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一]
2002年1 月,北京近幾年的冬天很少下雪,不知今天這場雪是否是在慶祝2001年中國人取得的成就?這是一個飄雪的夜晚,空中的點點白雪像點綴漆黑夜空的繁星,濕潤的大地預示著這片干涸的土地將迎來一個美麗的春天。街上的行人很少,超過9 點的街道顯示出它特有的寧靜,路邊的小店已經陸續關門了,只有這一家“雪玉美容美發廳”還在亮著燈。
這是這一帶最大的美容美發廳,雖然是新開的,但生意一直不錯。當然,她並不從事賣淫嫖娼的勾當,手續也齊全,她憑借的是一群手藝出眾,長相十分漂亮的女發型師和美容師。明亮的大廳早已空無一人,潔淨的大理石地面和幾十面鏡子反射著燈光,使她像黑夜中閃亮的寶石。
從二樓漸漸走下來一個人,S 型的完美身材被潔白的制服緊緊包裹,1 米68的身高使她不願意穿高跟鞋,白色的拖鞋白色的襪子,讓人看了恨不得摸上一把,俏麗的臉上戴著一只白色的紗布口罩,露出黑寶石一樣明亮的大眼睛,烏黑的秀發像瀑布一樣飄在身後。
她叫鍾雪玉,19歲,這間美容美發廳的老板。其實,她是一個富家千金,父親是鍾氏國際貿易集團的總裁。她16歲那年去香港學習美容美發,學成後在父親的幫助下開了這間美容美發廳。父親工作忙,一年365 天有300 天都在世界各地作貿易,她開這家美容美發廳似乎也只是消磨時光而已。
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雪玉關上大門,摘下口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美麗的臉得以呼吸,然後坐在離門最近的一張椅子上開始看報。沒多少人知道,她從3 歲開始習武,精通型意拳,南拳,八卦掌,截拳道等,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漆黑的街道盡頭,一個人影快步向這邊走來。那人上身穿著一件紅色的羽絨服,戴著一頂滑雪帽遮住額頭,再被連衣的頭套蓋住頭部的側面和後面,正面的臉上罩著一只白色棉布保暖口罩,口罩兩側深深沒入頭套里,上面頂到了下眼皮,外面又圍著一條黑色的毛线圍巾,雙手都戴著棉手套,全身上下,只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露在外面。穿得如此臃腫,讓人分不出男女。
她叫白靜,家住在海口市,人如其名長得白白淨淨,美貌在上學時就全校聞名,但她卻有著一段不幸的經歷。白靜是個孤兒,從小被一對好心的老夫婦收養,13歲時交上了男朋友。正當熱戀時,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發現她的男朋友和人販子集團有勾結,於是,她苦口婆心的勸他改邪歸正。不料,他表面答應,暗里派人綁架她。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白靜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但綁架者沒想到的是收養白靜的老人是隱居的武林高手,白靜從小習武,她在最短的距離內使出一招“神龍擺尾”正中對方頭部把他打昏,然後拖到公安局報案。警方順藤摸瓜,很快打掉了這個人販子集團,她的男朋友也被判有期徒刑15年。
從此以後,她變得沉默寡言,性格十分孤僻,對追求者一概拒絕,死纏爛打者施以拳腳。後來干脆離開海口去香港學習美容美發,期間認識了鍾雪玉。由於鍾雪玉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二人很快成為最好的朋友。
一個月前,兩位老人去世,白靜辦好他們的後事後接到了雪玉的電話,要她來北京幫她開美容美發廳,於是她上路了。海南和北京處於兩個不同的氣候帶,白靜剛一下飛機便直奔服裝店,把自己武裝成阿拉伯人才開始找雪玉。在這條街上,雪玉的美發廳最顯眼,所以她很快找到了位置。
雪玉受過訓練的耳朵能聽清50米之內所有的聲音,在白靜站在店門口的一刹那,她已經打開了門。“太好了,你終於肯來幫助我了。”
雪玉一邊幫白靜脫下她的大衣一邊說。
“好姐姐,快讓我看看,漂亮多了。”摘下她的口罩,白靜趕緊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口罩太厚,加上圍巾再不斷運動,差點喘不過氣來,想到以後出門總得這樣,她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北京實在太冷了。”
“沒關系,以後姐姐住在我這里,很暖和的。”
“我的好妹妹,你就住在店里?”
“當然不是,我住在離這兒幾公里的別墅區,姐姐和我一起住吧,北京的房價很高,很難找到房子的,而且姐姐武功那麼高,還可以保護我。”
“當然,誰讓咱們是姐妹呢?我還要你多照顧呢。”
“姐姐你剛來,先進去休息一下,然後一起去看看我們的新家。”說完,雪玉將大門鎖死,關上防盜門然後摟著白靜走進了美容室。
“你的制服真漂亮。”白靜羨慕的說。
“我自己設計的,不錯吧。”
“你什麼時候學了服裝設計了?”
“姐姐夸獎了。”
兩人坐下寒暄了幾句。“我喜歡你,姐姐。”
雪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我也喜歡你呀!”白靜並沒注意到對方的眼神已經起了變化。
“那我們這算是愛情嗎?”
白靜這時才嚇了一跳,“你開玩笑吧!那當然不是了!我們都是女人。”
“為什麼女人就不能愛女人呢?我不喜歡男人,我就喜歡姐姐。”
雪玉潔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你同性戀呀!我可不是,對不起。”白靜這時已經暗暗運功,她知道鍾雪玉會武功。而且她也想過,門已經上鎖,鑰匙在雪玉身上,其他的出口也一定被鎖上,以她對雪玉的了解,這是個想要什麼就一定要搶到搶不到就毀了的可怕女人,而且極其聰明,必須一下制服。
這時的雪玉雙眼濕潤了,她一下撲在白靜懷里一邊流淚一邊說:“姐姐不喜歡我麼?我很喜歡姐姐的。”
然而白靜卻死死盯住她的雙手。果然,雪玉右手猛的戳向她的麻穴,在這一刹那,白靜的卻緊緊抓住對方的右手,然後一個漂亮的反擒拿,抓住她的雙手,並同時用膝蓋把她壓在美容床上使其動彈不得,“對不起了,好妹妹,姐姐也是逼不得以。”白靜扯過一條床單,把它擰成麻繩狀,纏繞在雪玉被擰在身後潔白的雙臂上,一直纏到肩膀,然後打個死結,然後再扯來一條床單綁住她的雙腿。
“姐姐,你不要這樣嗎!好疼呀!快放開……嗚嗚”
白靜拿來一條毛巾使勁往雪玉嘴里塞,直到塞不進去為止,然後給她戴上作美容時戴的口罩,罩在露出嘴的毛巾上,使其無法吐出毛巾。作完這些後她對嗚嗚作響的雪玉說:“對不起,但我確實不知到你是這樣的,我今晚住旅店,明天就離開北京,你多保重。”然後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再從她身上找出鑰匙走出了美容室,穿上掛在牆上的大衣,戴上口罩圍上圍巾,然後用鑰匙打門。但就在這時,她覺得渾身無力四肢松軟,一下便倒在地上,仰面躺著。
這時,她才注意到口罩里有一種奇怪的香味,但為時已晚,她現在連手指都動不了,她擔心吸多了是否會有副作用,但鼻子和嘴都被它罩在里面,又無法摘下來。想大叫,但吸氣吐氣都被口罩擋住,而且房子似乎隔音性很好。幸好小時侯學過閉氣功,但願能堅持到藥性過後,白靜這樣想,暫時停止一切呼吸。
此時,里屋的雪玉可就幸運多了,當她聽見有人倒地的聲音時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在幫白靜摘口罩時她偷偷把口罩掉包,現在戴在白靜臉上的口罩里面貼臉的部分加了一塊蘸滿藥水的棉花,再縫上紗布,比一般的口罩厚。藥水的效力是麻痹人全身的神經,但不會對大腦造成傷害,所以受害者頭部以下都無法動,但神志清醒。
雪玉的問題就是如何脫困,好在雙腳被綁,但並沒有和手綁在一起,還可以跳著前進。她艱難地移動身體,小心翼翼地讓雙腳著地,然後站起來,像小白兔一樣搖搖晃晃地跳著前進。大廳的理發桌里有剪刀,拿到就自由了。
躺在地上的白靜聽到跳的聲音就知道不好了,她奮力動脖子,讓口罩帶和地面摩擦,希望能掙脫,但頭套和帽子擋住了口罩帶,而且地面過於光滑,所以掙扎了半天只弄出一身汗。屋里暖氣很大,又是羽絨服口罩圍巾,白靜現在的感覺就像在夏天的海南穿這身衣服。
雪玉走到美容室的門口,彎下腰,用雙手拉把手開門。不料一下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嘴里的毛巾和臉上的口罩嚴重影響了她的呼吸,每跳動一下要吸三口氣,現在的雪玉已是渾身香汗口罩都被打濕了,身上的疼痛幾乎讓她哭出來,但她只是“嗚嗚”的叫了幾聲,然後用身體往前蹭,艱難的前進。
白靜躺在地上,一轉頭就看見了雪玉,雖然她也沒有脫困,但情形比自己好得多,著急的白靜眼淚都出來了,更加用力扭動。居然一下翻了過來,臉朝下,此時,她感覺到口罩的香味越來越淡,原來是汗水和淚水與藥物發生了反應,白靜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她繼續用口罩的正面蹭地,一面透過口罩大口吸氣,希望能衝淡體內的藥物。
現在輪到雪玉著急了,她奮力向一把椅子爬去,然後倚著椅子站起來,三步兩步跳到桌子前。但是桌子太高了,無論怎樣彎腰都夠不著把手,急得她嗚嗚嗚嗚的叫。突然,她想到抽屜的把手可以用嘴拉開,當然,不是被堵住的小嘴。雪玉先將口罩帶用臉掛在把手上,然後一甩頭口罩就被拉下來了,由於太用力,一下坐在後面的椅子上。她又用舌頭試著頂出毛巾,但塞得太緊了,無法頂出。雪玉又想到雖然腳被綁上,但膝蓋還可以動。於是,她綣著身子用膝蓋小心翼翼地夾住露在嘴外面的毛巾。經過幾次努力,隨著一聲長長的呼吸,毛巾被拽了出來。接下來就簡單了,用嘴咬住把手拉開抽屜,再用嘴叼出剪刀扔在地上然後坐下撿起剪刀。
雪玉有一種得勝的喜悅,她以勝利者的眼神看了一下白靜,驚奇地發現,白靜臉上的口罩已經到了上嘴唇,而且身體已經有了動靜,這種藥必須連續的吸入才可以一直麻痹,否則維持不了多久。對方也已經發現了她的狀態,手居然動了一下。
白靜低下頭終於將口罩蹭到了下巴,她深吸一口氣,准備大叫救命。然而,在她的嘴剛張開的一瞬間,一塊毛巾趁勢塞了進去。雪玉感到很僥幸,她剪開手上的床單的同時,一把抓過先前塞在自己嘴里的毛巾,一下撲過去,正好趕上。她把毛巾又往里塞了幾下,然後把口罩給她重新帶上。現在有時間解開雙腳了,解開全身的束縛雪玉高興得跳了起來。白靜卻很沮喪,喘著粗氣,雖然她知道這樣會麻痹得更久。
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身體,雪玉抱起快哭出來的白靜,走進了美容室。一張張潔白的美容床,對女性來說是個休閒放松的工具。白靜卻沒有這種感覺,她的衣服已經全部被脫掉,如天使般純潔的身體展現在雪玉面前,令她心跳不已,“姐姐,別著涼了。”
雪玉拿來一床棉被蓋在她身上,然後用用十幾根皮帶把人、被子、床牢牢固定在一起,這是為了防止藥性過了讓她有機會逃走。
接著,她摘下了白靜的口罩並拽出塞在嘴里的毛巾,“姐姐,請你原諒我,我這都是為了我們,你也被男人害的很慘,從今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吧。”
“好妹妹,你先放了我吧,我總得把該處理的事都處理完,然後再回來陪你,我們永不分開。”
“不要騙我了,讓我來告訴你吧,你性格孤僻,除了我沒有朋友,養父母剛去世,除了我再沒有人關心你了。”
“這是綁架,要坐牢的。”
“沒事,沒人知道。”
“你……”
雪玉一把捂住她的嘴“姐姐,你真的不會堵嘴,否則我也不能逃脫,讓我來教教你吧。”她拿起白靜脫下的內褲,把它疊好,然後捏開白靜的嘴,用力塞了進去。白靜剛才出了一身汗,內褲的味道自然不好,而且塞到了最里面。雪玉又脫下了自己的內褲,接著往里塞,“堵嘴的目的是要讓對方喪失說話和大叫的能力,還有就是限制呼吸,堵嘴完成後必須讓被堵者永遠無法自己掙脫。想達到這樣的目的,就要選好塞口用具。”
雪玉一邊塞一邊說:“一般用手絹、襪子、內褲、衛生巾、絲巾、口罩、手套、棉花、小塊布團毛巾都可以,但你剛才用那麼大的毛巾,在嘴的外面露出那麼多,即使塞得再緊,只要稍微借助外力就可以拔出。塞的時候重點不是外面,而是里面是否填充滿了?外面暴露的只能有一點點,這樣,即使別人用力拔,也難以拔出,自己就不可能吐出來了。”
內褲已經完全塞入,白靜合不攏的嘴里露出一片白色。
“最後是抑制呼吸。”
雪玉脫下自己的白襪子,塞滿白靜嘴里所有可能漏氣的地方:“人在運動時口鼻同時呼吸,堵嘴必須徹底封住嘴的呼吸功能,使對方無法劇烈的掙扎。具體做法就是塞滿,不留一點空隙,然後在嘴的外面貼上封口膠帶,或捂上毛巾。”
此時的白靜已經無法用嘴呼吸了,她一邊用鼻子呼吸一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雪玉。
“看,在地上蹭了半天,臉都髒了,讓我來給你作個皮膚護理吧。”
她連忙搖頭並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
雪玉滿面微笑著走了出去,一會兒,她拿著一個盆回來了,盆里是一條毛巾和熱水。把毛巾蘸滿熱水,一下糊在白靜臉上,水的溫度正好,但濕毛巾阻擋住了她的呼吸。
大約30秒,毛巾被揭開,雪玉笑著說:“對不起,在學校學的是用棉片,但是我喜歡用毛巾。”洗面奶,磨紗,去死皮,白靜幾分鍾就要進入一次窒息狀態,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已經喜歡上這種游戲。
進入最後一道工序—面模,但是糊在臉上的面模只露出兩個鼻孔出氣,眼睛和嘴都被封上。雪玉卻惡作劇似的一會兒用手叉進鼻孔,一會兒用棉花堵住,一會兒用厚毛巾蓋在上面,總之不讓白靜好好呼吸。揭下面模,一張更加白嫩的臉出現了。
“太晚了,我們回家吧。”
雪玉告訴白靜,白靜一下陷入無底的深淵,到了她家想逃跑就難如登天了。
“下面,我來教你打包。”
雪玉拿出一箱繃帶,解開白靜身上的皮帶,掀開被子,從腳開始,一圈一圈纏繞,並把大腿小腿纏繞在一起。“古埃及人有制作木乃伊的技術,如果用在活人身上,將是最緊密的束縛,它的中心就是讓這些繃帶鑲入你的身體,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白靜的雙臂被反綁在身後,並與腳綁在一起。
“我不會犯你的錯誤,想要最大限度的讓對方喪失行動力,就要把她的身體綁成粽子。”
一箱的繃帶用完了,白靜的身體真成了一個粽子,白色的大粽子。
“現在讓我們來完成頭部吧。”她先用封口膠帶把白靜鼻子一下地臉全部封死,又拿來一條頭巾,戴在白靜的頭上,下面在下巴處系死,“這樣可以讓你的嘴無法動彈。”
她又拿來一只口罩罩在她的臉上:“這樣可以消除你的鼻音。”
再用眼罩蒙住她的眼睛,最後拿來一捆紗布仔細的把她的頭包了兩圈。
雪玉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足足看了20分鍾。白靜可就慘了,無法活動、無法看、無法說、無法流暢的呼吸。雪玉拿出准備好的密碼箱,把白靜裝了進去,吻著她頭上的紗布說:“放心,寶貝,一會兒就到家。”隨著箱蓋的蓋上上鎖,白靜陷入了絕望。
雪玉收拾好店里,將箱子裝在汽車的後背箱中,然後開車返回自己住的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