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婚禮前的淚與血
「唔……公主……這個暴露度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優莉紅著臉,難為情地扭動著身體。
「什麼嘛,優莉你就是平常軍裝穿得太多了,只要習慣了就好啦~」
「可是……連走路都很不方便……這個裙子……」
優莉如同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樣,踩著十厘米的白色高跟鞋,踉踉蹌蹌地邁著小步,輕飄飄的裙擺開衩間雪白的大腿格外引人注目。
她身著一件的計格外特別的純白長裙。長裙上身僅由一條一掌寬的布帶組成。白色布帶繞過頸後,在胸口交叉,以倒V 形抱住豐滿的雙乳,繞過毫無贅肉的腰身,在臀部會合,連接到下身的瀑布般的長裙上。她的雙肩,雙乳的下半球和小腹都暴露在外。腹部的鏤空從乳房下半球一直延伸到無毛的恥部,而背部就連臀溝也能看見。從背面看去,優莉簡直像赤裸著上身一樣。
「這個款式……根本就不適合當作婚紗吧。」
「說什麼呢!明明和我的很配!」
希帕緹亞拎起自己的裙擺,欣賞著自己親自挑選的長裙。
她也一身白裙,不過款式沒有優莉那麼大膽。簡潔的一字搭配著她纖細的鎖骨,展現著修長的脖頸和光潤的雙肩,腰身緊緊收起,和千層雲朵疊起一般落地長裙形成鮮明的對比,裙底露出一雙潔白纖細的腳背。
在漫長的拉鋸戰後,普里特和迪亞馬特的戰爭結束了。
普里特和其他國家的聯軍把旗幟插到了迪亞馬特首都的元首府上。迪亞馬特簽訂了投降條約,不僅歸還了侵略的土地,還同意向受害國家賠款。
整個國家都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而希帕緹亞和優莉更是在幸福的海洋中徜徉。
她和優莉要結婚了。
就算身為親自作戰的王室成員、戰爭英雄,她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讓父王同意這門婚事。
婚事確定後,婚禮的籌備又花了很長的時間。終於,在漫長的等待後,等待的時刻即將到來。後天上午九點,兩人的婚禮將在王都亞歷山大城的忘憂宮舉行。
「那麼,就這麼定了!」
希帕緹亞輕輕拍手,她的手上戴著白色長手套,繡著精致蕾絲的手套一直覆蓋到她的上臂,顯得格外優雅。
「……那我先去換回衣服了。」
「等一下!」
希帕緹亞輕輕捏住優莉的裙擺,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抬頭看著她。
「怎麼……怎麼了,公主……」
「應該叫我什麼?」
優莉看著希帕緹亞的臉蛋,咽了一口口水。希帕緹亞現在的姿態看起來與在軍中的完全不一樣。
希帕緹亞一頭金發系成整齊纖細的花辮,盤在腦後,用銀質發簪固定,閃閃發亮。她畫著淡妝,玫瑰色的嘴唇和眼影嬌艷如花瓣,給她英氣勃勃的臉添上了幾抹前所未有的可愛。
這張臉蛋現在微微不滿地嘟起小嘴。
「喂,聽沒聽到我說話啊!」
「啊……你問什麼,公主?」
「笨蛋!我問你!你應該叫我什麼?」
優莉愣了一會。
「……緹亞。」
「嘿嘿!」希帕緹亞露齒而笑,拍了拍優莉的屁股,「快去換衣服吧!」
「哎呀!不要突然做這種……」
看著優莉美妙的裸背消失在更衣間的門簾後,希帕緹亞露出安心的笑容。
她也想選優莉那樣高暴露度的衣服,畢竟這是她惟一能夠名正言順地穿露出度高的衣服的機會。身為普里特王國的公主,她外出的著裝有嚴格的規定,不能隨心所欲。
就連現在,她也只能選擇比較保守的款式,僅僅露出自己的肩膀。
因為,她的雙乳和小腹上都殘留著恥辱的烙印。
那個男人用烙鐵在她的裸膚上印下了這些屈辱,聲稱要讓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每當洗澡的時候,那些丑陋的、凸起的蚯蚓一般的印記無不時刻提醒著她,過去她曾經經歷過多痛苦的事。
不過,現在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一切都已經結束。
「奇怪,怎麼還沒有出來……該不會一個人不會脫連衣裙吧。」
等了許久,優莉還沒有從更衣室中出現。希帕緹亞等得不耐煩,踢掉高跟鞋,赤腳走向更衣室。
「真是的,怎麼換衣服換那麼久啊,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優莉!」
她把更衣室的簾子嘩啦一聲扯開,想著會不會看見衣冠不整的優莉向她抗議。
但更衣室里空蕩蕩的,衣帽架上掛著優莉和希帕緹亞的常服。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優莉?」
希帕緹亞走到鏡子前,看到自己面色發白。她注意到地面上的一個東西。
一只單耳耳機。
她懷著自己也無法理解的心情,戴上了耳機。
耳機中傳來電波的沙沙響聲,然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不要報告憲兵,也不要聯絡任何人,劣等種族的母豬公主希帕緹亞,如果不想讓你交尾的對象沒命的話,就按我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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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帕緹亞走在亞歷山大城的大街上,向周圍的民眾熟練地微笑著。
「那個……是希帕緹亞公主嗎?」
「公主穿得好漂亮啊……」
「公主要結婚了,原來傳言是真的啊!」
行人們紛紛向她行禮,希帕緹亞也以冷靜而親切的神情向他們回禮。
但是,她的內心卻沒有表情那麼輕松。
「走到榮光廣場去,不要和任何人答話。」
耳機中傳來不容置疑的命令。榮光廣場是亞歷山大市中心的廣場,附近商鋪林立,人流如織,走幾步就可以到達。希帕緹亞沒有選擇,穿著還沒脫下的婚紗,赤腳走在石磚地面上,地面上的沙石碎屑刺得她的腳底生疼。
「你到底是誰?」
她輕輕蠕動嘴唇,和耳機另一側的人交談。
「現在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
耳機中傳來一陣熟悉的呻吟聲。聽到悶哼的霎那間,希帕緹亞的背上滲出大片的冷汗。
「優莉的聲音!……你們到底想干什麼?這里可是普里特的首都,你們無論做了什麼都逃不掉的!」
「這些現在都不重要,聽從我的命令,母豬。」
希帕緹亞保持著平穩的步伐,走在人流絡繹不絕的街道上。民眾們表情驚訝,紛紛為獨身出行的公主讓開一條路。
她四下張望,想要從人群中找到可疑人物,如果她沒猜錯,犯罪者應該就藏在人群之中。
沒走幾步,她已經到達了榮光廣場。
「走到噴水池前面去。」
希帕緹亞默默地遵守命令。只能暫時聽從那邊的指令,如果運氣好的話,應該能在附近找到憲兵或者便衣的安全人員。通過電波反向追蹤的手段,說不定能夠定位到犯人的位置……
正在她思考的瞬間,周圍的民眾逐漸聚攏過來,把噴水池旁的希帕緹亞圍了起來。看熱鬧的民眾們都來爭相一睹公主的面貌。
「公主穿著婚紗嗎?……連頭上都戴著白紗呢。」
「為什麼她沒穿鞋啊?腳底都髒了……」
希帕緹亞輕輕向民眾揮手,內心卻無比焦急。
這時,耳機中傳來了下一個命令,一瞬間凍結了她的心。
「把你的胸部露出來。」
「你說什麼?!」
「快點,不然我就得好好考慮一下先切掉你的女友的哪根手指頭了。」
希帕緹亞的臉漲得通紅,然後又一下子變得慘白。耳機中傳來優莉苦悶的呻吟聲,希帕緹亞的腦中一下子閃現了可怕的想像。
「可惡!……」
面對著不知幾百名的圍觀民眾,希帕緹亞的眼眶溢出羞恥的淚水。她舉起顫抖的雙手,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驚嘆聲中扯下了連衣裙的領口。
眾目睽睽之下,希帕緹亞兩顆大小恰到好處的小白兔跳出衣外,在熾熱的視线中微微顫抖著。
「公主……公主在干什麼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疑惑和震驚的聲音,希帕緹亞死死地盯著地面,雙腳止不住發抖。
「脫下你的內褲。」
希帕緹亞彎下腰,抬起蓬松的裙擺,露出兩條奪目的玉腿,用顫抖的手把白色的蕾絲內褲脫了下來。
圍觀的人群爆出更加巨大的聲浪。有人喊著「冒充公主的妓女!」揮舞拳頭,還有的人大叫「憲兵,憲兵在哪里?」之類的話,四下張望。
「把衣服全都脫下來。」
「唔……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這樣啊,先切掉小拇指吧……」
「等一下!我馬上……馬上就……」
希帕緹亞心一狠,閉上眼睛,把婚紗的背部拉鏈撕啦一聲扯下。
失去的支撐的婚紗輕輕地滑下她的肩膀,如雲朵一般落在地上,露出一具美得眩目的赤裸女體。
但是,在這具美麗的裸體上,卻烙印著恥辱的傷痕。
她雙乳下半球畫著迪亞馬特的國徽和軍徽,小腹上印著子宮圖樣的傷痕,心型的子宮和兩顆卵巢清晰地燒灼在肚臍下的皮膚上,圖案旁寫著「母豬公主希帕緹亞」和「迪亞利特專用肉奴」。
明明是普里特王室最美麗最高貴的公主,肉體上卻烙印著敵人的標志。
希帕緹亞雙眼空洞,赤身裸體站在自己的國民面前,除了頭上的白紗之外沒有任何遮體之物。
「照我說的念……」
她張開發青的嘴唇,用自己的聲音開始復述那些恥辱的字句。
「各位國民,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普里特王國的母豬公主,希帕緹亞,迪亞馬特千兵萬馬的專用肉便器,專門侍奉高等種族的國有性欲處理飛機杯……」
她把用銀器束起的一頭金發扯散,如同床上的妓女一樣披散著頭發。
「現在……我要向各位展現……展現你們一直尊敬的母豬公主……最丑陋的模樣……」
她在人群面前蹲下,張開雙腿,露出自己的性器。然後,一只手揉捏著乳房,另一只手插進自己的小穴,公開自慰起來。
「啊……不夠……不夠……」
希帕緹亞咬著牙,眼中閃著淚花,滿臉潮紅。她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揉掐著勃起的乳頭,幾根手指一起伸進小穴中,又用指尖欺負自己的肉芽。粘稠的淫液從肉瓣間流出,包裹在她纖細的手指上。
她雙腳顫抖,大陰唇被兩腳拉向兩側,露出粉嫩的穴口和肉芽,還有一縮一縮的肛門。
渾身流著汗水,希帕緹亞嬌叫起來,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顫抖著在人群包圍中抵達了絕頂,甚至毫無羞恥地公開放尿。
「哈……哈……哈……不夠……自己做還不夠……」
她喘著濕熱的空氣,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向前爬行。
不知什麼時候,一只渾身烏黑的大狗出現在噴水泉旁。不是普通的家養犬,而是凶猛的大型軍犬。相比趴在地上的希帕緹亞,大狗看起來更為更為高大壯碩,體格簡直可以壓制公主纖細的胴體。
「真的……真的要做嗎……哈哈……哈……」
希帕緹亞慘笑著,看向那只大狗。
大狗露出尖利的牙齒,嘴邊滑下惡臭的唾液。大狗的下體吊著一根尺寸頗為嚇人的狗莖,鮮紅而銳利的尖端上粘附著黃色的汙垢。
「大家……請大家看好了……接下來,我要和這只可愛的動物……交尾……」
念著無比恥辱的台詞,希帕緹亞爬到大狗的身下,如同一只小母犬一樣,抬起自己的臀部,輕輕搖擺著。她赤裸的脊背上沾滿汗水,身上批著半透明的白紗,就像色情片中要和犬只結婚的痴女一般。
她輕輕地撫摸著大狗的陽具,幫助那根肉棒勃起,使其伸出黑色的包皮。本來尺寸就頗為嚇人的陽具勃起後更加可怕,手腕般的肉棒上沾滿長時間未情理的惡臭皮垢,隨著脈搏而有力地跳動。
希帕緹亞伸出干淨的舌尖,張開鮮紅的嘴唇,把狗莖吞進了她的嘴中。精心挑選的口紅印在大狗的陽具上,肉棒上的汙垢則被靈活的舌尖卷入喉腔中吞下。
大狗發出低沉的吼聲,用爪子把她按住吮吸自己性器的女體,爬上了她的脊背。
「等一下……還沒有……啊啊啊!」
希帕緹亞的嘴邊還殘留著沒有情理的黃色汙垢,粗硬的狗莖已經刺入了她的下體。
她趴在地上,因獸類高速的抽插而顫抖著,下體噴出淫臭的汁水。
眼前的國民們掩著口鼻,捂著孩子的雙眼,一臉鄙夷地看著她,吐出惡毒的謾罵。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希帕緹亞絕望地在在地面上爬行著,想要逃離恥辱的深淵。但是背後的大狗發出威脅的吠叫,在她光滑的背上流下冒血的爪痕,把膨大的狗莖塞進了她肉腔的最深處,狠狠地射出粘稠的熾熱獸精。
這是她記得的最後的記憶片斷。軍犬瘋狂射出的精液涌入飢渴的子宮頸,灌進因興奮而下沉的子宮。幾秒鍾過後,熔毀理性的灌精高潮和人前獸交的極度羞恥奪去了她的意識。
槍聲響起。
民眾們捂著耳朵蹲在地上,尖叫聲在榮光廣場上響起。
手握折疊式衝鋒槍的十幾名黑衣人從躲藏的角落現身,怒吼著用槍托毆打擋路的民眾,他們的頭上套著黑色的頭套,只露出兩只眼睛。
而在黑衣人中,惟有一人露出自己的臉部。他踏著軍靴,踹開哭喊求饒的市民,走到昏迷的希帕緹亞身旁。
他一頭栗發用發油梳得整整齊齊,身穿雙排扣的鋥亮皮衣,面貌如大理石雕塑般平衡優美。他走到奸淫了希帕緹亞的大狗旁邊,愛憐地撫摸它的頭頂,用一條狗鏈把它栓起。
「恐懼吧,普里特的人畜,站在你們面前的是真正的迪亞馬特人——西里爾!」
他振臂一揮,聲如響雷。
「不過我的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我們『復活陣线』,是高等種族迪亞馬特在這個墮落而晦暗的世界上最後的光榮……」
他把赤裸的希帕緹亞輕松地單手抓起。
「世界被這頭母豬公主一類的劣等種玷汙,這是最黑暗的時代。但是,我們『復活陣线』是高等種族最後的榮光!迪亞馬特榮光永存!」
所有黑衣人紛紛戴上防毒面具。
「聽好了,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
西里爾抱起希帕緹亞,按動手中的按鈕。
一片尖叫聲中,布置在廣場暗處上的瓦斯彈同時啟動,黃色的刺激性氣體噴入空氣中。煙霧越來越濃,不到半分鍾就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线。
等空氣再次轉為透明後,黑衣人們已經消失了,榮光廣場的噴水泉前,只剩下一條白色的沾滿了鞋印和汁液的白色蕾絲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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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房間內,空氣中散發著陳腐的味道。
飛蛾圍繞著一盞慘白的日光燈飛舞,把僅有的光亮打成碎片。
西里爾站在房間一角,輕輕撫摸著蹲在腳邊的大狗。
「在結婚的前一天穿著婚紗,和其他男人做愛是什麼感覺?」
房間的另一角,兩具被以獨特方式拘束的女體正在發出誘人的嬌喘。
西里爾看著其中一名少女,露出滿意的笑容。
「優莉,普里特的母豬公主希帕緹亞的姘頭……明明是優秀的苗床,不為強大的雄性服務,卻和同性行墮落之事,這種懲罰最適用於你們這群劣等種族了啊。」
優莉轉過頭,吐出泛著精臭味的唾液。
「惡趣味的迪亞馬特畜生……」
她雙手雙腳都被綁在背後,倒吊在天花板上,身上的白色連衣裙被精液濕透,透出肉色的肌膚,原本遮擋著雙乳的兩條布帶被撇向兩邊,兩顆水袋一樣豐滿的巨乳倒垂著,隨著少女的呼吸微微搖晃。白花花的精液從她紅腫的下體溢出,流到下垂的裙擺上。
另一名少女聲音虛弱:「如果你想要人質的話……有我就足夠了吧?我是普里特的公主,所以……快點把優莉給放了!」
說話的少女正是同樣被綁架的希帕緹亞。她的四肢也綁在身後,同樣被吊在空中。身穿的白色婚紗已經破破爛爛,裙擺被用蠻力撕扯得千瘡百孔,領口也被從胸部扒下,露出一對殘留著牙印的雙乳。她的全身布滿了干涸的精斑和黏糊糊的精液,嘴邊還殘留著彎彎曲曲的陰毛。
「哈哈哈……真是丑陋啊,普里特的母豬。」
兩人被「復活陣线」綁架,丟入陰暗不知所在的囚牢中。新婚在即的她們身穿精心挑選的婚紗,被迫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被數不清的男人輪奸。精液噴射在潔白的婚紗上,絕頂而射出的尿液浸濕對方的衣物。
最珍貴的東西漸漸被染上肮髒而腥臭的味道。
等兩個人被輪奸到幾精疲力盡之後,西里爾又給她們裝上了一套復雜的刑具。
倒吊的優莉的正下方防著一個大鐵桶,巨大的鐵桶內盛著多得幾乎溢出的黃濁色液體,液體表面還泛著惡心的泡泡,漂浮著彎彎曲曲的毛發。
強烈的精臭味從她正下方的桶中升起,侵犯著她鼻腔的每一個細胞,她的胃袋因強烈的嘔吐欲而翻江倒海。
「不僅僅是人類雄性的精液,還有馬、狗、豬之類的牲畜的精液,怎麼樣,味道很滿意吧?」
優莉面色發青,因刺鼻的腥臭而不停地發抖。
她滿溢精液的肉腔內塞著一個拳頭大的金屬球狀物。球狀物的尾端連接著一條鐵鏈,接在天花板上的掛鈎上。
這是「苦惱之梨」,看起來是一個分成四瓣的金屬球,四個金屬瓣能逐漸張開,是可怕的擴張刑具。
而另一邊,希帕緹亞的身上安裝著不一樣的刑具。
一根麻繩分別過她兩個乳頭和陰蒂上的穿孔,掛在高處的滑輪上。粗糙的麻繩隨著她身體的搖晃擦過她的乳頭和陰蒂,痛得她哀吟不止。
她的脖子上纏著另一根麻繩,麻繩連接著天花板上的滑輪機關。
西里爾取出匕首,一刀斬斷了懸掛著優莉的幾根繩索。
「唔啊——」
她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向下墜去,黑色的長發落入粘稠的精液桶。
但是,她並沒有掉入桶中,而是被什麼東西吊在空中。
「啊……好痛……唔唔唔……」
把優莉拉在空中的東西只有一個,那就是她陰道內的苦惱之梨。微微擴張的苦惱之梨卡在她撐到極限的肉腔內,把她吊在空中。優莉的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因下體劇烈的痛苦而呻吟著。
「優莉!」希帕緹亞驚慌失措地尖叫道。
優莉的性器被苦惱之梨撐大扯向體外,看起來隨時會壞掉。
「我……我沒事的。」優莉擠出勉強的笑容。
「接下來……」
西里爾一刀斬斷懸掛希帕緹亞的幾根繩索。她的身體也向下墜去,然後在空中猛地一彈,被吊在半空。
「咿啊啊啊啊!」
「希帕緹亞!」
麻繩牽拉著希帕緹亞的三點,把她吊在半空。少女柔軟的雙乳和敏感的肉芽被重力殘忍地撕扯,拉伸成丑陋的長條狀。
兩名少女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器官支撐體重,脂汗滾滾落下,口中止不住發出痛苦的哀鳴。
「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屈服……」
西里爾冷冷一笑。
「還不夠嗎?不愧是變態受虐狂……那麼,接下來就可以開始了。你們兩個不是相親相愛的愛人嗎?讓我看看你們兩個能為對方做到什麼程度……」
他把兩根看起來很普通的假陽具插入兩人的肛門中。
「不要碰我……啊……塞進來了……」
「畜生……這是什麼東西?……」
西里爾拿出一個遙控器。
「這是握力器喔……能夠實時獲得你們的屁眼握力有多大的握力器。」
「好惡心……你就對我們的身體這麼感興趣嗎?變態……」
「多說無益……現在就來試試這個『機關』吧。」
他按下手中遙控器的開關。
優莉和希帕緹亞身體微微一震,感覺到天花板上的滑輪裝置突然啟動了。
然而,幾秒鍾之內,沒有任何變化。
正當兩個人松下一口氣,想要嘲笑西里爾的時候,事情突然發生。
懸吊著優莉的苦惱之梨連接的繩索突然放松,優莉嘩啦一聲沉入精液桶之中。
「嗚嗚嗚嗚……唔唔唔!!咕嚕咕嚕……」
優莉的整個上半身,從頭部到胸口都被粘稠的精液淹沒。她連吸氣的空閒都沒有,毫無准備便沉入了一整桶熱騰騰的腥臭精液,粘稠的白濁液體灌入她的鼻腔和氣道,刺激得她連連咳嗽,結果只是吞下更多的精液。
與此同時,她下體的苦惱之梨也開始逐步擴張。拳頭大小的金屬球的四瓣漸漸張開,強行撐開被繃緊到極限的陰道括約肌。優莉的股間的肌肉劇烈地痙攣著,肛門夾緊了插入的假陽具。
優莉在精液桶中痛苦地扭動著,卻沒有解救自己的辦法。
「優莉!優莉!你想要淹死她嗎?」
沒有比無能為力地看著對方受苦,自己卻無能為力更難過的了。
正當希帕緹亞以為優莉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她被從精液桶中拉了起來。
「唉……呃咳咳咳!」
希帕緹亞還沒來得及為優莉的獲救開心,自己就陷入了危機。她脖子上纏繞的麻繩驟然拉緊,像絞索一樣箍緊了她的脖頸。
與此同時,她下體的按摩棒也不合時宜地啟動。
她的前穴內塞著一個巨大而可怕的按摩棒。按摩棒由多段組成,每一段上面都有不同的材質:短釘,刷毛,倒鈎。按摩棒分段旋轉起來,銳利的尖端劃過柔軟嬌嫩的軟肉,攪動著她因缺氧而越發敏感的神經。穿過三點的麻繩也滑動起來,飛速切割她乳頭和陰蒂穿孔的嫩肉。
「咳咳咳……咯咯……啊啊……咳咳……」
希帕緹亞在缺氧中愛液狂噴不止,身體如觸電一樣抽搐。
西里爾露出笑容。
「你們兩頭母豬現在身上的刑具已經同步了。你們屁眼中的假雞巴會比較你們兩個屁眼握力的大小,然後握力較小的那個人……將會受到懲罰。希帕緹亞小姐,如果你不想就這麼被活活勒死的話,就用力擠壓一下你的肛門吧。」
絕望的希帕緹亞用力擠壓肛門,感到絞索突然放松了。
而正當她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優莉卻再次沉入精液桶中。
優莉在沒頂的精液中痛苦地翻騰著,喉嚨不受控制地蠕動,一口一口吞下肮髒腥臭的混合精液。她下體的苦惱之梨逐漸張開,兩片陰唇因為撕扯而變得薄而透明,大腿根部的肌腱劇烈顫抖,顯然在經歷巨大的痛苦。
看到這滑稽的表現,西里爾哈哈大笑。
優莉和希帕緹亞突然明白了這個拷問裝置的惡毒之處。
這個裝置的控制權在她們兩個受刑者身上。每當一個人受罰,另一個就可以得到放松的機會。總有一個人需要受罰。由她們兩個的肛門來決定誰應該被沉入精液桶,或者被絞索勒緊脖子。
看著在精液中溺水的優莉,希帕緹亞失去了冷靜,向西里爾吼叫起來。
「咳咳……你究竟想干什麼?戰爭已經結束了,迪亞馬特早已向盟軍投降,你們已經失敗了!你以為你能夠逃脫嗎?咳咳……不論你躲在哪里,都一定會被我們抓到審判的!」
「是嗎?我不這麼認為。」
西里爾走向門口,拋下最後一句話。
「只要我們『復活陣线』仍然存在,迪亞馬特的聖戰就不會結束……明天早上你們預定要舉行婚禮,對吧?這樣的話,就在明天早上處死你們吧……你們的生命將會成迪亞馬特吹響反擊號角的祭品。」
「你不會得逞……咕咕!」
希帕緹亞脖子上的絞索封死了她的發音器官。她表情痛苦地吐出舌頭,翻起白眼。
「母豬公主,聽說你能夠看到未來?那就好好看看,你在未來是怎麼死掉的吧。」
鐵門轟然關閉,房間內只剩下滑輪和繩索啟動的滑行聲,精液嘩啦嘩啦的攪動聲,還有窒息時喉嚨發出的咯咯聲。
「再讓我……多呼吸一會……」
優莉透過沾滿精液的睫毛,看到希帕緹亞在絞索的折磨下痛苦地抽搐著。
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一開始兩個人還能默契地按照順序,彼此給對方留下足夠的時間呼吸。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體力漸漸流失,需要的呼吸時間也越來越長,能夠憋氣的時間卻越來越短。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竟然開始爭搶呼吸的權利。
優莉緊緊地夾緊自己的肛門,為了讓自己能夠多呼吸一會,希帕緹亞必須在死亡的邊緣痛苦。
不過,反過來也是一樣。希帕緹亞也一樣,為了讓自己能夠多呼吸一秒而阻止優莉從精液桶中升起吧。
「對不起……」
優莉閉上眼睛,卻不能阻止希帕緹亞悲慘的窒息聲衝入自己的耳朵。
在黑暗的房間中,兩人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一般痛苦地角力著。
第二天上午,西里爾再次打開鐵門的時候,房間里彌漫著一般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精液發酵的腥臭、嘔吐物的甜酸、失禁的尿液的騷臭、缺氧潮吹的愛液的雌臭,還有汗液蒸干的腥騷味混合在空氣中,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當場嘔吐。
而房間里的兩具仍然在蠕動的女體,則是這些臭味最濃郁的來源。就算已經意識糢糊,兩個人還是在憑著本能和求生意志擠壓著肛門中的按摩棒,索取呼吸的權利。
「居然真的堅持了一個晚上,不愧是最強的普里特母豬,最後再娛樂一下吧。」
「噗……咕嚕咕嚕咕嚕!」
「咳咳咳……咯咯咕咯咯!」
兩個人身上的刑具同時啟動,優莉被浸入精液桶中,希帕緹亞的脖子被絞索箍緊。
然後兩個人身上的電極也同時通電,劇烈的電流穿過兩人瀕臨極限的肉體。
「嗚嗚嗚嗚嗚嗚唔唔唔嗚!」
「咳咳咳咯咯嗷嗷嗷啊哦啊啊啊嗝!」
兩人的喉嚨中發出非人的哀嚎,噴出肺部的氣流在精液和絞索的障礙下扭曲成丑陋的野獸般的叫喚。兩人不約而同地從尿道噴出腥臭的精液,射到對方的身上。
直到希帕緹亞嘴角吐出白沫,精液桶中不再冒起優莉吐出的氣泡的時候,酷刑才停止。
優莉被精液桶中拉出來,鼻子和口腔里噴泉一樣噴出精液。鐵桶內的精液的高度雖然仍然能夠蓋過她的脖子,但是只剩下一半,她的腹部微微凸起,被不明物種的精液撐滿。
希帕緹亞的臉因為缺氧和缺血變成了青紫色,脖子一圈暗紅色的傷痕格外引人注目。她的嘴角殘留著嘔吐物的痕跡,滿臉都是鼻水和淚水。
兩人身上的婚紗都破破爛爛,被各種各樣的穢物汙染,變成了緊貼皮膚、散發著惡臭的抹布一樣的東西。
在新婚之日,希帕緹亞和優莉穿著肮髒的婚紗,被迪亞馬特人架著,向不可知的命運走去。
[newpage]
「只要還有一名真正的迪亞馬特人在,戰爭就沒有結束……我們『復活陣线』的使命,就是不惜玉碎,也要喚起高等種族心中的鐵血之精神。
「為此……這兩頭普里特的母豬的性命將會成為『復活』的道路上,最開始的火種!
「戰栗吧,劣等民族!迪亞馬特榮光永存!」
電視,網絡,廣播,所有的普里特的媒體頻道都收到了「復活陣线」傳來的這段影像。
名叫西里爾的前軍官振臂高揮。他的身後,兩名遍體鱗傷的裸身少女被蒙面人架著手臂,目光空洞。
「我們將向你們的王都送去兩顆絢爛的煙花,好好期待吧!」
清晨,亞歷山大城的穿城電車1 號线的首發站,工作人員們舉起雙手,在復活陣线成員們的武器威脅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希帕緹亞和優莉被押到站台上的電車旁,兩人被大字形綁在駕駛室的迎風玻璃上。
復活陣线准備的「煙花」就是她們。
圓柱體狀的定時炸彈,起爆時間三十分鍾,起爆後足以摧毀方圓十公里內的所有存在。
「炸彈只要離開人體5 秒鍾就會爆炸,好好夾緊了,不要想逃跑。」
迪亞馬特兵粗暴地掰開兩人紅腫充血的陰唇,把炸彈硬生生塞入狹窄的陰道中。
炸彈有拳頭大小,二十厘米長,如同鐵塊一樣沉,沉重的重量讓希帕緹亞被折磨了一個晚上的性器隱隱作痛。
她轉過頭,看著傷痕累累的對方。優莉眼神空洞,眼眶身陷,面色因深深的黑眼圈而顯得格外憔悴。
兩人從醒來到現在為止,一句話都沒有說。
西里爾壞笑著把兩人的結婚戒指套在了她們陰蒂的穿孔上。
「電車將會穿過市區,最後抵達王宮,然後你們身上的炸彈就會爆炸。」
他揉了揉兩人鼓起的小腹,感受著炸彈頂起皮肉的質感,看起來為自己的創意感到滿意。
「很可愛嘛……就這樣去死也不錯,對吧?」
電車緩緩啟動。
高架橋的軌道上,電車逐漸加速,冰冷的風迎面而來,吹干她身上殘留的黏液。
天空一片湛藍,是婚禮的好天氣。
亞歷山大城的景色飛快地掠過她的兩側,她簡直覺得自己正在飛翔。
如果不是體內有一顆威力巨大的定時炸彈正在跳動的話,一定是美好的一天吧。
她們兩人為婚禮准備了很久,衝破了層層的阻礙,預計了種種可能影像婚禮順利舉行的情況。拼命地作戰,一直生存到戰爭結束。
難道,就要這樣結束嗎?……
希帕緹亞的身旁身旁傳來「叮」的響聲。
優莉手中那種一根小小的鐵棒,撬開了手上的鐐銬,她彎下腰,正在解開腳部的鐐銬。
希帕緹亞的眼中亮起希望的光芒。
「優莉!你從哪里弄到……」
「別管這個了……不要亂動。」
電車在軌道上高速前進,但優莉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慌亂。她沒費多大勁就把希帕緹亞的鐐銬給解開,兩人從車窗翻進了駕駛室。
「唔唔……」希帕緹亞捂著自己的小腹,體內的炸彈如同一塊巨大的石塊,硌得她兩腳發軟,「可是……這個炸彈怎麼辦?」
雖然解除了束縛,但是炸彈仍然在她們體內。炸彈離開人體五秒鍾就會爆炸,這樣的話,甚至連拆彈都是一個難題。
「把你的炸彈拿出來。」
優莉沉著地說。
「誒,可是……」
「快點,沒有時間了!」
優莉的語氣格外地焦躁,口氣中甚至有一股不耐煩的氣息,希帕緹亞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
她沒有多想,乖乖地蹲下,抽著涼氣把陰道內的炸彈給拽了出來。
炸彈的表面上覆著薄薄的一層黏液,混雜著纖細的血絲。
炸彈離開人體的瞬間,尖銳得幾乎能刺穿耳膜的警報音高聲響起。
優莉抓住她拿出的炸彈,以快得幾乎粗暴的速度把炸彈硬塞入了自己的後庭中。
「優莉!?」
「唔……啊……沒……沒事了……」
優莉渾身都是因疼痛而流下的脂汗,緩緩站起身,注狀的鮮血從她的兩腿之間淌下。股間塞入了兩個加起來比嬰兒還要巨大的異物,她的雙腿根本無法合起。
「等一下……你在干什麼!會受傷的啊……唔!」
優莉把自己陰蒂上的戒指取下來,用顫抖而冰冷的手抓住希帕緹亞,把戒指套到她右手的無名指上,然後緊緊地吻住她的唇。
希帕緹亞大腦一片空白。優莉的唇柔軟又冰冷。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優莉推到了車門旁。
「……再見。」
優莉滿眼淚水,把她推下了電車。
希帕緹亞渾身打著抖,從水池中爬出來。
優莉似乎計算好了把她推下列車的位置,她知道希帕緹亞水性不錯,所以讓她落入了一條水渠中。
電車的尾廂在鐵軌上越開越遠,希帕緹亞感覺自己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丟下我……」
她感覺自己的鼻子越來越酸,雙腿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
就在這時候,身旁響起讓她惡心得幾乎想吐的聲音。
「哈,居然一個人跳車逃跑了,真是夠自私的啊。」
她剛剛轉身,還沒看清對方,小腹就狠狠吃了一拳。
「嘔……噗!」
希帕緹亞捂住發青的小腹,眼淚滾滾而下,夾著腿半蹲在地上。
眼前停著一輛普通的民用車,車前站著的人頭上都蒙著頭罩,只露出兩個眼睛。
看起來,復活陣线的人一直在暗中跟隨著電車的前進。
西里爾扯下頭套,露出鄙夷的微笑,活動了一下方才毆打她小肚的拳頭。
「這個手感……已經不在里面了呐。原來如此,把炸彈塞到那頭母豬的體內了吧?塞到什麼地方去了?屁眼里?還是說……哦,我明白了,她前面的洞已經被苦惱之梨搞松了,所以塞進兩個也毫無困難對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希帕緹亞發出慘叫一般的怒吼,一頭濕漉漉的金發甩出冰冷的水珠,揮舞著拳頭,向西里爾衝了過去。
西里爾輕輕一閃身,避開她方向不穩的直拳,膝蓋抬起,擊打在她的股間。
「唔……咳……嘔!」
希帕緹亞跪在地上,從口中吐出混雜著血絲的黃白色嘔吐物。
她搖搖晃晃地爬起來,胯部因為劇痛而瘋狂地顫抖。她彎下腰,聳起肩膀,舉起拳頭,做出搏擊的架勢。
西里爾見狀,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難道想要和我打一架嗎?看看你那副衣不遮體的模樣,不羞恥嗎?」
希帕緹亞身上的婚紗撕破了,露出半個乳房,連衣裙蓬松的裙擺早就不知所蹤,只剩下幾片半透明的紗巾勉勉強強遮擋半個屁股,連陰部都無法擋住,腿上的吊帶絲襪也破洞無數,露出白色的肌膚。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希帕緹亞發出嘶啞的叫喊,揮拳打去。
西里爾抓住她的手臂,卡吧一聲卸下了她的右肩。希帕緹亞雙目圓睜,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揮舞左拳,然後被一拳打在肋側,輕飄飄地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
「哈……哈……哈……」
希帕緹亞用左手撐著地面努力站起來。她渾身的肌膚上都是淤紫,膝蓋和肩膀上是大片的擦傷。
她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和嘔吐物,再次抬起連動都很困難的拳頭。
她像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樣搖搖晃晃地走向西里爾,然後被對方輕松攔腰抱住。
「真是不服輸的母豬呢,看來不給個教訓的話……」
西里爾拿出手槍,按在動彈不得的她的左肩上。
「反正憲兵也快來了,就在這里把你的四肢打爛,然後讓他們把你救回去怎麼樣?」
希帕緹亞閉上眼睛。
槍聲響起,痛苦的哀嚎響過天空。
希帕緹亞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的婚紗。
「少校!!」
有人把她抬起來,然後緊緊地抱住她。
希帕緹亞虛弱地喘息著,看向自己的周圍。
包圍著她的,是一群英姿颯爽的戰士。
諾艾爾,米可,索拉,還有亞綺羅潔,瑪莉娜,卡塔羅娜……
鳶尾花的成員們身著干練的軍裝,站在復活陣线的屍體旁,手中握緊突擊步槍。
「少校……優莉……優莉少尉呢?」
希帕緹亞輕輕張開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是,她摸到自己右手上一個硬硬的東西。
是戒指。她還沒習慣佩戴戒指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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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肚子好痛。
優莉半躺在駕駛室的地面上,一只手垂在地上,另一只手按在微微鼓起的小腹上。
她調整了電車的運行方向。電車將會在下個分岔口拐入暫停使用的4 號线,然後駛向城外。
她希望炸彈能在人煙稀少的區域爆炸。如果市政府反應及時的話,沿途的居民都應該已經疏散了。
好冷啊,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夏季,她卻感覺身體冷得打抖。
一直以來,都像一場夢一樣。
她人生最早的記憶是站在孤兒院的餐桌前,和其他孤兒一起覲見前來視察的王室家族。
那時候,公主還是個躲在狄奧多西三世背後的小女孩。
優莉是孤兒,父母在迪亞馬特的勞動營中失去了生命。她被普里特軍解救,被送入養育機構。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選為公主的貼身女仆。或許內務廳認為她背景清白,儀態端莊,性格也值得信任。
能夠被選為公主的貼身女仆,是一般的孤兒想都不敢想的光榮。衣食無憂,也不會在孤兒院受到大孩子的欺負。
說是女仆,其實她的作用更像是希帕緹亞的玩伴。希帕緹亞在宮中沒有玩耍的同伴,她是公主惟一的朋友。或許是姐姐吧,她會幫希帕緹亞梳頭發,系發辮,挑選衣服,在希帕緹亞做不出宮廷教師的作業的時候偷偷幫她完成。兩人偷偷晚上躲在被臥里讀不僅王室不宜更是少兒不宜的漫畫,面紅耳赤。
希帕緹亞很調皮。她喜歡槍支,喜歡機甲,不喜歡繁瑣的禮節,不喜歡穿內衣,還喜歡裸睡。狄奧多西三世說她「沒有公主的樣子」,甚至還說「優莉比你看起來更像一個公主」。優莉這時候也會像被表揚的小孩一樣,挺著胸膛竊笑,而希帕緹亞則站在一旁衝國王做鬼臉。
但是,無論兩個人的關系有多好,優莉都從來沒有敢真實地表露自己的感情。
她身為平民,能夠隨侍公主左右,已是天大的恩典,命運的恩賜。
所以,當希帕緹亞躺在她的臂彎里,提議「我們結婚吧」的時候,她的心失防了。
「簡直是……得寸進尺呢。」
她自嘲地笑道。
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把自己擺到和公主同等的地位了。
回首一看,簡直是夢一般的日子。
夢總有一天要醒來的吧。
她沒有任何遺憾,甚至因為自己索取過多而感到不安。
「優莉!!!!!」
駕駛室的鐵皮被機械手暴力地撕開,劇烈的氣流涌入車內。
優莉震驚地抬起眼睛。
藍底金紋的機甲趴在電車的車頂,裝甲上塗裝著日珥般絢爛的金色鳶尾花。
機甲的駕駛艙轟然打開,希帕緹亞抓住駕駛艙的扶手,從三米的高度徑直跳入車內。
她狼狽地爬起來,身上還穿著那一套快要被風吹散的婚紗,向優莉伸出手。
「快點,跟我來,機甲在沒辦法維持這個姿態太久,下個彎道可能就會被甩出去了!」
優莉啪地拍開希帕緹亞的手。
希帕緹亞愣愣地看著她,然後突然生氣地喊起來。
「你干什麼啊!笨蛋!」
優莉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這是我的問題吧,為什麼要回來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
話還沒說完,她就感覺自己忍不住吸氣的衝動,聲音不爭氣地帶上了哭腔。
希帕緹亞聲音低沉。
「別管這麼多了!跟我過來。」
「你能夠讓炸彈不爆炸嗎?」
「……不能。」
「那你——」
優莉轉過身,忍住嘶喊的欲望。
「……我之前想要殺掉你。」
「啊?」
希帕緹亞愣住了。
「昨天晚上,在那個機關的時候,我……我真的想要殺掉你。那時候我腦中只是想著,如果自己能夠多呼吸半分鍾,不,再呼吸一秒鍾就好了,就算看見你幾乎被活活勒死我也沒有停下,反而還——」
啪!
響亮的拍擊聲,優莉捂住自己的發紅的面頰。
「你是笨蛋嗎!!!」
希帕緹亞的手還維持在扇完耳光的位置。她滿面通紅,因憤怒和悲傷而呼吸急促。
「那時候我也想把你殺掉,這樣我就可以好好呼吸了……但那不是我們在自由的狀態下做出的選擇吧!」
優莉腦中一片空白,這是她第一次被公主打。
「重要的是,我們想要去做什麼,而不是我們不得不去做什麼……你明白嗎?」
希帕緹亞天青石一般湛藍的眼眸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你想要做什麼,優莉?」
我想要去做。
而非,我不得不去做。
「我想要……」
優莉用自己都聽不到的音量說了幾個字。
「金鳶尾起飛了!」
米可指著遠處的天空中亮起的一個光點。
亞歷山大城城郊的高層建築上,鳶尾花的成員正密切地監視著電車的動向。
「電車的情況如何,亞綺羅潔?」索拉放下望遠鏡問道。
「電車仍在4 號线上自動駕駛,正在經過聖施塔達斯特橋站。」
回答問題的是一頭白色垂發的冷面美人。她蹲在一台便攜式電腦前,面無表情地高速操作著。
「炸彈還沒有爆炸……那麼現在炸彈就應該在金鳶尾里面吧。」
索拉面露愁容。
諾艾爾無事可做,坐在小板凳上,緊緊咬著嘴唇。紫發的卡塔羅娜站在她背後,輕輕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新入隊的瑪莉娜坐在一旁,十指交叉,面露愁容。
天空中,金鳶尾的光點越來越高,在尾部留下長長的一條白痕。
「預計的爆炸時間……60秒,59,58……」
亞綺羅潔的聲音仍然冷靜,但她額邊的汗珠暴露了她的心情。
「……30,29,28……」
「嗚嗚……希帕緹亞姐……優莉姐……」諾艾爾抱緊卡塔羅娜。
「15,14,13……」
索拉的眼睛死死盯著金鳶尾。
「10,9 ,8 ,7 ……」
米可蹲在地上,緊緊地咬著自己的手指頭。
「……6 ,5 ,4 ,3 ,2 ,1.」
蔚藍的天空中閃起一個逐漸擴大的光點。過了幾秒鍾,光球逐漸變成黑色的煙團,然後衝擊波如海潮一樣席卷了大地。
壓抑不住的啜泣聲逐漸變大,諾艾爾死死撲在卡塔羅娜的懷里,肩膀不停地抖動。
索拉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米可小聲嘟囔著什麼,淚水溢滿眼眶。亞綺羅潔輕輕合上了電腦。
瑪莉娜突然叫道:「那個……那個是!」
眾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
天青色的天空中,一朵傘花蓬地張開,降落傘被風鼓成漂亮的半圓形,緩緩飄落,像是鳶尾花的花瓣一樣。
「你的腳……你的腳不要扣住我的腰!」
「松手!松手啊!討厭……啊那里不可以!」
「咿啊!我被纏住了!啊!」
「沒事吧!希帕緹亞!希帕緹——」
「不要一面喊我的名字一面掐我的脖子啊!」
「唉,這里不能……啊!」
與降落傘搏斗的兩人尖叫著從樹梢中滾落。掛在樹梢上的降落傘纏得亂七八糟的傘面和安全帶突然松落,卷住兩人的安全帶一圈一圈解開,把她們咕嚕咕嚕翻著面丟到了地上。
「啊……好痛……啊……好像肋骨斷掉了……」
「希帕緹亞!希帕緹亞!」
兩人突然無言。
希帕緹亞一絲不掛地躺在青翠的草叢中,優莉趴在她身上,一頭長發垂落。兩個人面面相覷,霎時間只能聽見濃重的喘息聲。
「那個……現在……不太……」
聽到希帕緹亞的話,優莉比了個收聲的手勢,輕輕張開雙唇,慢慢俯下面龐。兩人的嘴唇逐漸靠近——
「少校!!!!」
兩人嚇得從草叢中跳起來,好像被發現野合的男女。
鳶尾花的成員從遠處跑來。諾艾爾哇的一聲撲倒兩人的懷里,把鼻涕和眼淚抹得兩人滿身都是。
「嗚嗚嗚嗚嗚嗚嗚還以為嗚嗚嗚再也見唔到啦哇哇哇——」
「哈哈……沒事啦……」
希帕緹亞輕輕撫摸著諾艾爾柔順的長發。她看向優莉,後者正滿面潮紅地整理自己無論怎麼整理也會黏在一起的長發。
「真是的……嚇死我們了。」索拉埋怨道。
「哈哈哈,現在沒事就好了嘛。」
希帕緹亞和優莉駕駛金鳶尾高速上升。她在最後關頭取出了優莉體內的兩顆炸彈,兩人抱在一起,跳出了駕駛艙。
她們沒有被金鳶尾爆炸的碎片擊中簡直是個奇跡。
「婚紗……都破掉了呢……」
優莉滿臉遺憾地看著希帕緹亞腰間的一條白色布片。
「這種東西,不要也無所謂!」
希帕緹亞跳起來,撕去身上僅剩的幾條布片,以最自然最天真的姿態走過青翠的草原。她轉過身,露出燦爛的笑容。
「哎,干脆我們就在這里舉行婚禮好了!」
「啊?」
「這里不是很好嗎?景色也很好,也沒有煩人的貴族之類的家伙,大家也都在。」
希帕緹亞在草原中伸展著自己的肢體,她的全身都傷痕累累,但曲线卻絕美如女神。
優莉點點頭,從草叢中爬起來,向希帕緹亞走去。
希帕緹亞看著鳶尾花的女隊員們,笑著說:
「喂,大家都把衣服脫了吧!」
「誒?!!!!」鳶尾花的成員們露出詫異的表情。
「我們舉行一場所有人都不穿衣服的婚禮吧!這不是我們鳶尾花小隊的傳統嗎?」
「不要啦,這又不是駕駛艙里面……唔啊啊!」
「既然、既然少校這麼要求的話,這回就同意一次……」
「啊,瑪莉娜,要我幫你嗎?」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一望無際的田野上,少女們伸展著青春的肢體,露出美好而堅挺的肉體,赤腳踩在松軟的泥土上,長發隨風飄蕩。
優莉和希帕緹亞面對面,為彼此重新戴上戒指。
優莉看著面前的女孩,感到前所未有的一股感情從心中涌起。
不是我不得不去做。
而是我想要去做。
排除萬難,歷經艱險,忍耐痛苦,經受折磨,被世俗所不齒,被命運所脅迫。
但無論如何,也想要去做。
「你知道嗎,優莉,所謂『妖精之眼』,根本不是能看見未來的眼睛。」
「妖精的眼只能看見妖精。」
「能看見未來的,只有我們自己的眼。」
在轟隆前進的電車上,她看著金發的少女天青色的眼睛,那雙眼睛據說能看見並未發生的未來。
但她明白,未來並不在那雙眼中。
未來不是映入眼中之物,而是眼所看的方向。
所以她說。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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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