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奧特之鷹
前情提要 《星際海盜》
宇宙警備隊為了搜尋賽文奧特曼的蹤跡,打算對納克爾星人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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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初 光之宇宙
經過了長期的情報收集、計劃制訂,今天終於迎來了和納克爾星艦隊正式作戰的日子。
一支由五艘商船組成的凱姆爾國船隊緩慢地行駛在交界星帶之中,執行去往梅特隆國的航线。特別的是,船上只有艦長負責駕駛的寥寥數人來自凱姆爾星,坐在艦長席上的是光之國的宇宙情報局局長多琉奧特曼,在他身邊站著的是宇宙警備隊奎昴支隊的隊長凱恩奧特曼,而把守著船上各個位置的則是奎昴支隊的一干隊員們,此外還有數名來自巴爾坦星的科技工程師協同。這支船隊正是本次作戰的誘餌,經過數周假消息在坊間的散布,相信納克爾星艦隊多半已經盯上了船上的“貴重財寶”。 駕駛室內一派靜謐,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家都在靜靜地等待著納克爾星艦隊的現身。
幾個小時過去了……
“船體正前方偵測到引力發生波動!” 凱姆爾星船員的聲音打破了寧靜,這是敵人發起襲擊的信號。
多琉望向大屏幕。在船體的前方不遠處,一層極薄的異次元空間的入口正在張開,從其邊緣處的光线扭曲判斷,該入口正急速擴張到船隊航行寬度的大小。這是多琉和凱恩這樣有豐富作戰經驗的戰士也從未見過的異次元空間規模,看來納克爾星艦隊確實有相當的實力而且打算將五艘商船一網打盡。眼看船隊前方幾公里處的小石塊已經被拉入異次元空間,現在即使全速轉舵也已經躲不開了。
“ 坐標定位完成!空間傳送門生成!” 主艦上搭載的巴爾坦星巨型空間傳送裝置在船隊前方和異次元空間入口之間制造出了一個傳送門入口,又在異次元空間入口的背後一公里處制造了一個出口。五艘商船直直地衝入傳送門中,跳過中間的空間,從傳送門的出口駛出,避免了被異次元空間吞噬的命運。
“船隊成功實現跳躍翻過異次元空間!” 隨著巴爾坦星工程師的興奮呼叫,凱恩奧特曼和凱姆爾船員門都興奮地握緊了拳頭。
“准備偵測和迎擊敵艦的下一次攻擊!” 作為作戰方案的總指揮,面對著計劃第一步的成功,多琉的語氣仍然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在他制定的作戰方案中,今天主艦的目的就是在正面戰場與敵方進行拉鋸爭取時間,而決定計劃成功與否的關鍵手並不在此處。
於此同時,在與外界隔絕的異次元空間內部,剛剛被空間吞入的石塊正從一顆長軸約10公里、短軸約5公里的近橢圓形星球附近掠過。這顆如同巨型紫薯般的星球是納克爾星爆炸時脫離的唯一一塊較完整的碎片,殘余的納克爾星人在星球上安裝了發動機,將其作為自己的戰艦。
石塊飛行到紫薯星球尾部附近的時候,兩個黑影從石塊的縫隙中一躍而出,登陸在星球表面。地表有很多身高約45米的巨大化納克爾士兵在集合,他們正在就位准備迎擊凱姆爾船隊。星球表面甲板上的紫色燈光照亮了兩個黑影的面龐,他們分別是傑儂奧特曼和勇士司令部的隊長貝利亞奧特曼。兩人沉下腰,避開巨型士兵的視线,迅速向遠方的建築物行進。很快傑儂確認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地下監牢,他輕松地避開了門口守衛的注意力,閃身進入。他的目標是在此搜尋賽文的蹤跡。貝利亞奧特曼則繼續向更遠處進發,很快也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總指揮部。他藏身入口外建築物的陰影之中,等待著異次元空間入口再次張開,然後用手中的小型發信裝置發出了信號。
這是異次元空間入口的第三次開放,收到貝利亞發信的船隊這次沒有再張開傳送門,而是使用了右滿舵。在納克爾星人看來,無力再次進行傳送的船隊仿佛想要逃離,但最終還是落入了自己的掌心。異次元空間的入口很快關閉,船隊被困在了其中。有數名納克爾星軍官從指揮部衝出,帶領著戰艦上整列的士兵,驅使著超獸,配合艦載武器的火力,向五艘宇宙船襲擊過來。根據納克爾星人事先調查到的情報,一般的大型商船隊最多會邀請兩三名奧特曼戰士進行保衛,再怎樣也無法抵擋自己上百人突然發起的共同衝擊,只需要在驅使超獸對抗艦載武器的同時殺入船艙,戰斗實際上就結束了。
“差不多是時候了。” 貝利亞這麼估摸著,閃身進入了指揮部。整個指揮部的建築都是按照巨大化的尺寸來設計的,里面除了有少數軍官正在做著增援的准備,大部分地方都空空蕩蕩。貝利亞以小型身姿自如地左右穿梭,前進的路途順利得有些異常,沒有受到任何阻擊就來到了艦橋。巨大的空間內只有艦長一人坐在主控台前欣賞著部下們的衝鋒。貝利亞立馬將身體巨大化,昂首挺胸,向其發布了處刑的宣言:“納克爾星人,對於你迄今為止犯下的累累罪行,我,宇宙警備隊的貝利亞奧特曼,根據光之宇宙的法律對你進行制裁!”
面對宣戰,納克爾星人艦長從座位上回首,徐徐站起身來。貝利亞這才得以看清對方的全貌:艦長是一名女性,特征與一般的納克爾士兵一樣,頭部有紅色的水晶樣獨角、雙眼、雙耳和嘴,白色的軀干和四肢上長著絨毛以及很多半球形的瘤狀紅色凸起。不同的是,她的身高卻足有65米以上,且身型魁梧。她叉著腰,身體略微前傾,用輕蔑的眼神打量著奧特曼:“你就是貝利亞,光之宇宙那個有名的“奧特之鷹”嗎?身子骨有點單薄啊。不過看架勢多少有點能耐的樣子。小弟弟,就讓你成為我凱妮卡今天的第一個犧牲者吧。”
貝利亞奧特曼的身材在光之國中確實並不突出,既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壯實的,而且在平均壽命超過1000歲的奧特曼一族中,只有49歲(按地球年計算)的他也確實算得上十分年輕,但他在各國中廣為流傳的“奧特之鷹”的稱號卻不是浪得虛名。憑借過人的天賦,他在20歲不到的時候就以出色的成績從警備戰士學校畢業加入高戈達支隊,成為駐守黑暗宇宙最年輕的的警備隊員並多次擊敗安培拉帝國的強勁超獸,迅速晉升至副支隊長後又多次展現了優秀的戰術組織才能。距今十年前,在高戈達支隊和奎昴支隊跨宇宙的一次合作戰役中,他那剛健修頎的銀色身姿如同飛鷹一般靈活地穿梭於敵陣之中,一口氣獨自消滅了7頭超獸,展現出的戰斗技能令經驗豐富的老將凱恩奧特曼也嘆為觀止。在那之後,他就獲得了“奧特之鷹”的稱號,並在凱恩的大力舉薦下升任為勇士司令部,也就是警備隊精英特種部隊的隊長。
戰斗經驗豐富的貝利亞自然不會受到納克爾星人這種廉價挑釁的影響,相反地,他在冷靜地分析局勢:由於所在位置的封閉性和距離因素,他無法受到等離子火花的能量補給,剩余的戰斗時間大約還有六七分鍾,考慮到對方在體格和力量上的優勢,要堅決避免被拖入持久戰。不如借對方挑起嘴炮的機會進行反擊,利用心理戰擾亂對方的情緒,趁機速戰速決。他伸手指向舷窗外:“凱妮卡,看起來你的部隊才是今天的第一個犧牲品吧!”
今天的局勢一切都在按照多琉的計劃發展,奧特警備隊成了守株待兔的一方。“出擊!” 隨著凱恩的一聲令下,奎昴支隊的數十名奧特曼戰士瞬間一同衝出船艙,將身體巨大化後殺向敵人。奧特戰士們無論是單兵的身體素質和戰斗技能都要強過對方,協同作戰的意識更是輕易克制對手的游兵散勇。在艦載等離子火花的庇護下,奧特戰士們擁有著無限的能量,很快將第一批納克爾星士兵殺了個片甲不留。看到自己無往不利的部隊瞬間被大量殲滅,凱妮卡的臉上氣得一陣紅一陣白:“別得意得太早,等我干掉你,帶領大將們全數出動,就是你們宇宙警備隊的末日了!”
貝利亞知道對方只是在嘴上逞強,不予理會,“我們的船隊根本就是個誘餌,就是為了將你們這些邪惡又貪婪的納克爾星人一網打盡,早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准備,只怕再上多少批人也都是變成炮灰吧。對了,今天的作戰策略就是小弟弟我制訂的。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上鈎了,看來你不僅長得像渾身疙瘩的瘌蛤蟆,腦子也沒有比兩棲動物靈光多少啊。”
凱妮卡已經怒氣衝天:“居然敢把我比做癩蛤蟆,看我不把你這個小東西大卸八塊!”
“你真要有膽量就快點動手啊,不快點的話你可就趕不上去救你的部隊了!”
“哇呀呀呀呀!” 聽到這里,凱妮卡的憤怒終於達到了頂峰,她抄起手邊的巨劍,巨大的軀體以超乎意料的速度衝向貝利亞。無法想像這個一眼看去仿佛是力量型武士的對手竟然擁有如此的爆發力和速度。就在貝利亞驚嘆的一瞬間,女劍士已經來到跟前,雙手巨劍從頭頂向下直直劈向他的天靈蓋。若是一般的奧特戰士,這一擊怕是已經將頭顱一分兩半。但這是奧特警備隊中最強的戰士,幾乎是憑借著肌肉本能,奧特之鷹稍稍將頭倒向右邊,劍身擦過他的左耳。
貝利亞看到那劃過眼前的巨劍上沾染著至今不知多少犧牲者的鮮血,層層疊疊的血汙將銀色的劍身染成斑駁的黑色,同時也散發著腥臭的氣味,訴說著對凱妮卡的實力誤判的悔恨。時至此時,凱妮卡的動作已經如慢動作般被貝利亞全部看穿。“就是現在!” 巨劍的劍身繼續隨慣性向下斬去,奧特戰士逆時針扭動腰部,讓肩膀也剛好閃過,右手握拳伸向左腰間與左拳相貼,同時抬頭望向女劍士的臉。兩人視线相撞。
凱妮卡的目光中含著一絲對這一斬失手的疑惑,而她看到的是對勝利充滿自信的正義目光。“這小子有兩下子。” 她心中暗暗不妙。
凱妮卡輕巧地旋轉手腕,接續一招巨劍橫斬,要將奧特曼攔腰砍斷。可她還沒來得及發力,貝利亞的右手中已經化出一道太刀般的光刃並揮出一記居合斬。這就是貝利亞的得意技——光刃居合。充滿怒氣的凱妮卡在全力雙手揮劍的這一刹那是沒有辦法進行任何防御和閃避的,貝利亞看穿了這一點。這種舍身的超高速攻擊對一般人也許管用,但奧特之鷹的爆發力顯然更高一籌。
兩人的身影一瞬間停止。勝負已定。
女艦長手中的巨劍被切開成兩片,重重地砸在地上。凱妮卡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只是發現自己的手無法自如動彈。下一秒,一條細細的紅线浮現出來,從她的右腕跨過軀干一直延伸至左肩。紅线逐漸變寬,鮮血開始不斷地涌出傷口。一刀兩斷,凱妮卡落敗。伴隨著整條左臂墜地,她發出無比尖利的慘痛嘶叫。
彎腰保持著居合姿勢背對著她的貝利亞這才站直身來,打算轉身輕輕一推將她了斷。然而指揮部內的最後六名高級軍官已經聞聲從兩個入口衝進了艦橋。見到面前的光景,他們一個個都受到了莫大的衝擊,刹那間楞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如何戰斗。
“快逃!你們不是貝利亞的對手!” 女艦長朝著部下們嘶吼著發出最後的命令。軍官們這才晃過神來,慌不擇路地轉身逃跑。
然而奧特戰士已經用右手朝著其中一路人馬橫向劃出死亡鐮刀,金色的巨大光刃瞄准了納克爾星人們的脖頸,一次性將三人頭首分離。他又閒庭信步地面向另一個出口,揮出左手。
“唔!” 奧特之鷹的左肩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發出小聲的呻吟。這是已經奄奄一息的凱妮卡用最後一口氣將自己還能動彈的上半身倚靠在貝利亞的肩膀上,牙齒全力撕咬的結果。在這搏命的努力下,貝利亞左手射出的第二發死亡鐮刀稍稍偏離,在割下兩名納克爾星人軍官的頭顱後,只是切開了最後一人的耳朵。貝利亞好不容易將凱妮卡的嘴掰開,把她魁梧的上半身推到地上。這時再追出門去,只見最後一名軍官的逃生飛船已經點火升空遠去。貝利亞舉起手掌中發射出名為貝利亞射擊的破壞光彈,但飛船還是輕易地閃避開,迅速消失在異次元空間的盡頭。貝利亞摸摸左肩上逐漸消退的齒痕,心頭燃起莫名的焦躁感。
最終,除了僥幸逃走的唯一一名軍官,作戰以宇宙警備隊全殲敵人告終。傑儂奧特曼和貝利亞奧特曼雙雙得到了光之國和巴爾坦國的表彰。然而傑儂卻因為沒能找到賽文奧特曼的下落而開心不起來。而貝利亞因為消滅了傳說級罪犯的海盜艦長,“奧特之鷹”的響亮名頭在黑暗宇宙中也開始廣泛地傳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