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麻雀大世界」珊瑚真珠哪里來?
「…唔…嗯……」
仿佛若有若無的月光透過糊著紙花的木窗映入了裝橫優雅的少女閨房,悄悄然摸進了薄紗似的雕花床簾,像調皮的小孩子一樣在熟睡中少女的臉上胡亂地畫著斑斑點點。也許是它們的調皮驚擾了少女的美夢,額頭上的劉海忽然微微一動,覆蓋在其下的眼眉緊了緊,睡夢中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似乎是半夢半醒之間,少女扯了扯有些褶皺的被單,翻了個身,隨後顰蹙著的眉頭也隨著呼吸漸趨均勻,而漸漸松了下去。
「……」
沒過多久,被窩里的少女又重新翻了過來,一把撩起被單將自己的頭捂得嚴嚴實實。在被窩里輾轉反側了許久,少女似乎有些心煩地踢開了被子,坐起身來靠在了有些堅硬冰涼的床沿,眯起睡眼惺忪的雙眸,歪著腦袋看向了似光非光的窗外……
這一夜,她是怎麼也無法安然入睡。
「…唔……」
少女揉了揉有些困倦的雙眼,伸手解開著胸前睡衣的紐扣。她解的很慢,似乎每解開一顆,都要花費她很大的力氣與心理准備。終於把所有礙事的紐扣都解了下來,她翻身下床,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衣也隨之落到了地毯上,高高舉起雙臂,扭動身子對著迎面而來的朦朧月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曼妙嬌柔的少女玉體於略有渾濁冰涼的空氣中暴露無遺,好似一朵盛放在淤泥里的白蓮,在月色的襯托下似乎被賦予了宛若冰玉般的質地,本就嫩白的肌膚似乎變得更加柔軟可人。
「…啊嗯……」
少女拍拍打著哈欠的小嘴,來到了也許是因為粗心沒有關好的衣櫥前,窸窸窣窣地穿上了平日里在外時的巫女服。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後,她輕手輕腳拉開了反鎖著的木門,一個人靜悄悄地溜出了漆黑安靜的走廊……
即使是在四季如春的海島之上,午夜凌晨的晚風也依舊多多少少略帶些冰涼。少女柔弱的身子被涼風吹得微微一震,抱住了雙臂輕輕互相摩挲著,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腦袋也隨著方才身體的一個激靈變得清醒了不少。
「…看來,要做點什麼才能放得下心……」
少女喃喃自語道,一邊走到了一處開闊的草地,仰頭看向了穹頂之上的璀璨星空。一顆不起眼的小小流星靜悄悄地在眾星群中穿梭飛過,像是一個害羞的小女孩怕生地躲在了其他大人的背後,似乎不想讓人發現過於渺小的它。可是,它的存在卻被地面上仰著頭的少女看在了眼里,她靜靜地目視著流星的劃過,最終目送著它消失在了另一頭的星空。雖然那看起來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流星,但在她此時的眼中和心里,卻似乎蘊藏著某種更為未知深刻的含義。
「這難道也是一種啟示嗎……」
少女低下了高高仰起的腦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可越是思考,卻是更加印證著她潛藏在心底許久的某些想法,油然而生的執著與決心也愈來愈堅定了起來。
「…唉,試一試吧……」
少女似乎已做出了決定,但她的表情看起來卻似乎有些奇怪。甩了甩因思考某些棘手問題過度而變得有些昏沉的腦袋,少女趁著夜色走下了陡峭的山坡,淌過了冰冷的溪流,穿越了一片接一片的雜草叢生與碎石嶙峋,來到了一處鮮有人知、毫不起眼的深洞前。
「……應該就是這里了。」
少女拍拍怦怦直跳的胸脯,平復著有些緊張的情緒,壯了壯膽子,走進了面前漆黑一片、深不見底的洞窟之中……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這里的地脈魔力很濃郁……」
少女摸著黑小心翼翼地摸索前進著,雖說這里的地貌與書中描述的頗為相似,但實際上除了石壁上硌手的尖石和地面磕磕絆絆的碎石外,再無他別。少女帶著疑慮又繼續向前深入了一段距離,而她也不免開始懷疑起腦海里的見聞和疑惑著自己是否走錯了路。就在從洞外透進來的微微月光即將到達深入洞內的極限之時,眼前卻突然閃過一縷若有若無的亮光。少女見狀十分驚喜,便借著光滑潮濕的石壁上反射著某處的亮光,稍稍加快了腳步走近過去。果不其然,在這狹窄通道的盡頭,一處發出著幽幽燭光的寬闊洞廳赫然出現在了少女的視线里——
「哇……好壯觀……原來珊瑚宮底下還有這麼壯觀的遺跡……」
少女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發出一陣驚呼,同時也走進了洞廳內滿臉好奇地四處打量著周圍——整個洞廳總體面積和珊瑚宮的占地不分上下,潮濕的地面上鋪設著陳舊久遠但整齊劃一的磨制石磚,洞廳的四個角落各有一根同樣是大理石制成的粗大石柱,用以支撐其頂上類似於圓拱形的結構。環視一周,少女還發現四周的牆上刻畫著許多形態各異的神秘符號,但她只能干對著其搖搖頭,並不知曉其中的奧秘。而中央最顯眼的地方,是一座成花冠狀的石台,其上的兩邊各放置著一盞靜靜燃燒著的千年油燈,這便是先前少女看到石壁上反射著的忽明忽暗亮光的來源。石台的中央還放有一個看起來像是祭祀用的酒碗,里面盛著淺淺一些渾濁的液體。除此之外,整個洞廳內便什麼都沒有了。
「唔……」
雖然此處光看著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但少女體感上還是感覺到這里比洞外更加地陰冷無比,周圍安靜地出奇,陰森森地,甚至還彌漫著一股混雜著說不出名的怪味的潮濕空氣。與外面的開闊舒適相比,這樣的環境實在是令人喜歡不來。
「還是快點弄完離開這里吧……」
少女想著,小心翼翼地走向了石台,而當她走近時才發現地上原來還有一個形狀詭異的圖案,看起來就像是某種法陣一樣。少女越是靠近,她身上感受到的異樣與不舒服就越是明顯,就像是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正從四面八方鑽進她的身體,侵入她的大腦似的。
「……唔……好濃郁的祟神魔力……」
也許是受到某些「祟神魔力」的影響,少女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有些恍惚,但她還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猛地晃了晃腦袋,展開了元素視野想要確認周圍有些不妙的情況。
「…這難道是…魔神奧羅巴斯的……」
少女眼中的景象一片光影交錯、紊亂無章,除了潮濕空氣中富含的水元素之外,她還觀察到了在空氣中無序紊流的詭異波動,就好似平靜的海面之下實是波譎雲詭般——紅紫色的魔力流明顯不屬於七大元素的任何其一,雖然其在這個空間內無處不在,充斥著周圍的空氣,但細心的少女還是從看似雜亂無章的紊亂之間發現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規律——它們從眼前的石台以及地面的法陣中散發出來,流向上空,藉由頭頂上的圓拱形結構改變方向,再大致分為四股,通過四根石柱輸送回地面,最終流回了地面上的法陣中,如此循環往復,形成了一個簡單的魔力回流。
「看來,這里便是書中所說的魔神奧羅巴斯殘存魔力的地下神殿了……」
少女眼神有些復雜與不安地靜靜看著眼前的石台,遲疑了一會兒,猶豫再三,還是有些不情願地,緩緩褪下了身上的衣服,光著身子走到了石台跟前……
「…唔呼……阿嚏…!」
一滴冰冷的水珠靜悄悄地從天而降,毫無征兆地打在了少女裸露的香肩,她不禁蜷縮了下身子,抱著哆嗦著的雙臂打了個噴嚏。
「——魔神奧羅巴斯喲,我以現人神巫女之名獻上祈禱,請將力量借予我之用!」
就在少女咬破指尖往碗里滴入自己的血液之時,周圍原本看不見的魔力流忽然煥發出了令人看之無不駭然的詭異光芒。躁動著的魔力四處奔竄,在無風的環境下甚至將石台兩側的燭火吹得呼呼作響。它們像發了瘋似的涌向了少女腳下的法陣中,法陣也在吸收著祟神魔力的過程中逐漸一圈一圈地被點亮。本以為法陣在吸收完空氣中所有的魔力後周圍會變得風平浪靜,但隨後發生的一幕,卻讓抱著身子哆嗦的少女驚叫出聲……
「這、這是……唔…!」
四周牆上的神秘符號毫無征兆地突然亮了起來,而與此同時,無數根由魔力化成的觸手從少女腳下的地面倏地鑽出,穿過了股間,鑽過了腋下,將少女整個身體四面八方、緊緊實實地纏繞了起來……
「…唔唔、唔……!」
少女自己也未曾料到事態的發展竟是如此,求生的本能使她竭盡全力想要掙脫它們,但換來的卻是越來越多的纏繞和越來越緊的束縛。別說是使用自身的元素力,就連張嘴喊救命,對於身處目前狀況的她來說,都是比登天還要奢侈的事情了。
「…呼……唔唔唔唔…!……」
被層層具現化魔力包裹著的少女痛苦地發出著呻吟,清醒的大腦在魔力大量涌入身體的過程中也在漸漸變得遲鈍。源源不斷的痛苦讓她喪失了思考與反抗的能力,只能被魔神的力量隨意擺布,任由它們在身體里肆意妄為著……
或許,這便是凡人之軀斗膽向魔神殘念祈願的殘酷代價吧。
「……」
不知過了多久,洞廳中央的那一團紅紫色造物像是在融化般一點點地朝空氣中揮發,而里面少女的身形也在隨著魔力的消散一點一點地顯現了出來……
「——撲通」
失去了最後一根魔力觸手的支撐,已然昏迷過去的少女像布娃娃般癱倒在了冰冷潮濕的地板上。而在她的面前,卻是漂浮著一件她向魔神許願、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一樣東西……
「——向著星辰……」
「——感謝你完……」
白天稻妻城的街道同樣上演著不輸璃月港的繁忙,人來人往的街上,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紛紛擾擾的落櫻與天邊的紅霞交相輝映,與遠方吹來的微風一同盡情地跳著只屬於夕陽時分的空中芭蕾。待它們厭倦了對風的追求,便松開手與其道別,隨意地躺在地面整齊的石磚上,落下了屬於它們的圓滿帷幕……
「叮鈴鈴——」
一位金色短發的白衣少女拎著手中的錢袋子,哼著小曲兒悠哉地離開了冒險家協會的接待台,轉身擠進了稍微簇擁著的街道里。嬌小的身軀在人群中像魚兒似的東游西竄了一會兒,便從擁擠的人流中一頭猛扎出來,緩緩走到了一處風景開闊的欄杆邊。
少女勾起手指穿過了剛好只容許一根手指進入的繩套,輕輕一拉,另一只手中滿滿當當的錢袋便在陽光下煥發起了燦燦金光。
「唔姆唔姆……」
除了作為通用貨幣的摩拉以外,里面還裝有一些零零星星,隨機混入摩拉里名為原石的四角晶礦。少女粗略地清點了一下,便小心翼翼地把當天的收獲重新收好。明明原石只是提瓦特大陸里最為普通且微不足道的礦石之一,其價值甚至還遠比不上同等數量的摩拉,但少女卻堅持要求冒險家協會將其作為每日委托報酬里的一部分。少女這種對其無人理解的執著,想必也是源於她的某種執念吧。
「哈啊——」
似乎是覺得有些疲倦了,少女並起葇荑半掩著張開的小嘴,打了個慵懶的哈欠,甩了甩略感困意的腦袋,背靠著欄杆繃直身子向著頭頂上的萬里晴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今日,又是普普通通、安安分分,什麼也沒有發生的一天。
「…咕呃呃呃……旅行者,我餓了……」
少女身旁飛著的一只白色的可愛生物同樣面朝天打了個哈欠,隨後便像一條咸魚似的有氣無力地掛在欄杆上,可愛的小手揣在身前,來回撫摸著有些餓扁了的小肚子。
「唔……派蒙這麼一說我也好像有點餓了……正巧今天的委托酬勞還算不錯,不如我們就去烏有亭奢侈一次,把那里好吃的都吃一遍吧!」
「嗚哇!旅行者,你、你是說真的嗎!?」
一聽到有好吃的,派蒙一下子從欄杆上蹦了起來,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旅行者。
「但、但但但但但是,聽說那里的東西都好貴,而且好吃的實在是太多了,如果都吃一遍的話……是不是太夸張了……」
雖嘴上是這麼說著,但還是有幾滴不爭氣的眼淚,悄悄地從派蒙那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邊流了下來。
「切~我的摩拉不是幾乎都給派蒙買吃的用了,怎麼這個時候開始擔心起了咱們的財政狀況啦?……哦~我知道了~該不會是想著如果這一頓把錢都花光了,之後就只能啃咸菜了吧?」
「你、你怎麼知……噫!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咕呃呃呃……哼!」
「好啦,咱們去吃點老板比較推薦的就好了,其他的留給下次,好不好?」
「唔唔唔……既然旅行者都這麼說了……」
「好啦好啦,乖哦~」
熒滿臉堆笑地摟過派蒙,一個勁兒地揉著她圓滾滾的腦袋和肉嘟嘟的臉蛋。
「咕呃呃呃……這種被當成小孩子的感覺究竟是……」
在一陣充滿溫馨的嬉笑打鬧中,熒像哄著小孩子似的抱著派蒙來到了大老遠就聞到香味的烏有亭里。
「我要吃這個!還有這個!」
在不超過預算的范圍內點了幾道菜後,兩人便痛痛快快地在餐桌前大快朵頤了一番,互相舉杯慶賀著一天的圓滿結束。當她們吃飽喝足,挺著脹鼓鼓的肚子重新推門而出的時候,天邊的夕陽卻早已淡去了進店前的還耀眼著的光芒,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似的在水天相接的海平面上遮起了半邊羞澀的落日容顏。
「哇啊……好滿足……」
舒舒服服地打了個長長的飽嗝兒,派蒙滿臉笑嘻嘻屁顛屁顛地跟在熒的身後東走西逛,在新奇商品琳琅滿目的大街上東張西望著,眼睛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好奇。她們在城里逛了一會兒,還沒過多久,剛吃飽補充完的力氣勁兒,便又隨著時間的流逝悄悄溜走,之後便又變回了像是沒吃飯前的樣子,雙雙趴著欄杆呆呆地看著遠方,心生無聊起來。
「——唰」
隨風伸展開來的風之翼承載著兩個從高台一躍而下的身影,像一株隨遇而安的蒲公英一般,趁著還沒完全降臨的夜色,漫無目的地飛向了夜空之中……
「…呃……」
「…唔……」
派蒙乖乖地趴在熒的後背,小手緊緊地環抱著對方的脖子,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從熒的身上掉下去似的。
「……話說,旅行者,自從雷電將軍……不對,自從影下令廢除了眼狩令之後,貌似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欸,派蒙不說我還我都沒有注意呢……」
「說到這個,自從稻妻和平以來,我們好像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心海了。反正咱們也沒什麼事情,不如去海祗島看望一下她吧?」
「心海嗎……」
熒的腦海里迅速回放著前段時間與心海相處的短暫時光,只可惜那個時候局勢緊張,除了偶爾開展一些作戰會議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見面的機會。就算是見到了,她也是一副工作狀態下的樣子。而現在有機會了,熒自然也想看到心海平日里不曾顯露的作為朋友普普通通的一面。
「嗯,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她了……不知道她現在的工作繁不繁重呢……不過,畢竟稻妻剛剛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時期,我想要處理的事情還是挺多的吧……」
說著,熒的視线不禁投向了遠處海祗島的方向。但是此時夜已深入,再加上空氣中飄著的朦朧白霧,別說是遠上幾倍的海祗島,放眼望去,就連離鳴神島最近的九條陣屋的輪廓,這時候也變得模糊不清了。
「那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更加有必要去探望一下她了。如果在她工作得昏昏欲睡的時候看見你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欸,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哼哼,畢竟旅行者你人緣那麼好,屬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類型。而且你幫了海祗島那麼大的忙,我想沒有人不會想把你當作朋友吧!」
「唔…派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那好吧……」
於是乎,熒和派蒙便駕駛著浪船,在朦朦朧朧的迷霧與月色之下,聽著浪花拍打著船身的聲音,緩緩地駛向了海祗島的方向……
「哇啊……旅行者你看,海祗島這是在舉辦什麼大型的活動嗎?」
昏暗的夜色里萬籟俱寂,但遠處的島嶼上卻似乎仍散發著宛若少年精力旺盛的活力。把好奇的腦袋伸出船艙,透過隨著距離縮減漸趨稀薄的霧氣,她們終於得以眺見了遠處的光景——寂靜的月色之下,目光所及之處,四處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就連空氣中都似乎充斥著某種節日才有的歡慶氣息。還沒等她們靠近,便聽見了遠處隱隱約約地傳來著一陣接一陣的鼎沸人聲,人們齊聲的吆喝此起彼伏,聽起來十分地熱鬧非凡。
「哇塞……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是呀是呀,看起來好像是在過節的樣子!既然是海祗島的節日,會不會是和魔神奧羅巴斯有關呢?……算了,反正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肯定會有很多好吃的!」
一提到好吃的,激動的派蒙差點沒抓穩扶手,險些一個後仰就掉入海里。
「哇啊啊啊……海祗島的美食……吸溜……旅行者,一想到這里,我的肚子好像又在咕咕叫了……」
「喂!咱們不是剛剛才吃了晚飯嘛!真是的……派蒙你太能吃了,遲早有一天我都被你吃破產了……」
「咿嘻嘻……」
「——嘿!還差最後一點了,大家加油!早點干完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咱們還得參加■■儀式呢!」
「——喔喔喔!」
「啊咧,他們這是在干什麼呀……?」
派蒙一下船,便撇下了還在拋下船錨的熒,迫不及待地率先來到了一處人員聚集著的路燈下。
「呃……你好,請問你們在這里做什麼呀?」
「嗯……?喔,看你們這一身裝扮,應該就是傳聞中的旅行者和她的小跟班吧!哎呀,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你看,我們正在准備著明天要舉行的三年一度的祈福儀式。不只是我們,就連整個海祗島的居民們,都在忙著各自分配的准備工作呢!」
「祈福儀式……?沒聽說過呀……」
派蒙帶著聽起來有些陌生的詞匯在本就容量不大的小腦袋里搜索了一番,抱著腦袋一臉疑惑的滑稽可愛模樣就連在場的人們都忍不住想對著她的腦袋挼上一把。
「啊哈哈,畢竟你們是外鄉人嘛,不知道也正常。別說是你們,就算你去鳴神島隨便拉一個人問,十個有九個都一問三不知。這是只屬於海祗島居民的特殊節日,每逢這個時候,珊瑚宮大人和巫女們都會盛裝隆重主持這一場盛大的儀式,向神明獻上真誠,祈求為咱們賜予海祗島的聖物,那就是——珊瑚真珠。」
「唔欸,珊瑚真珠?」
「是啊,珊瑚真珠對於我們海祗島的居民來說,可是堪比生命般珍貴的存在。它是大神的饋贈,能夠為我們帶來無窮的財富與運氣!」
「嗚哇!財、財財財財財富!?」
「喂,派蒙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啊……」
熒沒好氣地雙手叉腰,白了派蒙一眼。
「珊瑚真珠可寶貴了,每次祈福儀式過後珊瑚宮大人都要休息好久……唉,真是苦了珊瑚宮大人了,為了咱們可真是拼命呐!」
一提到珊瑚真珠,另外幾名正在忙著事情的居民也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湊了過來,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了這一顆對於外人來說看似再也普通不過的小球。
「可是,珊瑚真珠不是在海祗島周圍也能找到嗎?為什麼不直接去野外采點回來呢?」
「雖說如此,但野外找到的,對於我們來說,並不能稱之為真正的珊瑚真珠。」
「欸,這是為什麼呢?」
在派蒙詫異的眼神中,一位婦女從衣兜里掏出了一顆溫潤如玉、似乎在微微發著光的小圓球。
「唔欸!?好像真的和我平時見到的不太一樣欸!」
「如果有普通的珊瑚真珠做對比的話,差別會更明顯哦?」
「啊,我這里剛好有一顆,是我剛剛停船的時候在海邊撿到的。」
說著,方才一直沒有機會插上話的熒遞來了手里攥著的珊瑚真珠。通過兩者一比較,果不其然,熒手中的和女子手中的珊瑚真珠光從外觀上看來確實存在著較大的差異。
「喔,確實是你手中這顆比較漂亮欸……能讓我摸摸看嗎?」
派蒙接過了女子手中的珊瑚真珠,再取過熒手中的那顆,兩只大眼睛咕嚕咕嚕地轉著圈,左右反復地看來看去,端在眼前仔細鑒賞摸索了一番。
「真的欸,這個摸起來也比另一個……哇啊——!」
「……小心!」
笨手笨腳的派蒙一個不小心,那圓溜溜的珊瑚真珠便「咻」地一下從她手里滑落。就在其摔在堅硬石路前的一瞬間,熒迅速地一個側身撲倒,千鈞一發之際伸出手掌接住了差點被大卸八塊的珊瑚真珠……
「派蒙,你小心點啦!笨死了!」
「哇啊啊啊——!對、對不起!差點就闖禍了……」
「啊…嚇死我了……哈哈,沒事,畢竟這東西表面實在是太滑了,我自己都已經摔碎好幾顆了……」
一場有驚無險的鬧劇在尷尬的氣氛中畫上了句號,而那顆險些摔碎的珊瑚真珠也被穩妥平安地送回了原本主人的手中。
「那我們手中的這顆,其實就是珊瑚假珠咯?」
「哈哈哈,你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對於外人來說具體區分其實意義不大,但是對於海祗島的居民來說,兩者確實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如果你們也想得到珊瑚真珠的祝福的話,就去問珊瑚宮大人要一顆就好了。你們作為珊瑚宮大人的貴客,我想她也應該會有所准備的。」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之後的時間里,兩人又和居民們交流了一段時間,而她們也一定程度上了解了關於海祗島這個特殊節日的意義所在。意識到繼續聊下去可能會耽擱對方的事情,熒和派蒙於是就向友好勤勞的人們道了別,之後便帶著手中的「珊瑚假珠」,踏上了去往珊瑚宮的石路……
「你好~!請問心海在嗎~?」
正在專心致志打掃著的巫女聽到了呼聲,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了身後走來的二人。
「心海……?啊,你是說珊瑚宮大人吧,抱歉兩位來的不是時候,珊瑚宮大人目前不在這里……」
「啊咧,那她去哪里了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唉,我實話和你們說吧……珊瑚宮大人她,明明在平時遇到任何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都會親自出面解決。而如今恰逢這節慶前夕,本還想著讓珊瑚宮大人指點指點工作,可怎麼知道她卻反常地不見了,甚至什麼時候跑掉了的都不知道……唉,珊瑚宮上下也就那麼幾個巫女,而且祈福儀式也需要珊瑚宮大人來親自主持。要是沒有了珊瑚宮大人,明天的節日可怎麼舉行啊……」
「欸……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從你們的衣著外貌和對珊瑚宮大人的稱呼看來,你們應該就是珊瑚宮大人經常提到的友人旅行者和派蒙吧。雖說你們是遠道而來的貴客,但是眼下的情況還請你們幫幫忙,去把珊瑚宮大人找回來……我們這幾個巫女這一整天忙前忙後的,別說去找珊瑚宮大人了,就連節日的准備工作都把我們累的夠嗆……因為這個節日對於我們海祗島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旅行者和派蒙,拜托你們了!」
「哇啊啊啊,不、不用這麼拘謹啦……我們會幫你們把心海找回來的,畢竟我們也是來找她的嘛。你就放心去做其他事吧,我們會盡快把她找回來的!」
「啊啊,那真是太好了……!」
「欸,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呀……」
和打掃衛生的巫女道過別後,二人有些沮喪地走下了珊瑚宮的石階。
「明明有這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心海卻在關鍵時候偷偷跑掉了……這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耶……」
「唔,我倒是覺得不大可能啦……心海畢竟作為珊瑚宮的現人神巫女,就算平時有點小偷懶,但在這種時候應該不會不負起責任吧……換個角度想一下,或許她只是去做其他准備工作了呢,亦或者有些什麼突發狀況私下離開了一陣子也不奇怪呀?」
「唔……雖然你說的也對啦,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出現這種半路掉鏈子情況……算了,總之還是先把她找回來吧,人家巫女姐姐們在珊瑚宮里可等得頭都大了!」
「可是,海祗島這麼大,我們要去哪里找呢?」
「唔……讓我想想……」
派蒙說罷閉上了眼睛,支棱著下巴做出了一副在認真思考的樣子,而熒也在屏息凝神地打量著周圍,似乎也在思考著心海可能的去處……
「……啊,對了!」
忽然,心底的答案好像浮現在了微微一挑的眉間,沉默中的兩人面帶微笑看向了彼此,隨後近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心海的秘密基地!」
「……」
昏黃的燈光隨著外面吹進來的晚風一閃一爍,少女蜷縮著身體趴在桌上,像一塊石頭似的,靜悄悄地一動不動。雖然身體的主人似乎進去了夢鄉,但她擱在桌前的右手卻好像有著自我意識一般,時不時地操著仍緊握在手中的墨筆,在面前看起來是一本日記的紙頁上寫寫停停。如果這時有人斗膽上前悄悄瞄一眼,就會發現原本應字跡娟秀的日記本上此時是一副怎樣的慘狀……
「……呃…」
半夢半醒之間的少女仍然抓著筆在被她視為羞恥秘密的日記本上無意識地胡亂塗鴉。從她手中誕生出的一道道有氣無力的糟糕线條不難看出,此時的她看起來似乎很是疲憊。
「——心海~你在里面嗎~?」
「……嗯…?」
似乎是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某個熟悉的聲音,亦或是被對方口中對誰人的某個稱呼引起了注意,睡意朦朧間的少女終於松開了手中的筆,從桌子上抬起頭來,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睛看向了前方——
「哇啊,原來心海真的在這里!」
眼中緩緩走向自己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少女揉揉眼看清後一時間有些吃驚,隨後連忙晃了晃腦袋站起身來。
「……啊,是旅行者和派蒙……怎麼是你們……而且,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
「我們是來把你抓回去的啦!……啊,不對!我和旅行者本來想來看望你,但誰能想到你正巧在節日前的關鍵時候玩起了失蹤。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來找你玩的嘛,於是就答應了巫女姐姐把你找回去,說是有很多准備工作需要你來安排。既然讓我們找人,我們第一時間肯定就先想到了你的秘密基地啦~!」
「……唔……節日…祈福儀式……呃……」
還沒來得及露出與朋友重逢時的喜悅,一聽到對方口中提及的某些詞匯,心海剛勉強打起的精神一瞬間又蔫了下去,隨後便低下了無精打采的腦袋,唉聲嘆氣起來。
「唔欸,你、你怎麼了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心海,你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
熒敏銳地察覺到此時的心海身子似乎有些搖搖欲墜,急忙三步作兩步衝上前去,及時挽住了她的手臂,重新把她扶回了椅子上坐好。
「……啊…!謝、謝謝你,旅行者……我…我好像有些頭暈……」
「怎、怎麼樣,你看起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呼……嚇死我了……」
在得到對方安然的答復之後,熒和派蒙懸著的心隨之也放了下來。
「欸,要是心海身體不舒服的話,明天的節日可怎麼辦呀……」
「…唔……呃……」
「心海,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如果有的話盡管說出來就好了,我們會幫你的!」
「唔……其實…我……」
心海低著頭支吾了半天,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向旅行者吐露出了自己的心聲……
「什麼——!?你說你不想主持祈福儀式!?」
熒和派蒙聽到心海說出的話後,雙雙震驚地瞪大雙眼楞在了原地。
「可是,你畢竟是海祗島的領袖,身為珊瑚宮的現人神巫女,這種時候怎麼能少了你啊!咕呃呃呃……雖然我好像也能理解你想偷懶的心理,但具體的也要看情況啦……你說對吧,旅行者……?」
「……先不說結論,但心海能和我們說說你為什麼不想參與的理由呢?」
「我……」
熒和派蒙滿心期待等待著心海說出答案,可心海好似有苦說不出,只是皺了皺眉,光坐著低下頭漲紅了臉,表情上寫滿了猶豫不決。
「……因為…每主持一次那種儀式,對…對身體,很不好……」
心海話都還沒說完,就立馬把發著燙的俏臉別了過去,似乎不太想繼續再說下去。
「……哈?」
看著心海顯然抗拒的神情,再細細回憶著她方才支支吾吾的一番話,空留下身後疑惑不解的二人抓撓著腦袋一頭霧水……
「不是,我怎麼沒聽懂呀……?不就是主持一個節日儀式嗎,怎麼會……唔哇!難、難道說,要用壽命來獻祭嗎……這、這也太荒唐了吧!」
「不、不是啦,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
「……呼,嚇死我了……不過,只是什麼呀?」
「只是……呃……」
說著說著,心海的臉又一次紅了個通透,剛想要說出什麼又突然急忙捂上了嘴巴,又一次別過臉去……
「唔呃……心海的樣子好奇怪哦……旅行者,你覺得呢……」
「好像是有點……」
「看來她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呢……那我們要怎麼辦呐,旅行者……?」
「唔……還是想辦法幫幫她吧。」
兩人交頭接耳了一陣後,回到了心海身邊。
「那個…心海……有什麼忙需要我們幫嘛,再這麼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呃…唉……算了,既然你們是我的好朋友,那我也不怕害臊,還是實話和你們說吧。」
語畢,心海從桌面下拿出了一個盒子,在兩人面前緩緩打開……
「我看看……嗚哇!這、這是什麼啊!」
派蒙探頭探腦地好奇看去,卻突然間被里面的東西嚇得尖叫起來,急忙哆哆嗦嗦躲到了旅行者的背後……
「……!心海,這是……?」
「呵呵,我就猜到派蒙會這樣……咳咳,這其實是我之前從遺跡中制作取回的……我的皮囊。」
「皮、皮囊……!?喂,這也太嚇人了吧!突然間在黑黑的盒子里出現了一張慘白的臉什麼的!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提前給我個心理准備啊!」
「其實我也是想看看派蒙和旅行者的反應而已……如果被嚇到了,那真是抱歉……」
「唉……沒事,只是嚇了一跳而已。話說,心海做出這個要用來干什麼啊……」
「我…剛剛也說過,我不想主持祈福儀式,所以我翻閱了很多資料文獻,之後去了珊瑚宮地底找到了遺存的魔神奧羅巴斯的遺跡,借用魔神之力創造出了我的另一副皮囊,之後再想讓她代替我去主持祈福儀式……」
「原來是這樣……」
「是的,本以為一切都在按著自己所預測的那樣進行,可是當我把元素力注入這具皮囊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制作出來的我並不具有知性……換句話說,就是像木偶一樣,既不會動,也不會說話,只是單純地給她充了氣而已……」
「唔欸,那怎麼辦……」
「我剛剛就是因為想得太累了,所以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我前前後後都試了很多種方法,都無法讓她像我本人一樣自由行動……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再這麼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聽完了心海的講述,熒和派蒙都陷入了沉思。
「…唔……畢竟我不懂這些,看來這個忙我們好像也幫不上呢……」
「……咦?」
「怎麼了,心海?」
心海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希望,臉上逐漸露出了一些微笑。
「我好像有主意了,這還多虧了你們的及時出現,呵呵……」
「唔欸,這麼快就想到辦法了嗎?!不過,你說多虧了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呢?」
「呵呵,辦法就是——」
心海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陌生的笑意,嘴巴微張著,眼看著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又不識趣地閉上了嘴巴,轉念一想,眼珠子靈活地轉了轉。那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地上揚的樣子,可把好奇的派蒙著急得小腳亂蹬……
「呵呵呵……我先賣個關子,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想旅行者一定不會不幫我的吧…?」
看著留給她們的時間並不多了,熒對心海臉上神秘莫測的笑容也沒有過多的懷疑,便直接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真的嗎,那太好了!……啊啊,抱歉失態了。那我就先行一步回去准備准備,之後我們在珊瑚宮里會和。」
說完,心海便轉身迅速離去,只留下仍然一頭霧水的二人呆在了原地,靜靜地看著遠去的背影不明所以。但她們卻看不到那背影的身前,正有一只柔軟的手悄悄探入了貼身的布料之中,輕撫著身前平坦的小腹,隨後漸漸地如游魚般靈活地滑入了有些滾熱的胯間……
「——辦法就是,讓旅行者穿上這副皮囊,替我主持祈福儀式。」
「……啊?」
兩人聽罷面面相覷,但隨後又同時把目光投向了盒子里裝著的東西。
「心海,你是認真的嗎……」
熒接過了心海手里捧著的盒子,伸手進去輕輕撫摸了幾下。指尖傳來的如真人肌膚般的軟滑觸感,讓她對此很是吃驚,更對心海的這番提議心生疑惑起來。
「心海,你真的要我這麼做嗎……雖然聽起來是有些荒唐,即使我答應代替你,但是我什麼都不會欸……而且,你還沒說你為什麼不想去的理由……」
「這個……我之後會在錦囊里跟你解釋清楚。如果當面說的話,實在是……咳咳,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也不存在減少壽命之類的副作用。總、總之你就理解成我實在是太累了,主持儀式的話有些力不從心,想要好好休息一陣子。別擔心,具體要做什麼我會詳細告訴你,就當是為你的旅行稍微積攢一些別樣的經驗也不錯。而且,事後的話我也會好好報答你的。」
「唔…既然心海都這麼說了……」
熒遲疑了一陣子,雖然心里仍是疑慮重重,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接下來,我先告訴你一些注意事項,剩下的就靠你來臨場發揮,隨機應變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心海將儀式舉行的重要事項都給熒詳細交代了一遍,隨後遞給了她一條錦囊和一瓶略帶乳白色的透明液體。
「這張錦囊除非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打開,還有這瓶…藥、藥水是我精心為你制作的,可以幫助你更好地成為‘我’。換句話說,就是讓你的存在方式更加接近於‘珊瑚宮心海’本身。」
「心海的意思是讓我的內在也和你……同化嗎?」
「嗯,就是這樣。難道旅行者不想體驗一番身為現人神巫女是什麼感覺呢?」
「唔,倒是有點好奇和期待啦……」
「呵呵,那接下來一切就拜托你了。還有關於小派蒙,這段時間要離開旅行者的身邊哦?」
「欸,為什麼呀,要是旅行者一個人搞不定的時候怎麼辦呐……」
「放心吧,就算遇到了麻煩,我相信旅行者會順利解決的,這段時間里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了。這樣吧,我帶你去到處玩玩,怎麼樣?」
「唔……丟下旅行者一個人去玩什麼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事啦,派蒙,謝謝你這麼關心我。既然心海這麼說了,心海也有她的道理。你就放心陪陪心海去放松放松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熒輕輕地抱住了派蒙,摸了摸她有些委屈的小腦袋。
「那……嘻嘻,那你要好好干哦,雖然我也很想留下來陪你,但你也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地跟著心海走啦~!」
「嗯,你們路上小心,千萬不要被其他人發現了哦?」
「那麼,旅行者,我們就先走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勝任‘現人神巫女’這個身份的。」
在黎明到來的前夕,借著還未消去的月色,雙方揮手進行了短暫的告別。
「吱呀——」
隨著木門一聲輕微的悶響關上,周圍的空氣也一下子便沉寂了下來……
「這里就是…心海的房間……」
熒踮著腳步在不大不小的少女閨房里轉了一圈,好奇地四處打量了一番。
「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而且裝飾也很漂亮……」
熒走到了窗戶前,小心翼翼拭去了窗花上隱約可見的輕灰。
「啊,原來香味是從這里發出來的……」
熒輕輕拿起床頭櫃上的香水瓶,湊到鼻子前嗅了嗅,還沒來得及好奇,接著便又看見了書架上橫放著的心海平日里用到的紙扇,於是便輕手輕腳放下了香水瓶,跑到書架前取下紙扇把玩了起來……
「……啊,差點忘了,得做准備了。」
意識到時候不早了,熒便捧著桌上的盒子,坐到了床沿。
「呼——」
幽幽舒了口氣,熒顫巍巍地把手伸向了盒子里的物品。她拿起皮物反復打量著,眼神中似乎有些緊張和期待。
稍微用力地扯了扯,發現這材質居然比自己預想之中的柔韌度要高上許多,而且摸起來幾乎無限接近了真人肌膚的觸感。她拿出皮套放在大腿上攤開,一副光潔無暇的少女胴體就這麼暴露在了另一位少女的眼前。
「哇塞,心海的身體真的和這個一樣嗎……雖然胸部比我小一些,但也很棒啊……吸溜……」
熒痴迷地盯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心海」,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邪惡了起來……雖然自己的身材比對方稍微更成熟一些,但這副如魚兒般嬌巧的身軀還是讓同樣身為女孩子的她看得口水直流……
「吸溜溜……嘿嘿……心海,我要穿·上·你·了·喲~♡」
熒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隨後翻身上床,對著攤開在枕頭上「心海」的小臉啵地親了一口。在皮套的各處都摸了個遍之後,熒托起這張毫無生氣的皮翻來覆去,終於在其後背脖子靠下的地方發現了一道豎著的縫隙,扯開後的大小正好容得下熒把身體塞進去。
「……好了,開始吧!」
稍微用力地拉開了後背有些吃緊的口子,熒迫不及待地便率先把激動得顫抖的雙腿伸了進去。頓時,一股冰冰涼涼的觸感從接觸到皮囊內部的肌膚上傳來,絲滑涼爽的感覺讓她不禁發出了一聲舒服的輕吟。悄悄用力,再無任何其他外力的作用下,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自己滑了進去。
「這是……?」
還沒來得及感受雙腿的處境,熒的注意隨之便被後庭和前方處的各一根插管所吸引。看著兩根管子的位置有些特別,熒的心里猶豫了一下,兩頰微微一紅,似乎明白了它們的用途所在。雖然有些難為情,但隨後她還是把前後兩根冰涼的軟管慢慢插進了她的後庭和小穴里。雖然缺少了體液的潤滑讓她塞入身體里的時候略感不適,但在塞入的過程中,卻產生了一陣陣突如其來的酥麻快感直衝腦門,令她忍不住地嬌哼了一聲,發燙的臉頰變得更加紅潤了。
「唔嗯……這種羞羞的事情還是挺舒服的嘛……」
整理完下半身的部分之後,熒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整個下半身幾乎沒有任何被異物包裹著的擠壓感,摸起來就像自己真的皮膚一樣,傳來的感覺也是十分切實。雖然同樣是女孩子身的她已司空見慣,不過她還是沒忍住好奇把中指輕壓在這副皮囊胯間的玉縫之上。但是僅僅是用手撫過外陰,就給熒的全身上下帶來了一陣不小的刺激,雖然同樣身為女孩子的她曾體會了不少,但此時的這種對於她而言卻是別有一番新奇。
「上半身……嘿咻…!」
完成了下半身部分的整理,熒繼續開始了對上半身部分的穿著。在穿上半身的過程中她也同樣體驗到一股與先前一樣的緊縛感,同時也附帶著一種別樣的舒適,但這緊縛的感覺在她完全撫平身上各處擠入空氣的褶皺之後便全然消失不見。同樣的,無論撫摸著身體的哪個部位,就好像自己本身的皮膚似的。可有一點令熒疑惑不解的是,她的胸部在與皮套貼合之後反而變小了幾分,具體來說就是變成了「心海杯」的大小。但她本人卻感覺不到任何胸部被擠壓的感覺,摸起來也沒有任何的異樣。雖說如此,但卻不妨礙其像是牛奶果凍一般的柔軟質地,在空氣中隨著熒的一呼一吸微微抖動著,粉紅嬌小的蓓蕾嬌羞欲滴,看著無不令人垂涎三尺。
「……唔姆……最後剩下的是…頭套……」
到了最激動人心的重頭戲部分,熒一邊做著深呼吸平復心情,一邊梳理著皮套頭部有些凌亂的秀發。在把穿戴過程中卡進皮套內的頭發一一小心扯出後,熒舔了舔嘴唇,毫不猶豫地撐起彈性十足的頭套,把自己的腦袋一下子塞了進去。
「好耶……欸,聲音也變成心海的了……好神奇啊……」
熒一邊感嘆著這副皮囊的神奇,一邊不可思議地撫摸著此時自己的臉蛋。毫無疑問,臉上也同樣是在摸著自己一般。在摸夠了這副身體之後,熒翻身下床,取來了梳妝台上的鏡子,把現在的自己從「里」到外都看了個遍,穿在身上的皮套也仿佛渾然不見。與其說是熒穿上了心海的皮囊變成了對方,反而倒不如說更像是熒入替了心海的身體。
「真的耶,我真的變成心海了……啊,對了,還有一瓶藥水來著……」
想起來床頭櫃上的玻璃瓶,熒將手中的鏡子扔到了一邊,以一個渾然不自覺的色情姿勢跪在床上,伸手取來了那瓶有著乳白色質地的半透明藥水。打開聞了聞,里面散發出來的氣味同樣充滿了神秘。雖說味道好似有些似曾相識,但熒光揣摩了半天,一時間還是沒能猜出這究竟是何方聖水。
「算了,喝吧……」
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熒抿著嘴唇將玻璃瓶內的神秘液體緩緩喝下。頓時,如同大海般淡淡的咸腥氣味迅速地在她的口腔中四處流竄,同時還似乎帶有了一絲不知名的酸澀。或許是由於熒長時間沒有喝水,液體滑入喉嚨的過程中甚至還帶來了幾分回味的甘甜。
「咕嘟咕嘟……哈啊……」
整瓶藥水咕嘟下肚,熒呼了口氣,將見底的玻璃瓶對著桌上的燭燈晃了晃,舔著嘴唇回味著滯留口腔的余韻。這股奇異的氣息在她的唇齒間如雅樂余音繞梁,久久揮之不去。有些呆呆地透過玻璃瓶的燭光,熒的眼神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迷離。隨後,她只感受到渾身上下傳來了一陣無法抑制的燥熱,近乎瘋狂地灼燒著她的軀體與四肢。本以為這藥水的副作用會持續上一段時間,但在短時間內出了一些虛汗之後,身體便恢復了正常,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當然,汗液也是直接從這副「心海」的身體里冒出來的。雖說心海讓她喝下的東西必有其道理,但這藥水具體給她帶來了什麼,本就對一切都一頭霧水的熒對此卻更加無從得知了。
「…呃啊…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是說不上來……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還是去洗一下澡吧。」
打開了離床不遠處的衣櫥,熒的目光一下子便被里面各式各樣的衣服所吸引。
「哇塞,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巫女服耶……」
隱藏不住女孩子愛美的天性,熒開心地從心海的衣櫥里取下各種各樣的衣服欣賞起來。
「嗯唔……心海說的應該就是這一件吧……」
在把拿出來的其他衣服重新放回原位後,熒小心翼翼地取下了眾多巫女服中最為顯眼華麗的一件,將它平放在了床邊。
「好漂亮啊……畢竟是這麼重要的節日,確實得穿得好看一些……」
胸前宛若真正蝴蝶般栩栩如生的藍色蝴蝶結、流貫全身的淡紫色豎狀波紋、肩膀和雙袖恰到好處的泛光鱗點、及膝的珊瑚圖案半裙,以及身後如魚兒尾巴似隨風飄揚的精美裙擺……如此精美的禮服,就連曾游歷各國乃至不同世界領略過萬千風情的旅行者,一時間都被這件如夢似幻的服飾吸引得目不轉睛……
「啦啦啦~洗澡去咯~♪」
好不容易把注意力從禮服上挪開,熒蹦蹦跳跳地跑進了浴室,開始准備起洗浴用的熱水來。
「哼哼哼~♪……耶?」
突然,熒的眼角似乎瞄到了牆邊掛著某些的東西。
「那是…心海的衣服呢,為什麼會掛在……」
「……!難、難道說…!」
沉穩的心跳倏然猛地「撲通」一下,熒的頭腦一陣發熱,抑制不住上翹的嘴角邊竟冒出了一滴口水沫子……
「心海原味……欸嘻嘻嘻嘻……」
可能連牆上掛著的衣服都沒有想到,此時會有一張色狼般眯著眼睛一邊發出著怪叫的紅臉正悄悄朝著自己湊了過來……
「嘶——哈——」
熾熱的吐息透過了層層絲綢般透薄的布料,將其上經歷了時間沉淀的氣息盡數煥然激發。少女貪婪地一遍又一遍大口啜吸著,口鼻並用,甚至連接觸著的表面都染上了一片溫熱的口水漬……
「嘶哈……太爽了嘿嘿……」
還沒等熒將臉埋進手里捧著的某塊泛著淡黃色的罪惡三角,一股淡淡的氣味卻是率先而至,搶在她之前鑽進了她的鼻子……
「這味道好熟悉…總覺得……」
熒將手中的三角形布料反復地捂在臉上仔細地嗅著,而這其中的真相也似乎在她的腦海中一點一點地浮現了出來……
「這不就是我剛剛喝的藥水……啊,啊啊啊啊……這、這這這這這是……」
熒的臉色瞬間大變,身子激動得禁不住劇烈顫抖了起來……
「……難、難不成是、是心、心海的、的的的的的——」
……
「魚汁啊——!!!」
「——噗通!」
…………
「——各位,下面有請我們的現人神巫女珊瑚宮大人為祈福儀式的開始致辭。」
「……」
「喂、喂…珊瑚宮大人……」
一旁的巫女見少女似乎沒有反應,著急地悄悄用手肘輕輕碰了對方一下。
「……啊…!呃…嗯……」
少女緩步走上了台階,頭戴海祗之冠、頸墜離別之貝、胸別海染之花、手執淵宮之羽、腰掛真珠之籠,一襲華衣端莊爾雅的她,正神色慌張地居高臨下,看著台下密密麻麻的與會人群……
「……」
有些神色緊張地環視了一周,少女終於下定了決心,清了清嗓子——
「——貴安,尊敬的各位來賓。我很榮幸再次站在這里……為、為我們海祗島最為重要的佳節舉行祈福、祈福儀式……」
「……欸,怎麼珊瑚宮大人看起來好緊張的樣子,說話都結巴了……」
「……不知道呀,明明平時不是這樣子的,好奇怪呀……」
「——……在這里,我再次衷心感謝來參加這次祈福儀式的各位。那麼,我宣布——」
少女偷偷攥了攥發抖得厲害的拳頭,極力地止住顫抖著的雙腿,沉著快要緊張得跑調的嗓音努力地說出最後幾個字——
「——祈福儀式,此刻正式開始!」
語畢,現場頓時響起了久久不息的熱烈掌聲。而台上的少女也終於能夠背過身去,長舒了一口氣……
「——感謝珊瑚宮大人的致辭。下面進行儀式的最後環節,讓我們高舉手中的酒杯,為我們尊貴的海祗大御神——奧羅巴斯大人呈上最為誠摯的敬意!」
就在巫女長作結的同時,部分巫女和士兵們也沒閒著,各司其職迅速地將一杯杯盛好的佳釀分發給了現場所有的參與者。無一例外,台上的心海手里也同樣捧著一杯。
「——各位,向我們偉大的奧羅巴斯大人和敬愛的珊瑚宮大人干杯!」
「——干杯!!」
現場人聲鼎沸,人們紛紛高舉著酒杯一飲而盡。少女雖然對手中的酒杯有些猶豫,但被迫無奈還是皺著眉頭一點一點地抿進了嘴里……
「……這味道不像酒呀,難道是我的錯覺嘛……」
帶著如此疑問,少女勉強吞盡了杯中最後的一滴酒水。可是,少女自己也未曾知曉,自己皺著眉頭喝下的「酒」,卻似乎與在場所有人手中的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差別……
「呼……終於結束了……」
熒一邊扶著累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一邊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返回了珊瑚宮深處的閨房。
「唔…難道是我喝醉了……渾身熱熱的,稍微…有點難受……」
按照心海的交代,在儀式結束後她需要在房間里閉門不出休息靜養一個星期,期間會有巫女將一日三餐按時送到門外。雖然此前熒對心海的話感到十分疑惑,但對於此時的她而言,卻沒有多余的心思和精力來重新思考這個問題了。
「好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睡覺就對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里,熒幾乎都是在吃飯與睡眠交替中度過著沉悶無聊的時光。在最初的兩天里,她過得十分悠閒自在,似乎並未對自己身體的異樣有所察覺。不過,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事情卻突然間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轉變……
「肚、肚子變大了…!?」
本還睡眼惺忪的熒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異常後睡意一下子消散全無,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掀開睡衣確認著自己肚子的情況。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看著自己明顯鼓脹起來的肚子,熒的內心既著急又驚慌。雖然不痛不癢,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還是讓她放不下心,一整天下來都在摸著自己的肚子心煩。除此之外,熒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變得更加地敏感,內褲總是毫無征兆地被染濕一大片,光是一天下來,就得換兩三次內褲。即使熒想要極力克制顱內荷爾蒙的作亂,但她還是忍不住不時地把手伸進了衣服里,撫慰著胸前和胯下的瘙癢。在這樣的狀態下,直至半夜,她才終於平復了躁動的情緒,於睡夢中結束了這渾渾噩噩的一天……
「啊啊啊……呃…!…肚子…肚子又……」
還沒來得及睜眼迎接清晨的暖陽,熒便被肚子處隨著心跳傳來著的一陣陣強烈酸脹感刺激得渾身顫栗,直蹬被子。好不容易趁著脹感稍減的機會艱難爬起身,但眼前的一幕卻差點沒嚇得熒暈了過去……
「怎麼…這麼大……!」
看著自己如十月懷胎般大小的肚子,熒的心里感到了一絲絕望。回想著先前和心海聊天時對方的種種違和,熒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對一切事務都盡職盡責的心海偏偏在這種時候會選擇不顧一切地逃避了。
「…因為是…真的難受啊……」
不僅如此,當熒將視线繞過懷胎般的大肚子朝著身體下方看去時,卻發現自己的下身,連同著睡褲和床單都被私處止不住流出的體液盡數染濕。而當她把注意力從肚子轉移到私處時,熒才注意到自己的下面不知何時開始變得奇癢無比,膣穴里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塞滿著敏感的內壁,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從里面鑽出來似的。
「…哈啊……嗯唔……」
熒艱難地褪下了全身上下的衣物,以一個十分羞恥和色情的姿勢岔開自己的大長腿看向了身下正流著蜜液嬌艷欲滴的粉嫩私處。不知不覺中,兩根潔白如玉的葇荑悄然而至,輕壓在一張一合吐露著花蜜的唇瓣間撫摸著微露點滴的花蕊,隨後卻是在不經意間悄悄進入了早已濕滑不堪的入口,開始迫切地探索起了里面深不見底的幽暗巢穴。
「嗯唔……♡…身體……情不自禁就……♡」
強烈的快感令熒不禁渾身顫栗,修長的玉指化身成為了不懼險阻的勇者,在幽暗的通道內不斷地繼續深入。胸前尚未發育完全的小巧鴿乳也隨著身下的動作在輕微晃動著,為這副本就色情的嬌軀更是增添了幾分令人血脈噴張的桃色。
「哈啊…哈啊……♡」
側躺在床上的少女赤身裸體著,正盡情愛撫著這一副似乎並未開發過的身體。像布丁般柔軟的乳肉在她的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而少女口中的嬌喘也隨著手指進出頻率的加快逐漸高亢了起來……
「哼啊啊啊啊——!♡」
在響徹天際的一聲尖叫中,少女的玉指猛地往里一戳,滾燙的蜜液隨之如泄洪般從指縫中噴涌而出,一瀉而下,在床上留下了一片愛欲的水漬……
「唔嗯……♡…忍不住…就……♡」
熒的意識被快感衝擊得支離破碎,即使是剛剛經歷了一波絕頂的高潮,她的身體似乎仍欲求不滿般,手指仍在本能地停留在穴內無意識地抽動著,仿佛想要繼續深入探索著這一副惹人憐愛的淫蕩之軀。高潮過後的身體疲憊夾雜著敏感,每一次的抽送都給熒帶來著前面所不能比擬的無上歡愉。隨著手指再一次高速抽動,熒的身體竟又達到了一次小小的高潮,再一次痙攣著身子泄了身……
「……♡」
連續經歷兩次的潮吹的熒無力地癱軟下去,大口地喘著氣。胸前的牛奶布丁隨著劇烈的呼吸一抖一抖的,身下還在不斷溢出著晶瑩的液滴……
「呃啊……嗯啊啊啊……!♡」
俗話說得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沒來得及緩口氣,一股難以忍受的刺激如電流般迅速席卷全身,一時間令虛弱不堪的少女急忙捂住了疼痛的下體驚叫出聲。流竄全身的電流最終匯聚到了熾熱的小腹內,伴隨著少女無力的呻吟,潛藏在她體內肆意妄為著的異獸也終於露出了凶惡的爪牙……
「噗呲——」
伴隨著一聲異樣的悶響,一根通體粉色頂端尖細的濕滑肉條倏地從少女捂著的穴口鑽了出來,穿過了並攏著的指縫,直挺挺地立在了泥濘不堪的胯下……
「啊啊……這是…什麼……」
感受著自己胯下多出的異樣感覺,熒雖說被從身體里鑽出異物的猙獰面目嚇得手足無措,但在熊熊燃燒著的情欲本能驅使下,她最終還是鬼使神差地伸手過去,輕輕地握住了這一位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這…怎麼會那麼大……」
熒兩眼無神地盯著手中與那類似於能令身為女性之身的她對其醉生夢死的熾熱器物,在腦海里某些方面知識的引導與身體本能的驅使之下,竟不自覺地將拇指和食指做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圈,自上而下套入了直挺挺的肉根,開始挾住上下套弄著……
「…唔嗯……♡」
在熒的玉手不斷地律動下,本就粗壯的肉柱開始慢慢地變得更加猙獰,一股接一股的蜜液如同間歇泉似的從頂端的小孔噴射出來,熾熱與潤滑的交替攻勢,卻是讓熒的愛撫給她的身體帶來了更為鮮明的快感……
「哇啊啊啊……好燙…♡…而且……好硬…♡」
少女面色緋紅,玉唇微啟,嬌聲淫語卻是毫無遮攔肆意地吐露出來。感受著這種女孩子未曾體驗過的快感,熒仰著頭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口中不斷地喘著輕重不一的嬌息。雖然觸電般的快感近乎令她幾度暈厥,但手中的愛撫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律動的速度反而愈發快速起來……
「…呼嗯…咕啊啊……♡…有…有什麼東西……要…要射出來了……♡…咕呃呃呃……!♡…哈啊啊……!♡」
一股未曾體會過的強烈排泄感隨著身體的痙攣電射而至,熒手中緊緊握住的堅挺巨根一陣顫抖與膨脹,隨後朝著空氣中噴射出了大股大股香甜的蜜液。與此同時,似乎還有其他什麼也隨著愛液的噴射從狹窄的管道內噴射了出來。由於用力過猛,奔涌而出的愛液好似忽然噴發的泉眼般一飛衝天,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线後,盡數灑落在了熒的身上和床單上,甚至還有一部分落到了她的臉上和嘴邊。
「…這是……」
熒伸出小巧的香舌舔去了落在嘴邊的蜜液,隨後伸手取過隨著蜜液的噴發落在胯下床單上的不明異物……
「…這是…什麼……」
手中帶著黏液滑滑溜溜的小球看起來約摸只有一毫米的大小,通體透明,在光下隱約中可看到一些淡淡的米黃色;稍微輕輕捏了捏,摸起來軟軟的,好像稍微一用力,看似弱不禁風的它就會被捏碎似的。
「透明的…小球……?」
熒的大腦里一陣暴風驟雨,雖然預想的結果令人難以置信與啟齒,但結合著當下的現狀,她的直覺還是無情地告訴了她事實的真相……
「…這、這不會是…魚卵……不、不對,我的身體里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而、而且這又是什麼啊…!?」
超乎常識的狀況讓熒昏昏沉沉的大腦終於在驚恐之下恢復了一絲清醒與理智,回想著方才情不自禁做出的種種舉動,再看著自己胯下從膣口內鑽出來的非人器官,她不禁對現狀感到些許害怕起來。
「……啊…!心海的錦囊……!」
熒從床頭櫃里取來了心海臨走前給她的小紙條,戰戰兢兢地仔細閱讀了起來……
「心海…騙人的吧……不行…再這麼下去,身體會…壞掉……不行,不行了……我……」
熒將害怕得顫抖的雙手伸向了後背,在光滑的肌膚上著急得來回撫摸著。
「對不起,心海……我、我做不到……」
熒禁不住恐慌低聲抽泣著,一邊發出著斷斷續續的哽咽,一邊在她的後背上又抓又撓。可是,無論她怎麼撫摸,先前後背上的縫隙卻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另一個角度看,她的後背卻是與正常人無異,別說是一道長得駭人的口子,就連任何一丁點瑕疵,無論怎麼都看不出來。
「…嗚嗚嗚……心海…你騙我……」
雖說熒的嘴上一直在數落著心海,但她的內心里卻沒有半點對其的責備與厭惡,反而更像是一種對朋友的撒嬌。由於摸不到這副皮囊的口子,本就心情復雜的熒情緒隨著時間的煎熬變得愈發焦灼與暴躁,情急之下的她不顧一切地強忍著疼痛用力地抓撓著她的後背,甚至還在背上刮出了一道道抓傷的血痕。不過最後,她還是用她鋒利的指甲破開了幾乎與皮囊融為一體的入口,兩手扯著邊緣,用力地將她的腦袋從這副黑洞般的皮囊里解脫出來……
「…唔呃……!…啊啊啊……!」
原本冰涼光滑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皮囊此時卻是像自動填充了強力膠一般,竟牢牢地附著在了皮囊內的熒肌膚的表面幾乎無法動彈。每歇斯底里地剝離一寸,熒都會感覺到臉上傳來的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楚。除此之外,熒還驚恐地發覺自己的耳鼻喉里都被塞入了一條條從皮囊內表面延伸出來的中空肉管,眼睛也被黏上了一層像美瞳一樣的薄膜,分別與這副皮囊的五官相連接著。
「……呃啊啊啊啊…!」
臉上撕裂般的疼痛連帶著肚子處的酸脹,將熒原本清醒一些的大腦再一次攪了個混沌,胃里一陣陣翻江倒海。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堅持著用力扯下著身上緊縛的皮囊,甚至抱著將其破壞的決心與之抗衡著。不過任由她怎麼撕扯,身上出現了多少傷痕,但這具皮囊仍近乎完好無損,沒有半點損壞的跡象。終於,在她的極限拉扯之下,熒還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終吃力地把她的腦袋從這副皮囊里解放了出來。
「呼……唔呃……!♡」
脫下來的過程中雖然疼痛難忍,但熒同時還在努力地克服著另一個深深折磨著她的困擾——那便是自這副身體深處迸發出來無窮無盡的強烈情欲。大張著的嘴巴嬌聲不斷,從子宮內伸出的輸卵管正不停地噴射著蜜液與魚卵,此時的她痛並快樂著,臉蛋上布滿了淫穢與憔悴,整副臉紅得就像一個熟透了的苹果,頭上的金黃色秀發在淋漓香汗的浸染下變得層結分明、凌亂不堪。無論身上身下,都滿是一副狼狽至極的模樣。
「呼…呼……」
短暫地休息了一陣子過後,熒使著吃奶的力氣抓著垂在胸前的頭套繼續往下吃力地拉扯著。可是,自她胸部以下的部分卻似乎比先前的黏得更加牢靠。與其說是皮囊附著在了熒皮膚的表面,而她胸部以下的部分倒不如說是已經與她原本的皮膚互相融合了。無論熒再怎麼用力反復地拉扯,皮囊都牢牢地黏在了她的肌膚上,動彈不得。
「……啊!」
突然,熒手中的已經被脫下來的皮囊竟毫無征兆地開始自己動了起來,隨後竟從內壁伸出了無數漆黑細長的觸手,趁著熒手足無措的瞬間迅速地控制了她的身體,自動將她已經重見天日的腦袋纏繞著再次拉回了皮囊內。而當熒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察覺到自己的嗓音已然變回了心海,再次伸手向後背抓撓過去,卻絕望地發現後背的開口這次已經是完全消失不見了。
「怎麼會……嗚嗚嗚……!」
還沒來得及從方才一番無力的掙扎中緩過氣來,雙腿卻忽然不合時宜地傳來著一陣陣輕微的瘙癢。正當熒努力挺著大肚子彎著腰伸手去撓的時候,指尖觸碰到的觸感卻是與印象中肌膚截然不同的光滑冰涼。雖說經歷了諸多離奇的熒已然做好了面對未知情況到來的心理准備,可當她拿開手後,看到發癢的部位開始長出著一片片細小的鱗片時,她的大腦還是被轟地震驚得一片空白……
「這、這又是什麼啊……心海…心海……你在哪里…嗚……快回來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腿其他部位的皮膚上也漸漸地長出了大大小小淡紫色的鱗片,一直藏在秀發里的耳朵從凌亂的發絲間鑽了出來,慢慢地轉變成了淡藍色薄薄的魚鰭狀。再看回感覺到異樣的雙手,十指之間也逐漸長出了將手指相連著的透明手蹼。
「心海…難受……嗚嗚嗚……」
隨著身體未知變化的繼續,熒的腳趾間也和她的雙手一樣,彼此間長出了一層相連著的透明薄膜。先前一直在亂蹬著逐漸被鱗片所覆蓋的雙腿也安分了下來,在一陣短暫快速的抽搐之後,便開始無視著熒的控制自行並攏了起來。雖然熒深深知道這種感覺的出現並不是什麼好的跡象,但她還是抵抗不過那強行並攏起雙腿的欲望,只能眼巴巴地呆看著自己那變得不像人樣的雙腿近乎扭曲地強行並攏在了一起,隨後逐漸地融合為一個整體。雖然下半身在變化的過程中讓熒感到十分痛苦,但隱約之中,卻似乎有著一種就連高潮也不可比擬的無與倫比的快感。
「嗯唔……♡…哈啊啊……♡……為…什麼……竟然有點…舒服…哼……♡」
在「雙腿」互相融合的過程中,原本的大小腿骨也在隨著肌肉的變化重組在身體里噼啪作響。當然,這只是一種比較夸張的比喻,而實際情況則是她的腿骨們在身體主人看不見的情況下開始緩慢溶解,兩邊的腿骨隨著熒整個下半身的變形互相結合,在中間重新組合成了一根貫穿整個下半身的柔軟尾骨。雖然這個變化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熒卻在這一種欲仙欲死的狀態下度過著既煎熬又享受的時光。
不知經歷了多少次大大小小的高潮泄身,她如今與人類雙腿相比已然面目全非的下半身終於迎來了最後的洗禮,末端外觀看起來已然不存在的雙腳隨著融合生長開始變細,原本腳趾間那層透明的薄膜也在朝著兩邊向外伸長著,並且由原來透明的質地轉變成了擁有著一道道精細紋路的乳白色尾鰭。至此,熒的這副身體正式告別了潔如細藕的雙腿,腰腹之下卻是化作了一條柔軟光滑、正隨著她的嬌喘無意識擺動著的淡紫色魚尾。
「哈啊啊……♡…人…人魚……?難道…心海的真身是…是……人魚…♡」
重新變回「心海」後的熒隨即再一次被這具身體興奮異常的神經信號所支配,毫無血色的臉蛋再次布滿了惹人憐愛的潮紅,先前未能盡情發泄完的強烈情欲宛若潮水般再度席卷全身,甚至在現出人魚之身後變得如火上澆油般地更加凶猛了起來。渾身燥熱難耐的她早已被欲火焚得滿頭大汗,拼命夾緊著「雙腿」互相「摩挲」著,但由於她的大腦並沒有立刻適應下半身的巨大變化,她這麼做的後果只會讓她腰腹之下的非人軀體一陣胡亂地扭動。不知不覺中,熒的雙手卻是不自覺地開始了各司其職,一只手倏地覆上了隨著心跳和呼吸微微抖動著的胸脯,用力地抓住了其中一邊,雙指夾上看起來像櫻桃般可口的蓓蕾,像搓丸子似的揉捏起來;另一只手則從撫摸著人身魚尾相間處的腰間逐漸轉移到了身前平坦的嬌腹之下,緊握著胯下即使噴發多次仍然挺立著的輸卵管,借著尖端溢出的愛液反復套弄著滾熱的柱身……
「嗚啊……♡…真的…停不下來……了…♡」
肚子中傳來的脹痛與身體里揮之不盡的空虛讓少女痛苦地不停輾轉反側,被染濕了一大片的床單上四處散落著大大小小的透明魚卵。源源不斷的愛液順著她的玉手飛流直下,滲入了魚鱗浸潤著腰腹之下的性感魚身。痛苦與快樂並行的呻吟在少女的閨房內跌宕起伏,時而放聲高浪、時而低沉婉轉,正隨著少女手中的指揮組成著一段段扣人心弦的美妙歌聲。宛轉悠揚的嗓音在指揮家愈發激情的動作中漸趨高亢,手中緊握著的指揮棒也似乎聽懂了指揮家動人心魄的指令,也隨之響應著她的激情盡情地舞動著身軀……
「唔嗯唔唔唔——!♡♡」
激昂的樂章終於在一聲高昂尖銳的長音過後落下了終章的帷幕,熱烈似火的音符自指揮棒的棒尖傾情四溢,滾滾落下的休止符像是調皮的小孩子般到處亂竄,其中一些頑皮的小子甚至從高高的樂譜架上跳了下去,在指揮家看不到的地方安靜地躲了起來……
「…咕嗚……」
「咚咚咚——」
「——珊瑚宮大人,午飯我給您放在門口了。您今天早上沒吃早飯,我以為您沒有醒來所以沒有打擾。這麼久沒吃東西您一定餓壞了,快吃飯吧,有什麼需要的話請盡情吩咐。」
「……唔…」
待門外的腳步聲漸行遠去,熒才撐著腦袋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已經中午了……」
熒將視线從窗戶挪回自己的身上,第一眼便看向了自己的下半身,不禁嘗試著動了動,輕輕撫摸著,確認了這條淡紫色的巨大魚尾是真真切切長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上就像是把雙腿強行捆綁在了一起,但除此之外卻感覺不到雙腿原來的體感。好奇的熒暫時把煩惱拋之腦後,在變得宛若一片汪洋大海的床上玩起了自己的魚尾,任意彎曲著,做出著一系列雙腿不能做出的動作和姿勢。玩夠了之後,她看了看散落在自己周圍床上大大小小的透明魚卵,便伸手從其中拿起了一顆,放在眼前再一次仔細打量起來……
「…這就是…我肚子里的東西……可是,這樣子的意義又是什麼呢,心海她…嗯……難怪心海不想做了……」
「…沒想到心海居然是人魚……唔…不過也是哦……但是,為什麼我也會變呀……而且,這個皮囊好可怕……沒想到心海會給我這樣的東西……」
「…難道要我通過這種方式將體內的東西排出來嗎…但是這究竟是什麼呀……是不是我把任務完成了,就可以把這個脫下來……」
熒呆呆地盯著靜靜躺在手心的透明小球,而她的另一只手與此同時卻不知覺地自她的胸脯一路滑下,如撓癢癢般平常地,悄悄把玩起了嬌腹之下那早已疲軟下去的非人器物。不過,正當她思索著腦海里一系列問題的時候……
「咕嚕嚕——」
「呃…肚子餓了……」
沒等熒從先前一系列的激烈運動中緩過氣來,一直被性快感麻痹的她也終於意識到了腹中傳來的飢餓。可回過神來時,她方才發覺自己的手正在摸著哪里,不禁老臉一紅,急忙抽回了手……
「唔…還是先吃飯吧……剩下的問題吃飽了再想……」
熒如是想著,正當她翻身准備伸腿下床……
「哎呀——!」
不知為何,剛落地的「雙腿」卻好似被什麼東西緊緊束縛著般,軟綿綿地使不出一點力氣,還在迷迷糊糊狀態下的她頃刻間失去身體的平衡向前傾去,隨後……
「咚!」
而與此同時,伴隨著那一聲悶響同時出現的,還有另一些哼哼唧唧的呻吟……
「嗚嗚……」
熒吃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來,可無論怎樣都感覺雙腿像是切斷了神經連接似的不聽使喚……而隨後的她也終於意識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她的雙腿已經變成了一條軟綿綿肉乎乎的魚尾巴了。
「嗚…不會走路了……」
熒撐著床邊試圖讓身下的魚尾巴支撐起自己搖搖欲墜的上半身,可她無論怎麼調整姿勢,想要站起來移動的嘗試全都以失敗告終。於是乎,熒便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索性直接翻身趴在地面上,就像一條擱淺的人魚般,靠著雙手在地面上一寸一寸拖動著魚身緩慢地爬行著。只可是,她卻忽視了這麼做所帶來一系列嚴重的後果……
「唔…啊啊啊……♡」
整個敏感的魚身在爬行的過程中緊貼著地面摩擦著,尤其是魚腹下方外露著的輸卵管,在受到身體與地面的雙重夾擊之下,那無法言喻的快感卻是變得更加變本加厲。每一次輕微的移動,都會給她的魚身帶來一陣陣貫穿全身觸電般的酥麻……
「哼…哈啊啊……♡」
隨著敏感的魚身在粗糙的地面上不停地拖行摩擦,在快感的不斷刺激之下,界於腰腹與魚身之間的疲軟肉管也再次充血變硬,因興奮而溢出的蜜液流的滿地都是,隨著魚尾的拖動在淺色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十分明顯的拖痕……
「哈啊…哈啊啊啊……♡」
待熒拖著她那敏感至極的魚體來到閨房門前,凌亂發絲下的白暫臉蛋上也再次泛起了一抹醉人的潮紅,胸口在隨著極速抨擊的心跳劇烈起伏,兩只柔軟的小兔也在隨著心跳的悸動發出著有節奏的顫動……
等等,她是不是忘記穿衣服了……
「哈啊……♡」
熒捂著胸口努力地將身體里的欲火強壓下去,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門把手,她一時間陷入了無奈。明明是放在平時觸手可及的事物,於現在這個姿態下的她而言,就連單單開個門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變得十分地困難了……
「…嘿……咻…!」
熒忍著快感終於將身子挪到了門前,稍微舒了口氣,伸手摸向了房門兩邊其中一根起支撐作用滑溜溜的木柱,隨後另一只手也攀了上去,同時努力地把上半身支起,抱著柱子吃力地向上爬著。
「就差…一點……!」
終於讓身子暫時靠著柱子站立起來,熒便伸手想要把門鎖解開。但是,本以為志在必得的她,卻被當頭澆了一盆新的冷水……
「…怎麼會這樣…手不夠長……嗚嗚嗚……」
哪怕是只剩下不到半臂的距離,可於此時熒的眼里,卻是仿佛與自己旅途中尋求著的答案那般遙不可及……
「…嗚嗚……!…差一點…差一點……!」
熒吃力地將身子從柱子上分開伸向房門,雖然眼看著十分順利,可她下半身的魚尾卻大大地局限了她的行動。靠著魚尾勉強站起來的她一手抱著宛如懸崖邊一根僅有的藤蔓般的木柱,一邊探著身子伸手摸向了只剩下不到一根手指距離的門鎖……
「做到了…!」
就在熒正為她的手指勾到門把手欣喜若狂之時,她另一只抓著救命稻草的手卻忽然一松,筋疲力盡的魚尾巴在玄關上一滑……
「咔嚓——」
「砰——!」
失去平衡的熒「砰」地一下把房門撞開,摔倒在了門外的走廊上。而就在這時,她才總算意識到自己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驚慌失措的她正想要返回屋內時,她身下胡亂擺動的魚尾卻忽然間碰倒了出現在門邊的什麼東西……
「啊……我的飯……」
看著門外巫女送來灑了一地的飯菜,熒一瞬間就像是被扎破的氣球似的一下子泄了下去……
「完了,費了這麼大的勁才爬出來的……這下又得怎麼辦啊……」
「噠噠噠——」
「糟了,有人來了……!」
熒的神經在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後瞬間緊繃了起來,隨後急忙撲騰著魚尾,以自己目前狀態下所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爬進了屋子里……
「——珊瑚宮大人!?」
一位巫女小跑著來到了門前,看著地上灑得滿地都是的飯菜,她心里一下子也緊張了起來。
「珊瑚宮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等等,別、別進來……!」
熒的心髒都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後背緊緊貼著身後的木柱,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蜷縮著魚尾躲在了離房門僅有一步之遙的牆角處。雖然魚尾彎曲著被壓得生疼,可是她只能強忍著疼痛盡力蜷縮著身子,一旦放松下來,她的魚尾巴就會「啪嗒」一聲伸出門外,出現在巫女的眼前……
「珊瑚宮大人,您還好嗎……?」
「我、我沒事…!剛、剛剛是我不小心打翻了飯菜……」
「那…我去打掃一下,待會重新做一份……話說您真的沒事嗎?」
「沒、沒事…別進來…!你、你快去吧……!」
正要進門查看的巫女聽聞對方語氣如此抗拒,雖說心里擔心,但也只能無奈搖搖頭,收拾完走廊上的汙漬後,便有些不放心地離開了……
「呼……呼……!」
熒緊張得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不停地滾落著大滴大滴的汗珠。聽著逐漸遠處的腳步聲,她高高懸著的心也慢慢地落回了心房。可是,緊繃著神經雖然暫時放松,但她體內仍未發泄完滿的情欲,卻是在她身心放松的瞬間又一次不合時宜地將她的全身上下包裹了起來……
「……噠咩…♡」
熒有些慌張地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胯下,眼角不停地瞄向門外的走廊,生怕有人會突然從這邊走過……
「…呼…哈啊……呼…哈啊……」
經歷了幾輪深呼吸之後,熒緊張的情緒稍微有些穩定了下來。但是,她用手捂住的部位卻沒有要消停下來的意思。覆在溫熱手掌下的器物不斷地傳來著一陣陣協同著心跳發出著的有節奏的抽搐,熒躁動的內心,連同著她的嬌軀,也隨著那一股漸趨失控的躁動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著,緊咬著下唇的臉蛋泛起著日落夕霞般的滾燙紅暈,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無時無刻地緊繃著,內心深處的躁動漸漸匯聚化為了一座隨時噴發的活火山,生怕緊繃的神經稍微一放松,那股隨時隨地就能噴發的躁動就會衝破她的理智似的……
「……♡」
熒的五官史無前例地全力運轉著,無時無刻緊張地觀察著門外走廊兩頭的動靜,但從她的表情看來,她似乎正在絞盡腦汁猶豫著什麼。可沒想到,似乎下定決心的她竟做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
「……」
呼吸急促的熒不停地左顧右盼著,隨後悄悄地將蜷縮著的身子伸展開來……
「咕嚕……♡」
修長光滑的魚尾「啪嗒」一聲落在門前,熒背靠著牆壁,右手的手掌中赫然握住了一根粉紅色的粗壯長條物。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熒手中的動作,本是可怖的性器漸漸變得更加地面目猙獰,露出在掌心之外的粉色端口卻是在不停地冒出著一縷縷透明的液絲……
「…嗯唔唔……♡」
隨著手中動作的一張一合、一上一下,即使是早已體驗過無數次的奇異快感,她的理智仍是被其瞬間折服。本就忍耐壓抑了許久的性欲,也終於在這一瞬全然釋放了出來……
「…嗯唔…哈啊……♡」
熒極力克制發出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輕喘,一邊高度集中地留意著門外的情況,一邊蠕動著敏感的魚身,熟練地一次又一次律動著她的手掌之中的溫暖玉柱。她的眼神飄忽不定,每一根神經都在緊繃著,在這種極度危險的狀況下進行自慰,確實是對她的一種要求極高的考驗。稍有不慎,她的這副非人的魚身就會被人看個精光……
「唔啊啊啊……好…好舒服……♡」
經歷了幾度性欲的徹底洗禮,此時的熒卻是早已放下了矜持,全身心陷入了這無底洞之中。在潤滑液的加持下,每一次或重或輕的律動,再加上人類之軀無法比擬魚身的敏感,都能險些讓她敏感的身軀直接達到快樂的彼岸。溫暖的小手緊緊地握住滾燙的玉莖上下律動著,靈活的食指像游蛇般不斷地摩挲挑弄,刺激著頂端上的敏感神經。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一股難以抑制的激流似乎在衝破著她身體內的重重阻礙,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將要從身體里噴發出來似的,無法阻攔……
「……唔…!♡」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熒的身軀忽然一陣猛烈的抖動,魚身上被緊握著的玉龍身形暴漲,朝著空中凶猛地吐露出了一股股潔白香甜的甘露。如流星般劃過天邊的魚卵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线,紛紛擾擾地如雨滴似的滴滴答答落在了周圍的愛液水窪里……
「……哈啊…♡……這、這下麻煩大了……」
熒喘著粗氣,手里緊握著已經無力下去的肉柱,看著地板上自己射得到處都是的汙漬和魚卵,她的神色又一次變得慌張了起來……在那一瞬間,她仿佛覺得自己成為了一個千古罪人——要是躲閃不及被巫女們發現了這副非人的身姿與羞恥的舉止,這現人神巫女的位子還怎麼坐得下去啊!
「咚咚咚——」
「完了,她來了!」
熒的心神立馬從高潮的余韻中拉回了現實,雙手撐著地面,魚尾一甩,落在門口的魚卵們被一拍得各奔東西,紛紛找到了隱秘的角落藏了起來。眼看著巫女就要來到門前,熒深吸了口氣,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上床,在千鈞一發之際扯過被子將自己的魚身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珊、珊瑚宮大人,我可以進來嗎……?」
得到了允許後,先前那位巫女端著重新做好的飯菜戰戰兢兢地走進了房間。但她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事物,稍微愣了愣神,在桌子上放下後,便急匆匆地關上門離開了……
那位巫女所見之物不是別的,正是床尾處從被子里半伸出來的東西。而它看起來,就像某種魚的尾鰭一樣……
「呼……走了嗎……」
松了口氣的熒在被窩里躺了一會兒,隨後蠕動著魚身想要坐起身來。可是,當她掀開被子的時候,卻發現被窩里竟然是亮著的……
「欸,發、發光了…!?」
在熒驚訝的目光中,原本被窩里大大小小的魚卵此時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潔白如玉、溫潤如珠,取來一枚置於手心,透過窗外的陽光,甚至能看見於表面洋溢著的微微流光。這宛若世間珍寶般的瑰麗,看起來就像是……
「——珊瑚真珠。」
「吱呀——」
雕花的木窗趁著月黑風高的夜晚被誰人輕輕撬開,一個嬌小的身影隨之如游魚般靈活地翻身進了黑燈瞎火的房間內。取下了漆黑的兜帽,少女摸著黑來到了桌前,輕車熟路地點燃了油燈。隨後,她看向了床上安靜熟睡著的身影,緩步上前走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少女不禁眉頭一皺,伸手悄悄掀開了被子……
「……」
看著床上一絲不掛的少女鼓脹著的肚子和暴露於腰腹之下的淡紫色魚尾,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唔……心海…?」
床上的少女似乎聽到動靜醒了過來,剛睜開眼,便像看見了救星一般,一下子爬了起來,緊緊地抱住了對方……
「嗚嗚嗚…心海……你、你可算回來了……嗚嗚嗚…!」
「好啦好啦,旅行者別這樣……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在心海的細聲安慰之下,熒才終於止住了啜泣,和心海並坐在床邊。
「…心海,其實我不怪你。你平時都已經那麼辛苦了,要是讓你來,身體一定會受不了的……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我的肚子還是這麼大……明明我已經很努力地去做那種事情,可是…可是從昨天開始,肚子里的東西卻排不出來了……明明前天還好好的……對不起,心海……我、我搞砸了……」
說著,熒羞愧地低下了頭,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從魚穴里伸出的輸卵管,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不見了。
「旅行者,你是不是把皮囊脫下來過?」
「是、是的……因為當時我很害怕,所以就想……但是,這具皮囊好可怕,它甚至強行把我拉回去……」
「唉…難怪……」
心海嘆了口氣,捧起了散落在床頭其中一顆珊瑚真珠。
「想必你也知道我給你的那瓶藥水究竟是什麼了……因為只有這樣做,才能讓你的存在方式更加無限接近於我,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珊瑚宮心海。而你這麼魯莽的做法,卻讓你重新變回了熒,即使是你重新穿上皮囊,你的內在也無法再成次為珊瑚宮心海這一存在……所以,你只有完成了身為珊瑚宮心海該盡的使命,你才能將這具皮囊脫下來……而如今,你只有重新變回珊瑚宮心海完成使命這一選擇,否則你以後就要挺著這個大肚子生活了……而且,你在祈福儀式上喝的東西想必你也有所懷疑,那其實並不是酒,而是花費了幾年時間才煉制成功的產卵藥水……」
心海頓了頓,挪了挪身子貼近了熒,輕輕地抱住了對方。
「說到產卵……沒想到吧,真正的珊瑚真珠是以這種方式產生的……對了,關於這副身體,旅行者,這可是我的一個小秘密哦,變成人魚的感覺怎麼樣?」
「很新奇……而且,很、很舒服……」
「呵呵,不用害羞啦,畢竟我們也算是坦誠相見了……不過呢,最壞還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逃避自己應盡的責任,不單沒有完成工作,反而拖累了朋友……旅行者,對不起了。之前我也答應過要報答於你……而現在,正是我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心海……唔……」
心海微微一笑,在熒的面前緩緩褪下了身上的衣物,隨後摟過了熒的身子,岔開雙腿夾上了對方腰腹之下光滑的魚身。白暫的雙腿不停地摩挲著對方魚身上的冰涼魚鱗,隨後伸直並攏,逐漸扭曲,亦化作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淡紫色魚尾緊貼上了對方。二尾相貼,四目相對,少女們略有羞澀地閉上雙眸,檀口微張,隨後宛若心有靈犀,雙雙默契地靠近了彼此羞紅的臉頰,輕輕地吻上了對方冰涼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