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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刹著素裳,落拓而凌霜

   羅刹著素裳,落拓而凌霜

  1551年,意大利,翡冷翠,波波里花園

  

   “……好無聊。”古典建築的陽台上,褐發少女托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的給眼前的波斯貓順毛。

  

   “想找他就去唄。”在她身後,白發女人撇了撇嘴,手上織羅綢的動作卻不停。

  

   “…他肯定又在忙啦。”李素裳無力的把下巴抵在石制護欄上,不滿的嘟起臉:“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什麼‘輕量化刑罰政策’、‘戰略人才引進措施’、亞…亞美,唔唔唔……”

  

   說到最後一個,少女突然卡殼了。她絞盡腦汁,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北亞美利加洲的長期開發以及新航路開拓的戰略計劃!”

  

   凌霜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笑意。

  

   換了口氣,李素裳繼續趴在護欄上:“師父,你說羅刹人為啥叫醒咱們啊。”

  

   “叫醒了又不說要我做什麼,本姑娘都快閒死了。”

  

   “誰知道呢。”凌霜眨了眨眼,放下了手中的織布梭。

  

   “……師父,你不怨我和羅刹人嗎?”

  

   “怨你們?為什麼?”

  

   “因為我和羅刹人,師父你劍心破碎,一身修為盡失;遠走異國他鄉,身邊舉目無親,寂寞而又痛苦的度過每天…哎呦!”

  

   凌霜不知何時來到李素裳身後,沒好氣的一巴掌下去:“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後少聽點話本!”

  

   “為師雖然劍心已破,但一身修為尚在。況且,區區劍心,又不是修不回來了。”說著,凌霜似是想起了什麼,嘴角上挑,雙眼眯起:“看來小素裳對為師的修為有所懷疑啊,是想找為師問劍嗎?”

  

   李素裳干笑兩聲,然後雙手合十猛的彎腰:“師父我錯了!”

  

   凌霜輕哼一聲,緩步走到護欄前,舉目遠眺:“小素裳,你為什麼會覺得我過得不開心呢?”

  

   “因為…”

  

   “因為我失了劍心,再不是江湖人稱的‘小上仙’了?”凌霜沒等李素裳回答,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還是因為離了故鄉,失了過往?”

  

   “……”

  

   “可這些,我都不在乎。”凌霜伸手撓了撓波斯貓的下巴:“我的劍心,早在對師父出手的那一刻,便該碎了。至於故鄉…”

  

   她淡淡一笑:“我心歸處,即是故鄉。”

  

   李素裳怔住了。

  

   凌霜來到李素裳身後,托起她的手:“在翡冷翠,有什麼不好嗎?我們穿天鵝絨和真絲的衣裳,出出入入都有人服侍,隨時都有新鮮糕點,還有錫蘭運來的紅茶。”

  

   “下雨天我們從來不用出門,羅刹人也會來陪我們。還記得你在維也納買的那雙白色鹿皮靴嗎?你穿了幾個月,還是整潔如新。因為我們根本不用在灰塵中走路,我們所到的每一處都鋪著紅毯,人群為我們分開道路。還有你的那匹汗血金蹄馬,羅刹人特意安排了一班人來照顧它。”

  

   “寂寞更談不上了。不僅有小素裳你陪在我身邊,羅刹人也常常會帶我們去游山玩水。昨晚他還特意為最近太忙,沒能抽出時間來陪我們而道歉。還說等重要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就帶我們一起去法蘭西。”

  

   師父開始自說自話了……聽著自家師父的話,少女的目光隨意的飄著。低下頭,眼神的焦點順著師父瑩白的手一路向上。瓊白綢緞包裹著消瘦的香肩,那纖細的身軀讓人心生憐愛;帶有精致雲紋的黑色衣襟隨意的扣著,露出一抹勾人心魄的雪白。往上,則是勻稱誘人的鎖骨和修長的天鵝頸,然後是……

  

   “小丫頭,看什麼呢?”注意到李素裳的目光,凌霜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腦袋。

  

   “唔…總感覺師父你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李素裳歪著腦袋想了想,在她印象中,師父總是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衣服,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一頭長發隨意的盤起,十幾年不變的素顏朝天。而眼前的師父……

  

   酥胸半露,嫩白的脖頸更是一覽無余。雪白長發用和田玉簪細細盤好,還點綴著銀色的流蘇。點絳唇,畫青眉,就連小巧的耳朵都用精美的耳墜妝點。

  

   這樣的師父,好似天上的廣寒仙子,高貴冷艷,不可褻瀆。

  

   “總之呢,為師在這里過的很開心。小素裳你給我老老實實練劍,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凌霜打了個哈欠:“算算時間,你的羅刹人也該回來了。”

  

   “師父!”少女羞紅了臉。

  

   巧合般的,樓下傳來了開門聲。

  

   師徒倆對視一眼,默契的一道眺望遠方的夕陽和晚霞。

  

   奧托·阿波卡利斯輕輕的合上門,摘下頭頂的聖冠,走出屏風。

  

   客廳無人,奧托轉身上樓,在陽台看到了李素裳和凌霜。

  

   李素裳假裝不在意的看著遠方,實則連耳朵都豎了起來,聽著奧托的腳步聲,心髒怦怦跳,小手握得緊緊的。

  

   奧托來到李素裳身後,脫下身上白金色的大主教聖衣,輕柔的披到她肩膀上:“快要入秋了,小心著涼。”

  

   聽到羅刹人的聲音,李素裳忽然就放松了下來,她開心的“嗯”了一聲,抓緊了肩上的衣服。

  

   凌霜站在一旁,抱著手臂,撇了撇嘴。

  

   奧托這才注意到凌霜的打扮,他愣了一下,苦笑著來到她身前,伸手幫她把衣襟理好:“……你也是,小心生病。”

  

   凌霜桃花媚眼半掩,緋色紅唇一開一合,卻沒有聲音發出。

  

   奧托讀懂了她的唇語,整個人僵在那兒。

  

   “羅刹人羅刹人,咱們晚上吃什麼?”褐發少女把手背在身後,一蹦一跳的問道。

  

   看著少女亮晶晶的眼眸,奧托一切如常的開口:“前菜是香醋醃制的蔬菜搭配烤熟的帕爾馬火腿,主菜是帕瑪森奶酪和加了博洛尼亞肉醬的意大利面,餐後甜點是托斯卡納圓頂蛋糕。飲料是我自己釀的葡萄汁。”

  

   師徒倆都不喜歡吃涼菜,尤其是魚子醬。奧托於是把前菜也改成了熟食。

  

   光是聽羅刹人報菜名,李素裳就饞的不行,她推著奧托走向樓下:“走走走,本姑娘給你打下手!”

  

   等他倆下樓,凌霜不滿的哼了一聲,抱起波斯貓回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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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用完豐盛的晚餐,奧托清理了餐具,坐到壁爐前:“今天想聽什麼話本?”

  

   “你決定就好啦。”李素裳自然而然的把腦袋枕在奧托的大腿上,愜意的合上眼睛。

  

   “那就這本《海山履雲錄》吧。”

  

   “嗯嗯。”

  

   “話說那南十字的大姐頭號北斗,生的是身長三丈,腰闊十圍……”

  

   耳邊溫和醇厚的男聲讓人心安,壁爐的火也照的身子暖洋洋的。在這樣舒適溫暖的環境下,少女的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了。

  

   當奧托念完話本時,她已然睡熟了。

  

   放下話本,奧托細細端詳眼前毫不設防的少女。

  

   褐色長發綁成長長的雙馬尾,隨意的搭在地毯上。劉海側向一旁,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彎彎細細的眉毛。鬢角的發絲整齊的挽在耳後,耳垂小小的,讓人想要捏在手中把玩。挺翹的小鼻子,暈紅的臉蛋,微張的檀口,少女的嬌憨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往下,胸口處緊繃的衣襟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顫顫巍巍的挑逗著奧托的理智。

  

   念叨著非禮勿視,奧托收回目光。

  

   “好看嗎?”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凌霜問道。

  

   “鍾靈毓秀。”奧托道。

  

   “我呢?”

  

   “人間絕色。”

  

   “油嘴滑舌。”凌霜來到奧托跟前,抱起李素裳,回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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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李素裳迷迷糊糊的起床。

  

   咦,手里好像有東西?

  

   點亮燈,只見一張紙條靜靜地躺在她的左手手心。展開紙條,是一行娟秀的小字。

  

   “羅刹人房間”

  

   是師父的字!

  

   李素裳頓時清醒了,她穿戴好衣服,輕輕的打開門,看了眼走廊。

  

   走廊牆面的精美壁紙被吊燈柔和的光照亮,大理石地磚反射出明晃晃的光。李素裳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他們住的地方總是徹夜通明,這座花園也不例外。

  

   小心翼翼的來到羅刹人的門前,猶豫了一下,她還是俯下身,湊到雙開門的鑰匙孔處向里看去。

  

   羅刹人和…師父?!

  

   房間內,兩人正緊緊糾纏在一起。羅刹人被凌霜按在沙發上,而凌霜則跨坐在他的腿上,掐著他的下巴貪婪的索吻。

  

   李素裳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口鼻,防止自己發出響聲。此時她整個人已然陷入了混亂。

  

   師父怎麼在和羅刹人做這種事?!明明我和羅刹人都沒有做過!不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他們為什麼親、親上了!而且羅刹人好像還是被強迫的……

  

   房內的二人仍在繼續。在激烈的濕吻過後,凌霜已經開始解羅刹人的衣服了,很快,羅刹人的上身便只剩下一件單衣。

  

   就在凌霜把手放在羅刹人的腿上,准備進行下一步時,門被“砰”的一下打開了。

  

   李素裳漲紅著臉,伸出手指著他倆,顫抖的道:“師父……你們……你們在干什麼!!”

  

   “嗯~被發現啦。”凌霜調皮的吐舌,撫摸著羅刹人宛若刀削的臉頰:“不解釋一下嗎?”

  

   奧托不說話,把臉別到一邊。

  

   “那就只能我來說啦。”凌霜在羅刹人懷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胸口,慵懶的道:“小素裳,還記得走火入魔嗎?”

  

   走火入魔!

  

   即使大腦已經不再受到思想鋼印的影響,但當聽到“走火入魔”這個詞時,李素裳的眼神還是不由得一冷。

  

   “難道,羅刹人他……”聯想到當前的情況,李素裳的心一緊。

  

   “暫時還沒有,不過也快了。”

  

   “什麼意思?”

  

   “他的情況很特殊。他的身體非常健康,但他的內心非常畸形。”凌霜在羅刹人的胸口畫著圈:“奧托·阿波卡利斯,現任天命大主教,公元1452年出生於維也納。”

  

   “……?”李素裳眨了眨眼,不太能理解為什麼話題突然跳到了羅刹人的生辰上。

  

   看著李素裳懵懂的眼神,凌霜嘆了口氣:“傻丫頭,今年是公元幾年?”

  

   “公元1551年…”剛說完,李素裳便一驚,而後難以置信的道:“羅刹人他……已經快要期頤了?!”

  

   “不敢相信對吧?”凌霜捏了捏羅刹人的臉:“別看這家伙生的一副好皮囊,內心可是實實在在的糟老頭子呢。”

  

   “而現在的情況呢,就是這個糟老頭子太累了。”

  

   “太累了?”李素裳忽然想起羅刹人的眼睛,溫柔中總是帶有抹不去的陰翳。

  

   “為師也說不太准,太累了?迷茫了?總之再不管管這家伙,他准會失控。”

  

   “那…該怎麼辦?”

  

   “為師正在做的便是解決的辦法。”凌霜撥弄著羅刹人的嘴唇。

  

   “欸?!!”少女的臉又燒了起來。

  

   “小素裳長大啦,都知道害羞了。”凌霜起身,拉著李素裳,把她推到了羅刹人懷里。

  

   少女驚呼一聲,象征性的抗拒了一下,便把發燙的臉蛋埋在羅刹人胸口裝起了鴕鳥。

  

   “孤陰不長,獨陽不生。”凌霜趴在羅刹人背上,在兩人耳畔低語:“師父我不太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小素裳你知道嗎?”

  

   “不、嗚、不知道!”少女臊的不知如何是好。

  

   “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就在這時,羅刹人開口了。

  

   他垂下眼眸,語氣平緩:“我以為自己能抵擋住時間的洪流,可我現在連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了。”

  

   “我想復活她,可幾十年來兜兜轉轉,我仍是一無所獲。我不知道我在為什麼而活。”

  

   “我就像是個游魂,明明活著便要承受苦痛,卻又背負著詛咒般的願望不肯死去。”

  

   願望……復活他的那位青梅竹馬?

  

   “就連薇拉,也在八年前離我而去。自那以後,我能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的變成另一個人。一個自私、冷酷、卑鄙、不擇手段的偽君子。”羅刹人苦澀的道:“我很害怕。我不想變成那樣的人,我不想變成自己所厭棄的模樣。”

  

   “所以,你在一年前喚醒了我們?”凌霜挑眉。

  

   “是。我試過很多辦法,收效甚微。最終,我想到了你們。”

  

   “你們是我所感激、珍視之人,只要和你們在一起,過去的記憶便不再模糊。我能深刻的體會到自我的存在。”

  

   “光這樣還不夠吧?”凌霜插嘴道:“治標不治本罷了。”

  

   “……”羅刹人沉默了。

  

   “而且就連標都治不好。”凌霜撇嘴:“還得有人引導出你的天性才行。”

  

   “天性?什麼意思?”羅刹人懷里的少女抬起頭,好奇的問道。

  

   “就是交配。”

  

   “交交交交交交交配?!”少女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哦,還有愛。”凌霜的嘴角勾勒出惡作劇般的微笑。

  

   “……愛嗎。”少女突然就低落了下來。

  

   “所以,幫助羅刹人的關鍵還在你身上。”凌霜在李素裳耳邊輕哈一口氣,讓少女一激靈。

  

   “我我我我我我身上?”少女結結巴巴的,小臉通紅。

  

   “是啊。這個羅刹人可是個挑剔鬼,嫌棄為師是個四十歲的老女人,對為師一點感情都沒有。”凌霜做擦淚狀,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沒有,我只是……”羅刹人小聲的開口,但立馬被凌霜一記瞪眼給憋了回去。

  

   “他啊,就喜歡小素裳你這樣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凌霜挑起少女的下頜,滿意的點點頭。

  

   少女緊閉著眼,小臉憋得通紅。但很快,她便下定了決心。她鼓起勇氣,睜開眼,對上羅刹人的翡翠雙瞳。

  

   “我知道,我不是別人眼中的好女孩。我對燒火做飯,洗衣打掃一竅不通,整天就知道練劍,時不時還會出門打架,帶著一身傷回來。”李素裳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又清又脆,帶著少女獨有的軟顫:“我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別說彈琴作詩了,就連字都認的不多;工作上我也幫不上你的忙,你說的很多東西我連聽都聽不懂。”

  

   “我知道我不是個好女孩,可我還是忍不住喜歡你。”

  

   “你願意,接受這樣的我嗎?”

  

   噗通、噗通。

  

   兩顆心是如此的貼近。

  

   羅刹人引以為傲的心之壁在少女笨拙的表白面前顯得不堪一擊。干涸的心田被溫暖的情愫澆灌,枯萎的心重又開始跳動。

  

   可令人扼腕嘆息的是,那里已經有了住客。

  

   “……對不起。”顫抖著、艱難的說出這句話,羅刹人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側過頭,不敢看少女。

  

   少女愣在那兒,似是沒有反應過來。

  

   “咚!”

  

   羅刹人的額頭通紅,腦袋被凌霜的一記頭槌撞的暈沉沉的。

  

   凌霜陰著臉,低頭捧住羅刹人的臉頰,冷聲說道:“為什麼說對不起?”

  

   “因為……我愛的是卡蓮。”奧托喃喃道。

  

   “你那叫愛?”凌霜嗤之以鼻:“自欺欺人。”

  

   “我愛著卡蓮!比誰都要深的愛著她!”奧托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他激烈的回應:“我知道她喜歡的口味,我知道她的習慣,我知道她的愛好,我知道她的理想她的目標!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你愛她?”

  

   “我愛她!”

  

   “不,你只是記得要去愛她。”凌霜淡淡的道。

  

   奧托呆住了。

  

   “別哭啊。”凌霜用食指沾起羅刹人臉上的淚珠,伸入他的口中,抹在他的舌尖。

  

   苦咸的滋味在舌尖綻放,奧托這才發現自己正在流淚。

  

   “我怎麼…流淚了?”羅刹人茫然的望著凌霜,淚水自眼角不停流下。

  

   “不,你在哭。”凌霜用衣袖替他拭去淚水:“怎麼突然就哭了呢。”

  

   “大概是因為痛苦吧。”

  

   凌霜抬首,意外的看向李素裳。

  

   少女此時十分平靜,不像是被婉拒的模樣:“發現自己的情感是虛假的,失去了為之而生存的信念,就好像心被人剮去了一般。”

  

   她的手掌按在奧托心口:“這還是我第一見你哭呢。”

  

   少女昂首,露出了漆黑的眼眸:“我很生氣。”

  

   “居然因為那種虛偽的愛而拒絕了我……我要懲罰你。”

  

   李素裳化掌為刀,直接劃開了羅刹人上身的單衣。她的手指從結實的腹肌一路往上,拂過棱角分明的胸膛,凸起的喉結,最終捏住了羅刹人的下巴。

  

   毫不猶豫的,少女吻住了他。

  

   預想中激烈的舌吻並沒有出現,少女只是把嘴唇貼住便沒了下文。

  

   奧托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動。

  

   就在這時,凌霜繞到了李素裳的身後。她在少女耳畔低語:“撬開他的嘴,吃他的舌頭。”

  

   少女一點就通。她捏著羅刹人的手微微用力,使他唇齒微張,而後小香舌靈活的鑽了進去。粉色的小舌頭開始攻城略地,在一番激烈的追逐過後,羅刹人還是不敵少女,舌頭被吸了過去。

  

   “唔,嗯,啾,嗯。”

  

   “呼……哈、哈。”

  

   這一吻,直到兩人快要窒息才堪堪結束。羅刹人和少女一道紅著臉喘著氣。

  

   “好你個羅刹人,拒絕我的時候這麼干脆,現在怎麼這麼配合我?”李素裳氣哼哼的道。

  

   “他啊,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卻死活不願意承認。”凌霜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奧托還想解釋一下,可突然,一陣失重感傳來,反應過來,他已經躺在了天鵝絨大床上。剛想起身,便被李素裳給壓了下去。

  

   少女騎在羅刹人胯間,被硌得有些不舒服。但畢竟是黃花大閨女,不知道那是何物。便只好暈紅著臉嗔道:“壞家伙!”

  

   凌霜掀開窗簾,在床邊坐下:“小素裳,需要為師幫忙嗎?”

  

   貝齒輕咬紅唇,少女點了點頭。

  

   凌霜於是側躺在羅刹人的腰腹,伸手解開他的腰帶。

  

   望著羅刹人胯下雜亂的金色毛發和那堅挺的陽物,少女好奇的戳了戳:“他平時都是怎麼藏住的呀?”

  

   說著,還拿手去丈量那粗長的陽物。

  

   被少女溫軟的小手握住,奧托的陽物更加挺拔,馬眼處一縮一縮的。

  

   唔……大約是一拃長。李素裳一手握著陽具根部,又伸出另一只手比了比。粗細和她的手腕差不多。

  

   “這東西,可不是這麼玩的哦。”凌霜伸出手,握住上面的部分,輕輕擼動起來。

  

   “……”奧托不說話,只是呼吸粗重了幾分。

  

   凌霜的手和李素裳的手不同。如果把少女的手比作溫暖的火爐,那凌霜的手就是帶有涼意的玉石。下體傳來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讓奧托切實體會了一把“冰火兩重天”。

  

   更要命的是,少女也開始有樣學樣,輕輕擼動他的陽具。

  

   凌霜注意著羅刹人的神情,滿意的點點頭。把鬢角垂下的秀發別在耳後,她伸出香舌,在少女驚訝的目光中舔上了羅刹人的龜頭。

  

   奧托身子一顫。

  

   粉色的舌頭在龜頭上調皮的游走,留下淡淡的水漬。凌霜挑逗似的看了李素裳一眼,少女於是也俯下身子,猶豫的伸出小舌頭,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龜頭冠。

  

   沒有什麼味道。

  

   少女於是放下心,開始學起自己師父,一下一下的舔舐著粉色的龜頭,活像一只舔奶的小貓咪。

  

   兩人細細的舔弄著,不知何時,師徒倆的舌尖觸碰到了一起,然後便是糾纏、追逐。

  

   就在凌霜快要吻到李素裳的時候,少女一偏頭,躲開了她。

  

   “師父!”

  

   看著少女窘迫的模樣,凌霜嘴角上揚。捉弄夠了自家徒弟,也該來正事了。

  

   畢竟,她可是餓了好幾天呢……

  

   在羅刹人粗長的陽具上滴了幾滴唾液,再均勻地抹開。凌霜讓李素裳趴在床邊,自己提起裙擺,來到羅刹人的胯間。

  

   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的俊美男子,凌霜熟練的扶起他粗長的陽具,撩起裙子,對准泥濘的入口,借著口水的潤滑緩緩坐下。

  

   “嘶。”羅刹人吸氣。

  

   “呼。”凌霜愜意的呼氣。在女上的體位下,那粗長的陽具把花徑塞得滿滿當當,最為堅硬的龜頭更是頂在了花心上。

  

   而一旁的少女已然看呆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師父。衣衫半解,露出香肩藕臂、雪白酥胸。當師父的動作太激烈時,那兩點櫻桃還會調皮的跳出來。至於師父的表情……少女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描述。

  

   因為實在太美了。那雙桃花媚眼似閉非閉,偶爾閃爍的目光直叫人心肝打顫。俏臉上的紅暈是恰到好處的點綴,微微開合的紅潤小嘴則是誘人犯罪的魔鬼。還有那潔白的長發、纖細的柳腰……李素裳看的眼睛都直了。

  

   再反應過來時,只見師父緊緊扣住羅刹人的手指,起伏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在達到極點時卻又突兀的停下不動了。兩人的身體一顫一顫的,而後,凌霜身子一軟,倒在了羅刹人懷里。

  

   望著兩人緊扣著的手,少女嘟起嘴吧,有些吃味。

  

   平復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凌霜理了理頭發,懶洋洋的道:“徒兒,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唔……”少女還是氣鼓鼓的盯著兩人。

  

   “嗯?怎麼,吃醋了?”凌霜挑眉。

  

   “師父,你和羅刹人什麼時候開始的?”少女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沒記錯的話,是在我們被喚醒的第三個月。”凌霜回憶道:“那天是在維也納,你嫌莎士比亞的歌劇沒意思,就先一步跑出去逛街了。我呢,感覺羅刹人好像需要排解下壓力,就開始咯。”

  

   “沒想到這家伙一把年紀了還是個雛,笨手笨腳的,痛死為師了。”說著,凌霜沒好氣的點了點羅刹人的腦袋。

  

   師父您好像也沒資格說羅刹人吧……

  

   “師父你這麼…這麼…這麼簡單的就和羅刹人他、他做了?”

  

   “嗯?你師父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女人。”凌霜側過身子,支起胳膊:“羅刹人對你是真心的。在天穹峰,要不是因為他,咱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在來歐羅巴的路上我也細細的觀察了他,除了有點老,其他的方面可以說無可挑剔了。位高權重、家財萬貫、知書達理、溫柔體貼、不近女色。”凌霜掰著手指頭:“咱們被喚醒幾個月里也是,帶我們四處游覽,我們想要什麼有什麼,也從來不要求什麼。”

  

   “硬要說缺點的話,那就是太死板了,整個人就一榆木腦袋。”

  

   看著又開始自話自說的師父,少女無力的呻吟:“師父……”

  

   “哦?擔心我和你搶正妻?”

  

   “不…”

  

   “放心,為師只是想找個好男人嫁了。不會和你……”

  

   “師父!”李素裳實在是受不了了,打斷了凌霜的話:“可你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我之前是怎麼說的?”凌霜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

  

   少女板著臉,學著凌霜的口吻說道:“你和你娘看男人的眼光都不行啊。”

  

   “……”凌霜沉吟一會,道:“其實這句話我還沒說完。”

  

   “?”

  

   “你和你娘和為師看男人的眼光都不行。”

  

   “……偷腥貓。”李素裳氣的牙癢癢,但最終也只能小聲嘀咕一句。

  

   “不來嗎?不來的話為師可就上了?”凌霜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來是還沒吃飽。

  

   少女咬牙,伸手握住羅刹人的下體。

  

   咦?怎麼軟軟的?

  

   看著手中疲軟的陽物,少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凌霜的嘴角勾勒出壞笑:“來,小素裳,要這樣……”

  

   於是,在凌霜的指點下,少女解開胸衣,用自身那飽滿的雪白裹住了羅刹人的陽具。

  

   “嘖嘖。”凌霜稱奇:“小素裳很有料嘛。”

  

   少女紅著臉不說話。很難想象,僅僅豆蔻年華的女孩,能有著如此豐滿的胸部。

  

   而被軟嫩雪白圍住的陽具,也有了復蘇的跡象。不消一會,羅刹人的陽具又變得挺拔如初,碩大的龜頭更是掙脫了少女胸部的束縛,衝著她耀武揚威。

  

   無師自通的,少女捧著自己的飽滿,借著陽具上還留有的水漬,開始上下揉動。時不時還會調皮的低下頭用舌尖輕點馬眼。

  

   沒過多久,羅刹人的馬眼處便滲出了透明的先走汁。小素裳舔了舔,只覺得咸咸的腥腥的。

  

   “小素裳,該辦正事咯。”凌霜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少女停下了有些發酸的手,小心翼翼的扶著羅刹人的腰,坐直了身體。

  

   深呼吸幾下平緩了緊張的心情,少女脫下褻褲,扶起羅刹人的陽具,緩緩地坐了下去。

  

   “嗚!”小素裳輕聲痛呼。

  

   這一刻,女孩成為了女人。

  

   兩人的結合處綻放了一朵鮮紅的花。

  

   奧托有些擔心的看向小素裳。少女嬌軀微顫,彎下腰,扶著他的腹肌大口喘息著。劉海垂下,遮住了她的臉,奧托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臉,卻在空中停下,猶豫著不敢向前。

  

   “啪!”

  

   少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抬起俏臉,惡狠狠地盯著羅刹人罵道:“笨蛋!壞人!榆木腦袋!”

  

   望著好似奶貓喵喵叫的小素裳,奧托忍俊不禁,用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龐,輕輕拭去了她眼角的淚花:“對不起,弄疼你了。”

  

   少女吸了吸鼻子,略帶鼻音的道:“可疼了。”

  

   奧托不說話,只是和她十指相扣。

  

   小素裳緊緊握住羅刹人的手,慢慢地抬起身子,再慢慢地坐下。

  

   破處的疼痛已經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私處被填滿的禁忌快感。少女忍不住發出如泣如訴的呻吟。

  

   當她回過神來,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麼…這麼…這麼不知廉恥的聲音是我發出來的?

  

   來不及細想,身下的羅刹人已經動了起來。那粗長的陽具在她緊致的花徑里橫衝直撞,把少女撞的暈暈乎乎的。

  

   望著癱軟下來的少女,奧托起身,抱住她的纖腰,一邊挺動下體,一邊吻了上去。

  

   “唔……姆……”小素裳動情的回應著,她緊緊的環住羅刹人的脖子,小舌頭靈活的挑弄著。

  

   奧托不知滿足的吻著,陽具也在少女的處子蜜穴中一刻不停的動著,次次都頂到最深處的花心,讓少女發出不知是難過還是歡愉的聲音。

  

   激烈的交歡中,奧托突然感到後背一沉,接著是要人命的滑嫩觸感。

  

   凌霜挺著酥胸,來到羅刹人身後,貼著他寬厚的背部上下摩挲。她撩開羅刹人耳畔的發絲,吮吸他圓潤的耳垂,朝著他的耳朵里哈氣,然後用溫熱的小舌頭往他的耳洞里探索……

  

   奧托此刻已然化成了最原始的野獸。被師徒倆前後夾擊的他已經到了噴發的邊緣,胸口和後背被她們的豐滿擠壓,下體更是被少女的蜜穴緊緊地咬住。他瘋狂的挺動腰身,龜頭一下又一下的猛砸在少女的花心。

  

   龜頭極用力地杵在花心,顫抖了幾下,噴射出生命的精華。

  

   少女發出悠長高亢的呻吟,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高潮過後,兩人額頭相抵,靜靜的喘氣。

  

   “徒兒,你男人借我一下。”說著,凌霜舔了舔嘴唇,把少女從羅刹人懷里抱了出來。

  

   李素裳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

  

   凌霜來到羅刹人身後,盤著他的腰坐下,用那雙象牙白的小腳夾住他的陽具,上下滑動著。

  

   羅刹人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笑。

  

   這一招凌霜很是擅長。她用足尖挑起羅刹人的睾丸袋,大拇趾頂住輸精管,一下一下的逗弄著。另一只小腳則用足弓摩擦著龜頭,時不時的還會用趾肚刮過龜頭冠。

  

   裸足在為羅刹人足交,手自然也是不能閒下來的。凌霜一手插到他口中,捏著他的舌頭不讓他說話;另一只手則放在他的小腹,感受他結實的肌肉。

  

   下巴搭在羅刹人的肩膀上,凌霜偏過頭,看著羅刹人的側臉。看那被迫分開的嘴巴,炙熱的喘息,還有病態般泛紅的臉頰。

  

   腳上黏糊糊的,都是淫水和殘精。凌霜感覺差不多了,便停下了動作。

  

   “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幸好是停下了。奧托喘了幾口氣,找回幾分理智。

  

   “我累了。”背後傳來凌霜的聲音。

  

   奧托轉身,而後看呆了。

  

   凌霜身上神州款式的長裙半褪未褪,露出了晶瑩圓潤的大腿、曲线優美的小腿、以及沾滿了各種液體的玉足。她將大腿翹起,把玉足遞向他。接著,凌霜拔掉釵子,如雪長發披散在肩,一雙桃花媚眼半睜,用慵懶的聲調邀請道:

  

   “自己動。”

  

   那羅刹人果真壓了上來,抬起她的腿,置於腰間,又一次的進入了她。

  

   “嗯~”舒服的眯起眼,凌霜將修長的雙腿盤在羅刹人腰間,配合他的動作。

  

   快感如潮水般涌來,羅刹人和凌霜紛紛沉迷於這熟悉的快感之中。兩人的配合也相當默契,總是能恰到好處的迎合對方。

  

   他們一同下沉、下沉,墜入了情欲的深淵。

  

   當身下人又一次的達到快感的高潮時,奧托抱緊她,小聲道:“謝謝。”

  

   女人只是輕咬了他一口,沒有說話。

  

   好不容易把凌霜喂飽,還沒松口氣,奧托便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线。

  

   苦笑著轉頭,果不其然,是元氣滿滿的少女。

  

   李素裳一把按倒羅刹人,欺身而上:“第一回合咱們打平了,但接下來,本姑娘可就要動真格了!”

  

   對羅刹人來說,這將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當李素裳醒來時,太陽已然高懸。

  

   身側是穿著素衣,還在熟睡中的師父。

  

   唔……昨晚實在是太瘋了。回想起昨夜,少女的臉便開始發燙。

  

   自己……居然那麼大膽……

  

   一想到昨晚自己干的事,少女便臊得不行。

  

   “來,擦個臉。”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少女一個激靈,立馬用被子把腦袋蒙住了。

  

   奧托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端著洗臉盆,疑惑的喚道:“素裳?”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房間啊。”奧托哭笑不得:“昨晚你們都累睡著了,我給你們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和床單。”

  

   “你不用去工作嗎?”被子里傳來悶悶的聲音。

  

   “重要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後面可以安心陪你們了。”奧托在床邊坐下:“乖,擦個臉。”

  

   李素裳這才慢慢探出腦袋,一副羞赧的樣子。

  

   奧托用熱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她的臉蛋、鼻子、額頭,然後將毛巾沾水擰干,再擦了一次。

  

   “乖乖在這等我,我去端些吃的過來。”說完,奧托貼心的給少女蓋好了被子,下樓去了。

  

   少女這才放松下來,一回頭,便看到凌霜正以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

  

   少女嚇了一跳:“師父?!你什麼時候醒的?”

  

   “哦,大概比你早一點吧。不過我有點累,不太想起來。”

  

   “沒想到啊,小素裳,很厲害嘛。”凌霜戳了戳少女豐滿的胸口,嘖嘖稱奇。

  

   少女身子一縮,強自鎮定道:“那、那當然了!”

  

   “嗯~昨晚自己一個人還嫌不過癮,又拉著為師來了兩次,小素裳你可真·能·干。”

  

   少女悲鳴一聲,把頭埋到枕頭里裝起了鴕鳥。

  

   於是奧托再上來時,便看到凌霜在對著凸起來的枕頭竊竊私語。

  

   費了一番功夫哄好少女,奧托打開食盒,取出准備好的食物。

  

   “這是…粥?”

  

   “嗯。小米紅豆粥,加了紅糖。還有桂花糕、板栗酥。”奧托一樣一樣的取出。

  

   師徒倆小口小口地喝著精心煲制的粥,不時張開嘴,接受羅刹人投喂的糕點。

  

   享用完這頓有些遲的早餐,少女揉了揉眼睛,又有些犯困了。

  

   “再睡會吧。”奧托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在這里陪著你們。”

  

   少女乖乖躺回被窩。

  

   躺在被窩里,閉上眼睛,一時間睡不著,少女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羅刹人。”

  

   “嗯。”

  

   “你真的喜歡我嗎。”

  

   “當然。”

  

   “和你的青梅竹馬比起來呢?”

  

   “……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了?”

  

   “她就像是月光,美好,但卻虛幻縹緲,觸不可得。而你……”

  

   “是我的夏天。”

  

   “夏、天?”

  

   “對,夏天。”羅刹人開心的笑了:“我度過的百年時光,大都是漫長的寒冬。勾心斗角的人們樂此不疲的上演一出又一出丑陋可笑的戲碼。”

  

   “唯獨與你同行的時光,是我為數不多的夏天。”

  

   “那些和你一起的日子,它們是那樣的短暫,但又是那樣的幸福。那幸福是如此的深刻,以至於我在漫長的時光中都能品味它的余韻。”

  

   羅刹人握住少女的手:“我怎麼會不喜歡這樣的夏天、這樣的你呢。”

  

   “我的生命,正是因你而熱烈。”

  

   李素裳沉默不語。良久,她才開口:“你會因為夏天而放棄月光嗎?”

  

   羅刹人搖頭。

  

   少女雖有些失落,但也早有心理准備。她緩緩道:“我不甘心。”

  

   “我不是不願意和別人一起占有你,我沒那麼小氣。”

  

   “可我不能忍受你為了另一個女孩子而活著,你心中最重要的地方,只能有我一個人。”少女看著他的眼睛,尤為認真的道。

  

   “我可是李素裳,神州武林的天下第一,得了赤鳶仙人真傳的徒孫。你愛我,就只能全心全意的愛我。你可以把喜歡分給別人,可你只能愛我一個人!”

  

   聽著少女霸道的宣言,奧托默默握緊了她的手。

  

   一旁的凌霜聽到天下第一的時候挑了挑眉,但終究還是沒出聲。

  

   “可我不想放手。”奧托對著少女輕聲說道:“我不舍得將你讓給別人。”

  

   少女別過頭去。她又何嘗願意離開這個男人?

  

   奧托沉吟一會,道:“我有一個辦法。”

  

   “你會繼續沉睡,當我將要成功的時候,我會喚醒你。”

  

   “我會復活她,然後,與過去的自己做個了結。剩下的,就看你了。”

  

   李素裳盯著他,燦爛一笑:“你絕對會愛上我的!”

  

   “我早就愛上你了。”羅刹人俯下身子,吻住了她:“不過,若是我那時忘記了愛你的感覺,還請讓我回想起來。”

  

   少女大膽的配合著他,但當察覺到他那雙不老實的手時,卻突然有些慌了:“不、不行!”

  

   羅刹人鑽進她的被窩,對少女的聲音置若罔聞。

  

   “不行、不行……”很快,少女拒絕的聲音便細若游絲,而後化作了誘人的呻吟。

  

   羅刹人將她的小腿抗在肩上,而後壓下,少女的嬌軀近乎對折。

  

   “咿?!”

  

   羅刹人含住了她被羅襪包裹的小腳,輕輕地啃咬著。足尖傳來的麻癢讓少女驚呼出聲。

  

   “昨晚不是很威風麼?”奧托捏著她的小腳,在她腳掌心撓動著。

  

   “嗚、哈哈、嗚,我、我錯了!”少女似哭似笑,立馬求饒。

  

   望著這對毫不顧忌的男女,凌霜嘆了口氣,抱著被子准備回自己房間。

  

   可還沒下床,便被羅刹人拉住腳踝給拽了回來。

  

   “嗯?”

  

   “我可不會厚此薄彼。”

  

   “唔,你,嗯,啾。”

  

   今天的天命大主教,似乎格外的有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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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後。

  

   李素裳和奧托正在波波里花園中散步。各色各樣的植被都披上了銀白色的外衣,晶瑩的雪花自空中紛飛而下,落在這座豪華的私人花園中。

  

   在沙漠長大的少女何曾見過這般景象,她長大雙臂,對著天空打著轉。或是捧起小手,去接那飄落的雪花。

  

   穿著大衣的奧托在她身後走著,靜靜地注視著她。

  

   少女玩累了,奧托便背著她繼續走。

  

   “哇,好漂亮的雪花。”少女驚嘆道。

  

   “明年也會有這樣的雪。”

  

   “不行哦。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

  

   “好啦,別傷心啦。”李素裳捏了捏羅刹人的臉:“不是還有師父陪著你嗎?”

  

   “……是啊。”

  

   “那就,未來再見了?”少女巧笑嫣然。

  

   “嗯,我在未來等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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