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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萊普尼爾

格萊普尼爾 李戾 5727 2023-11-20 02:42

   格萊普尼爾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普羅旺斯應當和我負有同樣的責任。

   好吧好吧我承認,搞錯了葡萄先生該用多大的嘴籠是我的錯——但是看著那個嘴籠似乎大小很合適就套在自己臉上的缺弦笨狼也應當負起另一半的責任。

   清道夫躺在床上一邊這麼思考著,一邊盯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紫狼尾巴就在她背後歡快地搖來搖去。

   “如何,清道夫——現在的我……”普羅旺斯的頭越靠越近,最後正好用嘴籠把床壓出了一塊凹陷,“看起來像不像一條凶惡至極,能吞天食地的惡狼?”

   熱氣從嘴籠的縫隙中逸散出來,熏得清道夫耳垂泛紅。她不願意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就偏頭將發紅的耳朵壓在頭下,卻又因此看到了在縫隙中若隱若現的青白獠牙。

   那副牙齒,一定可以撕碎我的咽喉吧。

   就算普羅旺斯平時都是一副溫柔可人的姐姐模樣,但是清道夫再清楚不過,那只是凶惡的魯珀防止嚇到別人而努力收斂出來的假象。興許是因為種族原因,魯珀一族的牙齒鋒銳的嚇人,清道夫曾親眼見過同屬S.W.E.E.P.的那匹紅色的狼皺起鼻子發狠,尖銳的犬齒就好像能把對手的皮肉盡數撕碎吞下。

   還有那匹白色的狼——當她笑起來的時候,一口尖銳的牙齒盡數展現在人前,配合著那雙針一樣的瞳孔,總是讓人感到戰栗。

   黑色的還有金色的狼——普羅旺斯說那位金色的狼應當是白色的——盡管她們平時並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僅僅是用那雙細小的瞳孔望著別人,就足以讓人打從心底里泛出冷意了。

   而在羅德島的魯珀干員中,普羅旺斯實在是讓人根本怕不起來的。就算是尖利的牙齒和凌厲的瞳孔紫色的狼一樣也不少,她也只會讓人感到親近,就好像是寒冬中的暖源一樣吸引著寒冷的野獸靠近。

   很不幸,一只遍體鱗傷的小老鼠正喜歡在一個溫暖的地方閉上眼睛休憩一下。

   “並不像,你的尾巴搖的很歡,不像是凶惡的樣子。”

   清道夫重新仰面朝上,努力平靜地回應著得意忘形的大狼。她得承認,在想象普羅旺斯把自己撕碎的過程中,她變得有些興奮了。

   “啊?”聽到這話,普羅旺斯猛地回頭忘了一眼自己的身後,“這算是搖的很歡嗎?”

   趁著普羅旺斯分神的時機,清道夫只是輕松一掙就從普羅旺斯的身下逃脫了出來,在普羅旺斯嚷嚷著“清道夫你也太狡猾了!”的大呼小叫中整理好了身上凌亂的衣服,順便撫平了自己跳得完全不在節奏的心。

   看,這樣的一匹狼,怎麼會讓人害怕起來呢。

   眼看著到手的獵物逃脫,普羅旺斯也沒有心急,慢條斯理地順了順自己的尾巴,優雅地坐在清道夫的面前:“或許你們總是以為我們魯珀族搖尾巴是因為開心——”

   難道不是嗎?

   清道夫疑惑地皺起眉頭歪了歪頭。就她觀察得來的結果,魯珀們在快樂興奮的情況下尾巴才會搖來晃去,就和佩洛們一樣。

   “——其實在進攻的時候,尾巴也會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哦。”

   清道夫並沒有和魯珀們面對面地打過架,所以在戰斗中她從來沒關注過那些不參與進攻的身體部分。她抬頭來盯著面前的普羅旺斯看,卻發現對面的人笑的開朗又殘忍。

   清道夫突然想起在曾經並肩戰斗的時候,偶爾從耳機中漏出的只言片語——她的語氣相當地游刃有余,就好像是一位高超的獵手在輕松地玩弄自己獵物。

   那精准刺入脆弱部位的箭矢在記憶中變得無比清晰,清道夫突然明白了當第一縷鮮血的氣味從戰場上飄出的時候,普羅旺斯眼眸中閃過的那一道光到底意味著什麼。

   是歡愉,是興奮,是……對鮮血的渴望。

   狼的鼻子會嗅到你的傷口,狼的眼睛會倒映你的死亡。

   在清道夫的眼中,普羅旺斯的動作突然全都被放慢了。清道夫清晰地看到了普羅旺斯晃著尾巴向自己撲來時的所有細節,獵手享受著狩獵時充滿韻律的心跳節奏,就像是一只嚴密的大網一樣,將可憐的小老鼠罩在其中。

   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直到再次被普羅旺斯壓在身下的時候,清道夫才遲鈍地想起來普羅旺斯的戰斗技巧評級——是優良,和自己同級。

   脖頸上傳來的冰冷的觸感,是那副鐵質的嘴籠抵上了自己的喉嚨,惹得清道夫狠狠地打了個激靈。

   “抓住了——如果我現在沒有帶著這個嘴籠的話,我會毫不遲疑地咬上你的脖子,讓你像那些試圖挑戰我的荒地野獸一樣流出血來。”

   普羅旺斯故意伸出她的舌頭,讓口水順著舌尖滴答在清道夫的喉結上。清道夫低頭看去,在黑色皮套的映襯下那只軟舌顯得更加猩紅,就好像剛剛舔舐了死去的獵物脖子上流出的血一樣。

   “所以,面對這樣一只嗜血的惡狼,你的使命是什麼?”

   征服她。

   清道夫的內心如此咆哮著,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她像是魚一樣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仗著自己的力氣比普羅旺斯大上不少,狠狠地使勁將普羅旺斯掀翻在自己身下,騎在對方的腰肢上把她的兩只手高舉過對方的頭頂,死死壓住。

   兩級反轉。惡狼被嘴籠鉗制住了獠牙,而沒了獠牙惡狼就沒法撕咬——被套住了嘴捆住了爪子的狼,當然是連老鼠都可以騎上去戲弄的。

   普羅旺斯輕聲地笑了起來。她突然褪去了她所有嗜殺的一面,就像是一位走在田間采花的少女一樣笑的嬌俏。

   征服我。她說。

   可是狼是沒法征服的,這是泰拉廣為流傳的傳說。你盡可以折磨他,殺了他,可是你就是沒法征服他——除非這匹狼主動願意被你馴服。

   清道夫略有些暴躁地扯下了對方的衣服,堅韌的布料無法靠普通的種族撕裂,拉扯之下只是在普羅旺斯的皮膚上留下了數道紅痕證明了它們曾經存在過。

   接著是包裹著飽滿胸脯的胸衣,那兩團溫軟白玉就好像要從里面蹦出來一樣。清道夫揉捏著,看著對方的乳房在自己手下被捏成各樣的形狀。

   她真的是個尤物。

   清道夫想要親吻對方的嘴唇,但是受到嘴籠的妨礙沒辦法碰到。她伸手想要解開套在普羅旺斯腦後的皮帶,卻被對方笑著躲開了。

   “要是嘴籠被卸下,我就要反抗啦。”普羅旺斯這麼說著,揚起脖子把脆弱的喉管暴露在光中,“今晚你要是沒法征服我,明天惡狼會跑到其他地方去為害一方也說不定。”

   沒法吻到心上人的嘴唇,清道夫有點生氣,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樣委屈傷心。但是清道夫不是小孩子,所以當一個要求無法被滿足的時候,她有別的手段去發泄。

   她報復一樣地咬住了普羅旺斯喉嚨。即便札拉克的牙齒並不尖銳,她依然學著魯珀的樣子在上面留下了兩排清晰的牙印。接著,她覺得依然不滿足,這個印記不夠彰顯出普羅旺斯是自己的狼。於是她又狠狠地吮吸著,在伴侶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顆顯眼的草莓。

   吻痕產生後短時間內不會消失,清道夫滿足地離開了普羅旺斯白皙的脖頸,轉而進攻她的其他部位。

   “真是……好狠的手段。”普羅旺斯雙手早已被松開,她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那顆新鮮的草莓——甚至稍稍有點疼痛,看來沒有七八天是沒辦法消失了。

   “哼。”

   鬧脾氣的札拉克沒有安撫。她的左手依然把玩著普羅旺斯的胸脯,捏住對方胸口的乳頭在指間揉捏把弄著讓它們能夠挺立起來;而右手則已經順著普羅旺斯嫵媚的腰身滑到了腿間,隔著薄薄的布料按了上去,順著那條肉縫上下撫摸著,時不時將指尖深入肉縫勾弄兩下。普羅旺斯的喘息很快變得粗重了起來,從體內流出的液體在內褲上留下了明顯的水跡。

   “惡狼?”清道夫突然從內褲旁滑了進去,按著對方的陰蒂揉了兩圈,聽著對方突然拔高的叫聲,看著對方突然夾緊的雙腿笑了起來。“說這是色狼還差不多。”

   普羅旺斯臉紅得像是被火燒了:“你這是……突然……哈……突然襲擊!”

   “哦,是這樣麼。”清道夫干脆把對方的內褲褪到了腳踝掛著,用大拇指和食指夾起了一些粘液伸到普羅旺斯面前,慢慢地拉出淫靡的絲线,“那你告訴我,才被摸了兩下就濕成這樣的色狼是誰啊?”

   普羅旺斯賭氣的撇過臉去不理她,但是清道夫清晰地看到了那雙蜜糖色的眸子正在偷偷地瞟自己的右手。她的兩條大腿又夾緊了一下,腰身也跟著忍不住的戰栗。

   “你當是在做什麼,自慰嗎?”清道夫強硬地跪坐在普羅旺斯的兩腿之間,讓她沒法合攏自己的雙腿,接著就伸手把普羅旺斯膝蓋都推了起來,讓她的私處充分暴露在自己的視线中。

   充血的陰唇小小的張合著,從中慢慢地流出透明的液體。清道夫將右手食指的第一個指尖伸了進去,慢慢地旋轉深入,滿意地聽著普羅旺斯從嘴中擠出的細碎呻吟聲。

   “這不是准備得相當充分麼,嗯?”

   清道夫幫著解說她普羅旺斯自己的情況,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更多的部分擠入狹小的甬道中,直到感受到整根食指都被溫暖濕潤的媚肉包裹在其中。她壞心眼地勾了勾手指,普羅旺斯立刻就哼哼了起來。

   “所以呢?”清道夫在甬道中勾起手指又伸直,感覺到普羅旺斯的體內立刻就收縮了起來,幾乎讓她的手指動彈不得。“感覺舒服麼?”

   “……哼……唔……”普羅旺斯努力平復下自己的呼吸,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下緩慢地呼吸著,“只是這樣?”

   清道夫只是偷笑,她可再清楚不過了——性愛非常耗費體力和氧氣,普羅旺斯如此強撐只會讓大腦感到缺氧,最後迫於求生本能,一定會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因此她一點都不著急,不肯屈服的狼當然是要用手段調教的。

   她將食指慢慢地拔出來,還剩一個指尖在里面的時候又溫柔地插入了進去。盡管清道夫感覺下身的潤滑已經足夠,但是她依然不希望普羅旺斯感到恐懼。

   果然,在食指的抽插下普羅旺斯呼吸節奏很快就被打亂,她張開嘴巴,像是一條被拋上岸的魚一樣呼吸著,每次氣體噴出的時候都會帶動聲帶發出羞人的呻吟聲。

   身下的液體越流越多了,普羅旺斯逐漸隨著清道夫的節奏搖動腰肢配合著。一切看起來都在循序漸進地向前走,只是突然間自己體內的東西好像增粗了一倍,驚得普羅旺斯大叫了一聲,雙腿情不自禁地狠狠夾了一下。這一夾可不要緊,劇烈的刺激傳來,讓普羅旺斯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間。

   感到了普羅旺斯體內的痙攣,並沒打算結束這場鬧劇的清道夫也被嚇得沒敢動,等到普羅旺斯有所放松後才試探了動了兩下:“普羅旺斯……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敏感?”

   普羅旺斯和清道夫二人並非第一次上床,實際上她們都在彼此的床上糾纏過數個夜晚。但是以前在清道夫放入第二根手指的時候,普羅旺斯從未有過如此劇烈的反應。

   “閉嘴。”普羅旺斯的聲音有些虛弱,“只是今天比較興奮……哈啊,你繼續……”

   清道夫相信普羅旺斯的判斷,兩根手指又在普羅旺斯的體內進進出出。她循著記憶中的通道一路尋尋覓覓,終於在一個較深的角落摸到了那塊熟悉的褶皺。

   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普羅旺斯就驚叫著抓住了清道夫的後背,像是個被拋棄的小孩一樣嗚咽著念著清道夫的名字。冰涼的嘴籠靠在清道夫的肩膀上,引得清道夫也打了個冷戰。

   “清道夫……慢點……”

   在床上伴侶嘴里的話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置之不顧,清道夫從善如流,慢慢地在普羅旺斯的體內抽插著,只是持續了十秒後就又加快了速度。淫靡的水聲和喘息聲在小小的臥室中回蕩著,普羅旺斯被生理性淚水所模糊的視野中只能勉強看到清道夫的身體。身上和手上都是汗水,只是擺動了幾下腰肢雙手就從清道夫的背上慢慢滑了下去,脆弱的狼趕忙再次更用力地抓上了清道夫的肩胛,抓牢自己安全感的來源。

   她聽到了清道夫倒吸氣的聲音,只是普羅旺斯自己也自顧不暇。而且她的潛意識中堅信著一點——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可以如此傷害清道夫而不被責怪。

   事實當然也是如此,清道夫只是吸了一口冷氣。這種程度的抓傷根本不算什麼,清道夫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喊停。

   “清道夫……哈……嗯……清道夫……”

   普羅旺斯念叨著戀人的名字,滿足地聽著每叫一聲對方也會跟著回應一聲。她沒法去親吻對方,就改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對方的肩膀,蹭著對方的臉頰,把自己的氣味滿滿地塗在清道夫身上,讓別人只要一聞就知道她是自己的清道夫。

   體內越收越緊,普羅旺斯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正呼之欲出。她聽到清道夫突然很認真的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茫然的狼順著主人的聲音抬起頭來,恰好撞入了那片金黃的稻田。

   清道夫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緊緊地盯著那雙略帶渙散的琥珀眸子,將二人的契約刻進了普羅旺斯心底:“我愛你。”

   普羅旺斯清晰地記住了這句話,接著仿佛被凝滯的時間恢復了流動,身下的手指重新撞上了最敏感的位置,將普羅旺斯送上了浪潮的最頂峰。

  

   魚兒重新回到了水中,周遭的世界重新變得明晰。普羅旺斯感覺到扣在腦後的皮帶被解開,一雙略顯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臉頰揉搓著。

   “所以說你那麼執著於這個嘴籠做什麼,臉都勒紅了……”

   清道夫實在不懂魯珀偶爾甚至略顯神經質的腦回路,她只是後悔在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把 這個嘴籠強硬地取下來。普羅旺斯慵懶地翻了個身爬到了清道夫的腿上,雙手抱住清道夫的腰,用面頰輕輕地蹭著,甚至張嘴咬了咬上面的軟肉。

   “儀式感。作為我的女朋友,你要明白儀式對於敘拉古淑女的意義。”普羅旺斯解釋著,嘴中吐出的熱氣打在清道夫的腰上,引得對方扭動著躲閃了起來。

   行吧,魯珀們在想什麼還是不要試圖弄懂的好——清道夫抱著普羅旺斯側身躺在床榻上,擁抱著自己在寒冬中找到的一眼溫泉,享受起了靜謐的夜晚時光。

  

  

  

   *格萊普尼爾:北歐神話中束縛了能吞噬天地的巨狼芬里爾的鎖鏈。諸神想要束縛巨狼芬里爾,在失敗了兩次後(前兩次所用的鎖鏈分別為“萊汀”、“卓米”),用罕見的材料制作出了質地柔軟的詛咒鎖鏈“格萊普尼爾”。在他們想要鎖住芬里爾的時候,芬里爾十分害怕,要求“必需有一位神把手放入我的口中,來保證我的安全,否則,我不願受縛。”於是戰爭與勇氣之神提爾主動將自己的右手放入芬里爾的口中。最終,格萊普尼爾成功束縛了魔狼芬里爾,而提爾也因此永遠地失去了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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