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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與秋子的拘束椅子游戲 · 解

   千歲與秋子的拘束椅子游戲 ·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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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姆。”

  

   漸漸轉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所處的房間一片黑暗。

   就像是在半夜無端驚醒一般的感覺……不過,身體似乎比擺脫噩夢後的體感要更不舒適。

   我嘗試摸索手機,但卻沒有力氣抬起手臂。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死死壓住一般動彈不得……?

   嘗試上下擺動指尖,卻因為手指遵循了大腦的指令移動而感到些許吃驚。

   那、不能挪動的,就單純是自己的手臂罷了……

   剛剛用手指的肉墊點在掌下的這個平面時,也依稀能夠察覺到自己敲擊到的並不是柔軟的床墊,而是一種更堅硬——更冰冷的物體。

   唔……真是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我的頭……嗚……為什麼頭會那麼痛呢?

   我嘗試用手去揉自己的頭頂,當然是無濟於事。畢竟——手臂根本沒法抬起。被什麼東西牽制住了。

   是……拘束具。不僅是左右手臂、應該就連自己的……雙腿,也被纏在了椅子腿上才對。

   沒錯,自己正“坐”在一把木質的椅子上。

   ——被強迫,在這上面,承受著某種、某種什麼樣的事情……?

   “眼前的黑暗,並不是由於沒有光线”。這種冷酷的真相,當下也已然明了。

   思緒已不再如數秒前一般模糊不堪。我在暈厥前所遭遇的一切,逐漸開始在自己的腦中拼接成型。

   伴隨至此的,不只是私處姍姍來遲的那種痛楚夾雜著酥麻的快感(居然會有這種體感,令人過於吃驚),更多的是由我心底自然生出的極度恐懼。

  

   ——我被自己的好閨蜜綁架了。

   而且,對方並不是單純地在開玩笑。

  

   回想起這種不論如何都本該沒有可能被短暫忘卻的可怕事實。

   但自己卻——

   頭好痛。

   像要炸開一般的脹痛。是……怎麼回事?就像那種、明明睡了好久,卻感覺好似睡昏過去了一般的眩暈感。

   自己,“在那之後”……是持續了多久?數個小時?抑或是,數十個小時……?唯獨能夠確信的是,我在被那樣殘忍地連續玩弄了許久後,似乎是體力不支,直接暈死了過去。

   而途中,再也沒有額外的記憶。看來我是剛剛才得以蘇醒過來。

  

   “千歲?看來是醒過來了呢。”

   伴隨著霎時間於窗外隆隆而起的雷鳴聲,這樣的話語傳入了我因暈厥許久而導致聽覺格外敏銳的耳中。

  

   趕在自己的主觀反應能力前抵達全身每個脆弱角落的,是或許源於我潛意識的劇烈一顫。

   我知道,秋子又在計劃一些別的東西了。再以……刻意以“我激怒了她”作為完美的理由,重新回歸那一系列好似會無盡延續下去的殘酷調教項目。

   外面的雨點打在臥室的玻璃窗上,發出油炸般的窸窣聲。無需憑借視覺,我也知道雨已經大到了什麼程度。

   真是沒想到,這場雨不僅下了那麼久,還會越來越猛烈啊……這麼思考著,卻也很快沒再去關注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畢竟——我此刻身臨比那顯然要嚴重數倍的巨大麻煩之中。

  

   秋子。……

   沒有錯。耳畔這句話的來源、這聽似柔軟可愛的聲音的主人——已經無法再進一步熟悉,只需要一瞬便能反應過來她的身份。

   如月秋子——我的閨蜜本人。

  

   我的生命中,對我而言僅剩的,最重要的人。

   ……本該是這樣才對的。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如今的模樣,這種……光是聽到她的話語聲,都會條件反射地產生懼怕之心……為什麼會、自己到底是……

   不、這不是我的錯。

   絕對不是我的錯,因為……

  

   隔著眼罩的我,就連目視秋子此時此刻的樣貌都成為了不可能的奢望。

   究竟,事情如何才演變成了這般、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自己……做出了很對不起秋子的事情。

  

   對這件事的一切認知,止步於此。

  

  

   被秋子綁架到她家中,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多久之前的……

  

   片刻間,我深陷自己的回憶。

  

  

  

  

  

  

  

   [chapter:千歲與秋子的拘束椅子游戲 · 解]

  

  

  

  

  

  

  

   “啊。”

   ——宛若瞬間清醒數倍的感受。

   雖然知曉,大概率只是暫時性的錯覺。

  

   ……是放學後。

   如同往常一樣,在離開學校之前稍微繞了一條路,這樣的話就可以途徑校旁的商業街。從街邊放眼望出去,似乎覺得那些百米距離外的高樓變得略有些模糊。

   我就讀的是一所位於大阪城區內的市立高中。

   這樣看來的話,大阪確實對得起“日本第二大城市”的名號。只不過……當設身處地地行走於城市大道上,才會始終覺得樓與樓之間略有些空虛。

  

   之所以像這樣輕呼是因為……臉上好像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滴上來了。跟隨其後的一絲涼風,更成功席走了整日勞累後的困意。

   ——這種風,往往伴隨著新雨而至。

   我抬頭,默默地注視著灰蒙蒙的天空——或者說,這片遮蔽了藍天的積雨雲。雨終於要從城市邊際飄落過來了。

   下雨……?自己最喜歡的,下雨天?在這般不經意間,悄然飄臨嗎?……

   書包好重。一摸,發現這麼重的書包里居然沒放一把傘,突然覺得高中生的生活真是太悲哀了。而且……今天的作業和平常一樣多得嚇人。可能吃晚飯之前都得忙這些事了。要不要直接去超市買便當勉強解決呢……

   話說,今天的話是……

  

   陣雨天。不、有價值的細節並不在此。

   而是。——

   周五……嗎。明天還有一上午的課。

  

   和秋子約好了,今晚要到她家去吃晚飯。也算是例行周常。

   其實也就是,兩個人找個方便吃東西的地方點外賣(一般情況下,直接代指秋子家)。生活還算富裕,只不過我們兩人都無心料理。

   ……指的是,“日本料理”的那個“料理”。

   沿著這條商店街走到人群漸漸熙攘的中心區域,便會因為社交恐懼症變得走路都走不好,在逐漸覺得自己行動不自在之後,我便往往會想都不多想地轉個身,徑直朝著街旁的小巷弄橫穿出商業區域。

   “啊。”

   余光里,注意到小巷子里可能站著幾個游手好閒的男人。這樣的話除非原路返回,就必須得穿過鬧市區了……

   “……”

   都一樣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

   只要……不進鬧市區,怎樣都無所謂。

   ——不過這樣的心態,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呢?

   依稀記得,好像在非常久遠的過去,我是個還算樂觀開朗的女生。

   不過就連自己都覺得這毫無現實感呢。樂觀開朗,用來形容……我?

  

   不太合適,或者說是兩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形容詞。

   或許只是夢里的我,比較容易面對他人吧。

   如果換做現實世界的話……

   我與身邊其中一個青年互相點頭(其實我的眼睛並沒敢直接看過去),然後安然無恙地走過了巷子。

   只是這樣簡單的打招呼,就能解決一切難題吧。

   同時完成了“打招呼”與“一言不發”這兩件事,讓話題從不開始,自己也顯得不是那麼目中無人,這樣的話我便能夠克服一切社交恐懼。

  

   或者說:憑借完美的逃避手段,規避心理障礙。

  

   但規避不了一場大雨。

   在即將走出一片房檐……嗯,或者說是正好進入了遮陰處後,醞釀許久的大雨便傾盆而下。

   似乎,短時間內不會積水吧。

   短時間內也不像會停下來的樣子。

   我朝後看了一眼那台空調機箱。正好頂到我下腹部的位置。用手指一擦,還算得上干淨。在這里做一會兒作業不會遭天譴吧。

   掏出作業本。從作業本中掏出被夾在里頭的筆。開寫。

   先寫字,後算數——國語課,閱讀練習。

   ……的主題,這回是關於“Irises”、也就是藝術家文森特·梵高在去世大約一年前創作的畫作。……這個英文單詞,閱讀腳注說明後知曉,翻譯過來就是“鳶尾花”。說起這種花的話,似乎有所耳聞。好像就是幾百年前,法國的聖女貞德高舉的旗幟上所印的圖案,對嗎?

   “映襯此種高潔花朵的少女,她所掀起的光榮反叛”,腦海中蹦出這種總感覺有些過分中二的形容方式。

   所以說是,鳶尾花哦……。

   感覺,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朋友的……家里?家里的哪里?哪個朋友……?

   還是、花店……?自己在花店經常買鳶尾花嗎?自己並不喜歡買花堆在房間里,那又是為什麼會有這種模糊不堪的記憶……

   ……我甩了甩頭,繼續閱讀下去。

   象征“光明”,象征“自由”。寓意其實還是挺好的,我可能確實有必要買點插在自己家里……我家附近就有一家花店吧。

   ……就是在那里,一直買鳶尾花?

   可是……為什麼?

   是……秋子,喜歡的花嗎?可……我不記得自己有送過秋子任何東西。

   那又是為什麼?送給其他“朋友”?我會把連名字都已經想不起來的人當做朋友嗎?……

   一直容易把比較有實感的夢境當做現實,導致生活中老是有奇怪的本不應該存在的既視感蹦出來。其實還是挺頭疼的,因為……會讓我從手頭正在做的事情上嚴重分心。

   比如、現在。

   需要繼續咦?!

   我的整個人嚇得猛地一哆嗦,下意識地朝右跳去。這是因為我的余光捕捉到了側面那幾個黑黑的身影。

   “小美人,做作業?”

   我大氣都不敢出,只想轉身冒雨逃走,作業本也干脆別要了。

   “繼續做啊,看著有意思。”

   “……你們想要做什麼?”我朝著街道後退半步,卻還是稍微壯了下膽子,開口問道。感覺得到我的嗓音顫動得厲害。

   “我要干什麼?四島你知道我要干什麼嗎?”

   “得嘞,你他媽碰著一個嚇跑一個。”背後那男的玩笑似地推了推他前面那個剛剛和自己搭話的男人。

   “行唉……小美人,咱們什麼都沒想干,光天化日的也不太方便。得了,你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我們躲雨,順便觀賞下你的背影。”

   “……”

   好惡心,怎麼連我的背影都不放過——在腦中如此對待了這種明明許多人根本撿不到的運氣。

   我想反正現在也離不開這片房檐,一步回頭一試探地走回了作業本旁,假裝寫了起來。

   “別害怕了小美人,我們真沒要做什麼。你認真寫作業。”

   “……這個I、R什麼什麼的是啥意思四島?”

   “你、你這混蛋玩意問我英文啊?!”

   吵起來了。在我的背後直接聊起天來了,而且總感覺他們的話題好像是圍繞我作業的主題展開的。

   “……”

   這群人,搞不好……還真的是在一本正經地觀賞我正寫了一半的東西啊。高中生的國語作業有那麼有意思嗎……

   況且總感覺這有點太羞恥了,迷惑文字公開處刑。不光是後背,後腦勺和手背都有種炙熱的視线灼燒感。

   果然雨停之後還是快點離開這個精神刑場吧……

  

  

  

  

  

  

  

  

  

   已經不知是多少小時過去了。只是,雨似乎還在下。

   我觸感到身下軟綿綿的床墊,想要懶散地翻個身,卻覺得腰部難以扭動。

   使勁朝著側面一翻,卻仍舊沒有成功。眼前一片漆黑,但我卻堅信這並不是因為已經入夜的緣故。

   因為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前面,遮了什麼東西。

   從“這個物體”的下側,大約是在鼻梁方位,能依稀瞧見從床旁玻璃窗透進來的夜光。黯淡的灰黑,被大雨所渲染的無色之彩。

   但能夠看見的……就只有這窄縫般的兩條罷了。

   ……

   手也動不了。

   手……臂,正抱著什麼東西。似乎是一個抱枕。稍微壓住了嘴部,甚至是鼻前,讓我有些透不過氣來。想要試圖松手丟開枕頭……這回,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給限制了動作。

   “哦、咕……”

   試圖依靠呼救來尋求幫助的我,發覺自己的嘴巴也不自然地張開著。

   被什麼東西給……撐開了。

   沒有辦法發出大部分的音節。舌頭頂不出去。就算有幸冒出來的聲音,也基本被這個形似抱枕的東西給擋了回去。

   但就算是這種連我自己都不想去給予注意力的嘟囔聲,卻似乎吸引到了什麼人。耳朵還能清晰地聽到雨聲,清晰地辨識出自己身旁有什麼東西輕輕碰撞了一下椅子,就像是什麼人剛開始還坐著,現在忽然站起身來。

   所以……是……

   “千歲醬醒了嗎?我再問你一遍……”

   是——秋子?

   這個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秋子嗎?

   “哦嗚、嗚嗚……!”我繼續發出了更加急迫的聲音,嘗試進一步引起她的注意。如果她現在沒法直接看見我的話,必須要保證秋子知道我就在這里,爾後她一定會過來幫助我。

   可是、秋子為什……不,歸根究底,是“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剛才……在失去意識之前,發生什麼了?

   我記得、好像是……最後雨不僅沒停,還越下越大——的樣子?我好像是……對,是在那個巷弄里,將作業做的差不多了,然後想想肚子有些餓了,打算回家,卻完全回不去。除非不怕自己身子濕透著涼感冒的話。

   然後那幾個青年里看上去最像領隊的那人就跑去附近的便利店給我買了把傘。我一想回到家了可能就怠惰得不想再冒著這麼大的雨出門了,就直接去了秋子家。

   離我的家……並不算遠。

   我家是個小小的獨棟房屋,就坐落在野田悠作中學的東邊,也就是我曾經的初中附近。秋子家在中學西北邊的高級公寓樓。我今天早先,大致是在晚飯前過去之後……

   過去之後?過“來”之後?

   ……所以,這里是秋子家里嗎?

   我的記憶在進入秋子家不久後便斷片了。加上眼前視界黑暗,根本無法確認這個場所的真身。

   只不過是,身下這床墊的柔軟度,有些莫名地熟悉。——想要尋求的答案,在此時已經明了了四分之三。

   好像在不知為何睡倒在這里之前……秋子一直都在問我什麼,關於“第二年”,關於“忌日”的事情。我並沒有聽懂,然後她問了我一個……嗯,徹底忘記是什麼了的問題。

   似乎,是……問了我哪個問題……?

   好像是,問我認不認識……誰?

   “唔。千歲,聽得到嗎……?”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秋子知道我在這里。她知道我正躺在這個肯定是床上的地方。那她為什麼還不來幫我?我難道……是在做噩夢嗎?

   “聽得到……啊。”

   我再次用勁點了點頭。

   “今天是什麼日期?”

   我想要脫口而出,卻失敗了。

   沒有辦法說出任何話來。嘴巴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牢牢撐住了。

   “對呢,你沒有辦法回答我……”

   隨著自己的頭頂傳來了被什麼人撫摸的觸感,我終於確認了一件事:秋子知道我在這里,非常清楚我的情況——比我自己更加清楚。

   “今天是——4月21日哦。”秋子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空虛,“知道這是什麼日子嗎?”

   我知道。4月21日,星期五,學期初。有什麼特別的嗎?

   我點了點頭……但隨即,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還記得起來嗎?”

   記得起來什麼?我困惑地搖頭。

   “記不起來了嗎?……真的嗎,千歲,你真的已經把她給……”

   記起來……是、是什麼人嗎?既然是女她而不是男他……是在說我的母親嗎?

   我的母親在幾天前跟我說,要出遠門。

  

   然後,就全無音訊了。

  

   我自然非常擔心發生了什麼,但我……不知道為何,總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我媽已經失聯了四天整”這種事。

   報警是秋子替我報的。警察一無所獲,有目擊者說最後見到是在湊橋,但繼續朝著北面走去。线索在這里中斷。但愧疚的是,我的大腦對這種訊息根本沒有發出任何程度的告警。

   只是莫名其妙……以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形式,默默接受了這種驚人的事實。

  

   曾經,父親的離去也是這樣。

   明明好像只是兩年多前的事,父親跟我和母親說要離開家很長一段時間。原因完全記不起來了,過程也根本記不起來了……就連離別的那一天到底是什麼時候都難以回想起來。

   而我,甚至在這之後,逐漸地快要想不起來其實自己有父親這一回事。

   自己……是怎麼了?

   難道是記憶出了問題……不可能,我從來都沒有過什麼創傷,也沒撞到過電线杆,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地記不住那麼多明明聽上去就該比較重要的事情?

   秋子嘴中的“她”多半是指我失蹤的母親吧。還是說……是什麼其他的被我無意之間忽略掉的人?

   真希望秋子能把話說清楚一點啊,我連思考的方向都沒有。

   “那這樣的話……我真的,沒有路可走了。千歲,你逼我一定要做出這些才好。這都是……我窮途末路的最後抉擇了。”

   嗯……?

   “我不能讓千歲把我也忘記。對不起,千歲……”秋子的話語聲,逐漸染上了一種不明原因的哭腔,“對不起,真的……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已經沒有選擇了,千歲,千歲……原諒我。”

   所、所以突然之間到底怎麼了?我發出連續的唔唔聲,想要讓她先幫我摘掉嘴巴里這奇怪的東西,但她卻反而因此更加冷漠,對我徹底不管不顧了一樣。

   因為我……還是能比較清楚地聽到,秋子的腳步聲走向房間遠處的聲音。

   至少先把話說清楚呢——在心中這樣無奈地抱怨的時候,卻聽到一模一樣的腳步聲居然正在逐漸靠近。

   秋子……回來幫我了?那可真是太好……

   ……?

   這個觸感、是怎麼……是秋子的手碰到了我的大腿,靠近膝蓋的位置……

   感覺到抱枕有被些許抬起。嗯、?這樣光滑的感覺……我、我原本是穿著水手服吧,我的裙子呢?

   雖然有些沾到了雨水,應該不至於直接把我的裙子脫掉吧。等等、這是不是意味著……我的上身……也、什麼都……

   沒穿……?

  

   等等、等一下,我不太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現在是,躺在秋子的床上,幾乎確信是全裸。四肢纏抱著身前的等身抱枕無法動彈,就像是被“捆綁”了似的。

   咦……?

  

   “千歲……”

   我的大腦毫無征兆地“嗡”了一聲。

   足足花了我三秒才反應過來,這並不是我的思緒受到了什麼衝擊。這是我耳朵捕捉到的……來自外界的聲響。

   什麼東西……什麼好像手機振動一樣的聲音。不只是響了一次……現在還在響著。是在哪里……?大腿、私處……

   私處?!

   私處那里有東西,不對,這種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那個東西就在自己的私處那里、連內褲好像都沒隔著,直接貼著我的“那里”震動了起來?

   到、到到到底……咦、?!

   “已經有感覺了嗎?”

   不行,我什麼都看不到,也沒法說出話來……大腿,大腿被什麼東西給綁著,甚至只能保持伸直的動作,連朝旁側扭動都做不到,更別提死死抱著抱枕無論如何都沒法自主松開的手臂了。

   我……在這種毫無抵抗能力,剝奪了大半五感的情勢下,面對了自己最隱私的地方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拼命抖動的事實。

   而且……那種感覺,開始逐漸地化作一種對自己而言無比陌生,就好像這輩子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所以、到……

   “嗡嗚嗚——!”

   震動所發出的聲音、變得強烈……!!私處,下面、兩腿之間這里傳來的、……感覺!也變得好幾倍強烈了、——!

   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能震得這麼厲害——在那麼關鍵的身體部位……!

   不、好奇怪的……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在極度的困惑與恐慌下,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前也忽然開始了震動。就像……有一層類似膜一樣的東西,貼著自己的乳頭附近周圍,愈來愈強地震動起來。

   抱枕……我現在是自主施力地使勁抱住了抱枕。自己的胸部……可以感覺到是“乳頭”旁一圈,被毫無遮擋地直接震到了。

   身體三個地點同時傳來這種冒犯性的陌生體感讓我除了抱緊自己胸前的任何東西以外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可是隔著厚厚的抱枕——不,倒不如說是就算自己的手能完美碰觸到自己的隱私部位,如果不把這些莫名其妙的不明物體給摘除掉,我就……這、種感覺……

   好、好舒服,怎麼會?剛剛還覺得好討厭,好害怕……現在卻覺得、內心有什麼東西在蕩漾,變得……“舒服”?怎麼可能?只不過有東西在我的私密部位抖來抖去,我究竟是為什麼會產生“這里傳來舒服的感覺”這種荒謬的想法?

   “會……好好地固定住的。”我的耳旁傳來撕扯膠帶的聲音,“我要為千歲准備很重要很重要的道具……在這之前,能做個乖孩子,好好地在床上等我嗎?”

   等一下,在床上……等她?什麼意思?

   可是我現在、至少先把這個會震動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拿掉啊,那里傳來了好奇怪的感覺,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吧?等下,放開我……咦?私處……好像、被貼上了什麼東西。是另一個……兩個一起?用膠帶固定在那里?!

   開、開玩笑……所以這個到底是做什麼用處的,秋子到底要對我呃呃呃啊啊啊……?!??!

   變得、突然……胸部、私處……那種“感覺”都變得好強烈!!被調整了,絕對是比剛才要更猛烈了,不管如何這種東西得立刻停下來才行吧?秋子、秋子?!幫幫我……這種太可怕了,我好害怕,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還要把我的情況制造得更嚴重?!

   腦中一團亂麻。我不敢相信秋子或許就是對我策劃了這一系列行為的人。我根本不知道動機……我甚至不知道目的。對我做這種事情,然後呢?就是找一個震動、震動的東西……貼在、我的……女孩子的身體部位上?所以……

   呵啊,難道,這就……這就是網上他們經常聊的……“做愛(SEX)”?這個就是叫做愛嗎?那種……會產生很舒服的“快感”的,那些女孩子說很喜歡的事情?我意識到了,這肯定和那種東西有關……和、生育之類的、男男女女羞恥的、那種。就是那種……

   但那些討論這些話題的女生、或者似乎看著有點男生的,頂著二次元女生頭像的不知道真實身份網友、她們無論怎麼都根本看著就不是什麼好學生吧?那樣按照她們所說的去做真的沒問題嗎……?

   而、而且最關鍵的是,秋子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情,還不自己做,非要對我做?!

   我……我……到底、怎……

   腦海里、什麼……這種東西,我好像清楚,好像很早就知道了,好像又完全不了解——自己、自己的腦中,就像是有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要拼命擠進我的思維里一樣。

   好、好難受……所以這種、好舒服……但是好難受,不管如何先停下來吧這種也太、太奇怪了……私處那里變得好熱好癢了啊,而且為什麼變得有些……不聽使喚了?

   用力抱緊枕頭的自己……手、手?似乎在顫抖?為什麼……?

   心跳……越來越快了。噗通、噗通——為什麼?這種,越來越像發了低燒的感覺。我是淋雨淋壞了?做作業的時候站在屋檐下著涼了?那為什麼偏偏會在被這東西震到了私處之後才會發作出來?到底發生什麼了,好舒服……那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感覺,有什麼東西、快……快要涌出來了。自己的身體內……好空虛,好渾濁,大腦好渾濁?!

   什麼感覺、這種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厲害的……控制、控制不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快憋不住了,好……好難受,好舒服,好舒服……!!!!越來越舒服了,自己、怎……怎麼、?!嗚、嗚哦……!!

   “哦、喔咕、!!嗚哦、哦哦!……!!哦啊、啊嗚嗚、!!!”

   我、咦?騙人,怎麼可能……

   雙腿之間,那股熱流……那股從來都不曾感受到的,股間流淌著溫熱(此刻簡直算得上炙熱)液體的、……我無法瞧見自己的下方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我的腦海中滿滿的都是想象中的秋子床單上的淡黃色液體。

   通俗而言:我失禁了。

   我,一個高中生,居然在好朋友的床上,如此莫名其妙地在陌生的刺激下直接失禁了。

   不敢相信。這種事情說出去的話,我會被當成異類的吧?不會被拿去做什麼研究吧,這、這種……對不起秋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但突然就、就……

   ……嗚呃、私處的感覺,為什麼、為……為……

   現在是輪到我主動死死抱緊身前這個“抱枕”了。如果這個抱枕突然被取走,我可能就得拼了命地按住自己的腦袋、——拼了命地忍耐這種怪異的體感了。

   我能感覺到在剛才那種刺激為我帶來的大腦空白之後,首先是遲鈍地發覺我的括約肌失禁直接尿了出來,另外的則是身體控制不住地大幅度緩慢抽搐。

   像是抽筋一樣。渾身上下,隨著心髒、不……我的心跳太快了,這絕對不是血液涌動導致的。那又是、為什麼……這種奇怪的感覺,伴隨著這種節奏,衝擊、不斷……衝擊著暫時麻木了的大腦深處——

   ——而且,再一次變得強烈起來。

   是、是這個會震動的東西,到底、秋子?為什麼……求求你先把這個關掉,求你了秋子,好不好?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這種,“SEX”什麼的不可以,我、我還完全沒做好准備啊、可以停、停……

   嗚、嗯呃……好、好難受,那股像是電流竄動的酸酸甜甜的、又有點瘙癢感按壓感,睡覺夾著枕頭時會有的那種舒服的感覺……只不過好似被無限放大般。到底、這種究竟,這樣的就是女孩子做愛時、那個……會體驗到的感覺嗎?

   “千歲,能答應我,不大喊大叫嗎?”

   我根本沒意識到秋子在問我什麼問題,只是在無意識地拼命點頭。

   不管如何,只要問什麼都趕緊順著秋子的意思回應就行了。這種感覺已經完全沒法繼續下去了,快要瘋掉了,從來沒有被人強行施加過任何自己討厭的體感,更別提被折磨得直接失禁了,這麼羞恥、這麼……嗚,總之,絕對不可能繼續下去。

   秋子想要什麼就先給她,待會再考慮如何逃走也不遲。

   如何……逃走……

  

   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從“秋子身邊”逃開?然後……就此孤身一人?

  

   ……不論究竟是什麼原因,秋子大概也是意識到,並利用了我生命中僅剩下她一人這一點,才有膽量對我做出了現在這一系列的行為吧。

   是這樣的……吧。

  

   我還真的是,腦海中所想,以及一舉一動,全都被秋子給掌控了啊……

  

   她壓低嗓門,再次道:“真的嗎?答應我,不要叫救命。”

   我這回終於意識到了她到底是要求我做什麼事,一邊嘴里不受自己控制地發出嗚咽聲,一邊嘗試控制速率,緩緩地點了三下、四下,還是五下頭……

   “那麼,先幫你解開腳上的拘束哦。”

   什、不要那種、……要的是,私處那里、私處那里實在忍不住了啊唔——!

   隨即,我能感覺到自己胸前與私處的刺激都減弱了好多倍。什麼人——不,一定是秋子,只可能是秋子。她調低了這些東西的運作功率,接著一把將我的身子拖到了似乎是床沿的地方,又解開了我腳腕上的什麼環形的物體。

   “能下床嗎?我要你稍微往前走兩步。”

   “嗚、嗚哦……?”我順著秋子的指示側過身,將雙腳搭在了像是地面的地方,困惑地想要問個究竟,但自己的嘴部並未獲得自由,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嗚嗚聲。

   試圖站起身的那一瞬間,我並未猜到自己的渾身居然如此虛弱,附上高潮過後仍舊不曾停歇的震動刺激雖說已經減弱不少,卻還是足以將我整個人直接掀翻,跌回床上。

   “啊、……要辛苦你了。還能站起來嗎?”自己身上那種微弱的刺激感在此時不知所蹤。我猜想可能是秋子將它們給徹底關掉了。

   ……這樣,如果不按照秋子的吩咐來,就會繼續像剛才那樣被她對待吧?可是我……我應該趕忙竭盡所能呼救才對的。或是知曉自己其實根本發不出多少聲音,沒辦法吸引到外頭任何人的注意嗎?又或者說……為什麼我偏偏在這種時刻,在明知秋子已經不把我當做好閨蜜對待後,反常地如此溫順?

   就連深層意識,仿佛都在阻止我做出抵抗。

   毫無根據,毫無說服力的……信任感。我對秋子的這股極端強烈的信任感,根本不允許我的思緒做出任何與秋子言語背道而馳的舉動。

   無法控制。我……我是怎麼會落入這種境地的?

   為什麼我……我想要反抗。我想要立即反抗。不知道是因為身體被剛才的那一次純白色的衝擊給奪取了絕大多數體力還是怎麼回事……就是,打不起精神反抗。

   所以如今,也只得……暫時,先、聽……聽秋子的話,吧?按照她的指示,挪動著有些發軟的步子,依稀感覺得到她不知是否算得上溫柔的攙扶。

   “嗯,千歲很棒啊。能站穩嗎?……對,稍等……朝這里,往前走兩步。嗯,一、二……好。轉過身?”

   我依照秋子的指令轉了身。

   “轉太多了。嗯,這樣。對,然後……你後面有一把椅子,坐下去?啊,我會扶好的,你安心坐下……”

   秋子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我感覺到自己的右腿被溫柔地抓住,搭在了一條椅腿上,被什麼皮帶一樣的物件給固定在了上頭。

   然後……稍微朝下一點,小腿中段,同樣的觸感。

   腳腕朝上,同樣的觸感。

   三道。我嘗試著挪了挪自己的右腿,被完全捆在了椅腿上。

   什、左腿也要做這種事嗎?全被綁在椅腿上的話、呃……我,我豈不是比剛剛在床上時還要不利?等下,等……

   不、不要抓我的腿……!

   ——頭因為剛才的刺激而變得太暈了,雖說事已至此也足夠喚醒我的認知,但我太遲才意識到自己正在被秋子做什麼事。

   良久才終歸反應過來的我立即左右猛晃左腿,左腳更是死死抵在地板上不肯挪動分毫,企圖借此阻止秋子對我的束縛。隨後——殘酷的現實;自己左膝略往下的凹陷處被猛擊一記,整條腿都神經反射地彈了起來。就在此後,我倏地騰空的左腿就被牢牢抓住,搭在了椅腿上頭。還未等我反應過來,秋子就用皮帶迅速地纏上,之後也與右腿一樣額外加上了兩條皮帶進行鞏固。

   這下糟糕。

   我的雙腿完全被綁住了。

   要站起來的話,那豈不是……得帶著椅子一起、而且稍有不慎被推一下就會毫無防備地跪倒在地上,那樣的話會很痛、嗚……

   “嗯……?不用擔心哦,千歲醬。椅腿已經被我用螺絲固定在地板上了。無論千歲醬怎麼搖晃,除非使出將椅腿折斷的力道,不然絕對不會產生任何傾倒的。”

   “、?咕嗚嗚……!?!”

   遲到的恐懼終於才洶涌地衝進我的思緒。我拼命地嘗試想前後猛烈晃動全身,雙腿連帶椅子卻果真紋絲未動。

   秋子的話是真的。

   除非秋子同意,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

   離不開這張椅子了……?

  

   什麼、這種事情……我現在的,處境……?!

   “唔、嗚咕!咕噢噢噢、!!嗚咕、咕嗚嗚噢——!”

   快點把我放開,我才不要被綁在這種椅子上,你到底在對我打什麼主意,是要欺負我嗎?!可又是為什麼、?所以先把我解開才行吧,秋子?秋子?!

   ——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一連串的話語震離聲帶,卻悉數被嘴中這惱人的物體給擋了回去。

   秋子到底是想要……啊哎、?

   自己、能感受到原先抱緊了抱枕的左臂,似乎短暫地擺脫了束縛的牽制。但還沒等我將左臂派上用場,我就能清晰地感知到秋子使勁抓住了我的左手肘與手腕,搭在了像是椅子扶手一樣的事物上。

   這次,就連捆綁時的良機都完全沒留給我,毫無薄弱突破點——自己的手臂被現成的像是搭扣一樣的東西給纏住,收緊在了扶手上。

   沒有反抗的機會。

   左手……左臂、等等,上臂也要貼緊椅背的邊沿嗎?!為什麼要把手綁得那麼緊,我……啊咿……?!

   原本以為秋子會在將我的兩條手臂都給安頓好之後才會進行下一步的我,卻被私處與胸部忽然開始強烈運作的那個小物體給震得嚇了一跳。在右手緊貼抱枕的拘束被解開後,我根本顧不著秋子想要做什麼,整個手鑽進抱枕下側,猛抓私處那小小的圓形物件,將那東西給拍飛了出去。

   “……千歲,你的膽子還真的是越來越大了啊。”

   終究,右手腕也被秋子緊緊挾住,全力按在右邊的扶手上被纏繞,收緊——再是同樣的上臂拘束。爾後,就如左臂般,兩邊從手掌到肩膀,都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腳部、小腿……也是,緊緊貼著兩根椅腿,動彈不得。

   正如秋子先前所說,這把椅子的椅腿末端裝上了金屬板,與地板牢牢地連接在一起。任憑我怎麼使勁搖晃,椅身也不會晃動、滑離原地。

   說是我四肢被捆在了椅子上,還不如將這形容為座椅形狀、原木質感的地板衍生物。自己已經被徹底剝奪了四肢的自由。唯一能形容為“解放”的解放,卻是身前的抱枕終於無力地朝我前方塌去,被秋子提起甩向了不知道什麼方向。

   但……果然,臉上的眼罩,還有這個、嘴里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仍舊阻礙著我的感知能力。

   可就算不借助所謂的“物理感知”,我也能猜測到自己之後的下場會是什麼。如秋子所說,我的四肢已經絕無掙脫的可能了,現在我根本就是個任人擺布的玩偶,就算秋子是要殺了我,我都完全沒機會逃脫。

   所以——接下來,不管是秋子還要繼續依靠這兩個小東西刺激我的乳頭還是怎麼、我都……根本無力,也沒可能去阻止。

   至少,等到下一次手臂重獲自由之前——但就連現在,如今狀態的自己都完全沒有抵抗的余力,難以想象下一次迎來那種超強快感之後,自己還能剩下什麼精力。秋子完全就沒打算給我留出掙脫的機會——她這把椅子早就被改造成了隨時能用來將我拘束起來的型態。要說她只是一時興起,這種改造也未免太沒必要了。

   絕對……是有意之舉。

   雖說我並不清楚秋子到底是想要怎麼我,但我能夠知道,接下來等待著我的展開可能並不會非常理想。

   “那麼,又要開始了哦。”秋子略帶欣喜的語氣聲,在我聽來似乎有些陰森,“介於千歲剛才的行為過於逆反,我要加快‘調教’的進程才行呢。”

   等、等下……“調教”?!

   所以、秋、秋子果然是打算要把自己給……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種事情太不講道理了,為什麼無端地就要把自己硬生生給,……?!

   不會是,秋子該是那種、發情期?欲求不滿什麼的,對好朋友下手……不,或許這並不是秋子此刻的意圖。

   已經不可能只是“發情”的范疇了。我應該很清楚,很了解那個“我認為自己很了解”的秋子。至少平日里的她,就算再失控……也絕對做不出對比現今哪怕十分之一過分程度的行為。

   秋子不是這種人。……

  

   呵呵,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啊。

   都已經處於這種境地的我,居然還在用“秋子不是秋子”這種自欺欺人的低級謊言來逃避現實。

  

   ——到頭來,我根本就不了解秋子。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真正的她。

   ……我幾乎能隔著現在好似半個世界般的距離,感受到秋子那里傳來的某種怪異的氣場。

   秋子並不單純是什麼欲望溢出。

   她絕對,絕對是在策劃些別的事情。為的是達成滿足施虐欲之外的事情。——可,那種又會是什麼……

   “千歲,還是處女吧……?”

   “……咕哦、!?!”

   論秋子在此時此刻若是只會有一句話能讓我瞬間陷入驚慌失措的恐懼情緒,那這一句必定便是了。

   問出這樣詭異的問題,秋子想要做什麼——就算是我這種對“性”相關的事情基本能算作毫無了解的人,也能第一時間領會到秋子的言下之意。

   可、她……她也是徹頭徹尾的女孩子才對吧?總不可能突然隨便帶進來哪個男性,將自己給……那種事情絕對就太過頭,太可怕了吧?!

   “放心哦千歲。我的意思是……如果千歲對把‘初夜’獻給我……這種事,不是非常介意的話……”

   雖然不太清楚秋子的意思、但……怎、怎麼可能不介意?!

   我使勁地再次開始了毫無任何意義的掙扎,果然身體也完全沒有掙脫的希望。再而,任憑我怎麼用喉嚨發出多少串含糊不清的抗議,秋子也完全沒有將我口中的障礙給摘除的意思。

   就連……看,都不讓我看她。為什麼要將我的五感限制到這種地步……

   “是這里呢,千歲已經濕潤到不行了哦。果然千歲只是表面裝作懵懵懂懂,實際上心里是很清楚我在計劃做什麼的吧?真是個好色的女孩子呢~”

   咦、唉……?

   騙、騙人……我,我根本不是秋子口中的那種變態的女孩子,可……可是,秋子、秋子手指點在我陰唇上的刹那,還是能感受到那股濕潤……

   手、手指……點在——?!

   “現在就幫色氣的千歲填補欲望哦。在這之後,記得可是要好好地感謝我喲?無緣無故就忘記什麼的……那樣的是絕對不能被允許的。”

   意義不明。完全沒法理解,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私處附近。可以察覺,秋子的手指,指尖已經探進了我的身體內部……!!

   “唔、咕嗚嗚?!”

   “唉唉,這種反應出乎意料地好可愛。”

   自己私處那些不明分泌物起到了某種潤滑作用:我能感受到秋子輕而易舉地便將一只手指滑入了我的陰道。伴隨而至的,還有一種指壁與陰道內壁相互碰觸時產生的怪異磨蹭感。

   我無意識地嬌吟一聲,意識到這件事半秒後便感到羞恥至極,自己臉頰的溫度顯著地迅速升高。

   但秋子根本沒留給我害羞的余地。僅僅是在發覺了手指居然已經能如此順利劃入我體內後,秋子便咻地抽出了手指,再緩緩探入、飛速抽離……這樣周而復始,速率也越來越快。

   已經不是那種摩擦感了。剛剛被那個會震動的小機械引出的那陌生(卻已經逐漸快熟悉起來)的,舒服之中好似又帶著股無法忍耐的苦楚……這種——酥麻、渾濁的混合觸感,再次自我的陰道前段涌現出來。

  

   這種、……!這種感覺雖然、嗚呃,因為我不是那種女生所以絕對、絕對不能失態,就算是這樣奇怪的、舒服的感覺也堅決要忍住——!再發出那種羞恥淫蕩的聲音,是、絕對不……不可以、……

   所以、難道說,秋……秋子只是為了……想聽我的這種,嬌、嬌喘的話……

   那麼只要拼命忍住的話,秋子或許也就會罷休了吧……懷揣著這種天真的念頭,接下來任憑秋子怎麼加快手指的抽插,甚至急切地探入了第二根手指,我都使勁忍住私處那股舒服至極的肮髒體感,緊咬牙關不發出哪怕一絲聲音。

   “好沒意思唉,怎麼突然之間就像是對快感麻木了一樣。”秋子果然略微放松了手部的力道,嘴中同時也輕輕抱怨起來。

   幸、幸好……都已經感覺到私處的快感如同躺在床上那時一樣逐漸累積增強了。要不是秋子此刻恰好停手,我恐怕差一點點就要又一次體會到那種舒服、卻又難受到足以令我失禁的恐怖浪濤衝擊了。

   ——這樣的話,也該知道了吧,這算是我的抗議形式。所以,秋子,請快點停手吧,我是絕對不願放任你繼續拿我當泄欲對象的。……

   “那麼,我也只能加快進度了呢。”秋子的聲音,不知是不是我神經敏感,似乎變得略顯陰森,“原先還不打算在這兩天就用上的呢。但好像,千歲已經對普通的手指刺激滿足不了了……”

   等、等一下,秋子在說什麼?滿足……滿足不了?!我不發出聲音才不是因為不夠滿足吧,這、這是刻意的曲解嗎?那,那又是為什麼會想要這樣去理……

   理、解……

   普通的手指刺激,已經……不行的話,那、那秋子到底要對我……?!

   等等,不管接下來要換做什麼了,先聽我說幾句話、秋子?秋子?!先把我嘴里的這個球狀物摘掉,求求你了,聽我說話啊!!

   “好吵啊,但是我聽不懂你想要表達什麼呢。是不是千歲也激動起來了呢……?太好了呢,這樣的話我就徹底不會擔心了。”

   不要,這、太……太不講理了,先停住,不管你要做什麼首先嗯嗯嗯呃呃啊——?!?!?!

   這、這種……!!!?

   我整個人都因為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烈“嗡”響而不受控制地將後背緊緊貼向了椅面。

   並不是因為受到了這種聲音驚嚇。

   並不是……不、應該說,正是受到了驚嚇。

   從未體驗過的,恰到好處的松弛卻狂躁的震動所帶來的極其離譜的快感,正自我私處的兩瓣陰唇之間源源擴散。

   身體想要蜷縮……但真正能夠活動的范圍,也只允許了我將上半身前傾而已。雙腿正對秋子手中的不知什麼震動物體敞開,根本無法並攏,雙手想要前去阻攔卻也被牢牢捆在了扶手之上。

   夠不到……

   弱點完全暴露給秋子了。

   而且秋子根本不打算手下留情。這種東西絕對是把功率開到最高直接用來懲罰我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嗚嗚嗯嗯呃……!!!好難受、把這、快把這種東西拿開啊啊啊下面變得感覺好怪了嗚呃?、!!

   秋子、秋子先你先快放開這個嗚嗚哇啊啊啊啊好舒服好癢好癢好舒服、!!!秋子你先哇啊啊啊、!!!不行太厲害了,這種太厲害了,身體蜷縮著,後腰已經完全後撤到極限了,一點空位都沒有了,反而這種境地快感居然變得更加明顯、更加強烈什麼的……!!!已經、已經徹底、徹底、呃……!!

   已經、沒有空間了,饒了我,讓我先緩過來,至少、至少至少先讓我重新變一下身體的姿勢嗚嗚嗚快停、快停啊……!!!啊啊啊啊、好舒呼、蘇福、啊啊——!!難受、難受嗯嗯嗯嗯——!!!停下、秋子你聽我、……!秋子啊啊啊嗚嗚?!!!——!!!!

   “有那麼舒服嘛……?看得我都心潮澎湃起來了。真希望被這麼玩弄的是我自己呢。唉?千歲的乳頭已經硬到把跳蛋頂起來了哦。不好好地欺負一下那里可真的是太浪費了唉。”

   幾乎是緊隨著話音之落,我胸部、左右乳頭前面貼著的那個,被秋子稱為“跳蛋”的東西,就再次強烈震動起來。

   不、不要?!

   搞、什麼、開……開什麼、玩……笑、!!

   偏偏是在、私處……被這樣、被這樣對待的同時、!!這麼三個弱點一起來刺激的話、我……!我——!!!

   救命、不要再、不要再繼續了那種嚇人的感覺好像又要來了嗚嗯呃呃呃、!!那種、唯獨那種不行,那種感覺就像是要奪走我全身所有體力一樣的、像是會把我大腦整個衝散一樣的感覺絕對不行、不可以……!!求求你了秋子,至少不要讓我、不要讓我再經歷那樣、!!!要、要來不及了,秋子……!!

   “吼嗚呼——!!吼嗚呼吼嗚嗚嗯嗯、!!!嗚嗯嗯嗯、!!嗚嗯嗯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噢噢!!!”

   “哎啦啦,又要去了呢,千歲高潮得還是那麼快呢。是因為從未體驗過快感,所以下面分外敏感的原因嗎?”

   高、高潮……!!!什麼的、!啊、啊啊啊——!!!

   “但這樣還遠遠不夠哦。嗯,要讓千歲徹底地將這一幕刻印在記憶深處才行。讓你,永遠都忘不掉,給予你如此強烈快樂的,是你最好的閨蜜,是我如月秋子。不要忘記哦,千歲……不要將我贈予你的高潮給遺忘哦。絕對不會允許的,那種事情——”

   高潮到來的那一刹那,我的陰唇卻幾乎同一時間反饋給我了幾倍劇烈的外界刺激。

   什、剛……剛才的這個震動居然還不是最強?!好像、好像就連最強的一半都還沒達到?!但我、我居然已經被這種東西給輕而易舉地……

   “嗚噢哦哦!!!嗚嗚啊噢、嗚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對,沒錯哦,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子,完全正確!!!”秋子撲到我的身上,手肘抵住了我激烈顫抖的上身,另一只手還在孜孜不倦地使勁將那個震動玩具抵在我的私處上,甚至……還在漸漸上移。

   而剛剛才迎來高潮,連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就被立刻以更高強度刺激性器的我,腦中完全就沒有任何能稱得上分辨能力的事物了。我只是像個被打斷全身骨頭的布娃娃一般,仍舊想要試圖掙扎,全身卻除了被痛苦與快樂衝撞以外感知不了任何事物。已經、已經沒有辦法保持正常的神智了。

   秋子,求求你、松手……不要、不要亂動震動棒了。我真的已經徹底忍不住了,我知道就算忍不住你也絕對不可能停止刺激的,但我……但我真的快要不行了,秋子,求求你至少給我求饒的權利吧,讓我隨便說出點什麼話吧,我……救我,我真的要死了,要徹底被這種快感給折磨至死了。完全、無法喘息,已經心跳快到不知道什麼速率了,徹底不行了,真的徹底……徹底遭不住了,秋子、求你……求你住手,快住手…………

   在終於,那根震動棒的移動減緩,即將停下的前夕、我感覺到自己私處靠腹部的高度,有什麼硬硬的東西被抵住了。

   與此一同到來的,還有觸電般難以言喻的超猛快感,就像是什麼人在我的私處施法一般,讓我完全無法領會的絕倫體感。

   我能夠感知到,自己身上都不知為何存在的某個很糟糕的地方,被秋子鎖定到了。

   就在、陰唇之間,最靠上的一個小肉結處。連我自己都未曾先覺到那種地方的存在,為什麼、為什麼秋子能如此精確地找到、找到我這麼脆弱的地方……?!

   “就是這里沒錯吧,千歲的陰蒂。”

   陰蒂、?那、那是什麼東西?!不管是怎麼回事總之、總之、!!&R#(*@不、不會,不啊啊、嗷那種、那種明明剛剛才消滅的那個超級猛烈的快感、那個、叫高潮的那個、我、¥又@*#又要、!?又要高、高潮……!!高潮又要高潮高潮又快要來了騙人、騙人騙人騙人不可以這麼快、這麼短的間隔要是一直下去的話要死的!!我要瘋掉的,我要瘋掉的!!!住手、住手!!!住手啊啊啊啊、!!!!!!

   “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

   “哇,哇!真的那麼快就要再絕頂了哎……千歲難不成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受虐屬性嗎?好可愛啊,為什麼……為什麼我好早之前沒能察覺到千歲居然可以變得這麼可愛的事情呢……唔嗯,確實啊。果然,果然我觀察千歲還不夠仔細、我,……我根本不了解千歲吧。對吧,我是不是完全不了解你呢?嗯?”

   秋子將震動棒抬離了我即將要被迫迎來高潮的陰蒂。但還沒等我松一口氣,就再一次死死抵在了我最脆弱的那個電流快感產生的小肉結上。

   “嗚啊噢噢噢、!!!!”

   “所以說到最後啊,還是用你淫蕩飢渴的身體告訴我答案吧?千歲,到底喜不喜歡呢?高潮的感覺。千歲是非常喜歡的吧……?是不是呢?千歲,很喜歡高潮,很喜歡很喜歡,對嗎?對吧?!”

   呃、!!!——好舒服,好刺激的感覺、陰蒂、!!要、要高潮了……!!馬上就又要、!!不要、松手……松開啊啊啊放過我吧、!!!

   “這種‘你這個混蛋快點停手’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要不,我就暫時滿足你?”

   明明都做好了再度迎接高潮准備,秋子卻冷不丁地又一次抬起了震動棒。

   等等,所以、這種來來回回的,秋子是打算……打算做什麼、?

   “真是的,明明非常渴望高潮不是嗎?還這麼不誠實,裝什麼純潔呢,千歲你明明很想要絕頂才對的吧。”

   不、不要……這種連續刺激卻不讓我高潮什麼的,算是什麼意思、?這樣的行為,這種行為歸根究底有什麼意義?干脆、干脆就讓我一次性直接抵達高潮不好嗎,為、為什麼要……在我快要到達那種的時候就中途停止刺激、這種……

   “啊,差點忘了呢,可不能讓你有喘息的機會,不然要是不小心讓千歲的思維神經放松的話,千歲一定就會因為你那個大腦針對心理創傷的什麼自我修復保護機制,把我給選擇性遺忘了吧。就像對夜季那樣。”

   “嗚咕哦、!!!”

   說、又說什麼那種、!!啊、啊就這樣,就這樣至少讓我絕頂……!!高潮、讓我高潮,為什麼要這麼來來回回阻止我高潮,這種、不行,私處明明都被如此強硬地狠狠刺激過了,現在沒法得到釋放好腫痛,就像要燒起來一樣,讓我……讓我高潮啊,秋子,不要再、……!

  

   “來來,是千歲心心念念的快感哦。”

  

  

  

  

  

  

  

   本篇作品的後續為“艾利浩斯圖書館”獨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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