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章:想回家…》
抱住雙膝坐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一直是黑暗,我都覺得我快要瞎了,整天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呆著
雙手雙腳自從被“骨科醫生”給裝卸一次後,變得難以操控了,就好像,不是我自己的東西一樣,但是那明明還是從小到大一直長在自己身上的手腳
“噫嘻嘻嘻嘻~!”突然一陣笑聲又讓我警覺起來,因為她的出現…絕對不會有好事…
“感覺怎麼樣呀~?我的小可愛~我可沒時間讓你休息哦~因為我們的玩樂時間要來了!~噫嘻嘻嘻嘻嘻!”還是這麼瘋狂又詭異的笑聲
“你到底想干什麼?!”害怕地大喊對她說
“我不是說了嘛~我們要一起玩呀~”
“你那是玩嗎?!你那分明就是在折磨!”
“對我來說~你的慘叫聲就是我的音樂~所以,不要說那麼多,我們開始吧~!噫嘻嘻嘻!”
話音剛落下,就猛地被一鞭子抽到背上,熱辣辣的痛讓我彈跳起來,即使手腳再不好控制都好,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再呆在原地了,因為身後出現了一個和之前一樣的“人影”,她手上拿著的鞭子不停地在抽打著
我扭頭往返方向跑去,但是不一會,就撞上了一個懷抱,抬頭看清是誰後,不禁驚恐了起來,她…剛剛不是還在身後的嗎?!
“往哪跑呀~?小可愛~?噫嘻嘻嘻~!”她抱著我的臉就咧開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我驚得趕緊推開她,然後只見她身上的紅色光消失了,突然肩膀上搭上一只手,回頭看去,又是她?!怎麼可能?速度這麼快?!
“嘖嘖嘖~這邊不對哦~嘻嘻~”然後她把我往前推的出一段距離後又在我的背上抽了一鞭
“嘶——…”得咬緊牙關吸了一口氣
回頭看去,發著紅光的人低垂著的頭抬起來瞪了我一眼後,又咧開嘴露出了那標志性的詭異笑臉,然後又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她…是怎麼做到的…?一定…一定要…逃出去…!
在黑暗中不停地跑著,同時也在承受著不知道從哪里打過來的鞭擊
突然被一記鞭擊打中了胸口的位置,瞬間痛地跪在了地上,胸口傳來熱辣辣的痛,感覺…打到什麼不好的地方了…
“咳咳…咳…!”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著,呼吸難受得不行
隨著體力的減少,身上的傷逐漸增多,心里的恐懼也越積越多,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在這里的……姐姐…姐姐…救命…
突然覺得…眼眶濕了…為什麼…為什麼濕了…?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姐姐…我好想你……碧絲特姐姐…格蕾特…伊賽蘭…好想你們…好害怕……好害怕……
內心充滿對死亡的恐懼,還有對現在這個拿著鞭子折磨我的人的恐懼,一定…要…逃出去…
努力撐起自己的發抖的雙腿…繼續…走啊!…再不走!真的會死的!…走啊!…瓦爾基里…!走啊……!回到姐姐的身邊去…!走啊…………
內心呐喊著,卻發現自己的腿一直站在原地不停地發抖,向前看去,陰暗的紅燈照清面前站著的人……慢慢地在向我走來…手中的鞭子依然在不停地抽打在空氣里…
然後,被一鞭抽在了腿上……直接倒在地上無法起來……
“不跑了~?繼續跑呀~這樣讓我有動力嘛~噫嘻嘻嘻~”站在我面前的人陰森森地說著
因為腿部受傷而無法站起來…只能躺在地上任人魚肉……
“嗯…如果你不跑起來~你就見不到你姐姐了哦~噫嘻嘻嘻嘻~”她似乎是有意刺激我一樣,但是這確實成功了,成功刺激到了我
腿用不了了……那就爬著回去…!
等站在面前的人消失在黑暗里後,我一直朝著一個方向爬著,沒有停過,任由滿身鞭痕的皮膚在地上拖著,兩只蒼白的手不停地再往前爬,爬了不知道多久,那個人也沒有出現,心里松了口氣,然後,黑暗中,手摸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像是櫃子一樣的東西…
地上突然發出一點點的光亮……但是足以看清路了!面前就像是迷宮一樣…一個個櫃子立在不同的位置…但是都是正放著的…說不定…我可以躲進櫃子里逃離那個人…!
“躲起來~躲起來~躲起來~躲在哪了呢~哼嗯~哼嗯~嗯~”又是這個聲音…沒事的…一定…可以…躲過她的…!
在個個大大小小的櫃子圍成的迷宮里左右亂爬著,不分方向,只要…只要能甩開那個人就好……
手…沒知覺了…好累…暫時…躲一下…休息一下吧…
心里這麼想著,就偷偷打開一個櫃子的門,爬了進去……眼睛一直盯著門縫外…生怕被發現
驚心膽跳地過了很久,那個人依然在遠處徘徊著…太好了…遠離她了…手也休息好了…繼續…走吧……
幾乎無聲地打開櫃門,然後又無聲地趴在地上,繼續,找著出路……
耳邊一直環繞的哼歌聲突然停了,地上的白燈也突然暗了…
內心驚呼,不好!
瑟縮在黑暗里發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然後過了大概十秒,地上的登又重新亮了起來,但是歌聲很近!近的就感覺像是在旁邊!
突然發現其實櫃子的下面都是懸空的,說不定可以從這里看到她在哪……
往這些櫃子的下方空間看著周圍…然後突然一只腳踩在僅有一個櫃子之隔的對面!
幾乎嚇得快要尖叫出聲,但是我憋住了,因為她沒有直接找我說明她沒發現我!
心里暗喜,等她走遠了之後,我又開始在為尋找出路而在地上爬著前進……每隔一會就看一下她的位置……這樣子一直持續了不知道多久…手又累了…又要躲進櫃子休息一下了……
偷偷爬進另一個櫃子,坐在里面休息著,看著自己身上這些恐怖的鞭痕
等逃出去了再處理這些傷口了…現在再不逃出去…可能命都會沒有…
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櫃門被打開,驚恐地盯著打開門的人,而會打開的人也只有一個……
怎麼會…?!她是怎麼找到我的?!
“游戲結束咯~你輸咯~小可愛~噫嘻嘻嘻嘻~”用恐怖的笑臉看著我說,似乎對我現在的樣子很滿意…
“你是怎麼……”我想問出口,但是被她打斷了
“怎麼找到你的?~這還不簡單啊~你就不明白我之前和你保持著距離是逗你玩嗎?~你在哪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啊~畢竟我不瞎呀?你看~地上隱隱約約的血跡不就是你的前進路线?噫嘻嘻嘻~”指了指地上的血跡跟我說
我太…太傻…太失策了…我居然…只想著前進…卻忘了留下的痕跡……
內心絕望地盯著站在櫃子外面的人,全身又開始不停地發抖,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兔子一樣
“既然輸了~那就有懲罰~准備好了嗎~?”然後她用力把我拉出櫃子,拉著我的一只手拖著走
被用力地拖著的我,心如死灰,絕望失神地盯著地板,然後被當做垃圾一樣隨便扔在了空曠的地板上……又是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接下來會是什麼懲罰…?鞭擊抽打…?無所謂了…還不如…就這樣打死我…至少不會有那麼多絕望…
但是很意外的是,遲遲沒有人來理我,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懲罰是不是在開玩笑,然後黑暗中出現了熟悉的白大褂,又是之前一樣的流程,抱著我放到床上,打開一盞台燈,然後就開始為我處理傷口……
又是用上了納米修復機械,身上長長短短的鞭痕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倒是件好事…等等……懲罰難道不是那個人來執行的…難道說是由骨科醫生來執行的…?!
腦海里瞬間浮現這樣的猜想,恐懼已經表露在臉上,骨科醫生像是看穿了一樣說
“沒錯,是我來執行對你的懲罰,但是別急,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為我發現一直不給患者打麻藥的話就會因疼痛休克而死去,但是如果打麻藥又可能會影響腦部功能,所以我決定,只要有辦法不讓患者因疼痛休克致死,我就不擇手段,不過我會盡量保證不讓你的大腦受損,所以你大可放心讓我醫治”她說完後就拿出一小瓶麻藥給我注射
然後…她拿出了一把錘子,重重地敲在我的右小腿骨上,即使是打著麻藥,那碎骨疼痛還是很痛!
“啊!”的一聲喊叫,並且在床上彈跳了一下,骨科醫生見我的反應太大,開始用膠繩把我綁在床上
然後她又把我雙腿的其他位置,左小腿、膝蓋、腳骨,幾乎雙腿的骨頭全部都敲碎了
下半身碎骨的疼痛讓我緊緊抓著床單,頭向上仰著,嘴張開著,想喊出來,可是喉嚨發不出聲音,不知道是痛地發不出聲音,還是什麼原因……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我……好難受……好痛苦……姐姐…求求你…快來…救救…我……
又想起了總是保護我的姐姐,眼前好像出現了幻覺…好像…我還是呆在姐姐的懷抱里一樣……
這麼想著想著,不爭氣地哭了出來“嗚……嚶嚶嚶嚶……”
低吟的哭泣聲讓骨科醫生看過來挑眉詫異了一下,然後就繼續她的“工作”了
“嗯…骨質較差,需要改善,准備進行骨骼強化手術”她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然後自言自語地說著
而我依然沉思在對姐姐的思念里,聽不進她說的一句話
今天的逃脫失敗…細節疏忽倒是殘酷地告訴我……我太傻了……
想著想著…就因為過於疲累而昏過去
“嗯?昏過去了?算了,反正治療過程也不需要你配合”骨科醫生毫無感情地說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了看周圍,骨科醫生已經離開了,不過她沒有把台燈關上,發現右手插著針正在輸著血
為什麼要輸血啊…?我難道流了很多的血嗎…?難道說…
往自己大腿處看去,發現…附近的床單全是已經干涸的血跡…而大腿處有著一條用記號筆劃出來的一條虛线,但是虛线被分割成了兩半,如果說刻意去這麼畫完全沒必要…除非說是…我的大腿被割開了…
活動了一下大腿,骨頭碎裂的痛覺還殘留在神經里,但是可以感覺到腿部的骨頭其實都已經被修復了
不行…瓦爾基里…這樣下去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出去…不能垂頭喪氣…如果就這麼放棄生的希望…那你有什麼資格以後站在世界巔峰…
一定要……努力地堅持下去…
這是第二天…我一定可以撐很久的…就算我自己沒辦法…姐姐一定也會來的…一定!
說起來…好餓…已經兩天沒吃過任何東西了…
一想到吃東西…又想到碧絲特姐姐做的飯了…每一天放學下班…她都一定會在家里做好飯等我回去…總是微笑著親我的臉說“歡迎回來”
想到這…鼻子突然酸了起來…
不久之前明明還是在溫馨的家和校園里…為什麼不久之後卻是在這里被兩個神經病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潰…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我到底做了什麼才讓我來受這個罪啊……
我要等…我一定要等…畢竟計劃不允許出錯的…我失蹤了肯定會有人來找我的…
靜靜地躺在床上想來想去,最後還是以睡眠來度過這段無聊的時間好了…
三個月後……
結果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許多天,還是幾個月?已經忘了,記在腦海里的只有每天各種花樣的折磨,每天重復的記憶使精神麻痹,心里卻依然還在想著有人會來救我的…可是我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
從一開始的反抗逃跑,變成現在的跪趴在地上祈求不要再折磨我了,有時候擊打還沒到身上,光是看見那張恐怖的笑臉都直接性反應地跪在地上…
呆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里每天能吃的東西少之又少,一天只能吃到一頓,有時候又無聊地和骨科醫生聊天
“你是…誰?”虛弱地問著坐在床邊拿著碗喂我吃東西的人
“我是骨科醫生,工作在‘宙神’計劃精神病分部的黑色警戒區域”她一直是這種毫無感情的語氣說
“你是怎麼進去的…?”
“因為許多次醫療事故,每一次我給我的病人們增強骨骼強度的時候都死了,所以我再怎麼解釋那是意外也沒有用,畢竟哪有人會相信一個每一次醫治都出事故的醫生不是神經病?”
“那為什麼我現在還沒死…?”
“……”她突然呆愣了一下,好像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一樣
“是不是這說明你的醫療成功了…?”
“我……”她突然啞口無言
“我們…可以作一個交易嗎…?”
“什麼交易…?”
“你放我出去…我幫你恢復正常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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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這個被自己折磨了那麼久的人,是啊,我怎麼現在才發現
其實我的“治療”早就已經在她的身上證明了自己…
那麼該接受她的交易嗎…?還是繼續呆在這恐怖的精神病分部讓自己成為那恐怖的醫生…?
“你…讓我考慮一下…”久違地心里出現了其他的情緒,不得不說這個女孩的話確實讓我有些心動…
我起身就往外走,心里一直在想著剛才的事情,是繼續做精神病還是做正常人?
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發現菲爾靠在的旁邊
“你跟她聊了什麼?”她問
“沒什麼”對這個人,我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又回到了冷淡的態度
“說謊,看你臉上的表情就看出來了,噫嘻嘻~”她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臉說
“那你覺得是說了什麼?”依然是一副毫無表情的樣子看著她
“我猜猜,她讓你放她出去,然後她幫你回歸正常人身份?”她歪了一下頭作出一副俏皮的樣子
“嗯,怎麼了,等我考慮清楚了我就會放她出去”拍開她捏著我臉的手說
“那可能並不能那麼如願了~醫生~她在我生命中已經是最重要的快樂源泉了,我可不能就這麼讓她跑掉,因為她被我嚇到的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了啊啊啊啊啊啊~~~~~”
看著這個雙手捂住自己臉自我高潮的人,見怪不怪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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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想著記憶里那個金色發的人是誰,因為直覺告訴我她一定回來救我…但是她是誰來著…?
被長時間的精神肉體上的折磨選擇性地忘掉了以前的東西,只能抱著自己瘦弱的軀體在這黑暗的牢籠里瑟縮著
恐懼,這份感情占據了我大部分時間,因為黑暗里總是會出現紅色的光,帶著一個露出瘋狂的笑容的人,用各種各樣的道具在我的身體上留下傷口
雖然說骨科醫生每一次都會來幫我治療,但是有時候都會覺得,是不是她不來的話,我直接在折磨中死去,是不是更好受一點…?
“那個…我叫什麼了來著…?”問著依然是坐在床邊喂我吃一天唯一一頓食物的骨科醫生
“你忘了?”她疑惑道
“嗯…”我不否認
“你叫瓦爾基里”她說
瓦爾基里……瓦爾基里……瓦爾…基里…!對啊…!我叫瓦爾基里啊!而我等的那個人…是姐姐啊!
發瘋一般從床上跳下,握住骨科醫生的手說
“求求你…把我的位置告訴我的姐姐!她叫米拉加!她是‘宙神’計劃的最高管理員之一!我答應你!一定會遵守承諾的!求求你幫幫我!”
用懇求的眼神盯著她,她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幫我可以嗎?!求求你…我只是想回家……求求你……”
說著說著就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拉出被我握住的手,什麼話也沒說地走了…
突然回憶起自己的所有記憶的感覺讓我跪在地上哭得更厲害了
真的……好難受……
“姐姐……”
姐姐……
米拉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