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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那是誰?是誰?是誰?

史萊姆 娘 攏澤羅拉噠 5140 2023-11-20 02:36

  繁華的城市,熱鬧的旅館。

  

   身著傭兵服飾的少女,靜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中。

  

   少女名為瑟琳•阿隆恩,她原本只是個來自一處小村莊的再普通不過的平凡少女,普通地結婚生子,普通地過完一輩子,不踏出村莊半步,也不會對“外面的世界”產生任何好奇和向往。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少女曾經這樣想過,曾經。

  

   但是,意外接連發生,打破了她普通而平靜的生活。

  

   先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燒掉了少女的家,還奪走了與她相依為命的祖父母的生命。

  

   流言逐漸傳播開,說她會給周圍的人帶來霉運。於是,她的鄉鄰開始疏遠她、厭惡她,無形的惡意包裹住少女幼小的身軀。

  

   然後,她連“惡意”也感受不到了。並非她在流言蜚語和孤立欺凌中漸漸變得麻木,而是,不再有人會對她抱有那種幼稚的惡意了。

  

   匪禍席卷了她的故鄉。

  

   故鄉被毀了。

  

   很多人被殺死,婦女和兒童則被擄走。

  

   自己之後會遭到怎樣的對待呢?瑟琳並不知道,但不久之後,她便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了。

  

  

   擄走她的匪徒們也遇到了麻煩。

  

   是與另外的匪徒發生衝突了嗎?還是遇上了剿匪的軍隊呢?少女並不知道,或者說,當時的她,對於“山賊”“土匪”的詞匯僅止於道聽途說,完全不知道“國家”的概念,更遑論“軍隊”。

  

   她只知道,裝載自己的木頭箱子(嗯,理所當然地,她以往並沒有見過任何一種車輛,對此自然缺乏了解)突然飛了起來,然後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接下來,她便失去了意識。

  

   再然後,便是一名奇怪的女性來到她的面前,在進行了一些有點莫名其妙的問答後,聲稱“她的品格符合自己的要求”,然後便自顧自地收她為弟子。

  

   當然,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接下來的兩年,她都在修行中渡過。

  

   她獲得了【智慧】與【力量】,並且知道了更加廣闊的世界,她不再是以往的那只【籠中鳥】了。

  

   兩年的修行很快便結束,按照她的恩師的說法,這種程度多少也算是“入了門”。現在的她,力可比蠻牛,速可比奔馬,思維敏捷遠勝從前,尋常的匪徒已經無法傷到她。

  

   然後,大約四個月之前,在布置了所謂的“假期作業”之後,某個不負責任的無良教師便飄然離去。

  

   那也是瑟琳旅途的開始。

  

   瑟琳知道自己該如何完成老師布置的任務,知道自己這一趟旅途的目的地,也清楚該如何抵達那里。她就是為此而成為傭兵的——旅途遙遠而又漫長,她的老師也沒有給她留下太多的補給,明擺著“謀求生存”也是作業的一部分。

  

   所幸她並不孤單,在上路後不久,她便結識了一群可靠的傭兵同伴,她們在一場意外中相遇,因為共同抗擊強敵而結下深厚的友誼。

  

   而此刻,她的同伴正在與她分頭行動,並約好了下次匯合的時間與地點。她正打算獨立完成當地的一件委托——有些委托確實更適合單人行動,這一點對於她來說尤為明顯。

  

   作為常常需要與危險相伴的傭兵,其接受的委托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便是“討伐”——討伐山賊、魔物、魔獸,或是別的什麼危險玩意。

  

   她此時要處理的,便是這樣的委托。

  

   “城郊地帶,人跡罕至的廢墟街道之盡頭,有一處洞窟,最近那附近突然發生了失蹤事件,之後有前去調查的傭兵,也都杳無音信。昨天甚至有一位當地小有名氣的年輕魔法師前往那里——然後便沒有見過她的身影。”

  

   “啊,真是不巧呢,如果我早一天到的話……”少女低聲嘆息道。早年的經歷,使她在面對這樣的悲劇時,不會產生太過強烈的情感波動,但她依舊會感到遺憾——為逝去的生命感到遺憾,為自己沒能拯救感到遺憾。

  

   “不過,果然應該先收集信息呢。”兩年的修行,使她養成了先思考再行動的習慣——至少要多收集一些相關的情報,總不能冒冒失失地拎著劍衝進去,然後灰溜溜地逃出來。

  

   “首先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便是,那里確實盤踞著魔物,而且很強。數量暫時未知,特性暫時未知,具體強度暫時未知——好吧,至少可以推斷一下強度的上限,既然是城內的魔物,那應該不會強過城主才對……嘖,不太對,以城主為基准的話,之前那些失去消息的討伐者怎麼著也不至於一個都逃不出來……不排除是魔物本身的特性所致,但是要更加警惕的是魔物的絕對強度確實很高。”

  

   “唔……真是費解呢,為什麼這種城鎮會突然誕生這種強大的魔物呢?魔物誕生的機制又是什麼呢?這到底是什麼原理?還有……”

  

   “我的弟子,有疑問是好事,說明你已經開始產生了求知的欲望——但也不要被這些疑問壓垮。”

  

   “嚇!”瑟琳被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扭頭一看,果不其然,自己老師半透明的投影正靜靜浮在她的身邊,並且以一種大概可以用“慈愛”的眼神看著她。

  

   “我不修生靈之道,你對於生態學也毫無了解,所以你剛剛的疑問注定得不到解答,至少是現階段無法得到解答。現有的數據也太少,無法支撐理論的成型,所以說,現在我們能夠做的只有一件事,觀察,然後記錄。只要我們收集足夠多的樣本,那遲早會有踏上這條路的同道為我們解開疑惑的。”

  

   “弟子謹遵師囑。”瑟琳恭敬道,然後她便意識到,剛剛老師的那席話,不僅僅是『勸誡』,里面其實還包含了一絲『指示』的成分。“老師,您的意思是,‘既然接了委托那就不必想那麼多,做好前期准備工作就趕緊出發’嗎?其實您已經理清局勢了吧?”

  

   “這是當然的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虛影文言突然膨脹了一倍,然後歡快地在房間中兜著圈子。

  

   瑟琳無言地看著這一幕。她的老師哪里都好,只是性格上……實在有些難以形容。最初見面時的優雅與威嚴全都是假象,在經歷了為期兩年的共處之後,某個完全不懂“為人師表”的家伙,逐漸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真是的……明明不開口時還是個美人的。少女殘念地想道。

  

   不過,既然老師都開口了,那就代表自己此行“不會遇到太大危險”,要麼是自己謹慎一些就可以全身而退甚至成功討伐;要麼是老師看到了什麼自己無法探知的信息,可以保證自己就算遇到無法對抗的強敵,也能夠獲救。

  

   總不會是,“我在你身上施加了最終的保險,可以讓你在最後關頭擁有拼命的資本”吧?這種危險的玩意,她實在不想啟動啊……

  

   果然還是先繼續打探一些消息吧,首先,從不好的結果說,如果里面的魔物其實很強大,那麼自己最終為什麼會獲救呢?最有可能的,便是來了某位強大的除魔者或者其他的什麼“”“大人物”,而且其目標便是這里面的魔物,於是,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變確定了,那就是打探相關的消息。

  

   當然作為大人物,其行動要麼會講究排場,要麼會足夠隱秘,總之不會是尋常平民可以接近或是探查的。這種遮掩在自己的老師眼里當然只是擺設而已,但作為“實力平平的普通民眾”的自己,該如何進行打探呢?

  

   無論什麼樣的大人物,只要其沒有徹底脫離社會這個大圈子,那麼她\\他的行動總會產生某種影響,留下某種痕跡,或許會有有心人抹除這種痕跡,或許在外圍產生的痕跡距離核心太過遙遠,但只要用心地去探索,去推斷,總能夠做到“更加靠近真相”。

  

   甚至,對於瑟琳來說,這種“探索真相的過程”,才是更重要的,每一次經歷這樣的搜集→推理,自己的思維都會得到鍛煉,這樣積累得到的經驗,將會成為自己日後寶貴的財富——至於『這一次』的真相是什麼,嗯,可以這麼說,就算天塌下來也有自己的老師幫忙頂回去,所以就算沒有自己推斷中的“救場者”也沒什麼影響。

  

   好吧,其實是有影響的,如果事情真發展到需要自己的老師出手,那這無疑意味著自己的失敗;然而,“因為害怕失敗、害怕危險而不敢前行”這種事情才是最大的失敗,所以自己要做的,是實際的行動,僅此而已。

  

   大約一個小時後

  

   瑟琳的行動比較迅速,她來往於酒館、公會等場所,試圖從人們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自己想要獲取的信息。

  

   結果還算比較成功。

  

   瑟琳回到自己的下榻處,靜靜梳理著自己從收集到的信息中拼湊出的事情經過。

  

   “城主曾經在失蹤事件後不久派遣信使出城、被遏制的相關小道消息、今天早上親自出城迎接什麼人的城主……唔,獲取這些信息的難度,出乎意料地低呢,看來那位大人物也沒有刻意隱藏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這些事件從時間上說巧合得讓人禁不住地想要把它們聯系到一塊,但從邏輯上講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呢……而且城主的行為也令人很在意,如果他派遣信使真的是為了那里的魔物的話,又為什麼不阻止那些實力不濟的傭兵去送死呢?從頭到尾也沒有集合正規軍隊進行討伐的跡象……為了維持穩定和縮減傷亡嗎?”

  

   不過,出發前的准備工作已經完成,關於有可能出現的“救兵”,已經推斷出了足夠多的信息,而且——少女推開房門,剛好瞥見某人躲藏不及的身形。她在回到旅店的路上時,便產生了“被監視”的感覺,而她剛剛直接確認了這一點。

  

   應該說,不愧是“大人物”嗎?我僅僅是在打探“外圍”的消息,便能夠察覺到我的意圖,然後對我進行監視……

  

   保持對我的監視的話,多少可以捕捉到我的動向吧?這樣的話,多少又多了一層保險……啊,但願不要直接被當成可疑人物抓起來。

  

   接下來——

  

   “勝利的法則已經確定,然後,開始實驗吧。”少女低聲念誦著從自己恩師那里聽來的、感覺多少有些意味不明但是卻很有氣勢的宣言,然後邁開步伐。

  

   狂奔

  

   少女的『好奇心』已經被點燃,哪怕暫時無法了解『原理』,她也想要積累『數據』,她要記錄自己觀察到的一切,而她的努力也不會白費,當她遇到走在『生靈』這條道路上的先驅者時,她的工作便會獲得回報。

  

   片刻之後,少女來到了委托所說的洞窟的入口處。

  

   “留下了活動的痕跡呢,魔物。那麼,里面的,會是哪一種呢?就讓我從入口處開始探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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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府,會客室中

   ???:“大人,就是如此,那個打聽您行蹤的年輕獵人,已經前往目標魔物的洞窟。”

   ???:“啊啦啦,推測出我的存在還要跟我搶獵物嗎?還是說,‘因為猜到了我這個人物的存在,所以打算去試探一下’呢?不管怎麼說,真是機靈又大膽的孩子呢。”

   ???:“那麼,大人,您的意思是?”

   ???:“哼哼,沐浴完畢的身體,剛好合適好•好•運•動一番呢~~~希望這次的獵物能讓我多享受一會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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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洞窟的深處

   ???:“呋呋呋,又有客人來了呢,最近客人有點多誒,那麼,請多多指教了哦,我的仆從❤”

   ???:“主人❤我會活捉她,然後把她帶過來的❤”

   ???:“嗚姆,真是好孩子呢,回來之後,我會好好獎勵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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