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Kingprotea篇:帝王花屹立於大地之上
萬聖節到了,這是個屬於孩童的節日。早在白天,靈子都市的各家各戶就開始准備一晚的慶祝。孩子們會打扮成各種奇形怪狀的鬼怪或卡通角色,准備晚上挨家挨戶去說出那句標准台詞“糖果還是搗蛋”。而大人們則會買辦好糖果和禮物,來招待上門的孩子們。人類的生活是需要這種快樂的社交行為點綴的,哪怕是模仿之物亦然。這將是個快樂的夜晚,至少本應如此。
櫻之家這棟二層別墅被秋天有些衰敗跡象的櫻花簇擁,在這個夜晚,這個特殊的家庭也將加入這個整個城市的慶典中,雖說所在的別墅區沒有外面那麼熱鬧,但各個院子也已經張燈結彩,來迎接那些可愛的孩子們了。
“花花真慢啊……”
小區外,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坐在車中,看著小區門口。下班回家的車輛排起了長隊,一出一進很費時間,所以他就直接讓小女兒多走幾步來門口找他了。雖然今天學校放假,各位學生是可以盡情享受節日,但藤丸立香作為高三老師,今天依然要加班到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明月高懸了。但現在他也不能歇著,畢竟家里的小女兒帝王花非要他陪著去參加萬聖節。
“真是的,這事哪有爸媽陪著的,自己和小朋友去不好嗎?”
立香抱怨著。家里的小女兒帝王花雖說在家里看起來挺開朗,但其實在學校她並不怎麼擅長交朋友,據說是因為她老愛偷吃別人東西,而且確實不喜歡親近外人。因此這次萬聖節她沒有加入那些同學組建的要糖果隊伍,而是讓爸爸陪她玩。
立香把頭伸向窗外,萬聖節在11月的第一天,所以無疑是滿月。看著慘白的月面,立香身上一陣陣地發顫。他一向不喜歡月亮,尤其是滿月,看上去內心很是發慌,平時這樣的夜晚他都會選擇呆在家里。但這次,花花淚眼汪汪地拽著他的衣角,扭著腰撒嬌地說“爸爸陪我嘛~”,立香實在想不到辦法拒絕。畢竟他是個當繼父的,要是對繼女不好難免被外人說閒話。如果妻子BB和大女兒紫羅蘭在家的話,倒是可以拜托她倆哄孩子。可是最近她倆總是徹夜不歸,自己作為一個實際上被包養的軟飯男也不好說啥。更何況,立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繼父,在之前的一個多月里,他已經和自己最小的女兒有了肉體關系,就怕這事被人發現,所以他也盡量不讓聰明機敏的阿紫和花花獨處太長時間。
“爸~~~爸~~~”
悠揚的小奶音從遠處傳來,一聽就知道是自己可愛的小女兒帝王花的聲音。立香連忙給自己調整了一個暖心的笑容,探出窗外。
“花花啊,剛來啊,等你半天……嗯?”
他揉了揉眼睛,有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絕不可能看錯,有著這頭飄逸紫發的小蘿莉非帝王花無疑了,但她現在穿的這身裝扮……稱為衣服都比較勉強,單純就是一堆白色的繃帶捆在身上:下身一環一環繃帶嚴絲合縫地纏在她的胯間,能看到她色情的恥骨,兩條小腿肚也裹上了高低不一的繃帶;上身的幼乳僅用一條繃帶遮擋捆住,其上裸露的雪肩和下方狹長的肚臍完全暴露在外,而偏偏手臂到手指被繃帶捆了個嚴嚴實實;而她包括右眼在內的整個右頰都被繃帶裹住,在左側系了一個發帶一樣的節。即使是在萬聖節,這個丫頭穿成這樣也實在是太……
“花花!你怎麼這麼就出來了啊!!!”
立香連忙下車,脫下自己披著的大衣披在跟穿著情趣內衣一樣的花花身上。就算不說別的,都深秋了穿成這樣可是很容易著涼的。花花看來完全不知道自己這身穿著不合禮法,笑嘻嘻地捂住爸爸套在她身上的外套,嗅著屬於相愛之人的氣味和溫度。
“嘿嘿,爸爸的味道好暖……我都打噴嚏了~”
“花花你……你哪來的這身衣服啊?”
靠近了便會發現,花花並不只是單純給自己捆上了繃帶,這其實是一身完整的cos服,那些模仿繃帶的衣料縫隙間有嚴密的針腳,只是刻意讓外人看上去以為她只是被繃帶包裹著罷了。但即使如此,這身衣服對於一個十歲的小女孩來說也過於暴露了。
“啊?這個呀……”花花抬頭對著爸爸眨了眨天真無邪的眼睛,當然是露出來的那個,“我出門前正想著萬聖節穿點什麼,就看到這身衣服扔在我床上,所以就穿著出來啦!……誒?這身衣服不是爸爸給我准備的嗎?”
怎麼可能啊!我一直沒回家啊!立香仔細想想,覺得這身衣服八成是莉莉絲干的。雖然喜歡神秘感的莉莉絲沒有允許向自己的小妹妹透露她和父親的關系,但這不妨礙她總是暗地里對她動手動腳。如果是她的話,立香倒覺得合情合理:這次的衣服想必就是她有意讓花花穿上,讓我和花花玩一次野外play吧?唉,本來今天挺累的不想再和花花做愛了,但莉莉絲這麼一來立香又不好逆著她來,到時候還得全給她拍下來,想想就腰疼。
“那花花,你這身打扮……是扮演木乃伊嗎?”
“不是哦,我是墮天大怪獸!嘎~嗚~”
花花將她的小手彎成爪子的樣子,撲到立香的懷里蹭來蹭去。如果對方不是一個中年大叔的話,這樣子倒還挺溫馨。立香並沒有聽說過什麼墮天大怪獸,他平時陪花花看皮套片也只是裝裝樣子,但這麼哄她倒是不錯。於是摸了摸她的頭說:“記住哦,墮天大怪獸必須得披著爸爸的衣服,這樣才可以抵御英雄的攻擊哦~”
“好!”
花花對父親的話深信不疑,而父親一般也都順著她來。這衣服相較於她真是太大,都能拖到腳踝了。不過對於立香來說也好,這身跟情趣內衣似的怪衣服在待會人多的地方可不能讓人看見,不然懷疑自己對這個幼女搞什麼露出play就不好了。
“上車吧花花。”立香打開前座的車門,“記上安全帶,我們去商業街!”
●
商業街今天真是熱鬧非常,到處都張燈結彩,遠處廣場的音響放著歡快的樂曲。每個店鋪都裝飾著萬聖節特有的南瓜燈和鬼怪模型,穿著玩偶服的店員到處走動,發放著印著小廣告的廉價糖果。各種年輕人打扮成動漫角色和傳統鬼怪,拿著各種花燈結成小隊穿行,在這夜晚中看著真讓人眼花繚亂。
在人群中,明顯高出人潮一頭的男人和他身下完全被深埋在人海下的蘿莉形成鮮明對比。立香牽著花花的手在人群中走來走去,周圍人都是奇裝異服,他這身正常的裝束反而有些不搭了。不過歸根到底,立香作為一個中年人,也沒理由這些年輕人湊熱鬧。
而花花則完全完全沒有想太多的事情,在爸爸身邊睜大眼睛四處張望,被那些搖曳的光華和各種花花綠綠的好吃的勾住腳步。對她來說這真是個快樂的節日,那些面包店、飯店和禮品店,為了在這個節日盡量賺錢,都擺出了平時壓箱底的糕點和美食。街上免費發放的糖果她雖然收羅了一籮筐,但在家從來沒缺過嘴的她無疑有更值得注意的事物。對於已經和爸爸有了深刻愛的交流的花花而言,她現在很清楚怎樣撒嬌才能從爸爸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要用前胸在爸爸身上蹭蹭,或是隔著褲子摸摸爸爸的襠部就好啦!只要這麼一做,爸爸就會立刻制止她,然後神態緊張地去滿足她的願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才過了一個小時,她就已經吃了四個南瓜派、兩個糖苹果、六個奶油蛋糕、外加一套煎餅了。當然,從來吃不飽的她自然不會就此停下。
“呼……”
終於到了廣場一個熟悉的邊角,立香坐在長椅上呼呼地喘著氣。節日的夜晚真是人山人海,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而花花還老是跟他瞎鬧,真是心累。他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她正在開心地翻找自己給她買的一大袋零食,不時抓幾個放在嘴里。雖然狼吞虎咽的,但可愛的小臉一點也沒有因此被破壞美感。唉,反正教她別在公開場合摸自己那些地方她也不懂,立香只得苦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爸爸?”感受到頭發被爸爸的撫動,花花轉過頭來。
“沒事,就是摸摸罷了。”立香看著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說道。花花聽到這麼說,就繼續在袋子里翻找了。
啊,想起來了,這種熟悉感……
當初我第一次來這個城市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個熙熙攘攘的節日,也是坐在這里呢……
那天也是這樣一個夜晚,自己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市,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兜里也只剩下33塊錢,坐在這里為前途的生計發愁。城市中往來的人群歡笑慶祝,自己心中卻無比茫然。如此歡樂美滿的城市,卻無一處是自己的容身之所……
而僅僅過了兩年左右,自己的境遇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自己擁有了一份在靈子都市最大學校里任職班主任的職位,而且還迎娶了漂亮又有錢的妻子BB,從此以後再也不用為未來操勞。自己作為一個連女朋友都沒談過的單身處男,竟然就這麼加入了加入了櫻之家這個大家庭,開始試著成為四個年齡差巨大的女兒的繼父。當然,自己這個父親當得真得很不合格,竟然和三個女兒都品嘗了那份不該擁有的禁果。
人生,變化真快呢……
叮咚~
“嗯?”
自己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新短信的提示音,打斷了立香感慨的思緒。不會又是學校的工作吧?立香沒好氣地打開手機,卻發現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打開之後,短信內容卻非常抽象:
“對不起
永別了”
?
看到最後,立香連忙抬起頭四處張望。當然,周圍這麼多行人,絕對不可能出來一個女的拿廚刀捅自個。
……
誰啊?
用這種陳年爛梗玩這種惡作劇?無聊不無聊……誒?
突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立香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綠色。似乎是個穿著綠色和服的小孩,混在人群中看不清正臉。而立香只是眨了下眼,這身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看錯了吧?但立香心里莫名又涌現出了那種奇怪的感覺,最近總是會這樣:總覺得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又想不起來……
“爸……嘔!”
“誒……花花?花花!怎麼了?你還好吧?!”
旁邊突然起來的嘔吐聲引起了立香的注意,他連忙看向了剛才被忽視了半天的小女兒帝王花。她本紅潤的小臉現在一片慘白,一直翻弄的零食袋也撒在了一邊。而隨著她嬌小身體的又一次前傾,再次把今晚吃的東西全都嘔吐到面前地上的一灘上。
“花花?你吃什麼不干淨的了嗎?胃疼嗎?”
立香嚇壞了。他還是第一次見花花吐。她一直是個吃嘛嘛香的小丫頭,腸胃疾病似乎與她無緣。為什麼?是吃到啥髒東西了嗎?還是得病了?還是……
“嘔!”
花花又吐了,臉色非常難看。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勉強伸出手指向地上滾動的一瓶飲料。立香連忙彎腰撿起那個罪魁禍首,想看看是什麼玩意把自己的小天使變成這樣的。而瓶子上的標簽也立刻映入他的眼簾:
“裙帶菜汁”
……
裙帶菜屬褐藻門,褐藻綱、海帶目、翅藻科、裙帶菜屬。裙帶菜屬海藻類的植物,1年生,色黃褐,高1~2米,寬50~100毫米,葉緣呈羽狀裂……
不對啊!立香搖了搖頭,我腦子里怎麼突然出現這種科普!為什麼裙帶菜會被榨汁做成飲料啊?這是什麼黑暗料理啊?而且我啥時候給花花買這個了?花花從哪得到這個的?……啊不對不對,冷靜一點!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BB一家所有人都非常討厭裙帶菜!她們一家人雖然每人都有很大的不同,但唯獨在對裙帶菜的厭惡上高度一致,而且擴展到了海帶海苔這類類似的食物上。家里買菜絕對不要涉及相同產品,路過售賣這玩意的店鋪都要繞路走,甚至連在電視節目上看到這玩意都要調台。雖然立香不清楚BB家對裙帶菜的厭惡是為什麼,但對於一種食品的反感還是很能理解的。
而今天從花花的反應上來看,看來她們一家對這玩有過敏反應?
“花花?”立香也顧不得看瓶子的商標了,扔到一旁,輕輕拍著花花的背,“花花?能站起來嗎?”
花花勉強點了點頭,扶著父親的胳膊勉強站起。但那種惡心的滑膩膩的感覺再次在她胃里扭來扭去,促使她直接癱軟在立香的身上,嗚哇一聲又吐了出來。而與之前幾次吐得是今晚吃的東西不同,已經被掏空了的胃已經吐不出什麼正常的東西了,這次吐出的是奇怪的白色液體。
“……爸爸……”
“花花,花花,撐住……”
花花這一口全都吐到了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但此刻立香已經顧不得惡心了,竟然真得像父親一樣擔心了起來。小孩本來免疫力就弱,花花這樣別出了什麼大問題啊。他用指頭沾了沾花花吐在自己身上的白色液體,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奶?
“嘔!……”
花花又吐了,這次更是潑得均勻。但她吐出來的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嘔吐物,而是單純的白色乳汁,連一絲酸味都沒有,空氣中洋溢著濃郁的乳香。靠得近的路人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
可是她今天就沒喝過奶啊?為什麼在吐奶啊!立香腦袋里一團亂麻。但無論如何,現在還是趕緊帶花花去醫院要緊。自己陪著花花一路走到這,離車都好遠了。而巧的是這里離醫院並不遠,與其在這個擁擠的商業街叫120,倒不如自己直接帶她去。花花已經走不動道了,立香只得把她橫著抱在懷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平時花花在自己懷里都好輕的,但今天她吐了好幾次之後,體重卻似乎明顯變重了,嬌小身體沉甸甸地墜著立香的手臂。
“那個女孩是得了什麼病嗎?怎麼一直在往外吐奶啊?”
“可是這吐得也太多了吧?”
“你小時候,也這麼吐在媽媽身上知道嗎?”
街上的行人議論紛紛,都對這對父女投來奇怪的目光,想遠離他們的人群自動分開一條小道。一個幼女不斷往外吐奶水,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雖然整個商業街依然熱鬧如舊,但卻多了一種莫名的詭異感。人群中開始有一些亂了,因為有極少數的路人開始驚慌地逃離。當然,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只是好奇的避讓。
僅僅過了十幾分鍾,帝王花就吐了20多次,在立香身後留下了一灘灘乳白色的水潭。事實上,她吐出的奶水總重已經遠遠大於她的體重了,只是抱著她的立香根本無從得知。裙帶菜帶來的惡心感依然在折磨她的胃,但另一種更難受的感覺逐漸吞噬了她的感官,讓她已經想不了別的了。
好餓啊……
好餓啊,肚子里又空又涼……
又來了……好討厭這種感覺……周圍又黑又冷,只有我一個人……
“花花,堅持住,馬上就到醫院了!”
已經快出商業街了,好不容易覺醒父性的立香心里惦記的都是女兒的安危,卻沒有注意懷里花花的異常。花花露在外面的眼睛重新睜開,本來慘白的小臉泛上了病態的潮紅,看向爸爸的眼睛,多了一絲渴愛的情感。
肚子里好空,心里好空……
想要被爸爸填滿……想要被爸爸的愛填滿……
“爸爸~~~~!!!”
“誒?”
花花在懷里猛地轉身,按住了爸爸的肩膀。氣喘吁吁搬動她越來越重的身體的立香毫無防備,這一下就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而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嬌小的花花就爬到了他的身上,按住他的手腕,將他死死地坐到地上。
“花花,你……”
突然被這麼來一下,立香難免驚慌失措。他第一反應是下意識地掙開束縛,但明明只是個十歲孩童的花花,卻突然之間有了無窮的力氣似的,嬌小纖白的玉手此刻如同鐵箍一般,沒法移動絲毫。
“爸爸……為什麼要掙扎啊……不願意,和花花做愛嗎……”
立香仰起頭,正對上花花的雙眸。和往日她靈動的眼神不一樣,現在她的雙眼空洞深邃,光是看一眼就感到靈魂要跌進去。而還不僅僅是這樣,剛才她那一直被繃帶擋住的右眼此刻已經露了出來,那顆眼球不再是晶瑩通透的紫色,而是,血一樣的鮮紅。
“爸……爸……花花好餓……好冷……想被爸爸的愛,充滿……”花花的聲音很呆板,因為她此刻完全是憑本能再說話。
“花花,別!……唔!”
帝王花腦子里已經什麼都不願去想了,她想要彌補內心這無論如何都想要的飢渴,而在她的認知中,愛欲與食欲是完全可以畫上等號的。這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她無比想要和爸爸做愛。在馬路中央,花花將小臉主動湊上前去,和立香深深地吻在一起。即使立香竭力閉緊嘴唇,但往日那條柔軟的小粉舌此刻卻無比有力靈活,像蛇一樣撬開了他的牙,探入口中和父親肥厚的舌頭糾纏,在淫穢的水聲中吸食父親的滋味。隨著她的激吻,說不上是冷是熱的溫度也傳遍她的全身,讓她忍不住扭動身體,褪去了一直裹在身上的大衣,將纏滿繃帶的蘿莉酮體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商業街五彩斑斕的燈光照耀下,幼女白皙稚嫩的肉體增添了一份妖艷,整個貼上立香的胸口,做出不符合她年齡的求歡動作。
“唔嗯……花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
立香掙扎了半天,才用手把花花的腦袋拽開,花花小巧的身體卻壓得他胸口很是氣悶。而花花很明顯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大口大口喘著熱氣,用雙膝蹭在立香的雙腿上,輕輕一拉,結實的西服褲子就被這莫名的怪力撕開了。其下的肉莖還完全軟軟的,丟人地在叢生的陰毛中晃動,花花低頭看了看,雖然表情好像有些不滿意,但還是坐了上去。
“花花!住手 !快點住手!”
事情發展得太快了,立香過了好一會才穩下心神。但現在的狀況就是,剛才還一直在嘔吐的病殃殃的帝王花,現在卻突然把自己推倒了。不管是理智還是感性都在向立香閃爍著危險信號。這可是在商業街上啊!你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我做愛啊!即使是正常的男女情侶,這行為也已經是過於傷風敗俗了,更何況我們是年齡差這麼巨大的父女啊!
其實已經晚了,方才只是奇怪花花病症的路人現在已經聚攏了起來,震驚地看著騎在這個中年人身上的幼女,不少人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他們在干什麼?這是猥褻幼女吧?”
“為什麼被小女孩推倒啊?作為成年人想反抗很容易吧?”
“這是什麼行為藝術嗎?”
聚攏的人越來越多,圍繞著他倆形成一個小圈,到處都是手機鏡頭的閃光。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幼女強奸成年人的事情,他們驚訝到忘了報警,但從他們臉上的表情來看也快了。配合上他們身上的萬聖節打扮,這一幕倒真像百鬼夜行。
“花花!立刻停下來!不然我回家打你屁股!”
事情已經鬧大了,心里一個勁地在說完了完了,但立香畢竟得趁事情鬧得更大之前收場。但花花此刻的力氣無比巨大,根本掙扎不開。當繼父以來,他第一次大聲地訓斥起了花花,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讓帝王花聽話。他按住女兒的肩膀想把她推開,但平時身嬌體弱的她此刻卻如磐石般不能移動絲毫。帝王花茫然地看向立香的臉,胸口反而貼得更緊了。雖然奶油般的幼乳平日在身上摩擦的感覺很是夢幻,但此刻巨大的胸壓讓立香喘不過氣來。而隨後咔嚓一聲,劇痛從立香左胸傳來。
“啊啊啊啊啊啊!!!”
肋骨骨折的痛苦讓立香痛得大叫,平時一只手就能抱起來的花花,現在體重卻直接壓碎了立香的肋骨。立香本來就是受虐時性能力會下降的類型,這麼一來生殖器反而萎縮得更小。而花花的幼穴本來就很窄小,就算是完全硬起來想插進去也很費勁。花花看著身下軟軟的肉棒,露出痛苦的表情。
“爸爸的雞巴……為什麼……插不起來?明明花花身體里好空,肚子里什麼都不剩了,為什麼……爸爸為什麼不願意用愛填滿花花呢?……為什麼不硬起來呢?……是因為,不愛花花了嗎?”
爸爸說過“新郎越愛自己的新娘,他的小雞雞就會變得越大”,那為什麼今天爸爸的雞雞這麼小呢?眼淚沿著帝王花的眼角流了下來,抽噎了幾下。突然間,立香立馬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連忙抽回手堵住自己的耳朵。
“爸~~~~~~~~~~~~爸~~~~~~~~~~~~~~!!!”
帝王花仰起頭,張開小嘴發出巨大的哭嚎。聽上去依然是平日那嬌滴滴的聲音,但音量卻提高了無數倍,甚至肉眼可見以她為中心震開的音浪。本來看熱鬧的人群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波震倒,在地上扭動身體呻吟著,像是一灘灘的蛆蟲。而處於中心點的立香即使堵住了耳朵,依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
什麼情況?
立香終於明白事態有些不對頭了。十歲的蘿莉發出這麼破壞性的聲音,無論怎麼都太超現實了。他心中開始被未知的恐懼充滿。而事情還遠遠沒有倒此結束。
“花……花……?”
立香的聲音忍不住顫抖起來,但這無法阻止他面前地獄一般的景象。在眾目睽睽之下,本來1米二都不到的帝王花,開始肉眼可見地飛速膨脹。本來盈盈一握的纖細四肢開始變長變粗,化作有數人粗的肉柱。姣好的臉龐離地面越來越遠,但卻完全不符合近大遠小的空間視圖。而除了單純地變大外,她的身體也似乎向著更成熟地方向發展,胸部隆起,腹部下陷,看上去像是長了七八歲一樣。帝王花這完全不符合物理學的變化無比流暢,仰脖朝天的姿勢都保持沒變,就連身上纏著的繃帶也隨之一起變大,簡直就像是被放大的立體影像。狹窄的商業街已經容納不下她變寬的雙肩了,白皙的大臂擠壓到了兩側的商樓,玻璃的碎裂聲和燈管斷裂的電流聲四處作響。
《格列弗游記》中,那個游歷巨人國的主角,認為人變大之後在小人眼里就會更顯丑陋,平時注意不到的毛孔和汗毛都會變得明顯,讓皮膚變得坑坑窪窪,一點細微的瑕疵都會被放大。但這對帝王花來說卻完全不符合。即使是增長到了這個可怕的體型,抬頭仰望她時還是那麼美麗可愛——只是“可愛”這個形容詞該換成“震撼”了。她白皙嬌嫩的皮膚依然保持著光滑,就連一絲毛孔的痕跡都沒有,因此使得這肉毯有種虛幻感。但這皮膚也只是看上去嬌嫩罷了,被擠碎的商樓兩側不斷灑下碎片和電流,卻只是從她柔軟的皮膚上彈開,完全無法傷到她,反而直接落向下方那些因為音浪而無法行動的人群。幸好巨大帝王花那過分生長的紫色秀發將街道和兩邊的商鋪全部蓋住,才讓那些人撿回了一條命。
“這是……這是什麼?!”
立香一邊目瞪口呆地抬頭看著,一邊不斷扇著自己巴掌。一定是夢,自己在做夢。可是臉部與胸部的疼痛以及心中的危機意識讓他明白自己在自欺欺人。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就發生在自己的小女兒身上。一分鍾都不到的時間,那個嬌小女孩已經變成了個五六層樓高的怪物,這還僅僅是因為她保持著跪姿。幸好由於她體型的增大,本來壓在立香身上的雙膝已經蹭到了兩旁的柏油路上,兩腿之下給立香留下來充足的空間。剛才想要吞下自己肉棒的女兒小穴就在自己正上方的兩腿之間,女兒粉嫩水潤的穴瓣此刻擴大了十幾倍,輕輕翕動著,能感受到她的溫度。
但現在可不是著迷的時候,遠處的人群傳來了尖叫,而旁邊那些回過神來的路人也紛紛朝著四周逃去,立香明白自己也得趕快了,便忍著肋骨的劇痛,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混入逃跑的人群。
“爸……爸……?我……好餓……好冷啊……”
稚嫩的聲音,卻宏達而空明。帝王花終於降低了變大的速度,低下美麗巨大的頭,用一紅一紫比浴缸還大的雙瞳看向下方的人群。保持意識但還趴在地上的人們完全不敢和她對視,僵硬的扭過頭,或者干脆閉上眼睛裝死。本能告訴他們,在這個反常的巨型女孩眼中,他們連生物都算不上,只得盡力避免被她注意到。而帝王花轉動腦袋四處看了看,蓋滿街區的頭發也隨著甩來甩去。最終,她用一人寬的玉指,提起了旁邊一個賣蛋糕的小推車,舉到眼前看了看。然後張開大口,把蛋糕連著車一口塞進了嘴里,嘎吱嘎吱地嚼了起來。
“怎麼……蛋糕變得好小啊,完全不夠吃了呢……”
帝王花的聲音迷茫困惑。周圍的所有東西都變小了,這點讓她很奇怪,但是還在繼續變餓的肚子卻讓她連思考的余地都沒有。趴在地上的帝王花揮動巨大的手掌,直接抓起商業街兩旁的店鋪,連車帶貨一把一把扔到了嘴里。然而無論是那些金屬的貨架、塑料的裝飾還是那點相比之下少得可憐的食物,不但填補不了帝王花無底洞般的肚子,就連一點滋味、一點感覺都沒有,仿佛是在吞吐空氣一般。
“不夠……不夠……花花好餓,花花好餓!”
飢餓感完全得不到滿足,花花哭哭啼啼地一邊哭著,一邊將巨大的胳膊伸入旁邊的商樓中,四處摸索這著能夠填飽自己肚子的東西。巨人的雙手不斷在象征著文明的鋼筋水泥建築中挖取,那能承受住地震的房屋在她的玉指下如泡沫塑料般脆弱。立柱一個個地碎裂,一排排擺放著食物的貨架被帝王花全都從破洞中提了出來,像吃威化餅干一樣包裹在雙唇中,用巨大的牙齒嘎吱吱嚼碎。而這和街上的那些小推車一樣,完全無法彌補帝王花無窮無盡的欲望。直到這一次,她摸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便用大拇指和無名指夾著把那東西提了出來。而這東西渾身紅紅的,如同一只小蟲一般掙扎著,但卻無論如何都掙扎不開。其實即使是掙扎開也無濟於事,畢竟現在它頭正對著的是十幾米高的地面。
“不要,求求你……”那東西哭鬧著,“求求你……”
無數看著這個怪物行為的人當然知道被抓住的是什麼。一個瘦小的女人,萬聖節的裝扮已經沾滿鮮血,挎包隨著帝王花手指的晃動吊在肩下搖晃。和在場千千萬萬個普通人一樣,她只是來享受萬聖節的慶典的,可想不到遇上了這種聞所未聞的災難。而帝王花當然不會想這還沒自己手掌大的玩意是什麼,只知道這玩花花綠綠的,像個糖果一樣。她提著她的腿提到了頭上,仰起脖子,張開嘴,然後,手一松,這個可憐的小人就落入了她的巨口中。隨著粉潤嘴唇合攏,連最後那絲慘叫也永遠的被吞噬了。
人群一片寂靜,無數人看著帝王花嚼動的臉頰,似乎能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
“啊!!!!!”
不知道是誰先喊的,但這麼一聲激起了人們的恐慌,人們紛紛喊了起來。這個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巨型怪獸並不是無意間造成這些破壞的,而是真的會吃人。一時間,那些還躺在地上裝死的人全都爬起來逃離這個怪物,不想讓自己成為下一個。一時間踩踏事件不計其數,男人女人和小孩的叫喊此起彼伏。
“這個……似乎……更好吃一點?……”
帝王花含著手指,反復咀嚼著這個找到的新糖果。和剛才怎麼吃都像是在吃空氣的食物不一樣,這個會動來動去的糖果很是香甜,倒是緩解了她一部分的飢餓感。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立刻無邊的飢餓感再次將她吞噬。
“還不夠……花花還很餓……啊~”
帝王花探頭觀察著旁邊已經被她摧殘得晃晃悠悠的樓,把大手重新探入樓層夾縫中,抓取著更多的糖果。樓層中的顧客根本無法逃離,他們要麼被倒塌的水泥板壓住,要麼被這比門窗還大的眼睛嚇得走不動道,紛紛被帝王花用手指拉了出來。小人在指尖扭動掙扎,如同小蟲一般,但這無濟於事的舉動完全無法阻止他們被帝王花一個一個塞入口中。
平時樂於刷牙的帝王花的小口中溫潤潔淨,沒有任何的穢物。她柔軟舌頭連味蕾都淺淺的,呈現粉嫩嫩的桃色,雖然現在這條已經有近兩米的舌頭或許不會有人想要吻。帝王花將每個小人含在嘴里,似乎是想像糖果一樣將他們舔化。他們被粉色的舌頭裹挾撥弄,渾身都被晶瑩透明的唾液包裹,身上五顏六色的萬聖節服裝也被如此溶解掉。雖然被口腔的溫潤包裹粘著,但那些理智還沒有崩潰的小人依然在竭力地扭動著身體,一側是堅不可摧的如同白玉牆般的銀牙,一側是深不見底紅彤彤的咽喉,他們如同蟲豸一般的求生欲讓他們想方設法爬出去。可這當然無濟於事。當一個小人衣服化掉,肉體完全裸露在口水的包裹中時,對帝王花而言這顆糖果也就沒有吮吸的價值了。兩排牙牆打開,為這些已經絕望的小人帶來自己有望逃出這口室的錯覺。而後,巨蟒般的舌尖將把小人推到潔白如玉的牙齒下,那些可憐的小人連聲哭嚎都沒能喊完,就被兩排巨牙碾碎。紅紅的果汁飛濺,如魚子醬爆漿般為帝王花饞嘴的口室帶來了瞬間的鮮味。
“咕嚕咕嚕……唔~”
而高聳的商樓終究是撐不住這個巨大少女的反復摧殘,隨著這個巨人橫著一掌拍到了建築側面,鋼筋扭曲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轟隆隆,整棟建築開始歪斜,最終像個泡沫板一樣碎裂在地上,塵土隨著大地的震動揚起好大一片,將這巨人的身體都掩去了一半。而在商樓中的千余名游客,也都化作了水泥板下的肉泥。不過他們的命運似乎也比那些被怪物吞掉的人要好太多。
糖果架沒了,帝王花露出傷心的神情,而後轉過頭,將目光看向了下方滿街奔逃的小人。那些身體強健的游客早就跑光了,現在還滯留在這里的多是因為踩踏而失去了活動能力的倒霉蛋和那些找不到父母而哇哇大哭的孩子。帝王花像撿拾地上的魚蝦一樣將這些地上的小人握在手里,反復看了看,又隨便塞進嘴里吃了幾個,但味道不如人意。這些糖果不夠鮮甜,遠不如街道那邊正在蹦蹦跳跳的糖果看著更誘人。看著前方潰逃人群的隊尾,帝王花舔了舔舌頭,四肢並行地爬過整條街道,以對龐大身體來說不可思議的速度朝人群爬去,每一下移動都發出咚咚的地震聲。但這也不意味著那些滯留在後面的人就逃過一劫。帝王花那比吉普車還大的手掌和膝蓋,每一下踩在地上都有著這個怪物四分之一的體重。那些不幸擋在帝王花爬行路徑上的小人都被她白皙的皮膚輕易壓碎,成為一朵朵血掌印和血轍。十幾分鍾前還歡聲笑語的商業街,轉瞬間淪為了屍骸滿地的修羅場,遠處廣場的音樂被一陣陣慘嚎所覆蓋,血腥味隔著百米都能聞到。可這對花花來說,都是糖果香甜的甜味。
“糖果在跳呢,不要跑嘛,我想吃掉你們啊~”
看著那些在前面擠成一團的逃難人群,花花除了依然在加劇的飢餓感外,也生出了一種貓玩耗子的心態,對著人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當然,這除了讓人群更加恐慌之外沒有別的效果。人群擁擠在一起,完全水泄不通,就連旁邊的店鋪中都塞滿了想要尋求保護的人群。帝王花不費吹灰之力就追上了逃難的人群。經過剛才的進食,她的體型又大了一圈,一次抓起一個小人對她立柱般粗細的手指來說已經是艱難的技術活了。於是她直接把手深入人群中,直接抓住一大把掙扎哭嚎的小人,慢慢握著抬起來。如此粗暴的手法讓不少小人被她銀白的指甲撕碎,向上抬起時,又有很多小人從指縫中掉下來,摔在地上生死不明。即使這樣,帝王花手上的糖果團依然很大,花花綠綠的很是好看,就張開嘴將這團糖果全都塞進了嘴里。
這次帝王花沒有選擇咀嚼,而是直接將小人咽下了肚子。雖然帝王花的喉嚨隨著體型一並增大,但這麼多人一起咽下去,依舊比較艱難。紅潤的喉管全方位壓迫著靠外的倒霉游客,讓這些平日素無交集的陌生人們被迫緊貼在一起,順著紅潤的喉管一路向下。溫燙晶瑩的口水立刻溶解了他們的衣服,並開始以驚人速度侵入血肉,外圍小人的臂膀在他們的慘叫聲中溶解成肉色的膠狀物。這種過分的擁擠根本連動一下頭都很困難,一側的小人被迫透過半透明的喉管,注視著那怪物碩大的心房,咚咚的心跳聲提醒著他們正在這怪物體內的事實,更是讓他們無比絕望。而其他比較幸運的小人,注意力被迫被嗅覺轉移,一種古怪的奶香味從他們腳下的深淵中溢出來。
外圍的小人已經被怪物喉管中的分泌液溶解到身子了。這並不痛,甚至麻酥酥地很是舒服。小人的血肉全都被溶解成了肉色的粘液,滴答滴答地滴到他們下方的紅色深洞。在喉管中是無比痛苦的,越到下端越窄,小人已經無法呼吸了,每一個還保持意識的小人都希望能夠盡快結束這痛苦。但他們也知道這喉管的下方就是這個怪物的胃,已經吞噬了無數活人的胃。如果落到那里,自己必然屍骨無存地化作怪物的養分。可是這事由不得他們做主,重力和喉管的蠕動推動著他們一點一點往下滑,最終將他們的命運徹底消化。
“哈哈哈,好多好多呢~”
不斷地進食終於讓帝王花緩解了一些飢餓感,她開心地慢慢跟著逃跑的人流爬動,不時用手在人群中抓出一把撒進嘴里,就像自助餐一樣。僥幸沒被怪物的巨爪擒獲的人群看到後面人的境遇後,更加恐慌了,到處擠著想要逃命,而這反而使得人流愈加水泄不通。當然帝王花不會只吃一種美食,爬動的間隙,她也會把手伸進旁邊的建築中,抓出那些躲在角落里心驚膽戰的小人。雖然這些並不堅固的大樓被她的大手反復進出後,多半會因為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而倒塌,但本來花花只是伸進去抓幾個小人嘗幾口。每個小人的味道都有微妙的差別,而花花樂於用舌尖品味不同的滋味。
“咿呀!好晃眼啊!”
突然,明晃晃的光芒照向花花,晃得她擋住雙眼。商業街的騷動自然驚動了靈子都市中的警察,他們排列車隊在這里試圖阻擋帝王花的腳步。誠然,當這些警察聽到有人報警說有一個巨型人類女性在商業街吃人的時候,他們以為是萬聖節的惡作劇,直到報警電話數以百計後他們才出動。而這些警察很快也被所見之物震撼了,這個盤踞在路口的巨大人形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理性,即使是藍鯨的體型也無法與之媲美,光是紫色的頭發就仿佛是幾米高的洪水一樣來回波動。完全沒有處理這種情況的經驗的警察完全不知道怎樣才好,到底是立刻動用槍支制服她還是盡可能不要激怒她?
但在這怪物手腳並用地碾過大批人群,朝警察車隊爬過來時,多余的顧慮都要不得了。警察紛紛動用警用設備朝帝王花傾瀉子彈。可是對帝王花來說,這玩意甚至不能讓她放大無數倍的肌膚感受到絲毫觸感。雖然雪白的肌膚看起來非常嬌嫩,如果摸一摸的話也確實和正常女性一樣柔軟,但卻完全不會被子彈射傷。即使有些冷靜的警員選擇射擊理論上最脆弱的眼睛,給帝王花所帶來的刺激也沒有晃眼的探照燈強。
“討厭啦,給我把燈……關掉啦!”
帝王花說著,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然後對著前方還擠滿人的路面狠狠砸下。血色的衝擊波蕩漾開來,但與此同時,地面也發生了劇烈的地震,方圓一公里的小人全都站立不穩地跌倒在地。一道地裂波朝著警察車隊所在的方隊襲來,震起的石塊平均都有三四米高。與此相比顯小的警車紛紛被這突如其來的炸裂掀翻在地,那些聚光燈也在呲呲作響的電流聲中熄滅了。作為人中精英的警察在怪物搞出的動靜中如同螞蟻一般無力,不少警員已經和周圍的群眾與屍體一起落入大地的裂口中下落不明。更多的警察被地震掀翻在地後,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帝王花的巨手連著地面和警車整個捧起,像是吃糕點一樣直接扔進嘴里。
“唔啊!……”警察們的慘叫很快也消失在了這張大口中。
“誒……怎麼連,糖果都變小了?”
是的,在不斷地進食和發泄中,帝王花的體型又大了一個數量級。現在滿街亂跑的小人在她看來,還沒有一節指節長。這種程度的小人很難填飽帝王花的肚子了,於是那種討厭的飢餓感再次向她襲來。帝王花胡亂吃了幾口,完全沒法緩解肚子空空的感覺。
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食物都變小了呢?我做錯了什麼才會被施這種魔術啊?
“啊!對了!”花花開心地一拍手,產生的震蕩讓周圍的幸存者震耳欲聾,“吃東西是要給錢的,花花吃了這麼多,還沒有給錢呢!可是……花花沒有錢啊?誒……爸爸?爸爸?”
帝王花終於想起了爸爸,開始四處張望,但是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爸爸並沒有在她身邊陪她。真是的,明明說好今天陪我玩的,怎麼一個人跑沒影了?花花委屈地嘟了嘟嘴,用鼻子嗅了嗅。
“啊!爸爸!”
聞到了爸爸的味道,似乎離自己不是很遠。於是花花雙手撐地,這麼久終於站了起來。
但僅僅是這一個起身動作,對那些小蟲一般的小人來說也是災難性的。城市的柏油路面根本不是為這種完全不符合生物構造的千噸巨獸的雙腳預備的。隨著花花起身,本來就屢遭摧殘的路面開始大幅下陷,開裂的地表吞噬了更多無辜的生命,伴隨著引發的地震讓本來還能勉強支撐的建築轟然倒塌。
帝王花站起來了,屹立在靈子都市中。上百米高的巨軀屹然矗立,整個城市中只有中心的廣播巨塔還能和她相提並論,除此之外,即使是城市中最高的居民樓也才到她的肋部。自然,在這個萬聖節的夜晚沒有足夠將她完全照亮的光亮。只有十幾個打著聚光燈的直升機如同蒼蠅一般圍著她嗡嗡打轉,為這夜空下的人形添加了一絲神秘感——而這些會動的機械也引起帝王花的好奇和食欲。這是一頭恐怖的怪獸,但也是頭美麗的怪獸,怎麼看都是一個被等比放大的年輕女孩,頭身腰都保持著完美的身體比例,一頭紫發直接鋪滿周圍的大地,皮膚無暇地如同雕像一樣,看不到一絲的贅肉和淡痣。而身上潔白的繃帶恰到好處地遮掩了女性的隱私部位,讓她看起來更加不可褻瀆。一紅一紫的兩只眼睛在黑暗的夜色中發出淡淡的光亮,和她頭頂正上方遠遠的月亮相呼應,形成完美的等邊三角形。
這唐突矗立起來的巨像無論在城市的任何地方都能輕易看到,嚇壞了城市其他地方的人。他們本來就被不間斷的地震搞得莫名其妙,現在更是被突然出現的巨型人形嚇得不能自已,全都陷入了恐慌的情緒中。但商業街那些最早的幸存者卻放棄了跑動,畢竟他們已經深知,自己那點可憐的步伐在這怪獸面前,算得上什麼呢?有不少人人開始對著面前這深陷地坑中的美足下跪祈禱。這有籃球場大小的巨足竟然一點瑕疵都沒有,每一絲紋路都極為合理,如同一塊巨型的玉石一般。啊,舉手投足間,就能毀滅上百生命的存在,不是神明是什麼呢?更何況她的存在本就完全不符合任何現實中的定律,足以讓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都開始懷疑世界的真實性。我們凡人在這等神明面前,除了哀求她有慈悲之心,還能奢求什麼呢?甚至有人開始變得狂熱,主動走向這隨時會動的無暇玉足,希望自己是下一個被吃掉的。直到今天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渺小的存在,如果能化作這神明的養分,也不枉他們這毫無意義的蟲豸一生了。
“啊,爸爸在那里啊!”
然而這些零食的思想,根本不會引起帝王花的絲毫注意。她駭人且美麗的頭顱轉向了一個防线,那巨大的腦瓜中只有一個目的:找爸爸。
“爸爸真是的,不要和我捉迷藏啦!”
明明是那麼動聽的聲色,音量卻足以震碎附近的窗戶。帝王花邁動雙腿,以完全不符合這巨軀物理法則的邏輯開始大踏步地在城市中行進。她當然不可能挑沒人的地方走,每一步都會將腳下的樓房如同沙堡一般踹倒。無數小人被這對巨足碾為肉泥,只有那些在足弓處的幸運兒才能逃過一劫。而她行進中帶來的破壞還不止如此。那巨大的體重全都集中在那雙相對而言很小的小腳上,每一步都帶來巨大的震動,地面也如同掰開的奶酪般開裂。讓這全城都在慶祝的萬聖節,變成了真正的鬼怪之夜。
“爸爸……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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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啊……如果是噩夢,趕緊讓我醒來吧……”
我們總算該看看立香現在的處境了。他比較幸運,趁人海不多的時候就走小路逃出了商業街。現在他已經和少數逃難人群一起逃到了城市中心廣播巨塔的瞭望室,希望在這個高度,能躲避自己那變成怪獸的女兒。現在透過透明的塔頂看看商業街的慘狀,他都感到一陣陣的後怕。本來秩序井然,可以稱作靈子都市中最繁華的地方的商業街,現在已經化作了噩夢之地:不少倒塌的建築因失火而引發了火災,熊熊燃燒的火焰在黑暗中格外顯眼;被帝王花粗暴破壞的水管又在各處朝天噴射著各種來源的水,當然這完全不能對澆滅火災起到絲毫幫助;當然更可怕是滿目瘡痍的街道,雖然在這邊看得不清楚,但那不斷蔓延的血色和完全看不出形狀的人類衣服足以讓人明白那里經歷了怎樣的屠殺。嗡嗡作響的警笛聲即使在這邊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可能吧……不可能吧……”
從沒聽說過的災難,極度的恐懼和不真實感不斷衝擊著立香的思緒,讓他感到自己要瘋了。而窗外那個覆蓋了數個街口的巨大人形更增添了幾絲瘋狂,帝王花依舊趴在被毀壞的商業街中肆虐,將旁邊的樓房像積木一樣推倒。天哪,不到一個小時前,她還是我可愛的小女兒,一只手就可以抱住,會在我的懷里來回撒嬌要糖果。而僅僅過了這麼一會,她就變成了個百米高的怪獸,雙腳上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雙手弄塌了無數高樓,而且身體還在不斷生長,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比起那些影視劇中的怪獸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墮天大怪獸”,立香莫名想到今晚出門前帝王花跟他說的詞語。
這算什麼啊……
到底是為什麼啊?就是因為花花喝了口不知道哪來的裙帶菜汁嗎?
不可能啊!完全沒有理由啊!一杯黑暗飲料怎麼會讓一個小丫頭變成這種可怕的樣子啊!而且也不合理啊!物理學上這種規模的生物根本不可能存在啊!思緒好亂,感覺腦子都要被燒壞了。但立香的意志卻總是能在瘋狂邊緣被拽回來,讓他還能保持清醒的意識。
周圍人卻在嘈雜的爭執和辯論。很多人在置疑這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有人說是政府搞出來的生化怪物,有人說是外星生物入侵。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會關心這種問題,或許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他們依然覺得災難離自己很遠。
而更多的人在痛哭,在發泄情緒,在茫然地看著下方的一切看著。立香理解他們的心態,就算不考慮這超自然現象帶給人理性的衝擊,她身邊破碎的城市中也可能埋葬著幸存者的親人和家。自己經營了一輩子的成果被這個怪物輕易摧毀,人們難免會理性崩潰吧?立香當然也很擔心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可是和這些人相比,自己還多了一重思緒。畢竟這個怪獸,就是自己曾經可愛的嬌小女兒……
“爸爸?爸爸?”
突然,帝王花的聲音激起無數回音,傳遍了整個城市,顯得無比空靈。這個怪獸在呼喚父親,人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和這怪獸同規格的另一只怪獸嗎?只有立香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啊!爸爸!”
帝王花站起身來,因此帶來的巨大地震讓立香站立不穩,跌倒在地。當立香和周圍人一樣撐起身子,看向窗外時,再也沒有人再發出聲音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窗外矗立的人形,一個上百米高的巨大人形,就這麼不符合現實宇宙規則地站在地面上。這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出現在現實中的場景。這是神明嗎?亦或是惡魔?總之,這絕對是超越了人腦理解的事物。不少人的理性開始崩潰,本來還殘存著光芒的雙眼徹底被絕望籠罩。也有很多人正對著窗外的巨軀彎下雙膝,口念不同宗教的悼詞,希望神明能保護自己……也可能,他們已經將眼前的帝王花當做了神明。
何嘗不是呢?
“啊,爸爸在那里啊!”
巨聲想起。帝王花轉過巨大的頭,直勾勾地看向巨塔。夜晚的黑暗籠罩著她的面部,但那發出淡淡光亮的兩只巨瞳卻因此顯得更加瘮人。人們不約而同地尖叫起來,人們明白他們被盯上了,就像引起孩童興趣的蟲子一樣。
然而有一個人的感受是比所有人更甚的。立香知道帝王花在找誰。帝王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和平時放學後看見他是那種開心的眼神完全一樣,可是現在卻放大了上百倍。
她是怎麼發現我的?她要對我做什麼?雖然曾經立香自以為很了解這個心思單純的小女兒帝王花,但現在她已經不算是小女兒了。
“爸爸真是的,不要和我捉迷藏啦!”
帝王花大踏步地朝著廣播塔走來而來,巨大的體型完全沒有影響她的速度,每一步都跨越近百米的距離。每一步都引發了巨大的地震,巨塔也隨之劇烈搖晃,似乎隨時都要倒塌。
“爸爸……快~出~來~!……”
三步兩步,自己的怪獸女兒就來到了巨塔面前了。靠近了才發現她竟然這麼高,甚至還要把巨手撐在膝蓋上,才能讓目光和這個瞭望室平行。看到那巨大的眼輪逼近自己,旁人全都連滾帶爬地朝後方逃命,人群散去後,只有立香一個人還向後癱在地上,空張著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比瞭望塔的顯示屏還大的巨瞳。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立香也不得不承認女兒真得好美。臉頰放大了上百倍依然沒有一絲瑕疵,幾米長的睫毛錯落有致,一雙眼睛更是如兩灘凝固的幽潭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好奇怪誒,爸爸也變成糖果了誒~。”帝王花抬起手,用手指戳了戳透明的瞭望塔窗戶。這鋼化玻璃質量是真好,竟然只是出現裂痕,而整個塔卻發出了不詳地嘎吱聲。
“爸爸,今天周圍的東西都變小了,花花的肚子也變餓了,這是為什麼啊?”帝王花眨眨眼睛,看著這麼巨大的寶石快速閃動真是奇妙。
“不要……花花,快住手啊……我是你爸爸啊,你會害死我的啊……”
雖然竭力恢復父親的尊嚴,可立香的聲音卻忍不住結巴了起來。花花晃了晃頭,完全沒有聽到。
“哎呀,聽不到糖果爸爸的話誒,爸爸先從這個紙筒里出來吧~”
“不要!花花,別!”
立香驚呼,但帝王花自然也沒聽進去這句。她彎腰握住巨塔中部的塔身,輕輕用力,百米巨塔就如同拔蘿卜一般被連著地基一起拔出,金屬塔身上無數的玻璃紛紛破碎,那些沒抓穩的倒霉小人都從窗戶里墜向百米的深淵,迎接他們的只有變成黏在一起的肉餅的命運。
帝王花把玩著手上的竹竿,她無所謂其他糖果掉到那里,只是想要爸爸。於是將瞭望室下的塔身全都像揪甘蔗一樣全都揪下來。那些剛從瞭望室中逃離的小人都擠在離眺望室不遠的樓梯和電梯里,被這帝王花巨大的手掌直接捏得和鋼鐵塔身融為一體。而花花對塔剩下的底層部分失去了興趣,超旁邊一扔。但這並不意味著那里的幸存者能逃過一劫,畢竟能打破物理定律的只有帝王花,那些悲慘的小人在重力的作用下被扭曲的塔身碾成肉泥,成為了草莓餅干棒。
“爸爸~,嘿嘿~”帝王花掐去天线,讓瞭望室成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玩具。隨著她的大手不斷翻轉這個新玩具,立香也在里面一個勁地打滾,縮成一團躲避著到處亂砸的儀器和盆栽。
真好看,就像個雪花球一樣。以前總是希望能躲進雪花球里的城堡中生活,可是今天看來爸爸搶先了呢……
咕嚕嚕……
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方才的帝王花由於過於專注於找爸爸,都忽視了還空空的肚子,而她那永遠填不飽的肚子也在催促花花繼續滿足欲望。不過對於花花來說,愛欲和食欲本來就是一體的。面前玩具中像糖果一樣滾來滾去的爸爸,一定可以滿足我吧?
畢竟晚上回家睡覺的時候,可不想空著肚子呢~
“爸爸,出來嘛,我餓了~”
帝王花稍一用力,遍布瞭望室的鋼化玻璃就紛紛碎裂,立香毫無遮擋地暴露在了她的面前。但她的動作實在是太不小心了,立香直接從瞭望室的裂口中掉了出去,墜向了百米之下被毀壞的城市。
“哎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立香嚇壞了,高空冰冷的空氣吹著他的身體,帶來徹骨的冰冷。自己要摔死了,被自己的巨型女兒單獨拎出來摔死,這也算是曠古一人。聽說一般人要死的時候,往日的經歷都會走馬燈般從眼前掠過,可是自己看到的,為什麼都是自己從未經歷過的事啊?
看到了無邊的白色曠野,看到了了過分華麗的星空,看到了陌生的同伴。還有,總有種失去一切的空虛感與絕望感。以及眼角總是含淚……
“唔!”
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太好還是帝王花的意圖,他在下落的過程中,正好撞到了帝王花數百米長的紫色秀發。求生欲促使他用力攀住這如瀑布辦宏偉的頭發,雖然到底是沒攀住,但這無疑減緩了他下降的速度,最終他以安全的速度,落到了地上積了七八米深的發堆中。驚魂未定的立香深陷入頭發里,一時間被洗發露的味道嗆得喘不過氣來,遠處瞭望台破碎的聲音都顯得悶悶的。但理智告訴他他又幸運了一次,趕緊找個地藏起來才是正經。無數有他手指粗細的發絲糾纏著他的四肢,但幸好帝王花的秀發柔順異常,讓他還比較輕松地擺脫了糾纏,在這紫色的密林中開始探索——倒不如說是在頭發中游泳比較合適。
“爸爸?別躲啦,看見你啦!”
但這對自帶爸爸定位功能的帝王花來說,找到藏在自己頭發中的爸爸輕而易舉。其實她只要甩一下頭發,立香就會從發絲中甩出來,性命難保。可是帝王花願意陪爸爸玩這個躲貓貓。她假裝看不到爸爸,用足以把他按死的手指在自己的頭發的其他位置一戳一戳。柔軟的發絲在花花的玩弄下蕩漾出漣漪,帶動著淹在頭發中的立香上下翻騰,再次被頭發纏住了手腳。立香急於擺脫束縛,卻被反復波動的發海吞得更深了。就在他覺得自己要淹死的時候,帝王花卻抓住頭發一捋,立香終於從頭發中滾了出來,癱在飽受摧殘的水泥地上。
地上又紅又黏又臭,但立香已經沒有腦子想這玩是啥了,扭動著四肢想要站起來逃跑。可是緊接著,巨大的肉色物體就從空中降了下來,將他死死按在地上。這是帝王花巨大的美足,雖然現在足有旁邊的餐廳那麼大,但用力卻很輕,似乎也在避免把爸爸踩死。立香下半身被前腳掌死死踩住,上半身則被夾在大腳趾和第二指的趾縫間。平時他很喜歡抱著帝王花的小腳含在嘴里吮吸,如今卻似乎要被這小腳反過來吃掉。帝王花那熟悉的乳香和今天玩鬧了一天的腳臭順著腳縫直衝肺部,濃郁到讓他幾乎暈厥。但他到底還是沒有暈倒。從這個視角俯視上方百米之遠的高空上,帝王花那美麗的面孔時,那種震撼感讓人根本無法睡去。
“抓到你了哦,爸爸~”
帝王花俯身,用小指和拇指捏住爸爸的肩膀,將他從腳縫中輕輕提了出來。對她來說,這只是爸爸陪她玩的游戲。立香意外地沒受傷,只是早就被嚇得魂不守舍。帝王花起身的動作很快,再次將立香拉到了百米高的天空,正對著自己的臉。立香再次嚇得失聲尖叫。要知道他現在是在被僅僅兩只巨型指頭固定在上百米高的空中,腳下被毀壞的城市如同棋盤一樣。如果這兩坨抓著自己的肉塊哪怕顫抖一下,自己就會再次體驗一波無裝備跳傘的感覺,而他不認為自己有機會在第二次活下來。
“花花!住手!爸爸命令你住手!趕緊把我放下去!”
立香鼓起最後的勇氣命令帝王花,但根本無濟於事,因為他這種小蟲子發出的次聲波根本連這個怪獸的聽小骨都不會觸動。花花只是看著縮小的爸爸在她手指尖嘴巴一張一合,看起來真是好玩,噗嗤一笑,就將他放到另一只手的掌心上,用舌尖輕輕一點。
“唔!”
“嘿嘿,是爸爸教給我的舌吻哦,爸爸剛才一直張嘴,是想要和花花接吻吧?但是真可惜,爸爸變得這麼小,花花只能這樣滿足您了~”
雖然只是被這比自己巨大的舌尖輕輕頂了一下,也足以讓立香嚇破膽。剛才那些人就是進入了這個血紅的深淵嗎?而舌尖沾著的那點唾液也開始發揮自己的作用:這些晶瑩的消化液立刻溶解了立香的衣服,讓這個中年大叔完全沒有看頭的臃腫身體完全暴露在帝王花面前,看起來就像個蝌蚪。看到爸爸的反應,花花哎呀了一身,臉立刻紅了,那滾燙的溫度就連遠離臉十幾米的立香也感到灼熱。
“爸爸真是的,怎麼把衣服脫掉了?”帝王花扭扭捏捏起來,她可不明白是自己的口水把立香的衣服溶解了,“要在這里,和花花做愛嘛?唔……真是的,但是其實,花花也想和爸爸做愛哦~”
“不是!不要!”立香大喊,但帝王花一點都沒聽到。現在這個巨獸的食欲已經全都轉化為了愛欲,渾身開始燥熱,想要全都對著掌中這個還不如她指節大的爸爸釋放出來。她緩緩解下身上的繃帶,露出這副巨軀之上微隆的丘乳,在月光下散發著暗啞的光暈。雖然原是一對可愛嬌小的雙乳,但在變大了百倍之後,這映射著月光的巨大雙胸反而帶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可惜城市里四處作響的警報聲破壞了這種美。
“來,爸爸,坐上來吧,是你喜歡的奶子哦~”
帝王花緩緩躺倒,躺下的脊背直接將身後的工廠壓成扁扁的一坨。她躺在城市崩塌的廢墟中,將手掌上一絲不掛的爸爸倒入了自己的右乳上。立香立刻將如同山丘一樣的嫩乳壓得深陷一塊。即使變大了百倍,這對嫩乳依然如同奶油般柔軟,輕易一點力就可以讓她形變。而即使是立香這種把臉都貼上去的視角,依然看不到這雙嫩乳一絲多余的色斑或凸起。嬌嫩的皮膚呈現羊脂般皎白的顏色,如此無暇又透著溫暖的體溫,讓立香覺得自己掉到了一團剛剛凝固的奶酪山上。而雪白的乳肉在這小丘的頂端逐漸顯成那一抹桃紅,不似成熟女性那般凸起,但以這種體型而言依然顯得那麼誘人。
“爸爸跟花花說過,有一種叫乳交的做愛姿勢吧?女生要用雙乳夾住男生的雞巴擼動,讓男生射出來!但是花花之前太小了,根本夾不住爸爸的肉棒……可是現在沒問題啦!爸爸可以隨便用我的奶子射出精液哦!”
花花是真心為自己可以給爸爸乳交而開心,她用手指揪起爸爸牙簽般大小的腳左右分開,讓他岔開腿坐在自己的乳尖上。立香當然不會在這種事會還想著性,可是這個怪獸的巨力豈是他可以抗衡的,雙腿被拉伸到了足以疼痛的程度,任由帝王花將她放在那對小山的山頂。
“爸爸下面有點硬硬燙燙的,是感到花花的愛了嗎?我好高興~”
是的,即使立香百般不情願,但隨著他坐到乳丘尖端,嬌嫩的乳肉立刻以睾丸和陰莖的形狀陷下去,將他的生殖器整個包裹。這種完全沒想象過觸感讓立香發出了誰也聽不到的怪叫,胯下那根陽物竟然在這種情況勃起了。雖說對於巨大的帝王花來說,蟲子爸爸的生殖器根本不可能看清楚,無論勃不勃起,都是兩腿間的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罷了,只能通過乳尖敏感的肌膚來感受爸爸的狀態。
“爸爸很舒服吧?就這麼在花花的乳尖上射出來也沒問題哦。我的胸部也變硬變紅了呢~”
帝王花開心地笑著,用兩只手指夾住爸爸的腰,在自己胸口來回蹭著。雖然她是基於好意,而且已經盡可能輕手輕腳了,但對於立香來說這已經是要把自己的腰扯斷了。幸好帝王花的乳肉即使在放大成現在這樣之後,依然是不符合物理定律的柔軟,而立香也全是是體驗了一波撼動山岳的感覺:身下這團乳丘確實是像被自己撼動般,隨著自己的動作反復搖動。
“哎呀,爸爸射出來了嗎?這次好快哦~”
乳頭一涼,帝王花感到有什麼液體濺到了上面,而立香確實是在這種超現實的情況下射精了,射在了巨人女兒的乳丘上。她用手指將爸爸提到一邊,然後沾著乳點上的那點精液,輕輕塞到口中。這點精液量對帝王花來說,還沒有一滴汗滴多,但這是爸爸的愛,她依然笑著接受了,雖然遠未滿足。而立香可不會就這麼干看著,帝王花舔舐手指的樣子,讓他聯想到剛才那些遇難者的慘狀,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她塞進巨嘴里吃掉。
跑!
可是往哪跑?自己坐在帝王花的雙乳間,兩邊的肋部離地面也有十多米,要是自己跳下去的話肯定會摔死。而前方是帝王花的頸部和巨口,傻子才往哪跑。而立香顧慮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朝著帝王花小腹的方向奔去。
“呀?”
帝王花並沒有覺得爸爸是在逃跑,反而覺得爸爸是急於跑到自己的小穴那里和自己進行下一步做愛,於是饒有興趣地低頭看著,還貼心地把下體系著的繃帶全都解下來,將如蜜桃般水潤的巨型小穴和如球形體育場般的臀部暴露在全程小人的注視下。自不用說,這些小人是不會理解這個怪物在做什麼的,怎麼能想到這全是怪獸和一個與他們一般大小的小人的游戲呢?其他小人都是隨口的糖果,只有立香有資格陪她那麼長時間,這也算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吧?
立香在柔軟的肚皮上跑著,這可並不容易。柔軟且充滿彈性的小腹肉踩起來就像是加強版的蹦床或兒童充氣樂園一樣。每一腳都讓立香陷下一大塊,以至於被擋住了前方的視野。最終在跑到肚臍處的時候,他一個趔趄翻了好幾個跟頭,眼見得就要從腰部墜向十幾米下的地面,卻被花花的巨手接住了。
“真是的爸爸,不要著急啊。想要插進花花的小穴的話和我說一聲就好了哦,我會幫爸爸的,畢竟你現在這麼小了~”
帝王花合攏雙手,把立香伸向自己那如同吊起的橋梁一般的雙腿之間。立香拼命揮舞四肢,但根本沒法從巨人的掌中逃出。帝王花的小穴雖然沒有發育完全,但以這個體型來說早就可以將立香輕易的塞入了。於是渴望爸爸像平日那樣帶給她性的愉悅的帝王花,直接將爸爸塞了進去。
“唔!”
往日立香喜歡用肉棒抽插的小穴,現在卻翻過來將他裹住。兩側粉嫩的肉壁將他整個夾住,讓他幾乎無法呼吸。而他艱難吸入的每一口氣,都滿溢著帝王花的體味、私處的微熏和那種特殊的乳香,讓他簡直要暈厥。更甭提小穴中的妹汁已經淹到了他的肩膀,都要把他淹死了。但他當然不會就此認命,拼命扭動身體想從緊致的穴肉中爬出來。然而兩側紅彤彤的肉壁卻反而蠕動著將他往里推。
該死!這是我教給花花的房中術!立香後悔不已。在肉棒抽插時,這種吸住肉棒的幼壺當然算是名器,可是在這種反常的關頭,這無疑是要他命的可怕沼澤。而隨著他的掙扎,帝王花的陰道受到刺激,反而分泌出越來越多的妹汁,眼見得要見他淹死。
“唔!”
要說有什麼更糟的,那莫過於此時從穴口處伸進來的一根手指了。帝王花竟然在這種時候開始了自慰。雖然她自慰的手法極不熟練,但這也能讓夾在膛肉間的立香苦不堪言了。他的視线完全被粉嫩的膛肉裹住,而那根比他打好幾倍的指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捅自己一下,把他不斷往深處推,妹汁已經淹到他的喉嚨了。
“咕嚕!”
立香嗆了一大口妹汁,身後也終於碰上了什麼柔軟的肉壁。這是帝王花的子宮,立香已經被帝王花的陰道吸到了最深處。平時,他最喜歡用肉棒反復頂著這嬌嫩的子宮,而現在他卻還沒有這子宮能孕育的胎兒。這里是膛肉包裹得最緊的地方,立香也馬上要被妹汁淹死了。這倒真不失是一個滑稽的死法。在淹死的最後關頭,立香拼命在穴肉間掙扎,最終一胳膊肘頂到了帝王花那足以讓他鑽進去的子宮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帝王花發出魅叫,與此同時立香被一股洶涌的水流直接從陰道中噴了出來。現在他渾身沾滿妹汁地粘在帝王花的指頭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在自己的掙扎作用下,帝王花高潮潮吹了,也正是因為這次潮吹,才把他噴出來幸免於難。
“哈哈……”
但還沒等立香想明白接下來帝王花要用什麼手段玩弄自己,躺在都市廢墟上的帝王花卻捏著立香,用對她來說稀疏平常的高速把他拿到了自己面前。立香膽戰心驚地看著帝王花的大頭,她現在嘟著個小嘴,似乎是在……鬧別扭?
“爸爸不行啊……”她搖著頭道,“明明平時的做愛爸爸可以讓我更刺激的,怎麼這次這麼半天我才高潮啊?”
“我做不到啊!你變得這麼大我不可能和你做愛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碰你了!”
立香絕望地哭嚎著,但是和剛才的情況一樣,帝王花根本感知不到他發出的次聲波。
“不行啊爸爸……唉,要是爸爸身體不好,平時我一定會體諒你的。可是今天我真得太餓了,必須要爸爸來滿足我啊……”帝王花說著,用海浪般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紅潤的嘴唇。
“你要干什麼,不要!!!!!”
“啊~~~~~”
帝王花提起立香,張開嘴。這個得到巨神無數恩賞的人類,終於也和無數的遇難者一樣,落入了怪獸的巨口中。
落入那兩排牙時,立香無比驚慌,總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碾成肉泥。但帝王花並不打算咀嚼自己的爸爸,只是用舌頭攪動著他在口腔里轉了個圈。光是這一下就把口水中的立香弄得七葷八素。而後帝王花往下一咽,立香就直直地滑入那有工廠煙囪般粗細的喉管中。
自己要,死在女兒的肚子里了嗎……
撲通一聲,立香直接墜入了開闊的胃帶內。讓他吃驚的是,這巨大的胃帶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恐怖:綠色酸臭的胃液上飄著各種散發著臭味的肉塊。帝王花的胃帶內側呈一種粉紅漸變色,血管由稀到疏形成富有美感的圖案。而更神奇的是,乳白的奶水取代了消化液,散發出濃郁的奶香,裸體浸泡在其中,簡直就像是牛奶浴一般。可是很快,立香就意識到了個可怕的事實:這些奶水就是帝王花的胃液。他驚慌地想要站起,卻發現自己已經感受不到的下半身了。
之前那些受害者,就是這麼在巨人的體內被溶解的嗎?
“不要……”自己明明還在站著,卻慢慢地下沉,“誰來,救救我……”
帝王花心髒的跳動聲從上方傳來,聽起來有點催眠。而花花那響徹體腔的問話更是有種迷離地夢幻感:“爸爸,被我吃掉的話,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哦~”
永遠在一起……
立香地身體不斷下沉,放下的手臂已經再也抬不起來。同時一股股的奶油從他身邊咕嚕咕嚕地冒出,告訴他自己被溶解的肢體的命運。
不要……這種死法也太……
帝王花的胃液不光在溶解立香的肉體,也在溶解他的意識。一股股奶香侵入他的七竅,讓他意識不由得迷離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不願想……
就這麼睡下,化作自己繼女的養分,也挺好……
嘟~~~嘟~~~
突然,一陣震動聲傳來。已經認命,且胸部以下全部溶解的立香在奶液中飄著,茫然地看向旁邊。
自己的手機?不可能啊,自己的衣服都被帝王花舔化了,不可能把手機帶進胃帶啊?而且手機為什麼會飄在奶水中,為什麼有信號?立香不願多想了,他用僅剩的手滑動消化液,用最後半張臉看向手機。
手機屏幕亮著,顯示著一條短信。那是在帝王花吃掉裙帶菜汁之前,給他發迷惑短信的那個手機號:
“下次你想玩丸吞的話還是來找我吧。”
●
爸爸被自己吞下肚了。和蟲子一般大小的爸爸落到自己的胃里,沒有任何多余的感覺,就連一絲多余的聲音都沒有。
自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這個事實讓帝王花有點傷感。
但是,自己也很開心。暖洋洋的感覺從胃部傳遍全身,之前一直折磨著她的飢餓感一掃而空,甚至還給她帶來了一種面紅耳赤的幸福感。
就和以前被爸爸內射時的感覺一樣呢~
帝王花按著自己不斷跳動的內心,感受著爸爸所化作的養分在自己體內蕩漾,滿心歡喜。
是啊,進食本身也是做愛的一環啊。本來做愛的目的就是讓新郎和新娘永不分開,而我直接把爸爸吃進肚子里,不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嘛……
爸爸,我們永遠在一起了哦~
而在帝王花陷入將爸爸徹底消化的快樂中時,她的體型再次飛速膨脹了起來。兩百米,三百米,五百米,一千米……直到她的身體高過雲端,直到地上的幸存者只能看見她的雙腿,那像擎天巨柱一般,只能出現在幻象中的曼妙美腿。畢竟她的整個身體,都被高空的夜幕中完全籠罩。
“唉,怎麼周圍又變小了。幸好花花已經吃飽了,不需要再吃了哦。”
帝王花俯身向雲層下看著,她的眼中已經識別不出那些和蟎蟲一樣大小的小人了。靈子都市的街道錯落有致,就像自己看過的沙盤一樣,只是這次的沙盤要比自己看過的地區沙盤大了無數倍,畢竟這是整個城市的沙盤呢!花花非常喜歡沙盤,總覺得以那種角度看著城市有種說不出的喜悅。她特別喜歡沙盤在黑暗中打開光源的樣子。可是這次沙盤只有遠處有光亮,為什麼我腳邊的這些地方卻不亮堂呢?
周圍真安靜,就連剛才聽得警笛聲都無影無蹤了,只有耳邊呼呼的風聲,宛如春風拂面。感到有些無聊的帝王花邁動雙腿,一步一步地在這巨大的城市中行走,每一腳都將無數高樓踹踏,將無數民居踩扁,在經過之處留下一串黑暗的腳印,就像是在流光溢彩的雪中步行一樣。
而帶來破壞的可不僅僅是帝王花的雙足,身後托在地上的紫發也隨著她的行進被在都市間拉動。方才充當了無數次幸存者救命毯的發堆,現在每根都成長到了纜繩粗細。千萬條這樣的發絲在帝王花身後拖動,將那些躲過她踐踏的樓房撕裂成無數碎片,和受害者的血肉與深層的泥土一起攪成沼澤。所過之處只有她的秀發還出淤泥而不染。
“雖然不那麼餓了,但還是想吃啊……”
按照之前看過的地圖,帝王花成功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月之海學院。這是靈子都市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公立學校,集小學、初中、高中為一體,占地100036平方米,是整個城市的學生都向往的高等學府。帝王花以前也很喜歡這里,那里巍峨地像城堡一樣,小學部的自己逛一天都逛不全校園。可是現在,自己的學校也變成沙盤模型了,自己的學校,姐姐們的學校,爸爸和姐姐工作的地方,爸爸和媽媽相遇的地方……
“嘎嗚~”
帝王花兩只手從學校的東西兩端插入地面,完整地將整個校園和其下大團的泥土全都挖了出來。七個主樓的燈火滅了又亮,是有好學的學生在這個萬聖節還要在學校補習嗎?真辛苦啊,老師們總是讓我努力,當我卻總是上課打瞌睡。如果我能像你們一樣自律就好了。希望你們都能取得好成績!帝王花一邊真心祝願著,用手將月之海學院團成團。學校的白磚紅瓦被扭成一團,操場作為糖衣,路牌作為糖粒,最終變成了帝王花手里的小糖餅。帝王花開心地咬了一口,嗯,果然書是甜的。
吃掉了自己的母校,花花的體型變得更大了。現在還活著的小人眼中,只能看到那兩只白皙的巨腳,不時消失再落下,連落點都無法判別——雖說即使判別了也根本無法逃跑。在帝王花眼中,城市已經化作了平面的地圖,她都可以一眼望到盡頭了。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城市的另一邊,這是婚慶公園的所在地,這里有她絕對不會忘記的和爸爸初次約會的經歷。她彎下腰去,將手插進公園的四角,把公園四四方方地全都挖了出來。整個公園連同下面分層的地層,就像一塊威化餅干一樣,但這是一塊巧克力餅干,我不喜歡吃呢。花花雙手用力,白色從她的指尖擴散開來,慢慢將整個餅干變成了奶油夾心!太好了,我最愛吃奶油了,花花開心地一口一口將餅干吃完。
花花更大了。而且現在,城市中凡是接觸到她肉體的地方,都會變得白白的,最終變成乳海。花花也在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個奶白奶白的腳印。這著實有趣,花花便玩心大起,在靈子都市上玩起了跳房子。一跳,兩跳,累了就趴下挖一口奶油吃。而跳著跳著,她甚至頂到了頭。好奇怪啊,為什麼天是有頂的呢?不管那麼多了,花花把手插進天頂,把一塊塊星空羊羹掰下來,幫自己的小舌頭解解膩。
越吃越大,越踩越白,一塊,兩塊……
最終,城市中只剩下了一個部分,那是櫻之家,這是帝王花留給自己的最後甜品。說是甜品,但其實對她來說只有一粒沙那麼大。
“啊~嗚~”
她吞下了自己的家,轉瞬即逝的甜味給她帶來了最後一絲歡愉。啊,雖然她不知道姐姐們還在不在家,但這甜甜的一定是她們的味道了吧?真好,這下我和爸爸姐姐,就會永遠在一起不分開了呢~好開心~
可惜媽媽不在家,我要去找她,把她也吞到胃里~……
誒?……
……這不是,什麼都不剩了嗎……
什麼都不剩了,帝王花回過神來才注意到這一點。空無一物,自己把靈子都市最後的殘渣吃掉後,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剩虛無。這空間間唯一真實存在的,只有靈子都市。自己在方才的游戲中已經毀滅了世界,現在整個維度中,只有帝王花一個了。
不應該啊,靈子都市外面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呀?媽媽不就是去靈子都市外面嗎?
自己還要去吃掉媽媽呢……
帝王花有些茫然,抱住了頭蜷縮起來。自己的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了一對角,像山羊,也想盤羊,有著螺旋狀的紋路。
明明自己已經夠大了,明明肚子不那麼餓了,明明將家人都吞噬了,但現在的花花卻感到了束縛感。這當然是她過分巨大的原因,已經觸碰到了某種限制。
她不喜歡限制。
最關鍵的是,她還想吃更多的奶油蛋糕。
自己還是太小了,還要大,或者說別的事物還要小,這是帝王花現在唯一的欲望。但沒有了參照物,自己在這虛無中長大有什麼意義呢?
啊對了,自己要向著,另一個方向長啊!
帝王花豁然開朗,開心地笑了。她開始向著另一個方向用力,不是左右,不是前後,不是上下,而是一個三維空間中完全無法找到的角度。她感到了阻力,但這對擁有怪力的帝王花來說輕而易舉,輕易粉碎那層牢不可破的維度隔膜,向著另一個位置,向著外面……
嘎嘣!
什麼東西碎了,周圍漂浮著那東西碎裂的晶體。帝王花從束縛自己的東西中爬了出來,來到了自己生活的世界之外。一瞬間,她有些眼花繚亂,剛才在那空無一物的虛無中吃了半天蛋糕,她都有些忘記夜空的樣子了。自己面對的就是無比浩瀚的星空,無數繁星閃爍著不同色澤的光芒,光暈和炫彩那麼耀眼。這和自己在靈子都市中看到的星空布局完全一樣,帝王花明白了,原來靈子都市中的夜空,完全是照搬外面的世界的啊!
但是,這星空中卻增添了許多東西。花花看到了空中游蕩的魚群,看到了角度古怪的建築,看到了橫穿行星的巨塔。小學的知識告訴她,星空中可沒有這些……
“哈哈……什麼小學啊,立香可真夠搞的。”
帝王花笑了。
限制解除了。不光是她身體上的,還有思想上的,記憶上的。
過了多久啊,孩子們都繁衍了這麼多了……啊,那是……
她扭過頭,那個白色的星球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月亮”。
立香最討厭月亮了,特別是滿月。在靈子都市中他總是這麼說。
哈哈,什麼月亮啊。雖然從這個角度看真像呢。
讓我咬一口吧,就咬一口,立香應該不會介意的吧?BB應該也不會……
啊!既然不會介意,我干脆把它一口吞掉吧~。把星球整個含在嘴里慢慢融化的感覺最棒了~
那再多吃一點也不要緊吧?畢竟我肚子又餓了~
嘿嘿,其實,我是想把看到的一切都吃掉呢,反正這些都是我們……
誒?
為什麼……
周圍的星星,都變亮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猛然從夢中驚醒,呼呼地喘著氣,驚魂未定。我剛才似乎做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噩夢,但完全回想不出內容。
“啊什麼啊?一個人在這睡得挺開心啊?”
“誒?BB,你怎麼在……不對,我在哪?”
我眨了眨眼,發現自己身前站著的正是我美麗年輕童顏巨乳的妻子BB,她正穿著出門穿的白色大衣,沒好氣地看著我,一頭紫發看著就沒有梳理。而她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小的家伙。啊,那不是我的小女兒帝王花嗎?她怎麼在這?……
誒不對。我四處看了看,才想起來自己今晚是帶花花來商業街過萬聖節的。商業街還是那麼繁華,到處都張燈結彩,遠處廣場的音響放著歡快的樂曲。每個店鋪都裝飾著萬聖節特有的南瓜燈和鬼怪模型,穿著玩偶服的店員到處走動,發放著印著小廣告的廉價糖果。各種年輕人打扮成動漫角色和傳統鬼怪,拿著各種花燈結成小隊穿行,在這夜晚中看著真讓人眼花繚亂。
“哎呀哎呀,想起自己在哪了真不容易。”BB陰陽怪氣我的樣子和莉莉絲幾乎別無二致,“怎麼?自己平時被榨得干干的,所以就自己一個人坐外面睡了?”
“啊沒有沒有……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低頭一看,身下就是那個廣場邊角熟悉的長椅。看來我確實是在這里睡著了。仔細想想,我能記得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我坐在這里感慨人生,花花在我邊上吃東西。難道我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沒有?讓你一人帶孩子,竟然把孩子帶丟了?這邊這麼亂,你不怕她遇到什麼壞人?不怕她被誰下了藥?”
“那個那個……”
BB看著我眯起了眼睛,我的心髒咚咚直跳。BB發火了,我明白。這是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看她發火,雖然我得說她生氣氣來也是可愛動人,但這話可不能說。
我把她花花弄丟了?
“都十歲的孩子了你還能帶丟了?嘿,我走開一點都不行?就得是我轉職當個家庭主婦,你在外面賺錢養家唄?”
“別別別那麼說,老婆~這個這個……哈哈……”
BB的怒火真大。可以理解,自己寵愛的小女兒差點丟了我卻還在這睡覺,確實得發很大的火,更何況我的身份本來就只是個繼父罷了。BB最近確實成天不回家,但畢竟主播的工作忙也不是不能理解,諾大的家可都靠她撐著呢,我賺的那點錢根本不足掛齒。
雖然我有點鬧不明白花花是怎麼走丟的,是在我睡著之後自己跑去玩了嗎?有點不合理啊,花花最聽話了,怎麼會拋下我一個人鑽進人群里?但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了,我連忙賠笑。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花花沒事吧?”
“托你的福!沒事!”BB瞪了我一眼,“她只是在警察局睡著了,警察根據她帶著的尋人卡給我打電話,剛回城的我才千里迢迢來救我的小寶貝!哈!你還笑得出來?還真是老話說的,不是親生的就是……”
“別別別說了!我錯了!對不起!”
這話可不能說啊!再婚家庭中這種話題是禁忌啊!我連忙道歉,而BB也只是哼了一聲,沒再說多的了。我也看向了她抱著的花花,她在媽媽懷里縮成一團,輕輕地打著呼嚕,奶油般的小臉還是那麼可愛無暇。就像一只純真無害的小貓咪一樣。
真虧她還能睡著著啊,明明周圍這麼吵……
?
我剛想伸手去撫摸她的頭,一種傳遍全身的戰栗卻讓我產生了瞬間的驚駭。我連忙抽回手,剛才我的頭腦中突然浮現出了某些可怕的畫面:殘破的都市,碎裂的屍骸,還有屹立在眾生之上的,巨人帝王花……
“喂喂,想什麼呢?還怕花花這個小可愛咬你?”
“沒有沒有!我……”
怎麼了?我剛才為什麼會產生那種突如其來的情緒?為什麼我會對一個年幼的孩子產生恐懼心理?啊,是有理由的,但這個理由我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無論如何都……
就像當初我總覺得自己還有第五個女兒一樣。
“……唉。”BB斜著眼看了我半天,最終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一定也有自己的原因吧。我就原諒你吧。誰讓我是善解人意的BB醬呢。要好好感恩戴德哦,要是換成前輩以外的人,我可是會把她的骨頭挖出來的哦~”
“啊是!謝謝老婆大人!”
“你呀你……”BB凝視著我,“雖然不算是家里最不聽話的,但也是個讓我不省心的啊。明明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趕緊回家吧,我再好好料理料理你~”
我美麗的妻子BB說著,抱著花花轉身朝家的方向去了。我機械地跟在她們的後面,腦子里依舊一團亂麻。
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想不起來……
來處……女兒……巨人……
無邊的白色曠野……過分華麗的星空……陌生的同伴……
深邃虛空中的無數戰艦……跌入雲層中的黑色巨人……碎裂湮滅的寒冷星球……
仔細一想,我腦子中沒有頭緒的記憶遠不止剛才那對花花莫名的恐懼心理:在來靈子都市前我的人生是什麼樣的?我前段時間一直覺得缺少了的第五個女兒是誰?以及,許許多多,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聯想到的事。雖然這些思緒根本無從溯源,但並不是不存在,而是似乎被堵住了一樣,一回想起來就會走神,導致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是夢嗎?
是嗎……
是……
……
腦海中一直有個甜膩膩的聲音在勸我忘掉這虛擬的一切,安心投入眼前現實的生活中。你作為一個中年大叔,能夠和這麼多妙齡少女享受如此甜美的後宮生活。明明自己的生活這麼幸福,為什麼還要想那些多余的東西呢?
……
但那些不是多余的東西啊。
就算忘掉一切,總有個記憶,不能忘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忘記,但這一次一次涌上心頭的茫然感,讓我明白,那個第五個女兒,並不是我的幻想。我可以忘記一切,但我絕對不能忘記她。我曾經懷疑過我只是記憶出了岔子,可是記憶,怎麼可能出這麼多岔子呢?
如果真得有第五個女兒的話,我為什麼會忘記她?
這個女兒去哪了?
為什麼我完全找不到她存在的痕跡?
為什麼……
莫名的恐懼揪住我的內心。我感到自己觸碰到了某種未知的存在,那種存在吞沒了我的女兒,將她在人世間一切的痕跡全都塗抹干淨,讓她仿佛從來不存在一樣。我真得要觸及那個存在嗎?還是繼續沉淪在這美好的現實中?
還是說,其實只是我得了妄想症?
……
我抬起頭,看著BB的背影。跟她說她絕對不會信的,任何人都不會信的。只能靠我自己。
到底是我的妄想,還是有什麼,不可知的存在奪去了我的這些記憶?
……
我要自己去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