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貓貓啊
將自己與天空分隔開來的似乎不只是終日繚繞的水霧,還有一層半透明的厚實晶凍,以及……自己快要流干了的淚水。橫躺著的豪德寺三花絕望地望著遙不可及的天空。
“哈哈哈——嗚、嗚呃……喵咿咿——”纏繞在身體各處的透明觸手從喉嚨中榨出的淒慘笑聲仿佛根本不是出自三花平時所熟知的自己,而像來自……地獄?不對,應該是連地獄都會拒之門外的、三途川內的水鬼吧。
觸手們將自己身體的每一處部位都變成了折磨自己的刑具,從耳朵、脖頸、口鼻,到腋窩、腰腹、肚臍,再到大腿內側、膝蓋窩、腳心……能讓三花感知到痛苦的每一寸皮膚都無時無刻沒在忍受著觸手們的刮撓、爬搔。
為了保證小貓能以最佳狀態去品味自己的處刑,觸手們分泌出了大坨大坨的黏液,塗在三花幼嫩的癢癢肉之上,讓三花能在近乎拷問的殘酷撓癢下保持敏感。這些裹在三花身上的黏液早已濕透了那件縫滿補丁的舊連衣裙,和著三花自己的汗水和各中體液黏附在了她瘦弱的身子上。觸手們並沒有憐憫被連衣裙清晰勾勒出來的肋骨,隔著衣服不規則地激烈抓撓著。
兩條相對粗壯的透明觸手正像架著三花一樣捧在她兩處杏仁豆腐般濕滑的腋窩之下。那兩處平日里被碰一下就要讓三花跳出三米遠的死穴,如今卻被觸手們鉗著手腕被迫暴露出來,任由兩條塗滿了潤滑液的觸手往伸出摁鑽過去,每一次衝擊都能讓小貓浸染著鼻水的笑聲尤為悅耳。
貓兒們本就敏感的腳心更是如此。幾簇細小的觸手干脆緊緊抱成一束,如同刷子般蹂躪起了淋好潤滑液的腳心。少女本人都少有觸碰的腳趾縫自不必說,已被觸手們里里外外褻玩了個遍,但它們似乎並不滿足於此,甚至連腳指甲縫都一一伸進去搔癢,仿佛要將三花的雙腳這風水寶地開發殆盡一般,渴求著少女更為淒慘動聽的狂笑、更為歇斯底里的掙扎。
“哈哈……對不、呃——救,哈哈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由於啜泣而分泌在鼻腔內的黏液讓三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利索,時而打斷她毫無意義的求救的大笑更是使得小腹傳來陣陣劇痛。被觸手強迫著掰開的雙腿間已數次流出了溫熱的液體,然而就連這三花都無瑕顧慮。
沾滿全身的潤滑液使得三花的手一瞬掙脫了觸手的拘束,三花無助地朝朦朧的天空伸出了手,猶如一個瀕臨溺死的人想要最後再撫摸一次清新的空氣。然而隨之纏繞過來的無數觸手卻連少女這一點小小的心願都未給予施舍,黑壓壓得將三花又拉入了撓癢的折磨之中。
“怎麼樣,現在還想求死麼?”恍惚間,那個三花永遠都忘不掉的聲音穿透了層層晶凍傳到了三花的耳朵中。明明那麼清晰,卻又如此遙遠。
……
在幻想鄉的眾妖之間,流傳著這麼一條不慍不火的傳聞。若要一心求死,只需往那三途川里縱身一躍,待刺骨的寒意將靈魂蠶食殆盡,便再無需應付彼世往生。
一步、兩步……三花毫無氣力地拖著雙腳游蕩在賽之河原。過於無力的腳步使得本應嬌柔的大腳趾外側不得不在石岸上拖行,被幾粒尖銳的石子劃出幾道通紅的血痕。三花無意去避開偶爾開在石縫里的幾株石蒜,徑直踏了過去,蔫巴巴的花瓣搔得腳底有些生癢,她便又慢吞吞地俯下身,安撫似的揉著被石子硌出好些紅印子的小小腳底。
三花並不討厭鞋襪,倒不如說她還沒傻到在如此坎坷崎嶇的石岸赤腳行走。少女的腳本就柔嫩嬌弱,貓娘更是需要鞋襪來保護她們腳底敏感的肉墊——盡管那里只是一塊長在腳心的粉紅印記,三花亦是如此。
但一只雜色招財貓又有什麼保護腳丫的必要呢,到底不是能擺在店門口的賣相,說到底三花根本就沒有招財貓招財納客的功效,林子里有的是沒主人的野貓,根本沒人會在乎這樣一只貓妖腳底下的兩塊肉。
“嘩啦——”
“喵哇——!”
這些在腦內涌起的負面想法使得本就無神的三花更無心看路,一爪踢到了石岸上的一摞正體不明的東西上。失去平衡的三花伴著慘叫摔了個貓啃屎。
“什麼啊……誰在這壘這麼高一摞石頭啊……啊疼疼疼……”三花揉著腰坐了起來,檢查起將自己絆倒的元凶。雖然被三花一爪踢得飛散,但看最下面未受波及的幾塊扁平岩石,應該是不知誰人壘起的石塔沒錯了。
“嗚……”三花捂住腳背,那里在剛剛跌倒的時候被岩石狠狠蹭出了一塊紅彤彤的血痕。噙不住的淚花滴在腳邊的岩石上,為什麼這個世界處處都在與自己作對,連赴死都要讓自己走得如此不痛快,腳背上的擦傷傳來的陣痛讓三花心里的委屈爆發了出來。
“我記得是在這附近……啊,塌掉了呀,真可惜……嗯?”霧氣繚繞的前方傳來稚嫩的童聲,三花吸了吸鼻涕將埋在膝蓋之間的頭抬了起來。
出現在三花面前的是一對幼小的赤足。雖與自己一樣未履鞋襪,但似乎根本沒受這坑窪石岸的影響,甚至腳底邊緣連泥土都未曾沾染,只有幾縷水汽附著在上面而已。胖嘟嘟的腳丫有些嬰兒肥,三花從下緩緩往上看去,果然站在自己身前的只不過是個孩子模樣的妖怪。乳黃色的頭發被梳成了齊劉海和麻花辮的娃娃頭,因生氣而鼓起的臉頰也未脫稚氣,只是對方的小臉未免有些蠟黃,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盡管憑三花的臉色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
“這是、你……?”三花怯生生地指了指那堆被自己撞倒的石頭。
“嗯對呀,昨天搭的最好的一座,本來今天還想接著玩呢,這下可……”女孩在三花面前蹲了下來,撿起了幾塊飛得不遠的石塊。
“啊、對,對不起、對不起……”三花見女孩如此沮喪的樣子,不由得心生了一份愧疚,往遠處挪動了幾下小屁股,向前跪坐了起來,“對不起,剛剛好像是……是我給弄倒了,對不起,我、我幫你再搭起來……”
三花慌張地隨手撿起石頭,往女孩又壘起了一定高度的石塔上面堆去。可過於笨拙的動作反倒一爪把石塔給再次拍得四散倒塌。
“欸,你啊你!”女孩生氣地鼓起臉頰,騰得一下站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錯了錯了,我給你學貓叫!三回啊三回,喵!喵嗚嗚嗯嗯——”
“啊啊啊誰讓你學這個了!你不本來就是貓嗎!”女孩不耐煩一樣粗暴地捂住了三花的嘴。
“對不起,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三花的眼里寫滿了委屈。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了。但我期待接著壘這座石塔可期待了一晚上呢,拜你所賜今天壘石頭的干勁全沒了。”女孩長舒了一口氣,彎下腰坐在了三花的身旁,“對了,我叫戎瓔花,你呢。”
“我?我叫豪德寺三花,是……是招財貓。”三花抱住雙膝將身子縮成一團,懷著不安的心情用余光偷瞟著身邊的女孩,小聲回答道。
“哦,招財貓啊,我是水子。”瓔花漫不經心地掂量著手里的石塊,似乎對身份的話題並不怎麼感興趣。“三花,你今天很閒吧。”
“反正我們兩個也無事可做,不如……你來陪我玩吧?就當作踢壞石塔的賠償。”她轉頭向三花輕快地問道。
“……玩?這倒沒什麼,但我、我可不會壘石頭啊?”瓔花的訓斥讓三花的腦袋低得更往下了,連兩只貓耳都緊緊貼在了頭皮上。
“所以!都說了今天沒心情壘石頭。”瓔花朝反應遲鈍的貓娘白了一眼,“玩的話……讓我想想……嗯,來玩那個吧!”
“對、對不起……那個是、哪個?”三花試探性地抬起頭來,但映入眼里的卻是驟然接近的戎瓔花,出於貓貓的本能三花炸著毛想後退,卻終沒逃開飛撲過來的瓔花,被其壓倒在了身下。
“所以到底是……嗚喵、不會是……不要,對不起,對不、哈哈哈哈哈停下啦哈哈哈……”三花從突如其來的衝擊中勉強回過神來,可睜眼看到的卻是瓔花並不怎麼天真的笑容和張開襲來的十指。
“撓癢癢哦,最近在水子之間相當流行呢。”瓔花的十指搭在了三花的肋側,不規則地輕輕爬搔起來,“你看,像這樣,從肋骨往上滑~咯嘰咯嘰~是不是很有意思?”
雖然隔著連衣裙的布料,可三花的反應卻來得比想象中還要激烈。該說不愧是貓麼,三花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雙爪想要保護住自己敏感的上半身。但還是耐不住瓔花嫻熟的手法,六神無主的兩只小貓爪再是怎麼靈敏,也總是護住了這里、失了那里,不管是胸脯還是肚子,總有一處會被瓔花靈巧的十指鑽空子,要不是始終將手臂緊緊夾住,說不定下一秒吃苦頭的就是自己粉紅的小腋窩了。同時兩只赤裸的小腳丫也在半空中毫無章法地撲騰著,一度讓騎在三花腰上的瓔花險些被打翻在地。
“嗯?三花,你意外地怕癢癢呢。”見三花的反應如此激烈,瓔花不由得放慢了手里的撓癢,換做用兩根食指在三花的上半身點來點去,同時好奇地搭上了話。雖仍是讓三花極為難受,但好在不若之前那般死拼命掙扎了。
“知道、嘻嘻……知道的話就、就從我身上下……嘻嘻哈哈……”三花強忍著上半身的癢意,一面費力地用胳膊不斷撥開瓔花的指尖,一面勉強睜開眼睛說道。
身為精神與身體都十分敏感的貓兒,三花怕被呵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她在一眾貓娘之中也屬於極度怕癢癢的類型,由此這個軟肋讓三花在貓貓吵架中占盡了下風。無論自己再怎麼在理,只要被對方蠻不講理地衝上來掐幾下肚子,她就得軟著身子連連求饒。或者單純地想找點樂子、讓這只不討喜的異類吃點苦頭,找幾個同伴將她撲倒在地朝著脆弱的地方稍加蹂躪,准能讓三花哭著鼻子跑開。
“知道是一回事,但我可沒說要停下呀。快快,把胳膊抬起來抬起來~”原以為自己的示弱會換得瓔花的一點憐憫,卻不想對方更是變本加厲,不等三花做出反應便開始了第二波攻勢。
“嗚喵~那里、不行!別往里鑽、好痛!很、哈哈哈哈哈哈——”這次瓔花重點瞄准了三花的腋窩,雖三花夾著胳膊極力反抗,就差沒和擰毛巾一般用雙臂將咯吱窩護個里三層外三層。但瓔花的十指看似纖細,實則分外有力,憑孱弱的三花到底是防不住的。女孩的十指不知疲倦地往目的地鑽去,且不說瓔花還會時不時壞心眼地中途撥弄、刮撓幾下,單身體外側有異物又拱又爬的痛癢,就卸了貓貓大半的氣力。
“嗚妮?!”隨著一聲不同尋常的慘叫,瓔花的笑容愈發變得沒有道德。雖然被三花一爪拍在臉上擋住了些許視野,可指尖上的細微變化並沒有被她忽略掉。相較於胸脯,咯吱窩里的癢癢肉要更嫩、更軟一些。盡管三花瘦到皮包骨頭的身子讓這份感觸更難以辨別,但終究是被少女日日夜夜藏在身子最角落的弱點,沾上些許細密的汗珠嫩滑到不行,想必里面也是一片可愛的粉紅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孩子可真是瘦啊……費力將手指都塞進三花咯吱窩里的瓔花不禁這麼想。單摸個子的話,三花比瓔花高了足足半個頭(還是不加貓耳朵的情況下),可被瓔花坐在小屁股下卻連反抗都那麼無力。剛才欺負肋骨的時候瓔花就感覺到了,這孩子雖然比別人怕癢數倍,卻並沒帶多少軟肉,整一副身子骨都是病態的瘦弱。如今把手放到人家咯吱窩里,更讓瓔花確信了三花過的是那種三天吃一頓的窮困生活,畢竟咯吱窩里面都瘦到能塞雞蛋了。
“嗚哈哈哈~不、不玩啦哈哈哈哈,嘻嘻,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咯吱三花的腋窩比其他地方都要有效得多。可憐的小貓笑得眼睛都睜不開,左右亂甩的腦袋更是把淚水和唾液給搖了一臉;雙腳無助地摳撓著地面,妄圖借此發泄出半點咯吱窩里受到的委屈;連身下的尾巴都像泥鰍似的在地上不停扭動。
盡管知道一直這麼下去三花遲早要被撓到脫力,可瓔花卻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樣子。畢竟欺負三花的咯吱窩實在有趣。雙腋之中由於營養不良並不與水子們一樣里面全身軟肉,可正因如此給予了瓔花靈巧的十指肆意發揮的空間。或捻起一處嫩肉溫柔地揉搓,或如同抓癢一般由著幾根手指刮蹭,又或單用食指在三花的腋下畫圓圈。
不僅癢癢肉幼嫩的質感讓瓔花愛不釋手,三花愈發無力的抵抗也叫她不忍停下。三花的雙臂雖然瘦弱,卻還是擁有著少女水滑的肌質,腋下夾得越緊、摩擦得越激烈瓔花就越舒服。被坐在屁股下面、笑得花枝亂顫的身軀亦讓瓔花暢快無比。而小貓揮舞著的兩只小爪子隨著折磨的進行,打在身上的力道也變得軟綿綿的,猶如按摩一般。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忍不住對身下的尤物加以愛撫吧。
“哈哈哈哈——不、不行了啦!真的、嗚呃,啊嗚哈哈哈哈……”直到三花口中含糊不清地悲鳴出聲,快要到缺氧昏迷的臨界點,瓔花才戀戀不舍地把沾滿香汗的雙手從三花的袖口伸了出來。
“哈……哈……”像是快要被撓傻了,三花的嘴角殘留著些許傻笑,大口呼吸著難得的空氣。過於潮濕的空氣讓飽經折磨的小貓劇烈咳嗽了起來。瓔花見狀小心翼翼地扶著三花坐了起來,一面安撫著不安分的小胸脯一面順著三花消瘦的脊梁。待到呼吸逐漸平靜下來,又用小手將糊在三花臉上的鼻水唾沫一並抹去。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玩?”等到三花漸漸穩定下來,瓔花自三她背後探出了頭,“論撓癢癢,我在水子之間也算最厲害的了呢!”
“一、一點也不好玩……”三花耷拉著腦袋,沒再敢正眼看一旁貌似天真無邪的小女孩,“這、這樣就夠了吧。我不、不想玩了……”
三花唯唯諾諾地挪動著屁股一點一點地遠離著瓔花,翻了個軲轆趴在了石岸上。剛才被撓癢的體驗惹得她體力消耗殆盡,現在只想休息一下精疲力竭的身體。
“怎麼這樣啊——不是說好了要陪我玩的嗎,我沒說停就不准停!”可瓔花似乎並不吃這套,孩子氣得撒起了潑。
“咦——!”三花在地上害怕地將身子蜷成了一團,禿了不少毛的尾巴也夾在雙腿之間顫抖著示弱。
“繼續玩嘛——很有意思的!”沒得到三花的回應,瓔花徑自走過去順直了三花的雙腿。雖然有些顫抖,但三花打心眼里畏懼起了這個女孩子,半點反抗都不敢有,由著瓔花擺弄起了自己的雙腿,然後背對著自己坐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不要、別……”三花急得眼角滲出了淚水,但被坐在屁股下動彈不得的如今更沒了反抗的余地,只得嗚咽著小聲向瓔花求饒——她大概已經知道了瓔花接下來的目標,但那里恰好是自己最碰不得的命根子。
“嗯嗯,這樣呀……”瓔花端起三花的一只腳丫細細端詳著。小巧的腳腳灰撲撲地沾染了許多泥土,腳底除了被賽之河原的石頭硌出的紅印子之外還有新新舊舊數不清的傷痕。腳趾甲原應生得十分好看,但也是這少一塊那缺半截,指甲縫中也塞進了褐色的泥土,斷不像方才腳趾摳抓地面才進去的,倒也是有些時日了。這孩子怕是赤腳生活了好一陣,本該惹人憐愛的一雙小腳也被磨出了好多繭子,尤其是拇指外側的一塊還黏著少許磨出的血跡。
“哦~哦,我大概知道了。”瓔花若有所思地握著三花的腳丫問道,“三花,腳心那一塊紅紅的圓圈就是你們的肉球吧。”
“嗯,是這樣——不、不要往那里吹氣!很、很敏感的!”面對瓔花的惡作劇,三花炸著毛蜷縮起了腳趾。
“啊——雖然看上去還是人類的腳丫,但貓貓的肉球果然很治愈呀——”裝作沒聽到三花的話,瓔花抱起三花的另一只腳,並在一起將臉蛋埋了進去,一臉幸福地用鼻子蹭著三花的腳底。
盡管長期赤腳走路為三花的腳底帶來了不少損傷,但依然能品嘗出少女應有的柔嫩。拇指球蹭到臉蛋上的觸感也好,可愛的幾粒腳趾在額頭上點來點去也好,甚至三花恰到好處的掙扎力度都讓瓔花想就這麼把臉埋進去撒嬌一整年。
“嗚嗯、別再用鼻子蹭我腳底了!手要伸到腳趾縫里去了!更、更不准聞味道——”但與沉浸於吸貓樂趣中的瓔花正相反,三花此時急得快要大哭出聲了。不掙扎也不是,掙扎了更是會變本加厲般地玩弄;不出聲也不是,但無論三花怎麼喊怎麼阻止,此時的瓔花都如同聾了一般充耳不聞。
說起讓三花最是不堪的,當屬瓔花在腳掌上蹭來蹭去的鼻子了。緊貼著三花小巧的腳嗅了一圈又一圈,像條執拗的小狗一般要將三花羞於見人的味道印在腦子里。就算三花自認為腳上沒什麼奇怪的味道——有也被途中的塵沙給吸干淨了,可她終究是女孩子,哪受得了一個初見的人任著性子在自己腳上貼著肌膚亂嗅。
“噗哇——”瓔花像是潛完水一般抬起臉來,一大口鼻息噴在三花敏感的腳底上又讓她好一下抽搐。
“可、可以了吧,快下來呀……”她晃了晃屁股催促到自己背上的瓔花。
“抱歉抱歉,三花的腳這麼可愛我都不忍心撒手了呢……”
“就算你這麼夸我我也不會開心……”三花將快要紅出血的臉埋進了疊在胸前的雙臂之內。
“所以我決定了!要趁這個機會再好好蹂躪一下!”瓔花一只手死死攥住劇烈抽動的腳背,另一只手蜻蜓點水般地從三花的腳跟慢慢向上劃去,“尤其是……這里。”
一股激寒流過了三花的身體。
……
“你一只不中用的招財貓,干嘛穿那麼好。”招財貓拎著三花衣服的後領,毫不留情地將她摔到了樹下。
與往常毫無區別的一日,三花被幾只同屬豪德寺的招財貓叫了出去。她們平日里就熱衷於在三花身上無事生非,以欺負這只異色的同僚為樂。看來今天,是要拿三花身上的衣裝做文章了。
“對、對不起。但、但這是我用自己賺的錢買來的,與你們也——也無關吧……”被扔到地上的三花顫巍巍地為自己辯解著。她努力地想往後蠕動,可背後就是粗糙的樹干,前方又是那幾只明顯不懷好意的招財貓——就連這次被欺凌的場面,業余往常毫無區別。
“誰讓你狡辯了!”另一只貓走上前狠狠踩住了三花的手,“你的手在干嘛?摸石頭?想砸我們?我們作為前輩好心好意給你點建議,哪有你這種態度的貓?”說罷,又抬起腳重重踩了一下,少女柔嫩的手掌哪經得住這等痛楚,三花的淚水頃刻間便奪眶而出。
“好痛!抬、抬腳——”她無力地用另一只手敲打著踩在自己手上的腳踝。
“哈?大了你的貓膽還敢還手了?”踩著三花的貓小腿吃痛,報復般地用力轉著前腳掌,將三花的手碾在了泥土里,“我們豪德寺什麼時候出了你這種沒大沒小的招財貓?”
“招財貓?就她?”最開始將三花拎到這的貓嗤著鼻子笑了笑,“就憑她可還不配叫招財貓,至少得先教會她跟誰吵架的時候不能還手吧。”
說罷,她撲上去摁住三花的肚子,撕扯起了少女身上的連衣裙,“你們幾個還看,快來一起教育一下這只沒大沒小的後輩啊。”剛才的喧鬧驚擾了不少在豪德寺修行的其他招財貓,同樣,她們也以欺負三花為樂,一聲令下,兩只招財貓跑過來配合地摁住三花在半空中撲騰的雙腿,扒起了她腳上的鞋襪。
“你們、你們想干什麼!別脫我鞋!”三花赤著耳朵著急地大喊,可方才手掌被踩踏的劇痛讓她無以反抗,更何況早有貓上前將她纖細的手腕鉗在了一起,整只貓被強迫拉成一個“一”字。
“你還敢問我們想干什麼?我們倒想問問你哪來的膽反抗我們!”三花被揪著頭發抬起了滿是泥土的臉,“我是不是說過你一只雜種還不配穿鞋來著,對不聽話的貓就該好好管教一下吧。你們幾個,知道該干什麼了吧。”
雙手抱住三花小腿的兩只招財貓心領神會,將從她腳上扒下來的鞋襪遠遠地丟了出去。三花不顧被揪住的頭發猛然回頭,頭皮上撕裂般的痛楚疼得她呻吟出了聲,可腦袋依然被無情地按回到了泥地里。
“我記得,咱們里頭有一個特別怕癢的來著?”招財貓對准了三花的貓耳做作地大聲道。
“嗚——”聽到這話,三花的瞳孔驟然收縮,死命蠕動起了身子——呵癢是欺負三花最有效的手段,也幾乎是每次霸凌都會上演的固定節目,在場的每一只貓都心知肚明。可三花的死命反抗,換來的也只有更嚴厲的拘束。
“嗯,今天就看你們兩個表演咯~”說著,為首的招財貓一屁股橫坐在了三花的背上,饒有興趣地搭起了腳腳。這話自是對三花腳邊的兩只貓說的,違抗了不准穿鞋的命令,該懲罰的地方當然也是腳丫。
“等等、對不起!求你們……我、我我錯了,我——哈哈哈哈哈哈——!”三花語錄倫茨地求饒起來,但好容易到手的玩物,招財貓們又怎肯輕易放手。三花吵鬧的告饒權當耳旁風,兩只招財貓愉快地開始了今天對三花的折磨。
被壓住屁股的三花自然做出弓背這種動作,這就導致了她想從敵人手中抽回自己脆弱的腳都做不到,兩只白花花的小爪子只能在半空中有限地上下亂晃。其中一邊的招財貓當機立斷捏著三花的腳背將其摁在了地上,她攢起幾根手指放在嘴邊哈了哈氣,朝著三花趴在地上的腳底伸了過去。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求、求你們別撓哈哈哈哈哈哈……別撓腳、咳咳哈哈哈腳心…………”三花的腳底被擠出了幾條可愛的肉褶,而那些看似並不怎麼柔弱的地方正是招財貓所相中的、折磨三花的絕好道具。稍微將指甲伸出一點,招財貓精准地撥開了皺褶將指甲伸了進去。那之間藏著的是三花腳底最柔嫩的軟肉,用堅硬的指甲去搔撥再有效不過,沒幾下就讓被欺負的小貓伴著淚水鼻涕痛苦地大叫出聲。
而另一邊的招財貓,則與之相反地強迫三花彎折著小腿小腿,自己則從腳背處雙手捧住了三花的腳丫。指頭如同螃蟹腿般自三花的側腳背張開,輕輕往回彎折便能輕易碰觸到腳心。另一只貓沒有伸出指甲,此時柔軟的指肚反而能與腳底更多的地方親密接觸。無論是爬搔還是外刨,這個姿勢都能充分地控制好力度,保證叫三花持續忍受撓癢折磨的同時不會適應了這份感覺。當然怕癢的小家伙也無時無刻沒在試圖從貓手中掙脫出去,這種時候只要用指尖狠狠鑽向腳心處最是敏感的肉球,方才還活蹦亂跳的小腳丫轉眼便能抽了骨頭似的酥軟下來。
“不、不要再……要死了啊哈哈哈哈……嗚嗚、哈哈哈哈咳咳……”不知收斂的殘忍撓癢讓三花的反抗愈發激烈起來,甚至讓坐在她背上的那只貓被晃得惡心,不耐煩地往屁股底下三花的腰上狠狠掐了幾下。掐軟肉仿佛是她欺負三花最常用的手段,在三花的的連衣裙下基本沒一塊完好的皮膚,瘦弱的腰上滿是留下她留下的淤青。劇烈的痛癢確實警告了三花過激的動作,可隨即三花絕望的哭喊卻顯得更加刺耳淒慘了起來。
三花幼嫩的腳上並沒有多少皺褶,腳邊的招財貓將那些肉褶里藏著的嫩肉悉數侵犯了一遍後便沒了興趣。好在三花的腳丫上還有著幾道天然的嫩肉溝壑——時而大張時而緊閉的腳趾縫將招財貓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沒有收回尖銳的指甲,招財貓奮力地扒開三花的腳趾,用指甲刮起了藏在腳趾縫中的泥土。
不知是不是從中掉落出來的泥土給了另一只招財貓靈感,她索性也將三花的腳丫扳倒在了地上,只是並沒有像同伴一樣看似好心地為三花清理腳上的泥土,而是就近捧起了一把細沙灑在三花的腳底,揉搓著那些細小卻堅硬的顆粒去折磨三花柔軟的腳底。且她似乎十分熱衷於欺負三花的肉球,精心挑了幾粒較大的沙石摁在那塊粉紅的印記上,不知疲倦地揉捻了起來。
“呀嗚!喵!喵喵——”可這下刺激未免超出了三花的承受能力太多,她觸電似的抽搐了幾下之後,竟爆發出了從未有過的力氣,一舉掙脫了招財貓們的束縛,同時將坐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打翻在地。可那也只不過是三花最後的力氣了,憑本能掙脫了招財貓們後,便又回到了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驚恐地將自己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個團。
“好你個——”被摔得灰頭土臉的招財貓勃然大怒,她不由分說地揪起了地上委屈的三花,抬手就是幾巴掌扇了上去。
“嘶啦——”另一只抓著三花衣服的手由於三花的抵抗,硬生生將三花新買的連衣裙撕扯下一大片布料,眼看著是縫不回去了。
只是眾貓依然沒打算放過膽敢抵抗她們的三花,紛紛將藏在手指里的指甲伸了出來,向著重新倒在地上的三花圍了過去。
“你們在干什麼!”正當三花做好了毆打至昏厥的覺悟時,一個幼小的聲音從背後呵斥住了一眾招財貓。
“是八雲家的那只,快跑——”眾貓之間不知誰認出了那個聲音的主人,嘈雜之下紛紛四三逃開。
泣不成聲的三花抬起頭來,用滿是泥土的手背抹了抹淚眼,向自己的救命恩人看去。標志性的睡帽洋裝和兩條尾巴使得聲音的主人分外好辨別身份——確是八雲家的貓妖,橙,在幻想鄉數不勝數的貓妖中也算是優等生、大小姐般高不可攀的存在。精致的洋裝和一塵不染的小皮鞋與躺在地上滿身汙漬的自己形成了鮮明對比,三花望了望自己被丟飛到老遠的涼鞋和被扔到水窪里的襪子,揪起被撕壞的連衣裙護住身子默默流起了淚水。
但當她與橙的眼神交接之時,她看到的卻只有無盡的憐憫——不是源於她受到的欺凌,而是源於她身為雜色招財貓的無能。
……
同樣地,三花與那次一樣,一腳將玩弄自己腳心的瓔花踢了下來。完全沒有彼時招財貓們的無情,瓔花只是用手指輕輕在三花的腳心上畫了幾個圓而已,但招來的反應卻遠遠超出了她的意料。抬頭看去,與干練的動作完全相反的,三花的臉上只有再也忍不住的哭顏和淚水。
“為什麼啊!為什麼大家都要來欺負我!”她抱住雙膝,自暴自棄般任由眼淚大滴大滴地順著臉頰流到衣服上,“我只不過是一只雜毛的招財貓而已!為什麼、吸溜,為什麼連赴死都要有人如此阻攔!”
“赴死?你是來跳三途川的?”被打翻在地的瓔花已經站了起來,她似乎並沒有對三花自盡的言論感到驚訝,反而平靜地有些可怕。她沉穩地走到三花的身邊問道。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明明我不想在這世上多待一秒!明明我很快就能魂飛魄散了!為什麼你偏偏要讓我死前都要受這種折磨!”
“吼?你是連往生都想放棄掉麼?”瓔花驟然冰冷的話語里沒帶一絲感情,“那可真是抱歉,讓你陪我玩。”
“反正我這種沒用的招財貓,就算有來生也只是……欸?眼角滲進的陽光不自然地暗了下來。三花勉強睜開哭得紅腫的雙目抬頭看去,卻無法相信映在瞳孔里的是怎樣一副異樣的光景。
“作為補償,也就無需勞煩你親自跑一趟三途川了。”少女的背後不知什麼時候浮現了一只巨大到難以置信的半透明水母,而瓔花的面部則沒了任何表情,單手撫摸著水母伸過來的足有小臂那般粗壯的觸手,“這孩子是前些天自己找上我的呢。”
“就讓她來送你一程,怎麼樣?”
從瓔花的語氣中,三花本能地感受到了戰栗,可還沒等她驅使著疲軟的雙腿逃避,那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水母就已經卷上了自己的身體,往晶凍般的體內送了進去。
“欸、不要,這是——”三花驚恐地晃動著被觸手緊緊拘束起來的四肢,但毫無疑問地紋絲未動。這是一個半透明的狹小世界,而在這個空間中的除了自己,就只剩下那些張牙舞爪的觸手們了。它們飛舞著、蠕動著,朝著毫無反抗之力的自己襲了過來。
“嗚咪——欸?為什麼、哈哈……嘻嘻哈哈……為什麼是、是撓癢嘻嘻哈哈哈哈……”但那些觸手對三花做的並非其他,正是三花最害怕的撓癢。它們如同長了眼睛,從三花的袖口、裙底伸了進去,用自身所帶的細小絨毛搔起了三花的癢癢。
“哈哈……快、快停下,停下呀——!!”三花急得眼淚奪眶而出。方才的委屈與憤懣好像頃刻間就被拋擲於腦後,而代替這些負面情緒的,則是對於未知的恐懼與新一輪的絕望。
觸手們可不會聽從三花的驚呼。它們也不像招財貓或瓔花那般多少還有些手下留情,首先便筆直地攻向了三花旁人碰不得的腋窩與腳心,肋骨、肚臍眼這些地方也同樣衝過去了無數細小一點的觸手來照顧。它們雖然看上去軟軟的,可實際碰觸到癢癢肉時的感觸卻絲毫不亞於手指或羽毛一流,甚至對於受刑者的效果更甚於前者,好像天生就是被打造出來撓癢癢的器具。
不通人性的觸手們不僅控制住了貓咪的手腕腳腕,就連十顆豆丁般可愛的腳趾也皆由纖細卻結實的觸手繞緊後向兩邊掰了開來。兩只可憐的小腳丫就這麼被迫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了敵人面前,連擠出一點皺褶以保護自己都顯得那麼遙不可及。
同樣腋窩也受到了類似的待遇。三花的雙臂被極限地拉扯過了頭頂,咯吱窩里平日連別人碰都碰不得的癢癢肉如同掉進了流氓群中的單薄幼女般無助,不知不覺間幾滴瑩晶晶的腋汗順著腋肉的紋路滑落了下來,讓三花的咯吱窩顯得愈發可口動人。
沒有什麼試探與前戲,觸手們一開始便奔著將三花撓到崩潰而一齊抽動了起來。與那些望著就心頭生癢的觸手尖相比,將要被捕食的自己顯得有多麼弱小可憐,三花想都沒敢想。
“哈哈哈……哈哈、呃,呃嗚……哈哈哈哈……”過了多久呢,三花的心里已經沒了時間的觀念。自己沙啞的笑聲愈發遙遠,她只是遵從著求生的本能,一面持續著毫無意義地掙扎,一面翻著白眼扯著嗓子傻笑。在這個半透明的撓癢地獄中,三花逃無可逃,就算自己一度掙脫了四肢上的束縛,爬到哪里也全是觸手!觸手!觸手!不過是換個體位繼續被折磨罷了。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掉進了三途川,被流放到了生與死之外,這個只有無盡的撓癢與折磨的世界。
她想從觸手和大笑的縫隙中抓住一絲呼吸的機會,但鼻腔里的黏液卻死死地糊住了她攝取空氣的渠道,滿臉的鼻涕與口水更是給了她近乎絕望的溺亡感;她想彎一彎腰以緩解半分大笑給腹部帶來的抽搐與劇痛,可觸手們卻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將她的四肢捆在背後吊起來,專攻三花被迫凸起的白花花的小肚子;她還想緊緊蜷起自己的腳趾,還想用雙手護住自己未發育的胸脯,還想把脖子縮得低低的,還想……
她還不想死。
“不……哈哈哈哈哈哈……救、哈哈哈哈我還不想!哈哈哈哈哈不想——!”
……
瓔花輕輕拍打著伏在自己膝蓋上的三花,如同哄嬰兒入睡一般輕輕地哼著歌謠。巨大水母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散在了空中,愈發濃重的水霧將二人與外界分割開來,視线之內只有一位哄自家孩子睡覺的少女與一只安靜的貓貓。
“所以這就是三花想求死的原因麼?”她溫柔地順著膝蓋上乖巧貓咪頭上的毛。
“嗯。”三花好像被順地很舒服一樣,將臉又往瓔花的雙腿間蹭了蹭,輕輕回答道。
“真是個傻丫頭啊,你……”瓔花眺望著遠方,那里似乎正是三途川的方向。
“嗯?”三花像是疲倦了,只是抬頭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瓔花。
“三花你啊,被招財這兩個字框太緊了。”瓔花解釋道,“就算你不會招財,你也是貓貓啊。你可以在林子里睡一整天,可以在村子里被人擼,可以在屋頂上曬太陽……這些都是貓貓的特權,只要你肯,沒人會不由著你的。”
瓔花撓著三花的下巴繼續說到:“沒必要把招財當成與生俱來的任務,或許別的誰必須這樣,但三花你不一樣,你是天底下最自由的妖怪。畢竟你可是貓貓啊。”
“三花已經擁有的足夠多了。”瓔花輕聲嘆了口氣,“就比如你一度想放棄的生命,是我們這些水子曾經求都求不來的東西……”
“瓔花……”三花的聲音有些哽咽,她離開了瓔花的膝蓋,往後面調整了一下坐姿後將自己的雙腳送到了瓔花的手中,“再給你吸一會兒……”
……
“吸溜~”
“(我瞄~⭐)”
“……?吸溜~”
“(我瞄~⭐)”
“喂,魔理沙。”三花支著耳朵從沙發背後面探出頭來,“我剛剛舔爪子的時候你有在偷看吧~”
“瞎……瞎說。”魔理沙別過臉去,摘了帽子躺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張沙發上。似乎久違地整理家務已讓少女精疲力竭。
“欸~嘴上這麼說,其實魔理沙你也想要對吧~”三花戲謔地坐起身來,伸出赤裸的雙腳摩挲起了魔理沙的臉蛋,“看,看,貓貓治愈的肉球哦?不想蹂躪一下麼?”
“什麼肉球,放你們腳上不就是兩塊胎記麼……”嘴上雖然逞著能,魔理沙還是誠實地雙手抓住三花主動伸過來的爪爪,往自己懷里拉去。連同著三花屁股底下並不重的沙發也被蹭了過來,摩擦著木地板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喂,魔理沙,我今晚還想喝肉湯,你昨晚煲的那鍋。”三花欲拒還迎地扭動著魔理沙手里的雙足,撒嬌道。
魔理沙滿臉黑线地坐了起來。“我說啊……一聲不吭住住進別人家里賴著不走也就罷了,還大搖大擺跟我提起條件來,這世道哪有你這樣的人啊?”
這是虹龍洞事件結束後差不多一個星期左右的事情。異變伊始時不明不白挨了四頓毒打的豪德寺三花穿過了魔法森林,摸到了魔理沙的家中。以“哪有魔法使不養貓的”為名義強買強賣般定居了下來,攆都攆不走——事實上魔理沙也就象征性地趕了兩次,之後便由著三花胡鬧了。
畢竟哪有女孩子家不愛吸貓的,還能假借吸貓的名義把幻想鄉的各路少女坑蒙拐騙到自己家雲雨,更何況三花的招財貓能力雖不完全,但只要自己不主動發動也鬧不出什麼大亂子,可以說是有利無害了。
“我是貓貓哦?”三花晃了晃屁股後面的貓尾巴。
“欸——”魔理沙放下三花的腳腳,自暴自棄般地站起來一把逮住了三花,“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喵?!”
“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太虧了啊。”抱著三花的魔理沙一腳踹開臥室的門,將懷里不懂事的貓貓扔到了床上。隨即自己也撲到三花身上猛吸了起來,不一會兒臥室中就傳來不方便細說的喵喵亂叫聲。
被吸到神魂顛倒的三花朦朧中回想起了戎瓔花對她說過的話。自由散漫、賭氣撒嬌都是貓貓的特權,就算不受同類待見,只要自己肯利用好這特權,就沒有人不會寵著她、任著她的性子來。
畢竟,她可是貓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