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殤隕
“予曦,讓老爹看看你在這幾個月有沒有什麼長進,如果進步明顯的話,下次你就能跟著一起上陣殺敵了。”
“真的?!”
裝修典雅的宅邸,在那偌大的後院搭起的高台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攥著兩柄長槍,他的對面是個身材姣好的少女,烏黑的長發高高的扎成馬尾垂在腦後,一襲白衣銀甲,就算是與父親的訓練也要全副武裝,這是她一直而來的習慣。趙予曦,宗國將軍趙凌的千金,這位年僅十九歲的姑娘論起身手,在父親嚴厲的教導下,早已能達到軍隊入伍的要求,甚至要比同齡的男孩還要厲害些,屬實是巾幗不讓須眉
父親從東方平定蠻夷凱旋而歸,宗主厚賞,趙凌也是時隔幾個月終於能回家與家人團聚
“讓我看看咱們趙家培養出的下一個小將軍實力究竟如何!”
趙凌大手一揮,將那十幾斤的鐵槍高高的扔上半空,那長槍在他手里看著就像玩具一樣纖細,但是對於趙予曦來說,甚至要比自己還要高出一頭的鐵槍,就這樣被扔到半空,這個年紀的姑娘別說是接住半空的一根十幾斤重的鐵槍,就是攥著不歪都難——
“予曦,有破綻喔!”
趙凌趁著女兒抬頭看槍的空擋,大手一揮,另一只手中的長槍橫劈,范圍之大,尋常之人甚至都無法躲閃
“胡說,才沒有~”
可是趙予曦只是輕輕一跳,高度剛好越過橫劈的長槍,她腳掌輕踮槍尖,借力騰空,剛好抓住下落的長槍,又靠著長槍的重量快速落地,趙予曦確實很難像她父親那樣將這麼重的鐵槍舞起來,但是她仍然有自己的辦法,槍尖落地,她後退幾步,攥住槍尾,讓長槍因為重量自然著地,她則是斜抬著後半部分擺出了一個奇怪的迎擊架勢
趙凌對自己的女兒也絲毫不含糊,他雙手持槍,擺出突刺的姿態,隨後雙手換單手,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一側,槍尖快速突擊,拉回,再突擊,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攻擊,趙予曦也有應對得方式
她甩動肩膀,靠著慣性從槍尾振動整根鐵槍,帶動著槍尖也甩動起來,隨後借力往前一刺,隨著清脆的響聲,兩人的長槍撞在一起,這一下打斷了趙凌的進攻節奏,趙予曦很擅長對付與她有較大體型差距的對手,她一借力,對方就會因為自己出的力反噬,趙凌便是如此,隨著注意力集中在槍尖,他再定睛一看,面前除了一把騰空的鐵槍,哪還有女兒的蹤影
“父親,有破綻喔!”
趙予曦的聲音傳來,趙凌已經來不及反應,左腳被外力一踹,由於重心並沒有集中在下盤,站立不穩的他向一側歪去,這時,伏在地上的趙予曦又趁著空擋猛的一踢趙凌右側膝蓋後側,徹底讓他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這對父女訓練起來真是誰也不給對方留一點情面啊
趙凌剛想起身,趙予曦就已經用手必做刀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看來勝負已分了,雖然趙予曦知道父親放了很多水,但是還是難免心中喜悅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
低頭服輸的趙凌托住趙予曦的腰一用力把她抱了起來,看著女兒神氣的表情,趙凌也很是欣慰,自己女兒這段時間的訓練確實刻苦,雖然自己放了很多水,但是這也不是一個尋常少女可以與之抗衡的實力,趙予曦做到了,他那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宅邸中
“好啊,太好了。都說我趙家生了個姑娘只能做大家閨秀,咱就非得打打他們的臉,予曦再努努力,明年的驗兵,老爹親自跟宗主請示,讓你也當個神氣的小將軍!”
“真噠!那拉鈎——”
趙予曦也是難得能在父親面前撒嬌,所以她也一改往日那份英氣,在父親的懷里,她永遠都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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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袋拿好了嗎?”
“好啦~”
“隨身帶著的武器——”
“哎呀老爹~我又不是小孩子啦,出去上鄰國買個東西而已,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晚上我就回來了~”
趙予曦在門前跨上那匹高頭大馬,他們的國家地理位置特殊,由他們所在的宗國為中心,周圍零零散散的分布著數個附屬小國,每個國家都有獨立的法律制度,但是都因與宗國接壤,並且軍事力量不如宗國,所以他們都選擇請求宗國的庇護,按時供奉,在需要戰斗的時候宗國就會出兵救援,但是各自國家互不干涉對方的朝政,這也導致宗國在一些場合礙於政策不同幾經為難,看著馬匹攜塵而去,趙凌看著女兒的背影,頗有幾分回到自己少時的感覺,不禁感嘆時光蹉跎。
趙予曦今天穿了一身白衣,套著一身輕薄的銀鏈甲,腰間別著一柄長劍,她依舊是扎著個高高的馬尾,一雙帶著銀色掛飾的白色長靴套在腳上,雙腿一夾,馬兒跑的更快了幾分,她這次是去離宗國不遠的西邊鄰國采購布匹,雖然趙予曦自幼習武,但是書法,繪畫,她也都略知一二,唱歌跳舞也算說得過去,不同於她認識的那些富家千金,針线活,喂馬,照顧牲口,各種各樣平民家的孩子會做的事她基本都會做,而且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高他們一等,這也讓這個年僅十九歲的姑娘在鄰里街坊之間有了些許“威望”,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次前去鄰國,將會是一場地獄鬧劇的開端…
腳程大概兩個時辰就能到,更別說趙予曦還騎著一匹好馬,穿過零零散散的幾個村落,很快她就看到了鄰國的大門,門樓上印著一只巨大的鳳凰,這是凰國的國徽,他們與宗國算是走的最近的兩個國家,兩國貿易來往頻繁,互相成就了彼此如今的繁榮
身著紅甲的士兵禮貌的攔下了這位看著氣度不凡的姑娘,而趙予曦也是很識趣的翻下馬來,從懷里掏出經常出入幾國的令牌,看門的士兵拿過去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便放行了,趙予曦牽著馬匹的韁繩,凰國的城門中央這條大道就是他們最繁華的集市,剛才在門外老遠就能聽到小販的叫賣,如今進來更能感受到這人間煙火
趙予曦不是第一次來,她一開始跟著母親一同來這里買那些上好的綢緞,後來干脆就自己來,那家經常光顧的布匹鋪子的掌櫃的也認識了這位長相姣好的姑娘,見她來了也會照顧照顧,給出幾條好布,價格也會更低一點,雖然趙家不缺這仨瓜倆棗就是了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趙予曦牽著韁繩將馬栓到了城門後一側的馬樁上,這里也同樣拴著數十匹不同的馬匹,牲口們在這里能吃點草料喝點水,休息休息,因為街道畢竟擁擠,帶著一匹馬進去本就礙事,倘若馬匹再受驚那還容易傷人,所以凰國內的街道上除了騎著馬例行差事的衙役,不允許牲口在熱鬧時分上街
栓好了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東西,將一些不太重要的塞進馬腰上屯著的包袱里,確定好錢袋里的數量,趙予曦便向著她熟悉的那家店面走去——
“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
“這位老爺,您別生氣,是小人看管不周,所以…”
你給我滾開老東西!我今天不想理論了,我就想要了這小子的命!”
離著那家布匹鋪子還有不短一段距離趙予曦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堵在了原地,聽著前面的騷亂,她也很疑惑,但是轉念一想估計又是有醉漢鬧事了,便打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見趙予曦靈活的從擁擠的人群中閃過,到了一塊較為空曠的地方,她騰空一躍,雖然與那些來去如風的俠客沒法比,但是她的輕功托著她跳上約摸兩人高的房檐還是可以做到的
前路通暢,不管周圍幾個人的驚呼,趙予曦踩著一排排瓦片迅速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看清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小子要是非要這樣跟我斗,那小爺有的是辦法弄死你,好好跟你說話不願意聽是嗎?!”
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年,看著也就跟趙予曦一般年紀,指著布匹鋪子里的一個小伙計破口大罵,那小伙計趙予曦認識,他手里攥著的那卷布,正是自己先前預定的一尺上好綢緞,而布匹鋪子的老掌櫃也因為上前勸架被那個少年推到一旁摔在地上,幾個人正在扶著老頭,那個少年依舊不依不饒
他一頭棕紅色的短發,穿著的那件袍子常人一看便知道絕非普通等閒之輩可以駕馭的,而且他的腰間也別著一柄長劍,能夠穿著這樣的袍子還帶著配件出門,並且年紀還不大的,不是哪家的小王爺就是那個地主的少爺
“我說了,把這卷布賣給我,咱們都好說,小爺不差錢!但是你成功把我惹惱了,現在我不僅不想給錢,我還要把這布帶走,拿過來!”
少年一邊怒斥,一邊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指著店鋪的小伙計,那孩子也有些被嚇到了,但是仍然死死抱著趙予曦要下的那卷布料,老掌櫃被摔了那一下好懸沒讓他這把老骨頭散架,幾個人撐著才能勉強站著,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說了讓你把那卷——你…你干嗚呃呃——?!”
那紅袍少年還想呵斥店鋪的小伙計,就聽到背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回頭只看清那些看熱鬧的人向兩旁散開,一個白衣少女快步走了過來,他剛想說別管閒事,少女的耳光就貼了上來,一掌,少年只覺得半邊臉都失去了知覺,耳朵都嗡嗡的響個不停
他向後幾個踉蹌,周圍的人也都紛紛發出驚呼,少年站定,他錯愕的看著眼前給了他一巴掌的少女,正是趙予曦,但是少年並不認識
“予曦姐!你終於來了,就是他要搶你的布!”
小伙計見救星來了也不那麼害怕了,那紅袍少年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
“好大的膽子啊你這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爸爸是——”
還沒等少年完成自我介紹,趙予曦飛起一腳踹到他的臉上,直擊面門,少年仰面飛出去老遠,周圍幾個混在看熱鬧的人群里的壯丁,應該是這少年的扈從,他們主子被人這樣羞辱,幾個人一擁而上,但是趙予曦輕松的幾個閃身就晃得幾人眼花繚亂,幾腳下去讓一眾扈從都老實了,少年哆嗦著從地上爬起來,四處找他的佩劍,這等羞辱,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能受得了,他氣的嘴唇都開始打顫
“你這丫頭是不是瘋了,你在凰國打聽打聽,我爸爸能讓你死在這里一點灰都呃啊!!”
趙予曦對於這樣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不想聽少年的威脅,看著他那副慫樣,又是一腳踹到他的臉上,這次徑直讓少年吐出一口鮮血,夾雜著兩三顆碎牙,這下直接讓少年老實了,趙予曦也一改與父親與她熟悉的人相處時的氣場,她的聲音無比冰冷
“做生意,講的就是信用,你這樣的人仗著有個爹就肆意妄為,今天我給你個教訓,下次在讓我看看你我就把你所有的牙都打下來!”
趙予曦給小伙計扔過去了她的錢袋,接過那卷布匹瀟灑離去,一眾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散去,只留著那捂著臉滿嘴都是血的小少爺坐在地上,他眼中的怒火都快要迸發出來一樣,幾個下人還想勸勸他,但是很顯然,現在的少年已經無法理智的思考了
“給我個教訓……我要讓你後悔出生,你這黃毛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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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噠——咯噠——]
馬蹄踩在盡是沙土的地上,趙予曦已經從凰國的城門出來了好一會,今天的“購物體驗”非常糟糕,但是她也見怪不怪了,相反今天的見義勇為並沒有給她多少滿足感,而且讓她感到一陣陣不安,難不成是那少年說的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害怕了,趙予曦不停的在安慰著自己,同時,她也注意到這寂靜的小道上的反常
前面就是來時經過的一個村落,一個時辰不到之前這里還很熱鬧,有四處亂跑的孩童,零散叫賣的小販,可是現在,趙予曦騎著馬停在村口,偌大的村子家家門窗緊閉,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她剛從城里出來沒多一會,這種異常引起了她的警覺,一手攥著韁繩,踢著馬讓它緩緩前進,另一只手則是按在了劍柄上,以防萬一…
幾個黑影在房屋與樹梢間來回閃爍,趙予曦拉住了馬的韁繩,停在了原地,她在仔細的傾聽,能大概的分辨著對方的位置,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賊人也絕非等閒之輩,見趙予曦也是習武之人,他藏在暗處扔出幾枚飛鏢,簡單的試探一下這個小姑娘的本事,不出意外的趙予曦將飛鏢全都擊落在地
那些藏在暗處的身影這才現身,一群人身著紅色的利身短衣,外面披著一層黑色輕甲,所有人都帶著面罩,除了為首的那個男人,那男人不算健壯,甚至可以說有些瘦弱,他沒有戴面罩,徑直來到了趙予曦的面前,雙手一抱拳
“這位小姐,多有得罪,這次來的倉促,不知小姐是否願意賞光隨我回府上一趟,我們家少爺有請。”
趙予曦沒有說什麼,翻身下馬,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她什麼話都沒說,男人也心領神會
“這樣啊,既然小姐不願意隨我同行,那莫怪了——”
男人扔出手中的暗器,趁著趙予曦抵擋的功夫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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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的響聲在幽靜陰暗的地下顯得格外刺耳,這里像是關押重刑犯的那種牢房一般,周圍淨是些粗大的鐵鏈,還有各種各樣的刑具位列兩旁,整個牢房除了那時不時響起的金屬碰撞聲便再無其他動靜,在牢房的盡頭,一個白衣少女被數條鐵鏈禁錮。趙予曦已經醒了,已經醒了很久了,她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掙脫這些鎖鏈,它們仿佛吸走了自己的力氣一樣,只是晃動都覺得吃力。她的衣服上那些灰塵與濺上去的血液都沒來得及清洗,已經漬進深處了;記憶有些混亂,但是趙予曦還是能勉強記起那時發生的事,她輸了,輸的很徹底,她太自大了,行走江湖的人可不會像自己跟父親切磋那樣,她能感受到,那人並沒有下殺招,他有機會殺掉自己,但是他沒這麼做,接下來等待著趙予曦的是要比死亡還要痛苦幾倍有余的磨難…
趙予曦靠在牆上,她現在的姿勢無法坐下休息,雙臂雙腿都被鎖鏈拉開,大字伸展著四肢,肌肉已經有些酸痛,在這只能靠火把照明的地牢沒有准確的時間概念,趙予曦也算不清自己被綁在這里多久了,這時,不遠處的門被推開了,那個先前攔下自己並把自己打暈的男人帶著幾個下人走進牢房
“趙小姐醒了啊,身體可否有不適?吃點東西吧,雖然你傷了我家少爺,但我二人並無仇怨,諒你這年紀年少氣盛,我也跟少爺求情了,可是……”
聽著男人假惺惺的話,看著他從木質餐盒里拿出的幾個冒著熱氣的饅頭,還有一碗熱菜,不看還好,一看到食物趙予曦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但是她也並非沒有氣節,小臉一橫
“你我無仇?你把我帶到這里就算是與我趙家結下仇怨了!等我從這里出去絕不饒你。”
男人輕笑一聲,將飯菜擺好,看著趙予曦的臉,鄭重其事的跟她說到
“趙小姐,你在宗國出生長大,你不會不知道,再一手遮天,想從別人的碗里搶塊肉也是很難得,就算你父親是威望極高的將軍,他也沒有權利越過宗國的國主向我們要人,你難道以為你昏迷的時候他們沒試過嗎?”
男人的話讓趙予曦的心涼了半截,他說的一點不假,而且聽他的意思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些什麼
“你…你什麼意思,試過什麼了?!說清楚點!”
“別著急趙小姐,你被我帶走你的父親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通知,你覺得他會不急?但是他沒法來救你,他做不到,宗國的動向凰國這邊認為會威脅到我們的安全,現在所有的城門已經關閉,禁止一切人外出,對外也已經是迎擊狀態,雖然凰國的西側那群蠻夷在平原上容易威脅但我們,但是相對在東側的宗國,我們可是占盡了地理優勢——”
“而且,宗國的國主也不願意兩國的關系鬧僵。對於他們之間的利益來說,別說是你趙小姐,就算是你的父親被人在外疆俘虜,你們那迂腐的國主也未必會出手相救,現在除了你的家人干著急,別人甚至都不會關心你的事,你……明白嗎?”
趙予曦傻眼了,倘若真向男人說的那樣,那自己確實是插翅難飛了,但是她並不是那種輕易就放棄信念讓人一嚇就哭的小姑娘,她看著男人,那眼神可以說是包含了許多的情感
“所以……你假惺惺的來送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如果想從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嘴里知道一國的重要情報我勸你還是不要異想天開了。”
面對趙予曦的反擊,男人只是淡淡一笑,他也不再用那彬彬有禮的語氣,一挑眉,賤氣啷當的看著趙予曦那姣好的身段
“趙小姐出身名門這出去逛街都是一身光纖的衣物啊,把你帶回來就一直關在這,哥幾個輪著照顧你,怎麼不得表示表示?”
男人手指比出了一個要錢的手勢,看他摘掉了披在身上的“羊皮”,趙予曦冷冷的笑了一聲
“錢,沒有。都在布匹鋪子呢,命倒是有一條。”
“哈哈哈哈哈,這都什麼年代了趙小姐,還搞這種英雄俠義呢?”
男人用手掐住趙予曦的臉蛋,兩人四目相對,都沒再說什麼,男人松開了手,趙予曦也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既然趙小姐不願意賞光吃掉小的帶來的飯食,那我們就開始吧,一會餓了可別哭哦~”
男人一揮手,幾個手下上去把那木盒連帶著飯菜端到了一旁,幾個人圍在了趙予曦身旁,這讓她不禁有些緊張,但是她盡可能的不表現出來,仍然在強裝鎮定的掃視著幾人,幾個下人面面相覷,他們似乎也在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現,男人見狀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客氣什麼啊,這時候成講禮貌的了是吧,老辦法,半個時辰之後我來驗收!”
說罷男人便轉身離開了,似乎是得到了老大的允許,這群人才放下心來,一個個色相畢露,緩緩將手靠近趙予曦的身體,趙予曦一下子有些慌亂,她想踢開這些慢慢靠近的男人,但是奈何四肢都被鎖鏈禁錮,她做不到……
“別碰我——”
待那男人回來後,本應寂靜的地牢里添了幾分嘈雜,那是一個少女撕心裂肺的笑聲,痛苦的尖笑聲時不時伴隨著一陣陣難聽的咒罵,男人走上近前,看著不停掙扎,來回甩動著腦袋的趙予曦,他用力捏住趙予曦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然後依舊用那種低聲下氣的語氣說到
“趙小姐,看樣子很開心嘛,既然如此不得給哥幾個點好處?有沒有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啊嗯?”
“噫~你…你混蛋啊咕呃呃呃噗呵呵呵呵呵~流氓!你們這群流氓嗚嗚呀哈哈哈哈哈!別…別再撓了啊混蛋!咕嗯嗯嗯——”
幾個下人解開了趙予曦雙腿上的鎖鏈,她本還想趁機放倒幾人,但是沒能成功,雙腿很快就被人夾住,她那雙銀白長靴也被脫下扔到一旁,兩只被白色袋襪包裹的腳掌艱難的周旋在幾人的手指之間,趙予曦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用撓癢這種小孩子之間嬉鬧的把戲來折磨自己
幾人的手指輕重不一的摳撓著趙予曦的腳掌,她一開始還能忍得住,但是奈何這招實在是出其不意,只用了沒幾分鍾她就繃不住臉了,一開始盡可能讓自己裝作非常冰冷的樣子,後面憋的滿臉通紅,再後來就開始破口大罵
面對男人的挑釁趙予曦想還嘴,但是一時間卻想不出說什麼好,只能任憑對方這樣嘲笑自己,她的腳掌不停地躲閃,可是幾十根手指的包圍圈不管她逃到哪里,都會被再次包圍,一個下人跟男人說
“這小妞不愧是練家子,腿就是有勁,你像咱之前玩的那幾個,現在已經跟蚊子哼哼一樣在那低著頭胡言亂語了,她還挺精神的呢!”
“你們…呃啊哈哈哈哈哈!變態啊噫嘻嘻嘻嘻嘻~竟…竟然還……咕…還欺負過別的女孩子!我饒不了你們呐噫呀哈哈哈哈哈!太癢了…哎呦呵呵呵太癢了嗚呼呼呼~”
男人見趙予曦這幅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
“自己都已經是這個處境了,還想著給別人打抱不平呐趙小姐,我真是好感動。是啊,我們也玩過別的姑娘,她們都是招惹了我家少爺,這是他發明出來的懲罰方式,也挺對哥幾個的胃口,更重要的是不會對你們造成多麼大的傷害,但是你就不一樣了趙小姐。你這次讓少爺很生氣,等他傷養好了,你就慘嘍~”
趙予曦不禁感嘆,她沒想到在這凰國還有這樣一號人物,強搶民女無法無天,如此跋扈的富家公子很難想象他的家庭背景究竟如何,但是眼下當務之急不是考慮人家的家境,而是趙予曦自己,她該怎樣在這沒有盡頭的撓癢中自保,又該怎樣想辦法從這里逃出去
“好了,不扯少爺的事,現在他把你交給我們處置,我們可得撈點好處啊~咯吱咯吱——”
“哎…不是你…嗚嚶~不…不要哈哈哈哈哈哈!怎…噗行嗚呼呼呼呼…咿呀哈哈哈哈哈胳肢窩…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癢,這里也好癢啊咯咯咯咯~”
男人冷不丁的將手伸向趙予曦的腋下,隔著衣服開始在她的腋窩里抓撓起來,即使隔著數層衣物,但是腋下的癢感還是讓趙予曦不受控制的想要夾緊雙腋,但是只是帶動了一陣鎖鏈嘩啦嘩啦的響動,別的什麼也沒做到,她只能看著自己身體的另一個敏感帶被敵人攻陷
“趙小姐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說出來我們可以酌情考慮讓你休息一會喔~”
男人的手法與那些玩弄趙予曦雙腳的下人相比就要嫻熟數倍,他像是在彈奏胡琴一樣手指靈活的按壓撥弄,每次都能剛好刺激到趙予曦最敏感的位置,少女拼命的想要夾緊雙臂保護住自己不爭氣的腋窩,但是她連彎曲手臂都是奢望,更別提收回雙臂了
“哈哈哈哈…你…慢點啊哈哈哈哈哈~盔甲,這身輕甲很值錢啊噫嘻嘻嘻嘻嘻~還…還有我的耳墜跟手鐲呐呵呵呵呵呵~沒了,就這些了嗚哇啊哈哈哈哈!真的!真的就這些啊咿咿咿~”
男人聽著趙予曦親口說出她自己身上那些值錢的東西,但是男人沒有回應,也沒有停下手指的動作,依舊在不停的刺激著少女的腋下與腳掌
“還…還有靴子哈哈哈哈哈~靴子上也是有…嗚咿呀哈哈哈哈哈哈~輕點,你們輕點啊哈哈哈哈哈!我都說了!我真的都說了呀哈哈哈哈哈!沒了,真的沒有了呀哈哈哈哈哈!”
“沒有了?我看趙小姐這扎著頭發的發飾挺好看的,你不會覺得這個可以藏得住吧?”
趙予曦那別在後腦的類似簪子的發飾掐住了她的馬尾,那是個銀制的發夾,做成了簪子的樣式,上面還雕著一只可愛的小動物,看不出是什麼,但是從上面鑲嵌著的點綴與這個做工來看,就值不少錢
“這個…這個不行啊哈哈哈哈哈!這個絕對不行!嗚噫呀哈哈哈哈哈!你們…不要得寸進尺啊哈哈哈哈哈哈!停…停下啊咿咿咿——”
“不願意割愛嗎趙小姐,那就沒辦法了,其余的東西我們先收下,等你什麼時候願意把那發夾給我,撓癢什麼時候停喔~”
男人開始著手去拆趙予曦的輕甲,從她被帶回來之後她身上的東西一樣都沒給她動,耳墜,手鐲,男人解開了趙予曦一只手的鎖鏈,把她身上那些值錢的各種手飾有的沒的都給摘了下來,不等她反擊就又將她的手鎖了起來
“真的寧可笑死也不願意把之前的東西都交出來嗎趙小姐?”
“不……行…呃啊哈哈哈哈哈!只有這個…只有這個怎麼都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啊混蛋!別…別的都給你了噫嘻嘻嘻嘻嘻~還不知足嗎嗚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發飾是趙予曦十六歲的時候父親送的成年禮,雖然並不算多麼珍貴的東西,但是意義非凡,她說什麼也不肯交出,那些別的金銀首飾還有那一身輕甲賣成錢的油水已經夠男人喝一壺了,他也不執著這一個小小的頭飾,但是他更願意逗逗這個執著的女孩,既然不願意主動上交,那就用她最怕的撓癢逼她就范,等到想主動送的時候也沒機會了
“男人用一塊布包起所有值錢的東西,就連趙予曦被脫下的鞋子還有被繳納的佩劍以及她的那匹高頭大馬都沒放過,他給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便出門去了,剩下幾人會意,他們接下來的任務就簡單的多了
“噶呀哈哈哈哈哈?!!補…噗行嗚呃啊啊哈哈哈哈哈!停下!不准…不准脫我襪子啊哈哈哈哈!滾開!變態啊噫呃呵呵呵呵呵~惡心啊!走開——”
白色的襪子被紛紛扯下,露出了一直藏在幕後的腳掌,著實讓幾人為之興奮,趙予曦的腳掌在同齡的女孩中算是尺碼較大的了,女孩本就對這方面比較敏感,加上這也不是能夠尋常給人觀賞的部位,盡管趙予曦平日練武,但是也是有好好打理,如今這樣被幾雙眼睛同時盯著,她也不禁有些羞紅了臉,幾顆趾豆不安的搓動著,腳底也因為方才的玩弄變得粉紅,而且似乎是因為緊張,整只腳都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她不停的晃動著腳掌,這幾個淫棍黏膩的視线看的自己直泛雞皮疙瘩
“看…看什麼看!你們嘰噫?!”
有些羞惱的趙予曦剛想咒罵幾人,突然左腳的腳底一癢,嚇了她一跳,這也成功的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左邊,剛想說話右腳這邊又開始發難,趙予曦又不得不回頭去顧及右腳,可是不等她反應左腳又開始了
兩幫人馬就這樣像是打游擊戰一樣來回反復地刺激著趙予曦腳掌的癢癢肉,只是輕輕用指甲勾一下,或者沿著腳底的紋路慢慢滑下,並不強烈的癢感但是這樣反復挑逗的人頗有些惱火,趙予曦無法做到兼顧兩側,她顧及一方,另一邊就會被敵人偷襲,一聲一聲的痴笑與驚叫中,她也在慢慢的消耗著自己的體力
“別…呀哈哈?!可惡…不准碰!嗚呵呵呵~滾開!別碰我的腳!咿呀~滾開啊混蛋!嗚嚶~”
趙予曦的臉紅的厲害,她蜷縮起腳掌,妄圖這樣就能夠抵御他們的攻擊,但是幾人扳住少女的腳趾,拉直她的腳掌,任何防御都化作烏有,趙予曦絕望的踢動著雙腳,折磨她的幾人似乎也不打算與這個小姑娘做游戲了
“嗯咿呀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怎麼突然嗚哇哈哈哈哈哈?!這麼激烈——停!停下啊你們…嗯啊哈哈哈哈哈咳…不!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停下!停下來啊哈哈哈哈哈哈!腳底…好癢呵呵呵…好難受呀嗯咿咿咿——”
數十根手指同時覆蓋了趙予曦的左右腳,截然不同於方才的挑逗,真正的絕望從此刻才算真正開始,雖然是一副習武的身子,但是終歸是女兒身,趙予曦發了瘋似的搖晃著腦袋,烏黑的長發因為汗水與口水粘連在她的臉頰上,這種近乎折磨的“酷刑”釋放出了它真正的威力,這時趙予曦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麼天真,她竟然覺得這是小孩子之間的嬉鬧才會用的把戲
她不顧形象的大喊著,尖笑著,瘋狂的掙扎著,但是那些撓癢的人就像是木偶一樣,他們只會用汙言穢語來諷刺嘲諷趙予曦的處境與她的無能,並且會嘲笑她這雙廢物的大腳有多麼怕癢,在肉體與心靈上雙重創擊著少女的精神與自尊,被撓癢時趙予曦感覺整個世界的時間仿佛都停滯了,只有她的腳底在爆發著無窮的癢感,別的感官正在慢慢變得遲鈍,她晃動掙扎的幅度也越來越小,清秀的臉龐因為狂笑變得扭曲,鼻涕口水淌的哪里都是,少女無暇顧及自己的形象,她陷入了無盡的瘋狂,直到那男人重新出現在地牢之中
已經是一天之後的事,男人來到地牢時,幾個下人正看守著趙予曦,他們並沒有繼續折磨她,但是這個女孩也受足了教訓,半天一夜的高強度撓癢讓她在折磨停下時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曾經那股英氣與一開始面對眾人時那種桀驁不馴的態度徹底不見了
見到男人,趙予曦沒有說話,她臉上滿是淚痕,並不是被折磨哭的,眼淚是因為狂笑不受控制的擠出來的,這次沒有鎖鏈的束縛了,一張椅子成為了趙予曦的新家,她坐在上面,那些看不了的韌性極佳的蛛絲只用了幾根就輕松封住了少女的行動,她也沒有力氣動了,她太累了,今天早上撓癢的地獄畫上暫時的句號後,趙予曦幾次不受控制的睡著,但是很快都被腳底的奇癢刺激到醒來,她太困了,再怎麼說也是富家千金,即使比同等家境的孩子歷練的多了點,也遭不住這種真正的刑罰
看著她漫不經心似乎又要睡去,男人拍了拍趙予曦的腦袋,她艱難的抬起那無比沉重的眼皮,看著男人,什麼話都不說,男人也是如此,他蹲下身,那些捆在趙予曦腳踝上的蛛絲被他解開,她被撓到快要瘋掉時,腦子里全是怎樣從這里逃出去的想法,現在被松開了枷鎖,反而沒有力氣再去思考那些了,但是很快沉重的大腦又被強迫著運轉起來,趙予曦開始不受控制的再次發出絕望的笑聲
男人將她的雙腳夾在臂彎,趙予曦因為緊張腳底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滲出汗津,男人的指甲有了天然的潤滑,她這雙尺寸討喜的大腳被男人摟在懷里,像是撥弄琴弦一樣胡亂的抓撓起來,被那群隨從玩弄了一整夜的腳底現在經不起這樣的攻勢,瞬間潰敗的防御讓趙予曦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停下哈哈哈哈哈!別…別再撓了!嗚呃啊停下啊啊哈哈哈哈哈哈!癢!癢癢癢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啊呃啊哈哈哈哈~求你了呀!”
“咕咿嘻嘻嘻嘻嘻~噗呼呃呵呵呵呵呵…太癢了!腳底太癢了呀哈哈哈哈哈哈!別…別再…唔噫呀!腳趾縫!別…別扣嗯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停!停下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幾根手指只需要動一動,趙予曦就被折磨到徹底崩潰,她從來沒想象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變成這幅狼狽的模樣,拼命的哀求對方停手,她想抽回雙腳卻最多只能彎曲一下膝蓋,想用雙手捶打但是被蛛絲牢牢地系在椅子的扶手上,她唯一能自由活動的腳趾此刻也被人扳直,將手指插入門戶大開的指縫中摳挖,或是在緊繃的腳底用力抓撓
“真的…咳咳…不行…嗚咿咿咿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要死了!我要死掉了啊哈哈哈哈哈!癢!癢啊哈哈哈哈哈!停下!停下啊咿咿咿~怎麼……讓我怎麼做都行啊哈哈哈哈——”
“什麼條件我…我都答應啊嗯咿咿咿噫~只要…只要你停下啊哈哈哈哈哈!求你!求你求你了呀啊啊啊!受不了了!真的要被癢死了啊啊啊哈哈哈哈哈!救命!救命啊啊!”
趙予曦的笑聲開始變成撕心裂肺的慘叫,肺部的空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壓縮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缺氧的感覺讓她感覺大腦中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一樣,劇烈的咳嗽伴隨著胸部的起伏讓她感覺自己似乎正在走向死亡,這時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松開了夾著趙予曦雙腳的手臂,她重重的癱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蠶食著周圍的新鮮空氣,視线都是模糊的,心跳的響聲似乎充斥著整個身體,她甚至都聽不清外界別的聲音…
“趙小姐,你……”
男人蹲在椅子前,他剛想說話,趙予曦立馬低聲哀求到
“求你了,你想要什麼都行,不就是這個發夾嗎,拿去,請你拿走嗚嗚……求你了…別……別再嗚…別再撓我癢癢了……”
少女開始抽泣起來,她有些崩潰了,讓她不得不自己加注籌碼來低三下四的哀求這些人不要再折磨自己,男人只是笑了笑,溫柔的摸了一把趙予曦的臉蛋,給她擦掉了臉上的淚珠
“真可惜,那個可愛的小發夾趙小姐自己留著就好,我用不上了,今天我來是想告訴趙小姐一聲——”
男人頓了頓
“我們少爺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大概一個時辰之後他會從府上趕過來,屆時就是你們二位的恩怨情仇了,哥幾個走之前還有個禮物打算送給趙小姐——”
他的話讓趙予曦絕望,本以為這是一場需要籌碼的交易,結果竟然還是那單方面的折磨,男人招呼手下從門外牽進來了一只動物,一只三角,羊身貓頭的奇怪動物,趙予曦自然是認識的
“這只瑞虎還沒長大,它們長大了吃魚,小時候吃什麼趙小姐應該知道的吧?”
說罷男人接過手下抱著的一個大罐子,打開封布,那只小獸就躁動了起來,是花的香味,趙予曦也聞出來了,是蜂蜜,男人拉住手中拴著瑞虎的繩子,他將蜜罐放在趙予曦的面前,趙予曦的四肢被那極細的蛛絲綁著,韌性極佳,而且現在的趙予曦要虛弱很多,不用擔心她會逃跑,男人解開了她腳踝上的蛛絲,攥著她的腳踝將少女那對喜人的腳掌插入蜜罐之中,溫潤黏膩略帶一絲冰涼的觸感一下子籠罩了雙腳,然後男人攥著趙予曦的腳在里面厚厚的裹了一圈,將它們拔了出來,那種黏膩的感覺包裹著腳底的每一寸皮膚,就連每個趾縫的角落都不放過,隨後男人將蜜罐與那瑞虎一同帶向一側,松開了手中的繩子,那小獸就歡快的跳上前去推翻蜜罐大快朵頤起來
“那我們就先走了,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少爺過來,趙小姐一定要清醒的挺到那時候哦,放心,它現在還不咬人,你可以好好跟它玩一下~”
“等等!不要走!你們…你們別走——要什麼都行!求你們,不要留下我一個人!等等啊——”
回應趙予曦的只有遠處牢門關上的聲音,牢房只剩下她一人,還有那只不到半人高的瑞虎,它的腦袋都快要鑽進那蜜罐里,趙予曦見過這種屬於南方森林中的生物,它們長大後能有一人高,羊身貓頭,長大後會在脖子上長出鬃毛,也會長出尖銳的牙齒,它們有兩條舌頭,幼時喜食植株蜜糖,長大後雜食…
這才沒多一會的功夫,那只瑞虎就拱著已經被它舔的鋥亮的蜜罐來回跑了,趙予曦沒想到它吃的這麼快,這時小獸似乎也聞到了屋里仍然有蜜糖的香味,不一會視线就鎖定到了趙予曦的腳掌,它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先是開始舔舐那些被趙予曦踩在地上的蜂蜜,趙予曦這時體力也悄悄有些恢復,她晃動著椅子,這只椅子算上靠背體積不小,趙予曦是被用端坐的姿勢綁在上面,她的腳需要惦著才行,現在雖然腳踝上的絲线被松開,可是想要靠自己的力氣站起來非常難,而且這椅子也非常的沉,晃動了幾下勉強只從原地挪出了一米不到的距離,不過這好歹讓趙予曦看到了希望,可是地上的蜜糖已經被尋著一路舔舐的瑞虎吃的一干二淨,它那對綠瑪瑙一樣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圈,盯上了趙予曦的雙腳
它的嘴巴很大,伸出了兩條黑紫色的細長舌頭,就像是兩條靈動的毒蛇在瑞虎嘴里扭動一樣,它的鼻子並不靈敏,主要的感覺器官大多集中在舌頭上,它們的舌頭像那些貓科動物一樣,布滿了柔軟的倒刺,看著兩條靈活的細長舌頭逐漸靠近自己的雙腳,趙予曦不停地躲閃著,她雖然沒有被綁住雙腿但是在沉重的椅子的限制下移動的空間也非常的有限,很快一只腳就被瑞虎的舌頭纏上
它們真的如蛇般迅猛,一條迅速的在趙予曦的腳踝上繞了一圈用來固定,而另一條則是纏住了五顆趾豆,瑞虎張大嘴巴一口將趙予曦的腳含在嘴里,不等趙予曦用力踢它或者怎樣,瑞虎率先發難,它的舌頭開始快速的掃刷趙予曦的腳底板,大面積的橫掃。它們舌頭上的那些倒刺似乎能隨它們想法軟硬之間來回轉變,這時那些倒刺紛紛都立了起來,當然質地本就柔軟的物體只是變得堅硬,並沒有變的銳利,就像兩柄刷子,一根用根部繞住腳踝用它的前半部分在趙予曦的腳心窩凹陷里來回扭動,而另一根則是扭著穿過所有腳趾縫,在里面不停的拉動著,並且一下一下的掃在前腳掌上,剛剛恢復體力的趙予曦再次笑到幾近瘋狂
“停!停下呀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回來啊哈哈哈哈哈哈!救我!救救我吧哈哈哈哈哈!求你們了啊呀啊啊啊!停下!快停下啊咿咿咿~”
“不行了呀哈哈哈哈哈哈!真的…真的會癢死的!真的會癢死的呀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啊啊!停下!快停下!求你了快停下啊哈哈哈哈哈!誰來!誰能來救救我啊哈哈哈哈哈!來人呐——”
趙予曦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敗給撓癢,但是那幾個男人用行動印證了她能夠輕松的被撓癢擊敗,她也從來沒想到過區區不過撓癢,竟然會真的能夠仿佛要要了她的命一樣,瑞虎的舌頭讓她感到絕望,她拼命地踢蹬著另一只沒有受難的腳,妄圖將緊緊含住自己腳的這只小獸踢開,但是不管她怎麼用力,腳後跟都是軟綿綿的“捶打”在瑞虎身上,她的口水再次順著嘴角滑落,眼角也因為不停的大笑擠出淚水
但是瑞虎就是不打算停下,它口中的倒刺不會傷害到趙予曦的肌膚,所以它可以盡情的享用它的蜜糖,還有盛放蜜糖的“器皿”,而趙予曦已經被癢得死去活來,她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失態,她的面前仿佛出現了一面鏡子
“噶哈哈哈哈哈!停下!別舔了!腳心…腳心真的要……不行了呀哈哈哈哈哈~求你了!不要…不要再舔了!求你了!求你了嗚嗚嚶——”
面前隱隱約約出現的那面鏡子里是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俠,她手執一個長柄掃把,在街頭鬧事的那些混混全都被她用掃把打趴在地,威風凜凜的站在那里接受人們的嘉獎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啊哈哈哈哈哈!癢!好癢啊哈哈哈哈哈!嗚嗚啊停下!快停下!瘋掉了!我真的要瘋掉了啊哈哈哈哈哈!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癢啊哈哈哈哈哈!”
那白衣的女俠對付起壞人來總是冷面無情,她從不聽壞人一句辯解,也不會對這些罪人有什麼憐憫之心,她不是市井之間的保護者,但是她也願意做些助人為樂的事
“咕咿咿咿~求你了!真的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別再舔了!不要啊啊啊!我…咳咳…嗓子…咳啊哈哈哈哈…咳咳……噗…噗行惹咳咳咳…噗啊哈哈哈哈哈——”
那白衣的少女仿佛長大了,她一身銀白色的亮甲,手執一柄亮銀長槍,胯下一匹白毛駿馬,帶領著千萬士兵平定東方蠻夷,戰爭結束,敵人的城樓之上堆屍如山,這位俊冷的女將軍現在屍堆之上,她漆黑的長發在後腦扎成馬尾,隨著微風拂動,一身銀甲在陽光照耀下是那樣的耀眼,城樓之下是萬千士兵的呐喊歡呼,她就如同受人擁戴的神明
”嗚哎哎哦哦哦~真的,不行了哈哈哈哈哈!為什麼!為什麼一直是撓癢!為什麼啊哈哈哈哈哈!好癢!好癢好癢啊喔哦哦哦哦~”
突然那敵人的屍體活動起來,城樓之下自己的軍隊化成了消散的粉墨,瞬秒之間,前一秒威風凜凜的女將下一秒就被褪去渾身防護,無數只手將她包圍,它們搔動著,抓撓著女將軍全身的每一寸敏感帶,榨取著她嫵媚的笑聲與浪蕩的尖叫,在敵人的城樓上,她低頭看去,城下竟變成了一條街道,無數逛街的市井小民都抬頭觀瞧,女將的笑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也引來了他們的咒罵,罵她是怕癢的廢物,喜歡被撓癢的妓女,為了得到快感賣國的叛徒,為了懲罰這樣的叛徒,士兵們將她押送至城中央的處刑台,在那里她被自己的手下關上刑架,看著自己的父親出現在眼前,可是他卻不是來就自己的,他帶來了國主的口旨,冰冷的念出了那幾個字
“處以癢刑,立刻執行!”
無數只手憑空出現,它們包裹了女將的全身上下,以徹底榨干她的生命為結局的撓癢拉開了序幕,這生平從未體驗過的癢感瞬間包裹女將的身體,她也驟然昏厥,眼前變黑的前幾秒,周遭的事物仍然在不停地變幻,毫無邏輯…
“呃啊啊啊啊!!”
趙予曦猛的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野貓,警惕的看著周圍,一個陌生的房間,不是那陰暗的牢房,沒有一臉壞笑著呵自己癢的下人,也沒有那只舌頭異常恐怖的瑞虎,這里就像是一間尋常客房,趙予曦坐在床上,本在以為方才那是不是做了一個夢,結果拉開被子一看自己竟然赤身裸體,瞬間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急忙裹緊被子,這時一旁的門被人推開,看來是察覺到了屋里的動靜,趙予曦一看,來者竟是那被自己當街教訓的少年,他的嘴角結著血痂,臉已經消腫了,趙予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那少年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當時打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挺有勁呢,結果被關在那地牢里兩天就不行啦?”
面對這時少年的嘲諷趙予曦早已沒了一開始初見時的那份冷艷,盡管她嫉惡如仇,但是不知為何,她卻對眼前的這個少年生出了幾分畏懼
“我不是讓下人跟你說了嗎,一個時辰之後我過去,結果你怎麼沒撐住呢,你不是很牛氣嗎?”
少年湊上少來,輕輕捏了捏趙予曦的臉蛋,後者自然想一腳把他掀翻在地,但是她羞紅著臉,畢竟一想到自己赤身裸體的在一個陌生的同齡少年面前,心跳就不自覺的咚咚直跳
“流氓…”趙予曦笑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少年並沒有聽清她說什麼
“流氓!惡心!變態!下流!欺負女孩!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脫掉的!你這混蛋!不會真以為我現在不敢打你了?!”
趙予曦氣勢突然高漲,少年愣了一下,不知是因為提及脫衣服這個話題的羞澀還是因為先前在街上趙予曦那兩腳給足了他心理陰影,他頓了頓,然後沒好氣的掐住了趙予曦的臉蛋
“你現在的處境不用我多說什麼吧,不用多囉嗦你也明白我留你是做什麼的,你踢得那兩腳差點讓小爺我破了相,我可得還回手來。我還手的方式,你應該很熟悉了吧?”
少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趙予曦感覺背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她想撐起身踢開少年,卻發現自己的四肢除了勉強維持自己支撐,已經再使用不出多的力
“發現了嗎,你的身手我自然不是對手,所以我也不會這麼妄自菲薄的貿然靠近,留了好幾手的准備呢~”
少年手里捏著一個從口袋里掏出的小瓶子,隨即又將它放了回去,隨後跳到床上,一把將趙予曦撲倒,他像一頭飢餓的豺狼,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少年滿臉那種報復成功後的快意,而趙予曦則是滿臉通紅,她本能的裹緊了被子,但是還是被少年輕松的扯開了,她那白皙的胴體,在一個被自己揍了的陌生人面前一覽無遺
“說實話,一開始我是想把你折磨成瘋子,再把你送回去的,但是你知道嗎?在我看到你這幅身子之後,我突然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飢餓],說實話,我是沒想到一個練武的姑娘能這麼的誘人~”
少年咬著趙予曦的耳垂在她側臉耳語著,他的聲音就仿佛炸雷一樣在趙予曦耳畔爆裂,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跳居然會加快,明明對眼前這個人無比的討厭
“噗…”
一聲不合時宜的笑聲打斷了二人之間這種特殊的氣氛,趙予曦發現自己的嘴角再次不受控制的上揚,笑聲不知何時又出現了,那少年的雙手已經插進自己的腋窩之中,少女那溫熱的腋穴吸引著少年探索,全身赤裸著被人玩弄,趙予曦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推開少年,但是她怎麼也使不上力,勉強抬起的手臂只是輕輕推了少年幾下就又垂下了,不過這次她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能夠夾緊雙臂護住腋下的權利,她死死的將少年的雙手夾在腋下,但是對方的手指依舊靈活的扭動著,這樣反而成了引狼入室,趙予曦又不得不松開雙臂給腋下一點空間供自己喘息,可是這樣受癢的區域變得更大,她又不得不夾住手臂,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少女痴笑著像是在模仿飛天的鴨子一樣夾住展開手臂,而少年的手指在她的腋下來回的爬搔著,他喜歡這樣的節奏,獵物的一切動向盡在自己的掌握,還能夠好好的享受,看著趙予曦笑個不停,少年緩緩俯下身去,他慢慢的貼上了趙予曦滾燙的胴體,但是手指的動作沒有停下,仍然在她的腋下不停的扭動,他輕輕的吻了一下這位“女將軍”的脖頸,雖然後者百般抗拒,少年的膝蓋頂開趙予曦不停交疊的大腿,抵在她的下體,這樣的快感更是少女從未體驗過的,她猛的一弓身子,少年找到空擋,像是蝙蝠一樣狠狠地吻在了趙予曦的脖子上,半晌,待二人呼吸都變得迷離,他才松口,就下了一塊屬於他的印記
趙予曦打心底的抗拒少年的每一個動作,但是當癢感以及方才下體突如其來的感覺將近時她的大腦仿佛總是會不受控制的宕機,支配身體的變成了本能而非理智,少年的折磨這設置都算不上開始
他一手猛的抓住了趙予曦不算渾圓的乳房,引來少女一陣絕望的驚呼,自己的身體被人玷汙,盡管是趙予曦這樣堅強的少女臉頰也再次滑過淚水,輕輕的挑逗尚且柔軟的乳頭,另一只手抓撓腋肉的力度加大,用笑聲來讓獵物緩解壓力,這是少年一貫喜歡使用的方法
指尖慢慢的撥弄著乳頭,這樣更能感受到她的變化,少年察覺到趙予曦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進入狀態,她的乳頭開始充血慢慢堅硬挺立,這時少年停下了他的攻勢,就像拍打礁石的浪潮一樣開始慢慢褪去,這並不代表海岸將會干涸,而是更大的浪潮就要來臨~
他退至床邊,看著趙予曦躺在那里喘著粗氣,他捧起了她那對掙扎甚微的腳,仔細的觀賞著,他的視线非常“尖銳”,趙予曦紅著臉幾次想要抽回自己的腳都被阻止了,少年就像文物鑒賞家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他不急著擺弄,而是一點一點的摩挲,端詳,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挑逗著凹陷的足弓,看著邊緣足肉因為蜷縮扭曲顫抖,他又用指甲抓撓光滑的腳背,讓它們卸下防御,腳底蜷縮出的褶皺也隨之舒張,他又用手指,五指並用的開始抓撓趙予曦那已經被瑞虎舔舐的帶著幾分“傷痕”的腳底,力大磚飛的一擊成功擊潰少女剛建立起不久的脆弱防线,她哀求,他嘲笑,她咒罵,他享受。
一開始興許趙予曦不管那家鋪子伙計的安危,她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沒有人能來救她,孤身一人,不僅被人看光了身體,還被人一直用這近乎羞辱的方式折磨,趙予曦徹底崩潰了,她掙扎,奈何那藥物的效果還沒過去,縱使她有破軍之勇,也抵擋不了撓癢帶來的“快樂”,早已被瑞虎刺激的已經有應激反應的腳底在少年的折磨下很快就淪陷,趙予曦的呼吸變得忽快忽慢,她的視野變得朦朧,是淚水嗎,還是什麼,她的意識正在被什麼東西牽著飛向高空,當意識快速的墜回肉體,感知重新回歸大腦後,那種奇特的感覺席卷了趙予曦的全身,她弓著身子,就連每一根腳趾都在進行著最舒適的舒張,這種暢快是她從未體驗過的禁果。少年脫下自己的秀袍,解開了腰間的緞帶,緩緩的脫下了褲子……
不會有人來拯救,不會有人來探望,這里等著少女的只有屬於肉體的本能與屬於心靈的絕望。英姿颯爽似乎可以與嫵媚多姿並存,趙予曦可以手拿長槍一個人勢如破竹的橫掃七八人的匪團,她可以用她那引以為傲的踢技踹翻無數敵人,她也可以用那甜美的笑聲勾人心魄,她也可以像狐妖那般伸展自己的身體,將渴望“愛”的下身展露出來,全身的肌肉都在變得松弛,少年的下體與趙予曦的肉體交融,她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又開始飄離,腳掌反復磨蹭,雙腿不受控制的彎曲夾住了少年的腰肢,她那深得少年喜愛腳掌不受控制的摩挲著他的脊背,明明是非常討厭的人,明明是自己被玷汙,但是趙予曦此刻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怒意,她只覺得飄上半空的意識突然開始在那里打轉,然後猛的加速,墜入自己的肉體——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