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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81~85

  此小說為轉載

   並沒有經過作者同意

   作者:純綠不兩立 https://www.pixiv.net/users/69445073

   (因為我昨天看到一半發現作者P站沒有再更新了,只好上網Google去別的地方挖出來)

   哪里上傳的有出錯跟我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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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嘩啦”一聲脆響,地上多了一灘醒目、扎眼、血漬呼啦的番茄醬,反倒是刺激的我冷靜了下來。

  

   我在干什麼?

  

   大姨在面臨被發情的外甥強奸的情況下,都能保持沉著理性的思考,數次差點扭轉了絕對的劣勢,打破她所面臨的困局。

  

   她一直在以自己教科書般應對危機的處理方式,給我做著榜樣,越是到危急的時刻,越是需要冷靜,自亂陣腳除了讓自己死的更快之外,就只有死的更難看罷了。

  

   而我,一直暗自得意於自己的顏值和體魄、機敏和果敢,自詡著要保護這個、保護那個的,一副只有我才能給她們帶來幸福的樣子。

  

   一旦遇到了我竭盡所能都無法打破的困境,瞬間就原形畢露,慌亂的如同斷頭的蒼蠅,果然就如大姨之前對我的評價:稚氣未脫,不過只是個孩子。

  

   我抬手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告誡自己要記住為何挨的這兩巴掌,躁狂的因子逐漸散去,我重新恢復了從容和理智,此刻的我有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魄,這就是所謂成熟的感覺嗎?

  

   完成了顱內升華的我,不再像個憨批一般作踐著自己的身體,將情緒發泄在身外之物上,甚至覺得被我摔壞的這一瓶番茄醬著實有些可惜了,畢竟這種爛大街的東西,如今而言,那可是稀缺資源了。

  

   我突然發覺我是不是有點變態了,我的成長居然是建立在強推大姨之上,真是每個成功的男人,身下都壓著一個卓越的女人...

  

   拿起掃帚走到了牆邊,我仔細的清掃著四散的玻璃碎渣和鮮紅的果醬,忽然腦子像過電一般亢奮了起來。

  

   粉身碎骨的番茄醬汁從落地點向外濺射著,然而鮮紅的軌跡到了地板與牆壁的夾角處戛然而止,漆的雪白的牆面沒有留下絲毫的印記。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躍然紙上,當即就要不顧一切的驗證我的猜測,不由自主咧開的嘴角牽動到臉上的痛處,想起特麼剛剛才抽過自己倆耳光,這就沉不住氣、喜形於色了?對得起大姨為我的成長被動做出的犧牲嗎?

  

   我連忙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萬一這是個障眼法或是什麼即死陷阱之類的呢?我又沒有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喚出三十條命的本事,僅有一次的寶貴生命可承擔不起投石問路的功能,我順手舉起了手中的掃把,探向那堵可疑的牆體。

  

   掃把頭如我所料,毫無阻礙的穿透了本應被擋住的水泥牆,這個天大的發現刺激的我熱血沸騰,手上卻還是穩穩的抓著掃把,以當前所處的位置畫起了圓圈,探索起這片虛幻的空間,到底能否容納我的通過。

  

   在四周都碰到了盡頭之後,我才將掃把抽了回來,心情有些復雜,探路的結果告訴我,看似完好的牆體,實際上有著一個正門大小的無形開口,也就意味著,在我和大姨進入房間之後,防盜門和一旁的牆體發生了某種變化,對調了它們原本應該呆在的位置,而我居然在那里傻傻的捶了半天水泥牆。

  

   我不禁想到,如果這個現象一直都是存在的話,那大姨不是平白無故挨了我好幾炮嗎...

  

   看著掃把上完好無損的刷毛,我決定還是慎重一些,將僅剩20%電量的手機開啟了錄像模式,綁在了掃把的尖端探了出去。

  

   我在門內左右調整著角度,盡可能的使拍攝的內容更加豐富一些,約莫三分鍾左右,我就將掃把抽了回來,這點電量可禁不起太久的折騰。

  

   撕下固定用的膠帶,我拿起手機開始了回放,僅一眼,驚得我下巴都快掉了。

  

   攝像頭記錄的畫面與透過門口那堵空氣牆往外張望所見到的情形截然不同。

  

   明明從這個位置出去的話,應該是面對著門外的牆壁才是,然而攝像頭的視角但卻是直直的朝著走廊。

  

   而原本以為沒有一絲變化的走廊,居然被某種力量粗暴的復制粘貼出了上百米,走廊兩側每隔著幾步就有著一道房門,密密麻麻的排列到了盡頭,先前離我們房間直线距離僅有十幾米的電梯,也被頂到了百米開外。

  

   正當我震撼於空間的錯亂時,我注意到遠處走廊盡頭的電梯門前,似乎趴著一個人影。

  

   由於我沒有調整拍攝的倍數,看起來並不真切,我雙指按在了屏幕之上,強行放大查看著,畫面變得十分模糊,依稀能辨認出那人似乎是個女生,而且還是短發,身上似乎披著一層什麼東西,正朝著我們房間的方向高高的伸出了手,似乎是在求救一般。

  

   短發?

  

   女生?

  

   印象中,在賓館內的短發女生就只有——媽媽!!!

  

   我如遭雷擊,再也顧不上什麼深思熟慮、步步為營,隨手丟開手機,雙手護住了腦袋,朝著牆上無形的開口撞去。

  

   好在這次我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在大姨身上努力了數小時,我終於成功的站到了房門之外,雖然二者並沒有什麼因果關系。

  

   剛踏出被囚禁了大半天的房間,我一下子就隱隱聽見了呼救聲,但由於距離太遠,聲音似有似無的傳來,我凝神往電梯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趴著一個人。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出現,挺起了身子,朝著我這邊不斷的揮著手。

  

   雖然相隔百米,得益於我2.0的視力,加上系統的錦上添花,細看之下,我總算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居然真的是媽媽!

  

   她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也不會碰瓷般躺在地上不肯起來,我來不及細想,拔腿就朝著媽媽衝去。

  

   然而走廊看起來僅是被拉伸了百米,實際上我邁開大步,猛衝了四五十米,我與媽媽的距離也不過是縮短了一些。

  

   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我發見媽媽大半個身體都被包裹在一灘深青色,還在蠕動著的爛泥里。

  

   腦子里涌現出強烈的既視感,當初媽媽和弭明誠初次見面的那天,我莫名其妙的做了個清明夢,夢中媽媽的遭遇與如今的局面如出一轍,那個夢境到底是一種預示,還是某種警告?

  

   想起夢中的媽媽那一副渾身浴血的模樣,我不敢細想,媽媽此刻一定絕望恐懼到了極點,我只想能夠盡快的趕到她的身邊,將她安然無恙的救出來。

  

   我壓榨著肺部的空氣,保持著規律的吐息,盡可能高速的衝刺著。

  

   不能亂,事實已經證明,越亂,只會離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越遠。

  

   就在我終於跑到離媽媽還有一半的距離時,媽媽不遠處的房門忽然從里側打開了,一個人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居然是弭明誠!

  

   不知他們一行人遭遇了什麼,在這變得亂七八糟的空間內,失散也並不奇怪。

  

   此刻的弭明誠離著媽媽最近,目測最多只有三十米,當然,實際上的距離遠比看起來更長,但也領先了我近一大半。

  

   弭明誠顯然注意到了遇險的媽媽,毫無遲疑的朝著她衝了過去,我的內心稍微松了口氣,第一次覺得看見這個男人是多麼的開心,雖然他是我的宿敵,但弭明誠的穩重和可靠,連大姨都是認可的,只要他能救下媽媽,那麼我也將正式承認他有了與我競爭的資格。

  

   我加緊了腳步,雖然很想那個將媽媽救出火海的人是我,但媽媽的安危高於一切,我的內心甚至開始為弭明誠打起氣來。

  

   你他娘沒吃飯呢?!給老子跑快一點啊!!!

  

   就在弭明誠愈發靠近媽媽時,異變陡生,在弭明誠前方不遠處的走廊右側,兩扇幾乎並排著的房門突然蠕動了起來,眨眼間變成了樓梯間的模樣。

  

   緊接著一聲淒厲的尖叫從樓下傳來,我不知道離著這麼遠,為什麼會這麼清晰的傳入耳朵,但這聲音的特征十分明顯。

  

   弭花花也出事了!

  

   朝著媽媽奔去的弭明誠瞬間停了下來,目光不住的在媽媽和弭花花聲音傳來的方向來回打轉著。

  

   弭明誠的神情掙扎,一邊是自己難得喜歡,並願意與之共度余生的良人,一邊是自己唯一的女兒,更是肩負著對於病故妻子的承諾。

  

   他不敢去看趙曉雲的眼睛,帥氣有型的大背頭早已髒亂不堪,筆挺的西裝破破爛爛,臉上早已沒有那股成熟男人自信淡然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疲憊和痛苦。

  

   幾個呼吸間,弭明誠終於還是低下了驕傲的頭顱,輕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轉身,毅然決然的衝進了樓梯間。

  

   ...

  

   ...

  

   第八十二章

  

   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我見弭明誠僅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下樓去尋找自己的女兒,對媽媽見死不救,果然一個外人是靠不住的。

  

   平心而論,弭明誠的做法無可厚非,異地處之,一個是我的媽媽,一個是他的女兒,我同樣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媽媽,電車難題無法作為評判道德的標准,可人總是自私的,一股怨氣止不住的從我內心升騰,下次見面時,我非得給你來一發破顏拳不可。

  

   我咬著牙,竭力的朝著媽媽靠近著,現在不是表示強烈譴責的時候,我亦沒有資格去評判什麼,靠人,不如靠己。

  

   好不容易跑到弭明誠先前出來的位置,肺部已經開始隱隱作痛,雙腿更是止不住的打顫,體力也所剩無幾。

  

   這一天下來,先是抱著大姨連爬了五樓,再與那堵空氣牆斗智斗勇了半天,又在大姨身上折騰了數小時,泄去了大量的陽精,期間滴水未沾,粒米未進,之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胯下翹起的那根玩意兒上,此時身體急需能量的時候,這才發現燃料早就消耗殆盡。

  

   我又不是搞鐵人三項的,要不是憑借著意志力在死死堅持,別說跑了,連走路我都得扶著牆壁。

  

   一手捂著腹部,我掠過了一間間相同的房門,連門牌號都一模一樣,視野里,媽媽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勁,從弭明誠改道衝下樓梯之時,媽媽的精神似乎受到了深深的打擊,高舉著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

  

   眼見半路殺出的救星,突然又消失了,對我這個旁觀者而言,都覺得一陣難言的失望,而對於媽媽來說,在絕境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又忽然化作了幻影,這種落差之下,心態天翻地覆,如墜冰窟都不為過。

  

   媽媽求生的意志受到了影響,甚至連腦袋都開始緩緩往下墜著,我心中大駭,那攤可疑的爛泥般的怪物,看似只是靜靜的覆蓋在媽媽體表,實則一定在做著什麼傷害媽媽的事情。

  

   雖然已經離著媽媽僅有三十米左右,實際上最起碼得有三百米以上的腳程,以我此時的速度,就算趕到了,也只能給媽媽收屍了。

  

   我目眥欲裂,捂著腹部的手猛地抓緊,妄想著籍此提升一絲速度。

  

   媽媽螓首低垂,埋下了就算十連敗也不肯服輸的腦袋。

  

   [一定要趕上啊!]

  

   呼吸變得艱難起來,我錯誤的舉動非但沒有提供任何幫助,反而增加了身體的負擔,使得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愈發難以支撐。

  

   英姿颯爽的短發,緩緩的觸及到了地面。

  

   [一定要趕上啊!!]

  

   身體幾乎已無法維持著奔跑的姿態,肺部劇烈的絞痛猶如刀割,我右手緊握成拳,用力的擊打在腹部,以毒攻毒,試圖壓榨出身體最後的潛能。

  

   一雙藏著智慧與狡黠的眼眸,漸漸的合攏。

  

   [一定要趕上啊!!!]

  

   心跳快如擂鼓,熱血快要衝昏了我的腦袋。

  

   我不要看著媽媽在我面前香消玉殞!

  

   我不要看著總是斥責我搶她兵线的媽媽倒在我的面前!!

  

   我不要看著宇宙第一無敵可愛的媽媽就這樣變成一具冰涼的屍體!!!

  

   悲憤、恐懼、絕望、暴虐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我高高的舉起了右手,用盡全力,猛地捶在了心髒上,聲嘶力竭的大吼著:“操你媽的!給老子趕上啊!!!”

  

   “放屁,老娘才是宇宙第一無敵可愛的美少女!”

  

   一股威嚴中又夾雜著稚氣,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兀的腦海深處響起。

  

   我一愣,情緒都有些不連貫了,左腳慣性的跨出,眼前忽然一花,我和媽媽數百米的距離瞬間縮短了一半,身體完全適應不了突如其來的變故,摔倒在地,一路翻滾著來到了媽媽身前。

  

   ...

  

   ...

  

   趙曉芸再次大聲的呼救起來,自己好不容易繞出了無盡的階梯,重新站到了五樓的走廊,卻不想被一團從天而降的什麼東西撲倒在地。

  

   她奮力的掙扎了半天,卻仿佛陷入了泥沼一般,越掙扎反而被纏的越緊。

  

   趙曉芸只得暫時放棄了抵抗,祈禱著其他人也被傳送到了附近,身上那團惡心的東西倒是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雖然全身幾乎都被覆蓋著,冰冰涼涼的意外還蠻舒服的,有點類似敷面膜的感覺。

  

   很快,趙詩芸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自己明明老老實實的趴著,身體卻感覺越來越疲乏,甚至想要就此沉沉的睡去。

  

   察覺到自己的體能正在不斷的流失,趙曉芸心知再安逸的躺下去,就得永遠的躺下去了,別說找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連她都得交代在這里。

  

   可自己毫無行動能力,又該如何進行自救?

  

   一籌莫展之際,忽然,不知為何被擴建了上百米的走廊盡頭,應當是自己套間的位置,走出來了一個人。

  

   由於距離太遠,趙曉芸的體力又流失了大半,視线有些模糊,完全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覺得那身形似乎有點像自己的兒子,趙曉芸卻也不敢肯定,不管是哪路神仙,自己也只有這一個選擇了。

  

   趙曉芸朝著那人大聲的呼喚著,同時用力的揮舞著沒被困住的左手,希望能引起那人的注意。

  

   好在那人似乎同樣關注著這里,馬上就注意到了自己的信號,飛速的向著自己奔來。

  

   然而雖然走廊被拉伸了近百米,那人看起來也是全力的在向著自己靠近著的樣子,可趙曉芸左等右等,等到自己的眼皮都快開始打架了,那人的身影卻還在遠處晃晃悠悠著。

  

   可惡啊!那混蛋是在演我嗎?!

  

   趙曉芸咬牙切齒著,體力流失的愈發迅速,她隱隱察覺到似乎和自己的情緒波動有關,可她卻無能為力,自己又沒辦法像老僧般入定,波瀾不驚。

  

   她很快就沒有了吐槽的閒情逸致,一股若有若無的死亡陰影籠罩上了心頭。

  

   開玩笑吧?!!

  

   老娘英雄一世,居然會落得這種死法?她趙詩芸都還沒死呢,我會先她而去?我明明比她年輕的好不好?!

  

   隨著時間的流逝,心底里最重要的人也漸漸浮上了心頭,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期望與愛,從小到大,與他一幕幕的相處,在腦海里回放著。

  

   牙白一,跑馬燈都開始了啊喂!!

  

   自己還沒看著他真正的長大成人。

  

   自己還沒能揪著他的衣領,當著他老婆的面質問他,媽媽和你媳婦掉進溝里,你會先撈哪個?

  

   到時他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玩,那臭小子若是敢遲疑一秒,老娘非得狠狠的踹他屁股不可...

  

   眼皮子越來越重了...

  

   我不想死啊...

  

   不管你是哪位,麻煩您快一些好嗎...

  

   我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身子越來越虛弱了,如果自己胖一些的話,會不會扛的久一點,說不定那個怪物還會覺得太油膩了,難以下咽,就放過我了呢...

  

   啊,老娘這該死的完美身材...

  

   趙曉芸的思維無法集中,求生的本能瘋狂的催促著她不能坐以待斃,可她已經連抬手都變得十分吃力。

  

   死亡啊...

  

   趙曉芸頭一次離這個名詞如此接近,哪怕是即將生下那家伙時,都沒有這般惶恐。

  

   你若是敢讓老娘多疼一秒,老娘日後便要多剝削你一分,趙曉芸如此想著,非但不緊張了,反而越來越期待預產期那天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還不到一分鍾,趙曉芸只覺得每一秒都如同平板支撐的倒計時般艱難,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趙曉芸心里沒底,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自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卻什麼也做不了,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可人力有時窮,面對超自然的力量,金錢、地位、權力,普通人窮極一生所追求的東西,是那麼的蒼白無用。

  

   不知道亮亮他現在身在何方,有沒有脫離危險,若是他也遇到了這般險境...

  

   不行!

  

   我要去找他!

  

   我不能就這樣死去,至少,也要先確認他是否平安啊!!

  

   趙曉芸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然而這股欲望越強烈,隨之而來的絕望也就增長的越加迅速。

  

   就在這時,離她不遠處的一扇房門忽然打開了。

  

   弭明誠居然從那里走了出來。

  

   趙曉芸如溺水之人看到了救生圈,拼命的向他揮著手。

  

   一開始,趙曉芸只當是在姐姐身上狠狠撈一筆所付出的微末代價,相親嘛,不就吃頓飯,還能少塊肉不成。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這個男人不僅成熟穩重、謙遜有禮、心思縝密、幽默風趣,長相與品行俱佳,更是有著一個如畫里走出來的仙女般的女兒。

  

   要是能拐來給兒子當老婆,自己該多有面子...

  

   趙曉芸一直遺憾沒能擁有一個女兒,弭花花的顏值簡直長到了自己的心里去了,人又十分的乖巧懂事,偶爾耍耍小性子,也是那麼的可愛,有一個傑出的父親,女兒又會差到哪里去,自己的兒子同樣優秀,兩人可是登對的很。

  

   而弭明誠對於趙曉芸來說,算是為數不多的異性朋友之一,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成為趙曉芸認可的朋友,足以見得弭明誠為人的獨到之處,雖然她當前對於弭明誠最大的興趣是他的女兒,但趙曉芸再堅強終歸也是個女人,在絕境之中,這個男人如天神下凡般出現在自己面前,讓她與兒子有了重逢的機會,趙曉芸的心里不免泛起了一絲漣漪。

  

   然而這股情緒沒持續多久,弭花花的尖叫聲忽然從樓下傳來,奔向自己的弭明誠瞬間停下了腳步,神情掙扎。

  

   趙曉芸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自然是知道他此刻的停頓意味著什麼。

  

   果然,弭明誠沒有猶豫多久,歉意的朝著趙曉芸比了個對不起的口型,轉身尋著弭花花聲音傳來的方向離去。

  

   趙曉芸剛剛升起的些許異樣的情感瞬間灰飛煙滅,無論是從朋友,還是其他的什麼角度,弭明誠都在他的女兒和自己之間,做出了選擇,雖是人之常情,可生死之間,趙曉芸不管再怎麼大度,心里終歸是有些介懷。

  

   她當然能理解為人父母的弭明誠所做的決斷,更是知道他的選擇沒有錯,自己也不希望弭花花這孩子出事,可能理解不代表能坦然的接受,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生的希望,一下子又墮回了地獄,斷崖式的落差之下,趙曉芸的心態有些繃不住了,甚至隱隱將自己再也見不到兒子的怨氣,怪罪到了弭明誠的頭上。

  

   弭明誠的神兵天降,又馬不停蹄地消失,給趙曉芸的精神帶來巨大的打擊,那怪物仿佛抓到了破綻,對於她生命力的汲取愈發迅速。

  

   趙曉芸的神情萎靡,遠處的那人還在向著自己趕來,看他異樣的動作,似乎連走路都費勁,卻還在堅持著往這邊趕來,看起來可比弭明誠堅定多了。

  

   眼皮開始越來越沉重,趙曉芸不由的合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那人已經離自己近了一大截,趙曉芸清楚,不是那人打了雞血,速度突飛猛進,而是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脫離這副身軀。

  

   隨著那人的靠近,趙曉芸模糊的雙眼終於得以看清來人的面容。

  

   能這麼不顧一切的朝自己奔來的人,除了兒子,還能有誰?

  

   趙曉芸嘴角掛起一抹淺笑。

  

   哼,臭小子,算老娘沒白疼你。

  

   可惜,你今後的人生里,媽媽沒辦法再陪你走下去啦。

  

   你一個人要記得按時吃飯,十點之前一定要睡著,不然有可能要禿頭的。學習這事兒啊,順其自然就好,不用太拼命,人生在世,開心最重要,媽媽不求你大富大貴,能進電子廠不用托關系就行,媽媽其實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獨自照顧好自己的...

  

   趙曉芸的眼皮顫動著,如謝幕般緩緩落下,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辦法睜開了。

  

   深邃的黑暗漸漸籠罩,在趙曉芸即將合攏上雙眼的瞬間,突然看到兒子的身形化作了一道絢爛的曙光,以破曉之勢,劃破了漆黑如墨的夜空,就像十五年前那般,再一次的照亮了自己的整個世界。

  

   ...

  

   ...

  

   (

  

   未來的某一天,趙曉芸一個腿咚,將想要開溜的兒子逼到了牆角。

  

   “說,我和她掉進溝里,你先撈誰?!!”

  

   趙曉芸薅著兒子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

  

   坐在沙發上悠然品茶的趙詩芸,看似滿不在乎的盯著電視,卻在不經意間,抬頭撇了一眼自己這個色膽包天的大外甥,眼神中的威脅之意,凝如實質。

  

   趙亮滿臉堆笑,心里卻叫苦不迭,看來晚上只能翻五姑娘的牌子了...

  

   )

  

   ...

  

   第八十三章

  

   一路翻滾了上百米,身體卻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反而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氣,甚至連腹部的不適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來不及思考,連滾帶爬、手腳並用的衝向了生死不明的媽媽,雙手抓住了那攤爛泥覆在媽媽脖頸處的開口,猛地發力,自己卻差點摔了個趔趄。

  

   這玩意兒居然這麼脆的麼?

  

   我原本只是想把它從媽媽身上揭下來,沒想到直接就將其撕成了兩半,有種鉚足了力氣,卻是去撕扯一張紙巾一般。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渾身上下不時得有藍色的小閃電在跳動著,被我撕出了一個大口子的怪物,從頭到尾都毫無反應,如玩偶般任我擺布,巨大的裂口處凝著暗紅色的血液,卻怎麼也流不出來。

  

   臥槽,難道是時停了?!!

  

   我不知為何突然有了如此神威,只知道這麼逆天的功能絕對與系統脫不了關系,想想那垃圾系統的持久力,我連忙一把抱起地上的媽媽,還未踏出一步,身下就傳來“噗”的一聲,冰冷的血液不斷的濺射在我的小腿之上。

  

   系統果然如我想象的一般早泄...

  

   既然時間的流速又恢復了正常,我自然失去了“縮地成寸”的便利,好在危機已然解除,身體也借此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甚至連拳頭上的傷口都已愈合。

  

   眼前的走廊也已恢復了正常的模樣,不再是一排復制粘貼的狀態,看來空間錯亂的幕後黑手實錘無疑了。

  

   我抱著媽媽朝著套間走去,懷里的媽媽體溫雖然十分冰涼,身上布滿了淡綠色的黏液,但微微起伏著胸口讓我稍稍放下了心。

  

   “你來救媽媽了...”

  

   媽媽虛弱的抬起腦袋看了我一眼,又無力的靠在了我的胳膊之上。

  

   還沒等我真情流露,表達一下拳拳之心,身後又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嘶鳴,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那怪物被我手撕的僅剩不到三分之一的部分連接著分裂的身體,沒想到居然還沒死透,生命力極其的旺盛。

  

   垂死掙扎的怪物像只八爪魚一般胡亂的擰動著爛泥般的軀體,不知是從哪個部分發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瘮人。

  

   我心中警鈴大作,看這動靜,怕不是還有一波亡語吧。

  

   我摟緊了媽媽,正待迅速的逃離現場,然而僅這一回頭的功夫,總統套房的招牌離我們的距離就被拉伸到了千米之遙。

  

   光是先前百米的距離,跑了我半條命也沒能跑到頭,踏上這條取經路,那可不僅僅是望山跑馬了。

  

   我當機立斷的抱著媽媽衝入了一旁敞開著的房門,這里是弭明誠先前出來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怪物不過是回光返照,遲早要油盡燈枯,我才不會像個二傻子一樣去跟它肛正面;只需以逸待勞,慢慢的等它流干了精血,自然也就西去了,再說扭曲空間這種大招,藍耗低的了嗎?只出不進的它又能發泄多久?

  

   關上了房門,我抱著媽媽想要先將她放床上,讓她休息一下,然而這個房間內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跟個大號的棺材似的:沒有桌椅板凳、沒有床鋪被褥,衛生間就不提了,連個窗戶也沒有,不知原本就是這麼設計的,還是出了什麼其他的變故。

  

   這會兒也顧不上地上髒了,我摟著媽媽坐到了地上,媽媽的體溫上升了些許,呼吸愈發沉穩有力,卻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眉眼間掩飾不住的疲態。

  

   我想那怪物的能力應該類似於在水管的中段又接了個水龍頭,只要關閉了這個泄漏點,體質極好的媽媽很快就能生龍活虎起來。

  

   媽媽整個人靠在了我懷里,渾身瑟瑟發抖著,我心疼的看著媽媽滿臉的汙漬,只能愈發用力的摟緊了媽媽,希望能給予她些許安全感。

  

   不知與我分離的這段時間里,媽媽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而我卻在和大姨行那魚水之歡,享受著人間極樂,心里的內疚,堆積如山。

  

   忽然,我腦子一熱,低頭吻在了媽媽的額頭上。

  

   在我緊緊的懷抱下,媽媽身體的每一分變化我都能清晰的察覺,對於我落在她額間上的吻,媽媽並沒有表示任何抗拒,摟在我腰側的手反而愈發的用力,想來是真的委屈的緊。

  

   媽媽的默許給予了我莫大的勇氣,我輕輕的沿著媽媽光潔的額頭一路向下,順著高挺的鼻梁,一直吻到了鼻尖,媽媽放在我腰上的手改摟為抓,緊緊的拽著我的衣服,我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媽媽卻依然沒有什麼抗拒的舉動。

  

   我心中一陣悸動,忍不住一口含住了媽媽的唇珠,將媽媽兩片冰涼的薄唇吸進了我溫熱濕潤的嘴里,媽媽渾身猛的一僵,不知是愣住了,還是太過於震驚,竟沒有第一時間把我推開。

  

   此時的我其實並沒有多少欲望,反而是心里揪的難受,我摟著媽媽靜靜的吻了好一會兒,媽媽仿佛才回過神來一般,猛地將我推開,神色復雜的瞪著我,卻沒了以往的暴怒,那眼神里除了埋怨和責怪,竟然還多了一絲嬌嗔。

  

   雖然我們並沒有伸舌頭,僅僅是兩片嘴唇相接,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是接吻,然而我還是激動的難以自持。

  

   這可是我搭個肩膀都要挨批的媽媽啊!

  

   她沒有第一時間將我推開,狠狠給我一記人格修正掌,已經是階段性的勝利了!

  

   我終於離著媽媽的心靈更近了一步!

  

   還沒等我興奮多久,腦子里忽然久違的傳來了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震動,接連不斷,催債般震的我腦漿子都快沸騰了。

  

   大量的信息瞬間涌入腦海,我只覺得一陣眩暈,整個人直直的向後倒去。

  

   一長串的系統提示如刷屏般排列而出:

  

   [自檢程序已啟動...]

  

   [正在重啟中...]

  

   [系統重啟完畢...]

  

   [收到來自究極管理員——真·真漂亮子的語音消息。]

  

   [正在執行強制播放...]

  

   “呼...呼...喂喂喂...聽的到嗎?”

  

   “這破麥真難用,早知道不在那個地攤上買了,該死的奸商,等老娘逮到你,骨灰都給你揚了!!”

  

   背景里傳來一陣乒里乓啷的翻動雜物的聲音,緊接著是折疊著的紙張被展開的動靜,似乎是正在查閱著說明書之類的東西。

  

   ...

  

   ...

  

   “淦,被你氣死了,都忘記這是留言了...”

  

   “咳咳...嗯。”

  

   “甘霖娘!你個衰仔!3090借你玩個掃雷都能給你弄死機了!你他喵的有毒吧!”

  

   “長話短說,我沒那麼多時間了。你現在所處的地方本身就是個聚靈之地,說是用來囚靈的牢籠都不為過,在這兒掛掉的人不得而出,生生世世徘徊於此。”

  

   “本來只是一些低級的靈體,思維混沌,無法積累什麼怨氣,偶爾刮刮陰風,撐死了會讓某些地方陰氣森森,陽氣極弱的人可能會被暫時俯身什麼的,成不了大氣候。”

  

   “然而我翻閱了系統的後台日志,你丫好死不死的在這個地方遇到了襲擊,系統啟動了應急機制,然而這個簡潔版的系統早前被你玩壞了,本應作用於你身體之上的增幅,選錯了目標,投放到了這個鬼地方上,將它的特性足足增強了近十倍,耗盡了這段時間積攢的所有能量。”

  

   “好在你還算有點腦子,知道強行從另一個能量源上汲取了一點能量,讓枯竭的系統有了一絲電量,我才能通過搭電法出來刷個臉,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超級英雄總是在最後登場,唉,先叉會兒腰,可把我牛逼壞了...”

  

   “咳咳,總之,這個地方不僅是囚禁靈魂的牢籠被放大了數倍,囚徒們的靈魂強度更是指數級的增長,甚至可以實現以靈體化的方式直接出現,隨之而來的,是消耗的倍增,它們變得嗜血而貪婪,本能的渴求著新鮮的血肉與靈魂,來維系著自身的存在。”

  

   “系統若是全力消除這個增幅帶來的影響,以你每日所能提供的能源,大概也需要7天,而你一介弱雞,萬萬是無法在這個群魔亂舞的節骨眼,活到那個時候的。”

  

   “雖然你方才獲取了大量的能源,但系統的重啟已經消耗了一半,不然倒是能直接解決眼下這個棘手的問題。所以我調整了剩余能源輸出的側重,截取了七成,構造出了一個臨時的強化商店,就像你剛才體驗的那樣,足夠保障你和能量源的生存問題。”

  

   “不過,所有的強化都是臨時且一次性的,真正要永久化,需要海量的能源,就算把你榨成人干都不夠任何一種永久性的能力。”

  

   “既然名為商店,也就意味著你需要自己付出代價,才能得到想要的‘商品’,這次系統的重啟,還有強化符的構建,加上你剛才的顯聖,最後剩下的一絲余力也被我用來發這個傳音了。”

  

   “簡而言之,一滴都沒有了。想要保住你的狗命,就踏馬給老娘抓緊干活啊混蛋!我還沒從你身上薅到羊毛呢,自己還搭了一點積蓄進去,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了!呸!真晦氣,再有下次,老娘直接...嘟嘟嘟...”

  

   第八十四章

  

   大魔王小白毛久違的聲音傳入腦海,看來先前我所聽到的並非是我在情緒激動下臆想出來的幻覺,沒想到這丫離线了這麼久,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管理員的賬號密碼,作為大魔王麾下天字一號打工人,我的確是有些汗顏,從獲得系統以來,非但沒能給老板掙到錢,反而賠的老板都不得不當掉了她的藍白條紋小胖次,令人唏噓。

  

   短短的幾句留言,包含的信息量巨大,而我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小白毛認可甚至贊賞了我對大姨采取的行動!

  

   我當然不是需要王的承認,而是這代表著,能夠拯救媽媽,我強推大姨的舉動至關重要,沒有我冒著大不韙強推大姨的話,小白毛可能就沒辦法詐屍救場,媽媽可能就此香消玉殞。

  

   雖然我很大成分上是建立在合理推測上的賭,但我賭對了!

  

   如果大姨能知道事情的始末,犧牲自己的貞潔,就能換取妹妹的平安,我想大姨肯定是願意的,說不定還會原諒我的大逆不道,饒我一條狗命。

  

   當然,系統這種凌駕於超自然之上的東西沒辦法予大姨知曉,我也不好意思告訴她,別人家的系統多麼的高大上,而我的系統為什麼需要專攻下三路才能發揮它的神妙。

  

   盡管很像是在為自己開脫,但我傷害了大姨的負罪感,減輕了許多。

  

   對於小白毛把系統宕機的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我自然是嗤之以鼻,明明是自己寫的程序有BUG,非要賴到用戶的身上,不想想我是個什麼牛馬,也配將這種跨維度的高級玩意兒弄壞?

  

   不過我們先前對於這個村莊的猜測全都錯了,看來村民們還真不只是想要通過故弄玄虛來推動村里的經濟,從村口那個傾斜的石碑下埋藏的部分,大致能推測出這里的人並非對當地的古怪之處一無所知,可他們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宣傳造勢,想要將更多的外人引入此地,其中是否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深層目的?

  

   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都雨我無瓜,我只想帶著媽媽和大姨,平安的返回我們的小窩。

  

   不可避免的,一個沉重的事實跳了出來,是我想要忽略,卻又無法視若無睹的問題,那就是死去的那些人,是否都是因我而死?

  

   說來也是離譜,如今的局面居然是被那個刀疤臉一棍子敲出來的,因果這東西真是說不清楚,雖然不是我主觀上發動了這場異變,歸根到底,如果當初在大巴上的時候,我沒有去主動招惹他,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媽媽不用在鬼門關上溜達一圈,我也不會和大姨有了無法割舍的聯系,那些無辜的人是不是也不用遭受這場無妄之災了?

  

   我的心里有些沉重,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客觀事實,暫時無法想通此節,只能先封存在心底,留待日後脫困而出時,再尋個心理醫生為我開解一番。

  

   咦,大姨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唯一讓我驚喜的是這個閹割版的系統,居然真的對我的人身安全有著應急保護機制,若是系統當時沒有死機,我說不定還真的能化身五秒真男人,在大姨面前好好露一手。

  

   離线許久的數據視角也終於恢復了正常,視线內的右上角出現了一排倒計時,想來就是系統將這個地方重置到正常狀態所需要的時間。

  

   [335:59:55]

  

   三百多個小時?!

  

   略略心算,我們居然還要在這種險象環生的地方呆上14天!

  

   我連忙看向了以拉低了一倍的執行效率打造出來的,這次保命的關鍵所在。

  

   倒計時的左側,浮現出了一個陌生的圖標,我心念一動,一排排琳琅滿目、花里胡哨的道具展示了出來。

  

   [帝皇鎧甲*一分鍾試駕]

  

   [內褲竊取*成功率50%]

  

   [神速力*一秒體驗卷]

  

   ...

  

   我沒去理會其中似乎混入了一個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神速力這個字眼,剛才那種神妙的感覺和時停般的錯覺,應該就是加持了神速力的狀態,若不是我毫無心理准備,浪費了一些時間,說不定我早就抱著媽媽脫離了險境。

  

   這些道具的名字看起來都十分眼熟,想來是人類對於大魔王的文化輸出的結果,如果它們真的像影視作品里表現出來的那般強力,那我可真的能在這個末日般的鬼地方橫行霸道了,可惜都是試用的模式,要是我能隨時隨地化身閃電俠,哪個女人扛的住我的光速平A,石女都能給我肏成蕩婦...

  

   然而每一個道具下方標識著的一串長長、12px大小的數字,迅速的澆滅了我的興奮,從即將脫離凡人行列的幻想中平復了下來。

  

   雖然兌換強化符所需的點數算不上天文數字,但也不是我想換就能換的存在,我現在可謂窮的叮當響,連最便宜的那個都買不起。

  

   這個問題迫在眉睫,我不盡快刷出一個技能以備不時之需,在這怪物狂歡的世界里,我拿什麼去守護我最重要的人。

  

   說起來,要是說我從大姨身上獲得的點數都耗在給小白毛提供露臉的機會和那張臨時強化符的話,系統重啟所需的海量點數,居然全靠著和媽媽的輕輕一吻。

  

   強吻的話自然是沒有這種夸張的加成,不然大姨被我強行征伐了數小時,我現在都足以兌換成超人了。

  

   兩個人的心意相通,才能獲得指數級暴增的點數,也就意味著,媽媽非但不反感我剛才親了她,反而還有些情不自禁,甚至還可能帶了一絲男女的情愫,不然無法解釋系統瞬間獲得的大量能源。

  

   達成這個結果,可能要歸功於弭明誠。

  

   若是沒有他,媽媽對於我,最多只有感激,更多的是理所當然,畢竟我是她的兒子,就算我為她上刀山下火海,媽媽也只會覺得欣慰和感動,以及自己教育的成功,萬萬不會聯系到男女之情,甚至連想都不會往這個方向想。

  

   而弭明誠的忽然出現,又匆匆消失,將媽媽從地獄拉到了天堂,還沒等媽媽喘口氣,又瞬間被推回了地獄,這時候我出現了,此消彼長之下,被爸爸拋棄過一次的媽媽,在再一次被男人拋棄的情況下,對我的降臨產生了強烈的依賴和莫名的情感,只有‘兒子’這個男人,才會堅定的守在她的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直到永遠。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臆測,或者說,是我的期望,如果媽媽的心理活動真的如我推測的那般,那我和媽媽的關系將更進一步。

  

   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得想辦法將和媽媽玩親親的游戲常態化,才能盡快的攢出一兩個技能所需要的花費,雖然不是心意相通的情況下,即使是嘴對嘴,把媽媽的嘴唇親到脫皮,媽媽把我單純的視為兒子的話,那麼我獲取的點數估計也就比偷偷摸摸多上一點,但也遠比握個手揉個肩來的效率多了。

  

   可媽媽又豈能輕易的讓我如願,方才之所以能順利的和媽媽對接,是發生在媽媽心神劇烈的激蕩之下,沒事就想親一口的話,媽媽指定會覺得我是有什麼大病。

  

   “亮亮你沒事吧?!”

  

   媽媽神情驚慌而自責,還以為我傷到了哪里,被她冒失的一推,連爬都沒法爬起來了。

  

   我愣神消化這些信息的功夫,媽媽焦急的聲音傳入耳朵,實際上我被大量數據擠入腦海帶來的眩暈感弄到在地,其實還沒過去幾秒,心神上的交流,效率極高,有些類似醍醐灌頂、仙人傳功。

  

   微微偏過了頭,我將視线轉向了媽媽,終於恢復正常的數據視角彈出了媽媽當前對我的狀態值:好感度原本就一直維持在95以上徘徊,這次更是頂到了100,而且代表著好感度的進度條隱隱散發著橙色的光芒,仿佛要爆表了一般,我如果不是她的兒子,這個女人早已對我死心塌地了,當然,那樣的話我也沒辦法在媽媽心中占據這麼重要的位置。

  

   如果媽媽對弭明誠同樣有著好感度的判斷的話,我相信此刻肯定也降到再也威脅不到我的程度,不再是需要我擔心的存在,而且不管他怎麼彌補,都沒辦法修復生死之間產生的裂痕。

  

   而影響媽媽對我男女之防的親情度,更是從50直降到25,量化的數據使得撲朔迷離的情感變得清晰了起來,我隱隱感覺我的推測沒有錯誤,媽媽真的對我產生了超出母子身份之外的情感!

  

   或許連媽媽都不自知,自己已經將兒子當成了一個男人來看待,這一發現讓我差點不管不顧的大叫起來,從滿格的親情度一路砍到了25,我和媽媽經歷了數次生死間的危機,才使得媽媽堅韌的心境出現了一絲松動,更加證明了若不是系統的輔助,我要想通過成績之類的東西去威脅媽媽就范的話,簡直就是用勺子去挖混凝土。

  

   和媽媽走到了這一步,有些如夢似幻,想當初我連搭著媽媽的肩膀都要被教育一番兒大避母,再敢放肆那就是皮帶伺候了,而如今,我居然可以摟著媽媽品嘗她的胭脂,雖然還沒到交換口水的程度,但也離著這個階段性的目標不遠了。

  

   不管是為了在這剩余的時間內守護好我的女人們,還是為了占媽媽的便宜,這兩者反正也不衝突,甚至是相輔相成的。

  

   我躺在地上。

  

   偏著腦袋看著神情焦急的媽媽。

  

   “啊,我摔倒了,要媽媽親親才能起來~”

  

   第八十五章

  

   說著,為了給自己留條退路,我刻意孩子氣地高高撅起了嘴唇,像一只魚在呼吸般,開合著被我擠成鴨嘴狀的嘴唇,同時發出了“啾、啾、啾”的聲音,

  

   媽媽狠狠的拍了我一下,“這麼嚇媽媽好玩嗎?!我看你是欠抽了,什麼玩笑都敢開了?!”

  

   我一個激靈,對於皮帶的恐懼刻入了DNA,當即就要爬起認錯,先唱一首征服看看能不能擺平。

  

   誰知媽媽憤憤的目光忽然柔和了下來,纖長的素手輕拂著我的發梢,有些蒼白的臉頰微微有了幾分血色;感受到媽媽心境的變化,我也收起了玩笑的嘴臉,與媽媽眼波流轉的美眸靜靜對視著,狹長的丹鳳眼訴說著無盡的柔情與憐愛,還有一絲我無法確定的糾結與情愫。

  

   她嘴上這麼教訓著,卻是緩緩的俯下了身子,精致美艷的臉龐緩緩地靠近著躺在地上的我。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甚至懷疑正在發生的一切是不是我的幻覺,媽媽居然真的要...

  

   然而媽媽的瓊鼻在觸及我的鼻尖時便偏轉了航向,只是在我的側臉上輕輕蓋了個章,又迅速的直起了腰,俏臉飛起兩朵紅霞,偏過頭去不敢看著我。

  

   “好..好了吧!趕緊起來,這個大了人,跟個孩子一樣,不知羞!”

  

   媽媽的語氣帶著股佯裝的淡然,目光卻是上下游移著,沒個焦距,她的反應更是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擺明了心中有鬼。

  

   不過只是親個臉頰而已,母子之間做這個動作雖說有些親昵,但也不是什麼上綱上线、有違人倫的大事,媽媽卻嬌羞的像個剛剛談戀愛的純情小女生被男朋友強行索吻一般,既無奈又不情願,卻又無力拒絕,不得不乖乖的獻上自己的香吻,可愛的讓我發狂,恨不得立刻將媽媽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愛一番。

  

   雞巴勢不可擋的翹了起來,好在我的反應比身體的本能更加迅速,我預判了它的預判,牢牢的夾住了彈射到半空中的鐵棍,不顧要折斷的疼痛,狠狠的將它夾回在兩腿之間,這時候要是讓媽媽看見我勃起的雞巴,芳心大亂可能就會變成大怒了,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的努力也全都白給。

  

   我連忙坐了起來,這個姿勢更便於我曲著腿,自然而然的擋住勃起的雞巴,還沒等我尋個俏皮話,轉移媽媽和雞兒的注意力,媽媽的身上忽然冒起了一陣青煙,我的上身同樣如此。

  

   “亮亮...”

  

   我低頭查看的瞬間,媽媽無助的叫了我一聲,似乎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抬頭一看,鼻血差點沒噴射出來,視线僅離開了一會兒的功夫,媽媽身上的衣服已經漸漸的被腐蝕出大小不一的孔洞,似乎是那怪物留下的黏液所致,而我的上衣因為抱著媽媽的緣故,也沾染到了一些,此時也是消融出了幾個大洞。

  

   此時媽媽身上的衣服漏洞百出,好在這種成分不明黏液似乎只針對衣物起效,不會傷及皮膚,真是個紳士的怪物。

  

   媽媽急的都快哭了,圓領的T恤正在一點點的消失,漏出了藏在底下的大片白膩的肌膚,阿迪達斯的運動褲也同樣無法幸免,勻稱圓潤的美腿一點點的露出了水面,甚至已經可以看見媽媽純棉的白色小內褲,和上身配套的全罩式胸罩。

  

   雖然咋一看這東西似乎對人體無害,並不會傷害到媽媽,但這東西連衣服都能吞噬,多少帶點腐蝕性,萬一再來個突變融合什麼的,豈不是錯過了最佳的補救時機。

  

   “對不住了媽媽。”

  

   我當機立斷,一咬牙,伸手將媽已經破破爛爛的上衣脫了下來。

  

   媽媽盡管十分難堪,卻非常配合的抬起了雙手,骨子里,媽媽和大姨的性格有些相像,絕不會在緊急關頭扭捏,作小女兒姿態。

  

   說是脫,在單薄的T恤離開媽媽的上身之前,就已經像那只怪物一般,斷成了兩截。

  

   媽媽尷尬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抱著胳膊,大片白膩的美肉不要錢般放送著,豐肌弱骨,鎖骨分明,恰到好處的低窪盈滿無限的誘惑;平坦光滑的小腹即便是坐姿都沒有些許贅肉;盈盈一握的腰肢目測可能比大姨還要細上一分,當然,具體的數據得等我日後實地測量完畢,才能做出公正的判斷;修長挺拔的上身僅靠著一件奶罩維系著最後的尊嚴,可惜兩個海碗將媽媽的奶子遮擋的嚴嚴實實,連一絲乳肉都不曾透露於我。

  

   我下意識的吞咽著唾沫,看著眼前難得一見的旖旎風景,接下來,可就是媽媽的褲子了...

  

   許是我吞口水的聲音驚醒了媽媽,就在我顫抖的伸出手時,她忽然出聲道:“我..我自己來!你快轉過身去!”

  

   驚慌的媽媽發現了盲點,現在正是穩固我和媽媽感情的新階段的時候,我不能將欲望表現的太過赤裸,維穩為上。

  

   我只能戀戀不舍的移開了目光,正要轉身,只聽“啪嗒”一聲脆響,好像是帶子繃斷的聲音,緊接著媽媽的胸罩應聲彈了開來,滑落肩頭,一對雪白細膩的乳房跳了出來,雄偉而挺拔、飽滿而圓潤;在慣性的作用下顫顫巍巍的晃悠著,粉紅的蓓蕾朝著我微微搖擺著,我的世界霎時間只剩下了這兩點殷紅。

  

   媽媽和我都因突如其來的意外愣住了,然而命運似乎想要一口氣讓我興奮而死,僅這愣神的功夫,媽媽的褲子也早已消失殆盡,僅剩下褲腿的兩截孤零零的掛在小腿之上。

  

   而且純白色的內褲君遭遇了和同胞兄弟一般的境地,或許是媽媽被那怪物壓著的緣故,背面沾染上的黏液最多,棉質的內褲再也包裹不住媽媽的肥臀,深邃的股溝漸漸浮現了出來,束於髖部的松緊帶堅持了兩秒,‘長嘆一聲’,再也蚌埠住了;繃斷而產生的彈力帶著內褲飛了出去,多年未歸的老家出現在我眼前,高高隆起的肥嫩陰阜不見一絲恥毛,細窄粉嫩的肉縫亦如稚女一般,沒有絲毫的色素沉淀,比之初經人事的大姨毫不遜色。

  

   我不禁懷疑上輩子是否先拯救了銀河系,又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上帝才賜予了我一對完美無暇的雙胞胎白虎姐妹花,卻又讓她們分別作為我的媽媽和大姨。

  

   “呀!!!!!”

  

   媽媽一聲尖叫,連忙夾緊了雙腿,伸手捂住了一個中心和兩個基本點,怒斥道:“看什麼呢?!非禮勿視沒有教過你嗎!!還不快轉過去!!!”

  

   她神情羞怒,眼看是真要發飆了,我忙不迭的想要轉身,反正這副美景已經被我封鎖在記憶殿堂,隨時可以提取出來欣賞回味,可我的慌亂卻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胯下硬挺著的雞巴。

  

   “你你你!...”

  

   媽媽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右手下意識的想要指著我的鼻子,又想起了自己的手還充當著臨時的內褲,我連忙轉過身去,擦拭著不由自主留下的鼻血,訕訕的說道:

  

   “呃,講道理,介..介可不能賴我啊!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代表著您的兒子身體健康、發育正常,如果沒有這個..現象的話,不管問題是出在我還是您的身上,我想都是大家所不願意看到的吧...”

  

   “你還敢說!我可是你媽!!像話嗎?!....說話就說話,頭別轉過來啊啊啊!”

  

   媽媽抬起了一條玉腿,不住的踢踹著我的後背。

  

   “騷瑞騷瑞,習慣了。”

  

   我擔心媽媽看到了我勃起的雞巴會產生不好的聯想,從而影響我在她心目中的評分,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難道就這麼回到解放前了嗎?我本能的想要以數據視角來探測媽媽的心態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還沒轉過頭,就被媽媽發現了蛛絲馬跡,呵斥了回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一個凹凸有致、體態婀娜的美婦人,全身赤裸的與她幾乎和成年人的身材無異的兒子呆在一個房間,尤其是母親賜予少年傳宗接代的寶貝已然充血勃起,意味著它已經做好了繁衍的准備,隨時可以向敵人發起衝鋒,可狹小的房間內,卻只有母子二人。

  

   我背對著媽媽,悄悄伸手壓著對母寶具,現在還不到利刃出鞘的時候,縱使媽媽渾身無遮無攔,孤男寡女的和我呆在一起,而且媽媽又不是大姨,此時又十分的虛弱,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為所欲為,甚至是像對待大姨那般對待媽媽。

  

   可我的雞巴不能代表我的本意,雖然我同樣很想和媽媽水乳交融,不分彼此,想的都快發瘋了,可我不願意使用強迫的手段,來達成這個目的。

  

   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去強迫大姨,對她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會一味的推諉責任,畢竟真正爽的人是我,我不能既當這個又立那個,但我不會在媽媽身上重蹈覆轍,甚至連想象一下她用失望而悲傷的眼神看著我,都會讓我心碎不已。

  

   方才被媽媽崩壞的衣服吸引了注意力,此時我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雖然也被燒出了數個大洞,但總體還保持著結構的完整,媽媽渾身都沾上了黏液,從而才被腐蝕的干干淨淨,而我的上衣僅僅靠著媽媽的部分被腐蝕出了幾個大洞,反過來穿的話,完全能擋的住春光,保險起見,我將上衣脫了下來,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要是有什麼我沒發現的漏洞,被媽媽誤會成我圖謀不軌,好心都是這麼被做成了驢肝肺。

  

   “你...你想干嘛?!!”

  

   我剛剛脫下上衣,媽媽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夾雜著一絲顫抖和慌亂。

  

   不知是因為媽媽已經把我當成了一個男人,還是被她看見我勃起的雞巴的緣故,我的舉動還是給媽媽帶來了誤會。

  

   如果此時身後的是大姨,我會順著她的話頭逗一逗她,可現在在我背後的是我的母親,這種玩笑輕易開不得,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並不解釋,檢查好衣服,就將它拋給了媽媽。

  

   趙曉芸又不是二傻子,自然明白了自己誤會了兒子,晶瑩的耳垂火燒一般的滾燙,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對兒子聯想到那方面的事情...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媽媽又喊道:

  

   “喂,把褲子也脫給我!”

  

   “啊這..”

  

   媽媽的要求並不過分,畢竟她的下身可是空空如也,可我沒辦法滿足她的合理要求,因為我的內褲早被大姨的蜜汁浸濕,脫了下來藏在了和大姨內褲相同的地方。

  

   我現在也是真空上陣的啊!!!

  

   “墨跡什麼啊!你一個男孩子還害羞什麼,平角褲夠用了啦,快給我脫了!!”

  

   “不是...媽媽...我...”

  

   我實在是想不出怎麼合理的推辭,只能硬著頭皮、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沒穿著內褲啊..”

  

   要是讓媽媽毫無阻礙的看見我勃起的雞巴,那真是要變天了。

  

   “你是變態啊還是三歲小朋友?!內褲都不穿就到處跑!!!”

  

   媽媽羞怒的斥道,甚至在懷疑我是不是在故意欺騙她。

  

   這個說辭雖是實情,但是太過牽強,我急忙解釋了一句:“我不是剛好在洗澡嘛,聽到您的呼救,著急忙慌的,就沒來的及套上內褲了...”

  

   蒼白的解釋不如實際的行動,為了打消媽媽的疑慮,我背對著媽媽,緩緩的脫下了褲子,露出了半個白淨的屁股蛋。

  

   “好了好了,媽媽相信你!快穿回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上小學的時候幫你搓個背都害羞的要死要活的,這麼大個人了,還好意思在你老娘面前脫褲子。”

  

   “切。”

  

   我委屈的嘟囔道:“叫我脫褲子的是您,叫我穿回去的也是您,到頭來還要怨我,真是沒有一點王法了...”

  

   “你說什麼?!”

  

   媽媽一下子提高了音調:“你老娘我就是你的王法!你有什麼意見嗎?!小趙同志!”

  

   “沒有沒有!一切服從組織的安排!!”

  

   我背對著媽媽,高高的舉起了左手,伸出了四根手指。

  

   媽媽噗呲一聲樂了出來,再也無法佯裝嚴肅,輕笑著說道:“你能深明大義,組織上還是很欣慰的,鑒於你的表現,組織會酌情考慮減免你的債務...”

  

   這黑心的女人,明明是救命之恩,居然還在計較著我斗地主欠下的那點錢。

  

   “話說....”

  

   “啪”的一聲,我只感到光溜溜的屁股上被一只柔嫩而溫熱的小手拍了一下,媽媽輕佻地咯咯笑著,“你的臉已經夠白了,沒想到屁股蛋子還要再白上三分,別人都是小白臉,我看你干脆叫小白臀算了,還蠻有彈性的喲~哈哈哈哈...”

  

   我們母子二人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相處過來的,這麼一打岔的功夫,不論是生死的驚懼還是爆衣的尷尬都消弭了大半。

  

   感受到媽媽心情的轉變,我一時得意忘形,脫口而出道:“害,我哪能跟您比呀!您的屁股可比我白淨多了,而且又大又挺,又圓又翹,曲线玲瓏,飽滿圓潤,當真是名副其實的豐乳肥臀...”

  

   話還沒說完,我就預感到了不妙,連忙縫上了嘴巴,但為時已晚。

  

   “你,都看到了。”

  

   媽媽的笑容戛然而止,聲音低沉而平靜,沒有摻雜一絲情緒波動,卻帶給我一種雷暴前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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