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調教之夜懷舊服(3)
莉娜瞪大了眼睛,她看向牢房外,確認沒有研究員和審判官經過後,她將木凳搬到魔女的右邊,將她的腦袋擋住,然後輕輕揭下她眼睛上的布條:“你、你居然還能說話?從、從來沒有人能在那些家伙的手里保持清醒……”
“那你就當作是我天賦異稟吧……”阿拉蒂婭扭動著身子試探著自己被束縛的程度,教會的家伙雖然對自己的精神崩潰流程十分自信,但是卻沒有在對自己的拘束上大意,身體被死死綁在台子上,哪怕動一動手腕都有些困難。
“喂!不要再動了,那些家伙會發現的……”莉娜手足無措地看著阿拉蒂婭的行動。阿拉蒂婭低頭左右觀察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逃脫的辦法。至於讓莉娜幫助自己,雖然她表現的十分友善,但是是否值得信任還需要觀察……
……魅魔所說的機會到底是什麼?難不成真的需要這個平民?她究竟是教會的爪牙,還是那個關鍵的機會呢……不,眼睛……眼睛好痛!胸口也好痛……
莉娜驚訝地看著面前的一切,這位面容姣好的女孩雙眼被不知何處生長出的荊棘瞬間扎穿,隨即從眼角生長出的荊棘向下繞住她的脖頸,緊接著刺破她的胸脯。
可是等到她回過神來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那一連串的荊棘仿佛是在這短短的兩秒鍾之內度過了千百萬年的時光,生滿棘刺的莖干立刻脫水、風化,最後變成一蓬飛灰,緊接著那飛灰也在飄散的過程中消失不見,只留下女孩胸前的一朵鮮紅的薔薇花。而阿拉蒂婭的眼睛還閃爍著晶瑩的光華,胸口也沒有任何傷口。在那嬌嫩的花瓣中,一顆赤紅的眼珠正安靜地躺在中間。
阿拉蒂婭用力咬住自己的舌尖讓自己從痛苦之中清醒過來,深吸著氣,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胸口。那花朵和眼珠好像在一瞬間就成為了自己肢體的一部分,但是自己好像並不能像手指一樣使用這多出來的部分肢體,只能輕微的控制肌肉微微的牽動。
“啪嗒!”赤紅的眼睛突然睜大,一股暗紅的波動涌過,一片灰暗將視野籠罩。阿拉蒂婭再次感受到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不過這次卻不太相同,在自己的面前浮現出一個大約一米見方的色塊,上面浮現出一行行復雜且古老的字跡。
“被注視之人啊……在這融合的世界之間擁有著規則的縫隙,在漫長的時間中,我在這些縫隙中為我所注視之人譜寫規則,讓你能夠在某些方面獲得便利……不過再強大的規則也需要被其他規則束縛,若你已經沒有了繼續戰斗的意志,規則也無法產生效用。”
最開始似乎是魅魔的某些交代,阿拉蒂婭理解了最後一個字的含義,下面便立刻浮現出更多文字。
“這些都是什麼?職業?雖說冒險者會根據自己的特點來選定某種職業,我這樣的魔女也需要選擇什麼職業嗎?物品?難不成在選擇的時候還會獲得不一樣的東西?這才是那個機會嗎?”阿拉蒂婭仔細觀察著下面的一條條文字,這樣的面板通常都是用一種魔法水晶磨成片,通過魔法來顯示的,如果自己選擇了那些物品會像魔力護盾一樣突然在自己身上出現?還是像煉金術一樣直接變成物質?
帶著一大堆疑問,阿拉蒂婭向下撥動著面前的面板——只要對准灰暗的幻影勾動手指,就能讓上面的文字像卷軸一樣向下滾動。在最後一欄中,荊棘魔女四個字被一道橫线劃掉,無論阿拉蒂婭如何集中精力,都不能從上面獲得更多的信息。
在一大堆熟悉的職業末尾出現這樣一個奇怪的稱號,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不過現在最好還是將精力放在自己能夠得到的信息上,阿拉蒂婭將目光從荊棘魔女上面移開,看向上面一行的“流浪者”。
這是阿拉蒂婭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職業,不如說這些職業有不少都是冒險者公會不會收錄的職業,比如乞丐和盜賊——不會有哪個正式的公會真的把這種奇怪的職業收錄在冒險者職業里吧?更何況盜竊可是在大部分國家都屬於違法的行為,這樣的職業很容易讓人誤會吧……
之所以去關注流浪者,是因為每一個職業似乎都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攜帶品,而流浪者的攜帶品則是“虛幻的流浪手套”,與其他職業攜帶的那些不知道會如何出現的物品相比,虛幻的流浪手套上寫著一條重要的信息:
這件魔法道具是藏在指甲內側的一小塊布料,必定被攜帶在被注視之人的右手食指的指甲內側。
在阿拉蒂婭選中這行字的一瞬間,胸前的眼球立刻閉合,伴隨著暗紅色的波動,眼前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木質的肮髒天花板再次出現在阿拉蒂婭的視野之中,束縛在她身上的皮質綁帶眨眼間化作飛灰,破布組成的衣裝將胸口和屁股遮擋起來。
“該死……我猜測了這麼多次的‘機會’,居然是選擇職業後就會直接把身上的束縛破壞嗎?真是……與空氣斗智斗勇啊……”阿拉蒂婭咬了咬牙,在莉娜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從刑台上爬起來。自己的視野現在與以前有些許不同,在視线的左上角有一列奇怪的小圖案,將注意力集中到圖案上,就會出現一行字來解釋圖案的含義:
觸手寄生:被奇怪的觸手在體內寄生了,觸手會吸收被寄生者的營養張大,耐力和力量會逐漸下降。
黏液附著:被黏液覆蓋了大部分身體,受到黏液的影響,移動速度會略微降低。
催淫劑使用過量:使用了過量的催淫劑,力量大幅度降低、各項數值小幅度降低。
精液附著:被精液覆蓋了大部分身體,因為精液的氣味,被怪物發現的幾率更大,受孕概率小幅度提升。
百分之二十遮擋:身上的衣物聊勝於無,只能遮擋要害部位,隱匿效果大幅度降低。
“這群教會的走狗對我還真是慷慨啊……”阿拉蒂婭低聲嘟噥了兩句,隨即將視线向右邊看去,那里也有兩個奇怪的圖案:
流浪之風:流浪者的生存能力很強,體質提升百分之三十。
荊棘魔女:一段塵封的往事,無人知曉、無人提及,聲望獲取效率小幅度提升。
左側似乎是某種狀態的具象化顯示,右邊則是類似於稱號的東西。在規則上書寫這一切,讓自己的狀態變成某種魔法來顯示在視野中,估計只有神明才能做到吧……
而在自己的視野下方,一直懸浮在自己的視野中的長方形色塊,則是顯示著阿拉蒂婭的生命、耐力、魔力儲量、健康狀態等等各種數值,不過即便如此,阿拉蒂婭並沒有明確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成為了某種魔法的集合體,在自己的黃條,也就是健康條減少的同時,阿拉蒂婭感受到小腹一陣微微的疼痛,似乎是里面還殘存著的觸手在扭動。
在自己查看這些懸浮在視野之中的事物時,時間依舊正常流逝著,可能是只有在使用那顆赤紅眼眸時才會回到那種“被注視”的狀態下。
目光觸及到身旁的裸女,她那雙迷離的眼睛似乎還在想方設法接受阿拉蒂婭身上的異變。阿拉蒂婭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然後在她面前擺了擺手:“喂!你還好嗎?那些家伙很快就會過來,你要是不想背上放走魔女的罪名,那就給我乖乖聽話!明白了嗎?去台子上趴著!”
莉娜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乖乖放下手里的勺子,雙手背在身後彎腰趴在刑台上。阿拉蒂婭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長鞭,將莉娜綁在刑台上:“如果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用魔法威脅你!聽懂了嗎?”
“是,我明白了……”莉娜連忙點了點頭,隨即她感覺到嘴里被塞入了一大團臭烘烘的東西,上面帶著濃烈的精臭和騷臭,不知道是從哪里扯下來的破布。緊接著她的眼睛也被蒙上,緊接著阿拉蒂婭的腳步聲就向外走去。
“那個!阿拉蒂婭……小姐,你、你要小心!”被剝奪了視覺的莉娜突然有些害怕,不知怎麼的就脫口而出。
阿拉蒂婭皺了皺眉頭,繼續向前走去:“好好在這里呆著,我會回來的!”
話音未落,她的腳步聲已經遠去,突然間遠處傳來研究員的慘叫聲,但很快那像是見了鬼一樣的慘叫就戛然而止。
“那邊發生什麼了?”審判官的怒吼聲響徹整個地下研究所,緊接著嘈雜的腳步聲在周遭想起。阿拉蒂婭擺動了一下手里的砍刀,在手中來回掂了掂——原本使用的長劍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內不容易發揮出威力,需要揮砍的砍刀更是如此。想要面對更多的敵人,能夠在盾牌後面攻擊的槍或者刺劍會更有效果。
不過自己沒有太多的選擇,一開始想的太多選擇了流浪者這個職業,身上除了厚布料組成的束胸和幾乎完全沒有遮擋作用的破布裙之外,就只有一把砍刀、一個魔法手套、一個道具袋和一塊破破爛爛的木板盾牌。
將砍刀掛在腰間,這個破布裙雖然只有兩片布料擋住下體和屁股,但是卻有一條功能還算完整的腰帶。而自己的魔法手套雖然並不算什麼高級的魔法道具,但依舊可以當作觸媒來釋放魔法。將盾牌舉在身前,阿拉蒂婭向著更深處的轉角走去。
阿拉蒂婭對這里的構造幾乎一無所知,被抓起來之後自己幾乎每天都被各種東西蒙住眼睛,在還算清醒的時候通過那些教會走狗的談話得知這里算是一個地牢改造成的研究所、並且在研究所下面就是一個巨大的礦道網絡,如果想要逃出去,要麼在礦道里繞圈,要麼就必須擊敗這些教會的走狗。
“在這里!”前方的長廊里突然跳出一個黑衣審判官,緊接著三名審判官同時出現,一個四人小隊攔在阿拉蒂婭面前。
“砰!”站在隊伍最後、拿著長槍的審判官最先出手,潔白的法陣在他手中的長槍扳機上閃過,子彈呼嘯著衝向阿拉蒂婭的面門。
“Barricade!”阿拉蒂婭右手在盾牌上一拍,簡短的詠唱過後,那盾牌散發出灰白的光芒,仿佛在一瞬間變成了鋼鐵。子彈撞在盾牌上,灰光一閃而過,阿拉蒂婭只是被撞的後退了兩步。但很快更多的子彈就像是蝗蟲一般衝向阿拉蒂婭,哪怕是被魔法加護,她也不敢硬接太多的子彈,上面的聖術很快就會鑿穿自己的防御。
阿拉蒂婭閃身躲避子彈,同時右手向上一抬,魔法詠唱瞬間定型:“Cometshard!”
“是轟炸法術!這家伙瘋了!快閃開!”面前的這支下級審判官的小隊似乎沒有抵御魔法的手段,藍色的光芒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线,瞬間命中了一個拿著權杖的審判官。
“轟!”一聲巨響過後,亮晶晶的塵埃立刻充滿整個長廊。阿拉蒂婭頂著盾牌向前衝去,右手再次在空中揮舞:“Whirl!O Flame!”
“嗤啦……”火焰的余響灼燒著空氣中的魔法晶塵,火花在三個審判官的脖頸上跳躍著,而他們的呼吸早已停止。
“遺失之章已被銘刻”
自己的視野下方莫名其妙的出現一行字跡,但現在的阿拉蒂婭已經顧不上查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飛快地衝向前方轉角處陰森的廢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