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與鞋無緣
“哎呀，這副樣子……
而且……”
身體突然變成小蘿莉，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沒錯了。但現在夢想成真，才發現生活不方便起來了。家里可沒有給小姑娘的衣服，我也不是變態，不可能收集那種東西。
我的黑色T恤穿到這個嬌小的身體上看著違和感滿滿，袖子的開口比腿都粗，領口更是寬松的能同時露出雙肩。勉強穿在身上，用顏色相近的繩子捆在腰上當做腰帶，這裝束才稍微正常了一點。
可是乳頭磨得好痛啊，而且胯太小只能真空，下面涼颼颼的。光站著還好，一走動起來這衣服簡直就是催情神器，走到鏡子前看了半天，感覺這比全裸都騷氣。
什麼小女孩光著身子穿上心愛大哥哥的衣服然後……
總之作為一個寫小說碼字的，各種各樣帶顏色的劇情，和腦中原本的黃色廢料一雜合，立馬蹦出了無數劇情，再加上眼前的“實物展示”，我差點再來一發……
不對不對，現在我是女孩子了，應該說是再來一次。
最後也是憑借著強大的精神力忍住了摳穴的欲望，拿上手機和鑰匙，可算把進程推進到了出門這一步，然後節奏就又被卡住了……
剛才身體發生變化的時候，腦子里就多突然多出一條信息。因為並不是用漢語傳達的，所以只能理解，大致的意思就是說不讓穿鞋襪子也不可以，不可以主動包裹腳，要盡量的露出。
當時還沒理解，現在到了門口，腳剛往鞋里伸就感覺渾身一陣酥麻，和高潮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像是脫水了，虛脫了那種。渾身都沒有力氣，連呼吸都能感覺到空氣的粘稠，心跳的速度都慢上一拍。
幸虧只是一只腳伸到鞋里，我扶著門框馬上把腳抽出來，身子一下子輕松許多，虛弱感瞬間消失。
“怎麼回事……”
我不信邪的再把腳伸到鞋里，然後再次體驗了無力感。而且這次身子比上次更麻，扶著門框都差點摔倒。原來不讓穿鞋是這個原因，看來變身成心儀的樣貌也是有代價的，只是這代價……
這代價要是放在足控色情小說里，倒是確實勾人。但現實里這樣的話感覺那腳會髒掉的呀，而且走路還得格外小心，免得傷到腳底。
稍微有一些心疼的把腳抬起來，仔細欣賞了一會兒白嫩的腳底板，然後半是興奮半是害羞的把腳，放在地上。細碎的沙礫，冰冷的瓷磚，飄落的灰塵。豐富的觸感涌進腦海，一種難以言說的暴露感襲上心頭。
戴上口罩鎖好門，我有些忐忑的摁下電梯按鈕，電梯升上來的時候，我的心跳明顯加快了許多，幸好里面沒有人，否則我肯定會害羞的不敢進去。
一樓從電梯到門外還有一段距離，因為最近下雨所以地面潮潮的，冰冷的觸感慢慢適應，反倒會有一絲安心。走到室外陽光早就把地面烤的溫熱，赤腳走在上面反倒很舒服。
涼爽的風從袖口領口吹入衣服，帶走了燥熱與不安。室外陌生的空氣僅用一秒就讓我適應了真空和裸足，一種瘦身被解放的爽快感，還讓我興奮起來。
小區里的其他人似乎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對我特別重視，絕大多數都因為自己的事情匆匆走過，沒有看我一眼，更沒有發覺我的赤足。
來到快遞站，水泥台階稍微有些磨腳，地上的大小包裹也讓我行動不便，小心翼翼走到裝著貨物的架子旁邊，抬頭一看，好巧不巧，要拿的盒子被放到最高處，我踮起腳尖都夠不到。
“小朋友你要拿哪個？”
駐守快遞的站的大叔溫柔的詢問，我之前來取過件很多次認識他，之前可沒覺得他有多高大，但現在卻像個小巨人一樣站在我身後，我抬頭只能到看到他滿是胡茬的下巴。
“5-1-6034。”
開頭的五是第五排，中間的意義是從上往下數第一格，最後的四個數字就是包裹上的編號。大叔直接把那個快遞拿起來了，放在設備的鏡頭下，機器快速識別喊了一聲出庫完成。
我本以為就會這樣結束，不曉得，大叔把快遞還給我之後，摸了摸我的頭竟然逗起我來。
“好可愛呀，孩子你是幾號樓的呀？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啊？你媽媽沒和你在一起嗎？為什麼沒有穿鞋啊？”
好的，我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樣子吧，一次性問這麼多問題，你覺得一個那麼小的小姑娘能回答得過來嗎？
“九號樓，才搬來的，我替媽媽來取件，很近就沒有穿鞋。”
“好乖呀，但是就算很近要穿鞋哦，地上有很多髒東西會傷了腳的。”
那大叔摸了摸我的頭，轉身就去干別的了。真是的，沒變成蘿莉之前跟我可不是這態度啊，天天嘴里含根兒煙，總愛跟同事發牢騷的邋遢男人哪兒去了？難道我在變身的時候整個世界也跟著變了嗎？
下樓的時候樓梯也沒人，上樓的時候就沒那麼幸運了，用鑰匙殼打開鐵門，一個老奶奶推著購物車一起進了樓道。我們慌張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就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走在前面，祈禱她是一樓的住戶。
但最後我們還是一起進了電梯，她按了六樓我才想起她是哪家的鄰居，而我就直接按了自己的樓層。
“12樓？
我記得只有兩家啊，一家是才結婚的小兩口，孩子就這麼大了？”
“不不不是的，我是右邊那家。
就……
親戚的孩子。”
我驚訝於自己的臨場反應，明明變成了孩子，腦子應該不好才對，那現在顯然是更清明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真的就和十三歲的小女孩子一樣，根本看不出來假。
老奶奶低頭看著我，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腳上，看來也要對我視角出門的行為批評一通。
“忘記了~”
我一邊撓撓頭一邊傻笑，正巧這個時候六樓到了，奶奶也走出了電梯，沒說什麼。到家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手池旁洗腳，因為腿太短，沒法像之前那樣直接站著洗，就只能接了一盆水，蹲著慢慢洗了。
真是的現在出個門都這麼有壓力，雖然說對小孩子很重視不是件壞事，但這樣我壓力很大的呀，我也只是長得像小女孩而已，心還是成年人的啊。
手機回復一下老媽，然後我就開始拆貨，發現是網購的花種，老媽特地還讓我拆開看看壞沒壞。那真是離譜，一個種子能不能種出花，壞沒壞我怎麼看出來啊，我又……
等會兒，好像這個事情我還真有辦法。
剛才變身的時候還附帶了超能力，腦子里對超能力的解釋，模模糊糊好像是能印象生物生長，具體到底是什麼樣的能力，有什麼樣的效果，我也不太清楚，現在看著眼前的種子，說不定可以順便試一下。
刨個坑蓋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
“我艹！真長出來了……”
也不能怪我詞匯量少，今天所有的事情對我的衝擊都是巨大的，以至於表示震驚的字都統一了，我保證未來我一定讓自己的嘴干淨一點，髒字絕對不能從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嘴里蹦出來。
剛剛我隨便找了一個花盆，用濕潤的泥土把種子一埋，然後就是心中想讓它長快一點，結果就肉眼可見的發芽抽枝，同時土里還有其他一些雜草也一起長了出來，不到十秒花就在我眼前開了，底下還一堆雜葉。
因為之前腦海里出現的信息是生長相關，所以我覺得既然可以快速長大，那變回種子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所以又反向的心中默念，結果和我預感的一樣，剛剛盛開的花朵茂盛的野草都縮了，回去只在土壤上留下小洞。
“……”
大概是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已經有些釋然了。看著空蕩蕩的花瓶看著染了土色的指甲，我開始陷入了沉思……
這能力不說是驚為天人，也算是逆天而行了吧。要是在動物身上是人身上，也能做到這種控制生長的話，怕是歷代生物學家都會從棺材里蹦出來，我的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等等……
好像，好像腦子里還有些什麼東西，哎！哎！！！
“我艹！！！這超能力是全人類范圍的！！！
天啊！地球上所有的足控，都能獲得這麼變態超模的特殊能力！這也太扯了吧，這怕不是立刻就要世界大亂了呀！！！”
我原本平靜的生活竟然突然遇到了，這麼離譜的展開，怕是腦洞再大的小說作家，戲劇作家都不敢想這種劇情，我的媽呀，這藝術沒有超過生活，被生活反超了呀！！！
日落月升時間來到晚上，夏夜的清爽讓人舒適，但某些人卻心情忐忑。
經過數個小時的實驗，超能力的基本數據已經掌握清楚了。說的還真就是朴素的控制生物的生長發育，只要不是冰箱里一塊凍的梆梆硬的生肉，但凡還有一口氣在，都可以用這個超能力將其變得年輕或者成熟。
用在植物上的話，可以把植物變回種子，也可以直接讓植物老死，但因為植物的壽命普遍很長，老死需要等上很久。
昆蟲的話就比較直觀了，屋里飛的蚊子隨手就會變成幼蟲，然後馬上就會變成卵，小的和頭發絲一樣，掉地上都找不到。
而且控制生長的精確度還很高，讓蚊子變成幼蟲就變成幼蟲，讓它變成成蟲又能變回來，還能精准控制變成剛長出翅膀，但還不能飛的狀態，總之只要精力集中，被影響的生命，幾乎可以編輯壽命。
而且另一個超模的點在於這個超能力還可以當治療術使用，不管是燙傷還是刀傷，總之只要是傷口，甭管體內體外都可以短時間恢復，而且還是連疤痕都不會留的那種。（狠心拿自己做了個實驗）
現在我的感覺簡直就和第一次買彩票中了一個億一樣，一個一窮二白還失業的碼字小年輕，突然就變成了童星一般的可愛小蘿莉，還獲得了足以逆轉因果的超能力，我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手機振動了一下，是老媽要回來的信息，我有些生疏的打出一行字，讓他們買半塊西瓜回來，等到家了給他們個驚喜。
“真麻煩，還得考慮怎麼解釋……”
我隨便煎了個雞蛋，熱了個香腸，炒了點飯，就把晚飯對付過去了，一個人抱著個小花盆，坐在北屋的床上，身上裹著一層蠶絲薄紗，一邊想著該怎麼和家人解釋，一邊還在測試超能力。
但沒想到使用超能力竟然會讓人精神疲勞，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遍，我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把花盆往床邊一放，靠著床頭眼睛一閉不知道休息了多久……
不知過了多久，家里那扇沒有上油的老鐵門被撞的砰砰響，然後就傳來了開鎖的聲音，老媽給高跟鞋往門外一扔，一邊往里走還一邊喊兒子我給你買西瓜了，你在哪兒呢？
為了防止老媽亂走，我敲了敲床頭，她尋著聲音就走過來了。
走到房門口她愣住了，我媽花大價錢在國外代購的包包掉到地上。在她眼里自己臥室中躺了一個年紀，十三歲左右赤身果體，面容清秀白淨的可愛女孩。
“兒子！”
老媽的聲音立刻就尖銳起來了，我也是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聽到那種嚇人的聲調，我甚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現在不是愣神的時候，老馬轉身就要去其他地方找我，我怕她太激動，發生什麼意外馬上叫住。
“別叫了，兒子在這兒。
我沒有從小學拐女孩子回來，我是直接變成小學生了。”
奶奶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太過稚嫩了，憑心而論我要是我媽，看到家里這副樣子肯定也不淡定。那種震驚的心情我理解，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證據擺足了，任憑多麼荒謬也該相信。
“我是你兒子，我今天一不小心變成女孩子而已，你要不信咱們就對一對我知道，你兒子一切的私人秘密，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還知道，要是還不信的話，那我就沒招了。”
碰！！！
老爸用力的把門一關，似乎是因為聽到房間里有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所以也急匆匆的趕過來了，然後和我媽一起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我。
“你倆是木頭人嗎？
我是你倆兒子，還要我說多少遍，你不信你就問我，只要我該知道的我都能告訴你。”
“你手機號是多少？”
“×××××××××××”
“社交賬號平台是多少？”
“×××××××××××”
“初中在哪念的？高中在哪念的？”
“×××××××××”
“我倆叫啥名兒？”
“×××××××”
頗費腦細胞的問答游戲，持續的能有二十多分鍾。她倆是軟磨硬泡，基本把能想到的問題都出了個遍。從幾歲說話到屁股上有幾個毛，從銀行卡密碼到小學同學的名字。
總之最後她倆是死活想不出什麼問題了，干脆就開始問愛好，最後都快把我問急眼了，可算是相信了。
“哎呀，要我說問十分鍾就行了，干什麼呀？問二十分鍾干什麼呀？還把相冊拿出來干啥？你讓我默寫呀？”
她倆看我有點毛了就沒說什麼，我也急得滿頭是汗，抱著西瓜，艱難的走到廚房，切了個八分之一放在盤里抱著就開始吃。
“那我們現在叫你什麼呀？”
“愛叫啥叫啥！總之別喊女兒就行，我跟六樓的鄰居說是親戚家孩子，你給我起個小名吧。”
“那小希怎麼樣？”
“這不跟之前是一個名嗎？”
“那不一樣，之前是王羲之那個羲，這是希望的希。”
“啊，好了好了，都可以都可以。你倆冷靜一會兒，我吃個西瓜，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說了。”
我到床頭把之前用來實驗的小花瓶拿到窗台上，然後神色淡然的說，出了一件能令所有人震驚的事情。
“我還獲得了讓人返老還童的能力，一會兒你倆那啥，我一人讓你倆年輕二十歲，腰脫啊，肩膀疼啊，還有什麼皮膚松弛白頭發發福啊，我都給你倆治一治，放心沒有代價，我之前試過無數次了。”
說完之後我就隨手從床上拿起了蠶絲被，往身上一披就開始抱著西瓜啃，留他倆在房間里一點點接受現實。
一切都發生了太過，突然了，我作為一個親歷者，很快適應是，很正常的，不過家人聽我解釋也很快，接受這件事情，我還是沒有想到的。
今晚家里的氣氛比較復雜，他倆小聲在屋里不知道密謀些什麼，等出來的時候都非常平靜，然後幾乎是一句話沒說的讓我給她呀，變年輕了二十歲，身上的病全都一掃而光，膚色紅潤充滿朝氣。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沒想到自己父母年輕的時候還是挺漂亮的，即使在現在這個整容臉遍地的世界，看著還是很順眼。
他倆在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流露出特別激烈的感情。而是再次進屋小聲密謀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表情顯然沒有第一次嚴肅了，還湊過來和我小聲商量。
“你看你姥爺還有你舅以及你……”
總之就是說出了一堆我能想起來比較親近，或者我想不起來好久不見的親戚，搞半天他倆商量的是這事兒。我也沒說到什麼，直接點頭同意，不過我也明確說了，一次不能年輕太多，一是容易被發現，二是影響記憶。
（之前也在自己身上試用過，如果只是二十歲以內的年齡變化還好說，如果一次年齡變化過大，記憶就會模糊，尤其是變小到一定歲數的話，腦子基本就和漿糊一樣，啥也想不明白，失去的記憶也是徹底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