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百合 龍娘艾莎被挖掘機斬首還被錄像(不是福瑞)

龍娘艾莎被挖掘機斬首還被錄像(不是福瑞)

   龍娘艾莎被挖掘機斬首還被錄像(不是福瑞)

  “時空門構建完成了。”金發的長角少女興奮地搖著尾巴,“愛麗絲,我們進去吧?”

   “要不要把艾莎搖醒?”愛麗絲擔憂道,“如果她醒了,說不定會去外面找我們,引發什麼騷亂……”

   “沒關系啦。整個超凡世界都已經搬到涅甘那去了,外面也就只有那些凡人。”金發少女無所謂地搖搖頭,“那些凡鐵做的武器,怎麼可能砍得動龍鱗呢?”

   “可是那些人類可能會騙她,去……去做奇怪的事什麼的……”愛麗絲不知想起了什麼,臉紅到了耳朵尖,“書上說,壞蛋人類騎士最喜歡騎、騎著龍少女,還要和她們交……交……”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金發少女一臉嫌棄地推開耳朵里開始冒蒸汽的愛麗絲,“我去畫一個安眠魔法陣,讓她多睡一會,好了吧?”

   “嗚嗚……壞騎士,請、請溫柔一點……”愛麗絲捧著自己的臉頰,眼睛里轉著圈圈,顯然已經陷入了不知什麼奇怪的幻想。

   “唉。”金發少女煩躁地撇下她,來到臥室里。艾莎正頂著一個鼻涕泡,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持續時間……算了,反正回來之後就會關,就一直開著好了。”金發少女展開刻著“催眠”的魔法陣,隨手畫下一個“無限”的符號。回到主實驗室,看到愛麗絲還在捧著臉做白日夢,金發少女氣得一把揪住她的尾巴,朝時空門拖去。

   “喵呀?!”愛麗絲發出一聲驚叫,“那、那里不行……”

   “別發癲啦你這條騷龍!!”金發少女氣到簡直想用角頂她,“走啦!去精靈那里買點玫瑰花露。”

   “哦……”愛麗絲略顯失落地點點頭。

   可能是心急弄錯了,也可能是被愛麗絲氣的,金發少女搞錯了一件事情:在跨位面使用時空門的時候,不得有其他法陣接入同一條魔力线路。而她剛剛設置的安眠法陣,被她隨手接進了最近的正在運行的线路——正是時空門的线路。

   “哎?是不是……不太對?”金發少女感到通道出現一陣異常的顛簸,“愛麗絲,你剛才動什麼東西了嗎?”

   “沒……”愛麗絲剛剛開口,兩人就被猛力甩入了某種冰冷的東西中。那些冰冷的東西仿佛愣了一下,隨後便在愛麗絲下次吸氣時猛地涌入了她的口鼻。

   “咳呃!……”愛麗絲咳嗽著,噴出了一大團氣泡,上浮的氣泡模糊了她的視线,而溺水則讓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恍惚地意識到自己是在水里,肺里嗆進了水,四周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哪里是水面。愛麗絲本能地四處亂抓,突然抓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於是她便緊緊將它抓住,不管發生什麼也不放手……

   那軟軟的東西正是努力憋著一口氣,想要浮上水面的金發少女。她吃驚地回過頭,正好與眼神渙散的愛麗絲四目相對。“(不……愛麗絲!)”金發少女拼命地想要掰開愛麗絲抱在自己胸前的手,“(可惡,她的力氣怎麼這麼大?我動不了了……)”

   她掙扎著游動了幾下,睜大眼睛努力地辨識有光的方向,直到窒息的酸痛從她的胸膛傳到尾巴末端,輕盈的手腳變得像石頭一樣沉重。這感覺清楚地向她發出最後通牒:如果愛麗絲繼續這樣緊緊地抱著她,兩個人都要死在這里。

   “(愛麗絲……求你了,快松手……)”金發少女絕望地抓撓著愛麗絲的手臂,可是沒有任何反應。愛麗絲藍色的眼睛向上翻著,臉色也在漸漸發白——她已經被溺死了,只是身體還在堅持生前最後一個動作而已。隨著最後一點氧氣也消耗殆盡,金發少女再也沒有力氣約束住肺里的氣體,她抽搐著吐出大量的氣泡,隨著便一動不動地向下沉去。落到水底的時候,她平坦的胸脯才輕輕起伏了一下,略微驚動了一點點水底的泥沙。

   兩位少女龍術士的失蹤在魔法世界掀起了一陣小波瀾,但幾乎沒人真正在意這件事,只是嘟囔一句“好可憐哦”便拋在腦後。為數不多捶胸頓足遺憾痛哭的——說來可笑,是那些垂涎龍少女的騎士們。

   轉眼間過去了數百年,大賢者預言中的“工業革命”如約發生了兩次,人們在“魔法”之外,又發現了名為“科技”的超凡之路。在科技蓬勃發展的地球上,只有一只名叫艾莎的幼小龍少女還在不合時宜地在山中沉睡;而一場發生在這座山上的違法采礦活動,則讓她不得不從長夢中醒來。

   “什麼呀……外面好吵?”艾莎揉著眼睛,“愛麗絲!希佩爾!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人回答她。

   “愛麗絲!希佩爾!”艾莎直起腰來又大聲地喊了一遍,胸前緊繃繃的感覺讓她不太適應。

   還是沒有人回答她。

   “你們不會又丟下我,自己跑出去玩了吧?”她一邊下床一邊叫著,提高聲調為自己壯膽。整個屋子里都漆黑一片,只有應急用的永久魔晶燈散發出暗黃的光,拉長的陰影反而顯得周圍更恐怖。“你們總是丟下我一個人!干脆你們再也別回來了!!”

   艾莎顯然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她是最後一個魔法側的生命,而她呼喚著的兩位雙胞胎姐姐,也早在幾百年前就淹死在某個無名的冰湖里。她氣鼓鼓地走向時空門所在的主實驗室,想要通過時空門前往精靈主城,把自己的姐姐從精靈主城的服飾商鋪街拽出來——此時希佩爾曾經為她刻畫的沉睡魔法陣依然在運行,如果她真的使用了傳送門,倒是確實能與自己的姐姐在冰湖下團聚。或許沒有拖累的她能上浮到接近湖面的地方,可是嬌小的艾莎顯然不可能破開湖面上厚厚的冰層,最終還是要絕望地沉入水底,和兩位姐姐作伴——

   “轟隆!”又一聲爆炸響起,艾莎嚇得一縮脖子,收回了即將踏入時空門的腳。這爆炸聲讓她想起愛麗絲在龍形態下吐的火球,而火球代表著戰斗,戰斗則意味著姐姐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艾莎磨了磨小虎牙,開始吟唱化身為龍的魔法,准備加入戰斗;別看她剛才叫得很凶,但她其實最喜歡姐姐們了,只是平常傲嬌不說而已。

   “喂,你們兩個!”礦山外,趕來的警察拿著喇叭,從警車里探出頭,“立刻將所有炸藥放在地上,雙手抱頭蹲下,否則我們有權立刻開槍!”

   倉惶逃竄的兩名罪犯立刻乖乖抱頭蹲下。

   “認識你這個混蛋,我真是倒霉到喝茶都嗆水。”其中一個抱怨道,“我為什麼要跟著你來找古代煉金實驗室?”

   “因為那里煉的是金,蠢貨。”另一個壓低聲音罵道,“別告訴我你沒有財迷心竅。”

   “別動!”追上來的警察發出喝聲。兩人立刻乖乖閉上嘴。“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你們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警官,我認罪。”被同伴稱為“混蛋”的那名罪犯開口道,“我們不該未經許可進入樹林使用燃氣罐野炊。”

   “野炊?”被同伴稱為“蠢貨”的罪犯疑惑道。

   “准確地來說,是燒烤。如果沒有這個蠢貨在的話。”“混蛋”瞪了同伴一眼,“某人不小心把烤架撞翻了,於是發生了一場小規模火災。我回車里取滅火器時,燃氣罐已經著火了。”

   “什麼?”“蠢貨”一臉驚愕,“我什麼時候——”

   “都閉嘴。”警察威嚴地低喝道,分別給“混蛋”和“蠢貨”戴上手銬。“這些話留著到法庭上說吧。現在,轉過身來,我要檢查你們身上有沒有攜帶武器。”

   “遵命,警官。”“混蛋”嘟囔著轉過身來,然後立刻直愣愣地看向空中,嘴巴張大得能塞下一個甜瓜。

   警察對這種小把戲嗤之以鼻,“什麼?別想騙我回頭,這種把戲我見多了。瑪麗,看好另一個,別讓她跑了。”

   另一名警察並沒有回話。“瑪麗?”負責銬人的警察疑惑地轉身,發現同事也同樣目瞪口呆地看向空中,於是她抬起頭——

   一條龍正在天空中憤怒地繞著圈子,一條身體修長,雙翼纖細的黑龍,鼻子里冒著白色的蒸汽,頭上的兩只尖角閃閃發光。

   “哦……耶穌啊……”警察哆嗦著從身上摸出手槍和無线電,“總部,我在德貢山……這里有一條龍。”

   “什麼?”無线電那頭傳來疑惑的聲音,“你說龍?開什麼玩笑,在這種無名之地中間……我的天啊,那邊飛著的是……一架飛機?別告訴我那真的是一條龍?”

   “那確實是一條龍。”警察堅決地確認道。“如果它朝我衝過來,我能開槍嗎?”

   “我不確定槍對它有沒有作用。”總部猶豫著,“或許我們應該通知軍隊……或先通知媒體?”

   “只要你對記者說,最先發現龍的人是我。”警察目不轉睛地看著天上的龍,“我的車里有兩個三明治,或許這能說服它帶著我兜兜風。”

   此時艾莎注意到了警車和警車旁邊的人,於是收起翅膀向下俯衝。她聽到那些人發出尖叫聲,不禁得意地想著:這些凡人還是那麼膽小。

   “凡人,我問你答。”艾莎落在地上,用記憶中的人類語說著,“如果有一句謊話……就像這樣。”她向警車吐出一口火,警車立刻燒成一團火球。

   “敵襲!”警察恐懼地大叫道,條件反射地扣動扳機,“找掩護!快跑!”

   艾莎從剛才就很好奇這個人拿的黑色小棍(手槍)是干什麼用的,這下她知道了。子彈沒能完全擊穿她的鱗片,但子彈中攜帶的動能打得她很痛,鱗片下的皮膚也開裂了。她憤怒地尖叫一聲,向腳下的人類吐出一團火,頓時三個人都變成了倒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火球。

   “誰給你的膽量?!”艾莎尖叫著,“你從哪里偷來的[奧術飛彈]法杖?”

   她環視遠方,想要找到人類標志性的城堡,將其一把火燒了以示懲戒。在她印象中,人類的城堡都是由一圈城牆組成,中間有很高的建築,城牆外面分布著農田,可是她怎麼也找不到這樣子的建築,只能看到一些像是石頭做的大方塊。

   “怎麼會有這麼方的山?”艾莎疑惑道,朝著那邊飛去。她飛走後,名叫瑪麗的警察從石頭後面心驚膽戰地鑽出來,從還在燃燒的車後備箱翻出滅火器,朝地上翻滾的同事和嫌疑犯噴過去。

   “啊!該死!惡魔!下地獄吧!”熄滅了的三個人捂著自己燒傷的地方,朝龍飛走的方向不斷地咒罵著。

   “我還以為你們凶多吉少了。”瑪麗顫顫巍巍地說道,“按中世紀神話里寫的,龍的火焰直到把人燒死為止都不會熄滅。”

   “中世紀有該死的滅火器嗎?”“混蛋”罵道,“警察朝它開槍,為什麼它要燒我?”

   “因為它能看出誰是混蛋。”“蠢貨”接話道。

   10分鍾後,艾莎停在小鎮上最高的樓上,面色疑惑地看著腳下的車流。

   “他們從哪里買的這些煉金造物?”艾莎歪著頭,“整個魔法界不是都搬走了嗎?”

   想到魔法,艾莎就想起自己不知去哪了的兩個姐姐,不禁一陣煩躁。這時,隨著一陣令人耳鳴的嗡嗡聲響起,兩個不同顏色,奇形怪狀的物體(直升機)從她不遠處升起來,其中一個還不停地閃著光。

   “這里就是目擊到龍的小鎮,我是記者伊麗莎白。”直升機里,一名記者正興奮地拿著話筒,口水亂噴,“龍現在就在我背後,攝像師,把鏡頭對准它。”

   記者的直升機側過身來,攝影師對准艾莎一陣猛拍。艾莎看到那物體里的人又拿著奇形怪狀的東西對准自己,心里一驚,本能地深吸一口氣,張開嘴要向那人噴火。

   “它要噴火了!”瑪麗在電台里驚叫道,“快開槍!”

   於是另一架直升機里的狙擊手開槍了,瞄准的是艾莎的頭。之前擋住手槍的鱗片這次沒能湊效,5.56毫米的步槍子彈貼著她的頭骨劃出了一道淺溝,連帶著掀起了一大塊血肉,在半空中像煙花一樣綻放開來。艾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像被一柄大錘擊中一樣向後倒去,迷茫地看著天空,直到刺骨的劇痛從腦袋一側襲來。

   “啊,啊啊啊啊。”艾莎全身抽搐,雙眼翻白,嘴里發出間斷的音節。“啊啊啊,啊啊……”

   “不要開槍!”記者焦急地向電台里喊道,“就算它不是傳說當中的巨龍,也是一種尚未被發現的新物種啊!”

   “可是它剛才想對你噴火,女士。”電台里傳來略顯煩躁的聲音,“它剛剛才點著了我的同事、我的警車,還有兩名犯罪嫌疑人。”

   “不好意思,現場發生了一些狀況,我們馬上回來。”記者示意總台切掉畫面,然後壓低聲音衝著電台說道,“看在你出於好心的份上,給你一些忠告。趕快准備一份道歉的演講稿,然後換一部手機,注銷掉自己的社交賬號,最好搬家——如果你不想被人身攻擊到在家里上吊自殺的話。”

   瑪麗皺皺眉,語氣變得有些惱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她說道。

   “動物保護者,我是指極端的那些。”記者的聲音變得更低了,“在那些人看來,你們就是無緣無故地打了那條龍一槍,這可能會導致……一些‘公憤導致的非理性行為’,定不了罪那種,你懂的。”

   “我現在就去辦移民手續。”瑪麗擦著頭上的冷汗。

   艾莎並不知道電台里發生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的頭像裂開了一樣痛,而且姐姐不在身邊,周圍全都是卑鄙的凡人。書上說,龍皮對凡人來說是最好的盔甲原料,龍骨則是最好的武器原料,凡人還愛用龍血洗澡……所以,她現在要遭受這種待遇了嗎?她要被繩子吊起來,活生生地剝下皮,抽出骨頭,然後放盡全身的血而死了嗎?

   “救救我……愛麗絲……希佩爾……”艾莎哭叫著,用盡全身力氣支起身體,歪歪扭扭地飛了起來。直升機連忙跟上去,而被嚇破膽的小艾莎也沒有了勇氣去管這兩個奇怪的東西,只是一邊哭一邊掙扎著向前飛。周圍的景色不斷變化,身後跟蹤的直升機也換了好幾批,但這對艾莎來說並無意義,她只想著逃命,逃到姐姐身邊去。就這樣,艾莎掙扎著飛了一天一夜,直到她的意識突然一陣模糊,再睜開眼睛時,她已經側躺在了一片灰色的硬地上,左邊的翅膀被她壓在身下,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了。

   “姐姐……”艾莎發出微弱的哀鳴聲。她的意識非常模糊,以至於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夢里;她的身體到處都很疼,唯獨頭上的傷口已經麻木了,她想碰一下確定傷口還在不在,但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已經完全不能動了。甚至由於趴著的姿勢,她連呼吸都很艱難,如果一直沒有人管她,最多兩個小時之後,艾莎就會窒息而死。她很想變回人形,但又怕那樣姐姐就無法從高空發現她,趕過來救她了,於是只能一邊忍受著重量帶來的窒息感,一邊反而要減緩呼吸,省出力氣來維持龍形態。就這樣過去了半個小時,艾莎對於這項工作已經很熟練了,她甚至感覺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但她的左半邊身體已經沒有知覺了。

   “看哪,是新聞上說的那條龍!”建築工人們紛紛驚叫,“它落在地基上了!”

   “是馬上要開工的那一片嗎?”戴著禮帽和單片眼鏡的地產商人皺了皺眉。

   “是的,老板。”

   “把它弄走。用挖掘機或是什麼的,隨你們的便。”地產商人一揮手,“我今天來是為了參加大廈的奠基儀式,而不是參觀一條半死不活的蜥蜴。”

   “這樣不太好吧?”稍微了解一點“動物保護組織”的工人支支吾吾道,“會影響您的形象……”

   “沒關系,那些組織的資助也有我的一份,不會有人來鬧事的。”地產商人不耐煩地指著艾莎,“現在立刻把它給我弄走。”

   當挖掘機鏟斗的陰影緩緩地向艾莎頭上罩過來時,因為劇烈的恐懼,她不知從哪涌上來一股力氣,猛地撲了一下翅膀。可是挖掘機的鏟斗仍然精准地按住了她的脖子,艾莎拼命掙扎了幾下,卻只是讓鏟斗按得更緊了。短暫的回光反照過後,她的身體徹底癱軟下來,甚至沒有了力氣維持龍的形態。從駕駛室的視角來看,艾莎的身體正在急劇縮小,就像是要通過這種方式逃離鏟斗的束縛,於是駕駛員條件反射地讓鏟斗繼續向下壓——

   龍術士的龍形態雖然強大,但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變回人形後的身體十分地脆弱。鏟斗上的齒撕裂了艾莎的脖頸,隨著她的身形越來越小,越來越接近人形,鏟斗造成的傷口也相對來說越來越大,直到艾莎完全變回一名脆弱的少女,而鏟斗也完全切斷了她的脖子。艾莎曾經見過犯人被斬首,她也好奇過腦袋離開脖子是什麼感覺。如果用她的體感來形容的話,就是突然地一痛,然後暈沉沉地,就像被狙擊槍打了那時一樣。暈沉過去之後,從脖子的斷口那里傳來無比的劇痛,然後是強烈的窒息感,當窒息感達到頂峰的時候,就眼前一黑,然後……什麼都沒了。艾莎的意識就像她的眼神一樣,突然亮了一下,然後是意識到失去身體的驚恐,隨即被痛苦占據,最後變成一片茫然的空洞,隨生命一起熄滅。

   “哦,我的上帝,你們快來看看這個!”旁邊另一架直升機上,攝影師發出一聲驚叫,“那條龍……那條龍變成了一個女孩子!天啊,她在噴血,她的頭……被砍下來了!”

   正如攝影師所說,少女的頭和身體呈完全分開的狀態,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她的頸部涌出,不著寸縷的身體不規則地抽搐著,像是剛剛被宰殺完畢的牲畜。即使變回了人形,她的身後依然拖著一條曲线優美的修長龍尾,此刻它正極盡所能地向後彎曲著,幾乎在她的背後打成了一個卷。暗褐色的土地,鮮紅的血,少女雪白的裸體,這三種顏色的混合是那樣刺眼,讓人看得觸目驚心。像這樣失態地倒在異鄉的土地上,私處完全赤裸著,還被一部攝影機完全記錄下自己的丑態,這絕不是任何一位花季少女應得的對待——

   “繼續拍,莉莉!”攝影師的耳機里傳來上司興奮的聲音,“真是極品……上頭的大人物們會喜歡的。”

   “是的。”攝影師的語氣微微顫抖,但這並不是因為憤怒或者恐懼,而是因為極度興奮。大人物就代表著錢和權力,也許分到她手中的只有很少的一點比例,但那也足夠了……

   於是當天晚上,這段影片在報社總部被精心編輯了一番,隨後通過各種黑色渠道,流通到了許多“愛好獨特的上層人士”手中。這些人為此付出了一大筆錢財,這其中包括一位據稱是“屠龍英雄”西格弗里德之後裔的貴族名媛,也是倫敦有名的交際花,現年22歲的瑪菲·卡斯蘭娜。

   “這就是真正的巨龍?”瑪菲看著錄像帶中帶著角與翅膀的黑色身影,感到一陣仿佛從血脈深處升起的燥熱,不由自主地開始呼吸加快。“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她緊盯著屏幕,仿佛要看清楚艾莎的每一片龍鱗。當挖掘機從遠處進入畫面時,她沒來由地發出了一陣興奮的呻吟,夾緊的雙腿不斷相互摩擦著。

   當畫面里被按住脖子的龍抽搐起來時,瑪菲的身體也隨之一陣顫栗,絲綢質的睡裙上逐漸洇出水印。她知道,影片的高潮馬上就要來臨了,在這之前,她自己的高潮也快要來臨了。果不其然,那條龍在掙扎片刻後逐漸發出白色的光,身形逐漸縮小,越來越像一個女孩子的模樣——隨著音響中傳來一聲模糊的少女哀鳴,睡裙上的水印明顯可見地擴大開來,瑪菲的臉頰已經變得潮紅一片,兩只手隔著睡裙揉搓著自己頗具規模的雙乳。

   連瑪菲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興奮:半年之前,她的一位閨蜜被指控買賣人口,按照法律處以絞刑。站在觀刑區域,當瑪菲看著自己的閨蜜在絞架上痛苦掙扎,失禁的液體灑得滿地都是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性快感,和平常只是勉強迎合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出於一種未知的恐懼,她強行說服自己遺忘了這種快感,直到一個月後,她的貼身侍女不慎從樓梯上摔下來,後腦著地,當場喪命……看著侍女渙散的瞳孔,略微伸出嘴邊的舌頭,以及被尿液打濕的裙裝和白色長襪,瑪菲首先想到的不是叫救護車,而是趕緊拍幾張照片。也許真有鬼魂作祟,又或是良心不安,在瑪菲看著侍女屍體的照片自慰後的第一個晚上,她因窒息而從床上醒來,就像有人在噩夢中掐住了她的脖子;然而這種窒息感卻使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她又翻出侍女的照片,左手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再次自慰了一番,從此她便再也沒有做過那種噩夢。

   電視機里的無頭少女弓起身體,然後又放松,胸前小小的兩團香軟跳動著,令人不由自主地拿它們和奶油布丁兩相對比。如此痙攣幾次後,她的雙腿開始顫抖,瑪菲睜大眼睛,仿佛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幾乎在同一時間,兩條溫熱的清流從熒屏內外兩位少女的雙腿之間涌出,其中一位掐著自己的脖子,發出痛苦與愉悅交織的嚶鳴,而另一位軟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脖頸的斷口響起含混不清的氣泡音。鏟斗就在此刻恰到好處地抬了起來,艾莎的小腦袋咕嚕咕嚕滾了兩圈,沾滿血跡的金發披散在地,凝固著痛苦的雙眸仿佛在與屏幕外的瑪菲對視;瑪菲的神智已經被快感衝擊到有些模糊,在她的眼中,艾莎的臉仿佛變成了自己被吊死的閨蜜,又像是在樓梯上摔斷脖子的侍女,恍惚間,又變成了她自己的臉——隨著最後一次高潮到來,瑪菲已經被自己掐到了半昏迷狀態,她無力地軟倒在地板上,任由眼淚和口水順著自己的胸前流下。

   錄像還在繼續播放,只是艾莎和瑪菲都安靜了下來。兩位少女姿態各異地倒在不同的地方,只是其中一位的胸口還在起伏,但從她脖子上被自己掐出的淤痕來看,她的死亡方式或許已經在此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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