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秦紫陌還是為射聲營招到了新人。
現在加起來,總算有三十二人,很難想象吧,十年之前士卒過萬,戰功赫赫的射聲營,如今已然落魄到這個地步。
不過新人居然叫方玉,這是一個讓人很討厭的名字,不過好在長得眉清目秀,倒是讓人非常喜歡。
十年之前,統領方玉領了精銳東渡扶桑,為了那傳說中的不死仙藥,不過十年轉瞬,卻沒有一點消息。
還有不少謠言,說是方玉早已私吞仙藥,在扶桑稱王,儼然一方之主。
若不是如此,射聲營也不會到這個地步,軍號幾乎也要被取締。
當年聲勢浩大的射聲營,被狼牙軍接管,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了。
那時候,方玉的徒弟秦紫陌站了出來,竟然維持了十年,旗幟從未倒下去,付出的代價卻也不小。
比如營中男女混宿,上面挑選的標准卻只有一個,姿色過人。
明眼人自然看出來,這不過是狼牙軍的一種特殊愛好,也是一種對於方玉統領的報復。
每過一段時間,營中的子弟就會送出去歷練一番,這是最為特殊的歷練,往往要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莽漢,他們會教這些天策弟子明白,如果落入敵人的俘虜,會遭遇怎樣的調教。
就連秦紫陌也不例外,通常來教導她的,都是位高權重的官員。
有時候,這也像是一種養蠱,常人都難以忍受下來,只要他們一崩潰,多的是更好的去處,或者是一些達官貴人的奴仆,或者是煙花柳巷之地的新寵。
而能夠堅持下來的,也往往會陷入迷茫之中,射聲營永遠只會是一片腐爛的沼澤之地,找不回往昔的風光。
有趣的是,秦紫陌仍然凝聚了這三十人的心思,外來的折磨越多,也許反彈的時候,就會越給人驚喜。
軍中也不是沒有人擔心,還有人預言,若是他日狼牙軍覆滅,必定是亡於方玉統領的射聲營。
很多人都當做一個笑談,如果連三十人的射聲營都應付不來,狼牙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吧。
我知道,秦紫陌是在賭,就像一個已經輸光的人,無論賭什麼都不怕,因為她已經沒有可以再輸的東西了。
對於剛入射聲營的方玉來說,一切看起來都像是驚喜吧。
秦紫陌領著他來到我帳前,眼里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情緒,那是這麼多年以來的隱忍,都難以隱藏下來的情緒。
“你教他規矩了麼?”
很快,秦紫陌神色黯淡下來,與方玉一起跪在我的面前,那是一種特殊的請求。
“你我算是平級,這麼多年,我試了那麼多方法,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你為了他卻願意做?”
“玉兒,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和統領商量。”
守衛並沒有放任方玉離去,他們也有些激動得等著看一出好戲。
“第一課是不用上,不過有些規矩還是要立起來的,不然別人若是說射聲營胡亂行事,沒有章法,對紫陌你影響不好呢。”
我走到她面前,卻並沒有讓她起身,伸手輕薄地撫摸細膩的臉頰,到底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
“放開我師父,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這才認識不到兩天,忠心護主倒是學得不錯,哦,我忘了,紫陌你教什麼都快,江南那些清倌兒,讓你教得非常體貼呢。”
少年想要站起來,卻被守衛死死按住,腰下還有一柄利劍,看來是紫陌贈與的,不過再好的劍,拔不出來也是廢物。
“居然是白雲劍,紫陌你倒是舍得。”
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我赫然發覺這柄利劍,是十年前射聲營統領的那一柄,還未出鞘就似乎帶著冰涼的意味。
“東西給了這麼多,射聲營的事情,莫非一點都沒講。”
少年有著超乎尋常的冷靜,或許在生與死之間混跡久了,冷靜和麻木也沒有什麼區別吧。
下一刻,這分冷靜就瞬間消散了,充滿疑惑的眼神,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我拿起了那聞名已久的白雲劍,果然分外的鋒利,輕輕就秦紫陌的衣裳割壞,一時春光無限。
冰涼的劍身在她臉頰上輕輕的拍打,像是馴服牝犬一樣,隨後劍身順著雪白的脖頸,輕輕留下一道血印。
血珠順著她的身體往下,在完美的酥胸上停留了一刹那,我忍不住將那血珠舔住,秦紫陌的身子也有些發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其他的情緒。
“師父,師父……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