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不但將我身材火辣的瑜伽媽媽調教中出,還找我出謀劃策……發現真相以後,我也……
我有個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不但將我身材火辣的瑜伽媽媽調教中出,還找我出謀劃策……發現真相以後,我也……
第一章
“我有個朋友,他最近遇到了一些問題,但是又不敢和其他人說,所以托我來問問。”
出現了,經常會見到的“我有個朋友”開頭。
我強壓下反問一句“你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的衝動,作為一名合格的心理醫生,我要做的應該是誘導病人將病情說出來,而不是為圖一時嘴快,把病人直接嚇得不敢說真話了。
“嗯,那麻煩你詳細地將你的這個朋友的問題敘述出來……盡可能地詳細,最好詳細到好像是你親身經歷過的一樣。”我換了一個更委婉的說辭。
來找我的是方晨,我的高中同學,兼初中同學,同時還是一個院子里的鄰居。他爸和我爸都是市里化工廠的員工,所以硬要說的話大概也能算是發小了,畢竟同窗了整整六年的時間,小時候還經常一起玩,大學期間也偶有聯系,屬於是每次放假回家還會聚一聚的那種關系。
高考時我以優異的成績考到了北清大學心理系,圓了從小以來就懷揣著的心理學夢,現在已經大四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之後我還會繼續讀研究生,可惜的是我的成績沒能保研,所以現在正在努力備戰考研中。
不是我大學期間不努力,但是奈何同學們都是怪物,基本上不是二代就是天賦異稟,尤其是我的室友里有個叫鍾嘉煒(注:見《掌控》)的變態,次次都是第一,並且在各科考試的時候都生動形象地向我說明了什麼叫做“有的人考一百分,是因為試卷最高只有一百分”。
扯遠了,總之,我就只是北清大學心理系里一個很普通的本科生,略懂一些心理學知識,除此之外,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忽悠一個遇到困擾的外行的高中同學,幫他開導開導,喂點雞湯,還是沒有問題的。
方晨是用QQ聯系的我,當時我正在打游戲,沒有立馬回復,但是他堅持不懈地問了好幾個“在嗎”,我不得不拿起手機回了他一句“在,什麼事”,然後就有了以上對話。
“這真的是發生在我朋友身上的事情!”方晨強調。
“嗯嗯。”我懂。
“我朋友他發現……他的媽媽出軌了……”
英雄聯盟,退出游戲!
“您請繼續說。”我開始專心致志地應付方晨。
“是這樣的,我朋友最近發現了他媽媽出軌的事,所以他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就問到了我這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來問你了。”
“具體情況你知道嗎?是一次還是很多次?是男方主動還是女方主動?是現在進行時還是過去時?阿姨出軌的事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我不是說了這是我朋友的事麼……”
“抱歉,口誤。”
“算了,沒事,這個,我想想啊,應該不止一次,但是也沒有很多次……應該是男方主動的……”
“……”我感覺自己的股間好像正在微微的膨脹。
方晨的媽媽我自然是認識的,倒不如說非常熟悉,因為她和我媽陸芸的關系非常好,以前是同一個中專畢業的。
方晨的媽媽叫作蘇慧,我一般叫她蘇阿姨,是一位很強勢的女性,中專畢業後出去打了兩年工,攢了錢又自己讀了大學,後來在我和方晨當初的高中當老師,同時還是教導主任,抓風紀抓得特別嚴,學生們對她簡直是聞風喪膽。
我完全想象不出來蘇阿姨出軌的樣子。
一想到蘇阿姨,首先映入我腦海的就是一副整天板著臉,戴著黑框眼鏡,身穿黑色西裝套裙還有黑色絲襪的形象。雖然蘇阿姨長得很漂亮,但是天天那副好像你欠了她一百萬一樣的樣子,正常學生看見了都得繞道走。
這樣的人會出軌?不會是學校里的老師或者學生吧?
說起來,前幾年我媽還有蘇老師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練起了瑜伽,然後我媽可能是天天在家里當家庭主婦當煩了,加上家里條件越來越好,有了不少閒錢,她跟蘇阿姨一合計,一起開了一家瑜伽館。
瑜伽館開在家附近,生意也就那樣,不賺不虧。不過瑜伽館修起來主要也就是給她們自娛自樂的,所以也沒有招什麼員工,人工成本就省了,再加上場地也是蘇阿姨家的閒置空房,所以幾乎沒有成本,就這麼一直開了好幾年。
在瑜伽館的時候蘇阿姨就沒有那麼嚴肅了,說話的語氣也比較溫和,但是她練起瑜伽來也很認真,做姿勢都是一絲不苟的,或許是因為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對待什麼事都很認真。
我有時候去瑜伽館的時候會恰好看見正在練或者剛練完的蘇阿姨,緊身的瑜伽服緊緊貼在身上,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格外誘人,後背都被香汗打濕了一片,隱約將她白嫩的肌膚也顯現出來,所以我甚至不敢多看。
難道說蘇阿姨就是在瑜伽館結識了什麼人,然後和對方出軌了?
好像兩個都有可能,再聽聽看方晨之後怎麼說吧。
“那你……朋友是怎麼發現的?會不會是誤會了?”我試探性地問。
“他是機緣巧合下發現的……一開始只是懷疑,但是後來他自己去調查事實真相,最後在自己媽媽手機上發現了聊天記錄,才確定的。”
“這樣啊……”我頓時感到有些棘手,主要是我現在看不到方晨的表情,無法讀取他的大概想法。
只看他發過來的話,好像他對於這件事並沒有特別在意的樣子,語氣很平靜,看不出慌亂,說話條理也挺清晰的,這說明他現在精神狀態比較穩定。
可是這畢竟只是通過看文字在猜,要是有他的表情做佐證就好了——萬一他其實躲在手機後面哭呢?
“你覺得我朋友他會怎麼做?”方晨突然問我。
會怎麼做?不應該是問他應該怎麼做嗎?
我敏銳地發現了這個問題,是口誤嗎?看來方晨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或許我得先想辦法把他安撫下來。
想到這,我便回復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最先該做的就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有有一顆冷靜的大腦才能想清楚自己該怎麼做,畢竟這不是什麼大事。”
“你覺得這不是大事?”方晨反問。
我暗叫糟糕,懊惱自己怎麼說話不過腦子,方晨表現得太平靜了,弄得我說話也隨意了起來,這更加佐證了我剛剛的猜想,方晨是在假裝不在意。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件事相對比較好解決,你先冷靜一點,我們一起慢慢把事情理一遍,這樣比較好想出解決的辦法,對不對?”
“我很冷靜啊,我都說了這是我朋友的事。”
我怎麼感覺他這話陰陽怪氣的……
“那這樣,我們先一起把事情捋一捋,如何?”
“嗯。”
“你現在方便接電話麼?我們電話說?”為了防止又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所以我想跟他用電話交流,這樣我可以更加清楚地掌握他的真實想法。
人是會說謊的,而心理醫生要做的就是通過對方的細節表現,如語氣,眼神來判斷對方有沒有在說謊,從而推導出對方的真實想法。否則有時候你明明是順著對方的話在說,結果對方其實是在故意說反話,那完全就是在火上澆油。
“可以。”
“那你稍等。”我找出方晨的電話給他打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他接通了。
“喂?”方晨的語氣有些慫慫的,“聽得到嗎?”
“聽得到,你現在還好嗎?”
“我很好啊……”方晨咳了一下,說:“都說了是我朋友身上發生的事了,你能不能別老疑神疑鬼的了。”
“我知道,你不用強調這麼多次。”聽上去方晨的精神狀態還是比較穩定的,我又懷疑起自己剛剛的推測了。
翻了翻電腦上的微信記錄,我發現好像方晨所說的話語氣也挺正常的,那個“你覺得這不是大事?”被我理解成了反問,但是如果解釋稱疑問句好像也說得通。
所以說打字溝通很容易產生誤會嘛……
想到這,我便說:“那我們開始吧,你朋友既然看到了聊天記錄,那麼他知道現在事情發生到哪一步了嗎?”
“……知道。”
“那他跟你說了嗎?”
“說了。”
你朋友還真是信任你啊,啥都給你說。
我暗暗吐槽了一下。
“那麻煩你跟我復述一遍,我好幫你理清頭緒。”我說。
“根據聊天記錄看,我朋友的媽媽好像並不是很情願,可是又沒有表現得很拒絕,大概就是男方求她幾次她就會同意的程度……”方晨有些含糊地說,“我也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
“這種情況很正常,要知道現在也不是古代社會了,三從四德什麼的早就沒了,出軌並不是什麼大事,那些選擇原諒的接盤俠也不少……”因為方晨語氣平靜,所以我說話又變得隨意了起來,“像國外不都提倡性解放麼?國內由於這麼多年傳統的原因,社會對於出軌的包容度還是比較低的,只不過只能進行道德譴責,出軌也不犯法。”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方晨問我。
“啊,是啊,所以你也不要這麼緊張,是人都會犯錯,只要改過就好了嘛。”反正事不關己,我當然什麼大道理都能說,除非事情真的發生到我頭上,不然我就是“純路人”。
“那要怎麼讓她改過呢?直接去跟她攤牌嗎?”
“這個……得分情況,所以我剛剛問你你朋友的媽媽現在和出軌對象到什麼程度了,要是已經身心都出軌了,完全不顧家了,那就讓你朋友告訴他的爸爸,然後准備離婚吧,這種情況已經沒救了……如果是你剛剛說的那種,那就還有救,不至於完全攤牌,找到她的出軌對象揍一頓,然後悄悄警告一下自己媽媽,她也就不敢了。”我也沒見過類似的情況,所以只能靠自己有限的心理學知識分析一下。
人都是怕麻煩的,悄悄警告的威懾力比攤牌更大,這樣對方才會考慮到要是攤牌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要是一言不發直接攤牌,反而容易讓事情往壞的方向發展。
“那就好……”方晨松了口氣。
“?”我不解。
“我的意思是說……還好事情還沒有發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方晨換了個說法。
“是啊,所以要解決的話也要趁早,越晚事情越可能往壞的方向發展。”我也只能這樣給建議了,心理醫生永遠只能建議,不能幫人做決定,不然以後人家按你說的把事搞砸了可就得找你麻煩了。
不過我還有些可惜,因為我挺想吃瓜的,結果只吃了個模棱兩可的瓜……
結果就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方晨突然說:“那我把事情全給你說說,你幫我朋友參謀一下,分析分析我朋友的媽媽到底是怎麼想的?”
“……非常樂意。”我本來都打算跟他說拜拜了,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然後興趣盎然地說。
“我朋友的媽媽出軌的對象是熟人的小孩,年紀和我朋友差不多大,他倆甚至還玩得很好,所以我朋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非常震驚。”
“……”這換誰都得震驚啊……
“她們是在三個月前搞上的……說是搞上可能也不太准確,因為從聊天記錄來看,我朋友的媽媽好像是喝醉了被趁虛而入的。”
“我靠……”我忍不住怒道,“畜生啊!迷奸是犯法的啊!”一想到蘇阿姨這樣的女神被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男生用這樣的手段得手,我就感到內心一陣泛酸。
“是啊,可是我朋友的媽媽沒有報警,只是把那個家伙的微信好友刪了……然後之後又加回來了,聊天記錄最上面的記錄已經是加回來之後的事情了,而那時候那個家伙已經又把我朋友的媽媽上過一次了。再之後他就經常在微信上騷擾我朋友的媽媽,天天約我朋友的媽媽出去開房,我朋友的媽媽基本都不怎麼搭理,但是還是有幾次讓他給得逞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朋友告訴我的啊。”
“不是……你朋友怎麼知道的他得逞了幾次的……”
“如果他得逞了,他就會給我朋友的媽媽發那天做的時候的照片調戲她,沒得逞就不會,只是繼續騷擾她。”
“……”
“你等等,我把照片發給你看看,我朋友發給我的。”方晨說。
“臥槽……你就這麼泄露你朋友的隱私嗎?”雖然我確實很好奇,但是我還是被方晨的大膽操作給鎮住了。
“滴滴。”電腦上的微信響了一下,一張圖片發了過來。
“沒事,他不會在意的。”方晨隨意地說。
行吧,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啥?
我點開照片,一下子就被照片中的畫面給吸引住了,一個格外挺翹的翹臀狠狠地吸住了我的眼球——說是翹臀可能還不夠准確,應該說是蜜桃臀?
非常圓潤,非常豐滿,非常翹……
眾所周知,練瑜伽對女性身材的塑型作用是非常明顯的,這也是瑜伽哪怕非常痛苦,也依然受到一眾愛美人士追捧的原因。
這一點在堅持練了好幾年瑜伽的蘇阿姨身上體現得格外明顯,肚子上的贅肉消失了,大腿上的脂肪也變少了,臀部也變成了像照片中這樣誘人的蜜桃臀,真的就像是一顆鮮嫩多汁的桃子一樣,白里透紅。
背景是在我家的瑜伽館里……很明顯,瑜伽館我也去過很多次了,這個地板的裝修風格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照片是由男人手持手機拍攝的,女人跪趴在地上,雙肘撐著瑜伽墊,腦袋埋到胳膊中間,一頭黑發披散下去看不到臉。
女人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瑜伽服,腿上自然也是瑜伽褲,不過現在瑜伽褲連著里面的運動內褲一起被拉到了膝蓋上,一雙豐腴的大腿微微分開,挺翹的臀部中間夾著一根尺寸驚人的肉棒,肉棒上裹著避孕套,一只男人的胳膊撐在女人的後腰上,將她的腰給按得塌了下去,從而更加凸顯這驚人的翹臀。
我一眼就看到了女人的襪子,是一雙白色的棉襪,套在了瑜伽褲褲腿的外面,這種穿法很明顯是蘇阿姨,毫無疑問……因為蘇阿姨體寒,光腳踩在地上的話會很容易受涼,所以每次練瑜伽的時候都是這樣穿著襪子練的,我見過好幾次了。
我為方晨默哀了一秒,然後才因為這張淫靡的照片勃起了。
蘇阿姨的蜜桃臀實在是太吸引眼球了,以至於我的眼睛過了整整十秒才從那炫白的臀部上移開,我甚至忍不住代入這個男人的視角,去想象要是自己這麼後入蘇阿姨,小腹狠狠撞在這一看就彈性十足的翹臀上會是怎樣一種感覺。
“喂?許陽?你還在嗎?”方晨在電話里喊我才終於把我喊得回過神來。
“在……呃,這個家伙真是個畜生,迷奸就算了,居然還拍照威脅!”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現在我的腦海里還全都是蘇阿姨白花花的臀肉。
“是啊,這樣的照片還有很多,這只是最新的一張,我想我朋友的媽媽就是因為這些照片,才不得不一次次被他得手的。”
“方晨,你那個朋友既然知道這個家伙是誰,那我建議你讓他最好早些去找他,現在的話還來得及。”我衷心地建議道。
“那個,許陽,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我朋友不想阻止事情繼續發生,而是覺得樂在其中?”方晨突然又問。
“?”
“就是……那個什麼,綠母癖?你能理解嗎?”
“……你朋友還有這愛好?”我嘴角一抽搐。
難怪方晨一直表現得怪怪的,一點憤怒都沒有,平靜得不正常,結果居然是有這層原因麼?
“呃,這個正常麼?”方晨小聲問。
“嗯……可能,不太正常……但是也沒有太不正常……反正不算少見就是了……”我在猶豫該怎麼辦,按理來說我應該開解引導他放棄這個有些變態的愛好,這種涉及到人類xp的心理學是很難說出個對錯的,就好像前幾年同性戀都還被認為是一種精神疾病,但是這幾年都已經可以光明正大地宣稱自己是同性戀,然後要求優待了……
在我看來,所謂的綠帽癖和支持性解放的本質上不就是一回事麼……
“你有了解過麼?我朋友現在就有這個困擾,然後很擔心是不是自己哪里有問題。”方晨問。
“呃,沒太深入了解過,但是也聽過不少例子,前幾年不是有個鬧得沸沸揚揚的綠母門麼?就是舒家大少爺那事……你朋友大概就和他情況差不多……”我安慰道:“你看,人家資本家也有這種毛病,所以你朋友這都不算啥。”
“哎……但是當時網上都是在笑話他的。”
“嗯……說不定過幾年綠母癖成了主流了呢?到時候沒有綠母癖的才是有問題的也說不定……說起來最近好像經常聽到類似的事情發生啊……”我突然感覺好像最近經常會看到類似的新聞,微博上隔一兩個月就有一兩出,然後激起一系列的討論,尤其是南方有個叫哥譚的城市,新聞十次有八次是發生在那里的,只能說世道變了……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朋友其實就是樂在其中卻不自知。”
“呃,能夠理解。”聽上去就和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一樣。
“那你覺得他該怎麼做?”
“我個人建議的話……還是盡早把這件事解決比較好,畢竟這並不是他和他媽媽兩個人的事,這還涉及到他的爸爸,他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這一大家子,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情況還能控制,一旦哪天暴露了,情況就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我想了想說。
“這樣麼……”方晨的聲音居然有些不舍,好像很痛心的樣子。
我又猶豫了一下,雖然無法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自己的綠母癖,這玩意真的有那麼,呃,爽麼?但是我也能夠想象,這就好像勸人戒煙戒酒一樣,都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真要戒肯定不容易。
更別說綠母癖好像還對身體沒有什麼損害了。
“呃,如果不願意或者不敢的話,那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最好還幫忙給他媽媽打掩護,以免被他爸爸發現了。”這話出口我自己都感到羞愧,我怎麼會給出這麼離譜的建議?
但是我好像還有些期待方晨會怎麼選擇。
“這樣啊……那我朋友……應該會選第二個吧……”方晨的語氣很詭異,“他的膽子一向都很小的,讓他去攤牌他肯定不敢,估計只會選擇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吧。”
“……”
“好了,跟你聊過之後我感覺心情舒暢多了,咳,我是說我會把你的意思好好傳達給我朋友的,希望他聽了之後會感到心情舒暢一些……如果他之後還有什麼問題,我會再來問你的,那就這樣,拜!”方晨有些慌亂地掛掉了電話。
他這是發現我看出來了,所以已經裝不下去了嗎?
這都是什麼事啊?
我嘆了口氣,然後又欣賞了一下蘇阿姨的翹臀,把微信窗口給關了。
蘇阿姨……
會是誰呢?
那個迷奸蘇阿姨的小子……
方晨說是蘇阿姨熟人的小孩,那我認識嗎?
對方居然都到瑜伽館去了,那他應該也住在我家附近?那他去了瑜伽館後,會不會見到我媽?
一想到我媽,我突然本能地產生了一點危機感,我媽可也是個大美女,和蘇阿姨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再加上她這幾年在家幾乎天天待在瑜伽館,不像蘇阿姨還要去上課,她幾乎每天都要練幾個小時的瑜伽,我感覺她都快成佛了。
要是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接近了我媽,那我媽豈不是會很危險?能對蘇阿姨下手的人,沒有理由不對我媽下手!
想到這,我立馬拿起手機給媽媽打電話,結果電話響了十幾聲後沒人接,直接提示“暫時無法接通”了。
這下我更急了,我也不知道在急啥,但是人都是這樣,有些事不去想還好,越去想你的大腦就越會去完善這個想法,而且還會自動尋找各種各樣的“證據”去佐證,最後自己就深信不疑了。
於是我又拿起手機給姐姐打電話,姐姐研究生畢業後回了老家,在我的母校教書,對,就是蘇阿姨在的那個學校,去年年初結了婚,最近剛給我媽生了個大胖孫子,所以我媽每天都會往她家去幫她帶孩子,她應該知道媽媽的動向。
“喂?許玥?”姐姐倒是接得挺快,估計正在刷手機呢,她現在應該已經下班了。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沒事給我打什麼電話?”姐姐笑道。
“媽呢?媽跟你在一起沒有?我打她電話沒人接。”我問道。
“嘿,我還以為你找我呢,結果是找咱媽啊……不知道,媽現在沒跟我在一起啊,應該是練瑜伽或者買東西去了吧……”姐姐慢悠悠地說。
我一聽這話更是心急如焚:“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聯系不上了呢?不會是走丟了吧?”
“拜托,咱媽50歲都還不到好不好?老年痴呆也不是這時候的事啊。”
“那怎麼辦?你快出去找找啊!”我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家里。
我的大腦現在甚至已經在腦補媽媽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身下的畫面了,急得都快要哭出來。
“我給你外甥喂奶呢,怎麼出去?哎,放心,沒事的,咱媽這麼凶悍,咳……這麼聰明伶俐,美麗動人,肯定沒事的。”
“那又怎麼樣?現在外面這麼亂,咱媽這麼漂亮,萬一走路上被歹徒盯上了……”我一下子又聯想到了哥譚市的新聞,我家離哥譚市就挺近的,萬一那邊的那些色中餓鬼跑出來了,那媽媽豈不是非常危險?
“你這腦子怎麼想的?不就是個電話沒接麼?你就不想點好的——說不定她是順路去買了袋米,然後在來我家的路上,沒有手去接電話呢?”
“說是這麼說……等等,你咋舉例子舉得這麼詳細?”我突然意識到不對。
“噗,哈哈哈……我逗你玩呢,媽白天一直在我家看孩子,下午帶著孩子去瑜伽館,然後剛剛把孩子送回來後發現家里沒米又出去買米去了,所以剛剛真的只是因為扛著米沒法接電話。哦,對了,我開的免提,所以剛剛你說媽媽漂亮走路上要小心歹徒的話都被她聽到了哦,哈哈哈……”姐姐一陣狂笑。
“嗚哇哇……”或許是她狂笑的動作影響到了我大外甥吃奶,電話那邊傳來了他嘹亮的哭喊聲。
隨後是“啪”的一聲響和姐姐的慘叫,然後大外甥的哭聲慢慢變小,最後隨著一聲關門聲小到微不可聞。
“喂?陽陽?找我有什麼事嗎?”媽媽溫柔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緊張的心瞬間落了回去,剛剛莫名其妙的焦慮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仔細想想,媽媽白天肯定一直都跟我大外甥在一起,現在姐姐在給大外甥喂奶,那肯定是媽媽親手交給姐姐後再出去買東西的,不然姐姐為什麼一點都不著急?
“呃,啊,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說下……”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借口,“我打算國慶的時候回家一趟,提前給你說下。”
“你要回來?放幾天假啊?”媽媽有些詫異,“這不才剛開學沒多久麼?”
“那不都是這樣麼……在家想回學校,在學校就想家……這次中秋國慶連著的,能放8天。”我說。
“那好吧,票買好沒有?幾點到?到時候我去火車站接你。”
“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車回去就好了,那麼遠,開車太麻煩了。”我忙說。
“你這孩子……行吧,到時候我多買點菜,把你姐和你姐夫也叫回去一起吃頓飯。”
“國慶節你們瑜伽館開不開門啊?”我突然問道。
媽媽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肯定開啊,練瑜伽就是要堅持,持之以恒才能出效果,還有好幾個客戶也有課,她們平常都只有周末能去,國慶節假期當然更得去。”
“最近瑜伽館生意這麼好嗎?”
“跟以前差不多吧,一周上幾次課的樣子……你姐最近也開始練瑜伽了,以前讓她練她不聽,生個孩子身材走形了又開始著急,哼哼……你這次回來也跟著我去練,聽到沒有?看你那駝背,天天打游戲彎著個腰,以後肯定要腰間盤突出……”
“啊啊啊~我聽不見,哎呀,信號好像不蠻好,我掛了啊,拜拜,媽媽!”一聽這個我就連忙假裝信號不好掛了電話,自從媽媽開了瑜伽館後,隔三差五地就忽悠我跟姐姐去練瑜伽,我就練過一次,差點沒把腿給折了,就再也沒去過了。姐姐也跟我差不多,對練瑜伽非常抗拒,用她的說法就是自己天生麗質,不需要這種折磨自己的手段來保持身材,結果現在也屈服了麼……
虛驚一場,剛剛真是,給我急得冷汗眼淚都出來了,現在血壓還有些高,都怪方晨,沒事跑過來跟我說些亂七八糟的。
我放下手機,又注意到電腦上微信圖標一直在閃,鼠標移過去一看,又是方晨不知道發了什麼東西過來,顯示有十幾條消息。
點開一看,我忍不住呼吸一滯,一上來連著好幾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里,依然是和之前一樣的蜜桃臀,但是不一樣的卻是腿上的裝束從瑜伽褲換成了一條黑色的連褲襪,褲襪的襠部被撕爛,露出里面一大片雪白的臀肉,和周圍黑色透明的褲襪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樣的是同樣有一根粗長的肉棒深深扎根在兩瓣臀肉之間,絲襪里的內褲被撥到一邊,不過被臀肉給卡住了,所以內褲依然夾在臀縫中間,被勒成了一條。
我吞了吞口水,沒想到蘇阿姨居然這麼會玩,這翹臀加黑絲簡直無敵了,雙倍的吸睛效果,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微微一硬。
第二張照片里,蘇阿姨趴到了瑜伽墊上,沒有再保持跪著翹起屁股的姿勢,兩條腿向後伸直無力地分開,男人單膝跪在她大腿邊,然後一只手擼著肉棒對著她的黑絲翹臀射了出來,白濁的精液滴在黑絲翹臀上,分外顯眼。
我這才注意到男人這次都沒有戴套,上回還是戴著的……雖說射在了外邊,但是蘇阿姨能夠接受他不戴套的要求,這是不是就說明蘇阿姨的底线又降低了?
第三張照片是男人握著自己的肉棒在蘇阿姨大腿上擦拭,在黑絲大腿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白色印跡。
最後一張照片是蘇阿姨被翻過來平躺在瑜伽墊上,兩條腿M字分開踩在兩側的地板上,將中間的小穴完全展露出來,絲襪的破洞完全起不到遮擋的效果。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蘇阿姨的私處,前幾張照片都因為角度問題,她的小穴被兩瓣豐滿的臀肉遮得嚴嚴實實,可是這一張來到了正面,自然就再也無法遮擋了。
蘇阿姨的小穴居然是那種饅頭一樣的形狀,陰阜很厚,隆起得很高,要是夾著腿那肯定就會像一個頂部劃一刀的饅頭一樣,不過現在她是大張著腿的,再加上剛剛經歷過激烈的性愛,兩片陰唇被分開了,露出中間的小黑洞。小穴周圍還有一些水漬,襠部的黑絲顏色也比腿上的要深一些,不難想象她之前到底噴了多少水。除此之外,小穴周圍的陰毛也沒有很長,而且比較細,像是一片淺淺的草坪,看上去不會顯得很亂。
這幾張照片都只是對著蘇阿姨的下半身拍的,上半身全都在鏡頭外,所以我沒法看到蘇阿姨當時是怎樣一副表情,不過我想應該是羞憤吧,被一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男孩這樣玩弄,甚至被無套操了……
方晨在發完圖片後跟我說:“我朋友媽媽剛剛一回家就洗澡,他就找機會去偷看了聊天記錄,這是剛剛才發過來的,就是今天發生的事!”
“而且他媽媽回去的時候腿上都還穿著這條黑絲。”
“那個人發完照片還發語音調戲了他媽媽,說今天她比平常更興奮,夾得更緊,是不是因為沒戴套的緣故,還問她高潮了幾次。”
“他媽媽居然還回了一句‘沒有的事’。”
“然後那個人繼續說他最後關頭差點沒能成功拔出來,射在里面了。”
“他媽媽說下次你別想不戴套了。”
“然後那個人就抓住了他媽媽的漏洞,說‘下次?你已經在想著下次的事了?’”
“之後他媽媽就不敢回復了,那個人還在調戲他媽媽,說下次要怎麼操她……”
蘇阿姨這完全被對方拿捏得死死的啊,我更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了,和我一般大的年紀居然能把蘇阿姨這麼強勢的女人肆意玩弄於胯下,還能讓蘇老師慌張到口誤,我可連女孩小手都沒牽過……
可惜我現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只知道對方是蘇阿姨熟人的小孩,然後跟我年紀差不多大,咦,等等,這些照片是今天拍的?看背景這可是在瑜伽館啊,蘇阿姨作為教導主任是必須一直在學校呆著的,那這些照片就應該是午休時候或者放學之後拍的,如果我能知道蘇阿姨今天是什麼時候去的瑜伽館,然後再調查一下那時候有誰在瑜伽館,不就行了嗎?
媽媽雖然每天都要練瑜伽,不過並不是一整天都呆在那兒的,瑜伽館生意也沒有那麼好,而且她現在還要幫姐姐帶孩子。所以她一般都是有課的時候就上課時去,一邊教課一邊自己練,如果當天沒有課的話,那她一般是下午2點到5點,帶著我大外甥一起去。
今天下午就是,媽媽本來在姐姐家幫她帶孩子,但是為了雷打不動的練瑜伽習慣,她直接帶著孩子去了瑜伽館。
直接問媽媽好像不太好,因為我跟蘇阿姨平常也不算多熟,貿然跟媽媽提蘇阿姨會顯得太刻意了,不過我也不需要問媽媽,有一個現成的人選在這呢。
想到這里,我直接微信給姐姐說:“你剛剛害我出那麼大丑,怎麼賠償我?”
第二章
“你自己蠢,還怪我?我都暗示得那麼明顯了。”姐姐過了一會兒才回復我,應該是給我大侄子喂完奶了。
“你不會明示?非要暗示?”我給她發了個白眼的表情,“聽媽媽說你現在在練瑜伽了?”
“是啊,練得可舒服了,你回來了可一定要試試。”姐姐應該是聽媽媽說了我國慶打算回去的事。
“呵呵,我差點就信了,你這老胳膊老腿估計都快練斷了吧?”
“嘖,你才老呢,本仙女風華正茂,身體柔軟得一批。”
“你多久練一次?”
“一周兩次……媽非要我每天去,我借口要上課和奶孩子,只有周末才去一下。”姐姐終於暴露了她的懶狗本性。
“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是沒有效果的。”
“你能不能別學媽說話?”
“嘻嘻……對了,你去練瑜伽的時候人多不多?”
“?”
“蘇阿姨去麼?”
“廢話,蘇阿姨每天下班了都去好不好。”
“那還有其他人麼?”關鍵信息get√……我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這麼套話一點都不刻意。
這樣的話,這照片應該就是今天下課後,蘇阿姨去瑜伽館練瑜伽……不對,應該是會小情人……媽媽帶著我大侄子是下午去的,在姐姐和蘇阿姨下班前應該就已經回去了,那看來是完美錯過了。
不過想想也是,蘇阿姨肯定不會傻到在媽媽眼皮子底下和人幽會。
“我去的時候基本都沒有……每次都是蘇阿姨跟媽,我們仨一起練,然後她們倆一起操練我。”
“……聽上去很辛苦。”
“可不是麼……哦,還碰到過一次有其他人在的。”
“誰?男的女的?”我一下子警覺起來。
“不認識,肯定是女的啊,也是個阿姨,跟媽一個年紀的,估計也是小區里的吧。”
“這樣啊……”我眯起眼睛,莫非這個阿姨就是所謂的“蘇阿姨的熟人”,那她的兒子就是我要找的人?
“怎麼?你想找個男的跟你一起練?要不把方晨那小子喊上?”姐姐發過來一個大笑表情。
我無奈,媽媽跟蘇阿姨開了瑜伽館後,最熱衷的就是把自己孩子叫去練瑜伽,所以方晨和我一樣,飽受自己母親摧殘。
我和姐姐還好,可以組成統一戰线,同進退,姐姐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姐姐不去,媽媽拿我們沒有一點辦法。
方晨可不行,而且他還拗不過自己的老媽,也就是蘇阿姨,蘇阿姨可是教導主任啊,那個氣場……她一板起臉來方晨哪里敢不從?所以方晨高中時候經常被拉去練瑜伽,每次都被他媽媽操……練得腰酸背痛,第二天去學校走路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讀大學後他本來就該跟我一樣直接飛了,天高皇帝遠的,哪里還聽自己老媽的管教。
但是這個家伙不知道是戀家還是咋,居然就報了我們老家的一所一本,晚上散個步都能走回家那種……
大一的時候他還經常被蘇阿姨抓去瑜伽館練瑜伽,後來還是我給他支招,讓他多交點外地的朋友,周末就跟著他們到處去玩,蘇阿姨就慢慢不再強行要求他練瑜伽了。
“那小子怕是已經對瑜伽館有心理陰影了……”我給姐姐吐槽了一句。
姐姐倒是沒太在意,實際上我這還是雙關的意思,現在瑜伽館肯定是方晨的傷心地……好像也不一定,這貨怕不是想著哪天躲到瑜伽館看一場現場直播。
一想到方晨的綠母癖我就腦袋瓜子大,這事表面上看跟我沒關系,但是實際上是有的,理由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對蘇阿姨下手的家伙現在可是已經到瑜伽館去了,他肯定已經見過媽媽了,媽媽的處境非常危險……
媽媽當了一輩子家庭主婦,到了中年了才有了一點事業(瑜伽館),但是實際上交際圈還是那些鄰居的主婦們,可以說她這輩子都沒見過多少世面,思想還很單純,性子也很溫柔——連蘇阿姨這種人精都栽了,那家伙要是對媽媽下手,媽媽肯定很容易就被騙得團團轉。
我甚至想現在就飛回去,可惜到國慶還有一周時間。
“媽每天往你家,瑜伽館來回跑不是很麻煩麼,要不你跟媽媽商量下,就讓媽媽帶著寶寶回家住得了,你晚上也清淨。”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媽媽在家里是放了一張瑜伽墊的,以前有時候沒課她就可以在自己家里練,但是現在她為了帶孩子,白天就得去姐姐家,然後又要練瑜伽,不得不抱著寶寶去瑜伽館。
我現在感覺瑜伽館就是個狼窩,所以本能不想媽媽獨自去瑜伽館,要是能讓媽媽一直呆在家里也不錯。
“你大侄子得吃奶啊。”
“你去媽家里喂不就好了?”
“舍不得媽媽跑,就舍得你姐我跑??你姐我現在可是剛生完孩子還在恢復期誒!”
“你生孩子後不是胖了麼,走走路減減肥不好?”
“滾……再說了,我同意媽也不同意。”
“……那要不讓媽住到你家去?把瑜伽墊也帶上。”
“你好狠的心啊。”
“?”
“你想讓老爸獨守空房麼?本來每天軟香溫玉在懷的,你一句話直接給他杵成孤寡老頭了。”
“……”我一頭黑线。
“而且讓媽這麼個大美人住我家,你姐夫現在又碰不了我,小心到時候你姐夫被媽給迷暈了,媽練瑜伽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
“別亂開這種玩笑!”雖然對於姐姐偶爾的語出驚人我早就習慣了,但是今天我剛聽說了那麼刺激的事情,現在心思正敏感著呢,姐姐這玩笑開得差點把我氣死。
“啊,你別告訴媽啊……”姐姐也知道自己有點過了,“也別告訴你姐夫。”
“這麼大人了,嘴上都沒個遮攔,小心以後吃大虧。”我模仿著媽媽的口吻教育道。
“知道了啦,我的大心理醫生!!!”
“……”
我跟姐姐的聊天結束了,但是我還是發愁該怎麼隔空保護媽媽,看樣子媽媽去瑜伽館這事是避免不了的了,那我是不是該給她找個保鏢?
咦,有了。
想到這,我給媽媽編輯了一條微信發過去。
“媽,剛剛姐姐跟我說她不想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所以想每天下了班跟你一起去瑜伽館練瑜伽,你以後就別下午帶著寶寶去瑜伽館了,等姐姐下班了跟她再一起去。”
“真的?那太好了。”媽媽很快回復我。
過了一會兒,姐姐的電話催命一樣連著打了過來,我直接全部拒接。
然後姐姐在微信上給我留言:“你完了。”
“(微笑)”
我毫不畏懼,發過去的表情上充滿了勝利者的喜悅。
接著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媽媽用她那溫柔的聲线說著非常恐怖的事情:“你姐姐說你國慶節回來就是專門來練瑜伽的,那真是太好了,這八天我一定好好教導教導你。”
“……”
我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有點把我媽想得太單純了。
這手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玩得可真是爐火純青,有點帝王心術的感覺了……
算了,管他的,反正目的達成了,以後每次媽媽去瑜伽館都有姐姐跟著,就不用擔心被小賊趁虛而入了,為了達成目的,練八天瑜伽又算得了什麼!?
解決了後顧之憂,我又回到方晨的對話窗口,欣賞了一下蘇阿姨的黑絲美臀,然後回復道:“這麼看來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了,你朋友真的想好了要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哦。”
“我朋友想看看之後的發展,我感覺要是強行戳破的話,雖然生活可以回到平常,但是他和他媽媽的關系肯定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你覺得呢?”方晨回復道。
你這看得不是挺清楚的麼……這一層我倒也沒怎麼想到。
因為我之前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的,所以只覺得方晨去和蘇阿姨攤牌可以讓蘇阿姨放棄這段關系,事情就結束了,完全沒去想之後方晨和蘇阿姨的關系會如何發展。
但是方晨作為事主,他卻能看到更多……
我果然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啊,以後或許還是要更多地代入病人的視角,去換位思考,而不是只從旁觀者的角度進行思考……
我揉了揉額頭,嘗試著代入了一下方晨的視角。
假設這是發生在我和我媽身上的事……
操。
算了,我放棄了。
這種事我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真虧方晨可以若無其事地跟我討論啊……
“我覺得也有道理,總之只要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那就沒有問題。”我給予了肯定的答復。
心理醫生的工作不是引導病人去做“正確的事”,而是幫助病人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事”,讓他知道自己在做“想做的事”,給他冷靜的思考能力,就行了。
幫助病人做決定可是越线的大忌。
其實我覺得以方晨的狀態完全不需要心理醫生的幫助,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有些猶豫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對的……不,不是“對的”,而是“正常的”。
那麼毫無疑問,他的綠母癖或許不是“對的”,但是一定是“正常的”,沒有任何問題。
“謝謝……之後要是有什麼進展我會第一時間跟你說的。”
“……”其實可以不用的……不,我其實還是有點想看的……也不是,哎……
這件事也就暫時這樣了,我想把它拋到腦後,不過再次打開游戲的時候,又感覺沒意思,蘇阿姨的翹臀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里,這讓我看游戲里大頭的腦袋都忍不住想到蘇阿姨的翹臀……
於是我直接翻身上床,拿被子把自己蓋住,找到剛才這幾張照片細細觀摩了起來,口中呼出的熱氣噴在屏幕上,被窩里溫度很快升高,屏幕上也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氣。
我下意識伸手去擦,卻在手指劃過屏幕上蘇阿姨的翹臀的時候感到一陣刺激,連忙把手指縮回來,手機屏幕上霧氣被手指擦掉了一道,反而留下了一道印子,留下幾滴細小的水珠,水珠正好掛在蘇阿姨的小穴附近,讓這張本就淫靡的照片顯得更加淫靡……
如果這是我媽媽的照片……
我的呼吸一下子屏住,心髒的跳動頻率也陡然加快,瞳孔變得有些發散,眼前的景象也慢慢模糊起來。
媽媽的身材並不會輸於蘇阿姨,蘇阿姨畢竟還是沒有媽媽練得時間長,經常會因為工作忙只能抽空練上一小會兒,所以蘇阿姨的身材雖然很爆炸,卻沒有媽媽的勻稱。
媽媽的腿很修長,小腿很纖細,臀部卻一樣挺翹,卻不會顯得很怪,這是因為她的大腿根部的肉很多,完美地托住了那一對豐滿的翹臀,然後大腿肌肉畫出一條非常優美的弧线延伸到膝蓋處,再接上纖細的小腿,使得一雙大長腿又細又有肉,無論是視覺效果還是觸感都是極佳。
其次媽媽的胸不算很大,呃,還是挺大的,介於C和D之間的感覺,比不過蘇阿姨的E以上,但是絕對夠用。
媽媽的整體身材屬於那種乍一看平平無奇,但是仔細看卻會發現沒有一點缺點,渾身上下都透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雕琢感。相對的,蘇阿姨的身材則屬於是格外吸引眼球的類型,你的目光很難不被她的巨乳和翹臀吸引住,反而可能會忽略了她的其他優點。
兩位都是極品熟女,也分不出孰優孰劣,各有各的好。
跑題了,咳……
當我試圖把圖中的蘇阿姨幻想成媽媽時,我發現自己感覺到了一種更加異樣的刺激。
和蘇阿姨單純帶來的視覺刺激不同,這種刺激仿佛來自於內心深處,是某種心理上的刺激,或者說身份上的刺激。
不要誤會,我並不是突然覺醒了什麼綠母癖,我對此依然保留惡感以及感到無法理解。
因為我在幻想的時候,圖中的男主角是我自己。
是的,我正在幻想,我自己操著自己的媽媽。
以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裝扮,這樣的無套……
“吸……呼……”我的呼吸變得粗重,肉棒硬到不行。
正如你所想,我有戀母情節,而且不輕。
不然我不會像剛才那樣對自己媽媽的身體上的優點如數家珍。
但是幻想只是幻想。
幻想並不犯法,哪怕你幻想了一整套殺人的流程,只要你沒有付諸行動,那就不是“錯誤的”。
人站在樓頂上往下看的時候,就會想往下跳;手上拿著槍,就會想對著自己太陽穴來一下;握住別人的脖子,就會想一用力把他掐死。
這是非常正常的,倒不如說你沒有產生過這樣的衝動才奇怪,因為這在心理學上叫作“高地效應”,具體我就不展開講了,大家可以自行百度。
所以說我看到自己媽媽穿著瑜伽服在我面前練瑜伽的時候,產生想操她的衝動,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抱歉,我的心理學知識不該用在這種地方。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正如我所說,幻想殺人不犯法,但是付諸行動就是犯法的。
所以我必須讓自己冷靜。
方晨這個狗日的,自己有毛病還非要拖我下水。
難怪心理醫生的心理疾病發病率是百分百,天天遇到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自己內心深處的陰暗面都被完全發掘出來了。
不管了,睡覺睡覺!
一覺醒來後就好多了,昨晚那種瘋狂的衝動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離譜,但是睡醒後仔細一想又感覺好像就那麼回事,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麼衝動呢?這就是所謂的精蟲上腦和賢者時間麼?
過了兩天,方晨又來找我了。
“我朋友的媽媽又被上了。”
“……他還好嗎?”我還能怎麼回?
“應該還好,至少他還有心情跟我分享。”方晨說。
呵呵,是“你”還有心情跟“我”分享吧?
“這兩天我朋友的媽媽表現得很正常,只是有時候會走神,好像一直在糾結什麼。”
“應該是因為她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按我的理解,上次她們無套做過之後,su……你朋友的媽媽也發現自己已經被逼到極限了,所以在掙扎要不要繼續……”我嘗試著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過看樣子蘇阿姨並沒有守住最後的底线啊……
“或許吧,直到今天,我朋友有些按捺不住,就又去看查手機了。”
“emm……”
“原來這兩天那個家伙一直在纏著我朋友的媽媽,想要再約她出來,但是我朋友的媽媽都完全沒有理會他,跟以前一樣。”
“嗯……”
“但是在今天早上的時候,他跟我朋友的媽媽說要去她家里找她,她才忍不住回復了。”
“確實一直裝作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用呢……”
“結果……結果就有了這些對話……我直接發給你看吧……”方晨說完,直接給我發來了一張長長的截圖,是微信的聊天記錄,聊天記錄兩邊的頭像都被截掉了,只留下中間白色和綠色的對話框。
我點開來,從頭開始看起。
左邊,也就是對方:“(馬賽克)阿姨,你如果再不回復我,我就直接去你家找你了。”
看來是在蘇阿姨手機上截圖的……廢話,不然還能去對方手機上截圖麼……
右邊:“你別來!”
色厲內荏呢……
“你不同意可沒用,我去拜訪(馬賽克)叔叔你管得著麼?”
說起來,今天是周末,蘇阿姨和方叔叔應該都放假在家,這是算准了蘇阿姨拿他沒辦法啊。
“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很俗套的台詞呢……
“(馬賽克)阿姨,你這些日子也很快樂不是麼?”
更俗套了……
“但是這種事是錯誤的,而且是你一直在用照片威脅我。”
“你不是每次都檢查過了嗎?那些視頻照片我早都刪了,聊天記錄我都清空了,讓我想回味都沒地方回味,只能去找你本人咯。”
“……誰知道你有沒有偷偷存備份?”
“真沒有啊。”
“那我不同意,你能拿我怎麼樣?”
噗……蘇阿姨這樣有些搞笑……
“啊這,好像真不能拿你怎麼樣?”
“所以你別想了。”
“那我待會去拜訪一下(馬賽克)叔叔。”
“你……”
“我就拜訪一下(馬賽克)叔叔,又不是找你,而且當著(馬賽克)叔叔的面我還能強奸你不成?還是說你期望著被我強奸?”
“滾!”
“嘿嘿,要是害怕的話,你不呆在家不就好了?我是真去找(馬賽克)叔叔有事,之前他托我爸找的東西找到了,我給送過去。”
“……真的?”
“真真的,你要不要出去躲我?去瑜伽館怎麼樣?”
蘇阿姨要是真去瑜伽館那才是危險了,在家里當著方叔叔的面這家伙才不敢動手動腳。
“呵呵。”
“嘿嘿,希望待會去你家可以看到(馬賽克)阿姨穿黑絲的樣子(色),(馬賽克)阿姨的黑絲美腿真是太棒了。”
“滾。”
蘇阿姨看上去真是拿這家伙一點辦法都沒有,熟人的小孩,對方要來自己家都沒法拒絕,而且對方臉皮賊厚,蘇阿姨說什麼他都當沒聽見,只知道自顧自地調戲蘇阿姨,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
然後中間顯示了一個時間:“11:47”。
左邊:“(馬賽克)阿姨,你居然真在家等著我啊?”
“我等著跟(馬賽克)一起去瑜伽館,你在想什麼我還不知道?”
蘇阿姨的語氣很得意,就好像識破了那家伙的計謀一樣。
“那我今天豈不是真的沒機會了?”
“呵。”
“可惜啊,(馬賽克)阿姨明明黑絲都為我穿上了,我卻不能上,真是饞死人了。”
“這只是我自己想穿而已。”
這對話讓我感到不對勁,蘇阿姨居然真的穿了黑絲?雖說蘇阿姨平常就挺喜歡穿黑絲的,不過剛剛這家伙才說過想看,她如果為了表示反抗的話不應該不穿麼?
“這樣啊?那你等著……”
然後對話斷了一下,再次接起的時候中間又有了一個時間:“11:58”。
“謝謝款待。”
右邊沒有回話。
“(馬賽克)阿姨的小嘴真甜。”
“想不想看看我剛剛拍的照片?(馬賽克)叔叔進衛生間進得也太及時了,放著這麼如花似玉的老婆跟別的男人獨處,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不想。”
“難得拍的,你就看看嘛,你不看我可不刪了哦?”
“……”
然後左邊發來連著幾張照片。
因為是截圖里的圖片,所以沒法點開放大,只能勉強看清。
第一張里面,女人死命推著強摟住她的男人的身體,不過依然被摟住了腰,然後那只手繞到女人身前掀起了裙子,被拍下來的就是裙子被掀開,露出底下被黑絲包裹住的內褲的樣子,畫質模糊加上黑絲朦朧的視覺效果,這張看不到什麼露點的東西,但是這個姿勢很容易激起人的遐想。
下一張,女人的褲襪里的內褲已經隆起了一團,男人的手鑽了進去……女人推著男人胸膛的雙手縮回去了一只,往上抬出了鏡頭,應該是去捂嘴了,女人緊緊夾著一雙豐腴的大腿,兩條小腿卻呈內八字地分開,一雙黑絲小腳懸在空中,拖鞋大概已經踢飛了。
再下一張,女人已經變成了躺在男人懷里的姿勢,男人舉著相機的手架在女人的胸上往下拍,可以看到女人的褲襪和內褲依然隆起了一大團,但是女人夾緊的大腿卻分開了,不再緊緊夾在一起,而是微微張開,兩只黑絲小腳踩在沙發上,腳趾都被刺激得翹了起來。
最後一張,還是一樣的姿勢,但是女人的雙腿已經癱軟地搭在了沙發邊緣,男人把手從女人的內褲里抽了出來,在鏡頭前給了一個特寫,上面沾滿了透明的液體,女人的褲襪襠部也多了一片濕痕。
“今天只用了兩分鍾就高潮了,是因為老公在附近的原因嗎?”
右邊沒有回話。
“可惜(馬賽克)叔叔沒有便秘,不然還來得及真槍實彈地來一炮……”
“太好了,又可以嘗到(馬賽克)阿姨的手藝了……”左邊的話語突然一下跳轉,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還以為這個手藝是什麼暗號。
看了後面的我才發現原來是方叔叔留這個家伙吃中飯了,蘇阿姨就放下手機去了廚房,所以聊天一下子就中斷了,直到飯後才繼續。
這個家伙卡著飯點去的,就是衝著這個去的吧?
時間來到“12:37”。
“哎呀,今天這頓吃得可真爽,這就是(馬賽克)阿姨充滿愛意的廚藝嗎?”
“快滾!”
“別急啊,剛剛拍的照片還沒發給你呢……”
又是一張照片。
一只黑絲小腳踩在男人的襠部,黑絲小腳的腳後跟被男人另一只手握住了,沒法掙脫。
我看了半天才猜出來,這應該是剛剛吃飯的時候,這家伙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坐在對面的蘇阿姨的腳給抓了過來,在餐桌底下強行讓她給自己足交……大概也不算足交,只是用肉棒隔著褲子蹭她的足底,羞辱意味比較重,畢竟是當著方叔叔的面。
“下回再來找你玩哦。”
“我說了,我們已經沒有下次了!”
“呵呵。”
但是聊天記錄到此還沒有結束。
時間又到了“13:04”。
“(馬賽克)阿姨,你什麼時候去瑜伽館啊?”
“你別做夢了,我今天跟(馬賽克)一起去,你不可能得逞的。”
“我就只是去練瑜伽,你也攔不了我吧?”
“呵,女性練瑜伽的時候不允許男性學員去,改天吧。”
“那你什麼時候去嘛?”
“……三點。”
“也就是說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
“?”
“我剛剛看到(馬賽克)叔叔出門了哦,大概是釣魚去了吧,畢竟剛拿到我送過來的新魚竿,肯定早就迫不及待了。”
“你沒走?”
“嘿嘿,一直在樓下等著哦,我現在就上來找你,(馬賽克)阿姨……”
“別來!”
臥槽,怎麼跟看恐怖電影一樣……
我突然想到了閃靈里面的那個名場面。
蘇阿姨縮在牆角驚恐地看著門,然後那家伙拿斧子劈開門,然後露出半張臉說:“Here\u0027s Johnny!”
接下來,時間就來到了“15:14”……
“[圖片]”
連著好幾張照片。
首先是經典的蘇阿姨翹臀特寫,豐滿挺翹的臀部,粗大的肉棒,被撕破的黑絲,但是其中卻沒看見了內褲的蹤跡。
這不由讓人幻想,在這之前那家伙對蘇阿姨做了什麼,是把她的絲襪脫了,然後脫掉內褲,又把絲襪給她穿上?
然後還有正面的特寫,被推到脖子上的衣服擋住了臉,卻露出了一對豐滿的乳房,因為劇烈的動作無比晃動,照片里只看得到一片殘影,只能勉強看出這對乳房不小。
平坦白皙的小腹和黑色連褲襪中間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线,秀氣的肚臍眼正好卡在這條线上,讓人忍不住想伸出舌頭去舔。絲襪被撕破的襠部里,是和上次一樣的饅頭小穴以及整整齊齊的陰毛。
不過這一次,這個秀氣的小穴被一根猙獰的肉棒給分開了,兩瓣粉嫩的陰唇緊緊貼在肉棒上,其中細小的圓孔被撐成了一個大黑洞,讓人不得不感嘆它的彈性,那樣一個圓孔究竟是如何吞入這麼粗大的一根肉棒的?
然後下一張,是女人事後小穴的特寫,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女人的小穴里流淌著侃侃的乳白色精液……內射了……
徹底淪陷了呢。
我內心輕輕一嘆,為蘇阿姨感到可惜。
還沒完,之後還有最後一張。
女人的頭壓在了男人的胯下,男人跪坐在床上,一只手按在女人的後腦勺上,一頭烏黑的秀發散落開來將背景都完全遮住了,只有一片美背一覽無余。
這是在口交?
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按理來說這家伙應該還要趁機調戲蘇阿姨幾句的才對,或許是在後面,但是方晨沒有截進來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那家伙還調不調戲的也不影響啥了,我已經看到了之後蘇阿姨持續墮落的模樣。
現在的蘇阿姨正處於最糾結的時刻,關於要不要和那個家伙繼續下去,但是這個疑問被他用最強硬的方法給“回答”了,所以蘇阿姨已經失去了需要糾結的事情。
換句話說,她已經被迫邁過了內心的那道坎了。
很多東西下定決心後就變得簡單了起來,而且“下決心”這個舉動不會給你帶來任何變化,所以你會驚訝地發現,自己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後,卻沒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你覺得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蘇阿姨就是這樣,糾結了半天,結果被強暴了,然後發現自己就算徹底出軌了好像也什麼都沒發生,還爽了一下,所以大概她現在正覺得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以後就只會在這條“正確”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再也回不了頭了。
這就是方晨你希望看到的麼……
綠母癖,真是個很復雜的東西呢……
於是我給方晨發了個“恭喜你‘朋友’心願實現了”。
“……”方晨給我回了個省略號。
“你以後不用給我發這些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不忍再去看蘇阿姨後續的變化,以免破壞我心中對她的印象。
“好吧……”方晨回道。
我不是沒想過問方晨“那個家伙”是誰。
但是方晨大概並不願意說,從他一直堅稱這是他朋友的事就能看出,他並不願意讓我知道這些細節,不然不會我都已經暗示這麼明顯了,他也沒有反應,還在自欺欺人。
看來只能靠我自己去慢慢調查了。
好在現在范圍已經縮小到很小了,會去瑜伽館,然後還在今天去給方叔叔送了一根釣魚竿——我甚至都不用找一個很委婉的辦法,直接去方晨家做客,然後問方叔叔那個魚竿是誰送的,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順便一提,這幾天姐姐真的天天跟著媽媽去瑜伽館了。
所以每天晚上我都能收到姐姐發來的恐嚇短信,並且她還在貼心地給我做著倒計時,數著我還有幾天才回去。
阿彌陀佛,希望到時候我能活著回來。
不過拋開這個不談,姐姐去練瑜伽還可以暫時充當我的眼线,所以我有問她每次她去的時候有沒有見到蘇阿姨。
姐姐說蘇阿姨每天也是每天下了課跟著一起去練。
“那還有沒有其他人一起?”
“沒有啊。”
這樣就有些奇怪了,蘇阿姨難道又在故意躲著那個家伙嗎?
“哦,還是有的。”
“誰啊?”我一下子警覺起來。
“方晨那小子,每次快練完的時候他就開車來接我們回家~”
“……”是去盯梢的麼?
“蘇阿姨現在都不強行要求方晨跟著練了,不像咱媽,天天就惦記著我倆。”姐姐吐槽道。
“男人練什麼瑜伽。”
“呵呵,你就算這麼說,國慶也別想跑。”
“狡詐惡徒。”
“你個陰險小人還好意思說我。”
“你別說,方晨以前經常跟著蘇阿姨練瑜伽,現在整個人看上去陽光多了,有一股朝氣,不像你,一副宅男的樣子。”姐姐嘖嘖地說。
“那有什麼用?長得又沒我帥,還不是找不到女朋友~”而且還被人綠了自己媽媽……陽光?陽光能當飯吃嗎?
“說得好像你有一樣……”
“我只是懶得脫單而已,女人哪有游戲好玩?”
“呵呵……幼稚。我看你到時候還是好好跟方晨學學吧,人家現在看上去成熟多了,說話也好聽。男人又不用長得多帥,收拾得干淨點,然後情商高一點,有能力,就夠了……你是一點也不沾邊啊,我看方晨很快就要脫單了也說不定。”
“你很懂哦?說話好聽?是油嘴滑舌吧?”
“油嘴滑舌女人也愛聽啊~”
“那小子還真對你油嘴滑舌了?”
“吃醋了?”
“我吃你個頭。”我翻了個白眼。
“哈哈,算了,不跟你說了,你這個直男是不會懂的,哎,我可憐的歐豆豆哦,什麼時候才能有人要呢……”
“……”
第三章
那之後我沒有再和方晨有過聯系,也不知道是因為他聽了我的話,不再給我發蘇阿姨的照片了,還是因為蘇阿姨最近真的沒有再和那個家伙亂搞。
雖然內心有些遺憾,但是我也微微松了口氣,這種事肯定是最好別沾上,不然以後真出了什麼事,方晨指不定還有可能把鍋往我身上推——倒不是說他人品有問題,只不過有這個客觀的可能性存在,比如他隨口辯解一句“許陽也知情也沒說啥”,那我豈不是直接百口難辯?
我身為一個知情人,卻沒有去告訴方叔叔,方叔叔就算不怪我,肯定內心里也會對我有怨言……所以還是明哲保身比較好,福利照片沒有也就沒有吧。
國慶很快到來,我帶上兩套換洗的衣服就踏上了回家的高鐵,一個下午就到了家。
有些出乎我預料的是我一出高鐵站就看到了方晨,他見到我後一愣,然後對著我笑了笑向我招手。
我一臉疑惑地走過去:“你怎麼在這?”
“來接你的啊。”方晨揚了揚手里的車鑰匙,“陸阿姨拜托我的。”
陸阿姨就是我媽陸芸,我不是都說了自己坐公交車回去麼,怎麼還麻煩方晨。
“別想了,是我聽說了之後主動請纓的,陸阿姨本來還有些不想麻煩我,但是我好久沒見你了,想早點見你,就強行要來了。”方晨伸手去接我的行李箱。
“你少來,有事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一扭身躲開。
“好吧,看來是瞞不過你了,其實還是那件事,就是我朋友的那事……”方晨說到這里的時候很怪異地看了我一眼。
看什麼看?還要堅持這個“你朋友”的設定麼?
那行吧,陪你繼續演就是了……
“你朋友又咋了?”我拖著行李箱往前走,他連忙跟上。
“嘿嘿,其實也沒啥,就是上次之後,你不是說我朋友的心願達成了麼?但是實際上我朋友的媽媽從那次之後就有意躲著那個家伙,完全沒有給他機會,一直到現在,他們好像都沒有再做過一次。”方晨說。
“……這樣啊……”其實蘇阿姨躲著那個家伙的事情我已經猜到了,畢竟有姐姐的情報,我知道蘇阿姨這段時間一直是跟著媽媽和姐姐一起練瑜伽的,除非那個家伙強行去蘇阿姨家里或者學校,不然他都沒機會接觸到蘇阿姨。
“你說我朋友的媽媽是怎麼想的?”方晨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不是,你媽不出軌了不是好事麼?你咋就一臉遺憾呢?
“我覺得吧……應該是上次那個家伙強行無套……那個什麼了你朋友的媽媽,讓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然後生氣了吧……你想啊,之前你朋友的媽媽雖然一直在出軌,但是那些都是她自己同意的,不管是被迫同意還是主動同意,總之她心理上沒有隔閡……但是被強行的話,她肯定就是會有些怨念的。”
“那應該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我反問。
“就是……那個家伙該怎麼辦,才能讓我朋友的媽媽重新接受呢?”方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都在躲閃。
我直接無語,你丫的,假裝不知道默默看戲就算了,現在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你還想著要怎麼去坑自己媽媽?去給對面的支招?坑媽的少女都沒你坑啊。
“呃……”方晨也覺得自己的邏輯很怪,所以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哎……”我還能咋辦,只好硬著頭皮幫他分析:“我覺得吧,應該是有兩種辦法。”
方晨的眼神瞬間又充滿了希望,炯炯有神地看著我。
“咳,第一種的話,可以試試繼續強行來,可能強著強著,你朋友的媽媽就習慣了。”
“呃,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等她消氣,人的憤怒是不可能一直保持的,總會有忘記的一天——不過在這期間需要一定的引導,比如天天用微信騷擾,你朋友的媽媽現在在氣頭上大概率不會搭理,但是等到氣消了,反而會覺得那個家伙這麼堅持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是真愛,從而產生錯誤的判斷……”
“有道理啊,你是情聖嗎?”
“呵呵。”我尷尬一笑,前幾天還被自己姐姐噴是直男來著。
話說,姐姐說方晨這家伙現在“成熟”了,為啥我完全看不出來?還是那副逗比一樣的樣子,這種人能有魅力?還讓我學他,搞笑呢。
跟著方晨上了他的車,我坐在了副駕駛上,看他熟練啟動汽車的樣子,虛握了一下手掌,自從高考結束考了駕照後我都沒摸過幾次方向盤,現在感覺都已經忘了車該怎麼開了。
“你最近都在干嘛?”我隨口問。
“還能干嘛?天天不是上課就是玩唄?”方晨說。
“蘇阿姨沒有天天讓你去瑜伽館了?”我笑了笑。
“別提了,我都不忍心去回想那段黑暗的日子……”方晨哭喪著臉,“要不是你教我的多去跟同學交流,天天跟著同學混,我都找不到借口周末不回家。”
說不定就是因為你不回家讓你媽媽被人趁虛而入了……我默默想著,當然嘴上不會這麼說。
“那你現在豈不是朋友一堆?”
“那是,交了不少狐朋狗友,不過都是酒肉朋友罷了。”
“那有女朋友了沒?”
“怎麼可能……”方晨突然一個刹車,把我嚇了一跳,還好有安全帶擋著,不過車後座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咋了?”我抬頭看去。
“沒事,有個傻逼別我車,操,會不會開車啊?”方晨罵了一句。
“剛剛好像什麼東西掉下去了。”我扭過身子,然後伸手把後座地上的一個袋子撿了起來。
“啊,那個是……”方晨好像想要阻止。
我下意識往里瞄了一眼,看到里面好像是一條黑絲,揉成一團,很顯然是穿過的,也不知道洗沒洗過。
“……”
“……呃,我說這是我哥們落我車上的,你信嗎?”方晨尷尬一笑。
“你哥們穿黑絲?”我默默把袋子放回去,感到一陣心酸。
這丫的怕不是真的有女朋友了。
我踏馬連女孩小手都沒摸過啊!
“咳,哥們又不一定是男的嘛,呸,是我哥們女朋友的,下回帶你見見,不說這個,我們繼續說我朋友的事……”方晨非常生硬地把話題轉移了。
我也不想聊這種“傷心事”,便很配合地說:“是啊,你朋友最近沒有查過他媽媽的手機嗎?”
雖然我也不想聊這件事,但是一時間也找不到其他好的話題了,那就再聽一次,就一次……
“查過,就是查過才確定最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的,對方一開始還沒當回事,以為我朋友的媽媽只是害羞,但是後來約了幾次都沒得到一點回信,拿照片威脅都沒用,才有點傻眼了。”
“他不是知道你朋友家在哪嗎?他沒去過?”
“去過一次,但是我朋友的媽媽都不給他開門,而且他上周末才正式去拜訪過一次,沒有合適的借口又去找我朋友的爸爸。”
“那瑜……瑜伽館呢?”我目光躲閃地問。
方晨也感覺很尷尬,因為一旦提到瑜伽館,他的“借口”就會顯得很假。
“也去過……但是我朋友的媽媽最近都不單獨去瑜伽館了,每次都是跟著好幾個人一起,他也找不到機會。”
“那還真是……”我這才發現好像是我保護媽媽的舉動無意中還保護了蘇阿姨,除非蘇阿姨干脆不去瑜伽館,可是不去的次數一多肯定會被我媽發現不對勁。
“哎……”
“沒事的,估計要不了多久了,如果那個家伙繼續糾纏下去的話,可能沒幾天你朋友的媽媽就又消氣了……”我也只能靠猜,“大概需要一個比較合適的機會?”
“我試試吧……”
你試啥?沒有機會,就給敵人創造機會嗎?
真有你的啊……
我不再說這個話題,開始跟方晨亂扯淡。
等到了小區後,我邀請方晨去我家坐坐,他也沒客氣,幫我一起抬著行李箱上樓。
我們小區是廠區的員工小區,房子都是那種很老的房子了,五層高,也沒裝電梯,我們家還住五樓,一個人提一個大行李箱一口氣上五樓也挺費勁的。
好不容易爬上去,我懶得去包里翻找鑰匙,便敲了敲門,很快里面就穿來的拖鞋的腳步聲。
來開門的居然是姐姐,一個月沒見,姐姐好像又漂亮了,上回剛開學走的時候她剛生完孩子,臉都是圓圓的,渾身上下都透漏著一股慵懶的感覺,現在好像好多了,臉型也微微重新貼近了原來瓜子臉的臉型。
“喲?大少爺回來了?”姐姐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可算把你盼回來了哦。”
“呵呵。”我不屑一笑,“今天練瑜伽了沒有?”
一提起這個,姐姐就直咬牙:“當然練了,我最近練得可好了,明天就讓你‘親·眼’看看我的成果。”
“期待……”我側身進門,開始換鞋子。
方晨也跟了進來,笑著跟姐姐打招呼:“玥姐好。”
“方晨也來了……真是辛苦你了,跑這麼遠去接這小子。”在客人面前姐姐還是很收斂的,彎下腰又去幫方晨拿拖鞋。
我正好換完鞋抬起頭,一眼就看到姐姐因為彎腰而垂下去的領口,一片雪白在我眼前一閃而過,同時還有一條深邃的溝壑,一對白皙的巨乳被橘黃色的內衣緊緊包裹著。
姐姐應該是剛洗過澡,頭發還是微濕的,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香氣,身上穿著一件居家的長裙,露出來的小腿上還裹著肉色的絲襪,一對絲襪小腳踩在涼拖鞋里,塗著指甲油的腳趾一覽無余。
我下意識低垂下眼瞼,不敢去看姐姐的領口。
姐姐以前有這麼大麼?還是因為哺乳期又二次發育了?
姐姐擺好拖鞋後站起身進了客廳,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走光了……好像也不算走光,內衣什麼的都有好好穿著?
“別人生個孩子身材都走形了,玥姐生過孩子後怎麼還越來越好看了呢?”方晨感嘆道。
我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剛剛看見沒有,不過反正也沒走光,而且這小子跟我一起長大,跟姐姐也經常一起玩,所以我也不太在意:“你是沒看到她剛生的時候,都胖成球了,最近苦練瑜伽才瘦回來點。”
“許陽!我聽得到!”姐姐在客廳怒道。
我吐了吐舌,提著行李箱走進去,一眼就看到抱著孩子坐在客廳沙發上瞪我的姐姐。
給她回敬了一個鬼臉,我就先回自己房間把東西放下,然後整理了一下,伸了個懶腰走出來,看見方晨正坐在姐姐邊上跟她聊天。
看到姐姐跟他好像聊得挺開心的樣子,我又有點相信方晨最近情商真的變高了——連姐姐這種直女都能哄開心,看來這小子交朋友多確實學到來不少東西啊,有機會問問?
我沒有多在意,而是轉身進了廚房,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媽媽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
“媽?”我感覺一路奔波的疲憊在看到媽媽的一瞬間就都消失了,媽媽就是有這樣治愈人的能力。
“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媽媽驚訝地回頭,“你等下,我把這個菜先炒出來。”
“不急……我剛剛回來的,姐姐開的門,你沒聽到嗎?”我笑了笑。
“油煙機聲音太大了,這廚房的門也隔音,我都沒聽見……”媽媽一邊炒菜,一邊笑著問:“回來用了多久?”
“六個小時吧。”
“坐這麼久都累了吧?先出去歇會兒,馬上菜都炒好了,你爸也是,明天都放假了,今天還不知道早點回來,肯定又給忙忘了……對了,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零食。”媽媽把現在這個青菜炒出來盛好,放到蒸鍋上保溫。
“不用不用……媽,我就是進來看看你,跟你說說話。”
媽媽微微一笑:“想家了啊?”
“嗯……”我點點頭,“想媽媽做的飯了。”
“今天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謝謝媽媽,媽媽真好……”
“呵呵,就算你說好話,明天也得跟我一起去練瑜伽。”媽媽眯著眼笑。
“……”
溫情的母子重逢氣氛一下子就沒了。
我撇撇嘴,說:“知道了……”
“行了,有什麼話晚上再說,出去陪你姐說說話吧,廚房里油煙重。”
“方晨也來了,他在陪姐姐呢。”我隨口說。
媽媽表情一僵,然後說:“哦……他也來了啊,那就也留他吃個飯吧。”
“你不說他肯定也會留的,這小子臉皮厚著呢。”
“嗯……好了,你快出去吧,我要炒辣椒了,等下給你嗆著。”媽媽說完便來推我。
“哎好好,我走還不行麼……”我無奈,只好順著媽媽的動作出了廚房。
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媽媽,我才發現媽媽今天打扮得也格外漂亮,雖然圍著圍裙,但是依然可以看到底下淡粉色的衛衣和白色及膝長裙,腿上居然穿了一條黑絲褲襪,我印象里媽媽很少穿絲襪的,這讓我一直覺得很遺憾,因為媽媽的腿型是那麼完美,穿絲襪一定很好看。
今天的媽媽就向我證明了這一點,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就被她推出來了,門也被關上了。
算了,晚上有的是機會看……
我悠哉悠哉走到客廳,見到了這段時間朝思暮想的媽媽,我現在心情非常舒暢,回到熟悉的家里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你一個人在房間里偷偷摸摸干啥呢?在學校當宅男,回家了還要宅著?”姐姐見我出來了,停下和方晨的聊天刺了我一句。
“收拾下東西也礙著你了?”我注意到方晨跟姐姐坐得很近,剛剛我進房間的時候兩人中間都還隔著半米遠來著,現在膝蓋都碰到一起去了。
姐姐好像完全沒在意方晨的靠近,還跟我反嗆道:“你這個人站在這里就是礙著我了。”
“彼此彼此。”我對她拱了拱手,然後走過去到方晨邊上坐著,直接對著姐姐伸出手,想把我的大侄子給接過來抱一抱。
“小心點!毛手毛腳的!”姐姐隨口訓斥了一句,然後微微起身讓上半身越過方晨到我這邊來,伸著手舉著孩子想把他遞到我手里。
我這大侄子長得還真可愛,完美繼承了姐姐的優點,眼睛又大又圓,還黑亮黑亮的,還不怕生,瞪著一雙大眼睛到處亂看,見人就笑,小身子也軟乎乎肉嘟嘟的,抱在懷里都感覺沉甸甸的。
“嗯哼……”在我剛接到大侄子的時候,姐姐突然嬌吟一聲,雙手一軟,直接一甩手把大侄子丟到了我懷里,要不是我早就做好了接過來的准備,這一下估計直接就把我大侄子丟地上去了。
我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只有我大侄子突然坐了一次“過山車”,在那直樂呵,咯咯地笑個不停,蹬著兩條小腿要我再來一次。
“我靠!你才是!小心點!”我忍不住扭頭對著姐姐斥了一句,“干嘛呢?站都站不穩了?”
姐姐也不知道是坐久了腿麻了還是怎麼,剛剛給我遞大侄子的時候突然腳滑了一下,沒能站穩。
在把大侄子丟到我懷里後連忙一只手撐住了我的一條大腿來幫自己穩住身體,另一只手抬起來擋著胸,一張小臉紅紅的,顯然也嚇得不輕。
方晨也被這一突發事件嚇了一跳,一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扶在了姐姐的腰上,好險才沒有讓姐姐摔倒。
“沒什麼,不小心滑了一下……”姐姐撐著我的腿站起來,順勢拍掉方晨的手,然後坐了回去,不過這一次她有意識地又跟方晨隔開了半米。
我沒有在意這種小細節,抱著我的大侄子開始逗他玩,這小家伙一點“劫後余生”的態度都沒有,笑得非常開心,還想讓我再舉著他來一次“過山車”。
我現在都還心有余悸,自然不會跟他玩這種危險的游戲,只是嘟囔著外星語跟他交流,話里話外埋汰兩句他媽媽,也就是姐姐這個粗心大意的家伙。
姐姐沒好氣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方晨也沒有再跟姐姐聊天,客廳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只有我跟大侄子發出的聲音。
好在這種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方晨有些受不了地站起身,說:“我去下衛生間……”然後就直接逃離了客廳,奔著廁所去了。
我跟姐姐同時松了口氣,剛剛氣氛這麼尷尬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有方晨這個“外人”在場,我跟姐姐平常互相數落開玩笑慣了,什麼話都不動腦子地往外說,也沒有一點在外人面前給她留點面子的想法,話一出口我就有點後悔了,但是讓我為了這點小事當著方晨的面去給姐姐低頭道歉我也覺得別扭……
“怎麼了?這就生氣了?”我小聲說,不過說話的同時還是看著我手上的大侄子,好像不是在跟姐姐說話一樣,“不就說你兩句麼?你自己做錯了還不讓說了?”
姐姐深深吐出一口氣,生硬地說:“我才沒有生氣!”
“我又沒跟你說話……”我無語,先給她個台階下也不肯接,本來就是你的錯,難道還非要逼著我說是我錯了不成?
“你這情商基本告別女朋友了!”姐姐咬著牙對我說,“不知道女孩子是要靠哄的嗎?”
“你是個屁的女孩子,都當媽的人了。”我把大侄子舉到她面前。
大侄子本來一直盯著我跟我傻樂,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面前的“舅舅”一下子不見了然後變成了“媽媽”,剛癟起來要哭的小嘴一下子又變成了咧嘴笑,伸出小胳膊用手指著姐姐咯咯地笑。
姐姐板著的臉一下子冰雪消融,接過大侄子開始逗他玩。
哎,小孩子不就是這麼用的麼,不然那麼多要離婚的就不會因為“為了孩子再忍忍”而放棄離婚繼續過了。
我跟姐姐一起逗著大侄子玩了起來,剛剛那件事就都拋到腦後去了,過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來還有方晨這號人,去個廁所怎麼去了這麼久?
剛想張嘴喊,玄關突然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原來是爸爸下班回家了。
爸爸看到我的時候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才恍然大悟地撓著頭說:“哎呀,今天是30號了啊,陽陽你是今天回來啊,我都答應了你媽要早點回來的,結果一忙起來又給忘了……你媽沒生氣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方晨突然從廚房走出來,笑著接過話茬道:“沒有沒有,我剛剛還跟陸阿姨聊天說到許叔叔您呢,她還說您很辛苦,她不會責怪您的。”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家伙不是去衛生間了麼,怎麼從廚房出來了?去找媽媽聊天了?
媽媽剛剛還跟我抱怨爸爸肯定是忘了,怎麼對著方晨又是另一套說辭了?是因為不想在外人面前說爸爸的不好?還是方晨這小子把媽媽的話“加工”了一下?
不過方晨這話倒是很管用,爸爸本來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有點不好意思,一邊換鞋一邊說:“哎,瞎忙,有什麼辛苦的。”
“你也是,都快退休的年紀了,還天天跟那些小年輕一起干,人家到你這年紀都已經去公園遛鳥下棋了,就你閒不住。”我吐槽道,“方叔叔現在不就天天釣魚去了麼?”
雖然因為釣魚導致家被偷了……不過上班和釣魚有什麼本質區別麼?都是給自己老婆的陪伴太少了……
“現在年輕人就是都跟你一樣的性子,老想著磨洋工,一點奉獻精神都沒有!”爸爸沒好氣地說,“所以我才要盯著,不然一到四五點就只想著下班去哪玩了,一點工作效率都沒有!”
我吐了吐舌頭,不跟他個老頑固爭辯。
賺錢賺錢,工作得到的那叫報酬,摸魚得到的才是賺錢……所以我才選了心理系這條路,當個心理醫生多舒服?天天坐診所跟人嘮嗑就有錢,沒生意就自己玩,爽得一批……
“是啊,我就最敬佩許叔叔這樣的人,靠自己的雙手打拼來改變人生。”方晨適時拍上一記馬屁。
“那是,想我小時候經常飯都吃不飽,但是我還是努力學習,放牛的時候也拿著書在看,要不是家里條件實在不允許,我肯定是我們村子里第一個大學生……”爸爸一回憶起往昔就非常自豪,這些故事我耳朵都快聽得出繭子了,真是從小聽到大,無非就是家里條件不好早早出來讀中專然後參加工作,不然一定要讀大學雲雲,我跟姐姐就是被他念大的,姐姐被念成了研究生,我估計我也快了……
看他話匣子被方晨打開了的樣子,我趕緊溜進廚房去找媽媽“避難”,留下來不及跑的姐姐和主動招惹出“惡魔”且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方晨接受爸爸的催殘。
我溜進廚房後順手把門關上,終於隔絕了外邊爸爸的高談闊論,松了口氣,然後看向媽媽,發現媽媽正在一只手翻炒著鍋里的菜,一只手在身後整理自己的衣裙,沒注意到我的進來。
“媽媽?”我試探著叫了一聲。
“嗯?陽陽?你怎麼又進來了?”媽媽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收回身後的手飛快地在嘴上抹了一下。
“爸爸又在講大道理了,我進來躲躲。”跟媽媽我也沒什麼好裝的,媽媽私下里也一直是個很“腹黑”的人,會跟我開玩笑,就像她坑我和姐姐去練瑜伽一樣,所以我跟媽媽的關系很親密——就好像是在面對另一個姐姐一樣,跟她交流沒有代溝,而且還是溫柔版的姐姐。
“你呀……”媽媽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繼續回過身去炒菜,我看了下蒸鍋,好家伙,已經八個菜了。
“你這是做滿漢全席嗎?”我指了指蒸鍋,“咱們這才幾個人?”
“你姐夫一家待會也要過來啊,你以為就我們一家啊?”媽媽隨口說了一句,“今天人可不少。”
我數了數,爸爸媽媽,我和姐姐,姐夫一家三口,再加個方晨,還有我大侄子,這都9個人了,我還一直以為我們家就我們四個人,現在這麼一數都這麼多人了,是個大家庭了啊,呸,方晨不算。
等以後我也結了婚,就又要多幾個人了……
嗯,我才不急著結婚呢,除非出現一個和媽媽一樣優秀的女生……最差也要跟姐姐差不多才行。
我心底暗暗貶低了一下姐姐,然後靠在廚房的牆壁上一邊跟媽媽東扯西扯,一邊默默欣賞著媽媽的背影。
剛剛沒看兩眼的黑絲美腿這一次讓我看了個夠,媽媽的小腿真的非常漂亮,纖細修長,卻不是那種皮包骨頭的瘦,相反,還有不少肌肉,只不過這些肌肉都被柔軟的脂肪包裹起來了,形成一條優美的弧线,繃緊的同時看上去彈性十足。
黑絲在腳後跟的地方被拉伸得顯得有些透肉,但是這種透肉才是黑絲的精華啊,這是肉絲不可能營造出來的,明明只是一層薄薄的襪子,靠著這種因為拉伸帶來的不同程度的透肉區域,硬是營造出來了一種層次感。
媽媽今天穿的是及膝長裙,看不到更加迷人的大腿,讓我有些遺憾,不過我也不可能去掀起媽媽的裙子來看,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還想摸一把,但是也只能想想了,除了爸爸不可能有人有這種福氣。
每次一想到這種場景,我就會由衷地產生一種想找女朋友的衝動,然後一想到這種事好像很麻煩,就又慫了,然後陷入一種極度的自我糾結中——最後擼一管就好了。
這種症狀在心理學上統稱為:批癮犯了。
“好了,這個菜炒好了,你去打電話問問你姐夫他們來了沒有?之前說是六點,應該快到了吧?”媽媽盛出最後一盤菜,對我說。
大飽眼福的我心滿意足地走了出去,不過打電話這種事我當仁不讓地推給了姐姐,我跟姐夫也說不上多熟,畢竟在姐姐跟他結婚前我都沒見過幾次,也就結婚後相互之間走動多了一點,但是嘛……
就跟岳父看女婿一樣,越看越討厭……
真是的,這樣的家伙哪里配得上我家女兒,哦不是,姐姐啊。
倒也不是說不優秀,同樣是高等學府畢業的碩士,在我們當地的網絡大廠工作,工資能頂三個姐姐的教師工作,但是吧……程序員的通病就是禿頂……再加上不怎麼運動,姐夫年紀輕輕的就已經發福了,看上去就是個典型的理工肥宅,從20歲到40歲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種。
高情商,40歲年輕得跟20歲一樣。
低情商,20歲老得跟40歲一樣。
姐夫才30歲,站在打扮過後的姐姐身旁,看上去跟她爸一樣。
姐姐自己倒是對姐夫喜歡得緊,姐夫對姐姐也很好,所以我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在心里默默腹誹一樣。
“姐,媽讓你給姐夫打電話問問他到了沒有?”我直接把媽媽的任務丟給了姐姐。
不過姐姐對我卻只有感激,因為她已經坐在沙發上聽爸爸嘮了很久的嗑了,早就如坐針氈想跑路了,現在有了借口,立馬把懷里的大侄子塞給爸爸,然後就跑去陽台上打電話去了。
我看了眼聽得一臉津津有味的方晨,他還不時應和爸爸兩句,讓爸爸談性更佳,難怪一口氣講了這麼半天,平常沒人理他他自己講完一段也就停了……
“他們就快到樓下了,我下去接一下。”姐姐打完電話回來了。
方晨不動聲色地起身,說:“是玥姐的老公嗎?我還沒見過姐夫呢,我也去接一下好了。”
爸爸咂了咂嘴,看向我,一副談性正濃的樣子。
我心一緊,忙說:“我也去!”
爸爸頓時一臉遺憾,抱著娃幽怨地看著我們。
我暗暗給方晨點了個贊,這就是高情商嗎?太強了。
我感覺方晨高情商在我這都快成一個梗了,可惜除了我大概沒人能get到。
飛快地換好鞋,然後我們仨就一起下樓了。
到了一半的時候姐姐就跟我吐槽,說爸爸剛剛講的故事她都能背下來了。
“還好我機智,見勢不妙直接溜。”我得意地說。
“我抱著娃呢,不然我也去廚房了。”姐姐白了我一眼。
“是嗎,我感覺許叔叔講得挺好的啊,他們那個年代的故事,很有趣,就是一講起來時間太久了,我好幾次想轉移話題都失敗了。”方晨說。
“那是你沒聽過,你要是天天聽也是這樣,而且我爸一旦進入說書人形態,天王老子來了也打斷不了——除了我媽。”我說。
“哈哈,陸阿姨這麼猛嗎?我還以為許叔叔在家里也跟在廠里一樣剛呢?上次去廠里找我爸的時候看到過一次許叔叔訓人,那樣子可真是嚇人……”
“沒有,我爸是內柔外剛,對不熟的人就很硬氣,其實熟了之後就很好說話了,他也不是怕我媽,這叫尊重老婆,男人當然得讓著女人了。”我給爸爸找補。
“呵呵。”姐姐冷笑一聲,“男人要讓著女人?你啥時候讓過我?”
“……神經病,你又不是我老婆。”我翻了個白眼。
說笑間,我們下了樓,遠遠地我就看到姐夫一家三口從小區門口過來了,連忙停下說笑迎了過去。
“玥玥!”姐夫看見我們,眼睛一亮,快步就走了過來,不過手上提了兩袋東西,一時騰不出手。
今天姐夫來之前應該好好打扮了一下,用褲腰帶把肚子收起來了,發型也盡力遮掩了一下發際线,雖然看上去還是有些捉急,但是總算順眼多了,只不過圓圓的臉蛋還是挺喜感的。
“哎,都是一家人了,還提這麼多東西干嘛?來,給我一袋。”姐姐走上去,想接過姐夫手上的袋子,被姐夫一扭躲開了。
“許玥啊,哎,有段時間沒見了,這都是些土特產,不值錢的,我們家里自己曬的一些紅薯干,待會一起嘗嘗。”姐夫的父親笑眯眯地說,他手上也是大包小包的,不比姐夫手里的少。
姐夫家里是農村的,但是條件也不算很差,因為姐夫的父親是他們生產隊的隊長,家里有牛,不然也沒法供著姐夫一路讀研出來。
姐夫姓林,我叫他就叫林哥,姐夫的父親比我爸還小一點,只不過農村人結婚生子早,所以姐夫比姐姐大了一些,我叫他林叔叔,至於身後的杜阿姨,也就是姐夫的媽媽,現在甚至才46歲,也就是說15歲就結婚生子了……
“林叔叔,杜阿姨,林哥。”我也迎過去,笑著打招呼。
林叔叔和杜阿姨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除了婚禮上和之前見過兩次,之後就只有去年過年見過一次,畢竟他們一直在鄉下,我還在上學,生活本身就沒什麼交集。
“這是許陽吧?一段時間沒見,是不是又長高了?”林叔叔笑呵呵地打招呼。
“哪里,都20多歲的人了還能長啥啊?”我也沒當真,笑呵呵地回道,我們這就喜歡夸女孩俊,夸男孩高,你當真就輸了。
“這位是?”杜阿姨有些疑惑地看向從剛才就默默站到她身旁一直打量她的方晨。
杜阿姨今天顯然也打扮了一番,不過依然看得出來身上的鄉土氣息。
並不是說丑,相反,杜阿姨絕對也算得上是天生麗質了,五官端正,一張標致的瓜子臉,水靈靈的大眼睛,常年干活導致身材也很好,前凸後翹的,換到其他人身上絕對是大美女一枚,不然也不會嫁到村里最好的人家中。
只不過皮膚稍顯粗糙了一些,沒日沒夜地暴曬也導致面色偏黑,再加上鄉下的審美似乎很意外地統一成了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風格,所以看上去年紀就比較大了,明明才46,比媽媽還小一些……
鄉土氣息指得是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就算保守如媽媽,偶爾也會嘗試短裙黑絲這樣的打扮,但是杜阿姨就算打扮到最“漂亮”,也是把自己從上到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別說裙子了,運動鞋之外的鞋子都不會穿。
“林叔叔好,杜阿姨好,我是玥姐和許陽的發小方晨,從小一起長大的,都是這個院子里的。”方晨主動自我介紹。
“哦哦哦,你好你好。”杜阿姨連忙點頭回應,然後笑著說:“待會你也帶點紅薯干和干菜回去吧,都是自家做的,你嘗嘗合不合口味。”
“好啊,謝謝杜阿姨!”方晨眯起眼睛,非常熱情地去接杜阿姨手上的東西,說:“我幫您提吧,咱們這都是女士優先的,可不敢讓男生空著手。”
杜阿姨被他的熱情弄得有些不適應,但是他既然都這麼說了,只好讓方晨半強迫地搶走了手上的袋子。
我看著在場四個男人,就我手空著,非常尷尬,於是連忙去搶了方晨的一半袋子。
明明我最後也提了東西,但是貌似風頭全讓方晨這小子出了。
這就是情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