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史爾特爾生賀短文】

　　[chapter:日出]

　　 一望無際的地平线上正有耀眼的光斑緩緩升起，似是在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一般，整片天空都被映照成充滿著希望的紅色。和日出一樣，給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帶來希望的，還有正在岩石干裂的地面上緩慢行駛的羅德島號艦船，和它搭載的無數干員與後勤人員。

　　 醫療部日夜不息的燈光早已經被升起的太陽蓋過，羅德島上絕大多數的照明也隨之關閉。太陽透過雲層投射的溫暖灑在了平坦的艦橋上，和站在艦橋上凝視著遠方的薩卡茲少女身上。

　　 火紅色的長發由微風卷起，又被身後半披著的風衣束縛在其中，僅有腦後的碎發在空中雜亂而又美觀的自由飄揚。黑色的修身連衣裙良好地展現了少女曼妙的身材，胸前扣上的干員標牌和散落在全身上下的黑色皮帶配飾在隨意的同時又給她帶來了一抹生人勿近的凌厲氣質。

　　 下身蓬松的連衣裙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劃痕，有些地方甚至被燒焦成了灰色。黑白灰三色隨意地被拼湊在一起，一切的歸因自然是少女手中的那把幾乎和她身高相等的雙手大劍——萊瓦汀。

　　 被烈火淬煉過千萬次的刀鋒早已變成了亮橙色，劍柄處刻著的，代表這把劍名字的字母也幾乎已經不可見，唯有少女本人知道這把雙手大劍的秘密，但或許，她本人也不知道。

　　 紫紅色邪魅而凌冽的眼睛就這樣一直出神地望向遠方，直至個人隨身通訊響起。

　　 “干員史爾特爾，請前往羅德島醫療部進行例行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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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清晨]

　　 \t大部分干員對史爾特爾的態度都是相似的，不僅是因為她本人的冷淡所帶來的距離感，更多的則是對她實力的敬畏感。

　　 數千度乃至數萬度的高溫將一切——不只是敵人，還有地形，乃至周邊的一切——全部焚燒殆盡。她經過的道路像被大火炙烤過，刀鋒劃過的瞬間，白骨化為焦炭，血液被灼燒蒸發，敵人甚至來不及嘶喊，全身的神經就已經燃盡，留下灰黑色的煙塵散落地面。

　　 任何與她並肩作戰過的干員，或者是見過她作戰的干員，都絕不會再對“她本人的實力是否配得上她與人相處的態度”這個話題或是相關論點發出任何評價，也絕不會有人在意她是否能成為精英干員——如果她想，那麼她就是。

　　 對史爾特爾態度不同的，也許羅德島上只有兩人，一位是凱爾希，她對所有人都公事公辦，幾乎不流露一絲感情色彩，史爾特爾本人也並不抗拒她這種直來直往的性格，倒不如說史爾特爾本人也是這種辦事風格。

　　 另一位……就是博士。

　　 即使遲鈍如稀音，天真如鈴蘭，島上的所有干員都能發現，博士對待史爾特爾的態度明顯有一絲異樣。無論是史爾特爾的助理身份，出任務的頻率，博士親自應許的特權，抑或是可露希爾財務報表上特地單列出來的冰淇淋開銷，無疑都說明了這一點。

　　 博士對史爾特爾，有著非同一般的好感，甚至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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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上午]

　　 “你的體檢報告一切正常。”

　　 史爾特爾的體檢，從醫療部，或者說凱爾希知曉了她的情況開始，就由凱爾希本人負責，目的是為了保密。當然，其實醫療部門的大部分干員都了解她的情況，但僅限於記憶認知障礙這一塊，這並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內容，畢竟這已經寫在她的客觀履歷上了。

　　 “我可以走了？”

　　 真正的原因，除了博士的指使之外，更多的是她作為一個源石病患者的感染情況。無數證據指明了史爾特爾源石病症狀的特殊性：雖然被感染，但無論怎樣接觸源石，包括粉塵和顆粒，都不會讓她的病情惡化半分。

　　 “是的，不過，還有一件事。”

　　 據凱爾希——以及在火神的幫助下——推斷，這種能力來源於不知何時就已經跟隨著史爾特爾的武器，萊瓦汀。更深層次的原因羅德島也沒有能力再進行探究，並且出於尊重與保護的目的，羅德島也不應該探究進行更深層次的探究。所以，史爾特爾的檔案就這麼理所應當地被封存了起來。

　　 提著巨劍的薩卡茲少女緩緩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等待著凱爾希的話語繼續。

　　 “中午可能會有緊急任務。”

　　 史爾特爾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沒有回頭，就連凱爾希預料中的冷哼都沒有，而只是一句帶著些許厭煩態度的詢問。

　　 “沒有了？”

　　 凱爾希對語氣，或者說人際關系一向是無所謂的態度，她只關心自己是否把信息准確地傳達到位。

　　 “是的，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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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中午]

　　 陰冷的礦區內，紅發的薩卡茲少女揮舞著大劍，火焰灼燒著面前龐大的石制巨像，熱浪擴散在空氣中，將寒冷與黑暗盡數驅散。

　　 直到石像失去意識，化為一灘黑紅色的熔岩緩慢凝固，高溫的空氣才逐漸冷卻，造就這一切的史爾特爾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冷冰冰地將劍收回手中。

　　 “史爾特爾……撤退。”

　　 通訊中響起另一位少女的聲音，與讓人感覺親切而可靠的聲音不符的是她指令背後的深思熟慮，就算是已經擔任過很多次指揮，有些干員們還仍然不能將她的可愛聲线與巴別塔的惡靈，或者說博士聯系起來。

　　 接下去的作戰，博士已經在腦內演練了無數遍，精密的指揮配上她最信任干員的強大實力，絕不可能出錯。最後一只石像已經緩慢地踱步進入預定的范圍，也就意味著最後一階段的作戰開始。

　　 “塞雷婭，鈣質化；鈴蘭，狐火渺然；伊芙利特，灼地；史爾特爾……部署在標記的區域。”

　　 踏上富集著源石的地面，史爾特爾覺得自己的萊瓦汀灼熱了幾分。

　　 “黃昏！”

　　 “萊瓦汀！”

　　 火巨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史爾特爾身後，四周的地面隨即升騰起淡淡的煙氣，緊接著就在龐大的熱力下化為熔岩，亮紅色的半流體在空中爆裂，幾千度的高溫毫無保留地融化著面前的石像，如同人間地獄。

　　 唯有史爾特爾本人，在席卷著熱浪的空氣中巍然不動，手撐著巨大的鎖鏈鐐銬，玩味地看著面前的石像化為熔岩，埋沒在焦土之中，這也意味著“無序礦區”的作戰已經成功。

　　 “史爾特爾……任務結束，可以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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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下午]

　　 “史爾特爾……”

　　 博士辦公室里，脫下了兜帽的博士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任由銀白色的長發披在肩後，喃喃地默念著。

　　 整理作戰記錄也是她日常的一環，或者說是最為主要的任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整理作戰記錄的時間越來越久了。

　　 消耗她時間的並不是干員們難以捉摸的作戰技巧或是分析復盤自己指揮，更多的則是因為她對史爾特爾的長時間注視。

　　 神秘的薩卡茲角，火紅色的柔順長發，飄逸的發絲，紫色的眼眸，神秘感而色氣的皮帶，如同點綴一般的項圈，右手上的黑色勾指手套，作為主體的連衣裙，半披著給人利落感的風衣，手中颯爽的雙手巨劍，連衣裙內若隱若現的內襯，腰上別著的手提包，連衣裙上殘缺美的劃痕，禁忌的絕對領域，黑色絲襪微微勒肉的完美曲线，若隱若現的火紅色光暈，黑色高跟尖頭皮鞋，還有她的眼神，她的性格，她的話語，她對於冰淇淋的喜愛，她的一切……

　　 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播放，說明著博士已經忘掉了自己的工作，忘我地只知道注視著她真心喜愛的人——史爾特爾。

　　 她太忘我了，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直接推開門，端著蛋糕走進來的阿米婭。

　　 “博士……？”

　　 聽到阿米婭叫聲的博士暫時從自己的世界里回過神來，迅速的切換顯示器界面，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擺出嚴肅的神情。

　　 “阿……是阿米婭啊？怎麼了？”

　　 無論是臉上略顯痴情的神態，嘴角沒擦的口水還是完全沉浸在其中的欣喜情緒，甚至是完全沒注意到手里還捧著蛋糕的事實，已經讓所有人都明白博士剛才到底在干什麼了。

　　 不過……看破不說破。

　　 “今天是她的生日，這是熔岩蛋糕，還有調查了她喜愛後制定的最符合口味的冰淇淋。她晚上會在艦橋發呆，我已經通知全島人員那段時間不要出現在艦橋了……”

　　 \t博士呆呆地盯著盤子里的熔岩蛋糕和旁邊火山狀的冰淇淋，不知道說些什麼。

　　 “所以……總之我先走啦。”

　　 阿米婭小跑著溜出了房間，險些被門檻絆到，不過博士仍然沒有發現。

　　 博士仍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不，她並不需要說些什麼，她需要的是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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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黃昏]

　　 夕陽似火，如同博士現在的內心。

　　 艦橋上不知何時被擺上了純白色的座椅，一邊的座位空著，而三角桌的另一邊，是側坐著凝視著夕陽的史爾特爾。

　　 萊瓦汀被隨意地靠在桌旁，火紅色的長發被微風吹起，摩擦著風衣。平時熱鬧的艦橋此時只剩下了她，和她。

　　 盡量深呼吸著穩定手中明顯顫抖的盤子，靜步走到桌子面前，餐盤叩擊桌面，拉開椅子，盡量優雅地坐下。

　　 少女的側顏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博士面前，夕陽的光影照在臉上，潔白的肌膚吹彈可破，微風帶著發絲撫摸臉頰。

　　 博士就這樣注視著史爾特爾，寂靜的艦橋上，她甚至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夕陽緩慢地沉下，已經開始被大地吞噬，光暈照射在天空，也照亮了對坐無言的兩人。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演練過千百次告白的話語就在這一刻支離破碎，僅剩下將時間定格在此刻的願望。

　　 不知為何，她感覺時間的流速真的變慢了，她看到自己的意中人微微張嘴，她看到自己的意中人輕撩發絲，她看到自己的意中人轉過身正對著她，她與自己的意中人四目相對。

　　 她的神情無法讓人猜透，也不需要讓人猜透，兩人僅僅只是對視無言。

　　 一秒。

　　 她回憶著自己所了解的，眼前少女的過去。

　　 兩秒。

　　 她注視著自己所喜愛的，眼前少女的現在。

　　 三秒。

　　 她幻想著自己所渴望的，眼前少女的未來。

　　 深吸一口氣。

　　 “今天是……你的生日。”

　　 史爾特爾沒有說話，仍然緊盯著說出顫抖話語的博士。

　　 “所以……祝你生日快樂。”

　　 拿起勺子，挖一勺冰淇淋，遞給面前的少女。

　　 “以及……我喜歡你。”

　　 雖然聲音很輕，但她確信對方聽到了她笨拙的告白。

　　 她的手顫抖起來，她人生從未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緊張，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跳出了身體，感覺自己的思維不屬於自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屬於自己，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暈厥過去。

　　 直到她看到眼前的少女露出她從未看過的溫柔輕笑。

　　 直到她看到眼前的少女將冰淇淋含進嘴唇。

　　 直到她發現眼前的少女已經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彎下腰。

　　 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溫柔地撬開，微涼而甘甜，溫暖而躁動，舌尖交織，無數從未體驗過的味覺體驗一陣陣衝擊著她的內心。

　　 她感覺到自己的臉被對方鼻尖呼出的，夾雜著對方體香的溫熱氣息吹拂，如欲望一般火紅色的發絲貼上了她的雙眼。

　　 她感覺到對方肩膀溫柔的觸感，因為緊張而微熱的體溫互相傳遞著彼此火熱的愛意，身體的每一絲顫抖所帶來的知覺都被無限放大。

　　 兩人的身體與心靈交纏在一起，就此定格在黃昏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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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深夜]

　　 “唔……不……別……”

　　 不同於黃昏時刻的相擁，兩人此刻是純粹的赤身裸體，坦誠相見。

　　 不過也有相同點，都是史爾特爾在上。

　　 “已經不行了嗎？還沒插進去呢？”

　　 手指撫摸陰唇，隨著對方喘息的節奏微微打轉，液體早已經沾濕手指。另一只手則攀上了山峰的一邊，捏住指尖揉搓起來。

　　 “哈啊……我……我完全沒做過……所以……嗚嗚！”

　　 中指和食指擴開穴瓣，微粉色的內壁隨著呼吸一張一合地律動，史爾特爾放開乳尖，另一只手也緩緩向下，攻擊博士尚未開發的蜜穴。

　　 食指點上陰蒂，用力按住，磨蹭起來。

　　 “哈啊……真的……要……已經要去了……”

　　 不同於看上去就很有經驗的史爾特爾，在攻勢下羞澀的博士早已經放棄了抵抗，任憑對方微涼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而自己只是拿手遮住臉龐作為羞恥心最後的抵抗。

　　 “我又沒不讓你去哦？”

　　 食指探入蜜穴，對方身體的顫抖與緊閉著的嘴唇無法掩飾身體最本能的欲望，第一次告白，第一次戀愛，第一次初嘗禁果，現在又已經到達了第一次高潮。

　　 床單上的水漬越來越多，少女也越來越不掩飾自己的欲望。隔音良好的房間內漸漸開始充斥著少女高亢而可愛的淫叫，更加激起了史爾特爾的施虐欲。

　　 探入蜜穴的手指數量已經變成了三根，一邊抽插一邊輕挑，更重要的是觀察少女的反應。

　　 “看來就是這里了呢？”

　　 “哈啊……哈啊……什麼……？”

　　 指尖緩慢接近，不同於抽插，而是更粗暴的扣挖——

　　 “唔……唔……哈啊……咿呀呀！”

　　 g點被直接刺激的快感讓博士全身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逐漸失去的理智也讓勉強控制住的嬌喘變成高亢的悲鳴，大量的淫液從蜜穴中噴出，反弓著抓住床單的少女身軀也漸漸因為無力而癱軟在床上。

　　 因到達巔峰而略微扭曲的表情緩緩放松，轉而浮現出了充滿愛意與情欲的微笑

　　 “我……我愛你。”

　　 虛弱的身體用盡全身力氣，再一次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關上燈，兩位少女一起鑽進了被窩之中。

　　 畢竟，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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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後記]

　　 “蛋糕是藍毒做的？”

　　 “啊……嗯……”

　　 辦公桌前，左手無名指帶著戒指的博士，透過文件的縫隙，詢問著眼前的阿米婭。

　　 “冰淇淋也是？”

　　 “對……還有大家……”

　　 小兔子有些慌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大家……時間流速慢不是錯覺，而是莫斯提馬干的？”

　　 “是……”

　　 阿米婭的聲音越來越小。

　　 “凱爾希還允許我們在艦橋上約會，甚至你還擴大了我們兩的情緒？”

　　 阿米婭一臉做錯了事的樣子，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這究竟是誰策劃的？”

　　 “那個，不能說……”

　　 阿米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處理文件的史爾特爾，拒絕回答了這個問題。

　　 “是我。”

　　 史爾特爾抬起頭，看向博士，博士也同樣看向她，小兔子見狀溜出了房間。

　　 “滿意了？”

　　 “誒？為……為什麼？”

　　 “要不然，我等你告白等到天荒地老嗎？”

　　 兩人對視無言。

　　 沉默了一會後，博士思考了一下，將史爾特爾手中的文件拿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桌上。

　　 “沒，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博士感覺對方用玩味的眼神掃視了正在顫抖著的自己。

　　 “今晚有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