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弑】愛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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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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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含有以下要素:R18紅 弑君者 紅弑 百合 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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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者,會懷孕嗎?
她對於幼崽的渴求類似於一個漂泊者習慣性的故鄉情結,說不上喜愛的古怪執著。而獵狼人本身仍呈現狼的幼態,稚拙、懵懂,欲望來得更猛烈也更純粹。弑君者下意識不想要回答這樣一個可笑的問題,她想要移開視线,不去看那雙熾烈、明亮的眼睛,頭顱卻被以不予反抗的力道掰回來,下一秒以同樣狂暴態勢而來的是一個吻,獵狼人粗暴而生澀地用舌尖撬開她的口腔,她震懾於她掠食者的氣息與恐怖的力量,又或者確乎是沉醉於情欲,因而大腦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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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者不記得這種危險的關系始於幾時,或許一切歸咎於戰場上那個羞辱性質的吻,她落於下風,狼的獵手步步緊逼,暗殺者機敏有余而孔武不足,相比起來她太嬌小。金瞳里的凶光喚醒紅狼的興奮與恐懼,這一切與暗殺者的習慣不符,卻是刻在骨血里的本能,無可抵抗。這便叫她生出理智之外的古怪念頭,她望進那對空無物的眼晴,以懷帶憐憫與仇恨的智者姿態,幾乎是冷笑出聲。弑君者在腦海里規劃剖開面前幼崽的刀的走向,又因為獵狼人狂暴的力量進退維谷。理智瀕於崩潰的時候,她做了決定,這或許是弑君者做過的最荒誕也最糟糕的決定。
“羅德島教了你什麼?所謂的、\u0027愛\u0027嗎?”
她吻她了。
弑君者沒有選擇,獵狼人的刀下已經有太多各色的狼類死去,毛色由淺至深統共二百五十六種灰度,紅狼的特殊性被囊括於眾生以內。她憎恨那雙金黃色眼睛里萬事歸一的篤定,獵狼人或許正考慮拿她的頭顱領命、像供人拆遷的愚犬般舔舐食碗里的牛奶哈、哈,她正是為此被創造出來的。
紅色的狼啊。
灰的獸物披上紅的甲殼,而她並非紅同樣稱不上為狼。弑君者覺得可笑,獵手毫無情感的曈孔因為她的出格而震顫,她只需要這一個時機,不可戀戰。一次完滿的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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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任務結束後,獵狼人軀體的疲乏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那樣一個古怪的舉動讓她一瞬間窒作空白,而綿長的尾韻來得更退也更激烈,一整晚的心不在焉乃至於丟盔棄甲她捧著牛奶出神,腦海里是永無止境的記憶回放:在滿是硝煙氣和灰土的戰場上,那一瓣柔軟的唇倏忽地吻上來。同宿舍的天使方結束一整天的工作,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小憩、呼吸平穩,苹果派的香氣自烤箱飄飄悠悠、飄飄悠悠,太甜了。她喜歡甜食,卻長久不理解名詞所對應的感官,獵狼人依舊分不清甜與其他味覺的差異,只覺得喜歡。除卻對狩獵有益的一切,她的其余部分都是薄弱的、發育不良的,只得得空於喘息間生長。她的理解能力同樣無法支持她讀懂那一個吻。喜歡嗎?或許是吧。
她手里的牛奶終於在主人長久的呆滯以後冷下去,同宿的伙伴察覺到這個孩子心不在焉,便走過來接過那一杯已然沒有溫度的液體,抿了一口。
“我放了糖啊,怎麼了,不想喝熱牛奶嗎?”“能天使,接吻之後、應該做愛嗎?”
紅發的拉特蘭人劇烈地咳嗽起來。
弑君者確乎要後悔。她只在一瞬間見到獵手雙眸訝異瞪大的可笑慘狀,卻在今後要付出惹上無盡麻煩的代價,虧本買賣。自那以後的每一次交手都不單純,獵物與獵手的關系以外,添上了其他曖昧的暗色。獵狼人仍日嗅著獵物的鼻息而來,狹路相逢的地點干奇百怪,野獸和黃沙扎的荒地、廢墟、月光下悄寂的無人巷,她一找到她便要吻她,仿佛這不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獵殺,試君者覺得荒誕,沒有任何的敵人會把戰斗矯飾出情人幽會的假象。但獵狼人確乎理解這一切的含義嗎?她亳無疑可不明白吻與愛的意義,卻要無師自通將它們同性所聯系起來。
這次照舊沒有選上好位置,荒草、星星、滿月,明亮的一個晚上。獵狼人追上來的時候,弑君者井沒有時可以換下血染外套,整個人仿佛剛自雨天瀝過,半凝固的、凝固的血在皮質的外套上結作硬塊。而紅同樣稱不上整潔,她的外套被和著泥水的血液浸染,顯出深淺不一的紅色。弑君者耐心地、沉默地站在原地等待她從很早起就已經發現自己的容忍與享受,在控制那些情緒不至於過火的情況下,樂於放縱自己。即使這個事實在初次被發現的時刻給予她不小的、可以說是震驚的恐慌。她很快便習慣了。
試君者毫不在意。
紅追上來了。像迎接主人歸家的、興致滿滿的巨型犬類。在被她猛地按倒在土壞與葳蕤草木間的時候,弑君者漫不經心這樣想了。下一秒是獵狼人焦慮的輕喘,這極具感染力,紅狼在獵手的桎梏下感受到自己的軟弱,在荒誕的情欲里笑出聲,她掲去自己的面罩,於是曠野的風像海潮一樣奔涌而來。
她吻上她的頸項。
年幼的小狼渾身一震,從中讀了無聲的應允,她近乎是歡欣的、迫切地聞她身上的氣息。溫熱的唇瓣、鼻息、口舌游走過一寸寸少露於外的皮膚。試君者只在自己身上嗅到血氣,她笑起來。
上一秒她們於戰場和人群里交手,匕首與匕首相撞、嗡鳴,兩人都恰到好處地飾太平。每一刀往最致命的部位揮去,全然不帶憐憫。弑君者有時候會覺得荒誕,只在不久前,她腰上欺身而坐的女孩,腦海里除卻殺死她外不存他物。而現在她又顯露出一副如此的稚態向她求歡。
“弑君者,脫掉。”
狼人的聲音稚嫩、清亮,給她一種自己甚至可以擔任姐姐角色的幻覺,但那太可笑了。她著實弄不清究她們算是地下情人還是地上敵人,後一個稱呼由她自己於至浮空的快感里發明,如果被W或者梅菲斯特了解到這些。嚯,太瘋狂了。這是個無稽的問題,因為殺意與歡偷都是實打實的,她們的關系里注定一半是性一半是血,整片整片荒誕的赤紅色,沒有余地留給其他東西。紅在她的脖頸上啃噬,不懂愛為何物的小獸首先領悟了欲望,她的聲音軟糯,壓抑著狂暴的、不容抗拒的力量。
她重復了一遍:“弑君者,脫掉。”
紅完全主導這一場性愛。她胡亂地、沒有章法,又急不可耐的吻上來,胡亂地抓掉君者賴以掩飾自己的兜帽,這一切都傳遞一個訊號:脫掉,或者等待被撕碎。弑君者由抗拒至習慣,乃至於到卸甲的動作里也帶上應允的從容。
紅色的狼不知道包裹於厚兜唱下的那一顆腦袋在想什麼,她更擅長物理性質地打開它,而井非精神層面。一星半點的殺意和反抗都不被允許,弑君者並非沒有嘗試,只不過那一次的性愛以她全程的雙手脫臼告終——謝天謝地,獵狼人沒有干用匕首釘死她的手,值得嘉獎的溫柔。弑君者沒必要再嘗試激怒獵狼人的下場,她抬手拽掉她遮住一只耳朵的兜,安撫性質地攏了攏那些灰色、細軟的發,再從善如流地脫去自己的上衣。薄薄的底衫阻不住她身上傳遞而來的高熱,草葉隔著一層布料於她的腰間簌簌,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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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第三十五次離開她的軀體,弑君者帶著點瘋狂和仇恨的心態去計數,卻無法否認歡愉、以及愛這種情感的存在本身。灰狼的指腹正如任何一個常年握刀的人一般生繭,卻仍顯出少女嬌憨的稚態,她像是已經對於雙腿間的開拓滿意,在一塌糊凃的腿間抽手,挾帶更多透明、黏濕的體液沾染至其他地方。弑君者幾乎是喘著粗氣想要合攏腿,下一秒又被蠻橫的動作所打斷。
紅不予她回避的余地,制住她足的力道類似於擒拿一匹必死的獵物,弑君者總要在恍愡間產生自己即將被殺死的錯覺也因此反射性想要以命相搏。但是下一秒的溫存來得生澀又突兀,稚氣的幼崽胡亂地吻上來,在脖頸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像是荒唐的主權宣示。而她們不屬於對方,也不可能屬於對方。弑君者想起來紅向來都有噬咬脖頸的愛好,而每一次的交歡、獵狼人首當其衝要檢閱的便是頸部。她並非容易留疤的體質,見面的日子往往總要相隔十天半月,弑君者可以確信,那雙向來不存情感的金色眼時里,閃過了名叫“失望”的東西,哪怕幼崽本人對此並不知情。
頸上毛茸茸地蹭著,舌尖濡濕、溫熱,大抵類似於對方忙於開拓的、她的體內。在意識到她或許正因為痕跡的消失而暗惱的時候,弑君者莫名想要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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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敗塗地。
只能這樣形容。血汙的外套被盡數褪去,少女赤條條的身體都干淨而漂亮。
野地里瘋狂的交合,月亮的眼冰冷地泄下水來,黏著的。弑君者在紅光棵的背脊上看見豎條猙療的疤痕,於是月光被反射得不甚清涼,渾濁。她無心去思考自己在獵狼人眼底是可一副砧板上魚肉的姿態,情欲的快感自下身傳來。她仍記得第一次的時候紅的無措與笨拙,都是初次實踐,但動手的人要更優柔寡斷,分明那雙手下斷送無數亡魂。她一定徒手擰碎過堅硬的狼齒,卻要對女性柔軟、詭弱的陰道束手無策。她嗅到來自弑君者身下的血氣,頓住。像應激中的貓頭鷹一樣笨拙可笑。
君者實際上並沒有疼痛的實感,她不滿於這場性事的生生靜止,在咬佳獵手的脖頸以後,又抓握住她的手指牽引至自己的甬道,速度緩慢得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狼的交合從來不需要語言,她舔吻她的脖頸,幼崽的身上除卻血氣,荒誕也還帶著牛奶的味道。不討厭。薄薄的皮膚以下涌動著要流經整個軀體的血,只需要緩緩合齒、咬斷,像咀嚼一枚果實那樣。
再不會有這樣棘手的麻煩幸存。
她終於沒有下口,但是紅動了。獵狼人恍然大悟,終於從一個被動的、嬰孩般的狀態蘇醒,她探索她、占有她、再撕碎她,弑君者渾身戰栗,紅不曾察覺過她此時會釋放出何等令魯珀恐懼的威壓。她只是蠻橫地、自顧自地發泄著她的渴望。小狼太稚嫩,尚不知道什麼位置才是能叫她徹底變作雌獸的死穴,但摸索的過程同樣折磨人。
那是她們的第一個晚上,弑君者幾乎什麼也不記得了,未死的羞恥心鞭笞她的理智迫使她忘記,但追求快感的本能又叫她一遍遍把這一段情事回放。那一晚結束後她沒有任何實感,自四肢百骸都酥軟的夢境里醒過來的時候尚是午夜,小狼崽緊緊地倚靠她,顯露出與獵手全然相悖的稚態,她們都未著片縷,好在初夜的地點並非也是選在荒野。荒棄去的族館,它的主人早在數日前便因為天災而逃難了。會留下來的,除卻她這樣的感染者,便只有不懼死的人。
弑君者又看向她,獵狼人的手圈在她的小腹上,完全無視那些附著在她肉體上的、硌人而詭譎的疾病結晶。狼崽蜷縮著,腦袋埋得極深,呼吸聲安寧、平穩,聽得見心髒有力的律動。夜太安靜。
哈,不懼死的人,究竟是不懼死還是不知死?被創造出來施加他人死亡的器物首先不能對死亡恐懼,只有這樣才能叫獵手化作死亡本身。太荒謬了,這個世界,哺育出這樣的嬰孩的世界,太荒謬了。
弑君者半帶憐憫、半帶瘋狂地想。在這時殺死她吧。
沒有借口,獵狼人全然睡著,而她的理智也並未被性事攪渾。作為敵人,作為暗殺者,作為尚懷最後善心的露水情人,她只需要圈住她的脖頸、輕輕一擰。
弑君者差一點就做到了,她的手距離狼崽僅有數寸。但,鬼知知道是為什麼。
睡夢里的小狼無意識地、親昵地朝她的手蹭來,絨絨的耳朵同細軟的發弄得她手心發癢。獵狼人像一匹真正的、年幼的狼崽那樣自喉間發岀甜膩的呼嚕。她本人一定不知曉,魯珀會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愛意。但是弑君者懂得。
於是,她伸向她脖頸的手、死神伸向她脖頸的手停住了。這切理所當然又變成一場溫存,弑君者覺得自己在發瘋。她已經從通訊器里得知集合的訊號,她重新穿上衣物,漫不經心去抹自己腿間的粘液時嗅到血氣,這才想起來這也是她作為女性的第一個夜晚。
她離開的時候,小狼顯然因為失去可供擁抱的對象而輾轉反側,她睡得不好,以至於喉嚨里的聲音也近似嗚咽。弑君者長久、長久地於床前靜佇,直到集合的訊號二次傳來,她不能再等。
紅色的狼扯掉自己重新配好的面罩,俯下身去,極緩極緩地、在她的額角留下一吻。
這是她第二次主動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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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不喜歡她在做愛的時候想其他東西,而她又過分敏銳,足夠察覺分亳的走神與漫不經心。獵狼人頗為不滿地從喉間擠出哼哼,手指自她的下體抽離,又惡狠狠地往柔軟的甬道刺進去。
於是弑君者的思緒便被生生打斷。每當獵狼人不愉快的時候,她總有辦法把這份不悅轉變作直接的觸覺、再傳遞給另一個人。是鈍痛,弑君者略微一夾腿、動作又被狂暴的力度打斷。紅色的小獸齒關咬合、牙尖刺入柔軟的肌膚以下,隨即又假作乖順地以柔軟、濕潤的舌尖舔舐,吞吃去那些帶著鐵鏽氣的血。弑君者被她的動作弄得惱火,獵狼人從不知曉自己於狼而言是何等的威脅,她自脖頸被咬破的一瞬便產生了被殺死的錯覺。而孩童的討好來得又快,幼稚濕漉漉地吻上來,手攏在她自己也從未在意過發育如何的乳房上,不知道究竟來源於誰的體液濡濕地沽染開來。
她不吃這一套。
弑君者不悅地抵著她的肩把人從身上推下去,脖頸上的傷口被涼涼的風一吹、開始一陣陣生疼。她脫了個干淨,茂茂的草葉戳在背脊上,幾塊結晶約摸也已硌入泥層。她後悔自己沒有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至少不該像發了情的野獸一樣選擇露天。
年幼的小狼顯然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她除卻獵殺必要以外的感官全然失靈,而此刻那些本屬於狩獵的技能全部又被用於性上。她躁動、無辜、為熱烈的情欲所困,無論已經做過多少次,卻仍會顯露出一副不自知的茫然。她顯然不知知道弑君者生氣的原因,好在小獸已經在這樣古怪又不正常的相處中習得暴力以外的手段,她輕緩地、帶著撒嬌性質地重新蹭上來,側頰貼上弑君者的小腹。除卻幾顆突兀的結晶外,那里的肌肉光滑、漂亮,是暗殺者的力量。
夠了。弑君者無端地、意發煩躁。她年幼的情人舔吻腹部路向下,齒尖有意無意蹭過那些她本不願將它們暴露的疾病具現體。弑君者本以為這大概又只是小狼撒嬌的新手段,她熱愛漫長的前戲和溫存,即便這並不合適,當然、弑君者不認為她會考慮這些。
直到獵狼人的手貼上她的腿根與臀部接壤處,再以不容拒絕的力量將她的雙腿往上推起、直至開合做羞恥的M型時,弑君者終於從昏昏沉沉的情欲里拙回思緒,明白了她想要做的事情。
冰涼的夜風貼著土壤上的草葉滑來,她濡濕的交合處被冷不丁的寒意所侵,一瞬間的羞恥叫她又想要合攏雙腿,紅強硬、蠻橫地控制著她,熟門熟路地將手探向她的下體,輕緩地幾次拙插以後、再去愛撫她敏感的核心。
“弑君者,聽話。
她的身體完全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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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理所當然地發展成了這樣。
紅的舌尖濡濕、溫熱,侵犯她體內的動作如同一條有恃無恐的小蛇。弑君者不明白究竟是誰教給一張白紙這些,又或者是她自己無師自通的領會,但那也太可怕了。
未死的羞恥心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弑君者,她瘋了難道你也是嗎?而來自下身的快感源源不絕,她能察覺到紅的舌如何緩地剝開少被人探索的軟肉,一遍遍刺激她快感的核心、又向下滑去,在那個脆弱、敏感的穴口惡意地停頓下來。
“…紅、進去,紅。”
她聽見一個極啞的聲音。大概來自於某個瘋子。
試君者,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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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者,會懷孕嗎?”
紅沒完沒了,饕足的小獸懷帶滿腔眷戀又一次提問,她的手安分地、溫馴地駐留於情人的小腹上,一遍又一遍順著肌肉的紋理撫下去,指尖在觸及那些源石結晶的瞬間遲疑一秒卻仍克制了好奇心沒有刻意摩挲:她知道,弑君者不喜歡這樣。
而另一人方從那個幾乎叫人窒息的親吻里回神。她比起執著於性愛的獵狼人而言,要更遲鈍,即使弑君者並不喜歡落於下風,卻也不知道爭執這一點的強弱能帶給她什麼尊嚴。
“弑君者,會懷孕嗎?”
紅再一次發問,執拗、天真,滿含情色的欲望。她渴望她的情人、她身患絕症的同族、她必有一死的獵物為她孕育一個子嗣。但血脈的延續有什麼必要呢?
弑君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