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章 (一)
“事情就是這樣啦,別生悶氣了,還是來聽本王說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吧,我們先潛入夢洛格,然後……”莫米吉頂著頭頂的烈日,照著史萊姆所說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焦黃的太陽簡直要把她幼細的頭發烤焦啦,她一路上一言不發,汗水從額頭和兩鬢滑下,劃過她因為運動而粉撲的臉頰,直到精巧的下巴上匯聚,一滴滴落入她白色的小背心敞開的領子里。忽然她用力踩了一腳停了下來:“不干不干!不干了啦!這麼熱的天!已經走了一個小時啦!還不讓我用魔法!”隨著她的聲音,周身的風忽然匯聚了起來,帶起了滾滾黃沙。“喂喂,我們是要潛入啊~~~~~”史萊姆的聲音逐漸被狂風所掩蓋,沙漠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沙暴,飛快的朝著沙漠邊陲城鎮卷去。
“這樣子不是輕松多了麼~小席席~沒想到能卷起這麼大的風暴呀~嘿嘿!”莫米吉在暴風眼中懸浮著,傻傻的笑著。“你之前有沒有在聽本王說的啊,安納德的魔力濃度是你們世界的好幾倍啊,你這樣做太引人注目了!”史萊姆如果會抱怨的話,一定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雖然這里本來屬於本王的領地,但是出於種種原因現在被貪婪那個家伙霸占著,這麼明目張膽的跑過去的話……”“煩死了啦,你懂不懂皮膚是女人的命啊,我可不要曬成吉爾賽女郎那樣呢。還有啊,小席席為什麼還要變成這幅樣子啊,直接跑過去和他們說君主回來了不就可以了嗎?”莫米吉不滿的說道,從包裹里掏出一個苹果啃了起來。“真是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史萊姆說著爬回了行囊最里面。莫米吉透過沙暴看著白牆金頂的建築群逐漸靠近,城市里最高的塔樓,上邊懸掛的金色鍾擺在強烈的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
“小席席,抓好扶手,我們要著陸啦~!嘿嘿”沙暴從沙漠中滾滾襲來,街道上的人們紛紛慌亂的躲避著。“不許驚慌!全都不要亂跑!”莫米吉聽到街道上有人在大聲喊叫著,但是始終被慌亂的人聲所蓋過。 “DUANG~DUANG~DUANG~”鍾塔的大鍾被風暴吹的響聲大作,遮雲蔽日的沙暴忽然卻在彈指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巨大的鍾擺仍在微微晃動。“鏘鏘~完美著陸~”莫米吉輕輕落在塔樓頂上,擺出了一個YEAH的姿勢,她有些好奇的看著塔下聚攏的一隊人,問道,“小席席,這些是什麼人?長得好奇怪啊……”史萊姆不耐煩的聲音從行囊中傳來:“那些萊薩德人是巴爾德斯的族人,是他來接管夢洛格的親衛。”“長得可真像只大蜥蜴,看來這就是那本異界通識里說的蜥蜴人吧,你說的巴爾德斯也是大尾巴蜥蜴人嗎?”莫米吉見史萊姆沒有回話,聳了聳肩,沿著塔樓的階梯一跳一跳的來到了最下層,她看到蜥蜴人的隊伍中有一個身材特別魁梧身穿金色金屬鎧甲的大個蜥蜴人,還有一個穿著金色長袍的高瘦蜥蜴人,看起來是這隊人的首領。“不要靠近。”行囊里傳來了聲音,”那個大個子是曼尼,只是個蹩腳的戰士。高個子是瑟忒斯法,是巴爾德斯的眷族。趕緊,朝這邊走。”史萊姆發出短促而堅定的聲音,讓莫米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你嚇到我了啦,小心心撲通撲通亂跳呢。”她按照史萊姆所指的方向走去,回頭又瞄了一眼那個讓她感到不適的蜥蜴人,卻發現那個金色眼球中如同裂隙般的瞳孔,正死死盯著自己的方向。“不會被發現了吧……”莫米吉一邊嘀咕一邊轉進了層疊的小巷。
鍾塔頂上,高瘦的蜥蜴人正用他銳利的眼睛張望著城市的各個角落。“嘶……瑟忒斯法大人,沒有發現異常,應該只是普通的沙暴,嘶……”曼尼從屋頂的房檐邊爬了上來,帶下了好幾塊瓦片,落在了往下的階梯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嘶……不,我清楚的感受到,元素的流動有異常。”高瘦的蜥蜴人頓了頓,“嘶……關閉城市的大門,打開魔法結界,戒嚴三日。”他碾了碾腳下的苹果芯,慢慢的說道。
莫米吉在巷子間穿梭著,這里的住民都生著小麥色的肌膚和黑色的眼睛,頭發也接近深棕或者是棕黑色。因為氣候炎熱,他們穿著極少布料服裝,不管男人女人都擁有著健美的身材,和吉爾賽人的區別則是,他們頭上多了一對短小的犄角。男性的犄角更大一些,兒童則僅僅在耳朵上方有一個小鼓包,孩子們不管男女,光著上身和腳丫在布滿沙土的道路上跑來跑去。稍寬廣的大道上,偶爾能看到一些蜥蜴人穿著金色的戰甲,看起來在巡邏。街邊的商販除去莫米吉認識的物件外,還賣著她從沒見過的蔬果,有些長著尖刺,有些則長著長毛,但是都散發著齁重的甜味。左看右看,和艾尼克斯的城鎮除了建築風格和人種有不同之外,幾乎是一模一樣,“和書里寫的不一樣呢。”莫米吉輕輕嘀咕著。
“前面,左轉,那個枯井的水閥轉兩下。”莫米吉在史萊姆的指引下一路小跑著,擦了擦汗“哇……這個城市之前看起來明明沒有這麼大的說。”古井的水閥發出咕滋咕滋的聲音,莫米吉腳下的石板忽然打開了。“哇哇哇!這是什麼啊!呀~~!”莫米吉的屁股跌落在一個冰冷堅硬滑溜的石質滑梯上撞得生疼,伴著尖叫聲飛快的向地下滑去。過了沒多久,地下深處傳來粉色的光亮,莫米吉穩了穩身子,慢慢坐了起來,伸手扶住石質滑梯的兩端。“哈哈哈,這才是這座城市的真實樣貌,歡迎來到本王的都城,夢洛格。”史萊姆興奮地爬出了行囊,靠在莫米吉肩膀上嘰里咕嚕說個不停,什麼偉大的地下都市,不朽的在世奇跡,BALABALA的。“吵死啦,所以,你要來這里找你的,叫做安薇的眷族嗎?”莫米吉一巴掌把史萊姆拍回了行囊里,問道。“沒錯,在這里,這個錯綜復雜的地下世界里,還殘存著本王的勢力,他們會在本王的指引下,重燃星星之火,東山再起,一展……”史萊姆艱難的再次爬了出來,卻又被打斷。“我要是巴爾德斯,一定會把他們全都……消滅掉的吧。”莫米吉轉過臉來看著那一坨透明的藍色晶體,至今無法接受它會是一個書本中記載的恐怖的異界君主。“你說的沒錯。所以本王要去赤月祭壇,從虛無中將他們的靈魂解放出來。”說著說著,地下的景象逐漸清晰,眾多的滑梯從地表鏈接至一個如同巨大蘑菇的高台上,高台之下,又有無數如同氣根的通路,通往整個地下都市的各個角落,這個巨大的蘑菇儼然就是城市的核心,將整個地下都市緊緊鏈接在了一起。和地表不同的是,周邊的建築大多是灰黑色的,而一種奇異的長滿藤蔓的植物,藤蔓上布滿了發光的包體,將整個城市照成瑰麗的粉色。“哇,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樹。”莫米吉喊道。“哼哼,這是弗拉樹菇,不單發光,還能連接人與人的意識,本王可以用它來獲取所要的情報。”史萊姆得意地說道。莫米吉聳了聳肩,雙手墊在頭後整個人仰躺在光滑無比的石質滑梯上,隨著高度的下降,已經有零星的弗拉樹菇她的頭頂上若隱若現的泛著粉色的熒光,在黝黑的背景里,像是點點芒星。
“嘶……不像是誤入的迪蒙特小孩,看膚色應該是外族人,雖然看上去很像……嘶……”“嘶……不是迪蒙特人的話,可以當做玩具了吧……嘶……好久沒有新玩具了呢,嘿嘿嘿……”兩個身著金色皮革甲的萊薩德衛兵,遠遠的看著在扶梯上正快速滑落的少女。“你這個傻瓜,嘶……剛鐸大人才傳來命令,有任何異常都必須報告。”一直蜥蜴人重重拍打了另一個蜥蜴人的腦袋一下,甚至拍飛了他金色的頭盔,落到了滑梯的另一邊。“混蛋,嘶……我只是這麼一說,話說,那個外族人呢?怎麼不見了?”蜥蜴人走了過去撿起頭盔帶回了他碩大的腦袋,略帶晃悠的說道。“都怪你這個蠢貨!我分明看到有人滑下來的,這事兒不尋常……嘶……我在這兒守著,你快去報告剛鐸大人!”
“他們去報告了呢,接下來怎麼呀?”莫米吉站在原地踱步不時向上張望的蜥蜴人身邊,好奇的盯著他邊看邊輕輕的問道。“托你的福,瑟忒斯法看來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幸好這兩個蠢貨沒看到你的樣子,為了防止你再忘記用魔法,本王得先帶你去個地方。”史萊姆無奈的說道。巨大的白色平台邊緣著無數通往平台下的如同氣根般的狹窄的通道,通道兩端有著不少巡邏的蜥蜴人。為了避免麻煩,莫米吉用漂浮術降到了地面上,果然適應了這個世界的魔力濃度後,不少事情都變得輕松起來。地下城不像地上那般熙攘,紫色的街道上並沒有很多人,相比陽光下熾熱的都市,這里顯得陰冷潮濕,四周的光源,都來自無所不在,叢生的弗拉樹菇。莫米吉穿上了她的黑色外套,街邊的人除了棕色皮膚的迪蒙特人外,偶爾還有其他的她不認識的種族。史萊姆帶著少女推開一家看上去像是商店的老舊屋子,木質的門板發出嘎嘎的響聲,里面的櫃台貨架上陳列著各種布料,不過看上去都有些陳舊。。“咳咳咳,又不敲門,現在的人可真沒禮貌。”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從屋里的房間里傳來,隨著緩慢的腳步聲,一個布滿皺紋,銀色頭發的迪蒙特老太太走了出來。她看了看周圍,卻沒發現人,“又是什麼邪風。”罵罵咧咧的往回走去。“泰勒祖母,是我。”老人一回頭,一個高大的白發男子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席、席士多殿下……您…您……”老人激動的握住了白發男子的手臂,身子低垂了下去。“這麼多年您可是終於回來了……”
“所以,就是這個孩子?”祖母咳了幾聲,盯著莫米吉看了足足有十秒,“你不是我第一個看到的異界人,但是我老啦,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個,孩子跟我來。”莫米吉本來正在悠閒地啃著苹果,被盯的渾身不自在,聽到老婦人的話指了指自己,看到席士多點了點頭,便跟著她進了內屋。“啊……你好啊老奶奶,我叫莫米吉。”莫米吉尷尬的打著招呼,到了屋內,老人依然死死的盯著她,頭頂的兩支犄角提醒著少女這里不是屬於自己的世界。“把衣服脫光。”老人冷冷的說。“什……什麼呀?憑什麼呀?”莫米吉看了看虛掩著的房門,警惕的將手擋在胸前。“你若是不怕被別人發現你這付不同尋常的打扮和身子的話,就出去吧。”老婦人沒有理會她,從房內櫥櫃的角落中,掏出一個罐子,倒進幾瓶粘稠的黑糊糊的液體,攪拌起來。莫米吉想到席士多的話,不情願的脫下了從艾尼克斯穿來的衣物,雪白的皮膚似乎將房間照的更亮了。“嘖嘖嘖,真是個漂亮的孩子。”老婦人一邊贊嘆道,一邊將手伸進之前調配液體的陶罐中,她輕輕撫摸著莫米吉肩膀上幼嫩的肌膚,粗糙的手指摩擦的很不舒服卻讓人心安,不一會兒,又傳來滑膩的感覺,棕色的液體被老婦人塗抹在了少女的皮膚上,棕色的染料像是暈進宣紙的墨滴般化了開來,不一會兒便將之前雪白的人兒染成了迪蒙特人一般的膚色。“這是魔藥里的散色劑,沒有中和劑就不會褪色,是不是呀老奶奶。”莫米吉說著,看到自己的手指尖兒也逐漸變成了小麥色,可見的部位只剩乳尖還是幼嫩的粉紅色。“這下我可是比吉爾賽女郎還要黑啦,嗚嗚,奶奶能不能給我一個鏡子呀?”“就在那邊。”老婦說完又轉身搗鼓東西去了。莫米吉循聲找到了一面銅鏡,蠟黃的鏡面在她走過去之後逐漸變得清澈起來。“這里的東西都有在用魔法呢,雖然並不怎麼起眼,但是……哇哇哇,我也太丑了吧!不要不要,這樣小樹樹一定會不認識我了啦!嗚嗚嗚!”鏡子里一個黑不溜秋的小女孩正在嚎啕大哭,莫米吉這時候終於知道女孩子們常說的一白遮百丑是什麼意思了。
莫米吉從房間里出來後,看到席士多依然保持著人形,只是很辛苦的在憋著笑。“討厭啦!要不是為了你的什麼破任務!本天才美少女怎麼可能會落到這地步!”莫米吉氣鼓鼓的摸著腦袋上的兩只小小的角,這是她強烈抗議下才替下原來的小鼓包的,兩只小角好像真的生在骨頭上一般,掰了掰還會痛。“你的造型太別致了,哈哈哈哈。”席士多終於忍不住笑的直不起腰,連連捶著桌子。莫米吉穿著來自祖母贈送的“我年輕時候穿的最時髦的”布衫,亞麻色的布料襯的她更黑啦,若不是稍微跳動幾下就會露出屁股,她早就要衝上去把席士多的犄角折斷啦。“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就和迪蒙特少女一模一樣,本王以君主之名發誓,哈哈哈。”席士多大笑著朝著鼓著腮幫子的莫米吉說道。“看起來你不喜歡這個打扮,但只有這種古老的技巧才是真正的偽裝,在真正的大師面前你的魔法伎倆簡直是飛蛾撲火。而你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毫無魔力的小女孩,任何人都不會對你有所懷疑,你可以在夢洛格隨意出入。”祖母從小屋子里走了出來,喃喃的接著說道,“為了殿下的復興計劃,為了整個迪蒙特族人不再備受壓迫,莫米吉小姐請您務必幫助我們。”說完,她將左手放在右肩上,微微含胸行禮。莫米吉有些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反正我會盡力把事情完成好,然後回去自己的世界的啦。”“您這是答應了,我代表整個迪蒙特族人感謝莫米吉小姐。”祖母雙手合十說道。“我有不答應的選擇麼……”莫米吉小聲嘀咕著,取來行囊,倒出一堆水果干貨,和自己的衣物一起留在了祖母的房里,“呐,我按你們說的把不是這里的東西都留在這兒啦,你們還要……”當少女轉出房間時,史萊姆噌的跳進了她的行囊,祖母對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不一會兒,店鋪的門被用力推開了,鑽進來兩個藍皮膚的萊薩德人,“嘶……老太婆,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為首的高個子喊道,他金色的眼睛在店內四下打量著,直到停留在了莫米吉身上,“嘶……這個小丫頭,之前沒見過。”他說著靠了過來,尖細分叉的紫黑色的舌頭一伸一吐,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陌生迪蒙特少女,莫米吉從沒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爬行動物,感到一陣陣惡心。萊薩德人用一支爪子的手指掰了掰她的犄角,又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少女赤裸的胴體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氣中,閃著…額……小麥色的光澤。“哇哇哇,祖母,他欺負我,嚶嚶嚶。”莫米吉順勢大哭起來,緊緊抱住泰勒祖母的手臂,她知道散色劑可不會被眼淚所暈染。“剛鐸大人,只是我的一個遠方孫輩…不懂規矩…您大可不必……”祖母撫著她的頭發一邊安慰一邊說道。“嘶……我沒興趣知道你們有多少親戚,迪蒙特人只要為偉大的巴爾德斯王乖乖工作就夠了。”被稱為剛鐸的萊薩德人說完,便走出了屋子。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萊薩德人在屋子里轉了兩圈,警告他們如果看到可疑的事必須立刻報告後,便帶著隊伍離開了。“沒想到蜥蜴人也是色情狂。”莫米吉整理著衣物說道,“對啦,你不是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嗎,干嘛又變成史萊姆啊。”史萊姆從房間一角的行囊中探出頭來:“要是本王有原來百分之一的力量,也就不用這樣偷偷摸摸了。雖然回到安納德後吸收了不少魔力精華,但離本王原來的實力,還是差的太遠了。”莫米吉朝他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屑。“蜥蜴人對迪蒙特人沒有性趣,他只是看看你的裝扮是否有破綻。”祖母說道。“誒?所以你們都不穿內褲嗎?”莫米吉突然想起什麼般問道。“什麼是類褲?”祖母反問。“誒!???”如果不是史萊姆阻止她,少女的驚呼估計會把蜥蜴人巡邏隊再次吸引回來吧。
變成史萊姆的席士多吩咐了泰勒祖母幾句後,帶著莫米吉離開她的裁縫店。莫米吉還在學習如何穿著木屐走路而不把腳腕弄傷,一扭一扭的像只剛出水的鴨子,不過這比比高跟鞋好多了,她想著。“走吧,現在我們得去找安薇了,祖母說已經很多年沒有她的音訊了。”史萊姆在背包里說。“小席席就只要發號施令就好啦,但可憐的莫米吉的腳腳好痛!”少女不滿的說道,不時揉著腳腕,一步步朝著之前的蘑菇狀的奇諾可平台走去。在平台中央有著一顆巨大弗拉樹菇,據說這是第一顆落入安納德的樹種,所有其他的弗拉樹菇,都是她的子嗣,它也被稱為白色聖樹。據席士多說,她比這個世界所有的種族都要更加古老,儲藏了安納德所有的知識和信息,只要和她進行溝通,就沒有不能知道的消息。“早說嘛~”莫米吉最終還是忍受不了木屐粗糙的質感,將鞋子脫下掛在手指上一邊旋轉一邊蹦蹦跳跳的走著,“所以現在只要去問一下大蘑菇樹你的薇薇安在哪里,然後把她救出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然後就能回去我的世界,抱住我的小樹樹了是嗎?”少女的眼睛里綻放著光芒,補充道“你說的那個薇薇安肯定比我厲害多啦,把她救出來就沒我事兒了,是這樣的吧,小席席!?”少女哼著歡快的小調,往前走著。直到弱弱的聲音從行囊中傳來:“當然不是了……”。
一個幽深的隧道中,不時傳來萊薩德人的嘶嘶聲,金屬的碰撞聲,隱隱還有一個女性的悲鳴聲。隧道的四壁是米白色的光滑牆面,黑色的磚石鋪就的路面有些潮濕,牆角邊生著不知名的低矮蕨類植物。偶爾有一隊隊的萊薩德人往來穿行,隨著他們的腳步,隧道最後通往一個碩大的大廳,大廳的中央有黑色的台階,可以登上一個圓形的平台,平台上空空如也。大廳周圍似乎有著不少緊閉的柵欄,柵欄內似乎是一個個房間,房間內似乎又有著不知通往何處的通道。
在一個柵欄隔著的房間里,一個小麥膚色的女性四肢被鐵鏈綁住,赤身裸體的懸吊在天花板上,長長的白發幾乎懸垂到了地面上,身上布滿了一道道新舊傷痕。一個同樣赤裸的藍皮膚的萊薩德人走了上來,捏起了她的下巴。“咕……殺了我吧。”白發女性恨恨的說道。“嘶……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明白啊!”萊薩德人說著,兩腿間粗糙的硬物逐漸挺立了起來,不顧白發女性的掙扎,塞進了她的口中,只留下嗚嗚的悲鳴,晶瑩的唾液從嘴角垂下,直至滴到地面上。又一個萊薩德人走到了白發女性的背後,用尖銳的爪子拍打了她健美而充滿彈性的臀部,留下三道紅印。“嗚……”隨著女性的悲鳴,碩大的布滿鱗片的藍色肉柱,猛地探進了她用來排泄的通道,將周圍細細的褶皺全都撐開了。“嘶……接受偉大的萊薩德族的恩賜吧!”藍色肉柱的下方,忽然又伸出一支更為粗大的肉柱,抵在白發女性的連片嬌嫩的肉唇上,一點點撐開躲藏在里面的洞口,擠了進去。女性的身體一下子痛苦的僵直了起來,碩大的汗珠從她小麥色的皮膚上滲了出來,隨著蜥蜴人們的擺動,匯聚在她朝下擺動著的乳尖上,一滴一滴濺落在地面黑色的磚塊上。
“安薇,這麼多久了,還是不能適應嗎?”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站在房間一角的暗處,雙臂交叉環繞在胸前,靠在米白色的牆上。被喚作安薇的白發女性朝著聲音投去凶狠的眼神,嘴里嗚哩嗚哩含糊的似乎在咒罵著。“別那麼大火氣嘛,我這不天天安排兩個壯漢伺候你麼。”男人走了過來,湊近了安薇耳朵邊,“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服務呢,怎麼樣,禁斷跨種族的交配,很爽吧?”男人的臉上,透著嘲弄的表情,他也有著小麥色的皮膚,頂著一頭白色碎發。綁住安薇的鐵鏈發出巨大的哐啷聲,她緊握拳頭拼命舞動著。“喲喲喲,還是這麼凶。真可怕真可怕,看樣子你還是不想說出席士多逃去哪兒了,沒辦法沒辦法,兩位萊薩德勇士,請盡情享用這美妙的肉體吧,不過要快點兒,還有好多人在排隊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隨著笑聲,男人的聲音消失在了房間深處的走廊里,只留下安薇的嗚咽和蜥蜴人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