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見摸了摸下頷的胡須，已經太久沒刮過了。回望鹿鳴長階，心底找不到能夠自言的話語。

　　 華山之頂，不也還是華山麼。

　　 現在他只想返去自己的故鄉，見一見自己的父母。或者，在他們的靈位前上幾柱香。

　　 隨後，再度浪跡天涯。

　　 別過鹿鳴。

　　 夕隱送他到了山門。北堂見獨自背著沉重的箱籠，走向鹿鳴法陣。

　　 忽然地，遠遠望見法陣前，依稀是那亭亭玉立的故人身影。但光是看她的背影，北堂見還有點拿不准。

　　 “五年沒見了，北堂……見。”她說

　　 “我的名字不好記嗎？”北堂見笑

　　 “有一點。”

　　 她轉過身面向北堂見，已然變成了少婦模樣，依舊，不改仙顏。

　　 追憶

　　 “小子，幫我去後院，把那黑白花摘了吧。”

　　 夕隱喝著濃茶，向北堂見道

　　 北堂見說

　　 “應該種了很久吧？摘了可就死了。”

　　 “無所謂，曬干了泡水喝。”夕隱道

　　 北堂見早就有此意，這正好可以解開他當初的疑惑。

　　 他將那陰陽花挖了起來。一看，發現這花居然不是連根。那是兩朵花，僅僅是花瓣相連而已。

　　 洗淨後，夕隱說要作畫一幅。

　　 “這黑色一筆下去便抹出來了，這白色卻該如何畫？”北堂見問道

　　 夕隱微笑不答，道

　　 “你在這待一會，看我畫完。”

　　 北堂見看著他作畫，幾近要睡著。

　　 畫成後，北堂見卻看不明白了。畫中花形靈動，黑白二色是如此鮮明，可是恍惚中，黑色變成了白色，白色化為黑色，難以言喻。

　　 夕隱正欲提筆寫上幾個字，筆尖卻凝滯在半空。

　　 “陰陽花，不好聽，想個好點的名字……霜墨花，如何？”夕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北堂見

　　 北堂見看著花朵，忽然有了一個念頭，他道

　　 “或許，中間可以加一個‘珏’字？珏玉，相付相許，共情連理……”

　　 夕隱微思後，在畫邊一角描下“霜墨珏花”四字。

　　 角曦之日。

　　 世間萬千變幻總無常。

　　 夕合穿著織雲黑袍，長發編盤著，面頰也點上了些許桃花胭脂。這是她十五歲那年，及笄時的裝扮。

　　 她脫去靴履，露出白色錦襪。足底緩緩踏在木板之上。

　　 這是群雲宮最頂層的閣樓。朝離斜坐欄檻邊，望著山巒薄霧。她依舊身著掌門的華服，一雙赤足左右擺蕩。

　　 夕合走路很輕，她坐在朝離身畔，靜靜地看著她的側臉。

　　 朝離看的出神，居然沒有察覺到夕合的存在。

　　 朝離望了風景多久，夕合就看了她多久。

　　 待她扭過頭，剛好看見坐著自己身邊的夕合。

　　 “啊！什麼時候在這里的？”朝離驚道“你又嚇我！”

　　 “你呆嗎？這都沒發現，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裝的。”夕合道

　　 朝離不好意思地傻笑。

　　 她們兩個這樣坐著，有時看向對方，有時目光又飄向別處。

　　 “你在想什麼？”夕合道

　　 “什麼都沒想呀……”朝離道

　　 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的行歡，也許以後還有更多機會。

　　 “啊”朝離想起了什麼

　　 “可別忘了把這個吃了！”她從懷中掏出那粒丹藥，用指甲捏成兩半，一半給了夕合。

　　 夕合吞下半粒藥丸，道

　　 “來做吧。”

　　 “要不，我們像從前那樣，來比一比怎麼樣？當然，最後關頭兩個人得同時洩哦。”朝離道

　　 “好啊。”夕合笑道

　　 二人的身體在椅上緩緩挪動，貼近。

　　 相接觸的一瞬間，朝離抱住夕合，兩人滑下長椅。朝離壓在夕合身上。

　　 朝離說道

　　 “你這衣裳，好久沒見你穿了。”

　　 “不舍得，怕弄髒了。”夕合道

　　 “那這樣如何？”朝離用力地撕扯夕合的衣衫，但這織布出乎意料地結實，並沒有被撕破。

　　 衣服被扯落，夕合左肩露了出來，柔滑的肩肉加之半掩的鎖骨，就像是正在被強暴一樣。

　　 “你這家伙……”她也伸手扯下朝離的華服。

　　 兩女在地上扭打翻滾，幾輪之後，身上都是凌亂不堪，夕合盤起的頭發也散開了。

　　 朝離撩起夕合的下擺，順著大腿摸了進去，卻在即將觸到秘處時被夕合制住。

　　 夕合幾次想要起身，都被朝離壓下。

　　 朝離跪坐起來，夕合雙腿仍然盤在自己腰際。朝離雙手齊出，抓住夕合的胸脯玩弄。

　　 “是不是上次做的太溫柔了，讓你退步這麼多？”

　　 朝離嘲諷道

　　 可能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夕合找准機會抽回右腿，一腳蹬在朝離胸口。將她蹬翻在地。

　　 朝離剛被蹬岔了氣，夕合的陰戶已經迎了上來，頂的朝離悶哼一聲。

　　 “怎麼樣，剛才的表情呢？”夕合譏嘲回去

　　 朝離正欲回嘴，口鼻又被夕合的腳掌捂住。

　　 夕合踐踏著朝離的面龐，她道

　　 “我的腳很香吧，感覺怎……唔……”

　　 下一秒，朝離的裸足也蓋住了夕合的面頰。

　　 二人相互蹂踩彼此的臉，只能在對方的足弓之間找尋喘氣的機會。

　　 透著白襪，朝離能聞到夕合腳上傳來的香氣。她脫下夕合的襪子，伸舌舔砥。夕合同樣開始吮吸朝離的足趾，在她的每個指縫間留下粘稠的口水。

　　 她的腳好香……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朝離忘情地啃食著夕合的玉足。

　　 不行……停不下來……夕合也沉迷於朝離的足趾。

　　 待到兩人腳掌都布滿對方口唾時，交連的下體處流出的淫水也早已將中間相隔的絲織浸濕。

　　 隔著薄薄的布錦互磨，快感不亞於裸肉相對。

　　 即使已經開始了陰斗，兩人仍然扒著對方的香足不肯松手，像是還有些不舍。

　　 “哈啊，快些求饒吧，讓我聽聽你可憐的聲音。”夕合的聲音伴隨著浪叫

　　 “你才是趕緊認輸，叫的再大聲一些呀……”朝離喘息著

　　 每到這種時候，她們都會放下身段，淫態盡顯。但這才是人最真實的模樣。

　　 有很多情緒可以是虛假的，快感和痛苦才是最真實。

　　 “啊……啊……還在硬撐。朝離你總是這樣勉強自己……”

　　 “你下面流的水比我可多得多，唔……還好意思……好意思說這種話。”

　　 “我還不了解你麼，你的陰珠都快腫了……”

　　 “你才是……那里都要被我磨爛了……”

　　 她們復覺，彼此之間還是更加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她們已決定，要做到失去力氣為止，在最後以相融的姿態，去迎接既定的宿命。

　　 夕合將足跟從朝離手中抽回，她抓住朝離的衣帶借力而起，順勢壓向朝離身上。

　　 兩顆飽滿如柚的乳球直直砸了下去，和朝離的酥胸擠壓一處。

　　 夕合壓制住朝離的雙手，朝離輕咬夕合垂下的發絲。

　　 夕合在上方張開小口，從口中溢出白而透明的仙露。順著舌頭流下，滴向朝離嘴中。

　　 下方的朝離伸出小舌，不慌不忙地接住了這仙唾。

　　 “再多來一些……還不夠……”朝離閉眼伸舌渴求道。

　　 “還想要？求求我。”夕合眼中滿是憐愛

　　 “想得美！你不給，我便自己取……”朝離攬下夕合的頸脖，對著她那張小口大吸特吸。

　　 下體尚在相互磨動，淫水已經在二人陰戶下方積成了一個小水潭。

　　 不知為何，二人今日都相當干渴，彼此喉中飲入的口唾仍然不足以解渴。兩人現在都很想從對方私處汲取那蜜液。

　　 夕合的淫水酸中帶甜，朝離的味淡，有著一絲腥甜。在她們眼中，不論是濃郁的茶水，還是陳年的醇酒，抑或清冽的山泉，都難以及上對方身體的汁液。

　　 下身的欲望使頭腦愈加迷糊，夕合逐漸放松了對朝離雙手的控制。

　　 朝離緩緩地下滑自己的身體，夕合也往前爬了幾步，讓朝離的頭挪到了夕合陰唇下方。

　　 朝離纖纖玉指，扯下遮擋的錦布，細致地掰開夕合的陰唇。一道濃漿從其中流出，墜入朝離喉中。

　　 順著這道水流，朝離向上追求它的源頭，白齒刮過肉褶，淫水分泌的更多了。

　　 夕合索性坐在了朝離臉上，胯下的朝離先是悶叫了幾聲，但她很快調整過來，繼續吃著夕合的陰褶。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被動，夕合左手伸向身後，想要插入朝離的陰戶。

　　 朝離原本兩腿大開，察覺到夕合的手指，便立馬並緊了開叉的雙腿。可惜晚了一步，夕合已經摳住了自己陰道。

　　 夕合右手拎起朝離的頭發，與此同時自己的發尖也被朝離扯住。

　　 那股往下拽的力量逼得夕合仰起頭來，此時她眼中只能看見上方的亭檐。

　　 “嘶……”夕合倒吸一口冷氣“好，就這樣看誰先去！”

　　 “唔……唔……我……”朝離口齒不清地說著什麼

　　 “呵呵，說……不出話了吧。”

　　 “你…水…好多……”

　　 “還是你的比較多，一直流個，流個不停呢。”

　　 “咕唔，唔……”

　　 “哈啊……哈啊哈……”

　　 ……

　　 “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去……了……唔嗚嗚嗚嗚！”

　　 兩人幾乎在同一瞬間潮噴。吹過閣樓的風，也沾染了些許淫色的氣味。

　　 夕合向後倒去，兩個女孩都大口喘著氣。

　　 “同，同時呢……”朝離道

　　 “明明是你先去……”夕合道

　　 “是你的淫水讓我呼吸不過來，因此我才可能稍微早，早了那麼一些。”朝離不服道

　　 “那也是你先去……”夕合不依不饒道“剛才瀉身時，我手都快被你的大腿夾斷了。”

　　 “這也拿出來講？我還說你的淫液差些把我眼睛弄瞎了呢。”朝離道

　　 說罷，朝離想要支起身子，卻被夕合用腿壓下。夕合剛起身，則又被朝離拉倒。

　　 兩人胡亂糾纏一陣，小動作不斷。過了好一會兒，才拖著彼此雙雙起身。二人在整個閣樓爭斗著，在每一個角落留下她們的痕跡。

　　 白雲穿過她們的身姿，雲層中只看見恍惚的影子。

　　 靜置在夕隱桌上的霜墨珏花，即使離開了土壤，依舊在生長。

　　 這兩朵花承載日夜輪替。

　　 夕合身上幾近一絲不掛，只剩下了一只白襪。朝離衣褥尚掛腰胯，雙手搭上夕合雙肩，等她為自己褪下衣物。

　　 望見夕合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脯，朝離情不自禁地前傾上身，將自己的胸乳貼了過去。

　　 “別亂動，這樣要我怎麼解衣帶。”夕合嗔道

　　 “哦。”

　　 好容易剝光朝離的衣服，夕合又看見她下身正不斷滴下晶瑩水珠。

　　 她們抱在一起。

　　 “這麼難耐嗎？”夕合道

　　 “嗯……接下來應該是最後的了……”朝離輕聲道

　　 “我准備好了，來吧。”夕合拉著朝離一同坐下

　　 “不准有所保留哦。”朝離撫摸夕合的面頰

　　 “咿啊……”兩人同聲發出嬌吁

　　 這一次性合，都察覺對方的陰戶比以往更加腫脹。

　　 肉褶咬合肉褶，陰核抵上陰核。

　　 兩人交叉對坐，仍然是相擁彼此的姿態。

　　 她們各自的身體，明明都互有差異，可當全身貼緊，便宛如天造地設一般地相稱。

　　 她們枕在對方肩頭，細聲著互許情意。言語講不出口的感情，就用相融的私處來傳遞。

　　 他人無從聞言，耳語輕柔似霧。

　　 朝離下身的小口反復吞吐著夕合的陰肉，夕合感覺自己的陰戶宛如大海中的孤舟，置身於溫暖海潮之中，被浪波推來覆去。

　　 “姊姊，我好……我好……”夕合享受著這種觸感

　　 “不習慣呀，你這樣叫我。”朝離摟著夕合脖頸

　　 夕合羞澀地笑了

　　 “本來就是我姊姊啊……”

　　 她的表情就像兩人初次雲雨時一樣。

　　 對於朝離，夕合從來都是以本名相喚，時而稱她“師姊”。情況特殊些，便用一些奇怪的詞匯代替。

　　 但是在她心中，朝離一直，永遠，都是她的姊姊。

　　 夕合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給她，這是我能夠決定的事情。

　　 雖然嘴上曾說過安慰的話，我一直都清楚，即使是凡人，也一樣在倚靠著微弱內力活著。

　　 如果人失去了全部內力，和草木土石又有何相差？

　　 雖然說過相伴，可我只想讓她活下去，即使她會難過……我實在自私。

　　 小心翼翼地，不能讓朝離察覺，這可有點不容易。

　　 “到我了……”

　　 夕合脫出朝離的海洋，她張開自己的淫穴，要將朝離一口吞下。

　　 被夕合濕滑柔軟的肉瓣包裹，朝離氣吐如蘭，在這初秋，春色滿面。

　　 “呼呼～”朝離媚眼絲絲，看著夕合

　　 夕合低下頭去，在朝離的鎖骨上嘬了一口又一口。

　　 “啾，唔啾……”

　　 朝離把陰唇從夕合的包夾抽離，夕合夾得太緊不願松開，她的陰肉都被朝離拉長了一點。

　　 朝離方才脫身，即刻重回戰場。在雙方的擠壓下，彼此的花瓣攤開，露出的淫穴對在了一起。

　　 至此，她們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始釋放出體內真氣。

　　 朝離的陰道愈加發燙，她也察覺到夕合下體也漸漸冰涼。

　　 “看來……開始了呢！”

　　 “是啊。”

　　 “你會不會怕？”

　　 “不會。”

　　 陰唇之間分離又合緊，擠壓著空氣，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

　　 動作越來越激烈，這聲音也變成了“啪，啪”的水聲。

　　 “慢一點……我，我不想那麼快結束……”朝離的眼角隱約有一絲淚光，這逃不過夕合的眼睛。

　　 “好……好。”夕合道。她心中想著，兩人若能這樣一直，直到發絲朽落，日月墜下……可惜終究是不許。

　　 俯於彼身，忘卻歲月。落日余暉，皎白月華，都照在這對交纏的人兒身上。

　　 奈何廣世無涯，人終有盡。

　　 奈何天道無情，人卻長情。

　　 當彼此體內最後的一絲真氣傳達至對方後，朝離和夕合都發覺，隱藏在最深處的元精正在涌動。

　　 這是她們從誕生伊始，便留存體內的本源真氣。縈繞許久的煩愁，是否能在即將到來的時刻解脫呢？

　　 朝離放下了心頭所有的念想，她激動地扭動身子，全身心地交付與這最後短暫的一刻。

　　 夕合回以同樣猛烈的動作，磨了不知多久的兩只陰戶已然紅腫，她們卻感受不到疼痛。

　　 朝離把頭貼近夕合。

　　 二人耳鬢廝磨。

　　 朝離仿佛沉浸其中，夕合心中卻想……

　　 對，就這樣繼續，你不會發現的。

　　 “啊啊啊！要洩了，快了……”

　　 “我也是啊啊……！”

　　 “夕合，夕合，我們一起……”

　　 “一起……”

　　 我騙了你，師姐。可我好像沒有一點內疚呢。

　　 一股激流衝開貼緊的陰戶，向上滋到了二人的下乳。隨後另一道水流也爆發而出。

　　 不像口中說的那般，夕合先洩了……

　　 夕合從未這樣舒服，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了。她知曉，自己的元精已經徹底離去了，給予了朝離。

　　 師姐，陰陽之力都在你體內了。這樣子，你就不再缺少什麼了，這樣，你才算得上一個無暇的美人嘛……

　　 一同赴死……我做不到，我還是太任性了。

　　 身體空盡的夕合，因為朝離的擁抱，沒有向後倒去。

　　 她滿意地，用眼角最後的余光瞥向朝離。

　　 可朝離的臉上，沒有悲傷，卻是滿面痛楚。

　　 夕合察覺，有地方不對勁。

　　 吸收夕合的元精之後，朝離緊皺眉頭，面目猙獰，仿佛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不等夕合反應，朝離極大力度的抱緊了夕合，仿佛要把她的肋骨擁斷一般。

　　 在這一瞬間，夕合感受到，自己失去的元精正在從相連的陰穴，從身上的每一處回到體內。緊隨其後的，卻是另一股洶涌且熟悉的真氣，那正是朝離的一切。

　　 夕合驚慌了，掙扎著要擺脫朝離。

　　 朝離的手死死扣住，不讓她離去。

　　 直到朝離的身體，在夕合懷中軟了下來。朝離雙手松落，這次卻換夕合抱緊她了。

　　 可怎樣，都無濟於事。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

　　 夕合慌忙地扶起朝離的下頷。

　　 “不應該……這樣的啊！”

　　 難道，難道是……

　　 “那丹藥，你給了我一半，那麼另一半呢？！回答我啊……”

　　 朝離已經說不出話了。

　　 因為沒有丹藥調和，夕合的元精一進入朝離的體內，便和她的元精相衝。陰陽相衝的苦痛蔓延五髒六腑，最後毫無保留地一同渡給了夕合。

　　 “等著，我給你運功！”

　　 夕合激發了真氣，融合了朝離的元精，這股力量是前所未有的，她半點也不想要。

　　 運息半個時辰，朝離恢復了意識。

　　 她開口第一句話，卻是在勸阻夕合

　　 “這是……白費功夫呀……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

　　 朝離依舊難以行動，只能任由夕合輸送內力。

　　 在她身後的夕合，怎能停止啜泣？

　　 五日後。

　　 夕合扶著朝離在花園散步，她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這五日里，夕合每日花上數個時辰為朝離運功。朝離心知阻止不了，便也順從夕合。

　　 夕隱以霜墨珏花為藥引，熬出湯藥予朝離服下，效果顯著。

　　 對這一切，北堂見半知半解，也沒有過多追問。

　　 花園中傳來二人對談的聲音。

　　 夕合問道

　　 “怎麼樣，感覺？”

　　 “還好啦，不過天天在這走也無聊。”

　　 “那我們去山門嗎？你現在腿腳不利索，還是不要走石階為妙。”

　　 “我想去山下。”

　　 “好，可是得等你身體再好些。”

　　 “我想在山下待很久，走遍這世間。”

　　 “好，我陪你。”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好好好，你以前不是這樣說話的，弄得我好不自在。”

　　 “我不要，你之前讓我好生難過，我偏要教你不自在……嗚……”

　　 說罷，夕合又哭了出來。

　　 夕隱坐在屋內望著兩人，他聽不見二人的言語。

　　 眼見朝離像是一天比一天好轉，夕隱卻獨自擔憂著。

　　 因為了解的太多。他深知，朝離失去了陰陽元精，此時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為她續命罷了。

　　 這樣能持續多久，一個月，一年……他也拿不准。

　　 他傳喚北堂見，為自己續上一壺新茶，拿這霜墨珏花泡茶，沒有機會了。

　　 今朝

　　 “五年了，怎麼樣？”北堂見問道

　　 “因為有神行丹，我們兩個好像真的走遍天下了。”

　　 夕合道，又說

　　 “看過人間好多東西，真會讓人不願意回到鹿鳴峰啊。”

　　 “那你在這……”

　　 “留念一下，我在這待上一段時間，就要真正告別了。”

　　 “是麼。”

　　 朝離在哪？北堂見沒能問出口。

　　 “我們曾在南海，看見了真正的鮫人，又走到漠北，一同乘著橐駝跨越沙地，還有數不清的山川，村落……”夕合敘述著。她正在微笑。

　　 “最重要的，我們去了一個地方，穿過了一個古老的法陣。沒有名字，也沒有人的一個地方。”

　　 夕合頓了頓，道

　　 “那里很廣闊，山坡開滿了紫色的花朵，牛羊以那種花朵為食，我和朝離都嘗了，那味道是苦的。我們在那兒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每日都可以在山谷里看著太陽西沉。朝離，朝離她永遠留在那了。”夕合垂下頭去

　　 “是麼……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去看看。”北堂見走近夕合的身邊

　　 “你是，要走了嗎？”夕合問道

　　 “對。”

　　 “那麼，多多保重。”

　　 北堂見走過夕合身旁。穿過法陣的前一刻，他再一次回頭，望見夕合仍站在原地。

　　 她此時在想什麼呢？

　　 後記。

　　 正史野史均無記載，只在民間偶有傳說。

　　 盛唐年間，相傳有一名老醫師行走江湖，須發皆白，救治之人不計其數。再詭異的病症，經其之手皆可化解。

　　 這老醫師有時索取報酬，有時又分文不取。常說醫者仁善，他腰間卻常掛一柄佩劍。為其特征，卻也古怪。

　　 及至安史之亂，世間動蕩，仍有人言見過其身影。

　　 尋常百姓，花甲之年已是高壽，這老醫師活了如此之久，只怕也全是後人的繆語而已。

　　 霜墨珏花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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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