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狼]花匠

　　01

　　 下課鈴響起已有三分鍾，男人才回到辦公室重重嘆了一口氣坐下。他是羅德島高中部的新政治老師，但是因為在自我介紹時毫無特色的發言令所有人都沒記住他的名字，只有不少學生聽到他那政治學博士畢業的發言後，竊竊暗笑，給他起了個“博士”的外號 。

　　 “博士，高一六班的作業收好了，只有一個人沒有交。”一個穿著春季校服裙的女生走進來，抱著一沓作業本。她是政治課代表德克薩斯，深色的長發襯出她潔白的臉龐，一絲不苟的領結和平整的衣袖充分表露出這個學生認真的作風。

　　 博士對她展露出成年人特有的溫柔笑容打招呼，然後問：“又是拉普蘭德沒有交嗎？”

　　 “是的。”果然啊……博士感到有點頭痛，這是自從當上教師後就經常有的事情。但他並沒有把這種煩惱表現給親愛的課代表。相反，他偷偷看著旁邊少女的睫毛在陽光下投在臉上的影子，心中感到一陣騷動。

　　 剛開學那段時間特別忙，本來就容易貧血的博士在學校的花園里暈倒了，當他醒來時卻正躺在德克薩斯的大腿上。他當時只知道這個少女一貫沉默寡言。而這次的她也依舊什麼都沒說，只是坐在那里靜靜等他恢復力氣。兩人坐在剛長出潔白花苞的李樹下，那時的風吹起了德克薩斯的發絲，也在博士心中吹起了陣陣波瀾。

　　 回過神來，他注意到德克薩斯的脖子上有一條還滲著血絲的傷口，忙拉開自己的辦公桌抽屜，翻出創可貼給她：“脖子這里怎麼了？”

　　 德克薩斯一愣，臉微微發紅：“剛才被學校的野貓抓的。”她剛想接過創可貼，又說道：“博士可以幫我貼一下嗎？我看不到傷口。”

　　 “！”博士手心開始出汗，幾乎要捏不住創可貼。他輕輕撩開少女頰邊的發絲，把創可貼貼在少女纖細的頸側，他甚至注意沒有讓手指直接碰到德克薩斯的皮膚，只隔著薄薄的創可貼在她頸上按壓下去。

　　 “謝謝你……博士。”德克薩斯道了謝，走出了辦公室，博士才回過神來。他揉揉眼睛，又投入到工作中。博士自覺心中涌起的感情是絕對不能說的秘密，所以只是遠遠注視著德克薩斯，這樣就足夠了。

　　 學校的生活總是周而復始，這一天也快結束了，學生們已經陸續放學離校，今天是博士負責值班鎖門。他快走到六班的門口時，聽到里面傳來桌椅碰撞的巨大聲響。

　　 他忙趕過去，看到在傾倒的桌椅間兩個女生交疊的身影，其中一人凌亂的白色長發讓他一眼就認出是拉普蘭德，另一個被壓在身下的正是德克薩斯。

　　 博士正想出聲喊住二人，卻發現拉普蘭德雙手正在德克薩斯裙下摸索著。她先是褪下德克薩斯的黑色絲襪，又從她裙下拽出一件帶著花邊的衣物來，然後便傳來德克薩斯拼命壓抑的喘息聲。

　　 傍晚的校園很安靜，只能聽到遠處社團活動的號子聲。博士站在門後一動不動，他從來沒想過會在校園里見到這幅景象，而且兩個都是他的學生……他知道自己應該喝止這兩個學生，甚至根據學校規定要通知家長。但是他不想傷害兩個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尤其是他想到德克薩斯也許會露出受傷的表情。他面紅耳赤地離開了，甚至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別人撞破這一幕。但是接下來的一整晚，他腦海里總是想起德克薩斯小腿上掛著白色內褲的樣子。

　　 02

　　 第二天，博士進了教室，環視一圈發現深色長發的女孩不在，他才知道今天德克薩斯沒有來上學。而經常缺席的拉普蘭德卻隨意地坐在座位上。拉普蘭德是老師們公認的問題學生，她有著一頭醒目的凌亂長發，更特別的是那雪一樣的白色。她皮膚雪白，容貌出挑，只是左眼上一道長疤和隨性的舉止令人難以接近。

　　 “博士，劃完重點就自習吧~”學生們在講台下嬉笑著。

　　 博士經過徹夜的思考，決定要找兩個人私下談一次話。好不容易到了下課鈴響，他趁著發資料，走過去敲敲拉普蘭德的桌子，讓她跟自己到辦公室去一趟。

　　 “不去。”拉普蘭德挑釁地看著博士，“為什麼我要去辦公室？”

　　 周圍的學生都向這邊投來目光 。

　　 “咳，有很重要的事。”博士沒怎麼和她說過話，沒想到拉普蘭德真的像傳說中一樣讓人頭疼。

　　 拉普蘭德露出很燦爛的笑容：“我知道，博士是想問德克薩斯的事情吧？”博士心里一驚，拉普蘭德大笑起來，她轉過臉對旁邊的人說，“畢竟博士很關心德克薩斯嘛！”留在教室里的學生大笑起來，都圍著博士起哄。

　　 博士只好板起臉來，說拉普蘭德的作業已經半個學期沒有交了，做好掛科准備之類，但很快被淹沒在學生的起哄聲里。

　　 做教師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午後，博士在花園里給李樹修剪枝椏，這是他獨特的休息方式。他最終也沒能從拉普蘭德那里問到些什麼，只能和另一個人好好談談了。德克薩斯也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學校，正好從他眼前經過。她看上去和昨天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博士卻感到臉上發燙。他停下手中的活，喊住德克薩斯。

　　 “早。”德克薩斯一貫的打招呼風格。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博士吐槽，“今天睡懶覺了？”

　　 “唔……”德克薩斯好像被說中一樣，發出不甘心的聲音。博士也不禁笑起來，但他心中壓抑的感覺讓他必須開口。

　　 “德克薩斯，不論有什麼煩惱都可以和博士我商量的喲？”他試探著說，面前嬌小的少女只是低著頭沒有作聲。博士看到她的脖子，那里有昨天自己親手貼了創可貼的傷口，現在它的旁邊又多了同樣細長的痕跡，他突然明白了過來。

　　 “是不是拉普蘭德逼著你做了什麼？”果然，德克薩斯聞言立刻抬起頭來，愕然地看著他。

　　 “我就知道……”博士在原地走來走去，他感到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泄，“這是校園霸凌！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允許的，我幫你把昨天的事告訴德育處，讓她……”

　　 “你……都看到了嗎？”德克薩斯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博士才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他趕緊安慰德克薩斯：“我……只看到一點……總之，我會保護你的，不讓她再亂來了，好嗎？”

　　 德克薩斯鎮定下來，但只是搖頭。她輕聲說道：“不用了，老師。她沒對我做什麼。”博士聽她稱自己為“老師”，便知道少女已經對他封閉了內心。他搞砸了。沒有證據，以拉普蘭德的性格肯定不會承認，而大人突然的介入也只會讓這個年紀的孩子更猖狂。但是，博士捏緊拳頭，望著少女獨自走遠的背影，只是作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師也好，自己一定要守護好她。

　　 03

　　 “哇，好惡心。”幾個學生的腦袋映在黑色的鏡頭上。一屋子人圍著教室後面的攝像頭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個要連到哪里去啊？”

　　 “聽說是博士要裝的，連到政治辦公室的電腦~”

　　 “哎——博士？！”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學校里裝了好幾個，說定點實驗，以後要全校推廣！”

　　 上課鈴響了，博士走進教室，立刻引起群情激奮：“博士，是你提議在教室裝攝像頭的嗎？”

　　 “抗議！”

　　 “這是學校全體老師討論後決定的事情。快回到座位上。”博士嚴肅地敲敲講台。

　　 “博士裝老師的樣子還真像。”幾個學生吐吐舌頭。

　　 德克薩斯仍然坐在位子上並沒有什麼反應。從在花園私下談話那天開始，她就辭去了政治課代表一職，不怎麼和博士見面了。雖然這讓博士感到有點難過，但是少女的身上最近都沒有新的傷痕，他覺得也許事情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而拉普蘭德……博士看過去，白發少女正在摳手上的黑色美甲。她依然我行我素，也許她的目標已經轉移了。他嘆了口氣，不過有了攝像頭在，拉普蘭德肯定不敢再做什麼了。

　　 學校里的李花已經完全盛開了，白色花瓣隨風飄落到學校的大路上，被來來往往的學生踩出深黑的印痕，黏在地上。看著學生們把那些花瓣清掃干淨，博士在窗前伸了個懶腰，終於又到下班時間了。但當他回到辦公室想最後看一眼監控，發現那里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拉普蘭德依舊只穿著校服襯衫和短裙，正坐在椅子上享受似的揉著身下人的頭發——德克薩斯正背對著鏡頭跪在地上，穿著黑絲的雙腿從校服裙下擺露出來，雙足蹬著教室光滑的地面，頭埋在拉普蘭德雙腿間動作著。

　　 德克薩斯抬頭看了看拉普蘭德，白發少女微笑著摸摸她的下巴，示意她繼續。德克薩斯便又伸出舌頭去舔舐她濕淋淋的花心。這次拉普蘭德仰起了脖子，發出滿意的呻吟聲。她的手從敞開的衣領伸進去撫摸自己的胸口，又向下一路摸到那刺激的一點，自己揉弄起來。兩個人仿佛完全忘記了攝像頭的存在。

　　 黏膩的水聲暫時停下，拉普蘭德讓德克薩斯張開嘴，把兩根手指伸進去濡濕，然後在德克薩斯面前自慰起來。兩指在軟肉深處進進出出，而德克薩斯依然保持著跪姿，似乎沒有聽到拉普蘭德的命令就不會起來。拉普蘭德的手抽插得越來越快，很快就喘息著靠在了椅背上。

　　 德克薩斯這才站起來，身上依然穿著整齊的校服三件套，但拉普蘭德知道，德克薩斯的下面一定也已經濕透了。她把優等生拉近自己，手就這樣從層層衣服的下擺探進去摸少女的乳房，摸到那里已經挺起堅硬的一點，拉普蘭德好笑地用指甲錯了錯，手下的身子就立刻繃緊了，胸部幾乎要挺到拉普蘭德鼻尖。

　　 呼吸間的熱氣讓德克薩斯忍不住抓緊了拉普蘭德的衣服。拉普蘭德的雙手在她腰間，乳房，大腿處游走，少女的肌膚光滑而柔軟，但拉普蘭德尤其喜歡黑絲絲滑的質感。她的手在上面不斷摩擦著，一邊享受著德克薩斯越發焦急的喘息聲。

　　 “已經……夠了吧……”德克薩斯終於忍不住開口，眼前的人把自己全身都摸了個遍，就是故意不摸她酥癢難耐的下面，她覺得自己的絲襪也已經被水打濕了，黏在腿上難受得不行。拉普蘭德正隔著襯衫舔她的乳尖，聞言眼睛挑了她一下，但還是戀戀不舍地放開了那可憐的小小乳粒。她溫柔地褪下德克薩斯的黑色絲襪，少女已經快脫力的雙腿微微地顫抖，她迫不及待地要脫掉最里面的一層束縛，卻被拉普蘭德制止了。

　　 她強硬地把一直背對著攝像機的德克薩斯轉過去：“要給特等席的觀眾好好看看才行呀。”她從背後抱住德克薩斯，讓少女自己把裙子高高撩起。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出來，像是終於拉開了帷幕一般，拉普蘭德扯下了少女身上的最後一道防线。還沒有長齊毛發的陰部閃著水光，花蕊花瓣都不滿足似地漲著誘人的紅色。拉普蘭德的手指探向那最隱秘的花園深處，德克薩斯坐在她身上大開著雙腿，下面早已濕答答地流出水來，正對著攝像頭讓她的深處忍不住絞得越來越緊，但拉普蘭德的手指無情地向更深處責取著。一貫沉默的少女竭力地控制著聲音，但很快便發出歡愉的吟叫。

　　 博士根本沒想到拉普蘭德會這樣大膽。她仍舊是那種挑釁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鏡頭，卻不停地吻著滿臉潮紅的德克薩斯。德克薩斯在她身上不自覺地扭動著身子，臉上卻已經羞恥得快要哭出來了。她已經完全褪去了平時沉穩冷靜的模樣，那稚嫩的樣子讓博士加快手速，對著屏幕射了出來。

　　 04

　　 那個瘋子！博士咒罵著拉普蘭德，他草草地從洗手間出來，直奔六班的教室。他現在決定要做一開始就應該做的事——把拉普蘭德抓去德育處接受處分！或許德克薩斯也會因此受傷，但他相信她至少會比現在這樣更好。

　　 但是教室里已經空無一人。博士最後在天台上找到了德克薩斯，天台上的風很大，德克薩斯站在圍欄邊上，身影在夜色中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德克薩斯，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樣老師就滿足了吧。”德克薩斯回過頭，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剛才的錄像，你會發到學校里的吧。”

　　 “！”

　　 “這就是老師想要的證據。”德克薩斯顫抖起來，“如果老師沒有‘幫我’，我也不用遭受這種恥辱。”她後退到圍欄邊上，身後就是寂靜的校園。

　　 “德克薩斯，你冷靜一點！”

　　 德克薩斯搖頭：“我已經受夠了……錄像你想怎麼用都好，以後的事情，我不想再管了。”

　　 “錄像我會銷毀的！”博士趕忙說。

　　 “我不相信，老師。”德克薩斯臉色蒼白，“學生只是你們的工具，老師要做的就是把道具管理好，僅此而已。”

　　 眼前的少女正陷在巨大的痛苦之中。博士感到心髒被揪緊了，他喉嚨發干：“我無論如何不會做那種事的……對你，永遠不會。”

　　 德克薩斯看著他。迎著那雙眼睛，博士鼓起了全部的勇氣，一步步向她走過去。

　　 “為什麼……？”德克薩斯喃喃地問。

　　 博士走到德克薩斯的面前，少女的表情疏離卻充滿悲傷，整個人脆弱得仿佛馬上就會隨風消失，他衝動地抱住了她：“因為我想保護你！不止是作為你的老師。”

　　 抱著自己平日里最牽懷的少女，博士心中的情緒翻涌著：“德克薩斯，我喜歡你……”

　　 夜風中吹來李花的香氣，那是兩個人相遇的起點。純潔的花朵在校園里綻放，卻經歷了如此的黑暗和痛苦，但博士最終緊緊地抓住了在風中飄搖的她，成為她的依靠和光明，也許這就是二人的命運。

　　 “……回去吧。”德克薩斯說，她已經又變回了平日那個鎮定的少女。博士自覺失態，他忙把外套脫掉給德克薩斯披上，德克薩斯看著博士手忙腳亂的樣子，發出一聲輕笑。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我好像真的會喜歡上博士。”德克薩斯飛快地說完，便留下一個不易察覺的、羞澀的微笑離開了。

　　 05

　　 第二天，博士到學校的時間格外早，他把辦公室整理干淨，又一邊哼歌一邊給花園澆水，任誰都能看出他今天心情格外好。又有學生向他打趣，但博士只是笑著和他們說早安。

　　 拉普蘭德意外地出現在他辦公室正好是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時間。沒有博士的課，他正在整理監控的影像。他看到拉普蘭德，一早上都閃著光的笑臉立刻陰沉下來：

　　 “你來做什麼？”

　　 拉普蘭德仍舊是花里胡哨的打扮，滿不在乎地笑著。辦公室的門被她“咔噠”一聲鎖上，整個屋子里只有博士和她兩個人。

　　 她把玩著一束翹發坐到博士旁邊，改過的制服超短裙露出了大腿根：“我聽說博士要把錄像刪掉，特地過來拷貝一份。”

　　 博士怒不可遏：“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還敢跑來開玩笑？”

　　 “我做了什麼？”拉普蘭德歪著頭衝博士笑著，她的淺色眼瞳中帶上了一絲挑逗的味道。拉普蘭德的襯衫一如既往挽著袖子，三顆紐扣都沒扣，大開著領口。只是博士從這個親密的距離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胸部，飽滿地被約束在深色的內衣里。

　　 “！！”博士收回目光，他坐得遠一點，正色道：“我告訴你，錄像我不會公布，但是德克薩斯也不會再任你擺布了。”

　　 “你喜歡在這種時候提別人的名字？”拉普蘭德趴在桌子上，一手托腮問。她無邪的笑容下，一只腳卻蹭著博士的小腿，腳尖從寬松的褲腳探了進去。她不知什麼時候踢掉了鞋子，光潔的腳趾似有若無地抓撓著博士的腿：

　　 “你昨天有沒有對那孩子做些什麼？”

　　 她的腿動作著，短裙下的風光已一覽無余。“我是說，在我之後。她看上去特別美味吧。”

　　 拉普蘭德的手指尖輕點著博士的大腿。“只要再把她輕輕一扯就會徹底壞掉了。”

　　 “那樣就不止是看著，還能聽到她高潮了呢。”她指尖靈巧地拉開博士的褲鏈。

　　 博士一直沒有說話，拉普蘭德停下手，做出驚訝的樣子：“你不會真的沒出手吧！”

　　 “不後悔嗎？”惡魔私語般，她伏在博士身前，用氣聲問。

　　 博士一把推開拉普蘭德，後者卻大笑不止，她的聲音仿佛要穿透牆壁，讓博士感到恐懼。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夠了沒有？”博士咬牙壓著嗓子說。

　　 “實在是好笑呀，”拉普蘭德總算停了下來，她指著博士，“我還以為博士喜歡德克薩斯，沒想到其實誰都可以啊。”

　　 博士的下身在拉普蘭德的撩撥下已經完全硬起，他慌忙地想拉上拉鏈，拉普蘭德已經在查看他的電腦了。

　　 “哇，好多德克薩斯的照片，你是變態嗎？”她笑著滑動鼠標，“操，昨天的錄像完全沒刪啊博士，真有你的。”博士又搶過電腦：“我正在刪！”

　　 “真的嗎！”拉普蘭德鼓起掌來，“那可真是太辛苦你啦。”

　　 “拉普蘭德，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離開！你這樣惡劣的學生早就該通報給學校，即刻開除！”

　　 “我惡劣？”拉普蘭德也沉下臉，“沒錯，您永遠是好人，您就是道德的標杆！

　　 “老師既然堅信自己是正確的，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我們抓住，拍下證據發到學校里人盡皆知，不就好了嗎？肯定是那樣更好吧！但是老師沒有那樣做，而是偷偷地找德克薩斯單獨見面，不就是抓住了她的把柄，還想像自己妄想的那樣對她做些什麼，不對嗎？”

　　 博士顫抖著站起來，桌上的東西都被他掃到地上，嘩啦啦一片聲響。

　　 “我惡劣我自己知道，但是你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呢。”拉普蘭德說。

　　 06

　　 博士頹唐地癱在椅子上。那種話純屬放屁！他心里想，這種人就是整個學校的汙點，以後步入社會也是一樣的敗類，渣澤！由她信口雌黃，沒有人會聽信那套說辭。他運完氣，剛想收拾狼藉的辦公桌，身後的門就開了。

　　 “博士，……你的外套。”半天沒見德克薩斯，博士卻覺得無比想念。他忙拿過自己的外套，還想和德克薩斯說兩句，而少女看上去一臉的疏遠，難道還在害羞嗎？

　　 從她身後走出校長和德育處主任。

　　 “這些是怎麼回事，您能好好解釋一下嗎？”校長和德育主任拿出照片，是德克薩斯赤身裸體地躺在體育倉庫的樣子。她身上有許多曖昧的痕跡，一看就是剛剛雲雨完，身下還鋪著博士的外套。

　　 “學生說被你要挾，強行發生關系後拍了裸照！現在不知怎的照片傳得滿學校都是！！”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邊的德克薩斯捂著臉抽泣。

　　 而博士的電腦屏幕正對著眾人，上面正是拉普蘭德剛剛翻出的偷拍，她和德克薩斯被監控拍下的錄像卻不知到哪里去了。是拉普蘭德那個家伙，但是，德克薩斯呢……博士想辯解，卻不知從哪里開口。

　　 “德克薩斯，你……”他抓住少女的胳膊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昨天是怎麼說的？”

　　 德克薩斯喊痛，旁邊的德育主任喝道：“夠了！”在場的人都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博士。

　　 “請您，現在就從羅德島滾出去吧。”校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和德育主任一起離開了。

　　 博士呆站在原地，就算是他也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耍了。他不能為自己沒做過的事情遭受懲罰！他是被冤枉的，把德克薩斯關在體育倉庫里剝光的另有其人……但他電腦里的那些照片無疑讓他直接結束了教師生涯。被開除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更大，他無力地去撿地上的東西，一只腳卻踩住了他正要拿起的記事本。

　　 “你要走嗎，‘博士’？”少女冷冷的聲音響起，特地加重了最後兩個字。

　　 德克薩斯一直沒有離開。相反，她靜靜地等待著博士。現在跟著博士的動作她也動了起來，她把記事本踩在腳下碾爛，然後踢開，一件接著一件。

　　 她仿佛就是為了做這件事而等待著，纖細的腳踝轉動，把所有散落在地的東西都踢得遠遠的。然後德克薩斯抬起一只腳踩著他的膝蓋說：“為沒做過的事情背鍋也太虧了。”

　　 她加重了腳上的力氣：“其實你早就想那麼做了，但是你不敢。我早就知道你偷拍之類的小動作，真惡心。”

　　 “趁著還沒離開這里，再做點什麼，讓我覺得你還有點可取之處吧。”她一臉憐憫地看著伏在地上的博士。

　　 博士抬起頭，他可以看到黑色絲襪腿環處的深色，再往里的風景，他已經隔著屏幕對著衝過很多次了。他最終搖頭：“我只想知道，最開始在花園里，你是想救我才那麼做的嗎？”

　　 德克薩斯沒有回答，她眯起眼睛。

　　 “我是真的，差一點，就會完全，愛上您了。”德克薩斯朝博士吐了一口唾沫。

　　 博士說：“是我輸了，你贏了。”

　　 “是‘你們’。”德克薩斯糾正。

　　 似乎是終於感到無聊，少女走出門去。走廊上一個白色長發的身影在等她。一個人的小指和無名指勾住另一個人的，她們的影子在明亮的陽光下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