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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迷情

菊花迷情 梅露露 87086 2023-11-20 03:11

   菊花迷情

  

   輕松甜蜜H文

  

   疼愛師兄(上)

  

   “清兒,這次幫師傅去明月澗問三仙老怪拿醉仙玉一定要小心。”八仙桌後,一位白眉白須仙風道骨的老者悠悠地呷了口茶,享受地眯起眼睛,看著跪在面前的,長得俊美異常的大徒弟——張清。

   “弟子領命。弟子定不負師傅所托,一定把醉仙玉取回來。”張清恭敬地低下頭。

   唔,師兄臨危待命的樣子也很美型啊。

   坐在一旁,蹺著二郎腿的師弟——林風——饒有趣味地直勾勾盯著師兄,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風兒,我說你就不能學學師兄嗎?整天沒個正經樣子,別以為武功學得好就可以了!”白須老者瞪了一眼林風。

   林風笑眯眯地換個姿勢,懶洋洋地歪在檀木雕花椅上:“什麼嘛,反正師傅你又不派我去,我為什麼要像師兄一樣熱心地跪下呢。哎,師傅最偏心了~”

   他就知道師傅最討厭自己說他偏心的了。

   不過,不這樣說,怎麼能讓氣得師傅讓自己也跟去呢。所以說,要吃到美味,嘿嘿,不用點心計怎麼行呢?

   可愛的小師兄啊~

   張清仿佛察覺到師弟的灼熱的眼神,偷偷歪過頭看了看他。誰料正好對上師弟淫邪得似乎叫囂著要把他就地正法的目光,立刻打了個冷戰,快速把頭又低下。

   這下子林風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了。

   真懷念昨晚師兄賴在自己床上的模樣啊。

   一定要趕快擺平那個嘮嘮叨叨的師傅才行。

   “我哪里偏心了!”白須老者把茶杯用力拍在桌子上,下一秒,全部乖乖化成粉,“林風你有你師兄一半老實就好了,整天嘻嘻哈哈,叫你辦點事都辦不好。上次啊,上次叫你去幫我給龔老爺祝賀,你呢,竟然把賀禮都搞丟了,還有上上次……”

   林風那個頭痛啊!

   “師傅,正因為林風如此無用,所以才要更加努力地學習啊。”林風立刻打住師傅道。

   “嗯嗯,對,難的你有這份心。”白須老者捻捻白得像漂洗過的長須,欣慰地說。

   林風立馬接話說:“我一向十分非常的仰慕張清師兄的才能,所以林風真的很真誠地想跟在師兄左右,日夜向師兄學習。”

   嗯,學習師兄那小洞洞怎麼可以開發了這麼久還是可以那麼緊窒的。

   可當回想起自己昨晚被那個緊緊的小洞洞包裹得舒舒服服的,林風就覺得胯下一陣發熱。

   哎,師兄真是的,搞到自己禁欲禁得好慘!

   張清一聽林風所言,臉登地一下就燒紅。

   “師傅,我,我想這次一個人都可以辦好的。”

   “師兄這話真叫師弟我心寒啊,”林風裝出一副可憐模樣,“難的師弟就這麼討厭嗎?唉,以前不長進被師傅天天說就算了,現在想向師兄學些東西,又遭到師兄拒絕。師傅啊~”

   林風雖然整天像個陀螺一樣坐不穩,東西南北地四處惹麻煩,但可恨的是他長了一副好皮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平常就算師傅責罵他也不過數落一番待他磕個頭認個錯後就算了。

   現在林風這麼一副要痛改前非又被人拒絕顯得痛不欲生的可憐模樣,白須老者看見了也暗暗心疼。

   “林風啊,你有心改正就是一種進步了。為師呢,也很高興。清兒,這次你就待林風一起出去吧。”

   “可師傅……”

   張清剛想說什麼,就接受到師弟超級可怕的眼神警告,只好把話又吞回肚子里。

   “清兒啊,在外面要看好師弟不要讓他惹是生非。辦完事情後就盡快回來吧。”白須老者捻須又交代一番。

   林風聽得那個神游太虛啊,恨不能立刻拉師兄轉身走人,只好心不在焉地懶洋洋坐在檀木椅上,閉目養神當師傅不存在好了。

   好不容易師傅終於滔滔絮絮地說完了,林風看看外面,天都快黑透了,自認倒霉。又看看師兄,乖巧地跪了一天,竟然連個位置都沒有變化一點,心里真是大大的佩服。

   師兄就是這點好,聽聽話話的,夠可愛。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白須老者呷了口茶,“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出發吧。呀,原來已經天黑了。”

   “師傅真是好口才,舌燦生花,聽得弟子還是意猶未盡。”林風不忘最後拍個馬屁,笑吟吟地作個長揖,“弟子受教了。現在就先下去跟師兄切磋切磋。”

   “好,好。”白須老者真是喜上眉梢。難的最調皮的徒弟今天也開竅了啊。

   這邊。

   張清跟林風一前一後離開大廳,轉過九曲十八彎的回廊,步入後院。

   “師弟,你跟著我干什麼?”張清實在心里有一百萬個不情願,越走,前面路越黑,想起昨晚那荒唐狂亂的事情,還真是心有余悸。

   “哎唷,不就是回房間嗎?”林風笑著走前幾步,從後面環上師兄的細腰,“師傅還說要我們好好切磋呢。”

   “我只聽見師傅說要我們好好休息准備明天出……嗚嗚……師弟你……”

   正准備拿走師弟不安不分的手的張清,突然被師弟反握住雙手。師弟頭靠前來,一下子就吻上了自己的雙唇,所有的嗚咽抗議聲,都通通被攪進津液中。

   張清只覺得師弟的舌頭輕輕巧巧地靈蛇一樣鑽進來,然後在口腔各個地方游走,開始是溫柔地舔弄著,刮過口腔的粘膜。張清的頭拼命後仰,想要避開。誰料這個舉動倒把師弟惹生氣了,林風懲罰性地抽回舌頭然後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下一口,痛得張清立刻叫喚出來。

   “嘶……好痛。”

   “知道痛就不要躲,”林風吃吃笑道,“師兄青澀著呢,真可愛。”

   說完,俯下身子又再吻起來。

   這回林風可真的不留情面了,用力地狂吻起來。龍卷風一樣掃過一遍細膩柔軟的口腔,死命地吮吸著師兄那軟軟的舌頭,還惡劣地故意發出聲響。林風得意地看著師兄的臉,果然又紅翻了。

   “呵呵,師兄臉紅了。”

   林風一把推師兄到旁邊的假山上,不待師兄反應過來,整個人貼上去,就著師兄張口喘氣的當兒,舌頭又纏進去。右手捏住師兄的下巴,這回攪得更加深入,幾乎伸得快到喉嚨。

   張清只覺得師弟似乎要把自己整個人都生吞下去,吻得那個用力咬得那個狠,簡直像跟自己前世就有仇一樣。師弟還竟然能一直吻著不換氣,可憐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還好,師弟突然大發慈悲,使貼合的四唇分開。

   張清只覺得自己雙唇都被吻得火熱熱紅腫腫的了。

   誰料,師弟竟然還不住嘴,從嘴角沿著臉頰一直吻上耳朵,毫不客氣地在耳垂上用力一咬。

   張清“哎唷”一聲,只覺得似乎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了,連膝蓋後的穴位也隱隱發麻,搞到自己幾乎站不穩。

   林風嘿嘿一笑,非常滿意地看著師兄跌入自己懷里,眼里溢滿點點迷蒙水氣。

   這個樣子的師兄,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怎麼看怎麼——

   欠壓倒。

   “師弟,師弟不要這樣……”張清在感覺到師弟捏住自己下巴的的魔爪忽然向下摸並且成功抓住自己的命根子後,便躲避著掙扎起來。

   林風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師兄,活像一只千年修行的雪狐一樣。眼里分明就寫著“今晚你逃不掉了”。

   呵呵,想自己以前幾乎天天偷溜出去,十分認真地落實人不風流枉少年的千古遺訓,手上功夫不敢稱作天下第一也敢說這方圓一百里內無敵。

   可恨啊可恨,自己就栽在這麼個師兄手里了。

   想著想著,林風又捏又撮又按又頂,時重時輕時緩時快,爽得身下的師兄連連呻吟,臉上紅暈飛滿,嬌媚嗔怪地瞪著自己,不對,是脈脈含情地凝視著自己。

   “師……師弟,不要這樣……嗯嗯……重,重一點……”

   “師兄,什麼重一點呢?”林風故意使壞,輕飄飄地捋了捋師兄的堅挺。

   張清只覺得渾身熱氣都沒辦法散去,好像人懸在半空中一樣,只好在師弟懷里弓著身子,不安地扭動著。

   這動作看得林風那個獸血沸騰啊。

   當下二話不說,嘶嘶兩下撕開師兄的外衣外帶褻褲,把師兄反了個轉,把下身早已經挺起來精神得很的男根在師兄臀部磨蹭。

   師弟這樣一來,兩手就簡直離開了需要呵護的可憐兮兮的命根子上,張清把下身的涼颼颼都忘了,重重的喘著氣,自己伸手就要摸下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出谷路上發生的意外(上)

  

   第二天,張清醒來的時候頭又痛腰又痛簡直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像被人拆了骨頭一樣的難受。

   眼珠稍微轉一轉,就看見可恨的師弟背對著自己坐在自己床邊。黑發如瀑,盡數散落下來,有幾根散亂地貼在耳邊鬢間,不覺凌亂卻顯得嫵媚迷人。他低下頭不知道在干什麼,在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可以看到他少許的側面輪廓,棱角分明。長長的睫毛低垂下來,在臉頰上印下一個蝴蝶的陰影。

   師弟長得真的好好看哦。

   呸呸,張清真想立刻甩自己兩個耳光,自己在亂想什麼。

   張清正想爬起來,可手才撐著床用力,就立刻軟了。

   “哎唷!”

   林風一聽到聲音,立刻轉過身去,伸出手。

   好吧,張清真的以為這個師弟還有點人性伸手過來扶自己。

   可都說是以為了。

   師弟竟然伸手來托腮,看著自己華麗麗地跌在床上。

   “唔,師兄你醒了?看來好好精神哦。”他揚起嘴角,笑笑。

   張清抽了好幾口涼氣,心想,我對這個人抱有希望簡直是太愚蠢了!~

   突然,張清發現林風手指上纏滿白紗布,看起來還沒有包扎好的,難道他剛才背著自己低下頭就是包扎?

   張清剛想開口問,可一想到師弟的惡劣行徑,立刻別過臉不理他。

   “師兄,”林風用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用力扳他的臉過來,“你昨晚竟然對我使壞!”

   顛倒黑白啊!

   顛倒黑白啊!

   張清忍不住了,把平日的教養禮貌什麼的全部丟去爪哇國:“林風,你給我——滾!”

   林風也不害怕,把包扎得粽子一樣的手指伸到師兄眼前:“好痛~”

   張清惡寒一下,你竟然還用撒嬌的語氣跟我說話。

   “怎麼說,師兄也要補償我一下吧。”林風邪氣地笑著說。

   “你,你想怎麼,不要靠過來!”

   林風歪著頭,一臉懵懂無知,沒有受傷的手卻不安不分地在師兄身上摸來摸去。

   師兄有副很可愛很青澀的身體,明顯是沒有嘗試過過多的情愛之事。鎖骨是敏感點,耳垂是敏感點,胸前是敏感點,腋下附近的肌膚是敏感點,還有大腿內側啦,才摸一摸師兄就會有反應,還有眉心好像也是耶。

   不過看師兄就知道啦,性格這麼循規蹈矩,天天待在師傅身邊就是練武練武的,哪里有機會讓他出去偷吃。

   不對,是一出去,以他的樣貌和性格,不讓別的男人吃干抹淨才怪!師兄練到的一身爛鬼功夫有什麼用啊,被人一吻就全身都軟趴趴了!

   “唔——師弟不要摸那里啊!”張清打開師弟的手,又想要坐起來。

   林風咽了口口水,索性低下頭,勾住師兄的脖子,又熱吻起來。

   攻城略地一樣的霸道進攻,讓張清瞬間就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舌頭被動地隨著師弟的舌而青澀地轉動,對於師弟的進攻絲毫沒有抵擋能力。

   林風唇舌並用,輾轉著,毫不留情地吮吸著師兄的舌尖。

   好甜美啊!

   最後,林風終於喘著氣放開了師兄。真搞不懂,師兄明明是打敗過武榜前十的人,怎麼在這方面就什麼也抵擋不了呢?

   不過這樣更好,誰叫自己就喜歡這麼可愛的師兄嘛。

   看著他就想蹂躪!

   林風正想解衣,再翻上師兄的床來上幾個回合。可師兄看出他齷齪的意圖,連忙推開他說:“都這個時候了,等下師傅會來催我們出發的。”

   林風看看窗外,好像也不早了,只好恨恨地咬了下牙,翻身下床。

   利索地穿好外衣後,林風轉過頭問:“師兄,要不要我幫你?”

   張清臉早在剛才被吻的時候都紅透了,此時忙搖頭:“不用不用,你先出去。”

   林風抱著手斜著頭,好笑地看著師兄跟一大堆衣服奮斗,忍不住走過去說:“嘖,慢死了,還是我幫你。喂,師兄,你等下走不走得了路啊。”

   張清臉紅得更厲害,半天說不出話。

   “要不,”林風抬起來奸笑著說,“我抱你出去?”

   “不要!”這回,師兄的頭搖得更厲害。

   林風本來真的是很單純地想幫師兄穿好衣服的,可一看到師兄白玉一般毫無瑕疵的肌膚,眼都直了。視线久久停留在師兄胸前鮮紅的茱萸上,又狠命吞了口口水。

   好想——

   蹂躪啊!

   林風決定不對自己那麼差,就舔一下,就舔一下。

   然後身體力行,頭靠上前,伸出舌尖,輕輕地在乳珠上面舔了一下。

   張清身體本來就敏感,被師弟有點粗糙感的舌苔一劃,頓時一股奇異的快感傳了上來,搞到他立刻呼吸都重了,死死咬住下唇。

   林風抬頭看看師兄,戲謔地笑笑,心想既然舔一邊也是舔,舔兩邊也是舔,干脆多舔一下好了。

   正想再伸出舌尖,外面就傳來腳步聲了。

   張清嚇得臉刷一下白了,推開師弟說:“你快走,師傅來了啦!”

   林風不緊不慢地說:”師傅來了我為什麼要走啊。伺候師兄的事作師弟的我干難道是不可以的嗎?“

   張清都快被他氣死,推推搡搡地就是要他走。

   林風指指他敞開的胸襟:“這里風光這麼好,你就不擔心師傅看見了嗎?”

   張清低頭一看,更是嚇得慘無人色。

   死了死了死了,讓師傅看見自己這麼個淫亂的模樣還得了!

   林風這個沒有同情心的,看見師兄嚇成這個模樣竟然笑到肚子抽筋。

   他裝模作樣嘆氣說:“唉,我這個作師弟的真是好啊,師兄你說這麼好的師弟要去那里找呢。”

   說完,低下頭快速地幫他整理好,然後身影一閃,再看時已經坐在遠處靠門的一張黃花梨木椅上悠悠然地喝茶了。

   此時,師傅正好推門進來:“清兒啊——咦?你才剛起床嗎?今天早上怎麼這麼遲啊。為師不是一直教導你為人不能疏懶,一定要勤奮,要天天聞到雞啼就要起來練習基本功的嗎?也罷也罷,今天你要出門,多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這個師傅真不是一般的囉唆。林風捂上耳朵。

   “師傅,有話就說啦,不要嘮叨了。”林風最後還是忍不住,吼了出來。

   師傅愣怔了一下,並沒有林風想象中的生氣,他只是瞪著林風說:“林風,哪里有這樣跟師傅說話的呢!出到去,千萬不能再向現在這樣了!四處闖禍,樹敵太多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風不以為然地點頭稱是,一臉師傅你說得太對了,卻虛偽得很。

   師傅又說了一個上午——其間喝了三壺茶,僅僅停頓了一次,那次是因為聽到林風打的哈欠過於大聲愣了一下,當然後來也有罵他啦——才放兩人出去。

   其實林風在這期間打的哈欠數目不下五十個,他虧師兄就這麼正襟危坐地聆聽了一個上午。

   出了谷,頭上是藍天白雲。

   林風大大伸了個懶腰:“哇,世界真美好,生活真精彩,遠離白梨谷真是人生最大的樂趣啊!!”

   “你既然這麼不喜歡來白梨谷,那你當初為什麼要來。”正直的張清最不喜歡別人說師門的不好了。

   卻見師弟只顧著四處張望,張清心里對他的心不在焉著實不高興:“你看什麼呢。”

   “當然是找馬啦,師傅真是的,出谷都不給兩匹馬來,莫非要我們走路去啊。”林風在路邊拔了根野草含在嘴里,一臉痞子相,“師兄你坐著,我去林子里看看有沒有野馬什麼的。”

   張清覺得好笑:“野馬是這麼容易被你馴服的麼,我說不如老老實實走出這山,到集市上買馬比較實在。”

   林風哀嚎了一聲:“走出去!要走多久啊!想我金枝玉葉的,竟然要我走山路——不行不行,我不干。”

   說完,小孩子發脾氣一樣皺著眉坐在地上。

   拜托!

   張清大翻白眼,他真是見識到師弟的幼稚脾氣了。正想安慰他說出門在外不可過多挑剔,正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突然,林風彎著狐狸眼對這師兄笑了起來。

   張清看他一笑,不由愣了幾秒。

   唉,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樣子長得這麼好,怎麼性格就這麼糟。

   糟還不止,怎麼就喜歡上自己……

   “咳咳,咳咳,”想到這里,張清不可抑制地咳起來。

   林風依舊狐狸笑,站起來,勾著師兄,把額頭貼到師兄額頭上:“師兄發燒了?不會是因為昨晚吧?我明明幫你洗干淨了哦。不過不怕,我林風一定會對師兄負責的!”

   張清一把推開他,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反作用力,張清就屁股先著地地跌了下去,立刻痛得眉頭皺得像堆山一樣,拼命吸著涼氣。

   林風果然是沒有同情心的人,依舊是一臉狐狸笑,竟然抱著手一點也不打算過來幫自己。

   “師兄想來不可以一個人騎馬了哦,不過沒有關系。”

   說完,他右手拇指和食指稍稍彎曲,圈成一個圈,然後放進嘴里,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嘯聲。

   突然林子里就跑出一匹高大的鬃毛黝黑的駿馬。

   林風彎下腰,在師兄臉上響亮地香了一口,輕松地把師兄抱上馬,然後自己也跳上馬。林風熟稔親昵地拍拍馬頭:“小黑黑,要你一個人在野外真是不好意思了哦。”

   張清感覺到師弟包扎得粽子一樣的手扶在自己腰間,頓時大窘,好死不死又想起昨晚的事,臉刷一下又紅了,一直紅到頸脖處。

   林風一夾馬腹,催馬前進。

   清風徐來,正是爛漫春花三月。

   “這小黑黑是跟我來的,本來想不要它的了,這樣可以下次回去要爹爹給我買新的名馬嘛。還好把它放在山林里,現在才可以免去步行。”林風得意極了,吹著口哨,又狠命一夾馬腹,駿馬頓時飛跑起來。

   這馬要是聽得懂你說話,絕對會把你甩下去的!

   張清正為這馬報不平,可立刻被屁股那個隱秘處的疼痛給痛得什麼都忘了。又紅又腫的傷口怎麼耐得住馬背上的顛簸!

   張清想找個地方借力把人稍稍立起來一點,可是馬蹬又被師弟踩著,無處可借力。

   恰巧前面又有一根倒下的樹干擋著路,駿馬一個躍身,漂亮地在空中劃了個弧度飛了過去。

   “啊——!”張清這下慘了,在空中被拋離馬背後落地時,重力幫著作惡,使他痛著的隱秘處重重地墜落,痛得他難以忍受大叫出來,眼淚都快出來了。

   “噢,師兄你叫什麼?”林風把頭枕上他肩膀上,關切地看著師兄側臉問,然後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師兄屁股痛,昨晚被我捅厲害了?”

   聽到這麼下流的話,張清老臉掛不住了,可恨馬又一個跳躍,痛得又是一聲“哎唷”。

   緩緩地,緩緩地,痛得要死的張清感覺到後面的師弟有動作。

   “你干什麼!”很沒有威嚴地喝了一句。

   “幫你揉揉。”很溫柔的一句。

   “走開!”

   “在馬背上是走不開,拜托,師兄你有點常識好不好。”

   “你——!”

   “我?”

   “氣死我了!”

   “師兄,”林風蹭蹭他的臉,依舊很溫柔地說,“我幫你揉揉你不但不感激我,還說我氣你了?”

   張清聽得那個毛骨悚然啊。

   這個溫柔的語調很有問題。

   “啊啊啊啊啊!!!!”

   山谷中響起殺豬一樣的喊叫聲。

   “師弟!呃——你的手指——抽出來!”

   “我在幫你揉著呢。”林風用包扎住的手勉強牽住馬韁繩,另一只手墊在師兄屁股下面,手指靈活地隔著布料插了一指節進去。

   “抽……抽出來!”可惡的師弟插進去不止,還在模仿交媾那樣時進時出。

   開發過的身體立刻起了反應,張清真是覺得做男人可悲,明明不想那樣子,可情欲上來了,身體就連自己也控制不住了,前面都硬起來了。

   “昨晚,”林風咬著師兄耳垂,邊吹氣邊說。“師兄這里被我插得很爽吧。”

   “唔——”張清一被提起昨晚,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輩子不出來算了。

   林風看著師兄的羞憤表情覺得好玩,伸出舌頭在他臉上耳後脖子處舔舔弄弄,引得師兄連連顫抖,反應青澀得緊。這下林風覺得更加高興了,下面手指索性三下五除二拔掉師兄的褻褲。因為在馬上褲子並不能完全脫掉,不過沒關系,脫到露出雪白的雙丘就夠了。

   林風又插入一根指節:“師兄,好像這手指不夠我那個粗噢?”說完,低頭看看師兄的屁股,不會吧,竟然紅到這里來了?林風嘿嘿笑著,用另外幾根露在外面的手指輕輕掐了圓潤的雙丘一把。

   “嗚——師弟,不要玩了——唔——啊!”

   察覺到師弟塞入第二根手指,張清立刻條件性反射地想起昨晚淫靡事,唔唔嗯嗯地邊喘氣邊嘗試著抗議。

   這抗議一到了林風耳邊就不是抗議了,而是成了上等的催情劑。

   “我說師兄,手指有什麼爽的,還不夠我的寶貝粗大呢。為了滿足師兄你的欲望,要不要作為師弟的我把我的東西放進去呢?”

   “唔——唔唔——不要——拿——拿開啦!”

   林風在他頸脖處蹭蹭,又靠上前,在他嘴角處舔舔,可惜自己坐在師兄後面,這個位置就算怎樣靠前貌似也親不到師兄的嘴啊。不過沒關系,自己還可以動手嘛。

   林風笑得彎起狐狸眼,不過張清可不知道,他顫抖得只好弓起身子來喘息,哪里可能有空回頭看那個無良的師弟。

   林風讓馬停下,任由它慢慢的踱步。然後包扎著的手抽回來,放在自己嘴邊“嘶嘶”兩下就解開了紗布,露出修長美麗的手指,不過上面布滿深深的牙印就是了。

   就是有師兄的牙印才漂亮嘛。林風非常的滿意。

   林風讓馬停下,任由它慢慢的踱步。然後包扎著的手抽回來,放在自己嘴邊“嘶嘶”兩下就解開了紗布,露出修長美麗的手指,不過上面布滿深深的牙印就是了。

   就是有師兄的牙印才漂亮嘛。林風非常的滿意。

   然後,這只手先是在師兄臉上摸摸,順著滑膩的臉頰摸到師兄的嘴邊。

   “你——你干什麼!”

   張清張開嘴又想咬他的手。這回林風可學乖了,拇指和無名指尾指分別捏住他下巴的兩邊,鉗制得他無法咬下去,反而張開嘴巴。

   其實這情景說多詭異有多詭異。

   前面的公子露出雙丘任後面的人在淫穴里用手指抽插,還一臉享受。這個不算,後面的公子還捏著他下巴把剩余的兩根手指塞進他口中,與他的舌頭絞纏在一起。

   林風眯著眼睛枕在師兄肩膀上,充分享受著手指上傳來的師兄軟軟嫩嫩的舌頭觸感。自己沒辦法跟師兄接吻?這有什麼要緊的呢?呵呵。

   他還不忘戲謔兩句:“師兄前面硬了吧?”

   “唔唔——嗯,嗯嗯——呃”張清此刻還說得出話那就真是神奇了。

   可恨的是,經過師弟這麼一玩弄,手指塞入自己口里四處撥弄,可憐的口腔粘膜就這樣受到不同與柔軟舌頭的新鮮刺激。下面的手指就塞進隱秘處抽插,兩處點燃的小火苗越燒越大,越燃越旺,然後齊齊集中到前面來。

   硬得發痛得受不了啦!

   “嗚嗚——呃——唔,”張清想喘氣也沒有力氣了,口里堵著東西能順利喘氣麼。全身癱軟倒在師弟的懷里。

   為什麼每次都要自己這麼狼狽啊!

   他說要做又不是不讓他做!

   規規矩矩地在床上做不就好了嘛,現在竟然搞上馬背上來!

   林風不知什麼時候把下面的手指抽了出來,師兄口里的手指也抽了出來。

   張清燃燒著的火苗頓時——不是熄滅了一點——燃燒得更加旺盛。

   “哈——哈哈,”張清一邊喘氣一邊問,“你搞什麼啊。”

   “師兄我的寶貝也硬了。”林風裝得可憐巴巴的說。

   唉,張清自認倒霉。

   算了,被插一次也是插,被插兩次也是插,被插三次也是插。

   插爆就算了!

   於是,很大無謂地說:“你喜歡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林風觀察一下這個體位,如果抱著師兄這樣插的話,應該可以插得很深吧。林風不由“咕”地咽一口口水。噢,還可能是前所未有的深度啊。

   真想立刻把師兄捅壞他算了。

   “嗯——嗯嗯——哈哈,哈,”被撩撥得受不了的張清余韻不僅未完,竟然呻吟得更加厲害,“你,你,究竟進不進來啊。”

   林風快速地解開褲頭,讓早就已經叫囂著要享受淫穴滋潤的堅挺露了出來。

   托起師兄的屁股,唉,洞洞經過昨晚操了一夜都紅紅腫腫的了。

   不過,正如我們知道林風是沒同情心,所以此刻,他覺得很可愛,這樣的淫穴非常的可愛。

   感覺到師弟在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張清就做好了必死的決心,雙手緊緊抓住師弟垂在馬邊的兩條大腿。不住呻吟。“呃——哈哈,啊嗯——唔,你搞什麼!”

   “麼”字還沒有聲如洪鍾地喊出來,張清立刻換上一把淒慘的叫聲“啊啊啊啊啊啊——!!!!”地大叫。

   第一次進去,師弟竟然就頂到了!

   好深!

   好粗!

   好大!

   還——

   好熱!

   嗚嗚嗚嗚,我懺悔我認錯我認輸,我實在是太低估了師弟的能力了。

   嗚嗚嗚嗚,好痛好疼好燙好難受好……

   好舒服……

   張清本來就窩在師弟懷中,此時忍不住全身肌肉都繃緊,稍稍離開他。

   林風爽得張大口大呼“好爽好爽,師兄好厲害啊!”

   然後把師兄攬過來在他臉上用力地香了兩下。

   再抱起師兄,分身並沒有讓他完全出來。“師兄,舒服嗎?”

   張清又痛又充滿快感,除了呻吟喘息早就不知道身在何處,恍恍惚惚聽到師弟的聲音,也不知道他說什麼。

   “啊啊,啊——唔——嗯嗯——啊,要——不對,不要——唔”

   “師兄你究竟是要還是不要呢?”說完,林風非常貼心地空出一只手摸到師兄前面,幫他按捏揉搓起來。

   “重——要——重一點——啊啊——啊”

   林風很聽話地在師兄龜頭上用力地按下去,立刻激得師兄全身劇烈顫抖,他一顫抖,自己還被含在他淫穴的半截分身立刻受到腸壁粘膜的有力按摩。

   林風忍不住了,下面的手一放,“噗”一下,師兄順著重力直接坐了下來,把自己整條分身含個完完全全。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頂到了!

   張清眼淚刷刷地流下來,也不知究竟是痛還是爽。

   “不要了,不要了——嗚嗚”頭搖得撥浪鼓一樣,濕漉漉的頭發四處亂甩。

   “師兄不要了嗎?”林風使壞地故意再頂頂師兄那個點,師兄眼淚流得更加厲害了。

   “不——要——要!”

   “要就乖乖地要嘛,口是心非啊。”林風剛說完,俊美的臉龐突然扭曲,“師兄,噢,痛死了,你抓那麼用力干什麼,手指甲都掐進肉里頭了!!”

   “啊啊——啊啊,嗯——嗚嗚嗚——”這邊這位顧著很浪地在叫,沒空理他。

   林風的痛啊,只好往自己心里埋。

   又把師兄托高,然後又放下。師兄的粘膜早就學會如何吞吐了,此刻正全心全意地為林風的肉棒服務,爽得林風過了一會兒就把大腿的痛給望了。

   “嗚嗚嗚嗚——又——又頂到——啊啊。”快感是鞭子抽打腰腹一樣,強烈而直接,一直蔓延,直像大腦轟炸而去。

   林風就著插入的姿勢,把師兄推倒在馬背上,自己蹬著馬蹬半站起來。

   張清臥在馬上,頭已經枕在馬頭上面了,雙手只好環住馬脖子。

   這馬真是可憐,頭無緣無故被一個大男人壓住,不舒服到了極點,立刻凌空跳了幾下,極力想甩掉身上那無敵淫亂的兩人。

   馬一動,張清頓時緊張得抱得更用力。一緊張,肌肉繃緊,林風就算沒有抽動,分身也受到極大的安撫,舒服得眯眼仰天看藍天白雲。

   天氣真好啊,天真藍啊,出了白梨谷真是美好啊。

   然後,林風決定人還是不能偷懶的,於是壓低身子,認認真真地貫穿起來。

   “啊啊——嗯嗯——師弟——唔——”

   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撞擊,一次又一次無邊的快感襲來,另張清什麼也想不了,胡亂大叫一通。

   “快一點,快一點——嗚嗚嗚,啊啊——啊——不是,慢——慢啊——”

   “嘖,師兄你真難服侍。”

   “啊啊——輕——等一下啦——痛——啊啊啊——”

   林風翻個白眼,這個可愛的師兄究竟想說什麼。

   “師兄別叫了,我聽著難受啊,我真的好想射啊。”

   “快了——啊啊——輕一點——啊啊——”

   林風這回可沒有多手到再去捂他的嘴巴,一來昨晚手骨都差點被師兄咬斷,二來自己也爽得不得了,沒空!

   分身發了狠一樣貫穿,師兄腫腫紅紅的小口一下又一下蠕動,吞吐著自己的碩大,林風低下頭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扶著師兄腰的手把師兄的褲子再拉下來一點,一直拉到整條大腿都露了出來。

   “啾啾,”林風響亮地親了兩下師兄的臀部,然後又用舌頭舔起來。

   奇異的酥麻感立刻閃電一樣傳了上來,張清眼里噙滿淚水喘息道:”嗯,不要,不要這樣子啊,師弟——”

   林風立起身子,用力一蹬馬蹬,幾個用力挺身,立刻讓張清滿意得說不出話。

   林風也覺察到自己快了,抽插變得更加有力頻繁。

   張清吃不消了。“不要——不要,慢——慢點——啊啊”

   頭拼命在馬上四處甩來甩去,一頭青絲妖嬈地在半空飛舞。

   林風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哪里還管他,像遇著殺父仇人一樣拼命地挺進去。

   “切——!”

   一記深深的插入後,張清感覺到師弟熱得竟然的淫液就在自己體內射了出來。

   “師兄還沒有射嗎?”

   林風也喘著粗氣,伸手去摸張清下面,早已經濕漉漉一片,不知剛才激情到什麼時候時,張清已經射了出來。

   “師兄也不等等我啊。”林風也癱著壓在師兄身上,看著歡愛完後師兄的模樣,有點迷茫有些失神有少許迷離。

   臉上還是紅紅的,淫靡的紅。

   林風親昵地在師兄臉頰上蹭蹭親親舔舔,低聲說:“師兄,師兄,林風師弟我好喜歡你啊。”

   張清看著路旁的萋萋青草,突然聽見師弟溫柔地說出這麼一句話,黑漆漆的眼珠轉上去,出奇地看著他。

   “師兄,呵呵,你看什麼呢?”

   “哈——哈哈,”某只可憐的還在喘氣,“你剛才說什麼?”

   林風笑眯眯地說:“還想聽嗎?”

   “不想。”張清立刻收回視线,把臉伏在馬的鬃毛里。

   林風把自己的分身抽出來,張清的秘處隨即汩汩地流出白色的粘稠液體。

   “不想聽啊,那就算了。”林風沾上一點精液,小孩子一樣頑皮地把一些塗到師兄的後頸脖處,“本來我還想多說一次的,可惜有人不想聽。”

   張清安靜了一段時間,

   林風也沒說話,又摸到師兄下身沾上他的精液,塗到師兄後頸脖處的同一個部位,然後自己低下頭去親吻舔弄,把兩堆不同的精液用舌頭攪和到一起。

   一時,兩人無話。

   好久,好久,也不知道馬走到哪里了。

   “說吧。”

   林風傻了一下,敢情已經久得他都忘記了。

   “說什麼?”

   張清徹底無語了。他好不容易才想通鼓起勇氣讓師弟再說一次。

   林風“噢”了一聲:“我知道了,呵呵,師兄,我跟你說啊。”

   然後他伏到他耳旁,咬著耳垂溫柔地說:“我說,我這個林風師弟,最最喜歡的人,就是張清師兄你了。”

   林風不知道張清的臉已經紅成怎麼一個光景。

   清風徐來,真是個山花爛漫的三月。

   眾所周知,君城是個好地方。

   十里繁華地,笙歌處處樓。

   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街上熙熙攘攘,游人外來,穿梭不絕。

   這邊一位陳大官人駕一匹高頭血汗寶駒耀武揚威地走著,那邊一位龔大老爺四帷八帳地坐在敞篷馬車上得意洋洋駛過。

   在這麼個地方里,突然有一個高大矯健的身影不合時宜地飛竄而過,懷里還抱著什麼的,奔入君城最好的客棧。

   “喲喲喲,這位公子小心!”

   人影閃進去,就跟小二撞個滿懷。

   “嘖,怎麼辦事的。”那人皺皺眉頭,踢了腳摔倒在地的小二,趾高氣揚地說:“快去開間上房來!”

   小二這一摔可不是好玩的,痛得呀呀了半天才爬起來。定睛一看來人,哇,好美一個公子!

   “看什麼,信不信我把你眼珠都挖出來!”

   小二色心不死,傻了一樣盯著林風看。林風惱了,一巴掌甩過去,凶道:“還不給我滾去張羅!”

   “是,是,”小二這才如夢方醒,忙不迭地狼狽轉身。這麼好看的公子咋脾氣就這麼壞啊。

   小二又回頭看看,喲,他懷里頭的那個公子還漂亮著呢。不過臉色蒼白得像紙一般,也不知是患了什麼重病。

   “看什麼!是不是真的要把你眼睛挖出來才高興!”林風不滿地瞪著他,膽敢看我的寶貝師兄?

   “嘿嘿,我說誰呢,脾氣這麼大?一進門來就嚷嚷?原來是林風林兄弟哦。”

   這聲音都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簡直是天外來音,嚇得小二慌忙四顧,大以為白天撞鬼了。

   林風揚揚眉,尋了張長凳抱著師兄坐下,頭也不回,沒好氣地說:“柳容你給我滾出來,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話音剛落,一個神情倨傲,英姿卓爾的男子從客棧二樓欄杆處翩然飛下,一個轉身,穩穩站在林風面前。

   “舊人,你好。”笑得那個純潔善良啊。

   林風從來不打笑臉人,也揚起笑容說:“損友,你也好。”

   “唉,”柳容掩面坐下,“怎麼一見面就這樣說我呢,傷心啊傷心。”

   林風看著他一臉小媳婦受氣樣,別過頭干嘔幾聲。

   柳容鬧完了,笑嘻嘻地指著林風懷里人:“誰啊?”

   “我師兄。”

   “你師兄?”柳容站起來,圍著林風以及張清轉了幾圈,搖頭說,“哎,可憐啊,沒救了沒救了,舊人啊,准備後事吧。”

   林風青筋暴突:“你少說一句行不行?”

   柳容也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把太極金扇,“嘩”一下打開,很公子地搖著低頭察看張清:“看樣子,是房事過多的……喂,舊人,我說你就不能節制點嗎?”

  

   人在客棧,身不由己(上)

  

   “你師兄?”柳容站起來,圍著林風以及張清轉了幾圈,搖頭說,“哎,可憐啊,沒救了沒救了,舊人啊,准備後事吧。”

   林風青筋暴突:“你少說一句行不行?”

   柳容也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把太極金扇,“嘩”一下打開,很公子地搖著低頭察看張清:“看樣子,是房事過多的……喂,舊人,我說你就不能節制點嗎?”

   “這不用你管,”林風哼哼唧唧地斜了他一眼,然後一拍桌子,喝道,“我說你這小二,有話就說,愣在旁邊老半天。”

   其實小二早就收拾好房間回來了,一看這主子火氣正大,剛才又挨了一掌,哪里敢輕舉妄動。這下被人一喝,嚇得哆哆嗦嗦道:“公,公子,房間准備好了。”

   林風溫柔地笑著對柳容說:“先不跟你廢話,待會見,損,友。”

   柳容拍拍胸口,這林風笑得這麼溫柔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進了房,林風凶走了小二,小心地把師兄放在錦床上。

   林風輕輕拍兩下師兄的臉:“師兄?還好吧?”

   張清其實一直都有知覺,只是不想理這個刁蠻任性的師弟而已,更何況他煩得很,師弟說什麼喜歡呢,唉……

   “師兄?沒醒哦。對不起啦,剛才在馬上忍不住嘛,再說你自己也有責任的,誘惑我干嘛……哦,對了,我喂你喝水要不要?”林風立刻跳下床,跑去斟水。

   “師兄,我喂你了哦?”

   張清考慮著要不要開口否定這一個沒有任何建設性的建議,就感覺到男性特有的氣息撲鼻而來,柔軟的雙唇不容置疑地貼了上來。

   林風輕輕巧巧地打開根本沒來得及防備的師兄的牙關,舌頭伸進去卷著師兄的舌頭,輕輕吸吮著,順便把口里的水輸灌進去。

   事到如今,張清只好裝死人,任由師弟卷弄自己也絕不個一個反應。

   林風邊吻邊摸師兄的臉頰,眉心,耳朵後面。舌頭絞纏舞弄著,遲遲舍不得出來,貪戀師兄嘴里那一點濕漉溫暖。

   本來就是很正經的一個吻,偏這個張清天生敏感,頓時就覺得師弟舔弄過得粘膜處酥麻感一波接一波涌上大腦。欲罷不能,自己的境地卻是又尷尬又被動又不能泄露出自己裝著沒醒。

   最後,張清忍不住喉嚨里輕輕嗚咽一聲,也不知道師弟有沒有聽到。

   他怯怯地眼睛張開一道縫隙,看了看頭上的師弟,還在一臉享受地閉著眼細細吮吸親吻著,張清這才安心一點。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林風終於舍得離開師兄的吻得紅紅的雙唇。他替師兄理了理額上的頭發,輕聲說:“師兄裝睡很好玩嗎?我知道你醒了。嘖嘖,你看,臉都紅了。”

   窘啊!

   張清在心里大問青天,為什麼這樣子!

   難道注定自己就要栽在這個混賬師弟手中嗎!?

   “師兄,你如果這麼喜歡睡,我就陪你睡好了。”

   張清還在思考著這句話的含義時,感覺到師弟就猴了上來,霎時間就明白“睡”字的含義,忙說:“走開!”

   林風其實是嚇唬一下師兄,他就知道師兄這個樣子怎麼還受得了,雖然真的想再來……

   當下林風就翻身下來,笑眯眯地說:“師兄醒了?”

   張清白他一眼,沒說話,閉上眼,說:“我要休息。”

   林風剛想說什麼,忽然瞥見門外閃過一個人,便說:“師兄先睡一會,我出去一下。”

   張清看著他匆匆忙忙離開,心里倒納悶了,這個師弟搞什麼?

   話說回來,好像認識這麼久,自己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林風溜出去就看見柳容。

   神情倨傲,英姿卓爾。

   柳容眨眨眼說:“好溫柔的舊人啊,真是沒見過呢。”

   “我溫柔關你什麼事?上次的帳還沒跟你算呢。”

   柳容立刻驚訝道:“我不知道原來林風你這麼小氣的呢!”

   林風也難的坦白說:“嗯,我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上次你去偷見你的情人,招回那一群敢死粉絲團,還要我幫你頂住一會兒,害到我被踢了一下小腹,呵呵,好友~”

   這聲好友叫得藝術啊,千回百轉繞梁教人三尺三月不知肉味。

   柳容這個臉皮厚得出奇的人臉色也不禁變了變。

   這林風金枝玉葉的,別說踢他一下,損他一根頭發他也計較得很。這下糟了……

   林風繼續說;“只是不知道這次你出現,又有什麼好提攜呢?好友。”

   又一聲好友。

   柳容真他媽的想哭啊:“我的林大爺,不要用這語調了,嚇得我的心顫啊顫的。你想我怎麼賠你啊。”

   林風“咳咳”兩聲清清嗓子說:“別好像我欺負你一樣。也不要用賠嘛,好像我在逼良為娼一樣。這樣吧——”

   柳容說:“請說吧。”

   “把你那藥給我。”

   “啥藥?”

   “敢情好友跟我裝傻?就是那有催情作用又不傷身體的潤滑膏啊。”

   “哦——”柳容恍然大悟道,“這個嘛,簡單。”

   “簡單就拿來。”

   “這個,”柳容抱歉地笑笑說,“我用完了。”

   林風俊美的臉龐頓時異常扭曲,笑得比哭還難看:“柳容——”

   “哇,你看那邊,會飛的豬啊!!”柳容伸手一指林風身後,腳底抹油立刻走人。

   “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林風緊跟著追了上去。

   回廊深處,陰影重重中站著一個人。手掖了掖隨意披在身上的衣服,疑惑地看著那鬧得雞飛狗走的兩人,奇怪道:“柳容?他不是跟天音教教主秦影有奸情的那個麼?”

   “林風怎麼跟這種人有關系?”眉頭皺得更深了。

   “貪玩也不是這樣的啊,竟然跟魔教教主的情人套上交情了?”

   那人又站了一會,嘆了口氣,隱入了黑暗中。

   林風再回來時,手上提了一只雞一只鵝。

   張清撐著從床上坐起來:“你搞什麼?”

   “替你補補身子。”林風笑笑,轉身出去說,“師兄你等等,我叫廚房做。”

   張清盯著他離開的身影,心里一堵,不知什麼感覺。

   真是,

   亂來。

   林風的長發在空中一揚一揚的,步履輕快,活脫脫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可他偏偏脾氣壞,品德壞,還喜歡對自己使壞。

   都不知道是哪家人養出來的孩子。

   待林風再回來時,已經黃昏了。

   他小心地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邊吹上面的氣邊坐在床邊。

   “這味道我試過了,清甜得緊,一點也不油膩,師兄你喝喝看。”說完,勺了一勺,靠近嘴邊吹吹,才送到師兄嘴邊去。

   張清大翻白眼:“我自己來行了,不用你喂。”

   搞到我整個小孩子一樣。

   “不行!”林風說,“你就讓我喂你嘛。”

   拜托!

   我最受不了你這撒嬌的語氣了。

   張清又翻個白眼,徹底無言。

   “我跟你說啊,這上面的油我已經勺走啦。還放了人參當歸紅棗鹿茸之類雜七雜八的,應該蠻補的。”

   張清聽得那個感動啊,都快流淚了。

   就算是師傅,也從沒有對自己這樣好過。

   自己是個孤兒,長這麼大了,別說有什麼母愛父愛之類的,就算是師傅,連個鼓勵性的擁抱也沒有給過。

   可林風再說下去,張清就徹底否定了剛才自己的想法。

   林風說:“師兄你身子很不行啊,雖然那洞洞很熱很軟很舒服的說,不過才操那麼兩下你就受不了,不養好身子以後我很難辦的啊。一天才能來上一次,我爹說,禁欲是不好的。”

   “閉……閉嘴!”張清一聽這麼下流的話,臉立刻就紅了。

   林風笑嘻嘻地掐了他臉一把,又說;“不過不怕啦,遲些我回家再拿些熊掌魚翅燕窩之類的,在外面買貴啊,不如回家拿實惠又實在。”

   熊掌魚翅燕窩……

   林風你真敗家!

   “林風,”張清用很嚴厲的語氣說,“你就不能改改你這麼……這麼……低級的思想麼。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以後請不要再這樣亂說話。”

   林風愣了一下:“師兄你嫌棄我家的熊掌啊?”

   “不是你家的熊掌……”

   “那就是嫌棄我咯?”

   張清心一跳,臉又紅了;“不是,不是嫌棄你……”

   “那師兄那話是什麼意思?親又親過了,抱又抱過了,睡又睡過了,師兄現在才說不喜歡我。為什麼當初不說!”

   你當初有機會給我說麼?

   直接脫掉我的褲子就上了,我連吭唧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張清無奈啊。

   “師兄真的不喜歡我嗎?”林風保持端著湯的姿勢,委屈地問。

   “不是的……”張清還想說什麼。

   林風卻立刻接口說:“那就是喜歡了?”

   笑容立刻綻放開,花一樣。

   張清張開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不是不喜歡就一定是喜歡的麼?

   我想說的上也不討厭你而已。

   林風立刻把湯碗往旁邊一扔,勾過師兄的頭,又是一陣熱吻。

   “唔——唔唔——等,等一下——啊——你咬我干嘛——啊啊——嗯——”

   吻著吻著,兩人不知怎麼的就滾了上床。

   張清喘著氣用力推開師弟的臉,紅霞飛滿:“不要再來了。”

   看著美人這副半羞半拒的表情,林風覺得胯下一陣陣發緊。

   “師兄,”林風咬著牙說,“我還想多要一次。”

   張清狠狠道:“說什麼混賬話。”說完,手腳並用地頂開覆在上面的師弟,連滾帶爬地下了床。

   林風不高興了,一把拉住師兄,用力一扯,一推,又把他推回床上。

   自己翻身壓上去,捧住師兄的臉又要吻起來。

   張清拼命把頭亂晃,如果自己再妥協讓師弟上來亂搞一通,自己今天可能就要死在這異鄉的床上了。

   “唔——哈哈——嗯——”

   張清還是躲不過被啃咬的悲慘命運。

   “師兄……師兄……”林風發了瘋一樣的在師兄吻得發腫的紅唇上啃嚙著,像一頭餓了好幾天的小野獸,手卻不規不矩地摸到師兄前胸處,拉扯著其實早就已經有點凌亂的衣服。

   “不可以——嗯嗯——嗚嗚——”張清被吻住教訓得可真夠狠了,手腳頓時軟掉,想推開師弟的手也垂了下來掛在床沿上。

   這回死定了。

   林風在啃完了,舌頭伸進去,瘋狂又細致地舔過每一個角落。

   瘋狂的進攻和肆虐,占據口腔內每一處的強勢,張清心中暗暗害怕,真是暴風雨的前兆啊。

   “唔——嗯唔——嗚嗚——”被開發過的身體立刻起了反應,血液下涌,齊集在胯下某個重要部位。後面的小穴也在叫囂了。里面的肌肉不斷地痙攣收縮,都在喊叫著要像往常一樣,接受那粗大的貫穿和抽插虐待。

   林風呼吸也漸漸開始變重。順利地解開師兄的上衣後,一路下吻,從下巴一直吻到鎖骨。

   外突而明顯的鎖骨,師兄的性感地帶。

   林風在上面細細地舔咬著,留下一個個鮮紅美艷的吻痕。

   “別……別這樣——”血液下灌得更加厲害,張清已經感覺到下面起了反應,硬了。

   林風拉扯掉自己的腰帶,拉下薄得不成樣子的褻褲,那粗大的堅挺立刻就豎挺了出來。林風邊吻下去邊使壞地把自己的堅挺在師兄的大腿處磨蹭。

   很熱,很燙。張清害怕得咬著紅得快要出血的下唇,左右搖擺著早被汗浸濕的頭,無聲地抗議著。

   林風對准師兄胸前挺立艷紅的小突起用力一咬,立刻惹來師兄一陣無聲的顫栗,突起像是有生命一樣,在林風唇齒間輕輕地搖動哀求著,更激起這無良師弟的蹂躪之心。

   ”嗚嗚——啊——嗯——痛,別咬——啊……”張清忍不住哼哼地斷續叫了出來。

   林風一聽就更帶勁了,就咬著這姿勢,舌尖輕輕撥弄著乳尖。

   張清又是一陣顫栗,腰不自覺地在華麗的錦被上扭動起來,垂在床沿的雙手轉而抓上師弟柔軟的長發,用力地牽扯著,似乎想要他離開自己胸前。

   林風被他拉頭發拉得痛了,不小心咬用力了一點,嚇得張清“哇啊啊啊啊”的叫了出來。

   張清一激動,弓著身子繃緊起來,手就拉得更加用力了。

   “師兄!你拉我的頭發拉得這麼用力干嘛!”這回到林風大叫起來,連忙離開師兄白玉一樣的胸口,狼狽地看著全身肌膚染上淫靡粉紅色的師兄。

   為什麼每次跟師兄做這個的時候都會這樣子。

   第一次跟師兄在浴室里做的時候自己就撞著了頭,第二次在白梨谷後院假山旁做的時候差點被咬掉手指,在馬上那次就被師兄抓得大腿肉都快要掉了。

   這次就到頭發。

   “哈哈——哈——”趁這個當兒,張清迷茫著眼大口大口地吸氣。

   水氣氤氳中,張清看著師弟越靠越近的臉:“唔——師弟,不要再這樣子了——”

   林風輕輕說:“師兄,閉上眼。”

   張清迷惑地看著他,紅唇微張,不知道這個奇怪的師弟又要干什麼。

   “閉上眼睛。”

   算了,反正都是人為砧板,我為魚肉,何辭為?

   林風看見師兄聽話地閉上眼,滿意地笑了笑,然後伸出舌頭,在師兄的眼瞼上細細地舔過。

   “師兄,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做。我剛才一時興起,沒有想到會傷害師兄的。等師兄身體好了,我們再來。”

   張清聽前面那半句,欣慰得很,心頭一快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再聽後面那半句。

   蒼天啊。

   下次再來?

   下次師弟一定會把這次的份也補上的。

   正胡思亂想著,胯下的堅挺已經被溫暖的掌心包圍著。

   張清一時不習慣,腿抖動了一下。

   “師兄別怕,我幫你。我保證絕對不碰你的。”

   很溫柔的話語啊。

   “啊,啊啊——嗯——重——唔—”誘人的呻吟從師兄艷紅的雙唇中輕輕吐出,這呻吟有如天音,撥弄著林風本就已經難以自持的心神琴弦。

   林風捻搓按挪壓捋,每個動作都擾中張清的欲望爆發之處,更惹得他用力地抱住師弟裸露的結實的後背,呻吟不斷。

   “師弟……師弟——啊啊啊——唔啊——!!”

   快一點。

   重一點。

   多一點。

   張清覺得自己瘋了。

   每次一到這個時候都會瘋的。

   可偏偏好像夏天沐浴在水中一樣的暢快怡人,不對,不是那種水中涼冰冰的感覺,是一種熱的,燥熱得可以吞掉人的一切的快感。

   “啊啊啊——快了——快了——快快——啊啊啊唔——嗯!”

   張清突然全身發起顫來,快感如潮,一波未完一波又涌了上來,重重的潮水鋪天蓋地而來,叫人無法躲避。

   抱住師弟的手收攬得更加用力。

   頭從輕輕搖動到瘋狂擺動,軟軟的頭發四處拂動,最終前處溢出白液。

   “哈——哈哈哈——”

   粗重的喘氣聲,在空寂的房間里回蕩。

   張清迷迷糊糊中意識到,師弟一直吻住自己的雙眼。

   “師……師弟。”

   林風這才離開師兄。

   張清睜開迷離的雙眼,看著頭上情欲大動的師弟。

   林風“咕噥”一下咽了口津液,撐起上身別過臉不看他。

   “你干嘛……”張清這才發現師弟的情況非常的不好,可以說是很糟。他的欲望射出來了,師弟的很挺得直直的。

   用膝蓋想也知道,師弟剛才忍得蠻辛苦的吧。

   林風靠在床的另一邊,靠自己可愛可敬可重的拇指姑娘幫自己的命根子搗弄著。

   張清突然覺得自己挺過分的。

   正想開口說幾句,突然聽見外面“叮叮當當”的響起兵器碰撞聲。

   張清立刻警戒地穿好衣服。

   然後外面響起叫娘罵狗聲。

   “娘啊!哇啊啊啊,你們真的想殺人嗎……哇,又來,老兄你這一劍很下賤啊!別別,開個玩笑——!”

   張清嘴角抽搐,這什麼人啊。

   林風在那邊喘這粗氣說:“別……理他,那混蛋,自己拿來的。”

   張清看著林風被情欲染紅的臉,爬過去,輕聲說:“師弟,對不起。”

   林風後仰著優美的脖子,不住地發出呻吟喘息:“師兄,別看我……”

   外面又喊了:“你敢殺我,你們教主不會放過你們的!!哇,又來,老兄,你不要偷襲好不好……哇哇!林風你這混蛋,朋友有難也不出來幫!救命啊,殺人啊!”

   張清真是不知如何是好,這邊師弟努力地自慰著,那邊貌似有人被圍攻。

   “師兄不用理他……那混蛋死了也好……”林風全身顫抖了一下,也射了出來。

   然後他癱在床上,無力地喘著氣。

   “林風,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外面那人又震天地嚷了。

   林風倒真是一點也不理他,恢復精神後,一把拉下師兄,又吻了起來。

   “砰——”

   房里春光正好,門突然被踢開。

   “林風,救我啊!那群敢死粉絲團又來了——哇啊啊啊,對不起,打擾兩位了,繼續繼續,我出去繼續打壞人,不用理我——”

   撞進來那人,正是柳容。

  

   柳容在看見那糾纏在床上兩人的身影後,正想飛出去掩上門然後裝作“我什麼也沒有看見”,可一般而言,禍不單行福無雙至。

   本來就受到圍攻的柳容第二個禍就是,被敢死粉絲團的一位肌肉隆隆的猛男一腳踢中,然後,根據力的神奇效果,柳容就華麗麗地在半空中劃出一個拋物线,飛落的目的地是糾纏著兩人的床上。

   林風聽見聲音,大呼不好,一把把被自己摟著吻得不知天昏地暗的師兄推走,然後,慘情就這樣發生了——

   “柳容!!你是不是想死!!”

   震天駭地的一聲大喝,嚇得柳容心肝移位。

   正好摔在林風身上的柳容立刻爬起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舊人,林大爺,別生氣了,咳咳,那個你知道,意外是經常發生的。”這邊還沒有解釋完,那邊就衝進一個猛男。

   “小賤人,竟然敢勾引我們教主,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柳容嚇得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東躲西躲的躲開攻擊。

   林風施施然地扯過床邊一塊白毛巾說:“師兄,我幫你擦擦吧。”

   張清開始頭暈。

   “林風,柳容不是天音教教主的情人麼?”

   林風坐過去,幫師兄一邊擦一邊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應該算是吧。”

   “你怎麼認識到他們的,”張清搶過毛巾自己擦起來,警惕地看著他,“林風,你明知道天音教是武林第一邪教,怎麼會跟他們牽扯上關系。”

   嘖嘖,這個師兄一說到江湖道義什麼的,就立刻板上一張臉,真是的。

   正教跟邪教還不都是教,有啥分別呢。

   只是一個貪錢多一點,一個喜歡偷正教的錢多一點順帶做些殺人放火的小游戲。

   如果師兄現在屁股痛得不是下不了床,肯定就拔劍跟他們打上了。

   林風正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張清陰霾著臉教訓說:“林風,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來歷,但既然是白梨谷出來的人,就不應該跟那些邪教的人有關系。邪教的全部都不是什麼好人。跟他們來往這不僅會傷害到你自己,更會敗壞師門的名聲。”

   林風翻個白眼。無話可說。

   師兄什麼都可愛,可這念叨方面簡直可以跟師傅相比。

   轉念一想,林風又樂了:“師兄這可是擔心我嗎?”

   張清正在教訓他,誰料他蹦出這麼一句,窘了:“你想什麼。別胡說的。”

   秦影來到的時候,看到一副很奇特的狀況。

   這時狀況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

   詭異。

   這邊猛男們跟柳容打得熱火朝天,是熱血的顏色。

   那里林風張清兩人卿卿我我濃情蜜意的,是粉紅的顏色。

   天音教教主偷偷躲在樹上,饒有趣味地看著柳容被追得一臉狼狽,衣服被猛男們扯得亂七八糟。很滿意地笑了。

   “師兄,”林風眨眨眼,“師兄一定是擔心我被人騙了,對不對?師兄原來你一直這麼關心我啊。”

   張清頭很痛,真的很痛。非常的痛。

   都什麼時候了,這師弟還說這樣的話。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離開這個是非是地,然後集合君城各門派分舵的力量,把柳容捉住,逼秦影出來然後亂刀砍死亂箭射死。

   但林風一高興,頭腦發熱,一勾師兄的脖子,又吻了下去。

   張清這回學聰明了,死死閉住牙關,不讓林風他進去。

   手又推又頂又撞的,想要離開師弟的懷抱。

   後來,連腳都用上了。

   林風用力捁住他,口上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只好使出殺手鐧,嬈師兄的癢癢。

   “唔——”果然師兄受不了,早就被咬紅的雙唇輕輕吐出一聲呻吟。

   林風靈活的舌頭看准空位鑽了進去,順便捏住師兄的下巴,免得被他咬到。

   這師兄鬧起別扭來,可是很難服侍的。

   明明喜歡自己對他做這做那的,偏偏每次都要掙扎半天。

   舌頭在溫熱的口腔里游走,緩緩地,舔過每一寸粘膜。

   充滿憐惜和愛意的吻,漸漸的讓張清繳械投降,不再亂動。

   林風一邊享受甜蜜,一邊挑逗一樣用舌尖引誘著師兄,讓師兄伴他一起狂舞。

   開始張清還能守住陣地,可不一會,面紅耳赤之間,不知為什麼,竟然真的慢慢回應起師弟來了。

   真夠淫亂的。

   那邊吵鬧成這樣,自己竟然還能跟師弟在這里摟摟親親的。

   我墮落了……

   張清羞愧得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一切,可偏偏口腔里那師弟的舌尖又使壞地撥弄著自己最脆弱的心弦,心神蕩漾之間,出於本性,只能任著身體淫靡下去。

   深淵啊深淵……

   林風得到師兄的回應,心中大大歡喜,吻得更加用力,甚至都聽到“嘖嘖”的聲音。舌尖不在滿足於挑逗師兄了,而是像要一直伸到師兄心里一樣,用力地伸向里面。

   “唔——唔唔”張清喉嚨里忍不住發出聲響。全身都被吻得有點發軟。

   秦影掛在樹上看得高興。

   “哈哈哈,好看,好看,好久沒看過真人現場了。”

   柳容一聽到情人的聲音,大叫道:“秦影,小影影,你就任著你手下欺負你相公我嗎?”

   秦影從樹上輕盈地躍下,一身白衣勝雪,飄飄然,趁上他那張妖魅昳麗的臉,簡直美的恍若仙子下凡。

   可他不是仙子,是個惡魔。

   秦影笑笑:“誰是相公呢?給我繼續打。”

   猛男們接收到教主的命令,追殺得更加起勁。

   “秦影,你竟然敢這樣子對我!!我下次一定會把你搞到下不了床的!!”

   柳容這句話勝在聲音夠大,其他的威勢一點都沒有。

   秦影嘴交勾笑,又朝房內說:“里面那兩位,很激情啊。”

   張清一聽,又開始掙扎。

   林風這回吻夠了,很大方地放開師兄。邪惡地舔著嘴角對師兄笑了一笑,然後回過頭瞪著秦影說:“秦影,我請你滾吧。”

   秦影不走也不進,就站在門口。

   逆光側面,輪廓分明。

   “秦影,滾去追你的情人。站在這里干什麼!!”

   林風一生氣,眼睛瞪得比往常都要大。一般人看見他這模樣早就嚇得七魂不見六魄了,可這秦影仍微微笑著站在門口與他對視。

   “嘖,別以為你武功高我就怕你。好狗不擋路,你站在那里干嘛!”

   林風又凶道。

   張清趁他們,確切點說,是林風開罵這當頭,立刻整理好衣物。

   秦影終於說話了:“林風,你那命根子就准備一直讓他露在外面嗎?”

   林風一愣,低頭看看,自己那寶貝還露在外面,而且射出來的男人精華還沒有擦走。剛才只顧著幫師兄弄干淨,自己的都忘記了。

   林風大大咧咧地拿過另外一條毛巾說:“羨慕還是妒忌啊你,哈哈,”

   秦影微笑搖頭,不置可否。

   “我這次來,是有事的。”

   林風早就猜到這秦影是有事求自己的了,大氣地說:“說吧。”

   “我要你家那種藥。”

   藥?

   我才想問你家柳容拿藥咧。

   “什麼藥?”

   秦影神秘一笑。

   林風立刻明白了:“哦,明白。可是請你先出去好嗎?”

   秦影保持著他招牌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退了出去,很貼心地關上門。

   林風轉過頭看看師兄,羞憤得幾乎想去自殺。

   糟糕了。

   這個臉皮超級薄的師兄被人撞見這檔子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林風立馬怕起來。

   不是怕,是非常非常的怕。

   如果這個寶貝師兄出了什麼事,就算自己真的打不過秦影,也一定要去跟他拼命!

   “咳咳,師兄,你……你還好吧。”

   張清深呼吸一下,閉目,竭力平靜說:“還好。”

   “你……你沒有生氣吧。”

   繼續深呼吸:“沒有。”

   “你……你有沒有不舒服?”

   張清突然整個人彈起來,掐住師弟的脖子:“我非常的不好不舒服並且很生氣!!!!”

   “呃——呃,師兄別衝動啊……”

   是晚,淡月疏星。

   屋瓦上匍匐著兩個矯健高大的身影。

   “師兄,都說不要來了,你身體還沒有養好啊。”

   “噓!”張清壓低聲音說,“秦影今天問你拿什麼藥?”

   林風在黑色面罩下嘿嘿笑了兩聲:“春藥的解藥。”

   “什麼?”張清驚訝得聲音不覺大了點。

   林風眨眨眼:“上次不是很多門派去說要剿滅天音教的麼,不知哪個所謂的正教做出這樣的事,捉不到秦影就在他身上下了‘萬年無限春’,想要他精盡人亡。害他天天晚上都要捉回柳容,死死壓在身下。”

   張清聽到這些,不知道想起什麼,臉又紅起來。

   好在黑乎乎的,林風看不見。

   “還好他們教里有獨門的潤滑膏,擦了後就不傷身體,所以這柳容直到今天都沒有被他那個被下藥的情人操死。”

   張清一點也不想再聽這些,忙問:“他們怎麼就這麼巧也來到君城,你究竟是什麼人?”

   林風驚訝道:“敢情師兄一直不知道麼?”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哦,我是三王爺的兒子啊,他們應該是想去王府找我拿解藥的吧,剛好路過君城就遇見了。”林風漫不經心地看著下面說道。

   啥?

   我沒聽錯吧。

   林風這混小子,竟然是……

   三王爺的兒子?

   “你……你剛才說什麼?你爹是誰?”

   “三王爺。”

   林風舉起一根手指“噓”一聲,又指指下面。透過掀開的瓦片,剛好可以看見下面房子里的所以情況。

   “喂,我們一會兒從這里跳下去捉住秦影那魔頭?”

   林風對於師兄這種大煞風景焚琴烹鶴的話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他整天就想著怎樣幫師傅辦好事情或者怎樣幫武林正道捉住秦影千刀萬剮。

   “是觀摩學習。”

   張清正奇怪著,突然就看見秦影拖著一個人進來。

   看樣子,被拖在地並且呱呱亂叫的人,正是柳容,

   “混蛋,你自己中了春藥為什麼要我幫你解!”

   秦影反手點了柳容的穴道,讓他動也動不得,然後把他推了上床。

   柳容還在罵:“你有種啊,秦影,晚上就抓我回來陪你渡春宵,一早偏又要讓你那群手下看見我躺在你床上,然後被他們追殺時你竟然一點都不幫我!你還是不是人——嗚嗚,嗚嗚——別親著我,我還要說——嗚嗚嗚——”

   秦影嘶嘶兩下撕開身下情人的衣服,笑著說:“因為我喜歡你啊。”

   “喜歡你個屁,”柳容被親得臉都紅了,嘴卻硬得很:“你這個變態!我不玩了,我告訴你,我不跟你玩了——”

  

   SM的前兆

  

   秦影反手點了柳容的穴道,讓他動也動不得,然後把他推了上床。

   柳容還在罵:“你有種啊,秦影,晚上就抓我回來陪你渡春宵,一早偏又要讓你那群手下看見我躺在你床上,然後被他們追殺時你竟然一點都不幫我!你還是不是人——嗚嗚,嗚嗚——別親著我,我還要說——嗚嗚嗚——”

   秦影嘶嘶兩下撕開身下情人的衣服,笑著說:“因為我喜歡你啊。”

   “喜歡你個屁,”柳容被親得臉都紅了,嘴卻硬得很:“你這個變態!我不玩了,我告訴你,我不跟你玩了——”

   秦影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用手指沾了一些膏狀物,然後另一只手提起柳容的腿,對著那可愛誘人的小洞洞就塗了上去。

   上面的林風嘖嘖贊嘆道:“就是這種好東西啊。”

   張清突然明白道,師弟那句“觀摩學習”的意思了。

   此時,下面春光無限。

   “喂,秦影,秦變態!你自己被人害到要精盡人亡就算了,為什麼要拉上我!我柳容跟你無冤無仇啊——啊啊——你別插手指進去!”

   秦影笑笑說:“都說我喜歡你了。”

   “不要用這麼變態的理由來敷衍我!啊啊——又來——別玩了,我今晚不想陪你射啊—你找別人吧。”

   秦影見他一副要哭的模樣,胯下又一緊,索性連洞洞擴張都不做了,拉下褲子,直搗黃龍。

   “啊————!!!”

   然後是柳容一聲淒慘的叫聲。

   林風又嘖嘖稱贊說:“這聲叫得好啊,是不是模仿師兄你的?不過還是不夠師兄你叫得好聽。”

   張清老臉掛不住了,一腳踢過去,然後飛身跳了屋檐。

   林風立刻追上去。

   張清突然站住:“林風,你究竟想怎樣。”

   林風傻了:“?”

   “我跟你始終是不一樣的,我想做的事情只是幫武林正道除害,而你太邪氣了,你不該跟他們來往。”

   林風立刻解釋說:“我跟他們一點都不熟啊,只是偶爾……聊上一兩句而已。師兄,你不喜歡我跟他們來往我就跟他們斷絕關系好不好?”

   張清垂下頭,似乎在思考什麼,不作聲。

   林風又說:“師兄討厭我嗎?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他們進來的,可是,可是,那時候我也阻止不了,師兄,你要打要罵盡管來,千萬不要不理我。你,你不理我的話,我會很傷心的,師兄,師兄……”

   “好了,別說了。”

   “師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張清長長嘆了一聲。

   “喜歡。”

   林風歡喜得立刻跪下:“師兄你盡管打罵吧,今天是我做錯了,我不該這樣子要你丟臉。師兄你打這里,這里或者這里。”他指指背,指指腰,指指腿。又說:“打哪里也行,只要你高興。反正我知道師兄你喜歡我就夠了。”

   然後拉下黑色面罩,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張清心跳快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自己剛才在說什麼啊。

   唉,真是……

   誠實啊。

   “別鬧了,起來吧,我不會打你的。”

   “師兄?”

   “起來吧。”

   林風高興得站起來就飛撲過去,撲進師兄那溫暖的懷里,不住地蹭蹭起來。

   張清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情不自禁地也抱住林風,久久不舍得放開。

   月光之下。

   情人擁吻。

   房里就不是那麼妙了。

   “啊啊啊——秦影,我一定要殺了你——啊!”

   “留口氣吧。”秦影又用力地吻下去。

   發泄完一通後,秦影並不急著把分身從情人身上抽出來。這時藥力又發作,分身驀然又漲大起來。

   柳容可憐兮兮的,被某個禽獸點了穴道,動也動不得,就任著禽獸把自己壓在床上為所欲為了。

   秦影使勁地把腰壓下去,低吼一聲,腰身一挺,把分身狠狠地送進去。

   “媽呀——你娘的混蛋王八!輕一點行不行——哇——啊啊啊!”

   柳容很沒有骨氣地哭了出來:“你第幾次了,能不能節制一點——啊啊!我知錯了——輕一點——”

   雖然用了潤滑膏,但那個只是保證不在行房事時受傷而已,可沒有說保證不會有那種極端的痛感。

   秦影置若罔聞,額頭上的細細的汗珠凝聚,然後重重地砸下來,落到柳容的小腹上。

   柳容覺得這汗珠真是秦影那灼熱的化身,頓時在小腹上燃燒起熊熊烈火,並且火勢一路蔓延,一直燒遍全身。

   “禽獸啊你——變態!喂,別,嗚嗚嗚,我——錯——別摸啊,啊啊啊!!——我不想陪你精盡人亡啊!!”

   秦影嫌他多話,索性讓他也爽起來,執起柳容的分身,用力又粗魯地摩挲著。

   “你會不會的啊——哇,照顧一下蛋蛋那里——哇,孺子可教,好爽啊啊——!”

   秦影還是嫌他吵,索性把他雙腿提上自己肩膀上掛著,也懶得扶著他的腰了。一手替他挪捋著分身,一手就捂住他的口。下身一次比一次強烈地貫穿著,永無止息。

   “嗚嗚——嗯唔——呃——”

   柳容還是止不住地發出細碎的呻吟,像被欺負得要緊的小貓一樣。

   無力地妥協著卻又似乎享受著這一刻被欲望鞭打的快感。

   秦影吃吃笑著說:“很喜歡吧,小賤貨,吵得震天動地的,還不是喜歡被我干!!好好享受吧,等我藥性解了,你抱著我大腿求我我還可能不干你了呢!”

   柳容邊哭邊努力地在秦影的掌控之下罵道:“變……態!誰,誰要求你!!”

   秦影又一聲低吼,舔舔有點干澀的嘴唇,腰身夸張地一挺,直把堅挺送到最深處:“還是你喜歡被我用皮鞭抽打這里?”說著,把手里彈跳著的柳容的分手用力一捏。

   “嗚嗚嗚——痛——死——嗚嗚——哇啊!”

   秦影就著插入的姿勢,把他翻過身來,又抽動了幾下,覺得不夠過癮。於是把他抱起來,自己也站了起來。

   秦影大發慈悲地把分身抽出,柳容剛想叫阿彌陀佛。

   誰料秦影把他又翻過來,讓他面向自己,命令道:“抱住我的頸脖。”

   柳容全身被點穴了,動不了,苦笑不得說;“秦大爺,拜托,穴又是你幫我點的,動你又要我動,你想我怎樣啊。”

   秦影面無表情地解了他穴,柳容這下糟了,立刻就腿軟,“啪”一下就摔在床上。

   “起來,抱住我的頸。”

   秦影拉他起來,強制地讓他雙手環上自己頸部。

   然後。

   柳容瞪大眼睛。

   秦影抱住他雙腿,讓他雙腿環上自己腰部。

   娘啊,他不會想這樣子來玩吧。

   這叫啥姿勢?

   剛定好型,秦影又封了他穴道。

   淫靡地對著一臉受驚嚇的如小白兔驚慌的柳容,秦影摟緊他的腰,一只手順著弧线優美的腰部滑下去,輕輕撫摸著柳容的洞口。

   “這樣子……來?這個角度捅進去死人的好不好。”

   秦影微微一笑,臉上因為情欲而染上了別樣的紅,更覺魅惑人心。

   秦影湊上去,輕輕在情人唇上吻上去。

   柳容知道他這麼溫柔絕對沒有好事情。

   “哇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禽獸啊啊!”

   秦影吻著吻著,很出乎意料地就捅了進去。

   月光之下。

   某人哭泣。

   第二天,四人在客棧前廳相見。

   張清第一反應就是瞪著這魔教中淫亂的兩人,眼神表示他恨不得馬上就衝上去把這兩個狗男男砍死加分屍。

   林風第一反應就是笑得一臉春風桃花的坐下,悠悠然地叫小二上茶然後很敗家地點了一桌子糕點。

   秦影第一反應就是很優雅地坐下,高貴地理了理雪白的衣襟,然後叫了一大碗的里面要放有鹿茸.狗腎.仙茅.鎖陽.韭菜子的壯陽湯,

   柳容第一反應就是低著頭盡力掩飾腫得驚人的眼袋和黑得驚人的黑眼圈,由此可見,他昨晚幾乎被壓著一夜沒睡。

   “嘿,來咯,各位客官等久了吧。”小二熱情得像沙漠里的太陽,左瞅瞅,右瞅瞅,四個大美人啊,真是走運了。

   林風不樂意了:“我說你這個小二很欠扁,是不是以為我昨天說要挖你眼睛是開玩笑的?立刻馬上即刻給我把東西放下後滾蛋!”

   秦影聽到林風這樣說,微微一笑,低下頭去呷了一口茶。

   張清斜了那邊一眼,壓低聲音問:“對了,師弟,你怎麼會有那種解藥?”

   林風嘻嘻笑說:“我爹經常用的。”

   “啥?”

   張清幾乎一口茶噴出來。

   “哦,我跟你說啊,你別說出去。”然後林風伏到師兄耳朵旁,很小聲地說:“他把‘萬年無限春’用在皇上身上啊,所以總要有解藥才行吧。”

   張清這回是真的噴茶了。

   “他們不是兄弟麼?”

   “是啊,我也問過我爹,可我爹說那有什麼關系呢,反正喜歡就好。”

   張清幾乎昏厥。

   “我突然覺得我自己很正常。”

   “嗯,我們的確正常很多了。”林風贊同地點點頭。

   林風又悄悄說:“那邊那兩人,比我爹跟皇上還變態得緊。”

   其實張清真的非常不想再聽下去,於是推開師弟:“吃早飯吧。別說了。”

   林風卻似乎興趣盎然得很,鍥而不舍地伏在師兄耳邊說:“秦影啊,曾經放過一條蛇進柳容那個洞洞里呢。”

   “啥!!”

   這回張清噴了一口更大的茶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茶水灌入呼吸道,立刻引來劇烈地咳嗽。

   林風憐惜地拍打著師兄的背:“別那麼激動,他們兩人刺激的事情多著呢。既然師兄不想聽,我不說就是了,別嗆壞了身子。”

   “咳咳,咳咳咳咳……”

   張清一邊痛苦地咳著一邊心想,秦影,你果然是個魔頭加變態;柳容,我同情你。

   我一定會把那個變態捉住殺了給你報仇的。張清在心里暗暗發誓。

   然後,又給了秦影一記刀眼。

   秦影悠悠然地在喝茶,沒有理他。

   初陽的光线打在他無瑕的臉上,白皙晶瑩,驚若天人。

   可惜這個不是仙子。

  

   馬車上的激情

  

   吃過早飯後,張清剛剛放下飯碗,正眯著眼考慮著什麼時候去找在君城有分舵的各門派舵主,來商量一下怎樣捉住秦影這個問題時,發現師弟林風托腮凝神看著自己。

   “你看什麼?”

   “師兄在外面的表現跟在床上的表現真是不同啊。在外面呢,嚴肅又莊重,在床上呢……”

   “林風,別亂說話。”

   林風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師兄有命,不說就不說。”

   自從昨晚之後,林風像個小媳婦一樣,真是唯師兄的命是從。

   這個,不是不好……

   只是,張清老是覺得他這麼一笑,自己背後好像一堆毛毛蟲在爬著一樣。

   一陣惡寒……

   秦影輕輕撥開下擺,站了起來,很優雅地走過來。

   張清立刻警惕地盯著他,手不自覺地就握上了劍柄。

   秦影當然知道他的小動作,可他不在意,只是淡淡對林風說:“林風,那解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林風舉著茶杯呷了一口:“那我的東西呢?”

   “當然沒問題,”秦影粲然一笑,輕柔得如扶風之柳,然後轉過頭對柳容說,“娘子,我們走吧。”

   柳容抗議說:“誰是娘子!你才是,哪有這樣跟相公說話的。”

   張清看著兩人看得詭異。

   單說模樣兒呢,的確是秦影比較妖媚,柳容不說話時顯得比較高傲孤清。

   可一說話就那露出性格來說,秦影比較穩重淡定,柳容形象全毀,整天呱呱躁躁的,像只夏天的知了。

   再以昨晚看來,當然就是柳容是娘子啦。

   “不用管他們,”林風翻個白眼,“那柳容在外面老是爭著說自己是相公的。我開始都被他騙了。”

   說完,林風揚揚眉:“秦影,拿東西來。”

   秦影長袖輕揚,一個雕工精細的小瓷盒就穩穩當當地落在林風手上。

   林風對著師兄邪邪一笑,手一晃,把盒子收了進去。

   張清突然覺得身後被針扎一樣。

   師弟這個笑容,好可怕。

   簡直是在說:

   嘿嘿嘿,師兄你走不掉了……

   “回稟教主,”昨天把柳容踢進房來的那位盡職的肌肉隆隆的猛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屬下已經查到,萬劍莊莊主最近的確是在南宮家出現過。”

   秦影點點頭。

   報告完准備退下的猛男,突然瞄見坐在旁邊的柳容,突然面露殺氣,目現凶光,顫抖著問:“教……教主,這淫賊……有沒有……”

   秦影淡泊地瞅了他一眼,十分閒情雅致地品了口茶,反問:“你說呢。”

   很平淡的一句話,卻極度有氣勢,讓得人似乎被泰山壓住一樣無法呼吸。

   “柳容!!”

   猛男一聲長嘯,宛若猛虎下山蛟龍入海鷹歸蒼穹,飛撲過去。

   林風張清二人同嘆一口氣,決定無視這一切。

   這兩人很難的地心有靈犀地,同時低頭,你送我一個糕點,我送你一杯茶,邊聊閒話邊吃早飯。

   身後是柳容的鬼哭狼嚎:“秦影你混蛋,別走……帶走你的下屬啊!!你這樣對我,天打雷劈死無全屍被人先奸後殺殺完再奸還要被人鞭屍刨墳——!!”

   秦影緩緩站起來,頭也不回地拋了一個銀元給小二,很瀟灑地走了。

   張清聽見猛男跟秦影方才的談話,從中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味。

   萬劍莊莊主?

   南宮家?

   秦影要他們的情報干什麼?

   反正絕對不是好事情。

   林風瞧出端倪,托腮輕聲問:“師兄想去看看麼?”

   張清微微頷首。

   林風手指沾了些水,一邊說一邊在桌面上畫出一豎一豎的:“一、我們要幫師傅去找三仙老怪拿東西。二、我們要回王府一趟,拿熊掌魚翅和答應秦影的解藥。三、我們要去追秦影……”

   聽師弟這樣子數下來,似乎真的蠻多事情要干的。

   張清煩了:“孰輕孰重呢?”

   林風繼續說:“哎,師兄我都沒有說完,”

   說著,手指又多沾了一些水,重重地在桌面上畫上最後一豎。“我們還要找個地方,試一下秦影這藥效果是不是真的那麼好。”

   “胡說八道!”張清一聽,站起來就走人。

   林風絲毫沒有被他打擊到,笑眯眯彎著狐狸眼跟著師兄出去:“師兄?別生氣啦,開個玩笑嘛。”

   林風左顧右盼的,“這里好熱鬧,不如先去逛逛街?邊逛邊想先做哪樣嘛。”

   張清管他放屁,很有禮貌地向一位路人甲問路:“這位姑娘,請問市集要怎麼走呢?”

   那幸運的姑娘看見這麼個美男子向自己問路,又驚訝又害羞,怯聲說:“公子,這路那頭向左拐個彎,然後一直走很快就到了。”順帶免費地送了個秋波給張清。

   那副我見猶憐的態度另林風極度的不滿,在心里嘔了一聲後,對那姑娘笑笑:“謝謝姑娘了,不送並且不必再見。”

   那姑娘見林風這樣說,委屈地扁扁嘴,可她還依依不舍地回頭對張清行了個禮:“公子好走。”

   林風嘖了一聲:“你這姑娘子家的,不回家做飯洗衣服相夫教子的在街上做什麼呢,嘿嘿,莫非你還沒有嫁的?不過我師兄肯跟你說話已經是你福分了。”

   “林風,怎麼亂說話。”張清安慰那姑娘說,“姑娘別生氣,我這師弟說話是這樣子的了。”

   林風不滿地拉著師兄就走:“管她干什麼,又不認識,還是個色女,真是的。最看不慣的了。”

   張清甩開他的手:“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什麼樣子。”

   “師兄害羞?”林風笑著拉著師兄的手甩來甩去,“反正我知道師兄最喜歡的人是我,所以師兄你怎麼罵我我也不生氣。”

   真是拿這個師弟沒有辦法啊……

   到了市集,張清專門去找賣馬的區位。

   人山人海中,張清擠到了一個馬商前。

   張清剛想開口尋問一下價格,林風就拉住他的手說:“師兄,不如我們買輛馬車吧。”

   張清疑惑道:“騎馬不是更快麼?”

   林風翻個白眼,指著這些馬說:“這些馬能跑得快嗎?”

   “也總比馬車快吧。”

   這個師弟,又想搞什麼?

   “坐馬車可以睡覺啊。”

   “騎馬就不可以了麼?”

   “師兄……”

   林風眨巴眨巴眼,充滿希望地看著師兄。

   張清的心驀然就軟了下來:“好,好,我們去找馬車行了吧?”

   初出君城,仍是繁華無比。春池笙歌八九曲,畫舫雲舟三兩艘。

   再走半個時辰,游人漸少,放目皆是輕雪般的綠柳,朦朧的遠山。

   再再走半個時辰後,四下寂靜,只剩鶯啼,抽動鞭子的聲音。

   林風蹺著二郎腿枕著頭,很痞子地坐在馬車中,隨馬車搖搖晃晃地,額上細碎的劉海也隨之一飄一飄。

   張清按住放在身旁的劍,閉目養神。

   忽然林風從懷中掏出那白瓷盒,瞄瞄師兄,一副安然的神色,嘴角不由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師兄?”

   “嗯?”

   林風挪著坐過去,在他臉上響亮地香了一口。

   “干嘛啊你……”張清猛然睜開眼,瞪著師弟。

   林風又香一口,貼著師兄的臉蹭蹭蹭蹭的,蹭得張清頓時心跳加快。

   想到自己昨晚那句“喜歡”就這麼容易出了口,再看看現在,兩人這麼曖昧地獨處,張清不待師弟干什麼,只是單純地親親臉蛋,臉就紅起來了,並且有一直蔓延到頸脖的趨勢。

   真是一個活色生香。

   林風撫摸著師兄的臉,囈語般說道:“師兄好美……”

   張清腦海中恍然霧解,這個師弟,嚷嚷著要坐馬車原來是有預謀的!!

   林風摸著摸著就捧上了師兄的臉,開始先在臉蛋嘴角下巴住親親舔舔的,舔得張清推推搡搡激動得不得了。然後索性吻上師兄淡色調的性感薄唇,果然師兄把牙關閉得緊緊的,林風也不急,只是伸出舌頭在他牙床上來回掃弄著,手也不捧著臉了,放下來滑到腰間處,緊緊摟著師兄,讓他不能再用力動彈。

   奇異的搔癢感,刺激著張清敏感又脆弱的神經。

   “嗚嗚--”就在師弟第三遍掃完牙床時,張清就繳械投降了。

   林風一鼓作氣地突破這道防线,舌頭伸進去挑逗著師兄那軟軟柔柔的青澀的舌頭。

   張清其實也情動了,開始學會貪戀師弟懷里那一點點的溫暖和師弟進攻自己口腔時那君臨城下的無盡氣勢,此時再被師弟這麼一挑逗,自己的舌頭也輕輕動了起來。

   林風一高興,吻得更覺用力。

   “唔——唔唔——呃——”

   林風側過臉,舌頭伸得更覺入,其色情程度,簡直就是做愛的前戲。

  

   馬車上的激情(下)

  

   林風一高興,吻得更覺用力。

   “唔——唔唔——呃——”

   林風側過臉,舌頭伸得更覺入,其色情程度,簡直就是做愛的前戲。

   就在張清全力以赴地與師弟的舌頭作戰斗時,忽然覺得胸口處一涼,抽出舌頭離開師弟,向下一看,才發現師弟已經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你……”

   林風惡劣地撫摸著師兄起伏有致的胸膛,拇指指腹輕輕地在師兄紅色的茱萸上按下去,然後加上食指,又拉扯出來,旋轉,摩挲著。

   “呃……呃唔……”好聽的呻吟細細碎碎地從師兄紅得櫻桃一般的雙唇中吐出,這不叫可憐見兒的。

   這叫誘惑!

   這叫引人犯罪!

   這叫猶抱琵琶半遮面!!

   林風獸性大發,三下五除二脫下師兄的褲子,一手探入他胯下執起那早就發硬的粗大,有點急切卻不失溫柔地揉捏起來。

   嘴就一路下吻,在鎖骨胸口處啃咬撕舔,留下一個個艷麗的吻痕。

   “嗚嗚——呃——啊——別咬——輕點咬-”張清緊緊抱住師弟的頭,師弟柔軟的長發不時若有若無地拂過早就學會敏感的胸口,這種隱隱約約的感覺,更讓人覺得淫靡異常,點燃起小小的火苗。

   楚楚可憐的小突起在料峭春風中輕輕顫抖著,簡直就是在說“來虐待我吧來虐待我吧”。

   林風毫不客氣地吞下這顆甜蜜的乳珠,用舌尖細細撥弄,牙齒上下一錯,輕輕地拉扯著。

   張清被他這樣一弄,全身力氣像被抽走一樣,頓時軟了得癱在師弟懷中,喉嚨發出幼小野獸掙扎求救般的呻吟聲:“呃——呃——嗯唔————”

   林風抬起頭朝師兄笑笑,在乳珠四周舔了一圈,又用力地用舌頭壓下乳珠,邊壓邊拉著,用舌根到舌尖有點粗暴地掃過被咬嚙到充血殷紅的乳珠。

   “別——”張清優美的頸脖微微後仰。

   下身被握在師弟手中,上下身的快感同時傳來,夾攻著,腰間像被馬鞭狠狠抽打一般。

   林風繼續一路下吻,腰際,下腹,然後目的明確地下移。

   張清大驚:“你,你……別親下去了。”

   林風不理他,一口就含下了師兄的勃起。

   溫熱的口腔包裹著自己的分身,不同於平日用手來撩弄的淫靡感覺,使得張清顫抖著深深後仰。

   “嗚嗚——啊啊——舒服——”

   林風平日哪里有做過這等事?

   這次是很大無畏地為了討師兄的歡心才這樣做的。

   以前自己在王府里,孌童一大堆,不過都是他們幫自己的說。

   不過,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

   林風在師兄最要命的地方劃著圈圈,不時還很貼心地用舌頭照顧一下兩個蛋蛋。

   “啊啊!——呃唔嗚嗚——”張清只覺得一陣酥麻從尾椎直衝而上,什麼都想不了了。

   雙手用力拉扯著師弟披散下來的長發,出於本能地把他的頭向下按,讓他把自己整個分身都幾乎吞進口中。

   林風只覺得師兄的碩大填滿自己的口,快伸到喉嚨里去了。心里卻不覺得難受,反而更覺興奮高興,盡職盡責地討好著師兄。

   舌頭靈活地在鈴口,龜頭處舔弄著,林風感覺到師兄的分身在自己口中輕微地彈動,抬起眼看著頭上一臉享受的師兄,淫靡的紅色覆蓋著肌膚。

   這樣的師兄看起來更覺得美艷無比。

   “嗚嗚——哈——哈哈——啊——”

   聽見師兄突然拔高聲調呻吟了幾聲,林風知道快到了。

   嘴用力一個吮吸,師兄在分身就在自己口中吐出男性的精華。

   又燙又熱,夾雜著一股林風從來沒有仔細品嘗過的味道。

   “哈——哈哈——哈”張清無力地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氣,雙眼迷離充滿著欲望。

   林風吐出師兄的分身,撐起上身看著師兄。

   張清有點窘迫,一看師弟口里滿滿的,就知道自己那東西還在他口里含著,羞著邊喘邊大罵;“你怎麼把那東西——哈哈——還含著,吐了吧。”

   林風抿著嘴笑笑,“咕隆”一下咽了下去。

   “你怎麼這東西也吃!”張清更覺窘迫了。

   林風用手指抹抹嘴邊的精液,咧開嘴笑說:“怎麼不能吃?師兄這東西好吃著呢?”

   張清斜睨著,無言了。

   林風趁機脫下師兄的褲子,身子貼上師兄胸口,手卻揉捏著他結實圓潤的雙臀。

   張清當然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可自己爽過,不讓師弟爽,好像真的說不過去吧。

   再加上,自己其實也想試試那些藥膏是不是真的不會使自己傷身的說。

   張清打了一個激靈,立刻清醒了半分。

   自己……

   真的……

   墮落了……

   林風打開盒子,挖了一坨潤滑膏,邊摸著師兄的洞洞擦進去邊揶揄道:“師兄剛才爽著了吧,好好珍惜噢,是我第一次幫人這麼弄的。還有,剛才叫那麼大聲就不怕外面的車夫聽到咩?”

   張清這下完全清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完全忘記了外面還有人!!!!

   外面,車夫,悠悠地揚起馬鞭,一臉凜然正氣,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青山綠水,貌似在說\u0027“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懂,請繼續吧繼續吧繼續吧……”

   林風嬉笑著把手指插進去,頑皮地勾勾勾勾,玩弄著師兄洞口處的粘膜。

   “別……別這樣子玩……”張清掐了他手臂一把表示憤怒,他不知道這一掐軟綿綿,不僅嚇不了這個無良師弟,反而像在跟他調請。

   林風也不客氣,把師兄翻轉過來,拍拍他的八月十五:“師兄,把屁股抬起來。”

   “?”

   林風幫師兄抬腰:“就這樣子,別動了。”

   經師弟這樣一擺弄,張清就變成手撐地面朝下屁股抬起來的詭異姿勢。

   林風半跪起來,扶著師兄的腰,就著潤滑膏的潤滑,毫無預兆地把分身一插到底。

   “啊啊啊——!!”

   娘的,誰說用了這潤滑膏不傷身的,可為什麼,還是,好痛啊啊啊。

   敢情這張清忘記了昨晚柳容被秦影做時的悲慘情景?

   潤滑膏只是用來潤滑……不是用來止痛的

   林風口上卻大呼好爽:“哇塞,這膏,太好玩了……師兄的小穴……嘖嘖,天下第一啊……噢,含得緊緊的……”

   這膏,是有催情作用的。

   張清聽見師弟這話,霎時覺得渾身燥熱起來,腰杆不自覺地輕擺著,竭力去迎合滿足師弟插在自己身體里面的那熱得要緊的東西。

   “噢……師兄好棒啊,”林風高興之余不望在師兄臀上親上兩口,“小口好會服務人……下次問秦影多拿兩盒……”

   本來這麼難堪這麼下流的話,平日張清聽了一定會覺得無比羞憤,可現在聽到,不知道為什麼,更增全身的燥熱,好想,深一點,深一點……

   林風緩緩擺動著腰肢,一下又一下,輕輕地頂著師兄體內那一點,然後,狂風暴雨席卷天下一般地,狠命抽動著,其用力程度不亞於要把師兄捅開兩半。

   張清痛得受不了;“啊啊啊——慢點——慢點——嘖,嗯啊啊……”

   林風不管他,依舊用盡全力地抽插著。

   張清覺得自己好像暴風雨的大海中一葉渺小的扁舟,在欲望的海域中無力地上下蕩漾。

   身上的師弟,便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要緊緊的抓住師弟。

   永遠也不放手。

   永遠。

   張清又覺得欲火一路焚燒,簡直要把這具軀體都燒壞了。

   然後他發現,自己前面又有了感覺。

   不知道是誰的呻吟聲,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撞擊著耳膜。

   “啊啊啊————嗯啊啊——嘖嗯嗯——”

   “師兄你太厲害了,我好愛你好愛你好愛你好愛你噢!”狂亂中的林風也在語無倫次地喊著。

  

   11章H的結尾

  

   “啊啊啊————嗯啊啊——嘖嗯嗯——”

   “師兄你太厲害了,我好愛你好愛你好愛你好愛你噢!”狂亂中的林風也在語無倫次地喊著。

   其實最慘的不是承受著痛並快樂著的歡愛的師兄,而是——

   外面的車夫。

   娘啊。

   天啊。

   地啊。

   神啊。

   我做錯了什麼,竟然被這兩位主子雇來駕車。

   這兩人——

   好激情啊!!

   我受不了啦啦啦啦!!!!

   “師弟,師弟——快點——啊啊啊啊”師兄鍥而不舍地叫床。

   “哈——哈哈——”師弟滿頭大汗地進行著他最愛的運動。

   張清感覺到師弟下身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得幾乎把自己腰杆搖斷。

   在欲海里沉沉浮浮的,好像那些嗆人的海水盡數從鼻孔,半張開的嘴涌入自己身體中。

   很重很重。

   那是師弟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呢,還是自己被自己的欲望壓榨著最後一絲清明?

   “啊啊——哈哈,嗯,師弟——啊哈啊——”

   前面的挺起隨著師弟的動作輕微擺動著,被馬車上鋪著的毛毯輕輕摩擦著,奇特的酥麻和快感沿著脊背迅速地傳遍全身,叫人欲罷不能欲生欲死,不是難受,卻是興奮。

   張清一邊喘著氣,一邊探下去掏弄著。

   前後夾攻的快感,把欲海中沉浮的小扁舟淹沒了。

   張清只是一味大叫著宣泄自己的爽快和痛苦,手下是本能的驅使,越來越快地按摩著自己的分身。

   快了。

   快了快了快了。

   上面的林風爽得興奮地幾乎把全身力氣都拿出來,用來服侍自己親愛的師兄。汗水順著劉海斷斷續續地滴落下來,烏黑的發,讓人想起江南整齊嶙峋的屋檐上的瓦片。江南細細的煙雨中,不時有雨水沿著瓦片飛落到地。

   林風也覺得自己要被師兄洞里的熱量吞噬掉了。

   眼里盛滿情欲的水氣,看東西迷迷糊糊的。

   師兄。

   師兄。

   林風在心里默默地念著。

   最後幾下衝刺,林風把精液盡數射了出來,頓時舒服滿足得就趴在師兄的背上。

   張清也隨著射了出來。

   腿一軟,癱倒在馬車中。

   兩人軟在車廂中,一時安靜無話。

   只聽見車輪轉動的“骨碌骨碌”聲。

   林風環上師兄的頸脖,蹭蹭著說:“師兄……師兄哦。”

   “嗯?”

   “師兄,師兄”

   “嗯嗯?”

   “師兄,好厲害好棒好迷人好性感哦。”

   “嘖。”

   林風細細地吻著師兄的後背,肌肉結實卻不覺得累贅,經過剛才一陣狂歡,肌膚染成了好看的粉紅色。

   一片落紅隨風吹入。

   林風笑笑,把它拈來,貼在師兄的洞洞口,妖嬈美麗。

   張清沒力理他,只是癱在那里喘氣。

   過了一陣,張清說:“師弟,有沒有聽見後面好像有車?”

   林風這才抬起注視著洞口的頭,側耳聽了一陣:“好像是哦,剛才顧著我們自己都沒有留意聽。”

   “隔著很遠呢……應該……沒有聽到吧。”張清臉紅紅的。

  

   四人行,很悲慘

  

   但這個沒聽到,不是你說沒有聽到就沒有聽到的。

   聽沒聽到,要用別人為參考系才可以說清楚。

   而現在,後面馬車中的兩個人。

   “呵呵,那兩個人真是有趣啊,林風立刻就試用新藥了哦。”

   一個白衣仙子抬起妖媚的鳳眼望這車窗外。

   旁邊的男子高傲地搖著本太極金扇,似乎一點都不屑於跟他說話。

   “委屈了外面替他們趕車的那位了,”白衣仙子笑笑,伸手出窗外夾了一片飄落的桃花。

   旁邊的男子繼續沉默。

   “柳容你不用擺這麼大的架子吧。”白衣仙子淡淡地說。

   旁邊那男子終於爆發了,用力地搖著太極金扇吼道:“秦影,你別跟我裝沒事人!!剛才看了那麼久才出手救我!!你知道你那些手下有多麼的恐怖嗎!!”

   “你打不過他們怎麼怪我呢?”秦影平靜地瞅了他一眼。

   柳容更生氣了,收起扇子拍打著窗沿:“你明明就是想要看我狼狽樣!!你狠,你毒!”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火大,柳容“嘩”一下展開太極金扇,迎面就朝秦影扇過去。

   這太極金扇上倒勾無數,尖銳異常,半空中一拂,青光銀光間雜閃現,伴有陰陰寒氣。

   但秦影教主之名不是亂叫的。

   只見他輕輕挪動一下坐的位置,就化解了柳容這一招。

   這邊兩人一個攻擊一個閃躲,弄得馬車“硌噠硌噠”地作用搖動,簡直快要拆了車架。

   前面馬車中淫亂完的兩人,這時慢慢地爬起來,清理完身下的東西。

   “師兄,那邊有條河,我抱你過去洗洗?”

   林風非常好服務態度。

   張清臉上紅暈未褪,低頭搖搖,試著挪動一下,發現果然沒有平時完事後的劇烈疼痛與不適感。

   秦影那藥……

   不錯不錯!

   林風看見師兄這模樣,半分迷離,半分色情,一時忍不住,又在他臉上香了一口。

   張清手忙腳亂地推開他,叫停了馬車自己下去了。

   那車夫看見主角之一下來,心里大叫“如來佛祖觀音菩薩保佑,他們兩個終於完事了……”又一看張清兩頰坨紅,心跳頓時加開,忙移開視线。

   不好男色的人,看見張清此時模樣,竟然也心動了。

   罪過罪過!

   張清一下車,林風也跟著跳了下來,親親熱熱地攙上他手臂,跟他一塊去河邊。

   林風此時雖然一心撲在師兄身上,可耳朵還是蠻靈的,聽見遠處那馬車也隨之停下,心中覺得奇怪,回頭一看,那馬車裝飾豪華,以白絨點綴在馬車四周。

   白色?

   林風眼珠一動,猜到里面坐著是誰了。

   嘴角一勾,也不理他們,拉著師兄一並走開,

   正當此時,柳容仍在車內與秦影廝鬧。

   柳容屢攻擊卻屢撲空,心中越家煩躁,手下功夫越來越快,一把太極金扇被舞得呼呼作響,點,勾,挑,扇,切,式式狠辣。

   秦影開始閃避時仍是口中噙笑,但叫柳容出手越發置自己於死地,心就也火起了。

   可他臉上仍溫溫和和地笑著,笑得顛倒眾生日月無色。

   柳容大驚,手中一把金扇翻飛。

   “柳容,你沒聽過,欲速則不達嗎?毛毛躁躁的,這樣可不行哦。”

   秦影微微一笑,手腕輕轉,輕輕松松地扣住他脈門。

   柳容生氣了,“呸”了一聲,掙扎著要把手抽出來。

   秦影借力一推,柳容就滾西瓜一樣,“咕嚕咕嚕咕嚕”滾出了車門。

   外面的馬車夫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無一事”的宗旨,在聽講車內打斗結束時,就把身子側到一邊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於是,柳容就華麗麗地從馬車上摔了出來。

   “哇啊啊 啊——”

   一個平沙落雁。

   正准備走遠的林風張清當然聽到這聲這麼有型的慘叫了。

   張清回頭一看:“怎麼是柳容?”

   秦影也跟著走出來了,看見前面兩人,點頭一笑,彬彬有禮。

   張清一見是這個魔頭,立刻下意識抽劍。

   可剛才一翻激情亂滾,衣衫早就凌亂不堪。

   佩劍?

   不知丟到哪個角落了。

   林風說:“秦影,你是信不過我林風麼、”

   秦影看著在地上努力著想爬起來的情人,雪上加霜地絆了他一腳,於是,柳容慘叫一聲,又華麗麗地跌倒在地。

   張清看見他這動作,一張小臉皺了起來,給了這魔頭無數記刀眼。

   秦影笑道:“當然不是,王府的人當然信得過。不過你這一來一回的,不知藥何時才到我手上。你也知道我也毒拖不得的,所以只好親自跟來了。”

   什麼跟來,老狐狸,分明是算准我拿了你的藥後不打算回王府給你拿藥的!林風心中暗想,以師兄這性子,肯陪我回王府,但肯定不會肯我把解藥給秦影的。

   可林風口上卻說:“哦,那麼真是辛苦秦影你這個教主了。”

   秦影不言語,作個請的手勢。

   “什麼?”林風問。

   “你不去替你那師兄清洗清洗麼?”秦影答道。

   張清氣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剛才真的全部被聽到了!!

   一世英名啊~

   不過秦影沒有聽到,那個無辜的車夫都聽到啦。

   張清抬頭望天,我上輩子究竟犯了什麼錯。

   林風嬉笑著一個美人抱抱起師兄,朝秦影戲謔笑道:“去去就回啊。”

   “喂,你放我下來!!”

   張清手腳並用地掙揣著。

   當然,在水里洗的時候,張清還是被吃了一下豆腐。

   准確而說,不是一下,是兩下三下四下……

   願玉皇大帝保佑你。

   回到馬車上,張清刻意跟師弟保持一定的距離。

   不是因為以前那種討厭他的感覺,而是,他不想被別人再聽見自己的叫床聲。

   林風倒沒有再粘上師兄的身,只是笑眯眯地看著師兄,一直看到師兄全身發毛。

   “師弟,你看什麼?”

   “師兄你好看而已。”

   “胡說八道。”

   “確實是好看嘛。喂,師兄,現在秦影跟著我們,我們兩個人聯手也打不過他哦,不如就聽他的先回王府吧?”

   張清想了一會,只好點點頭:“半路上盡量跟別的門派取得聯系。反正解藥是絕對不可以給他的。我們一定要拖延時間。”

   林風笑得彎了眼:“一切都聽師兄你的哦。”

   後面,秦影的馬車遠遠跟著。

   柳容摔得右臉青腫,捂著臉一直抽涼氣。

   秦影實在看不過眼:“我看看……”

   “你別碰我!也不想想誰害得我這個樣子!!”柳容耍氣地打開他的手。

   秦影嫵媚一笑,修長的手指卻捏住他小小的下巴:“小賤貨,你別不識抬舉。”

   “是啊是啊,我賤啊!你又跟我做這做那!擺明是你自己更加下賤!!”

   話才罵出口,柳容就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立刻閉了嘴,小心抬眼看情人的臉色。

   秦影神情依舊淡然,鳳眸含笑:“對啊,我真是犯賤。那小賤貨,你不幫幫你的情人我麼?”

   說完,抓起嚇呆的柳容的一只手,緩緩地按在自己胯下之處。

   滾燙的熱,在灼燒著柳容的掌心。

   “你……你……又毒發了?平時不是……晚上才……毒發的麼?”

   秦影眉若春山,笑得迷媚流徙。

   柳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逃開,“啊”地尖叫一聲,立刻抽手從車窗飛身出去。

   秦影瞪著他的背影,奇怪的是並沒有去追。

   卻見柳容不一會兒直直墜了回來。

   “啊啊——好痛!秦影你——你究竟用什麼鬼術!”

   秦影微微笑著,風華絕代,手指輕揚,挑起一根粗不過毫毛的絲:“你被我用這個綁上了。”

   柳容大驚,忙低頭察看,果然在兩只腳踝處都纏上了這詭異的絲。

   “什麼時候的事情……嗚嗚嗚嗚嗚——”話未說完,秦影就霸道地覆上了他的雙唇。

   “嗚嗚——唔啊啊——”

   然後車里出現了如下這些淫靡不堪的聲音。

   “變態!!啊啊啊——你插那麼快干什麼——”

   “你這棒哪里拿來的!!別插進那里啊!!哇啊啊啊——嗚嗚嗚——”

   “滾開,滾開——別——捂住我嘴——呼吸——不了啦——啊啊啊啊”

   “……操你娘的——啊啊嗯啊——那什麼棒來的啊!!還有倒勾!!娘啊,我的腸子——啊啊”

   這些哭喊罵娘的呻吟聲,叫喊聲,罵娘聲,此起彼伏。

   剛是一聲酥麻入骨的呻吟,接著就是慘無人道的慘叫,然後惡氣衝天的罵娘。

   多姿多彩。

   前面的車夫假裝心無旁騖地駕車,可聽著聽著,突然覺得人中涼涼的,伸手去摸摸,才發現,一手都是血。

   出鼻血了。

   唉。

   林風張清那輛車的車夫才不是最慘的。

   秦影柳容那輛車的車夫才是。

   車夫流著鼻血望天……

   這是什麼世道。

  

   王府迷情

   秦柳輕度SM

  

   下一個。

   緲鄉清澈見底游魚嬉戲的小溪啊。

   緲鄉?

   又想起自己就是在那里跟秦影那個那個的時候,被去捉秦影的正派人士看見臉,然後被列上追捕名單的。

   呸呸呸。

   下一個。

   ……

   為什麼回憶總是如此的不堪。

   柳容只好在心里把秦影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個遍。

   怎麼他們就生出這個鬼樣子的不肖子孫。

   身上的秦影依舊在不快不慢地上下輕微擺動搖杆,灼熱的分身一遍又一遍上下摩擦著柳容的高挺,肌膚相互接觸著,兩人身上的熱量,也分不清究竟是誰傳給誰。

   柳容忍得辛苦,喉嚨里發出小貓一樣的細碎叫聲。

   “呃……呃——”

   秦影畢竟是練過武的人,而且武功還高得很,所以忍耐力嘛,也就超過常人了。

   只見他仍是鳳眼含笑,戲謔地看著身下之人痛苦忍耐的神情,覺得十分有趣。

   “求我吧,”秦影俯下去,咬住他耳垂道。

   暖暖的氣送入耳廓,帶來的刺激不下於甜言蜜語的催情作用。

   柳容上身顫抖起來,下身不自覺就迎了上去。

   開發過的身體,開始叫囂。

   秦影略有薄繭的手覆在他腰間,上下摩挲著。

   細皮嫩肉,雖比女人的身體多了幾分粗糙,但卻別有一番風味。

   手再往下摸,沿著股溝摸到大腿內側。

   “這里倒是比女人還滑。”秦影低笑道。

   柳容禁不住發出小動物哀鳴般的“嗚嗚”叫聲。

   秦影摩挲著,充滿著憐惜。

   柳容確實受不了了,喘著氣睜開迷離的雙眼:“你這是在逼我發瘋。”

   “我只是想你求我。”

   “你要上就上,搞這麼多干什麼!”

   “我有說過我要上你嗎?”

   “嘖,你想怎樣?”

   秦影做了個“噓”的動作:“我們今晚來玩游戲。”

   柳容翻個白眼:“你又想怎樣折磨我。”

   秦影的手離開他的大腿,摸著散落一地衣物,從里面拿出一根繩子。

   柳容下面已經被摩擦得幾乎可以生火了,大口大口地喘息的當頭,瞥見秦影的動作,立刻掙扎起來。

   秦影腰一用力,又把他壓了下去。

   然後手飛快地把繩子綁在柳容正熱烈地不時跳動的男根上。

   “乖哦,等會兒陪我一起射,親愛的。”

   那里被綁著,柳容覺得極度的不舒服。立刻就非條件反射地扭動著身子,喉嚨“嗚嗚嗯嗯”的,痛苦得已經說不出話了。

   秦影很滿意,修長的手指伸到情人身下。

   探了探洞口,已經有點濕潤了。

   “已經出淫液了啊……”秦影舔舔干燥的雙唇,“等著被我干吧?”

   秦影又從衣物堆里取出一條更長的繩子。

   尚有一絲清明的柳容瞪著大眼睛,心中濃霧驟起。

   糟糕了。

   秦影在情人眉心處吻了一下,然後把他雙手反剪,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

   繩子再從肩膀處繞到前面來。

   秦影抬高情人的大腿,並且把它們盡量地分開,每個大腿上都用繩子綁好抬高固定。

   “變態……你,你想怎樣……綁著我干什麼!!”柳容終於知道狂叫了。

   秦影繼續他的工作。

   固定好之後,秦影把柳容翻轉過來,另取一段也是足夠長的繩子。

   在情人肩膀上的繩子上打結,於是兩段不同的繩子便聯結在一起了。

   繩子的另外一頭,吊在床櫺上。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殺人啊!!強奸啊!!!”

   柳容扯開喉嚨用力叫喚。

   秦影微微一笑,又從自己衣物堆里拿出一個小球,把它塞進柳容的嘴里。

   這下子,柳容就再也叫不出來了。

   秦影愛戀地摸摸他的臉。

   “真美。”

   柳容在心里狂嘔了不下一百次。

   雞皮疙瘩很齊心地站起來抗議秦影的做法。

   但柳容沒辦法出聲說話,只能“囈囈嗚嗚”地,在喉結處滾動著聲音。

   秦影站起來,站在他身後。

   “嗯,高度剛剛好。”

   說完,也不向往日一般替情人查上潤滑油。

   洞洞擴張也免了。

   直接就進去。

   “嗚嗚——嗚嗚——”

   痛得柳容全身肌肉都痙攣起來。

   秦影才進去一半,就覺得緊澀異常,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再進去了。

   於是拍拍情人的翹起的雙臀:“給我放松一點。”

   柳容當下眼淚就啪啦啪啦啪啦地掉了下來。

   “嗚嗚

   ——嗚嗚嗚嗚嗚。”

   秦影待他放松一點了,又把分身推進去一點。

   明明他都已經出腸液了,怎麼還這麼緊這麼難進入的呢,這個問題,秦影也奇怪得緊。

   可是自己忍耐了這麼久,情況也是不妙了,只能快速捅進去。

   又軟又熱。

   “小容啊……”秦影舒服地嘆了口氣,“你這個洞,保養得真好。”

   我寧願它不好!!

   柳容心底無聲呐喊道。

   “嗚嗚——嗚嗚呃唔嗯嗯——”

   被秦影這麼衝擊,柳容全身都顫動起來。

   他是吊在半空中的,這麼一動,身子就左右亂晃了。

   “別動。”秦影固定住他。

   然後是狂風暴雨一樣的抽插。

   柳容前面漲紅得都快發黑了,宣泄不了的欲望堆積著,擊潰了他最後一絲清明。

   整個人就在情人的抽插撫摸啃咬之下,陷入癲狂狀態。

   軟軟的青絲不斷地在半空中舞蹈著。

   一片雲遮住了月。

   屋里只聲橘紅色的燭光。

   汗液在空中拋出好看的弧度,然後猛然墜地。

   淫靡的水漬聲,秦影粗重的喘氣聲,柳容無法喊叫出來的呻吟抗議痛楚之聲,肉體與肉體之間的撞擊聲,在這靜謐的黑夜中,顯得更加清晰。

   有如一首事先經過長期排練的曲子。

   在這麼一個美麗的春天夜晚,盡數演奏出來。

   過了好久。

   月破雲。

   月移位。

   雲飄離。

   秦影抽插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一下又一下插頂在柳容體內敏感的那個凸起處。

   “嗚嗚——嗚嗚嗚呃——呃嗯嗯嗯——”

   柳容早就應該釋放的欲望,此時還在前方滯留著。

   於是,前方痛苦,後方快樂。

   真是與眾不同的感覺啊。

   柳容卻想一輩子都不要感覺到的好。

   只覺得身體內一股熱流激流而過。

   然後秦影停下了動作。

   秦影抽出分身,繞到情人面前,大發慈悲地解開綁住情人前面的繩子。

   柳容就等這一刹那,似等了千年一般。

   精液立刻噴了出來。

   秦影很溫柔地替他抹去臉上的淚水。

   有如風惹飛花。

   有如柳拂碧波。

   秦影又把他嘴里的球取了出來。

   柳容已經無力在罵什麼了,低下頭拼命地喘氣。

   秦影很開心地笑著說:“本來還有東西要送給你,看來今晚你是不能再要的了。”

   柳容只覺耳轟鳴,什麼都聽不見。

   “下次吧,下次再跟你玩那個游戲。”秦影在他臉上輕輕親吻著。

   第二天,艷陽高照。

   讓人覺得不出去活動一下簡直就是一種罪過。

   可有人就是寧願有罪。

   張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窩在師弟的懷抱里。

   師弟抱得很緊,自己想先起床也動不了。

   “師兄?醒了?”林風被驚動了,睜開朦朧的雙眼。

   “嗯——”張清無論第幾次從師弟懷中醒了,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睡,成什麼樣子。

   林風靠過去在師兄睫毛上親吻著:“師兄想起床了嗎?”

   “嗯。”

   林風撒嬌道:“等下好不好,讓我再抱一下嘛。”

   最受不了你這種語氣。

   我可以說不好麼。

   張清於是又乖乖地窩在師弟的懷里。

   “看來我爹今天可能很遲才會回來了。”

   “為什麼?”

   “他昨晚找皇上去了啊,”林風一只手撥開錦帳,看了看窗外,“還要早朝呢。”

   “你爹回來你怎麼跟他說。”張清倒不擔心王爺會不允許他們兩人一起,畢竟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擔心王爺是那種心機很重不好相處的人,那樣就麻煩了。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咯,”林風放下錦帳,又抱緊師兄,“問他拿熊掌拿藥都不是問題的。”

   張清心想,這王爺看來蠻寵師弟的,應該也不會怎麼討厭自己吧。

   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你爹既然是斷袖,怎麼……會有你?”

   林風“噗嗤”一下就笑了,在師兄臉上香了一口:“師兄你不會真以為世上有什麼男男生子藥吧,哈哈哈。我,當然是我娘生的咯。”

   純潔如張清的,當然沒聽過什麼男男生子藥,他只是奇怪而已。

   “我娘啊,很小就嫁過來了,”林風替他解釋說,“也就是因為太小就生下我,所以難產死了,所以我連她什麼模樣也不知道。”

   張清卻說;“我覺得你娘真可憐。作為一個女人,既得不到丈夫的愛,也沒有福分享受兒子承歡之樂。可憐。”

   林風眨眨眼說:“誰說她可憐?我爹對她好到飛天呢,容管家告訴我的。是她死了以後,我爹不知道為什麼非常生皇帝的氣,好像說他覺得,都怪皇帝老兄一意指婚,讓年紀輕輕的娘嫁了過來,最後導致她死了,皇帝老兄也要負責任……”

   張清越聽越糊塗:“他們又……?”

   “這個好像是後來的事了,”林風蹭著師兄的臉說,“好像他們兩人有了不知什麼過節,中途又生出很多波瀾,逐漸就愛上了,然後就是今天這個模樣了。”

   很神奇的兩人!

   十分的神奇!!

   真不愧是天下獨尊舉世無雙的皇上。

   連行事都這麼——

   詭異。

   這兩人正聊著,容管家就來報了:“少爺,王爺回來了,他讓你過去。”

   林風嘖了一聲:“不是跟你說,方圓一里之內不許有任何人靠近的嗎!!”

   容管家聽到少爺發火了,立刻就在門外跪了下來:“可,王,王爺……”

   “得了得了,你走吧,我等會就過去。”林風凶狠地打發走容管家,便放開環著師兄的手,“師兄,我們起來吧。啊,”林風伸個懶腰,“睡得好舒服啊。”

  

   王府迷情(二)

  

   林風嘖了一聲:“不是跟你說,方圓一里之內不許有任何人靠近的嗎!!”

   容管家聽到少爺發火了,立刻就在門外跪了下來:“可,王,王爺……”

   “得了得了,你走吧,我等會就過去。”林風凶狠地打發走容管家,便放開環著師兄的手,“師兄,我們起來吧。啊,”林風伸個懶腰,“睡得好舒服啊。”

   兩人便翻身下床,去跟那些衣帶外套之類的繁雜衣物奮斗去了。

   “我還是比較喜歡昨天穿著來的那一套。”張清邊套上衣服邊碎碎說。

   師弟那邊也好不了多少,一條衣帶綁了老半天:“我也不喜歡啊,可是見爹爹就是要穿隆重一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皇宮呆慣了,容不得一絲隨便,所以我才死活要逃出來說去學武。”

   “看你的根基,倒是學了很久?”

   林風說起這事就火大:“很小的時候就找師傅來教了。可是你能想象穿著這一大抽衣物來練武的痛苦嗎?”

   張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後來只好說:“師弟,我精神上同情你。”

   林風也只好搖搖頭。

   “少爺,少爺,王爺又催了。”

   門外,又響起容管家的聲音。

   林風吼道:“來了,催什麼!”

   張清大感在王府做事實在艱難,左右做人難啊。

   於是自己穿整齊好,繞到師弟面前,半蹲下去,兩三下手勢就幫他綁好繁雜的帶子。

   “以前莫不都是丫環幫你穿的?你也別生氣了,那管家也是難做得緊。”

   林風看見師兄這樣子幫自己穿衣服,心里頓時甜蜜蜜起來,笑得彎了眼,伸出手揉揉師兄柔順的長發。

   “師兄最好人了。”

   兩人未到正廳,就感覺到一陣肅穆之氣壓了下來,有若泰山壓頂般沉重。

   長廊上掛的燈籠早已經熄滅了火,隨風微微擺動著,不覺悠閒,卻顯嚴肅。

   容管家在前頭,恭敬地拘著手踏著碎步前行,一言不發,確切來說,是呼吸也不敢太大聲。

   這無形中,就給張清一種緊張感。

   王爺。

   千金之軀。

   當今皇上的寵弟。

   想不到區區一個張清,竟然在有生之年可以親自看見尊貴異常的王爺。

   早就聽師傅說過,所謂武林,既有居廟堂之高的天子為首的朝廷流派,也在處江湖之遠各種民間流派。

   各種力量互相激蕩著,很容易就會生出一個亂世。

   正是這一個朝廷,以絕對權威和絕對的暴力,統治著這個天下,才不至於另其他的門派力量過高或者過低,造成不必要的武林爭斗,為禍百姓。

   帝王絕學。

   響徹武林。

   沒有人不妒忌著皇家出身的高貴,睥睨天下的權力,驚世駭俗的武功。

   這也是,那種奇怪的藥,為什麼王府會有的緣故。

   林風左看看右看看,絲毫沒有師兄的緊張。一會兒吹吹口哨,一會兒在經過鳥籠的時候招惹籠中鳥雀一番,惹得那鳥“唧唧”亂叫,極為抗議他的無賴行為。

   走了一盞茶,最後到正廳。

   大得見鬼的王府!

   張清在抹抹額頭的汗時,在心底罵了句。

   一近正廳,就看見龍鳳鏤空檀香木大椅上坐著一個男子,穿著考究,華冠美服。

   林風一見他,嬉笑著跳上去:“爹,想孩兒了嗎?”

   那男子抬頭看著林風:“一點禮數也沒有。”

   他這一抬頭,不得了啦。

   張清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

   是不是因為千金之子一向坐不垂堂的緣故,所以會保養得比較好?

   是不是因為人上之人素來飲食比較講究,所以看起來會比較年輕?

   可是,年輕也不是年輕成這個樣子啊……

   這個三王爺怎麼看,只能說是師弟的哥哥吧……

   好年輕……

   張清愣怔著站在原地,頓時什麼禮法都忘記了。

   林風粘上他爹身上,笑著說著說那的,開心得索性就坐在王爺的大腿上了。

   王爺也樂得兒子回來,一個勁地呵呵笑,撫摸著兒子的後背,不時問上一兩句東西。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兩個看起來年紀差不多的大男人,一個坐在另外一個的大腿上,兩人還要有說有笑。

   張清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兩下。

   剛才那種莫名肅穆的氣氛,莫非都源於自己的臆想麼?

   林風說夠了,把頭靠到爹爹肩膀上:“爹,我跟你說啊,那個是我師兄張清。”

   張清一聽喚到自己的名字,“撲通”一下就跪下:“王爺在上,請受……”

   三王爺立刻止住他:“不用跪了,起來吧,讓我瞧瞧你。”

   “爹,師兄是我最喜歡的人了,你可不許凶他。”

   “我什麼時候凶過人了,更別說你的師兄了……什麼?乖兒子,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張清才剛剛站起來,也被林風也句話嚇得差點又要跪下去了。

   “我說,我最喜歡的人是師兄,你不許欺負他!!”林風趾高氣揚地點著他爹的鼻子說話。

   王爺視线移向張清,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突然用力一擊掌,嚇得林風立刻說:“爹你干嘛。”

   “好,很帥氣,很美型,”然後王爺仰天大笑道,“我兒子眼光真好啊,哈哈哈哈。”

   這王爺……

   真豪放……

   張清我這下子算是見識過皇家的人了……

   林風從爹爹大腿上跳下來,揚著大大的笑臉說;“那當然了,我師兄不帥世界上沒有人帥的了。”

   然後林風走到師兄身邊,拉起他手:“師兄我們一邊坐去,慢慢跟爹說事情去。”

   張清其實尷尬得可以。

   這不是見家長麼……?

   梗著脖子的,就由著師弟對自己的處分了。

   兩人坐定,就有下人來上茶。

   王爺呷了一口,問道:“張清你們一路上可辛苦?我這頑皮的兒子沒有給你跟師傅添什麼麻煩吧?”

   張清謙虛答道:“不算很辛苦,師弟他也……也……表現還好。”

   撒謊是會天打雷劈的啊,張清這一輩子,老實了一輩子,就是學不會撒謊這件事。

   王爺也不指望外界對自己這個兒子能有什麼正面的評價,聽到“還好”兩個字就已經開心得不得了。

   林風撇撇嘴說:“什麼不算辛苦,師兄你明明就吃不消嘛。對了,爹,這次回來,我要拿些熊掌燕窩鹿茸千年人參之類的補品,給師兄補補身子。”

   王爺感嘆道:“乖兒子你終於長大了,學會關心人了,那些什麼的當然沒有問題,等下跟容管家拿去吧。”

   “還有一件事,”林風蹺著二郎腿說,“我想問你拿那個‘萬年無限春’的解藥。”

   王爺反應還算平靜,抬眼問:“你要來干什麼?”

   “我朋友中了這藥嘛,”林風察覺到師兄在下面就是給他一腳,還硬著頭皮說,“所以央我問你拿解藥。”

   王爺微微一笑,不作言語。

   張清小聲埋怨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藥絕對不可以給秦影。”

   林風扁著嘴,十分委屈:“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影手段厲害,他既然跟來了,就有辦法知道我有沒有問爹爹拿。反正就問一問,拿到解藥再想給不給他吧。”

   下面兩人嘀咕著,王爺也沒閒。

   “春花啊,上來扇扇,這天氣,開始轉熱了。”

   春花甜甜應了一聲,上來了。

   “秋月啊,這茶換過另外一種,就用上次遠親王送來的那茶葉。”

   秋月嬌滴滴地回了一句,便去換茶葉了。

   三王爺自然知道那藥是誰問自己這個兒子拿的。

   秦影嘛。

   為害武林的邪教教主。

   朝廷想除他很久了。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王爺問:“藥不是不給,只是,要等一段時間。”

   “為什麼、”林風停止了跟師兄的討論。

   “我放在皇宮里頭了。”

   放在皇宮里頭了?林風開始浮想聯翩。莫非這藥已經由皇上保管了,那麼說……

   皇上終於翻身了??

   哦,林風抬頭,皇帝伯伯啊,你終於熬到出頭這一天了。

   “那爹你遲些入宮時便去拿吧,我不怎麼急著的。”

   王爺點點頭:“好了,還有什麼東西嗎?”

   林風想想,沒有了,搖搖頭。

   王爺就說:“沒有那我去辦事了哦?你們都退了吧,兒子,有空帶清兒出去玩玩,京城好玩的地方多著。”

   說完,起身就要走。

   林風難得有禮地學師兄作了個揖。

   王爺回到書房時,也有他一套花花腸子。

   解藥麼……

   呵呵……

   林風張清兩人出了正廳,便向花園方向走去。

   這林風多手得緊,看見花就摘一多,看見樹就抽一下,看見草就拔一根含在嘴里。

   這叫,拈花惹草。

   張清還沒有從方才事實的震驚中回復過來。

   這王爺,怎麼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不論是年齡相貌,還是性情品格。

   張清臉上掛了三根黑线。

   我就不應該對皇家的人報有太大的希望。

   看看旁邊這位也是皇家的人,就可窺一斑了。

   林風帶師兄走在一棵筋壯干實的海棠樹前:“師兄,你看這樹,很粗大吧。我以前小時候剛練輕功時最喜歡飛上去玩了。”

   張清抬頭,這海棠樹果然長得很是粗壯。

   滿樹的海棠花,紅得纖穠適中,有如健美的少女,笑得一臉陽光燦爛,在和煦的暮春太陽照耀下,顯得美艷中不失矜持。

   正是紅得“樂而不淫”。

   張清贊一句:“這樹長得好,花也開得好。可惜這位置兒太偏僻了點。”

   林風摟著師兄的腰,在樹干上借力,“蹬蹬”兩下就上了樹。

   兩人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蕩著腳看下面的景色。

   “這里是花園的後院,平常就是奴仆打掃也很少到這兒來,就是想起了,才隔那麼個三五天來清掃一次那些落花敗葉的。”林風眯著眼睛,看著從樹冠漏下來的點點陽光,“好久沒有上來過了,真懷念以前小時候啊。”

   張清看著師弟仰起的優美的頸脖,還有印在臉上斑璘的陽光,一時忘記了呼吸。

   林風察覺到他的目光,湊在他面前,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真想永遠跟師兄就賴在這里,不下去了呢。”

   張清回過神來,不知為何,臉通紅一片。

   美人含羞麼……

   最容易引人犯罪了……

   林風靠前一點,輕輕吻上師兄兩片淡色調的薄唇。

   先是試探性地啄,見師兄沒有怎樣反抗,便伸出舌頭,靈活地鑽了進去。

   溫暖濕潤的口腔粘膜,每一次被自己劃過時,都好像覺得那是有生命的,它們在顫抖,引誘著自己進一步去侵犯,去用力吮吸。

   張清知道師弟攬上自己的腰,情動之際也有樣學樣地抱住他。

   二人唇齒絞纏著,甜美的津液被溫柔地攪動著。

   一陣風吹過,幾片花瓣落在地上。

   林風吻了好久才讓四唇分開,細細地看著臉紅耳赤的師兄,一時難以把持,便輕輕把師兄推倒在本就不甚寬敞的樹枝上。

   張清大驚,這下才從情欲中清醒過來:“這里,不行的吧。”

   “師兄不要亂動,小心掉下去。”林風俯下身子固定住師兄,“哪里不行呢?你瞧這樹枝長得這麼好,花開的又多,足夠把人遮得嚴嚴密密的,這個好位置,分明就是為我們准備的。”

   分明就是你這個色狼的藉口!!

   “可昨晚不是才……”張清身子不敢動,可嘴仍在試圖說服這個一有興致就來上一次的師弟。

   “昨晚才一次,我不干,才一次怎麼夠了呢。”

   張清真的不敢亂動啊。

   這個姿勢掉下去,可沒有借力點讓自己平安落地。真是空有一身好武功啊。

   “昨晚才一次,我不干,才一次怎麼夠了呢。”

   張清真的不敢亂動啊。

   以這個姿勢掉下去,可是沒有借力點讓自己平安落地。

   真是空有一身好武功啊。

   林風微笑著,修長的手指移到衣帶位置,正想像平時一樣把它解開,可解了老半天,這衣帶還是纏得緊緊實實的,笑容也不由慢慢,慢慢,慢慢地褪了下來。

   大概他忘記了今天早上起床時,是怎樣跟這些繁雜的衣物抗爭的。

   張清心想大好時機,便慢慢抽出身子。

   發現師弟大汗淋漓地低頭研究衣帶,張清突然一個挺身,就離開了師弟控制范圍。雙手扶著樹枝,稍一用力,就要從樹上跳下。

   林風這時才察覺到師兄的動作,手疾眼快之間伸手就去抓他的手臂。誰料師兄動作太快,根本就抓不到他手臂,反而就扯上了他腰側的衣物。

   “你……放手!”張清猛然被截住下落的勢頭,使得衣物被拉扯得生硬地與肌膚摩擦著,生發出強烈的熱與痛。

   林風鼻子里哼出一聲,說;“不放就是不放。師兄老是這樣子逃避我,難道是我技術不夠好麼?”

   “你……”張清被他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你怎麼胡說八道的……”

   林風掌間一用力,使勁回扯:“哪里是胡說八道。每次都是這樣,師兄,每次你都是這樣。除了我技術不夠好這個理由外,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張清覺得一道真氣就順著被扯住的衣服處沿腰腹脈絡傳遍全身,知道師弟這下可能真是動氣了。再抬頭看看師弟的表情,秀眉皺起,方才熱烈親吻過自己的雙唇抿得緊緊的,果然是生氣了,還要是大大的生氣。

   張清一邊說:“不是那個原因啦……這……這事天天做……總不好吧……”一邊也以激蕩起全身的真氣,與師弟那一脈抗衡著。

   真氣抗衡有一個好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林風年少氣盛,被師兄這麼一激,手中真氣傳用得更加多更加快,口上說:“我又不會對師兄膩,怕什麼?何況我身體好得很。如果師兄你怕我身體垮了的,這也不用怕的,方才我不就剛問爹爹拿了補藥麼?”

   張清見他加大了力度,一時好強心起,也加強了對抗的力度。

   兩人僵持著。

   一盞茶時間後……

   一炷香時間後……

   半個時辰後……

   一個時辰後……

   “喂,師弟,”張清是最累的那位,人懸在半空中無處借力不說,還要動用真氣跟師弟的真氣抗衡著,搞到他現在苦不堪言,“今天就算了吧。”

   林風知道師兄受不住了,便說:“師兄,你先收回運行著的真氣,然後我一定也收回自己的。”

   張清眯著眼睛抬眼,這個師弟的誠信度有點低啊。

   “師兄不信我麼?”

   不是我不信你,是你值得信麼?

   “那就算了,反正我在樹上靠著也不累。”

   小混蛋!

   許久許久。

   張清真的再也撐不住了,只好無奈道:“我收了力你一定要收回,不然你那真氣蕩在我身體里會使我受傷的。”

   林風笑笑:“那自然。”

   於是張清便緩緩把真氣重新吸回丹田,氣涌得穴位。

   林風奸詐一笑,也瞬間收回了力,順勢把師兄扯回樹上。

   張清自知今天是躲不過了,也只好靠在樹枝上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林風摸摸師兄因為發功出現紅潮的臉頰,然後在他耳垂處親親舔舔。

   “下次換師兄來好不好?”

   張清累得神情恍惚的:“你說什麼?”

   “我說下次換師兄。”

   “什麼意思?”

   林風一邊解師兄的衣服一邊說:“換師兄在上面啊。”

   “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張清猛然睜開眼,驚訝得被口水咽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低頭解衣的師弟。

   “師兄不想麼?”

   想啊,怎麼不想,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想的吧。

   一直以為這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了說……

   張清這一刻感動得直想掉眼淚。

   自己以前一直不敢說,因為自己太清楚這個師弟的手段了。如果他生氣起來,當晚不知道又要換上什麼新姿勢來折磨自己。

   想不到事情竟然可以這麼順利?

   上天啊,我贊美你……

   這邊某人胡思亂想之際,師弟已經把他全身衣服都脫光光了。

   胸前兩朵花蕾,在漏灑下來的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紅寶石一樣的光芒,美艷不可方物。

   林風俯下去,用舌尖輕輕地在上面打圈圈。略為粗糙的舌苔,一遍又一遍掃過花蕾的頂端,一直等到花蕾鮮紅地挺立起來,有若待放的花苞。

   那是海棠。

   張清緊張得腳趾都蜷縮起來,手不自覺地就環上了師弟的頸脖。

   甜美的興奮,無論是第幾次被師弟調弄,那種顫栗,都會那麼狂暴地衝擊著自己的大腦。

   林風玩弄夠了,大方地吐出口中被虐待得可憐兮兮的紅腫花蕾,邪笑著,一遍一遍撫摸著昨晚在師兄身上留下的淫靡痕跡。

   林風忍不住在師兄腰上多咬幾下,立刻惹得師兄更加用力的環抱和全身輕輕的顫抖。

   “呃……別咬……”

   林風抬頭對著師兄笑笑,一路下吻,直到兩腿之間。

   他伸出舌頭,撩弄著師兄那脆弱又敏感得可以的命根子,從上都下,每一個地方,都輕輕舔弄著。

   張清感覺到師弟溫熱的舌頭在惡劣地撩撥著自己的欲望,偏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任由著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傳上,然後有若被鞭子抽打一般,拙劣地疼痛和快樂著。

   林風滿意地看著師兄勃起,舔舔師兄的龜頭,說:“師兄等下一定要陪我一起射,不能偷偷先舒服了。”

   說完,解開自己的衣服。

   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解衣技術果然有了質的飛躍和進步,很快就脫光了。

   林風順便從內衣格里掏出秦影給他的潤滑膏,挖出一坨,抬起師兄那圓潤結實的臀部,對著中央那可愛迷人的小洞洞就送了進去。

   “呃……”

   察覺到師弟在送潤滑進去的時候,還非常劣質地用手指戳戳刮刮,敏感的張清忍不住嗚咽了一聲。

   林風嘿嘿一笑,靠上去在師兄靡紅的臉上香了一口,便像發慈悲一般抽出玩弄的手指,把師兄雙腿抬到自己兩肩上。

   這邊張清剛剛為手指的退出而松了一口氣,微微睜開從剛才開始一直緊閉著的雙眼,就忽然把眼珠瞪得圓圓得,把眼眶撐大到不能再大的程度。

   “啊!!——師弟你——”

   師弟的快速進入,使得洞口瞬間擴張,異物入侵感比往日更加分明。

   林風扶著師兄的腰:“師兄別亂動,這樹枝雖然粗大,但還是不及我房間那床的寬敞。”

   張清被這個師弟玩到只有喘息的份,哪里還有力氣亂動。

   林風一個用力挺身,便把分身一送到底。

   “輕……輕一點……啊——呃”

   “夠不夠深啊,師兄?”

   “慢,慢……夠了……”

   “夠什麼?”

   “啊啊——夠深,別——”

   “哪里夠深呢,師兄說話別只說一半。”

   “那里,那里……啊啊啊,輕點啊啊——”

   “哪里?”

   “洞里面!!”

   “這才乖。可是真的夠深了嗎?”

   林風又一個用力挺身,把自己送入師兄體內不可思議的深處。

   “啊啊啊……夠……”

   這個師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張清現在非常確定這一點。

   “現在才夠深吧……嘿嘿,師兄那里好緊好熱……”

   “別說……了……”

   一陣淫亂後,兩人果然同時射了出來。

   確切點說,是張清先想射的。但當勢頭被師弟發現後,師弟就毫不留情地分出一只手去捏住自己那里,不讓自己射。

   欲望不得發泄的結果,是欲望在周身四處亂竄,以致點火點遍了全身各個角落。

   到了後來,惹得自己好像扯開喉嚨大聲喊了出來。

   還不知道自己混亂中究竟叫出了什麼淫靡的話語。

   亂糟糟的。

   張清真是覺得頭痛。

   林風幫師兄清理好後,又放下大少爺的架子,親自替師兄穿上衣服。

   “這樹真不錯啊。”林風贊嘆一句。

   非常的錯好不好。

   林風自己也穿戴整齊後,摘下幾朵海棠花,小孩子一樣纏著要給師兄戴上。

   真是……幼稚……

   張清左閃右避,死活不肯被他把花插上鬢發處。

   突然,沿著樹干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很輕微的,卻足夠嚇得樹上兩人。

   什麼人能夠在他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接近?

   “看來兩位精神非常的好。林風我那藥還可以吧?”

   樹上兩人停止嬉鬧,對視一下,心中都猜到是誰了。

   他就催得這麼急啊……

   林風撥開花叢,果見下面站著一位白衣飄飄的公子。

   “秦影你催得好緊啊。”林風左右瞄瞄,“不見柳容的?”

   秦影笑而不答。

   林風最討厭他這種笑容了,簡直就是勾引人的笑容。當然,這秦影用這種笑容是用慣了,並不是說專門要勾引自己。

   就是這樣才另人討厭!!

   “藥。”

   “哦,我爹去拿了。”林風漫不經心地答道。

   一陣風吹過,海棠花瓣緩緩飄落。

   下面的白衣人就籠罩在一片落紅中。

   如果不知道這人是秦影,那是一幅多美多浪漫的畫面啊。

   可知道他是秦影後,卻教人覺得惡心,全身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你沒有說是我要的吧?”秦影理了理額前被吹亂的的劉海。

   林風不想跟他打交道:“說了他會給麼?秦大教主,你有事先忙吧,遲些藥到手了我再給你送過去好不好?”

   秦影頷首,然後伸出三個手指:“給你三天時間。”

   “什麼?”林風側著頭睨他道,“三天?”

   秦影鳳眼含笑長眉帶情:“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先走了,你們繼續忙,打擾了。”

   說完,風一樣,掠了出去。

   林風直看得目瞪口呆。

   倘久才說:“身法好快……”

   張清沒好氣地哼哼兩聲跳了下來:“那藥,絕對不可以給他。”

   是夜,華燈初上。

   青磚鋪地,大紅的燈籠鱗次櫛比,亭台樓閣之間無處不是紅粉綠影子,狡童美婢。端的是大戶人家的氣派。

   月移花影重間,偏廳里傳來一陣陣男子打鬧嬉笑的聲音。

   “師兄,快點喝下這一碗。”其中一個熱情地招呼道。

   “真的吃得很飽,我喝不下了。”另外一個抗議說。

   “哪里有吃什麼東西,剛才才吃了一個烏雞鹿茸燉熊掌好不好!”

   張清翻個白眼,一個熊掌你知道有多大嗎你?

   吃一個下去已經快撐死人了。

   “師兄,再喝一碗這個,好不好?”林風端著湯送到師兄嘴邊,一臉期待的表情。

   張清嘆了口氣,心一軟就說:“好,好,我喝就是了。”

   這兩人正說著,外面走進一位華冠美服的男子。

   “乖兒子,”男子揚眉笑道,“原來你跟清兒在這里。”

   什麼時候變成叫清兒這麼親昵了……?

   張清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那男子,發現他跟師弟果然蠻像的,不是說外貌,而是揚眉那個動作。

   “爹,你也來嘗嘗這個。”林風拍拍旁邊的椅子。

   王爺笑吟吟地坐過去,自己順手勺了一口:“很好喝,很好喝。”

   林風得意地說:“那當然,這可是我跟大廚學了一個下午才做成的哦。”

   王爺嘴角抽搐了幾下:“兒子啊,說謊也不是這樣說的好不好。你這話誰會相信?”

   說完,又喝一口:“真的蠻好喝的。”索性就拿個碗來大大盛了一碗。

   “什麼說謊!!我真的很用心在學的。雖然……好像……似乎……是明大廚煮的比較多……但!我也是有份幫忙的嘛!!”

   張清忙打圓場說:“師弟的確很用心了,我也是十分的感動。師弟學東西很快的呢,這次做這些湯菜的,也確實有他很大的功勞。”

   “師兄最溫柔了,”林風聽完很受用,順勢就歪在師兄懷里。

   王爺托腮看著自己兒子的表現。

   林風推推師兄:“師兄你快吃啊,這個湯涼了就不好喝的了。”

   張清皺眉:“我真的很飽了嘛,好好,我就再喝一點……”

   突然。

   一陣陰風吹了進來。

   王爺臉色變得很奇怪,在黑暗中,眼眸熠熠生輝,活像狸貓。

   他發話:“你們兩個平日誰上誰下?”

   “噗!!!!”

   張清剛入口的一口湯噴了大半出來。

   就連林風這應變機靈的主子也愣怔了好幾秒。

   王爺以為他們沒有聽清楚,又說:“都呆著干嘛?我問你們平日都是誰上誰下的。”

   張清這回是口中剩余的湯回流到了鼻腔,立刻不可抑制地劇烈咳嗽起來。

   林風繼續保持窩在師兄懷里的姿勢發呆。

   “我說你們……”王爺也自討個沒趣,“不能先回答我麼?”

   林風終於回過神來:“爹,我臉皮這麼厚也沒想過問別人這些問題,怎麼你就問得這麼自然呢?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這不是姜夠不夠辣的問題!

   “我還是要多像爹爹你學習才行啊。”

   這也不是要不要學習的問題!!

   王爺保持托腮的姿勢,瞅了一下那兩人,眨眨眼,說:“我猜,以兒子你這性格,應該是你在上面比較多一點吧。偶爾也會讓清兒在上面的。”

   中!

   雖然張清至今為止沒有一次在上面,但畢竟師弟今天說過是有這個心讓自己在上面的。

   知子莫若父啊。

   王爺長長地嘆了口氣:“唉——”

   “爹?”

   “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你們兩個,索性成親了吧。”

   張清這回是被口水倒流上鼻腔給弄咳嗽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師兄小心點,別激動別激動,雖然我知道你很想嫁給我的說。”林風很貼心地幫他拍著後背。

   張清被師弟氣得幾乎說不出話,咳完喘氣畢,苦笑著對王爺說:“王爺方才開玩笑吧?”

   王爺斂容嚴肅道:“堂堂王爺,怎麼可能亂說話開玩笑?”

   不會是真的吧?

   一定是發夢!!

   “我看你們也登對得緊,又難得我這乖兒子看上了人,又難得你們感情這麼的好。成親這事麼,當然就理所當然了。”

   “王……王爺啊,兩個男的……”張清現在的心靈受到極大的衝擊。

   這年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世界真是無限的大。

   “沒關系啊。”王爺的表情簡直就是在反問“這個有關系嗎?”

   “當然沒有關系了,”林風笑逐顏開地抱住他的寶貝師兄,“我們都同意了。”

   誰同意了!

   不要單方面用“我們”這個詞語好不好!!

   張清素來循規蹈矩慣了,覺得自己跟師弟搞在一起已經是大大的不對,這下子更別說要兩個男人成親。

   這跟世俗的條約規定是格格不入的。

   轟!

   轟轟!

   轟轟轟!

   五雷轟頂雷霆萬鈞。

   張清直了眼想了一陣,然後雙眼一翻。

   “師兄!師兄!!你怎麼了,別嚇我!!”

   暈過去了。

   “難道師兄一想到要嫁給我就這麼高興麼?”

   黑暗中,依稀聽到有人這樣說。

   三天後。

   當月亮變成鈎狀時。

   王府上下一片歡聲笑語。

   鶯歌燕舞,琴瑟琵琶,笑語嫣然,袖招帕揚。

   知道內情的人,心里暗暗為某人祈禱。

   不知道內情的人,心中一片雀躍,滿懷希冀地想看看是哪家姑娘被少爺看中喜歡上,有幸嫁給這個出名難纏的大少爺。

   同地同時不同愁,王府歌舞何時休。

   張清覺得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倒霉,這回真是倒霉透頂了。

   被逼穿上紅得耀眼紅得逼人退卻三步的婚服之後,他就一直郁悶著。

   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樣。

   早知道當初就死活都不接受師弟了。

   現在想逃又逃不了,誰讓當今天子都說會來當證婚人。

   逃婚?

   冒犯天子,不愛國,大不敬,殺無赦!

   一旁的林風穿上紅通通的禮服後,興奮地對著銅鏡左轉三圈右轉三圈,臭美得可以。

   “我發現我穿上這衣服真好看,嘖嘖,很適合我穿啊。哈哈。”

   張清沒好氣地坐在一邊。

   “唔,離雲坊的手工的確不錯。”

   “我怎麼就這麼帥呢。”

   “糟糕了,真的越看越帥氣。”

   臭美了好一陣的林風終於注意到籠罩在燭火陰影里的師兄。

   “師兄?師兄?你不舒服嗎?臉色好差哦。”

   張清沉默。

   “師兄?哦,我知道了。聽爹爹說,一般人出嫁都是比較害羞的。不過你不用害羞啦,反正我們都這麼熟,就是那種事都干過好多好多次了,所以師兄你不用害羞的嘛……”

   張清給他一記眼刀。

   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

   “師兄哦,”林風摟住他,俯到他耳邊說,“反正就是個儀式嘛,有必要緊張嗎?”

   “我不是緊張。”倘久,張清磨牙道。

   林風笑嘻嘻地在他臉上香了一口:“不是緊張就好。”

   “少爺,張公子,哦,不對,少奶奶,哦哦,不對不對,少……少公子……”

   容管家一慌忙,就什麼都說不准了。

   “怎麼了?”林風高興,難得地和顏悅色。

   容管家在門外報:“王爺又催了,不知兩位主子換好禮服沒有。吉時快到了。轎子之類的已經備好,請兩位主子移尊步出來吧。”

   “師兄,我們走吧。”

   轎子……

   不是女人才坐的麼……

   張清青筋暴起。

   “為什麼有轎子這東西……”

   林風解釋說:“王府大嘛,你看我們穿成這樣,如果走路去一定挺麻煩的,所以就備了轎子咯。”

   話音剛來,林風就攬著師兄出了房門。

   原來是這個原因,還可以接受。張清心下就沒有那麼抗拒了。

   可是,這轎子,太豪華了吧……

   金車玉輪,外加各色紅寶石綠寶石鑲綴在轎子頂的四周,流光溢彩,見過這轎子的人怕真會永世難忘。

   不說這裝飾,單說是這個十六人大轎,貌似一般侯爵也享受不了這待遇。

   “這不算僭權麼?”

   “安啦安啦,”林風擺擺手,扶著師兄上了轎,“皇上親自下令讓我們用這轎子的。”

   “他可真疼你。”張清坐好後,低頭摸摸座位處的蘇繡杭錦。

   “是我爹疼我而已,他可惱我了,因為我上次出門前,嘿嘿,可把他的金鑾寶殿差點給拆了。”

   我完全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張清無比的同情皇帝。

   不過這轎子還真不賴的,走動時並不像別的轎子那般有搖晃感,而是如履平地般的平穩。

   約摸一炷香時間。

   轎子停在正廳門口。

   兩人下轎。

   頓時,來賓一陣轟動。

   “哇!!!!”

   看吧看吧,我都說兩個男人成親是有違世俗的了。

   “哇!!!!”坐在後面的來賓看不清楚,索性就站了起來。

   張清覺得臉像被火燒一樣難受,好想地上出現一條縫,那樣自己就能鑽進去了。

   “王爺好福氣啊,恭喜恭喜,什麼時候我家犬子也能得到這麼一位姿容絕代的美男相伴,那真是福氣呢!!”

   “真的很贊啊!”

   “蠻帥的說,王爺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

   ……

   ……

   什麼?!!

   張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抬頭望天。

   我只能說,這年頭,果然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世界真的太大了。

   王爺攜手皇上高高興興地站起來,一一謝過。

   張清發現這皇上臉色可就不那麼妙了。

   從自己進來時就一直陰霾著臉,直像自己跟師弟欠了他十萬八千兩一樣。

   可惜了那麼一副好皮囊,竟然青成那樣。

   林風笑嘻嘻地拉著師兄進了正廳。

   皇上清了清喉嚨,甩開自己弟弟,即是王爺的手,正言道:“好了,諸位安靜。現在吉時已到,請新人們相扶而入。”

   林風笑著低聲說:“馬後炮,我們都已經進來了。”

   皇上臉色又陰了陰,大概是聽到林風說的話了,斜睨了他一眼,分明是在說“小子你最好給我閉嘴!”

   林風笑著低聲說:“馬後炮,我們都已經進來了。”

   皇上臉色又陰了陰,大概是聽到林風說的話了,斜睨了他一眼,分明是在說“小子你最好給我閉嘴!”

   林風裝作沒用看到,眼高過天地抬頭張望了一陣子。

   果然皇帝看見他如此不屑的表情,臉色青得更加厲害,並且有轉黑的趨勢。

   張清站在眾人目光之下,又穿著這麼一件紅到透頂的喜服,覺得渾身不自在,一心就想快點把這個混賬無比的堂拜完,於是嘖了幾聲,推一把林風。

   林風這才低下他那高貴的頭,朝師兄溫柔一笑,拉著師兄施施然走向前方,走時還不望瞪了那可惡的皇帝一眼。

   切,裝什麼神氣,以前還不是在我爹爹身下麼……

   哼哼,一朝翻身以為當年的受影就難尋覓了麼。

   林風心中忿忿然,轉念一想,干嘛被這些破事影響心情呢,我應該高高興興跟師兄拜天地去。

   走近兩張坐著王爺皇上的鏤空祥雲的檀木大椅時,旁邊的容管家又當管家又當司儀,忙上前扯高喉嚨大喊道:“新人行禮!”

   下面吵鬧得把王府當成是菜市場的眾人立刻噤聲,幾千道視线刷刷刷整齊地投向大廳中央。

   原來這林風嫌媒婆三八又招展,覺得看見就沒胃口,死活不要媒婆出現在婚禮現場。還對他的親爹揚言道,要敢給他找媒婆,找一個扁一個,扁得她們成釋迦牟尼。

   回到婚禮上。

   張清覺得背後幾十條毛毛蟲在爬來爬去,撓來撓去,那炙熱的目光簡直可以堪比史上最可怕最令人難堪的極端戰用武器,威力可比烈焰滾石。

   張清越想越覺得不舒服,率先“咚”一下就跪在早准備好的水紋印花紅跪墊上。

   林風好感動啊。

   想不到師兄原來愛自己愛得那麼的深,是如此這般希冀著跟自己成親,登時也跪了下去。

   容管家抹了一額頭上驚嚇出來的汗。

   還好沒用想象中的場面出現。

   自己還以為以少爺的無比惡劣性格,會在這關鍵時刻鬧上一鬧,在眾人面前捉弄一下皇帝取個樂兒,還好,還好,今天真是老天保佑!

   “一拜天地——!!”

   容管家清了清喉嚨,石破天驚地吼出這麼一句。

   他距離一對新人距離極是近,這一句虎嘯嚇得新人忙用手掩耳,林風嘖了一聲,偏過頭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皇上扶著茶杯蓋的手也抖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瞅了下容管家。

   容管家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王爺主子,一心想要援助,誰料王爺一臉“你自己看著辦吧”的悠閒模樣。

   容管家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到這麼一個無情的主人。

   “二拜高堂……”

   有了前車之鑒,這回叫得不大聲了。

   問題是,音量太小了吧。

   眾人呆雞一樣看著一對新人在沒有叫行禮時又叩了一個頭,大覺奇怪。

   現在的孩子,也太心急了吧。

   可憐的容管家又接收到林風少爺可怕的眼刀警告。

   “夫妻——”

   很好,聲如洪鍾,不大也不小,分量剛剛好。

   林風很滿意地等容管家再叫下面兩個字。

   “熱鬧。”

   什麼?

   怎麼變成熱鬧兩個字了?

   這聲音……

   不妥不妥……

   林風突然想起什麼,一拍腦袋,轉頭對師兄說:“師兄,糟糕了!!”

   張清眼珠在燭火搖曳下像貓一樣微微發亮,後背現在不是毛毛蟲爬了,而是冷氣,冰氣,一直滲透入骨。

   他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這對被打斷行禮的新人僵硬著脖子轉過頭,果然看見一個他們最不想見到的人。

   “你們好。”

   那人溫和地微笑著。

   白衣勝雪,衣袂輕飄,美人如玉玉如霜。

   臉雖然是笑著的,卻給人冷若冰霜之感。

   他正是秦影。

   林風翻個白眼,無話可說。

   三天。

   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下面的群眾看得口水直流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拜托,林風瞄了一眼四周,他這個人,你們臆想一下就好了。

   在眾人沒有從看見美人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時,林風張清已經飛身上前一人架一邊准備弄走這個破壞力極強,今天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的魔教教主。

   秦影嘴角微勾,一個自信的笑容就這樣子自然地展現出來。

   已經可以聽到群眾中有人掏手絹擦鼻血的聲音了。

   妖孽啊妖孽。

   秦影輕巧地避過他們兩人,華麗麗一個轉身,手腕輕翻,一招“拂柳飛花”輕拍下去,那兩人齊齊定了型。

   “很人齊啊。王爺你好,皇上你也好。”

   王爺微笑著跟秦影對視點頭,視线相接處,卻激起雷霆火花,吱吱作響。

   “秦大教主還沒有被春藥害死啊?”

   “好說好說。”

   “秦大教主的精力,真是令在下佩服啊。”

   “好說好說。”

   “今天來是來喝犬子的喜酒麼?”

   “好說好說。”

   王爺青筋暴突,這個秦影腦子是不是進了水!!

   “那請入座,如何?”王爺竭力保持著風度。

   “藥。”

   終於不是“好說好說”了。

   王爺驚奇地反問:“什麼?”

   “我問你犬子拿的藥,今天該給我了吧。”

   犬子是自謙詞好不好……

   王爺嘴角抽搐了幾下:“我不知道什麼藥。”

   “那就是你家犬子辦事不力咯。”

   瞬間,秦影就掐上林風的脖子。

   “辦事不力的人,生存在這世界上有什麼用?不如,今天我就當賣個人情給王爺你吧,免得王爺你自己動手覺得心疼。”

   什麼歪理!!

   開始在擦鼻血的群眾,現在終於意識到,這個人絕對不是看起來那樣的。這時幻想中的粉紅夢幻的泡泡才被打碎,明了此時的千鈞一發險象橫生的情況。

   頓時,屏息,凝視。

   “哇啊啊啊啊啊,”很不合時宜地,門外傳來一把尖銳的叫聲,“秦影你個變態,你的粉絲團來了竟然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現在又被追殺了。哇,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這個落魄的美男子啊啊啊!!”

   秦影抿抿唇,用膝蓋猜也猜得到,是哪個沒用公德心的破壞了他苦心經營出來的驚險氣氛。

   柳容踉蹌著用很不優美的姿勢衝了進來,後面追著他的,是一群肌肉隆隆滿臉凶神惡煞的猛男。

   來客中有不少是文官,此時嚇得腿都軟了,手腳並用地爬了出正廳,有些蠢鈍的竟然選擇爬代角落去避難。

   殊不知——

   “秦影,你明明知道我只有輕功好!!竟然叫一群用猛力的手下追殺我!!我打不過他們的——啊啊啊啊啊。”某個可憐在罵的時候,被猛男看到他輕功的缺陷,便頓時毫不遲疑地一腳飛抽出去,於是,可憐的某人就在空中劃著好看的弧度,砸向牆角。

   於是,那蠢鈍的在牆角抱膝以為災害不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文官,就被砸中了。

   有了這個教訓,不想死的,“轟”一下,盡數跑了出去。

   整個正廳除了一些武官外,變得空蕩蕩的。

   “哇,好痛。”柳容揉揉摔痛的屁股,爬起來躲過迎面的一掌。

   掌力過處,牆上印下一個個葵扇一樣大的巴掌。

   “竟然敢勾引我們教主!!我要殺了你這小賤人!!兄弟們一起上啊!!”

   秦影臉色平靜如蕩不起一絲漣漪的湖水,目不斜視分明在對眾人說“我不認識這個人”。

   手上卻更加用力:“王爺,用不用我幫你處理?”

   王爺臉色越來越黑。

   心中那花花腸子卻不斷在蠕動著計算著。

   那個撞進來的人,莫不就是同秦影一樣同時被通緝的柳容了麼?

   看他那三腳貓功夫。

   哼哼。

   秦影心下一動,忙大聲喊:“把柳容給我扔出去。”

   猛男團一呼百應;“是,教主。”

   正要動手時,猛男們卻發現眼前閃過一團黑影,身法快得教人難以確定,究竟是真的有東西飛過呢,還是自己眼花。

   待要去牆角捉柳容時,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四顧一望,柳容竟然在王爺手中。

   乖乖,這身法快得,真可以跟自家主子相比了。

   王爺也學秦影一樣,掐著柳容的脖子:“秦大教主,我看你這情人武功也差得緊,跟這你還不是你的負累麼,不如我也幫你解決了他吧。頂多明天給你送個香香甜甜的小倌。如何?”

   秦影想不到王爺身手這麼敏捷,愣了一會,然後哈哈大笑:“殺吧殺吧,我早就想處理了。”

   這下到王爺一愣,隨後也哈哈大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手如鐵鉗一般越來越緊。

   柳容大罵:“變態,別要我送命啊,呃,呃,我不玩了啦,放了我,呃呃呃——”

   到後來,柳容已經罵不出了。

   罵不出來,在心里憋著,卻更加難受。

   臉色越來越黑。

   窒息的感覺真是難受。

   喉嚨都要被掐斷了。

   視线開始變得模糊。

   秦影。

   你真的……

   不要柳容我了麼……

   頂多我以後,都不吵著你了……

   柳容心底泛起一陣陣酸痛。

   好痛。

   好痛。

   那白衣。

   那眉眼。

   那撫摸自己的雙手。

   那邪惡毒辣的言語。

   以前,我就不該那樣子又凶又哭的。

   是我錯了,好不好。

   你連正眼也不想瞧我了麼?

   ……

   秦影站在那頭。

   面無表情地看著情人一點一點被捁得發紫,發黑,然後眼里滲出閃閃的淚花。

   明明不過數丈的距離。

   卻覺得。

   里面包含的應該是——

   一生一世。

   秦影有一瞬間閉上美目,想不看了。

   任由他死了算了。

   反正可以再找別人。

   自己要緊。

   可自私成性的自己,卻在下一秒,輕輕地說出兩個自己都不敢確信的字。

   “放手。”

   王爺也不想勒死柳容,只是想用來跟秦影交換罷了。

   卻很意外地,從秦影這個大魔頭臉上,看見自己多次圍剿他都從來沒有見過的痛苦和留戀。

   即使圍剿他時,他受了很重的傷,都沒有露出過一絲苦痛。

   為這麼個柳容,值得麼。

   王爺心一軟,道:“那個,你去找萬劍莊莊主萬無涯吧。那藥,是他偷偷給你下的。”

   秦影說:“我早就知道是他了,只是我以為問林風拿比殺上萬劍莊要省事。”

   王爺嘆了口氣:“以後,不要再纏著我兒子了。我是不會給你解藥的。憑你的能力,殺上萬劍莊不是什麼難事。柳容我放給你,但你絕對不可以為難風兒。”

   “這個自然。”

   王爺點點頭:“好,我信你。”

   這個秦影雖然陰險毒辣,但言而無信這壞毛病倒是沒有,不像自家兒子。

   王爺手一松,柳容就癱軟摔在地上。

   秦影手一松,林風就軟趴趴地伏到穴道被解開的師兄懷里。

   “人我帶走了。”

   秦影抱起柳容,白衣輕揚,仙子一般離開了正廳。

   秦柳番外(一):柳絲榆埉自芳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哎~道是無情卻有情~”

   暮春三月,洛陽城郊外青草萋萋,柳絲榆埉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一錦衣男子手持太極金扇,牽一匹上好青驄馬,悠閒地走在洛河邊走走停停。

   細看他,是神情倨傲,英姿卓爾,與一般人甚是不同。

   忽然,錦衣男子聽見身後有聲,忙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就飛奔向前。

   “少爺!!少爺!!又逃跑了!!大家快追!!”

   然後,身後塵土囂於霄漢,一群衣著朴素的家丁模樣打扮的人,緊追其後。

   “難道我這一輩子就是被追逐的命嗎?”

   錦衣男子皺著眉,回頭觀察一下,又用力夾了下馬腹。

   “我用10兩銀子打賭老爺是非常非常後悔讓少爺學了武功的!!今晚回去他絕對又要摔杯子了。”追趕的一個家丁竟然還有心情打賭……

   “哈哈,我也覺得。”竟然,還有人響應……

   管家模樣的人惱了:“再吵再吵!!這個月都別想要工錢了!!少爺少爺別跑啊!!”

   錦衣男子一揚鞭,我不跑才怪捏。

   “老爺給你挑了好多家姑娘,少爺!!你便回去看看!!或者有喜歡的呢!!”

   “喜歡你的頭啊,那些姑娘我一個都不認識!!為什麼要我娶她們。我爹那麼喜歡讓他自己去娶好了!!”錦衣男子越過一根橫木,瞄了瞄四周,見兩旁樹林有一個缺口,忙勒轉馬頭鑽了進去。

   “少爺!!你先跟我們回去!!”身後家丁非常的鍥而不舍,這種精神真是值得我們學習。

   可前面那男子並不這樣認為。

   跑入樹林後,他縱馬躍下旁邊土坡。

   過人高的茅草就這樣遮住了他的身影。

   身後來人的追趕聲依稀可聞。

   男子嫌這樣騙得不高明,在旁邊的樹上折下一根樹枝,手腕用力,勁風拂地,頓時前風就卷起一陣勁風,揚起半天塵土。

   剛完成這完美的動作,身後追趕的人便到了。

   “少爺少爺!”

   一群人喊叫著,絲毫沒有懷疑地向前飛奔。

   “笨蛋一群,哦呵呵。”男子戲謔地看著他們走遠,很滿足地牽馬上了坡,然後很斯文地出了樹林。

   擺脫了家奴的追趕,真是人生出一大樂事。

   但他不知道,他的被追趕命運,才剛剛開始。

   這個可憐的人,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柳容。

   柳絲榆埉自芳菲的柳,雲想衣裳花想容的容。

   出生在洛陽城外一個鳥不生蛋雁過毛一根都不拔的破鄉村的地主家,家中境況雖然不比洛陽城中的富貴人家,但在這一帶也算是豪財之族了。

   這柳容從小偏偏喜歡拿一把扇,整天搖來搖去。又加上長了一副好皮囊,足以騙倒天下人。

   結果,令村中無數女子懷春爭醋,但他自己卻不自知。

   而且這柳容偏偏喜歡拿扇去扇人,整天在村口扇來扇去,被某不知明雲游高人看見,就多手地傳了他幾招。

   結果,令他家中整天雞飛狗走,但他自己卻樂在其中。

   到了十六那年,就可以有媒婆上門說親。

   “某某某家姑娘好啊,年方二八,與貴公子年紀相當。長得那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恨殺西施愁死王嬙……”

   一看圖畫。

   嘔……

   一般而言,在很村很村的地方,特別漂亮白皙嬌媚的人,是不存在的。

   柳容的好樣貌,可以說是不正常突變的產物。

   於是,柳容從十六歲開始學會拒親,十七歲開始天天與家里鬧,十八歲就索性離家出走。

   方才那一幕,便是離家出走了。

   話說柳容進了洛陽城。

   恰逢一年一度的洛陽牡丹會。

   有人說,閱盡大千春世界, 牡丹終古是花王。

   所以,這天,洛陽人很多。

   所以,柳容這個看湊熱鬧的人,很歡喜。

   所以,柳容這天,很活該地,認識了一個“道是無情卻有情“的家伙。

   “哇,洛陽的姑娘就是美,哦呵呵,比來提親那些圖畫里的姑娘美多了。”

   柳容牽著馬,在擁擠的人群中穿過,順便揩揩那些如花美眷的油。

   那些女子本來是怒目相視的,但看著看著,目光就軟了下來,再之後,竟然變成秋波暗轉。

   柳容跟無數女子調完情後,心情舒暢。

   前方人更多,正是牡丹會的主場地。

   柳容望望前方,真的太多人了,於是打定主意,明天再來。

   沿著流入洛陽的洛河往回走,准備隨便尋家客棧先住下來。

   他四處張望,一把太極金扇被他搖得爐火純青,然後,又吸引了一群無知少女的炙熱目光。

   覺得很受用的他,裝矜持一樣移開目光,轉投到河對面。

   一般戲文里,那些天仙一樣美的大小姐嘛,都喜歡斯斯文文矜持的書生的,嘿嘿,今天保佑能有艷遇吧。

   河對岸,柳絲深處,走來一個人。

   白衣勝雪,衣袂輕揚,一頭烏絲隨意散落,披在肩上。

   瓊花一樣的臉頰。

   柳容立刻心跳停止幾秒,再之後,以十分不正常的速度跳動著。

   快速卻有力。

   震得心房都快要裂開來了。

   美人啊……

   真的,看見美人了……

   這喜悅,不是言語能形容的。

   於是柳容在大美人消失後,仍傻了一樣站在河邊,遠遠觀望著。

   美人!!大美人!!

   我揀到啦,哈哈哈哈。

   不知是哪家姑娘……

   姑娘?

   好像不是姑娘,是個男子哦。

   沒關系沒關系,愛情無關性別的!!

   回去跟爹爹說,讓他幫自己去提親吧。

   哈哈哈哈。

   揀到了……

   某人懷抱著這樣美好的信念,離開了洛河邊。

   是夜。

   月明星稀,烏鵲……對不起,三月天,洛陽暫時沒有烏鵲。

   柳容興奮得睡不著。

   於是在打過三更後,決定披衣出去,去洛河邊懷念一下美人。

   身體力行,柳容便隨意穿上一件便服,從二樓的房間躍了下去。

   練輕功就有這個好處,不用走樓梯驚動他人。

   三更的洛陽,寂靜無人。

   只剩一江洛水,緩緩東流。

   柳容裝模作樣地坐在洛河邊對月吁嘆,扮成一副落魄樣。

   根據戲文,一般落難才子更容易得到美人的歡心。

   不知道,是不是跟戲文寫的一樣,今晚能看見美人的呢?

   柳容不時看向對面,渺無人煙。

   又坐了一刻鍾。

   又看看。

   還是無人。

   不過這次有點不同。

   柳容察覺到河中似乎有人。

   仔細地看看黑幽幽的河面,發覺近對岸的河中,確實有人。

   一頭烏發散在河中,跟晚上黑得嚇人的河水混在一起,幾乎融為一體。

   柳容好奇地站起來,靠著河欄望望。

   河中那人似乎意識到有人在看,也抬起頭。

   娘。

   真的好幸運啊。

   今天那個大美人!!

   柳容色心大起,便順著旁邊的橋走過去。

   那河中美人沒有動靜,依舊靜靜地坐在河邊淺水處,任河水浸上胸口。

   柳容走到岸邊,靜靜地站在美人身後。

   美人依舊沒有動靜。

   柳容色膽包天,也跟著下了水,坐在美人旁邊。

   三月的水其實蠻涼的。

   但柳容很熱……

   很興奮……

   美人赤裸著上身,手臂纏著一大團紗布,看來是受了傷。

   “喂,你,還好吧?”

   柳容色眯眯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皮膚蠻白的說。

   美人不應,閉目。

   “我看你像學過武的人,你是在練功嗎?我聽師傅說過,有些武功要在水里練的。”

   某人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摸美人的頭發。

   美人一言不發。

   某人摸著摸著,不知為什麼,就摸上美人的臉。

   摸著摸著,某人著了魔一樣,手已經不聽使喚了,只是想一直這樣摸摸……

   於是,手就摸到鎖骨處。

   美人輕輕皺了一下眉。

   然後,手很自然地,就放在美人的胸膛上。

   美人終於發話了:“小子你最好把手拿走,並且給我滾,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柳容竟然出奇地不怕:“你叫什麼名字?”

   美人睜開眼,冷笑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吧,竟然這麼大膽跟我說話?”

   鳳眼半張,流光溢彩。

   柳容看傻了。

   “你是誰?”

   柳容咽下口口水:“柳容,你呢?”

   那美人皺起的眉頭忽然松開,笑笑道:“我說你膽子真是大,叫柳容是麼?”

   柳容點頭。

   “叫我秦影。”

   “秦影,好名字,不過,有點熟?”

   跟了這個罪惡的秦影後,柳容終於想起來,他就是那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魔教教主,秦影。

   不過,這是以後的事了。

   秦影又笑。

   “今天我看見你了,在河對岸,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柳容在美人面前素來很誠實:“我覺得你很美。”

   “是嗎?”秦影笑,不過這笑容有點怪,“你喜歡我?”

   誠實的柳容以點頭代答話。

   秦影站起來,河水就順著他起伏有致的身肢淌下來。

   他下面竟然是赤裸的。

   柳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臉紅了。

   “我今晚很有興致,來,你陪我。”秦影拉起柳容,就要拉扯他浸得濕答答的衣服。

   他下面竟然是赤裸的。

   柳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臉紅了。

   “我今晚很有興致,來,你陪我。”秦影拉起柳容,就要拉扯他浸得濕答答的衣服。

   柳容敢情不知道何為男男歡愛,竟然就呆雞一樣看著秦影,欣賞他那結實卻不累贅的肌肉。

   秦影撫摸著他的臉:“你叫柳容?”

   “嗯。”

   “我會讓你記住我的。”秦影把他一把推倒。

   柳容跌入水中,三月很冷得很的水就這樣倒灌入鼻。

   手四處亂摸,終於抓住塊石頭,摸索著爬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秦影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無緣無故出現的笨蛋,彎下腰,捏住柳容剛露出水面的下巴。

   “模樣兒長得倒不錯,呵呵。”秦影手下滑,掐住他脖子,捉鵝一樣把他提了起來,“我今晚對你溫柔點如何?”

   這邊柳容還沒有把水盡數咳出來,那邊秦影又卡住自己脖子。

   只覺眼前景物越來越模糊,連秦影的邪氣笑容也在搖晃幻散著。

   “呃,放……放手……”

   秦影勾著完美的嘴唇,輕輕一笑,然後手一拋,就被柳容拋了上岸。

   “竟然冒犯到我頭上了,”秦影趟著水也上了岸,無比溫和地俯下去,撫摸著柳容浸濕的長發,“好孩子別怕,我今晚一定叫你知道冒犯我的好處。”

   說完,也不急著壓下去。

   秦影把手放在他胸口上,輕輕扯開他的衣物。

   柳容在下面大口喘氣,重新獲得新鮮空氣令他忘記了自己現時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的狀況。

   秦影手一揚,就把柳容的衣物拋到一邊,散落在河邊錯落凸起的岩石上。

   柳容只覺得冷,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縮在一起。

   “我有允許你打顫嗎?”秦影揚手一巴掌。

   這巴掌打得柳容火辣辣地痛,人也清醒了好幾分。

   睜開眼看著頭上的秦影,美依舊是美,卻多了分懾人。

   教人心悸得很。

   “現在才怕,是不是遲了點?”

   秦影很溫柔地笑,然後很溫柔地去吻他的唇。

   在秦影舌頭滑進去的時候,柳容以為自己品嘗到天下間最美味的東西,如果沒有發生後面的事情。

   秦影手下摸,探入胯間,探囊取物般地就握住自己十八年來除娘親奶媽外,從來沒有外人碰過的男根。

   “唔……”柳容為這突如其來的奇異感覺感到興奮又不適。

   “沒有找過姑娘嗎?”秦影吃吃笑道,“那就讓我來好好服侍你。”

   跟了秦影後,柳容終於知道,秦影最溫柔的時候便是最可怕的時候。

   秦影手上功夫甚是了得。

   一會兒搓搓那小球,一會又刮戳一下前端。

   頂按搓捏,力度恰到好處。

   “唔……嗯啊——嘶,啊——好舒服——”

   “舒服吧……”秦影微微一笑,“那你就繼續舒服下去。”

   像被燒紅的鐵鞭抽打著一樣,欲望使得柳容的興奮一直上傳,腰杆不自覺地就頂了起來,迎上去。

   “好淫賤的身子,這麼快就適應我的手了嗎?”

   揶揄著,秦影又加快捋動速度。

   “啊啊——啊啊嗯——再重點——啊啊——”

   柳容感覺到從沒有過的快樂,腰杆越挺越高。

   後來索性環上秦影的脖子,整個人貼了上去。

   秦影也不惱,只是繼續他手上功夫。

   “啊啊啊 ——快了快了——再重點,按前端那里——啊啊啊”

   電流飛竄而過,柳容興奮得頭不斷左右搖擺,口中竟然吐出催促的淫話。

   秦影卻突然放了手,把柳容環住自己的手拉下。

   柳容的命根子突然失去呵護,十分的不舒服,本能地就自己伸手准備掏弄。

   秦影又一巴掌過去:“我有允許你自己來嗎?都說今晚是我服侍你了。”

   然後,他點了柳容的穴,自己回到河里拔了根河草。

   扯了扯,韌性十足。

   秦影笑笑,又回到柳容身邊。

   只見他滿臉飛紅,大概是欲望得不到發泄,憋得辛苦了。

   下面的男根已經紅得發紫。

   “呃,放了我,嗯嗯嗯,很辛苦啊……”

   “好,我等下就解了你的穴。”秦影半膝跪地,把河草纏在柳容挺立的分身上。

   “你——啊啊——你干什麼——”

   秦影手用力一扯,河草就結結實實地綁在他的堅挺上。

   修長的手指輕輕拍動兩下柳容。

   柳容剛剛可以動彈,秦影又立刻把他翻轉過來。

   “干,干什麼!”

   秦影俯到他耳邊,吹氣說道:“好好的伺候你啊。”

   摸了摸那緊窒的洞口。

   未開發過的隱秘之地。

   呵呵。

   這孩子好玩得很。

   如果明天還想得起他來,就把他收了吧。

   在塞入第一根手指時,柳容就迫不及待地叫喊起來:“不要,不要,不要塞進去那里!!”

   “我不塞那里要塞哪里啊?”秦影邊說邊插入第二根。

   “啊啊啊——會痛,不要,你干什麼!!”

   “伺候你啊。”又塞入第三根。

   “嗚嗚啊啊——好脹,不可以再這樣子了!!”柳容不安地扭動起來。

   “你再動,我就讓正主趕快進去,別想我再給你擴張。”

   秦影這個沒人性的果然說到做到。

   立刻抽出三根手指,趁洞口尚未恢復,分身就一插而入。

   “啊啊啊啊啊——不要,好痛好痛!!出去!”

   柳容終於意識到這個看起來是大美人的家伙其實是個惡魔。

   拾起石頭就往後亂拋。

   可惜沒有一塊拋中。

   “有力拋石頭,不如叫好聽一點給我聽。”秦影使壞地重重撞擊。

   “啊啊啊啊——嗚嗚,好熱,不要了——”

   秦影緩緩擺動著,嘴角噙笑。

   “我的東西當然熱了,不然怎麼伺候你。”

   “嗯,啊,混蛋,變態!!”

   秦影聽得很受用,結果就是抽插得更加快。

   “呃——啊啊啊。”

   未被開發過的洞穴,根本就接收不了如此的碩大入侵。

   前面宣泄不了的欲望,不時被身下的石頭摩擦著,欲火一路上燒,覺得更加難耐了。

   寂靜的夜晚。

   三更天。

   洛何邊。

   無人。

   就是因為靜謐,所以柳容把那些交合時發出的水漬聲聽得更加清楚。

   簡直就是無限度地放大。

   嗚嗚,我錯了。

   我不該起色心。

   “啊啊啊啊啊啊!!”

   秦影重重撞在某人的凸起。

   頓時前所未有的刺激就激發出來。

   奇異的酥麻感和快樂,就這樣把一切痛苦都衝刷干干淨淨。

   “小賤貨,倒是很習慣嘛。”秦影嬉笑著,又一個挺身,撞到那點上。

   前面痛苦後面爽。

   這柳容也算經歷過這神奇的事情了。

   秦影察覺到自己快到時候,忙幾個大衝擊,把柳容撞得搖搖欲墜快要死去一樣。

   柳容只覺得自己身軀似乎不屬於自己了。

   那些特別的痛與快感已經把自己淹沒。

   “唔啊啊-啊嗯……”

   又一個衝刺。

   體內一陣熱流。

   秦影用力拍打著柳容翹起的臀部,低聲喘息。

   第一次嘗試如此激烈歡愛的柳容,幾乎就要昏厥,如果不是前面仍在叫囂著疼痛的話。

   “小賤貨,哈哈,哈哈哈哈。”

   秦影把分身抽出,起來了柳容的身體。

   柳容覺得奇怪,無力地稍偏過頭看他。

   只見他披散著長發,又走到水中。

   一雙白玉般的手,不知在摸什麼。

   柳容覺得很累,閉上眼,正想摸下去解開河草,卻聽見秦影折了回來。

   秦影踢了他一腳:“我允許你動了麼?”

   然後半跪在地。

   “今天我的興致就完了,但你這淫穴好像還沒有滿足。所以我呢,就幫你找另外一樣東西來。”

   說完,把手中的東西就塞了進去。

   冰冰涼的東西,還會撲騰撲騰的。

   是什麼?

   “好像不夠,你等等,我再去摸。”

   柳容在一瞬間就明白了。

   那變態!!

   下水摸魚!!

   然後塞進去!!!

   太變態了,太變態了!!!!

   那魚其實只塞進一半,魚頭在狹窄的洞里狂亂地擺動。

   離開水的魚,掙扎起來是很猛的。

   而且四處亂撞。

   剛剛滿足過的洞口現在又敏感得很。

   粘膜處,搔刮時產生的異樣感覺,卻讓人想起剛才秦影在自己身上馳騁。

   “唔——嗚嗚,變態,”柳容伸手到後面,一摸,果然是魚。

   秦影這次折回來很是時候,啪啪兩下封了他的穴道,讓柳容動也動不得。

   “我知道這魚長得小,所以很貼心地幫你多捉了兩條。”

   說完,秦影又把它們塞進去。

   “嗚嗚嗚——拿走,呃,啊啊唔唔……”

   “幾條小魚也能這樣子滿足你啊。”秦影坐在一旁,托腮欣賞道,“下次我把蛇放進去好不好,更加刺激哦。”

   “一點都不好!拿走,唔唔呃嗯啊——它們會跳動的好不好!!拿走啊 !”

   秦影摸摸他的頭:“就是會跳動的才好啊。”

   嗚嗚嗚,爹爹,我回去成親了啦。

   救我……

   秦影穿好衣服後,又過了半個時辰,回去翻看柳容的情況。

   那孩子又哭又叫,剛才又被自己扇了兩巴順帶做了,又把前面綁住不讓他射,後面塞魚,現在昏過去了。

   下次把那獨門的潤滑膏帶出來好了。

   秦影大發慈悲地拔掉早就缺氧而死的魚,然後松開前面的河草。

   好可憐的男根啊。

   秦影覺得好好笑。

   如果多綁幾次,絕對萎掉的。

   放在手里摩挲幾下。

   柳容身子一抖。

   里面困了多時的精華終於出來了。

   柳容皺著的眉頭此時才稍稍舒展開來。

   秦影抱起他,摸摸他的臉。

   好精致的孩子。

   收了他吧。

   呵呵。

   反正是他說喜歡自己的。

   水面平,波瀾清。

   遠處幾點星火。

   該是早起打漁的漁夫。

   秦影抱著柳容,兩人緩緩入水。

   把手指探進去,清洗干淨。

   柳容又感覺到搔癢感,醒了。

   發覺自己被秦影抱在懷里,浸在水中。

   他很溫存地幫自己清洗昨晚留下的濁液。

   抬頭細看,美人果然是美人。

   青絲美目,皓腕凝霜雪。

   “醒了?”

   柳容懶得不想動,只是“嗯”了一聲。

   “昨晚好好玩?”

   柳容不知發什麼神經,又“嗯”了一聲。

   “你說你喜歡我?”

   柳容又“嗯”了一聲。

   “你這句話我記住了。”秦影把下巴抵在他頭上,輕輕摩挲,“你不怕我,不恨我,不討厭我?”

   柳容想起昨晚。

   很怕,很恨,很討厭。

   但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他,話一出口,就變成一個字。

   “不。”

   秦影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天生被我伺候的人!!”

   天生?

   或者是吧。

   柳容已經無力在想什麼,只覺得全身都好累。

   好累。

   然後窩在他懷中,睡著了。

   秦影低下頭,親吻他的長長的睫毛:“你記住了,你天生就是我秦影的人。”

   第二天,當陽光細細碎碎地從窗戶灑進來的時候,柳容方醒。

   “什麼時辰了?”

   剛想動一下身子,卻發現全身都酸軟無力,骨頭似被人拆了重組一般。

   “哇,娘啊,好痛……頭好暈,怎麼會這樣……”

   柳容用力地想了一會,這才想起昨晚的荒唐事。

   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那個秦影……!!呸呸!!以後別再說他的名字……真是,披著羊皮的狼!!”

   撐著床的手一軟,上身就這樣癱在床上。

   身體某個隱秘的地方隱隱作痛,異物感不單止分明,還好像仍有東西在一拱一拱的作惡。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柳容長嘆一聲。

   “罷,罷,罷。怪自己遇人不淑……”

   頭昏昏沉沉的。

   伸手在額頭處探探。

   好燙。

   敢情是發燒了。

   拜托,就算不干那檔子事,單在三月天的水里浸上一晚,誰都會發燒的。

   柳容又長嘆一聲。

   看著頭上華美的帳帷紋飾,細細密密的繡花針腳,在陽光下,暗金碎銀地閃爍著。

   似在嘲諷。

   無力再思考其他,妄想一睡忘煩憂的柳容,索性跑去跟周公約會了。

   迷迷糊糊中。

   有人抬起自己的頭。

   “小賤貨,發燒燒得這麼厲害竟然也不叫店小二去找醫生。呵呵,是想病死算了麼?”

   有人把一顆東西塞進自己口中。

   “警告你,如果聽得到我說話的,立刻把這藥給我吞下去。”

   柳容很不舒服。

   “唔”了一聲,翻了個身。

   “嘖,看來真的燒傻了。”

   那人把自己口中的東西拿出來。

   然後響起輕微的咀嚼聲。

   雙唇輕輕被覆蓋上。

   柳容本能地搖搖頭,想甩開那人。

   那人卻扶著自己的頭,舌尖輕輕巧巧地打開自己這個病貓的牙關。

   兩舌交纏。

   柳容舌頭本來不想動,可被那人纏著繞著吮吸著,不知怎麼也回應起來。

   那人舌尖一送,有些東西就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柳容無力地半睜開眼。

   哪個混蛋,擾人清夢。

   只覺眼前白花花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柳容很累。

   只好又閉上眼。

   然後那人又用這方法灌水給自己。

   這是夢麼?

   柳容問自己。

   好真實。

   這個是什麼人?

   來救自己的神仙?

   他的懷抱,好溫暖好溫暖。

   夢中的世界,從來沒有這麼美好過。

   他看見了仙界。

   有蟠桃。

   有瓊漿玉液。

   瑤池那邊,有個白衣勝雪的仙子。

   一天後,柳容高燒退了。

   兩天後,低燒也退了。

   三天後,身體稍微康復。

   這早,天剛亮,就有人敲門。

   “客官,客官,小的送來你要的藥了。”

   “藥?”

   柳容扶著頭坐起來,我什麼時候要過藥啊。

   真是奇怪。

   “嗯,來了。”他還是下了床去開門。

   小二把藥放在房里的桌上,奇怪道:“客官,你那朋友呢,他走了嗎?”

   “你說誰啊?”

   “你的朋友啊,前幾天你病了,一直都是他照顧你。他神秘得緊,臉上還帶著面紗。”

   柳容絞盡腦汁想,自己在洛陽哪里有什麼深交的朋友。

   若說是家里人找到自己,哪里還會讓自己再呆在洛陽,早就把自己抬回村子里去成親了。

   想來想去。

   只有一個人了。

   莫非真的是他?

   不可能吧。

   那個變態。

   柳容嘴角抽搐一下,苦笑說:“哦,我這朋友是走了。”

   小二看著他表情一變再變,心下怪得很,卻不好意思再問什麼,便准備出去。

   他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在踏出門口前又回頭說:“客官,今天是洛陽牡丹會的最後一天,你不去瞧瞧麼?病好後去看看那些花兒也是不錯的。”

   柳容揉揉太陽穴,也不知他究竟聽到小二說什麼沒有,一味點頭。

   洛陽牡丹會,匯聚天下富貴花。

   純紫如嫩柳,魆黑如畫。各色牡丹聚一會,什麼“青山貫雪”,“假葛巾紫”,“豆綠”、“綠香球”、“雪映朝霞”,林林總總。

   柳容搖著把瀟灑太極金扇,在人群中穿梭欣賞各色名花。

   說是花,不如說是人。

   看見美人輕笑,蓮步生塵,玳瑁珠生輝,多日前那一件倒霉倒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都被他忘個一干二淨。

   “小姐,你看這花,究竟好在哪里?”

   開始搭訕了。

   那姑娘團扇半遮面,含羞笑眼望著柳容,望得柳容心花都要放得比這牡丹還要熱烈。

   “這花啊,叫雪映朝霞。你看它長得內外瓣形狀大小近似——“然後說一大堆柳容根本聽不懂,也不想聽的話。

   ”哎唷,姑娘懂得可真多,真是人美學識又淵博。“

   ”公子你真會說話。“

   哄得女孩子笑靨比花。

   冷不防身後有人戳戳自己。

   柳容笑著回頭:”不知是哪位佳人……“

   一看,笑容頓時僵住。

   來人白衣勝雪,烏絲隨意披散,一雙鳳眼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還有誰。

   秦影。

   柳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應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秦……秦影。“

   “很好,還記得我的名字。”

   柳容忽然憶起自己病時作的夢,夢中自己到了仙界,不就是看見一個白衣人麼。

   那人不用審也是秦影了

   莫非自己病時就是他一直照顧自己?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我好像在防礙你跟這小姑娘談情了?”秦影揶揄道。

   那姑娘臉登時紅了,含羞帶怯地看著忽然出現的另一個美人。

   他的美,是一種妖媚的美。

   “好說,好說。”

   他來找自己干什麼?柳容大腦高速運轉,莫非是為那晚的事情道歉的?

   好吧,看著他在自己病的時候照顧了自己,等下他道歉就大量一點原諒他算了。

   柳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病了究竟是誰害的。

   他來找自己干什麼?柳容大腦高速運轉,莫非是為那晚的事情道歉的?

   好吧,看著他在自己病的時候照顧了自己,等下他道歉就大量一點原諒他算了。

   柳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病了究竟是誰害的。

   “可以借一步說話麼?”秦影用尋問的眼神看著柳容。

   被美人這樣子凝視著,柳容如此厚面皮的人竟然也禁不住微微臉紅起來。連忙故作鎮定地清咳兩聲:”好。“

   秦影微微一笑,轉身先走開了。

   柳容正想跟上去,忽然覺得身後有一道怨婦一般淒楚的目光。回頭過去一望,方才那小姑娘正用依依不舍好像被人拋棄的目光,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

   柳容又瞄瞄前面秦影快要融入人群的身影,只好摸摸小姑娘的頭發,輕聲安慰道:”那個,小美人別這樣子嘛,這個,你知道,男人嘛,都要談一些正事的。你府上在哪里,下次我一定找你去。“

   小姑娘不買他的帳,繼續嘟著嘴。

   “別這樣了,”柳容第一次覺得自己魅力原來這樣大,“我答應你一定去找你好不好?”

   誰料那小姑娘一巴掌甩過去,眼里淚光閃閃:“誰要你來!!你把那個白衣帥哥拐走了啦!!我恨死你。”

   說完,氣鼓鼓地扇著團扇就走人,順便瞪了柳容一眼。

   柳容摸了摸被打得火辣辣的腮,下巴差點掉了落下來,半天說不出話。

   死秦影!!

   回復意識後第一個念頭就是,竟然跟我搶人!我哄了老半天才哄到的小姑娘,竟然被你一笑就勾上了!!

   混蛋!!

   越想越氣,心里只想趕快找到那個人渣,

   哼,等會一定給他好看的。他給我道歉我絕對不理他,還要給他難堪!!

   一定要給他難堪!!

   想到這里,柳容“嘩”一下打開扇,風風火火地堆開前面擋路的人就追了過去。

   人很多。花也很多。

   於是,結果就是,柳容追著追著,視线中的白衣就消失了。

   “死混蛋,有心來道歉就要等等人,哪里有他這麼沒有誠意的。”柳容追得大汗淋漓,看見人群就想嘔,“出了人群再說,熱死了。”

   剛擠出人群,就看見河邊有坐小亭子,垂柳掩映著,風吹柳絲動,看著就覺得坐在里面看風景絕對是一件樂事。

   柳容拂柳穿花而過,卻發現亭中早有一個人站著,白衣人。

   柳容斜睨著眼,心里有種“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郁悶感覺。

   “好慢。”秦影微笑著,鳳眼含情。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柳容一屁股坐在亭子四周的石登上,蹺著二郎腿,又斜睨了他一眼。

   他這動作著神態,分明就在說“我很不爽”。

   “那小姑娘呢?”

   不提還好,一提更加火大。

   ”你叫我來是跟我說姑娘的麼?“柳容一手放在大腿上,不耐煩地拍著。

   ”不是。“秦影輕輕搖頭。

   ”是來道歉的?“

   秦影不置可否地低頭一笑。

   ”喂,問你呢。你這個變態,那次真是把我害慘了。“柳容不想起這個金玉其外的人哪位敗絮其中的事就好,一想起,立刻屁股挪後幾寸。

   秦影歪著頭,一頭烏發就泄了下來:”如果我說不是呢?“

   柳容心有余悸,站起來說:”你這個人真無聊,我走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誰料手腕被人突然被他拉住。

   秦影身影果然快。

   他俯在柳容耳邊說:”別走。“

   然後一手攬過他的腰,擁進懷里。

   柳容覺得自己應該大叫非禮然後踹他一腳外加一巴,把剛才那小姑娘打自己的一巴還給秦影,可一碰到秦影的胸膛,竟然心跳得幾乎把全身都震軟了。

   秦影咬著他耳垂,用有魔力的聲音低聲說:“來,抱住我。”

   柳容口上說:“我為什麼要抱你!!”

   “因為你喜歡我啊。”

   柳容臉一紅,囁囁口硬說:”誰,誰喜歡你。“

   手卻真的攬了過去。

   秦影舔弄著他的耳垂說:”再抱緊一點?“

   柳容手臂一用力,把秦影摟個嚴嚴實實。

   “來,為了證明你對我的愛,親我一下。”秦影放開玩弄他的耳垂,把一邊臉伸過去。

   兩人身高本來就相近,柳容嘴唇略一靠前,就吻上了秦影的臉頰。

   “秦影,你干什麼?”

   “你猜。”

   “我不知道。”

   “我喜歡你啊,柳容。”

   柳容覺得自己心漏跳一拍。

   擁著這麼一個又美又溫柔的美人,任誰都會動心的。

   管他以前是不是做過那檔子事,就算以前是要殺自己,在這樣的情景下,也很難不動心。

   河風吹來。

   柳條拂過水面,溫柔的,攪動著,水面蕩起漣漪,一圈又一圈,擴散著。

   柳樹上的三月的翠鳥,唱著歡快愉悅的歌曲,教人聽著心曠神怡。

   忽然,翠鳥歌唱的聲音一個拔高,然後“撲棱撲棱”地爭先恐後地飛走。

   “教主!”一個猛男粗魯地撥開柳絲衝了過來,“屬下有事稟報……教主,那人是誰?”

   秦影此時用力地推開柳容,換上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掩著被吻的臉頰。

   “教主,這個人,竟然敢……是不是?“猛男說話已經開始結巴了。

   我們高貴美麗充滿魅力雅致脫俗的天音教教主,竟然,被,人,調,戲?

   簡直不可以原諒這個無恥下流挨千刀的痞子!!

   秦影不說話,只是在嘆氣。

   柳容今天第二次差點下巴掉下來。

   ”喂,喂,秦影,是你叫我抱著你然後親你的啊,喂,你解釋啊,嘆氣干什麼!!“

   ”你這個人,“已經可以看見猛男青筋暴突了,”竟然還敢賴是我們教主叫你這樣做的!!你還有沒有廉恥之心的!!你毀我們教主清白,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啊!!“

   說完,舉起大得嚇人的刀,就飛撲過去。

   秦影理了理額間細碎的劉海,識趣地躲到一邊,嘴角噙著一絲神秘的笑容。

   拐人計劃,剛剛開始。

   清風舞楊柳。

   悲酸心自知。

   “柳容你給我站住!!我一定要殺了你不讓你毀了教主清白!!”猛男喝著追在柳容身後,一大片楊柳枝條就很不溫柔地被他的大刀砍削過去。

   誰會笨到站住給你砍啊!!

   柳容一邊舉起太極金扇稍稍擋住這洶洶來勢,一邊腳下似逃命的兔子那般跑得飛快。

   “喂,猛男大哥,你聽我說,這不關我的事啊,哇,你真的想要殺了我嗎,好狠的刀。哇,真的不關我事!!”

   “無論怎樣,你都不可以親……呸呸,這樣跟我們教主……那個那樣……哇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於是,在人聲鼎沸,擺滿美麗華貴的牡丹的,清澈見底碧波怡人的洛河邊,上演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

   一個錦衣男子狼狽地在前面跑。

   一個肌肉隆隆的壯漢在後面追。

   始作俑者秦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閃離現場。

   他們兩人跑過的地方,人群好像本來就彩排過的一樣,“刷刷”一陣風一般後退,讓出一條大路。

   這件突發事件,充分滿足了八卦的人民大眾想要新奇刺激的消遣娛樂的心態。

   有人竟然捧著一碟花生米拿來小木凳坐在路邊觀看。

   “哇,救命啊,有人要光天化日下殺人啊啊啊啊!!”

   這邊這位鬼哭狼嚎。

   閒話少說,看看我們美麗的,美麗的秦影那邊。

   白衣飄過人群,然後隱沒。

   再出現時,他已經到了一條較為僻靜的巷子。

   巷子是普通那種陰暗狹窄的樣式,潮濕,牆腳長滿著翠綠的青苔。

   巷子中走出兩個人。

   “公子,你來找我們嗎?”

   其中一個年紀較老的拱手問。

   秦影微笑著點點頭:“是的。”

   “找到人了?”

   另外一位中年男子問道。

   秦影風度翩翩地,又再點頭。

   “太好了,”中年男子擊掌道,“那他在哪里?”

   “我看見一個很像你們描述的人,被一個壯漢追殺著。”

   中年男人驚呼出來:“什麼!少爺被人追殺!!老爺,我們快去找他吧!!”

   年紀較老的那位皺著眉,捻須道:“容兒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被人追殺?我們快去看看。”

   秦影略一欠身,把兩位請了出去:“只是不知在下有沒有看錯人。”

   柳老爺憂心忡忡道:“十有八九沒有看錯了。我這個兒子沒有別的厲害,就是招惹是非天下第一。”

   然後柳老爺吩咐管家立刻去召集柳家其他的家丁過來,一起去幫忙。

   管家鞠了一躬,立刻就走進巷中,融入了陰影處。

   不到一盞茶時間,管家很有效率地領著一群人出來。

   個個都是精壯男子,長得臂粗腰壯的。

   雖然說比不上秦影的敢死粉絲團,但也算是不錯的了。

   於是,三人在前,一群家丁在後,浩浩蕩蕩就朝著洛河旁邊出發。

   走了一段路,遠遠就看見前方熱鬧非常。

   秦影指著道:“就是那邊了。”

   柳老爺急得揮揮手,跟管家領著一群人就過去了。

   秦影趁他們不注意,轉身閃人。

   柳老爺在接近人群時,剛想撥開人群走進去看看是不是自己那頑皮的寶貝兒子出了事,竟然覺得一陣怪風吹過。

   眼前白色一閃。

   柳老爺救子心切,沒有多想什麼,甩著衣袖朝眼前揮揮,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快去看看是不是少爺!!別讓他給人傷到了!!”

   奉命的家丁兩下手腳衝入人群中,果然看見自家親愛的無敵惹事精柳容柳大少正在被人追殺。

   那人肌肉在陽光下泛著油光,身體壯碩得堪比一頭公牛。再看看自己雖然也蠻強壯的身子,忽然有點膽怯地咽了口口水。

   “都愣著干什麼!!”在人群外還沒有擠進來的柳老爺叫道,“究竟是不是少爺啊,快去保護他!!”

   家丁正猶豫著,卻覺得那猛男旁邊現出一團白光。

   揉揉眼,什麼都沒有。

   那猛男一邊大喊:“柳容,這次算你好運,下次見到一定砍死你!!”

   哇!!

   竟然甘恐嚇我們可愛活潑有點欠教育的少爺!!

   這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家丁正想扯高喉嚨罵幾句以示自己的確有來保護少爺,到時少爺傷了也可以推托說自己能力有限並不是沒有盡力。

   誰料,那猛男竟然停住追逐的腳步。收起刀。

   轉身。

   豪氣地離開。

   搞什麼!!

   這下子柳老爺可擠進來了。

   “容兒,真的是容兒。沒有受傷吧,剛才那人是誰啊,為什麼要殺你?啊,先不說這個,我們回家吧。”

   柳容大庭廣眾之下,被爹爹左摸摸右摸摸,檢查自己究竟有沒有受傷,不由嘴角抽搐眼皮直跳。

   “爹……”

   陰著臉,撥開爹的手。

   “我沒有受傷啦!”

   隱忍著丟臉被激出的怒火。

   “你摸夠沒有!!有人在看!!”

   柳老爺這才停下檢查。

   “回去了啦!”柳容一甩扇,生氣地撩起下擺撥開圍觀的人群。

   柳老爺失神了一會,然後立刻叫家丁追上:“快,快跟上!!回家去了!別跟丟!!”

   然後急急地跟上去。

   三天後,鳥不生蛋雁過毛都不掉一根的洛陽城外一個小村落里,迎來了一位,美麗的,美麗的,男子。

   柳老爺開心得親自出門迎接。

   “秦大公子,這回要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找到犬子,及時來告知我們,犬子現在恐怕身首異處了。”

   秦影恭敬地行禮道:“不客氣,不客氣。”

   “來來,請進來吧。”

   柳老爺十分熱情地把他請入屋。

   正從里屋出來無聊得直打哈欠的柳容,就這樣,非常不是意外地,看見了這個美麗的,美麗的,卻惡毒的,惡毒的,秦影。

   “哇,鬼啊!!”柳容第一個反應就大叫。

   “大太陽底下竟然見鬼了。”第二個反應是喃喃自語。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第三個反應是低下頭轉身進里屋。

   “容兒,怎麼這麼沒有禮貌,看見恩人就躲開。如果不是這秦公子,你在洛陽早就被那男人傷了。”

   就是因為他,我才會被人這麼丟臉的追殺的。

   “容兒,怎麼這麼沒有禮貌,看見恩人就躲開。如果不是這秦公子,你在洛陽早就被那男人傷了。”

   就是因為他,我才會被人這麼丟臉的追殺的。

   “秦公子別生氣,我這兒子是這樣的了,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來來,請進屋子里坐坐。”柳老爺瞪了一眼柳容後,熱情地拉著秦影進去。

   “爹,不要引狼入室啊!!”柳容立刻制止道。

   “容兒!”柳老爺難的板起臉,凶道,“出去,怎麼在這里亂說話。”

   柳容懵了。

   長這麼大,爹是第一次這麼凶對自己說話。

   這次,竟然還是為了這麼個人渣。

   蒼天啊,黃土……

   攆了柳容出去後,柳老爺客客氣氣地給秦影敬上茶。

   “不知秦公子這次來有什麼事情呢?”

   “也沒什麼,”秦影斯斯文文地呷了口茶,“只是在下心中有些不安罷了。”

   “不知秦公子心中有什麼煩惱?不知老夫是否可以幫上忙?\"

   秦影竟然露出內疚的表情,定定地看著柳老爺。

   “秦,秦公子啊,”被美人這麼盯著,任是西施也會覺得自己丑陋異常,何況柳老爺是個歷經滄桑的老人,“不知有什麼事?”

   “我後悔當日沒有出手相救。”秦影搖搖頭,“其實我會武功的,但是當日竟然沒有出手救下令郎,我越想越覺得良心不安,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你老人家,所以……”

   說完,放下茶,“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所以這次是來請柳老爺你原諒的。”

   柳老爺料不到有此變故,慌得手忙腳亂,只好趕快從太師椅上站起來上前就要扶起他。

   誰料這秦影定在地上,柳老爺出盡吃奶的力氣也拉不起他半分。

   秦影又繼續說:“其實我武功也不差,但是當日礙於那里有太多人,不想傷及無辜,所以不忍出手。想不到就陷令郎於如此危險的狀況。”

   說得字字肺腑,詞詞肝膽。

   感動得柳老爺就快要用袖子去擦眼淚了。

   多麼好的青年啊。

   因為怕連累他人,所以不敢使出功夫。

   因為受到良心的譴責,所以前來賠罪。

   而且,竟然還跪下來!!

   柳老爺覺得自己一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品德有修養有學識有風度的極品好青年。

   “秦公子不用再說了,請起來吧,老夫受不起啊。”

   “不,”秦影低下頭,“除非柳老爺你原諒我。”

   多好的孩子啊。

   看著這麼美又這麼優秀的青年竟然跪在自己面前,柳老爺的心早就像變成棉花一樣,軟軟的了。

   “好好,我原諒你。秦公子快起來,這事千萬別放在心上,老夫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來來,起來吧。”

   秦影這才肯抬頭,抱歉一笑。

   “柳老爺真是個慈祥又寬容的人啊。”

   秦影還不忘拍兩下馬屁。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柳老爺笑得臉都開花了。

   哈哈哈,這孩子果然是個極品哦。

   “方才秦公子說你會武功,不知能不能給老夫露兩手。”

   柳老爺笑著道。

   秦影點頭:“當然可以,只是這屋子太少,我們出院子里。”

   “好。”

   於是,二人出了庭院。

   秦影指著旁邊一棵一人合抱般粗的大樹。問:“我可以用這樹作示范嗎,對了,一會可能會毀了這樹,請柳老爺不會怪我。”

   柳老爺張大口:“毀……毀了?”

   “這樹難道是柳老爺喜歡的?”

   “不是,只是,這樹這麼粗,可能赤手空拳的毀了它麼?”

   秦影笑得顛倒蒼生:“可以,如果柳老爺允許,那我開始了。”

   說完,站後幾步,掌力暗運。

   衣袖微微飛舞,只覺一道勁風激蕩而出,直奔樹身。

   風散雲流。

   樹依舊站得穩穩的。

   “這……”柳老爺歪著頭,“好像沒有什麼不同。”

   話音剛落,那樹“吱呀”一聲,就倒下了。

   切口平滑得比用鋸條鋸過的還平滑。

   柳老爺的嘴張得幾乎可以放下一個雞蛋。

   倘久,才會說話:“難怪秦公子不出手了,這一出手,只怕真的會傷到旁邊的人啊。”

   秦影很無奈地說:“是啊。”

   柳老爺眼睛突然閃亮閃亮,一把抓住秦影的手:“秦公子,老夫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秦影微微一愕,說:“柳老爺言重了,請說吧。”

   “你知我那兒子最近惹上了麻煩,有武藝傍身總是比較好的。而且他天生就喜歡武藝,不知秦公子可否留下來傳授幾招?”

   秦影失聲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事,這當然沒有問題。”

   柳老爺臉上竟然出現“老來得子”一樣的欣慰表情:“啊,那真是太好了。”

   秦影又說:“只是怕令郎吃不了苦。”

   “只要秦公子肯教,容兒一定會認真學的,他敢不學,我就打斷他的腿!”

   秦影又說:“辛苦得令郎可能會痛苦地叫。”

   “叫一叫,痛就過去了。到時候學成武藝,他反而會感謝吃過的這些苦頭呢。”

   秦影又說:“有時可能會晚上把他拉出來練武。”

   “沒有問題,學東西誰都知道會比較辛苦的。應該多練習的,應該多練習的。”

   秦影最後說:“有柳老爺你這些話我就安心了,我一定會好好教貴公子的。”

   在里屋的柳容突然打了個噴嚏。

   望望外面明媚的春光,自言道:“不可能感冒吧。”

   是夜。

   柳容很高興地坐到大圓桌邊,敲著筷子催道:“春花,快點上菜,餓死了。哦,對了,爹怎麼還沒有來呢,他在外面搞什麼,秋月,你去叫老爺來。”

   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柳老爺的聲音:“來了,容兒不許這麼沒有規矩。今天來了位貴客。”

   柳老爺領著秦影進了房,柳老爺又說:“這秦公子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師父了。他武藝高強,容兒你可要認認真真地跟著師父學習了。快倒杯茶來拜師。”

   柳容嚇得筷子立刻從掉下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他……他……他他他他,我,我我,”用手指著自己鼻尖,“我師父?”

   “還不快點倒茶,春花,替少爺倒杯茶。”

   然後。

   柳容在很多年後,回想起這件事。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再回想起這件事。

   他就被老爹按著頭,規規矩矩地給那惡魔叩了三個響頭。

   當時真是他媽的想哭啊。

   爹……

   孩兒就這樣被你賣了。

   再然後。

   秦影很負責任的,當晚就開始傳授武功。

   於是,再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少爺的房間經常傳出非常悲慘淒涼,有時卻十分教人臉紅心跳害羞鼻血的呻吟聲。

   柳家人紛紛猜測,不知少爺練的是什麼神功呢?

   至於那棵樹,就天天被柳家人指來指去。

   以訛傳訛的,秦影的功夫就被夸大到天上有地下無。

   雖然他的武功真的很厲害。

   一個月後。

   “柳老爺,貴公子現在的武功已經蠻不錯了。不過就欠一些歷練,不知你是否允許我帶他出去一個月,讓他跟武林中其他高手切磋切磋增進一下武藝呢?”

   秦影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樣,不好吧。容兒一出去,被那次的男人見到,不知會不會……”

   爹啊,旁邊的柳容淚眼汪汪,你千萬不要答應,兒子的貞操和終身幸福就在你手中了。

   “柳老爺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他安全的。絕對不會再發生上次洛陽的事情。”

   柳老爺搖搖頭。

   爹,我太愛你了。柳容心里歡呼著,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

   又一個月。

   柳老爺見兒子武功真的大有長進,而且跟秦影也就是他師父感情好得不得了,日夜相隨如漆似膠的,又想,男人總是需要出去磨煉一下的,何況有這麼個穩重優秀品德極佳的師父陪同著,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於是,柳老爺點頭了。

   爹……

   永別了……

   柳容又哭又吵死都不肯離開家。

   他這個行為看在柳老爺眼中,只是小孩子戀家成癖的表現。

   這更加堅定了要他要把兒子送出去歷練的想法。

   一個男孩子,怎麼可以老是這樣粘住家呢。

   以前老是溜走,現在趕都趕不走,這不是太小孩子脾氣了嗎?

   要不得要不得。

   於是,柳老爺下狠心地,就把他拋了出村口。

   柳容就這樣,被自家爹爹賣了。

   柳容就這樣,從此跟著這個自己又愛又恨的美人。

   柳容就這樣,踏上了不歸路。

   秦影笑得肚子抽搐。

   拐人計劃。

   華麗麗地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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