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她的童年》
牽著姐姐的手,兩個人漫步在雨中,身上的衣服已經破得不能再破了,畢竟…這只是在被人遺棄的垃圾里撿來遮羞一樣作用的東西……
姐姐也好不到那里去,而且穿的比我還破,由於身體虛弱,穿的比姐姐多也不如姐姐的體質在冰涼的雨點里依然沒有任何顫抖,倒是我牽著她的手一直在不停地抖動
“姐姐…好冷……”用快要哭出來的語氣跟姐姐說著
“那…我們找個地方等雨停了再走吧……現在也確實不適合再到處跑了……”她心疼地牽著我到一處小巷子里,找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然後姐姐放開牽著我的手,把我按在一個角落里,但是還是冷得不停地發抖
“嘶…我去找點東西幫你弄干,你在這乖乖等我不要亂跑”一雙溫熱的手捧起我的臉,金色的眼睛和我的深藍色眼睛深情對視
“嗯…注意安全……”姐姐見我說了送別的話就逐漸走出小巷子,想了想還有一件事,叫住了她“姐姐…!”
“嗯?什麼事?”她回頭溫柔地笑著看我
“快點回來…”看見姐姐要為我而離開找東西的時候不禁抽噎了一下
“嗯……”然後就轉身開始跑起來
等了不知道多久,下雨的寒冷讓我無法進入睡眠來消磨時間,只能抱著自己嬌小又虛弱的身體獨自縮在角落發抖
前方逐漸有踩著水的腳步聲傳來,抬頭望去,是姐姐回來了,彎著腰的懷里捏著一張算得上是干燥的抹布
“對不起…瓦爾基里…只找到這個……”米拉加姐姐愧疚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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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基里是某位神明藏在心里最深處的名字,而米拉加這個名字對於這位神明的姐姐來說也是如此,這不過是她們姐妹所使用過的一對名字,這對名字意味著來自童年的回憶
米拉加是Mirage的直譯,意思是“幻象”,名字的來源不明,但她知道自己確實就該是這個名字,亦如幻象般虛幻的姐姐
瓦爾基里是Valkyrie的直譯,意思是“女武神”,這是北歐神話里發誓侍神而被諸神選中上天的處女戰士們的稱號,但是往往這些神話里的美麗戰士從來都是身強體壯的,不會是她這麼一個體質虛弱還愛哭的人
與現在的她們完全相反的兩個名字,米拉加在妹妹瓦爾基里的眼里是如此真實,而瓦爾基里在姐姐米拉加的眼里又是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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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張開手里的抹布按在我純白的頭發上擦拭著,但是沒有一絲弄髒的痕跡,看來是很干淨的一塊抹布……姐姐又把好東西留給我……
“姐姐…我不是跟你說好東西你自己先用嗎…反正我一路上是個累贅…你照顧好自己…總有一天會拋棄我的……”搞不懂為什麼姐姐要對自己這麼好
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地掉著,不過也確實如此,目前為止一生中掉的眼淚比露出的笑臉還要多
“你不要哭啊…姐姐沒關系的…不要哭了好不好…你那麼漂亮的臉都哭得不好看了……”姐姐的眼里也開始泛著淚光,可能是她不知道為什麼我把自己看得這麼低下而傷心,也可能是她覺得自己沒照顧好我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最愛的妹妹呀……我怎麼可能會拋棄你……”姐姐用先擦干我的那條抹布擦干了自己,然後抱住了我,頭別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直到溫熱的液體留在肩膀上才知道,我又讓姐姐傷心了……
我們兩個是從小就被拋棄在外一起長大的孤兒,我們不知道我們的父母是誰,長大僅僅只是靠著流浪漢憐惜的食物苟活,但是兩個人的情況依然是天差地別,姐姐雖然說總是把好的給我,差的留給自己,但是我的體質依然不如她
唯有的一次接觸文化的機會是在忘了不知道哪撿的一本字典
這樣,我7歲,姐姐9歲,兩個未成年小女孩獨自去流浪,因為原本的地方不能再收留我們了,只能外出另尋歸宿
小巷子里面有一扇窗戶,里面的燈光在陰暗的雨天顯得格外明亮,里面的人歡聲笑語,說著“歡迎回家!新年快樂!”
原來…又過了一年了啊……
“姐姐…家…是什麼樣的……”我帶著疑問問著姐姐,也許她也不懂
“我也不懂…也許是……親人聚在一起的地方吧……?”她顯然也不是很明白這其中的意義
“那…我們這樣聚在一起,算家嗎…?”
“應該…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