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百合 關於貓派的學生會長小鹽子與犬系的粉紅色學園偶像步夢的百合貼貼這件事

關於貓派的學生會長小鹽子與犬系的粉紅色學園偶像步夢的百合貼貼這件事

   關於貓派的學生會長小鹽子與犬系的粉紅色學園偶像步夢的百合貼貼這件事

  在東京這座匯集各色夢想的城市里,兩位少女漫步在繁華的街道上。她們二人並肩走過沿街的商鋪,名叫[[rb:三船栞子 > みふねしおりこ]]的少女走在靠外側的位置,和平時穿著的身為虹咲學園學生會長的制服不同,此時她的身上是一件清爽干練的純白色長裙,半袖的袖口以一圈黑色條紋宣告其終界,毫不吝嗇地袒露出少女白皙的下臂,一枚朴素的手表系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她的腰間系著一圈黑色條紋狀的束腰帶,四旁不見分毫多余的點綴,仿佛與塗抹了牛奶般色彩的裙裝渾然一體,下裙的層層褶紋自然地浸潤在夏日燦爛的陽光當中。栞子以她獨具的富於自信的微笑時不時望向同行的少女,那位虹咲學園的學園偶像同好會的成員,從外表看起來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很是溫柔恬靜的[[rb:上原步夢 > うえはらあゆむ]]。正是正午時分,微醺的陽光灑落在現代化的街道上,輝映在少女的臉頰上,點亮她們的淡淡微笑與明澈如星的雙眸,無論是從打扮還是面容來看,同行的二人都毫無疑問能說成是十足的美少女,因而也自然惹得過路的行人頻頻注目。

   然而,步夢和栞子她們卻並不是約會般悠閒欣賞都市街景的心情,而是宛若游戲里的旅人在為迎接挑戰的勝利而預先挑選合適的戰利品一般,她們是准備給步夢重要的朋友挑選一件獨特的禮物。於是,兩人時而走到一家店的門前停下腳步仔細交談再斟酌一番,過後又往往是搖搖頭對眼前的目標提出否決性的理由。

   “呀!那個小飾品好可愛!不過既然[[rb:栞子醬 > しおりこちゃん]]來陪我的話,買這個就成了我私人的禮物了呢…”

   “還有肖像畫的店鋪欸…呐,送肖像畫的話怎麼樣呢?”

   “這個吊墜也很棒啊~栞子醬覺得這個吊墜怎麼樣?啊,但要是送這個的話就會變成希望她一直戴著了吧…”

   “恕我不能認同,不必要的穿戴品是違反校規的。”

   “呐呐,栞子醬,這個怎麼樣呢?……”

   因為平日里更多地來到這一帶逛商場的緣故,幾乎是整個一路上,上原步夢都承擔著領路的角色,用她獨一無二的溫柔而靜美的聲线不斷地朝栞子提出購物的建議,而這接二連三的提議又緊接著被她自己否決或者被栞子否決。相比於熟稔的步夢,倒是平日里在處理事情方面表現的相當干練成熟的栞子似乎唯獨在逛街挑選禮物這方面欠缺經驗,再加上這次的出行原本也並非提前做好清單的購物,更像是步夢在那個晚上提出的一場臨時邀約,因而在接連不斷的選擇與否決之中也不知不覺間給了兩位少女更多的彼此相處的時間。

   直到二人來到一家特殊的店前,栞子和先前一樣跟隨著不崩停下了腳步。和其他的店鋪不同,這家店沒有立醒目的門牌,也沒有張貼廣告或者別的什麼圖畫,僅僅是在店門口放置了一塊小木板作為標識。雖然對“客人進店需要脫鞋♪”這樣的店門標語感到些許疑惑,但見到率先走進的步夢那單純的令人安心的笑容以後,栞子也放下了心中的些許疑慮,輕快地褪去她小巧精致而不失氣質的瑪麗珍鞋,腳上套著不過膝的中等長度的黑色襪子走進店內。

   “這里是一家特殊的鞋店啦。因為鞋子的種類超級多,而且試穿之類的服務也很方便,所以生意一直以來都還不錯。”步夢娓娓地給身旁的少女介紹著這家店的情況,“栞子醬覺得送鞋子的話怎麼樣呢?雖然因為我的腳碼和侑的似乎不一樣,就沒法替她試鞋啦…不過,栞子醬的腳丫看上去好像和侑的差不多呢,所以能不能麻煩栞子醬了呢…?”

   “啊…好,我一定盡力配合上原同學的需要。”

   栞子的語氣平和而有力,還沒有組織好否決送鞋的理由就本能地接下了躍躍欲試的步夢的委托,但當她意識到在被步夢觀察她的腳丫時還是難免有片刻的意外羞澀感,畢竟,栞子雖然平時是威嚴甚至有些時候稱得上是專制的學生會長,但在家中也還算的上是家里的千金和大家閨秀,她的玉足也是經過精心保養的,在外絕對不會輕易示人的隱私部位,這也同樣是她為什麼在進門前的脫鞋那里遲疑了片刻。但是,一想到面對的是這位各方面都稱得上優秀的上原步夢的話,栞子的心情似乎頃刻就放松了許多,很快恢復了她以往直快的口吻,宛若許下嚴厲的軍令狀一般將她的目光認真地投向步夢——栞子還記得步夢在舞台上的傑出而精彩的演繹,那次的相見讓她深受打動,也讓這位文靜乖巧的步夢在栞子的心中占據了一個特殊的地位。

   察覺到栞子那下定決心一般的堅定神色後,步夢才稍微回過神來將飄忽不定的打量著栞子那對玲瓏腳丫的視线從她黑色襪子包裹的玉足上羞澀地挪開,少女清純可愛的臉蛋上染上了一抹不易發現的緋紅。

   人們常說,少女的腳底藏著她們身體中有關隱私那一部分的秘密,方才的失態並不是因為步夢本身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只是在對那雙玉足的注視中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作為她青梅竹馬的侑、學園偶像的種種,以及一連串的久遠而荒誕無稽的想象和比喻。

   眼前的這雙玉足包裹在一對精致的黑色襪子里,似乎有著她獨特的禁欲系的魔力一般引人種種遐想,那玲瓏的形狀即使用慣常的鵝卵石作喻亦難免落俗,仿佛潛藏於深海中的綺麗璀璨的珍珠,僅僅用它優雅的形狀就能詮釋出世上獨一無二的美,水靈靈的腳趾形狀隱沒在襪尖的輪廓中,宛若可愛的月牙與挨個簇擁著它的繁星共同在夜晚的漆黑蒼穹上若隱若現,卻又好像林間深山里長成的自然天成的花朵,隱秘的花心在灌木叢的簇擁下裹在其中含羞待放。盡管和她的那位青梅竹馬的玉足在形狀上有相似之處,但栞子的一雙玉足則明顯透露著一種獨特的氣質,就仿佛她自己示人的性格那樣,第一眼望過去時給人的感覺是生人勿近的肅靜,如同一朵高嶺之花於嚴寒的雪山中靜靜地綻放的淡雅與肅穆,但如若靠近仔細探看,也能夠體會到她在言談舉止中表現出的熱心與成熟中略帶青澀的優雅感。除此以外,那腳背的曲线也仿佛經過精致雕琢的藝術品那般挑不出什麼瑕疵,優美的曲线順著她玲瓏天成的足背不受拘束地自然延伸著,和那只簡約的黑色襪子相互襯托著,就像映襯著她那種一旦答應做什麼事就堅決地做到底的性格。

   因為是挑的學校的空閒時間並不是休息日,偌大的店里除去店員以外事實上就只有她們二人。按照步夢的建議,栞子就正襟端坐在屋子正中的圓形沙發上,足尖點在柔軟的地毯上。當步夢從貨架上取來一雙洋溢著青春感的白色運動鞋時,栞子沒說什麼就把那雙遞來的鞋干練地套到了腳上嘗試著是否合腳,接下來的時間則在不斷地重復這樣的過程,雖然幾乎每一次試鞋都會得到步夢的夸贊,但少女那種嘗試新鮮商品的勁頭似乎永無止境,栞子則絲毫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態度,而是奉陪著她的行動嘗試著一只又一只新鞋。

   ——直到步夢給她遞來一雙相當可愛的側邊紋有貓貓爪印形狀的粉紅色涼鞋為止,見到這種明顯和自己風格不符的鞋,栞子出於本能有一種想要拒絕的衝動,然而就在她遲疑的這片刻,她卻感到從自己的身下傳來的腳心的異樣感覺,宛若一陣電流倏忽間穿過身體般惹得她一顫,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步夢正半跪在地上,用手握住她的腳踝從小腿向下褪著她的黑色襪子。

   方才,步夢見她沒作出反應就以為她在想什麼心事,於是就理所當然地伏下身子把弄起她腳丫的襪口,期間,她靈巧的手指不經意間劃過一道那柔軟的襪底,這就驚得栞子的身軀微微為之一顫。

   “上原同學…那個……”

   “嗯呢?要試這種涼鞋的話就需要先把襪子脫掉對吧?栞子醬,有什麼問題嗎?”雖然稱得上是對周邊人的情感的波動相當敏感的步夢,這時卻不知是後知後覺地單純沒有意識到栞子玉足的敏感程度亦或者是潛意識里懷著什麼隱秘的奇特的想法,步夢依舊以其溫柔貼心的聲线抬頭問道,手指捏著栞子左腿上褪到一半高度的襪口。

   “…沒什麼。繼續吧。”栞子恢復平常的語氣,又深吸一口氣隨後閉上雙眼。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總之步夢並沒有像她平常那樣敏銳地避開對方的敏感處,在將襪子褪到腳跟往下時,她的手指就更加頻繁地接觸到栞子柔軟的裸足肌膚了,每褪下一截,少女的指甲就不經意間劃過一截她漸漸露出的腳底肌膚。到了這時即使再後知後覺,也能察覺到少女玉足的敏感顫抖了,但她似乎把它當成很正常的現象,令她的手指拎著襪口褪下的同時一次一次劃過人柔軟嫩滑的足底肌膚。或許,她也在潛意識中享受著那勝過絲綢般的柔軟,那隱約可感的淡淡芳香,那宛若受驚小鹿般的周期性的輕微顫抖,享受著脫去她的襪子這有如撥開雲霧見明月的過程——世間之美終歸不過須臾爾爾,比起到最後完全綻開的靜止不變的絢爛花朵,人總是更傾向於欣賞半遮半掩的含羞待放的其中過程。

   但是栞子的情況卻完全不是這樣。當襪子完全褪下的那一刻,迎接少女的並不是一場宗教慶典的黯然結束,而是對於發現新的珍寶的歡喜——仿佛是儀式所見的神跡一般,那只白皙的玉足如今完全袒露在少女眼前,宛若珍珠中最濃縮的那部分精華,即使是在黑夜里也能夠閃爍其光芒,又仿佛世上最綺麗的花朵,既惹人意欲采摘又難免有些對於極致的藝術品的愛惜和不舍。足底這種獨一無二的白皙的顏色既不是沒有生機的那種蒼白,也不是濃妝艷抹的護膚品的那種亮白,而是仿若浸潤過伊甸園中的牛奶一般,鮮嫩欲滴卻又不至落入艷俗,那種特有的誘人的乳白色是霜,是雪,是當空的皓月,是自然所賜予而非人力所能及的贈與。她足弓的曲线方才還掩在雅黑色的襪子里,如今也竟勾勒在這不完美的世上,宛若曾經誕生了阿弗洛狄忒的浪花般優雅清澈。五只水靈靈的腳趾頭彼此簇擁著,仿佛在浪花中嬉戲的小精靈般自由自在地跳著舞又相當惹人憐愛。最後也最讓她注目的莫過於那微微起伏的足心,宛若一朵花最中心的蕊那般裝點著她獨特的氣質,以至於步夢竟鬼使神差地無意識中伸出手指尖輕輕點了一下她的裸足足心。

   “咿呀!?上、上原同學…?”

   栞子的身體即刻作出明顯的應答,步夢這才從方才的失態中回過神來,迅速地給眼前的那只赤裸的玲瓏玉足套上那作為一切罪魁禍首的粉紅少女心風格的點綴著貓貓爪印的涼鞋。

   “老實說,上原同學,我認為這種鞋子不太符合我的風格…”栞子無奈地望著自己左腳上那粉紅色的涼鞋,盡量以理性沉著的聲音陳述她個人的觀點,話語中並沒有夾雜對人剛才的動作的埋怨。

   “誒…是這樣嗎?我倒是覺得,栞子醬在某些方面還挺像一只貓貓的哦?”步夢的話語也並沒有同人爭論的意欲在里面,步夢又瞟了眼她穿著貓貓涼鞋的腳丫,用溫柔的聲音訴說著她的想法。

   “嗯?”栞子先是驚訝了片刻,而後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出她在最初就組織好的理由,“總之,要送那位鞋子的話,在我們不知道那位是否喜歡的情況下就挑選,如果她平時又用不上這件禮物的話…是不是有些冒進或者有些浪費了呢?”

   “嗚,栞子醬說的也是哦……那,我們再去別的店看看吧~”

   於是,二人到現在都還是沒有買下什麼東西,一前一後地來到店門口換上鞋,在偌大的商場里繼續著她們二人的閒逛。

   “唔啊,沒想到給別人挑禮物是這麼困難的事情……” 栞子皺了皺眉頭,像是遇到了比平時的工作還要棘手的多的事情一般。“不過說起來,我還是有些在意上原同學說的‘貓’。我有哪里和貓…很像嗎?”

   “那是因為,栞子醬你想呀,”步夢還是照舊走在內側,半眯眼微笑著,“貓貓也是給人感覺對陌生人很高冷很嚴肅,但對待它熟悉的人就相當體貼溫柔呢~栞子醬最開始也是給人感覺很凶甚至有些不講理哦,說著要廢除學園偶像同好會什麼的,用小霞的話說就是,‘總是[[rb:鹽 > しお]]別人一臉’啦…但是在更加近的接觸以後,我,還有同好會的大家也都能感覺到,栞子醬的內心,其實也是熱愛學園偶像的活動的,也是大家很好的同伴哦?”

   “…”栞子沉默了一陣,隨後輕快地笑了出來,接著她的話往下說道,“這樣說的話,我認為,上原同學大概就是以粉紅色作為代表色的,甜甜的‘犬’系角色了吧。”

   “誒?!栞子醬,為什麼這麼說嘛——!”步夢如同被栞子捉弄了般發出嗔怪般的抗議,但眼見一旁的栞子只是朝她淡淡地笑著並不打算做進一步的解釋,只好作罷。

   二人在邊走邊聊的歡快的氛圍中,最終在栞子的提示下,選定了侑常用的練習筆記本作為禮物——這樣的選擇則是根據上原步夢對她的青梅竹馬平日里的細致觀察作為基礎得出的結論,一來,是侑用來記錄她們作為學園偶像的練習內容的筆記本快要寫滿了,二來,這也確實是她們的學園偶像事業相關的最常用物品之一。步夢又擔心僅僅是這樣的禮物太過單薄,為了表示大家的心意,她們還召集了同好會的其他伙伴們,一起在這嶄新的筆記本的扉頁上寫下她們各自對於侑的心意,打算作為在面向志願者的說明會結束後舉行的慶功會上贈送給侑的禮物。

   ——然而,世間不如意十之有八九,事情的發展並不總一帆風順,即使是面對少女們熱切的願望,冰冷的現實也並沒有能順遂人意地加以回應。在說明會當天,到場的志願者人數和預期的報名人數之間存在巨大的落差,許多在網上報名了的人都以種種理由作推辭沒有前來現場,而要順利舉辦學園偶像祭的話,一千名的志願者是必需的。同伴們的期望落空了,曾經在網上注視著募集人數漲到一千人時的喜悅此時便盡數化為了等量的極盡苦澀的失落,失敗感席卷了現場的所有人,而慶功會自然也不存在了。

   這次沉重的打擊讓身為青梅竹馬的高咲侑忙的更加焦頭爛額,她本身就可以說成是“工作狂”一類的存在,如今更是一門心思只想著一定要將學園偶像祭辦好,為此,甚至去挨個電話聯系未到場而在祭典當天有可能到場的志願者。相對的代價就是,高咲侑她自己不僅不再出席學園偶像同好會的活動,甚至就連和鄰居的步夢好好聊聊天、收下大家的禮物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對於處於偶像同好會之外的栞子來說,侑是可靠的、能干的同伴,表現出的處理事務的才能讓栞子頗為稱贊,甚至一度想邀請她加入自己的學生會當中。

   對於身為學園偶像同好會一員的步夢來說,侑是她的青梅竹馬,是她最重要的伙伴,她參加學園偶像正是因為受到了高咲侑這位青梅竹馬的邀請,並且在她眼里,她從事這項活動最大的因素也同樣是因為侑,是有了侑的支持,她才會,或者說,她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被百般的寂寞與苦澀交織出的無奈折磨之下,步夢只好求助於栞子來聯系抽不出空的侑,希望兩人能夠到學生會室中見上一面。

   陰郁沉悶的氣候,黑雲堆積滿天的似乎隨時都將下起傾盆雷雨的天氣仿佛昭示了如今的她們之間存在的深深的隔閡,自幼陪伴的身為幼馴染的侑卻不能理解步夢的心情。栞子倚在部室的門外,青梅竹馬的二人雖終於有機會在學生會的部室里相對而立,侑卻仍舊一心琢磨著志願者的事情半低著頭,連步夢那般飽含著情感的懇切的視线都沒有注意到。兩位少女的內心因為種種的分歧和不理解隔著厚厚的雲霧,讓她們誰也看不清對方的想法,誰也無法互相理解對方的心情。

   隨著一位志願者電話的撥入,兩位少女之間的爭執愈發激烈,步夢幾乎是懇求一般地表白著她自己的心意,希望侑能夠立刻回到練習室去陪陪大家,並且心想著一定要把那承載了大家的心意的禮物交給如今在事實上疏遠了她還有大家的侑。

   然而,電話掛斷,一聲驚雷的炸開則徹底擊碎了二人心靈之間尚存的脆弱聯系。在爭執中,高咲侑失手地將步夢執意遞來的小巧精致的禮物袋“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啊…”

   步夢呆呆地望著被摔到地上的粉紅色禮物袋,目光無神,宛若失掉魂魄般喃喃道,語氣中帶著微弱的哭腔。“我不明白…”

   “那個,對不……”侑並沒有真的去反思去體會到步夢的心意,因而她的道歉也顯得蒼白而無力,被步夢的話語所生硬地打斷。

   “我已經…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懂你了啊…!而且、現在的你也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心情不是嗎!”

   “現在…我好寂寞而無可奈何……大家也都是這樣……沒有你在的同好會真的很…”

   “其實我…大家的夢想對我來說怎麼樣都無所謂啊!只是想和你……想和你一起參加部團活動、所以才會接受你的邀請加入學園偶像的啊!”

   “明明約定好了,會一直站在我們這邊,會一直支持我們、可你現在的心里根本就沒有我們…!現在的同好會到底變成什麼樣了你也不管不問!”

   “這樣,一點都不開心…既然、既然這樣的話,我…還有學園偶像什麼的事,不管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說到底,學園偶像什麼的…我根本就不喜歡啊!笨蛋!”

   拋下一連串失態的話語過後,情緒失控的步夢推開屋門跑了出去,將侑獨自丟在了屋內。然而,這一番的情緒爆發對於侑來說非但沒有讓她感到後悔和反思,反而加劇了她此刻的心中對這位“本應理解自己的人”的不理智行為的不解與埋怨。

   翌日,平日里在學校認真學習的優等生,上原步夢,破天荒地翹課了。

   盡管這樣,最先注意到這意外情況的也不是她的青梅竹馬,而是學校的學生會長三船栞子。利用上午休的時間,作為學生會長在學生會的部屋外了解昨天事情全貌的栞子決心前去步夢家中探望,鄭重地敲了三下門。

   請、請問…是?”面對意料之外的敲門聲,正躺在床上抱著抱枕蜷縮著的步夢顯得有些瑟縮。

   “我是三船。”

   “是栞、栞子醬!?誒!?怎麼到我家來了…”

   “我可以進來嗎?”

   “啊…嗯,請進。”

   “打擾了。”

   步夢踩上粉紅色的拖鞋,為栞子打開家門。與那日為了逛街穿的裙裝不同,這回因為是直接從學校趕來的,栞子和往常一樣穿著那套說得上是英氣滿滿的制服,袖子上系著那多少引人注目的特殊袖章。如果不是栞子臉頰上那種不易察覺的淡淡微笑與她那句溫柔禮貌的平和問候,步夢簡直就會以為對方是來作為嚴厲的學生會長訓斥她、捉她回去上課的了。

   “誒……那個,突然來是有什麼事嗎?”步夢作為平時的優等生,在這個日子突然選擇了逃課,她的心里自然也多少有些局促,因而在作為學生會長的栞子的面前表現的比平時要更加扭捏不安。

   “聽說你請假了的消息,所以來看看你。”栞子對待步夢時的語氣介於純粹軟萌的溫柔和冰冷的嚴肅之間,語調趨於平和,而又內含著某種似乎能夠鼓舞人心的一種特殊的溫柔力量。

   “所以是特意來的…?”步夢略帶羞澀地問道。栞子的到來似乎讓她的心情好轉了一些,她的面龐上也重現浮現出甜甜的微笑。

   栞子則十分自然地輕描淡寫地回避掉這個答案已不言自明的問題,以鎮定沉著又具有溫和的堅強的語氣關切著面前的少女。“身體怎麼樣?從床上起來也沒關系嗎?”

   “嗯…抱歉,讓你擔心了…那個,我今天就是單純想休息來著,所以就不太想去學校…”宛若犯了錯的學生一樣,步夢本就輕柔的聲音因羞澀而壓的愈來愈低。

   “是這樣啊。只要身體沒關系就好。”和步夢自己的預期不同,在聽到她的答復以後,栞子非但沒有訓斥,反而像是得到了圓滿的結果般如釋重負般放松地輕笑了聲,眯起雙眸,唇角也上揚起安心的微笑。

   “誒?你不生氣嗎…明明就算被你說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步夢又驚又喜地望著眼前寬容體貼的栞子,天真地輕聲發問道。

   “……你想被我說教嗎?”幾乎是混雜在語氣中的“噗嗤”的一聲輕笑,栞子沒有直面人的話語,而是拋出一句半開玩笑的反問,也沒有運用平時會長的權威去裝腔作勢地嚇唬她,而更像是一位溫柔而堅強的知心大姐姐在捉弄人一般的溫柔語氣。

   “雖然…當然是不想啦…”

   “那麼就算了吧。偶爾確實會有這種不想去學校的日子呢,雖然我是不太明白啦。”栞子以輕快溫柔的語氣表示了對人的包容理解。

   “唔…既不想去上學,也就這樣停止了部團活動。我啊,真的是個壞孩子呢…”步夢苦惱地嘆息著,坐回她的床邊。

   “呐,栞子醬……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步夢的臉上重現出那個雷雨天里的迷惘神色,夾雜著疑惑和憂慮地向著面前的少女咨詢著。“那個…可以問一下嗎?在栞子醬看來,我到底、具有的是怎麼樣的才能資質呢?”

   “上原同學。”

   “誒?”

   “天氣不錯,一起去屋外走走做些有意思的事吧?一直關在房間里會更加郁悶的。”栞子轉過身去,回頭朝步夢拋去一個陽光的微笑。

   “栞子醬…”

   步夢並沒有回應她溫柔的邀約,而是本能地伸出手悄然捏住了栞子的衣角。

   “…好吧。我就在這里陪上原同學好了。”栞子搖了搖頭,一臉“真是沒辦法呢”的樣子重新坐回了步夢的身邊。

   “栞子醬……!”步夢像是又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般,聲音中帶著隱約干啞的哭腔,又仿佛混雜著對她願意留下來的激動的喜悅,她忽然起身將栞子整個地直直撲倒在了床上,雙眸閃爍著激動的淚光將栞子的上身壓在自己身下,同她冷靜的視线近距離地交錯著。栞子的面容相當平靜,亦沒有做出反抗的意思,仿佛是一副到這般境地也無可奈何的想法,留給栞子的余地只有對她的體貼和心疼,所以就由著任性的她以這種糟糕的姿勢壓在自己身上而不作掙扎。

   “在栞子醬眼里,我、還有,學園偶像…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要我來說的話,我對‘學園偶像‘的心情…咿呀!?上、上原同學,手指請別亂碰呀嘿嘿呵呵哈哈哈?!”

   打斷了栞子的發言並讓她少有地發出被迫的可愛的嬌笑聲的不是別的,正是步夢的手指。在她正在表述想法的間隙中,步夢將手指伸進了眼前這位穿著會長制服的少女的兩腋之中,從袖口鑽了進去。步夢的手法並不那麼嫻熟卻是相當有效地呵著她腋窩的癢癢,個別的指尖則探進了腋窩的更深處的軟肉,在那柔嫩的可以說是隱私部位的肌膚上稍為用力地爬搔抓撓起來。

   “上原同學、噗呵呵哈哈哈~請、請讓我好好地把話說完再嘿嘿呵呵哈哈哈~~”

   栞子作為有注重精心保養身體的千金,其肌膚的柔嫩敏感程度不用說想必也能猜得出來。如果是平時,做好了對方要惡作劇的心理准備的話,可能栞子還能憑借她堅強的意志力多少忍一忍,但現在是被意料之外地襲擊了她腋窩里的癢癢肉,這樣的突襲讓她被迫夾緊胳膊,發出和她的風格不符的如同夕陽照耀下翻涌出的浪花般的少女的嬌笑聲。

   “可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房間里,剛剛聽到栞子醬的笑聲的時候,似乎心情就好轉了一些…” 雖然這樣說著,步夢的手指還是默默地放緩了速度,盡管這樣給敏感的栞子帶來的同樣是難以忍受的癢感。

   “誒!?這、這樣的話噗呵呵哈哈哈~!請輕一點啦[[rb:上原同學> うえはらさん]]呀嘿嘿呵呵呵哈哈~!如果這樣能讓你心情好轉些的話就、嘿嘿呀呵哈哈哈~就請便好了咿呀呵呵嘿嘿嘿哈哈哈~~”

   礙於栞子的身份和她對其他陌生人表現的某種類似於家長制的專制作風,很少有人會這樣觸碰栞子的身體,栞子被他人這樣連續的高強度的搔癢應該還是記憶中的第一回。但是,即使是這樣已經大致知曉了自己身體的敏感程度的栞子,在聽到步夢用撒嬌般的語氣說出告解的話語時,她依然毫不猶豫地堅決給出“如果這樣做能稍微讓你心情好些就請便吧”的答復,盡管她堅定有力的聲音被潮水般一波一波勇氣的嬌笑聲分隔成了好幾段,但也絲毫沒有埋怨身上的少女的意思。

   “欸嘿嘿、栞子醬…還真是很敏感呢~那麼,請告訴我吧,栞子醬覺得學園偶像是怎麼樣的存在呢~?”在接受了對方的心意過後,步夢心情中的陰郁肉眼可見地消除了不少,她也終於像平時那樣溫柔地笑了起來,只不過又與平常那種單純的沒有一絲瑕疵的笑意不同。在栞子的眼中,這種情形下的獨特的微笑,再配上她那帶有提問式的語句,倒是有一種審訊逼供似的錯亂的既視感,就好像現在自己是被步夢逼供的犯人一樣——如果真是那樣的情景的話,恐怕栞子並不能比現在作為步夢的朋友而對搔癢堅持的更久吧。

   “我嘛…欸嘿嘿呵哈哈哈,大概、對學園偶像是一種不討厭的態度吧嘻嘻呵哈哈哈哈~~”在栞子動腦筋組織回答的時候,癢感就悄然從她的腋窩蔓延到她的纖腰上邊——步夢將手指從她夾緊的胳肢窩中輕快地抽出,而後順著她制服的一角鑽了進去,指尖搭在她的纖腰肌膚上輕輕彈捏起來,宛若在高山之上獨自撫撥琴弦那般奏出悅耳的旋律,不過如今撫弄的不是琴弦,而是少女身上那柔軟嫩滑的纖腰,使用的是少女的嬌笑聲來演奏一曲天籟。

   “欸嘿嘿呵呵哈哈哈哈~腰咿嘻嘻呵哈哈哈~上原同學~慢、慢一點啦嘻嘻呵呵哈哈~~!”

   “那麼,栞子醬的眼里…我,又是怎麼樣的呢?”步夢並沒有打算就栞子是否加入學園偶像的問題使用強迫的手段逼問下去,而是徑直拋出了問題的後半。像是要給對方一定的思考時間似的,她的手指也隨著問題的提出而暫時停下了動作,但正當栞子以為終於可以歇上一陣子長吁一口氣的時候,她卻看著步夢轉過身子趴到了她的小腹上,把她剛才點在地面上的雙腳抱到床上,隨即打量起她的玉足。

   “上原同學…咳咳……”即使是自己欣賞的步夢,要讓她這樣近距離地端詳自己的玉足也難免還是會有羞澀之意的,於是輕咳嗽兩聲試圖把對方的神思給拉回來。然而,這樣的提醒卻適得其反地換來了她手指的撫弄。

   栞子今天穿的是一雙薄薄的白色短襪,隔著純白的如蟬翼般的襪底隱約可見少女那優雅而羞怯的足心,將鼻尖湊近的話還能嗅到些許屬於少女的獨特的芳香,就像在撥去荊棘以後聞到的花香那般動人,令人不由自主地將手指伸向那柔軟如絲綢般的足心上輕輕戳點兩下,仿佛是天上的仙子用足尖輕點荷塘的水面那樣輕盈,又宛如在清澈見底的水面激起的靜謐漣漪般活動手指在足心上下輕輕摳撓。

   “欸嘿嘿哈哈哈~~!在我眼里的上原同學是哇呀嘻嘻嘿呵呵哈哈~我嗚哇哈哈哈哈哈哈、腳底很敏感的呀呵呵哈哈哈~真的很敏感嘿嘿呵哈哈哈!”

   當察覺到對方將進攻的方向換到了自己的雙腳上,栞子的心里就浮現出一種難以掩飾過去的緊張,盡管這樣她也在盡可能開動大腦組織著問題的答復——但是,這一進程立刻就被足心處傳來的奇癢給強行地中斷了。僅僅是這樣輕微地或許都稱不上搔癢的把玩,對於栞子無比敏感的玉足來說也是絕對難以忍受的奇癢。在最開始的時候,她還嘗試著作出回答在這樣一波一波的驚笑聲中,栞子根本無力說出完整的話語,更毋論是組織連貫的言辭了,盡管沒有說出求饒乞憐的語句,她的白襪腳丫卻是本能地不受控制地左右搖晃著想要躲避開人的手指,幾乎看不出平日里那位威嚴的學生會長的風度。

   “栞子醬沒法作出回答的話,我的手指就會一直在栞子醬敏感的小腳丫上這樣那樣的‘咯吱咯吱’哦?”步夢用溫柔如水的語氣平淡地說著駭人的話語,隨後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一根橡皮筋套在栞子兩只玉足的腳踝上,手指的照顧范圍也隨之擴大,仿佛花朵開花一般五指從足心向各個方向散開,中指摁在她的腳趾縫的嫩肉上,無名指跟食指則分立在足心的兩側,其余二指則在足心略下方的下腳掌位置,擺出了一個類似五邊形的形狀,似乎是為了給她喘息和說出想說的話的時間,五指過了幾秒鍾才開始各司其職地在她的腳掌上恣意地滑動抓撓。

   “咳…都說了只要這樣能讓你心情好些就請便噗噗咿呀嘿嘻嘻呵呵哈哈哈哈哈~~!!!怎、怎麼突然開始哇啊呵呵嘿哈哈哈哈哈哈~!!”

   身為家中養尊處優的千金,栞子怎麼可能體會過這種對她來說猶如上刑般的搔癢呢?癢感如同被狂風卷起的驟浪,自她的玉足一波緊跟著一波衝入她的腦海中,打斷了她的話語也擠占了她進行正常的邏輯思考的空間。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海中甚至閃過“如果今天沒有來步夢家里的話會如何”的念頭,但這種陰暗的念頭只一瞬就被她自己否決。上原步夢遭受了這樣的境遇,她,三船栞子,作為學生會長也好還是作為朋友也好,都沒有缺席的道理。而且,盡管她已經整個地被癢感充斥,她的口中依然沒有說出過任何求饒或者是命令式的語句來強令對方停下。

   然而,這一局面並不能維持多久了。忽然間,來自白襪腳底的癢感減輕,而在她來得及慶幸以前,就感覺到一股新鮮的外部空氣隨著襪口親密接觸起她的裸足肌膚,那想都不用想也能感覺到是步夢在褪她的白色襪子的緣故,而且,在四指扣進襪口徐徐往下拉的同時,閒置的大拇指還在一下一下地稍稍用力地摳撓她的足心,指尖和指甲最後感受著她的白襪帶來的觸感。栞子在嬌笑之余,不禁又聯想到了那天換鞋的事情的她,無比堅強的她頭一回對於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感到一種油然而生的莫名害怕感。

   “上、上原同學唔嘻嘻呵呵…那個…嘻嘻嘿嘿嘿呵…那個…唔…呵呵哈哈哈…輕一點呀呵呵哈~~”

   出於對裸足也即將被這樣搔癢的莫名的恐懼,栞子憋到嘴邊想著說出的種種詞句最終在少女起伏的嬌笑聲中還是欲語還休地只化作了輕飄飄的一句沒什麼威力的“輕一點”。考慮到對方可能正樂在其中,如果因為自己的緣故打斷對方的興致,怎麼說也是過意不去的。盡管最為敏感的足底受癢,栞子還是和她往常的時候一樣,只要是自己認定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完美的結束,於是現在,由於步夢提出笑聲會讓她的心情有起色,她的想法就只有讓眼前的這個女孩搔自己的癢直到她感到盡興為止,哪怕那種即將襲來的奇癢對她來說是前所未有的衝擊、即使她本就敏感的身體要忍受如同審訊逼供一般的奇癢折磨也在所不惜。

   直到栞子的白襪子完全被褪下,她才真正意識到,方才自己能想象到的一切預估都是過低的誤判,來自裸足上的癢感比起剛才套著白色短襪時候要遠遠高出一截,而這還僅僅是用指肚輕輕摩擦帶來的觸感。

   如果是作為一個怕癢的少女,她很想去竭力地喊出“不要”來阻止可能的進一步動作;但她作為學生會長,作為上原步夢的朋友,她默默地將話語給生澀地咽了回去,默默地閉上了雙眸盡可能咬著牙准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癢感的浪潮,即使這樣也無法抵擋住自少女唇角溢出的笑聲。

   “那麼,栞子醬,我要開始了哦。”

   步夢溫馨的提示雖然像往常一樣令人有安心感,但在栞子聽來就像是執行官在宣判行刑一般沾著某種恐怖的氛圍。而且,因為她自己選擇閉上了眼,在黑漆漆的缺失視覺的世界里,她的其他感官也自然地變得更加敏銳…時間滴答滴答,但她遲遲沒有感到人手指的動作,有的似乎只是房間窗戶那里吹進的清風自然地拂過她被撓的白里透紅的嬌嫩足心,而這等待的每分每秒對於即將被行刑的人來說甚至比處刑本身更加成為一種煎熬。

   步夢倒也不是有意地在利用這種恐懼的心理戰術,事實上只是在她的懷里摸索著剩余的橡皮筋。盡管她的心情並不如那天那般愉悅,但在她的眼中,栞子的一雙玉足仍舊是那般的完美無瑕,甚至還因為身上穿著的學生會長的制服而顯得比當時更有栞子強硬又溫柔的氣質了些。當兩枚橡皮筋不聲不響地套上栞子兩只玉足的腳趾上時,簡單的橡皮筋形成的一近一遠的環型結構將她的雙腳緊緊地連系在了一起,起到了禁錮她這雙玉足的作用。對栞子來說,當感到她的一雙玉足被牢牢禁錮住時,原本還感到無名的恐懼的她的內心里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一種奇怪的安心感。

   因為事先打過招呼,所以也沒有再給她多余的時間做心理准備,倒不如說,行刑的開始終於結束了少女心中等待的煎熬,而當步夢的手指像剛才穿著白襪時那樣伏上她的裸足足底時,她就再也無暇去顧及什麼害怕什麼安心了,種種的情感都成為了不值一提的事物。步夢將她的五指攥成一團聚在一起,五指的指尖抵在她最為敏感的腳心上一次一次上下劃動抓撓著,整個手掌宛若小精靈般不斷地點頭,而充分舒展開的指肚,指尖與些許的指甲都享受著她足心獨一無二的柔嫩,仿佛浸泡在夢幻般的液體狀流動的絲綢一般,又像是在撥弄著與自己最為契合最知自己心意的樂器,與其說是手指撥動了琴弦,不如說是琴弦本身吸引了手指的動作讓它按照最悅耳的旋律演奏著。而對栞子來說,前所未有的癢感衝擊著她的大腦,甚至於仿佛能夠挑戰她作為學生會長、作為栞子的自尊心,簡直要將她的存在本身也吞沒掉的癢感自她的足底連綿不絕地涌入她的身心當中。

   “噗噗噗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嘿嘿嘻嘻癢呵哈哈哈~!嘻嘻呵呵哈哈嘿嘿哈哈哈哈~~!腳心好咿呀唔呀呀哇呵呵哈哈哈哈~~[[rb:好 > く]]、[[rb:好癢 > くすぐったい]]哇欸嘻嘻嘻呵呵呵~哇啊呀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

   這是栞子頭一次喊出“[[rb:好癢 > くすぐったい]]”的字眼,而且幾乎是不受自己大腦控制的本能的叫喊。她的笑聲中夾雜著一次一次失態的尖叫聲,如滔天巨浪般襲來的巨癢仿佛要占據她的整個身體一般,令她的神智仿佛整個都被迫地置之身軀以外,只是痴痴地笑著冷漠地旁觀著“自己”的受難一般。

   然而即使到了這個地步,這場演出依然沒有就此結束。步夢突發奇想地從她的懷中摸出了一把平時梳頭發用的木梳,而此時此刻還在放聲尖笑著的栞子還並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恐怖。

   “[[rb:上原同學> うえはらさん]]嘻嘻呵呵啊哈哈哈~唔哇嘻嘻嘿呵呵哈哈哈哈~![[rb:上原同學> うえはらさん]]嘻嘻呵呵哈哈哈哈~要、哇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要癢死了唔噗噗嘻嘻嘿呵哈哈哈哈哈~!![[rb:步夢醬 > あゆむちゃん]]哇啊呵呵哈哈哈哈~~!!!”

   而當堅硬的木梳觸碰到她嬌嫩足心的那一刻,栞子也終於守不住她意識里最後的那道壁壘,她的口中除卻笑聲、干咳聲,還有零落的斷斷續續的求饒聲。

   “誒誒誒嘿嘿呵哈哈哈!!!?梳子嘿呵呵哈哈哈哈~!?梳子是犯規的哇嘻嘻呵呵哈哈哈哈~!咳咳…請別再撓了嗚哇啊啊啊嘿嘿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咳…[[rb:步夢醬 > あゆむちゃん]]請放過我吧呀啊啊啊啊啊嘿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步夢醬哇啊啊嘿呵呵哈哈哈哈哈!腳心最怕癢了啊呀哇啊啊啊咳咳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一次又一次超過理智所能承受范圍的抓撓,栞子的尖叫聲也愈來愈大,愈來愈夾雜粗重的喘氣聲和干咳的聲音,而她的神智也如同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一樣令她的身體本能地拼命掙扎著,也相應地伸出手抓了一下步夢這時正對著她的粉紅色襪子包裹的腳丫。而對於步夢來說,一次一次聽到和以往平常的“上原同學”不同的稱呼,又感受到足底的觸感,這樣怎麼樣也能夠理解對方的確是無法繼續忍受下去了,玩的有些上頭的步夢也多少從這種狀態中清醒了一些,將手中的木梳收了起來,讓已經有些喘不上來氣的栞子有時間休憩上一會,但依然壓在栞子的雙腿上面朝著她的玉足,有些心疼和憐愛地望著那雙被自己撓的泛紅的絕美的玉足。

   “栞子醬……對不起哦,只想著自己的開心,玩的有些過頭了……”

   “咳…[[rb:步夢醬 > あゆむ]]……不,[[rb:上原同學> うえはらさん]],我不是…咳咳、說過了嗎,只要能讓你感覺好一點的話,想對我怎麼樣…都可以。”栞子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那麼高強度的搔癢中恢復過來,一邊咳嗽著呼吸著空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盡管語調略有些干澀也盡力地想表現出平時語氣中的溫柔可靠的感覺。

   “栞子醬…不生氣嗎?”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為了這種事情生氣呢。況且,最開始願意被上原同學做這種事的也是我自身呀。”

   步夢從栞子的身上緩緩起身,側躺到栞子的另一側,有些內疚地望著栞子被撓的狼狽的模樣,,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上原同學,不許因為我現在的樣子嘲笑我哦?”即使精力還沒恢復,栞子依然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愧疚之意,於是頗為溫柔地打趣地說著,“否則的話,我可就要把上原同學剛才對我做的事情悉數奉還了?”

   “那種事才不要呢……”步夢眯起眼淡淡地微笑著,她足夠了解栞子,所以很清楚她不會真的動手報復之類的。如果說屬於她自己的溫柔是那種文靜如水的溫和的話,那屬於栞子的溫柔,大概就是堅強似火的玫瑰,那種“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會堅定地成為她的後盾與安全的庇護所”的信念,那種往往混雜著頗為強硬的行動的溫柔吧。

   “說起來,上原同學現在還覺得,我、像是貓嗎?”

   “誒?那種事…我還是覺得有點像貓科哦,只不過今天以後,溫柔貼心的因素在我心里的這只貓貓身上變得更多了一些。

   “噗呵呵…那,我也要再說一遍,上原同學,在我看來,像是乖巧可愛的犬科呢,而且是粉紅色的、總是散發著給人感覺甜甜的味道的溫柔的犬科。”栞子微笑著說出她自己的見解,恢復了些許力氣的她撐著床沿坐起身,稍稍整理了下狼狽的衣裝。

   “外邊天氣還不錯,上原同學的心情有好一些,好到能夠和我出去街上轉轉的程度嗎?”

   “嗯,可以哦。”

   ……

   “好久沒來這里了,以前就算沒什麼東西想買也會經常來這里,最近卻幾乎沒來過……每天每天,都只是在做著學園偶像的活動。對了,要不然…從明天開始重新織點什麼吧?栞子醬,可以陪我去這家店里看看嗎?”

   兩位少女有說有笑地並肩來到離步夢家不遠的一條購物街上,這一次並不是為了誰挑選禮物而來,而是純粹為了給步夢消遣轉換心情的購物。

   “好。”

   而當兩人結束購物從這條購物街中出來的時候,步夢的手上已經拎了滿滿一袋的商品。雖然並不重,但是種類相當的多,大多是一些小巧的涉及家務的用品。天色已暗,夜晚的東京輝映著和白天不同的色彩,沿街的霓虹燈紛紛亮起,路口來往的行人也比白天的時間明顯地增多,火紅的夕陽還未完全落下,而銀色的月牙已懸在高樓之間,在這世間交相灑下奇特的絢爛光芒。

   “哈~買了好多啊,零花錢幾乎都花光了。”

   “呵呵,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買的很開心啦。”

   “誒嘿嘿~畢竟很久沒來這里了,有很多想買的東西呢。”

   “不只是針线,還有料理跟飾品制作方面的東西。上原同學還真是興趣廣泛呢。”

   “嗯,或許吧。最近一直一直都只在進行偶像活動。我…好像除了偶像活動以外,本來就有很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呢。”步夢歡快地說著,似乎已經在暢想著計劃著之後每天要做的事情,“要把之前沒有做的興趣補回來。從明天開始就有好多事可以干啦!暫時是不會無聊了~啊哈哈……”

   “……上原同學,這樣子真的好嗎?”栞子打斷了她連篇的幻想,將少女拉回她試圖逃避的問題。

   “‘這樣好嗎’指的是?”步夢單純地微笑著,朝栞子眨了眨眼。

   “學園偶像…已經,決定好不當了嗎?”

   “嗯……我覺得已經足夠了。畢竟,我本來也不喜歡偶像,也不想當偶像。只是到這里…一定就可以了,畢竟只是變回了原來的那個我。”

   “……這樣嗎。在我眼里,身為偶像的上原同學,看起來是非常開心的。”

   “誒……是嗎…”

   “在學校的說明會的前一天,當時雖然我叫你不要再繼續了,結果你還是反復地練習著。”

   “那個是……那個……”

   “對了,因為我代表了大家出場嘛!是背負著大家的期許的嘛!”

   “嗯,你真是非常在意同好會呢。”

   “就我個人而言,剛才也回答過上原同學,我對學園偶像懷有復雜的想法,在‘不討厭’之外還有更多難以解釋的情感。但是,即使是稍微當了下偶像練習生參與了你們練習的我,也能夠明白那里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在那個地方,同好會的大家都在閃耀著哦。你也一樣、上原同學。”

   “…誒?”

   “進行偶像活動的你,也在閃閃發光著啊。”

   “啊、啊哈哈…謝謝你栞子醬。”步夢依然是那般溫柔地歡笑著說道,然而,她的神色在栞子眼里卻仿佛倒映著某種更深層次的悲傷。“不過呢,已經…我、到這就好了…我繼續做學園偶像的意義……已經沒有了……”

   “這樣…嗎。”栞子略帶惋惜的語氣思索著,“那,可以問你一件事嗎?上原同學,你後悔開始做學園偶像嗎?”

   “當然是不後悔的。即使是這樣的我,也有人願意支持我……真的讓我非常開心、也非常滿足。”步夢回憶著那時的場景,仿佛是在回憶久遠的事情般,臉頰上泛出懷念的神色,但緊接著又話鋒一轉。“不過、到了現在的話……那個,已經…無所謂了……”

   “如果上原同學自己能夠接受就好。我什麼也不會多說的。只是,如果有什麼我能做得到的……”

   “謝謝你,栞子醬。那,下次還請你陪我一起買東西吧。誒嘿嘿~”

   在說完感謝與告別的話以後,步夢轉過身去,跑進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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