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卡慕這幾年都是在家里度過的，沒怎麼上過學，出去買食物和生活用品也都是母親去買。在她七歲之前她還和其他的孩子們一樣奔跑在街道上。不過說是街道也不過是一些地道而已。338號城邦說到底也只是近一百個避難所的聯合體而已。只不過在大瘟疫後相互隔離，老死不相往來的地下避難所為了交換物資而挖掘了地道，後來地道系統的規模逐漸覆蓋了這片地區的大部分避難所，也就組成了城邦。那些擴建過很多次的寬闊地道也就成了所謂的街道，卡慕便天天在街上瘋跑，穿過人群和攤販，直到象征黃昏的鈴聲響起才回到家中，完成工作的母親也剛剛到家，正在加熱剛買回來的預制食物，聽坐在桌前的卡慕講述這一天的冒險經歷。再在對第二天的新冒險的期待中進入夢鄉。

　　 然而有一天，卡慕和其他的孩子們在街上買了一種奇特的果汁，少了一只手臂的商人神秘兮兮地說這是她從地表上采集到的獨特果實制作的。果汁確實酸甜可口，有城邦中用香精勾兌的飲料無法復現的獨特香氣，但是338號城邦之所以禁止對地表生物資源的采集與利用是有原因的，大瘟疫讓幸存的絕大部分物種都發生了各種各樣的變異，一些生物變得極具危險性，在未對城邦周邊地表的生態系統有一個充分的認識前禁止任何城邦公民將地表的生物及其制品帶入城邦。而獨臂商人采集到的果實的汁液會引起腹瀉症狀，方便其他生物在食用後能將種子排泄出來。雖然種子跟著果肉一同丟進榨汁機，也就沒有了可以排泄的種子，但果肉中的瀉藥成分卻仍然發揮了作用。卡慕和幾個孩子忍著腹痛鑽進一條小巷，那是一條早期測試新式加固系統留下的測試地，測試完成後就留了下來，當時的城市規劃者或許期待這條小巷可以有別的用，可最終也沒有人想起來重新啟用這條小巷，這里也就荒廢了，成了一些人救急用的公廁。

　　 卡慕等人脫下褲子，忍受著巷子中的霉味和衝天惡臭，將肚中的東西排得一干二淨。排泄產生的輕松感確實能帶來不小的快慰，但是她們這時才發現手邊根本沒有可以擦屁股的東西。其中一個孩子靈光一閃，說我們干脆別穿褲子了，直接跑回家算了。對於現在的卡慕來說光著沾滿排泄物的屁股在大街上裸奔簡直是難以想象的蠢事，但當時一群小毛孩哪想得了那麼多，她們覺得自己跑得飛快，等別人反應過來自己早就一溜煙兒跑沒影了，作為成年人也不可能對幾個光屁股的小孩有多麼高的要求，因此這個提議被一致通過。

　　 大家一起站起來，卡慕占了一個離巷口很近的位置，不遠處的街道上人流涌動，帶動氣流拂過她的小屁股，頓時覺得屁股上又涼又滑，走兩步甚至能感覺到兩個臀瓣相互摩擦，又想到待會兒要在大街上裸奔，不禁羞紅了臉。旁邊有幾個小孩反而嬉笑打鬧起來，試圖把屁股上的穢物蹭到別人身上，一邊撅著屁股往別人身上頂，一邊又提防著不讓別人的屁股靠近自己。卡慕盯著那幾個左右騰挪的屁股，突然，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胯下，又盯著那幾個屁股，再低頭看看，再看看那幾個屁股，說：“你們怎麼提前長出小雞雞了呀，媽媽說……”卡慕突然把後半截話咽了回去，因為她看到所有的孩子都在盯著她，那幾個上下翻飛的屁股也靜止了，屁股的主人也一動不動盯著她。小巷中只有幾盞昏暗的應急燈，此時光更加黯淡了，幾乎所有孩子都沉默在卡慕的陰影中，變得一片漆黑，卡慕卻從一張張漆黑不見五官的臉上看到有什麼東西像箭一樣射了出來，一種幾乎本能的恐懼涌上心頭，她像被掠食者盯上的獵物一般飛快地逃掉了，路上的一切，那些顏色，光影，聲音，都是模糊的。她一路跑回家，將下體清洗干淨，之後便一直躲在被窩里。直到屋外傳來預告黃昏的鈴聲，不一會兒母親打開家門。

　　 晚餐的時候卡慕告訴了母親今天發生的事，而母親那一天再沒講過一句話。第二天，當卡慕醒來時，家門已經緊緊鎖上，不讓她再出門。

　　 一般的孩子如果不讓出門大概早就急瘋了，但是卡慕卻變得不太想出門了，准確來說，是不太敢出門，她忘不掉那些在沉默的，漆黑的臉上射出來的無形的箭，忘不掉那些她不知道是什麼卻讓她本能地感到恐懼進而想要逃離的東西，這樣的恐懼讓她選擇好好待在家里，和母親帶回來的各種玩具玩耍。

　　 卡慕早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她在更小的時候和母親一起洗澡，她看到母親的胯下垂著一條長長的肉莖，於是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去抓住那肉莖，揪起表面那層光滑又極具彈性的皮，再向下捋，在肉莖的末端將皮擠出一個花蕾一樣的形狀，問這是什麼。母親顯得很慌亂，說這是小雞雞，尿尿用的。卡慕又問為什麼自己沒有長小雞雞呢，母親說：“等你長大了就會長出小雞雞了。”接著她便趕緊洗淨身子，離開了浴室，留下卡慕一人。

　　 那時候，卡慕的余光里似乎看到，母親原本垂下的小雞雞似乎翹起來了，變得更長更硬，上面的皮膚繃得緊緊的，皮下面似乎有歪歪扭扭的紫线，小雞雞末端的皮還好好地閉合著，但下一秒似乎就要有什麼怪物從里面鑽出來一樣。但卡慕現在已經不怎麼去想這個回憶了，或者說是不敢去回憶，一旦再想下去她或許便會從和母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中看到每個身處陰影中的母親也都射出過同樣的箭。而且本能告訴她，如果將那些從漆黑面孔中射出的箭和母親的話語結合起來，得到的結果可能會把卡慕帶向永遠無法解脫的深淵。

　　 事實證明卡慕不能永遠在家里待一輩子。在她15歲時，幾個身穿黑色外骨骼的人闖進她家，擠壞了她家的門框，對著不知所措的卡慕噴射了催眠氣體，把她帶走了。

　　 7

　　 在休眠間關閉睡眠輔助系統後15分鍾，金屬片早就停止了電擊，卡慕逐漸從睡夢中蘇醒。雖然在夢中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但睡眠輔助系統仍讓卡慕充分地恢復了精神和體力，身上的傷口在射线的作用下也已經基本恢復，只不過卡慕現在還不太想睜開眼，這並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卡慕一直以來都有賴床的習慣，但是這一次卡慕再怎麼閉著眼催促自己再睡一會兒，她已經完全清醒的充沛精神也不能讓她再次睡著。這時，包裹著卡慕的床開始軟化，將卡慕向前方送去，塔卡的聲音從右側飄到左側：“母豬們，該起床了。”

　　 床繼續蠕動，把卡慕的正面露了出來，面前休眠間的門也就開啟了，卡慕走出來，發現走廊里很暗，像是為了幫助剛從黑暗中蘇醒的波爾卡女孩適應光线。塔卡正拿著一根黑色的小皮鞭站在走廊中等候，她穿著黑色的連體緊身衣，只露出她小麥色的頭，緊身衣也給塔卡的肉棒包裹起來，在強烈的反光下肉棒變得十分明顯，眼下這肉棒正精神充沛地向上挺立著，時不時還跳動一下。旁邊又站了兩名裸體的雙胞胎波爾卡少女，身高在一米五左右，面容都十分清純可愛，臉上卻各紋了一個巨大的正在噴精的肉棒，橫穿了整個面部，身上也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淫蕩話語和生殖器圖案，幾乎占滿了每一寸肌膚，讓每一個仔細查看她們身體的人都會面紅耳赤。她們和9645一樣沒有一根毛發，也有著肥碩飽滿的乳房，肚子和臀部，不同的是這兩位波爾卡女孩的皮膚都變成了自然無法形成的艷粉色，與全身的紋身結合起來，與其說是個人，不如說是個人形的性感玩具。而她們此時也確實像玩具一樣一動不動，雙手沒有手銬，順從地交叉放在腹部，垂著眼簾望著地面。這時其他的波爾卡女孩也陸陸續續從休眠間走出來。

　　 塔卡命令道：“手銬都和項圈連上，跟昨天一樣。”卡慕聽到命令，將雙手舉起，繞到腦後，靠在項圈附近，項圈便自動將手銬吸住鎖死，接著卡慕便稍微低下頭，讓舉起的雙手的輕松一點。塔卡一直盯著卡慕，又看看其他人，嘆口氣，說：“算了，待會兒再說。”又讓眾人站成一排，讓那兩個粉色皮膚的波爾卡少女站在身前，說：“這兩頭母豬都是你們的前輩，名字叫8673和8674，以前當肉畜時也是我調教的，後來成績優異所以一路晉升成低等奴隸，然後被我買回來當助手，正好也給你們做一個榜樣。把她們倆帶過來是為了告訴你們，肉畜的培訓有三個月，三個月後會對你們進行最終的評測，成績優異的母豬就可以晉級成乳畜，再之後晉級成奴隸，等成為奴隸之後調教期間每半個月有一天假，如果被不錯的買家買回去也有一定自由出行的權利。所以，希望你們這些母豬都能成為優秀的雌畜，走吧，我們去調教室。”說完，塔卡便帶著8673和8674走開了，其余的波爾卡少女也都跟了過去。

　　 她們走進調教室，里面不再是空無一物，十幾個支架排列在調教室內，和除了雙胞胎奴隸以外的波爾卡少女們的數量相對應。支架上裝著不少拘束裝置，頂端呈一個倒三角形，支架豎直的部分可以彎折，但此時已經固定死了。塔卡讓她們找一個支架站到前面，波爾卡少女們按照身高前後站了兩排。等她們站定後，塔卡說：“我本來應該昨天就說的，但是大家表現還算可以，不過今天我要把話說明白了，我對你們的要求是絕對服從，我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我沒有允許就一句話也不許說，一聲不許吭，不服從規定就會被懲罰，也會降低最終評測的得分。表現特別差的甚至在月末的評測里就會被處分掉。至於懲罰的內容……我先賣個關子，你們今天一定會有人受罰的。那麼閒話就說到這里，下面給你們上第一課，都把腿分開，照著8673和8674的樣子做。”8673和8674聽到命令，迅速將手抬起背到後頸處，露出鮮嫩的腋肉。接著雙腿分開，膝蓋彎屈，完全朝向相反的方向，呈180°，又將胯部向前送，露出紫色的陰部，巨大的陰唇展開成一個菱形，邊緣被鋼釘固定在陰阜上。陰唇上也紋著數個肉棒，正將顏料畫出的精液射進無法完全閉合的陰道和尿道，兩道此時正用兩個黑色的塞子塞住。在這個姿勢下菊穴也露了出來，塞著拳頭大的肛塞，平時卻被豐厚的臀肉隱藏起來。菊穴周圍紋了一圈充滿活力的精子，似乎迫不及待地像讓菊穴也受孕一樣。這樣的姿勢實在是令人羞恥，但在場的這些人已經“坦誠相見”了一段時間，況且塔卡的權威已經建立，比起不知道有多可怕的懲罰來說犧牲一點微不足道的羞恥感才是更好的選擇，因此大家也就扭扭捏捏地張開腿，露出或光潔或毛發旺盛的陰部。塔卡滿意地點點頭，點擊了一下平板電腦上的開關，天花板上的暗格悄聲打開，降下幾個噴頭，里面噴出淡藍色的水霧，一時間整個屋子里都變成了天藍色。

　　 卡慕呼吸著充滿水霧的空氣，感覺鼻腔中涼涼的，除此以外便和一般的潮濕空氣沒什麼兩樣。很快，每個人的全身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淡藍色液體。塔卡早就將緊身衣附帶的兜帽戴上了，金色的寸頭像短毛刷一樣摩擦著兜帽，發出沙沙的聲音。她從事先准備好的工具箱中取出兩個半圓形塑料片，交給雙胞胎奴隸。8673和8674接過塑料片，走到第一排最左邊的波爾卡女孩面前，用塑料片的圓端從額頭向上沿頭皮平推過去，女孩那頭漂亮的栗色卷發瞬間從根部被切斷。雙胞胎奴隸將刮下的頭發丟到地上，波爾卡少女的腦袋正中間變得光禿禿的，只留下潔白的頭皮，得知自己精心護理的頭發就這麼被刮下，她嗚嗚地哭起來，卻仍然不敢反抗，只能一邊哭一邊放任雙胞胎奴隸將剩余的頭發也都刮下來。

　　 “作為母豬，最先要做的就是擁有成為一頭母豬的自覺。傳說古代的智者會通過改變身體的形態輔助智慧的冥思，因此對還沒完全放棄人類身份的你們來說，要先從外貌上變得像一頭低賤的母豬才能讓你們逐漸變成真正的母豬。頭發只是一個開始，這個藥劑會脫下你們所有的體毛，並且讓毛囊壞死溶解，達到永久脫毛的目的……”塔卡的話還沒說完，最先被刮淨頭發的波爾卡少女便崩潰地大哭起來。塔卡先是滿意地欣賞著她嚎啕大哭的樣子，接著在平板上敲擊了兩下，那波爾卡少女便止住了號哭，但她的嘴仍然大張著，喉嚨中發出嘶嘶的氣聲，她睜大眼睛，一臉恐懼地看著一臉微笑的塔卡。

　　 “你們一定對懲罰很好奇吧，這不就來了一個典型的反面教材，你們的項圈里都有一個氣圈對吧，會充氣把項圈固定在脖子上。但那個氣圈的充氣量並不止那麼點兒，因此懲罰就是讓那個氣圈繼續膨脹，讓不聽話的母豬無法呼吸，當然不是一點空氣都吸不進來，但是長時間的呼吸困難應該也挺難受的，如果還是長時間缺氧的話可是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的哦。2216號母豬就因為沒有遵守我的規定受到了懲罰，本來應該罰她窒息10分鍾，不過念在初犯，只罰你5分鍾，之後其他母豬再違反規定就沒有通融了哦。喂，2216，站好了，如果倒下了睡覺之前都別想正常呼吸了。”

　　 卡慕用余光看著2216，她努力把嘴張大，發出清晰的氣聲，試圖努力吸進足夠的空氣，但她的臉仍被憋得通紅，口水順著嘴角留下來，雙腿本來就因半蹲而感到酸脹，此時加上缺氧更是劇烈顫抖著，整個身體也下落了幾厘米，聽到塔卡的警告後又趕緊恢復到一開始的姿勢，但此時她已經泛起白眼，意識模糊。奴隸雙胞胎這個時候則將她的頭發完全刮干淨，又順著頭骨的輪廓，將眉毛，睫毛和臉上的絨毛刮干淨，至於鼻毛和耳道里的絨毛她們沒有多做處理，因為這些毛發已經完全脫離皮膚，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會慢慢自己脫落干淨。處理完頭部，雙胞胎奴隸又將2216的身體從脖子到腳底刮了個干淨，在清理陰毛時2216耐不住刺激，尿了出來，卡慕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騷味。塔卡倒是很滿意地聞著這股尿味，她從小便對各種各樣的臭味有著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也曾刻意一個月不洗澡，將散發出汗臭味的被子蓋在身上，枕著剛剛自慰時穿著的內褲，被自己身上散發出的臭味包圍著入睡。也正是因為對臭味的癖好，她考取了波爾卡調教師證書，並進入到收容所中，專門調教雌畜級別的波爾卡奴隸，因為更高等級的調教通常會限制奴隸的排泄與其他代謝行為，只有最低級的雌畜留有排泄的自由。2216的表現讓塔卡很滿意，於是她悄悄提前一分鍾將2216的項圈放氣，畢竟收容室內除了調教師手中的平板電腦，也沒有其他任何記錄時間的物品，因此在懲罰的時長上做點手腳也是輕而易舉的。2216發出響亮的吸氣聲，胸口劇烈起伏，瘋狂跳動的心髒仿佛推動胸口的皮膚一起鼓動。此時2216全身的毛都被刮下，塔卡讓2216恢復一般的站姿，2216的眼神已經呆滯，表情也凝固在呼吸困難時那種扭曲的狀態，但聽到塔卡的聲音仍然迅速做出反應，將顫抖的雙腿並直站好，接著便一動不動，除了大幅起伏的胸脯。

　　 見識到2216的失態，其他波爾卡少女更是小心翼翼，不敢輕舉妄動，老老實實地讓雙胞胎奴隸將她們的體毛刮去，尤其是她們最珍愛的頭發，只不過她們不敢再有過大的反應，只有眼淚不斷從眼中流下。相比那些波爾卡少女，卡慕對自己的頭發倒沒有太大的感情，常年居家的生活讓她對自己的容貌沒有太多要求，保持整潔即可，因此她也沒對自己的發型有太多講究，只是將留到肩部便不再生長的褐發用繩子扎起來而已。陰毛倒是長勢旺盛，在下體堆成濃密的一團，不過今天這些毛發都將徹底和自己說再見了，意識到自己永遠失去了什麼時，卡慕還是感到一絲悲傷。1359倒是相當興奮，從給她刮毛開始她就不住地用鼻子哼哼，舌頭一直耷拉在外面，眼中寫滿了諂媚。愛液也從小穴中流下來，不知道刮毛有什麼好興奮的，當塑料片劃過陰阜時，1359也尿了出來，不過是因為興奮。尿液毫無阻攔地噴射出來，把8673從頭澆到尾，而在身後刮著肛周的雜毛的8674則躲過一劫。卡慕又聞到另一股尿騷味，她不像塔卡那樣對臭味敏感，能分辨出兩人尿味的細微差異，只是逐漸濃郁的騷味讓她的頭有點昏昏沉沉的。而塔卡正心滿意足地看著失禁的1359，她已經接受了自己母豬的身份，只不過距離合格的肉畜還有一段距離，不過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