌燥,僵硬的撇過腦袋。
“是...是嗎,那就好。”
“還要。”母親雙手抱住我的腰,任性的說道。
我穩住心神,用手輕輕擦去她嘴角的液體。繼續我的喂飯工作。
期間添了二碗粥,最後喝了一碗排骨湯,才算結束。
“你吃吧,媽媽吃飽了。”母親臉色好看了許多,靠在我的懷里,出神的望著牆上的日歷,在想著什麼。
“媽媽今天是不是有點奇怪?”
我剛想動筷,母親的話打斷了我的動作。
奇怪嗎?是有點。但我很喜歡這種變化。
“不奇怪。”
“你說”母親手指把玩著我衣服領口,嘆息般的開口。
我放下筷子,等待母親的話語
“我們不是母子該有多好。”空氣停止流動,耳中噪鳴消失,遙遠時空照射過來一道光柱,籠住我和母親,於是世界便只剩下我倆。房間內除了彼此的呼吸,再無其他。
“什麼?”在我迄今為止短暫人生里,我說過許多謊,唯有這一個讓我這般悔恨。
“沒什麼。”母親知道那是我的謊言,我當然也知道瞞不過她。
可橫隔在我與她之間的又何止是謊言,心照不宣就成了此刻僅剩的默契。
“嗯。”我默默的拿起碗筷,安靜的客廳內又響起吃飯的咀嚼聲。
......
收拾完餐桌和廚房,母親還是像剛才一樣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盯著日歷怔怔出神。
我坐到母親身旁,看著她的容顏,口中的那句“我愛你”幾近脫口而出,話出口卻變成了其他。
“怎麼了?”
“沒什麼,想到一些事。”母親說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也沒有問。
“媽媽先去洗澡了。”母親轉頭看向我,目光中滿是溫柔的眷戀,我突然很害怕,沒有道理的。
“媽。”
“嗯?”
“你...”
我要問什麼?連我自己都說不清的恐慌?
“你要不明天再洗吧。”我改口道。
“泡澡對身體好,說不定泡完澡明天就好了呢?”母親固執的說道。
“好,那媽你小心點。”看著她晃晃悠悠的身體,真擔心不小心磕到哪里。
“好的,兒子。”
先前的害怕像是幻覺,看到母親的微笑的臉一切煙消雲散。
母親扶著牆壁費力的走進浴室,隨著浴室門緩緩關上,重歸寂靜。
可能是太過安靜,隔著門我聽見浴室內布料劃過皮膚的聲音,細微的喘息聲和裸足踩在大理石上清脆的走路聲。
腦子不可抑制的遐想。
熱水從淋浴噴頭中射出,順著她烏黑的秀發流過精致性感的鎖骨,脖頸處留下一塊小小的湖泊。水流沿著她碩大豐潤的乳房徑直向下,粉色的小巧乳首在蒸騰的水汽熏染的愈發俏麗,幾滴迸濺過來的水珠落在其上,重力向下拉扯下,在乳房的側面留下美麗的弧线。
玉足輕踩,大理石地面的積水,四處飛濺,冰涼的水滴濺射到渾圓光滑的臀部,修長的美腿不適的左右躲閃。閃躲之際,上方的水流終於翻山越嶺穿過平坦的小腹,來到那片迷人的神秘三角區。蒸汽的襯托下,那朵嬌艷的鮮花顯得水嫩多汁,唇瓣不時的開合,吞吐著讓人迷醉的芳香。
焦躁不安的情緒在我愈發放肆的妄想下不斷加重,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咚!”
巨大的聲響從浴室傳出。
我愣了一下,預想中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媽,沒事吧。”我在浴室門外緊張的問道。
里面許久沒有傳來回應,不安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媽!”我提高音量。
依舊沒有回應,當下只得快速的推門而入。
一進門,入眼就是母親的白色連衣裙,和扔的亂七八糟的內衣。內褲是暗紫色的蕾絲鏤空設計,胸罩是類似的設計,似乎是一套的。
我咽了咽口水,視线穿過半透明的玻璃門,往淋浴間看去。隱隱約約,我看到母親的身影躺在地上。
糟糕。我暗叫不妙。
兩步並作一步,上前拉開玻璃門。
母親側身躺在地上,淋浴噴頭的水流衝刷著母親的白皙的後背,兩條明晃晃的白腿相互交疊,手臂壓在胸口,肥碩的乳房被壓的微微變形。
我沒心情欣賞此等美景,關掉噴頭,上前扶起母親。
“媽,你沒事吧?”
好在母親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在我的呼喊下,睜開雙眼。
“兒...兒子?你怎麼來了。”她的記憶停留在摔倒之前。
“聽到浴室里有聲音,怕你出事就擅自進來了。”我目光緊盯著母親,竭盡全力不讓自己看到不該看的地方。
“這樣啊。”母親表現的迷迷糊糊的,在這種狀態下格外有誘惑力。
“媽,你沒傷到哪里吧。”
“嗯...”母親終於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還是全裸,臉上不自然的紅暈。說話變得支支吾吾。
“沒...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好不好。”她哀求著說道。
“好”我面色漲紅的低聲應道。心中默念清心咒,強壓心中的欲火,防止下體充血。
母親用手撐著牆面,慢慢站了起來,背過身子,聲音顫抖的說
“你還不...”
“那我出...”
兩人同時出聲,氣氛更加尷尬。
“那我先出去了。”我快速開口,轉身離開。
身子在跨過門檻前,一個微弱卻難以忽略的力量,拉扯著我的衣角。身體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步邁不出去,後背一個濕乎乎的東西頂在我的腰間。
母親腦袋靠我的背,我從尾巴骨到天靈蓋一陣酥麻,不知道她要干什麼。
“如果只是今晚的話,媽媽可以給你。”
她的聲音像是世上最頂級的春藥,讓我極力克制的欲望接近暴走。
給我什麼?毫無疑問肯定是我想象中的那些。
可內心深處總感覺哪里不對,我說不清這種直覺。像是某種事物在追趕著母親,讓她在所剩無多的時間里滿足我的一切要求。
是什麼在追趕她呢?
腦子里漿糊一片,干脆不去思考。
“我在外面等你。”像個懦夫一樣,逃也似的向外跑去。
明明是我最期望的事情,為什麼要拒絕呢?不對勁的地方太多,導致我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腦子自作主張的選擇了逃避。
“嗯。”
關上浴室門前,我聽到了母親的聲音。
......
“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我坐在沙發上不敢看母親。一只手溫柔的在我的頭頂撫摸,沐浴露的香味遍布各處。
“快去吧,等什麼呢。”
我低著頭根本做不到思考,滿腦子都是母親的那句話。
等到我換過勁來時,已經是洗完澡站在浴室門口。
“過來喝杯牛奶再睡覺。”母親端著牛奶叫我過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磨磨蹭蹭的踱步過去,接過牛奶。她親昵的拉著我的手,低頭親了親我的臉頰。手指描繪著我的眼睛輪廓,仿佛許久未見。
經歷過浴室的事情,我在母親著一系列的動作下搞得很害羞。
喝了口牛奶,掩飾我的尷尬,一不小心嗆了一口。
“急什麼,沒人跟你搶。”母親擦去我嘴角的奶漬。
我干笑了兩聲,索性一口氣全部喝完。
“今天要不要喝媽媽一起睡?”
“啊?”
你這個睡它是不是我理解的那個睡啊。
不等我做出反應,母親就拉著我去她的臥室。直到躺到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後,沒在有其他舉動,我才放下心來。
為什麼要放心呢?早先趁著母親酒醉侵犯她的時候可沒見我這麼純潔。
不僅是母親的心思,現在連自己的心思都變得讀不懂了。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翻過身想看看母親睡著了嗎。
借著皎潔的月光,母親烏黑發亮的眼睛看著我的臉。
“睡不著?”
“有點。”
她朝我張開懷抱,摟在懷里。
“現在呢。”
“好多了。”軟玉在懷,我升不起絲毫衝動,心里被不知名的情緒塞的滿滿的,很舒服。
“媽。”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依偎在母親懷里,只希望時間可以永駐此刻。
“媽媽願意給你我的一切。”她補充道。
“我也是。”
母親的承諾,我在許多年後才意識到其中的含金量,而我的回應亦像個魔咒般著纏繞我。
10
“起來啦,都幾點了。”
清晨的陽光晃的我睜不開眼,朦朧的視线里映射出的是一道美麗的倩影。
“幾點啦?”
“都7點了。”
嗯?!我的精神頓時清醒大半,沒想到一直以來沒有晚期習慣的我,今天竟然沒有按時起床。
“動作快點,上學該遲到了。”母親嚴厲的聲音讓我有種微妙的錯覺,仿佛昨天發生的是一場夢。
“哦”拖著混沌的腦袋,來到浴室的洗面池前。
日漸升高的氣溫讓管道中的自來水沒有冬日那般冰冷,盡管如此相比於人體體表溫度來說,還是冷了些。
我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看著鏡中清秀的少年模樣,手指拉著鬢角稍微長長的頭發。
“找個時間,得把頭發給剪了。”我自言自語道。
“別磨蹭了,媽媽還要趕去店里呢。”
母親的聲音一再催促。
我呼出一口濁氣。
“知道了,這就好了。”
快步走出浴室。
餐桌上是買好的肉包、豆漿和豆腐腦。
“趁熱吃吧。”
母親今天穿的很正式,全身上下是一整套女式黑色西裝,貼合腰线的半身裙更加凸顯她絕妙的身材曲线,黑色連褲襪泛著淡淡的油光,包裹著那雙溫潤細膩的美腿和小巧的玉足,白色的魚口高跟把母親襯托的高挑動人。
“媽媽,今天有點急事,就先出門了。”
“行,一會兒我也去學校了。”
母親拎起手提包,開門離開。臨關門前還不忘提醒道。
“媽媽,今天晚上可以不回來吃放。桌上給你留了錢,出去吃還是在家吃自己決定。被舍不得花錢。”
說完,思考了一下,感覺沒有什麼遺漏。
“媽媽走了。”
不等我說再見關上了房門。
看來是真的很急。咬了一口包子,油脂浸透面皮,流了我滿手都是。
“真麻煩。”咬住包子,擦淨指縫間的油汙。
對比了一下昨天和今天母親的狀態,莫名有種違和感。
“想多了吧。”我看了眼時鍾,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
“你知道我們的宇宙的原初是何種狀態嗎?”
我趴在桌上,幸虧身體素質得到過加強,饒是如此,在經歷過十幾分鍾的劇烈運動過後,依舊抵不過強烈的缺氧狀態。
好在沒有遲到。
“什麼?”剛才心髒的跳動的聲音蓋過了夢依晨的問題。
“你知道我們的宇宙的原初是何種狀態嗎?”
這回我聽清了她的聲音,不明白這個問題是否代表什麼特別的意義。大概率只是興趣使然,這家伙的思維一向如此跳脫。
左右離上課還有些時間,和她聊聊吧。正准備開口,對方機械質感的聲音緩緩開口。
“一個質量與密度近乎無限,熵值為零的奇點。
然後某一時刻,奇點開始急速膨脹,無盡的粒子和熱量噴發而出,強大的能量和溫度產生出世間第一種力——超力。隨著能量不斷的向外逃逸,超力被分解成4個基本力。大量的粒子在這一時期出現又泯滅,氫氦原子形成的基礎原子核開始捕獲電子,於是最初的原子形成。而這些僅用去了37萬年。
2億年後,第一顆恒星誕生,這片黑暗無聲的宇宙開始第一次發出光亮。
10億年後,第一個星系形成。
137億年後,遙遠星際的角落,一顆蔚藍星球出現生命。
這些就是人類目前的已知歷史,也是可探索邊界的所有知識的統合。”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覺得奇點出現之前,宇宙是什麼樣子的?”
夢依晨一向不聽人說話。
“什麼都沒有,一片死寂。”
我自暴自棄的回答道。
“為什麼不能是另一個宇宙呢?”
我前世聽說過這個假說,奇怪的是這個世界也有嗎?提起了一絲興趣。
“共形循環假說?”
我不確定和她說的是不是一個東西。
“你相信嗎?”夢依晨粉色的嘴唇緩緩開合。
老實說我不信。
熱寂之後的宇宙回歸死亡,生命與能量全部消磨殆盡的情況下再次坍縮成一個奇點,等待下一次爆炸。從而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
這似乎是一個完美的理論。問題是究竟是何種方式驅動宇宙重新收縮成一個點呢?想要在宇宙末期將所有物質轉化成能量,整合成一個無限小的奇點,太匪夷所思。
而目前人類可觀測宇宙中,也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終究只是一個假說罷了。
我沒有開口回答,但表情說明了我的態度。
夢依晨合起書,不帶一絲感情的開口。
“宇宙熱寂之後,死掉的恒星會形成黑洞,黑洞會吞噬其他恒星的殘骸,隨著空間的減少,黑洞會彼此靠近,引力場進一步壓縮空間,直到收縮成一個奇點,等待下一次大爆炸。”
算是給共形循環假說打的一個補丁嗎?有趣的解釋,至少以我的水平挑不出毛病。
“換句話說,宇宙誕生和毀滅是一個循環往復的過程,彼此咬合形成一個無始無終的圓環。”
我姑且認可這種說法。
“可你證明不了。”
應該來說以目前人類的科技,間接觀測黑洞已經是極限了,對於了解它的真正本質,還有相當一段路要走。
“黑洞是什麼?”
夢依晨很快又將問題轉移到其他地方,我愣了一下。
“一個密度極大,引力極強的奇異天體?”
“你覺得黑洞里面是什麼?”
“永恒的靜止,無盡的黑暗?”
我無法回答,這是連世界上最頂尖的科學家都無法准確回答的問題,以至於你說里面有海綿寶寶和派大星都會有人相信。畢竟大家在面對這個有史以來最詭異的天體,似乎都毫無辦法。
“時間只是相對於人類而言,在更高的維度來說,時間和任意坐標一樣,可以輕易改變。”
這和黑洞有什麼關聯嗎?我剛想開口,她繼續說道。
“傳統意義上來說,黑洞周圍在巨大的引力作用下會形成一個壓縮過後的空間,這個空間的曲率極高,這意味任何物質經由這里,都會行走過比實際更加漫長的距離,這個距離在黑洞外看來就像是“變慢”。直到徹底落入黑洞。”
“在某種層面來說黑洞是時間的終點,越靠近邊緣,時間流淌越慢。確切的來說,黑洞種種讓人類物理法則失衡的特性,更像是某種四維空間在三維世界的投影。”
“所以呢?”我不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近乎幻想。
“你不好奇黑洞的里面是什麼嗎?如果共循環猜想成立,而四維的世界里黑洞是相互連通的,我們是不是可以通過黑洞進入到其他的宇宙?”
且不說四維空間下黑洞是否真如她所說相互連通,如果真就如她所說,怎麼進入黑洞中心就不是現在科技能考慮的。怕是還沒進入就先被黑洞強大的引力撕成碎片。
與其說是不好奇,不如說是沒法好奇。
“這是個太遙不可及的想法,有生之年先讓人類能搞出核聚變再說吧。”
“也是。”她點了點頭,不再繼續開口。
開始的突然,結束的突然。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轉回身子的夢依晨,一大清早的就跟我來學術討論?說完就走,這是干嘛。
“搞不懂。”不滿的小說嘀咕。
說起來,我不就是穿越過來的嗎?
“平行世界啊。”我盯著前方那位“機器人小姐”,隱藏起後半句。
果然是存在的吧。
11
錢難賺,屎難吃。這句話大抵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人,都會有的切身體會。當然也是王馨悅的真實寫照。
白手起家的她,算是趕上了時代的紅利,亦不乏自身的努力。外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她,有自己的一番苦楚。
每當感到壓力大到喘不過氣時,想想自己的兒子總能給她一種莫名的勇氣。盡管她的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對兒子的感情已經悄然變化。
親情是所有感情的底色,亦是所有感情的升華。
對此她是這樣解釋的。但真實想法是什麼,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張姐,我出去辦點事。兩個店就拜托你看一下。”
王馨悅將兩家門店的鑰匙放在櫃台,表姐張燕還在做著開店營業前的准備工作。
“馨悅啊,你來了。”張燕放下手中的加濕器,才看到她的身影。“這一大早的,去干什麼啊。”
“房租的事,前幾天約了我嘛。沒時間,改成今天了。”王馨悅皺著眉頭,想到了什麼厭惡的事情,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怎麼是這事兒,不是都定下來了嗎?上個星期你作為商家聯名代表,抵制了之後,商場方面不是說好了不再漲價。”張燕表情很是詫異,她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了。
“誰知道呢。”王馨悅覺得頭大,因為這事兒上星期她幾乎很少有時間回家,早出晚歸的奔波,以為沒有問題了,想不到又出幺蛾子。
為此與兒子產生隔閡,好在昨天解釋清楚。
想到此處,王馨悅覺得奇怪。似乎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具體的細節模糊不清,按照以往她的記憶力,是相當少見的情況。
年齡大了,記憶力確實不行了。她心中感慨。
“約你的是那個曹經理?”張燕問道。
“啊...對的。”王馨悅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沒反應過來。
“那你小心點,那個曹經理看著就不像好人。”張燕這人快人快語,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知道了,張姐。”王馨悅認真的點點頭。
那個經理,真不想再見面。
一想到對方那淫邪的目光,她身子打了個冷顫,心中一陣惡寒,但不得不強打精神,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那我走了。”
“有情況記得打電話。”張燕不放心的提醒道。
“嗯。”
......
坐在車里,王馨悅對著化妝鏡整理了一下儀容,打開車門,往電梯方向移動。
指尖觸摸冰冷的金屬按鈕,兩扇金屬大門緩緩打開。正對面的鏡子中,映射出的是一張端莊優雅的面龐。王馨悅條件反射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鏡中自己的衣著,沒有太出格的地方。
按下5樓。
短暫的抖動,電梯開始上行。
期間,她好奇的觀察起周圍。
牆面簡約現代白色啞光漆面上繁復華麗的巴洛克花紋,配合地面墨色仿石磚,頗有幾分高貴典雅的氣質。隨著電梯的上升,舒緩的古典音樂從上方四個隱藏音響擴散到整個空間。
不愧是B市數一數二的酒樓。
王馨悅暗自感慨,可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曹經理一個平時給自己都不舍得花錢的人,怎麼就心血來潮邀請我來這談事情?
她越想越發的害怕,想要回頭,若他真的是想談談關於房租的問題怎麼辦?如果不走,萬一對方起了歹意我一個人該如何應對呢?
絞盡腦汁想不出辦法。
“叮”
電梯大門打開。
“算了,法治社會。諒他也沒那個膽子拿我怎麼樣。”王馨悅自我安慰道,說完硬著頭皮往外走。
紅色地毯從電梯口向兩側延伸,朝內的一側是房門,上方是每個房間的名稱,一般都是什麼“聽松”、“迎客”之類的。這次王馨悅收到的邀請是在靠里相對較小的一間。
“銅雀”
好像是這間。
她深吸一口氣,素手推開房門。
棕紅色的圓形木桌前正坐著兩個人。
左邊那位一臉油滑,身型微胖的地中海,王馨悅不陌生,就是今天叫他來的人——曹炳曹經理。嚴格來講他是副經理,只不過總經理的人選遲遲沒有公布,而位居二席多年的曹炳早已將總經理職位視為囊中之物,干脆在外就以總經理自居。久而久之,大家都默契的沒有拆穿。
至於另一位,極為陌生的年輕人,她是一點印象沒有了。瞧著曹炳卑躬屈膝的樣子,地位想來不會太低。只是如此年輕做到了高位,就不知道是能力強還是背景硬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王馨悅面帶歉意。
“你可算來了,我和李經理都等你好久了。”曹炳面帶怒意,拿出十分的領導派頭。說完,不知道從哪里拎出一瓶未開封的茅台。“你得自罰一杯。”眼神還不忘掃了一眼王馨悅那頗有本錢的胸部和絲襪包裹的美腿,眼底的淫穢之色顯露無疑。
王馨悅強忍住心中厭惡的情緒,有些氣急,自己不過是客氣幾句。想不到這曹炳倒是會順杆爬,說什麼都要罰她一杯,其中惡意不言自明。
“算了吧,一大早就喝酒,這像什麼話。”被叫做李經理扶了扶眼鏡,聲音低沉有力,幫忙解圍。
王馨悅驚訝的看了眼那位年輕男人,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對視了一下,輕輕頷首,儒雅隨和的朝她微笑示意。
“看在李經理的面子上饒過你這一次。”說完,露出諂媚的笑容,雙手向李主任的方向舉起。
“咳咳”清清嗓子。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時尚街新調過來的總經理,李楠李經理。”
李楠站起身來,伸出手。
“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你好。”王馨悅還沒搞清楚狀況,下意識與對方握手。
李楠禮貌的握了一下,旋即松開。
“先坐吧。”
王馨悅挑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
“今天是……”
“吃早飯了嗎?”對方打斷了她的話語。
“吃了。”王馨悅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吃飯上。
“我還沒吃,要不陪我吃點?”李楠好看的狐狸眼眯成月牙,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
“......好”王馨悅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勉強同意。
“還是老規矩。”李楠隨意的指使起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曹炳,手指打了個響指。“對了,我車里後背箱里還有包沒喝完的雨前龍井,幫我拿一下。”說完將鑰匙丟了過去。
曹炳手忙腳亂的接好鑰匙,臉上滿是接到特殊任務般的嚴肅。王馨悅在一旁看的只覺得好笑。
“剛才多有得罪。”李楠眼見曹炳離開,語氣緩和許多,和剛才頤指氣使的態度截然不同。
“哪里。”她看著這個年齡不大的年輕人,腦海中浮現出兒子的身影。
等到兒子進入社會,開始工作以後,不知道是什麼模樣呢?
“說起來,我們之前好像見過吧。”
“有麼?”王馨悅愣了一下,思索片刻。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李楠拍拍腦袋。“最近我剛被調過來,事情太多,大約是沒見過。”
“對了。”王馨悅不想在無用的話題上糾纏過多。“李經理今天叫我來是房租的事情出了什麼問題嗎?”
“關於房租的事情不急著聊,我今天主要是想認識認識王小姐你的。”李楠站起身來,換到她旁邊的座位。
王馨悅不是十七八的小女孩,幾乎立刻明白對方的來意。原本還因為剛才幫忙解圍的一點好感頃刻消失,冷冷的說。
“如果不是房租的事,我想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可聊的了。”說著離開座位,作勢欲走。
突然,一只瘦弱的手掌鉗住王馨悅的右手,阻止她進一步的動作。
王馨悅手臂用力,那雙手卻像鐵鉗似的牢牢抓住自己的手腕,分毫不動。
“你想干什麼!”王馨悅一臉寒霜,厲聲質問。“松手。”她掙扎的同時,空出的一只手悄悄伸向手提包中,摸索著手機。
李楠眼珠一轉,看見王馨悅的舉動。神色一變,放開手掌,作出投降的動作。
“是我唐突了。”玉樹臨風的外表下,他的一舉一動都極具迷惑性。
王馨悅快速抽回右手,幾步退到門口,警覺的盯著對方,揉了揉被攥的生疼的手腕。
“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恕不奉陪。”她緊盯著對方,但凡李楠有進一步的舉動,她立刻開門逃走。
“請便。”李楠玩味的笑了笑,那雙迷人的眼睛,此時卻透著危險。
王馨悅小心的打開門,倒退離開房間。
直到走廊沒有了奔跑的聲音,李楠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剛剛抓過王馨悅的手掌,放在鼻尖聞了聞。嘴角咧開笑容,露出迷醉的表情。
“真香。”
......
回到車內的王馨悅,脫力的癱坐在駕駛位,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心里一陣陣的後怕。
眼神迷茫的看著車頂,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她從沒像今天這樣害怕。
自己這是怎麼了?
委屈的情緒像是引力,讓她思維不受控制的往更加極端的場景想象。
“兒子...”王馨悅蜷縮成一團。
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思念過兒子。
“媽媽好想見你。”
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反射出的慘白的臉龐,王馨悅喃喃自語。
愣神之間。
熄屏狀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點亮。
“今天下午7點你空嗎?可以的話,到時候我去接你。”
“發信人:李紅英”
12
“上班時間玩手機?”
李紅英穿著肉色連褲襪的長腿毫無形象的放在桌面,緊身裙短到僅遮擋住屁股的程度,腳尖勾高跟鞋在空中劃著半圓,醫用白大褂松垮的披在身上,內搭白色的輕薄襯衫,胸罩的褐色蕾絲花邊裸露在襯衫深V領口,顯的神秘且性感,加上她成熟姣好的面容,這是任何男高中生看了都會血脈賁張的場景。
看著絲毫不在乎個人形象的李紅英,旁若無人地玩著手機,略感無語,我開口吐槽。
“老娘是學校第一大股東,能不能玩手機還不是我說了算?”她咬著圓珠筆筆帽,不屑的說道。說完抬頭看了我一眼。“倒是你,自習時間不在教室,瞎晃悠什麼?”
這種事情我是第一次聽她說,難怪她每天無所事事。
“想找你了解點事情。”我如實回答。
“你要是准備請假,我可不批。我得對學生負責。”
“教唆我抽煙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有責任心。”
“校內我是老師,校外可就不是我的管轄范圍了。”也就只有她能說出這麼雙標的言論了。收起手機,她雙腿重新落回地面,翹起二郎腿。
我隱約可以看到她紫色的內褲。
該說她沒防備心呢?還是心大呢?
“好看嗎?”
場面一度很尷尬。
“不太行。紫色不太適合你。”被抓包的我梗著脖子嘴硬,甚至點評了起來。
“咚”
不出所料的腦袋受到重擊。
“關於你母親的事?”李紅英雙手抱拳,捏的嘎嘎作響。
“嗯。”我捂著腦袋,陣陣脹痛從頭頂傳來。
這娘們兒力氣也太大了。
“就這?”她十分不解,在她看來與其大費周章的來問她,不如去問我媽來得更快。
看出她的疑惑,我卻無法解釋。總不能真的說害怕自己過度的關心,會讓彼此的關系再度降至冰點。
我深知自己大概率只是杞人憂天,但好不容易修復的關系讓我無法再冒一點風險。
“不是什麼大事,上個月我在酒吧看見你媽被下藥,差點著了個小混混的道,幫了她一把。”李紅英伸了個懶腰,妖嬈的曲线引入無限遐想。“不過,她應該記不太清酒吧里發生的事情。真不知道下了多少計量的安眠藥,當時送你媽回家可給我累夠嗆。”
難怪那天母親睡的那麼死。
我恍然大悟,同時後怕起來。好在那天之後,母親就再沒有去過酒吧一類的場所,她要是真發生點什麼我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謝謝。”我站起身子,真心實意的彎腰感謝,
“你也不用向我道謝。”李紅英以手撐頭,來回翻看自己塗的五彩斑斕的指甲。“我這人就是看不得女人被欺負,特別是像你母親那種漂亮的女人。”
這些話在李紅英的嘴里說出來,有種奇妙的違和感。我昨天就深有體會,真讓我說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究竟是哪里有問題?
“還有事嗎?”
我有點想直球提問,又不知道問什麼。一時間,忘記了回答。
“想什麼呢?”李紅英不耐煩的問道,顯然是希望我趕緊離開。
“......”漸漸的我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心情復雜的看著她。
“你那是什麼眼神?”李紅英不爽的看著我,舉起右手作勢要再敲打一下我。(物理)
“你不會是喜歡我媽吧。”在她下手之前,我開口問道。
最終那只手停在了我額頭上幾厘米的位置。
“嘖,被發現了。”她捂著臉,懊悔的說道。
“你喜歡女人?”我仍然不可置信的想向她確認。
“不行嗎?”李紅英破罐破摔,完全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態度。
我對於同性戀的接受度一向是中立,所以李紅英是不是喜歡女人跟我其實沒太大關系。
前提是,不要影響到我。
“開什麼玩笑。”我真是低估了李紅英這傻娘們兒叛經離道的程度,身為老師是同性戀不說,還准備泡自己學生的老媽。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扯淡的事情嗎。
“你不會是恐同吧。”李紅英看著我如此巨大的反應,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覺得我是個恐同。
“這很重要嗎?”我反問她,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盡快停止你那愚蠢的想法嗎?突然,我想到了什麼。“你不會送我媽回家的時候,就有這個打算吧?”
李紅英罕見的面皮一紅,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不可能的,別想了。”我直截了當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追的是你媽,又不是你。”她古怪的看著我。“同不同意也不是你說的算。”
“我媽可不是同性戀。”
“這種事情總要試過才知道。”她的回答如她本人一樣不要臉。
“總之就是不行。”我無法想象母親喜歡上其他男人,這一點同樣適用於女人。
“你有什麼立場來決定自己母親的感情生活呢?”李紅英這話我無法反駁,她繼續說道。“你不可能陪著你媽一輩子,有一個人來代替你照顧她不是件很好的事情嗎?”
這些道理我何嘗不明白呢?可明白是一回事,實際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人這種生物最喜歡誤解自己,明明心里有了答案,表面上還要裝傻。一旦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不行。”除了重復,我找不到其他強有力的理由。
“你...”李紅英故作高深的看著我,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不會喜歡自己母親吧。”
謊言像是在褐石表面吹起的五光十色的彩色泡泡,沒戳破時好看迷人。破裂之後,留下的只有斑駁和丑陋。
“沒...沒有。”我緊張的結結巴巴。
“哈哈,你還真有戀母情節啊。”李紅英笑的很大聲,我局促的四處張望,生怕被路過的人聽到。
“你別瞎說。”
“哦。”她表情戲謔。“你如果不介意的話,那姐姐我介紹些優質男性給你母親,想必你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
“......”我心思沉到海底,雖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心情卻格外煩躁。
“真是的。”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在我的頭上呼嚕了一下。“你這表情太容易被看穿了。”
還不是因為你。我一個人生著悶氣。
“不過這樣也好。”李紅英手臂挽住我的脖子,胸部觸碰到我的肩膀也混不在意。“咱倆就比一比,看誰能攻下你母親這朵高嶺之花。”
“......”她靈活的道德標准總能讓我三觀刷新,這家伙絕對是教師隊伍里的敗類。
“別隨便拿人家母親當彩頭。”我皺著眉頭,不滿他的說辭。
“那麼緊張干什麼。反正就目前這個情況,我成功把你媽追到手的概率還比你大些。母子亂倫,你這可是地獄級的攻略難度。”李紅英的話我不想承認,但確實是事實。
我感到絕望。
“別苦著一張臉嘛。”她手指戳戳我的臉頰,溫熱的肌膚透過輕薄的襯衫傳導到我的肩膀,消毒水和淡淡的蘭花香味撲鼻而來。
“可攻略人物增加:李紅英。”
系統的聲音響起。
我頭疼不已,一個個的都來添亂。
同性戀和戀母癖這種組合,輕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總感覺日常生活離我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