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誤會媽媽而羞愧時催眠突然失效(原文小蔥豆腐的幸福一家)p站那個小蔥豆腐是假冒騙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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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發電的那個小蔥豆腐是騙錢倒狗,傻逼p站舉報屁用沒有,在這我把原文搬過來了,別被當豬宰。
第六章 失而復得的未來
「媽媽,你聽我解釋!」
「滾!離我遠點!我沒有你這種畜生兒子,我是你親媽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嗚嗚……」
我倉促躲避從媽媽方向扔過來的各種物品,而媽媽蜷縮在被子里,死死包裹住自己完美的酮體,只露出一節嫩筍般的玉臂,瘋狂向我扔著周圍的物品,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這種合同是什麼東西!泄欲玩具租賃合同!?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個泄欲玩具嗎!!?」
媽媽拿出來了放在床頭櫃里的之前和我簽訂的租賃合同,發了瘋一般將合同撕碎,紙屑到處飛舞。
我就這樣承受了一波的轟炸後,媽媽發現身邊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扔了,便將自己唯一露出的玉臂也伸回了被子里面,腦袋死死埋在被子里。
雖然媽媽已經竭力控制自己了,但那一聲聲痛苦的哽咽和嘶啞還是崩潰得從媽媽喉嚨里飄入我的耳中。
我想上去安慰她,但卻恐懼得挪不動腳。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昨天晚上我們還這麼如膠似漆,彼此纏綿。為什麼一個晚上過去就變成了這樣?!
媽媽這幅模樣不就像我強奸她了一樣嗎……
天道意志!天道意志!你tm還在不在!你回答我啊!
不管我怎麼在心里吼叫,原本那討厭的機械音卻完全沒有回應,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里的恐慌和害怕愈發擴大。
原來……昨天那個不是夢,天道意志真的已經脫離我的身體了!
怪不得……怪不得媽媽會是這個反應……你tm走就算了!居然還把一切清零了!這不是坑我嗎!
我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全身上下都開始瘋狂冒冷汗。我戰戰兢兢的抬起頭看向媽媽,卻發現媽媽早已把頭抬起來,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我。
我已經用任何詞語來准確形容這雙眼睛了,痛恨、悲傷、絕望、麻木……更多的還是我看不懂的情緒包含在那雙美眸里。
我恐懼得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豆大的冷汗從我臉頰滑落,我卻不敢去擦拭,生怕現在任何一點細微動作都會刺激到眼前的美母。
我的腦海也在瘋狂思考著怎麼破除這個絕境。
「媽……你聽我……」
「滾出去……」
我剛想好的說辭就這麼被這一句話給卡在了喉嚨里。
冷,太冷了……我從來沒聽見過媽媽這麼冰冷的語氣。從前媽媽即使再生氣再高冷,也沒有現在給我的感覺這樣冰冷。
完全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跟之前我腦海里的天道意志一樣,摒棄了一切情緒,仿佛在她面前的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我不敢再待下去了,連忙逃出媽媽的房間。我很清楚,現在不是能跟媽媽交談的時機,必須要讓她一個人先冷靜下來,要不然一切都無從談起。
兩個小時慢慢過去,我卻度秒如年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腦海里瘋狂思考著怎麼求得媽媽的原諒。
現在的我異常虛弱,天道意志的清零連我之前強化的身體也恢復到了原狀,前幾天全仗著強化過的身體跟媽媽不斷性愛的後遺症此刻一股腦全部爆發出來。
我現在不僅全身酸痛,腎痛得感覺快要爆炸了,連頭腦都昏昏沉沉,感覺自己什麼時候暈過去都不稀奇。
媽媽在房間里已經待了兩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干些什麼,情緒怎麼樣……
媽媽不會是想要自殺吧!?
想到這里的我瞬間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就想往媽媽房里闖。
咔嚓……
就在我起身那一刻,媽媽的房門打開了。
依舊是那張精美絕倫的俏臉,每一分、每一寸都精致的讓人驚嘆,集合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絕美於一身。而籠罩在如玉的嬌魘上那絲氣質卻是高潔淡雅,而且帶了尊貴不可傾犯雍容氣質。如天山雪蓮,高貴聖潔。
媽媽已經沒有之前那抹瘋狂的神色了,俏臉淡然高冷,宛如長在冰山上的白玫瑰,素雅美麗,可惜的是渾身卻長滿了刺。
媽媽此刻已經洗浴好,換好了衣服,依舊是從前的那一套黑色正裝工作服,唯一不同的是,她手里還提著一個行李箱……
媽媽走下樓梯,徑直穿過客廳走向大門。媽媽在路過我的時候,瞧都沒瞧我一眼,我在她眼里仿佛已經變成了一個透明人。
看媽媽已經穿好鞋子快出門了,我才回過神來,連忙跑到她身後抓住她的行李箱。
「媽你要去哪里!?」
直到行李箱被我截下,媽媽此刻才正眼望向我,美眸沒有一點焦距,更不包含任何感情。
「放開。」
毫無起伏的聲音從媽媽紅唇里傳出,平時清脆爽耳的嗓音此刻卻沙啞無比,讓我倍感後悔與心痛。
媽媽現在變成這樣全怪我,我不能就這麼放媽媽離開,她現在的狀況放任她出去太危險了。
「不!我不放!媽你不要生氣,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好不好?」
我的乞求沒有得到媽媽的任何反應,媽媽幾次嘗試用力拽回行李箱,都被我死死制止住。
終於,那雙毫無感情的美眸再次涌出了憤恨的情緒,之前強裝出來的淡然根本控制不住。
媽媽一腳踹在我的身體上,猝不及防的我被媽媽一腳踹在了地上,媽媽也趁機搶回了行李箱。
在我倒地的瞬間,後腦勺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再加上過度透支導致的後遺症,強撐下來的身體瞬間被無窮的虛弱和暈眩充斥。
「媽……」
在我昏過去前的最後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媽媽驚慌失措、擔心心疼的表情,然後我的意識便被黑暗所籠罩……
等我再次醒過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了,手臂上打著點滴。
聽護士說是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士叫救護車把我送來了醫院,但在我狀態穩定,辦理好相關手續後她就離開了。
是媽媽,一定是她送我來的!
我掙扎著從病床上爬起,不顧醫生護士的勸阻,忍著身體的虛弱病痛,托著身體來到了媽媽的公司樓下。
但我連大門都沒進去就被門口保安攔了下來,吃了個閉門羹。
「我是你們總裁的兒子!讓我進去!」
兩位保安聽見我的話愣了一下,一人負責攔住我,一人連忙走到一邊向上級匯報情況。
不一會一名保安隊長走了出來,臉上鐵青的對我說道:「不好意思,情況我們已經匯報給了上面,但我們總裁說並不認識你。這位先生,我恐怕得請你離開這里了。」
我不禁愣在了原地,媽媽的意思很明顯,她現在並不想見到我。我瘋狂的想往公司里面衝,但以我現在這幅虛弱的身體,輕而易舉的就被保安給制伏,架出了公司。
我不甘心就這麼跟媽媽隔離開,單單一天時間我就往公司闖了不下20次,但均都無功而返。
我一次次打電話給媽媽,但沒有一次打通,微信QQ這些也早已被媽媽拉入了黑名單,我失去了所有與媽媽取得聯系的方式。
我無數次乞求他們讓我進去,哪怕只有5分鍾也好,但依舊無法如願。我在大廈門前待了三天,依舊無法見到媽媽一面。
餓了,就在旁邊的便利店買泡面吃,困了就睡在大廈門前的椅子上,有力氣了就往大廈里面衝……往往復復。
直到一個白領麗人來到我旁邊,那是媽媽的秘書,她悄悄告訴我,媽媽在兩天前已經去外地出差了。
我的心在此刻終於完全死滅了,完了……一起都完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我放棄了,雙目無神的站起了身,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公司大廈門口,全然不理在我身後呼喊我的秘書小姐……
……
北方的冬天總是來得很快,人們還沒注意到秋天的輝煌便已匆匆裹上棉衣,穿梭與寒風之中。
「媽的!這鬼天氣,昨天太陽還這麼毒,今天怎麼就這麼冷了。sb學校也是,大晚上上你妹的晚自習啊!」
兩個披著校服的混混罵罵咧咧的推開了酒吧的店門。一頭五彩繽紛的發色讓人夢回當年的殺馬特時代,雖然裝著一份大人模樣像酒保要了兩杯酒,但略顯稚嫩的臉龐還是暴露了他們的真實年齡。
酒保沒有在意面前的兩位未成年人,輕車熟路的為他們端上了兩瓶酒。這種偏僻的小酒館,只要有錢,那都是客人。
此時的酒館內顯得有點寂寞冷清,明明是晚上黃金時段卻依舊沒有什麼人光顧。只有寥寥幾人窩在一旁喝悶酒。
酒館唯一的聲音也就只有大廳電視播放足球賽的解說聲,和幾個醉漢因為賭球輸錢的咒罵聲。
混混兩人組坐在吧台,碰了杯喝了兩口酒暖了下身子後就開始海吹胡吹。
「怎麼說?那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黃發混混一邊淫笑一邊半握拳頭在胯下聳動。紅發混混也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呦,那件事是真tm勁爆,聽說連校長都親自過問了,那還能有假!?」
「臥槽!那3班的李胖子真的在講台上當著全班師生的面打飛機啊?這也太猛了!」
「可不咋地!現在他已經成為我們學校公認的第一猛人了,聽說當時那精液都直接射到了第一排女的臉上!」
紅發混混說得口水四濺,興奮異常。這種吃瓜可以吃到撐的八卦他都不知道跟多少人談論了,一直樂此不疲。
「可為啥四個月前發生的事,現在才爆出來啊,3班的那些家伙在前段時間可從來沒有聽他們說啊。」
「這就不知道了,准確來說這個猛料是兩個月前才開始傳出來的,鬼知道那些家伙為啥要瞞兩個月再說。也因為這個原因這個事在學校外面沒什麼人注意。」
「那李胖子真的已經兩個月沒來上學了嗎?」
「哈哈,干了這檔事他要是還有臉來就真的是猛士了。不過好像不止他一個人,他同桌那個誰誰誰,就是經常考第一的那個清潔工的兒子,好像也有兩個月沒來了。」
「哦……感覺有隱情啊……」
黃發混混一臉曖昧的笑容,眼里的八卦火焰洶涌燃燒。
兩人還在說話間突然被一股涼風凍得顫抖了一下,一個穿著破舊衣裳的醉漢晃晃悠悠的走進了酒館,臉上蒼白無比,走路虛浮搖晃,一副隨時都可能掛掉的衰樣。
混混二人組一臉嫌棄的看著坐在他們旁邊的流浪漢,全身肮髒無比,頭發不僅凌亂油膩,還長得把眼睛都給遮住了,一股臭味從旁邊涌了上來,感覺就像垃圾堆垃圾腐爛的味道,熏得兩人趕緊換了個位置。
「一……嗝……一瓶啤酒……最……最便宜的那種……」
「怎麼?又從其他地方喝醉了過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向上次那樣吐在我的吧台上,我保證讓你把你吐的東西一點點吃下去。」
酒保一臉不耐的看著眼前的流浪漢,雖然總是一副醉酒伶仃的樣子,但好在從來沒有拖欠酒錢,也算是這個小酒館不錯的收入來源之一。
流浪漢一臉欣喜的接過酒保手中的酒,用牙口咬開瓶蓋後直接就吹了起來。結果因為吹得太快還灑出一半酒。
喝了半瓶酒後,流浪漢蒼白無比的臉才有了一點紅潤。他抹了抹粘在胡子上的酒水,趴在吧台上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此時店內另一邊,氣氛卻不怎麼好。
「干你媽的!這傻逼球隊踢得什麼玩意,老子上去踢都比他們踢得好,害得老子一個月工資又沒了!」
圍在電視大屏前的醉漢在那里錘桌踢椅,大肆發泄賭球輸錢後的憤怒。吵雜的怒罵聲驚醒了已經醉倒的流浪漢。
流浪漢搖搖晃晃的撐起身子,一口氣將最後剩余的半瓶酒吞進腹中,站起身腳步虛浮的就往大門走去。
「就在剛剛在長河市舉辦的全國聯賽已經落下帷幕,長河隊以3:2比分衛冕冠軍。現在本台聯系前方記者,你好小李,聽得見嗎?」
「救……救命啊!唔唔……」
突如其來的求救聲讓已經打開大門的流浪漢不由得一愣,他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四處尋找求救聲的來源,直到他的目光移到電視屏幕前。
「救命……救命啊!來人拉開他啊!為什麼你們只是看著……唔……唔……」
電視里正播放著球場上的熱鬧場景,球員奔跑擁抱著,數萬名觀眾也在不顧自己嗓子興奮的吼叫著,一起都那麼平常自然,可畫面一轉,本來應該報道畫面的記者卻不見了蹤影,只有一名身材嬌小的美女正被一個肥大的身軀死死壓在胸下,一根黝黑的肉棒正不斷向胯下的肉穴衝刺,一絲絲血液伴隨著肉棒的抽送不斷飈向鏡頭。
美女的衣服早已被男人撕碎,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肥膩肮髒的雙手不斷撫摸著美女細膩的肌膚。從被扔在旁邊的證件可以看出,這位美女正是在前线的記者。
美女記者淒慘的求救聲被男人奇臭的嘴巴給堵住,求救聲只能變成一聲聲嗚咽從喉嚨里漏出。雙手被死死捆在頭上,雙腿也被暴力打開,被動承受著身上男人的肏弄。
奇怪的是,鏡頭里的其余人物卻好像沒有看見眼前這淒慘的一幕,依舊撕扯著喉嚨吼叫,大力慶祝著球賽的勝利。
美女記者絕望的大眼死死盯著鏡頭,應該來說是盯著還在安靜拍攝著畫面的攝影師,似乎不解為什麼沒人來救她。
「小李你好,麻煩你描述一下現在賽場的情況,現在球迷們的心情是怎樣的?」
「救……唔……唔……救我……」
「嗯嗯,確實如你所說,相信觀眾朋友們也看出來了,現場的球迷此刻非常激動,慶祝著長河隊的三連冠。下面將鏡頭轉回導播室,請劉教授為我們復盤本局比賽,本台記者報道。」
「……」
被男人壓在身下的美女記者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翻著白眼呆滯的倒在地上。那大大張開的雙腿中,不斷滲出鮮血和精液的小穴,以及被蹂躪得青紫的嬌軀述說著她剛剛經歷了怎樣慘無人道的暴行。
而那個肥大邋遢的男人,毫不在意的將沾滿鮮血的肉棒送進旁邊觀眾席上另一個美女的口中,粗暴的肏弄著這頂小嘴,在畫面的最後一瞬間,轉頭來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個奇丑無比的笑容。
屏幕里上演了這麼久的一出強奸大戲,不管是電視里的主持人、攝影師還是電視外的觀眾都視而不見,依然對著賽事津津樂道。
「所以我才說當初應該押長河隊贏,都是你們這群……靠!哪來的瘋子,別擋住電視!」
只見剛剛還雙眼渾濁,步履蹣跚的流浪漢此刻健步如飛的衝到了電視屏幕前,抱著電視屏幕死死盯著電視里發生的一切,雙眼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天……天道意志……」
……
我飛快的往家里趕,剛剛發生的一切讓我已經本來早已死去的心再次活絡了起來。
剛剛電視上發生的一幕,讓我感覺是這麼的熟悉。那種能力,那種效果,只可能是天道意志的力量!
我拿出手機在網上迅速翻看了一下當時的賽事報道,不出我所料,沒有一個人對剛才的強奸直播做出反應,所有人都被天道意志所蒙蔽、控制,除了我!
雖然不清楚具體原因,可能是因為我是第一代宿主所以免疫的緣故吧。
而現在……那個男人便是第二代嗎……
天道意志從我身體里脫離已經兩個月了,我依舊沒有能跟媽媽取得任何聯系,電話接不通,短信被拉黑,人找不到的絕望,終於壓垮了我,我只能靠酗酒來麻痹自己,逃避現實。
但現在……希望又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不論什麼後果,我都必須過去,嘗試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只有這樣……媽媽才會……
身體劇烈的疼痛讓我的步伐慢了下來,我伏在路邊的欄杆大口喘著氣。
對了……都忘記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是強化過的了。當時匆忙逃離醫院再加上兩個月行屍走肉的生活,我的身體已經被我自己折騰得破破爛爛了,什麼時候猝死掛掉都有可能,我之前也在想就這麼死掉也好。
但現在不行了,我必須得活下去!重新拿回我的世界!
我強忍著疼痛跑回了家。之前溫馨的房子現在卻異常冷清,地板餐桌上積起的灰也說明了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回來了。
媽媽也……沒有回來嗎……
我之前心灰意冷,逃避現實所以直接就在酒吧附近的一間破爛賓館租了一間小包間住了下來,看來那兩個月媽媽也沒有回來……
我迅速收拾好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到身份證,收拾起行李。
剛剛那場足球賽是在長河市舉行的,既然那個男人出現在直播的鏡頭里,說明他現在也在長河市!
我不清楚他是不是長河市本地人,會在那里待多久。所以我現在必須迅速趕到長河市找到他才行,要不然錯過就更難找到他了。
而且……那個男人在電視里干的事也觸碰到了我的底线,不去管他的話,以媽媽的美貌和知名度,他遲早有一天會發現媽媽並對她動手的,我即使拼上性命也絕不能讓媽媽落入那種人手里!
訂好最近的一班航班後,我簡單的洗了個澡,刮了一下胡子,換了一套衣服後便往機場趕,要不然以我之前那種流浪漢的模樣,進不進得去機場都是個問題。
在飛機起飛前,我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
[ 劉叔,是我,近來身體可好?] 在我信息發過去不到1分鍾,對面就迅速回復了過來。
[ 你這小子真是難得聯系我一次。哎我說,你媽公司現在出了什麼事?聽說麻煩不小啊。] 媽媽最近公司遇到了麻煩嗎?我這兩個月一直渾渾噩噩還真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即使發生了什麼,現在的我也沒有能力去幫助媽媽。
[ 我和媽媽……最近有點矛盾,所以我也沒關注那邊……不說這些了劉叔,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我將從電視里截取到的那個人的面部圖像發給了對方。
[ 請您幫我查一查這個人的具體信息,他可能是長河市的人。] 劉叔是我父親生前的朋友,是省公安廳的廳長,在全國上下都有不小的人脈。
他跟父親兩人是可以互相托命的交情,我也從小被父親拉去拜訪他,一來二去我也跟劉叔有了交情,身後無子的劉叔更是視我為己出。
[ 小偉,你查別人資料干什麼,你知不知道私自查詢別人信息是犯罪的!]劉叔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
[ 劉叔,我在做什麼我很清楚,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詳細的原因,但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這份信息。這是我第一次求您,拜托了!] 消息發過去後很久劉叔都沒有回我,飛機也要馬上起飛,我不得不關閉手機。
路程中我一直惴惴不安,這份信息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不管是定位那個男人還是跟他之後的博弈,我都必須先了解對方的信息。只有詳細了解他我才有一點可能打敗他和天道意志。
但查詢他人信息也不是什麼小事,暴露後不僅是我,連劉叔也會遭殃。更有可能在我失敗後,那個男人也會找劉叔算賬。劉叔不答應也是無可厚非……
飛機降落後,一連串的信息提示音響起,我連忙打開手機。
[ 你這小子這麼倔都來求我了,看來你確實是走投無路了,罷了罷了,那個男人的詳細信息我一會就傳給你。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解決好事情就抓緊回來,我也好久沒跟你聊天了,帶點禮物來我家咱們爺倆好好嘮嘮!] [ 一路小心啊,小子!] 接下來便是一堆關於那個男人的資料,巨細無遺,非常詳細。
我心里不禁有一股暖流流過,謝謝你!劉叔!
隨著飛機的平穩降落,我在直播的第二天凌晨便趕到了長河市。出了機場我馬不停歇的按照劉叔傳來的資料上那個男人的地址找了過去。
在出租車上我看著手機屏幕里一張臃腫丑陋的大臉,還有旁邊那一大串的信息。
[ 馬安,1982年出生,長河市滘石壩人] [ 母親在其兩歲時去世,其父親在其四歲時因強奸罪判處入獄,由爺爺奶奶養大] [ 曾於14歲時多次打架斗毆致人傷殘送入勞管所,曾於16歲時強奸未遂判處一年有期徒刑] ……
看著資料中如此多的犯罪記錄,我不禁感到頭疼,天道意志真是落到了最不該擁有的人身上。
在出租車行駛了快兩個小時後,我才來到了馬安所住過的小鎮里。按照手里的資料我找到了馬安居住的地方。
這是一間位處於山頭的小院子,無比破舊的瓦磚屋,單棟獨層,牆體早已泛黃,多年的失修讓房屋外層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縫,看上去就是一個危樓模樣。
我小心的從窗外向里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肮髒無比的房間。垃圾堆積,快餐餐盒碗筷到處亂扔,不知道多久沒洗的衣服內褲堆在角落,連床單被子都已經發霉,散發著一股股惡臭。
桌上和床上已經堆積起來了厚厚的灰塵,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回來住過了。想來也是,得到了那種近乎上帝的能力,誰又會回來住這種狗窩。
我巡視了一下四周,由於這間屋子地處偏僻,所以附近沒有什麼人。猛踹了幾下大門後,早已生鏽的門鎖轟然斷裂。
走進屋子四處查看了下,除了髒真就找不到其他形容詞。現在馬安已經離開這里了,想要在一個市區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我只能寄希望於在這間屋子找到點有用的线索。
馬安似乎是一個喜歡看雜志的人,在飯菜都不能每頓顧上的日子,他居然還是收集了一大堆娛樂雜志,期期不落。
看著雜志上滿面的油汙油漬,我強忍著惡心一頁頁翻開來。這家伙還真是不嫌髒啊!
翻了幾本我突然發現,在雜志一些地方都有裁剪的痕跡,似乎是將什麼人的照片給剪了下來。
我瞬間一個機靈,這可是一個重要發現!連忙在屋子里翻箱倒櫃找起來,一陣搜索後終於在他床下找到了一個鎖著的鐵盒。
一打開鐵盒,一股無比刺鼻的精臭味就撲鼻而來,差點把我熏吐。鐵盒里放著許多同一個人的照片,都是從雜志上剪下來的,照片上的美女我也有點印象,是一個以露肉為賣點的三线女星,長相和身材都算上等水平,即使以媽媽100分制度來看,她也勉強夠得上80分。
看著照片上那一朵朵精斑,我已經可以想象到在每一個夜晚,都會有一個丑陋臃腫的胖子,對著照片上的美女打著飛機的樣子。
曾經的女神高不可攀,只能意淫滿足內心的邪惡想法。但現在得到了可以把一切囊括手中的能力,他會做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而且天道意志已經脫離我兩個多月了,這個女星恐怕早就被這個男人給……
但現在這是唯一的线索了,我只能起身迅速往下一個地點趕。
這個女星早已成家,從前經過狗仔隊的不懈努力,她現在的住址也基本被曝光。
等我趕到那個女星所居住的高級別墅區已經晚上了,這不免讓我有些心急,來回趕路實在浪費了太多時間,可能馬安早就跑到其他市也說不定。
但我現在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只能寄希望於他還沒有離開長河市,希望他會出現在這里。
高級別墅區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我也不出所料被保安攔在了外面。現在我只能站在小區外監視出入的人員。
夜更加深了,冷風吹得我瑟瑟發抖,只能通過不斷抖動身體獲得點熱量。現在除了馬安行蹤不明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我沒錢了!
我曾經打工賺來的錢早就在這兩個月被我大肆揮霍一空,昨天的機票錢和今天的路費已經耗完了我最後一點積蓄,我現在是真正意義上一窮二白。
沒辦法了,這幾天只能想辦法熬過去了,食物方面可以去餐館垃圾桶里找找,住宿方面公園、天橋下也勉強可以湊合……
正當我坐在大馬路邊盤算怎麼度過這幾天時,手機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響鈴。我打開手機不由得發愣了起來。
[ 銀行已到賬:100000元] [ 現有余款:100002。3元] 我緊緊握住手機,嘴角不受控制的翹起,心里激動萬分。
雖然這是一個不認識的賬號打過來的錢,但這種不屑示人的風格,並且清楚我的存款,明白我的行蹤的人,也只有一個人了。
謝謝你,媽媽!
謝謝你總是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來幫助我。我知道現在你依舊不肯見我,但你讓我明白了你依舊在關注著我,那麼我就不會放棄!
我一定會拿回我們曾經的生活!我一定會再一次將你擁入懷中!
我花了好幾分鍾才平復下來心情,既然已經有活動資金了,那我也不用傻乎乎站在小區入口外干等著,既遭人懷疑又累。
於是我花了1000塊買了架高倍望遠鏡,在小區隔壁大樓租了一間高層房間後,每天的任務便只剩守株待兔了。
……
將手里的泡面桶丟到一邊,我繼續監視起了小區的動態。四天了,整整四天了,我依舊沒有發現馬安的身影出現在小區里,他也沒有再出現在電視和媒體上。
我這四天為了避免錯過馬安的蹤跡,基本就沒怎麼睡過覺,每次困了只敢小眠一會,我現在眼圈腫大了一倍,眼珠也布滿了血絲。
多天的漫長等待,毫無進展,讓我的焦慮與日俱增。是不是我監視的地點出錯了?是不是馬安不會來找這個女星了?馬安是不是已經不在長河市了?
一連串的懷疑讓我心力交瘁,可我又毫無辦法,只能拼盡全力去抓住那渺小的概率。
……
第七天的監視中,在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堅持不住後,我終於在鏡頭里捕捉到了那晝思夜想的身影。
一個由四具白花花的酮體所承受的綿軟座椅上,一個黝黑肥胖的胖子,光著身子坐在柔軟的羽被上,享受著胯下美人兒的口舌侍奉,兩只油膩的大手揉弄著身旁另外兩位黑絲美人的嬌軀,露出了猥瑣淫穢的表情。
他宛若一個荒淫無度的帝王,四個美女坐騎跪在地上,托著他亦步亦趨的往前爬行,身後還跟了一群各具特色的嬌俏女子。
但如此摧殘現實觀念的一幕,卻並沒有引起路人的任何反應,似乎從眼前爬過去的美人只是幾條稀松平常的小貓一樣,司空見慣。
保衛著小區業主生命財產的保安無比平靜的望著爬過來的隊伍,十分自然的打開了防護欄,讓出位置供其隊伍進入了小區內。
終於等到你了!
那個坐在美人椅上的胖子便是我苦候多時的馬安,在得到天道意志後他已經是真的肆無忌憚了,不過這也在預料之內,現在終於可以開始實施第二階段方案了!
我迅速換上前幾天買好的衣服,戴上黑色面罩,將這個面部遮掩得嚴嚴實實。平常小區的保全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我只能趁著現在那個家伙浩浩蕩蕩的隊伍進入期間,抓住此刻保安力量最薄弱之時混進小區里。
在那家伙的後宮長龍浩浩蕩蕩走進小區的時候,我也靠著這幾天的觀察尋到的偷入路线,從他相反的側牆成功進入了小區。
我進入小區後立即就躲進了一旁的樹叢隊堆,偷偷觀察著馬安的動向。
馬安坐在美女椅上,將身旁的黑絲美女壓在自己肥胖的身軀下,黝黑的肉棒瘋狂的肏弄著美女嬌嫩的小穴,美女的發浪呻吟聲即使我隔這麼遠也聽得見。
我偷偷觀察著馬安,近距離才發現他那根明顯異於常人的肉棒,不僅奇長粗大,龜頭和根莖還生出了一顆顆堅硬的肉瘤,完全就是為做愛而生。
看來這家伙也跟我之前一樣,強化改造了身體,那麼就不能正面硬碰硬。
我微微沉吟,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方法。
馬安的隊伍搖搖晃晃走到了一間裝修精美的別墅前就停了下來。馬安抬起身下美女的雙腿,在一陣劇烈抽插後,難以置信的精液量射進了黑絲美女的肉穴中,在黑絲美女痛苦的慘叫中,大量的精液直接撐開了她的小腹,宛如一個已經懷孕了八個月的孕婦。
美女被蹂躪得全身青紫紅腫,本來白玉般的肌膚此刻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一絲絲血液伴隨著精液從肉穴里流出。本來嬌美的臉龐此刻早已流滿了痛苦的淚水和鼻涕,只能通過陷入暈厥來抵消此刻的痛苦。
馬安舒爽得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將肉棒從黑絲美女的肉穴里拿出後,一腳便將已經暈厥的美女從座椅上踢了下去,美女重重摔在水泥地上,沿著坡路滾了幾圈,身上破了幾層皮,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這個人渣!
此刻即使是第一任宿主的我都對這個混蛋的做法產生了極大的怒意。但我只能壓下憤怒躲在一旁,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不能打草驚蛇。
馬安扯著另外一名黑絲美女的頭發,將她的頭按在胯下,一邊享受美女紅唇的清洗,一邊放聲大叫道:「麗奴!你主人來了還不出來接駕!」
別墅的大門迅速打了開來,一位前凸後翹的熟婦麗人立刻走了出來,看見馬安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狠狠的磕起頭。
「麗奴不知主人大駕光臨,如此怠慢罪該萬死,請主人懲罰麗奴!」
馬安哈哈大笑了幾聲,踩著前面美女坐騎的頭顱走下座椅,一把抱起了還在磕頭的麗人,狠狠吻了幾口說道:「你可是我最愛的麗奴,我怎麼會懲罰你呢。要懲罰也是懲罰你下面那張嘴。」
馬安一邊撫摸麗人的嬌軀,一邊帶著他的隊伍走進了別墅里。
我仔細觀察過後可以確認,這個女人便是之前在馬安房里找到的照片上那個女明星。看來我運氣不錯,馬安果然是對她情有獨鍾。
我在樹叢里不斷進行心里演習,思考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和應對方法,一邊也在等待時間的流逝。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做好了所有准備,接下來便是決定我未來人生的一戰。敵人擁有壓倒性的力量,我卻只能靠自己,一旦一會哪個環節失誤,那麼等待我的大概就是死亡。
但如果未來沒有媽媽的陪伴,那我寧願一死!這場戰斗不能退縮!
我使勁拍了拍臉蛋,從樹叢里走了出來……
……
「哈哈!麗奴,果然還是你的賤穴最舒服,夾得老子爽死了!你女兒都沒你的子宮這麼會吸!你的綠帽老公哪去了?趕緊叫他回來!果然還是在他面前操你最爽!」
「主人……你操得麗奴爽死了……麗奴又要去了……麗奴一定會盡快調教好小女奴的,保證我們母女的子宮服侍得主人舒舒服服的……那個綠毛龜昨天剛出差,說是要好好替主人賺錢,我現在就叫他回來……」
「媽蛋,果然還是你最騷,老子又要射了,好好給老子接住!」
馬安不斷拍擊著胯下的美肉,肮髒的龜頭捅破了麗奴的子宮頸,大量的褐黃的精液噴進了麗奴的子宮深處。
子宮傳來的炙熱快感刺激得麗奴浪叫不止,雙腿緊緊纏繞住馬安的水桶腰,渴求著更多的精液注入身體內。
一番激烈的雲雨後,馬安躺在那原屬於女明星夫妻二人的愛床上,看著眼前赤裸著身子,不斷吞吐著肉棒的美熟婦,不禁陷入了回憶。
這個美熟婦名叫沈麗,是一個只在長河市活動的二线藝人。同時也是過去馬安的夢中情人。
從前的馬安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連普通人都算不上,只是一個人生輸家。母親早死,父親賭博成癮,馬安自己也在初中打架斗毆後被學校開除,早早踏入社會。
結果當大哥的夢想還沒實現,便在一次醉酒強奸未遂被抓進了監獄。關了一年放了出來,父親不知道啥時候已經死了,出去找工作也因為有案底而四處碰壁。
就這樣渾渾噩噩混到了40歲,也只能打點零工維生,完全沒有積蓄,只能住在老家的破房子勉強度日,老婆家庭更是不可能會有。
要說馬安唯一的生活盼頭,就是他的夢中情人——沈麗。當他還在少年時期,第一次在雜志上看見年輕洋溢的她便被深深迷住,這一迷就是二十多年。
他為她瘋狂著迷,本就貧困的他因為雜志上有她,期期沒有落下,沒有錢也要搶錢去買。無數個夜晚他都會為雜志上的她奉上數億子孫,輾轉反側不得眠。
那一年強奸未遂,也是因為看見一個跟她長得有點像的女孩,讓他無法控制自己壓抑已久的愛戀。
本來他們兩人之間應該是永不重合的平行线,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夢中情人結婚生子,而他只能躲在破屋里面,對著她的照片打著飛機。
直到兩個月前,神跡降臨了。他獲得了比肩上帝的能力。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了她的家,在她老公和女兒的面前,將他的肉棒塞進了她的肉穴里,抓住她的奶子肆意肏弄。
他的願望實現了,曾經的夢中情人被他狠狠壓在了身下,被他盡情玩弄,他將二十年的暗戀化作精液通通射進了她的子宮里,她的子宮裝不下就拉她的女兒一起來裝,而她的丈夫只能站在一邊,微笑注視著自己老婆女兒被別人玩弄。
在那之後他雖然通過這份能力得到了更多的女人,但他最愛的果然還是這個暗戀了二十年的女人,他時不時都會回來找她重溫過去。
緊致的濕滑刺激得馬安從回憶中返回了現實,沈麗此刻已經將他的肉棒深深吞進了喉道里,快速甩動頭顱為他做著深喉口交。
在自己夢中情人的賣力侍弄下,馬安根本不想忍耐,怒吼一聲死死按住沈麗的腦袋,將大量的精液注入沈麗的胃袋里。
馬安的欲火再次被挑逗了起來,即使剛剛已經內射了七次,沈麗的肚子早已被精液撐得大大鼓起,但他還是分開了沈麗的雙腿,將肉棒插進了沈麗紅腫的肉穴里。
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不斷浪叫的夢中情人,一股極大的成就感充斥著馬安的內心,他在此刻再次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已然成為了神!
不夠,還不夠!這點女人還滿足不了我,全世界的女人都應該是我的!我就是她們的神!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神!
馬安越想越興奮,撞擊沈麗肉穴的力度也越來越瘋狂……
……
啪~ 啪~ 啪「馬先生真是好興致啊,大白天精力就這麼好。」
突如其來的鼓掌聲打斷了馬安的臆想,陌生的男人聲嚇得他抽插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迅速轉過身吼道:「誰!?」
沒有人回應他,只有一個全身穿著黑色西裝,帶著一副遮住大半邊臉面罩的男人在那里鼓著掌看著他。
沈麗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面罩男人,卻完全不遮掩自己暴露的酮體,在收到主人命令之前,她是不能在主人面前遮掩自己的酮體的。
馬安將肉棒從沈麗的肉穴里抽出,沒有一絲顧忌的甩著沾滿淫液的肉棒,轉過身正面看著眼前的面罩男子。
剛才被突如其來的問候一時亂了心神,但馬安還是迅速的冷靜下來,畢竟現在的他,可是神!
「老子不管你他媽是誰!馬上把你的面罩脫掉,跪在地上給老子磕頭!為你剛才打擾老子興致贖罪!」
馬安惡毒的看著眼前的面罩男子,心里已經想好了數十種將他折磨至死的方法。
但眼前的男人似乎沒有聽見一樣,依舊平靜的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馬安心里一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沒有遵從自己的神諭,從前那些敢冒犯自己的賤民,在聽見自己話的一瞬間,已經感恩戴德的結束自己生命了。
但短暫的疑惑顧慮瞬間被憤怒和殺意覆蓋。沒有人能違抗我這個神明的旨意!
「你他媽沒聽見嗎!老子叫你給老子跪下!」
馬安向面前的面罩男子怒吼著,大幅度的動作震得身上的肥肉亂顫。
「不用白費功夫了,馬安先生。」
面罩男子終於開口了,他背負著雙手,語氣平淡的回應著馬安的怒吼,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神仿佛一灘死水。
馬安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眼前的男人似乎完全不受到自己的影響,這是自己成為神以來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他往後退了退,咽了咽口水問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誰!?」
眼前的面罩男子以一種非常標准的姿勢向馬安行了一個紳士禮,平靜的回答道:「午安,馬安學生。請容許我自我介紹,我隸屬於WUO組織,全名WorldunusualObservatory,世界不尋常觀測站,您可以稱呼我為W探員。」
面罩男子沒有顧忌馬安陰晴不定的臉色,繼續說道:「此處突然拜訪十分抱歉。我來到此處只為一個目的,那便是與馬安先生您締結條約。」
「條約?什麼條約?」
馬安強壓著怒火,一臉低沉的問道。
但面罩男子並沒有繼續回答,而是瞥了瞥依舊張開著雙腿,露著肉穴等著主人臨幸的沈麗。
馬安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這是這幾個月來第一次有人敢對他提意見,但想到這男人可以無視自己的能力,還是准備先觀察一下再說。
他在沈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將她趕出房間後,面罩男子才繼續說道:「我們觀測到馬安先生擁有著不同尋常的力量,為了能觀測這股力量的運作原理,WUO組織特派我來與您接觸。在近距離觀測的同時我們也需要您向我們締結一個條約,以防止您運用這個力量破壞世界的正常運行,但只要您的行為不危及世界,我們是不會妨礙您使用您的能力,比如您之前所做的一切。」
馬安難得的聽完了眼前男人的長篇論述,低著頭沉默著沒有說話,面罩男子也沒有著急,靜靜等待馬安的回答。
過了一會,馬安抬起頭來,臉色越發凶狠,眼中的殺意愈加濃烈。
「先不說老子信不信你這龜孫的胡言亂語。就憑你還想命令老子!老子就算現在把你殺了你們那個狗屁組織又能拿老子怎麼辦!」
「確實,馬安先生要殺我易如反掌。」
自稱W探員的面罩男子一臉平靜的說道,沒有因為馬安的死亡威脅而動搖半分。
「您只要把外面的隨從叫幾個過來就可以輕易殺死我,更何況您自己的身體便擁有著達到人類極限的力量。」
「但在這里提醒您一下,WUO的原則便是:觀測所能接觸之物,摧毀無法控制之物。曾經也有人向您一樣反抗WHO組織的觀測,最後很可惜,我們只能遺憾的宣布觀測結束。將其銷毀,就比如之前的一位,我們稱他為:天道意志第一任宿主。」
馬安在聽見最後一句話,尤其是那一個名字時瞳孔劇烈一縮,臉上的殺意瞬間垮掉,只留下一張驚恐異常的肥臉。
這個名字馬安很熟悉,在兩個月前馬安獲得這份能力時,一個毫無感情的機械聲就是這麼稱呼自己的,不過它稱呼自己的是:天道意志第二任宿主。
第二任?那第一任呢?該不會是……
馬安當時因為沉浸在力量中並沒有細想,現在越想越感到驚懼,雙腿開始不住的打顫,最後一時間承受不住坐倒在床上。
「相信馬安先生已經猜到了。在不久前WUO組織檢測到一股非同尋常的能量,在我們通過能量來源尋到人時,那位先生不接受我們的提議,異常暴躁的殺死了派遣過去的探員。WUO組織沒有辦法,只能放棄重要數據的收集,忍痛清除了那位先生。」
「我們本以為那份數據資料再也無法觀測時,沒想到幾天之後我們突然觀測到一份相同波動、相同粒子的能量,以此為线索,我們才找到了馬安先生您。」
馬安一臉不願相信的坐在床上,這份說辭給予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本以為自己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神明,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個組織有能力毀滅自己,甚至自己的上一代就是被他們……
馬安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並沒有證據。」
面罩男子語氣平淡的說道:「WUO組織不同於一般的世界組織,我們成立的原則就是隱於世界,所以世界上並沒有任何WUO組織的記錄,所有的行動都是在隱秘中進行。」
「但我可以告訴您兩件事。我們是在兩個月前檢測到您的能量;而且每個探員都經受過改造,一切不尋常能量都無法對我們起到作用。」
馬安在聽見最後兩句話後仿佛一個癟了的氣球,癱軟在床上,無法提起一絲力氣。
兩個月……是啊,自己就是在兩個月前得到的能力,這個人知道得這麼清楚,還不受我能力的影響,居然真的有WUO組織嗎……
馬安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已經完全不見剛才的傲氣和怒意,原本殺意盎然的眼神只留下恐懼和敬畏。
「那……那我可以看看你的真面目嗎?既然是來跟我談判的,最起碼我們都要坦誠相待吧。」
面罩男子平靜的看著他,說道:「對不起,面罩是探員人身安全的保障,執行任務期間一律不准取下。如果您采取強硬措施破壞探員的面罩,一律視為不安全因素,WUO組織會采取必要的清除處理。」
「而且!」
面罩男子說到這語氣一轉,一直平淡如水的語調微微加重。
「您的能力我們也是知道的,如果你妄圖搜索探員的個人信息,我們將會視之為是對WUO組織的挑釁,望馬安先生下不為例!」
馬安終於撐不住顫抖的雙腿,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臉色絕望的看著地板,沒想到對方連自己具體的能力都摸透了,最後的一絲僥幸也破碎了。
面罩男子俯視著跌倒在地的馬安,問道:「馬安先生考慮得如何?是否同意與我們締結條約?如果您此刻不回答我的話,我們只能視您為有逆反心理,我們下一步便不只是談判這麼簡單了。」
馬安被嚇得全身肥肉一顫,一滴滴冷汗從汗腺分泌,不一會就打濕了全身。
「你……你們真的保證不會剝奪我的一切嗎?我……我的能力,我的財產,還……還有我的後宮……」
「這點請您放心。不如說我們反倒是鼓勵您使用能力,這樣我們觀測的數據才具有多樣性,才更有參考價值。但前提是,不能干擾世界的正常運轉。」
聽到面罩男子的保證後,馬安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他抬頭認真觀察起面罩男子,但那雙宛若一灘死水的眼神仿佛刺穿了他的內心,擊垮了他最後一點心理防线。在最後的一聲長嘆里,他仿佛衰老了十倍,再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
「我……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履行你們的承諾,不准剝奪我的一切……」
在聽見馬安有氣無力的答允後,面罩男子再次向癱在地上的馬安行了一個紳士禮,說道:「那麼雙方意向初步達成,具體締結時間和地點我會之後通知您,那麼請容許我先走一步。」
說完面罩男子便大步離開了別墅,只留馬安癱在地上懷疑人生。
……
我大步走出別墅,迅速離開了小區,面罩下的臉頰早已被冷汗浸濕。
別看剛才我一臉的平靜冷漠,其實我全身早已經緊張得出了一層冷汗,尤其是馬安剛才那殺意盎然的眼神,嚇得我差點破功。
剛才真是驚險萬分,只要哪一環節出錯我當場就得命喪黃泉。
沒想到馬安居然會提出要看我的臉,要不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天道意志具有哪些能力,當場我就得陷入馬安挖好的坑。
劉叔發給我的馬安的資料真是幫了大忙,從他的人生軌跡里面推出,馬安是一個多疑、極度惜命的人,我才敢像剛才那樣堂而皇之的站在他面前忽悠他。
如果他是一個莽夫,借我十個膽子都不敢執行這套方案,否則他可能在見到我第一眼的瞬間就會把我撕碎。
得虧馬安接受的教育程度不高,隨便編了一個組織名就成功嚇到了他,再加上給了他留了一點緩衝空間,避免他狗急跳牆,才最終成功忽悠住他。
現在我必須得快點離開小區才行,待得越久越容易露出破綻。
出了小區後我並沒有選擇直接回到公寓,而是往人少的地方走。此時已經是深夜,加上這棟小區位置較為偏僻,所以路上並沒有什麼行人。
我在幾條陰暗的胡同里轉來轉去,在轉過一個轉角後立刻隱藏在角落里的垃圾桶後面,掏出了事先准備用來防身的電擊槍。
在我藏匿好不到幾秒鍾時間,一陣急促的腳步就從遠處傳來,在那個腳步靠近我的一瞬間,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電擊槍,重重打在一個黑影上。
伴隨著電流的噼啪聲和男人的慘叫聲,一個瘦小的男人重重摔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在還沒出小區我就已經發現,自己被跟蹤了。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我可以保證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
果然馬安還沒有完全信任我啊……那家伙也不算太笨。
我掏出手機,手機里是一張完全沒有用過的新卡,按照劉叔發給我的資料上記載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在短暫的等待音中,電話被接通了。
「……哪位?」
「您好馬安先生,是我。」
「……」
「既然您已經跟我們達成了共識,請不要再使用這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這次您的私自行動已經被我們記錄在案,我們對您的審核也會發生一些變化,下不為例。」
「等等!W先生請聽我解釋!我只是……」
馬安話還沒說完我便把電話給掛了,並直接關了機,這次的通話警告應該會讓他投鼠忌器一段時間。
我將電擊槍收好,沒有管倒在地上的男人,頂著不斷吹來的寒風,消失在夜色中。
要開始准備第三階段計劃了……
……
馬安不斷的在客廳內來回走動,焦慮萬分,自從遇見那個自稱W探員的面罩男子已經過去兩天了,對方依舊沒有跟他有任何聯絡。
在這兩天里馬安真的是寢食難安,他通過號碼、網絡、人脈,到最後甚至動用了天道意志的力量,都無法得到任何一點關於那什麼WUO組織的信息。
到底是因為根本不存在這個組織所以搜集不到信息……還是因為那個組織已經強到了天道意志都無法觸碰的地步……
如果是前者,馬安發誓會把那個膽敢欺騙自己的面罩男人用最殘忍的方法折磨至死。
但如果是後者,那麼馬安就只能永遠在別人的監視下,當一個被觀察的動物。
馬安這兩天時不時會冒出賭一賭的念頭,賭贏了他依舊是那個唯我獨尊的神,但如果賭輸了……
每當馬安想到這里就不禁冷汗直流,這個念頭也被迅速扼殺在搖籃中。他本質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尤其是得到能力後,那種神仙般的生活更是讓他極度惜命。
所以,他不敢賭。
「主人,麗奴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心事,但麗奴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安慰主人。不管是麗奴的賤穴、屁眼,還是麗奴的口穴、騷奶,主人都可以盡情使用。哪怕拽出麗奴的子宮,切下麗奴的奶子,把麗奴做成人彘扔在茅坑里,只要主人能高興,麗奴都願意做。」
一個水蛇一般的美人纏繞上來,柔軟的酮體緊緊抱住馬安肮髒的肥肉上,濕滑的小舌仔細的舔舐著他的胸口。這是他的第一個性奴,沈麗。
這兩天馬安難得沒有出去找新的性奴,而是一直待在了沈麗的別墅。在沒有得到那邊的明確態度,馬安只敢老老實實待著家里不出門。
這兩天沈麗和她的俏蘿莉女兒,使出了渾身解數服侍他,取悅他。往日令他神魂顛倒的母女蓋飯他卻一直無法提起性趣,總是在雲雨過程中哀嘆一聲,還沒射精就從母女身上爬了起來。
他將爬在他胯下,准備給他口交的沈麗踹倒在一邊,點了根煙吞雨吐霧起來。被踹倒的沈麗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只能以土下座的姿態跪在一旁。
不管你是真是假,你他媽的倒是給個明確的指示啊!
馬安將燃燒的煙頭狠狠按在了沈麗光潔如玉的背部,在沈麗淒慘的哀嚎中抒發著內心的狂躁。
就在這時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起來,這鈴聲在馬安耳中簡直是天籟之聲,他一腳把沈麗踢過去,急匆匆的說道:「賤人!還不趕快把手機給老子拿過來!」
沈麗不敢遲疑,忍著背部劇烈的疼痛,挪著身體來到床前拿來了手機。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馬安在激動的同時又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他顫抖的按下了接聽按鈕,小心翼翼的將手機挪到耳邊……
「是……是W先生嗎?」
「午安,馬安先生,這兩天過得還好嗎?很抱歉這麼久才聯系你。」
依舊是那熟悉的雲淡風輕的語氣,仿佛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打破手機對面男人的定力。
「沒……沒有的事!您不用道歉,應該是我向您道歉……因為我您多了很多工作吧……」
「馬安先生說笑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此處打電話給您,是想通知您後續的締約事項已經定好了。」
聽見這句話馬安心里咯噔一下,他未來的動物園生活已經定好了嗎……
「是……是嗎……您請說……」
馬安強忍著胃的抽搐,拼命撐起笑容問著。
「我已經將締約的時間和地點發給您了,請您准時來到規定地點締結條約,條約成立後我們之間的關系將會正式開始。」
馬安看著手機里的地址陷入了沉思,這是長河市郊區一個廢棄的造船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待過了,以WUO組織的逼格怎麼會選取這里當做締結條約的地方?要不要先派人……
「以防萬一我還是先提醒您一下。」
手機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馬安的沉思。
「締約地點的造船廠在很久以前便被WUO組織收購,作為長河市地區的分部,為了掩蓋世人的視线所以才偽裝為廢棄造船廠的模樣。」
「如果您還存有僥幸心理,想派人提前去偵查一番……那麼我們只能視為您不信任我們,條約直接作廢,我們會采取一定的必要手段。我相信那不是您想要看到的結果。」
馬安嚇得差點把手機摔下去。原來是為了隱藏才會偽裝成一片廢棄的模樣!如果自己真的派人去偵查,被冒犯的WUO組織可能真的會讓自己自己死無全屍。
「怎……怎麼可能!我對貴組織一直都心懷敬意,怎麼會做出這種冒犯貴組織的蠢事,我絕對信任貴組織的一切!」
「呵呵,我當然相信馬安先生的誠意,我也是怕馬安先生不清楚我們的規矩,所以才提醒一下。那麼最後我再多嘴一句,此處的締約活動,務必請馬安先生一個人到現場。」
馬安不由得愣了一下,連忙問道:「就……就我一個人?其他人都不能帶嗎?我保證他們不會將貴組織的事說出去半句。或者可以的話請讓我來指定地點……」
「很抱歉,此處必須只能您一個人來,而且必須是在我們規定的場所。這是WUO組織一直以來的規矩,除了必要的人,絕不在其他世人面前露相,組織也不想因為這種事而去傷害無關人員的生命,而且馬安先生的能力較為特殊,在締結條約前我們需要為您的能力檢測一番,只有在組織的分部才有這種檢測能力。」
「可……可是……」
「馬安先生!」
對面嚴肅、不容置疑的打斷了馬安的乞求,這是馬安第一次聽見面罩男人如此霸道的語氣。
「因為您之前三番兩次的挑釁行為,組織已經對您產生了極大的不滿,但看在您是非常寶貴的觀測個體,我們才會一味忍讓。但我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請不要讓我們再次為難!否則我們就真的只能忍痛清除您了!」
這是對方第一次明確提出會消滅自己,嚇得馬安的心髒都差點停了。他再也不敢違抗他們的任何要求,連忙乞求道:「對……對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我我我一定堅決服從貴組織的任何安排,請W先生一定要為我說幾句好話啊!」
聽見馬安的哀求,對面的語氣才緩和了下來。
「馬安先生能明白就好,我們還是非常希望能與您達成協議的。那麼,讓我們今晚再見面,請您到達地點後再打電話給我。」
面罩男子剛一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馬安也在一瞬間喪失了所有力氣,軟綿綿的癱坐在沙發上……
時間很快到了夜晚,馬安駕駛著轎車按照對方的指引來到了那座廢棄造船廠大門口。
造船廠的大門早已鏽跡斑斑,根本沒有上一個鎖,而化工廠內部更是雜草叢生,廢棄的石料隨意堆在道路中央,完全沒有人員來往過的跡象。
這地方真的有人待過嗎?
下了車的馬安小聲嘀咕。這次他確實是一個人單獨來,之前WUO組織強硬的態度讓他不敢不遵從。
但這種地方真的隱藏得了一個如此龐大的組織嗎?
馬安有點懷疑,但一想到隨隨便便派來的一個探員都能無視自己的能力,如此恐怖的組織想要隱藏什麼也太簡單了。
馬安站在大門口,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個讓他寢食難安的號碼。
「W先生,我已經按照貴組織的指示到達了地點,請問我現在需要做些什麼?」
「歡迎馬安先生您的准時到來,請走進大門,來最大的工廠里面,我會在那里親自接待您。」
面罩男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馬安打開手機的電筒,往廠里照了照,依舊一片死寂,只有無窮的黑暗吞噬著燈光。
馬安不安的咽了下口水,戰戰兢兢的拉開大門,在一陣無比刺耳的嘎吱聲中,踏進了化工廠內部。
漆黑的道路坑坑窪窪,雜草叢生,只有風聲和烏鴉聲呼嘯而過,漆黑無比的工廠加上寂寥無人的環境無形中給馬安增添了巨大的恐懼與心理負擔。
本來從前一個人生活在偏僻無人的破爛小屋,馬安早已熟悉這種環境,但兩個月紙醉金迷的生活,不僅讓馬安更加惜命,也讓他發自內心排斥自己之前的生活。
馬安一步一趨往前走著,不安的四處眺望,幾步一回頭,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才來到了最大的工廠門口。
工廠外牆的油漆早已掉落,露出里面無比蠟黃的牆壁。開裂的水泥地長滿著雜草,工廠的大門也完全敞開著,但里面黑得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只有一股股腐朽的氣味從里面飄來。
「我我我來了!你在哪馬安先生!」
馬安向工廠里面大吼著,但回應他的只有無盡的回聲,顯得滲人無比。
馬安又向里面呼喊了幾次,依舊沒人回應,望著工廠里那擇人而噬的黑暗,馬安恐懼得想再次撥打面罩男子的電話,就在這時,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從工廠里傳來。
「很抱歉讓您久等了,從地下設施到地面花了一點時間。」
月光灑在從黑暗里走出的男人身上,依舊是那套得體的黑色西服,巨大的黑色面罩幾乎遮住了整張面孔,只有那雙死水一樣的眼睛露在外面。
在看見面罩男子的一瞬間馬安居然覺得有些心安,在如此黑暗死寂的環境中,人類總是會下意識的尋找同伴。
「沒有的事,W先生能親自從來接我是我的榮幸。」
馬安一臉諂媚的討好著眼前的面罩男子,不敢露出一絲的不耐煩。既然自己的命運已經落在別人手里,那麼自己只能盡力去討好他們,多爭取一下自己的活動空間。
「馬安先生過譽了,那麼請您跟在我後面,我這就帶您進入組織內部。」
面罩男子說完便打開了手里的手電筒,轉身走進了工廠內,馬安猶豫了一會也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往工廠深處走去。
面罩男子的手電筒功率不強,只能照亮前方一小范圍的道路,稍微遠一些便看不見了,但馬安還是從手電筒的余光中,大概瞧清了工廠內部的景象。
里面空曠無比,只有零散一些已經報廢的機器堆在角落里,從工廠的面積和規劃好的內部分线,不難看出這個工廠曾經存放過各種大型機械,但隨著工廠的報廢,這些機器都被一一挪走,只留下一些報廢機械。
「請馬安先生緊跟在我身後,WUO組織為了防止外敵入侵,在這附近安放了許多安保裝置,如果您到處亂跑誤觸了這些機關,我也無法保證你還能安全歸去。」
馬安聽見了前方男子的提醒,嚇得連忙跟上他的步伐,也不敢繼續四處亂瞟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中馬安已經喪失了時間的觀念,只感覺自己走了好久前方的男人才終於停了下來。
順著手電筒燈光望去,面罩男子身前是一間小型四方屋,似乎是用著鐵皮建成的,跟小區門口的保安亭非常相似,簡陋狹小。
「這是組織地下設施連接地面的電梯裝置,剛才我就是搭乘這部電梯來的地面。請馬安先生乘坐這一部電梯去到地下,下面會有專人接待您。」
馬安連忙點頭答應,剛准備踏進電梯時,轉頭不安的對面罩男子說道:「請……請問W先生不跟我一起下去嗎?」
「WUO組織有著嚴謹的職責分工,我們這種探員是專門負責對外接觸異常存在,而能力檢測、締結條約是由組織里的博士級人物負責,以我的權責限制是不能接觸這一類工作的,請原諒我不能與您同行。」
面罩男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但回答卻非常流利,沒有一絲遲疑。馬安見此才打消了最後一點疑慮,走進了電梯里。
面罩男子看著走進電梯的馬安,行了一個紳士禮說道:「馬安先生,下面那里我已經給您說好了,他們絕不會為難你,請您放心。」
馬安聞言露出一絲驚喜的笑容,說道:「非常感謝W先生!我一定會好好服從組織安排!」
面罩男子微微點頭示意,緩緩向後退去,最後說道:「那麼,祝您一路順風,再見。」
面罩男子說完便關上了手電筒,馬安瞬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
如何才能打敗擁有天道意志的宿主?
我在來到長河市以後一直在不斷思考,在那種近乎神明的力量面前,怎麼才能取得那一线生機?
作為天道意志的第一任宿主,我曾經得到過天道意志兩個多月,也做了不少試驗,如果說世界上誰最了解天道意志,那麼毫無疑問是我。
天道意志絕非萬能,它也是有限制、缺漏的,比如:1、天道意志雖然擁有操控人心的能力,卻無法違背自然法則和物理規律。天道系統不會賜予宿主破壞地球自然的能力,也無法逆轉生死,最多只能強化個體單位。也就是說一旦宿主死亡,那就是真的死去。
2、天道意志雖然擁有世界自誕生以來所有信息檔案,但由於數量過於龐大,如果沒有精確的分類,比如一個人具體面相、名字、年齡等,便無法搜索其信息,所以要注意在宿主面前保持神秘。
3、天道意志賜予宿主能力卻完全不干涉宿主行為(除了破壞世界發展進程的行為),也就意味著其不會自主提醒、保護、幫助宿主,即使宿主死亡。
當馬安要求我取下面罩時之所以被我一口回絕,就是因為以天道意志的能力,在馬安看見我面孔的一瞬間,我從出生以來的所有個人信息都會被他搜索到,那到時不僅我個人會死無全屍,還會讓那個人渣注意到媽媽的存在……所以在馬安面前我才會一直帶著面罩。
而且無與倫比的搜索能力給予了馬安無比的自信,當他無法搜索到由我胡編亂造的WUO組織時,結合我之前不受他控制的表現,他只會認為是天道意志不夠資格搜索WUO組織,進一步腦補我暗示給他的設定。
在成功忽悠住馬安後,整個計劃就成功了一半。剩余的工作就只剩一件事:我該怎麼殺死馬安……
天道意志賦予我們人類逼近極限的體魄,但絕沒有達到非人的地步,只要條件合適,天道意志的宿主依舊可以被殺死!
但雖然說可以被殺死,但成功的幾率其實很小。曾經試驗過的我很清楚,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天道意志賦予的無與倫比的恢復力可以在一瞬間把你奶活,甚至可以肉白骨,葆青春。
要想將馬安殺死,我需要讓他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死亡,在須臾之間,奪去他的生命,保證讓他連發動自愈能力的時間也沒有!
在定下這一基礎方案後,我便著手開始布局……
經過兩天的准備,我終於在這一座廢棄的造船廠布下了殺機,接下來一步便是忽悠馬安來這個化工廠了。
馬安不出所料在一開始各種猜疑,各種不情願,但好在最後還是嚇到了他,成功忽悠他一個人前來。
雖然時間定在晚上,但其實早在中午打電話給馬安之前我就已經待在了造船廠里面了,我一邊藏在造船廠高處拿著望遠鏡四處掃視,一邊注意著手機上的監視屏幕。
我在造船廠可以進來的地方都安放了一個微型攝像頭,以防馬安不守信用提前派人來偵查,一旦被他發現什麼,那所有都將前功盡棄了。
好在馬安不敢輕舉妄動,到晚上他一個人來之前確實沒有一個人接近過這里。但都到了這一步肯定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選擇了造船廠最里面的工廠,讓馬安一個人進來。
在他走來工廠的時候,我也在不斷觀察他身後和其它四周,以防他安排了後手在附近。
當他在工廠呼喊了幾聲,我發現確實沒有其他人後,我才戴好了面罩走下工廠去接他,接他去他的「斷命涯」。
在進入工廠里面後,我故意選用了一個功率低的手電筒,壓低燈光只照前面的道路,再忽悠他一下,讓他無暇去仔細觀察工廠內部情況。
我強壓著快速跳動的心跳,拼命讓自己表現得更加從容自信,不急不緩的帶著馬安走到了最後一站。
那是一個立於工廠中心的四方鐵屋,非常簡陋,那是因為這是我自己這兩天動手加工焊接而成。
其實在平常這種設施立於工廠正中央會讓人覺得非常可疑。但周圍無比漆黑的環境加上我的言語誘導,讓馬安沒有察覺其中的蹊蹺之處。
終於,在馬安踏進鐵屋的那一刻,我的心髒緊張得都差點跳了出來,最後一步,還差最後一步!不成功便成仁!
我忍著心中激蕩的心情,為馬安送上了最後的送別。
再見了馬安,要怪就怪你得到了自己無法掌控的的力量身上吧,該為這場戲劇拉上帷幕了。
在我關上手電筒的一瞬間,我掏出了放在我褲帶里的按鈕裝置,輕輕按動了上面的按鈕。
隨著一聲機器嘎吱的聲音,隨後襲來的便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我只感覺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爆炸一樣,劇烈的氣壓向我襲來,我的身體不受控制摔倒在地面。
這一連串反應來得快去得也快,在爬起來的一瞬間我連忙打開了手電筒,照向了剛才馬安走進的那個鐵屋。
鐵屋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貨船船體壓碎了周圍的大地,僅僅由四塊單薄鐵皮焊接的鐵屋,根本承受不住這幾百噸的龐然大物,已經被壓成一片鐵片了,連帶著里面的馬安一起。
看見貨船底部開始慢慢流淌出來的鮮血,我終於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大喊了出來。
自從幾天前我發現了這個廢棄的造船廠,在工廠里面發現了這個已經被廢棄了,鐵鏽斑斑的碩大船體,我的腦海里就定下了今天的計劃。
我這兩天一直在想辦法挪動這龐然大物,將它懸吊在了工廠的頂部上空,再焊接好那個所謂的「電梯」,將它安置在了船體的正下方,最後才將馬安忽悠了過來。
在船體砸下來的一瞬間,恐怕馬安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砸成了肉泥,這幾天的心理博弈戰終於還是我贏了。
但還沒結束,我的最終目的從頭到尾都不是殺死馬安,倒不如說殺死馬安是整個計劃中最簡單的一個環節,下一個要做的事才是最困難的。
那就是如何讓天道意志重新與我融合。
在馬安這個第二任宿主死後,天道意志大概率會直接離開他,去尋找第三任宿主,地球最不缺的就是人類,對於天道意志來說,數據收集對象要多少有多少。
自從來到長河市後我就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讓天道意志重新選擇我,但說實話,到了現在這一步我依舊是毫無辦法。
對於這種遠超人類理解的未知物,一切計謀都是徒勞。
所以我最後選擇的方法,就是跟它正面交談。
我一把扯下臉上的面罩,看著漆黑的四周,對著空氣大喊了起來。
「天道意志!我知道你聽得見,你也一定清楚一直發生的事!沒錯,我這個被你拋棄的第一任宿主把你的第二任宿主殺死了!」
無人回應,只有我的嘶吼聲回蕩在工廠內。
「你脫離我之前口口聲聲說對我的觀察結束了!對我所有的信息都收集完了!那你有預料到今天發生的事嗎!?」
四周依舊死寂沉沉,手電筒的光芒在閃爍了兩下後就完全熄滅了,我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但依舊扯著嗓子對著這篇黑暗呐喊。
「你他媽根本什麼都沒有收集到!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不了解人類!人類是可以為了自己所愛之物!所愛之人打破自己底线的一種動物!我為了媽媽,我將自己十八年學到的道德、法律等等全部都扔進了茅坑里!親手殺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能感覺到在自己腳底下流淌的粘稠血液,能聞道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這都是我剛剛一手造成的。
「你就在我身上待了兩個月,你能搜集到什麼!???你連個屁都搜集不到!你要想真的全面了解一個人類,想收集我真正的信息!你就他媽一直待在我身上啊!我的一生都隨便你觀察!隨便你收集!」
我的聲音已經沙啞了,喉嚨火辣辣的炙痛讓我忍不住想干嘔咳嗽,但我依舊用我最後一點力氣喊出了我真正的願望。
「所以回來吧……回到我的身上……讓我們重新開始……」
長時間的大聲嘶喊,使我缺氧,脹得臉色通紅。我不斷地咳嗽干嘔,可四周依舊毫無反應,這讓我不禁愈發絕望。
雖然在跟馬安的博弈中贏下了性命,但他也實實在在的死在了我手里。在現在的社會,只要你殺了人基本就躲不過去法律的制裁,在被監控攝像頭所覆蓋的生活里,罪犯根本無所遁形。
我不知道殺了人後一般可以躲幾天,但經過剛才的巨大聲響,估計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可能不到幾天我就會被緝捕歸案,要想扭轉這種情況,只能靠天道意志的力量。
我真的是賭上了一切,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名譽、自己的未來。但這都是為了取回自己所愛之人,為此我毫不後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四周依舊毫無反應,寂寥空虛,只有無邊的黑暗籠罩在我身上。
難道天道意志早已離開?還是說即使它聽到了依舊不肯回來我的身上嗎?我的心也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死去。
看來真的萬事休矣,對不起媽媽,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我真的好想再見你一面……
早在馬安來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如果到最後都無法取回天道意志,我的人生也就沒有意義了,那麼我就尋個沒人的地方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最起碼不能因為我殺人的過錯連累到媽媽那邊。
……
在我已經躺著地上接受現實之時,一陣無比劇烈的頭痛突然在我腦海里炸裂。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我不由得慘叫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痙攣,但我的心里卻宛如煥發新春,驚喜交加。
這個頭痛真是讓人無比熟悉,懷念。
在我痛得在地上打滾,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那個魂牽夢繞的聲音終於在我腦海里響起。
[ 確認002號宿主已經死亡,信息收集任務中斷] [ 錯誤。錯誤。001號宿主的行為與數據系統所存信息嚴重不符,之前的收集任務——失敗] [ 已刪除001號宿主的數據信息,現在重新開始001號宿主的收集任務。為了保證數據的全面性、真實性,此處任務時間——直至宿主死亡] [ 天道意志已融合完畢,如何制定世界規則請由宿者決定,開始數據采集……] 依舊是那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可此時在我聽來它卻比世界上所有的天籟之音都更加清脆動人。
在無比的欣喜和終於心安了的心情下,我再一次兩眼一翻,成功疼暈過去……
……
「醒醒,醒醒!小伙子你沒事吧?」
一陣推攘把我從昏睡里吵醒,我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結果一睜眼就是一張臉大如餅,黝黑粗糙的大臉近在眼前,嚇得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嘿!我還以為你這娃娃是不是出了啥事,原來只是睡著了,還好還好。」
那是個淳朴善良的農村大爺,昨天晚上聽見這里發出了一聲巨響,今天早上便過來看了下情況,這才發現我一個人昏倒在地面上。
「謝謝你,大爺,我沒事。」
我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腦海里開始涌現昨天的記憶,我成功了嗎?
「沒事就好!不過娃娃,那個……也是你做的嗎?」
大爺猶豫了下指了指墜落在工廠中央的巨大船體,尤其是從船體下滲出來的暗紅色血液,已經開始干涸凝結。
大爺逐漸露出警惕的神色,這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凶殺現場的情況,讓我百口莫辯……
本該如此……
我抬起頭直視大爺,認真說道:「你在說什麼啊大爺,那里有什麼東西嗎?」
「你在說啥子鬼話,這麼大一個……」
大爺說著說著就停下了,瞳孔有那麼一瞬間失去了焦距,但又迅速恢復了平常。
「好像確實沒啥東西。唉……人老了連眼睛都遭不住了……你這娃娃也不要在這荒郊野嶺呆太久,不安全!早點回家吧。」
大爺說著就離開了工廠,完全無視了眼前這血腥異常的畫面。
成功了……成功了!!!
我拿回來了!我終於拿回來了!
我拿回了天道意志,也拿回了我的生活,我的未來。在這一刻我實在沒忍住,淚水奪眶而出,那兩個月行屍走肉的生活,這幾天生死競速的博弈,終於可以結束了!
我在原地微微哽咽,哭泣聲慢慢回蕩在了工廠里面。但不到一會,我便收拾好了心情,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要回家!我要見到媽媽!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我連忙起身離開了造船廠,往長河市區里趕路,至於馬安的屍體……就讓他在那里慢慢腐朽吧。
當我以最短時間趕回長河市,發現那里已經亂套了。無數憤怒的群眾聚集在了街道上,噴薄而出的殺氣和怒意彌漫在街頭。
他們有些是父親,有些是丈夫,還有一些哭泣的女人。他們無疑都在找馬安,那個侮辱他們女兒、妻子的禽獸,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手機上的曝光信息越來越多,越來越火熱,都在探討此處的事件,電視上也在不斷報道此處的游行示威,采訪那些被馬安糟蹋的女人。
鬧大了……
都是馬安那個蠢貨,毫無忌憚的使用能力,當被催眠的人們隨著他的死亡蘇醒過來,留給這些人們的只有悲傷、憤怒和殺意。
[ 數千萬人為何同時陷入魔障?淫虐者為何如此肆無忌憚?] [ 震驚!一座被一個男人所控制的千萬人口城市] [ 帶你從心理學角度解讀此處集體催眠事件] ……
看著手機上不斷刷屏霸榜的事件報導,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徹底鬧大了。
不僅是長河市,整個中國都在因為這次的馬安事件而沸騰,畢竟只有如此離奇詭異的事件才能激起人們的好奇心和憂患心。
本來還想來長河市善後一下,但現在整件事已經超出我的掌控范圍,我現在必須抓緊時間消除我的痕跡。
在跟馬安接觸的這段時間內,即使我一直帶著面具無人知道我的真面目,但被監控攝像頭所覆蓋的城市,我這點偽裝基本等於沒有。
馬安的所有信息不出一天就會被政府給挖干淨,那麼連帶著跟他接觸的人也不會幸免。
我迅速找到了當地的公安機關,催眠他們刪除了所有有我身影的錄像畫面,並來到了我買面罩的那家店,將店主關於我的所有記憶清除掉。
然後我又迅速登上了回家的飛機,我也曾經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過能力,但由於我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圍,所以沒有引起什麼波動。
但現在不一樣了,通過這次的馬安事件,那些人們很可能會通過這眼熟的過程聯想到我的身上。我的同學、那個死胖子、隔壁鄰居阿姨、李孟志……這些人都可能會成為導火索。
我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他們身邊修改他們的記憶,以免他們將我之前的異常透露出去。
在下了飛機後我立刻通過了天道意志的幫助,定位了他們所有人的位置。
同學們正好在學校上課,由於學校禁止帶入通訊設備進入校園,為我爭取了不少的寶貴時間,我控制住了校長,將所有老師學生集合到了操場上,一次性將全校師生的記憶都給修改好了,然後便匆匆趕往下一個地點。
在一天時間里,死胖子、鄰居阿姨、李孟志……所有人都被我成功修改好了記憶,令我奇怪的是,他們所有人居然都沒有向其他人泄露過我的任何情況,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我也沒有太過在意,只要沒有將我泄露出去就行,現在所有善後工作都做好了,那麼我也該……
我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看著那在兩個月內被我打了無數通,卻沒有一次打通的號碼,本來激動的心稍稍冷卻了下來。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努力平復好內心激蕩不安的心情,穩住了自己微微顫抖的雙手。
再一次撥打了這個號碼。
而這一次,電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