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雖然我們縱欲仙宗名字不怎麼好聽,在這如滄海般的修仙世界中也只是不起眼的一粟,近幾年門內新弟子增長情況也很糟糕,但我堂堂金丹期天之驕女,更是出身長老家族,竟然會被強制委派去周圍十里八鄉搜尋修仙苗子擄回,呸,帶回宗門的破任務?
那修行資質最好的一波天才三五歲就被大宗門提前預定了,其次但凡資質不錯都會被王朝官方的人引薦到城里的仙學,剩下的才歸我們這種當地的小門派挑選。
這附近十里八鄉早就被周圍各宗派像犁地似的翻了個底朝天,還能剩下什麼修仙苗子?年齡要合適,資質不能太差,還得符合我宗氣質?這不是純純難為人嗎!
等等…底下鎮子里那個小子這是在修煉魔功?剛才那股微弱的氣機,應該是突破了吧?魔功在王朝里可是被明令禁止的,就算是我們仙宗,明面上向王朝報備的功法也是一門需要刻苦修煉的正道功法,這看起來只有養氣期的鄉野小鎮的小子,是從哪里來的魔功?看起來還是門不錯的爐鼎類功法。
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不大,周圍也沒感應到其他氣機,下去問問,擄回,呸,帶回宗門好了。
想到這,黑衣女子駕著法舟落下,從高空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黑點慢慢變大,變清晰,在離地數丈高的地方懸停住。
還在修煉的享受中的顧子安異常的氣流驚動,抬頭望去一艘懸空的仙家舟船,是普通漁舟的造型,與普通的漁舟不同之處是舟側空空如也,沒有船槳或是竹竿。
船艙被黑色的幕簾遮著,看不到里面的景象,舟頭一個黑衣女修,冷冷的俯視著他。
驚鴻一瞥下顧子安驚出了一身冷汗,雖說身處的小鎮偏僻,但渡空的法舟此前顧子安倒也見過,但此時他正用不雅的姿勢修著人人喊打的魔功,而面前俯視她著女修的修為他根本感知不出,心底卻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危機感,明顯是高出他很多。
不過這女修不愧是仙道高人,身材高挑,下顎稍窄,彎眉微挑,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微眯的眼睛中閃過一抹銳利,若是用顧子安匱乏的詞匯量來形容,大概只有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種子已經凝聚好了,反正修煉魔功已經被發現了,不如拿她實驗一下。顧子安如是想著,操控著只有他自己能看見的心種,從右手手心飛出,種在了著清冷女修身上,而這不知修為女修卻似根本沒有察覺。
離近一看,這小子好像長了一副不錯的臉,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這小子叫什麼名字,這功法是從哪里來的?那來給我看看。”
顧子安聞聽女修發問,不敢多言語,眼珠一轉,聲音略有緊張。
“小修名叫顧子安,這功法是家師所授,不讓小修傳與他人觀瞧,家師久居山中鎮外山中,小修也是機緣巧合……”
顧子安正說著,卻見清冷女修嘴角微挑,眼睛盯著顧子安不自然的右手,突然從法舟上飛身下來,顧子安想閃躲,卻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靈力定在原地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懷中的功法被女修輕而易舉的抽出,翻閱,甚至翻到了之前他看不到的章節。
“顧子安?繼續編啊,把你師尊道號報出來,不會你想說是仙後吧?”
女修冷哼一聲,盯著比她略矮一點的顧子安,看著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輕笑一聲。
“怎麼,怕我打殺了你這沒有跟腳的小魔修?”女修說著,撇了一眼跪趴在地上,麻繩拴著,大氣都不敢喘的母女二爐鼎,一抹手上的銀戒,丟出兩個黑色的,類似項圈的物件。
“把這兩頭畜生拴上,用自己靈力打上標記。跟著我上來,以後你就是我縱欲仙宗的外門弟子了。”
“是,師姐,謝謝師姐賞賜,師姐大恩大德師弟一定時刻銘記在心,待師弟我登臨大能境界必定回報師姐!”顧子安聞言,心下大喜,雖然以前沒聽過附近還有這麼一個仙家宗派,但是聽名字就不像正經宗門,但不管怎麼樣總比在鎮子里當個野修要好!要不然再發生今天這種情況都不知道還能不能過關。
女修瞥了他一眼,這小子勤快的叫著師姐倒是讓她很受用,嘴里輕哼一聲,“打蛇隨棍上。”
顧子安接住女修丟過來的項圈形法器,先是套住了婦人的脖子,像里面輸送靈氣,項圈隨即扣緊,上面有一絲靈氣運轉,代表著項圈鎖著的人是有主只物的信息。
果然,外面流傳甚廣的修仙界傳聞都不是無的放矢,什麼第二次修仙革命後簡易的法器使用起來非常方便,只要有靈氣,哪怕之前從來沒見過,也可以輕松認主使用。
顧子安心中暗想著。還有那什麼,走到外面,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坤修仙子,不管多大年紀,是宗門長老還是一方大佬,都喜歡聽人叫一聲姐姐,畢竟女人是一種永遠年輕的物種!
一邊想著,顧子安把項圈也套在了張輕輕頸上,套上後兩女的神色變得有些呆滯,但是趴在地上的動作更加規整,一前一後的吐出了舌頭,嘴角甚至有津液滑落,緊盯著顧子安的動作跟在他身後。
女修此時已經飛回了法舟上,操縱著法舟直接落在街道上,看向顧子安示意他上來。
此時街道上已經有不少鎮民遠遠看著,但不敢湊近,因為雖然王朝律法中對於傷害他人有不少條目,但修仙境界越高律法的約束力越差,大修哪怕屠光鎮子被找到了只要編造一個好一點的理由,也只用交一點罰款,因為王朝律法中也有一條,凡人不得衝撞仙家。
顧子安有些猶豫的走向法舟,因為拜入仙家門派就意味著跟凡人世界劃清界限,從此沒有了關聯,但老爹還在這里生活,若是被鎮民看到了他把母女二人如此帶走…
顧子安想著,卻發現二人完全沒有在乎圍觀的鎮民,大概是法器項圈的作用,被牽著的一方眼中好像只有主人,於是顧子安不再猶豫,大步上前邁上法舟,後面母女二人緊跟著爬上。
“算師姐我的見面禮吧,爐鼎被套上之後還能有記憶,很清醒,但會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想象成項圈所有者的母畜,眼里只有主人,而想解除也很容易,只要你自己輸入靈力。”女修一邊用靈力駕駛著法舟起飛,一邊暗想,怎麼回事,以我的性格,為什麼會和一個小修說這些?一定是有哪里不對…於是女修不再言語,直接盤膝坐下,准備修煉從顧子安身上拿到的這本魔功。
顧子安見女修突然開始修行心中暗暗著急,害怕女修修煉那門功法之後發現他種下的心種——這門功法他只自己修行過,不知道別人修行之後會發生什麼,於是他硬著頭皮湊近了女修。
“謝謝師姐,不過,師姐為什麼會隨身帶這種東西,難道師姐有很多乾修做爐鼎嗎?”
女修正專心運轉著功法,卻莫名的聽到了顧子安的聲音,於是睜開眼睛,“怎麼可…”
等等,我為什麼要像他解釋這個?我有沒有爐鼎跟他有什麼關系?一邊想著,一邊重新閉上了眼睛。
顧子安見搭話沒有作用,有些焦急,隨即召了張輕輕爬過來,手指按著解掉了她的項圈,完全沒顧張輕輕解掉項圈恢復神色的眼睛和一瞬間羞紅的臉,看女修還在運功,慢慢湊了過去。
“師姐,這東西看起來不是很復雜,對什麼境界的修士都有效嗎?”
女修又一次清晰的聽到了他的問題,卻沒再理會,平時被打擾修煉的不耐煩並沒有出現,只是張口說著,“別吵,馬上我就修會你這門魔功了,待會我再指點你…”
“等等…你給我種了心種!?”
就在女修說話的同時,咔嗒一聲,顧子安手里的項圈在她脖頸上套緊。
他…竟然敢對我出手…明明隔著兩個大境界,又是在法舟上,所以我才沒有外放靈力防備周圍,啊啊,我,我是一頭母畜…
清冷面容的黑衣女修慢慢從盤坐的姿態趴下,法袍蓋不住她撅起來的屁股,露出被褻褲包裹著的小臀,在顧子安面前慢慢抬起頭,姣好的面容略顯呆滯,小舌慢慢的吐了出來。
還好有用。顧子安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甚至抬手摸了摸女修柔順的發絲。
“師姐,喜歡嗎?”冷靜下來的顧子安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不再用下位者的語氣說話,而是用著挑逗的語調,“被師姐你自己送給我的法器套住,變成了師弟的母畜呢。”
女修有些失神的眼睛慢慢瞪大,好像很享受顧子安的愛撫,嘴里輕輕說著,“喜,喜歡…”
顧子安感覺到女修體內的心種慢慢開出了小花,心種的鏈接中能感受到女修體內磅礴奔騰的靈力和丹田處一顆慢慢旋轉著的丹丸。
竟然不是築基期,而是金丹期…這次真的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