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今天沒有加班。”
窗戶里的燈亮著。
“對了,你看到了嗎?外面下雪了。白色聖誕,在汐斯塔可是看不到的呢。”
錫蘭一面收傘,一面抖落傘上的雪,向門里面的人說著。
沒有回答。
“咦,不在嗎。”
約好的,黑應該早就在這里等她。
錫蘭推開門。客廳里沒有人。
一縷燈光,從自己的臥室里透出來。
錫蘭心里有些納罕。難道黑在里面?黑身為保鏢,做事總是界限分明,這次怎麼闖到臥室里去了?
算了。
她推開門。
床上堆著凌亂的被子。四處是散落的禮物緞帶、包裝紙和可愛的禮物盒。
還是沒人?
不。錫蘭笑了。
那眼熟的,有光澤的卷發,正在被子底下蜿蜒出來。
“找到了——”
錫蘭抓著被子的末尾,猛地一拉。
伴隨著一股倒抽的冷氣,黑將自己的臉拼命地躲閃。
但是沒用。
還是讓錫蘭看到了——
紅綠相間的禮物帶子,正緊縛著黑的身體。從雙腿,到腰間,到胸部,到肩膀與手臂……
這是……
“搶劫?綁架?是誰干的?”
錫蘭立刻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電話。
“我現在就打給博士,讓他叫人來!不對,還是直接找陳警司……”
“別!”
黑急忙阻止他。
“是我……是我自己弄的!”
錫蘭停下了撥號的手。
什麼……
原來你還有這個愛好呀。
錫蘭托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小姐……”
黑的表情幾乎要哭了出來。
那帶子已經很鮮艷了,黑還穿了一件紅色的緊身背心,顯得更加醒目,好像冬青樹的果子一樣。
至於那素來十分傲人的,健碩又有彈性的雙腿,此時被帶子箍上了好幾圈,幾乎全遮住,看不到一絲肉,直到腰際。到了上半身,帶子就稀疏了,通過繩結,變得有如漁網狀,成熟的胸部雖然被背心遮掩了,可在彩帶的緊縛之下,也顯得更加挺拔……
怎麼會這樣呢。錫蘭自問。
一直以來,在汐斯塔市民看來,黑是一位照顧市長千金的可靠保鏢。
在遠方某些人看來,黑是一位沉默的殺手,從不失敗。
那麼在錫蘭心里呢?
錫蘭的心中,黑沉穩,可靠,又有魅力。
她從沒想過,黑也會有這樣的欲望。
更沒想過,黑那成熟的肉體的美麗,更超出了錫蘭的想象。
就像一瓶北國的烈酒,從沒啟封,突然這天,蓋子毫無預兆被拔了出來,只是聞到香味,就讓人心跳不已。
黑還不知道錫蘭的心理活動。
從她周身的潮紅與冷汗來看,尷尬已經到了極點。她急忙去解了自己手上的活結,很快就松開了。接下來她應該要去解腳上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動作變得很困難。
她額角沁出了汗珠。
“小姐,可以請您稍微離開一下嗎?”
錫蘭剛回過神來,沒有聽清。
“我想解開腿上的結,可是……”黑又說。
“喔,這樣。”
錫蘭會錯了意,以為是要自己來解,於是手一伸,指尖微動,就將結解開了。順勢一抽,禮物帶子便一圈圈地松開……
黑顯然有點慌亂。
“喂……”
她的臉頓時漲得嬌紅欲滴,試圖遮掩自己的下半身。
然而來不及了。
原來在繩子包裹之下,黑的下半身是完全赤裸的。
更糟糕的事,連兩腿之間不知為何變得有些鼓脹的陰部,也完全露了出來。
黑趕快將被子扯過來,遮住自己的下半身。
但是錫蘭已經看到了。
神秘的黑色毛叢中間,隱藏著一撮粉色的……毛發……
“那是什麼?”
錫蘭小姐升起了身為學者的好奇。
“什麼也沒有。小姐,請出去吧。”
黑用被子將臉遮住。
錫蘭卻大方地笑了:“是什麼新式的大人玩具嗎?”
“不……小姐,您怎麼能說這種粗俗的話!”
黑伸出腦袋,失聲大叫。
“你還真是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呀。而且你比我還年長幾歲吧?如果你有什麼需求,我也不會用異樣的眼光……”
“可是,小姐……”
黑忍不住又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床頭的電話鈴突然響了。
錫蘭隨手便將電話拿了起來。
“你好,這里是錫蘭。”
“別接!”黑突然喊了出來。
錫蘭有些好奇,但聽筒仍然貼在耳朵上。
“資訊收到。”電話那頭是宛如AI的聲音,“這里是醫療干員白面鴞。請問干員黑還在你方嗎?”
錫蘭將話筒遮住,向黑道:“是白面鴞。”
黑的眼神游移不定:
“告訴她,剛才是我打錯了,讓她……不要再打來。”
錫蘭歪著腦袋端詳了一下黑的神情,但還是照她說的做了。
“她說她剛才打錯了。”
“也就是說,剛才干員黑提交的力比多釋放過程中的錯誤報告不需要處理。請選擇是或否。”
“是。”錫蘭道。
“收到。為了干員黑今後的生活健康,請反饋:干員黑身上發生的錯誤是您造成的嗎?”
錫蘭怔了一下:“我不太明白。”
“收到。錫蘭小姐,系統建議您今後在使用干員黑時小心操作。”
電話斷了。
錫蘭雖然一頭霧水,但也只好將聽筒放回,坐到床邊。
“你真的還好?怎麼去向醫療部門求助了,卻不告訴我?”她皺起眉來,“是礦石病惡化了嗎?”
黑喘著氣,臉憋得通紅。
錫蘭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好燙!”她說,“你怎麼有點發燒?”她又去摸黑的手。“是不是被綁得太久?”
黑只是搖頭。
錫蘭道:“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嗯,只是熱水有點無趣。你要紅茶嗎?”
“要。”黑不假思索地說。
泡茶比倒一杯水的時間長多了。只要能盡可能拖些時間,她也顧不得小姐泡茶有多難喝。
“太好了,你居然肯喝我泡的茶!”
錫蘭高興地站起來,忽然看見床邊的盒子里藏著什麼東西。
“咦,是娃娃?”
錫蘭將娃娃拿起來,發現這個娃娃和黑有點像,簡直就是個縮小版的黑。
“挺可愛的嘛!你准備送給我的?”
錫蘭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
“小姐……求求您……”
黑的語調近乎哀求。
“哎呀,光顧玩了。我現在去給你倒水。”
終於走了。
黑終於可以盡情地喘氣。
剛才那點功夫,她的雙腿之間已經濕透了。連床單都變得透濕。
現在小姐終於出去了,她也終於可以將雙腿舉起,張開成M形,讓自己的幽谷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只有手掌大小的“錫蘭”,身子深埋在黑的幽谷里,只露出小小的腦袋,正對著黑的窘態,純潔無辜地微笑著。
剛才錫蘭看到的黑色毛發當中那縷不合時宜的粉毛,正是這個小小“錫蘭”的頭發。
太丟人了。黑想著。
這一對娃娃——黑和錫蘭——本來是黑親手制作,准備送給小姐的聖誕禮物。
可是看著這手掌大小的可愛的小小姐,不知不覺就忘我地浮想聯翩起來。回過神時,已經幾個小時過去,“錫蘭”早已經倒插在自己的身體中了。
想著錫蘭說不定又要深夜才能回來,黑的心思也就更加大膽,為了和小小姐的結合更加緊密,居然用多余的聖誕彩帶,將自己纏裹起來。
被彩帶緊裹的身體,擠壓著深處的小小姐,刺激更加強烈。黑沉溺在欲望的深海里,忍不住就忘了時間……
誰知道之後就出了問題,也許是彩帶纏裹得太緊,緊縛的身體變得硬邦邦的,不論怎麼伸手,都再也解不開腳邊的結了。
平時當機立斷,從不拖泥帶水的黑,陷入了巨大的困境。思前想後,她還是吃力地抓起了電話,向羅德島的醫療部門求助,並要求接電話的白面鴞務必保密……
誰會想到白面鴞還沒來,錫蘭就突然回來了呢?而白面鴞居然又打電話來確認……
如果讓錫蘭知道這件事,只怕自己這輩子都沒臉在她面前出現了吧。
黑喘著氣,用手輕輕梳理著兩腿之間“小小姐”粉紅色的頭發,然後握住,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有如拔蘿卜似的,將它慢慢拽出來。
雖然由於緊張與興奮,她的幽谷里早已分泌了大量的愛液,但是,興奮也讓她的陰部變得腫脹。這個過程仍然有點艱難。
忽然,黑的全身又傳來有如觸電的感受——“小小姐”調皮的鞋尖,劃過了幽谷里敏感的皺襞。
那一瞬間,扣下扳機時毫不猶豫的手,也一瞬間變得酥軟。大量飽含愛意的汁水,因為異物的壓迫積蓄已久,瞬間難以自持,噴涌而出,變成了一股驚人無比的噴泉,直濺到了黑的頭發上。
而黑也瞬間失去了對於現實的感知。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雙腿的顫抖,更沒有力氣去遮掩這一切。縱使知道錫蘭就在一門之隔,黑還是忍不住放肆的呻吟了一聲……
…………
黑緩緩睜開眼睛。
屋中一切如常。
包裹好的禮物盒,正擺在床頭。里面是干淨的兩個娃娃。
是夢?
不對,這仍是小姐的房間。難道自己竟然躺在小姐的床上睡著了……還做了春夢?
大概最近確實是太疲倦了。
黑准備起身,隨手卻不小心碰到了溫熱柔軟的東西。驚回首,錫蘭居然半臥在自己身邊,手里捧著一本書,正聚精會神地看著。
而錫蘭的身上……只穿著內衣?
黑的雙臉一下子又變得火燒一樣滾燙。
“呀,你醒了。”
錫蘭端起自己那邊床頭的紅茶杯。
“還熱著。要喝嗎?”
“不……我不渴。”
黑有些恍惚。錫蘭真的去泡了紅茶?
“小姐,你這樣……會著涼的。”
“喔,是的呢。”錫蘭笑了,“我覺得壁爐太熱了。”
黑想說,這樣不得體。可是,這明明是小姐自己的房間,小姐當然想穿什麼就穿什麼了。
反而是就這麼睡在這里的自己,太過失儀。
不僅睡著,還做了春夢……
黑伸出手,去觸摸自己這邊床頭錫蘭模樣的娃娃,像把它藏起來。
娃娃是干燥的,還有點……香味。
看來還是夢吧。
身後傳來錫蘭輕輕的笑聲。
“我把它洗了洗,還用吹風機吹了吹干。”
黑感到自己的耳朵里“嗡”地一響。“什麼?”
“其實有點不舍得呢,也挺想留著黑的味道在上面。”
錫蘭忽然從背後將黑抱住。
“小……姐……”
“黑居然會那樣做,真的很可愛。”
“可……可愛?”黑已經有些結巴。
——小姐說我可愛?不會覺得我是個變態嗎?
在黑的眼中,錫蘭簡直猶如天使了。
“因為黑已經寂寞了這麼多年了嘛。”錫蘭附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從記事起,你就一直在保護我,可我從未有機會……真正報答你……不,不是報答。我也很想成為你的依靠啊。”
錫蘭說完,就這樣從背後將黑擁入懷中,雙手輕輕揉著黑的乳房。
黑的心中涌上一股熱流。“小姐……你怎麼可以……”
“今天是節日,不要叫我小姐,叫我錫蘭吧。”
“錫蘭……”
錫蘭吻住了黑的嘴唇。黑也熱情地回應她。錫蘭一只手仍然揉著黑那一側的乳房,另一只手與黑交扣了。突如其來的撫慰,讓黑喜出望外,幾乎要喜極而泣。
“黑的嘴唇,比紅茶還要美味。”
“哈……錫蘭……哈……”
熱浪沿著黑的氣喘鼓動。
錫蘭的手指一路向下,伸進被子的深處,再一次撫慰著黑兩腿之間的幽谷。
這是真的嗎?黑幾乎不能相信。相比之前的,也許這才更像一個夢。
也許小姐真的……長大了……
連那手指的運動方式,似乎都早已熟稔於心。
“到底是誰……帶壞了你……”
黑的迷離的眼神里泛起一絲幽怨。
“是你呀。”錫蘭在她耳邊呢喃,“我也經常思念著你,想入非非,在大學的宿舍里,夜深人靜的晚上……”
想念黑的飽經歷練的肌肉的线條。
想念黑的桀驁不馴的眼神。
想念黑的狂野的鬈發。
想象那肌肉在自己的手底下顫抖。
想象那眼神在交匯的一瞬間變得馴服溫柔。
想象那黑色的卷發滑過她赤裸的身體,滑過自己肌膚,留下輕輕的瘙癢感……
錫蘭捧起她的臉,恣意地親吻著嘴唇。
黑起初還想抗拒,但最終還是做了她的俘虜,將全付身心交給她。
保鏢,雖然是保護雇主的人身,其實不也正是將身體交給自己的雇主嗎?
整理好的彩帶,又出現在錫蘭的手里。
她說:“以前的聖誕樹,都是我裝飾的呢。”
“是啊。所以呢?”
黑看著她,語調里帶著戲謔與期待。
“我一定會將你綁得很好看。”錫蘭勾起黑的下巴,凝視著她的雙眼,認真地說著。
黑的身體情不自禁地痙攣了一下。這一個眼神,已經讓她完全馴服。
錫蘭脫去了黑身上僅存的衣物,然後用彩帶重新繞過黑的身體,繞圈,打結,好像在完成一件重要的工藝品。黑也任由她擺布。彩帶用完了,還用上了小燈珠。等到一切做完,她將小燈珠的開關點亮,然後手腳並用,從床上爬到梳妝台前的凳子上,將鏡子捧來,橫在當胸,給黑看她此時此刻的模樣。
“完成了。”錫蘭笑著,好像在看一篇終於完成了修改的文獻那樣。
黑的雙手從兩邊高舉,綁在吊燈上,兩腳則分開綁在了床柱上,因此變成了雙膝之間完全打開,猶如跪坐在床上的姿勢,像一個等腰的三角形。
至於綁縛在身上的彩帶,恰到好處,將黑的肌膚分割成不同的幾何形狀,有三角形,菱形,還有五邊形和六邊形。像是一張漁網,又像是古老的東方風格的窗戶。平時緊縛著的乳房,終於現出了它真正的形狀,在那“窗格”中間鑲嵌著,各自露出尖尖的一角。
燈珠里的光亮起來,會有些燙。錫蘭很小心地讓每一個燈珠都沒有直接接觸到肌膚,所以也就不會燙傷。
“看,你變成一棵漂亮的聖誕樹了。”錫蘭說。
黑沒有說話。這樣子也許有些害羞,決不能讓別人看見,但是,錫蘭是不一樣的。只有錫蘭可以。黑心中甚至涌起了一種像是自豪的情感。為小姐的想象力自豪,也為自己的樣子自豪。
她多希望能夠永遠留住這一刻啊。然而這終究只能是幻想。如果有相機就好了……
錫蘭忽然將鏡子隨手擱在床上,將身子挪向黑,凝視著她聳起的乳房,凝視著那櫻桃一樣的尖端,久久地。忽然,她微微張開了自己的嘴唇,將它整個地噙在口中了。
黑忍不住呻吟出來。力學關系的改變,讓她感受到了彩帶帶來的疼痛。但她心中卻充滿了被寵愛的幸福——被年齡比自己小好多歲,一直被自己保護著的人寵愛。錫蘭認真地品啜著,仿佛其中真的會流出蜜汁一樣。黑也真希望自己的乳房可以流出蜜來,好安慰這個長大了的女孩。緊縛的彩帶,又將她肌膚每一寸的觸感都放大了。不知不覺,黑的蓓蕾里再次花蜜滿溢,甚至沿著大腿的內沿滴落下來。而錫蘭也再次一邊吻她,一邊將手移到了黑的兩腿之間,開始了新一輪的充滿依戀的撫弄。黑終於無法忍耐痛苦與愉悅的雙重刺激,發出了壓抑的喘息聲。
“只有黑一個人舒服。”錫蘭在黑的乳頭上開玩笑地輕輕咬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並不停止,“真過分。”
“我才沒……”
快要忍不住了。
“不過,就當是我給黑的聖誕禮物吧。專屬的禮物。”
說完這句話,錫蘭指尖的愛撫突然那變得激烈,無法遏止的快感,立刻在黑的身體里爆發了。
黑再次被拋上了雲端,
“錫蘭啊啊啊…………”
那一雙總是散發出銳利光芒的眼睛,終於因為舒適而眯了起來,嘴也終於忍不住張開,發出了來自身體深處的呼喊。
咔嚓。
滋——
拍立得相機吐出了白色的相紙。
…………
彩帶解開了。只剩下了肢體上紅色的痕跡。
黑無力地轉動腦袋,看著錫蘭正留戀地查看著手中珍貴的相片。
白色已經散去,露出了上面的影像。
“真美。”錫蘭凝視著它,自言自語,“必須要好好珍惜使用啊。”
她將相片夾在了一本厚厚的日記冊里。
當作書簽了嗎?黑的臉頰又猛地燒起來,忍不住說:“可是,如果讓別人看見……”
“是說你啊。”
錫蘭隨手掬起黑的發絲,在唇上輕輕吻著,然後趁著黑還在出神的時候,撲進她懷里,久久地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