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滿天的繁星

　　1

　　 “萬物之主啊，作為報答，您的仆人，您的孩子，將把她的身心……完全獻給您……”

　　 幽靈鯊在虔誠的禱祝之後，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隨後，慢慢解開了自己的扣子。她的指尖因為興奮而顫抖不已，差點將一顆扣子扯掉了。

　　 裹身的衣物，因為有彈性，很容易就向上推起了。堆疊著，勒在胸部的上面。她反手伸向自己後背，解開了胸衣的扣子。沒有肩帶，輕輕一拉，就拉了出來。一對雪白而有彈性的雙乳，就這樣被微弱的燭光映照著了。

　　 面前是一面鏡子。幽靈鯊正是透過這樣一面鏡子，凝視著自己的身體。這是單向鏡，另一側是給醫療干員觀察病人情況用的。不過，這個點鍾，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經離開。她大可以和以前一樣，將這面巨大的窗戶，當成她理所當然的鏡子。

　　 她想，這樣的身體，萬物之主應該是滿意的。至少她的胸部，連她自己也感到得意。雖然說不上碩大可人，但很潔白，很對稱，柔軟度也正好，乳暈是蓮花一樣的粉色。她自己輕輕碰了一下，嬌嫩的乳頭就翹立起來，猶如在和這陌生的外面的世界打招呼。

　　 她撫摸著它們，感受到了表面的愉快。上一次的記憶是什麼時候？這樣的東西居然還會綻放在自己的身上嗎？她按摩著，揉捏著，擠壓著。得到這難得的解放，乳房失去了束縛，也慢慢變得膨脹了。乳暈也變成了鮮艷的玫瑰色。平和又痴狂的笑靨浮現在她的臉上。

　　 2

　　 斯卡蒂走進自動門，步入黑暗中。

　　 放下大劍，解開斗篷，一抬頭，鏡子那邊，被光照亮的病床上面，幽靈鯊正掀開她的裙子。

　　 這太猝不及防了。

　　 她已經見過她各種各樣的狂態……可是這還是第一次。

　　 裙子里面居然沒有內褲？只有黑色半透明的連褲襪。平時……她也是這樣上戰場的嗎？

　　 雙腿間的擠壓與磨蹭，讓幽靈鯊的臉變得潮紅。每一寸絲襪，都將她的觸感放大。終於。變成了甜美的呻吟。

　　 單向鏡的隔音很好，但斯卡蒂仿佛已經聽見了。

　　 思考片刻，斯卡蒂將自己這邊通往外面的門鎖上了。輕輕地，不發出聲音。

　　 她本來應該離開的。這是更道德的做法。但是她還是留下了。

　　 幽靈鯊的絲襪已經被愛液浸濕。變成了亮晶晶的，薄薄的一層。

　　 她緊閉紅唇，將襪子緩緩脫下。一條亮线，勾連住了她的花瓣，與絲襪的襠部之間。春露慢慢墜下。幽靈鯊用指尖勾起它，自然而然地送進自己的唇中。

　　 好像這樣做，完全沒有任何的關系。

　　 嘗到味道的時候，她周身顫抖了一下。

　　 “吾主啊……”

　　 她念著她的神的名字，將指尖輕輕拂過自己的花蒂。愉快的感覺再次流過全身。她將中指探索進自己的兩片櫻唇之間，同時繼續撫摸著花蒂，一股激烈的快感，幾乎讓她立刻叫了出來……

　　 可是不夠。她總覺得缺少了什麼。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身體深處喪失了。

　　 探求著高峰或深淵的她，突然跌入挫折。

　　 3

　　 斯卡蒂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幽靈鯊經常是這個樣子嗎？斯卡蒂有些難以相信。可是看幽靈鯊的動作，是那樣的熟練，好像經常這麼做。

　　 最初走進屋子時的震驚已經褪去。留在這里，完全只是因為眼前這個仿佛突然陌生了的女人……是她曾經朝夕相處的愛人。

　　 獨居在此，一定很寂寞吧。斯卡蒂想。如果沒有當初的分離，此時撫慰你身體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啊。

　　 她看著這個女人。這具肉體還是那樣完美。只有乳房，似乎比記憶中漲得更圓滿了。是因為離開了深海的壓力嗎？——斯卡蒂突然想到了這個有點下流的笑話。

　　 但是，她心里也知道。眼前之人，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同伴，是幽靈鯊。過去的那個愛人，從來不會表現出這樣沉湎於肉欲的惡墮模樣……真是可恨。斯卡蒂感到自己的理性和道德也在崩塌，變得仿佛醉酒一般飄忽。她感到潮濕。來自熱帶的海風一般的潮濕和熱。有東西正試著纏住她。

　　 她想掙脫。

　　 這時，幽靈鯊忽然抬起頭，望向鏡子這邊，好像正望著她。不，應該是望著鏡子里的倒影吧。但是，斯卡蒂還是覺得，那個瞬間，她們似乎對上了視线。幽靈鯊那含春的眼神。簡直像是一個標准的淫娃蕩婦了。那眼神分明在說：“來啊。”

　　 回過神時，斯卡蒂已經穿過了第二道門，站在幽靈鯊的對面了。

　　 “你……還好嗎。”

　　 幽靈鯊聽見了。她抬起頭，微笑著看著她，手指依然玩弄著自己的花瓣，另一只手則揉捏著自己的胸部。“你終於來了。”

　　 她真的像在等她。

　　 “我能幫上忙嗎。”斯卡蒂忽然說。

　　 這也許會讓人覺得突兀，但斯卡蒂並不覺得不妥。畢竟以前，她們比這更親密。

　　 這個女人失去了記憶，她很可能會拒絕。斯卡蒂有心理准備。

　　 可是，幽靈鯊沒有拒絕，反而期待地向她點頭，然後伸出兩條玉臂，好像在撒嬌一樣。

　　 好像斯卡蒂就是她的女神。

　　 於是斯卡蒂湊了過去。幽靈鯊迫不及待將兩腳如M字張開了。“來啊。”她說。

　　 香氣。斯卡蒂聞到了。她的身上，飄著故鄉的香氣。

　　 4

　　 她靠近她，低下頭，先去親吻她的嘴唇。舌尖交纏，如同過去那樣。對於親吻的技巧，斯卡蒂還是很有自信的。

　　 這種刺激，讓幽靈鯊的身體蜷縮，又繃緊。斯卡蒂看出來了，她的身體已經十分敏感，瞬間，底下就濕潤了一大片。

　　 斯卡蒂早已脫掉了半指手套。在進來之後，她已經給手做了消毒，指間飄著消毒液的清香。幽靈鯊已經很潤滑了。斯卡蒂慢慢跪下去，將一根手指伸進去探索，然後是另一根。很輕松。她將手指旋轉到更加順手的方向。幽靈鯊的身體愉快地扭了扭。借著這個反應，她最舒服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幽靈鯊的身體不自覺地伸展，雙腿一屈一伸著，哼聲變得更加甜美了。

　　 跟以前一點都沒變呢。斯卡蒂想著。即使記憶失去了，G點的位置卻不會變。

　　 她將頭低下，吸吮著幽靈鯊的蜜汁，吸吮她花瓣的每一瓣，用舌尖掠過花瓣之間的罅隙。然後用嘴唇噙住陰核，再用法舌尖給以惡作劇一般的挑逗。這讓幽靈鯊真正地高潮了。她的汁水噴涌出來，濺濕了衣服。

　　 “讓我們合二為一吧。”斯卡蒂在她身邊說。

　　 她趴在了幽靈鯊的身上。是69的姿勢。幽靈鯊也伸長了脖子，用潔白的門齒咬住了她的褲鏈鎖頭，慢慢拉開，然後就用自己的嘴唇和舌頭，做那些該她做的事，全程幾乎沒有說話。斯卡蒂以為幽靈鯊的理智都已經喪失，也許會很糟糕吧。她想錯了。當下半身傳來那難以言喻的美妙刺激時，斯卡蒂立刻就淪陷了。

　　 為什麼會這樣舒服呢？幽靈鯊的唇與舌還是如此靈活。那溫柔又強烈的刺激，讓斯卡蒂幾次忘了自己手上的那一份工作。

　　 結果這一次，她反而比幽靈鯊更早地高潮了。頭頂的帽子經不起晃動，從銀發上滑落，掉在地上，與此同時，源源不斷的快感從她的盆腔底部噴薄而出。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不會潮吹的，可是當幽靈鯊的舌尖離開了她的身體，潮水就像噴泉噴灑出來，直濺在幽靈鯊的臉和脖子上了。

　　 “真有活力呢，好女孩。”

　　 幽靈鯊說完，輕輕舔了嘴唇上的潮水。

　　 斯卡蒂還在恍惚中。潮水還在不斷地噴出。這是真的嗎？就這樣被她……可是不得不承認，即使在過去，斯卡蒂的身體里，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狂喜。一波又一波，無法抑制。

　　 幽靈鯊將斯卡蒂的身體翻轉過來，趁著她還恍惚，主動去親吻她的嘴。

　　 斯卡蒂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來。她喜歡親吻。但是沒有料到的是，僅僅是親吻，她已經開始了第二次的意亂情迷。究竟是怎麼回事？僅剩的理智，讓她想起了幽靈鯊桌上的空酒杯……難道……那里面裝著的，並不是單純的酒？

　　 她想問，但是嘴唇上的纏綿由不得她發問。她的身體開始變得燥熱難耐了，好像一面暗潮洶涌的海域，渴望著水手的探索。她忍不住用臂摟住幽靈鯊的脖頸。她變得不像她了。她的口腔空虛，她的外套下面空虛，身體從里到外俱是空虛。幽靈鯊繞到她身後，伸手進她的外衣里，一面擁抱著，一面按摩著她的兩邊的乳房，又用自己胸前的那一對乳房，撫慰著斯卡蒂過度勞累的脊椎兩側。斯卡蒂那因為外衣太緊，總是被束縛得筋肉緊張，尖端疼痛的乳房，僅僅被揉了幾下，就突然放松下來，好像漂浮在空中，失去重力一樣舒服。嘴唇上的親吻也越發熱情和狂野。至於兩腿中間那里呢？那里什麼都沒有。幽靈鯊並沒有第三只手。但是這又有什麼關系？斯卡蒂知道，自己現在全身都是敏感帶了。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兩頰發燒，乳房漲大，皮膚上掛著細細的汗珠，全身都擴散著紅暈，只能喘氣。這是自己嗎？簡直像是在發情期的動物一樣。

　　 你真美。乖女孩，你真美。

　　 這算是什麼怪稱呼？可是幽靈鯊甜美的聲音，讓她的身體再一次起了反應。就像五感都打通了一樣，迷人的聲线也在撩撥著她。深處的腺體，漸漸無法抑制，在沒有任何人觸碰的前提下，居然自己就噴出了水珠。

　　 斯卡蒂的頭腦一片空白。

　　 “你……為什麼……做這種……”

　　 斯卡蒂回過神來，撐起如絲的媚眼，掙扎著剩余不多的理智，向幽靈鯊發問。

　　 “哎呀，這話就很奇怪，”幽靈鯊道，“不是你來邀請我的嗎？”

　　 5

　　 幽靈鯊撫著臉，臉上帶著病態的笑。

　　 斯卡蒂此時才終於有些明白了。

　　 “不好……不要……”

　　 她全身已經沒有力氣了。接連不斷的潮吹，已經讓她整個人都處於脫力狀態。

　　 她看到了，幾根粗壯的觸手，正向她包圍而來。每一根差不多都有一個苗條女孩子的腰肢那樣粗。

　　 “這是什麼……？！”

　　 “是個路過的畫家借給我的。很可愛吧？”

　　 多年的戰斗經驗，讓斯卡蒂第一時間就想避開。可是觸手立刻卷住了她的手和腳。

　　 “看來它們是想跟你打個招呼。”

　　 觸手跳躍著，在斯卡蒂眼前舞動著，變幻出各種友善的形狀，一會兒勾成心形，一會兒勾成花形。

　　 斯卡蒂有些糊塗了。

　　 “它們有自我意識？”

　　 “它們聽我的。但主要，聽神的。”幽靈鯊凝視著觸手，默默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語。

　　 觸手上的吸盤不見了。它變得柔軟光滑，像是某種膠質，還是果凍一般的顏色，微微發涼，帶著海風的清香。

　　 “怎麼現在看上去好像可以吃。”

　　 “說不定，你可以吃吃看？不要真吃，只是舔一下，你會很舒服的。”

　　 斯卡蒂搖了搖頭。幽靈鯊便自己身出舌尖，舔了一下。斯卡蒂就也照她說的做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讓她安心起來。幽靈鯊微笑著，解開了自己身上僅剩的衣服，又脫下了斯卡蒂的。那些觸手分作幾股，在她們兩個周身扭動。吸盤在她身體上分分合合，就像許多張嘴親吻著她們。她們赤條條地在這些觸手中央，就好像珊瑚或水草里的魚。她們在這些觸手中央，這樣的感覺很新奇，好像能忘記一切煩惱。

　　 忽然，一根細細的觸手掉轉了方向，調皮地移到了幽靈鯊的兩股之間，鑽了進去。

　　 “這……”

　　 “不用擔心，”幽靈鯊道，“會很舒服的。”

　　 “可是……”

　　 斯卡蒂還沒問出疑問，幽靈鯊已經閉上了眼睛，好像在細心品味這感覺。觸手進去，再出來，越來越激烈，淫靡的水聲和幽靈鯊的呻吟越來越響。斯卡蒂眼看著那觸手在幽靈鯊的身體外面的那一截慢慢漲大，慢慢變粗，想必幽靈鯊的身體里的部分也是同樣吧。但是幽靈鯊並不覺得痛苦，反而越發快樂。

　　 “來啊。”幽靈鯊睜開一絲眼睛，“再來，再來……”

　　 她已經陷入了忘形的快樂。似乎忘記了斯卡蒂的存在。喜悅的呻吟與喊叫也完全沒有停止過。

　　 “好孩子……你……也……不要讓我……一個人……”

　　 幽靈鯊在呻吟的間隙，將哀求的目光投向斯卡蒂。

　　 斯卡蒂震撼了。但是幽靈鯊此時的快樂，也讓她心癢難耐。她還有一種感覺，或者說預感，如果她接納這觸手，她便能和幽靈鯊血肉相連。

　　 她終於還是讓步了，慢慢地，點了一下頭。

　　 “謝謝……謝謝……”

　　 幽靈鯊幾乎喜極而泣。粗壯的觸手，在她身體里抽插得越來越劇烈，斯卡蒂首肯的那一刻，伴隨著喜悅的眼淚，幽靈鯊的身體又拉成了弓形，將她又一次拋上了巔峰。

　　 6

　　 一根細小的觸手移到了斯卡蒂的眼前，一扭，就鑽進了她的下半身。

　　 有點涼。但是很順暢。想象中的不適完全沒有，因為表面的粘液，還有之前愛液的潤滑，它的進入絲毫不費功夫。

　　 觸手溫柔地將她的身體探索了一遍，從子宮頸周圍的角落，到G點區的幾個凸起。一股電流般的快感掠過全身。斯卡蒂感到下半身都完全麻木了。

　　 這根觸手，開始在她身體里，做它的同伴在幽靈鯊身上做過的事。幽靈鯊沒有騙人，這比她想象得舒服得多。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斯卡蒂隱隱覺得，俗世中男男女女的任何交合，都不足以與它媲美。

　　 在適應它的間隙，斯卡蒂重新抬起頭，看了一眼幽靈鯊的樣子，卻發現她身體里的那一根觸手，露在外面那一截，不知不覺，已經有手腕那麼粗了。幽靈鯊的陰道口已經完全被撐開了。斯卡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會不會很痛？但是看幽靈鯊的樣子，哈氣不止，媚眼如絲，卻絲毫沒有痛苦的表情。甚至，又有一根細細的，如同串珠一般的觸手，正一顆一顆，將它的“串珠”，塞進幽靈鯊的後門……

　　 我真要繼續嗎？斯卡蒂感到不安。說起來，她浪跡天涯的時候，奇怪的事情也見過不少。但是，像這樣，肉欲的快樂太過強烈，簡直像一場春夢……這顯然不正常，但是誘惑又太大了。

　　 也許，她可以相信這些觸手們。不知為什麼，這觸手並不傷害她，只是幫她一次次攀登快感的高峰，挑戰極限，這粘液就像能消除疼痛，她發覺自己已經上癮。

　　 斯卡蒂，原來你也是個性癮者啊。

　　 “我……愛你。”幽靈鯊忽然強睜開雙眼，凝視著她，柔聲道。

　　 “我也愛你……”

　　 斯卡蒂回應著。

　　 幽靈鯊流下了喜悅而迷狂的眼淚。

　　 不知過了多久，斯卡蒂終於承認，自己已經離不開這根觸手了。觸手已經掌握了她的節奏和弱點。每當幽靈鯊因為快感而呻吟出來時，她也感到同樣的快感，或者是被吸盤吮住了陰蒂，或者是被突然拔出的觸手刺激了里面的衝動，她也忍不住想要同時呻吟出來。她們的呻吟聲疊在一起，一浪高過一浪。

　　 最終，她的後庭也被開發了——過去她一直視此為禁忌，可是觸手的舒適，勝過世間任何一種玩具。她快感的閾值越來越高，最終，還是邁出了這一步。事實證明，這選擇是正確的，無論是雙龍齊入，還是交替進出，都是一樣妙不可言。

　　 她已經忘了下一次將是自己第幾次高潮。數字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在高潮中，在幽靈鯊同樣絕好的呻吟中，陷入了無邊的，光明燦爛的純白……

　　 7

　　 斯卡蒂恢復了意識。

　　 這是白天，還是夜晚？有光，是天光，還是燈？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懸空著，四肢被牽引著，但並不痛。

　　 她慢慢睜開眼，心髒立刻漏了半拍。

　　 鏡子里，她的手臂，自手肘以下，整個被巨大的觸手包裹住了。

　　 說是“包裹”，不如說，兩手似乎被觸手“吃”了下去。看不見手，也看不見腕。雙腿更不用說，也是如此。

　　 至於屋子其他的部分，已經被層層疊疊的觸手充滿。這讓這間病房看起來竟然像巨大海底生物的體內一般。只有日光燈還慘白地亮著，從縫隙里照亮眼前的一切。

　　 怎麼回事！

　　 斯卡蒂想要將手臂抽出來。可是身體剛一動，下半身先傳來了一股銷魂蝕骨的刺激。她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肚子竟然漲得渾圓，並且沉甸甸的。那果凍一般散發著清香的觸手，仍然插在陰道中，充滿了她的身體。

　　 甚至，里面的一個觸突上的吸盤，正緊緊吸住在她的子宮口上。

　　 她感到恐懼，急忙扭動身體，想將肚子里的東西先拔出來。可是現在，它不聽使喚了。剛動了幾下，那東西就好像蘇醒了，開始了對她身體的新一輪的抽插奸汙。幾個不安分的吸盤，在她的G點上反復搔動。快感再次襲來。斯卡蒂的身體又失控了。她還想要呼救，可是想到這里隔音極好，如果外面的人真能聽見這里的聲音，那麼昨晚就該來了。終於，沒喊出的呼救，變成了悲鳴。

　　 偏偏，就在張開嘴的瞬間，一根觸手突然向她襲來，從口腔鑽進了她的咽喉，直通向了食道。斯卡蒂感到恐懼，立刻就有了暈眩想吐的反應，下一個瞬間，周身的觸手吸盤不知釋放了什麼，強行松弛了她的咽喉，讓她的生理反應鎮靜了下來。隨後，一股散發著異香的乳汁，直接沿著管子，灌進了斯卡蒂的胃袋里。

　　 屋子里很快飄滿了異香。

　　 “你該餓了。”

　　 斯卡蒂循聲望去，幾根觸手移開了位置，露出了幽靈鯊的臉。

　　 觸手也一樣聯通了幽靈鯊的身體。只不過，按照走向，那觸手像是被她的身體馴服同化了一般。那伸進斯卡蒂身體的粗大觸手，另一端原是連著幽靈鯊的身體的。而直通斯卡蒂胃袋的那一根，竟然緊吸著幽靈鯊的兩個乳頭，直和幽靈鯊的乳腺相連。果凍般的觸手中可以看到一根細細的乳白色的线，正是吸取了幽靈鯊雙乳中分泌的乳汁，源源不斷地流進斯卡蒂的胃里。

　　 太荒謬了。不……荒謬早就開始了。

　　 震驚，憤怒，悲傷，恐懼，已經不知道是哪種感覺更強烈。

　　 “你想知道為什麼，對嗎？我的好女孩。”

　　 幽靈鯊的眼神極為溫柔，仿佛藏著春分夜的繁星。

　　 “這都是為了愛。”

　　 愛？

　　 “我早就知道，你經常偷偷來看我。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愛。你打動了我。所以，我向萬物之主祈求了……多麼幸運啊，它也回應了我的祈求。”

　　 幽靈鯊向她靠近——是靠近，而不是走來。那些美麗的觸手將她托起來，靠近斯卡蒂，直到她面前。幽靈鯊伸出玉手，撫摸著斯卡蒂的銀發，又將唇舌湊到她臉旁，親吻著她絕望的眼淚，將它舔去，咽下。她又慢慢俯下身子，用舌頭去清潔她的下半身。斯卡蒂的花瓣已經漲成了紫羅蘭的顏色。插入斯卡蒂的花園小徑的觸手，也終於膨脹到了她的極限，變得猶如碗口一般粗而強勁了。但是，她的愛液還在分泌，緩緩流淌到陰道口外。因為她們兩個都是身體懸空，不好著力，幽靈鯊用她的舌尖將這些殘痕一一弄干淨，動作有些笨拙了，結果就又帶來了新的刺激。因為斯卡蒂窄小的尿道和肛門里，也有柔軟的觸手管聯通。她就像一個病人，一個病床上插滿了管子的病人。連那朵米粒大的陰蒂也沒被放過，因為長期被一個吸盤刺激著，膨大了數倍，變成了一顆紫色的珍珠。牽一發而動全身，幾處同時傳來了刺激，差點讓她再一次哭出了聲來。

　　 “看看鏡子里的你。”幽靈鯊柔聲說著，眼神興奮又喜悅，“這是何等神聖的樣子啊。”

　　 這是何等悲慘的樣子啊。羞恥與不甘填滿了斯卡蒂的心。她簡直不知道今後該如何做人了！如果可以走出去——如果她能做到——也許她會用自己那把劍來自殺。但是，她決不能死在這里！即便每次觸手的肏干，都讓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不，她還不能死！

　　 也許因為這念頭，也許是剛才幽靈鯊的乳汁的關系，斯卡蒂又可以掙扎了。她猛然挺身！

　　 突然，後庭里的觸手扭動了一下。

　　 她失禁了。

　　 8

　　 排遺物很稀薄。大概因為只有乳汁做食物吧。迅速被插進後庭里的觸手吸走了。另一邊，另外的髒器也因為觸手的異動而受到了擠壓。淡金色的聖水噴薄而出，被尿道里的細管迅速吸了個干淨。

　　 “你的身體現在多麼干淨啊。”幽靈鯊用指尖撫摸著斯卡蒂美好的胴體，“在羅德島，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樣干淨的身體了。連准備動手術的人，也只不過是臨時清潔一下。”

　　 斯卡蒂再也撐不住，淚如泉涌。

　　 羅德島……這里還是羅德島嗎？

　　 她想說話，但是她說不了。那根給乳的觸手管，還插在她的喉嚨里。她恨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狼狽？怎麼會這樣狼狽呢！

　　 幽靈鯊仍然溫柔地親吻她的頭發，好像女孩親吻著她最喜愛的娃娃。

　　 你啊，你啊……你究竟向你的邪神祈求了什麼？

　　 “神的啟示說，愛，就是為自己所愛之人生產，”幽靈鯊痴痴地說，“讓兩個人的子嗣遍布每一顆星星。這樣，仰望星空的時候，滿天都是愛意的證明了——所以，你正在為我生產。”

　　 生產？這……怎麼可能……

　　 斯卡蒂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相信嗎？不要小瞧萬物之主派給我的這個幫手。你看好，我現在就播種給你看。”

　　 斯卡蒂還沒回過神，那連接她們兩人的觸手突然異動起來。斯卡蒂那不成樣子的身軀里，又傳來了可恥的快感，子宮口出現了無法遏制的生理反應，更深處的子宮，就仿佛吞咽一般，不受控制地吸吮著那根緊緊貼合的觸手。

　　 幽靈鯊，一面伸手揉著自己的乳房，花蒂，一面呻吟著。突然，她的身體劇烈顫動了一下，隨後變得平靜。

　　 與此同時，斯卡蒂的陰道也驟然緊縮，伴隨著一股有一股的高潮，子宮口瞬間將什麼東西吸了進來……一次又一次地吸吮著，源源不斷……

　　 “它就是這樣，將我的一部分轉化，與你結合。”幽靈鯊撫摸著她的腹部，反復親吻著斯卡蒂的肚臍四周，“現在……已經在發育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斯卡蒂的嘴被觸手堵住，只有嗚咽般的哭喊。

　　 “這當然可能。”幽靈鯊低聲道，“順應萬物之主吧。它還可以讓你的卵復制成許多個……昨晚我們快樂了多少次呢？就算受精的概率很低，現在膨脹得這麼大，一定有五個……不，也許十個寶寶，正在一起發育吧……還是……一百個？”

　　 斯卡蒂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她想象到了自己的肚子破裂，爆炸，胎兒連著胎盤與血雨滿天亂飛的場景。

　　 這個女人瘋了，而自己也一定瘋了……

　　 “不用怕，你不會死，也不會痛苦。”幽靈鯊道，“你已經領略過它的神奇，不是嗎？它可以讓你的身體比以前更柔韌，消除你的疼痛。據說，只要沒有痛楚，生育比做愛還要愉快。想象吧，這一次張開的不是陰道，而是你的子宮哦，孩子的宮殿哦，完全張開……孩子的腦袋，比手臂還要粗上許多，從那麼狹窄的宮頸里面鑽出來……一個，兩個，三個……討厭……想到可愛的孩子，我的奶又漲起來了……”

　　 幽靈鯊低下頭，托緊了自己的乳房，再次陷入了興奮。乳汁隨著她的興奮，又順著觸手的管子噴射出來，直灌進了斯卡蒂的喉嚨里。

　　 斯卡蒂的眼神里已經失去了光芒。

　　 幽靈鯊心疼地凝視著她，又低下頭，不斷地親吻她的胴體。“不要難過。要快樂，要快樂。昨晚，你不是很快樂嗎？”

　　 她吸吮著斯卡蒂的乳尖。將快感再次注進斯卡蒂的身體。無敵的天災，羅德島的賞金獵人，阿戈爾在巨浪中七進七出的戰士，再一次，沉湎在肉體中翻滾的巨浪里。

　　 只要有刺激。就會有快感。只要有快感，就會有高潮。

　　 別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斯卡蒂的肉體已經放棄了掙扎，放棄了自由，自然，也就談不上不自由。作為補償，她收獲了極致的快樂，只要她願意，她還可以永遠停留在這狂喜中。

　　 乳汁注滿了她的胃袋，又反涌上來，倒灌進她的口腔。她終於嘗到了它的味道。是甜的。稍微有一些乳腥，但是比牛乳更甜。

　　 如果拿來泡餅干，一定很美味吧……

　　 口腔中的觸手，慢慢被抽了出來。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幽靈鯊問。

　　 “這不公平……”

　　 斯卡蒂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了這樣一聲呻吟。

　　 “這樣。”幽靈鯊說完，親吻著斯卡蒂的嘴唇，將自己的乳汁清理干淨，“這個，我也想過了。下一次，就是讓我飲你的乳汁，讓我來為你生孩子。另一半的星空，我留給你來播種。好不好呢？”

　　 9

　　 斯卡蒂醒來了。

　　 窗外很明亮。是個晴天。斯卡蒂慢慢坐起身，室內一切如常，是她的宿舍間。

　　 她揉了揉太陽穴。昨晚太累了。穿上緊身衣，戴上帽子，她走了出去。

　　 和藍毒干員撞了個正著。

　　 “如果有誰問我去哪里了，便說我去看幽靈鯊了。”斯卡蒂平淡地說著。

　　 “好的。您昨晚睡得好嗎？”

　　 “沒什麼。”斯卡蒂道，“除了做了個有點奇怪的夢。”

　　 “那可要小心被夢境吞噬哦。”

　　 和藍毒分別之後，斯卡蒂走上了台階，來到了隔離病房。

　　 被夢境吞噬嗎？未免太夸大其詞了。斯卡蒂在心里笑著。那個夢的細節她記不太得了，但感覺也沒什麼大不了。這些天，一直是自己在貼身照顧幽靈鯊。也許因為這個，才總是做奇怪的夢吧。

　　 她走進一扇門。空無一人。於是她走進更里面的那一扇門。

　　 幽靈鯊正坐在床上。雙眼被黑布蒙著。

　　 “是你……是你嗎？我餓了……嘻嘻。”

　　 甜蜜的笑容，以笑靨為中心，臉頰泛起紅潮。

　　 “我把吃的來了。”

　　 斯卡蒂放下大劍，解掉斗篷。

　　 幽靈鯊的樣子和昨天一樣，沒什麼異常，仍然穿著黑色的修女服。

　　 而且，肚腹既然已經膨大到極點，也就沒有太大的變化，大概很快就要臨盆了。

　　 斯卡蒂也正在生產後的哺乳期。沒有了觸手的鎮靜作用，乳房的脹痛最是難忍。

　　 她解開上衣，托著自己的乳房，將乳頭直接送到幽靈鯊的唇邊。

　　 幽靈鯊貪婪地吸吮著。哺乳的快感，掠過斯卡蒂的全身。這讓她從骨子里感到無比的滿足。她情不自禁閉上雙眼，發出甜美的嘆息。

　　 與此同時，幽靈鯊下身的每一個孔道，都插著果凍般的觸手，折射著晶瑩的光芒。現在，也伴隨著蠕動，閃爍起來。

　　 恰似滿天的繁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