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混亂的意識之中，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不可能忘記的，從自己的嘴里聽到過無數次的，自己的聲音。

　　 “那、那麼，我、我要開始了……”

　　 ……誒？

　　 ……我在，說什麼？

　　 “……如果是女王大人的角色的話，並不需要事先告訴妾身這種事哦。”

　　 緊接著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同樣是非常熟悉的聲音，空靈，淡漠、如同一片寂寥的雪原。

　　 “——可、可是，果然，好害羞……”

　　 “不，非常可愛，非常適合哦，莉莉安主人。”

　　 ……克莉絲。

　　 ——下意識的出聲。

　　 “克莉絲……”

　　 “妾身在這里，莉莉安主人。”

　　 意識、與聲音重疊。

　　 就像遠去的靈魂回歸自己的肉體。

　　 莉莉安看見了跪坐在自己面前的黑發少女。

　　 也從那灰蒙蒙、無神的瞳孔之中看到了自己。

　　 和平常一樣的黑發女孩正坐在漆黑的大理石地板上，抬著頭稍微仰視著自己，而自己也和平常一樣……

　　 ……誒？

　　 一……樣？

　　 自己平常，會穿著這種衣服嗎？

　　 低下頭，莉莉安楞楞的看著身上的皮革。

　　 潔白的皮革，內里是柔軟的毛皮襯墊，像是沒有肩帶，下擺非常短的的無袖短衫，或者說，就像是一塊皮革的圓筒圍在自己的胸前。

　　 寬度大概只有自己的手掌那麼大，鎖骨以下到胸骨之間——除了這一圈之外，什麼地方都沒能遮住。一條金屬的拉鏈在胸口的正中央，雖然嚴絲合縫，但背後的中央傳來的，稍有些冰冷的石質椅背的觸感讓莉莉安不得不懷疑這條拉鏈的真正用途。

　　 自己的上半身，就只有這麼一件背部似乎是鏤空的皮革而已。

　　 而腰部往下……

　　 只是看了一眼，莉莉安就感覺羞恥的血流幾乎要把她的整張臉煮紅。

　　 ——多、多麼不知廉恥的打扮！

　　 和內褲一樣的皮質短褲正緊緊包裹著她的腰間，深深的V字剪裁幾乎把整條內褲都變成了一個掛在她腰間的V，一條同樣可疑的拉鏈在正中央嚴絲合縫的閉攏著，從前面到後面把整條短褲分為兩半，女孩最敏感的縫隙頂端感覺到的涼意的來源似乎就是這個。

　　 最後，腿上。

　　 黑色漁網襪和漆黑的高跟鞋，雖然同樣是讓莉莉安平常會面紅耳赤拒絕穿戴的服飾，但是……

　　 至少還是穿到酒宴上也不顯得失禮的正常服飾！

　　 而身上的這些根本無法將之稱為一件“衣服”！

　　 “嗚誒誒？到、到底是……”

　　 向四處看去的莉莉安，愣住了。

　　 房屋的擺設她有印象，這里是依文在光輝學院中湖畔的小木屋，可是，那是一間洋溢著童話色彩的小屋，而不是一座冰冷而陰暗的宮殿啊！

　　 ——為什麼自己會穿著這麼不知廉恥的東西坐在這里啊！

　　 “莉莉安主人？”

　　 “克莉絲——”

　　 向絕對忠於自己的魔使提問的中途，銀發的公主——或者說，此刻，銀發的女王陛下，在宮殿二層的回廊上，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還在等什麼？都到這里了，可不要讓自家的真祖失望啊。”

　　 端著一杯不知道是血還是酒，亦或是兩者混合物的猩紅液體，金發的真祖，依文正側躺在黑色的木質欄杆上，向這邊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銀白的月光透過二樓敞開的落地大窗，在那杯猩紅的液體中，漾碎一輪血色的月光。

　　 “……啊……”

　　 碎裂的血月，映照在幾乎同色的瞳孔中。

　　 是自己的？還是依文的？

　　 不……

　　 不管是誰的目光從那杯中映入都無所謂了。

　　 莉莉安想起來了。

　　 …………………………………………………………………………………………………

　　 下午的大逃殺中，被月歌說服的自己再被拉克絲導師教訓了一頓之後，來到了依文這邊。

　　 首先是之前和依文戰斗時魯莽的把自己當做誘餌這件事，被狠狠的揍了屁股，然後，又到水晶球景之中，繼續戰斗的特訓。

　　 如果讓【茶會】的大家也能來這里訓練的話就好了.

　　 在中途休息的時候，自己突然這麼想。

　　 在詢問的依文之後，“吾可是要收租金的。”得到了這樣的答復，再然後，自己通知克莉絲帶著大家一起來到了這里，一起展開自主的特訓，最後，在大家准備離開的時候，依文讓自己留了下來。

　　 “汝該不會以為吾要求的租金是凡俗的錢財吧？”

　　 ——那種事，當然沒有想過。

　　 作為真祖的依文會要求的報酬，怎麼想都會是血液，這樣的覺悟，莉莉安早就做好了。

　　 之後，在依文的房間里，做好被吸血覺悟的自己，突然被依文問到，給克莉絲喂食的次數。

　　 “……連每天一次的頻率都沒有嗎？”

　　 戴安娜之月已經升上了半空，在銀色的光華下，聽到莉莉安回答的依文，傻眼的看著銀發的小公主。

　　 “因、因為……”

　　 太舒服了，會變得奇怪的——這樣的話，莉莉安終究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這種頻率，汝還好意思抱怨汝家真祖不聽汝的話？”

　　 “誒？”

　　 “誒什麼誒？就算養小貓小狗汝也要每天給她們喂食，還是說汝是那種釣上來的魚不用喂食的家伙？”

　　 自己說自己不想把克莉絲當做侍從，下人，依文卻冷冷的一笑。

　　 “汝覺得汝對她的態度，是她想要的嗎？這並非折辱。”

　　 自己轉移話題，抱怨有時候都不知道誰才是主人，金發的少女又發出嘆息。

　　 “汝也太沒用了吧，作為主人的魄力至少要有一些才行啊。”

　　 交談的細則，莉莉安有些已經不大記得清了。

　　 大致上，就是依文對她和克莉絲的相處方式大加批判。

　　 “來吾教教汝正確的調教血族的方法，嗯，親身經歷。”

　　 對話結束的時候，依文突然這麼說了。

　　 在知道可以讓克莉絲乖一點，更加聽自己的話而多少有些心動的時候。

　　 金發的血族，突然吻住了自己。

　　 那是【教授】的魔法，從依文的唇間，有關血族的許多知識都傳遞了過來，但是，那應該也不單單是普通的【教授】魔法才對，因為之後發生的事，自己就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了。

　　 好像是，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然後。

　　 來到了，克莉絲的面前。

　　 …………………………………………………………………………………………………

　　 “……”

　　 混亂的記憶重新相連。

　　 莉莉安從王座上站起，走到了克莉絲的面前。

　　 真是荒唐。

　　 在仔細思考和查閱了依文教授的知識之後，莉莉安覺得有那麼一瞬間心動的自己，簡直笨到無以復加。

　　 那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怎麼讓造成讓血族也能記憶深刻的傷害，怎麼瓦解她們的尊嚴，怎麼使用藥物和訓練把她們變成合格的肉便器……

　　 ——什麼調教血族的方法啊？為什麼，自己要做那種侮辱，傷害克莉絲尊嚴與人格的事呢？！

　　 小小的王女，朝二樓的血族瞪了一眼。

　　 怒火在醞釀。

　　 ——克莉絲是我重要的人，我不會那麼做的。

　　 這句話幾乎就要從她的嘴里說出來了。

　　 “……哦？”

　　 這個發展，讓依文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在這一瞬間，莉莉安的氣息，讓血族的真祖有些懷念。

　　 那種為了守護重要之物而不顧一切的憤怒、乃至瘋狂的氣質，讓她想起了那些即使面對整個世界，面對創造無數世界乃至於他們自身存在的至高神靈，依然怒吼著舉劍相向的愚者們。

　　 那是魔王的氣質。

　　 ——可是啊。

　　 “……莉莉安主人？”

　　 “克莉絲……”

　　 可是，莉莉安沒能將那句話說出來。

　　 黑發少女仰視著她。

　　 而她俯視著她。

　　 最初的俯視。

　　 日常的相處之中，從來沒有在意過的視角。

　　 二樓的血族沒有開口，可她的聲音卻仿佛無處不在。

　　 ——汝覺得汝對她的態度，是她想要的嗎？

　　 ——這並非折辱。

　　 灰色的瞳孔中，閃爍著期望的色彩。

　　 “這是愛。”

　　 金發的真祖，悠然的搖晃著雙腳。

　　 她的話語。

　　 【異常扭曲，卻真摯的愛。】

　　 與記憶中的文字，在女孩的耳中，輕輕的炸響。

　　 依文淡淡的訴說著她所難以理解的話語。

　　 “不要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人類的道德與愛情觀對於汝，對於真祖都毫無意義。”

　　 即使穿上代表支配與施虐的女王裝束，公主就是公主。

　　 金發的真祖連她的動搖也預料在內，淡然，又無比同情的宣告著。

　　 “那是汝的權力而非義務，汝可以放棄，或者將它移交到其他人的手里，但吾建議汝嘗試之後，再做決定。”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又或者是讓盛滿的酒杯溢漏而出的最後一滴酒液。

　　 “彼此之間的關系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沒有嘗試過之前，誰也無法認定，那樣是否適合彼此。”

　　 黑發的少女，依然跪坐在自己主人的腳邊，抬起頭看著自己。沒有催促，眼中，也沒有了渴求。

　　 啊啊，又是這樣。

　　 莉莉安意識到了。

　　 就像以前自己每一次的煩惱一樣。

　　 又一次，克莉絲把【選擇】的權力毫無保留的交付於自己。

　　 就算開口詢問也只會得到“請按照您所想的去做吧，”這樣的回答。

　　 並非毫無主見，更不是無頭無腦的愚昧忠誠，那是。

　　 ——愛、嗎？

　　 自己始終無法理解，不管看多少本戀愛小說與戲劇也沒有絲毫感觸的感情。

　　 “……克莉絲。”

　　 再一次、呼喚。

　　 “妾身在這里，莉莉安主人。”

　　 再一次、得到回答。

　　 深深的看了一眼二樓欄杆上滿臉笑容的依文，莉莉安握緊了拳頭。

　　 這一次不是出於憤怒。

　　 同樣、也並非出自放棄的心態。

　　 只是——

　　 這個動作讓她突然意識到了。

　　 “……”

　　 一根漆黑的鞭子，正被她握在手中。

　　 “把……衣服……脫掉，一件一件的。”

　　 莉莉安·阿蘭斯。

　　 是個決定要做之後，就會去做的孩子。

　　 “……妾身明白了。”

　　 下達最初的命令，轉過身，莉莉安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冰冷的王座之上，重新坐下。

　　 毛皮的坐墊上，自己的體溫還沒有消散，就只有這樣的程度嗎？自己的猶豫？

　　 莉莉安問著自己。

　　 可克莉絲的聲音里，似乎，有些欣喜。

　　 她站起來，手指有些迫不及待的從漆黑的皮質緊身裙上劃過。

　　 蒼白的手指劃過光滑黑亮的皮革，那原本就是夜影凝聚物的革料迅速解構，潰散。

　　 左肩，然後是右肩，當肩膀上的部分消失之後，失去支撐的裙裝從少女的身體滑落，在落到地面之前就消散了。

　　 接著，長筒的皮靴也消去。

　　 停下動作，將手放到背後，克莉絲站起來，片縷無著的白皙身軀，毫無遮掩的展示在了莉莉安的眼前。

　　 緊閉的雙腿微微打開，連垂落到身前的黑發也拂到身後，側落的月光毫不憐憫的照亮了少女身上本應好好隱藏，珍重保護的每一個角落，這應該是多麼羞恥的行為啊，可是，莉莉安看見，在克莉絲的小腹上，漆黑的紋身與血色的逆十字卻像是興奮了起來一樣，微微發著光。

　　 “……”

　　 依文說，那是將自己的一切向某人獻上之後的真祖，興奮的證明。

　　 ——將一切都獻上，包括自己的羞恥心，包括身體的每一個反應，都毫無保留。

　　 “咕嚕……“”

　　 莉莉安，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才發覺自己有些口渴。

　　 “……過來。”

　　 她連忙搖了搖頭，回憶不久前依文才通過親吻的【教授】魔法，讓她記住的，所謂“調教血族的正確方法。”

　　 【首先，要讓她們知道，誰才是她們的支配者。】

　　 “誰允許你站——不、克莉絲。”

　　 停頓。

　　 按照【知識】說出台詞的莉莉安，突然發覺。

　　 這樣的話太過分了。

　　 自己和克莉絲——至少她從來也不認為是被命令與嚴格的界限隔開的兩人。

　　 “給我……像狗……”

　　 再一次停頓。

　　 克莉絲才不是狗！更不是寵物！

　　 “……莉莉安主人……？”

　　 灰瞳的少女，疑惑的歪了歪頭。

　　 “……爬著過來，好嗎？”

　　 最後，莉莉安艱難的說了出來。

　　 連威懾性的，揮動鞭子的動作也那麼的軟弱無力。

　　 “……是、對不起。”

　　 但黑發的少女，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後彎下腰，跪在地面上屈起身體，用手掌和膝蓋支撐自己。

　　 和莉莉安曾經見過一次的，仿佛靠近獵物的野貓不同，此刻的克莉絲，像是一只已經被馴養的乖乖的家貓，小心翼翼的靠近脾氣不好的主人一樣。

　　 慢慢的，慢慢的，搖晃著屁股，讓戴安娜之月的冷光照亮白皙的不似人類的白皙背脊，長長的黑發從背後分開灑落在地上，沙沙、沙沙的響著。

　　 時不時，克莉絲會小心的抬起頭，就像在等待著其他的命令。

　　 “還不快一點……”

　　 明明是嚴厲的斥責，卻怎麼聽怎麼像軟軟的請求。

　　 “我沒有其他的命令，所以……”

　　 還加上了些多余的解釋。

　　 莉莉安的笨拙表現，看得依文大搖其頭。

　　 ——哪有這麼溫柔的女王的？

　　 這種時候，你應該直接一鞭子甩過去，最不濟也要罵上幾句“賤狗”，“母貓”之類的話呀。

　　 這麼溫柔要怎麼讓奴隸產生畏懼和恐慌的心理，然後對你的些微賞賜也感恩戴德？

　　 “……嘛，算了，這樣，似乎也有其他的樂趣，或者……”

　　 嘆了口氣，依文透過酒杯看著王座上的王女。

　　 那銀白的長發，即使透過猩濁的酒液，也依然燦燦生輝。

　　 ——也許，這就是她的【王道】也說不定。

　　 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克莉絲爬到了了王座的下面。

　　 “可以上來嗎？”

　　 點頭、點頭。

　　 然後聽從莉莉安的話語，爬上了三層的階梯，雙腿分開，兩只手撐在地上，乖乖的坐在了女孩的面前。

　　 鴨子坐。

　　 被稱為最能體現女孩可愛的坐姿。

　　 這樣坐著的克莉絲，抬著頭，從下方仰視著王座上的莉莉安。

　　 那無意間表露的可愛即使是已經習慣了克莉絲，還有周圍的朋友們美貌的莉莉安，也怦然心動。

　　 幾張類似的圖片不由自主從剛剛獲得的知識之中出現在了腦海里，和那些讓莉莉安忍不住屏住呼吸的藝術品相比，克莉絲的身上，僅僅是少了些承托女孩柔弱的鞭痕，和一個代表所有物的項圈而已——

　　 鞭痕，莉莉安肯定是不忍心揮動的。

　　 而項圈——

　　 莉莉安突然扭過了頭。

　　 銀色的，精美的項圈。

　　 有一條很方便牽著的鎖鏈的項圈，就放在王座邊的圓桌上。

　　 除此之外，還有無數用途、形態各異的飾品。

　　 “……”

　　 莉莉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通過喂食其他的食物——最好是酒，麻痹她們感覺到的痛苦與其他負面情感，將地位的差距更進一步的印刻在她們的心中】

　　 【媒介最好是主人的身體，干淨與否都可以，重要的是告訴她們主人的氣味與溫度——血族對這兩種體征最為敏感】

　　 莉莉安從圓桌上拿起了一瓶酒。

　　 愛索瑪，通歷336年，潘果拉之年熱火之月封瓶。

　　 四百年以前的佳釀。

　　 酒精的度數也足夠高，而且自己隱約記得，在和依文說過那些話後，雖然金發的真祖說流了很多汗的身體最適合讓克莉絲記住自己的氣味，但自己還是強烈要求洗了個澡。

　　 一方面是潔癖，另一方面。

　　 ——不想讓克莉絲聞到自己身上難聞的氣味。

　　 彈開橡木的瓶塞，一股芳醇的果香從水晶的瓶口溢出。

　　 “克莉絲，那個、舔我的……”

　　 本來是想要說手的。

　　 即使在以前那兩個荒唐的夜晚，克莉絲，還有麒麟和莎莉，都親吻，舔舐過，但是潛意識里，莉莉安還是覺得，最常與大地接觸，又總是悶在鞋襪中的足部是不干淨的。

　　 也許月歌那樣的妖精是個例外，這個種族似乎永遠與汙穢無緣。

　　 但莉莉安看到了依文刻意搖晃的雙足。

　　 在月光下，赤裸的兩只小腳，晶瑩的像是最純淨的美玉。

　　 就在一天以前，她還將甘甜的泉水從小腿傾下，流過那無暇的足背，從雪白的趾尖滴下。

　　 那個時候，出於王族的尊嚴，莉莉安沒有低頭啜飲。

　　 所以現在，她突然想到。

　　 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甜美呢？

　　 這個念頭讓她差點把“腳”這個字脫口而出。

　　 “總、總之，喝就對了！”

　　 生硬的下達了這個臨時改口的命令，莉莉安小心的脫掉了套在腳上的高跟鞋，把被大網眼的網襪包裹的小腳伸到了克莉絲的胸前。

　　 原本的台詞應該是舔鞋子的，而且還要帶上如果漏掉了哪怕一滴，也會無理的施以責罰的威脅。

　　 但莉莉安不能接受。

　　 “……是，妾身，一滴也不會漏掉的。”

　　 “就、就算漏掉也不會懲罰你的啦……”

　　 小聲的嘀咕著，莉莉安往自己的小腿上傾倒下了酒液。

　　 愛索瑪是現在大陸上也很有名的苹果酒，因為混入了愛索瑪當地特有的一種魔植而與一般的琥珀色的苹果酒不同，呈現出鮮艷的紫紅色，酒精的濃度相當之高，是海量的勇者也會忌憚的烈酒。

　　 莉莉安倒的很慢，從瓶口，就如吟游詩人傳頌中“宛如深秋晚霞的紅暈，與科魯朗薔薇的高貴合而為一”的紫紅慢慢的淌過小公主的小腿。

　　 一部分被網襪吸收，更多的在白嫩的肌膚上留下紫紅的痕跡淌下，流過優美的足背。

　　 “唔……！”

　　 之後，沒有從趾間滴落。

　　 莉莉安忍不住低低的叫出了聲。

　　 克莉絲采取的行為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原本她以為，自己把腳伸的那麼低，黑發的少女會就近舔舐自己的小腿部位——可克莉絲沒有那麼做。

　　 少女維持著鴨子坐的姿勢，雙手捧起了莉莉安伸出的左腳，抬起來，抬到面前，然後。

　　 小小的嘴唇，將緊緊合攏的腳趾含進去了。

　　 莉莉安馬上感覺到自己的足尖伸入了一個又濕又熱的地方，原本有這種怪異的感覺的話，人的本能是馬上把腳抽回來才對，但是，莉莉安沒法那麼做。

　　 在那溫潤，潮濕，熾熱得不像是一個血族的溫度親吻到的時候，她的腳趾本能的張開了。

　　 “嗯啊！”

　　 然腳趾一張開，莉莉安就感覺到克莉絲的舌頭在她的腳趾間滑動，粉嫩的小舌靈活而又緩慢，甚至可以從足尖感覺到那細膩的舌苔。

　　 “唔……哈啊……克莉絲……”

　　 那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覺。

　　 理智告訴莉莉安，這應該是一件令人厭惡，甚至惡心的事。

　　 身體卻告訴她，這會讓她感到快樂。

　　 “好、奇怪……”

　　 為了喝下從足背留下的愛索瑪，克莉絲的嘴唇並沒有完全閉合，莉莉安的足部就像她一樣小巧可愛，雖然把足尖含在嘴里依然有些辛苦，不過，血族可沒有下巴酸或者舌頭疲累的問題，沒有一刻停下的小舌與其說是在舔舐流至足尖的酒液，不如說是在不斷吸吮著莉莉安足部的肌膚。

　　 而她的雙手則不斷的鞠起從足尖以外滴落的酒液，均勻的塗抹在莉莉安的腳上。

　　 足底，足背，腳踝，還有一部分小腿。

　　 高濃度酒精暴露在空氣之中很快就開始揮發，將體溫帶走，整個腳所感受到的涼意讓足尖的所感覺到的灼熱更加熾烈。涼意成為了灼熱侵蝕的燃料，火焰正在從自己的左腳上升起，幾乎要燒掉自己所有的力氣與理智，而這烈火中又有噼啪作響的電流，每一次都讓莉莉安挺直的背脊彎向王座的椅墊，把腳趾大大的張開。

　　 “唔呀……克莉絲……快……”

　　 這種從未體驗——不，應該說，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體驗的甜美感覺讓莉莉安手足無措，她想要阻止克莉絲繼續下去，但品嘗到快樂——甚至已經多少習慣了快樂的身體並不願意讓她這麼做。

　　 黑發的少女，仿佛聽到了她還未說出口的悲鳴，慢慢的抬起了頭，伸出的粉嫩舌頭因為長時間的舔舐而變得有些通紅，她逐一吸吮著莉莉安的腳趾，直到最後，從大拇指上，拖出一縷粘稠的銀絲。

　　 “莉莉安主人……”

　　 再一次，黑發的少女，呼喚著主人的名字。

　　 她笑著。

　　 莉莉安驚愕的發現，現在在克莉絲臉上的，這個妖媚的笑容。

　　 比以往任何一個，都更要滿足。

　　 “莉莉安主人……”

　　 克莉絲笑著。

　　 “妾身，沒能全部喝完呢。”

　　 低下頭，莉莉安連忙停止了酒液的傾倒。

　　 因為克莉絲停止了吮吸，接下來淌落的酒水，全部滴落在了她合攏伸出的雙手中。

　　 那來自四百年前的液體從少女沒有合攏的指間迅速的流失、灑落，濺開在稍微分開的大腿上，為那白皙的肌膚印下了，一朵一朵與少女此刻的身姿，無比相稱的妖艷紫花。

　　 “沒有關系……”

　　 莉莉安下意識說出了寬恕的話語。

　　 這不是克莉絲的錯。

　　 本來這就是個無理的行為，就趁現在停止吧。

　　 在自己，變得奇怪之前——

　　 “對不起，請莉莉安主人，懲罰這樣沒用的妾身吧。”

　　 可這樣的願望，被另一個祈願打斷了。

　　 另一個，祈求懲戒的祈願。

　　 克莉絲稍微立起了身體，隨著她的動作，另一種濕潤與溫暖的感覺，從莉莉安的左腳上傳來。

　　 還沒有等莉莉安反應過來那是怎麼回事。

　　 “莉莉安主人……請莉莉安主人……狠狠的……懲罰妾身這不知廉恥的小穴吧。”

　　 喘息著。

　　 身體顫抖著。

　　 無比歡喜的。

　　 克莉絲，用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左腳。

　　 然後。

　　 從細线編制的網眼之中，另一種柔嫩的觸覺，清晰的傳達了過來。

　　 更加熾熱。

　　 更加粘稠。

　　 “哈……唔……克莉絲……”

　　 也更加的。

　　 美味。

　　 對、美味。

　　 莉莉安所能想到的最貼切的形容詞。

　　 足背的觸覺似乎變成了味覺，甜美而熾熱的汁液如同滿溢而出的蜜糖源源不斷。那些甘美的，帶有玫瑰高貴清香的汁液隨著克莉絲扭腰的動作均勻的塗滿了腳背，網襪吸飽了汁液黏在上面，稍有些不同的質感摩擦著足背與克莉絲的雙腿之間，帶來別樣的刺激。

　　 還有更多的汁液從高跟鞋的縫隙流到了鞋子的里面，慢慢積蓄起來，明明應該迅速冷卻然後只剩下令人感到難受的粘稠感的液體卻始終保持著那份溫暖。

　　 仿佛一腳踩到了亞楠那泥漿溫泉之中，被暖暖的包裹著，稍微一動，就發出咕嘰咕嘰的淫靡水聲。

　　 “克莉絲……繼續、把腿，分開……”

　　 莉莉安在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可是她又覺得就算再來一次，自己依然會這麼說。

　　 ——一定，我已經壞掉了吧。

　　 心中的哪里在這麼喊著，又是哪里違背自己的意願說出了讓這淫靡的場景更進一步的話語，連哪邊才是自己的真心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話讓克莉絲欣喜的笑著，從半跪的姿勢變成半蹲，緊貼的大腿和小腿向兩邊打開幾乎成一個一字，這個姿勢讓少女不得不後仰身體，伸出銀色的靈質觸手支撐起搖搖欲墜的身軀，然後兩只手用放在腰側，將胸前早已挺立的兩顆粉色乳頭完全露出來的姿態，分開了身下的雙唇。

　　 原本只是被足背擠壓而稍微分開的兩瓣與肌膚幾乎同色的肉貝，慢慢的綻開。

　　 邊緣與肌膚幾近同色，向里有一個漂亮的過渡，幾乎找不到白與粉白，粉白與鮮嫩的粉色的分界线。

　　 作為成人教育普遍偏晚的貴族中也尤為保守的王族一員，莉莉安沒有見過這個部位，准確的說，是沒有見過這個器官的內部。

　　 但她一下子就被那漂亮而青純的色彩吸引了。

　　 仿佛感覺到她有些熾熱的視线，在嫩肉稍微偏下的位置，一個小小的口收縮了一下，緊接著又張開來，吐出更多清澈的汁液。

　　 “是……請，盡情的看，盡情的玩弄，妾身的這里吧。”

　　 用與平常都要不同的聲音，雖然依然淡然，但卻燃燒著羞恥與凌駕於羞恥之上的欲望的柔弱聲音懇求著。

　　 “莉莉安主人的腳，要讓妾身，去、去了——！！！”

　　 然後，少女的身體突然一陣抽搐，【幽魂主腦】的味覺在這一瞬間被幾乎要膩到讓人吐舌頭的甜所充盈，看著突然向後大大的仰起身體，幾乎都站不穩發出高亢尖叫的少女，莉莉安感覺自己的肚子里，有什麼在燃燒著。

　　 “克、克莉絲！沒事嗎？！”

　　 但最先說出口的，還是擔憂。

　　 擔心自己，是不是讓重要的人受了傷害。

　　 “

　　 大腦被洗成一片空白，如果是普通女人絕對會一瞬間昏闕過去從此沉迷其中變成廢人的的劇烈絕頂讓少女的腰肢不斷的抽搐、磨蹭著自己主人的足背帶來一波又一波連續不斷的余韻。

　　 即使幾乎失去意識，克莉絲還是說出了自己沒事的話語。

　　 “莉莉安……主人……妾身……沒、事……”

　　 “請更多的、玩弄妾身……”

　　 一邊狂亂的絕頂著，克莉絲的表情，柔弱的讓人無法拒絕。

　　 “是、是嗎……”

　　 克莉絲不可能騙自己——因此安心下來的莉莉安，下意識的用已經放下了鞭子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哦——干的不錯嘛……不過，還可以做得更好，莉莉安，脫下鞋子，看到那顆小小的凸起了嗎？”

　　 在二樓目睹著這一切的依文突然說話了。

　　 “誒？嗯……”

　　 “不用顧慮的去踩，或者用腳趾去夾——都沒關系，只會讓汝的真祖更加快樂而已，原本血族對痛感就相對比較遲鈍，加上這家伙似乎有不得了的素質……不要擔心，吾等血族沒有這麼脆弱。”

　　 “是……這樣嗎……”

　　 從頭腦中的知識里找到相同資料的莉莉安，稍微花了點功夫，讓左腳也脫掉了高跟鞋，早就被浸泡的濕濕滑滑的左腳抬起來，輕輕的按在了依然綻開的肉貝上。

　　 在那里，一顆小小的珍珠，正渴求著憐愛。

　　 柔軟之上稍微有些堅硬的觸感非常新奇，與此同時，克莉絲的身體再一次扭動起來，黑發的少女主動擺動著腰，讓兩腿無暇的花園與莉莉安的腳掌緊密的接觸著。

　　 如同一次次激烈而濃厚的深吻，又如同宣誓臣服的國度，將最美麗的花園親手贈與侵略者足下任其踐踏。

　　 ——吻足之禮是為臣服。

　　 那麼，這個也……是克莉絲，對我宣誓服從的方式嗎？

　　 這個想法突然在莉莉安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也許，身體已經徹底嘗到甜頭，也許——她想。

　　 也許自己的意志，已經沉淪了吧。

　　 名為征服感的精神滿足，與不知為何如此敏感的雙足，蹂躪克莉絲那嬌小的身體，讓一直淡漠而冷靜的她，變得狂亂而妖艷。

　　 那灰色的瞳孔，依然黯淡無神。

　　 但仿佛可以從里面看到閃爍的粉色桃心。

　　 那無機質的表情依舊淡然若素。

　　 但微微張開的雙唇，從嘴角淫靡的淌至臉頰的唾液，讓這個一直以來冷漠的少女，顯得那麼的柔弱。

　　 這樣一種隱晦，而暴戾的快樂中。

　　 “莉莉安、主人……不要，停下……”

　　 平常一定會輕松，反復理所當然的話語，也被一次又一次的呻吟打斷。

　　 除了絕頂時高亢的歡呼之外，克莉絲的呻吟是很輕微的，不仔細聽的話，甚至會以為這只是少女運動後疲憊的喘息，但一旦仔細的，像莉莉安這樣去聽，無論是誰，都會不由自主的身體發熱吧。

　　 只要稍微用力的踩一踩，克莉絲的聲音就會更加尖銳一點點。

　　 只要稍微把腳掌拿開，黑發的少女就會用濕潤的灰色雙瞳，從下面仰視著，小聲的哀求著。

　　 只要把那個被稱為陰蒂的小小凸起用兩個腳趾夾住輕輕摩擦，她就會停下腰部的動作，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伸出舌頭，唾液滴落到胸前，留下又一道水痕。

　　 真祖是不會出汗的。

　　 可克莉絲胸前到小腹，還有兩腿之間早已濕透，讓人懷疑那小小呃身體里真的有那麼多的水分嗎？

　　 ——胸部。

　　 對了。

　　 看到那被流出的唾液濡濕的胸部，莉莉安忽然想起了亞楠沙灘上，曾經感受過的，自己妖精友人的胸部觸感。

　　 那個時候，也是用足底。

　　 現在，克莉絲……呢？

　　 小公主凝視著那月光映照下的可愛胸部。

　　 和自己一樣可以說是毫無起伏，但依然可以看出，是女孩子的胸部，即使只是平緩的青澀曲线也可以非常柔軟這一點，在月歌的身上莉莉安已經明白了。

　　 “咕嚕。”

　　 這一次，莉莉安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咽下了一口唾沫。

　　 然後，用空閒的右腳，踩上了克莉絲的胸部。

　　 意料之中的柔軟觸感。

　　 像是綿密的棉花糖，或者說柔軟的軟糖，和開始這場糟糕的角色扮演游戲以來從克莉絲身上感覺到的熾熱完全不同的微涼。

　　 卻令人愛不釋手——現在的話，是愛不釋足呢。

　　 “……”

　　 不斷的用腳輕輕的踩踏著克莉絲的身體，然後，那只腳，被克莉絲用兩只手抱住了。

　　 取而代之依舊扒開粉嫩肉貝的，是兩只銀色的半透明觸手，克莉絲不停的扭動著腰，小聲的喘息著，硬硬的乳頭和陰蒂，讓莉莉安的呼吸也越發粗重。

　　 “克莉絲，我可以，用觸手嗎……？”

　　 口干舌燥的感覺，讓莉莉安順手把手中的酒瓶拿到面前，灌下了一口烈酒。

　　 冰冷而綿長的甜，然後是熾熱而猛烈的，如同火球般的灼熱從胃里一直衝到腦海，把最後的一點點矜持也化為烏有。

　　 莉莉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也許只是……

　　 想要這麼做吧。

　　 “嗯，可以喔，莉莉安主人的全部……”

　　 黑發的少女回應的聲音，顯得有些柔弱。

　　 簡直像是希望手下留情——但又讓人感覺這是在貪求更多的蹂躪，那雙眼睛之中的情感究竟是什麼，莉莉安也不知道。

　　 但赤銀色的觸手，回應著她渴求更多快樂的欲望，盤繞在了克莉絲的身上。

　　 兩只纏在腰間，摩挲著平坦的小腹。

　　 兩只纏在克莉絲的腿上，黑發的少女配合的分開了緊貼的大腿與小腿，更多的銀色觸手支撐起了她的身體，讓兩條觸手從大腿的根部盤繞往下，最後末端伸出花朵似的開口將兩只腳吞入。

　　 兩只像纏繞下肢的觸手一樣纏繞在了她的雙手。

　　 還有兩只伸到了克莉絲黑色發絲之中，末端伸出了許多細小的觸手開始愛撫克莉絲的耳朵。

　　 最後還有一只，被克莉絲微笑著吞入，占據了少女的口腔，與舌頭纏繞著，交換著體液。

　　 而剩下的四只觸手……

　　 “哈……啊——”

　　 莉莉安的呻吟聲，也開始變大了。

　　 皮革中的毛皮底襯被汗水打濕，刺刺的拂過肌膚，癢癢的，平常應該會很難受才對，現在卻也變成了快感的一部分。

　　 尤其是那條革制的緊身短褲，因汗水濡濕而聚集的尖尖的毛皮，金屬拉鏈那無機質的涼意不斷地愛撫著女孩已經愛液泛濫的花園，過電般的快感一浪接著一浪，讓莉莉安的思考逐漸崩壞。

　　 背後裸露的肌膚也是，王座上毛皮的坐墊幾乎被完全打濕了，摩擦的感覺讓莉莉安不斷的扭動著身體。

　　 ——也讓克莉絲，為自己准備這樣一件衣服吧……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莉莉安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問題。

　　 剩下的四只觸手正忙著拭去她臉上，肚子，還有手腳上的汗水，靈質觸手不知為何有著溫度上的個體差異，臉上涼涼的，肚子上暖暖的，手腳則被分泌的潤滑液體塗抹的非常舒服。

　　 當然，快感的最大來源，還是陷入絕頂之後就沒有停止過的克莉絲。

　　 莉莉安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小心翼翼的踩踏著她雙腿之間了，雖然每次感覺用力過頭都會下意識的問一句“有沒有事？”，但在得到“不要緊”的回答後又會不能自己。八條觸手在黑發女孩的身上激烈的扭動，撫摸著，第九條觸手——也是得到了最多快感的觸手，被克莉絲吮吸著，與靈活的舌頭糾纏，不斷涌出著一波又一波帶有甜味的液體。

　　 “真厲害……兩邊都是呢……原來【幽魂主腦】在這方面也這麼厲害嗎，呵呵，果然，觸手就是觸手呢……雖然未必比得上那個家伙……”

　　 早就放下杯子的金發少女看著已經陷入迷離的主從兩人，將手從晚禮服的裙擺下拿了出來。

　　 一條銀絲在空氣之中斷落。

　　 “不過，莉莉安已經快要撐不住了，相反克莉絲的狀態越來越好……誒呀誒呀……”

　　 莉莉安的扭動的幅度已經越來越小，這也是當然的，不論身體被改造的多麼敏感，莉莉安始終只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女孩，在這方面的體力完全不用指望。

　　 而因為嘴里的觸手不斷的涌出汁液，肚子已經膨脹的仿佛快要臨盆的孕婦的黑發少女，那柔弱的氣質也在慢慢變化。

　　 雖然，這應該只是偶然而已，莉莉安大概不會想到【幽魂主腦】的靈質液體擁有高效的補魔能力，但是……

　　 【兩受相遇必有一攻。】

　　 【受就是受，不管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不知為何，依文就是想到了這兩句話。

　　 莉莉安的動作越來越慢了。

　　 嬌艷的喘息之中，也漸漸的混入了疲憊的深呼吸。

　　 在黑發的少女，又一次高亢的尖叫之後，身體逐漸累積起名為快樂的岩漿，卻始終無法到達一個頂點的莉莉安，腦子里。

　　 【在喂食過後，如果對方做的不錯，那麼在懲罰之後不要忘記給予獎勵作為吸血之前的調劑，一般讓其舔舐陰部或者後庭是最好的選擇。】

　　 閃過了這句話。

　　 “……克莉絲……”

　　 “妾身在這里，莉莉安主人。”

　　 “做的……很好……”

　　 如果，莉莉安可以睜開眼睛，說不定，可以察覺到問題。

　　 但已經閉上眼睛置身於快樂渦旋的女孩，沒有這麼做。

　　 “舔……我，後面……”

　　 即使不主動扭動腰部，在擦拭小腹汗液的觸手蠕動下，毛茸茸的摩擦感和時有時無的金屬溫度也讓前面非常的舒服，所以，莉莉安本能的選擇了，正常狀態下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視為可以觸碰的器官的部位。

　　 “……妾身明白了。”

　　 刷拉的聲音，以及被稍微墊起來的腰讓莉莉安扭了扭身體，緊接著，就因為冰涼手指把屁股上汗液拭去而呻吟出聲。

　　 然後，臀瓣被分開，熾熱呼吸噴吐的感覺，讓她稍微感覺到了一點異樣。

　　 即使如此她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因為兩條腿被抬起導致全身都被突然的磨蹭了一下而顫抖。

　　 直到，身體某個部分，被侵入了。

　　 “誒……誒誒？？”

　　 從身體的後面，一種熾熱的感覺侵入了。

　　 說是侵入也許不算對，低下頭的克莉絲在分開那朵粉嫩的雛菊的時候，幾乎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就將舌頭伸了進去，僅僅是稍微用力的扭動了幾下，緊閉的雛菊就綻放開，將身體最深處的味道傳遞到少女的舌尖。

　　 那是與上面的嘴，略有些不同的甜，要形容的話就像發泡的奶油，更加綿密而醇美。

　　 這當然也是調教的結果，莉莉安的腸道正在慢慢褪去作為消化器官的功能而轉變為性感帶，就像前面的花園一樣溢出甘美的蜂蜜。

　　 但莉莉安不知道這些。

　　 根深蒂固的潔癖與羞恥心，在一瞬間從無邊無際的快感中，奪回了部分的理智。

　　 但緊接著，就被異常的快感所淹沒。

　　 消化道的末端，是人類排泄汙穢的器官。

　　 從最開始，就不曾擁有“接納”的功能。

　　 一條熾熱小舌的侵入，讓莉莉安的身體迅速的起了反應。

　　 粘膜開始蠕動，為了排除入侵物而向大腦發出了清除的訊號，緊接著，一股劇烈的排泄感讓莉莉安驚叫出聲。

　　 當然，比起身體的反應，更加強烈的，是理智。

　　 劇烈得難以想象的羞恥心讓莉莉安大聲的喊了起來，連身體所感覺到的快樂也忘卻。

　　 “不、不要，克莉絲，那里很髒，要，出來——”

　　 ——不會的。

　　 黑發的少女，平淡的用精神的鏈接回答了自己的主人。

　　 莉莉安的身體，不會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營養的攝取，消化的速度，穢物的堆積，毒素的排出——在咨詢過在這方面的調控即使是大陸上也是最高水准的塞希爾——反正妖精壽命悠長，會什麼亂七八糟的技能都有可能——之後與希爾薇精心調制的菜譜和食量的控制之下，精准的就像矮人工匠最精密的秒表。

　　 克莉絲完全知道莉莉安要在一天之後腸道里才會堆積消化的殘屑，下一次排遺要在兩天之後，莉莉安自己有時候都不會察覺自己現在排便的次數規律的難以置信，加上密托茨黛拉無意中推薦給莉莉安的某種具有清毒殺菌功效的香草茶，現在她的腸道里干淨得連一丁點的汙穢都沒有。

　　 即使不事先灌腸清潔也毫無問題。

　　 所以，克莉絲完全不擔心可能遇到的問題，只是專心的舔舐著連一點異味都沒有的粘膜，不時的勾起，卷動，讓莉莉安抗拒的呼喊中夾雜起無意識的呻吟。

　　 咕啾、咕啾。

　　 “不要、不要啊……啊嗚……”

　　 啾嚕、啾嚕。

　　 “嗯，啊啊——克莉絲，我，那樣……嗯啊……絕對，很奇怪——啊唔唔——”

　　 莉莉安終於睜開了眼睛。

　　 猩紅的瞳孔與灰色的瞳孔對視，在那一瞬間。

　　 莉莉安看到了熟悉的光芒。

　　 那是——

　　 冷戰。

　　 ——想要欺負自己時的眼神！

　　 這樣的意識之後，連莉莉安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從她的心里升起的感覺，居然是安心。

　　 一種，無法形容的安心感。

　　 克莉絲回來了。

　　 變回平常的，愛欺負人卻很溫柔，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克莉絲了。

　　 所以——

　　 連莉莉安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產生了這樣的認識。

　　 ——克莉絲不會傷害自己。

　　 所以沒有後顧之憂。

　　 ——克莉絲總會做一些奇怪的事。

　　 但是都很舒服。

　　 ——克莉絲說她愛我。

　　 我卻無法理解。

　　 ——那種扭曲的愛有著同樣扭曲的表達方式，那本塞希爾寫的書上，也是這麼說的。

　　 就像現在……？

　　 所以。

　　 ——接受就好。

　　 無論是自己無法理解的愛。

　　 無論是克莉絲所做的所有行為。

　　 無論是會讓自己害羞無比甚至有其他人參與但最後都平安無事還很舒服的事情。

　　 ……只要接受……就好……了嗎……？

　　 思考的弦在這一刻崩斷了。

　　 讓整個消化道運動起來的強烈排泄感傾瀉而下，但理所當然的除了純淨的腸液以外什麼都不會有。

　　 除了快樂。

　　 本來排泄，就是最原始最肉欲的快樂之一，當劇烈的傾瀉感涌動，卻什麼也沒能通過時雖然快感本身有所不足，但是，足夠了。

　　 足夠點爆，一直以來累積的快感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克莉絲——”

　　 忽然，絕叫著勉強用靈質觸手撐起上半身的莉莉安，臉色刷的蒼白。

　　 在外面。

　　 在宮殿——實際上還是湖畔那間小木屋的外面——窗戶旁——打開的窗戶旁！

　　 一個人在那里。

　　 一個女孩。

　　 眼睛是冰湖般的漂亮藍色。

　　 即使用兜帽遮住也可以看到的頭發，一半像老年人一般白化，另一半，則是和克莉絲很像，但相對更加灰暗的黑。

　　 有些稚嫩，但已經有幾分少女魅力的可愛臉蛋。

　　 “外面——！！！”

　　 艾特妮安。

　　 莉莉安，認識這個女孩。

　　 姓氏因為不太關注所以沒有記住，這個女孩因為總是撐不過拉克絲導師的“熱身”而鮮少在之後的實戰中參與，因此存在感比較低，如果不是那黑白分明的頭發，莉莉安說不定都不會注意到她。

　　 但此刻，莉莉安寧可自己從來不認識這個人。

　　 ——外面，什麼都沒有哦。

　　 精神的鏈接中，黑發的少女淡然的說著。

　　 “可是——”

　　 ——如果有人膽敢窺視莉莉安主人的身體，無論是誰妾身都會讓她永遠永遠的消失在所有世界的盡頭，連死亡的歸宿也無法予以安息。

　　 冰冷的話語。

　　 瞬間，莉莉安就意識到了。

　　 克莉絲是認真的。

　　 雖然對於她是不是真的沒有察覺到這點非常懷疑，但如果自己說出“窗外有人”的話——！！

　　 艾特妮安會死。

　　 毫無疑問。

　　 自己無法阻止這個狀態下的克莉絲這點，她早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莉莉安主人，窗外怎麼了嗎？

　　 “唔、嗚啊，不，什麼也，沒有——”

　　 也許這個時候，說實話才是聰明的選擇。

　　 萬一艾特妮安把這件事說出去，自己的名聲說不定就徹底完蛋了。

　　 可是——

　　 僅僅因為自己的名聲讓一個無辜的人死去什麼的，莉莉安死也做不出來！

　　 所以——

　　 ——快點逃跑吧。

　　 她只能這樣，無奈的悲嘆。

　　 但是。

　　 冰湖色的雙眼，始終沒有移開。

　　 那充滿了好奇與探知欲望的目光，讓莉莉安體會到了莫大的羞恥感。

　　 心跳已經停止，呼吸已經忘卻，莉莉安覺得自己要死了，真的害羞到要死掉了。

　　 可克莉絲還是毫無憐憫的舔舐著她拼命收縮的穴道，甚至用吮吸的方式刺激著已經來到頂峰的她的身體。

　　 究竟過了多久？

　　 一兩分鍾？

　　 還是一兩個世紀？

　　 在幾近癲狂的意識之中。

　　 ——算了，都不重要了。

　　 莉莉安，放松了身體。

　　 不再抵抗。

　　 接受所有的侵犯與快感，無數的電流在每一根神經上流動著，簡直像是所有的腦細胞都要燒壞一樣。

　　 “唔啊，啊、啊嗚嗚嗚——唔啊~~~~~~~~~！！！！！！！！！！”

　　 在最後的最後，熟悉而又陌生的快感潮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的席卷而來的時候。

　　 莉莉安知到了，當突破羞恥心的極限之後，她會看到什麼。

　　 那是，一片純白。

　　 掀起仿佛能淹沒世界的快感之潮的。

　　 純白之海。

　　 …………………………………………………………………………………………………

　　 在發出幾近癲狂的絕叫，身體劇烈抽搐的同時。

　　 再也控制不住排泄欲望的身體，放松了所有的肌肉。

　　 在用舌尖盡情享受了自家主人體內的蠕動之後，克莉絲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唾液线，離開了莉莉安的雙腿之間。

　　 突然，莉莉安的身體，再一次顫抖了起來。

　　 熟悉自家主人身體每一個反應的黑發少女眼睛一亮，迅速的拉開了革褲上全部的拉鏈。

　　 一條亮麗的銀，突然劃出一道拋物线，傾灑在她的身上。

　　 “唔——”

　　 沒有異味，只有熾熱的體溫，黑發的少女毫不顧慮的張開了嘴，將溫熱的液體飲下。

　　 些微的灼痛感，讓她非常的享受。

　　 “雖然對其他人的愛好並不打算指手畫腳……”

　　 金發的少女，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把噴涌的每一滴液體都接住，塗抹在身上的黑發少女，有些目瞪口呆。

　　 “但那姑且是對有一定亡靈特性的吾等有傷害的東西吧……”

　　 聖水。

　　 雖然只是戲稱，但有些女性的尿液，的確如同各大教會都有制作的聖水一樣，可以對亡靈造成傷害，威力還相當不小。

　　 其特征是完全沒有異味，如同普通的純淨水一樣，當然，沒有任何藥用價值這點也已經證實過了。

　　 直到銀色的水柱止息，湊到莉莉安無力分開的兩腿間清理干淨，順便讓昏闕的小公主再一次小小的絕頂了一次之後，克莉絲才毫不在意的站起來，看向金發的真祖。

　　 ………………………………………………………………………………………………

　　 “只有這件事妾身要向你道謝。”

　　 雖然是道謝，但從莉莉安的兩腿間站起來的少女的語氣中，並沒有絲毫的感恩。

　　 “即使沒有吾，汝也把汝的主人調教的很好了呢……而且還是乘著這孩子還沒有正確而完備的相關知識之前，即使以後她成熟起來，也只會把這一切視為自己獨有的，理所當然的成長吧，汝……”

　　 不過依文也不在意。

　　 她只是狐疑的看向黑發的少女。

　　 “該不會真的打算把汝的主人變成一個軟綿綿的肉娃娃，借此操控魔王的力量吧？”

　　 “妾身只是……嗯，有點惡趣味而已。”

　　 “剛才那個女孩也是？”

　　 “莉莉安主人太沒有魔王的自覺了，但妾身……”

　　 聳了聳肩，克莉絲表示自己作為區區一個書之魔使也很難做的。

　　 她的戰斗力最高到寶具級就算封頂了，這是《告死靈書》為她劃分的力量上限。

　　 但顯然，作為新生魔王的莉莉安以後遇到的對手寶具級絕不會是少數。

　　 【問題兒的茶會】是一部分，但也需要更可靠的戰力。

　　 “至少要為她找好使徒的預備人選啊。”

　　 絕不會背叛的【魔王的使徒】顯然是最好的人選。

　　 “理由倒是富麗堂皇……”

　　 冷笑。

　　 但依文也沒做出這之上的反應。

　　 “汝只是想看自家主人被玩弄的樣子吧，被什麼人都可以？”

　　 “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

　　 “這愛可真是扭曲。”

　　 “彼此彼此。”

　　 談話到此告一段落。

　　 直到現在，莉莉安依然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之中。

　　 有著淡淡齒印的雙唇小小的張開，粉嫩的小舌頭伸出來，貪求著新鮮的空氣。

　　 小小胸脯的每一次起伏，又會讓她的身體抽搐起來，仿佛僅僅是空氣流過舌尖，也會帶來難以忍耐的快樂。

　　 猩紅的瞳孔之中早已經沒有了理智的神采，從那雙並不空洞的瞳孔之中，金發的真祖看到的是對快樂的貪求。

　　 依文忍不住看向坐在王座扶手上的克莉絲。

　　 這個少女，出於她那極盡扭曲的愛，到底把莉莉安的身體用藥物改造到什麼樣的程度了呢？

　　 可是，她多少有些理解了。

　　 上半身癱軟在王座上，陷入迷亂的莉莉安，是那樣的的可愛。

　　 與那淫靡的姿態與純潔的氣質，仿佛沒有任何阻礙的融為一體，把名為莉莉安·阿蘭斯的女孩的魅力無比鮮明的展露了出來。

　　 如若夜薔薇，於月下的綻放。

　　 依文舔了舔嘴唇，突然想起，莉莉安向她租借水晶球景時約好的租金還沒有收取。

　　 可現在吸莉莉安的血，未免有些浪費了，金發的少女扭頭看向王座旁邊的圓桌，從上面拿起了一個玻璃瓶。。

　　 ——讓她開放的，更加艷美吧——

　　 “用酒來補充水分嗎？”

　　 “【曼德拉斯】，水酒，刺激性約等於飲料，不會令人感到干渴，而且，還能令人振作精神。”

　　 因為相信克莉絲聽得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她坐到另一端的扶手上，彈開瓶蓋，克莉絲配合的扶起了自己主人脫力的身體，一只觸手從莉莉安的嘴里伸進去，另一端分裂開一個小口。

　　 為了不讓失去意識的莉莉安因為酒液的刺激而嗆到，克莉絲把觸手伸的很深。

　　 觸手從莉莉安的嘴里插入的時候，小公主的舌頭反射性的扭動了起來，在通過喉嚨的時候，從她的兩腿間又溢出了密露。

　　 即使已經失去意識，身體依然本能的在尋求快樂嗎？

　　 依文把酒瓶倒向銀白的觸手，看著酒液在中空的觸手中化作淡藍的线條。

　　 “汝的目的是什麼？把汝的主人變成一個離開汝就不行的愛玩奴隸嗎？”

　　 “否。”

　　 淡藍的液面慢慢下降，莉莉安平坦的小腹慢慢隆起，愛惜的撫摸著自己主人的身體，拉開胸前的拉鏈，從依然挺立的小小草莓滑下，指尖淺淺的探入可愛的肚臍騷動著，黑發少女的臉上，滿溢著寵溺的愛意。

　　 “妾身只是想讓莉莉安主人變的，喜歡H，不管怎麼樣的玩法都樂於接受而已。”

　　 “和男人也一樣？”

　　 “……如果莉莉安主人願意的話。”

　　 “看來汝很有自信讓汝的主人不願意。”

　　 冷笑。

　　 “……”

　　 沒有得到回應。

　　 “身體敏感到這種程度已經會對日常生活造成影響了，再這麼調教下去，哪怕只是喝水這孩子都會高潮吧。”

　　 “只要H的開關不打開，莉莉安主人的日常生活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真是方便。”

　　 對話再一次中斷。

　　 金發與黑發的真祖坐在王座的扶手上，各自又拿起一瓶酒啜飲著，無言的注視著酒瓶中最後的淡藍，讓銀發女孩的小腹撐得鼓鼓囊囊，又迅速的恢復平坦。

　　 “唔……”

　　 不一會兒，身體終於平靜下來的莉莉安，從唇邊漏出了幾聲低低的呻吟。

　　 提振精神的成分似乎已經起效了。

　　 “……”

　　 放下酒瓶，確認嘴里已經清理干淨的黑發少女，無言的伏下身，托起女孩精致的下巴，撬開了原本就沒有緊閉的牙關，盡情的吮吸著甜美的津液。

　　 她給絲麗卡營造的那個夢境並不算是虛假的，作為本人的莉莉安或許無法察覺，但如果是其他人與她接吻的話，一定會驚訝於女孩口舌的甘美，在某個金色妖精提供的大量特殊魔植的作用下，莉莉安的分泌物也在漸漸的改變。

　　 ——自己的主人不論是哪里都要香香的，甜甜的。

　　 因為這樣的目的正在逐步的實現而感到高興的克莉絲，閉上眼睛，盡情的享受著屬於莉莉安獨有的那份甜美。

　　 然後。

　　 “嗚嗚……克莉絲，我的腦袋，好奇怪……”

　　 悶悶的，一邊回應著自家魔使的親吻，清醒過來的莉莉安有氣無力的說著。

　　 “變得奇怪也，沒有關系。”

　　 唇分。

　　 舌與舌，聯系著淫靡的銀絲。

　　 “只要放松去享受就可以了。”

　　 “只要享受就可以，嗎……”

　　 點頭、點頭。

　　 克莉絲無言的點頭。

　　 莉莉安有些吃力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真的，好奇怪。

　　 ——但是。

　　 “好舒服……而且……”

　　 喃喃自語。

　　 莉莉安有些害羞的看著自己的魔使。

　　 “好開心……”

　　 說完以後，似乎意識到這句話有著多麼的歧義，莉莉安局促的躲閃著兩人的視线。

　　 但她已經連扭頭也做不到了。

　　 “……莉莉安主人，很開心嗎？”

　　 “不、不是的，我說的開心不是因為很舒服……”

　　 沐浴在克莉絲和依文兩人別有意味的視线下，欲哭無淚的莉莉安，真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好永遠也不要再出來了！

　　 “完全沒有說服力呢，汝也坦率一點怎麼樣？”

　　 小公主的聲音是那麼的軟弱，這樣的話語與其說是反駁與抗拒，不如說是“快來欺負我吧”的誘惑。

　　 依文舔了舔嘴唇，拉開了小公主雙腿間已經被拉開一半的拉鏈。

　　 “唔——！！”

　　 涼颼颼的空氣輕輕的拂過濕漉漉的肌膚，莉莉安努力咬緊了嘴唇，才忍住了因為吸飽了滑溜溜汁液的毛皮從肌膚上被剝開的感覺而發出令她自己也臉紅心跳的呻吟。

　　 她的羞恥心，已經經不住哪怕一點點的刺激了。

　　 “真是可愛呢，汝，不用忍耐也沒有關系，汝最好習慣和真祖們的這種相處方式哦。”

　　 依文的聲音，就像誘人墮落的呢喃。

　　 “因為吾等對其他的感覺很遲鈍，所以，會比較喜歡看到像汝這樣可愛孩子的這種表情呢——克莉絲很開心哦。”

　　 “就、就算這麼說……”

　　 “汝也，很舒服吧。”

　　 眼角的余光掃過克莉絲，從那無表情的臉上得到了許可。

　　 因為黑發少女毫不猶豫把自家主人給賣掉的反應，真祖的少女看向莉莉安的視线中多出了些許憐憫。

　　 當然，她可一點也沒有因為憐憫而放過已經眼淚汪汪的莉莉安的打算。

　　 這樣的表情只會更加激起施虐欲望這一點，還是不要告訴這只小公主比較好吧。

　　 一邊這麼想著，依文將食指的一個指節，稍微有些粗暴的分開了花園的密徑。

　　 “而且，不要忘記，汝承諾的租金……吾還沒有收取呐——”

　　 “唔咿——依、依文，可、可以以後再支付嗎……呐？”

　　 突然被侵犯的驚嚇感卻沒有激起身體的反抗，莉莉安低低的呻吟了一聲，依文那冰冰涼涼的手指，並沒有讓火熱的身體感到平靜與安寧，相反，就像是饞嘴的小孩品嘗到了糖果的甜美，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卸下所有的抵抗。

　　 幾乎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全身軟綿綿的，感覺小腹——准確的說，在女性孕育生命的那里，火焰正在熊熊燃燒，渴望著，渴望著什麼冰冷的東西可以深入，讓她發出愜意的低吟又或者……

　　 渴望著什麼火熱的東西，把此身的全部，都融盡在那迷亂的烈焰之中。

　　 “那麼，真心話呢？”

　　 “那，那是——咿呀——！！”

　　 這一次，是屁股。

　　 和看起來粗暴，其實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太過深入傷及貞潔的花圈的依文不同。

　　 沿著粉嫩的皺褶輕撫一圈，讓第一次接受愛撫的菊蕾不由自主的盛開，在莉莉安因為這樣的感覺放松的一刹那，克莉絲的手指，深深的進入了小公主的身體。

　　 “那里很髒。”

　　 “那個地方很奇怪。”

　　 這樣的話語，小公主已經說不出來了。

　　 比前面被擠開，依文的手指咕啾咕啾輕輕抽動時那種讓人心癢難耐的快感完全不同，被貫穿的實感，冰涼手指在粘膜上劃過，直到深處的瞬間，好不容易才掙扎著逃離的那片快感的海洋又一次的卷起了渦旋，純白的海浪衝刷著紅瞳中的光澤，好不容易築起的理智的堤壩，僅僅一瞬間，就搖搖欲墜。

　　 “克莉……絲……不、要……”

　　 ——又要，變得奇怪了——！！

　　 “莉莉安主人的身體，在吸著妾身的手指哦。”

　　 “啊嗚……”

　　 追加了第二根。

　　 再第三根。

　　 片刻前還未經人事的處女地，被擴張開，身體深處被展示出來的背德感在莉莉安的頭腦之中醞釀成異樣的快感，伴隨著嘰咕嘰咕的抽動，快感的電流從盛放的菊蕾流出，在每一根血管中竄動著，蠕動的腸道被攪拌著，咕啾咕啾的發出淫靡的水聲。

　　 小小的絕頂之後，快樂開始累積。

　　 “莉莉安主人，還想要，嗎？”

　　 克莉絲，重新彎下腰，小小的嘴唇，吸吮著濡濕的肌膚。

　　 在距離敏感的花園，僅僅數指之隔的大腿上留下吻痕。

　　 “如果無論如何也不要的話，看在汝是吾學生的份上，今天這一次免費……也是可以的喔。”

　　 壞笑著，依文抬起了莉莉安的另一只腿。因為猩紅的酒液而變得紅艷的舌尖若即若離的點著染上紅暈的肌膚，從唇間露出雪白的色彩。

　　 “我……唔……”

　　 沒有，反駁的余地。

　　 依文。

　　 還有克莉絲。

　　 都抬起頭，微笑著看向自己。

　　 她們尖尖的犬齒，正反射著月色的光華，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大腿上，距離濕潤的花園，只有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

　　 每一次那尖銳的觸感輕輕劃過，電流都會讓柔軟的肉貝歡喜的分開，侵入兩穴的手指每一次或輕微或激烈的攪動，都讓莉莉安吐出舌頭，沉重的喘息。

　　 ——自己的身體在期待著什麼。

　　 ——自己、在期待著什麼。

　　 莉莉安明白的。

　　 只要自己點點頭。

　　 克莉絲和依文，一定會溫柔的，讓自己一點痛楚也感覺不到的，用她們的尖牙刺穿自己的肌膚。

　　 然後，把那會讓自己的意識飛起來的某種物質，大量的，大量的注入到自己的身體里來，把這具不知廉恥的身體搞得亂七八走，連呼吸也會感覺到無盡的快樂。

　　 啊啊，莉莉安，知道的。

　　 被吸過好幾次血之後的她。

　　 知道的。

　　 可是，她的心底，依然有一絲疑問。

　　 這樣的行為，真的好嗎？

　　 從奈特的小說里，她知道，會做這樣的事的人之間，必然是以某種羈絆所牽連的。

　　 無論是愛。

　　 還是恨。

　　 無論是依賴。

　　 還是忠誠。

　　 “汝還是沒有明白啊，這並不是，汝所知曉的，一般意義上的人類的交歡行為，對汝來說，那樣的行為也毫無意義。”

　　 盡管小公主已經極力掩飾了，但那早就在快樂之中化開的表情，能藏得住什麼呢？

　　 依文有些無奈的掐了掐她的大腿，就像是對笨拙的學生感到無可奈何一樣。

　　 “做這些事與愛，與汝的情感並沒有任何的直接聯系，沒錯，愛，或者其他美好的情感是這個的觸發器，也是能讓這些行為更加美味的調味品，但即使沒有那些也沒有任何關系。”

　　 克莉絲挑了挑眉毛。

　　 但她什麼也沒說。

　　 “不要在意這些東西，不要在意所謂的倫理，那些東西無法舒服汝，汝只要跟隨汝的心去做汝希望的選擇，就可以了，家人，友人，素不相識者，非人……那又有什麼關系呢？這個行為本身與感情就不是絕對相系的。”

　　 “自愛，然後誠實，就足夠了。”

　　 將那一絲抗拒最後化為烏有的究竟是這話語，還是兩人始終沒有停下的手指。

　　 被依文和克莉絲牽著雙手的莉莉安，並不知道。

　　 她清楚知道的事就僅僅只有一件而已。

　　 ——也許自己，真的是個喜歡H的女孩子吧。

　　 莉莉安閉上了眼睛。

　　 點了點頭。

　　 出於自己的意志。

　　 …………………………………………………………………………………………

　　 “我、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阿拉，艾娜？怎麼了？臉紅紅的。”

　　 “被、被風吹的……我先去洗澡了！”

　　 推開家門，有些慌張的回答完母親的疑問之後，艾特妮安飛快的逃進了家里的浴室。

　　 飛快的脫掉衣服，連將黑白雙色的長發用毛巾包起來的時間也沒有，少女把濡濕的布料從兩腿間脫下，下意識的想要扔到竹筐中。

　　 “……啊……”

　　 伸出去的手突然停住了。

　　 艾娜馬上想起，過一會母親會把她換下的衣服拿去清洗，那樣的話，這條濕漉漉的內褲無論如何也無法解釋。

　　 ——怎、怎麼辦——

　　 “艾娜？水溫還好嗎？”

　　 少女的困擾，並沒有維持太久。

　　 也許是和平常相比過於敷衍的問候讓細心的母親產生了一些疑惑，從浴室換衣室的門口，稍微有些擔憂的聲音傳了過來。

　　 “！！”

　　 毫無預兆推開的門讓艾特妮安嚇地觸發了法術的序列，直接出現在了浴缸的上方。

　　 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隔了一道玻璃門傳來的聲音，大概是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之類的吧？

　　 ——總而言之沒有問題。

　　 這麼回答之後，從毛玻璃上的影子，少女看到自己的母親走到浴室的門前，拿起了竹筐，一邊說著“不要泡太久哦”，一邊離開。

　　 拉門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遠去的身影讓浴室重歸寂靜，到這個時候，艾特妮安終於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在米色的陶瓷浴缸中舒展開來。

　　 用沐浴劑染成抹茶色的熱水帶回了女孩在初冬的冷風中失去的體溫，在大大的深呼吸之後，少女恍惚的看向自己的右手。

　　 揉成一團，濕漉漉的藍白條紋的布料，因為少女下意識的緊握，正溢出還帶有些許體溫的汁液。

　　 和汗水不同。

　　 也不是加入了沐浴劑的觸感。

　　 滑溜溜的，溫溫的，還有……

　　 “……”

　　 連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

　　 少女把濕透的內褲，遞到了自己的鼻尖。

　　 “唔……”

　　 有一點點腥味，咸咸的。

　　 那是少女自己也很熟悉的，自己發情的味道。

　　 鼻尖繚繞的氣味，不可抑制的把艾特妮安的思緒，拉回到十幾分鍾之前。

　　 在光輝學院內，連名字也沒有的小湖湖畔，童話風格的小木屋之中。

　　 她為了參加學院的某個夜跑活動而無意之中靠近了那里。

　　 因為對第一次看到的小木屋感到好奇而靠近的她，看到的一切。

　　 迷亂的游戲。

　　 被玩弄的【牧骸姬】。

　　 兩個血族的真祖。

　　 交纏的觸手。

　　 淫靡的舔舐。

　　 從頭至尾。

　　 如果，不是那個銀發的女孩那明顯發現了自己卻突然改口的話語讓她感覺到了違和感，她會繼續看下去吧。

　　 “莉莉安……阿蘭斯……”

　　 輕輕的說出那個，在特F班與她並沒有多少交集的女孩的名字，浸泡在抹茶色熱水中的左手，不自覺的向自己的小腹滑落。

　　 在回來的路上，她的腦海里，她的耳邊，浮現的，回響的全部都是銀發女孩妖艷的表情與嬌媚的呻吟。

　　 ——好可愛。

　　 雖然平常她也會這麼想，但今天，今天看到的一切，把這個烙印深深的刻在了她對於莉莉安的感官之中。

　　 ——可愛的不得了。

　　 因為看到了那樣的姿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裙子里就已經泛濫成災，就連以前出於好奇嘗試媚藥的時候都沒有變成那樣子過，簡直就像失禁了一樣。

　　 她不得不選擇人跡罕至的路线回家，因為每邁出一步，她所經過的地面上就會留下顯眼的濕痕，在回來的路上，即使沒有人出現在視野中，她也覺得心髒都快要停止了。

　　 “……嗯！”

　　 現在，終於回到了家，回到了可以安心的場所之後，因為羞恥心而多少有所壓抑的火焰，終於徹底的爆發了。

　　 隔著抹茶色的水面看不到手指的動作，但少女對自己的身體非常的熟悉，為了不發出聲音讓母親察覺，在稍微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少女把自己的內褲塞到了嘴里，解放的右手從繞過屈起的大腿，捏在了翹起的小小陰蒂上，另一只手靈巧的分開兩片小小的肉貝，讓熱水的溫度進到身體之中，進一步點燃快感的火焰。

　　 “嗚嗚……”

　　 嘴里自己的味道，不斷抽動的手指和被女孩自己重點關照的陰蒂不斷的帶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好奇心旺盛的女孩早就將自己的身體探索完畢，如何施以最大的快感，如何迅速的達到絕頂，她都非常非常的清楚，沒過多久，在沉悶而漫長的低鳴之後，少女弓起的背脊突然伸直，張開的腳趾和翻起的白眼全部都在展示著這次絕頂為少女的快樂。

　　 但是，還不夠。

　　 “嗚咕……咕嚕……”

　　 不斷襲來的余韻還未褪去，小口小口的吞咽著從內褲中擠出的，還留有余溫的汁液，少女稍微改變了一下姿勢，，把雙腿夾在浴缸的兩側，重新開始了動作。

　　 ——還要更多，更多——

　　 時隔數日的絕頂並沒有消解掉旺盛的火焰，低頭看了看自己挺起的粉色乳頭，艾特妮安只遲疑了一小會。

　　 灰白的，夾雜著黑色斑點的魔力光在她的指尖閃過，將閉鎖的魔法施加在毛玻璃的拉門上。

　　 緊接著是單方面隔音的結界，做完這一切後，少女把嘴里的內褲取了出來，隨便的掛在浴缸旁。

　　 “今天……稍微玩的晚一點吧……”

　　 小聲的嘀咕著，艾特妮安從項鏈形的空間儲物器里拿出了幾個像是超小號玻璃試管的道具，輸入魔力讓它們分別吸附在早已經充血挺立的陰蒂，還有乳頭上，又拿出一個幾乎和她小臂一樣粗長，上面布滿了圓潤凸起和螺紋的水晶柱體。

　　 “……對了，還沒有灌腸……稍微，清洗一下……”

　　 嘩啦啦啦——

　　 從浴缸中起身，坐到白瓷的馬桶上，花了點時間清理身體，將自己常用的玩具放入體內，感受著緊閉的腔道被擴張的異樣快感，少女的眼前，又浮現出莉莉安那布滿紅暈的臉龐。

　　 “……以後我……還能正視莉莉安的臉嗎……”

　　 在快感之中，喃喃自語，。

　　 “不過，血族……嗎？”

　　 “果然還是，去問一問好了……”

　　 這是冰湖色的瞳孔中，最後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