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性奴 平凡的我穿越到異世界一邊冒險一邊攻略妹子的奇幻生活

第6章 在夢魘世界中的詭異恐怖經歷

  再次來到月光教會,艾米麗已經在教會門口等著了,她依舊是往常的打扮,懷里抱著翡翠色的書籍,翠綠色的眸子里映著教會大廳七彩的光輝,見到威戈走來,她吸了吸鼻子,朝威戈揮揮手,帶著威戈前往教會的地下區域。

   一條幽深的甬道鋪著暗色的黑曜石階梯,通往教會最為神秘的區域,白色的蠟燭在兩側的牆壁上靜靜地燃燒著,讓人不由得擔心地下區域會不會缺氧?

   一陣陰冷的風兒吹來,吹動了威戈風衣的衣擺,也打消了威戈的擔憂,教會地下的通風狀況良好,哪怕倚靠燃燒蠟燭照明,也不會造成缺氧情況,威戈默默地跟在艾米麗身後,斜著向地下走了大約七八米,然後進入了一條昏暗幽邃的十字走廊,兩名看守地下區域的教會人員見到艾米麗後,微微點頭,他們穿著不合時宜的老舊教袍,靜靜地站在黑暗里,像是活在上個世紀的人。

   “因為時間緊迫,我們來不及教導你神秘學的知識、格斗方面的訓練、射擊方面的練習等等......為了提高你在夢魘世界中的存活率,我和琦冰姐商量了一下,決定提前幫你激發天賦,讓你成為真正的靈視者,通常而言這項步驟,需要在你學習完了所有的神秘學知識和戰斗訓練之後,根據你的心理狀態和教會審核,審核通過之後,才能讓你進行這一步......”艾米麗突然打破了沉默,聲音清脆的說道。

   “靈視者?究竟是什麼?可以像你和隊長那樣使用魔法戰斗?”威戈皺了皺眉,猜測道。

   “沒那麼簡單......從本質上來說,是月神賜予我們的力量,信仰是我們的力量源泉,你的信仰越虔誠越堅定,你所能使用的力量就越多,當然,力量不是憑空得來的,越多的力量意味著越多的代價,所以不要依賴這種力量。”艾米麗繼續解釋道。

   可艾米麗的解釋依舊讓威戈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明白,威戈沒有學過任何神秘學的知識,對於靈視者的了解,完全是一張白紙,他愣了愣,想要詢問什麼,可又不知道從哪里問起,在他遲疑的片刻,艾米麗已經帶著威戈來到了一扇暗銀色的、畫滿神秘符文的金屬門前,艾米麗抬起她白嫩的小手,按在房門上,口中低聲念誦著囈語,翠綠色的眸子閃閃發光,下一秒房門打開,屋內的場景落入威戈眼簾。

   房間很狹小,里面放著一張古老的長桌,桌面上擺滿了各種煉金器皿,很多器械,威戈都不認識,只能認出坐在長桌旁的女人,李琦冰黑長直的長發垂到腰際,她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房間里閃閃發光,邪異地豎瞳讓人感到強烈的不適,婀娜多姿的身材隱藏在一件灰黑色的法師長袍下,頭上還帶著灰黑色的圓邊氈帽,看起來就像是故事書里的女巫,纖細的手中托著一顆剔透的水晶球,水晶球里閃爍著無數個璀璨的光點,如同黑夜中璀璨的繁星。

   威戈唯一能得出的結論是李琦冰在進行某種煉金儀式,這個儀式很重要,連一向活潑可愛的艾米麗,都表情嚴肅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煉金器皿中最後一滴閃爍著五彩斑斕光芒的液體,落在盛滿漆黑液體的杯子里時,煉金儀式結束了,艾米麗明顯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李琦冰端著盛滿煉金液體的杯子,走到威戈面前,金色的豎瞳直勾勾地看著威戈,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喝光它!”

   “呃......你們能不能先解釋一下?喝下去後會發生什麼?我有個心理准備?”威戈嘴角抽搐了一下,伸手接過杯子,開口提問道。

   “喝下去兩個結果,結果一,你變成靈視者,原本只能看到冰山一角的世界會百分之百地展現在你面前,你從此就不是普通人了,你會沿著新出現的道路前行,走上這個世界的另一個維度,探尋世界真正的奧秘......結果二,你沒能承受住藥劑的作用,你會瘋狂、會扭曲、會異變,也許會變成一灘爛肉,也許會變成弑殺的怪物......不過不用擔心,我會及時擊殺你,避免你傷害無辜的人。”李琦冰說著,從一旁的桌角拿起一把沉重的霰彈槍,槍身呈銀白色,表面雕刻著神聖的花紋和月光教會的紋飾,她檢查了一下彈夾,見到是滿的後,拉動槍栓,讓子彈上膛,12號口徑的破魔散彈,絕對能一槍打碎威戈的身軀。

   威戈聽到李琦冰的回答,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我們不是同伴嗎?我沒能承受住藥劑,你好歹搶救一下啊,一槍干掉我是怎麼回事?

   “琦冰姐你不要嚇他,過於緊張會影響藥劑吸收的,”艾米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聲音悅耳的說道,“威戈,你不用怕,你既然能從夢魘世界中出來,足以說明你的特殊性,你不會有事的,放心喝下去就好了,喝下藥劑之後,你也許會產生一些幻覺,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聽到一些古怪的囈語,你不要在意也不要害怕,保持自我,等待藥效結束就好了。”

   “哦.....”威戈心中稍定,默默地往艾米麗身邊挪了一步,保持和李琦冰的距離,然後深吸口氣,猛地把藥劑灌進了嘴巴里,藥劑仿佛冰冷的血液,快速地滑過威戈的喉嚨,流入他的胃里,以他的胃為中心將冰冷的血液滲透向威戈全身,如同一顆種子埋進土壤,然後瘋狂汲取土壤里的養分,開始發芽生長,這個過程產生了極為強烈的痛苦和幻覺。

   威戈只覺得自己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起來,像是一個個擁有自主意識的小生命體,在藥劑的刺激下開始進行大合唱,每一顆細胞都發出了它們自己的歌聲,無數的歌聲在威戈腦海里回蕩,逐漸又化為瘋狂古怪地囈語,囈語讓人發瘋,像是無數柄錐子朝威戈腦子里插,攪動得威戈疼痛萬分。

   威戈發出痛苦的悲鳴,身體不受控制般倒在地上,肌肉開始抽搐,他求助般地望向艾米麗和李琦冰,想要她們幫助自己,然而她們只是靜靜地看著,看著威戈獨自痛苦地掙扎,眼前的畫面越發模糊不清,各種顏色在威戈眼前飄動,他像是落入了一個異次元空間,又像是漂浮在宇宙之中,他似乎可以看到許多星球,無數地星球按照特定的軌道轉動,全都慢慢地朝著某一個點聚集,那個點漆黑又閃耀,像是黑洞,又像是無盡的虛空.......

   當威戈的意識重新回到他的軀體時,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間病房,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一旁的病床上仍舊躺著昏迷不醒的隊長歐陽雪,艾米麗坐在寬大的書桌前埋頭寫著什麼,若不是房間里多了一個人,威戈絕對要以為自己穿越時空,回到三天前了。

   李琦冰正在房間的地板上畫著奇怪的符號,那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也放在了地上,一根根白色的蠟燭在房間里擺了一個圈,把威戈和歐陽雪的病床全都圍了起來,燭光搖曳,暗香浮動,讓人有點昏昏欲睡。

   威戈強打精神從床上坐了起來,艾米麗的聲音也適時的響起:“你醒了?恭喜你,你現在是一名真正的靈視者了。”

   “我......”威戈一臉茫然地查看著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似乎比以前更輕盈了,渾身的力氣也仿佛用不完一樣,他有一種感覺,若是多摩再來找他打架,他絕對可以輕松地擊敗多摩,這就是靈視者?

   “藥劑會強化你的身體,讓你的身體機能大大提高,無論是體力、速度,又或是視覺、聽覺......等等都被強化了,最重要的是它激發了你的靈視者天賦,讓你獲得了月神的恩賜,擁有了真正超脫於凡人的力量......你現在閉上眼睛,放空思維,用你的意識去感受,感受月神賜予你的力量......你感覺到了嗎?”艾米麗認真地教導道。

   威戈聞言照做,放空思維,努力去感受......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威戈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強壯有力的心跳聲,沒辦法,他只能睜開眼睛,衝艾米麗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感受不到。

   艾米麗可愛的眉毛皺起,幾秒後又舒展開,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清脆的說道:“你感受不到也正常,畢竟你沒有學過任何神秘學的知識,也沒有經過系統的冥想訓練,在這種情況下就激發你的天賦,完全違背了教會的規定,若是被上級教會知道我們的所作所為,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可是時間緊迫,每擔擱一天,隊長就會在夢魘中陷得更深,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威戈聽到艾米麗的解釋,聳聳肩表示理解,他也想早點救隊長出來。

   “威戈,夢魘世界是很可怕的地方,所有的靈魂都會迷失在夢境里,隊長此時已經深陷其中了,她很有可能已經忘記自己是誰了,在虛空鎖鏈的牽引下,你進入夢魘世界後,距離隊長應該很近,你要找到她,獲得她的信任,再找到離開夢魘世界的方法,帶著隊長一起離開......”艾米麗認真地囑咐著,眉眼間滿是憂慮,很難想象個子矮矮,活潑可愛的副隊長,會露出這種表情,“威戈,你一定要記住自己的目的,千萬不能在夢境世界迷失,不然你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把隊長救出來的。”威戈堅定地點點頭。

   “我們極夜騎士隊就靠你了,你若是能把隊長救回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全都給你!”艾米麗滿懷希望地拍拍威戈的肩膀,然後轉頭看向李琦冰,凝聲問道,“琦冰姐,儀式准備好了嗎?”

   “准備完畢了,”李琦冰一手托著水晶球,一手拿著一瓶不知名液體,走到威戈床邊說道,“把這個喝了。”

   “又喝?”威戈面露苦色,接過不知名瓶裝液體,捏著鼻子一飲而盡......一股清涼的薄荷味,混雜著薰衣草的味道彌漫在口腔,威戈腦海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困意,讓他的眼皮仿佛灌了鉛般沉重,他朝著床上一躺,腦袋剛碰著枕頭就睡著了。

   .......

   .......

   伴隨著劇烈的頭疼,威戈睜開了他沉重的眼皮,准確地說是被人用手指扒開了眼皮,一根強光手電筒在他的眼球前直射,讓他本能地轉動眼球回避。

   “患者已經醒了,看樣子像是恢復了理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入威戈耳中,語氣平靜,“王明瑞,請看著我的手指,這是幾?”

   “唔?”威戈心中一震,王明瑞這個名字自從他穿越到聖羅倫索城,就再也沒人叫過了,也沒人知道,對方怎麼會知道他這個名字的?威戈努力地去看清眼前的視野,看到了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動,他本能地答道,“二。”

   “嗯,基本的邏輯能力還在,”留著地中海發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點點頭,接著詢問道,“王明瑞,你現在還認為自己活在歐洲中世紀嗎?還有月光教會之類的......”

   “什麼?我......”威戈感覺自己的思維很遲鈍,他努力地思索想要去試著回答對方,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胃里也犯起了強烈的惡心,不受控制地痙攣讓威戈把剩下的話都咽回了肚子里,只能無助地躺在病床上抽搐,他的身上捆著約束帶,抽搐的動作都非常有限。

   “不要緊張,王明瑞,你現在正處於惡性緊張性癲癇發作期間,這是由於你的晚期精神疾病引起的......你有一些強烈的幻覺,認為自己是什麼教會人士,還有一個妹妹諸如此類的......這些都是你的幻覺,你不要被幻覺擾亂了你真正的思維,事實上你是我們巨山精神病院的病人,我是你的主治醫生霍普金,請務必牢記這點,不要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不然我還會再讓你穿上拘束衣,把你牢牢地捆住!”

   霍普金醫生平靜地說完囑咐的話語,然後翻閱了一下手中的病歷,等到威戈的癲癇稍微緩和了一些後,讓護士解開了捆在威戈身上的約束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威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抽搐,口齒不清地詢問道,他頭痛欲裂,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

   “接受現實吧,你只是一個精神病人,其他的東西都是你幻想出來的,是假的。”霍普金醫生冷冷地回道。

   說完不等威戈再回話,霍普金醫生帶著護士離開了病房,留下威戈躺在病床上劇烈地喘息著,無助地等待癲癇結束。

   幾分鍾後癲癇結束了,威戈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身體非常疲憊,精神也昏沉沉的,很想睡覺,但他不能睡,他逼著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努力去思索記憶,他很快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在副隊長艾米麗和李琦冰的幫助下,通過特殊的儀式進入了夢魘世界,他是來找隊長歐陽雪的......可是方才那個醫生說他是精神病人,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究竟是在邪神的夢魘世界里?還是說自己真的是精神病人?

   威戈有點糊塗了,他沒辦法驗證自己的猜想,口中默念“贊美月神”也沒什麼用,病房的一切依舊,偌大的病房除了威戈之外,還住著三名病人。

   “瑞爺,你終於清醒了?你的小腦袋又去別的世界旅行了?”對面的病床上坐著一名身材健碩的壯漢,他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光著腳,一身彪悍之氣,臉上的神情卻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感覺。

   “你是?”威戈皺了皺眉,完全不認識面前的這個人。

   “瑞爺,你又把我給忘了?”壯漢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粗聲粗氣的說道,“我是喬老六,你平時都叫我老六的,老魏和瘋子,你不會也不記得了吧?”

   “啊?”威戈更加糊塗了,目光順著老六的手指,看向另外兩張病床,叫做瘋子的人一頭飄逸的長發,容貌清秀,是一個很俊俏的男人,他正坐在鏡子前自顧自地梳著頭發,見到威戈看過來,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癲狂的笑意,算是和威戈打了聲招呼。

   名為老魏的病人,更像是一個黑幫頭子,一臉橫肉,禿頭,臉上有一道狹長的刀疤,他赤裸著上半身,正在地板上做單手俯臥撐,虬結的肌肉繃緊,一根根青筋如同小蛇,在他健壯的手臂上蜿蜒向上,古銅色的肌膚上掛滿汗珠,這種人也是精神病人?

   “瑞爺,你想起來沒有?”老六語氣關切地詢問道。

   “呃......想起來一點......”威戈含糊其辭,他其實完全沒想起,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三個人,可看這三個人的架勢,他們似乎認識自己很久了。

   “嘿嘿嘿,你記得就好,我們的計劃仍在順利進行,瑞爺你這次可別再沉迷幻覺了,你要是再讓你的小腦袋去旅行,等你下次醒過來,我們早就逃走了。”老六憨厚地笑了笑,壓低聲音囑咐道。

   “計劃?逃走?”威戈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老六在說什麼。

   “瑞爺,你的病症又惡化了,你得注意一點了,藥還是得吃的,不然你真的會分不清幻覺和現實的。”老六粗大的眉毛皺了皺,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我會按時吃藥的。”威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仿佛他真的有精神疾病一樣。

   “我們的計劃是逃出精神病院,一直呆在這種鬼地方,我們只會被壓榨扭曲,變成那些醫生手術台上的實驗品,你知道嗎?瑞爺,這家精神病院其實在偷偷用病人研究生化武器,在病人身上繁殖病毒,很多人都死了......”老六煞有介事,語氣認真地講述著。

   威戈一邊點頭附和,一邊看向老六的床頭,在那里有一張老六的病歷表,上面寫著:“喬老六,31歲,患有被迫害妄想症......”

   “我們的計劃已經完成大半了,保安室的鑰匙已經復制好了,醫院進出的大門我們都可以開,現在的問題是如何繞過監控攝像頭,進入保安室,打暈保安,換上保安的衣服,我們假裝巡邏,就可以逃出去了。”老六繼續說道。

   “聽起來不錯,但未知因素太多了,就算我們繞過攝像頭,進入保安室,保安不會按警報嗎?保安室不可能只有一個保安值班,要一瞬間全部放倒他們,有點難度,他們要是有武器,那就更難了。”威戈立刻就指出了計劃的不足,整個計劃毫無縝密可言。

   “瑞爺,保安們不但有電擊棍,還有手槍。”老六適時地提醒道。

   “什麼?”威戈表情明顯一驚,忍不住吐槽道,“精神病院的保安配備電擊棍和手槍?這里是監獄嗎?”

   “瑞爺,我都和你說了,這家醫院不是普通的醫院,他們在做人體實驗。”老六信誓旦旦地說道。

   威戈聽得一陣皺眉,他開始有點相信老六的話了,難道這家精神病院真的有貓膩?無論怎樣,他都要從這里逃出去。

   “既然保安有武器,我們就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最好是能下藥藥翻他們。”威戈思索了片刻,再次開口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一旁的老魏從地板上站起來,他剛做完俯臥撐,渾身大汗淋漓,一邊喝水一邊說道,“精神病院的藥房剛好有我們需要的藥品——氟硝西泮,它有催眠、遺忘、鎮靜的作用,通常用來輔助治療精神疾病,服用藥品的患者會陷入長時間的深度睡眠,而且它無味,易溶於水,如果我們能拿到這種藥,想辦法下到保安的夜宵里,闖入保安室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問題是怎麼拿到藥?”威戈接話道,他的目光在老魏的床頭一掃而過,老魏的病歷表上寫著“魏家安,35歲,患有冷血精神病.....”

   冷血精神病比較罕見,又被稱作非幻想性精神病,患者平日里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但他們缺乏正常人的情感,不能理解開心、幸福、難過......等等情感,他們會模仿這種情感,偽裝成正常人,發病的主要表現是無畏、無恥,神志清醒地做各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事後不會有絲毫悔過之心。

   威戈的腦海中根據他在地球上的記憶,很快分析了老魏的病情,老魏看起來最正常,實際上最危險,只要有人擋了老魏的路,老魏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掉對方,沒有絲毫憐憫可言,患有這種精神疾病的病人,一度被稱為魔鬼的化身。

   “藥房的門每天晚上都會上鎖,如果我們強行破門進入,立刻就會觸發警報,撬門也不行,也會觸發警報,必須有鑰匙,而且藥房的攝像頭同樣是個問題,我們沒辦法避開攝像頭,在藥房里找藥也很花費時間,最好的辦法是有藥房的醫生或者護士,給我們做內應,偷偷把藥帶出來。”老魏理智地分析著。

   “讓醫生護士給我們這群精神病人做內應?幾乎不可能,就算我們拿錢去賄賂他們,他們也會因為我們是精神病人,選擇拒絕我們。”瘋子也搭腔了。

   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計劃陷入了僵局,每個人都皺著眉頭努力思索破局之法,忽然,老魏抬頭看著威戈說道:“瑞爺,我記得有段時間藥房里有一個小護士,似乎對你照顧有佳,對你有好感,叫梅什麼......”

   “梅琳娜。”一旁的瘋子提醒道。

   聽到這個名字,威戈臉色突變,梅琳娜是血腥教會的教徒,她獻祭自身,召喚了尤瑟夫卡邪眼,把威戈和歐陽雪拖入夢魘世界......如果這些記憶都是威戈自己的幻覺,現在的梅琳娜又是怎麼回事?僅僅只是名字的巧合?

   “瑞爺,你的臉色很差,你不會怕這個小護士吧?”老六注意到威戈的臉色,打趣道。

   “啊?沒有......我只是不記得她了,不記得我和她做了什麼......”威戈皺著眉頭解釋道。

   “不記得也沒關系,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很留戀舊情,她之前對你很好,你完全可以利用這點哄騙她,就說逃出去後,你帶著她浪跡天涯之類的,總之騙她幫你拿藥。”老魏的眼睛里沒有絲毫情感,語氣平靜的說道。

   “哄騙她......”威戈的腦海里浮現出梅琳娜那張漂亮詭異的臉蛋,以及她赤裸性感的身軀,他苦笑一下,輕聲說道,“我現在是精神病人,就算我說我愛她,她會信一個精神病人的話嗎?”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如果你沒辦法說服她,我們就要和保安硬拼了。”老魏顯然不打算輕易放棄。

   “行吧,讓我想想.......你們有沒有什麼女人喜歡的東西?比如鮮花、寶石之類的。”威戈撓撓頭,決定盡力而為,無論怎樣都要去試試,對於這個名為“梅琳娜”的護士,威戈的心里充滿疑惑,他要去驗證疑惑。

   “這你要問瘋子了。”老魏淡淡道。

   “瘋子......”威戈剛開口,一樣閃爍著五彩光芒的物品就快速朝他飛來,威戈連忙伸手抓住,攤開手掌,一條鑲著五顏六色小碎鑽的女士手鏈,出現在他掌心里。

   “這手鏈是我最喜歡的,你一定要成功。”瘋子坐在病床上,手中拿著梳子,舉止變得有點像女人,他仍在照鏡子梳頭,聲音格外嬌柔的說道。

   “我保證。”威戈點點頭,目光從瘋子床頭的病歷表略過,病歷表上清晰地寫著“王清風,29歲,患有解離性身份疾患(人格分裂症),主要人格有兩個,一男一女.......”

   說完這句話,威戈把手鏈放進自己病號服的口袋里,腳步輕快地走出病房,片刻後又回來了,撓著頭問道:“呃......那個,藥房在幾樓?”

   “老六,你帶著瑞爺去藥房。”老魏吩咐道。

   “好。”老六點點頭,跟著威戈出了屋子。

   精神病院的走廊里游蕩著不少精神病人,除了少數表現出極強攻擊性的病人被拘束衣束縛起來,大部分比較溫和的精神病人,都可以自由的活動、散步、唱歌、跳舞,以及做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

   一個頭發花白,胡子拉碴的老人坐在走廊的休息椅子上,腿上放著許多垃圾,他看著自己收集的垃圾,一臉的興奮之色,仿佛看到了價值連城的財寶一樣。

   “哦,這一定是傳說中的精靈綠母石.......這是《蠕蟲的秘密》,那本禁忌之書.......太好了,我可以窺探到世界的奧秘了!”

   威戈從那名老人身旁走過時,憐憫地看了老人一眼,像老人這樣的精神病,在精神病院里還有很多。

   “我是蛇!我是一條蛇!”又一個行動詭異的精神病人,神叨叨的從地板上爬行而過,他明明說自己是蛇,但卻像壁虎一樣在地面爬行。

   走廊的護士和安保人員,顯然對這種情況早就見多不怪了,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威戈的目光也在一名巡邏的保安人員上掠過,保安的體型健壯,身上穿著保安的制服,腰間左右各別著兩把槍,一把是電擊槍,一邊是實彈手槍,除此之外大腿上還別著甩棍。

   就他們這副打扮,這身裝備,更適合在監獄里看管犯人,站在精神病院里反而有很大的違和感,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神經病才值得他們如此嚴加看管?還是說他們不是來看守病人的,他們是在守衛這座醫院。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可惜這些疑惑都得不到答案,威戈走到窗邊,透過厚厚的鋼化玻璃,看向醫院外面的景色,醫院主樓前是一個歐式風格的圓形庭院,高高的黑色柵欄圍牆環繞醫院一圈,柵欄上纏繞著電網和鐵荊棘,想要翻牆逃出去幾乎不可能,除非威戈可以硬抗一萬伏以上的電壓。

   圓形的庭院中間有噴泉水池,水柱不間斷地噴向空中,在明媚陽光的照射下形成彩虹,看起來格外漂亮,有一隊巡邏的保安在庭院里巡邏,估計晚上也是如此,想要穿過庭院,逃到醫院大門口,絕對會撞上他們,醫院周圍沒有其他建築,群山環繞,荒蕪人煙,茂密的森林同樣增加了逃跑的難度。

   這家醫院的守衛森嚴程度和監獄沒什麼區別,到處都是巡邏的保安和監控攝像頭,想要在這樣一座固若金湯的醫院里逃走,簡直難如登天。

   “瑞爺,你在看什麼呢?”老六也趴到了窗邊,笑呵呵地詢問道。

   “沒什麼,熟悉一下醫院的環境而已,”威戈笑了笑,陽光照在他臉上暖洋洋的,“對了,老六,醫院里有沒有特別漂亮的女人,冰山女神類型的。”

   “瑞爺,原來你喜歡這種女人?”老六憨厚的臉上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他嘿嘿笑道,“冰山女神?肏起來肯定帶勁,不過醫院哪里有這種女人?要是有的話,我老六第一個奸了她!”

   聽著老六下流的發言,威戈一臉無語,老六還真是個淫棍,一句人話都沒有,自己跟他打聽消息,絕對是問錯人了,還是等一會兒回去問瘋子好了。

   看完窗外的風景,威戈沿著走廊繼續向前,走到電梯旁的時候再次停下了腳步,他被牆上的一副畫給吸引住了,畫上的女人美眸如水,朱唇輕點,銀色的長發披在她白玉般潔淨的肩膀上,她雪白的玉頸上戴著一串昂貴的紅寶石項鏈,一身白色的晚禮服將她的身段襯托得凹凸有致,眼眸中冷漠的神情完全符合冰山女神的形象,畫像中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威戈要尋找的歐陽雪。

   畫像框底部還有幾行字,介紹了女人的生平事跡,說女人是歐陽家的大小姐,也是巨山精神病院的第一位病人,十年前在她的婚禮上,她精神病發作,與新郎當眾做愛,事後新郎失蹤,女人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整日沉浸在幻想中,她的父親為了給她治病,出資建造了巨山精神病院,將女人送到這里接受最先進的醫學治療。

   “瑞爺,你又看中畫像上的這個女人了?”老六見威戈一直盯著畫像,開口打趣道。

   “老六,這個叫歐陽雪的女人在哪?”威戈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聲音平靜地詢問道。

   “她?不知道,她早就不在這家醫院了,再說了......這幅畫像都是十年前的了,就算她現在還活著,年紀也大了,算不得冰山女神了,頂多算風韻猶存。”老六搖搖頭,似乎對畫像中的歐陽雪不感興趣。

   “不在醫院......”威戈激動的情緒瞬間涼了大半,他本以為自己離隊長很近了,沒想到距離一下子又拉遠了,他記得艾米麗對他的囑托,但不知為何,腦海中的記憶正在變得越發模糊,加入月光教會的記憶、和妹妹愛莎做愛的記憶......所有的記憶都變得難以記起了,像是做夢一樣,只能回憶起些許片段,反而是他在精神病院的記憶,變得無比真實起來,越發擾亂威戈的思維。

   “找到隊長,帶隊長離開......找到隊長,帶隊長離開......”威戈不斷地重復話語,加強自己腦海的記憶,他真的怕自己某一天、或者是某一刻突然忘記這件事情。

   “瑞爺,你低聲嘀咕什麼呢?你想女人了?等我們逃出去,大把的女人任由我們玩弄。”老六在一旁安慰道。

   “我對那些庸脂俗粉沒興趣,帶我去藥房。”威戈擺擺手,眼神重新堅定起來。

   “好好好,瑞爺你高雅,你清高,庸脂俗粉我來肏!”老六不滿地撇撇嘴,領頭走在了前面。

   巨山精神病院的藥房和普通的藥房沒有任何區別,站在門口就能看到幾名護士在藥房里忙碌著,但威戈並沒有看到記憶中梅琳娜的身影,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多了分莫名的失落,護士長注意到站在藥房門口的威戈和老六,主動迎了上來,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這位病人,你想要找地方冒險的話,請到別處去,藥房很危險,里面有大老虎!會吃人的!”

   “呃.....”威戈嘴角微微抽搐,對方完全把他當成精神病人了,他深吸一口氣,解釋道,“那個,我想要找梅琳娜小姐,她在嗎?”

   “梅琳娜?她今天休班,沒來醫院。”護士長搖搖頭說道,她的眼神和語氣不像是騙人。

   威戈思索了片刻,轉身離開了藥房,看來今天注定無功而返,明天梅琳娜會來嗎?如果真是她,她還認識自己嗎?她會不會干掉自己?種種疑惑裝滿了威戈的內心......

   傍晚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大雨,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病房的窗戶上,透過窗戶望向主樓前方的庭院,白茫茫一片,庭院里已經開始積水了,中央的噴泉水池滿溢而出,到處流淌,巡邏的保安們紛紛換上了雨衣,草草地巡邏了一陣就躲進保安室不出來了。

   明明下午還是陽光明媚,傍晚就陰雲密布,暴雨傾盆,這天氣還真古怪,威戈坐在病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說起來這雨若是能下一夜的話,今晚倒是個逃跑的好天氣,可惜事情還沒准備好,這場大雨下早了。

   老魏、老六和瘋子也都呆在病房里,默默地看著電視,電視上播放著當地的氣象預報,說是台風登陸,會有連續幾天的暴雨天氣,局部大暴雨......

   天氣播報員標准的播音腔在房間里回蕩著,讓整個房間更顯靜謐,送餐車車輪滾動的聲音由遠及近,一名中年女護士推著餐車走了進來,把今天的晚餐和水果發放到每個人手中,除此之外還有每個人應該服用的藥片。

   “吃飯啦,先吃藥再吃飯,每個人都有份。”女護士聲音清脆地喊著,老魏他們老老實實地過去領餐領藥,一個個裝得和乖寶寶一樣,乖乖把藥片吃了,然後打開餐盒就開始大快朵頤,餐盒里的飯菜還挺豐富的,有熱騰騰的米飯、有紅燒肉、西蘭花、番茄炒雞蛋,都是威戈懷念很久的菜肴,自從穿越到聖羅倫索城後,他一直都吃西方菜,很懷念家鄉菜。

   可威戈沒急著動筷子,因為他的藥片還沒吃,他看著手心里的幾顆藥片,目露猶豫之色,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吃藥?

   “你怎麼不吃藥?不吃藥,不能吃飯哦,乖乖把藥吃了。”女護士注意到威戈,出聲提醒道。

   “瑞爺,你怎麼又不吃藥?吃藥吧,不然你的小腦袋搞不好又要去旅行了。”老六也抬頭勸說道。

   老魏和瘋子也適時看了過來,眼神里同樣帶著勸說的意味,現在不是惹事的時候。

   威戈看了看女護士,思索了一下,看架勢自己不吃藥,對方絕對不會離開,沒辦法,只得把藥片吞入口中,喝了口水,假裝吃藥了。

   “啊,張嘴,我看看你有沒有吞下去。”女護士顯然經驗老道,進一步要求道。

   威戈無奈,默默地把藥片咽下,張嘴讓對方檢查,確認威戈真的吃藥之後,女護士轉身離開,推著餐車前往了下一個病房。

   見到對方走了,威戈猶豫了一下,他在想要不要催吐把藥片吐出來,在各種思量之後,威戈決定吃一次藥,嘗試一下,服藥一次影響應該不大,他想要知道藥效是什麼,想要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精神疾病。

   決定好後,威戈的注意力來到面前的晚餐,對於家鄉菜,他真的有點饞了,先夾一筷子紅燒肉放入口中,肥而不膩、肉香濃郁,懷念的味道在口中彌漫。

   老六拿起遙控器轉台,讓電視開始播放小品,看著小品吃著晚餐,在精神病院的這一晚還挺享受的.......

   .......

   頭痛,非常劇烈的頭痛,仿佛有無數條蠕蟲在噬咬自己的大腦,意識昏昏沉沉的,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威戈用盡全身力氣,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環境,他似乎躺在病床上,被人推著前進,走廊的頂端布滿灰黑色的金屬管道,管道盤根錯節,給人一種陰沉的壓迫感,空氣也格外渾濁,他像是被人推到了某個地下室,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在病房里睡覺嗎?

   困意如潮水般涌來,想要把他的意識淹沒,威戈不斷地掙扎,他不想睡過去,他感受到了危險,若是再睡過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要起來......身體非常沉重,像鬼壓床一樣,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他似乎被病床上的約束帶捆住了,哪怕他好不容易生起一絲力氣,也不足以掙脫約束帶的捆縛。

   威戈心中升起強烈的悔恨,他不應該吃藥的,藥片有問題,對方似乎給他下了很強力的安眠藥,怎麼回事?就算他真的是精神病人,對方也不應該這樣對待他,難道真如老六所說,這家精神病院有很大的貓膩,他們在做人體實驗?自己就是下一個?

   威戈又擠出了一點力氣,胳膊能勉強抬起來一點了,他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在他病床的兩側有一名陌生的男醫生,還有兩名護士在推他的病床,他一直在移動,他們要把他推到哪里?走廊的頂端已經不再是布滿金屬管道,而是變成了白色的天花板,每隔一段距離有一個照明燈,白色的燈光格外刺眼,沒等威戈多看幾眼,沉重的眼皮又合上了,意識也陷入黑暗。

   似乎睡了幾秒,威戈又醒了,意識仍舊昏沉沉的,大腦的疼痛沒有那麼劇烈了,困意依舊如排山倒海,威戈努力地睜開眼睛,耀眼的無影燈照得視野白茫茫一片,緩了好幾秒才再次看清周圍的環境,他躺在手術室里,空氣里充滿消毒水的氣味,耳邊隱約傳來醫生和護士的交談聲。

   “病人的生命體征穩定,准備開始額前葉切除手術......”醫生冷冷的說道。

   “是。”一名護士點點頭,轉身去拿消毒過的手術器械,另一名護士卻抬手摘下白色的護士帽,灰黑色的發絲披散而下,一張威戈無比熟悉的面孔顯露出來,她藍色的眼瞳深邃如星辰,額頭正中央烙印著奇怪的符文,鼻梁高挺,嘴唇漆黑,白色的護士服被她穿的格外妖嬈,她就是梅琳娜,血腥教會的教徒!

   威戈的心顫抖起來,強烈的恐懼讓威戈腦海中的困意消散了大半,可身體還是用不出力氣,他想張嘴喊叫,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下一秒,梅琳娜動了起來,她素白的玉手長出三寸長的指甲,指甲漆黑鋒利如爪刀,閃電般出手割開了護士的脖子,紅色的鮮血如噴泉般汩汩涌出,護士的腦袋像皮球一樣滾落到了地上,男醫生嚇得慌忙逃竄,想要逃出手術室,結果被梅琳娜從背後抓住,她張開漆黑的嘴唇,露出滿嘴尖牙,森白的牙齒足足有三排,狠狠地咬在了男醫生脖子上,溫熱的鮮血噴涌,在對方短促又淒慘的叫聲中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唔唔......”威戈奮力掙扎起來,想要掙脫病床上約束帶的捆縛,他不想像案板上的魚肉,任由梅琳娜宰割,可該死的困意再次如潮水般涌來,淹沒了威戈的意識,意識又變得半夢半醒,模糊地視野中看到了梅琳娜沾滿鮮血的絕美臉蛋,她望著威戈笑了起來,性感火辣的身材扭動著,脫掉白色的護士服,露出她雪白的肌膚,修長光潔的玉頸上也殘留著點點血跡,性感的鎖骨之下是那對熟悉的、淫蕩搖曳的竹筍奶,奶型橢圓,形似竹筍,乳頭凸起頗長,接著是平坦順滑的小腹和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豐腴挺翹的屁股隨著走路搖擺,黑色的蕾絲內褲脫下,雙腿間無毛的肉穴顯露無遺。

   梅琳娜爬上威戈的病床,岔開她性感的雙腿,自己纖細的玉手摸到了胯下,細長的手指分開粉嫩的陰唇,露出緊致如河蚌的穴口,她眼神嫵媚地望著威戈,似乎把威戈當成了自慰對象,自顧自地自慰起來,兩根細長的食指和中指插進了她濕滑緊致的肉穴里,“咕滋咕滋”地扣弄著,她漆黑的嘴唇分開,發出銷魂動人的呻吟聲:“啊啊.....嗯哦,哦哦哦.......”

   手術室的地板上還流淌著溫熱的鮮血,兩具屍體就那樣倒在血泊之中,血腥味彌漫在空氣里,在冰冷的手術室里一個赤身裸體的妖異女子壓在威戈身上自慰,這種詭異的場景,威戈只怕是做夢都夢不到,他腦袋依舊很昏沉,困意濃郁,意識半夢半醒,他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做噩夢,還是現實,他想要起來,但身體完全動不了,只能昏昏沉沉地看著梅琳娜,任由梅琳娜自慰用手指高潮。

   恍惚間,威戈似乎又睡著了,好像只睡了幾秒鍾,又好像睡了很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褲帶被解開了,褲子拉到一半,兩腿間勃起的肉棒格外有精神,粗硬滾燙的肉棒充血到極致,龜頭呈紫紅色,筆直的肉棒如同旗杆被梅琳娜沾滿鮮血的玉手握著、擼動著,梅琳娜的小手柔軟極了,握在威戈的肉棒上,像是一團水包裹住肉棒,特別舒服,她的小手冰涼,手指纖細有力,認真地上下快速擼動著,醫護人員的鮮血也沾染在了威戈的肉棒上,讓肉棒變得有點血紅。

   威戈慢慢抬起視角,看向梅琳娜的臉蛋,發現梅琳娜也正望著他,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梅琳娜的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意,她忽然俯下身子,湊近威戈耳邊說道:“月光庇護的小狗,你喜歡這樣嗎?我本想讓你一直在醫院當個精神病人,奈何你有點不聽話,居然還想逃跑,既然這樣不如換個玩法,讓你好好體驗一下,我為你准備的樂園......主人說你是特別的存在,哪怕被邪惡的力量汙穢,沉浸在鮮血與肉欲的交融中,月神也不會拋棄你,我很驚奇,也有點好奇......哪怕是你們教會的首席騎士歐陽雪,也因為墮落肉欲,失去了月神的庇佑,憑什麼你這麼特殊?主人明明蠱惑了你和歐陽雪兩個人,讓你們兩人當著主人的面做愛,月光教會的騎士在偉大的尤瑟夫卡古神面前墮落性交,你們會瞬間失去月神的庇護......”

   “嗯?”威戈聽著梅琳娜的訴說,心中的疑惑頓時明了了許多,原來之前和隊長的春夢,是尤瑟夫卡邪神故意策劃的,故意讓他們墮落,失去月光的庇佑,怪不得夢中的隊長如此主動,隊長的思維一定是被邪神迷惑了,自己有點特殊,思維不受邪神迷惑,只是由於自己好色,以為是做春夢,很干脆地加入了性交。

   “我有點好奇,如果你和我這個血腥教會的教徒性交,你會不會被月神拋棄?”梅琳娜邪魅一笑,玉手扶著威戈的大肉棒,對准了她兩腿間的邪惡區域,雪白的臀瓣間是緊窄的菊穴和肥美的肉穴,兩片粉嫩嫩的陰唇上還泛著水光,淫水泛濫了,微微裂開的肉穴口露出里面誘人的粉色,更讓人驚恐的是里面粉嫩的腔肉似乎會自行蠕動,仿佛有自我生命一樣,渴望著外物插入,若是把威戈的肉棒插進這種詭異飢渴的肉穴里,肉穴只怕會瘋狂地蠕動夾吸肉棒,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威戈夾得一瀉千里,把他的精液全射進梅琳娜肮髒汙穢的子宮里。

   “滾......”威戈硬扛著困意,克服昏昏沉沉的腦袋,從口中擠出拒絕的話語,然而他的拒絕是如此無力,在梅琳娜沙啞如毒蛇般的嬌笑聲中,威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勃起的肉棒頂進了一個濕噗噗、熱乎乎、軟滑滑、緊繃繃的肉洞里,無數柔軟滑膩的腔肉像是有生命一樣,歡呼著肉棒的到來,前呼後擁地擠壓著纏上肉棒,把難以言述的絕妙觸感傳達給威戈,肉棒一直頂到肉穴的最深處,全根插入方才停止前進,梅琳娜雪白柔軟、充滿彈性的大屁股,也坐在了威戈的大腿上,下一秒梅琳娜就開始主動地搖擺腰肢、起伏身體,讓威戈的肉棒在她邪惡汙穢、柔軟泥濘的肉腔里快速地抽插起來。

   “啪啪啪啪啪.......”肉體的撞擊聲在手術室中響起,打破了寂靜,讓一切都顯得冰冷又詭異,一陣陣愉悅的快感從威戈的肉棒不斷地傳上他的大腦,讓他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他再次想要掙脫,兩條手臂剛抬起就被梅琳娜按住了,梅琳娜淫蕩地騎跨在威戈身上,芊芊玉手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緊緊地壓住威戈的手臂,她纖細的腰肢搖擺,雪白豐腴的屁股快速起伏,快速地榨取著威戈的精液,沙啞又古怪的呻吟聲從梅琳娜的口中發出,讓她看起來如同發情的母獸。

   “乖一點,別亂動,不然我們性交的過程會變得血腥又殘暴,你不想這樣吧?”梅琳娜邪魅地威脅道。

   強力安眠藥的效果還在起效,威戈用不出太多的力氣,強行反抗和梅琳娜戰斗是下策,他只得選擇屈服,靠嘴來還擊:“賤貨,你就這麼想被我肏嗎?你也不怕被我肏大肚子,血腥教會的教徒如果懷上月光騎士的孩子,事情才好玩呢,你會不會被尤瑟夫卡邪神拋棄?成為你們教會的叛徒!”

   “咯咯咯,叛徒?怎麼會呢,如果真的懷孕了,我會把孩子獻給偉大的主人,讓孩子沐浴鮮血和殺戮成長,成為血腥教會最虔誠的教徒!等他長大後就讓他來殺了你!”梅琳娜咯咯笑道。

   “我還真是低估你這個賤貨的喪心病狂了,我干脆現在就肏死你好了。”威戈臉皮抽搐了一下,他疏忽了,忘了血腥教會的人都是瘋子,懷孕什麼的,根本威脅不到她們。

   “肏死我?”梅琳娜深藍色的眼瞳里流露出一絲不屑,她兩條修長的玉腿撐起,呈M型,讓肉棒牢牢地插在她的肉穴里,然後她整個腰身開始360度搖擺,讓威戈堅硬的大肉棒在她的肉腔里做出快速攪拌的動作,難以形容的強烈快感差點讓威戈當場繳槍,若非他緊咬牙關,鎖住精液,只怕瞬間就要被榨取出精液。

   “噗哧噗哧、噗哧噗哧......”肉棒在肉穴里攪動的淫糜聲響不斷,梅琳娜沙啞的呻吟聲也歡快起來,一聲高過一聲,似乎品嘗到了極致的性交快感,潺潺的淫水在交合的刺激下分泌而出,流淌到威戈的小腹,打濕了威戈的陰毛,兩個人的性交越發激烈起來,肉棒好像被無數張小嘴吸住了,強烈的快感如排山倒海,爽得肉棒不斷顫抖,隨時都會射出精來。

   威戈不想射,他不想按照梅琳娜的意願,就這樣沒出息地在梅琳娜的陰道里射得一塌糊塗,他想拔出肉棒射在梅琳娜的小嘴里,這血腥教會的婊子只配給他口爆喝尿,然而......這個想法也只能想想,他的身體被捆縛在手術台上,胳膊也被梅琳娜牢牢地按住,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反制梅琳娜,除非他可以無視安眠藥的藥效,爆發出超凡的實力,可惜艾米麗雖然給他喝了魔藥,讓他成為了一名靈視者,但威戈尚未掌握靈視者的任何力量。

   肉棒在梅琳娜的陰道里發出顫抖的悲鳴聲,龜頭更是被肉腔吸吮得爽飛了,必須要射精了,憋不住了,可惡就這樣射出來,真是太可恥了,威戈心中五味陳雜,一百個不甘心地不想射精,繼續堅持,堅持到威戈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又過了十秒,梅琳娜赤裸雪白的玉體顫抖起來,她似乎先高潮了,兩條擺成M型的美腿肌肉繃緊,可愛的足趾緊扣著手術台邊緣,她松開了按住威戈胳膊的玉手,自顧自地抓住了自己兩個豐滿的乳房,食指和中指用力捏著嫣紅的乳頭,把乳頭淫蕩的拉長,沾染鮮血的小嘴張開,發出沙啞如母獸的呻吟聲:“啊啊啊~~~~~呃啊啊——!!!”

   梅琳娜高潮的肉穴更是蠕動吸吮到了極致,威戈的肉棒在其中連一瞬都沒堅持住,就“噗噗噗”地射個不停,完全不受控制地繳槍了,濃郁粘稠的精液在陰道里激蕩翻卷,衝刷著梅麗娜邪惡肮髒的身體,大量的精液灌入陰道,少部分涌入子宮,拼盡生物本能,想要讓眼前這個淫賤的雌性受孕成功,完全忽視威戈的意志,威戈才不要真的把梅琳娜射懷了,這個瘋女人必須死!

   “啊,呼.......”威戈心里雖然是這樣想著,但射精的快感還是讓他短暫地沉浸在肉欲之中,當他回過神來時,梅琳娜已經先他一步從高潮余韻中恢復了,她蒼白的面頰泛起高潮的紅暈,額頭上的詭異符文烙印發紅發光,她仍舊赤裸著身體騎跨在威戈身上,看著已經從她陰道里滑落而出的疲軟肉棒,盯著她被灌滿精液的肉穴,似乎獲得了很大的心理滿足,也許她早就想要強奸一名月光騎士了。

   “你滿意了嗎?告訴我,隊長在哪?”威戈冷冷地質問道,梅琳娜的出現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她證實了自己現在身處夢魘世界,自己並不是一個精神病人,回想起來夢魘世界真是恐怖,威戈差一點就以為自己真是精神病人了,他內心的秘密,他是從地球穿越來的秘密在夢魘世界中無所遁形,精神病院種種的現代設備和地球上一模一樣,梅琳娜更是融入其中,偽裝起了護士。

   “你這麼關心你的隊長?哦,你是想要來夢魘世界救她對嗎?也對,為了迎接你的到來,才為你編織了這座精神病院,結果你一點也不乖,剛來到精神病院就想要從這里逃出去,你一個月光庇護下的小狗不可以在夢魘世界里亂跑。”梅琳娜的玉手在威戈的胸膛上撫摸著,聲音沙啞的說道。

   “又不止我一個人想逃出精神病院,其他病友們也這麼想。”威戈想到了老六他們,冷笑著回道。

   “你的其他病友?你不會真的有精神疾病吧?你的病房里只有你一個人,你哪來的病友?”梅琳娜愣了愣,疑惑地反問道。

   “我一個人住?”威戈一下子也懵了,他明明和老六他們住一起,難道說梅琳娜看不到老六他們?這樣一想就有點毛骨悚然了,自己是在老六他們的合作下,一起謀劃逃出精神病院的,可是在梅琳娜的監視下,病房里只有自己一個人,自己自顧自地說話,謀劃逃出精神病院?

   “總之告訴我隊長在哪?我這次放你一馬。”威戈決定岔開話題,把事情重新轉到隊長身上,他必須要知道隊長的下落,這是他來夢魘世界的目的。

   “想要我告訴你歐陽雪在哪?可以啊,你滿足我,把我的子宮射得滿滿的,我就告訴你。”梅琳娜深邃的藍色眼瞳里跳蕩著妖媚,她素白的玉手再次握住威戈疲軟的肉棒,一邊動作溫柔地擼動著肉棒,一邊要求道。

   “你還真他媽欠肏,別用手擼了,我硬得慢,用你的嘴巴吸。”威戈為了隊長的下落,只得配合梅琳娜的玩弄,不過他不想當什麼被捆在手術台上的M男,說話的語氣格外強硬,若不是身體用不出力氣,他絕對要起身把梅琳娜按在手術台上狠肏一頓,這個血腥邪惡、扭曲淫蕩的變態女人,在某種程度上也很刺激男人的征服欲。

   聽到威戈命令的話語,梅琳娜絲毫沒生氣,她順從地把腦袋趴到威戈的兩腿之間,黑色的嘴唇含住威戈軟趴趴的肉棒,肉棒上還沾著淫液和精液,腥臭的味道涌入梅琳娜的口鼻,讓梅琳娜深邃幽藍的眼瞳閃爍出興奮的光芒,看得出來梅琳娜這名血腥教會的教徒,十分熱衷於肉欲的快樂,享受墮落的感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梅琳娜的小嘴含著威戈疲軟的肉棒,極具挑逗性地口弄著,吸吮著,靈活柔軟的小舌頭在彈軟的龜頭上游走、舔弄,滑過冠狀溝,舌尖輕輕搔弄龜頭系帶,同時素白的玉手也沒閒著,一只手靈活地把玩著威戈的兩顆睾丸,增加愉悅感,另一只手摸到了威戈屁股下面,修長纖細的玉指在屁眼上劃了一圈,指尖對准菊花,用力向上一戳,小嘴也配合著用力吸吮肉棒。

   這一招哪怕是久經歡場的老嫖客都扛不住,稍有不慎就會在雙重刺激下,在女人小嘴的吸吮下,射得一塌糊塗。

   威戈不是處男,女人也玩過不少,不僅是妹妹愛莎那樣的清純少女,就連歐陽雪這種極品冰山美人,威戈也肏過一次,經驗可以說是豐富,但奈何梅琳娜的性技巧太強了,哪怕威戈存心捉弄梅琳娜,想要梅琳娜多費些口舌,在這種刺激下,威戈一直壓抑勃起的肉棒還是很不爭氣地硬了起來,可以說是硬邦邦了。

   “啵!”梅琳娜吐出口中變大變硬的肉棒,仰頭看了眼威戈,聲音沙啞的說道,“原來你的肉棒會硬啊,我還以為你射過一次就陽痿了......哇,好長啊......龜頭也好圓,摸起來一跳一跳的,咯咯咯......”

   “你能不能把我手上的約束帶解開,我想用手玩玩你的奶子。”威戈神情平靜地要求道。

   “哼!”梅琳娜冷哼一聲,拒絕了威戈的要求,她似乎更喜歡占據絕對的主動,她灰黑色的柔順長發披散而下,遮住了雪白光潔的脊背,曼妙的腰肢纖細,豐滿誘人的臀部下面是泛著騷水的肉穴,肉穴上方沒有一根陰毛,光潔白淨,穴肉肥美厚實,緊緊地夾在一起,只留一絲狹窄的屄縫,方才內射的精液有少量溢出,顯得更加淫糜欠肏。

   梅琳娜趴在威戈身上,胸前兩團沉甸甸的大奶子,壓在威戈結實寬闊的胸膛上,把極致的柔軟和女人的溫香,全都傳遞給了威戈,嫣紅的乳頭凸起,抵在威戈心髒的位置,感受著威戈強壯有力的心跳,在梅琳娜淫蕩巨乳的刺激下,也難怪威戈胯下的肉棒越發堅挺。

   “咯咯咯,嘴上說我欠肏,你的肉棒不也硬的厲害,渴望插進我的身體里嗎?喂,威戈,要不你干脆加入我們血腥教會怎麼樣?你願意加入的話,我就做你的專屬母狗,一天24小時任由你泄欲玩弄......怎麼不說話?我沒歐陽雪漂亮嗎?你抬手摸摸我的奶子,很舒服的......”梅琳娜蠱惑著威戈,解開威戈一條手臂上的約束帶,拉著威戈修長的手掌,摸在她的竹筍奶子上,引導著威戈的手指,按壓她的乳頭,嫣紅如紅豆的乳頭被按壓著,讓梅琳娜的喉嚨里立刻發出一聲沙啞的呻吟,“呀啊啊——!”

   這一聲呻吟嬌媚又獨特,帶著血腥教會特有的邪魅氣息,酥到骨子里了,就連威戈也不得不承認,梅琳娜這個邪惡的女人風騷極了,可惜大家立場不同,威戈絕對不會去當什麼邪教徒,他對於屠殺平民沒有興趣,他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哪怕胯下的肉棒又硬了幾分。

   梅琳娜察覺到威戈的肉棒發硬,臉蛋上的笑容更濃了,她深邃的眼瞳望著威戈,繼續蠱惑道。

   “唔,你心動了?你的肉棒是不是硬的發痛了?你心里是不是特別猶豫?沒關系哦,我會溫柔地引導你,把你的肉棒帶到舒服的肉洞里,好好緩解肉棒的脹痛......你感受到了嗎?你的肉棒抵在我的肉穴上了,舒服嗎?想不想插進來?只要加入血腥教會,這個銷魂肉洞就永遠屬於你了。”

   梅琳娜跨坐在威戈身上,一只玉手抓著威戈硬邦邦的肉棒,壓在自己濕潤的肉穴上磨蹭,粗硬的莖身在緊致的穴口上下磨蹭,蘑菇傘狀的龜頭,剮蹭著嬌嫩的陰唇,不斷摩擦出濕滑、淫糜的愛液,沒有男人能抵御住這種引誘,哪怕是男女之事經驗豐富的威戈,表情也開始變得興奮起來,腰部本能地聳動,想要讓肉棒對准肉穴的入口,順勢滑進肉穴里面。

   “咯咯咯,看起來你很喜歡呢,對我的肉穴開始著迷了,想插進來嗎?想狠狠地肏我嗎?”

   “賤貨,乖乖坐下來,讓我的肉棒插到底!”威戈瞪著梅琳娜要求道。

   梅琳娜嘴角上揚,妖媚一笑,玉手抓著威戈硬邦邦的肉棒,對准自己肉穴的穴口,狠狠地坐了下來,感受著一根滾燙的肉棒在擠開她的陰唇後,一路高歌猛進地挺入陰道深處,與陰道中無數軟肉攪和在一起,濕滑的淫水塗滿了肉棒,厚實肥美的穴肉緊緊地夾著這根闖進門的不速之客,像是具有生命一樣,自行蠕動吮吸起來,這就是梅琳娜獨特的肉穴,肏起來又爽又詭異。

   “呀啊啊——!你的肉棒插進來了,好硬啊......啊啊啊......”

   梅琳娜邪魅的臉蛋上,流露出愜意的神情,額頭上的詭異符文發著紅光,像燒著了一樣,她舒服地呻吟著,兩只玉手胡亂地拉扯威戈的衣服,把威戈身上的病號服拽了下來,兩人白花花的肉體糾纏在一起,梅琳娜以觀音坐蓮的姿勢,岔開兩條美腿,又一次在威戈身上起伏著,兩片雪白的臀瓣下如饅頭般肥美淫糜的肉穴,貪婪地吞吐、套弄著堅硬的大肉棒,讓硬邦邦的肉棒在她的陰道里進進出出,發出“啪啪啪”的交合之聲。

   冰冷的手術室里再次響起這種淫糜的性交樂曲,在無影燈的照射下,手術台上歡愛的兩人沒有影子,配合上地板上死去的醫生和護士,這個場景別提多詭異血腥了。

   梅琳娜兩條岔開的玉腿,蜷曲緊繃著,微微蜷曲的晶瑩足趾蹬著手術台的邊緣,胸前圓潤挺翹的竹筍奶子,隨著梅琳娜起伏的動作,上下晃動著,嫣紅的乳頭在空中搖擺,劃出一道道誘人的弧线,不斷勾起人的淫念。

   躺在手術台上被動享受性交快感的威戈,臉上的神情也不再從容,快感如浪潮般涌上心頭,而安眠藥的效力越發減退,清醒的大腦感知到了更多的快樂,威戈的呼吸急促,身體本能地隨著梅琳娜的起伏聳動,迎合著梅琳娜,讓肉棒的每一次插入和拔出都更加暢快,難以形容的墮落快感涌現,讓威戈品嘗到了血腥教會女教徒的風騷,他的肉棒在肉穴里的感覺也極為銷魂,整根肉棒仿佛被無數張女人的小嘴吸吮,爽得威戈恨不得把兩顆睾丸也塞進梅琳娜的肉穴里。

   梅琳娜也察覺到了威戈的變化,見到威戈越發沉迷於和她的性愛,她眸子里盛滿奸計得逞的笑意,赤裸又風騷的軀體更加賣力地起伏搖擺,想要最大限度地創造肉欲快感,榨取威戈所有的精液,最完美的結果就是瘋狂的性愛之後,她不僅收獲滿滿一子宮的精液,還能收獲威戈這名特殊的月光騎士,要是能讓威戈在月光教會做她的內應,血腥教會的很多計劃都可以完美實施了。

   梅琳娜的玉手按在威戈的肩膀上,把威戈牢牢地按在手術台上,激烈的性交也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欲望正如長江大河般在她的身體里奔流,讓她止不住地興奮流水,梅琳娜以絕對的騎乘姿勢,如同在騎乘一匹駿馬一樣,騎在威戈身上,讓兩人的性器緊緊地結合在一起,然後梅琳娜瘋狂扭動腰肢,讓那根插在她肉穴中的肉棒,劇烈的攪動起來,攪動得春水潺潺,肆意橫流,把之前內射在陰道里面的精液攪動成白沫,肏得她浪叫連連,不停地用力下落,讓肉棒的龜頭和嬌嫩的花心頂在一起,不斷地研磨,產生潮水般讓人瘋狂的快感。

   “呃......啊啊,爽死了,你個欠肏的賤貨,我他媽真有點想加入你的教會,天天肏你的騷屄了!”威戈興奮得眼睛發紅,大聲地叫喊道。

   “啊啊啊......你加入啊,你加入我們,啊,我就告訴你歐陽雪在哪......好爽,肏死我了,不准停下來.......”梅琳娜深邃的藍色眼瞳望著威戈,同樣興奮地叫喊道。

   “好,我加入你們教會,告訴我,我要連你和歐陽雪一起肏!”威戈興奮地回應道。

   “咿呀呀......我們教會喜收一名新成員,主人一定會高興的......啊啊啊,你好猛啊,歐陽雪......她在霍普金醫生的實驗室里。”

   威戈聞言,眼睛深處閃過一絲精光,終於問到了,梅琳娜這個賤人還真難搞,該射精灌滿她的子宮,然後送她上路了。

   “我要射了,我要把你這個賤貨肏死,把精液全射進你的子宮里!讓你這個賤貨懷上我的種!”威戈的雙手不知何時都從約束帶下掙脫了出來,他一把抓在梅琳娜胸前兩團雪白豐滿的奶子上,同時胯部也本能地聳動起來,在最後一刻反肏梅琳娜。

   “肏死我,肏死我,我是賤貨.......”梅琳娜也瀕臨高潮的邊緣了,她配合著威戈的肏干,嬌美的裸體不斷起伏,緊接著抽搐起來,渾身的美肉全都繃緊了顫抖,顯然再次迎來了她的高潮,威戈的肉棒也在這一刻把抽插速度提到最高,“噗呲噗呲”地干著梅琳娜水淋淋的肉穴,似乎是把心中所有的獸欲都發泄在梅琳娜身上,滾燙腥臭的精液一股腦地全射進了梅琳娜的子宮里。

   正當梅琳娜沉浸在子宮灌滿精液的高潮中時,威戈兩只原本抓在梅琳娜奶子上的大手,摸上了梅琳娜的脖子,在梅琳娜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猛地發力,擰斷了梅琳娜的脖子,頸椎骨斷裂的“喀嚓”聲突兀地響起,梅琳娜洋溢著高潮愉悅的臉蛋,迅速變成驚恐的死灰色,沉浸在高潮中抽搐的身體,不再動彈,皮膚失去光澤,隨著威戈雙手松開,失去力量支點的梅琳娜僵硬地從手術台上摔了下去。

   威戈的臉色也極為難看,胃里泛起強烈的惡心,在性愛中殺死女人這種卑鄙事情,威戈根本不想這樣做,可他沒選擇,梅琳娜早就應該死了,在她獻祭自身召喚虛空邪眼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結果在夢魘世界中她還活著,繼續要挾玩弄威戈,把威戈玩弄在她的股掌間。

   副隊長艾米麗原本的計劃是,讓威戈悄無聲息地潛入夢魘世界,趁尤瑟夫卡邪神沒有察覺的時候,悄悄把歐陽雪救走,理論上夢魘世界非常龐大,容納著所有被血腥教會殺掉獻祭的人類靈魂,上千年的血腥獻祭,使得靈魂的數量極為恐怖,構成了一個由靈魂組成的龐大夢境世界,尤瑟夫卡邪神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但祂不會時時刻刻盯著這個世界,悄悄溜進來一個靈魂的成功率是很大的,結果呢?

   威戈進入夢魘世界的瞬間就被人盯上了,還被梅琳娜安排了一場精神病院的演出,差點誤以為自己真的是精神病人,而後又被蒙騙吃藥,意識模糊地被梅琳娜強奸,梅琳娜想要讓威戈墮落,失去月光庇護,像歐陽雪那樣陷入夢魘世界中,然而威戈太特殊了,哪怕和梅琳娜打了一炮,也毛事沒有,月光照樣照耀威戈,梅琳娜轉而想要威戈加入血腥教會,如果威戈不殺了她,只怕兩人做愛結束之後,梅琳娜就要拉著威戈去尤瑟夫卡邪神雕像前發誓效忠,到時候怎麼辦?

   只能先下手為強,在性愛中殺了梅琳娜是無奈之舉,不違背自己的良心,不違背......

   威戈解開身上的約束帶,一邊清理性交後狼藉的身體,一邊勸說自己,他是一個善良的人,只是有點好色而已,他看著上一秒還在和自己做愛的梅琳娜,下一秒被自己扭斷脖子,慘死當場,良心會受到譴責,哪怕梅琳娜是一個邪惡的女人。

   “呼......”威戈穿好衣服,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緩和心境,待到心境平緩之後,目光環視冰冷又血腥的手術室,醫用托盤里銀色的手術刀引起了威戈注意,拿上手術刀,威戈推門走出了手術室,他必須要盡快去霍普金醫生的實驗室救出歐陽雪,抓緊時間離開詭異的夢魘世界。

   在威戈離開後不久,手術室里多了一道身影,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突兀地出現了,他的面容上籠罩著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他修長有力的手中握著一柄銀色的精致手杖,緩步走到死去的梅琳娜旁邊。

   梅琳娜死去的軀體重新獲得了新生,她被扭斷的脖子轉動長好,肌膚恢復健康的光澤,深邃幽藍的眼眸睜開,露出無比虔誠的神色,她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赤身裸體地跪伏到中年男人的腳邊,語氣無比忠誠地說道:“主人......”

   面容模糊的中年男人沒理會梅琳娜,默默地望著威戈離去的方向,片刻後他又突兀地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

   手術室外面是一條筆直的走廊,天花板上的感應照明燈亮起了兩盞,遠處還是一片漆黑,威戈右手握著手術刀,沿著走廊一路向前,為了能讓感應照明燈亮起來,威戈故意讓走路的腳步聲響一點,在一片寂靜的走廊中這樣走路,腳步聲不斷回蕩,難免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自己現在身處何處,威戈全然不知曉,霍普金醫生的實驗室在哪里,也完全不知道,只能憑借理性去猜測,整條走廊看不到一扇窗戶,空氣又格外渾濁,很有可能是位於精神病院的地下樓層,這個推斷的前提自然是威戈仍處在精神病院里,若是梅琳娜直接把他轉移到了別處,那情況.......

   一口氣走了二十米左右,走廊仍舊看不到盡頭,在這種寂靜黑暗的氛圍中,人的心里難免有點發毛,威戈也是如此,正當他暗自揣測這條走廊到底有多長時,他的身後響起了柴油鏈鋸啟動的咆哮聲。

   威戈猛地扭頭向後看去,只見一名身高一米九左右的壯碩漢子,渾身浴血,上身穿著破舊白色汗衫,下身破洞米色長褲,肌肉虬結,面目猙獰,全身上下都纏繞著鐵絲,黑色的鐵絲深深地嵌入他的皮肉,讓他皮肉撕裂,鮮血直流,而壯漢仿佛毫無痛覺,整個眼球都是血紅色的,他高舉電鋸朝威戈衝過來,一副要把威戈活劈了的架勢。

   威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術刀,又看了看壯漢雙手持握的柴油鏈鋸,鏈鋸表面沾滿鮮血,甚至還掛著碎肉,不知切割過幾個人的身體,武器差距太大,跑!

   威戈轉身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思考這壯漢是從哪里蹦出來的?走廊兩側的確有不少房間,難道他之前躲在其中一間屋子里?

   “吼——!”壯漢似乎沒有多少理智,口中只會一個勁地發出低沉的吼叫,柴油鏈鋸被他高高地舉在頭頂,腳步沉重地在後面緊追不舍。

   “靠!神經病!”威戈罵了一句,甩開兩條長腿跑得更快了,這個時候要是有一把槍多好,比如教會發的銀色左輪手槍。

   在接下來的一分鍾時間里,兩人一個跑一個追,跑過了相當長的一段距離,走廊的頂端變為了灰黑色的金屬管道,與威戈昏迷時睜眼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看來逃跑的方向沒錯,整條走廊的感應照明燈都被兩人的奔跑聲點亮了,在走廊的盡頭一間老舊的金屬電梯出現了,威戈的眼中頓時露出了希望,只要他逃進電梯,把電梯升起來,那個舉著鏈鋸的壯漢就得無能狂怒了。

   威戈一咬牙,把奔跑速度又提升一截,幾個箭步衝到老舊的金屬電梯門前,手掌狠狠地拍在電梯按鈕上,“砰”地一聲,電梯毫無反應,“砰砰!”又連拍幾下按鈕,這台老舊的電梯方才悠悠啟動,發動機傳來運作的聲音,一個向下的箭頭亮起,這破電梯還在樓上,要慢慢降下來,然而身後追趕的腳步聲已經很近了,威戈扭頭看了一眼,持握鏈鋸的壯漢距離他只有二十米了,根本來不及等電梯下來了。

   威戈只能臨時改變主意,閃身躲進旁邊的一間屋子里,把房門一關,發現門的背面居然有閂門的插銷,連忙插上,然後又手忙腳亂地把旁邊的桌子挪過來,把房門頂住,在做完這些事情的瞬間,外面的壯漢就開始用柴油鏈鋸劈門了,房門立刻被劈開一個口子,鏈鋸伸了進來,上下亂切,然後停止了轉動,接著壯漢把鏈鋸抽了回去,重新拉线啟動。

   看到這一幕,威戈想了起來,柴油鏈鋸不是電鋸,每隔一段時間需要拉线重新啟動,有著明顯的攻擊間隔時間,不過即便發現了這個破綻,威戈也沒什麼辦法對付門外的壯漢,他趁著壯漢拉线的時間,掃視了一圈房間,房間里沒有其他出路,只有幾個更衣櫃,似乎是個更衣間,威戈來不及多想,本著反人性的原則,選了個離房門最近的衣櫃躲了進去。

   正常人一般都會躲在離房門最遠的衣櫃,靠近角落,在心理上能給人安全感,但實際上最危險,房間沒有其他出路,躲在房間最里面,被人堵到,逃都逃不出去,距離房門最近的衣櫃才是最正確的,敵人闖進來後,本能地會搜索房間角落,很容易忽視靠近房門的衣櫃,只要敵人稍微往房間里走一走,威戈就可以衝出衣櫃,順著房門逃出去。

   “喀嚓!吱呀呀——!”鏈鋸切割房門的刺耳摩擦聲不斷響起,房門很快就被切成了兩半,堵住房門的桌子也被切碎了,隨著“咣當”一聲撞擊,壯漢成功撞破房門,闖進了更衣室。

   威戈屏住呼吸,透過更衣室上的小孔觀察外面的情況,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哪怕他藏在最正確的衣櫃里,也不能保證敵人不會發現他,萬一敵人是個二愣子,進門就胡亂破壞,一鏈鋸劈在威戈藏身的衣櫃里,威戈就涼了。

   壯漢紅著眼睛站在門口,打量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手中持握的鏈鋸轟轟作響,短暫地停滯後,壯漢舉起鏈鋸,朝著房間最角落的衣櫃劈了上去,劇烈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鏈鋸深深地劈進了衣櫃中,甚至卡住了,導致壯漢數次都沒能把鏈鋸抽出來。

   看到這個場景,威戈幾乎是下意識地推開衣櫃門,右手握緊手術刀,一個箭步跳到壯漢身後,把鋒利地手術刀狠狠地插入壯漢的後腦,血肉被切開的聲音和腦漿一起噴了出來,濺了威戈一手,整個擊殺過程只用了兩秒,快如閃電,威戈轉瞬間就完成了逃跑與進攻的轉換。

   眼前的壯漢後腦被破壞,理應重重地摔倒在地,再無反抗之力,出人意料的是,壯漢只是踉蹌了一下,發出痛苦的怒吼後,接著就轉身舉著柴油鏈鋸朝威戈劈了過來,瘋狂旋轉地鏈鋸頃刻間劈到威戈面前,威戈根本來不及閃躲,只來得及在腦海中生出閃躲的念頭,完了,自己要死了......

   千鈞一發之際,威戈的身影憑空在壯漢面前消失,閃現到更衣室的門口,壯漢十拿九穩的一擊重劈,落到了空處,反而因為用力過猛,慣性太大,收不住力,自己劈到了自己的腿骨,鏈鋸瞬間切斷了壯漢的脛骨和肌肉,鮮血噴灑一地。

   威戈呆呆地愣在原地,腦海中浮現出月神的低語,低語讓人癲狂,又帶著奇異的魔力,讓他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他獲得了月神的恩賜,擁有了自己身為靈視者的第一個超凡能力:“獵犬步伐。”

   獵犬步伐:可以讓靈視者以鬼魅的身法移動,閃躲任何攻擊,甚至包括子彈和魔法,只要靈視者的意識能在自身被打中前,生起閃躲的念頭就可以動用獵犬步伐,進行短距離閃現移動,使用獵犬步伐的代價是消耗精神力,靈視者的精神力若是消耗太多,會聽到很多不該聽到的詭異囈語,這些囈語來自另一個維度,會令聆聽者發瘋,失去理智,癲狂而死。

   “還真是置死地而後生......”威戈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方才他真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因禍得福,獲得了第一個超凡能力,有了獵犬步伐,威戈就有了與鏈鋸壯漢一戰的能力,不過嘛......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潤!

   威戈頭也不回跑出更衣室,老舊的金屬電梯已經降下來了,電梯門打開,等待著有人進入,威戈三步並兩步,衝進電梯,一巴掌拍在關門按鈕上,倉促間按了個三樓,電梯門慢悠悠地關上了,透過即將關閉的縫隙可以看到追出來的鏈鋸壯漢,無能狂怒地舉著鏈鋸朝電梯衝過來,重重地撞在關閉的電梯門上,發出“嘭”地一聲巨響。

   “臭傻逼,你在下面呆著吧!”威戈朝著電梯下方罵了一句,全身放松下來才發現他病號服上衣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方才那場追逐戰實在是要命,心髒砰砰砰地跳,他頭一次陷入這種生死危機,以後這種情況大概還會有很多次,孤身一人戰斗的壓力實在太大,和上次在醫院和隊長一起行動完全不一樣。

   “叮咚!”電梯發出了開門提醒的聲音,老舊的金屬電梯門緩緩打開,威戈想象中的精神病院走廊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鮮血與屍體構成的血腥走廊。

   數十名病人被從頭到腳劈成兩半,像片豬一樣用鈎子掛在走廊的天花板上,鮮血都沒有流盡,滴答滴答地從剖開的屍體上滴落,白色的地板完全變成了血紅色,血流成河,各種人類的內髒和斷肢堆成一座小山,這完全是超越正常人承受上限的血腥地獄,哪怕威戈的心理素質不錯,胃里也泛起了強烈的惡心,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究竟是什麼人這般喪心病狂,把精神病院的病人全部屠宰了?

   威戈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走出電梯,踩在滿是鮮血的地板上,他不能逃,他要找到歐陽雪,為了通過眼前這片掛滿半片屍體的肉林,威戈不得不抬起手臂去推開擋路的屍體,手掌觸碰到這些屍體,可以感受到有些屍體還是溫熱的,剛死不久,這讓威戈的心都顫抖起來了,忍不住發出一聲干嘔:“嘔!”

   穿過肉林,不遠處的走廊大廳傳來打斗的聲音,兩個人影落入威戈眼中,其中一名男子神情詭異,蒼白的臉上布滿黑色的血管,一身筆挺的花格西裝,西裝上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他手中拿著一把鋥亮的尼泊爾軍刀,刀刃上沾滿鮮血,動作靈活地與另一名男子打斗。

   另一名男子威戈極為熟悉,是和他同病房的病友瘋子,瘋子一頭飄逸的黑發束成馬尾,手中拿著兩把鋒利的匕首,以低身位的方式進攻,對著西裝男子的下盤不斷刺、割、挑,顯然是想先斷對方腳筋和跟腱。

   “叮叮當當!”尼泊爾軍刀和匕首的碰撞聲不斷響起,火星四濺,西裝男子邊打邊退,朝著威戈所在的方向退過來。

   還未等威戈有所行動,老六從走廊大廳撞角跳了出來,趁著瘋子吸引住西裝男的注意力,老六直接衝刺起跳,一記雙腿飛踹,在西裝男反應過來之前,踹在西裝男的胸口上,把西裝男凌空踹飛出四五米遠,重重地撞在走廊的牆壁上。

   老魏也出現了,手中握著一把沾血的開山刀,一刀捅進了西裝男的肚子里,試圖把西裝男釘在牆上,然而本該受到重創的西裝男,一滴血都沒有流,硬接老魏一刀後,帶著白手套的左手抓住老魏持刀的胳膊,防止老魏抽刀,右手中的尼泊爾軍刀狠狠地砍向老魏持刀的胳膊。

   整個戰斗過程不到六七秒的時間,西裝男就從挨打變成了進攻,突如其來的一刀,超出了所有人預料,來不及阻止,尼泊爾軍刀就直接砍下了老魏的手臂,人類肢體被瞬間切斷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落在威戈耳朵里卻格外清晰,緋紅色的月光如鮮血般噴涌而出,伴隨著老魏痛苦地悶哼聲。

   “我日你媽啊!”老六頓時紅眼了,衝上去揮拳就打向西裝男,西裝男低頭躲過老六的擺拳,手中的尼泊爾軍刀順勢劃向老六的大腿,一旁的瘋子連忙揮匕首刺向西裝男腰部,想要逼西裝男放棄進攻,選擇後退,哪知西裝男想要以傷換傷,試圖硬吃匕首的捅刺,廢掉老六的一條腿。

   “滾你媽的!”威戈用出獵犬步伐的能力,閃現到西裝男身後,一記雙腿飛踹,把西裝男踹飛到走廊大廳的另一端,尼泊爾軍刀劃著老六的褲襠而過,只劃破了老六的褲子。

   威戈沒接受過專門的格斗訓練,哪怕成為靈視者大大強化了他的力量和速度,他仍舊不會太多格斗技巧,這一記雙腿飛踹,威力雖然大,但威戈沒辦法漂亮地落地,整個人是橫著摔在了地上,姿態極為狼狽。

   “瑞爺!”老六見到威戈,目露喜悅之色,粗聲粗氣地叫道。

   威戈學著電影里面的橋段,一個鯉魚打挺,有點笨拙地從地面起身,看了看激動的老六、朝自己點頭的瘋子,以及捂著斷臂、面色蒼白的老魏,點點頭道:“抱歉,我回來晚了。”

   “瑞爺,你到哪里去了?我們一覺醒來你就沒了,醫院也變成了這幅鬼樣子,幾乎所有人都死光了!”老六急切地詢問道。

   “我們晚餐吃的藥片有問題,我吃了強力安眠藥,迷迷糊糊被人推走了,推去手術室做手術,差點死了。”威戈簡略地講述了一下自己的經歷。

   “草,哪個缺德玩意干的?存心整我們?”老六罵罵咧咧地說道。

   “聊天一會兒再繼續,先解決敵人。”瘋子的目光始終盯著西裝男,聲音平靜地講述道。

   西裝男被威戈踹飛後,面部著地,捅在他腹部的那把開山刀握柄撞在地面上,直接把剩余的刀刃全部插進了西裝男的腹部,捅了個對穿,可西裝男仿佛沒有痛覺一樣,既不痛哼,也不流血,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左手握住開山刀,猛地把刀從腹部拔了出來,他一滴血也沒流,割破的西裝下面皮肉翻卷。

   “他還真是個怪物,醫院里的病人搞不好都是他殺的!草他姥姥的!”老六臉上露出一絲發怵的神情,嘴巴一點也不慫。

   “瑞爺,接著。”瘋子把手中的一把匕首扔給空手的威戈。

   威戈接住匕首,這是一把軍用匕首,低碳鋼打制,刀刃鋒利,刀背有鋸齒,握柄舒適,整把匕首呈暗灰色,威戈右手持刀,與瘋子一左一右,朝著西裝男緩慢靠近過去,老六撿了根地上的桌子腿,跟在威戈和瘋子後面伺機而動。

   西裝男以一對三,蒼白的臉上不僅沒有畏懼的神情,反而流露出興奮的神情,他一手握著尼泊爾軍刀,一手握著開山刀,不等威戈等人靠近,選擇搶攻,猛地向前邁出一步,手中的開山刀憑借著長度,橫掃出去,逼退威戈和瘋子,尼泊爾軍刀緊接著跟上,直劈老六。

   老六顯然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對方的首要攻擊目標,他連忙後退,結果被西裝男連續追砍,威戈和瘋子緊跟著出手,威戈的匕首刺向西裝男的左下肋,瘋子的匕首切向西裝男的右腿跟腱,讓西裝男左右都無法閃躲。

   西裝男選擇硬抗,兩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身體,卻沒能阻止他的行動,老六極為狼狽地翻滾到一邊,仍不免被西裝男劃了一刀,背後同樣流出了緋紅色的月光,見到老六逃出攻擊距離,西裝男又是一記橫掃,鋒利的開山刀掃向威戈,在刀刃碰到威戈衣服的刹那,威戈的身影消失了,閃現到了西裝男右側,手中的匕首狠狠地砍在西裝男握著尼泊爾軍刀的手上。

   “叮當!”尼泊爾軍刀掉落在地上,由於匕首的刀刃狹窄,不足以砍下西裝男的整只手,只削掉了他四根手指,可西裝男的臉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當他再試圖揮舞開山刀的時候,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前方傾倒,因為瘋子已經用匕首把他兩條腿的肌腱全部切斷了,哪怕他沒有痛覺,不會流血,但肌肉牽拉骨骼才能使他運動,肌腱全斷,他的雙腿就站不起來了,這就是解剖學!

   “呃唔......”西裝男的喉嚨里終於發出了一些嗚嗚聲,他用僅剩的胳膊支撐著地面,想讓自己再次站起來,兩條腿卻一動不動。

   瘋子冷冷地看著西裝男,把手中的匕首刺入了西裝男的太陽穴,西裝男仍舊沒有死亡,腦袋上插著匕首,還在掙扎,看得人毛骨悚然。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老六又衝了上來,揮舞著手中的桌子腿,狠狠地砸在西裝男的腦袋上,把桌子腿都砸斷了,也沒什麼用。

   “把他扔下樓!”老魏包扎好了斷臂,臉色發白,衝著老六喊道。

   “對啊,摔死這個雜種!”老六恍然大悟,拖著西裝男的一條腿就朝窗戶跑去,把西裝男狠狠地丟了下去。

   一秒後,威戈隱約聽到了落地的聲音,接著就是老六驚奇的叫聲:“我曹,他還沒死?”

   “別管他了,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老六你背後的傷沒事吧?”老魏走過來,沉聲詢問道。

   “有事,痛死我了。”老六聞言立馬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他把背後朝向威戈等人,撩起病號服,在他的背後有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刀口,傷口不是很深,緋紅色的月光如血液般流出。

   威戈看得神情一滯,心中產生了疑問,老魏和老六他們的血為什麼是這樣的?就好像血色的月光才是構成他們的主要成分,威戈有心詢問,但眼下時間緊迫,不知道何時又會衝出什麼怪物,必須要盡快找到歐陽雪。

   “傷口不深,你簡單包扎一下。”老魏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轟轟轟......”遠處的電梯口隱約傳來了柴油鏈鋸轟鳴的聲音,接著是血肉被切割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瘋子皺了皺眉毛,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手持柴油鏈鋸的壯漢,之前我在樓下的時候,他一直追我,智商不高,我還以為他不會坐電梯呢?”威戈簡明扼要地介紹了一下情況。

   掛在電梯門口的數十具半片屍體被柴油鏈鋸活生生切出一條血路,血漿飛濺,血肉橫飛,一個渾身浴血、極度瘋狂的壯漢,高舉著柴油鏈鋸朝威戈等人衝了過來,威戈吸了口氣,握緊手中的軍用匕首,准備戰斗,心里盤算著一會兒用獵犬步伐,閃現到壯漢背後,把匕首插進他的頸椎里。

   瘋子卻先一步行動了,從病號服口袋里拿出一根極長極細的絲线,從走廊的右側拉到左側,絲线一頭系在壁燈上,一頭系在窗戶上,設置了一個陷阱,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這條絲线,等到瘋子重新退回走廊大廳的時候,壯漢已經高舉著鏈鋸衝了過來,直接衝過了極細的絲线,絲线染上了一層血紅色,壯漢直接被腰斬,一分為二,高舉著柴油鏈鋸的上半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鮮血和腸子流了一地。

   “他果然智商不高。”瘋子看著壯漢的死狀,冷冷地吐槽了一句,然後就走過去把陷阱拆除掉,回收絲线。

   “你們這些武器都從哪里拿到的?”威戈愣了愣,他本以為要和壯漢打一架,結果秒殺對方。

   “瑞爺,你的記憶力真的堪憂,要按時服藥啊。”老六一臉憨厚地說道。

   “........”威戈一臉無語,他想說自己不是精神病人,但老六他們怎麼會懂?

   “好了,我們快離開這里,精神病院的保安都死光了,整個醫院暢通無阻。”老魏沉聲說道。

   “我還不能走,我要找一個人。”威戈搖搖頭說道。

   “瑞爺,你瘋啦?咱們人都到齊了,你還找誰?”老六一臉不解,急切的問道。

   “歐陽雪,我來這家精神病院的目的就是為了找歐陽雪。”威戈目光巡視大廳,尋找著醫院的結構示意圖,他要找到霍普金醫生的實驗室。

   “瑞爺,你真的該吃藥了,你怎麼還惦記那個畫像上的女人?”老六急得直蹦高,恨不得現在就拿藥給威戈吃。

   “你們可以先走......又或者相信我,和我一起去找歐陽雪,她就在霍普金醫生的實驗室。”威戈語氣堅定,一副鐵了心的架勢。

   “你要去霍普金醫生的實驗室?我知道在哪,跟我來吧。”瘋子詫異地看了威戈一眼,帶頭走在了最前面。

   威戈連忙跟上瘋子,老六沒辦法只得嘆了口氣,也跟了上來,口中嘟囔著:“怎麼可能撇下你?要死一起死!”

   霍普金醫生的實驗室在精神病院的頂樓,眾人沿著樓梯一路小跑上來,一踏入頂樓就感受到不一樣的氛圍,不同於下面的血腥樓層,這一層看起來十分正常,沒有屍體、沒有血漿,也沒有斷肢殘骸,奇異花紋的紅色地毯鋪滿整條走廊,兩層的牆壁上鑲嵌著古典壁燈,透過寬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天空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血紅色,無數翻卷的雲層聚集在一起,形成龐大的雲團,仿佛懸浮在天際的巨型巢穴,給人極強的震撼感。

   環繞在精神病院的蒼翠山林燃起了大火,火勢蔓延幾十公里,濃煙滾滾,醫院的庭院分布著保安們殘缺的屍體,噴泉水池被鮮血染紅了,像是世界末日了,詭異的感覺縈繞在人的心頭,讓人感覺不適。

   威戈跟在瘋子身後,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環境,他已經放棄思索了,夢魘世界的離奇程度超出了正常的邏輯,一切事物都像是隨著尤瑟夫卡邪神的心情變幻,毫無規律可言。

   “就是這里了。”瘋子走到一扇復古花紋的房門前,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威戈說道。

   威戈不假思索,握住房門把手轉動,房門沒鎖,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道白色的身影,霍普金醫生穿著白大褂趴在一張寬大的、擺滿各種實驗器皿的桌子前,一邊搗鼓著什麼,一邊含糊不清地發出一些古怪的囈語,他口齒不清地念出意味不明的話語,這些話語像是蠕蟲般鑽入人的耳朵,侵蝕人的大腦,讓每一個聆聽到的人精神都出現錯亂,眼前的視野變得模糊起來。

   “我靠,怎麼回事?”老六壯碩的身子搖擺起來,似乎有點站不住了。

   “閉嘴!”威戈罵了一句。

   威戈和瘋子也受到了影響,頭痛劇烈,耳鳴很嚴重,他們咬著牙,想要上前用刀割了霍普金醫生的舌頭,粗獷的槍聲卻先在他們耳邊響起,9mm手槍的子彈精准地命中了霍普金醫生的腦袋。

   “砰砰砰砰......”打了足足六槍,把霍普金醫生的腦袋打得稀碎,腦漿飛濺一地,讓人精神錯亂的囈語隨之消失了。

   威戈扭頭看向身後,只見老魏站在他們最後面,手持一把9mm手槍,面色鐵青,顯然是對霍普金醫生的古怪囈語恨之入骨。

   “老魏,你在哪撿的槍?”老六拍拍自己暈乎乎的腦袋,問道。

   “死去的保安身體上。”老魏淡淡的答道。

   被打爆腦袋的霍普金醫生摔倒在地板上,剩余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消融,化為一灘爛肉,散發出難聞的腥臭氣味。

   殺掉了霍普金醫生,威戈的目光越過寬大的實驗長桌,看向房間的正中央,在那里放著一個巨大的實驗器皿,高兩米,寬一米,呈圓柱狀,密封,上面插滿了各種輸液管,里面裝滿了未知的液體,他苦苦尋找的隊長歐陽雪就沉睡在里面,銀色的長發在液體中如海草般飄蕩,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同樣穿著精神病院的病號服,威戈心中一緊,連忙上前打開實驗器皿的開關,大量的藥物液體從器皿里流淌出來,流了一地,歐陽雪的身體也倒在了威戈的懷里。

   “隊長?隊長?歐陽雪?”威戈用手掐著歐陽雪的臉蛋大聲呼喊著,試圖把喚醒她。

   老六在一旁大呼小叫,比威戈還要激動:“我曹,瑞爺,畫像上的女人真的在這里!”

   “嗯......”歐陽雪逐漸蘇醒,長長的睫毛飛起如鳥翼,緩緩睜開,露出她紅寶石般澄淨的眸子,呆呆地望著威戈,短暫的沉默之後,威戈熟悉的冷意從歐陽雪的眸子里流露出來,她纖細有力的手臂狠狠推開威戈,試圖自己從地上站起來,然而雙腿一軟又跌坐回地面。

   “隊長,你終於醒了,太好了,你還記得我嗎?”威戈此時的心情有點激動,他冒著生命危險,進入夢魘世界就是為了這一刻。

   “我當然記得......我的頭暈沉沉的,這里是哪里?”歐陽雪抬手扶著額頭,表情有點吃力,她掃視了一圈實驗室,轉而看著威戈凝聲問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們現在都是精神病院的病人......”威戈哈哈一笑,開了個玩笑,他本欲多說點有趣的話逗逗歐陽雪,老魏急促的喊聲打斷了他的想法。

   “瑞爺,你看看窗外!”老魏沉聲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望去,只見天上聚集的血色雲層開始下雨,成千上萬噸血水朝大地墜落,就像是血海從天上涌了下來一樣,翻江倒海的血水迅速吞沒了大地,並且不斷蔓延,周圍的群山都被血水衝刷成了血紅色,醫院的庭院被迅速淹沒,血水不斷上漲很快就蔓延到了二樓,照這個勢頭,只怕不用一個小時,血水把整座精神病院連同周圍的一切全部吞沒。

   威戈呆呆地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也是在夢魘世界里,他和隊長在尤瑟夫卡邪神的誘導下做愛,整個屋子都被血水吞沒,他最後是被月光救走的,對月光!讓月光照耀自己,哪里有月光?

   “老六、瘋子、老魏,你們誰知道哪里有月光?讓月光照耀我們!”威戈聲音急切地喊道。

   威戈這句瘋狂且神經質的話語,引得歐陽雪一陣皺眉,本應跳腳吐槽的老六卻緊緊地握住威戈的手臂,語氣極為認真的說道:“瑞爺,跟我們走,去樓頂。”

   威戈愣了愣,沒有多問,扶起手腳無力的歐陽雪,緊跟在老六三人身後,爬上通往樓頂的樓梯,一來到外面就感受到了世界末日般的狂風和驟雨,豆大的血滴噼里啪啦地打在每個人身上,血水冰冷刺骨,加上肆虐的狂風,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血紅色。

   “我們來這里做什麼?找死嗎?”歐陽雪一頭銀色的長發都被血水染紅了,濕漉漉地貼在背後,她不解地看著眾人,大聲質問道。

   老六、老魏和瘋子沒有解釋,他們手拉著手把威戈和歐陽雪圍了起來,一邊蹦一邊跳,口中還唱著古怪的歌謠,簡直和精神病發作一模一樣,可威戈和歐陽雪聽到這首歌,神情全愣住了,他們對這首歌謠無比熟悉,因為月光教會的修女經常唱,這是在贊美月神的歌謠。

   Chio papa\u0027n

   Tummo titina

   Chio papa\u0027n

   Tummo titina

   Tummo titina-chi

   Tummo titta

   Tunati tia-chi

   Wa aa

   Nar aa a\u0027i nyéa........(歌名:<邪悪な都市>-石濱翔,歌詞是意大利語,沒有意義,一首詭異的歌曲。)

   神聖又詭異,莊嚴又肅穆的贊美歌謠在末日般的夢魘世界回蕩,歌聲穿透了血雨,穿透了天空厚厚的血色雲層,一直傳遞到夢魘世界之外,精神病院周圍的血浪滔天,似乎發瘋般上涌,試圖吞沒威戈等人,把他們永遠留在夢魘世界......一道跨越無數阻隔的冷色月光,刺破了血紅色的雲層,劈開了血腥肮髒的夢魘世界,灑落在威戈等人的身上,冷色的月光除去了他們身上的血汙,照耀在他們頭頂,威戈又想起月光教典中的那句祈禱詞:“啊......月光,即使在最黑暗的夢境中,我仍然能看到月光......”

   當月光消失時,精神病院的樓頂已經再無威戈等人的身影,只剩下這個血腥肮髒的夢魘世界。

   .......

   威戈又一次來到了白色的花海,無數白色的彼岸花環繞著他,冷色的月光從黑色的天穹上撒落,一顆巨大的古樹生長在懸崖峭壁邊緣,粗壯繁多的枝椏鋪天蓋地,遮擋住了許多冷色的月光,在花海上投下了一片陰影,無數散發著熒光的蟲子在樹冠上飛舞,星星點點,甚至比璀璨的星空還漂亮。

   這是月神的領域,威戈腦海中無比清晰地知曉這一點,可這一次古樹下並沒有月神的身影,只有三個發著熒光的螢火蟲圍繞著威戈飛舞,三個螢火蟲給威戈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他下意識脫口而出:“老六?瘋子?老魏?”

   似乎是贊同威戈的話語,三只螢火蟲圍繞著威戈上下飛舞,繞著威戈飛了幾圈後,它們慢慢飛向高空,飛向了巨大的古樹,在那里有千千萬萬個和它們相同的螢火蟲,它們融入其中再也無法分辨。

   威戈呆呆地望著頭頂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心中感慨萬千,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孤身一身進入夢魘世界,獨自和整個夢魘世界對抗,強烈地孤獨感一直壓在他的心頭,他怎麼在夢魘世界生存?怎麼找到隊長?怎麼活著回來?種種壓力如同一座座大山......他以為自己是孤獨的,月光教會幫不了他,沒人能幫他。

   他怎麼也沒想到,月神一直在幫助他,他在夢魘世界的精神病院醒來,看到的三個病友就是月神派來的使者,陪著他一起胡鬧,指引他不斷前進,怪不得梅琳娜看不到老六他們,怪不得老六他們流的血像月光......月光始終照耀在他身上......理解了這一點,威戈由衷地感受到了心安,他頭一次無比虔誠地在胸口作了圓月的手勢,口中念道:“贊美月神!”

   威戈全身放松,仰躺在花海中,微風從遠處漆黑的深淵吹來,花香撲鼻,不知何時空中的月亮變成了血月,一名神情冷漠又高貴的女子從血月中降臨,她俯視著王明瑞,冷色的瞳孔如宇宙般深邃,令人癲狂的囈語在威戈耳邊響起,鑽入威戈腦海,讓威戈腦袋一陣劇痛......

   .......

   “啊——!”威戈怪叫一聲,一個激靈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熟悉的房間映入他的眼簾,他的手背上插著輸液的針頭,透明的輸液管延伸到床頭的架子上,一瓶營養液掛在上面,艾米麗的大書桌就在一旁,書桌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和信件,白色的羽毛筆放在筆筒里。

   “你一醒來就鬼叫什麼?”艾米麗清脆悅耳的吐槽聲從旁邊的病床響起,語氣里帶著嫌棄。

   威戈扭頭看向旁邊的病床,隊長歐陽雪已經先他一步醒來了,艾米麗在坐在歐陽雪旁邊,她的眼角還紅紅的,讓人不禁懷疑,艾米麗是不是抱著歐陽雪哭過?

   “看來我真的從夢魘世界里醒來了。”威戈仔細地打量了房間一圈,拔掉手背上的針頭,想要從床上下來,才發現自己手腳無力,身體虛得厲害,差點雙腿一軟,摔在地板上。

   “你能不能別亂動?你睡了整整十天,十天滴水未盡,全靠輸液活著。”艾米麗見到威戈笨拙的行動,忍不住走了過來,按住了威戈。

   “十天?可我在夢魘世界里只度過了一天一夜。”威戈瞪圓了眼睛,吃驚道。

   “說起這個,隊長說她什麼都不記得,意識一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能言語,不能移動......直到你救了她,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你......你倒是挺厲害嘛......你在夢魘世界的經歷,只有你能告訴我們了,等一會兒琦冰姐回來,你要如實交代,我們需要記錄後上報總部。”艾米麗恢復了活潑可愛的模樣,嘰嘰喳喳跟一只團雀一樣。

   “琦冰姐?”威戈蹙了蹙眉頭,疑問道,“不會又要讓我入夢,做什麼心理測試吧?”

   “你答對了,這是總部規定,無論是誰都要接受測試,保證信息的絕對正確,讓你自己講述經歷的話,你肯定會省略你干過的壞事,添油加醋地吹噓你的功勞!”艾米麗一副看破威戈心思的模樣,兩只小手背在身後,翠綠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威戈。

   “我是這種人嗎?”威戈辯解道。

   “你不是嗎?隊長和我說,你救了隊長之後,趁隊長手腳無力,你抱著隊長摸人家屁股!”艾米麗杏目圓睜地說道。

   “我......我是不小心摸到了......”威戈面皮一緊,他抱妹妹愛莎習慣了,手下意識就往隊長屁股上摸了一把,又大又圓,彈性十足。

   “鬼才信你的話,要不是看你有功在身,我打死你這個色狼!”艾米麗越說越來氣,當真拿起她那本翡翠色的書籍,拍了威戈一下。

   威戈和艾米麗打鬧了一番,精神更足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艾米麗讓教會修女做了點清淡的食物,端了進來,威戈和歐陽雪坐在病床上慢慢地吃著東西。

   威戈一邊喝粥一邊觀察歐陽雪的神情,歐陽雪飄逸的銀發色澤偏暗,想來是睡了太久,營養不良導致的,火辣性感的身材瘦了些,手臂更纖細了,可胸部的分量一點都沒小,反而顯得更大了,好想把這對奶子抓在手里揉捏.......

   歐陽雪察覺到威戈的目光,赤紅色的眼瞳回看了威戈一眼,一如既往的高冷,眼睛深處似乎閃過一絲復雜,但威戈不確定,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無論怎樣,看歐陽雪的狀況,隊長應該是不記得之前和他一起做愛的事情,那就好,忘記了就好,不然的話,隊長不得拿槍崩了他,畢竟他在夢魘世界里把隊長肏得咿呀亂叫,淫水狂泄。

   腦子里越想越不正經了,威戈心虛地收回目光,埋頭扒飯,耐心地等待李琦冰回來,等做完了心理測試,教會了解了一切,他就可以回家了,最好再給他發點獎金,他拿著錢回家和妹妹出去玩,想想就爽爆了,月光教會的班沒上幾天,天天放假,還有錢拿。

   歐陽雪冷冷地看著埋頭干飯的威戈,赤紅色的眼瞳里越發冰冷,充滿寒意,隨著昏沉的大腦逐漸清晰起來,她想起了越來越多的事情......

   .......

   做完心理測試,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了,讓威戈感到奇怪的是,這一次他在夢境中沒有失去自我意識,清晰地看著李琦冰坐在自己對面詢問自己,他想說什麼就可以說什麼,李琦冰的入夢能力似乎對他不起效了......不過這樣也好,地球上的事情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免得引起格外的麻煩,除了隱瞞和地球相關的信息之外,其他的事情他還是盡量如實交代了,至於被梅琳娜強奸的部分,威戈同樣做了改動,畢竟月光教會的教規明確規定,不可以和邪教徒有肉體關系,違反者會被嚴懲,哪怕他是被強奸,可以不受罰,周圍人看他的目光也會變得怪怪的。

   威戈改成了梅琳娜脫光了誘惑自己,自己假裝被迷惑,趁機殺了對方,後面的事情沒有再改動,包括老六他們的情況全講了,畢竟歐陽雪最後也看到老六他們唱贊美月神的歌謠,引來了月光,這點瞞不過去,也沒必要隱瞞。

   測試結束後,艾米麗看著威戈被記錄下來的經歷,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情,能在如此恐怖的夢魘世界中活下來,冷靜的頭腦和運氣缺一不可,威戈兩者兼有。

   “哼,若不是琦冰姐的心理測試絕對不會出錯,我真的會認為你在編故事......看不出來嘛,你這麼厲害!”艾米麗翠綠色的眸子閃閃發亮,一個勁地打量威戈,像是重新認識威戈一樣。

   “咯咯咯,我們教會招到了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呢,姐姐我越來越看好你了。”李琦冰也望著威戈,笑個不停。

   只有歐陽雪沒有笑,神情顯得有點復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啦,你可以回家了,給你准一周的假期,回家好好休息。”艾米麗背著小手,可愛地用腳踢了踢威戈的小腿說道。

   “副隊長,我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沒有獎金嗎?”威戈半開玩笑的詢問道。

   “獎金?有哦,不過要等我們把信息上報給總部後,總部下發獎金,而且我覺得你們得親自去一趟總部。”艾米麗難得蹙著眉毛,認真思索著說道。

   “去總部領獎金?”威戈有點蒙了,總部不能把獎金發下來嗎?

   “你和隊長,作為除了阿圖索主教之外,唯二活著從夢魘世界離開的教會人員,上面的人大概率會見你們一次,你們要坐蒸汽火車前往帝都哦,那里是波特王國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差旅費教會全包,公費旅游,住大酒店哦。”艾米麗以誘惑的口吻說道。

   “去帝都旅游?還是免費,聽起來很讓人心動啊,我能帶家屬嗎?”威戈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繼續問道。

   “帶個錘子!你真以為是去旅游嗎?教會高層的人很可怕,全都是超強的靈視者,嚇都嚇死了。”艾米麗翻了個白眼,她沒想到威戈真信了,忍不住用她的小手拍了拍威戈的腦袋。

   “那我能不去嗎?”威戈嘴角縮了縮,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

   “你不要獎金了?搞不好是很大一筆錢呢!”艾米麗壞笑著揶揄道。

   “我.......我想要。”威戈如實答道。

   “哈哈哈哈哈!貪財鬼!”艾米麗笑得差點暈過去。

   .......

   月光教會外面的陽光還很燦爛,金色的陽光灑在寬闊的街道上,一輛黑色的馬車從一旁緩緩駛過,威戈抬頭看了看太陽,內心一陣欣慰,他活著從夢魘世界回來了,又回到了溫暖又熟悉的世界,這個世界有他牽掛的人,他感覺自己很幸福。

   “該回家了,妹妹看到我瘦了,一定要說我了。”威戈嘴角微微上揚,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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