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哥哥的座機,我們飛回了極晝城,埃琳娜她們則是作為俘虜被我們抓了回去。伊萬很好的完成了作為內應的職責,在我們被埃琳娜追殺時通報了哥哥大家的位置,所以在我假裝修復無线電之前其實哥哥的部隊就已經埋伏好了。
計劃很順利,精靈族的殘余抵抗勢力被我們一網打盡,可憐的弗蘭克被作為叛徒與精靈族少女們關在了一起。
“真不愧是哥哥,居然可以治理這麼厲害的城市……”我驚訝的俯視下方逐漸打開穹頂護盾的極晝城,這個巨大的戰爭機器是那樣的壯觀,伴隨著卵殼狀的護盾頂端出現一個恰好通過人類軍隊的開口,極晝城也肆意展現著設計師的暴力美學。
“當然了,精靈族是不可能攻破這里的。”哥哥自信的笑了笑,“五年了,無論潘朵拉她們怎麼努力,精靈族都只能對極晝城的【極晝】護盾無能為力。”
“這樣呀……”窗外,護盾的金色光芒逐漸散開,我已經能看見極晝城內復雜的建築構造了。
極晝城的邊緣佇立著12座能量塔,它們彼此相連通過抽取潘多拉核心的熱量提供給極晝城的屏障。整個極晝城的外圍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陸戰隊裝甲部隊,尤其是每座能量塔下都會有凝聚人類核心科技的光譜塔防御,就連極晝城中心的人員居住區塊里都有荷槍實彈的殖民陸戰隊士兵巡邏,可謂是密不透風的絕對防御。
待我們降落,極晝城的穹頂就又一次封上了,相比較外面時間那永不停歇的向四周輻射的刺眼光芒,人類在極晝城內完美的模擬了正常的晝夜交替。現在正好是潘多拉的夜晚,極晝城內內部的人工太陽已經停止運作,穹頂上懸浮的反重力燈模擬了近乎真實的夜空,而在這片“夜空”下的極晝城則是被無數的霓虹燈裝飾起來,頗有一種賽博朋克的風格。其中最為顯眼的建築就是位於極晝城中心的“核心塔”,那里也是哥哥的指揮部所在。
“歡迎回家,妹妹。”哥哥寵溺的揉了揉我的腦袋。
運輸機在核心塔附近穩穩降落,駕駛員熟練的技術比安娜更加高超,而在停機坪外的迎賓區域,一個看上去行將就木的老人正坐在輪椅上顫巍巍的朝我們揮手。老人名叫海因里希,是我曾經的導師,同時他也是極晝城的護盾設計師,這次邀請我前來極晝城的郵件也是海因里希博士發送的。海因里希博士本人已經84歲高齡了,不過雖然他身形枯槁,眼睛里的求知欲依舊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燒。在我們走出運輸機後,一個美麗的粉發少女推著海因里希博士的輪椅來到我們面前。
“辛苦你們了,皮斯加德,還有奈爾茜薇。”海因里希擺擺手,然後推推眼鏡。
哥哥連忙上前接替女孩幫忙推著博士的輪椅:“您也真是的,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您沒必要親自出來的。薇妮婭,也辛苦你了,幫我在離開這段時間運作極晝城。妹妹,這位是薇妮婭,我的助手,有些高冷,但是她的辦事效率非常高,是個認真的家伙。”
那個看起來略微高冷的粉發少女搖搖頭,目光在看著我的時候有點躲閃,大部分時間都看著地面:“作為皮斯加德司令的助手,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隱約猜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踮起一只腳的足尖,點住地上爬動的一只甲蟲碾碎,讓它在我的運動鞋下爆漿。而此時,我注意到薇妮婭的眼睛興奮的瞪大了。
海因里希也說到:“哈哈,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可以動的,再說了,我最得意的學生千里迢迢從地球來我們的極晝城,我又怎麼能安心坐在實驗室里等她呢。”
“老師言重了,學生不才,不值得老師親自迎接。”我向海因里希博士鞠躬,我能有現在的成就的確少不了面前老人的協助。
“瞧瞧你,還是這麼謙虛呀,哈哈哈咳咳!”老人爽朗的笑了兩聲後開始咳嗽,哥哥很貼心的幫他輕拍背部,老人這才緩過勁兒,“不說別的了,精靈公主,你們抓到了吧?”
“如您所願。”皮斯加德指了指另一處停機坪,那里是大型運輸機的停泊區域,被我們劫持的精靈族戰俘目前都被羈押在里面。
“好!很好!”老人點點頭,瘦弱的臉上瞬間變得炯炯有神,“我早就聽說精靈族女王的後裔血液里擁有著相同的特殊力量,這次我終於可以一探究竟了。薇妮婭,你去和技術部門還有醫療部門說一下,稍後准備手術。上一次我們太過著急實驗讓精靈女王死在了解剖手術台上,這次我們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備!”
名為薇妮婭的少女點點頭,她走到一旁開始用通訊器聯系其他人。
哥哥轉身對我說到:“時候不早了,妹妹你也很辛苦了吧,我已經吩咐人為你准備了晚餐,現在和我一起去吃飯吧。”
於是我們幾人相互問候後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哥哥與助手薇妮婭還有我去核心塔頂層享用晚餐;海因里希博士帶著手下的精英團隊准備對潘朵拉進行人體實驗;伊萬則帶隊去羈押埃琳娜以及弗蘭克這群俘虜。
“真是厲害的屏障,不愧是老師的作品。”在直達核心塔頂層的電梯上,我驚訝的看著環繞整個極晝城的巨大護盾。
“是呀,有了這個我們很快就能擁有絕對的和平了,”哥哥似乎有點小得意,“現在我已經是極晝城的最高領導人了,只要我還在,極晝城的光芒就永遠不會熄滅。”
“永不…熄滅麼…真厲害呢。”我也對哥哥回以一笑,“哥哥,晚飯時間,我需要借薇妮婭小姐用用。穿在在汗濕的鞋子里這麼久,我的腳,有點不舒服呢……”
……
“埃琳娜…?你沒事吧。”梅瑟摟著自己失神的朋友心疼極了。
埃琳娜柔順的金發現在十分凌亂,她的嘴唇蠕動著不知道在呢喃些什麼。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開始打算信任一個人,卻在極短的時間里又被背叛了。
“我、我不相信奈爾茜薇小姐會拋棄我們…她不是那種人啊!”弗蘭克焦躁的跺著腳,同伴的死亡和背叛讓他覺得不安,“為什麼我總是遇到這種事情呀!”
“大概是因為你看上去比較蠢的緣故吧。”梅瑟白了他一眼。
“振作起來,埃琳娜,”精靈公主潘朵拉依舊淡然,“法露露還需要你照顧。”
聽到潘朵拉的話,少女那雙無法對焦的美麗眼眸看向她,可憐的埃琳娜臉上已經不帶任何感情了,自己剛剛才願意再去相信一個人,轉眼間她卻又出賣了自己。憤怒、怨恨、悲傷…無數種情緒與埃琳娜的思緒糾纏在一起,使她無法平靜。
“奈爾茜薇…騙了我…就和她的哥哥一樣……”埃琳娜心如刀絞。
潘朵拉微微一怔,隨後恍然大悟:“埃琳娜,難道說你讀取到奈爾茜薇的記憶了?”
埃琳娜輕輕點頭,腦袋再次垂下,劉海在她的額頭上耷拉著。
“啊?讀取記憶和現在這種情況有啥關系嗎?”弗蘭克撓撓後腦勺,一臉的不解。
“你這家伙,完全不知道看下場面嘛!”梅瑟不禁扶額,面前這個人類的神經實在太過大條,不過看在弗蘭克這個人還不壞的情況下,她還是耐心的解釋起來,“對我們精靈族來說,想要互相讀取記憶就必須先產生感情。唔…也就是說,必須要兩情相悅才行啦!”
“可是她們都是女…!好了!我知道了!我閉嘴!”弗蘭克還想說什麼,卻被梅瑟用眼神威脅了,現在梅瑟隨便一腳就能碾死他,所以他立刻聽話的安靜下來。
“那麼,埃琳娜,你覺得奈爾茜薇是真的背叛了我們嗎?你為什麼不再試著去看看奈爾茜薇的內心呢?”潘朵拉起身,小步走到埃琳娜身後給她一個擁抱,“既然你們已經心靈相通了,你應該去看看奈爾茜薇現在的真實想法,對不對?如果她真的是一開始就打算消滅我們,我想現在你也可以看出來的吧。”
埃琳娜緊緊抓住自己的裙角,銀牙緊咬,她強迫自己平復內心。埃琳娜反復回憶自己讀取過的奈爾茜薇的記憶,因為這些記憶她對那個平時柔弱、但是在自己的信念上卻猶如銀釘般純潔堅定的女孩有了好感,一如她曾經愛上皮斯加德那般。是的,潘朵拉說得對,自己其實也知道可以讀取奈爾茜薇的想法,可是她不敢。萬一奈爾茜薇是真的拋棄了自己,她是無法承受第二次背叛的。
“姐姐…試試看吧,法露露覺得,那個姐姐和你很像哦。”法露露跪在埃琳娜身前,依偎在她的胸口上,“法露露相信,她不是壞人的。”
看著環繞自己身邊的伙伴,埃琳娜微笑了一下:“你們呀…真是的……”
埃琳娜此刻也安心下來,她心中隱約能感覺到有著另一個靈魂也和自己一樣痛苦,她輕輕按住自己的心髒,溫柔的拍拍心口似乎在安撫什麼。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打情罵俏呀,嘿嘿。”囚籠外,伊萬邪惡的仰視遠比自己高大的精靈們。
“啊,比我還不會讀氣氛的家伙出現了。”弗蘭克不禁吐槽到。
遠處的核心塔似乎傳來一聲巨響,不過緊張的氣氛下沒人去關注那個了。
“哦,可憐的弗蘭克,交到新朋友了?別急呀,等我們玩完這些精靈,就輪到懲罰你這個叛徒了。”伊萬冷笑著揮了揮手,“海因里希博士,我們這就幫你把潘朵拉公主抓出來。”
伊萬身後的老人點了點頭,對潘朵拉說到:“尊敬的公主殿下,您完全繼承了您母親的美麗,只是不知道,將您切片的手感比起您的母親又會有什麼不同呢?呵呵。”
一向穩重的潘朵拉在看清老人面目的瞬間完全憤怒了,她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個肢解了自己母親的惡魔的模樣,她不顧牢籠上接通的高壓電死死握住欄杆,朝行將就木的老人發出痛苦的怒吼:“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海因里希!”
“殺了我?咳咳咳,雖然老頭子我命不久矣,不過可惜呀,你終究還是要先死在我這把老骨頭手上呀。”海因里希眼鏡的鏡片下視线無比陰冷,“就和你低賤的母親一樣!”
“除了潘朵拉,其他人一個不留!”伊萬下令到。
……
“怎麼了?看上去悶悶不樂的?”哥哥擔憂的對我說,他伸出手背放在我的額頭上,“是不是感冒了?這幾天都委屈你了,妹妹。還有,薇妮婭,去做你該做的。”
在極晝城的最高樓閣,在牆壁高度足足有十米高的巨大房間里,我和哥哥正共進晚餐,擺上奢華餐具的餐桌上罩著純白的絲制鑲金桌布,精致的美食散發出誘人的味道,仿佛我真的已經回家了似的。而在桌布之下,我的足邊,按照之前的吩咐,粉發少女薇妮婭正在跪著為我脫掉鞋襪。柳眉微蹙,我其實不太願意現在就脫下鞋襪,在精靈族流亡的那幾天我都沒有替換衣物或者洗澡,玉足上的味道可想而知。我與少女對視,後者目光閃爍,聞著我腳上濃郁汗臭味的她嘴唇有些干燥。
“請使用我吧,奈爾茜薇大人。”高冷的少女說到,似乎有點不情願。
我看也沒看她,只是用汗濕的腳底踏在她腦袋上壓下她的頭顱,強迫她為我磕頭:“我這麼久都沒有清理過腳上了,你還想為我服務?你是腳奴麼?”
不過,薇妮婭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我的諷刺,她在輕聲回答了一個“是”後,立刻托住我的足跟,將濕滑的舌頭墊在我的腳掌下。雖然我還有點羞怯,不過既然對方毫不在意我也就盡情享受了,我順勢就把自己的五根足趾塞進了她的嘴里,並且命令到:“給我舔干淨,尤其是腳趾縫的的汙垢,全都吃下去。”
薇妮婭身子微微一顫,呼吸急促起來,立刻聽話的吮吸我的玉趾。
“妹妹你也,變得越來越有魅力的啊。”哥哥不禁感嘆,“哪怕是我的命令,薇妮婭也不一定會聽的,結果一下子你就把她馴服了。”
“我只是覺得,她會喜歡我這麼做而已,”我說,“哥哥,是你完全不懂大家的真實想法。”
這並非是我說謊,我對於虐待生命沒有興趣,我只是單純看出這個看上去冷漠的少女內心在期待我虐待她,我從她的眼中看出了那樣的訴求。所以,哪怕她表現出不情願的模樣,我也要用我的雙腳把她的尊嚴死死踩住,直到她心滿意足的向我屈服。
“不懂…?”哥哥難得露出一絲疑惑,極晝城的城主已經很久沒有被人質疑過了。
“是的,哥哥,你不懂,你太重視表面上的東西了。”我埋下頭,不讓他看清我的表情,我的腳趾默默夾住女孩的舌頭,她疼得流出眼淚,卻是更加激動的服侍我,“比如,你知道我腳下的薇妮婭小姐真正的樣子是什麼樣的嗎?”
“我之前就說了吧,高冷高效的工具人。”哥哥篤定的說。
我捏住鼻根搖搖頭:“才不是,對我而言,真正的薇妮婭小姐是一個初次見面就想舔我腳趾的抖M而已。”
說完,我從少女戀戀不舍的嘴里抽出占滿淫靡唾液的裸足,隨後狠狠踹在薇妮婭姣好的臉上,後者的鼻子“咔嚓”一聲折斷了,她捂住鼻子躺在桌底痛苦的滾來滾去。我和哥哥都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等待薇妮婭接下來的反應。
過去了一分多鍾,等到疼痛緩解,薇妮婭梨花帶雨的抬起頭,她的臉中心紅彤彤的印著我的足印,可憐巴巴的捂住出血的鼻子,嘴里顫抖著說:“謝、謝謝獎勵…奈、奈爾茜薇大人。薇、薇妮婭從現在開始,就、就是您的狗了!”
我踩住薇妮婭的臉讓她緊貼在地板上,我無視她愜意的呻吟與皮斯加德對峙:“哥哥,明白了吧,你什麼都不懂,無論是對人還是對於事物的理解你都一知半解。你對於和平的理解也僅限於表象,就和這個外邊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極晝城一樣,里面其實汙穢不堪。”
哥哥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是聰明人,不然也不可能掌控極晝城的大權:“妹妹你還真的已經是已經長大了呀,以前明明我說什麼你都會服從的。”
“我只服從我認為是正確的事情。”我冷冷的看著他,這個變得有些陌生的皮斯加德。
“哈哈,那妹妹你說說看,我維護兩族和平錯在了哪兒?”哥哥悠哉悠哉的端起身前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踱步到電影巨幕般的落地窗前,“你看我們的極晝城,多麼美好,明明可以接受人類賜予的永久光明,那些無知的精靈居然還想反抗。”
我現在很生氣,我沒想到哥哥居然現在都還固執己見:“你這叫什麼維護和平啊?!你不僅欺騙了埃琳娜的感情,還用讓人空襲了她們的家園!埃琳娜、法露露、梅瑟還有潘朵拉,她們都失去了自己的家人,你知道有多少精靈因為你而死去嗎!”
“你懂什麼,如果他們一開始就聽我的,乖乖服從人類,我們不就可以和平共處了?”哥哥笑了笑,搖晃手中的酒杯,人造星光倒映在紅酒上撒上星星點點,“就像現在這樣。”
“你管現在這種情況叫和平嗎?”我攥緊拳頭,玉足用力朝吸舔我腳底的少女跺下去,薇妮婭的身子驟然蜷縮起來,“不只是精靈族,就連我們的同胞也!”
哥哥冷冷的說:“為了人類的未來,他們的犧牲是必要且值得的!”
我想到了求我讓他解脫的米哈伊爾,我想到了為了幫助我們爭取時間勇敢赴死的卡洛斯,我還想到了因為能在死前飲下我的聖水而釋然的艾米莉。他們原本都不用死的,這些人本來對精靈沒有任何敵意,他們只是為了人類利益而被犧牲的消耗品,他們什麼也不是,他們的死輕如鴻毛。我承認我也動搖過,我甚至想要為了一己私欲將艾米莉悶死在自己臀下,可是我做不到,因為我知道自己真正追求的東西是什麼。
“你錯了!皮斯加德!”我怒斥面前的男人,五年不見他已經變了太多太多,或者說這家伙從一開始其實就是這樣理解和平的。
“現在的你,太不聽話了啊,你怎麼敢說我是錯的呢?制服她,薇妮婭,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皮斯加德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向粉發少女下令。
然而,被我踏在腳底的少女紋絲不動,受過專業訓練的她即使被我踩住也能立刻制服我,可是她只是安靜的任由我的腳趾在她的側顏留下壓痕。
“薇妮婭?!”皮斯加德的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他不由得捏碎了紅酒杯的杯柄,下屬對他的命令毫無反應讓他在自己叛逆的妹妹面前丟盡了面子。
薇妮婭唯唯諾諾的說道:“對、對不起,皮斯加德司令…我現在,只想當奈爾茜薇大人的腳奴…我、我只想活在奈爾茜薇大人的玉足下……”
“明白了嗎,哥哥,你根本不懂大家真正渴望什麼,你根本不明白和平的真正意義是什麼,現在的你不配領導極晝城。”我嚴肅且認真的對他說,“現在,跟著我回去,回地球去,不要再做這種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天真,就算我是錯的,你又是對的?你是打算對著精靈卑躬屈膝祈求和平嗎?”皮斯加德抖開衣襟,從槍套中拔出配槍對准我的腦袋,“你別逼我開槍,奈爾茜薇,我是你的哥哥,我不想殺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幼稚,我告訴你,妹妹,只有戰爭才能帶來真正的和平!只要極晝城依然存在,我們就能壓制住她們,只要她們不敢鬧事我們就和平了啊。”
“你真是,無可救藥…”難以置信,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那個溫柔的哥哥真面目居然如此可憎,“精靈族有主動攻擊我們嗎?她們有做出威脅我們的事情嗎?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樣,難道不是因為我們先讓雙手染上她們族人鮮血的?”
皮斯加德保持著舉槍的姿勢,扔掉了另一只手上破碎的酒杯:“聽著,奈爾茜薇,你的幼稚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我最後再說一次,只要精靈從我們到來的那一刻開始就為了人類服務,乖乖交出潘多拉上的資源,我們何必麻煩到浪費這麼多人力物力造出極晝城?”
不可理喻,我的哥哥已經瘋了,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感受。
“算我求你了,停手吧!”只要我想到死去同伴的面孔,我的內心就止不住的疼,我吸了吸鼻子止住即將滾落的淚水。
“我不會停手的。”皮斯加德一字一頓的說到,他的手指扣在了扳機上。
我用腳撥開薇妮婭,走向哥哥:“那我就是死,也要阻止你!”
“不可能的,我不會讓你阻止我的事業的。奈爾茜薇,我的妹妹,抱歉了,請你去死吧。”說完,皮斯加德槍口下壓,我看見他的槍口噴吐出火光。
子彈精准的貫穿了我的左側腹部,我的衣服被涌出體外的紅色液體浸染,突如其來的痛感讓我向後摔倒在地上使勁兒吸著涼氣。真倒霉啊,我對於醫學並不是很了解,這種程度的傷口會不會要了我的命?老實說,即使我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我也不敢相信哥哥居然真的開槍打了我,可是腹部上不斷涌出鮮血的小洞再不斷提醒我,這是真的。不過也感謝這痛感,讓我徹底明白了——
“我們…之間…無法交流…皮斯加德…”我這樣說到,染血的手顫抖著伸出,從我的上衣兜里取出一管針劑,“從根本上…我們就…是…不同的人……”
“不同?什麼不同?”聽到我說話的皮斯加德沒有連續開槍。
我心一橫,咬掉注射槍的保護套,然後,在皮斯加德沒有回過神的時候,我用力把針劑扎進了身體:“我啊,是不會主動屠殺任何一個無辜生命的!”
【潘朵拉小姐,我一直很好奇,精靈王族的血液到底有什麼效果】
【奈爾茜薇小姐?】
【請告訴我,拜托了,這是我們能逆轉局勢的最後方法】
伴隨著潘朵拉的血液被我注射進自己的身體,熱浪從被注入的位置在我的體內開始流動,全身的肌膚如同被無數根小舌頭舔動般舒適。緊繃著我身體的衣服“呲啦”一聲崩裂,無暇的胴體裸露在宮殿般的房間里,天花板距離我的頭頂越來越近,驚訝的皮斯加德還有薇妮婭越來越渺小。我的身體,在不斷變大,被子彈貫穿的傷口也在飛速愈合。這就是精靈族王族血液的功效,能讓普通人類也能巨大化,並且擁有與精靈族相當的肉體再生能力。
“轟隆隆!!”我的身體頂破了天花板,無數建築碎屑掉落在地板上,站在極晝城最高的“核心塔”頂端,我已經可以看見極晝城那以假亂真的人造夜空。
“呼~還以為真的要死了。”小腹上的傷口已經痊愈,看起來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我已經擁有了與埃琳娜她們一般的身高,接近20米的高度能夠給予腳邊的小人們絕對的壓迫感。雖然自己現在赤裸的胴體就暴露在哥哥面前,不過卻完全沒有羞恥心。呵呵,那是當然了,對於一團馬上就要死在我腳底下的爛泥,何必害羞呢?
我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小心的用腳趾夾起暈厥的薇妮婭放置在安全的地方,我不想把無辜的她牽扯進我們兄妹的恩怨之間。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對我造成威脅,我也可以直面皮斯加德了:“變得這麼大,看什麼都像是蟲子呢,真想踩踩看啊。”
皮斯加德顯然被巨大的我嚇到了,他慌忙扔掉手中的手槍,然後舉起雙手投降:“這、這是怎麼回事?妹妹?你怎麼變得這麼大…啊啊……”
我只是稍微跺下腳,地面就被我踩出一個巨大的凹陷:“你猜呢?哥哥。”
“你、你可不能殺我呀…”我一跺腳,那個俊朗挺拔的男人就嚇得好似一只蟲子般跪了下來,向自己的妹妹搖尾乞憐,他抱著我的大腳趾一臉的諂媚,“你剛剛也說了,你是不會主動殺掉無辜的生命的,對不對?”
完全想不到,那個曾經高高在上被我向往著的優秀男人,現在卻立場反轉的被我所厭惡。就連自己的生死,也只能被他不久前還想殺掉的妹妹掌握。我玩味的扭動了一下腳趾,他就哭嚎著將他們抱住,將腦袋深埋進我的腳趾縫里呼吸其中的惡臭。
我嗯哼了一聲,微微躬身:“可是,哥哥覺得自己是無辜的人嗎?”
“我、我當然是無辜的,再說了,我是你的哥哥啊!你不能殺我!”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皮斯加德的額角滑落,我想這個在極晝城作威作福、飛揚跋扈整整五年的年輕司令,還從來沒有遭遇過這麼危險的狀況吧?尤其是,危險的對象還是自己的親生妹妹,呵呵。
“【只要我還在,極晝城的光芒就永遠不會熄滅】,這句話,是哥哥說的沒錯吧?”我微笑著對自己陰影下小小的皮斯加德說。
“啊…嗯…是啊……”皮斯加德吞吞吐吐的說,我的臉離他這麼近,他已經嚇壞了。
“今天,我會讓極晝城的光芒,永遠消失在我的腳下。”我的嘴角得意的勾勒出笑容,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子,眼角的余光充滿了鄙視,“用你剛才的原話就是——我不會讓你阻止我追求和平的,皮斯加德。我的哥哥,抱歉了,請你去死吧~”
皮斯加德想逃,可是來時的門已經被我巨大化時掉落的斷壁殘垣遮擋住,唯一的出口就是他身後破掉的大窗戶。可是,如果他跳下去,迎接他的就只有距離潘多拉那距離核心塔頂足足500米高度的堅硬地面了。說白了,皮斯加德已經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妹妹…放過我吧!”皮斯加德帥氣的臉極度扭曲,無比丑陋。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不是嗎?”對著哥哥,我慢慢抬起那只尚未被薇妮婭舔舐過的裸足,向他展現自己精致的足底,“這只腳,還沒有被服侍過呢,現在都還充滿了我的味道。這個任務,現在就交給哥哥了,要用你的血肉,好好滋潤妹妹的腳掌贖罪,好麼?”
白嫩的腳底沒有一點瑕疵,修長的足趾與從腳張到足跟勻稱的足底线條構成一只完美的腳,健康的白嫩肌膚上還可以看見淺淺的淡粉色。少女的腳趾時而微微彎曲,時而舒展開來,可愛的腳趾肚就像是五顆可愛的櫻桃,就像是在誘惑下面的男人為之獻身。除此之外,長時間的跋涉讓少女的腳下沾滿了汙漬,有些是汗水留下的汙垢,還有一些是襪子上粘著的塵土。這些汙漬沾在白嫩的腳底下非但沒有讓人覺得違和,反而讓這只巨大的玉足更有吸引力了。
最要命的還是那股氣味,少女的體香混合著無與倫比的足臭從四面八方鑽入人的肺腑,僅僅是這股味道就足以讓人腦死亡了吧?明明是臭味,卻無法抵抗,越是呼吸就是越是想要將少女腳上的味道全部吸光。
呼吸著妹妹的腳上的臭味,皮斯加德絕望的發現自己居然對妹妹的玉足發情了。發情帶來的愣神讓他錯過了從我腳下逃走的最後時機。嘛,雖然從一開始這個機會就不存在。
“噗。”輕輕一聲,皮斯加德被我掩埋在腳掌之下,我特意讓他能夠透過腳趾縫隙看見我的臉,我打算讓他看著我碾死他。在這一刻,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似乎同時存在著埃琳娜和我自己。
“妹妹…唔唔!”他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我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了,前腳掌稍稍下壓他就疼得扭動起身子,腳下小小的蠕動讓人感覺舒服極了。
“我總算明白了,埃琳娜她們為什麼這麼喜歡用腳來處決,原來真的很舒服呢。你說是吧,哥哥?”我輕笑著,用大腳趾摁住皮斯加德的腦袋,令他難以呼吸。
巨大的少女就這樣踩著皮斯加德,沒有刻意的施加力量,少女僅僅是用自己的體重就足以讓他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妹妹的玉足對他來說是那麼的柔軟,自己脖子之下的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少女腳心的溫熱,置身於潮濕的腳下讓這個男人久違的清醒了一點,哪怕是這個世界能被這樣一只腳踐踏,這個世界上的生命估計也不會任何怨言的吧。皮斯加德試著推開少女的玉趾,可是他的雙臂也已經被踩住了,無論怎樣努力都沒法拔出。緊接著,少女的腳趾肚就埋沒了他的臉頰,腦袋全然讓足趾的軟肉包裹,澀澀的腳汗滲入他的眼睛,只要試圖呼吸自己的肺腑間就充滿了奈爾茜薇的芬芳。
我抬起腳後跟,用足尖碾著皮斯加德的身體:“掙扎吧,哥哥,在我的腳下反思你的罪惡。”
妹妹從小到大一直很細心,現在也一樣,她很注意不讓自己一下子就踩死哥哥,這樣子能讓他體驗到極致的快感,以及痛苦。腳掌下的胸部已經一點點凹陷下去,即使妹妹的腳足夠柔軟,巨大的她體重也遠遠超出了皮斯加德能承受的閾值,他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骨骼都在被妹妹的腳掌肉擠壓著,脆弱的肋骨“噼里啪啦”的一根根開始折斷。皮斯加德只覺得喉嚨一咸,鮮血就吐在了妹妹的腳趾上。
“哥哥真是的,一下子就把我的腳趾弄髒了啊。”我裝作無奈的模樣,扭動腳脖子,我喜歡皮斯加德在劇烈疼痛感下掙扎為我帶來的按摩。
“咕…咕…”皮斯加德已經說不出話,折斷的肋骨插進了他的肺部,大量的血液淤積在他的喉嚨里無法吐出,他也很快就因為窒息而全身抽搐。
然而,妹妹似乎不打算這麼快就結束玩樂,她的腳掌做出踩踏打氣筒的動作,靈活的在皮斯加德胸膛上下踩壓,就像是推拿一樣幫瀕死的男人擠出體內多余的血液。少女的腳每踩下去一次,皮斯加德都會吐出大量瘀血,仿佛少女想要用這個方法榨出他的全部體液,很快少女的整個大腳趾都被鮮血潤濕了。越來越多的血液被擠出,皮斯加德能吐出的血液也變少了,此時的少女就會更加用力,以求恢復本來的榨取量。幾個來回之後,皮斯加德面色蒼白,整個身體都變得猶如干屍一般,少女很難再踩出新的血液了。
“求求你,妹妹,踩死我吧……”這是皮斯加德最後的感受,他不想繼續被折磨了。
我樂在其中,把先前的不滿與怨恨全都發泄出來,感受哥哥的生命在自己足下漸漸流逝簡直棒極了。我踩碎了皮斯加德全全身的大部分骨頭,現在我的玉足壓上去時哥哥會發出一種“噗嘰噗嘰”的有趣聲音。
“永別了,哥哥,你的夢該死了,你的極晝城也該死了。”我說,足下哥哥的痙攣我幾乎塊感覺不到了,我要趁他還沒死之前最後再來一次折磨,“被我的腳趾踏住,很榮幸吧?皮斯加德,作為欺騙我的下場,我會用奈薇的腳趾碾碎你的頭~”
這一刻,我和埃琳娜的意識聚集在了一起,我們倆用同一個身體,以同一個方式踩住了這個戰爭狂,這個悲劇的始作俑者,這個虛偽的哥哥。
“咯嚓咯嚓!”玉趾下的腦袋在擠壓下開始變形,皮斯加德流露出最後的痛苦,他的視野變得鮮紅無比,眼睛里的毛細血管們在少女玉足的壓迫中紛紛破裂。
我的腳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接近地面,這也意味著哥哥的腦袋在我的足趾下愈發干癟,雖然我還沒能讓他的頭骨皸裂,不過也足夠了。此刻無限接近死亡的皮斯加德竟然突然回光返照,像一條煎鍋上的活躍瘋狂蹦噠起來,我的腳底感受到了他的臨死反撲。
“唔~腳趾下面,哥哥的腦袋硬硬的,埃琳娜小姐~讓他,稍微軟一點~”我舔了舔手指,堅硬的顱骨應聲破碎,塌陷的骨頭和腦組織混合在一起,踩起來軟軟的,很舒服,就像是踩著一根人形的震動棒。
我的腳下不由自主的再次施加力量,足弓繃得老高,腳跟也抬到了極限,我幾乎把自己的全部體重注入到了自己的足尖,只求皮斯加德的掙扎能為我帶來更大的快感。他也沒有讓我失望,平時經過鍛煉的結實肌肉全都運動起來,讓我的玉足爽到了極點。高潮之後,當然就剩下最後的處決了。
皮斯加德的視野已經昏暗,他的其中一只眼睛可憐巴巴的被少女碾破在眼眶里,另一只眼睛吊在眼眶外面還能勉強看見些什麼。在皮斯加德的頭頂,他看見兩個身影在妹妹身上重疊。隨後,少女起跳,緊接著,完美的落下。像是斷了线的風箏,皮斯加德的意識被切斷了。
“噗嗤!”男人干癟的身體如花朵般在我的腳下綻開,我已經腳踏實地,被夾在其中的皮斯加德只余下一地肉泥,憑他的肉體不可能阻攔我的玉足。當我抬起腳時,鮮紅的足底已經看不清哪怕一片完整的肢體,哥哥的肉片沾在我的腳掌下,甩都甩不掉。
“既然這麼喜歡,你就繼續待在這里吧。”我冷冷的說。
然後,我的身體就開始還原,逐漸恢復到原本的大小。精靈王族血脈可以讓我暫時的巨大化,但是還不能維持太久,一旦我的體力消耗干淨就會變回普通人類,直到體內支持的變身的能量再次充滿。
“一切,都結束了吧?”赤腳踩在皮斯加德的碎肉上,我拖著虛弱的身軀一步步走到破碎的窗邊,我看見極晝城的的屏障開始瓦解。
……
“唔…?!”海因里希瞪大雙眼,預想中的高壓電並沒有到來,潘朵拉輕松的就突破了桎梏放出了被囚禁的精靈們。
伊萬接到了通訊,臉色立刻變白:“什麼?!皮斯加德司令死了?!”
極晝城穹頂的反重力燈一盞盞因為失去能源掉落下來,極晝城永不熄滅的金色光芒也開始閃爍。司令死去後,極晝城的一切社保都會停止運轉,進行自我毀滅。
“怎麼回事咳咳咳咳咳!!”海因里希劇烈的咳嗽起來,他連忙看向核心塔的方向,卻是看到了巨大的奈爾茜薇佇立在頂樓之上。
“精靈!精靈都逃出來了啊啊啊!”伴隨著皮斯加德死去,慌張的人類士兵四散奔逃。
“該死的,你們給我擋住她們!伊萬,快帶我走!”海因里希手忙腳亂的指揮著部下,可惜他身邊的親隨們全都做鳥獸散拋棄了他。
伊萬看了一眼海因里希那累贅的輪椅,轉身就跑:“抱歉,老頭!你自求多福!”
“伊萬!你,混蛋咳咳咳咳咳!”老人試圖去抓伊萬,結果人沒抓著不說,自己還連著輪椅一起翻倒在地,被輪椅靠背壓住的他痛苦的呻吟起來。
“噗!噗!……”那是巨大的襪足行走在地上的聲音,海因里希的面前赫然出現一雙被足袋包裹的美腳,他順著腳底向上看去,赫然是潘朵拉陰沉的臉:“噫!!”
老人嚇得慘叫起來,他在地上賣力的爬行著。
“你蠕動的樣子,就像惡心的蜥蜴一樣。”潘朵拉冷笑著,“沒事的,咱們有很多時間的,可以慢慢玩…比如……”
潘朵拉說著,在老人身後脫下一只足袋,提著足袋的玉手一點點靠近爬行的海因里希:“呵呵,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老東西。”
“不要!不要!”老人揮舞著拳頭示威,卻被潘朵拉輕而易舉的揪住後背的白大褂提起,並且把他懸在了足袋的上方。
潘朵拉松開手指,老人就順利的掉進了雪白的魔窟,少女的足味瞬間將他包圍。海因里希搖搖晃晃的趴在襪底,他想起來了,這套衣服還是他當初宣揚人類與精靈和平共處時送給潘朵拉的,沒想到自己最後的歸宿也變成了這里。老人抬起頭,橢圓形的襪口處出現了一只巨大的白嫩腳丫,以及潘朵拉的笑容。
“都結束了,你再也逃不掉了,海因里希。”潘朵拉並攏的五根腳趾在穿進足袋後悠然張開,把羸弱的老惡魔結結實實的穿在了腳下,“但是你不會死的,在我玩夠你之前。”
“我們這里的家伙都解決了!去把其他人都召集起來!”梅瑟一邊對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踐踏一邊引導所有被囚禁的精靈少女們反擊,她的雙腿都已經被人類血肉染紅了。
法露露也跟著加入了戰斗,哪怕她只是幼女,也足以踩死普通的人類士兵,她的腳下也時不時傳出人類死前的號哭。
“糟糕了!各位,我先失陪一下!”這時,埃琳娜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慌張不已,連忙奔向核心塔的方向。
……
“都結束了。”我坐在窗台邊緣,又重復說了一次,“都結束了。”
極晝城,瓦解了,帷幕般的能量屏障消失了,我終於看見了潘多拉上真正的夜空。繁星滿天,如此的美妙、深邃,就和我在地球上看到了一樣,只是潘多拉的夜晚,似乎有兩個月亮,真想去一探究竟呢。月光與星光灑在了我的身上,微風吹拂過我沾滿血漬的雙足感覺涼涼的,我站起身子,奈爾茜薇的旅途也該告一段落了。正如我一開始所說的,當我以侵略者的身份踏足這顆美麗星球的時候,我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家。
身後的薇妮婭安心的睡著,我很慶幸自己造成的動靜沒有傷害到她,我只殺了我該殺的人。在這里我失去了很多人,但是我也認識了很多人,所以,也算是沒有遺憾了。背叛了人類的我也沒有資格回歸地球了,潘多拉會是我最後的歸宿。
我看向腳下的戰場,不知道埃琳娜她們會在哪兒呢?精靈們很快就能把人類驅逐出去了吧。真高,這個高度跳下去,恐怕我也會和哥哥一樣屍骨無存。這樣也好,我也不想要我認識的人來看到我破破爛爛的屍體。死去的壞人,不值得善良的活人為之悲傷。
“真是的,一開始就不要給我添麻煩啊,笨蛋哥哥。”眼角滑落一絲晶瑩的淚水,我張開雙臂縱身一躍,接下來,我應該會擁抱潘多拉的大地了吧?人類在這顆星球上所有的罪孽也應該會隨著我們兄妹的死亡而告一段落。
墜落的速度比我想象中慢很多,我想起來自己的很多記憶,當然也有埃琳娜的記憶。我和哥哥幼時的躊躇滿志;埃琳娜撫摸法露露時兩人由衷的笑容;埃琳娜與梅瑟間的打情罵俏;弗蘭克和艾米莉偷偷聞我的襪子;潘朵拉對自己母親的思念……這些東西,這些記憶,是奈爾茜薇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東西了。
【去告訴她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糟糕。”
“最後的承諾,恐怕無法實現了呢……”
“因為我快要死了……”
“我也是個笨蛋吧。”
“明明我不想死的。”
“撲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