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百合 《扶她百合英雄聯盟》

第8章 《扶她百合英雄聯盟》:禍殃7

  《扶她百合英雄聯盟》:禍殃7

   前情提要:

   拉克絲與自己的姑媽緹婭娜順利進行了血婚儀式,成功受孕的拉克絲將迎來新的人生。另一邊,卡特琳娜與莎彌拉按照斯維因的指示,帶著從恕瑞瑪沙漠中找來的神秘物質“紫鈾”,前往危機四伏的地下城邦——祖安,尋找與諾克薩斯合作的科學家,辛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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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嗯~呃啊……哈啊!”

  

   “哈啊…小蛋糕~哈啊!你聲音小一點……”

  

   早晨的陽光透過彩玻璃照進執法局長的辦公室,陽光被散射成絢麗的七色光,斑駁的光影灑在辦公桌前兩具赤裸的女性胴體身上。

  

   局長辦公室很寬闊,但是牆上掛滿了通緝令和緝捕計劃,地上堆滿了皮城執法官們每個月從祖安犯人那里收集的筆錄和證言,敞開的武器櫃里掛著一把精致的海克斯科技狙擊步槍,辦公桌上的公務文件被推開,一些文件則被凱特琳壓在身下,她身上滴落的汗珠打濕了文件,模糊了鋼筆寫下的字跡。

  

   “齁啊啊啊!大清早就…就這麼有活力!呃啊啊~你昨天…出外勤的時候根本沒有出力吧!”凱特琳嬌喘著,她面色通紅,脖子上的筋肉鼓起,仿佛被肏得不能呼吸,凱特琳修長圓潤的大腿被強行扒開,在空中呈現出大大的M字腿,B罩杯的乳房算不上大,但是在蔚猛烈的侵犯下,凱特琳的乳房像果凍一樣上下起伏。凱特琳的制服被粗暴的扯開,執法局局長的徽章被扔在桌子上,黃銅打造的徽章代表著皮城執法官的最高權力象征,可現在被打磨得發亮的徽章所映襯著的卻是執法局長凱特琳和她女友在辦公室里性愛的淫亂畫面。

  

   “嗯啊!祖安的新型精力藥物真的很管用哦,小蛋糕~唔嗯!好緊~”

  

   蔚胯下那根粗大到嚇人的扶她肉棒足足有30厘米,有一半已經沒入了凱特琳嬌嫩的陰道內,青筋暴起的肉棒將凱特琳的肉穴死死堵住,黏稠的淫水正伴隨著蔚的抽插從那一絲肉縫里向外飛濺,發出‘咕嘰咕嘰’的淫糜聲響。

  

   “呃啊啊啊啊!你…齁呃啊啊啊!我說過多少次了!唔嗯~不要碰祖安的藥物!齁啊啊啊!你早晚要變成癮君子!哈啊啊啊!好爽!”

  

   凱特琳的語氣中滿是責備,但是蔚根本聽不進去。蔚先是喝了皮城的扶她藥劑,憑借著自己天賦異稟還勤加鍛煉的肉體能力,蔚長出的肉棒比普通人的大得多,更要命的是這個肌肉女竟然還喝了最近祖安黑市里流行的精力藥物,能夠大幅提升服用者在性愛中的持久力,這導致現在的蔚仿佛腦子里只有狠肏凱特琳這一個念頭。

  

   在辦公室里做愛這件事在皮爾特沃夫這個物欲橫流的金錢都市里並不罕見,可以說,在皮城如此快的生活節奏帶來的壓力下,銀行的職員、學城的學徒、還有趾高氣昂的執法官們,在入職後的要學習的第一件事就是,學會如何在高強度的工作中見縫插針的放松。在皮城,如果你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那就約一個和你一樣疲憊不堪、壓力拉滿的同事,躲進廁所或是休息室里,來一發釋放壓力的、酣暢淋漓的性愛,之後雙方就像沒事人一樣回到工作崗位,像一台機器一樣繼續著枯燥無味的工作,雖然這種放松式的性愛不會改變你高強度的工作,但是至少不會讓你的身心因為工作而崩潰。

  

   “小蛋糕!齁啊啊啊啊!小蛋糕~我…哈啊!我快要…我快要射了!”蔚仰頭高呼,同時用自己健壯的雙臂死死扣住凱特琳纖細的腰肢,將她直挺挺的抱起來,確保自己的大肉棒能夠完全插入凱特琳的子宮里,凱特琳緊致嬌嫩的淫穴裹住了蔚的肉棒,這仿佛真空般的吸吮是凱特琳的絕技。

  

   “齁啊啊啊啊!呃啊啊~不…別!不…不要射在里面!呃啊啊啊~我…我在排卵期啊!!!”凱特琳的哀嚎中滿是愉悅的呻吟,可她並沒有反抗,反而用自己的雙腿扣住蔚的腰,讓蔚的肉棒在自己的陰道內更進一步。凱特琳雖然早就決定和蔚結婚生子,但是在辦公室里做愛未婚先孕,對於凱特琳這樣一個傳統貴族出生的大小姐來說,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凱特琳局長辦公室外傳來高跟鞋急促的跑步聲,聽起來格外清脆,但是沉浸在歡愉中的凱特琳和蔚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迫近的腳步聲。

  

   凱特琳的淫叫格外高亢,隔著幾堵牆都能聽到,兩人在辦公桌上的性愛幅度之大,把凱特琳那張豪華的檀木桌子搖得‘嘎吱’作響。萬幸的是凱特琳局長的辦公室位於執法局頂樓,整個頂樓都是凱特琳局長的私人辦公室,完全不用擔心同事們的打擾,但她手底下的執法官們都知道凱特琳和蔚的關系,也很清楚日理萬機的凱特琳局長需要自己女朋友的特殊“關照”,所以大家都十分默契的不去頂樓辦公室打擾局長和其女友的二人時光,就算有什麼急事,也是通過海克斯通訊器通知凱特琳。可不幸的是,前兩天一個年輕的少女剛剛入職執法局,這個活力滿滿的新人執法官少女似乎並不懂得局里同事們之間的默契,一旦發生了重要的案件,這個新人總是想著面見凱特琳局長,當面匯報。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讓在辦公桌上享受高潮臨近之感的凱特琳和蔚瞬間繃緊了神經,大氣不敢喘,兩人的括約肌不約而同的縮緊,凱特琳那強而有力的真空陰道肉壁像加壓的活塞,立馬吸附住了蔚的肉棒,這突如其來的加壓夾得蔚的肉棒一直顫抖,疼得蔚幾乎要把後槽牙給咬碎了。

  

   “咔嗒!”

  

   敲門聲過後,凱特琳辦公室的門一下就被推開了。可能凱特琳和蔚都認為在頂樓辦公室苟合不會有人打擾,長此以往,連門都懶得鎖了。

  

   “凱特琳局長!有人來執法局報案!祖安大規模幫派火並!我……我,你們……”

  

   穿著黑絲短裙制服的新人執法官少女推開凱特琳辦公室的門,本想向坐在辦公桌後的局長敬禮,但是眼前卻是那個令人尊敬、雷厲風行的凱特琳局長正被傳聞中最暴力的執法官蔚按在桌上狠狠侵犯的畫面。

  

   “局…局長,我……對,對不起,我一會再來!”新人被眼前的香艷畫面驚呆,她立正敬禮後轉身就要離開。

  

   “哈啊~哈啊……等,等一下,你說有緊急案件!?別走,現在就匯報,把細節告訴我!不許看我,轉過身去匯報!”凱特琳仰臥在辦公桌上,她看不到站在對面的新人執法官,她拼命仰起頭,想看到對方。凱特琳即使衣衫不整,陰道里還塞著蔚的大肉棒,但是她多年的執法官經驗讓她能夠立馬轉換角色,從一個享受魚水之歡的浪女瞬間變成嚴肅的執法局局長,就連蔚都暗自佩服凱特琳這強大的心理素質。

  

   “喂!新人菜鳥,敲門之後要等里面的人讓你進來你再進來啊!不然你敲門有什麼意義啊!”蔚大聲的對背過身站在門口的新人執法官說到,但是她的語氣並不是在責備,畢竟自己當年也是沒頭沒腦一股子衝勁。蔚現在還記得當年自己衝進梅爾議員的辦公室想要為祖安的人民爭取權利,結果偶然撞見梅爾議員和凱特琳的媽媽吉拉曼恩夫人正在沙發上用女騎乘位的姿勢做愛,凱特琳的媽媽吉拉曼恩夫人正用自己的扶她肉棒上下抽插著梅爾議員那充滿韻味的年輕肉體,兩人十指相扣,宛如戀人般在辦公室里做愛,一黑一白兩具淫糜的肉體被蔚盡收眼底,同時蔚也偶然得知了梅爾議員背叛了傑斯和凱特琳的媽媽偷情,凱特琳的媽媽也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事發突然,但梅爾議員和吉拉曼恩夫人卻淡定自若的讓蔚先出去等待,不到十分鍾,這兩個背著自己愛人和丈夫偷情的女人就衣冠整齊的請蔚進來,很爽快的答應了蔚的要求,並安排蔚直接晉升為皮城高級執法官。

  

   “蔚!拔出去!我們要干正事了。”凱特琳的催促聲將蔚的思緒拉回到現在,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肉棒還塞在凱特琳的陰道里,只是自己的肉棒已經軟了下去,濃白的淫水正從凱特琳的陰道里溢出來,緩緩的滴落到地板上。

  

   蔚趕忙將自己的肉棒抽了出來,但是她的龜頭馬眼上連帶出一縷黏稠的精液。

  

   完了!

  

   蔚知道自己剛才因為凱特琳突然縮緊陰道肉壁,被夾得漏出來一點精液了……簡言之,她內射了凱特琳,但射精量並不多。

  

   “呃,那個……小蛋糕,我…我漏出來了一點……”

  

   蔚顫顫巍巍的說到,仿佛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我真是服了!剛才就跟你說我在排卵期,不要射在里面!我要是懷上了,打胎的錢從你工資里扣!”凱特琳一邊穿衣服一邊向蔚抱怨著。

  

   “誰讓你突然夾得那麼緊!”蔚倒打一耙。

  

   “還是我的不對嘍?”凱特琳一邊套上裙子,一邊惡狠狠的盯著蔚。

  

   蔚心頭一震,急忙說道:“我的我的……”

  

   “如果懷上了,那……那你直接和我結婚不就行了嘛…”蔚小聲的嘟囔著。

  

   蔚的自言自語被凱特琳聽到了,凱特琳立馬漲紅了臉,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又是驚訝又是喜悅。

  

   “咳咳,我……好呀!反正早晚要結婚,這次我要是真懷上了,那就……那就結唄!”

  

   凱特琳害羞的轉過身,一把抓起桌上的局長徽章扣在自己胸前的衣領上,蔚雖然沒看到凱特琳的臉,但是她能想象到自己的小蛋糕正輕咬著下唇,滿臉紅暈的可愛模樣。那個一直站在門口的新人執法官簡直尷尬的要死,雖然她一直背對著凱特琳和蔚,但是耳朵可關不起來。

  

   “好了,新人,轉過來吧。趕快把案件情況告訴我。”凱特琳整理了一下衣領,坐到桌前的椅子上,等待新人執法官的匯報,蔚也穿好了衣服,站在凱特琳的身後。

  

   “是…是!局長!”新人轉過身來敬禮,隨後說道,

  

   “是這樣的,剛才有一個人來執法局報案,報案人稱她偷聽到了祖安黑幫火拼的計劃。”

  

   “報案人是什麼樣子?”凱特琳非常敏銳的詢問報案人的特征,她很清楚祖安黑幫的手段,為了利用皮城執法官打壓敵對勢力,經常有黑幫分子假扮成報案人來執法局報案。

  

   “呃,報案人穿著一件學城的校服,但是戴著一頂兜帽,蓋住了頭發和半張臉,看身材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我讓她摘掉兜帽,並且登記報案人信息,但是她說自己還在學城做學徒,不想惹上麻煩事。”

  

   “報案人身上穿的學城校服合身嗎?”蔚補充了一句,目的在於確認這個報案人是不是偷了一件學城校服,偽裝成學城的學徒來報案。

  

   “嗯,很合身,我留意觀察了一下她的衣角和裙邊,都是符合她身高體重的尺碼,應該和其他學城的學徒一樣,是量身裁剪的校服。”

  

   “這樣啊。報案人呢,請她上來,我要親眼看看。”凱特琳說道。

  

   “報案人已經走了,她說自己在學城還有一個實驗要做。”

  

   “……”凱特琳沉默了,心里暗想,新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輕信報案人,但她並不打算訓斥這個新人,畢竟不管是誰剛成為執法官的時候都會犯這類錯誤。

  

   “好吧,你和說說報案人具體是怎麼描述她所見到的情況的。”凱特琳接著問。

  

   “好的,局長。報案人稱,她昨晚在做實驗的時候,因為計算失誤,導致實驗用的化合物不穩定,犯了最基礎的錯誤,為了不被教授責罰,所以她偷偷的將失敗的實驗化合物拿到祖安的廢水溝去處理掉。報案人說她在那里聽到了幾個疑似是黑幫馬仔的人在討論對一個據點發起攻擊。”

  

   “報案人有沒有說那幾個馬仔穿著什麼樣的衣服?身上有沒有煉金科技改造的義肢?有沒有類似幫派的紋身?”蔚嚴肅的問到。

  

   曾經常年混跡於祖安黑巷的蔚很清楚祖安魚龍混雜,各個勢力相互合作又相互敵對,但是這些黑幫以及煉金男爵的手下根本不懂得低調行事,要麼嗑最猛的藥,要麼給自己的身體換上最危險的煉金科技武器,總而言之,蔚作為最了解祖安的執法官,她能通過馬仔身上的改造義肢和武器判斷出這個馬仔隸屬於哪個祖安勢力。

  

   新人執法官掏出筆記本,一邊翻閱一邊將筆錄念出來,

  

   “報案人說有一個馬仔的肩膀上紋著一個怪異的圖騰,是一個半圓形和兩道向下延伸的尖銳刀鋒,半圓形圖案的兩側還有兩個方形,組成了兩翼……”

  

   “厄加特…”蔚的臉色陰沉下去,她通過描述很快就判斷出這個馬仔是厄加特的手下。

  

   “厄加特?那是誰?”新人執法官問到。

  

   “祖安新晉的黑幫老大,不,他的組織根本不能被稱之為幫派,而是‘邪教’。這個從‘沉鈎’監獄礦坑爬出來的變態生化改造人,發誓要用血與火給祖安帶來重生,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做祖安的人民……”凱特琳嚴肅的回答到。

  

   “報案人有沒有聽到這些瘋子要對哪里展開襲擊?”蔚接著問。

  

   “呃…報案人說……呃,她說她依稀記得那幾個黑幫成員說要搶‘微光’。那是什麼東西?”新人執法官急忙翻閱筆錄,一五一十的將報案人看到的內容匯報給凱特琳和蔚。

  

   可是,當凱特琳聽到“微光”這個詞時,她沉重的呼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娟秀的眉毛壓得很低,嘴角被肌肉扯得向下變形,雙手捏著座椅扶手,一動不動。而站在凱特琳身後的蔚則咬牙切齒,緊握著拳頭。她們倆回想起了早年間自己遭遇的重重血腥與悲痛,都與“微光”有關。

  

   “‘微光’,一種能夠增強服用者身體強度的危險化合物,有強烈的成癮性。有些幸運兒能夠與‘微光’形成完美的融合,大幅提升使用者的力量、速度、反應能力,但精神也將受到嚴重的影響,精神錯亂、嗜血成性。而大多數為了得到不擇手段的倒霉蛋,在服用‘微光’後身體會發生變異,徹底喪失理智,變成……變成一頭野獸……”蔚的話語中滿是憎恨與懊悔,越往後說,蔚的聲調就越來越扭曲,直到剩下喉嚨中傳來的低沉嗚咽。

  

   “……你只要記住‘微光’是一種極為危險的藥物就夠了。”凱特琳及時發聲,打斷了蔚的陳述,讓蔚從悲痛的回憶中解脫出來。

  

   “……嗯,我明白了,局長。那我們該怎麼辦?”新人執法官問到。

  

   “你先回到崗位上吧,我們稍作討論後會通知相關執法官做出對策。”

  

   新人執法官向凱特琳敬禮後,關上辦公室的門離開了。蔚來到凱特琳身旁,坐在桌子上,一言不發。

  

   “過去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還有‘微光’在祖安流通。”凱特琳率先打破沉默。

  

   “剿滅這些毒瘤,就像我們之前一直在做的那樣。”蔚雙手環抱於胸前,低聲說到。

  

   凱特琳牽起蔚的手,用手指在蔚纏著繃帶的手背上摩挲著,凱特琳溫柔的說道:

  

   “蔚奧萊…親愛的,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已經離我們遠去,但我們不會放棄與罪惡的斗爭。我永遠站在你身旁……”

  

   “我知道…”蔚扶起凱特琳的臉,深情的吻了她的嘴唇。

  

   “現在,讓我們開始干活吧,局長~”蔚振作起精神,大咧咧的笑起來。

  

   “我來調查一下那個學城的報案人,看看皮城學院里有沒有這號人。親愛的,你去一趟祖安,暗訪一下祖安各個勢力的風聲,利用一下你在祖安的人脈,核實一下祖安黑幫火拼的事情。記住了,我說的是暗訪,不准發生衝突,也不許你去找那些黑幫頭目和煉金男爵,還有,如果發生戰斗,立即撤退,另外……”凱特琳事無巨細的叮囑著自己莽撞的女友不要在祖安做一些危險的事。

  

   “好啦好啦,老媽,我明白啦,我會四肢健全的回來找你報到的。”蔚揮了揮手,離開了凱特琳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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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皮爾特沃夫,用鼻子就能嗅到腐爛的金幣味。嘁~有錢人真討厭,干脆找個虛榮的銀行家敲詐一筆,那些腦滿腸肥的家伙只要把刀子掏出來就會乖乖給錢。”莎彌拉從飛艇駁客甲板上走下來,伸了一個懶腰,差點沒把自己身上的長袍給抖掉了,腰間的雙槍和背後的大刀差點露了出來。

  

   跟在身後的卡特琳娜用長袍蓋住背在身後的禁魔罐,里面儲存著“紫鈾”,兩人為了不引人注目,專門找了一個黑商,包了一架飛艇前往皮爾特沃夫,莎彌拉那恕瑞瑪人特有的古銅色皮膚在皮爾特沃夫格外顯眼,卡特琳娜走上前,沒好氣的把莎彌拉抖掉的兜帽扣在她頭上。

  

   “你真是把我逗笑了。諾克薩斯軍部發給你的薪水可不少,還不是被你拿去買酒喝,然後那些奇奇怪怪的春藥,有個屁用啊!你以後買東西給我記賬,你這種傻子,人家不是奸商你都要倒貼錢!還有,來的時候你借了我100金幣買那個什麼空艇望遠鏡,我們是來執行任務,又不是來觀光的!等你發薪水以後,我要你立馬還錢。”卡特琳娜無奈的說著,差點沒給她氣笑了。

  

   “哎呀,大小姐~咱倆都這個關系了,100金幣嘛,別這麼斤斤計較嘛~今晚我給你肉償,行不行呀~”莎彌拉一臉壞笑的靠在卡特琳娜身上,毛手毛腳的捏住了卡特琳娜長袍下渾圓挺翹的屁股。

  

   “滾一邊去!一碼歸一碼!錢是錢,肉是肉!還有,今晚我要攻!你只要占據主動就得意洋洋的樣子真煩人!”卡特琳娜用一記肘擊打在莎彌拉的肚子上,疼得她岔了氣。

  

   皮城日之門是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塔,無數的黃銅管道和氣閘鑲嵌在日之門的外牆上,裝配有海克斯科技寶石的液晶管散發出湛藍色的光芒,海克斯科技管道從日之門的地面下一直延伸到頂部。在日之門的上層有數層大玻璃包裹,里面是日之門行政辦公室,專門負責管理每天往來皮爾特沃夫的飛艇接駁。在日之門頂部是一個巨型的球狀物體放置在龐大的圓盤軌道上,巨型球體的中央有一個鏤空的、散發著海克斯寶石璀璨藍光的寬闊通道,那里有數艘飛艇漂浮在藍光之中——那就是本世紀最偉大的人類發明,海克斯飛門。

  

   位於中層接駁空港的莎彌拉與卡特琳娜抬頭觀摩著皮城這最偉大的建築,但是即使仰起頭也看不到日之門的塔頂。忽然,上方傳來齒輪扭矩轉動的聲響,海克斯飛門在軌道上緩緩挪動,當它調整到適當位置後,球體中空內的海克斯寶石開始聚集能量,包裹著飛艇的光芒愈來愈閃耀,只在一瞬間,球體內那股海克斯能量就在雲端之上射出一股射线,而被射线籠罩著的飛艇,立即伴隨著光线消失在天邊。

  

   這種類似於魔法傳送的軌道加速裝置就是皮城繁榮的關鍵。依靠日之門海克斯核心為飛門提供能量,將飛艇彈射出去,初始彈射的距離長達500公里,只需10秒鍾就能將數艘飛艇彈射到最大距離地點,這減少了大型運輸飛艇在跨越大陸時所需要的時間,讓跨大陸高速運輸從幻想變為現實。精密的海克斯飛門替代了老舊的日之門海閘,彈射飛艇替代了海運,即使有些科學家對海克斯飛門的安全性提出質疑,但任何人都無法忽視飛門為全球貨物運輸帶來的革新。

  

   每天上百艘的飛艇停泊在日之門高塔周圍,海克斯飛門像是黑暗中的燭火,那些與高塔對比顯得格外渺小的飛艇宛如飛蛾一般環繞著飛門,不停飛舞。海克斯飛門為皮城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商業利益,各式各樣的商品經由飛門運往全球各地,皮城加征的“飛門關稅”也讓皮城的上層人士賺得盆滿缽滿。海克斯飛門,如此耀眼的凡世壯舉,自然引得不少人垂涎其巨大的價值,皮城的雙生城邦祖安就是個典型例子。祖安的煉金男爵們自飛門建成以來就一直想與皮城簽訂使用飛門的條約,期望能分一杯羹,但無一例外都被拒絕。理由很簡單,祖安的混亂和罪惡決不能染指皮城的飛門,但這只是對民眾所說的冠冕堂皇之語,不讓祖安使用飛門只是為了把財富聚集在皮城的上層階級手里,那些達官顯貴和貴胄絕不可能把飛門帶來的巨大利益與祖安共享。

  

   皮城的有錢人真如莎彌拉所說的那樣令人厭惡嗎?大部分是這樣,他們聚集資本,壓榨著底層的祖安民眾,毫不關心民眾的生死,並用祖安民眾的血淚換來龐大的商業帝國。可有的皮城貴族卻十分關心普通皮城百姓與祖安民眾的生活,這一小撮皮城貴族期望能與祖安共贏,但事實上是因為他們與祖安的煉金男爵們有著緊密的合作關系。還有一批皮城貴族把視野望向全球,這些時時刻刻關注著全球各國動向的貴族們,經常插手他國內政,利用資金同各個國家與勢力做著權錢交易,或是桃色交易,最近德瑪西亞政局動蕩,很多皮城貴族嗅到了德瑪西亞核心政治權力可能發生轉變,他們很清楚與執拗的嘉文四世合作毫無利潤可言,因此這些精明的商人轉而投資在德瑪西亞蠢蠢欲動的貴族勢力。

  

   與皮城交往甚密的諾克薩斯在數年前就看到了海克斯飛門巨大的戰略價值,斯維因組建崔法利議會後,諾克薩斯更是豪擲千金與皮城簽訂了數十項條約,最終換來了海克斯飛門的永久使用權。盡管諾克薩斯的謀士團曾向崔法利議會提議,直接用強大的軍力征服皮城,搶奪海克斯飛門,但崔法利議會一致認為,攻占皮城要付出的代價已經遠遠超過了租用飛門的代價,於是諾克薩斯與皮城展開了長達一年的談判,目的就是以和平的外交手段獲取飛門的使用權。在斯維因看來,那些短視的謀士們根本不了解,皮城那些稀奇古怪的海克斯武器就是讓皮城有資格與諾克薩斯平起平坐進行談判的籌碼。

  

   依靠海克斯飛門進行超遠程戰略物資運輸,讓諾克薩斯遍布全球的影響力更為穩固,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諾克薩斯與皮城簽訂《飛門永久使用權》條約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在恕瑞瑪北部荒漠、以緒塔爾東部平原,以及守望者之海建立了數個大型軍事基地,而現在隨著比爾吉沃特南部海域噬魂夜黑霧有不斷向北侵襲的跡象,諾克薩斯正利用飛門在比爾吉沃特南部海域建立海上軍事基地,監控黑霧對諾克薩斯勢力范圍的影響。卡特琳娜看著宏偉的海克斯飛門,她作為一個諾克薩斯人獨有的實用主義精神正在不斷提醒她,飛門是諾克薩斯未來實現全球布局的關鍵,因此,自己這次來到皮城必須低調行事,否則自己的疏忽很有可能導致嚴重的外交隱患,進而危及到諾克薩斯與皮城的合作條約。卡特琳娜決定不在皮城落腳,而是立即轉入地下的祖安,作為一個特工,就要做到不引人注目,是住在皮城高檔酒店還是睡在祖安地溝,哪個更容易暴露身份不言自明。

  

   “哦哦哦!那是堪泰克斯塔大纜車!喂,我們去坐那個吧!”莎彌拉指著連通日之門大道的巨型纜車軌道興奮的叫到。

  

   堪泰克斯塔大纜車,貫穿皮城的大型交通工具,大理石打造的站台,黃銅鑄成的軌道齒輪,用精鋼打造的豪華纜車在軌道上風馳電掣。莎彌拉的行為舉止像個小孩子一樣,剛剛告別了鳥不拉屎的沙漠來到奢華的科技城邦,心中的激動溢於言表。

  

   “唉……我就知道,跟你一起行動就不存在‘低調’的可能性。”卡特琳娜捂著臉倍感心累。

  

   “喂!卡特!快一點,纜車要啟動了!”莎彌拉跑到站台旁,一列纜車已經抵達,伴隨著蒸汽的尖嘯,五節車廂的門緩緩打開。

  

   有什麼辦法呢?我能怎麼辦呢?卡特琳娜只能這樣在內心中說服自己跟著莎彌拉的節奏走。嗯嗯,我見怪不怪了~我不生氣~卡特琳娜自我安慰著,畢竟在恕瑞瑪的門庫亞城卡特琳娜早就見識過這個少根筋的女人會干出什麼荒唐事,不過只要最後能完成任務就行。卡特琳娜搬出從兵書上看來的“結果論”來自我催眠,她現在一是擔心莎彌拉亢奮的精神和莽撞的行事風格會影響任務執行,二是……二是擔心莎彌拉像在門庫亞城那會一樣,找一群妓女肏一整晚。哦對了,現在她是我的女人了,要是她還敢叫妓的話,我就把她的腰子挖出來。卡特琳娜摸著插在腰間的匕首,暗自發誓。

  

   “嚯嚯~這就是海克斯纜車啊!內部空間真是寬敞啊!”莎彌拉拉著卡特琳娜衝上纜車,四下打量著這個裝飾華麗的鐵皮盒子。

  

   “噓~你能不能小點聲,你這樣像一個鄉下來的笨蛋。你環游世界執行任務,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能不能表現得矜持一些!”卡特琳娜有些尷尬,在她小時候,在她的妹妹還沒有變成毒蛇的時候,媽媽曾帶著卡特琳娜和卡西奧佩婭到皮城旅行,誠然,那時皮城的繁華讓卡特琳娜深感震撼,但是現在自己長大了,軍旅生涯也磨練了她的心智,卡特琳娜不再會輕易對事物產生特別的情感,除了身旁這個奇葩女友可能干出的蠢事。

  

   “大小姐~我還沒來過皮城啊。你看看這些城市設施,走遍整個世界我都沒見過這麼先進的民用設施,諾克薩斯那些窮街陋巷哪能跟這里比啊~”莎彌拉一邊盯著窗外的景色,一邊說到。

  

   “好吧好吧。看吧看吧,看個夠!”卡特琳娜抱起手翹起二郎腿,懶得管莎彌拉了。

  

   “我說,要不我們來一次‘皮城約會’吧~反正是公費旅游嘛~”莎彌拉挪到卡特琳娜身邊緊挨著她,笑眯眯的說到。

  

   “屁的公費旅游,你把自己的薪水花光了,你現在是在花我的錢!還有,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卡特琳娜急了。

  

   “別急嘛,辛吉德和他的實驗室又不會跑了,我們可以放松一天嘛。”

  

   “......就一天,晚上就去祖安。”

  

   “啊!?不行,我要睡藍風庭院豪華酒店的大床房!我才不要去和那些祖安的變異老鼠擠被窩。”莎彌拉聽到卡特琳娜送了口,於是得寸進尺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藍風庭院?你知不知道那里一晚上要多少錢啊!回去以後的報賬文書你寫嗎!?”卡特琳娜下意識的摸摸了自己的錢包,里面還有幾百鉑金幣,足以支撐她們在皮城的開銷,但是卡特琳娜覺得任務經費不是用來揮霍的。可是,不知不覺間,卡特琳娜關注的重點已經慢慢地從任務本身轉移到了開銷上,沒錯,自己活力四射的蠢貨女友又把卡特琳娜帶偏了。

  

   “對!我來寫!反正軍部後勤處那些家伙自己不也在謊報軍費開銷嗎,多我們一筆有什麼關系。”莎彌拉拍著胸脯說著。

  

   “呃......行吧。我再強調一遍,別干蠢事。”卡特琳娜感到一陣胃痛,但依舊答應了莎彌拉“皮城一日游”的約會邀請。也罷,反正到頭來花的是我的錢,就當做犒勞自己好了。卡特琳娜這樣想著。

  

   纜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卡特琳娜與莎彌拉在恒星大道的站台下了車。走出站台,這里就是皮城最繁華的商業街。皮爾特沃夫的新建築端莊優雅地融合了光滑的大理石、青銅柵格和亮閃閃的玻璃,而錯落比鄰的舊建築則是粗糙石塊和老舊木材的結構。這些新舊建築在恒星大道相得益彰,那些已有百年歷史的老字號銀行和證券交易所,至今仍不願意拆掉老式的辦公樓,而是選擇用黃銅和華麗的玻璃反反復復的加裝,讓舊式建築煥發新生,他們認為這些老舊的皮城建築象征了自己的企業精神,是舊時代的榮光。那些高聳華麗的新式建築多半是新落成的工廠和作坊或是獨立研究所,在閃閃發光的黃銅牆壁內部埋藏著不計其數的通氣管和能量棒,為科學研究和工業制造停供硬件支持。

  

   莎彌拉走在青瓦石鋪成的寬闊大道上,轉著圈仰著頭,欣賞著繁華的街道。皮爾特沃夫是一座科技城邦,也是一座黃金城邦,恒星大道地面上的有軌電車,深紅色的電話亭,郁郁蔥蔥的城市園林,開在底層的各種商鋪,無不彰顯著皮城的富饒與先進。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皮城的穿衣風格與時尚潮流吸引了卡特琳娜的注意力,作為一個軍人和一個行走於黑暗中的特工,卡特琳娜早就忘了香水與口紅賦予女性的美,但是她依舊是一個女人,在她這個年紀的女性一般都在考慮流行的裙裝搭配和奢侈品,而不是舞刀弄槍。雖然卡特琳娜見慣了諾克薩斯貴婦人的裝束,但是與皮城女人的穿衣風格一比較,就顯得諾克薩斯時尚潮流極為落後。走在街上的皮城女性或是穿著緊身包臀短裙配上絲襪,上身搭配一件簡約的襯衣和修身的西裝外套,或是穿著修身長褲與風衣。皮城的女人們著裝凸顯出一種干練與實用並存的風格,你很少能看到女人們穿著拖著地的長裙和把胸部擠爆的束腰塔,皮城女人的著裝簡約大氣,既方便辦公,又彰顯著女人的性感魅力。

  

   卡特琳娜瞥見一間用淡粉色窗簾修飾的豪華門店,碩大的黃銅門面上刻著“芙迪萊露香水店”的字樣。卡特琳娜瞟了一眼莎彌拉,自己的女友正自顧自的朝前走去,不時地在各個小吃攤和餐館前停下腳步,確保莎彌拉沒看見自己以後,卡特琳娜躡手躡腳的小跑進了香水店。

  

   “歡迎光臨~”

  

   站在店內的年輕服務員用清脆可愛的聲音向卡特琳娜打招呼,驚得卡特琳娜瞬間把手按在了腰間的匕首上。店員並沒有察覺卡特琳娜的舉動,只是面帶和藹的微笑低下頭,想從下面透過兜帽與卡特琳娜眼神交流。

  

   “這位女士請問您需要什麼呢?”店員笑著問。

  

   “呃......我,嗯,我想隨便逛逛。”卡特琳娜支支吾吾的說。

  

   “啊~您是第一次到我們店里吧。請讓我為您推薦一下我們店里新推出的產品~”店員十分禮貌且熱情,她拉起卡特琳娜縮在長袍下的胳膊,帶卡特琳娜走到琳琅滿目的香水櫃台前。

  

   “這瓶‘月光’香水,是皮城商務女性的首選,有一種浸透了午夜冷霧和晨間露水的清新感,不會有刺鼻的濃香,還能讓你整個人精神煥發。”店員打開玻璃櫃,從一欄里取出一瓶月牙造型的精致玻璃瓶。

  

   “哦...嗯嗯。”

  

   “這瓶香水名叫‘津戴羅的沉思’,是以瓦倫蒂娜·津戴羅女士的名字命名的。作為皮城偉大的科學家,津戴羅女士在學城有著無數粉絲,這款香水一經推出就受到了科研領域中的女性們的追捧,素雅的沉香不僅沁人心脾,而且也能幫助女性科學家們提神醒腦。”店員取出一瓶被黃銅底座包裹住的藍色玻璃瓶,向卡特琳娜介紹著。

  

   “‘海克斯藍晶’。這款香水是出席晚會或典禮的標配,無數達官貴人在出席聚會前都會使用這款香水。馥郁的冰蘭花香配上艾歐尼亞綻靈花蜜,給你帶來最奢華的官能體驗。”店員激動的從一個裝飾華麗的盒子里取出一瓶黯晶色的玻璃瓶,里面的香水漂浮著猶如冰花一樣的細密結晶。

  

   “這位女士,請問您能把兜帽摘下來嗎?我們可以根據您的外貌來為您挑選最合適的香水,而且本店接受定制服務,我們的香料大師可以為您調配專屬於您的香水哦~”店員興致勃勃的為卡特琳娜推薦著服務項目,十分希望能留住這個客戶。

  

   卡特琳娜想了想,如果自己一直遮遮掩掩,附近人多眼雜,可能讓人起疑,不如表現得自然一些,反而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於是卡特琳娜把自己的兜帽摘下,她那猶如晚霞映襯下赤焰雲海般的紅色長發順滑的散開至腰肢,引得店里的其他顧客側目,紛紛贊嘆起這位突然出現的紅發美人。

  

   “天呐~好美。咳咳......這位女士,我還需要了解一下您的其他信息,請問您的結婚了嗎?”店員看著卡特琳娜那驚艷的紅色長發不禁呆住了。

  

   “我...呃,我未婚。”卡特琳娜吞吞吐吐的說著,她想到了在外面瞎逛的莎彌拉,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但她說的也是事實,兩人似乎還沒有公開結婚的打算。

  

   “哦!那真是太抱歉了,我應該稱呼您‘小姐’。請問小姐你有愛人了嗎?”店員接著問。

  

   “我,嗯,我有女朋友。”卡特琳娜堅定的說。

  

   “嗯嗯,好的。我明白了~請您稍等一下,我知道您最適合什麼香水了。”店員一邊點頭,一邊掏出筆記本記錄著。

  

   隨後店員小跑進了櫃台後面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的為卡特琳娜尋找香水,留下卡特琳娜獨自一人站在店內,店鋪里的其他顧客都將目光投向卡特琳娜,小聲的討論著卡特琳娜的頭發和身材,這讓卡特琳娜感到十分尷尬。

  

   “鏘鏘!就是這款‘婕露花刺’!這款香水的原料取自庫莽古南方的密林婕露花園中的石頭植物。通過將那些凶猛的食人花花蕊揉碎,並加入現代化合物調和,制成的充滿了危險與誘惑氣息的香水。小姐,您那血紅的長發與您英氣的面龐,帶給人強烈的危險感,但又讓人欲罷不能。”店員興奮的向卡特琳娜介紹著自己手中那瓶血紅色的香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香水格外鮮艷通透。

  

   卡特琳娜看著這瓶誘人的香水,仔細想了想,覺得店員說的的確和自己很搭,於是卡特琳娜問到:

  

   “嗯,那這瓶‘婕露花刺’的價格是多少呢?”

  

   “一鉑金幣~現在正在做促銷活動,消費超過兩個鉑金幣就能享受八折優惠哦~”店員笑眯眯的看著卡特琳娜,心里想著這單生意可算辦妥了。

  

   皮城這種消費水平簡直是在搶人!卡特琳娜心里不禁有些窩火,但她已經接受了莎彌拉的約會邀請,她也想沉浸在這段突如其來的愛戀之中,她不想被錢這種小事毀了自己的好心情,於是她很痛快的買下了兩瓶‘婕露花刺’香水,占一占那所謂八折優惠的便宜。買下了昂貴的香水,卡特琳娜總算逃脫了人群對她紅頭發投來的目光,她走出店門重新扣上兜帽,走上街頭去尋找莎彌拉。

  

   恒星大道西南方向有數條岔口通向貿易集散地,那片區域的建築不同於恒星大道主街區的建築那樣“鑲金帶銀”,深紅色的牆磚與棕灰色的瓦頂透著古色古香的氣質,集散地的街道也明顯比主街道要窄,乍一看會覺得這是一片塞在城中心的落後區域,但是只要你走進集散地的小巷,你便會深感自己是多麼孤陋寡聞。貿易集散地也被皮城人稱為“行家的尋寶地”,不管你是在尋找奇珍異寶、還是山珍海味,你都能在集散地找到。艾歐尼亞有句俗語,“酒香不怕巷子深”,用來形容皮城集散地再合適不過,真正有眼光的闊佬都會來到這里淘寶。在近百年前,集散地只是一個批發各種工業用零件的大型市場,但是隨著米達爾達家族將自己的活塞技術申請為專利,並在集散地設立專賣店後,集散地的風水徹底變了。米達爾達家族是個精明的商人世家,他們很清楚,自己的活塞技術在工業生產和民生設施上屬於輔助性技術,雖然不可或缺,但是次一點的活塞技術也可以替代他們,所以米達爾達家族很清楚把門面設立在恒星大道與那些核心技術產業公司競爭,只有死路一條。因此,米達爾達家族另辟蹊徑,把自己的活塞技術放到批發市場去售賣,很快就能從那些小作坊中脫穎而出。米達爾達家族的策略奏效了,他們家族的產品在集散地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這也使得越來越多的獨立科學家效仿,將自己的小作坊搬到集散地,讓自己設計的新穎產品遠離與大企業競爭,並從同質化的商品中打開銷路。集散地隨著越來越多的商人、科學家的進駐愈來愈繁榮,不光是批發零件,現在那些缺乏大家族贊助,但是有專利權的科技產品在集散地也到處都是。你或許可以在恒星大道上那些大品牌旗艦店里買到最尖端的大宗商品,但若是想找一些有趣且實用的小玩意,那集散地能滿足你的一切需求,現在當地人為了表達對集散地的喜愛,已經將集散地稱為“小皮城”。

  

   站在通往集散地的岔路口旁,卡特琳娜嗅到了濃烈的食物香氣飄了過來,其中還摻雜著酒香。啊~你真太好懂了。卡特琳娜心里暗自發笑,美酒、美女、莫名其妙而且毫無卵用的性玩具,莎彌拉會買的東西也就這些了。自己本來買了兩瓶香水,打算今天晚上在豪華酒店里犒勞一下她,結果這個蠢貨一個沒注意就跑去找樂子,真的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卡特琳娜氣勢洶洶、邁著大步走進集散地的小巷。

  

   集散地的小巷人頭攢動,來這里購物的居民不比恒星大道上的少,加上街道比恒星大道窄得多,讓集散地的顯得格外擁擠,空氣中混雜著食物的味道、機械鋼材切割後的銅腥味、以及人擠人的汗味。卡特琳娜順著人流方向向前走動,駐足在街邊店鋪或攤販購買商品的人總是堵住人群,像是溪流中的石頭迫使水流改道。

  

   “哈哈哈哈嗝!......皮城的酒味道不錯嘛!”

  

   盡管集散地人聲鼎沸,但是卡特琳娜很快就辨識出了莎彌拉那獨特的聲线,卡特琳娜轉向聲音的來源處,那是集散地的美食街,盡管門面比不上恒星大道上的那些高檔飯店,但是這里美食街的店鋪小巧玲瓏,門面的裝飾也別具格調,抬頭一看,街道兩側都掛滿各式各樣的招牌和旗幟,弗雷爾卓德的高濃麥酒酒吧、諾克薩斯荒原烤羊腿、恕瑞瑪鹽焗雞、艾歐尼亞的懷石料理和麻婆豆腐、皮爾特沃夫海鮮大排檔,一排排的美食店令人目不暇接,色香味俱全的各地美食令饕客們流連忘返。

  

   卡特琳娜在美食街上四處觀望,每到一家餐館前就探頭探腦的往里面張望,尋找莎彌拉的身影,但是她卻不走進店里,活像一只不知所措、尋找食物的小貓。忽然,卡特琳娜看到了在一個拐角處,有一家燒烤攤,這家燒烤攤在門口用木柵欄圍出了一個半圓形的露天場地,場地內擺放著幾張餐桌和私人烤爐,可以讓客人自己燒烤,仔細一瞧卡特琳娜就發現莎彌拉正坐在一張桌前暢飲著皮城冰啤酒,桌上的烤盤里擺著堆成小山的烤肉,而卡特琳娜關注的重點是,有兩位穿著裹胸短裙的漂亮女服務員正站在莎彌拉身旁,為莎彌拉倒酒。

  

   “操!賤人......”卡特琳娜惡狠狠的自言自語到。雖然只是推測莎彌拉可能會干這種事,但沒想到她還真這麼干了。不過,她好像沒有對女服務動手動腳,那還好...不對!她還是叫了女人來陪酒!

  

   卡特琳娜心里怒火越燒越旺,盡管她在內心中反復提醒自己要冷靜,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做引人注目的事,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友如此花心,卡特琳娜就想把自己的匕首捅進莎彌拉的陰道里。卡特琳娜擠過人群,徑直向莎彌拉走去。突然間,卡特琳娜注意到了街對面有一家叫“金屬之戀”的成人用品店,她心里頓時有了主意,於是卡特琳娜立即調轉方向躲進人群中,向成人用品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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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叫做“金屬之戀”的成人用品店並不顯眼,老舊的黃銅招牌上汙跡斑斑,店門口也沒有過多的裝飾物,相較於那些裝潢得大紅大紫的成人用品店,這家“金屬之戀”顯得格外低調。

  

   推開點門,門頭上的鈴鐺‘叮鈴’作響,向室內望去,店內只有一扇窗子,而且拉著窗簾,讓室內十分昏暗。過了一會,一個戴著金屬過濾器面罩的白發男人,緩緩的從內門里走了出來,輕輕的把門掩上,露出一條門縫。

  

   狹小的店鋪內回響著男人透過呼吸器傳出的沉重呼吸聲,‘呼哧,呼哧’的聲響十分規律,但格外刺耳,讓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呼...呼,小姑娘,呼...你...需要點什麼?”這個眼窩深陷,滿臉皺紋的男人透過呼吸器斷斷續續的說。

  

   “我,呃,我第一次光顧你的店,我想買個女女性愛用的道具,你有什麼推薦的?”卡特琳娜問到。

  

   “嗯...呼...呼。”男人悶哼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話語,徑直走到貨櫃旁開始翻找。

  

   “這個如何,呼...親膚橡膠制成的雙頭龍假陽具,呼...全長42厘米,呼...呼,以小姐你的體型來說,應該,呼...夠用了。”男人拿出一根粗大的粉紅色橡膠棒,卡特琳娜接過後仔細端詳,質地不錯,柔軟但富有彈性,只是...卡特琳娜將這根雙龍頭假陽具放到自己的小腹處比劃了一下,發現自己完全可以吞掉大半的棒體,這樣的話莎彌拉豈不是沒什麼快感了,不行,太短了。

  

   “這個有些短了,店主還有更長的嗎?我女朋友可能有些欲求不滿,我得捅進她的子宮里才能滿足她。”卡特琳娜直截了當的告訴店主自己的要求,同時心里已經在想象用超大假陽具把花心的莎彌拉肏得翻白眼的樣子了。

  

   “唔...呼,呼...玩得挺花啊,呼,你不怕把自己女友肏壞了嗎?呼...”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相信我女朋友的柔韌性。”卡特琳娜心里暗爽著說到。

  

   “嗯,呼...行吧,我找找...呼。”

  

   店主又轉身去櫃子里找更大尺寸的假陽具,卡特琳娜開始在店里轉悠起來。有些年頭的紅色牆磚已經開裂,黃銅制成的貨櫃和銘牌因歲月的腐蝕也鍍上了淡淡的薄綠色,金屬的霉味和灰塵在空氣中漂浮,一陣陣輕輕的齒輪轉動聲和蒸汽呼嘯聲從內門里的房間中傳出來。

  

   機械的混響吸引了卡特琳娜的注意力,她慢慢繞到內門旁邊,透過門縫朝里面觀察,機械制作台上擺著一個黃銅打造的佩戴式假陽具,黃銅柱體下方有一個蒸汽轉換泵,正發出‘呲呲呲’的聲響,淡淡的白霧從鏤空的泵壁上噴出來。柱體的下半部分外殼被打開,里面的齒輪正在依靠蒸汽泵提供的動力不斷旋轉、咬合,帶動柱體前半段不斷前後伸縮。佩戴者一端打造成了一個光滑的曲面,有4條皮帶可以扣在使用者的下腰部位,同時曲面下部也裝有一個泵動柱體,讓穿戴者也能體驗到被插入的快感。乍一看,這個蒸汽動力假陽具設計的十分精巧。

  

   “呼...呼,對這個感興趣嗎?呼...”店主低沉的嗓音從卡特琳娜身後傳來,

  

   “嗯,很新奇的玩意,確實讓我心動,我想要這個。”卡特琳娜其實看到這個裝置第一眼就認定要買這個了。

  

   “有眼光,呼...這個是我,呼...新做的款式,呼...‘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

  

   “好復雜的名字,什麼意思?”

  

   “呼...字面意思...呼,來,我演示給你看。”店主帶卡特琳娜走進內室的狹小工作間,這里牆上掛著各式各樣工具和用黃銅打造的稀奇古怪的假陽具,地上也散落著螺絲和齒輪。

  

   店主輕輕撥動黃銅柱體一側的開關,蒸汽泵開始劇烈運動,柱體內齒輪的轉速也開始加快,兩個柱體伸縮幅度開始加大,活塞運動不斷加速,並且開始旋轉,卡特琳娜很快就明白了,這樣的設計不僅能確保柱體在曲折的陰道內刺激到G點,還能通過旋轉來持續不斷的刺激肉壁,但奇怪的是這麼新穎的設計卻沒有展示在外面的櫃台里。

  

   “呼...令人震驚,呼...是吧,這是我花費數年研制出來的傑作,結合了機械動力學與人體工學,呼...呼,呼,的完美結晶。”店主稱贊著自己的作品,激動的情緒讓他的呼吸更急促了。

  

   “確實令我大開眼界,只是,這個東西為什麼不拿到外面出售呢。”卡特琳娜不禁問道。

  

   “呼...能夠理解的人太少了...呼,皮城就是這樣,呼...”

  

   “皮城號稱進步城邦,性開放的程度也很高,難道會拒絕這樣的新式性道具?”

  

   “哈哈...呼,你不是本地人吧...呼,呼...在皮城,一切的新式發明,呼,都要經過皮城學院委員會的審查,呼...很顯然,我的發明並沒有得到學院的認可,呼...甚至被驅逐出了學院。”店主的聲音沉了下去。

  

   “開除學籍嗎?”卡特琳娜問到。

  

   “呼...因為觸碰到某些人的利益了...呼...皮城人,不會允許我一個祖安人,呼...分享他們的蛋糕......呼。我被驅逐出學院,我的發明被禁止公開售賣,呼...但是,也有一些識貨的客人,呼...會來找我買我的發明。”

  

   “不管哪里都有啊......”卡特琳娜拿起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端詳起來,心里想著自己的國家諾克薩斯,這樣的情況隨處可見。

  

   “皮城學院這樣做難道不會限制皮城的發展嗎?”卡特琳娜不了解皮城,但她知道在諾克薩斯,即使所有人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打壓別人,但到頭來會發現,自己的利益直接與國家的利益掛鈎,因為諾克薩斯總是強調整體利益與個體利益的融合。加之崔法利軍團下轄的龐大的顧問團,俗稱“挖角人”,會將各式各樣身懷絕技又心懷鬼胎的人整合進不同的戰團,給他們洗腦,讓這些人為帝國效命。長此以往,諾克薩斯的全體人民本身就是帝國前進的車輪,階級的界线被諾克薩斯以一種另類的方式給模糊了。

  

   “呼...他們是一群老學究,皮城只會保護那些能夠給財閥賺取利益的發明,呼...呼,這些年以來,被學院趕走的發明家又豈止我一人,呼...辛吉德、黑默丁格,呼...還有那個才華橫溢的少年天才,維克托,呼...呼,我們的理念、我們的發明,被學院批判為歪門邪道...最終只能離開學院。”

  

   “辛吉德?你認識他?”卡特琳娜馬上進入狀態,打算從這個店主嘴里套取更多的信息。

  

   “啊,是啊,呼...許多年以前,我曾經和他是同學,呼...直到他鼓搗出了‘微光’被趕出學院,呼...那時他已經是一名教授了,唉。”

  

   “你還和他有聯系嗎?”卡特琳娜非常敏銳,她有些擔心有其他人知道關於“紫鈾”的信息。

  

   “自從他被趕出學院就沒再聯系了...呼,我聽說他早就搬去祖安了。”

  

   “這樣啊...”卡特琳娜觀察著店主的眼神和表情,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在撒謊,看來辛吉德的秘密研究所沒有暴露。

  

   “呼...你還要這個嗎?呼...如果你要的話,我從倉庫里給你取一個新的...呼。”

  

   “我要了,幫我包裝一下。”

  

   店主從倉庫取出一個全新的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然後又讓卡特琳娜脫掉褲子,給她測量陰道半徑和吸力,根據卡特琳娜的陰道特征為她換了一個佩戴柱體,最後又根據卡特琳娜的要求,把前段的黃銅柱體換成了45厘米的性愛專用膠體。

  

   “呼...知道嗎,你並不是第一個來打聽辛吉德的人...呼”店主將包裝好的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放到卡特琳娜面前並說到。

  

   “還有誰?”卡特琳娜的神經再次緊繃。

  

   “兩天前,呼...有一個少女來打聽過辛吉德...呼。”

  

   “她問了什麼?”卡特琳娜問到。

  

   “問了一些辛吉德還在學院時期的事情,呼...都是老黃歷了,我都不記得了。”

  

   “嗯。我明白了。”卡特琳娜付了錢之後,提著性道具就要離開。

  

   “我不知道,呼...也不想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人來打聽辛吉德,呼...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呼...被趕出皮城學院的人,呼...也並非全都遭到不公的待遇,有些人...呼...純屬咎由自取,辛吉德就是其中之一......”

  

   卡特琳娜點了點頭,便走出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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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貝~別生氣了,好不好~”

  

   藍風庭院豪華酒店頂層套房,150平米的面積,還配套了頂層泳池,黃銅色的牆壁,深藍色的掛簾,白色蕾絲天鵝絨大床,“奢華”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個頂級套房了。但是,一直吵著嚷著要住豪華酒店的莎彌拉,現在卻對夢寐以求的套房提不起興趣,她正把全部的精力用來向卡特琳娜解釋自己在酒館里找小姐陪酒的行為。卡特琳娜坐在床沿,面無表情、一言不發,這讓莎彌拉怕得後背發涼。莎彌拉精力旺盛,危險與刺激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唯二讓莎彌拉真正感到恐懼的東西,一個是虛空,一個就是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友卡特琳娜。兩人盡管已經交往了近一個月,而且在恕瑞瑪也是過命的交情,但莎彌拉從來都不敢說自己能夠拿捏卡特琳娜的情緒。如果卡特琳娜像往常一樣對自己一頓臭罵,或是直接發出死亡威脅,莎彌拉插科打諢就能糊弄過去,她很清楚卡特琳娜不會真的用刀捅自己,但眼下卡特琳娜這種無聲的沉默和不時上揚的嘴角,簡直太反常了。

  

   “你先去洗澡。”卡特琳娜發聲了。

  

   “我...啊?什麼?”莎彌拉懵了。

  

   “去.洗.澡!聽不懂嗎?”卡特琳娜重復了一遍。

  

   “哦...哦,好的。”莎彌拉覺得自己還是照做比較好,於是她脫掉衣服走進浴室。

  

   花灑噴出溫暖的水花,灑在莎彌拉古銅色的皮膚上,水珠順著她肌肉的溝壑流下來。

  

   “什麼嘛,耍什麼脾氣......”

  

   莎彌拉輕輕揉搓著自己的黑色長發,小聲嘟囔著。

  

   “雖然我也不太對......”

  

   莎彌拉回想起之前還在酒館喝著酒,欣賞者陪酒女郎豐滿的乳房和圓潤的屁股,突然就被卡特琳娜從後面提起耳朵拎走了,只能匆忙扔給女郎一些小費,自己的耳朵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讓我先來洗澡,待會是不是要玩什麼懲罰游戲?嘿嘿~那不是獎勵嘛。”莎彌拉那種想當然的自信感涌上心頭,一秒鍾就把自己的花心行為拋諸腦後。

  

   半小時後,莎彌拉把自己洗得香香的,她一邊走出浴室,一邊用浴巾擦著頭發,渾身散發著溫熱的白霧。

  

   “寶貝,我洗好啦~”莎彌拉呼喚到,但臥室里的燈都熄滅了,借著月色,莎彌拉看到卡特琳娜正站在床邊,月光打進臥室,襯出卡特琳娜黑色的剪影。

  

   “戴上。”卡特琳娜將一捆東西扔到莎彌拉腳邊,說到。

  

   “嗯?什麼啊?”

  

   莎彌拉撿起來一看,是一個拴著皮帶的項圈。

  

   “哦~要玩這個呀~嘿嘿,你別說還挺符合你的風格的。皮鞭和蠟燭准備了嗎?”

  

   “我給你准備了更棒的東西~”卡特琳娜帶著笑意說到。

  

   “嗯?什麼啊?”莎彌拉把項圈扣在了自己脖子上,拿起皮帶甩了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黑暗中的卡特琳娜抓住莎彌拉毫無防備的空檔,發動了瞬步,眨眼間瞬移到了莎彌拉的身後,憑借著靈巧的身手,卡特琳娜在一秒的時間中完成了瞬步、束縛住了莎彌拉的雙手,同時將自己佩戴的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瞬間插入了莎彌拉濕漉漉的陰道。

  

   “呃啊啊啊!你...你搞什麼!”莎彌拉還沒反應過來卡特琳娜的瞬步,就感覺到自己的陰道被強行插入塞滿,因為沒有做前戲莎彌拉的陰道肉壁還沒有分泌出愛液,這樣突如其來的插入捅得她生疼,一陣撕裂感從陰道內傳來,直衝她的腦門。

  

   “閉嘴!”卡特琳娜狠狠地一巴掌抽在莎彌拉挺翹的肥臀上,莎彌拉健美的臀部肌肉緊繃著,發出清脆的拍擊聲。

  

   “唔啊~”莎彌拉只有在被卡特琳娜侵犯的時候才會發出一個嬌羞女人的呻吟聲,但是毫無防備的後入和猛烈的抽擊臀部,讓莎彌拉全身的神經都被激發出最原始的性愛本能,那個剛烈的沙漠玫瑰瞬間就被卡特琳娜擊潰了。

  

   “哈啊~你...你居然,呃啊啊!你居然還用魔法!至於嗎!”莎彌拉被卡特琳娜從後面鉗住雙手,卡特琳娜不斷發力,迫使莎彌拉岔開雙腿站立下腰,莎彌拉又羞又惱,她用力撇過頭想直視卡特琳娜的眼睛,但只要自己一用力,卡特琳娜就會伴隨著來一記抽插,莎彌拉毫無准備的陰道也因為刺激而收縮,讓她整個人都無法發力。

  

   “我說了,閉嘴!”

  

   ‘啪!’卡特琳娜又是一巴掌抽在莎彌拉的屁股上,雖然莎彌拉在戰場上受過致命傷,但SM卻是她的未知領域。

  

   “哈啊~唔嗯嗯...行啊你,齁啊啊...居然,這樣搞我!來啊,你真覺得偷襲我就能讓我高潮嗎!”

  

   莎彌拉鼓起雙臂上的肌肉想要掙脫卡特琳娜的束縛,但卡特琳娜馬上一把掐住莎彌拉的脖子,整個身子向前猛的一推,卡特琳娜胯下佩戴的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整個插入了莎彌拉的陰道里,捅進了莎彌拉的子宮。

  

   “咕唔!齁啊啊啊啊啊!呼啊~呼啊~”

  

   這猛烈的突進把莎彌拉的小腹上頂出了一個小包,莎彌拉被卡特琳娜掐住脖子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卡特琳娜一松開手,莎彌拉就趕忙大口的洗著空氣。

  

   “好戲還在後頭呢~親愛的~”

  

   卡特琳娜把臉湊到莎彌拉耳邊輕聲說到,剛一說完,卡特琳娜就打開了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的開關,並將功率推到最大。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下掛的蒸汽泵開始全速運轉,不斷的發出‘嗤嗤’聲,兩個柱體開始同時高速旋轉、抽插著兩人的陰道。

  

   “唔啊啊啊!呃嗯~齁...齁...啊啊~”莎彌拉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刺激,更何況這根粗大的黃銅柱體已經有一半插進了自己的子宮,柱體的活塞運動幾乎是在刺激著莎彌拉的子宮,莎彌拉的小腹上的隆起不斷變形、膨脹,子宮被柱體頂得幾乎變形,壓迫著莎彌拉的卵巢,進一步刺激著莎彌拉排卵,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讓莎彌拉爽得說不出話來。

  

   “嗚嗚~呃啊啊啊!齁齁...齁啊啊啊~”莎彌拉的呻吟聲越來越粗,像是一頭母豬的嚎叫,但是她不再反抗,她放松了身上的肌肉,讓卡特琳娜的手托著自己的乳房,整個人後倒在卡特琳娜的懷里,任由卡特琳娜狠狠地侵犯自己。

  

   “唔嗯...啊啊~怎麼樣,哈啊...哈啊,爽吧!”卡特琳娜用居高臨下的口吻刺激著莎彌拉的大腦,但她不知道莎彌拉的腦子幾乎快被性愛的快感淹沒了,莎彌拉只顧得呻吟、嚎叫,完全沒有理會卡特琳娜的低語。

  

   “哈啊~在外面...唔嗯...裝得像個女王,到處勾搭女人,齁啊啊~現在卻像一頭母豬一樣,哈啊...只知道做愛了是吧!”卡特琳娜根本不在乎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把莎彌拉的子宮捅得亂七八糟,她提起項圈上的皮帶勒緊了莎彌拉的脖子,在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狂暴抽插的同時前後聳動自己的腰肢,進一步增強莎彌拉體內的活塞運動。

  

   “哈啊~說!呃啊啊~說你是一只母狗!快說!”卡特琳娜帶著傲視一切的腔調吼道。

  

   “啊啊啊~齁齁啊啊啊~我...嗚嗚啊啊啊...我是一條...齁啊啊,我是一條母狗!”莎彌拉喘著粗氣、流著口水斷斷續續的哀嚎著。

  

   “是誰的母狗!”

  

   “啊啊!齁啊啊啊!我是卡特小姐的...呃啊啊,的母狗!”

  

   “嗯啊~不錯!記住了,你的心、你的身體,你身體上的所有部位都屬於我!你只能和我做愛!”

  

   “齁齁啊啊啊!呃啊啊啊~”莎彌拉的腦子快要燒壞了,但卡特琳娜依然沒有減緩攻勢的意思,莎彌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哈啊...哈啊~高潮吧,母狗,我准許你高潮~”卡特琳娜踮起腳尖猛地一頂,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狠狠地頂在了莎彌拉的子宮頂端,從外面看就能很明顯的看到莎彌拉的肚子上有一個柱狀的巨大隆起。

  

   “齁啊啊啊啊啊啊啊!”莎彌拉繃緊了臀部和腿部的肌肉,她的精神和肉體一瞬間決堤,大量的白濁液從她的陰道內噴射出來濺得到處都是。

  

   “哈啊...哈啊...呃啊啊啊啊啊!”卡特琳娜也同時達到了高潮,她抱緊莎彌拉的腰肢,確保在高潮結束前整個黃銅柱體都完全沒入莎彌拉的體內。

  

   過了幾分鍾,兩人的高潮都結束了,莎彌拉披頭散發低著頭喘著氣,卡特琳娜從後面環抱著莎彌拉坐在地上,她撩開莎彌拉遮住面容的散發,溫柔的問道:

  

   “爽嗎~”

  

   “呃...嗯~”莎彌拉輕輕的哼著已作回應。

  

   “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你高潮,除了我~”卡特琳娜吻了吻莎彌拉的額頭。

  

   “哈啊...哈啊...你差點搞死我...”莎彌拉苦笑著說。

  

   “你不是喜歡刺激嗎~這個刺激怎麼樣?”

  

   “有生以來最棒的刺激~爽死在你胯下我也願意~”莎彌拉笑得很開心。

  

   “這是哪里搞來的東西?”泵動螺旋推進性愛器依然插在莎彌拉陰道里,莎彌拉摸著自己小腹上被頂起的包問到。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總之是皮城科技。在切身體會到皮城科技的力量以後,我覺得你的皮城一日游也圓滿了吧~”卡特琳娜意猶未盡的撫摸著莎彌拉豐滿的胸部。

  

   “嗯~”莎彌拉側過臉,卡特琳娜默契的將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兩人擁吻在了一起。

  

   “快睡吧,明天就要去祖安執行任務了。”卡特琳娜說到。

  

   “呃,你先把這個東西從我陰道里拔出去。”莎彌拉推開卡特琳娜抱著自己腰部的手。

  

   “嗯~就插在里面睡吧~”

  

   “太大了!快點拔出去,我要去大床上睡!不睡大床那今天這個酒店的錢不是白花了。”莎彌拉用手撐著卡特琳娜的膝蓋站起來,粗大的柱體緩緩的從莎彌拉濕潤的陰道里抽出來,粘稠的淫水沾滿了整個柱體,在莎彌拉的陰道上拉出一條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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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前,祖安地溝

  

   祖安地溝,祖安最頂層的區域,人工開鑿的深溝與天然的河道連通,只不過原本清潔的河水在流入地溝後,都會被鑽上層區域排放的劇毒煉金合劑汙染,變成翻滾著濃綠色液泡的腐蝕毒池。

  

   但這里並非一無是處的死地,在祖安不存在浪費,任何從上層扔到毒池里的垃圾,只要還沒被煉金化合價分解,就能撈起來反復利用。煉金苦工和地溝拾荒者身著重型防化服,走在齊腰深的汙水里,盡管他們佩戴者呼吸器,但因為構造簡陋,在地溝空氣中濃度極高的煉金藥劑早晚會燒穿他們的肺,因此這些依靠從汙水中撿拾垃圾為生的人通常活不過30歲。

  

   站在岸邊的雇傭警監督著這些蛆蟲在汙水中勞作,他們穿著帶有過濾功能的全罩式防化服,利用蒸汽動力催化背部藥劑囊中的藥物,過濾毒氣。煉金苦工和地溝拾荒者都是煉金男爵用微薄的酬勞雇傭來的苦力,替煉金男爵從汙水中打撈有價值的廢渣,而雇傭警說白了就是煉金男爵的打手,任何偷懶的人都會遭受一頓毒打。

  

   地溝里的日常格外安靜,除了洞窟中發出的幽冥回聲外毫無生氣,在地溝的人都盡量不說話,以免吸入過多的毒氣。

  

   洛塔莉蹲伏在崖壁的洞窟中,她在復用式呼吸器外還裹了一層紗布,灰色的罩衣經過防化處理,將她整個人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

  

   她四下打量著地溝的環境,經年累月的地下水衝刷讓許多地方到懸著鍾乳柱,周圍的崖壁也十分光滑,加之煉金藥物揮發在空氣中,在岩石上附著上了一層黏糊糊的膜。

  

   沒有地方可以供洛塔莉使用鈎爪進行攀爬。她低頭看了看下方的崖壁呈現弧形,於是洛塔莉很果斷的順著崖壁滑了下來。光滑的崖壁沒有發出刺耳的聲響,沒有引起雇傭警的注意。

  

   洛塔莉翻身躲進一塊岩石後面,找到了人工開鑿的隧道,這些僅有一人寬的隧道四通八達,可以讓祖安上層的人進入最下層的地溝,也可以通向一些拾荒者的生活區。

  

   洛塔莉在隧道中四處摸索前行,刺鼻的惡臭、灼燒肺部的辛辣空氣,遍布各處的黏膩化合物,這些洛塔莉都視若無睹。在隧道中摸索了大概一小時後,洛塔莉總算找到了一個隱秘的通風管道,她用力一踹,將鐵欄踢倒,依靠自己嬌小的身形鑽入管道內。

  

   寬闊的兵工廠內,數個巨大的熔爐正將橘紅色的鐵水倒入模具中,橙黃的光在封閉的空間里閃爍著,焊接槍噴出的火花散落一地,金屬切割聲、鉸鏈刮擦聲不絕於耳,數百名頭戴呼吸器、身上插著藥劑罐的人類在武器流水线旁一刻不停的工作,不計其數的劣質煉金科技槍在機床上從零件逐漸拼接成造型駭人的毒化武器。

  

   在火光與火花的閃爍中,一個六足生物的龐大身軀矗立在工廠盡頭的黑暗中,這個詭異生物的身邊簇擁著數十個健壯的男人,但他們的頭都浸泡在一個透明的煉金罐中,粉紫色的液體淹過他們的五官,他們嘴里的呼吸器不時冒出幾個氣泡。

  

   一個衣衫襤褸受盡虐待的瘦削男人被扔到了六足怪物面前,這個男人瘦骨嶙峋,他的神志因長期的飢餓而渙散,他的身上遍布傷痕,灼燒、割裂、斷肢,他在意識清醒的時候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現在即使削肉剔骨,這個男人恐怕也不會再有反應了。但他還是用僅剩的一只獨臂支撐起半個身子,仰起頭用他那黯淡無光的眼睛注視著面前的龐然大物,他在說些什麼,干裂的嘴唇微微張開。

  

   六足怪物伸出一只巨手掐住男人的頭顱將他拎起來湊到自己面前,男人的嘴唇微動,他似乎只有出的氣,但怪物還是清楚的聽到了男人傳遞的信息。隨後,怪物的巨手開始發力,鉗住男人腦袋的五指逐漸攥緊,男人的頭顱發出‘喀啦喀啦’的骨頭碎裂聲響,但男人已經沒有發出尖叫的力氣了。僅在一瞬之間,男人的頭骨炸裂,腦漿四濺。隨後怪物隨手將男人扔到遠處,怪物的幾個手下圍了上來。

  

   “把屍體吊起來,讓祖安好好看看。”

  

   厚重的金屬音從怪物的喉嚨里發出,那些人急忙把這攤面目全非的屍塊拖了出去。

  

   “徘徊在祖安底層坑道里的,要麼是變異的老鼠,要麼是不知死活的蠢貨。你是哪種?”六足怪物的聲音仿佛讓整個空間都凝固了,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他們生怕怪物是在說自己。

  

   怪物的聲音還在工廠里回蕩,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從暗處的管道里躍了出來,穩穩當當的落在六足怪物的面前。這只怪物足足有三米高,臃腫的軀殼像是蠕動的爛泥一樣堆在一個巨大的機械底盤上,底盤上安裝有六只造型可怖的機械巨足將怪物托起來,他的右臂強壯得不像人類,左臂幾乎被完全截掉替換成了一門機炮。粗糙的外科手術縫合後,這個怪物的臉上布滿了傷痕,他的臉仿佛沒有骨頭,如果不是他佩戴的呼吸器兜著他臉上的肉,他整個面部組織就要滑落下來。但最令人恐懼的是,在如此畸形的血肉與機械合成的造物身上,竟然還能找到些許人類的特征。

  

   “在祖安翻撿垃圾、自甘墮落的蛆蟲我幾乎殺過一遍,但它們的繁殖力也像蛆蟲一樣,第二天又能從坑道里涌出來。但你...顯然不是祖安人。”怪物用自己的六足挪動到洛塔莉面前,金屬摩擦的聲音格外刺耳。

  

   洛塔莉面無表情,直視著怪物那沒有瞳孔的灰白色眼球。

  

   “...給你自己爭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說吧。”怪物的呼吸器里噴出淡綠色的薄霧,他的音色帶有很重的氣泡音,仿佛整個喉嚨里都灌滿了水。

  

   洛塔莉什麼也沒說,她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個用油皮紙包裹的方形物件,拆開包裹,里面是一把折疊式的海克斯衝鋒槍。

  

   “我在皮城執法官手里見過這玩意,是今年剛剛列裝的城市執法武器...繼續說。”怪物底盤上的前端兩足抬起用來支撐怪物的雙手,這個怪物將自己的機械身軀擺成了一個王座。

  

   “我知道你是誰,企圖以‘優勝劣汰’之說統治祖安的狂人,厄加特。我也知道你們的生產制造水平,是半個世紀前的煉金科技,我把裝有海克斯科技的武器送給你們,就算是你們的科技水平,逆向研究拆解海克斯武器也應該不是問題。”洛塔莉不慌不忙的說到。

  

   “我欣賞你只身闖入這里的勇氣,在你身上我看不到祖安人的軟弱和苟且偷生,你的口音、你的思維...讓我感覺十分熟悉。你是諾克薩斯人吧,小東西。”

  

   “是的。”

  

   “嗯...真是懷念,每當想起諾克薩斯,就有一種沐浴在鮮血中的溫暖,不過那是多年前的事了。怎麼?諾克薩斯想要染指祖安嗎?你效命於何人?”厄加特的口吻變得嚴厲起來。

  

   “我效命於何人對你而言沒有意義,我的主人對諾克薩斯與祖安的關系也沒有興趣。唯一重要的是,你和你的軍團急需改良武器裝備,這樣你才有可能完成你的目標。”

  

   “簡單明了...說吧,你想要什麼?”厄加特問到。

  

   “摧毀辛吉德的科研設施。”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短期內,沒有任何好處。”洛塔莉冷靜的答道。

  

   “我明白了。不過,你要清楚,在祖安進行戰爭,衝鋒陷陣的都是我的人,你只提供一把海克斯步槍就想讓我們替你賣命,恐怕太天真了。”

  

   “這是第一次合作,我所屬的組織後續會為你提供大量的資金,確保你的後勤。”洛塔莉說著又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的單據,接著說,

  

   “這是皮城格雷洛克銀行的存折提單,上面有10萬鉑金幣,這只是我主人名下的戶頭之一,你拿著這份提單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從銀行里提出這些鉑金幣。我覺得,這些資金應該足夠雇傭你們了。還有這個,這是辛吉德研究所的位置地圖,按照這個地圖你就能找到他。”

  

   “我不接受任何人的雇傭。你的主人開出了很不錯的價碼,我可以率領我的人摧毀辛吉德的設施,不過,帶句話給你的主人,我不隸屬任何人。”

  

   洛塔莉默默的點了點頭,靜悄悄的離開了。

  

   洛塔莉再一次遁入祖安底層重重疊疊的管道中,她不斷向上層區摸索前進,在打開一扇巨大的下水道氣閘門後,她抵達了自己的藏身處。這里是百年前皮城開鑿海閥時,被迫廢棄的一處出水口,在數以萬計的底層管道鋼鐵迷宮中,這里或許是最干淨的地方,管道口通向懸崖峭壁,一旁就是皮城的海閥,海閥開閘的瀑布仿佛是從天際之上傾瀉而下,水流的轟鳴聲不絕於耳,一些海鷗不時會停在兩旁峭壁上的無數管道口上歇息。

  

   洛塔莉累壞了,她背靠著管道癱軟下來,她嗅到了自己胯下傳來的尿騷味,她失禁了。在與厄加特對話時,洛塔莉盡可能的保持鎮靜,不讓一絲一毫的恐懼展現在自己臉上,但是當會晤結束,她躲進管道里大口大口的喘息,心髒的跳動頻率近乎失調,她說不出一句話,她想忘掉厄加特那扭曲且非人的形象,但是厄加特的臉、他的機械巨足,猶如一柄沉重的鐵錘,反復捶打著洛塔莉的心髒,讓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要從背部蹦出來一樣。在管道里爬行著,洛塔莉身上的緊繃的肌肉逐漸放松,下半身的括約肌也松弛下來,一股暖流緩緩流出,打濕了她的內褲,洛塔莉在返回的道路上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失禁了,直到現在。洛塔莉脫下自己的長褲和內褲,隨手扔出管道,海峽的風拍打著墜下的褲子,很快就消失在翻涌的瀑布中,最後被衝進大海。

  

   “哈啊...”洛塔莉望著飛翔在瀑布旁的海鷗,任憑海風吹干自己的小穴,她嘆了一口氣,沒來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女主人卡西奧佩婭,回想起自己與女主人在床上纏綿的畫面,卡西奧佩婭那靈活的蛇尾,光滑冰涼的鱗片纏繞著她,磨蹭著她的小穴......

  

   洛塔莉狠狠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香艷的畫面拋之腦後,她在心中告誡自己,還有任務沒有完成。洛塔莉打開放在地上的背包,從中取出一整套皮城學院的學員套裝,她不久前花了一周的時間在皮城學院附近物色和自己體型相仿的女生,並從宿舍中偷了一套尺碼和自己相近的學院服裝。

  

   洛塔莉換上學院服,雖然她從來沒有上過學,但是穿上之後,洛塔莉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清純的學院少女的魅力,但是她剛剛把自己唯一的一條內褲扔掉了,現在她只能光著屁股穿學院裙子了,洛塔莉在心中祈禱裙子不要被風吹起來。

  

   “好了,現在要去皮城警局報案了。”洛塔莉再次整理自己的著裝,然後前往祖安通向皮城的公共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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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當下

  

   蔚走在祖安中層區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與她擦肩而過,髒兮兮的街道踩在上面感覺油膩膩的,這里的空氣雖然沒有化工劇毒但仍然散發著一股令人反胃的煤油味,周遭的一切帶給她的感官使她覺得十分熟悉,這里一直是她的家,至少,在她成為皮城執法官以前。蔚不希望有人認出自己,也不希望自己執法官的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她沒有穿執法官的制服。有兩個執法官巡邏警站在街角閒聊,蔚趕忙將兜帽戴起來,她是來搜集情報的,並不希望同僚認出自己。

  

   數年前,蔚還在祖安鬼混的時候,這里有許多的朋友,街上的人也會和她打招呼,但是現在,曾經自己的朋友多半是死了,那些與她問好的話語轉變成了暴力的怒吼與燈紅酒綠的雜音,充斥在街頭。

  

   魚販的特色美食攤位,蔚曾經每天都會光顧,但是現在這里堆滿了垃圾,殘疾的孤兒橫七豎八的躺在附近,或是在乞討或是准備偷取路人的錢包。

  

   范德爾的酒吧,後來變成希爾科的酒吧,那間酒吧曾一度是黑巷人民心中的避風港,可現在,酒吧連同范德爾的雕像都被煉金男爵們拆除了。即使物似人非,蔚還是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東西,旁邊的牆上被五顏六色的塗鴉覆蓋,作畫的風格異常狂亂,以至於路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干脆把幾桶油漆潑在牆上而已。這是金克絲的傑作,自己親妹妹的傑作,她“瘋了”以後的傑作。蔚在這副塗鴉牆下站了一會,往事不可追,蔚很少被往事束縛不前,但她卻很容易因為往事而擔憂未來,這種擔憂讓蔚事後總是糾結自己是否能夠改變一些什麼,在那場巨大的悲劇發生之前,蔚從來不糾結做事的後果,她的妹妹也不會,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在祖安的鋼鐵叢林中隱藏著大大小小的化工廠,叫得上名字的一般都是由煉金男爵出資設立,盡管空間更大、設施更完備,但是這些煉金男爵的工廠與那些黑幫作坊一樣,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對於祖安的平民而言,外出的時候最好走在有執法官巡邏的地界最為安全,若是在這片鋼鐵叢林里迷了路,誤打誤撞闖進了煉金工坊,那麼第二天就會多一具浮腫的屍體順著管道漂向祖安下層的地溝。

  

   不過,祖安的凶險對於輕車熟路的蔚來說不算什麼,她在皮城執法官隊伍中是個另類的實干派,沒人比她更了解祖安的地貌和權力關系,許多煉金男爵懼怕蔚的鐵拳打壞自己昂貴的設施,都選擇與皮城執法官合作,蔚想找到這些煉金男爵名下的財產和工廠輕而易舉,因為總有一些怕挨揍的人會告訴蔚具體位置。但是,辛吉德的研究所卻不好找。辛吉德自從被學院除名以後一直與希爾科合作,希爾科死後他出乎意料的沒有去找煉金男爵,反而遁入陰影之中,銷聲匿跡,他的科研產品再也沒有出現在祖安街頭,但是,如果把現在經過煉金男爵無數道工藝改造的毒品“微光”算在辛吉德頭上的話,那麼辛吉德依舊猶如一個幽靈般摧殘著祖安的人民。

  

   祖安的煉金男爵都聽說過辛吉德,因為他們目前的煉金科技的基礎科學基本上是由辛吉德一手建立,但是沒人與辛吉德合作過,他們都忙於互相爭斗,他們認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辛吉德對於自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該從哪里入手呢?”蔚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如何打聽到辛吉德的下落。但其實蔚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想與惡魔謀易,所以直接排除了心中浮現的這一答案——烈娜塔·戈拉斯克。

  

   作為精明的投機家,烈娜塔有著一雙慧眼,她能夠一眼看出面前的人對自己有多大的利用價值,她也能准確預測到那些只活在傳聞中的人物對自己未來建設一個商業帝國有多大的用處,她“愛才如命”,對於人才的投資烈娜塔從不吝嗇,因此她永遠消息靈通、快人一步,這使得她一直未從煉金科技這一危險的走鋼絲行業上跌落,通過利益捆綁積累人脈,她成為了祖安煉金男爵中的首富。若是想要打聽辛吉德的下落,烈娜塔是蔚唯一的選擇。蔚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懊惱自己實在沒有門道知悉辛吉德的情況,一旦向烈娜塔開了口,就意味著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雖然傳聞與烈娜塔合作的人都能飛黃騰達,但卻沒人提及烈娜塔提出了什麼要價。

  

   烈娜塔的公司位於祖安中層廣場,這是一幢十層高樓,形似堡壘一般的建築,白色的大理石磚塊與祖安肮髒腐朽的金屬建築形成了鮮明對比,蔚很快就找到了這里。

  

   入口處有兩位西裝革履的侍者,他們的義體胳膊暴露在外,臉上的胡渣修剪得干干淨淨,筆直的站在門口,在祖安的煉金男爵中,恐怕只有烈娜塔的手下看上去是最有教養的,但他們腰間懸掛的手槍卻在告訴所有人自己的身份是殺人不眨眼的打手,而非端茶送水的服務員。

  

   蔚不清楚烈娜塔會提出什麼條件,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去見一見這個掌控祖安資金流的女人,然後再做打算。蔚大跨步的走向公司的入口,一名侍者背著雙手迎了上來,溫和的說道,

  

   “蔚奧萊小姐,歡迎您的到來,戈拉斯克夫人正在等您。”

  

   “那就帶路吧。”蔚表面上不做聲張,但心里已經泛起嘀咕,烈娜塔是如何得知自己要來找她。

  

   干淨整潔的大堂四周有數個聯通整座建築的巨型管道,管道上開有數個通風口,這是烈娜塔旗下的爆款產品空氣淨化裝置,通過中央淨化器過濾祖安有害的氣體,將干淨純潔的空氣輸送到整棟建築中。大堂里有許多事務員抱著一沓沓的文書穿行在大大小小的房間,但這里除了充當打手的門衛侍者外,所有的事務員都是年輕的女性,准確的說是靠著義體改造補完的殘缺年輕女人。大堂的盡頭是一個黃銅打造的電梯井,侍者陪同著蔚一路搭乘電梯抵達頂樓。

  

   電梯到達頂層後只有一個房間,這是烈娜塔的私人辦公室,侍者敲了敲門,沒人回應,侍者便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她不在嗎?”蔚直截了當的問侍者。

  

   侍者根本不理會蔚的提問,面向房間的門一聲不吭,似乎在等什麼。

  

   “我在和你說話!這是什麼情況,你要不要帶我進去。”蔚對侍者的行為很不解,心中的煩躁溢於言表。

  

   這時,房間內傳來一陣輕微的呻吟,侍者這才推開門,對蔚說道,

  

   “蔚奧萊小姐,請進。”

  

   蔚進入房間後,身後的門就別關上,她四下大量了一下,這是一個圓形的辦公室,非常寬敞,牆壁上貼著暗紫色的牆紙,周圍的窗戶在大白天仍然拉著窗簾,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不遠處擺著一個寬大的辦公桌,中央則整齊的放著一套高級皮具家具,烈娜塔正赤身裸體坐在沙發上,雙手左右環抱著兩個身材姣好、一絲不掛的美女。

  

   整個辦公室的環境讓人感到壓抑,蔚下意識的尋找可以撤離的出口。

  

   “不用擔心,蔚奧萊執法官。我是商人,不是殺人犯。請到這邊坐。”烈娜塔即使脫光了衣服,但依舊戴著她的呼吸面罩,里面傳來了略帶沙啞的磁性女聲,烈娜塔抬起她精心改造的義肢招呼蔚過來。

  

   蔚坐到烈娜塔對面的沙發上,烈娜塔見蔚坐定後便翹起二郎腿,舒坦的靠在沙發上,她的H罩杯爆乳沉甸甸的向胸腔兩側攤開,左右兩個美女見狀十分順從的分別用手托起一只烈娜塔的乳房,手法熟練的給烈娜塔的爆乳按摩。烈娜塔的身上被塗滿了精油,她那棕色的皮膚被鍍上了一層金色,蔚從烈娜塔的語調推測,烈娜塔也許年過40歲了,但是她的腰腹和大腿上的肌肉卻絲毫沒有松弛,肉眼看上去緊致且富有彈性,烈娜塔的臀圍也十分吸睛,圓潤豐滿卻不臃腫,她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熟女的豐腴性感。蔚瞟了一眼在烈娜塔身旁的兩個美女,感覺有些眼熟,蔚在腦海里思索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時,烈娜塔突然開口說道,

  

   “請別在意,我的乳房遺傳了我媽。雖然很多人羨慕我的巨乳,但我每天卻要花兩個小時來按摩疏通血液,這樣才能保持乳房的挺拔。”

  

   “你是怎麼知道我要來找你?”蔚開門見山。

  

   “我是一個祖安的商人,祖安人如果不想惹上麻煩,難道不應該多了解一下皮城執法局的事嗎?你曾經也是一個祖安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烈娜塔的語氣中充滿了譏諷。

  

   蔚能明顯的感覺到烈娜塔話語中對皮城執法官的敵意,同事她也明白了烈娜塔有一些手段讓其對執法局的部署了如指掌,但她清楚自己不是跑來這里和烈娜塔理論的,於是接著說,

  

   “辛吉德在哪?”

  

   “哦~?前戲這麼快就結束了嗎?”烈娜塔挑了一下眉毛。

  

   “呵,我聽說祖安的煉金男爵因為每天磕藥導致他們在床上都撐不過三分鍾,所以我就不和你廢話了。”蔚鋒頭一轉直逼烈娜塔,當作剛才的回敬。

  

   “性格直率的小姑娘。好吧,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之前肯定調查過我,你應該清楚我對回報和酬勞看得很重...”烈娜塔還未說完,蔚搶先說道,

  

   “你想要什麼?”

  

   “一個女人。一個你認識的女人,或者應該說,是一個你了解的女人。”烈娜塔仰起頭,眼珠下移,俯視著蔚。

  

   蔚心中的弦被觸動了,她的大腦快速運轉,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躺在烈娜塔身邊的兩個美女身上,她終於回憶起來這兩人是誰,她們是皮城議會某個議員的女兒,那個議員因為欠了一屁股的賭債一直被人追債,可是他突然一夜之間清償了欠款,大家都在猜測這個議員是不是找了祖安的煉金男爵借了錢。至於找誰借的錢,顯而易見,這個人現在正坐在蔚的對面,而現在給烈娜塔的乳房做按摩的兩個性奴就是議員向烈娜塔借錢所付出的代價。蔚理清了思路,她的肌肉繃緊,她知道眼前這個淫亂的煉金男爵嘴里要說什麼,“凱特琳...凱特琳”,蔚的呼吸急促,她仿佛看見凱特琳正被烈娜塔按在床上侵犯的畫面,蔚幾乎要當真了,她攥緊拳頭,手上的繃帶幾乎要撐裂了,蔚低下頭又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烈娜塔,似乎下一秒就會衝上去掐住烈娜塔的頭擠爆在牆上。

  

   “放輕松,蔚奧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你和你小女朋友的事情,我對她不感興趣,畢竟我的年紀都可以做你們的媽媽了~我要的是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人。”烈娜塔嗤笑兩聲,將蔚玩弄於股掌之間。

  

   “......”蔚松了口氣但她一聲不吭,自己這麼輕易就被烈娜塔拿捏住了讓蔚十分不爽。

  

   “我想要...”烈娜塔頓了頓,“卡珊德拉.吉拉曼恩。”

  

   “凱特琳的媽媽!”蔚聽到烈娜塔念出名字的瞬間驚得跳了起來。

  

   “我現在就能以預謀綁架逮捕你,賤人!”蔚氣勢洶洶的站到烈娜塔面前,但是烈娜塔不為所動,只是緩緩抬起頭盯著蔚的眼睛。

  

   “冷靜點,蔚奧萊小姐,我還沒說完,我有說過要綁架吉拉曼恩夫人嗎?”烈娜塔眼神中透出一絲凶光,冰冷的說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吉拉曼恩家族一直都是女性繼承,凱特琳的父親不過是入贅吉拉曼恩家族的廢物,並且吉拉曼恩家族一直都在皮城上議會占有決定性的席位,這個席位也是一直由吉拉曼恩家族繼承。現在,蔚奧萊小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對於吉拉曼恩夫人而言,她最關心的是什麼?”烈娜塔問到。

  

   “......你想說什麼!?”蔚依舊站在烈娜塔面前,她正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吉拉曼恩夫人最關心的是,皮城上議會的席位繼續由自己的女兒繼承。如果你的小女朋友不願意繼承吉拉曼恩家族席位,那麼皮城上議會就會從下議會的眾多後座議員中選另一個家族來繼承席位。據我所知,你的女朋友現在在皮城執法局當局長,混的風生水起,似乎並不打算繼承她母親的上議會席位。呵呵~看來是沉浸在自己理想的正義身份中不可自拔了。”烈娜塔依舊不忘嘲諷皮城人。

  

   “......”蔚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烈娜塔,因為烈娜塔所說的都是事實。

  

   “現在,我有一個提案,讓我給吉拉曼恩夫人生一個女兒,讓我和吉拉曼恩夫人的女兒繼承皮城上議會的席位。”烈娜塔得意洋洋的說。

  

   “吉拉曼恩夫人絕不可能和你這樣的祖安毒瘤結合!你想毀了凱特琳的家庭,凱特琳絕不會饒了你!你在白日做夢!”蔚厲聲喝道。

  

   “是嗎?那麼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以你對吉拉曼恩夫人的了解,你覺得對她而言,是凱特琳重要,還是家族的席位重要?”烈娜塔問道。

  

   “......”蔚再一次沉默了,她在皮城擔任執法官時早就聽說了吉拉曼恩夫人的政治手腕,不管貧富貴賤、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能靠在床上做愛達成政治目的,吉拉曼恩夫人向來是來者不拒。皮城的桃色交易在皮城議院中早就是默許的行為,吉拉曼恩家族這種長期穩坐上議會席位的大家族,不管是現任的女當家還是其女兒,都是桃色交易的籌碼,直到出了凱特琳這個特立獨行的家族成員,凱特琳就是因為極其厭惡皮城議員的桃色交易,所以才拒不接受母親安排她進入議會的決定,義無反顧的選擇成為一名執法官。自從凱特琳選擇成為一名執法官,她就徹底失去了吉拉曼恩家族繼承人的位置,盡管凱特琳依舊姓吉拉曼恩,但是在她母親眼里,有一個打死都不願接受家族席位的長女,還不如再生一個。

  

   皮城政治的黑暗讓現在的蔚變得無比虛弱,她無力反駁烈娜塔,更無法否認烈娜塔擺在她面前的事實。

  

   “冷靜點了嗎?坐吧。”烈娜塔招呼蔚坐下。

  

   “皮城的上層階級早就爛透了,不過他們的行為邏輯卻十分容易把握,他們制定了這一套游戲規則,我只不過特別擅長玩這個游戲。吉拉曼恩家族長期把持著上議會的席位,你知道有多少下議會的議員想要除掉吉拉曼恩夫人,好讓自己上位嗎?嗯...看你吃驚的表情,你應該什麼都不知道。”烈娜塔說。

  

   “......你究竟想干什麼?”蔚的語氣快要脫力了。

  

   “我想要和卡珊德拉.吉拉曼恩結合生育後代,讓我的女兒進入皮城議會,從上層結構改善皮城與祖安的關系,這對兩座城市的未來而言都有好處。而且,吉拉曼恩夫人能夠有一個願意繼承家族席位的女兒,還有我的援助,吉拉曼恩家族在皮城上層階級的地位將得到鞏固,只要達成這個目的,吉拉曼恩夫人根本不介意這個女兒是和誰生下來的。”烈娜塔繼續說。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想辦法和吉拉曼恩夫人協商。”

  

   “因為你是我計劃的重要一環,因為你是凱特琳的女朋友。”烈娜塔一語中的,蔚聽到這話後再一次盯著烈娜塔。

  

   “你要我瞞著凱特琳?別做夢了。你的計劃根本無法實現,凱特琳知道以後,就算她一個人也會衝到祖安斃了你。”

  

   “等我懷上吉拉曼恩夫人的女兒,你覺得吉拉曼恩夫人會任由凱特琳殺掉家族席位的繼承人嗎?不過,你也不需要瞞著凱特琳,我不在乎她有什麼想法,她的母親也不會在乎,凱特琳無力反對她的母親,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比你更了解你的女朋友,她永遠是個富家乖乖女,等著吉拉曼恩夫人告訴她自己把祖安煉金男爵烈娜塔的肚子搞大了,我都不知道凱特琳除了和她媽媽大吵一架以外還能干什麼。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是目前和吉拉曼恩夫人走得最近的祖安人,你了解祖安、也了解皮城,你的身份很特殊,在日後我與吉拉曼恩夫人聯姻的過程中,你將大有用處,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把這個信息轉告給吉拉曼恩夫人,要是我以一個煉金男爵的身份直接去和吉拉曼恩夫人談,那她十有八九不會答應。你就和吉拉曼恩夫人說,祖安煉金男爵烈娜塔願意貢獻出自己的子宮和資產,來幫助吉拉曼恩家族穩坐皮城上議會的席位,然後她就會明白了。”

  

   “呵~真可笑,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難道你認為告訴我辛吉德躲在哪我就會答應嗎?我就算不找你,花點時間也能找到辛吉德。如果你想用暴力,那我告訴你,就算你所有的走狗一起上,也攔不住我。”蔚扭了扭指關節,她那久經沙場的拳頭立馬“咔啪”作響。

  

   “我早就說過了,我是個商人,我可不像你,我並不崇尚暴力,蔚奧萊執法官,在這里你完全來去自由。”烈娜塔擺了擺手,她旁邊的性奴立馬停下按摩乳房的手,隨後烈娜塔俯下身,雙手支撐在膝蓋上,說道,

  

   “我會開出兩個你無法拒絕的價碼。”

  

   “是嗎?說吧。”蔚的語氣輕浮起來,她覺得烈娜塔是一個痴心妄想的瘋子,她現在只想看看烈娜塔能提出什麼自取其辱的條件。

  

   “首先,”烈娜塔抬起她的義肢,伸出一根手指,“我會幫你搞定和凱特琳的婚姻。你不會覺得吉拉曼恩夫人會容許一個有前科的祖安小姑娘帶著自己的女兒私奔吧。假設,你讓你的小女朋友懷上了你的種,這對吉拉曼恩家族來說可是天大的丑聞,但是對於吉拉曼恩夫人的政敵來說,就是最鋒利的武器,你覺得你、你的凱特琳,還有你的孩子,日後還能在皮城或者祖安生活嗎?但是,只要我和吉拉曼恩夫人結合並生下後代,凱特琳對於吉拉曼恩家族就不重要了,反正有新的繼承人去繼承家族的議會席位,那時你和凱特琳,也許還有你的孩子就不會受到束縛,你們一家三口想去哪就去哪。”

  

   蔚的眉毛顫抖了一下,她攥緊的拳頭放松了,她用拇指摩挲著手背。蔚一切的小動作都沒逃過烈娜塔的眼睛,她知道蔚已經動搖了,能和心愛的凱特琳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對蔚來說極具誘惑力。接下來自己只需要繼續增加砝碼,蔚心中的天平就會完全傾斜向自己這一邊。

  

   “第二,”烈娜塔不等蔚開口,馬上豎起兩根手指並說道,“我能幫你找到你的妹妹金克絲,並讓她回到你的身邊。”

  

   烈娜塔話音剛落,蔚再一次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不過不同於此前的憤怒,蔚現在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沒錯,就是這個反應,親愛的蔚奧萊執法官~你沒聽錯,我能讓金克絲變回正常人,讓她和正常人一樣回到你的身邊,讓她永遠和你在一起。如何呀?”烈娜塔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她用自己的義肢捏著自己的面罩下的下巴,眼睛饒有興致的欣賞著蔚的反應。

  

   “你在撒謊!你胡說!你想要挾我!你......!”蔚激動的咆哮著,但再大音量也無法掩蓋她喉嚨中發出的顫音。

  

   “我的本事遠超你的想象,你離開祖安很多年,可以說你完全不了解現在的祖安。在發生了那場慘劇以後,你花了那麼多年想要找回金克絲,為什麼找不到?因為你已經逐漸變成了皮城人,你忘了祖安底層人的思維方式,自然不可能找得到你妹妹。有句話說得好,上了岸的魚,就不再是魚了;去過虛空的人類,就不再是人類了。這句話放在你身上,同樣適用。”烈娜塔攤開自己義肢的手掌,伸向蔚,並繼續說,“我則不同,我一直生活在祖安,我親眼見證了祖安的變化,我的人脈、我的煉金科技讓我能夠從暗處控制祖安,掌握其他祖安人不了解的秘密,有了我的幫助,你的妹妹回到你身邊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蔚看了看烈娜塔懸在半空中的手,遲疑了一會,問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沒錯,你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但是我的實力是實打實的擺在你面前,我是你尋找妹妹的強大幫手,這是毋庸置疑的。”烈娜塔也站起身,起身時她那柔嫩的巨乳抖了抖,凝結在乳房下方的精油順勢滴落在了地板上,烈娜塔一手叉腰,向蔚伸出的義肢手掌又進了一步,烈娜塔接著說,“找到妹妹、讓妹妹回家的機遇,現在就擺在你面前,被騙與否,對你來說還重要嗎?”

  

   這次蔚不再遲疑,她果斷握住了烈娜塔伸出的義肢手掌。

  

   “如果,最後,凱特琳和我妹妹有什麼差池,我絕對...”蔚用力握緊烈娜塔的義肢說道。

  

   “你絕對會殺了我,沒問題,我只不過是個弱不禁風的商人,你擰斷我的脖子易如反掌。”烈娜塔看了一眼蔚死死握住的自己的義肢,說道,“這是義肢,你就算捏碎它,我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蔚與烈娜塔達成了協議,蔚心不甘,但是她的愛情、她的親情在未來是如此的渺茫,她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去追求光明,這是祖安底層人在惡劣環境中對求生的渴望所演變出來的情感,蔚依然是一個祖安人。烈娜塔深知這一點,從她小時候逃出燒成廢墟的家開始,她就學會了觀察祖安人的言行,反思祖安的生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終於剖析了祖安人的思維內核,“求生的渴望”。這種渴望是如此的強烈,是如此的本能,這種渴望逼迫祖安人放棄智慧生物的尊嚴,返祖成為一只單純為了求生不擇手段的動物,而烈娜塔是祖安最像人的動物,她是拿著項圈驅使其他動物的動物,她深諳其道,所以她能在祖安這片叢林中崛起。

  

   蔚甩開烈娜塔的手,坐回到沙發上,隨即說道,

  

   “你先兌現一個承諾,告訴我辛吉德在哪。”

  

   “沒問題。”烈娜塔用義肢打了個響指,門外一個相貌清秀、西裝革履的女孩端著一個盤子打開房門走到蔚的身邊,她俯下身把盤子遞到蔚的面前,盤子上乘著一個信封。

  

   蔚打開信封,快速看完信上的內容後將信扔在茶幾上,隨後就起身離開。

  

   “拿上這個。”烈娜塔叫住了蔚,並扔給蔚一個瓶裝的紫色藥劑,瓶子的下端有一個注射針頭,可以直接將瓶子里的藥劑注射進體內。

  

   “你現在是我的合作伙伴了,我可不希望你死的太快,遇到緊急情況,就把這瓶藥打進身體里。”烈娜塔用手撐著臉,略帶笑意的說道。

  

   蔚收好烈娜塔給她的藥劑,未置一詞,打開房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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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安中層廣場的蘇霍爾巷是聯通至鷗巢工坊區最寬闊的街道,蘇霍爾巷兩旁的鋼鐵建築並不像人們常識中所理解的那樣建造在地面上,而是依靠堅固的支架固定在懸崖上,然後再延伸出一個巨大的平台,建築就不斷累積在這個平台上面。總有人擔心這個平台早晚會因為不斷加蓋的違章建築不堪重負而坍塌,但是近百年過去了,蘇霍爾巷依舊懸在空中,就算真的年久失修,不管是祖安的煉金男爵還是皮城的議會都不會掏一分錢來維修這里。

  

   穿過蘇霍爾巷曲折的管道就能進入在懸崖峭壁上開鑿出的鷗巢工坊區,這里不計其數的煉金工坊每天都能生產出數以萬計粗制濫造的生活用品,祖安人依靠這些偷工減料的產品過活,而大部分昂貴的原材料要麼拿去制造呼吸器,要麼拿去制造煉金武器了。

  

   莎彌拉和卡特琳娜依靠全罩式的防毒面具很輕易的掩蓋了自己的外貌,唯一顯眼的就是裝著莎彌拉大刀的武器背包,雖然卡特琳娜多次要求莎彌拉把大刀放在藏身的地方,但莎彌拉的倔脾氣讓卡特琳娜不想花更多的精力去和她爭論,最後也只好任由其背著這個蠢到家的武器包上街。

  

   她們二人在鷗巢區不用再躲躲藏藏,只要別砸壞這里的工坊設施就不會引起當地人的警覺,她們混進了雜亂的人流當中,根據此前獲得的指示在鷗巢區混亂無序的窄道中穿行,尋找辛吉德的秘密研究所。

  

   在鷗巢區的廢料回收場周圍遍布著高低錯落的鋼架樓梯,卡特琳娜從包里取出一個熒光棒,打開電流開關後熒光棒發出一縷淡紫色的光,卡特琳娜拿著熒光棒掃過身旁空無一物的牆壁,一個巴掌大小的諾卡薩斯紋章出現在熒光之中,卡特琳娜再掃視旁邊的牆壁,每隔二十步就會掃出一個紋章,這些都是用化工顏料塗抹在牆上的,肉眼無法察覺,只有靠特制的熒光照射才會顯現。

  

   卡特琳娜與莎彌拉靠著這些秘密圖標的指引,順著鋼架樓梯向下進入岩壁的更深處,那里是幾十年前因為煉金工廠爆炸而廢棄的工坊,崔法利議會與辛吉德合作後,出資秘密為辛吉德修建了一個全新的研究所。

  

   辛吉德的研究所入口藏在一個混凝土與鋼鐵牆壁構築的廢墟之中,周遭雜亂不堪,爆破產生的碎石和懸崖內部的岩石堵塞了洞窟中所有的縫隙,外人看來這里就是一條死路,連探索的必要都沒有。鷗巢區最暗淡的地方就是這里,卡特琳娜和莎彌拉從生鏽的鋼架樓梯上一躍而下,借著手中的熒光棒,兩人才能勉強看清周圍的環境,在一片漆黑之中只能隱約看到岩石的輪廓,連前進的道路都找不到。

  

   這個被廢棄的洞窟工坊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任何細微的聲音都能產生清晰的回音,莎彌拉聽到一陣“嗡嗡”聲徘徊在她的頭頂,她瞬間抽出手電和手槍瞄准頭頂,一個安裝有螺旋雙翼的無人機正躲藏在黑暗之中監視著卡特琳娜與莎彌拉,這台無人機前方有一個蒙上紗布的攝像頭,仿佛一只眼睛死死盯著她們。

  

   全罩呼吸面具下的卡特琳娜與莎彌拉用戰術手勢進行了交流,二人馬上躍入旁邊的岩石後面尋找掩體,莎彌拉從岩石後面伸出槍管瞄准無人機,正准備扣動扳機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來,

  

   “我是辛吉德,莎彌拉小姐,請不要開槍,這是我最後一台監視無人機。”

  

   “在你們的左手邊有一道鐵門,我已經解開控制鎖,你們從那里進來。哦,對了,請小心不要被生鏽的門把手劃傷了手指。”辛吉德繼續用擴音器說道。

  

   按照辛吉德的指示,莎彌拉與卡特琳娜進入到了設施內部。里面是一個狹窄的通道,頭頂的燈時暗時明,在昏暗的光线中,一個瘦削的身影從通道的另一端緩緩走來。

  

   “兩位女士,我就是辛吉德。你們可以摘掉呼吸面罩了,我在設施里安裝了空氣過濾系統,這里的空氣十分安全。”

  

   卡特琳娜摘掉面罩後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樣貌,光禿的頭顱上遍布燒傷,眼窩凹陷顴骨突出,嘴唇薄得仿佛被切掉了一樣。辛吉德穿著一件髒兮兮的長褂,他雙手耷拉在身體兩側,弓腰駝背畏畏縮縮,說話有氣無力,但卻很有禮貌,這倒是很符合卡特琳娜心目中對科學家的印象,只是辛吉德的眼睛讓卡特琳娜印象深刻,灰白的眼球下襯著深灰的瞳孔,像是雪地上一塊髒汙的冰。

  

   “請隨我來。”辛吉德轉過身自顧自的往通道深處走去。

  

   “我說,搞煉金科技的人是不是都像這副陽痿的模樣?”莎彌拉小聲的對卡特琳娜說。

  

   “你可積點口德吧。”卡特琳娜瞪了莎彌拉一眼。

  

   穿過通道就是一間寬敞的二層工坊,煉金罐和機械工具扔的滿地都是,工坊中央有兩個巨大的吊臂,下掛著用鉸鏈制成的全套拘束服,但尺寸很明顯不是人類的,並且拘束服已經被破壞了,殘片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這是什麼東西?”莎彌拉問道。

  

   “啊~那是我的一點副業研究,失敗了。試驗品逃了出去。”辛吉德一邊走到復雜的操作台前一邊說。

  

   “這里還有別的出口嗎?”卡特琳娜問。

  

   “還有一個出口,但是我的試驗品出逃的時候把控制門破壞了,我還在維修。”

  

   辛吉德抬起手指向二層一個巨大缺口,缺口邊緣嚴重扭曲變形,布滿了巨大的抓痕,仿佛是被一股怪力撕開的口子。

  

   “你沒有安保人員嗎?”卡特琳娜進來以後就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沒有看到其他的研究人員和保安。

  

   “這里只有我一個人。我的很多研究都有點...違背倫理,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兩位小姐把東西帶來了嗎?”辛吉德轉過身問道。

  

   莎彌拉從背包里取出用禁魔石打造的封魔罐遞給辛吉德。辛吉德接過手後,端詳起來,不時的點點頭。

  

   “用德瑪西亞的禁魔石阻隔紫鈾的虛空能量是個好辦法,但不能長期保存,虛空能量從嚴格意義上來將不算是一種魔法,是在解除物質世界的魔法能量後,虛空能量才擁有的魔法性質。”

  

   辛吉德拉開靠牆的一個巨型玻璃培養罐,將封魔罐小心翼翼的放進去,隨後回到操作台,利用手柄控制培養罐中的機械手臂,開始拆解封魔罐。

  

   “所以這個紫鈾到底是什麼東西?要我們豁出性命去找?”莎彌拉回想起此前在恕瑞瑪經歷過的苦難,她迫切的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在拼命。

  

   “這是一種接觸了物質世界的存在而具象化的虛空能量。”辛吉德頭也不回的操作著機械臂回答到。

  

   “這個紫鈾有什麼用嗎?大統領為什麼想要得到它。”卡特琳娜靠在辛吉德的工作台旁,進一步追問。

  

   “斯維因大統領,是一位頗具遠見的領袖,他雖然不是科學家,卻能發現紫鈾對未來戰爭的主導作用。我很敬佩他。”辛吉德成功拆開了封魔罐,罐中粘稠的紫鈾落入培養器中,辛吉德馬上拉下手旁的操縱杆,抽干了培養器中的空氣,使培養器內呈現出真空的狀態。

  

   “你的意思是,大統領打算將紫鈾制成武器?”卡特琳娜問。

  

   “別開玩笑了,我雖然沒上過學,但我在恕瑞瑪沙漠見識過這玩意的厲害,我作為一個士兵,我可不願意使用極度不穩定的武器。”顯然莎彌拉對紫鈾制成武器的理論嗤之以鼻。

  

   “唉......”辛吉德嘆了一口氣,他的臉色陰沉下去,露出了宛如資深教授對不成器的學生極度失望的神色。

  

   “兩位小姐,為了讓你們意識到搜尋紫鈾的重要性,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們上一課。”辛吉德的口吻儼然成了一個老師,仿佛他依舊還在皮城學院里任教。

  

   辛吉德打開隨手扔在試驗台上的厚重筆記,從中取出數張寫滿了公式和圖標的手稿遞給卡特琳娜與莎彌拉。

  

   “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看得懂嗎?你就不能口述嗎?”莎彌拉就連平時受到的作戰任務書都懶得看,要指望她閱讀並理解辛吉德的科研手稿簡直是天方夜譚。

  

   “兩位小姐,你們在搜尋紫鈾的過程中肯定已經接觸過紫鈾散發出的能量,換言之,你們已經觸碰到了虛空,告訴我那是什麼感覺?”辛吉德發問到。

  

   “空虛、解脫、終結。”卡特琳娜說。

  

   “沒錯,這就是虛空的本質,即‘無’的概念就是虛空。沒有客觀的實體,沒有主觀的精神,科學研究的一切物質對虛空而言都是不存在,奧術魔法所研究的能量理論更不可能套用在虛空的研究上。”

  

   “你是說,虛空其實連能量也沒有?那為什麼魔法能量監測裝置能夠搜尋到紫鈾散發的能量?”卡特琳娜不解。

  

   “所謂的虛空能量是在虛空接觸到現世後才產生的能量,這股能量從本質上來說不屬於虛空。千萬年前人類打開了‘門’,虛空扭曲了現世的存在,人們懼怕虛空,迫切的想把一切虛空造物驅逐回虛空之中,但恰恰相反,其實虛空根本不想與物質世界有任何的聯系,與其說虛空腐化了物質世界,不如說是物質世界形態各異的存在汙染了純粹的虛空。虛空的本質是‘無’,就像是一張白紙,而物質世界的存在就像染料潑在了白紙上。”辛吉德解釋到。

  

   “我糊塗了。既然虛空的本質是‘無’,那紫鈾怎麼從無到有的變成武器呢?”莎彌拉問道。

  

   “這就是現代科學的迷人之處,莎彌拉小姐。”辛吉德走到培養器旁,從裝置的後方拽出兩根能量導管,分別接入兩個厚重的鋼制球狀核心上,並繼續說道,

  

   “已知紫鈾是虛空‘無’的具象化,是與現實結合所產生的極不穩定的能量,誠然如此難以控制的能量若是制成武器必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麼關鍵就在於,讓具象化的能量重新倒退回‘無’的本質,使其可控化。”

  

   辛吉德轉動培養罐的閥門,培養罐頂部開始散發出黃綠色的氣體,不一會這些黃綠色氣體便充滿了培養罐,接著辛吉德調低培養罐中的溫度,使其中的溫度瞬間降至零下20度。卡特琳娜與莎彌拉好奇的靠近培養罐觀察,之間粘稠狀的紫鈾正在緩慢的褪去顏色,從原來的深紫色變為淡紫色。

  

   “在低溫真空環境下,通過我研發的惰性氣體讓紫鈾的能量波動減弱,慢慢消除虛空與物質結合所需的環境條件,簡言之首先要淨化與虛空結合的物質,然後將虛空的本質剝離出來。注意看。”辛吉德指了指紫鈾,只見汙濁的紫鈾正在變得清澈,原本的紫色幾乎完全褪去,粘稠的膠狀物開始變得稀薄,直至最後變成一灘清水。

  

   卡特琳娜與莎彌拉雖然不懂其中的科學原理,但是整個變化過程讓她們倍感震驚。

  

   “這灘水...是紫鈾?這...那些紫色?我的意思是,那些虛空能量,不見了?”莎彌拉結結巴巴的說。

  

   “這灘水只是一灘水,虛空已經被剝離出來了,現在這個培養罐中就是虛空。”辛吉德說。

  

   卡特琳娜瞪大了眼睛,不停的調整自己的站位,反復觀察這個培養罐與此前有什麼不同,但是什麼也沒發現。

  

   “這個...有什麼不一樣嗎?”卡特琳娜也懵了。

  

   “虛空就是‘無’,准確的說,在虛空位面中也許呈現出來的表象會有所不同,但是以我們這個位面能夠觀測到的,就是什麼都沒有,也就是‘無’。話雖如此,但‘無’並不代表不存在,只是我們觀測不到而已,但其實虛空確實存在於這個培養罐中。現在只需要把虛空導入進我特制的虛空核心之中。”辛吉德拉下培養罐上的杠杆,培養罐開始輕微的振動,幾分鍾後又再次安靜下來,然後培養罐里的水被排了出來,直接噴灑到工坊的地板上,莎彌拉下意識的跳到一旁,躲開這些噴出的水。

  

   “不用擔心,莎彌拉小姐。這些水早已剝離了虛空,就是單純的純淨水,比祖安下水道里的水干淨多了,直接飲用也沒問題。”辛吉德看了一眼莎彌拉,像是在看一個幼稚的孩子。

  

   “呃...我還是免了吧。”莎彌拉擺擺手。

  

   辛吉德蹲下身將鋼制球形容器的密封開關封死,然後將兩個裝置分別交到卡特琳娜和莎彌拉手上。

  

   卡特琳娜和莎彌拉抱著裝置面面相覷,有些茫然也有一些不安,畢竟她們兩人在恕瑞瑪直接對抗過虛空生物,親眼見過被虛空腐化的人類,現在辛吉德告訴她們手上抱的就是虛空,這讓她們倆有些難以相信。

  

   “大功告成,小姐們。”辛吉德拿起一塊浸濕了酒精的手帕擦拭著雙手。

  

   “這...就結束了?沒了?我抱的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啊?!”莎彌拉上下掂量著手中的球形裝置。

  

   “你手里抱著的是一個小型虛空,我在里面安裝了海克斯核心,並填充了惰性氣體,用以穩定虛空不至於外泄。在連接了電流裝置後,就能制成淨除炸彈,通過引爆內置的海克斯核心讓里面的虛空向外爆發,可以將周遭的一切存在轉化為與虛空一樣的‘無’的狀態。”辛吉德解釋到。

  

   “你是說這個東西就和炸藥一樣嗎?”卡特琳娜問。

  

   “你可以這樣理解,但是虛空的爆炸不會產生能量,而是將‘無’這一狀態擴散開的一種狀態,將周圍的實體存在變為無的狀態。”

  

   “意思是,如果有人受到波及,那麼這個人就...消失了?”莎彌拉問。

  

   “是的。徹底消失,不存在了。我相信你們在戰場上殺過不少人,你們肯定很清楚不管是用什麼樣武器對敵人進行殺傷,都會留下屍體,即使是上千當量的炸彈爆炸,你也可以在爆炸現場找到人體組織的殘骸。但是,如果一個人身處淨除炸彈的影響范圍內,那麼這個人什麼都不會剩下,一滴血一塊肉都不會存在。這是一種劃時代的武器,既不會像煉金毒氣那樣汙染環境,又能有效的殺傷敵人,即使是無機物也能徹底抹除。”辛吉德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激動。

  

   “從戰術角度來看確實是一種非常新穎的武器,只是殺人不見血我有點不習慣。”莎彌拉說。

  

   “我大概能猜到大統領為什麼想擁有這個武器。這個武器若是能夠量產,那麼將成為一種無比強大的戰略威懾力。辛吉德教授,這個武器有量產的可能性嗎?”卡特琳娜的思路轉得很快,馬上就意識到這個武器於一個國家而言是多麼重要,她對辛吉德的敬佩之情溢於言表。

  

   “量產有些困難。首先需要大量的紫鈾,這就意味著必須與虛空生物作戰,那可不容易;第二,是需要大量的海克斯水晶作為誘發核心內虛空爆發的點火裝置。目前來說,海克斯水晶早已被皮爾特沃夫壟斷,產出水晶原胚的殼人族也被皮爾特沃夫的家族奴役,海克斯水晶對皮城來說是一種戰略資源,我覺得皮城高層不太願意在國際貿易中交易海克斯水晶。至於惰性氣體,這倒是不難,我可以在工坊里大量合成。”辛吉德的話無疑是給卡特琳娜潑了一盆冷水,但卡特琳娜並不擔心,她的身份是一個士兵,這種戰略層面的問題,等諾克薩斯參謀總部收到這個禮物以後,自然會想出辦法,自己只要執行就可以。

  

   “那我們先把這個東西拿回去報告?”莎彌拉問。

  

   “是的,請先將這兩份樣品拿給大統領過目,我相信大統領一定會非常滿意。”辛吉德興奮的搓著手。

  

   “咣當!”

  

   劇烈的金屬爆炸聲從外面傳來,猛烈的振動讓工坊里的瓶瓶罐罐搖晃起來。

  

   “可能是鷗巢區的哪間工廠又爆炸了,這在祖安太正常了。”辛吉德泰然自若的將桌上的設備扶起來,但是緊接著連續的爆破聲接連傳來,工坊內的振動愈來愈強烈。

  

   “不對!這是有目的性的爆破!”莎彌拉大喊一聲。

  

   室外接連傳來頻繁的槍擊聲,慘叫聲與叫喊聲透過牆壁傳進來。

  

   “辛吉德教授!有人知道你的工坊位置嗎?”卡特琳娜大聲的問。

  

   “除了你們兩個,沒別人了。”辛吉德的語氣格外平靜。

  

   “轟隆!”

  

   工坊二層的天花板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鋼筋橫梁、碎玻璃傾瀉而下,半邊工坊徹底坍塌,兩個內爆彈核心滾落到四周。

  

   塵埃和濃煙蓋遮擋了所有人的視野,卡特琳娜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扯著辛吉德的衣領用瞬步將其帶到了掩體後面躲了起來,莎彌拉則一個側身衝進工坊角落的培養罐後面。卡特琳娜與莎彌拉分處工坊的東西兩個角落,卡特琳娜在確認莎彌拉和辛吉德安全無恙後,向莎彌拉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莎彌拉心領神會,她敏捷的踩著工坊里的雜物一躍而起,抓住二層工坊的橫梁,一個翻身跳上了二樓,躲進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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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根據烈娜塔提供的信息定位了辛吉德的工坊所在地,但她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首先聯絡了凱特琳。蔚將烈娜塔提供的信息告知了凱特琳,但是蔚將自己與烈娜塔達成交易的事藏在了心底。

  

   一小時後,凱特琳率領著皮城武裝執法小隊抵達了祖安鷗巢區與蔚回合。

  

   “查清楚了,皮城學院根本沒人來報過案,一個初級學徒的學院服被盜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偽裝成報案人。”凱特琳見到蔚後將自己的調查內容告知給蔚。

  

   “所以說,這是報假案?!”蔚突然頭暈目眩,要是真有人報假案,那自己豈不是為了一個假案的线索把自己和凱特琳母女當作籌碼賣給了烈娜塔!

  

   “也不完全是假案......今早,在祖安巡邏的執法官向我匯報,祖安地溝管道內涌出了不少武裝到牙齒的雇傭兵,根據動向來看他們正在向鷗巢區集結。結合烈娜塔提供的线索,辛吉德的工坊也在鷗巢區,我覺得這不是巧合。”凱特琳說。

  

   “所以你就把PSAT(皮爾特沃夫應急武裝小組)帶到這來了?好大的陣仗。”蔚接過隊員遞過來的海克斯拳套戴在臂膀上。

  

   “祖安的巡邏官說,大概有幾十名手持煉金武器的傭兵殺向鷗巢區,這種情況我們也需要拿出相應的戰斗力。”凱特琳給自己的海克斯狙擊步槍上膛,隨後轉身向PSAT的隊員說,

  

   “各位,這次要面對的可能是祖安最為暴力的武裝犯罪團伙,是由厄加特率領的傭兵組織,他們殺人不眨眼,發現任何手持武器的傭兵皆可以視為致命威脅,允許直接開槍擊斃。5人一個小隊,注意警惕,開始掃蕩作戰。”

  

   隊員們點頭示意後馬上行動起來,借助著狹窄的窮街陋巷的掩護向鷗巢區深處的廢墟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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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領,五處支撐柱都已經安放了烈性炸藥,只要您一聲令下就能炸開設施的天花板。”一個傭兵在厄加特面前立正並說道。

  

   “很好!所有人散開,占據周圍所有的掩體,炸開工坊後向里面投擲毒化手雷,殺光里面的人以後,把所有研究設施和成果打包帶走,這些煉金技術將為我們的事業提供支持。”厄加特從陰影中現身,他右手的義肢機槍上已經裝配了大口徑的子彈,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響,他的呼吸面罩接著數根管子,熒綠色的液體充滿了管子。

  

   幾分鍾後,厄加特的傭兵已經埋伏在了工坊四周的廢墟和岩石後面,隨時准備射殺企圖從工坊里逃出來的人。

  

   “引爆!”厄加特對自己身旁的手下說到。

  

   “啪!”

  

   一聲槍響,只在一瞬間,手拿引爆器的傭兵腦袋就被穿了一個洞,傭兵還沒來得及按下起爆器就應聲倒下。

  

   厄加特反應迅速,抬起手里的機炮向子彈射來的方向開火,他手下的傭兵也齊刷刷的舉槍射擊,昏暗的廢墟被閃爍的火光點亮。

  

   廢墟上方的鋼架樓梯上,一個PSAT隊員扔出了一個閃光彈,整個空間瞬間量入白晝,傭兵發出了一陣陣慘叫,接連不斷的射擊也停止了,隨後在廢墟四周降下了數根鋼索,七八個PSAT隊員順勢滑下,同時向下投擲高爆手雷。隨著數次爆炸後,躲在掩體後面的數個傭兵被活活炸死。清理掉掩體後,又有一批PSAT隊員降落在工坊上方,並開始對傭兵進行火力壓制。

  

   “皮城的走狗!我們被耍啦!”厄加特藏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一邊射擊一邊怒吼著,他一把抓過陣亡傭兵手里的起爆器按了下去。

  

   安裝在工坊四處的炸藥瞬間起爆,劇烈的衝擊掀翻了工坊的天花板,爆炸產生的烈焰吞噬了幾個PSAT隊員,傭兵抓住機會開始向下盤不穩的PSAT隊員猛烈射擊,不停的傾瀉著彈藥,五個PSAT突擊隊員在密集的彈雨中斃命,但PSAT的攻勢並未減弱,隱藏在鋼架樓梯的隊員正逐個狙殺下方的傭兵。

  

   厄加特發現有一隊PSAT隊員正沿著樓梯進攻,他立即調轉槍頭向樓梯上的隊員掃射。蔚從樓梯上躍下向厄加特投擲了一枚煙霧彈,隨著煙霧彈釋放,濃烈的煙霧包裹住了厄加特封鎖了他的視野,PSAT的隊員抓住機會抵達了地面,並在被炸開的廢墟上形成了火力網。

  

   “懦弱的蛆蟲!”厄加特怒吼一聲加大了機械足的功率輸出猛地衝出濃霧,直奔站在廢墟上的PSAT隊員,同時他六只機械足上的噴射口全部打開,同時向四周釋放高溫火焰。

  

   “散開!散開!”蔚朝隊員們大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厄加特已經抵近隊員面前,他機械足上烈焰瞬間將一名隊員燒成了灰燼,同時他舉起手上的機炮瞄准掩體里的其他隊員。

  

   正當厄加特准備射擊時,蹲在頂層的凱特琳扣下了扳機,一枚大口徑穿甲彈徑直向厄加特射去。依靠煉金改造後的敏銳感官,厄加特提前捕捉到了埋伏的凱特琳,但他無法閃躲凱特琳射出的子彈。厄加特抬起機炮擋下了凱特琳射出的致命子彈,同時他的機炮被穿甲彈打得粉碎。

  

   凱特琳利用鈎鎖從頂層的鋼架上滑下,剛落地就以精准的槍法快速射殺了三名傭兵,並在數個掩體之間閃躲騰挪不斷向厄加特逼近。厄加特意識到凱特琳打算抵近射擊他身上沒有裝甲防護的肉身,於是他調整角度將一只機械足上的火焰發射器功率調至最大。可正當厄加特准備把凱特琳燒成灰燼時,蔚啟動了海克斯全套上的動力推進器,從厄加特身後襲來,合金鋼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厄加特的背上,將厄加特從廢墟頂部推下了工坊。

  

   “哈啊...哈啊,感激不盡!”凱特琳穿著粗氣,要不是蔚推開了厄加特自己就真的玩蛋了。

  

   “別松懈!快找掩護!還有傭兵在壓制我們!”蔚一把抱住凱特琳將她壓在掩體後面,傭兵密集彈雨一刻不停的射向她們。

  

   “我搞砸了!蔚!我搞砸了!他們裝了炸藥,他們就是單純的想毀了這里!好多兄弟姐妹陣亡了!”凱特琳向蔚大喊。

  

   “先活下去再去想報告書怎麼寫吧!”蔚一拳將衝上來的一個傭兵轟飛了出去,這時更多的傭兵突破了一旁PSAT隊員的防线,從缺口跳進了工坊中。

  

   凱特琳撬動她的杠杆式海克斯步槍快速射擊,瞬間擊斃了衝鋒的幾個傭兵,但是前面的傭兵倒下後面的傭兵仍然源源不斷的衝向炸開的缺口。

  

   “真見鬼!這些家伙都不怕死的嗎!”凱特琳一邊射擊一邊大喊,“蔚!攔住他們!我去干掉衝進去的傭兵!”

  

   “凱特琳!回來!”蔚還沒說完就被三個傭兵擒住,蔚再次充能拳套,強勁的推力猛地將兩個人掀翻在地,蔚抓住另一個傭兵的腦袋將他狠狠甩了出去。可是剛一掙脫束縛,四五個傭兵從背後抽出煉金朋克鋸向蔚衝來,他們打算近身肉搏將蔚大卸八塊。蔚來不及顧及凱特琳只得疲於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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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進工坊的傭兵開始四處搜尋辛吉德的下落,一個傭兵正蹲在培養罐旁邊安放炸彈,瞬間就被身後的卡特琳娜抹了脖子。

  

   卡特琳娜分析可能是有人將辛吉德研發武器的事情透露給了當地的黑幫才導致了現在的混戰,現在能夠加入戰斗的只有自己和莎彌拉,正面與對方發生衝突必死無疑,只能找機會撤退。卡特琳娜望了望身後跟著她的辛吉德,依舊是面無表情,他的雙手正死死抱著一個淨除炸彈核心。

  

   “教授,這個玩意不會遇熱爆炸吧?”卡特琳娜問到。

  

   “理論上不可能。這個裝置十分完全,一是因為里面有惰性氣體作為穩定劑,二是因為......”辛吉德不緊不慢的開始向卡特琳娜解釋核心的安全性。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你就緊緊跟著我,明白了嗎,我必須優先保障你的安全。淨除炸彈沒了還能再造,你這個科學家要是沒了就全完了”卡特琳娜一聽就知道辛吉德要開始長篇大論,於是打斷了辛吉德的話。辛吉德罕見的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就憑卡特琳娜這番話辛吉德肯定卡特琳娜絕對不同於祖安的那些弱智打手,祖安的煉金男爵在辛吉德看來都是短視的蠢貨,他們始終認為武器比科研人員更精貴,所以辛吉德從來不與煉金男爵合作。

  

   “教授,你說之前你的實驗體出逃了,我們能夠從那里撤離嗎?”卡特琳娜問到。

  

   “我的實驗體是從二層逃出的,它破壞了二樓閥門,我已經把那里封閉了,一直在修理,控制系統無法打開那扇閥門了。”辛吉德答道。

  

   “那麼教授,這里有安全屋之類的地方嗎?”

  

   “有的,請跟我來。為了防止煉金藥劑泄露我設計了一個安全屋,采用了隔熱材料和防化技術,厚重的合金鋼板能夠抵抗爆炸衝擊,只要我們呆在里面絕對不會...”辛吉德走到卡特琳娜前面帶路,嘴里念念叨叨的在闡述他的安全屋設計理念,卡特琳娜根本無心聽辛吉德的這些理論,她警惕的四處張望,確保沒有人發現辛吉德的行蹤,她瞥見了莎彌拉正蹲在二樓的通道里向自己打手勢,意思是莎彌拉會去尋找撤離的路线,卡特琳娜在心中默默祈禱莎彌拉不要出事。

  

   眼看著莎彌拉遁入通道,卡特琳娜剛轉頭想跟上辛吉德,她的余光就捕捉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正蹲在二層的通風管道上,僅僅只是一瞥卡特琳娜就判斷出那應該是一個孩子的身形,但是再定睛一看,那個白色的身影已經躲入了陰影之中。

  

   難道還有第三方知道這件事嗎?這個人影若是和外面的暴徒一伙的,那應該盡快通知其他人發現了我,但是卻什麼也沒做。怎麼回事?

  

   卡特琳娜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如果真的有第三方知曉,那麼辛吉德的處境將更加危險,於是卡特琳娜馬上跟上辛吉德的步伐前往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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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彌拉在二層工坊尋找安全的撤離路线,但是很多房間都是封閉的,用來儲存零碎的實驗設備。雖然工坊中央被炸出了一個大洞,但是外面槍林彈雨,要保護辛吉德和淨除炸彈核心從正面突圍基本不可能。這時莎彌拉想起來辛吉德說的出逃的實驗體,她頓時有了思路,她打開手電筒開始仔細查看地板和牆壁上是否留有爪印,順著爪印莎彌拉找到了一扇已經被破壞的閘門。

  

   莎彌拉剛想折頭去接應卡特琳娜,就發覺一道槍管的金屬反光引入眼簾,她急忙躍入一個房間,緊接而來的就是一聲槍響。

  

   “該死!打偏了!”凱特琳站在二層走廊朝莎彌拉不斷逼近,躲在房間里的莎彌拉仔細聽著凱特琳步步逼近的腳本一個箭步衝了出來,抱住凱特琳的腰將凱特琳摔在牆壁上。

  

   凱特琳的步槍脫了手,她還沒回神來只見莎彌拉掄起拳頭朝她揮來,凱特琳翻滾躲避一把抓回步槍並順勢開火,莎彌拉則急忙抽出背後的大刀格擋並快步衝向凱特琳,雖然莎彌拉擋下了致命的子彈,但還是有一顆子彈洞穿了莎彌拉的腰腹,莎彌拉顧不上疼痛繼續向前衝鋒。凱特琳見莎彌拉一股腦的向自己衝過來,取下腰間的捕獸夾陷阱朝莎彌拉腳下扔去,莎彌拉見狀趕忙跳起躲開陷阱,但凱特琳一個後撤步同時調整步槍彈藥射出一個套索將莎彌拉打翻在地。

  

   凱特琳再次瞄准,莎彌拉瞬間抽出腰間的手槍連續射擊,凱特琳趕忙用肩膀撞開身旁的一道門躲避子彈,但莎彌拉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兩把手槍持續向前射擊,壓得凱特琳探不出頭。莎彌拉心想必須就地解決眼前的這個女人才能確保撤離路线的安全,但是凱特琳縮在房間里自己冒然前進將處於被動地位。莎彌拉還在腦海里思考著該如何應對時,凱特琳從房間里扔出了一顆高爆手雷,莎彌拉憑借著自己的反射神經再次躍入一個房間,兩秒後過道里的手雷爆炸,揚塵覆蓋了整個過道,莎彌拉的腦袋都被震暈了,嗡嗡的耳鳴聲刺痛著她的神經。

  

   莎彌拉艱難的支撐起身體,舉起槍探出走廊,她猛然看到凱特琳跑向走廊轉角的身影於是急忙開槍,但是腰上的槍傷讓她難以瞄准,她看到伴隨著自己開的兩槍,向拐角逃去的女人踉蹌了一下並發出一聲哀嚎,莎彌拉很肯定其中一槍打中了,但是她已經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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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和僅存的幾名PSAT隊員清理了工坊外的傭兵後馬上進入了工坊內部,蔚發覺剛才跌落下來的厄加特不見了,於是她焦急的在工坊里搜尋凱特琳的身影。

  

   正當蔚逐一排查密布的設施時,厄加特利用視线死角衝了出來,用僅存的一只手一把掐住了蔚的脖子,並將蔚高高舉起。

  

   “等我宰了你,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到皮城議會的大門口,讓那些人...!”

  

   砰!

  

   一聲槍響,凱特琳的子彈貫穿了厄加特的手臂,厄加特鉗住蔚的手頓時松開。

  

   “呃啊啊啊啊啊!”

  

   厄加特狂怒的大吼,他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撞開擋在自己和凱特琳之間的那些儀器設備,同時面朝凱特琳的一只機械足噴射出一束橘紅色的高溫火焰。

  

   凱特琳的腿剛才被莎彌拉的手槍擊中,難以依靠腳發力躲開厄加特的烈焰,她急忙一個側身躲到了儀器後面。厄加特的火焰點燃了四周的瓶瓶罐罐,火焰與化學藥劑發生反應,霎時間工坊一層的區域就被烈火吞噬,躲在煉金儀器後面的凱特琳被化學藥劑爆炸帶來的衝擊力掀飛了數米遠。

  

   “凱特琳!”蔚聲嘶力竭的大喊,她全身的肌肉都調動了起來,拳套的海克斯核心過載充能,從原本的淡藍色光芒迸發出紅色的強光,蔚依靠的推進器衝進火海抱住凱特琳躍出工坊。

  

   蔚將凱特琳帶到工坊外的安全地帶,凱特琳因為爆炸失去了意識,蔚急忙拆下拳套去測量凱特琳的脈搏,沒有跳動!她又將頭靠在凱特琳胸前,沒有心跳!蔚馬上給凱特琳做心肺復蘇,然後再確認脈搏和心跳,重復幾次後依舊沒有反應。蔚怒目圓睜,她半張著嘴,喉嚨里似乎在嘶吼,但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在絕望之際,蔚突然想起了烈娜塔給自己的藥劑,危急時刻使用,沒錯就是現在!蔚掏出藥劑,取掉針頭的套子,然後發現這根針頭又粗又長,蔚一瞬間有點擔心這個藥劑會不會把凱特琳弄死,但是現在沒有時間多想了,必須用一切手段救活凱特琳。蔚扯開凱特琳的衣服露出胸脯,然後用力將針頭扎進了凱特琳的心髒位置。

  

   “哈~哈啊!咳咳咳......!”打入藥劑後僅僅過了兩秒,凱特琳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坐起身來劇烈咳嗽。

  

   “凱特琳!凱特琳!”蔚扶住凱特琳的臉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唔啊...咳咳咳,什麼情況...咳咳!”凱特琳恢復意識後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眼神模糊的四處張望。

  

   “來不及解釋了,工坊里的煉金藥劑被點燃,火勢正在蔓延,我們必須馬上撤離!”蔚轉頭對幸存的幾個PSAT隊員大喊,“撤離!馬上撤離!”

  

   一名女性PSAT隊員跑過來和蔚一同攙扶著凱特琳朝鋼架樓梯走去。PSAT在這次突襲行動中,陣亡了二十多名精英隊員,既沒有查清這次火並的案情也沒有阻止厄加特的破壞,突襲任務徹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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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領!首領!您聽得見嗎!?”一個傭兵搖晃著厄加特癱軟的軀體,突然之間厄加特睜開了他那凶神惡煞的眼睛,嚇得傭兵連忙後退。

  

   “呼啊...呼啊......”厄加特吃力的用手調整了一下呼吸器上藥劑罐的注入量,他的呼吸逐漸平緩了下來。

  

   “首領,我們被算計了!那個來找您的小姑娘騙我們來摧毀工廠,其實就是想看我們和皮城執法官火並!我們...”另一個傭兵憤怒的叫著。

  

   “撤回地溝!翻遍整個祖安也要找到那個小女孩!把她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厄加特低沉聲音透露出暴怒與怨恨,他依靠殘破不堪的機械足拖著身體,一瘸一拐的和他手下的傭兵順著鑿開的岩洞離開了鷗巢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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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坊內的烈火觸發了溫度感應滅火裝置,滅火劑從天花板上噴灑而出,很快澆滅了火勢。

  

   莎彌拉從二層工坊搖搖晃晃的走下來,正好碰見了卡特琳娜和辛吉德從安全屋內走了出來。看到卡特琳娜安然無恙,莎彌拉一松勁癱倒在地上。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與刺鼻的氨水味,鮮血與不明化學藥劑融合在一起,遍地的彈殼、滿牆的彈孔,一把損壞的海克斯狙擊步槍被扔在地上,被打碎的實驗器材以及橫七豎八的屍體,這些都是剛剛那場混戰中留下的“傑作”。

  

   “淨除炸彈呢?呃嗯……!”沙彌拉靠在牆角喘著粗氣,她的腰部中彈,是貫穿傷,萬幸沒有傷到器官,身體里也沒有留下彈片,卡特琳娜正蹲在一旁為她包扎。

  

   “有人趁亂偷走了一個。”辛吉德抱著僅存的一個淨除炸彈從掩體里走出來,他那被化學藥劑腐蝕扭曲的臉上仍舊毫無表情。

  

   “真該死!咕啊!呼……”沙彌拉剛一用力想要站起來,傷口就滲出了鮮血。

  

   “安靜的躺著別動,要是撕裂傷口大出血,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完蛋。”卡特琳娜淡定的說到。

  

   “現在怎麼辦。”沙彌拉有氣無力的問卡特琳娜。

  

   “帶著剩下的淨除炸彈回諾克薩斯復命。辛吉德教授,你要是繼續留在祖安只有兩個下場,要麼被殺要麼被抓,你得跟著我們一起走。”卡特琳娜幫沙彌拉包扎好傷口後站了起來,辛吉德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被偷走的那顆淨除炸彈怎麼辦?真是活見鬼,到底還有什麼人知道這件事!?”沙彌拉實在想不通,本來是一個機密任務,為什麼會演變成一場各方勢力的混戰。

  

   “另外那顆炸彈……我知道是誰偷走的。”卡特琳娜抬起頭看向被祖安的鋼鐵管道層層疊疊遮蓋住的天空,她逐漸理清了思路,但真相猶如地面上的陽光,被地下城的建築遮擋,忽明忽暗。

  

   感謝您的閱讀,敬請期待後續《禍殃》第八篇的故事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8678652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8678652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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